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 26 章
阴错阳差之你是我老婆 作者:Quain/裘茵
第 26 章
不会的,怎么可能。季慕飞的话立刻招来柯月轩的异议。
就是吗,想我如此可爱,如此特别,全大唐只有这么一个,你又怎么舍得不要我呢?!
嗯嗯,你是我老婆,我会一辈子都疼你的!柯月轩信誓旦旦。
闻言,季慕飞咧开嘴角送上被阳光更灿烂的笑容。
迎着季慕飞的笑脸,柯月轩的心情也好得出奇,他一路上愉快地哼着扬州小调。
从山坡下来,季慕飞发现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他神气活现的老公虽然是个十九岁的大人了,可他也有天真可爱的令人受不了的时候,而且他一高兴起来就喜欢哼着走调的扬州小曲,并且浑然不觉,季慕飞一边忍受耳朵的折磨,一边不无感想:原来天才也有不会的东西呀!!
到达城门口的时候,柯月轩勒勒手中的缰绳,凌风听话的放慢了速度。
季慕飞好奇的四下张望起来,街上的人多了起来,摇着拨浪鼓的小贩满街叫卖着时下流行的小玩意,人声鼎沸的酒楼里不时传来行酒令划拳的吆喝声,穿着开档裤的孩子撅着屁股啶子盯着地上爬行的蚁群,忙的不亦乐乎,看着这一幕他忍俊不禁。
坐落的楼台亭榭看似无序,却恰倒好处的重重迭迭地交错在宽广地面,虽不如二十一世纪的高楼大厦形状繁多,也不如摩天大楼叫人惊叹不止,可眼前的这些印证了历史的建筑远远比那些渲染现代气息的建筑让季慕飞感动,气势磅砖,魄力十足,由衷让人肃然起敬。
好一派国泰民安,真乃决决大国也!!
诗中描写的长安此刻真实的存在眼前,无法置信的同时又不得不信,季慕飞感受到指尖细微的颤抖,因为感动而不能抑制的颤动。
他悠然自得地骑在马上,身体中的DNA里属于父亲的那一小部分骚动起来,诗性大作,小声地低吟起来:一百四十年,国容何赫然,隐隐五凤楼,峨峨横三川,王侯像星月,宾客如云烟,斗鸡金宫里,蹴菊瑶台边。
听见季慕飞吟诗,原本下巴一直顶在季慕飞的头顶像小猫一样磨踏来磨赠去的柯月轩吃惊地瞪大了眼睛,尖着嗓子问:噫?你也会吟诗?
我为什么不能会吟诗?就算不会写,那别人写好的,我总会念吧?嗤!被柯月轩看轻,季慕飞的自尊心受到不小的伤害,立刻不服气地顶回去。
我以为你对那些匪夷所思的东西在行,可没想到你也通晓诗文?挠挠脑袋看看天,柯月轩不假思索不考虑后果张嘴就说。
是是,我哪比得上你这个十三岁就高中乡试榜首的天才来的厉害,在你跟前吟诗就是班门弄斧。季慕飞知道要谈学问肯定比不上眼前这个少爷,可心底不免泛酸,就连说话都透出股强劲的酸劲。
呵呵,生气了?
哼!
低头俯视了一眼坐在怀里声闷气的季慕飞,轻轻唤了他一声,见季慕飞并无反应,柯月轩丝毫没有介意,微微牵动嘴角,独自看着远方沈声低吟道:长相思,在长安。络维秋啼金井阑,微霜凄凄簟色寒。孤灯不明思欲绝,卷帏望月空长叹。美人如花隔云端。上有青冥之高天,下有涂水之波澜。天长路远魂飞苦,梦魂不到关山难……
柯月轩宛若清泉流水般清澈的声音隐约流露着惆怅和不舍,虽轻犹重的声音彷佛巨石压在了季慕飞的心坎上,他忍不住替老公把诗念完:长相思,摧心肝。
你也会这首诗?柯月轩柔声问道。
只是听我哥念过一次,当时因为情况比较特殊所以印象很深,不过也只记得最后的一句话。面向太阳落山的方向,西落的余辉刺的季慕飞半瞇起眼睛,柯月轩背着光线,隐约中,季慕飞好像看见他老公露出寂寞悲伤的神色。
文学造诣不高的季慕飞是不太懂这首大作的含义,他也只从老哥的口中听过一次。当时他的恶魔哥哥和小情人吵架,结果被人家赶出门,他那个恶魔哥哥借助诗词抒发他的相思之苦,然后又大放苦水,什么可望而不可及的爱情,什么如隔云端,什么只有李白的诗才能表现他对情人的思念。第一次看见算是狠角色的哥哥脆弱的彷佛初生的婴儿不堪一击,还为此借酒消愁的时候,季慕飞一知半解的体会到诗中所表达的,相思之情。
拜他哥哥所赐,季慕飞知道柯月轩此刻在思念一个人,而那个人绝对不是他,因为既然是看得见摸得着,又天天陪在身边的人,何来的思念呢。
心被人狠狠地一把揪住,又补了一刀,痛得季慕飞缩了缩身体,差点申吟出声。
平时里总是笑脸迎人,天真到有点神经大条,我以为他是个没有烦恼的人,第一次看见他露出这样令人心疼的哀伤,反而叫我不得不在意。他喜欢那个人应该很久了吧?现在还喜欢吗?他不是说最喜欢我的吗?那跟那个人比起来更喜欢谁呢?或者说他喜欢的人是我,爱的人却是他?因为喜欢和爱是不一样的呀。听别人说过只有很多很多很多的喜欢堆积起来才能算的上是爱,喜欢上一个人很简单,爱上一个人要比想象中更难。
对呀!!月轩他也只说过他最最喜欢的人是我,可从未对我说出那个爱字。
他思慕的那个人究竟是谁?他不喜欢女生,也讨厌笨蛋,像他这样出色的人只有完美的人才配的上他吧?那么他心里的那个人究竟是谁?究竟是谁?
