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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卖身予鬼 作者:野猴儿

    张晗眉头皱得更厉害了,想不到一个人就可以让闻远清这么失控,难道他真的如小鬼所讲的这么厉害?

    张晗不是这个圈子里的人,不敢妄加猜测。只是闻远清都忌惮的人物,怕谢寒亭也是凶多吉少,难以预料。此刻由闻远清自己说出不要佛眼,对于张晗来说反倒是一件好事,省了不小的麻烦。

    张晗沉思了一会儿,转身想另谋打算,手随意地往包上一放,一件事浮在了他的脑子里。

    他也就走到卧房门边敲了敲门,喊道:“闻少,你别着急,说不定……”

    张晗话还没说完,里面就传来一声:“你才着急!”

    这话弄得张晗一愣,皱着眉解释道:“我是说敌不动,我不动,这总行了吧?”

    “你才行了吧!”屋里又是一声吼,还传来砸东西的响声,惹得张晗翻了个白眼,心里鄙视道:熊孩子果真还是个孩子!

    “为了还魂珠,他总得动手吧,是吧?到时候他动手了,别人也会来抢啊。我们坐收渔翁之利好了!”

    门被人用力打开,闻远清站在门后怒骂一句:“蠢材!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猪脑子?!”

    张晗不说话了,眼珠子动也不动地看着闻远清,也不说话。

    后者气闷地跟他对视半晌,被这货弄得更加抑郁,“滚吧,没你事儿了!”

    张晗笑了笑,把手伸进包里,里面有他的秘密武器――迷幻剂。

    虽说外忧未平,实在不宜窝里斗。可好不容易闻远清心情不佳,失去防备,不逮着机会狠狠打击报复,他就不是张晗了。闻远清见他不动,索性伸手关门,没想到被张晗伸手堵住。他刚才发泄了一通,现下已冷静不少,语气不那么冲地问:“怎么?你还要留下来做什么?上次让你舒服到呢?”

    张晗眉头抽紧,这熊孩子真是气死人不偿命,让他想找个理由放过他都不可能!他也就撇嘴一笑,神神秘秘地说:“我想我知道你说的那个人是谁?”

    “你知道?”闻远清上下看他一眼,眼里震惊非常,“既然你知道那个人是谁怎么不去找他帮你?”

    “你都说他要把东西带给上面了,又怎么可能便宜了我。”张晗把手自然地伸入背包里,身体靠着门框,看起来一副没防备的模样。“不过我可知道他的弱点在哪儿?”

    闻远清眼珠微转,静静地看了张晗几秒后,嘴角弯了起来,“是吗?”

    “怎么样?如果我告诉你那个人是谁,你还有没有把握办成这件事?”

    闻远清的笑容更深,一副无害人畜的模样,“当然可以。”

    “那我们别这么站着,坐下来讨论吧。”

    “好。”

    张晗站直身体转身,右手紧紧地抓住迷幻剂,将盖子打开,食指按在了喷嘴上。身后的脚步声不大不小地响着,目标人物近在咫尺。

    就是现在!

    张晗深吸一口气猛地转身,手上抓着迷幻剂一阵乱喷。店家说这迷幻剂的效果是立竿见影,吸入那么一点就让身体瘫软成一片,任人为所欲为。张晗怕店家自夸,偷偷对自己用了点,昏迷了一整天!

    张晗买这东西并不是想上闻远清,莫非狗咬自己一口,自己也要去咬狗一口?他想要狠狠地给熊孩子一点教训,比如揍一顿之类的。这迷幻剂原本也是最后才用的,当事成之后,他要把佛眼交给闻远清之时。现在计较有变,以后会不会再见闻远清都是一个问题,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揍他个一佛出世二佛升天。

    那些药剂通通喷在了闻远清的面前,张晗见事情成功了一半,赶忙后退好几步,深吸一口气。只是……这情况不对啊,为什么闻远清没倒?对方仍旧一动不动地站在那儿,眉眼弯弯,人畜无害。

    “哈哈!被吓到了吧!”张晗干巴巴地笑了几声,往门边挪去,“其实这是空气清新剂,你有没有觉得这个味道很好闻?”

    闻远清不说话,张晗走到哪儿,他的目光就跟到哪儿。眼瞅着张晗即将打开房门,他啪啪拍了两巴掌。张晗被突然冲进来的三个彪形大汉们猛扑上来。好在张晗身手利索,趁着众人不查深吸一口气,便举高迷幻剂做武器,见一个喷一个。

    没想到还真让他把三个大汉都撂倒了!

