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36节
穿越之一品贤妻 作者:木已成灰
第36节
再看看老百姓对南楚朝廷的忠诚度,虽然现在他们对我们是非常热情客气的,见到我们去参观都会很热心的给我们介绍这介绍那的,但是,一旦我们表露出一丁点打探机密的意思,他们的眼神立刻就变了,非常警惕而且很愤怒,就算我们后面再解释说是无心的,给他们塞银子送东西,他们的态度都是非常冷淡的。
诸位,你们觉得这种事情在我们自己国家发生的几率有多大,我不敢说所有人都会见到银两就把自己的国家给卖了,但是,面对银子还能不动心的小老百姓真的不多,可南楚的这些老百姓,不管是农民还是工人,不管是老人还是孩子,他们对南楚的忠诚度都是极高的,他们觉得现在的生活非常好,是绝对不会允许别人来破坏的。
在这种情况下,如果我们继续对南楚用兵,将来保不准会连老祖宗们留下的基业都保不住,我想,在场的所有人都不会愿意看到这一天,我们来议和就是为了跟南楚化解仇怨,希望大家日后能够和平共处。
这是我们来之前我所提出的八个字,可现在看来,还是小子太天真了,且不说仇怨能不能化解,和平共处这一项就不显示,小子不认为南楚的皇帝会一直任由我们这十几个跟他们打过仗的国家总在他们眼皮子下面蹦跶,南楚人经常说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不管从哪个方面来说,我们的存在对他们来说始终是有威胁的。
想要成为附属国,咱们这十多个国家其实不够资格,因为咱们没有任何让南楚羡慕的东西,南楚的这个小皇帝跟他那个好大喜功的父皇完全不一样,我能感觉到,这个小皇帝是个非常务实的人,什么万国来朝,什么弘扬国威,对他来说还不如所有人给他送银子合他心意,手里头没有拿得出手的资本就想跟人谈条件,如果对方同意,说明他们不是蠢货,就是故意逗我们玩。
他们为什么会给我们安排这么一个行程,为什么在大赫大举进攻的时候不着急忙慌的跟咱们议和反倒是不慌不忙的让我们到处看到处问,为什么不急着见我们,他们的意思很明白,就是要让我们自己感受感受南楚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国家,是不是我们能够欺负的国家,他们会不会任由我们得寸进尺。”
平越国的老摄政王听到这里,感慨万分的说道:“安太子所言极是,没想到啊,没想到,老夫真的是老了,这以后要看你们年轻人的,江山辈有人才出,有安太子这样的领头人,想来以后咱们这十多个国家不会过得太差,安太子,你方才说的我们都心里有数,你直接说吧,你觉得咱们现在怎么做比较好?”
安和国的皇太子很温和的笑了一下,一字一句的说道:“认输,认罪,请求并入南楚版图,成为南楚的府城。”
此言一出,引来一片哗然,文臣们还好,武将们直接怒了,这对他们来说是绝对不可能接受的条件,武将不能够开疆拓土也就算了,反过来还要把国家拱手相送,他们是万万不能同意的。
安和国的皇太子也不恼,就算是被人指着鼻子怒斥也是表情温和的看着对方,而文臣们在短暂的震惊之后开始很认真的考虑安和国皇太子的提议,越想反而越觉得这个提议很好,只有这样才能顺理成章的享受南楚现在所拥有的一切,如果他们不是一家人,南楚的皇帝除非是脑子坏了才会同意把那么多的好东西送给他们。
第359章 可怕的蛙人
使者团这边议论的热火朝天,熊若杉、李若松和成栋也连续几天都在跟林天恒商议如何应对蛙人,海军出状况的时候成栋和李若松都在南边,并不清楚具体经过,便细细的跟林天恒问了一遍。
南楚的海军经过这几年的发展,船舰的数量达到了三十七艘,其中有十二艘是经过改造使用石油为动力的船,这十二艘里又有两艘为钢铁结构,这种船体钢是四年前发现的,一经发现立刻就被用来改良海军船舰,靠着这些石油动力的船舰以及二十五艘帆船,南楚的海军硬是把楚江变成大赫跟南楚之间不可逾越的天堑。
这道天堑不止让南楚的老百姓感到安心,也让大赫的军队感到恐惧,在大赫跟南楚海军数次交手之中,南楚海军都以绝对优势取得了胜利,大胜仗的次数多了,官兵们的自信心开始迅速膨胀起来,对敌人的警戒心也逐渐下降,总觉得只要有这些船舰在,他们南楚就能立于不败之地。
出事的船是十二艘石油动力的船只之一,皇家舰队三号船,虽然不是钢铁结构的舰船,但是其配置在海军的三十多艘船舰中算得上是顶尖的,船载大炮就有二十七门,船上的官兵数量多达三百余人。
出事的那一天是个天气很好的日子,大赫的士兵盯着皇家舰队三号船已经有半年多了,他们发现虽然南楚的士兵警戒心还是有的,但是那种防范意识随着安全往返次数的增多,船上官兵们的警惕心在不断降低。
那天上午,皇家舰队三号船在楚江靠近大赫这一边的中心岛上靠岸,船舰靠岸之后,船上不少官兵都跑到岛上去游玩,这几年下来,这个岛上的居民基本上都是亲近南楚的,南楚的船舰也经常在这里进行补给,比如淡水和食物什么的,船舰上面倒是按照要求留下了警戒哨,武器s,he击位也留了人在那里把手,但其实只是外紧内松,看着好像防守极为严格,其实这些人的眼神都是涣散的。
岸上负责观察的大赫士兵已经在岛上生活了一年多,这半年多他们没做别的事情,就是在观察皇家舰队三号的规律,按照他们的记录,皇家舰队三号船战时是攻击船,平时是负责运输武器弹药的,根据南楚军队的补给规律,这一次他们船上运送的东西应该是武器弹药,且应该以炮弹、子弹和手榴弹这一类的武器为主,大赫决定一举拿下皇家舰队三号船,并且把时间定在第二日的凌晨。
大赫士兵先是伪装成岛上的居民,借着给船舰上的官兵送食物和淡水的机会乘坐车辆进入南楚在岛上的军港,卸下车上的食物和淡水之后,隐藏在货物中的六名大赫士兵趁着夜色悄悄藏在港口里面,并没有随着车辆离开。
到了提前定好的时间,六名大赫士兵换好衣裳,乘坐一艘小舢板在夜里无声无息的接近皇家舰队三号船,当进入皇家舰队三号船的警戒范围时,六名大赫士兵下了水,按照之前侦查到的情报找到了皇家舰队三号船的动力舱位置。
这个位置是大赫士兵用了很长时间才打听出来的,在盯上皇家舰队三号船之后,他们就用了不知道多少种方法希望能够从南楚士兵的最终打听到他们想要的结果,可惜一直没能成功,直到两个月前,有个南楚士兵在岛上喝多了酒,这才被人给问出来。
六名蛙人在找到动力舱的位置之后,一个人抱着被包的很好的炸弹被另外两个人推着固定在船舱外面,这个炸弹也是大赫士兵废了不知多少人力物力才从南楚那边弄来的,说是炸弹其实就是集束手榴弹,十个手榴弹捆在一起,被整个包在防水布中,他们六个人就没准备活着回去,在准备工作做的差不多之后,包着炸弹的那个人毫不犹豫的拉开了手榴弹的绳子。
