分卷阅读7
安居乐业第二部(带番外) 作者:大刀滟 夏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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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居乐业第二部(带番外) 作者:大刀滟 夏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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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居乐业第二部(带番外) 作者:大刀滟 夏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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摸,随即眉眼一弯,浅淡笑起:“想再来一发?我是不介意,但你十分钟内得完事,否则我同事会报警,告我妨碍风化。”
杜言陌没应,他专心致志,紧睐情人如今模样。前会被咬伤的耳垂,犹剩一点浅薄红痕。
他手一碰,安掬乐肩膀便缩了缩。杜言陌:“还痛吗?”
“……”安掬乐摇头。“不痛了。”
“对不起。”他不是真心要伤他,从来不是。
安掬乐勾唇。“无所谓,你晓得我是m,稍微粗暴一点的做法……我不讨厌。”
“但我讨厌。”
安掬乐一愣。
杜言陌表情严肃,相当骇人。“我讨厌伤害你,却没控制住……这对我来讲是非常严重的事,请不要轻视它。”
安掬乐没语了。
杜言陌叹口气,在安掬乐“消失”这段期间,他想了很多。
一开始当然完全无法接受,分明说好等他,却食言。
他把那封信翻来覆去地看,还不及深思,就哭了。
他控制不住,哭得很大声,好像内心一块呗狠很捏碎,成了肉末,血淋一地,这凌迟苦痛,令他惨哭,如野兽悲鸣,惊动母亲上楼,问他“:怎么了?”
杜言陌两眼骇人的红,与不成句:“他不要我了。”
杜母知晓儿子有个交往对象,比他年长,早年她反对,儿子仅用一句话便堵得她无言以对:“这世上能给我爱的,只有他了。妈,我不勉强弥补给我,最少别剥夺我。”
王杏纭惭愧,她不是不爱儿子,偏偏能力有限,难免疏于关照,听他这般讲她如何强硬反对?
只得瞒着丈夫,别太过界就行。
这也很多年了,儿子不停往外跑,都没断,如今看来忍到极限了,杜母叹道:“你要是真那么喜欢她,就去把她追回来。”
没料听了这句,儿子竟哭得更加厉害。
追?从何追?那人要不就忍,要不就走,连个挽回机会都不给,安掬乐教过的:他一旦说不要,就是真的不要,没有逗点,只有句点。
他撕心裂肺、泣不成声,这辈子,从没这般伤心哭过。
每个人一生所求的不过是一个能够安居的所在,游子们真正享受的,不是出走,而是回归,那种看到熟悉的一切,不论走得多远,仍在身后牢牢等待的安心感。
他那么喜欢他,那么害怕被离弃、讨厌、不料竟彻底迷失方向,连初衷都忘了。
人总要失去才懂珍惜,他几乎上天下海把人找遍,同时惊觉,交往五年多的恋人,自己对于他的了解,居然可以如此地稀少而浅薄。
他知道安掬乐做设计相关,但不具体明白他工作的地方,因为那不是他感兴趣的领域,恋人或许提了,他听着,没记进去。
杜言陌登时冷静下来,暂停追寻。自己究竟为何而跑?他眷恋着恋人怀抱,却兀自认定无法再产生更多共鸣。渐渐地,肉体取代沟通、拥抱多过语言,与志同道合的相处,反而更加愉快……
可直到这刻,他才真正发现,自己之所以能毫无担负,在世界各地往来行走,全是因为对方稳妥的那一句:“我等你。”
他等他,等他跑遍大好河山、看尽各地风光,从无怨言,甚至于最初,在自己面临升学与就业的两难,犹豫得不得了的时候,是安掬乐告诉他:“假设你还无法决定,干脆先按喜欢的步调跑跑看如何?也许会意外地发现好风景也说不定。”
这话鼓舞了他,他想令百般包容他、支持他的恋人骄傲,于是尽己所能,追求更好,未料临末,对方仅给了他一字:掰。
手分手
杜言陌:“你平日里分明对我好得不得了,可我真正走岔时,你却连提点都不肯提点一声。”过去是这样,现在亦是这样。“我只好自己摸索、自己反省,想办法传达,等你来找我……一句话、一封信都好。”
安掬乐听着,心道:我也这样等过你。
他并不怨怒,纯粹os,是他答应青年要等,没等全,是他毅力不够坚。
一码归一码,安掬乐向来算得清楚。
所以在摄影棚见到青年,其实,他心虚。
后来唧唧太坚,搞上了,更心虚。
因此躲得厉害。
他看看杜言陌,再看看墙上的钟,还剩五分钟,他得速战速决。“我欠你两句……不,三句。”
杜言陌:“?”