    迷幻剂的瓶子已经空了,张晗仍旧举在手上,警惕地看着闻远清然后慢慢挪向门口,紧靠着门。忽然,他感到一阵头晕目眩,左右一看。

    格老子的,刚才喷太猛,门上全是迷幻剂,这下真是自作自受了!

    随着张晗身体落地,屋子里重归于静。闻远清却不动,站在那儿身体绷紧,面色发沉。透过大开的房门,能看到二十多米开外的电梯门正缓缓打开。一个提着旧箱子的人迈步走出,他的腿脚不太好,手上拄着拐杖,速度却不慢,不大一会儿就来到了门前。

    皮箱被他放在一边,只见他埋头看着张晗眉头紧皱,“格老子的败家玩意儿,一天好事不干竟做这些蠢事儿!”他对着张晗踢了一脚,力道不大,人却滚出好远。他这才摘了帽子,眼含笑意地看着闻远清,道:“哟,贤孙,咱们又见面了!”

    闻远清站在那儿,浑身都在发僵,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来人走进来,大马金刀地坐在沙发上,然后房间的门“砰”的一声关上了。普通人瞧不见,可闻远清看得实实在在,那门的两边,各立了两个恶鬼。

    尖牙利爪蛇尾,青绿色的皮肤坚硬如铁,口中滴涎,落地便烧出一块焦黑。单单是一个恶鬼,就不是闻远清能对付得了的,且不说一来来俩,面前还坐着位比恶鬼更凶残的大爷。

    “贤孙站着干什么?快坐。”张越川翘起了二郎腿,双手交叠在一起,一副贵公子的模样。他的皮相比起张晗,那可是火炬比火柴,光亮的可不止一星半点。明明四十多岁的人了,看起来跟那三十出头的也没什么两样。

    闻远清不敢忤逆,僵着身子坐下,笑道:“张叔,我们昨天才见过。”

    张越川眉毛一挑,“叔?”

    闻远清喉咙跟卡了刺一样,半天才叫出声:“爷爷。”

    “哈哈哈!”张越川大笑几声,和蔼地说:“贤孙何必客气,其实我比你爹还小那么几岁,你叫我叔叔也是可以的。”

    闻远清这下喉咙里卡的可不止是刺了,只是……不敢怒,不敢说。

    “贤孙,我昨儿个就说了,对你叔叔要好点。”张越川勾勾手指,一只恶鬼拎着张晗后领子用力一扔,昏过去的人就躺在了张越川的脚下。张越川对自己儿子也不客气,皮鞋尖一下下地踢着张晗的脑袋瓜,“你说吧,他现在怎么成这样呢?”

    “是他……”闻远清刚开口,就接到张越川的电眼死光,顿时把接下来的话咽回肚子里,恭敬地道歉:“孙子错了。”

    “错在哪儿呢?”

    “我不该欺负叔叔。”

    “还有呢?”

    “我该让叔叔欺负我。”

    “还有呢?”

    “……”闻远清脑子发懵,他真不知道还有什么该说的了。张越川叹了口气,用一种惋惜的语气说:“闻仕年那个兔崽子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龟儿子?哎,家门不幸。”

    闻远清脸都黑了,可他只能忍着。没办法,就算他爷爷来了也不是这个人的对手,堂堂国家首席道士,身后还拖了一群专业级别的小弟,可不是他们这种世家能够对付的。他忍气吞声地坐着,不再言语。

    张越川似乎没看见他的脸色,嗤笑一声:“你前几天跟他床上翻来覆去的时候,爽到了吗?”