随着一声巨响,皇家舰队三号船的动力舱位置立刻被炸开,木制结构的船体被炸开一个十六米长,七米宽的大口子,海水迅速灌满舰体,船只开始倾斜,六个大赫士兵死了五个,重伤一个。
幸好平时林天恒对海军士兵的训练很上心,尽管这个时间大部分南楚士兵都处于沉睡状态,但仍然有不少人成功逃离了即将下沉的皇家舰队三号船,死亡的士兵仅为十二人,但是,船上大批物资却跟着船只一起沉入水中,万幸的是放置这些武器弹药的仓库距离动力舱很远,若是仓库距离动力舱的距离很近,引发了连环爆炸的话,会造成什么样的后果南楚人根本想都不敢想,搞不好连这座岛都要受到连累。
即便大赫士兵没能将武器舱也给炸毁,可那些船载武器在短时间之内也没办法打捞上来,大赫等于用六个人的命换了十二个南楚士兵的命,还换了一艘舰船以及大量的武器,怎么算怎么划得来,这也是后期大赫会热衷于使用蛙人的原因。
这种战术对南楚的影响极为深刻,从皇家舰队三号船沉没到现在,南楚的海军士气一直提不起来,连带着楚江南岸的那些驻军也有些人心不稳,原本以为是一道屏障的海军轰然倒塌,本来认为永远不会出事的舰队居然一下就被人重创至此,再加上后来又连续被炸沉了两艘运粮船,南楚的士兵有些惊慌起来。
林天恒心里焦急的不行,但是对这些被称为水鬼的蛙人部队,林天恒是一点办法也没有,他们的行动都是在凌晨时分,黑灯瞎火的根本看不清楚水下面有没有人,且都是挑选船舰靠岸补给的时候动的手,他们做不到补给完就立刻离开,也做不到一天到晚的派人埋伏在水里,时刻观察会不会有蛙人靠近。
别的不说,这些蛙人士兵也不知道大赫是从哪里找来的,每个人都身怀绝技,林天恒听死里逃生的士兵们描述过这些蛙人士兵,他们有的人能够在水下埋伏十二个时辰,除了换气的时候会稍稍露头,其他时间都是在水下的,还有的蛙人能够连续两日两夜不休息一直不停的游泳,还有的蛙人可以游十公里的距离,南楚海军中不是没有能人,但是这些能人提到蛙人士兵的时候也只有摇头的份儿。
最后林天恒只能命令士兵在船只停靠的时间里,留一些士兵不定时的往水里扔手榴弹或者小型地雷,以震慑那些蛙人,效果刚开始还行,但是到了后来也不怎么管用了,蛙人们摸清了这些手榴弹或者小型地雷在水中爆炸时的深度,在投掷范围外潜入水中,在手榴弹和小型地雷爆炸波及范围外朝着船舰靠近,南楚的士兵肯定不会贴着自己的船只往下丟手榴弹或者小型地雷,抓着这个空子,虽然不能炸掉南楚的船舰,但是给船上敲几个洞也是挺不错的选择,有一艘很小的运兵船就是这么被蛙人给弄沉没的。
听完林天恒的描述,熊若杉和李若松陷入沉思,这种作战方式他们也是第一次听见,之前只知道海军作战失利了,但是具体什么原因导致的他们并不清楚,现在听到林天恒的描述,熊若杉和李若松都觉得有些棘手,若是他们遇到这种情况也没什么更好地办法,这些蛙人简直就像是水里的影子,找不到看不着,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扑出来给你那么一下子,这么一想,两个人的后背心就有些发凉。
成栋也在沉思,蛙人比他想象中来得快很多,作战方式也比他想象的更加厉害,按照南楚海军现在的武器配置,想要反蛙人难度很大,反蛙人最大的利器声呐就不是一天两天能够弄出来的,另外就是水下的武器,这个倒是可以想想办法,但是更重要的还是一场水面上的胜利,南楚海军是从过度自信一下变成过度自卑,不管哪种心态都是很有问题的,长他人志气必然会灭自己威风,如何重新树立信心才是当务之急。
成栋他们仔细的讨论了一下之前皇家舰队三号船会被大赫士兵得手的原因,其一是对方的情报非常准确,先是提前一年多就在岛上埋伏下来,用了几个月的时间才找到这个最合适的目标,然后又用了几个月的时间想方设法的打听目标的具体情况。
其二是选择的地点非常正确,这个岛的口岸虽然有南楚的士兵,但毕竟不是南楚的地界,而是一个相对独立的小岛,且也不是被重兵把守的地方,来来往往的船只很多,比较容易被人混进去。
其三则是武器选择非常怡当,集束手榴弹本来威力就足够巨大,但是体积很小,便于携带和放置,他们还非常ji,ng准的找到了动力舱的位置所在,所以能够一击得手。
其四则是使用了水下攻击的方法,这种方式是南楚的士兵从来没有遇见过的,突然来了这么一下子,南楚的士兵都有些不知所措,从上到下的人都不知道该怎么应对,能够想到往水里扔手榴弹和小型地雷已经是非常不错的了。
第360章 空城计
当然,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大赫的这些蛙人士兵有着一种必死的信念,他们只要下了水就没想着要活着回去,要么战死,要么潜入南楚内部独立作战,不管是哪一种,对南楚的士兵来说,其心理威慑力都是极为可怕的。
分析出原因之后,李若松和熊若杉讨论了很久,觉得目前为止能够有效防范蛙人作战的方法是调整船只停靠的地点,毕竟不是所有的港口都能够被大赫的士兵安cha人手,现在他们已经被对方摸清了规律,那么,他们先把自己的规律给打乱,让对方摸不清楚具体情况,下手的时候也会有些犹豫。
另外就是加快研制水下触发型水雷,这种水雷与其说是用来消灭蛙人的,不如说是震慑蛙人的,只要有一个水雷被触发,其威力会让蛙人们心生恐惧,不管是多么悍不畏死的人,在没死的时候总是怕死的,这是人类无法克服的本性。
船舰底部的改造也被提上日程,之前成栋总觉得船舰的生产和改造不需要这么早就进行,他更多的注意力是放在陆军以及陆地上的,这几年也确实没有什么ji,ng力来想海军的事情,加上在蛙人出现之前南楚也确实一直处于不败的地位,别说是南楚的士兵们有些松懈,就是成栋自己也有些松懈,在海军武器研发和改进方面着实是不够上心。
再就是大型探照灯的安装,这种探照灯穿透力比较强,多多少少能够让船上的士兵发现水里的情况,就算是潜伏的再深,总有这些蛙人探头换气的时候,毕竟不是后世,有氧气瓶、护目镜这一类的装备,当然,这些蛙人有一种被称为气囊的东西,里面能够装一些空气,供他们在水底潜伏的时候使用,成栋对这些人的创造力表示万分佩服,如果不是他能够确定这些蛙人是土生土长的族群,他都会以为这里面有跟他一样的穿越人士。
最后就是对士兵的强化训练,这已经是南楚最高层的统一共识,他们都认为南楚的士兵现在的战斗力不如前几年,关键原因在于南楚的士兵对武器的依赖越来越强,对自身的锻炼越来越不在乎,可一旦离开这些武器,他们的单兵素质别说是跟大赫的骑兵比,就是跟南方这些国家的士兵比都不一定能赢,这是目前为止南楚最大的问题,也是对南楚未来十年的运势起到决定性作用的关键因素。
李若松认为最好的防守就是进攻,这些蛙人不可能不睡觉、不吃饭,每天都待在水里,既然他们要睡觉要吃饭,那么他们必然会有聚集的地方,他们完全可以派出特种部队去寻找这些蛙人住的地方,找到,然后消灭他们。