那么我对月轩的感情究竟是喜欢还是爱呢?随口说说的话,谁都会讲,可真真做起来好难。那么我在他的心目中又是什么样的地位呢?替代品?
突然问,觉得未来好迷茫,失去了方向一般,朝着哪个方向前进呢?
一时间无法适应混乱的思绪,彷佛被突然发现的事实打击过度,季慕飞无精打采地垂头不语。一直被柯月轩思慕的那个人是谁这个问题困扰,路边热闹的景象全然失色完全吸引不了他的视线,身后的柯月轩可能是因为就要见着久别的师父,显得特别的兴奋,一路上像个喜鹊唧唧喳喳指东道西说个不停,完全没有注意他老婆突然低落的情绪,而季慕飞脑子了一团糟,也没留意他老公说了什么,恍恍惚惚只觉得耳朵里飘进一些他不感兴趣的东西。
憋在心里不说,不是季慕飞的个性,可问出来真的好吗?季慕飞抬头看着笑得像个大男孩似的柯月轩,欲言又止:月轩你……
什么?柯月轩笑着低头问他。
是开门见山地直接问他思念的那个人是谁?还是旁敲侧击的让他吐露实话。如果他全盘否认那个人的存在,是不是就会如释重负?如果他不否认呢?那我又该怎么办?像平常一样,拳脚相交之后,边傻笑边一带而过?还是一气之下就离开他的身边?可离开了他我又能去哪?
没什么。季慕飞轻轻摇头,硬是将卡在半截的话生生吞回肚子。
可是,你好像要问……啊!柯月轩只问了半截话就突然打住。
怎么了?
到了,到了,慕飞,你看,快看,师父的府邸到了。柯月轩指着眼前几米开外的大门像个孩子般兴奋的向季慕飞解释道。
抬眼看去,一扇叶红色的沉重的大门威严吃立,门上金色的门环十分醒目,是石刻的狮子顿在大门的两侧,翔翔如生,门内门外人流传动,不时有人进进出出,一位年约二十七八面容清俊的年轻人站在门前,谦虚有礼地同来往的宾客打着招呼。
柯月轩利落的翻身下马月季慕飞跟着跳下马鞍。不等季慕飞将起皱的衣服整理停当,便迫不及待地牵着他的小手往里冲,就差一步进门的时候被站在门前接待宾客的人给拦了下来。
这位大侠匆匆忙忙一定远道而来,来即是客,但府上有命还请递上请柬在下说话如有得罪之处还望见谅。说话的人不卑不亢,声音抑扬顿挫,平缓中不容忽视的威严无形中产生的压力迎面扑来。他眉清目秀,五官清爽,干净的脸上一双锐利的双眸叫人移不开目光。
是个厉害的人物,这是季慕飞对这人的第一印象。
晓哥是我,是我啦。柯月轩指着自己的鼻子,送上灿烂的笑容。
柯月轩口中的晓哥定睛看着他,打量的目光将他仔细看了遍,稍稍吃惊后,立即欣喜地叫道:月轩?!
嘿嘿,是我,是不是变了很多?晓哥差点没认出我来。柯月轩调皮的歪歪脑袋。
晓哥激动地握着柯月轩的双肩将他拉到阳光下仔细看个清楚,迎着光线他挺直了脊梁:三年不见,你长大了许多,个儿也高了,不再是个一天到晚师父长师父短的小孩子,而是个令人刮目相看的男子汉了。
呵呵……柯月轩害羞的红了红脸颊,对了,晓哥,师父在哪?我好想他的,快点告诉我,快点嘛。
看把你给急的。少爷他刚才在前厅接待夏侯世家的几位贵客,这两天可把他给忙坏了。晓哥拍拍柯月轩的肩膀说。
夏侯家?从没听过的名字,难道说……
是你未来师母的娘家。
第 2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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