    “……”

    张越川又叹了口气,说:“对于过去的事,我也不想太追究。只要你以后听你叔叔的话,我就不要你的命。至于那个佛眼,你最好把这事儿烂在肚子里。我杀不了全天下的道士,灭你全族还是绰绰有余。”

    说完,张越川拄着拐杖站了起来,“你叔叔就放你这儿了,至于该怎么做,你心里明白。”说完,他就一瘸一拐地出了门,那两个恶鬼,化作细小萤火,飞入了他的袖中。

    总统套房的大门在巨响中阖上,闻远清像是溺水的人一样不停地喘气,他的身体湿透了。看到还在地上躺着的张晗,他眸中神色发狠,片刻之后又恢复平静。以卵击石的事情,他闻远清还做不到。况且佛眼只是个意外,他真正的目的可不是为了这个绝世宝物,让谢寒亭魂飞魄散才是正经事儿。

    袁潇再次醒来,已是月上中天。他艰难地睁开眼,浑身难受极了。身体发软,还各处都疼,头部尤其严重,他想坐起身来都不行。房门被人打开,袁潇以为是张晗,却看到了鬼奶奶慈祥的面容。她手里端着托盘,食物的香气诱惑着袁潇,让他更加难受。

    “鬼奶奶……”袁潇被自己的声音吓到了,嘶哑难听。他震惊地瞪着眼,实在不明白做之前都好好的,怎么做完之后就这样了!

    “你别动。”鬼奶奶说完,便让托盘悬在袁潇面前,再扶着后者坐起身,“你这是受了凉,吃了这药膳,就好了。”

    袁潇不疑有他,就着鬼奶奶喂食的手一点点吃着。一碗吃完,他的头确实不疼了,身体也有了不少力气。

    “这是什么粥?这么有用?”

    “只是一些普通药材熬成的热粥罢了。”鬼奶奶慈祥地笑着,将托盘收了出去。袁潇有所好转,便躺不住了。他起身才发现自己未着寸缕,赶忙穿好去到客厅。袁睿正在沙发上坐着,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电视。旁边坐了不少的鬼魂,看起来其乐融融。

    袁睿一看到他,立刻伸出了手,眼巴巴地望着。那模样逗得袁潇欢喜不已,几步走过去抱在怀里。不想这时袁潇妈打来了电话。

    “喂,老妈?”

    袁妈妈那边先是一阵嘈杂,接着就传来一声怒喝:“袁潇,你给我说清楚,你怎么会被学校劝退?!”

    袁潇心知大事不妙,他原想把这儿能瞒多久瞒多久的,“妈,也不是什么大事儿。就我跟人打架闹的。”

    “你居然敢打架!你……”袁妈妈的声音越来越小,接着袁潇就听见了自己老爸的声音:“袁潇,我们在a城火车站了,你告诉我们你在哪儿,我们直接过去谈谈。”

    袁潇脑袋懵了,这怎么跟张晗爸一个性子,都事先不打电话直接冲过来清算啊!

    袁潇赶忙把地址说清楚,挂了电话之后又吩咐众鬼打扫房间。火车站就在城西,离这儿也就二十来分钟。众鬼刚打扫干净,袁潇爸妈就到了。

    袁潇抱着孩子,忐忑地开门。结果门刚开了一条缝,袁妈妈就推门冲进来,举手就要打,眼睛却看到了袁潇怀里的孩子。袁睿笑得可欢畅了,小嘴巴弯弯的,脸肉肉的,可爱至极。

    “这谁的孩子?”

    袁潇看到袁妈妈目瞪口呆的模样,知道在劫难逃了。

    “这我的。”袁潇倍儿紧张地笑着,捉住小孩儿的手挥了挥,“袁睿,这是奶奶。”

    袁妈妈一句话都没说,径直把孩子接到自己怀里,然后手那么一招:“老公,给我往死里打!”

    “不要啊!妈,我错了!”袁潇在房间里扑腾,无奈他腿脚不好,又被谢寒亭弄了半天,没挣扎几下就摔地上了。袁爸爸瞧出了他脚的问题,惊讶地问:“儿子,你脚怎么呢?”

    袁潇从地上爬起来,苦笑着说:“瘸了。”

    袁爸爸不说话了,袁妈妈抱着孩子,转头定定地看着他。没过几秒,眼神就掉了出来。

    袁妈妈说:“好!好!你真是出息了!有了个儿子不说,还把自己弄瘸了!”她上前几步,手狠狠地打在袁潇身上,这次袁潇没有闪躲,就笑着劝他们:“没事儿,我现在因祸得福,还成了个小老板。妈,别生气了,再气就气坏身体了!”

