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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风衣的男人 作者:义山永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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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风衣的男人 作者:义山永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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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他沉默了一会儿后说。
我并不相信他,但他明显也不愿意再提供任何信息了。
一个充满神秘的男人,我想。
作者有话要说: 你应该相信他。
注:
【1】:“伊路米”是我编的致幻性药物,未来架空的题材简直是胡编的好机会。
【2】:“小玛丽”是我编的一个酒的牌子。
☆、bsp;4
‘你在等人吗?’一个男人问我。
‘不,’我回答,‘我在等舞会开场。’
‘那就是在等人了。’他说。
我没有否认。
机器人侍者从我眼前匆匆划过,它们有时候会从我这里经过。有不少人向我打招呼。但是他们都
不曾停下,他们都不是孤身一人。
‘我也在等一个人。’男人说。
我并不十分在意他在做什么,但我的确很高兴有一个谈话的伙伴,‘你的爱人?’
他露出一个隐秘的微笑。他不年轻了,笑起来的时候脸上松弛的皮肤堆在一起,像是发皱的衣服,‘我的伴侣。’他说。
‘你可以用联接把她叫过来。’我提醒他,‘如果她是你的伴侣的话。’
‘是的,我是可以。但那和等待是不一样的,等待是不一样的。’他说,向我眨了眨眼‘你会理解的。’
这一段谈话对于我来讲太深奥了,我想。‘你的领结很别致。’于是我说。
‘这是我的爱人送的。’他说,手指轻轻地把领结又向上托了托,‘她自己做的。’
‘她的手很巧。看得出你很幸福。’我说。
‘不,’他的嘴角微微撇了撇,‘这是我的爱人送的,不是伴侣。’
‘有不同之处吗?’
‘哦,是的,’他有些漫不经心的拖长了语调,‘我的伴侣不一定要是我的爱人,我的爱人已经死了。’
‘我很抱歉。’我说。
显而易见,他想要说一个故事,而我正好成为了倾听者。
‘没关系,’他摇了摇头,轻轻摸了摸自己的领结,‘她很爱我,我也很爱她—但可能并没有她
那样爱我,我一直觉得这样很好。后来有一天晚上她给了我一刀,告诉我她爱我。’他露出一个沉思的表情,‘你觉得我该做什么呢?’
‘离开她,我猜。’我说。
‘我知道她很爱我。’他说,‘我离开了她。我猜你知道会发生什么?’
我知道。
所以我沉默。
他朝远方挥了挥手。
‘我的伴侣来了。’他说,‘和你谈话很愉快。’
我不认为我们谈论了什么愉快的事情,但明显他是一个易于相处的人。
他转身离开,走之前整了整他的领结,手指的动作十分温柔。
他的伴侣穿着深蓝色的大衣(或是裙子)站在远处向他招手—我只能看见模糊的影子。
他的视力很好。我想。
舞会开场了。
我能听见大厅里传过来的欢声笑语,我看见机器人在人群中穿梭来去。
我的头发被风吹得有点乱了,但没有关系,我已经打算离开了。
我应该离开了。
有人拍了拍我的肩。
抬起头的时候我看见尼尔·拉维奇深灰色的眼睛和他的长风衣。
‘我希望我没有来得太晚。’他说。
‘没有。’我回答,感到胸口有什么东西涌上来,‘你来的时间正好。’
我想起那个告诉我‘等待是不一样的’男人。我想告诉尼尔·拉维奇我遇见了一个男人:他的领结很别致;他的爱人和他的伴侣不一样,而他的爱人在晚上捅了他一刀;他视力很好特别是对于他这个年纪来说。
但我还是放弃了。
从这个时候起,我开始用名字称呼尼尔·拉维奇。
他名字的发音比我想象的要好听。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一章其实是我的切实经历【除去机器人的部分】虽然最后来的并不是尼尔先生。
☆、bsp;5
‘今天有一个音乐会。’尼尔说,看起来像是突然想起来,‘用古代乐器演奏的,对吗?’
我有些惊讶,‘我不记得我提起过,’我说,‘我本来打算把它当做一个惊喜的。’
尼尔拉维奇和我有很多相似的喜好,这里面包括也古代乐器。我前天在剧院买了两张票,打算和他一起去看,但我并没有把这个计划告诉他过,而他也从来没有询问过与此相关的事情。
‘我有眼睛,也有耳朵。’他说,仿佛我说了一句多么愚不可及的话,‘并不需要被你告知。’
‘但是你几乎没有出去过。’我说。
‘外出并不是获取信息的唯一渠道。’他回答,试图用铲子拍死窗台上的一只鼻涕虫。
‘我确实买了两张票。’我说,‘我觉得你可能也会感兴趣。’
‘你买了两张票?’他转过头,看起来有些惊讶,‘买的?’
‘没有人会送我这样的票的,我没有那么要好的朋友。’我回答。这实在是个莫名其妙的问题。
尼尔看起来有些忧虑。他放弃了对鼻涕虫的折磨,转而倒了一杯咖啡。我看得出他试图集中精
力,却并不十分成功。
‘我不知道这有什么奇怪的,买东西需要付钱,得到需要付出。守恒定律,不是吗?’
‘你当然不知道。’他说,一口喝完了杯子里的黑咖啡,‘实际上,我今天晚上有一个约会。’
‘你从来没有告诉过我,’我瞪着他,‘我之前问你的时候你告诉我你有时间。’
‘是的,因为加里昨天才通知我。’他说,‘很抱歉,哈维,我可能没有办法和你一起去了。你应该早点把你的计划告诉我的。’
我十分确定那个加里并不存在。
我洗完澡出来的时候,尼尔已经离开了,他在桌子上留了一张备注。
哈维,我可能会很晚才会回来,不用担心。希望你有一个愉快的晚上。尼尔·拉维奇。
他写y和g的方式让我觉得很眼熟,像一个尖锐的钩子。
我把那张备注放进自动回收里。
之后我打算去找剧院的收银机器人退掉那张票,但就在我向那个方向走的时候,一个男人拦住了我。
那是个有很魅力的男人,有着金色的卷发以及修剪整齐的胡子,身材结实,‘音乐会的门票已经
卖完了,’他说,‘我刚从那里出来。’
他的声音过于轻柔了。我不喜欢他的声音,他的声音和他的长相一点都不符合,这不是我所期待听到的。
‘我是来退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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