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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2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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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梦断紫台 作者:小慧

    第 23 章

    曹玮感觉一盆冷水直浇头顶,整个人凉到心底,呆呆站着,一时说不出话来。那人见他这样,有点同情他,又说:“我也是假设性的说法,你不要太当真。现在人都只顾自己,你的性命保住就算不错了,何必再管其他人呢。”曹玮说:“我们几百人的性命,也抵不上他一条命呀。”那人说:“倘若他真是贵人,自有贵人去护佑他,你就别担心了。我们还有事,你们快点走吧,回家干点该干的事,不要再当兵了。”

    曹玮被他阴一句阳一句说得心里直发慌,他在原地站了好一阵,才带领同伴离开,向西寻找景武的队伍。他们没有粮食,靠吃路边的野果和在老百姓家要点粮食充饥。十天之后,当他们在距平泉百里以外的营地找到自己的军队的时候,已是骨瘦如柴、衣不遮体。曹玮见到景武,他掏出怀里的“凌”字大旗,放声大哭,旁边将士无不落泪。王琼急忙问,“凌大人呢?”曹玮语不成声的说:“大人不让我们透露他的身份,他被那个广徽叫去后就没有下落,后来绮兰国要撤出平泉才把我们放了。”他把当时的情况讲了一遍。

    景武沉吟不语,他说:“你们辛苦了,都下去休息吧。”王琼说:“殿下,您一定要想办法打听凌大人的下落。”景武点点头。

    十几天后,他们派部分部队又向东行军,打入绮兰境内,截断了他们的运输通道。广徽军中有些紧张了,许多将官要求撤回国内。广徽不甘心,他集合全军,向景武正面攻击。战役持续了三天,绮兰国大败,广徽带着三万余残军,狼狈退回国内。

    这边欢庆胜利,景武把整个作战的经过,写成详细的奏章,派李封骑快马送回京城。王上朱光听到胜利的消息,大喜过望,他说:“景武真的出息了,他们几个人都好吗?”李封脸色发暗,他支吾着说:“陛下看奏章吧。”朱光打开奏章,开始很高兴,后来越看越阴沉,手也开始发抖,他放下奏章,靠在座位上,颤声说:“李封,你说,这到底是谁的主意?为什么让凌风断后,他是打仗的人吗?”李封轻声说:“这是凌大人自己的要求,现在殿下已派人打听他的下落。”朱光说:“当时为什么不上报给我,现在仗打完了才说,要当时想想办法多好。景武怎么可以这样冷酷呢,太叫我失望了。”李封无话可说,他跪了下来。朱光喃喃地说:“我就知道他这个人,当初就不该让他出去,我真是鬼迷心窍。”他停了一下,对李封说:“打了胜仗,我是高兴的,我会传旨下去,所有将士,按照功劳大小各有升赏,阵亡将士也要给予抚恤;凌风之事搁下再说吧。”李封说:“凌大人之事,将士们也都很痛心,这次胜利,大家都有些高兴不起来,封赏之事还是等凌大人有了下落再说吧。”朱光哼了一声,说:“你还有点良心。不过两事不能并为一谈,不能寒了将士们的心呀!”“你下去吧!”

    第三章

    李封下去后,殿下景文上来说:“惟彦大人当初推荐凌大人和景武一起上前线,也是想他们一起协作,融洽一下感情,没想到会是这样一个状况。”朱光苦涩地说:“你舅舅当初说得没错,他说凌风能协助景武打胜仗,这不是应验了吗?他可没有保证凌风不会出事。”

    景文碰了个钉子,讪讪然退了下去。他回到府邸,把绷着的脸放下来,对府里的众人说:“可把我憋坏了,王上的脸像霜打过的一样,我要是露出喜色被他看见就完了。”刑部尚书惟彦说:“恭喜殿下,这下可以高枕无忧了。”景文说:“是您出的主意好啊。”

    撇下他们高兴不提。朱光回到内宫,心头发痛,侍卫把御医颜远找来,颜远给朱光诊过脉,说:“陛下心神不宁,需要好好静养。您别太伤神了。”朱光说:“我怎么静得下来?小风现在没有下落,你说我着急不着急。”颜远也知道了这事,他是看着凌风长大的,心里也很难过,他说:“吉人自有天相,小风人那么好,不会有事,现在当务之急是要先打听到他的下落。”朱光说:“我想直接写信给他们的女王。”颜远说:“绮兰的御医海绥,是我的好友,我写封信给他,私下打听看看。如若不成,陛下再写信吧。”朱光说:“就这样吧。我真的有些心力交瘁了。”