    俗话说打在儿身痛在娘心,袁妈妈打着打着,自己先哭成了泪人。袁爸爸也是表情复杂,气也不是心疼也不是。

    “爸,妈,以前的事是儿子不对,我做事没顾虑周全造成了今日的局面,愧对你们对我的好。”袁潇跪在地上,埋着头说:“你们打我吧。”

    “哇啊!”袁爸爸他们还没表态,袁睿就大哭不止。两只小手不断地朝着袁潇挥动,哭得眼泪鼻涕全出来了。

    袁妈妈心疼孙子,更心疼儿子,赶忙说道:“你别跪了,这事儿我们早晚会清算。你现在快起来,看看睿睿怎么哭了?”

    袁潇听到这话就知道他妈妈气消了不少,但这事儿确实是他做得不地道,要袁妈妈气全消,还得做出一番努力。他站起身把儿子抱在怀里,没想到一被他抱住,小孩儿就不哭了。那双大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他,伸出小手在空中挥挥,直到袁潇伸出手指让他抓住,那小脸才笑了起来,一张没牙的嘴张得大大的,眼睛都笑眯了。

    看到这一幕,袁妈妈不是滋味地说:“这才一年没见,你都当爹了。”

    袁潇立刻逗乐道:“这说明你们有福气,这么早就抱上孙子了,别人羡慕不来。”

    袁妈妈杏眼一瞪,“都当爹的人,还没个正形!”她指挥着袁爸爸,“老公,孩子你抱着。”

    袁爸爸早就想把孙子看个仔细了,听到这话立刻把孩子抢了过来,转身坐沙发那儿边看边傻笑。袁妈妈拉着袁潇进到卧室里,说:“说吧,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说出来让妈妈知道,不管是好的还是坏的。”

    从何说起?是从最开始还是从灾难发生时?

    袁潇断断续续地说着,把大学以来发生的除了谢寒亭以外的事都说了。他和何夕,何夕和章不凡都交代了个清楚。袁妈妈听着,神色不时发生着变化,从高兴、气愤、悲伤到惋惜。

    “那这孩子没跟你做过亲子鉴定?”

    “没有。”袁潇先是摇头,后是肯定地说:“但我确定这是我的儿子。”

    “为什么?”

    “因为我不去做亲子鉴定,不代表章不凡他妈不会去做。要真是章不凡的孩子,何夕也不至于这样了。”

    袁妈妈不了解肖明兰是什么样的人,自然不如袁潇这样肯定,“不管怎么样还是去做一下,心里也好有个底。”

    “好,那我们找个时间一起去做。”

    袁妈妈笑着点头,忽地想到一事:“上次你说的坟上桃花一事,我起初不相信,后来找了懂行的人一问才知道真有这忌讳。说起来,这或许也是个缘由吧。”她伸手摸了摸袁潇的脑袋,“这些日子发生的事,你就当是一个经历吧。虽说读了大学好找工作,但没读大学的人也没见着饿死的,你现在还开了个小饭馆,好好干,就不至于让自己饿死。”

    “妈,我会努力的。”

    母子俩又说了一阵才出了卧房,恰巧赶上张越川从外面回来。儿子俩是铁哥们儿,双方父母就着这一层关系自然要亲近亲近。

    早上走的时候张越川说了要请两个年轻人吃饭,此刻袁潇爹妈来了,仗着人多势众的优势,就由袁爸爸请了。4v2,妥妥儿地胜出啊!

    袁潇怕张晗还在闻远清那儿,主动道:“那张叔叔,我打电话给张晗让他快来。”

    “不了,我刚才已经给他打了。”张越川露齿一笑,跟着几人到了胖子烧烤店不远的川菜馆子。袁潇远远地见着张晗站在门口,旁边还站了一个人――闻远清。他眼睛一瞪,率先跑过去眼神询问张晗:这人怎么来了?

    张晗没用眼神回他,而是恼怒地说:“谁知道他发了什么神经,偏要跟来!”

    闻远清没说话,只是快速地和张越川对视一眼,便移开视线。

    “张晗,你还带着朋友来了啊!这位是?”张越川慈祥地看着闻远清,后者立刻会意地上前自我介绍道:“叔叔好,我是闻远清,张晗大哥的朋友。”

    张晗大哥?!

    袁潇冲张晗挤眉弄眼,张晗则是一脸“wtf”的表情。

    好在,这是一顿安然无恙其乐融融的聚餐。闻远清的表现让几个长辈点头不已。而两家长辈虽然不曾认识,好在张越川阅历丰富,什么事儿都能扯上一阵。袁潇虽然诧异,但他不知道张晗和闻远清之间的肉。体交易,看张晗不说也懒得深入探讨。

    以至于整顿饭吃得不开心的就只有张晗,他完全被闻远清的举动吓坏了!感觉这人就跟神经病突发似的,不知道下一秒会不会突然跳起来大吼一句:“我曾经上过这个男人!”