按照李若松的想法,蛙人的培养绝对不是一日两日就可以的,首先肯定是要选拔出适合培养的好苗子,再对其进行不间断的各种训练,最终才能培养出一批这样的人才来,虽然不知道大赫是从哪里找来的这么一个族群,这个族群可能会更加擅长水下生活,但绝对不会是所有人都擅长,总会有一些人是不擅长的,那么这些人又住在哪里,这都是特种部队或者情报局应该去弄清楚的事情。
南楚的情报局这几年一直都没有什么进步,他们的情报来源一直很不稳定,有的时候如果之前的点埋得比较好,那么他们就能够早一步去做安排,制定应对的策略,问题是这种点他们布的就不多,加上后来的南楚负责情报局工作的副局长一直没有什么动作,导致情报局的工作一直停留在比较初级的阶段。
李若松觉得他们必须抓住这次的机会,将情报局的工作安排出去,要让南楚的消息渠道覆盖整个大陆,甚至要覆盖到国外去,否则今日所发生的一切以后会再次发生。
熊若杉认为他们完全可以借助南边十六国的力量来应对大赫的进攻,使者团明里暗里的提了很多次他们想要成为南楚的附属国,对于熊若杉来说,或者对于任何一个皇帝来说,在位期间能够开疆拓土是一个无法让人拒绝的诱惑,就算是相对来说已经没有什么野心的熊若杉,同样有些按捺不住心底的激动。
要知道,从大楚建国的那一日起,历代大楚的皇帝都没有放弃过统一天下的梦想,他的祖宗们到死都想着有朝一日大楚能够成为天下的霸主,当他接手这个国家的时候,已经失去了半壁江山不说,还内外交困,强敌虎视眈眈伺机而动,朝臣人心不稳各有各的盘算,但是,就在这种情况下,南边的十六个国家提出想要成为南楚的附属国,熊若杉并不是认为这是自己的文治武功,而是觉得他没有愧对自己的姓氏,终于没有让祖宗们在地底下不能合眼。
既然想要成为南楚的附属国,总要做些事情来证明一下自己的决心,决心从来不是挂在嘴上的东西,而是表现在行动上的东西,光是嘴上说说,一点用处都没有,南楚怡好处于跟大赫决战之前的状态,可以想象一旦战争爆发,南楚会面临什么样的局面。
南楚和大赫现在之所以会呈现出僵持的状态,原因有三,其一是大赫正在等着南边的二次集结与入侵,大赫人不傻,南边十六个国家确实都是小国家,但是当他们联合起来了,实力绝对不容小觑,不管这几百年来南边十六国彼此之间有多少恩恩怨怨,在面对北边的威胁时,这十六个国家从来都是抱团抵抗的,想要各个击破绝无可能,大赫会联合南边十六国,主要目的不仅仅是为了消耗南楚的有生力量,同时也是为了最大限度的消耗南边十六国的ji,ng锐部队,等到南楚和南边十六国打的两败俱伤的时候,大赫就可以左手渔翁之利了,一旦南楚被南边十六国给打败了,大赫下一个要做的就是直接将南边十六国给灭掉,毕竟到了那个时候,南边的这些国家已经不足为惧了。
第二个原因则是南楚的海军依然具备一定的战斗力,他们楚江上的局面还没有打开,南楚的舰队依然很强大,他们的后续部队还没有办法大规模的南下,各项支援也不能做到源源不断的输送过来,大赫也在等待一个时机,一个能够让他们一举剿灭南楚海军的时机,前面几次攻击不过是意外之喜,他们最强大的外援就快要到了,等到无敌舰队抵达南楚海域,南楚舰队覆灭不过是分分钟的事情。
第三个原因就有些难以启齿了,他们内部的几个王子又开始闹腾起来,各有各的想法,各有各的坚持,也各有各的做法,我说现在就打,你说等等再打,他说不如一边打一边等,由于上面做决策的人意见不一致,下面这些将军们也是无奈的很,今天接到命令说是全军做好进攻准备,他们呼啦啦的去把人都给集合起来,还没等他们发布动员令,上面又下来一道命令说是不打了时机不好,让他们不要着急,好家伙,一句话的功夫,什么事情都变了,将军们只好解散士兵,打仗这种事情,从来都是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的,三番五次这么搞,别说是士兵们一肚子的火气,就是将军们也是怨声载道的。
大赫的意图南楚只看穿了第一点,可南边十六国并不知晓,南楚之所以会晾着他们,就是吃准了南边十六国惧怕他们报复这一点,其实对于南楚来说,就算是南边十六国坚持不并入南楚,而是跟南楚开战,南楚勉强抵抗是可以的,但要想打胜仗,难度很大,使者团确实去参观了军工厂,亲眼看到一箱箱子弹,一车车炮弹被运出来,却不知道,这些子弹和炮弹是反复被运出来的,让他们亲眼看到再绕路回到工厂,然后再次出来。
使者团的人被眼前的景象给吓到了,所以并没有仔细观察这些箱子,其实他们这些人中但凡有一个人对这种情况起疑心,南边十六国的人也不会那么的焦虑,迫不及待的想要加入南楚,南楚的军工厂生产力并不是那么强,他们现在生产子弹炮弹的速度根本赶不上使用的速度,再加上皇家舰队三号船的沉没,更是让南楚库存的这些弹药出现了严重的短缺,这段时间军工厂都是十二个时辰都亮着灯的,所有工人分成三班,昼夜不停的赶工,以应对即将爆发的大战一个空城计外加障眼法,南边十六国乖乖的低下脑袋,其实李若松也没有十足的把握能够骗过使者团的人,只不过现在的情况已经容不得他瞻前顾后左思右想了,只能晈着牙赌一把,赌他们南楚的气运未尽,能够挺过这一次。
幸好,李若松赌赢了,南边十六国的使者团经过反复的争论,最终还是决定交出国家的控制权,让他们自己的国家成为南楚的府城。
第361章 美人计?
这一路上使者团们看到的东西只有一样是完全真实的,那就是南楚的老百姓们为了保卫南楚所显露出来的与南楚共存亡的决心,可这一点怡怡是南边十六国最为敬畏的地方,所以李若松其实赌嬴的不是南楚的气运,而是南楚百姓的决心。
林天恒并没有在南江府中停留太长时间,需要他做的事情太多,要更换船只停靠的地点,改变船只出行的规律,调整舰队巡航的安排,还要加强士兵的训练以及加强官兵保密意识的培养,同时还要去盯着船只改造的事情,一想到这些工作,林天恒就坐不住了,恨不能身上长出一双翅膀,让他能够立刻飞回自己的指挥部。
成栋也没时间说太多,强光灯还有两个技术节点没能攻克,要装到船只上的强光灯跟陆地上的又不一样,所以需要调整改进的地方还挺多的,另外就是水雷的研发,这项工作相当重要,成栋已经把这项工作放在重要加急的位置,在之后就是造船厂那边的工作安排,木制帆船到底还是差了一些,造船厂必须尽快制造出尽可能多的钢铁材质的船舰,成栋在经历这段时间的事情之后,越来越有一种紧迫感,似乎已经有什么危险逼近一般,成栋恨不能一天有二十五个小时给他用。
最终接待南边十六国使者团的只剩下熊若杉和李若松,当然,这俩人身边跟了一串的小尾巴,在最后检查过接待的流程和各项物资的准备情况之后,周谨言表情严肃的对熊若杉说道:“前期准备工作已经全部结束,明日的接待要出席的人需要再确定一下。”
熊若杉从周谨言手中接过一打资料,一边看一边问道:“你有没有什么安排?”