    绮兰国的显德女王在国内一座风光旖旎的城市呼珊驻下,这座城市地处交通要道,城里有巍峨宏丽的行宫,是绮兰王室经常驻跸的地方。

    行宫北面是一座大花园,十字交叉的水渠把花园分成四个区域,外围还有一圈方形的水渠围绕着整个花园。用石头砌成的各个亭阁散落园中,建筑之间有高大繁茂的树木、名贵的花草、布置别致的各式喷水池。在花园中间,有一座白色的建筑,是由大理石砌成,外墙镶嵌了精美的图案,显得十分美观。显德女王正在里面。

    她坐在富丽堂皇的宝座上,显得有些郁闷,宝座是并排设立的,但女王旁边的位置空在那里。女王身边围满了宫娥彩女,侍卫大臣,有乐伎在为他们演奏乐舞。

    现在虽然已到了冬季,但此地气候十分干燥,昼夜温差很大,白天温度还是较高。

    一个装饰艳丽的歌女走上前去,向女王行了个礼,就坐在座位子上弹唱起来。她唱到:

    “在沉沉的夜晚我开怀畅饮,

    直喝得酩酊大醉人事不省;

    可口的醇酒像阳光般灿美,

    它驱散了烦愁又带来欢欣。”

    随着悦耳的歌声大家开怀饮酒,大厅里非常热闹。歌女又唱了一首歌:

    “我沉醉于他的琼眸而非他的琼浆,

    他荡漾的眼波将睡意逐出我的眼眶。

    我陶醉于他的美发而非他的美酒,

    他善良的心肠时时牵动我的愁肠。”

    女王听了暗暗地叹了一口气,鸾红在旁边说:“要您觉得她的歌不好听,就让她停下来好了。”女王说:“让大家开心开心有什么不好,战争终于打完了,我也算松了一口气。”“那为什么我看您并不开心呢?亲王殿下也不来看您,他心里头到底打的什么主意?”女王说:“随他去吧。”

    侍卫送上一封信,鸾红看了信封,就递给女王,女王一看,说:“这是写给御医海绥的信,怎么拿到这里来了,快给他送过去吧。”鸾红说:“这可是大秦国来的信,谁知道写些什么,海绥负责您的身体,还是小心点好。”女王说:“反正我是不看的,你自己处理吧。”鸾红打开信封,仔细地看起来。她说:“是大秦国的御医写来的,他们是朋友。”她继续看下去。“对方叫他打听一个人,应该是个重要人物。”“啊,陛下,你说跟那个人像不像?年纪体貌都符合。”女王说:“给我看看。”她拿过信。信上并没有提凌风的名字,就说是大秦国的大臣,请海绥有消息就通知他。

    鸾红说:“他们现在才想起他来,时间还真够长的,要是您不救他,十个人都没了。”女王说:“你可别乱说。”鸾红问:“现在他已经苏醒了,我要不要拿着这封信去问问他?”女王说:“先别急,看他能撑到什么时候,毕竟只是一封私信而已,又什么都没说清楚。”鸾红说:“就是,我看他也没什么了不起,否则那边早就急了,会等两个多月才来打听?如果是我早就寒心了,我看他干脆留在这里别走算了。”女王沉默了一下,说:“你有空再去看看他,问他有什么需要的东西。”

    这座行宫有三个很大的方形庭院,由红砂岩筑成,每个庭院四面由长排的二层楼房组成。每个庭院有数十个房间,楼下由精巧的双排柱廊支撑;楼上阳台和下面齐平,也有精致的短柱间隔。建筑的外立面和墙体上都刻有精细的花纹,非常美观。庭院其中一面楼房屋顶上还加筑了一座高大的厅堂,可以用来举行宴饮,也可以俯瞰下面。庭院中有喷水池,水流从面朝不同方向的狮子嘴里吐出,发出哗哗的响声。

    凌风住在楼上房间,他躺在床上,望着外面夕阳淡淡的余辉,面无表情,看不出他在想什么。上午御医海绥给他切除了部分胸脯上烧伤结成的瘢疤,由于没有上麻药,他感觉比当初受伤时还要痛楚。医生给他嘴里塞了棉花,他一手抓紧床单,拼命控制自己,鲜血把床单都染红了。医生给他在伤口上洒了去腐生肌的秘药,把他嘴里的棉花取出来。凌风感到伤口上一阵清凉,他仰卧在床上,长长地出了一口气,说:“您医术真是高明。”

    海绥在整理手术的器具,他看了凌风一眼,说:“比你们的颜远大夫怎么样?”凌风一楞,说:“您怎么知道我认识他?”海绥说:“你吃的药不是他配的吗?”凌风说:“我回去一定要把这个事情跟他说起。”海绥得意地说:“他跟我打赌他配的毒药我不能解,这下看他怎么说?不过,这也算你命大,没有当场死掉。”凌风说:“是呀。”

    傍晚,鸾红过来看凌风,她说:“你伤好多了,精神也好了不少。”凌风说:“是啊,谢谢姑娘一直来看我。”他坐起身来,郑重地说:“有件事情要请姑娘帮我上达女王陛下,就是我的姓名身份,我叫凌风,是大秦国的大臣。”