    如果发生这样的事情,张晗一定会把他第一时间打死!一定!

    24、招魂

    袁爸爸和袁妈妈待了十天才走。这期间,袁潇带着袁睿做了亲子鉴定,结果下来得还算快。袁睿真的是袁潇的孩子,这下老俩口放心了!他们就怕袁潇被人骗了不说,还要养个便宜儿子。

    走的那天,袁妈妈千叮咛万嘱咐让袁潇回去过年,顺便把孩子的户口给办了。袁潇满口应着,把父母送上了回程的火车。

    父母这一走,袁潇心里的疑惑就跟着冒了头。起先家中有人,他不方便把谢寒亭叫出来,问上次啪啪啪之后他怎么会成了那副模样。此刻父母一回家,袁潇就迫不及待地默念三声老鬼的名字,然后勾勾食指。

    一分钟,谢寒亭没出来。

    三分钟,老鬼没来。

    半个小时都过去了,袁潇都来来回回召唤好几次了,谢老鬼还是没来。

    这究竟是怎么呢?

    忽地,电话响了,把袁潇吓了一大跳,接起来一看发现是张晗打来的。

    “怎么呢,晗子?”

    “闻远清说还魂珠出现了!”

    “什么?”袁潇蹭地站起来,“你现在在哪儿?”

    “我在店里啊。”张晗压低声音神神秘秘地道:“闻远清说还魂珠的气息刚才波动了约三分钟,据说在城西,不少道士都赶到城西去了。”

    怪不得谢寒亭没来,这下袁潇心中的疑惑解除了,心中却担忧起谢寒亭来。

    老鬼毕竟是鬼,虽说有他这张身份证,可他怕有些道士不长眼。

    他焦躁地在屋子里来回走着,忽地,袁睿大哭起来。他赶忙过去查看,就见着一穿着军装的鬼立在沙发前面。那鬼身上的气息跟平日里见到的鬼物全然不同,身着旧式军服,浑身透着股血腥味。袁潇好歹是见过几次厉鬼,这下倒也没被吓着,就是怕孩子惨遭毒手。

    他警惕地盯着那鬼的动向,食指轻轻地动着,步子缓缓地移着。等到了孩子跟前,立刻把小东西抱在了怀里,后退好几步。

    那鬼仍旧一动未动,袁潇虽然好奇,心中警惕可一点不敢减少。他就站在客厅中与鬼对峙着,就算那鬼消失了,他也不敢放下警惕。直到老鬼出声询问道:“什么事?”

    袁潇就跟从水里捞起来一样,浑身没劲。他一屁股坐在地上,抬头看向谢寒亭,老鬼穿着自己给他定做的阿玛尼纸衣,气度非凡。此刻俯视他的模样更像是久居高位的人,袁潇忽然就觉得有些恍惚,好在谢寒亭适时给了他一个微笑。

    “怎么呢?”谢寒亭蹲下身,让他不用再仰着头。

    “刚才这里来了一个鬼,穿着军装。”袁潇想了想,实在是第一次看到这种感觉的鬼,觉得森然可怖,却不知道他恐怖在哪里。“他没有脑袋。”

    “没有脑袋?”谢寒亭挑眉问道,面色有些奇怪。袁潇当下留了心,别不是老鬼的朋友或者敌人找上门了来吧?

    “没什么,他以后不会再出现了,别怕。”说完,谢寒亭凑上去亲了袁潇一口,“还魂珠快现世了!”

    袁潇有些发愣,他没想到这个神秘物品这么快就要重见天日,引发一阵血雨腥风。

    “你有把握吗?”他问谢寒亭。

    “当然有。”老鬼胸有成竹地说。

    听到老鬼这么说,袁潇放心了不少,心中的疑惑浮上心头,他赶忙问道:“上次我和你那个了之后,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身体很不舒服。”

    “怎么会不舒服?”谢寒亭将袁潇从地上抱了起来,走进卧室。袁潇要是知道原因就不会问他了,只得双眼眨也不眨地看着他把自己放床上,然后欺身上来压住他,却只是亲了两口便移了个位置,从身后抱住他,手指头戳了戳袁睿的脸。

    “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谢寒亭伏在他耳边说道:“阴契这种事情书上记载得少,你若是不舒服,我们不做便是了。”

    袁潇回头瞥他一眼,“你能忍住?”