周谨言回道:“有的,若枫明日肯定要跟你一起接待,作为南楚下一任继承人,他应该开始学着如何处理这些事情,如果现在不抓紧机会学,我怕将来没人能够教他这些东西。”
熊若杉闻言,手上的动作顿了一下,他看着熊若枫,见小家伙正一脸渴望的看着自己,便说道:“行,就这么办吧,明日我带着若枫接待使者团,到时候我会让张伯说一下若枫是南楚的皇太弟,也免得那些人怠慢了若枫。”
熊若楓一脸感激的看着周谨言,周谨言冲他微微笑了一下,继续说道:“李成和成李必须要出席,哥夫肯定是不来的,毕竟他现在几项工作都处在最关键的地方,我想就算是咱们请他来他估计也来不了,哥是要来的,但是哥一个人来的话,我总有种会出事的感觉,与其到了那个时候出现什么不可控的事情来,还不如从源头上杜绝这种事情的出现,李成和成李两兄弟跟在哥身边,一方面是跟着哥多见见人,他俩毕竟是哥的亲生儿子,将来不管是从文还是从军,认识越多的人对他们将来越有帮助。”
对这一点熊若杉当然不会反对,他很爽快的应道:“他俩就算是不去我也不会支持的,这一次的事情搞不好百年内不会再发生,于情于理他们俩都应该要出席的,而且必须陪在我哥身边,你俩可要记好了,只要你们发现看着你们老爹眼神不对的人,一律赶走,当场赶走,你们老爹在这上面差点出事的,若不是你们爹爹反应快,搞不好你们现在都有小娘了。”
李成和成李脸色一黑,这个小叔叔还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当初那件事确实不是他们老爹的错,谁会想到负有盛名的千金小姐会做出故意往汉子身上倒的事情,你说你倒了也就倒了,还偏偏自己扯开了衣裳,露出一大片的肌肤来,真要是被这人给赖上了,李成和成李觉得他们将来是绝对不会有好日子过的。
万幸,成栋当时反应很快,也不管是在什么地方,什么场合,直接命人将那个女子给拎了出去,那女子的爹爹见状不对,立刻跪地求饶,说自己女儿是喝了些酒在发酒疯,希望成栋能够高抬贵手饶他女儿一命,成栋心里头膈应的要死,最后还是只能先妥协,但是在这位千金小姐被放回家之前,成栋还是让监狱里面的女性纠察员好好关照了对方一回,直接让那个千金小姐消了不该有的心思,这几年都没敢出门。
熊若杉虽然存着些幸灾乐祸的意思,可也确实怕再出类似的问题,这次的使者团可不是他们南楚的官员,南楚的官员出了什么问题,熊若杉可以有很多种方法惩罚对方,但是这一次的使者团却让熊若杉不好用什么手段,反而还要让人无法从明面上挑出什么毛病来。
若是南边十六国动了歪心思,在宴席上来这么一手,他们还真的只能哑巴吃黄连多苦都自己吞下去,虽然南边十六国的使者团这次并没有带女子过来,可他们那些人里面却有几个还未成亲的双儿,要说他们这些人完全没有动这个心思,熊若杉是绝对不相信的。
李若松这么多年独宠自家夫郎的事情全天下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且这么多年成栋在无所出,二人仅有一对双生子的事情也是人尽皆知,那么,他们专门带了几个未成亲的双儿过来,其用意是不言而喻的,估计他们是觉得姻亲是比较靠谱的一种关系纽带,如果李若松能够娶了他们里面的一个双儿,以后有什么事情他们也好说话。
再加上自己是在李家长大的,这么多年来也没见自己对哪个女子动心,熊若杉觉得这些人还有着走自己关系的意思,自己不管怎么说都是南楚的皇帝,就算是傀儡皇帝好了,皇权始终在自己手里,而不是在李家手里,李若松年纪又比自己大这么多,总会比自己先离世,到了那个时候,南楚还不是自己怎么说就怎么算的,既然自己这么多年来都没有找个女子成亲,那么没准自己是受了李若松的影响,喜欢双儿而非喜欢女子。
南方十六国还真是有几个国家打着这样的算盘,他们这几个国家所处的位置比较偏僻,一直以来都是被其他国家带着走的,本身实力也不怎么样,就是盛产美人,男的女的还有双儿,这几个国家的人都有着很艳丽的长相,他们能够在南边十六国中屹立这么多年没有被人给吞掉,无非就是靠着美人外交来维持自己的地位。
通过用这种方法,他们这几个国家过得一向很舒服,在他们看来,这天下的男人就没有不喜欢美色的,带上这几个未成亲的双儿,确实是有联姻的意思,不管是李若松还是熊若杉,甚至年纪更小点的熊若枫,对他们来说都是很好的人选,只要有一个人能成,以后他们在南楚的地位就有保障了,好歹是对方的娘家人不是,多多少少的总该有点优待什么的。
安和国的皇太子虽然明白这几个国家心里在盘算什么,却没有任何办法来阻止,不用说别人,他自己的太子妃还是出自其中一个国家的,他觉得自己没什么立场来阻止他们的行为,当然,他更清楚,这几个国家打的如意算盘在南楚绝对行不通。
站在安和国皇太子的立场上,他自然是去跟这几个国家的使者们谈了这件事,见对方态度非常坚定,也就不再多劝,有的时候你说的多了,别人会觉得你是嫉妒,是不安好心,是眼红他们,与其你苦口婆心的劝说对方,还不如就让对方按照自己的想法来,然后狠狠的摔几跤,摔疼了才会长记性。
果不其然,使者团刚刚梳洗完毕,就有人来通知他们,所有未成亲的人士,不论是男子、女子还是双儿都不得跟着他们去面见南楚皇帝,几个国家的使者当场变了脸色,有的是因为尴尬,有的是因为气愤,也有的是因为委屈,南楚的官员来不管这些人是怎么想的,只是告诉他们最好不要玩什么花样,议政大楼里面的规矩很多,如果一个不留神犯了什么错误,能不能活着回去都说不准。
跟自己的性命比起来,联姻什么的,都变成了次要的事情,那几个ji,ng心准备的双儿就这么被留在各国使馆的房间中,各国的使馆也是免费提供给使者们居住的,南楚在这方面做的一向周全,绝对不会让其他人觉得南楚是个很高傲的、难打交道的国家,凡是来过南楚的人没有说南楚这里不好那里不好的,很多人跟着南楚的商船漂洋过海的来到南楚学习、参观,等到要走的时候总会找各种理由和借口留在难处,真正愿意回去自己国家的,不是有着振兴祖国的抱负,就是犯了错误被强制遣返的。
南边十六国也是如此,他们在这里有吃有喝玩的开心过得安稳,谁还会愿意回去,南楚就是靠这种一点一滴的对思想的渗透,让周边国家甚至是海外的国家牢牢的站在南楚这边。
第362章 皇太子安平
人是被留在屋子里了,听着来传话的官员那意思,若不是看在他们是来议和的份儿上,连他们这些人都要被留在屋子里面,这让他们很有些惊慌失措,反倒是安和国的皇太子很冷静的劝他们不要着急,现在的情况是不管人家是怎么想的,毕竟没有真的取消他们面见南楚皇帝的资格,只要对方没有明说,他们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想来对方也不过是给他们提个醒罢了,并不是真的要把他们怎么样。
