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千六百二十章 一朝升天
当汤伟泽得知朱代东想让席文轩担任秘书的时候,根本就不相信自己的耳朵,这怎么可能呢?他曾经想过朱代东可能会挑选的人,可是他从来就没有考虑过席文轩。但是看到席文轩一大早就出现在朱代东办公室里,他又只能相信,这件事确实发生了。
自从朱代东来到焦遂之后,汤伟泽觉得自己对市委的事情,是越来越看不懂了。先是朱代东启用了付勤元,这就出乎意料之外。付勤元为人谨慎小心,嘴巴也很紧,确实是一个合适的司机人选。如果不是他刚给曾松如担任过司机,恐怕市里早有其他的领导点他的名了。
现在朱代东让他担任自己的司机,倒还不算太意外。但是让席文轩这个全市都有名的、资格最好的秘书担任他的秘书,恐怕包括席文轩在内,都会觉得很惊愕。可朱代东偏偏就这么做了,再一次打乱别人的猜测。
“席文轩同志,朱书记亲自安排你为他服务,责任重大,我相信你应该能明白才是。”汤伟泽走到席文轩在外面的小办公室,特别叮嘱道。
“请秘书长放心,现在的席文轩已经洗心革面,现在的席文轩,再也不是原来的席文轩了。”席文轩诚恳的说道,昨天晚上跟朱代东谈过话之后,他是一夜都没有睡。不要说是他,不管换成什么人,恐怕都会亢奋得睡不着。
原本早上他是要回家休息的,但一夜无眠的他,一点疲惫之情都没有,跟别人交接班之后,直接就到了朱代东的办公室。昨天晚上,他想的最多的就是如何当好朱代东的秘书,虽然这次朱代东给足了他面子,让他感动得五体投地,可是事情过后,他很快就冷静下来了。作是市委办公认的最没出息的秘书,这次给朱代东担任秘书,可以说是一步登天,不知道以后会有多少双眼睛在背后盯着自己呢?
小心翼翼、如履薄冰,这是席文轩在心里郑重交待自己的话。虽说他以前也担任过市委书记的秘书,可那时焦遂还只是县级市,况且那个时候的领导,跟现在的领导无论是从水平还是思维,都是大不相同的。
“那就好,朱书记年轻有活力,思维敏锐,思路开阔,作为他的秘书,你也要与时俱进,原来的那些作风、作派可不能再带到工作中来了。”汤伟泽叮嘱道,原来席文轩如果大大咧咧,他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毕竟他在值班室,眼不见为净就是。可现在则不然,他不但需要要跟市委、市政府的领导打交道,而且还会受到全市所有秘书的特别关注,一旦他稍有差池,马上就会掀起轩然大波。
“请秘书长放心,我一定坚持学习,努力提高自己的理论水平,争取能更好的为朱书记服务。”席文轩坚定的说。
“你能这样想,我就放心了。对了,你爱人现在再上岗了没有?”汤伟泽问,席文轩的爱人段丽娟原来在一家事业担任当出纳,但自从席文轩主管值班室之后,段丽娟被人挤了下来,现在一直在家待业。
“感谢领导的关怀,她暂时还在失业之中。”席文轩苦笑着说,如果说原来他还对此很失落的话,那现在这个问题已经不会再困扰他了。自从他进入朱代东办公室的这短短几分钟之内,他的手机就一直响个不停,幸好他提前设成了静音,可就算这样的话,来短信的提示音也是响个不停。
“你是朱代东身边的工作人员,如果家庭问题不解决好,也不能安心为朱书记服务嘛。”汤伟泽笑了笑,说道。
汤伟泽回到办公室之后,就给机关事务管理局的人打了个电话,可是他刚想把段丽娟的事情安排下去,突然一想,这件事最好还是由自己亲自安排的好。虽说他以前跟席文轩没有什么太大的过节,可是当面或者背后批评席文轩的次数,多得他连自己都记不起来了。目前席文轩一朝升天,保不住他小肚鸡肠,对以前的事情怀恨在心,在朱代东面前挑拨离间,那自己可就真的冤大了。
虽说刚才席文轩的对答得很得体,以他的政治觉悟,也不应该会干出这样的事情,但保不准就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呢?况且这样的事情,只需要自己多打个电话罢了,根本就不费什么神。问了机关事务管理局,哪个单位有合适的职位之后,就主动给席文轩家打了个电话。
“喂。”段丽娟正在做家务,听见客厅的电话响起,以为是席文轩打回来的,没好气的哼了一句。
“你好,是段丽娟同志吧。”汤伟泽自然明白段丽娟为何怨气冲天,席文轩在单位不受重任,她原本好好的工作又突然没有了,夫妻之间的关系,自然不会太和睦。
“你好,请问你是……?”段丽娟见不是席文轩,又听对方的口吻不对,马上放低声音,问道。
“我是汤伟泽啊,段丽娟同志,在家忙着呢?”汤伟泽微笑着说。
“汤秘书长?你好,你好,是不是席文轩又犯什么错误了?”段丽娟听到是汤伟泽亲自打电话来,心里一惊,以为席文轩在单位上得罪了人,或者做错了什么事,这对席文轩来说,是常有的事。
“没有,没有,这次我是找你的。段丽娟同志,你在家待业多长时间了?”汤伟泽关切的问。
“已经四年多了,汤秘书长,难道我又可以参加工作了?”段丽娟惊喜的问。
“你自然可以参加工作,怎么样,对新工作有什么想法没有?”汤伟泽笑吟吟的问。
“没有,没有,我没有任何想法。”段丽娟忙不迭的说,市委秘书长亲自打电话来过问自己的工作,她还能有什么意见呢?
“那好,你有时间的话,就来机关事务管理局一趟吧。”汤伟泽淡淡的说道,虽然他想要用这件事对席文轩示好,但也不想做得太过。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