    谢寒亭双目含情,凑到他跟前一阵热吻,待两人气息不稳分开时,谢寒亭声调魅惑的来了一句:“不是还有嘴吗?”

    说完,再次封住袁潇的嘴,堵住了后者想说的话。

    张晗原本老老实实地守着店,此刻是下午三点,正是最清闲的时候,他跟员工们开了个短会,传达一下两位老板内心的想法,并表示加薪已经成为了板上钉钉的事情。谁不希望钱多多,员工们虽然对老板时不时翘班颇有微词,好在老板舍得给钱,他们倒也安心地做了下去。

    等到会议结束,闻远清就来了。此时已经是一月初,眼看着还有一个月就过年了。闻远清却只穿了件蚕丝做成的武术服,冲进来拉着张晗就走。他年龄不大,力气不小,张晗愣是没甩开,被他一路拉着上了车。

    “你到底怎么呢?大白天的少拉拉扯扯!”

    闻远清没跟他废话,“还魂珠这事儿有问题。”

    “什么问题?”听到这消息,张晗的不爽通通飞远了。

    “还魂珠现在就在一个人的手里,但他藏起来了,我们找不到它。”

    “那怎么办?”张晗急了,要是谢寒亭得不到还魂珠,他就算把佛眼给了袁潇又有什么用?还让他们天长地久地纠缠在一起?

    闻远清也是一筹莫展,不由得恼怒道:“你上次不是说你认识那个人吗?你去找那个人帮你不就好了!”

    张晗脸色略显尴尬,“我不认识那个人。”

    闻远清转头盯着他,直把张晗看得眉头紧皱,心发慌。忽地,闻远清就笑了,嘴唇勾勒出弧度,“你不知道那个人是谁?我却知道那个人的身份。”

    张晗知道他这是没安好心,当即把头撇开,不再言语。

    “你不想知道那个人是谁?”

    张晗倒好,直接拿后脑勺对着他了。闻远清笑容愈发得意,他没再引诱张晗,径直闭上了眼休息。车里暖气充足,不大一会儿,张晗就觉得有些发热。他挪动了下身子,转头看向闻远清。这少年闭着眼的时候当真是眉似远山黛,鼻若猪胆悬,恰如那丹青妙手勾勒出的俊俏佳人。

    只是一开口,真是条毒蛇!

    张晗脑子里鬼使神差地想到了在床上翻云覆雨的时候。他一点都没享受到,可好歹是第一次,又是那种情况,不想印象深刻都不行。这熊孩子瘦是瘦,挺有肉,如果性格不是那么恶劣,说话不是这么讨厌,年级又那么小,倒算得上理想伴侣。

    想到这儿,张晗不知怎么的就想到了袁潇。当时袁潇都胖成180了,他还是喜欢那个胖子,因为他知道袁潇就是个心眼好又痴情得跟只狗一样的人。现在想想,自己也跟袁潇差不多,要不怎么还守在袁潇身侧,只不过是不甘心从此是兄弟罢了。

    “哎!”张晗叹了口气,把目光投向窗外。本就阴沉的天淅淅沥沥下起了小雨,让街道看起来更加冷清。黑色的轿车越开越偏,张晗渐渐发觉周围的景色十分熟悉,这不是通往别墅的路吗?

    车果真在别墅前门停下,一个穿着黑色大衣的人快步走来拉开闻远清那边的车门,递出手上拿着的大衣,恭敬地举着一把黑伞。闻远清穿好衣服,回过头看着张晗,“下车吧。”说完,他就从保镖手中接过了伞,撑在张晗头顶。这些日子以来,闻远清的怪异举动已经让张晗有些见怪不怪了。倒是旁边的众人,有些搞不清张晗的来头。

    “还魂珠在这儿?”张晗转头问闻远清,后者摇了摇头,答:“还魂珠的气息是从这儿释放出来的,但它现在不在这儿。”