如果南楚的皇帝不问这件事,那么这一茬就揭过去,谁也不要提,他们自己人更不要傻乎乎的主动往别人的枪口上面撞,若是对方提到这件事了,他们也不要装傻充愣,直截了当的跟对方道歉,把事情解释清楚便是,到那个时候话不就是他们说什么就是什么,对方估计是想要个台阶下,他们就递个梯子过去也就完事了。
安和国皇太子的话说的挺在理,来迎接他们的两个士兵相互看了一眼,彼此使了个眼色,安和国的皇太子见到这两人的动作,眼神闪了闪,唇角微微勾了勾,他明白,最迟明日下午,南楚的皇帝应该会派人来接他单独面谈了。
这也正是安和国皇太子想要的结果,南楚想要吞并南方十六国,必然要有一个内部的盟友,这个盟友必须是个识时务的聪明人,若是不识时务或者脑子不清楚,到时候不仅不能做好之前计划好的事情,恐怕还会凭空生出许多波澜。
对于这几个国家抱有什么样的目的,安和国的皇太子是心里头门清,劝说他们不过是为了让自己不要显得那么冷情,知道他看出来的人也不少,那些跟着过来的老东西们眼神可不是一般的毒,安和国的皇太子并不惧怕跟他们打交道,但也不耐烦跟他们扯皮,不管怎么说,最终他都是不占理的。
自始至终安和国皇太子的目的就是取信于南楚的皇帝,而不是团结住这十六国的头头脑脑,这些人不管是老的还是少的都太ji,ng明了,独善其身都来不及,面对现在这种事情他们都恨不得自己不在这里,摆明了吃力不讨好的事情,原本他们是想着这次议和的事情不管成还是不成对他们来说都是让他们能得不少好处,成了,那就是他们的功劳,他们让本国百姓免遭战乱,不成,对他们来说也无所谓,反正就算是打仗对他们来说影响也不大,打得赢,他们还是身居高位,打不赢,他们战败之后手里照样有足够的金银让他们过上好日子。
但是他们没想到的是这次议和会变成现在照样,不只是议和变成了现在的归附,甚至就连归附都变成了不知道能不能实现的事情,要是归附谈成了,他们回去就变成了卖国贼,是他们把自己的国家给卖了,要是归附谈不成,他们就是开启战端的原因,到时候还不知道会被老百姓骂成什么样子,简直就是里外不讨好。
现在这些人简直就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偏偏他们又是骑虎难下,这个时候要让他们不谈归附的事情,他们不甘心,他们已经见识过南楚的繁华,见识过南楚的百姓过着什么样的日子,如果能够让他们在这里过日子,就是让他们没有这高官厚禄他们也甘愿,问题是他们要如何说服本国的老百姓接收归附这个结果。
谈归附的事情,老百姓都还是次要的,只要能够把日子过好,他们根本无所谓跟着谁,最让他们头疼的是其他那些权贵,这些权贵必然是不会同意就这么归附的,如果他们不能够争取到足够的好处,到时候估计还不等南楚派人来接他们,他们自己内部就已经乱成一团了。
可以说,这件事从人人抢的好差事变成现在这种想甩甩不掉,想接接不住的状况,实在是出乎了南边这些国家使者们的预想,只除了安和国的皇太子,安平。
安平早些年曾经来过南楚,那个时候楚京城还没有破城,南楚还只是大楚南部的几个府城,当时安平对大楚没什么很特别的感觉,跟他在其他人嘴里听到的差不多,南楚的朝廷党同伐异,相互攻讦,各地官府的官员各自有投靠的对象,今天你攻击我,明天我报复你,只顾着斗成一团,下面的老百姓过得怎么样他们根本不关心,也不在乎。
在大楚走了一圈,安平觉得大楚的皇帝似乎并没有自己的父皇说的那么厉害,真正厉害的皇帝怎么会把一个国家给治理成现在这样,而且那个皇帝似乎偏心的厉害,独宠一个贵妃,这在他看来简直是不可思议的事情,独宠贵妃会导致某些人产生一些不切实际的想法,到时候国本都会出问题,也不知道南楚的皇帝究竟是怎么想的,不过听说贵妃给皇帝生了个儿子,就是不知道这个孩子到底是不是皇帝的,皇帝能不能活到这孩子长大。
对大楚的映象不好不坏,抱着这种看法安平走到了ji,ng海卫附近,之所以会到这边来,不过是听说ji,ng海卫这边的海盗被清理的差不多了,以前ji,ng海卫这边根本就没什么人敢靠近,因为海盗非常猖獗,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上岸打劫,当地的官兵又不闻不问的,就算是死在这里也没处伸冤,可这么猖橛的海盗却被打击的不敢上岸不说,海上的老巢还被人给找到了,甚至被人给一锅端了,安平对ji,ng海卫的将领很感兴趣,便来转了一圈。
很多年后,安平都会觉得自己这辈子做的最正确的时期就是来ji,ng海卫转了一圈,正是走了这一圈,他的眼光被开拓了不少,安平见识到了很多从来没有见识过得东西,他在那个时候就知道了自行车的存在,还有ji,ng海卫的管理方式,ji,ng海卫里面老百姓过得生活以及他们的ji,ng神面貌,当时安平就有种预感,如果ji,ng海卫这里的将领不被干掉,能够一直这么做下去,将来的大楚很难说会不会有大幅度的飞跃,这一切的前提取决于ji,ng海卫的将领能够走到哪一步。
当然,当时的安平并不看好ji,ng海卫的将领,因为大楚的官僚集团对抗太过于激烈了,李若松是没有什么背景的寒门子弟,这种人在大楚的官场,不是被迫投靠哪一方,然后随波逐流,就是被几方联手压制,这辈子都出不了头,安平觉得李若松确实是很有想法的人,但是他的这种想法能不能够持续下去却不好说。
说到底,安平是抱着看戏的态度在关注着ji,ng海卫的发展,安平也问过自己,为什么会对ji,ng海卫这么感兴趣,真的只是为了那几个新鲜物事,这种理由说出了安平自己都不相信,想来想去,应该是李若松吸引了他,确切的说,是引起了他的好奇心,他想看看,一个寒门出身的状元担任一个地方的武将,到底能够走到哪一步。
之后的事态发展却让他很意外,先是大赫把丰国给灭了,之后是大赫把大楚楚江以北的地方给吞了,与南楚隔江相望,再之后是ji,ng海卫强势崛起,李若松的弟弟居然是大楚皇帝的皇长子,再之后是南楚建国,南江府成了南楚的都城,安平当时就有种感觉,如果南楚不能够被压制在萌芽状态,这天下最终会成为南楚的天下。
果然,随后发生的一切印证了安平的预想,他们南方联军在福寿膏的帮助下迅速打下平南府,这让他们十几个国家兴奋的不行,张家军对他们来说是这一百多年来的噩梦,有张家军驻守在平南府的这么多年里,他们是从来没有胜利过,结果,这座大山居然就这么崩塌了,他们当时都觉得也许他们能够很快将南楚也给灭了。
万万没有想到,他们这么多人都在延安府和安南府给拦住了,这么多人居然被区区几万人给挡在外面,一步都走不进去,最后甚至被两万人给赶了回来,事态比他们想象的更加严峻,他们反而被人打到了家里头,手里最大的武器也被人给毁了个干净,这让他们很震惊,同时也开始怀疑之前所看到的、听到的一切。