安掬乐:“对不起,我没做到我承诺的。”
他这一讲,杜言陌表情变得复杂。
“这是第一句。”安掬乐手插口袋,心里读秒。没问题,他练习很久,一定能好好讲出口……
“分手吧。”
杜言陌睁大了眼。
安掬乐敛眸。“这是第二句,其实早该给你。”到底没舍得。
如今,不得不舍。
安掬乐暗暗握了握左手腕—他多年没这习惯了,刚被冉撷羽提起,才忆起。他想,他不能再承受第二次。
再承受一次,离开这个人的痛。
他好不容易才走,尽管是被迫,到底是一个契机,若再来一次……他不确信自己还做不做得到。
不如趁此,好聚好散吧。
青年站在那儿,面目呆怔,似没消化完全,安掬乐紧接又扔下一枚炸弹:“我今年三十六了。”
杜言陌一震。
安掬乐盯着他的反应,苦笑。“我们差了十三岁,不是六岁。”
他口吻平淡,却隐含颤动,算一算这事竟瞒了他近八年……最先以为不会有过深纠葛,不必特意澄清,到后来竟是不知从何讲起。他表情轻松,眼神却含了动荡。“你可以按我一拳,我不还手。”
杜言陌:“……又怎样?”
预料之外的反应,安掬乐登时傻了。
“喂,我讲真的,不是玩笑,我可以拿身份证给你看……”
杜言陌很冷静。“我去年就知道了。”
安掬乐:“……”
当初发现安掬乐离开,没有去向,找不见人,他自然找了征信社。对方问他:“你要找的是不是这位?长相一样,可是年龄不符……”
杜言陌接了资料,傻了很久。
他想了那么多,就是没想到他们差的不是六岁,而是……十三岁。
一下子多了七岁差异,若说无感,那是不可能,他难以相信,反刍过往,那人提及自己学业、工作情况的含糊其词,每逢庆祝生日时复杂难瓣的笑……串连下来,全有了解释,这么大的事,他竟瞒他、一直瞒他……为何?
思及缘由,心痛促使他全身都痛,痛得不能自己,他不敢想像,那个从来不屑说谎的人,却得不断用谎言来圆谎……他独自守着这秘密,究竟有多难熬?
两人最初关系,远远不到坦承程度,高中那三年,杜言陌回忆起来,确信以自己的心理状态,完全不能接受真相。六岁的差异便已令他十足煎熬,再一倍数字砸下来,他肯定崩溃,冲动毁了两人关系,最后……他一定会比现在更加后悔。
他足足花了一周时间,尽力想开,最后告诉自己:这是筹码。
大得足以为他翻盘的筹码。
他痛哭过,差点连心都烧熔,历经了这么一场,尙若还在纠葛年岁差异,安掬乐迟早要走,反正要散了,不是吗?
杜言陌有力道:“说完了?现在换我说了。”
安掬乐仍在错愕,这和他预料情况差异太大,青年不是应该某女角上身,摇他肩膀并大喊:“皇上,你害得我好苦啊~~”之类吗?
杜言陌:“你知不知道,我为何没主动找你?”
安掬乐没答,他看着青年,巍峨在前,时光如刃,过往的稚气当真削去,完全没白挨。他在大千世界里,经得历练、获得成长、变成男人……他胸口疼,心跳太剧,快要穿破胸膛。
“我给自己两年时间,等你回来。你那么爱我、疼我,信上连句分手都舍不得写,我想你总会心软来找我,可是我没想到……你这么狠。”
狠得令我午夜梦回,梦见安掬乐以冷淡表情讲:“我不要你了。”不论自己如何认错,乞求,都没用。但偶尔也有好梦,他们在那间屋子里,相拥做爱,倦怠至极的恋人像只猫儿,软软靠他身上,他板起对方下巴,不停吻了又吻,而对方瞅他眼神,始终缱绻……
是,他爱他,那么爱他,总是有余地的。
若不这般批项自己,那段期间,他肯定会废掉。
他超马成绩斐然,媒体上门,杜言陌万般配合,他怕自己曝光不够,又怕太够了,引发关注,将来会给两人关系增添麻烦,一直算着盼着,终于见了面,安掬乐却说是因工作而来,装作与他毫不相识的样子。
杜言陌心惶极了,采访当中频频出神,直到摄影,他发觉原来自己的身体对安掬乐仍有吸引,他想,最差不过如此,当年他们能以炮友的关系开始,现在未必不能……
可是,他错了。
错的离谱。
他从没好好懂他……没懂他有多爱他。
“我知道,你爱我。”青年忽然就说了这一句。
安掬乐闭了闭眼,承认得很干脆:“是。”
可随后抬眼。“又,干你屁事?”