    此刻房子周边的人都是闻远清带来的,形成密不透风的铁壁。

    若是放在八十年前,a城可不止闻氏一家独大。当时这地方也不叫a城,叫道城,地界比现在多了几倍不止。道城三大家,谢氏擅长捉鬼,闻氏擅长占卜,戚氏则精于医术。

    由于山乃五术之首,故谢氏为道城第一世家。那时候,不管是什么地方,只要跟谢氏沾了点边的生意,都是顺顺溜溜的。只是一场变故,让谢氏灭族,道城尽毁。闻氏在逃出升天之后才得以崛起,挤走了戚氏一族,独占道城。后来某个运动让道术世家遭了秧,就算是闻氏一族,也险些没落。好在那场运动只进行了十年,才没有使这些老祖宗流传下来的东西彻底消失在历史的车轮下。

    既然还魂珠在a城现世,闻氏近水楼台先得月,占尽了地主之利。谁知半路杀出个陈咬金,上面派了个人下来,搅浑了一池子的水。

    但世事难料,原以为上面人会拿到还魂珠是板上钉钉的事,结果那珠子早就在别人的手里捏着了。现下,只要那个人不暴露,无论是闻氏还是上面派下来的人,谁也是得不到这个宝贝的。

    再次踏入这个别墅,张晗只叹世事无常。谁能想到他和袁潇会在这个鬼地方遇上谢寒亭这个老鬼,谁又能想到谢寒亭想要的东西,居然会在这里传出讯息。

    “既然还魂珠都不在这儿了,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张晗转头问闻远清,后者举手示意那些保镖把门关上。屋子里的窗帘已经拉上,此刻门一关,唯一的光亮也没了,整个空间阴沉让人不安。张晗不由地警惕道:“你到底想做什么?”

    “你们是第一次在这里遇上谢寒亭的?”

    “是。”张晗看着站在屋子中央的模糊人影,动了动身子,想去把灯打开。

    “别开灯,开了灯有些事儿就做不了!”

    张晗心中诧异更甚,“你究竟要做什么事儿?”

    闻远清低声笑道:“招魂。”

    25、活祭

    招魂?招谁的魂?

    张晗双眉紧蹙,抿嘴不语。闻远清似是黑暗中亦能视物,讥讽道:“瞧你吓得这个样子,没见过鬼?”

    “你要招谁的魂?”张晗当下只想搞清楚这点。

    “谢家族长,谢振云!”

    张晗吓得瞪了眼,虽然他不认识谢振云,但袁潇跟他说过谢寒亭的身世,当下也能明白这位跟谢老鬼关系不一般。只是招谢寒亭先祖的魂来做什么?

    “你仔细看这屋子里摆了些什么东西。”

    张晗有些纳闷,这黑漆漆的他怎么看得清。不过料想闻远清不会做没用的事,他当即在屋子里细细查看起来。不看不知道,是一看吓一跳。屋子里的四个角分别放上了铜镜,这地上也撒了很多的米。他一路查看,走到了闻远清的跟前,熊孩子脚下有一个香炉,上面插着三支燃尽的香。

    “这些是你弄的?”

    “不是我。”闻远清蹲下身,取出香炉中的三支香,“是那个拿着还魂珠的人。”

    “他来这里做什么?”

    “跟我一样。”闻远清站起身,手轻轻一转,三支香便出现在手中。香在他手中转了一转,好家伙,无火自然。缕缕青烟中,闻远清虔诚地鞠躬三次,把香插入香炉中。

    “完了?”张晗诧异,这招魂也太简单了吧!

    “早着了!”闻远清哼道,趁着张晗没防备,抓起他的手划破了他的手指。张晗惊叫:“你做什么?”

    他只觉得指尖一疼,有血被人挤了出来。闻远清根本无视他的挣扎,接着划破了他的中指,直到五根指头全受了伤,张晗才得以脱身。

    他捂着手指,分外惊恐地问:“你拿我的血做什么?”

    “你的血招魂可比我的血有用。”

    “为什么?”张晗脑子里灵光一闪,“佛眼?”

    “聪明。”闻远清给他点了个赞,就转开头去,双手手指飞快地捏诀,口中发出拗口的音,随着他的动作越来越快,张晗感觉到米动了。白色的米像是被人放在了筛子里,整齐地上下抖动。明明是细小的米,砸在地上时却发出了万吨巨石的声响。

    刚才一片漆黑的客厅,顿时璀璨一片。那些米发出阵阵白光,刺得人眼疼。张晗惊讶地环视四周,看到那四个方位的铜镜把这白光反射成四束光线,通通汇聚在闻远清身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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