安平比他们早走一步,一步快,后面步步都比他们快,在其他几个国家还在冥思苦想该怎么办的时候,安平已经开始思考如何让南楚的皇帝信任他,继而重用他,南楚的步伐已经是他们抵挡不住的了,与其继续抵抗下去,不如干脆顺势而为,利用现有的资源让安和国的老百姓过得比现在要好,作为皇太子,他最大的心愿就只有这一点而已。
跟安和国皇太子想的差不多,熊若杉在跟使者团初步谈了双方准备如何做之后,有人找到安和国皇太子,让他明日上午单独到议政大楼来,他们的皇帝和将军夫夫准备找他谈一谈,让他做好准备。
第363章 身份暴露
安平是第二次见到成栋,印象中那个长相艳丽气质温和的青年已经长大了,少了几分温和多了几分凌厉,长相依然让人惊艳,岁月似乎很优待他,这么多年没见,成栋一直是那个样子李若松见安平一直盯着成栋看,有些不悦的说道:“安平皇太子殿下,请坐。”
安平看向李若松,他几年前也是见过李若松的,感觉就像是一把出鞘的利剑,一个眼神就能让人受伤,现在的李若松内敛了不少,多了几分厚重感,不再是随时就会伤人的状态,看起来平和很多,但其实比以前要危险的多,安平本人还是挺不喜欢跟这种人打交道的,相较于现在的李若松,安平更喜欢以前的李若松。
“实在抱歉,在下失礼了,几年前曾经有缘见过李将军的夫郎,觉得上天其实还是偏心的,您夫郎还是几年前的样子,没怎么变过。”安平笑眯眯的说道。
李若松看了成栋一眼,成栋冲他摇摇头,李若松抿抿嘴,心里不是很高兴,已经有一段时间没人这么盯着自己的夫郎看了,那个范文韬不能算,安平那种打量的眼神让李若松觉得像是在看什么待价而沽的货物。
“现在不是叙旧的时候,随便本将军完全想不起来跟你有过什么交集,先谈正事,皇上现在很忙,没空跟你细谈,具体的事项由我们谈好之后汇报给皇上,最终如何做还是咱们南楚的皇帝说了算李若松很不耐烦跟人说些有的没的,开门见山的说道。
安平闻言,点点头,说道:“在下也是这么个意思,就是不知道南楚的事情,李将军和成院长能做多少主?”
没等李若松开口,成栋突然说道:“你不用在这种时候挑拨我们和皇上的关系,南楚的事情既不是我们能够做主的,也不是你能够做主的,同样也不是皇上能够做主的,能够给南楚做主的,只有南楚这几百万老百姓,你如果想要借着这句话达到什么目的,我只能说,你太小瞧我们南楚了,也太小瞧我们南楚的皇帝了。”
安平还是那副笑眯眯的样子,说道:“我就是随口问了一下罢了,没有其他的意思,请李将军和成院长见谅,不知道李将军和成院长今日找我来是想吩咐什么事情?”
李若松顿了顿,说道:“行了,我不耐烦跟你兜圈子,你是个聪明人,而且是个很识时务的聪明人,这次的使者团背后肯定有你的手笔,我就直接跟你说了,那边的十六个国家,如果是打着成为我们附属国的心思,那你们就不用谈了,你怎么把人带来的,怎么把人给我带回去”安平想了想,说道:“如果是其他打算,又当如何?”
李若松没接话,直接反问道:“你是指什么打算?先说好,安平皇太子,我不是个有耐性的人,更不是个喜欢兜圈子的人,说话遮遮掩掩的不符合我的个性,尤其是这种事情,想合作,咱们就坦诚的说说各自的想法和建议,如果不想合作,咱们就不用多说了,你这段时间估计也没有休息好,早点回去休息一下,返程的时候也能舒服点。”
安平闻言,笑了笑,说道:“李将军,在我面前不用装出这样一幅莽夫的样子,这些年我一直很关注你们南楚的事情,尤其是你,李将军,驻地我是去过的,也见过你和你夫郎,当时我就明白,如果你们一直在底层被人压制着,大楚不足为惧,可若是压制不住你们这些人,大楚必然会再次崛起,只不过是个时间的问题罢了。
我们南边这十六个国家并不想一直生活在战乱中,就算我们这些身居高位的人能够接手,下面这些老百姓也没法接受,之前的事情咱们就都不说了,已经发生的事情多说无益,孰是孰非也不是一句话两句话能够说清楚的,咱们这些人既然要定以后的事情,那么就不要说旧仇,只说以后,你们二位看如何?”
成栋淡淡的说道:“你的意思是搁置争议,共谋未来,我们没什么异议,我和若松的年纪比你小,经历也没有你多,这要说玩心眼,我们俩玩不过你,索性,我们俩也没有跟你玩的意思,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不管什么东西都不过是纸糊的老虎,你看,你不管在我们面前装成一副什么样子,其实心底都是心虚的,你想要得到我们的认可,却不知道该怎么做,摆出一副高姿态,不过是想为后面的谈判争取一些话语权罢了。
你的努力我不否认,但是,我却看的不太高兴,别的不说,求人做事情,最起码要有一个求人的态度,如果你求人都是这样的高姿态,我想后面的事情真的不好开展,我们已经是比较好说话的人了,换了其他任何人,都不会跟你这么客气。”
安平的脸色变了变,很快又笑了起来,这次他笑的不再是假模假样的,而是那种发自内心的如释重负的微笑,他看着李若松和成栋说道:“我昨晚上担心的睡不着觉,现在却可以放心的跟你们说些话了,这次的事情确实是我一手促成的,刚才说的老百姓们坚持不住也是真话。
这次李将军和成院长安排我们一路走走停停,看看问问的过来,要说没有深意,估计你们自己都不相信,我其实很明白你们的想法,虽然很清楚前面有个深坑,我却不得不带着所有人跳了进来,因为现在的情形容不得我继续左右摇摆下去。
大赫人我是一点都不相信的,不管他们说的有多么的好听,什么跟我们划江而治,什么以后跟我开通贸易,这话说的太漂亮了,反而一点可信度都没有,真要是对南边没什么想法,他们就不会源源不断的往南边增兵,南楚一旦被大赫给打下来了,我们南边的这些国家根本一点生存的可能性都没有,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大赫今日能够这么对你们大楚,将来必然会这样对待我们。
可南楚的皇帝我也不喜欢,我没见过现在的皇帝陛下,但是我见过大楚的先帝,他可真不能说是一位好皇帝,当然,这也可能是我个人的想法,我之所以会说那么多在你们看来非常敏感的问题,其实就是我现在最担心的问题,我担心我们在这里什么都讨论好了,等到了皇帝那里又被一下子给否决了,那么咱们现在做的一切不过就是浪费时间而已。”
李若松沉吟一下,说道:“你说的也有道理,不过这也说明你对我们南楚了解的太少,你不明白我们现在朝廷到底是怎么在做的,咱们要谈的事情并不是小事,让皇帝来听是肯定的,若杉,出来吧,安和国的皇太子果然如你所说,是个识时务的人。”
熊若杉从屏风后面走出来,一边走一边问道:“你是从哪里看到我的?”