杜言陌一傻,世上竟有这般理论,你爱我,却与我无关?“那……我爱你呢?”
“同样,干我屁事。”
简直荒谬。
可你又不能说它没道理,爱情原先就是一个人的事,强加的感情,不啻于一种暴力。
杜言陌没在意,他已确认了最想确认的事,他伸手捧起对方的脸,说道:“没关系,就算不干你的事……我还是爱你,很爱你,非常爱你。”他沉默了一会,再度开口,果决道:“所以,你不能这样对我。”
安掬乐怔忡。
杜言陌:“连死刑犯都会在法庭里听受自己犯下何种罪刑,你宠我、疼我、爱我,却从不教我該如何用你喜欢的方式宠你、疼你、爱你,好像打一开始,你压根儿沒打算跟我长久。”
安掬乐:“……”
他知青年一向敏銳,却沒料,他竟能看透至此。
杜言陌语调平静,眼神却很动荡。“是不是这样?”
安掬乐靜了阵,回:“是。”
这答案,杜言陌毫不意外,这一年他早翻來覆去的,想过很多遍。
“你甚至在等,等我犯下过错,你好顺理成章离开,我一直在想我们有的是一辈子,能吵、能闹、能爱,你却连吵闹机会,都不给我。”
青年素來寡言,可一旦当他长篇说话,那每字每句,必定能说到骨子里。安掬乐心神晃蕩,他的确沒想过要与他永远,毕竟他们的时间轴,从一开始就不同步。
杜言陌再无法自制地拥他入怀,深切沉痛地责问:“我想的是一辈子,你想的是多久?”
安掬乐被他抱着,並不挣扎,只木木问了句:“你知道什么是一辈子?”
“我知道。”杜言陌把脸埋进他颈窝里磨蹭,像往年讨宠那样。“差一年、一个月、一天、一個时辰,都不算一辈子。”
安掬乐笑了,这是电影《霸王別姬》里程蝶衣那段经典台词,他喜欢那部戏,或说更喜欢里头张国荣的扮相,华美而淒绝,他拉着青年看了不少次,未料他居然记着。
安掬乐茫茫想:冉擷羽那妮子怎还不來?他觉得自己快挨不住了。
一辈子……
一辈子。
慕地,像有根紧绷的弦,在他体内撑到极致,安掬乐连断裂声音都没听见,就已一个反身揪住杜言陌衣领,由下往上源看,声音嘶哑:“我告诉你什么叫一辈子,就是从今尔后,不论贫困、喜乐、潦倒、疾病,你都得在我身边,不再自由,等我老了你得帮我推轮椅、包尿布,而且这机率大得很,我烟酒色样样沾,屁眼又出又进……”
杜言陌睁大眼。“菊花先生,你这是在跟我求婚吗?”
“白痴啊!”安掬乐不客气,狠狠巴他头。“我是问你想清楚没有!或许你一生就这么一次机会能摆脱我,我也……”就这么一次,能离开你。
五年、十年以后,当青年有了其他更好选择,他不知届时自己能不能漂亮抽身,一想到自己有可能变成这人的担负、累赘……唯独此事,无论如何都不能承受。
他不如去死。
青年却道:“太好了。”
安掬乐瞪目,你妈咧。“是啊,恭喜你了。”
杜言陌听出他话里少许不爽,笑了。“不是,我是说……太好了,只要这一次我能把你追回来,你就再也走不了,对吧?”
安掬乐傻眼。
杜言陌贴近他:“是这个意思吧?”
青年无形压迫,把他的话意弄拧了,可安掬乐终归没法否认,索性坦承:“对。”
到时候,可是社会案件了,xx日报头条之类,同志情杀疑云,兴许还会沦为节目题材,令某人激动大喊:这真是太!不!可!思!议!了!
杜言陌神情舒了开来,安掬乐毫不犹豫泼他冷水:“前提是你得先追回来。”
杜言陌:“嗯,我努力。”
我不是鼓励你啊……安掬乐结舌,不懂事怎变成这样了?他最先设想的明明不是这结果,桥归桥啊路归路,兴许青年还会恨他骗他,与他思断义绝,然而百转干回,竟然走回原来胡同。
一辈子。程碟衣说“差一年、一个月、一天、一個时辰,都不算一辈子。”眼前小他十三岁的青年,当真想好,何谓一辈子?
安掬乐眼眶骤然红了,眼泪无预警落下。他居然……居然想相信他。
杜言陌见状心惊。“菊……”
会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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肉文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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