    第四章

    鸾红听了凌风的话,瞪大眼睛说:“原来你就是凌风。当初你为什么不说?”凌风说:“我不想影响我方的战局。”鸾红嘲讽地说:“你可真是个大忠臣。”凌风说:“随你怎么说吧。我请你转达给女王陛下,请她通报我国,就说我在这儿,请他们进行议和的时候把我的赎金数额也议一下。”

    凌风又说:“也请转达女王陛下,陛下对我有救命之恩,我希望能报答她的恩情。”鸾红说:“其实这也不算什么,本来就是亲王殿下让你受的伤嘛。”

    凌风抬起头来郑重地望着鸾红,“那件事情请你不要再提了。”鸾红说:“为什么?”凌风说:“当初是我隐瞒了身份,再说这些事情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过去了就都忘了吧。这次战争死了那么多人,我能活下来就不错,我真的不想再记起这些事情。”

    鸾红说:“你的话我会跟女王陛下传达。你还有什么要求没有?”凌风说:“请你把女王陛下的御用商人尼姆先生请过来,我有一些私人事务想请他帮忙处理一下。”鸾红瞪大眼睛说:“你和他也有关系?我倒真的没想到。好了,我回头就把尼姆叫过来。”

    傍晚时分,天气变得阴冷起来,凌风裹紧了身上的被子,看着黯淡的烛光呆呆发愣。两个多月前的遭遇,给他带来了严重的心理创伤。国内这么长时间没有消息,也使他感到非常吃惊,甚至有些气愤。他脸上虽然表现得很淡定,但心里却波涛汹涌,难以自抑。他不禁地想:“其实在王上心里,我不过是能为他办事的人罢了,根本不算个什么,少了我也没有关系。”他正在胡思乱想,门外有人敲门,他从床上坐起来,整理了身上的衣物,说:“请进。”

    门外来了一个老者,他年约五十多岁,个子不高,衣冠华丽,朝凌风鞠了一躬,说:“凌风大人,我是尼姆,听说您在这里,愿为您效劳。”尼姆和大秦国的陶朱有很频繁的生意往来,凌风也常通过陶朱和他进行贸易,他们虽然没有见过面,但是彼此都相当了解。凌风现在一个人在绮兰国,但他有了这样一个途径可以得到一些资金上的供给来以备日常开销,维持自己的独立性。

    凌风点点头,说:“尼姆先生,您好,请坐。常听陶朱先生提起您,说您做生意机敏老成,绮兰王室的供应有好大一部分都由您负责。”尼姆叹了口气说:“现在生意不好做呀。”凌风说:“不会吧。”

    尼姆说:“您是不知道。算了,别管他,现在谈谈我们的事吧。您要我做什么?”

    凌风说:“我在这边起码还要住两个月左右,身上的各式衣服都要订做,您帮我定做吧。另外我想预支部分款项,这个有什么说法?”

    尼姆拿出随身携带的一本簿子,打开来说:“陶朱先生给了我您签名和印章的样本,按惯例我要核对一下。”凌风拿起桌上的纸笔,签了“凌风”两个字,他把手上戴的一个精美的银戒指取下,轻触戒指内侧的小机关,把戒面打开,里面是雕刻细致的印文。凌风蘸了尼姆带来的印泥,在纸上敲下一个红章,递给尼姆。尼姆看了点点头说:“我不是不信任您,规矩就是这样。”他把纸条递还给凌风,对方随即在烛火上把它烧了。

    尼姆说:“您知道此地的气候,这里昼夜温差很大,中午热得要命,夜里又太冷。所以您四季衣服都要做。”

    凌风说:“我懂。”他想了片刻说:“四季衣服各做十套,用我国的式样。质料要好,但不要太过华丽了,我现在客居在这里,也不想太引人注目。衣扣用银质和象牙的就好了,主要是要配和衣服的颜色。”

    他一边说,对方一边拿笔记着,不时叹口气。

    凌风又说:“夏天的衣服料子不能太薄,不能看到肌肤,领口收在脖子上,袖口也不能太敞开。”

    对方说:“您太保守了吧,天气太热,会闷出病来的。”

    凌风抚着受伤变形的左手,沉默了一下,他是不想别人看见他身上的伤痕,所以一定要提出这些要求。他又说:“帮我做二十只左手的丝质手套,式样精致一点,我的手受伤了,露在外面不好看。”

    对方瞟了他的左手一眼,马上把视线转开了。

    房间里沉寂了一会,尼姆在算所需的费用。他最后说:“需要三千金币。”

    凌风看着他说:“就这样吧。我还想借支五千金币的现款;还有,如果赎金数目下来了,我想请您先帮我垫一垫,等款项运到了就还给您。大概需要多少利息,您到时候照收就是了。”

    第 2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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