安平笑了一下,指指地上的影子说道:“皇上,您的影子把您给出卖了。”
熊若杉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对李若松说道:“这就是你说的几年前到咱们驻地来走了一圈的皇太子?”
李若松笑了一下,说道:“对,就是他,当时驻地也是刚刚建起来没多久,约莫是自行车刚刚问世的时候,安平皇太子殿下带了几个人到咱们驻地里面小住了几日,这位皇太子殿下说对咱们很关心的话并不是假的。”
熊若杉又问道:“那么他几年前就开始筹划今天的事情了?”
李若松摇摇头,说道:“不,他应该是前几个月,南方联军失败之后才做的这个决定,这位皇太子殿下的心里估计不只有一套方案,应该是有好几种方案,比如我们输了大赫赢了,或者我们输了南边赢了,再要么就是我们赢了南边输了,他至少做了五种应对计划,现在这个不过是他几套方案中的一个罢了。”
安平一脸震惊的听着李若松和熊若杉的对话,表情前所未有的僵硬,他有种不知道这两人到底在说什么的感觉,真的是在说他?是在说现在的事情?
还是成栋很好心的对安平说道:“不用这么震惊,你几年前来的时候我们就见过你,也知道你,只不过你没有表露身份且没有做过什么危害驻地的事情,我们就没有多做什么事情。”
安平愣了好一会儿,问道:“你们是怎么知道我身份的?我应该从来没有表露过才对。”
成栋一脸同情的看着他,说道:“你们在城外说了那么长时间的话,居然没发现路两旁埋伏的有人?说起来你们运气也是不好,当时正好碰上特种连在外面执行任务,你们说的话就这么被人听了去,在城里确实是挺小心的,我们还专门安排了人去试探,都没问出什么,只是你们不知道,你们的身份在你们还没入城的时候就暴露了。”
第364章 没资格谈条件
李若松和熊若杉聊了一会儿,对于安平这类人,撇开立场不谈,李若松还是挺佩服的,凡事都是走一步看三步,小细节就能窥见大格局,根据自己所见到的事务和人拟定不同的计划,针对各种可能性设想会产生的结果,继而来做不同的应对,幸好这人不是个心术不正的,否则现在是个什么情况真的很难说。
安平已经不想去深究方才究竟是谁在试探谁这样的问题,面对几个不按常理出牌的人,安平只能打起十二分的ji,ng神去应对,之前在说服南楚皇帝让他协调南方十六国上面还有几分把握的安平,这会儿已经开始有些惴惴了。
李若松并没有跟熊若杉说太长时间,他觉得之前的那些话已经足够引起安平的重视了,便对安平说道:“安平皇太子殿下,咱们南楚的皇帝现在就在这里,有什么想说的现在应该可以说了。”
安平连忙起身,说道:“方才是在下的不是,还请皇上不要与在下计较。”
熊若杉笑着说道:“安平皇太子言重了,咱们都是为了本国的老百姓好,没什么是不是的,各有各的立场罢了,不知道安平皇太子对以后的事情有什么打算没有,如果有,咱们现在可以相互请教请教。”
“不敢当,不敢当,说来惭愧,在下虚长李将军几岁,做事情远不如李将军那么周全,听到皇上说相互请教,着实让在下脸红,其实在下也没什么好的想法,只是一点浅见,说出来请诸位多多指导,有说的不怡当的地方,还请诸位多包涵。”安平慢慢说道。
熊若杉回道:“安平皇太子客气了。”
这是让安平直接说的意思,安平自然也明白,便不再继续客套,他知道这会儿开始才是对自己的考验,如果后面的话自己说得对,之前的盘算就还有几分可能性,若是说的不对,或者说不到点子上,那么之前的所有盘算都只能是想法,而不能实现,安平绝对不容许这种情况的发生。
“皇上,南楚的情况在下心里有些想法,既然皇上开恩,愿意听在下的所思所想,在下今日便直言以告了,李将军安排我们一行人以这种方式来到南江府,在下认为本来就存了让我们这些人动心思的念头,在下等人虽然明知这是李将军的目的所在,却心甘情愿的跳下来,也是因为今日的南楚确实有诸多吸引我等的地方。
可是这世间很多事情都是很有意思的,南楚越是富庶,百姓生活越是安逸,招来的觊觎就越多,吸引来的敌人也越多,恕在下直言,依照南楚现在的军事力量,想要守住南楚的百姓以及南楚的疆土,难度确实很大。
姑且不论我们南边这十六个国家,大赫本身就不是好相与的地方,再加上南楚内部也并不稳定,这几年陆陆续续有不少人叛逃到大赫,这些人带走的可不只是自己的全部身家,有的人甚至带走了一部分的技术,在下觉得,贵国并非全然不知,之所以会这么淡定,恐怕是手中另有依仗。
大赫再厉害,他们有个致命的弱点,人少,现在的士兵也都是强征来的,战斗意识几乎没有,若不是对逃兵的惩罚力度太重,估计早就跑光了,单就从民心来看,南楚确实比大赫具有优势,但是,目前这个优势对南楚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作用,这些士兵就算是再不甘愿,被人这样逼着冲锋,也还是会冲上来,至于以后的事情,那也只能以后再说。
联合这种事情一向不是看谁跟谁的交情好,想必皇上和李将军以及成院长也都明白这一点,国与国之间从来没有什么感情可言,只有利益之交,尤其是我们这些小国家,从来都是谁强我们就听谁的,说得更直白一点,谁更强我们就只能听谁的。
大赫现在还算不上是强弩之末,南楚也不能说还有余力,在下觉得大赫与南楚都已经走到了最为关键的地方,就看谁更技高一筹了,我们南边这十多个国家,别的不敢保证,人还是有一点的,如果,在下是说如果,南边十六国能够集结十万ji,ng锐部队,愿意帮助南楚攻打大赫,南楚能够给南边这十几个国家一个什么样的回报?”安平说完,紧紧的盯着李若松的眼睛。
因为安平的话以及安平的动作,熊若杉和成栋也都看向李若松,李若松非常沉稳的说道:“现在的你,没有任何资格可以跟我谈条件,南楚的情况你们也都看过,感受过,你作为安和国的皇太子,应该明白南楚所拥有的东西是多么容易让人心动,南楚的老百姓之所以会因为一句征兵令而踊跃报名,奋力杀敌,不也是为了保护现在的生活吗?
换句话说,你们南边这十六个国家其实一点主动权都没有,谈和还是不谈和,主动权在我们手上,比战斗力,你们的ji,ng锐数量比我们多,但是,你我心中都明白,联军士兵不过是乌合之众罢了,你们这些国家各有各的算盘,我不认为你们能够做到拧成一股绳,想要离间你们实在是太容易了,我们甚至可以不用一兵一卒就能让你们这些国家内乱起来,别的不说,你们安和国就不是那么的太平,你的父皇似乎没少做让其他国家反感的事情,若非如此,你这种人也不会急着要去找靠山,对于你来说,但凡有一丝的希望,你都不会愿意投靠别人,南楚领先你们几十年,这一点你看到了,但是你又不想完全把权力交给我们,恕我直言,这世上哪里来的这么占便宜的事情,又想要享受又想要权力,如果有,你跟我说一下,我也去做。
安平皇太子殿下,谈判这种事情,尤其是涉及到两个国家之间未来几十年发展方向的问题,我个人建议你最好能够脚踏实地的去考虑问题,而不是一开始就想着要把握主动权,说话的时候说一半儿藏一半儿,我这人其实很不耐烦去猜别人背后的意思,如果连这种事情都要你猜我猜大家猜的,也就没有什么必要继续谈下去,因为肯定谈不出什么结果来。
我们并不是只有你一个人选,想来这一点你也是心里有数的,说直白点,如果跟你谈不出什么来,我们很快就会换一个人继续谈,至于你们国内的百姓,热气球你们是乘坐过的,你们应该很清楚,依照你们现在所拥有的武器,拿热气球根本没有办法,如果我们安排人乘坐热气球往你们那边撒一些宣传类的东西,你觉得你们自己国家的老百姓们能够坚持多久?
我并不是在威胁你,而是就事论事的说些事情,这些事情不管是现在还是以后都是没办法避开的,想来安平皇太子殿下也很明白这里面的利弊,我觉得你们是肯定经不起长时间消耗的,不管是武器还是人口,你们是一丁点优势都没有,这样的你们,有什么资格跟我谈条件?”
李若松冷冷的说道。
安平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说道:“其实我并没有要谈条件的意思,我毕竟是安和国的皇太子,我当然明白南楚现在能够提供给老百姓的东西有多么的吸引人,但是,一个国家并不是只有老百姓就够了,还有跟多的世家和贵族,有很多比朝廷重要的群体,也有很多让我们没办法说服的存在,如果这种时候南楚不能够拉我一把,我看安和国也差不多可以灭国了。”
李若松闻言说道:“咱们明人不说暗话,安平皇太子殿下想要怎么做,需要我们怎么配合,你直接说便是,不要兜圈子,越说越偏离主题。”
安平苦笑着说道:“我还能提什么要求,我没有要求,老百姓好解决,只要把南楚的情况说给他们听,没人会放弃好日子不过在那里过苦日子,但是,我们这些皇族、贵族要怎么办?
让我们跟老百姓一样过苦日子,绝对不可能,但是要让我们能够过上以前的那种日子,我知道更加不可能。
我也不敢提什么要求,刚刚打了一仗,双方都还压着火气,就算是提要求,也不会是现在,更不能是现在,其他的我不敢想,也不会去想,我其实就想要皇上一句保证,南边十六国的人向南楚投诚之后,原先这些国家的权贵和皇族要如何处置?”
李若松闻言,皱着眉头问道:“这个问题是安平皇太子殿下想要问的,还是有人需要安平皇太子殿下代替他们来问的?”
安平摆摆手,说道:“没有任何人来找我,这是我必须问的问题,其实我自己无所谓以后过什么样的日子,但是,如果这个问题不解决,南边的动向绝对不会按照诸位所预想的发展,李将军可能不清楚这些人能够带来的威胁,越是愚昧的地方,他们的威胁就越大。”
李若松点点头,说道:“安平皇太子殿下说的我能够理解,虽然不一定认可,这样,既然安平皇太子殿下能够提出这个问题来,想必也已经有了腹稿,不若先说说您的建议?”
第365章 打配合的三个人
安平连忙回道:“在下并没有什么腹稿,只是觉得如果任由这些人去搞破坏,绝对不行,可如果硬是剥夺这些人现在所享受的东西,更不行,老百姓确实会羡慕南楚这边的生活,但同时,老百姓们也会有自己的顾虑,他们虽然不是掌权者,但其实,他们计较起来比掌权者可怕的多。
而南边这些国家的贵族们别的不说,煽风点火的本事是不小的,只需要一句他们对我们都能这样,他们对你们就更不用说了,在下以为,这句话的威力不会比南楚的枪炮差,非我族类其心必异,不止是你们这么想,我们也是这么想的,本来就是两个国家,甚至是有血仇的国家,想要挑拨老百姓,实在是太容易了。
天上掉馅饼这种事情没人会相信,无事献殷勤非j,i,an即盗,想要南边的老百姓们从心底里接受南楚,信服南楚,光是利诱没有用,有时候必要的手段还是不能缺少的,我不否认大部分老百姓都是纯善之人,可总有一部分人是心怀不轨的,是y暗的,是见不得人好的,可偏偏就是这么一小撮人,论煽动的本事,却是无人能及同时也是最让人头疼的。
在下担心的从来不是老百姓不愿意接受南楚的统治,而是这些即将失去地位的权贵们会不会煽动人闹事,要知道,这种事情如果能够平稳过渡当然是最好的,若是不能,后患无穷。”
李若松当然明白老百姓的威力,南楚若不是有老百姓的全力支持,早就撑不住了,他们之所以还能安安稳稳的坐在这里跟人谈条件,唯一的依仗就是南楚的百姓,成栋当年跟他说要让老百姓们支持你,你才能够坐稳你的位置,要发动老百姓才能战胜一切反动力量,对李若松来说,如何平稳过度也是李若松在担心的问题,得罪权贵他从来不担心,但是如果这些权贵而失去老百姓们的支持,就有些得不偿失了。
安平一看,立刻明白自己说到点子上了,正要开口说什么的时候,就听熊若杉说道:“其实权贵没什么可怕的,那一小撮人也没什么可怕的,了不起全部杀了便是,我从来不相信这些权贵就没有做过什么让人天怒人怨的事情,就没有借势欺人过,也从来不相信这一小撮人就能够颠倒黑白,谣言确实可怕,但现实从来比谣言更可怕。
如果南边的老百姓们自己来体验过,在南楚生活过,我不认为他们会愿意回去,安平皇太子,你所说的确实是个问题,也是我们需要找出更好办法解决的问题,但绝对不是妨碍我们后面计划的最大阻碍。
我在这里表个态,如果这些权贵们想要借着这次的事情闹起来,等待他们绝对不是什么好下场,这一点,我希望安平皇太子能够跟他们转达一下,我从来不是那种心慈手软的人,也从来都不是一个仁君,我希望你看清楚一个事实,现在是你们有求于我们,而不是我们求着你们,我们只提出一个要求,至于具体怎么做是你们要考虑的问题,不是我们要考虑的问题。
我们要做的就只有一点,让南楚越来越强大,越来越富庶,让老百姓们能过上更好地生活,这才是我们坐在这里的三个人要想的事情,至于你们,现在成为我们南楚人,本来就是你们占了大便宜,占了便宜还想要哭诉一番,安平皇太子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
安平脸红了一下,很快又恢复过来,他冷静下来,说道:“既然皇上相信在下能够处理好南边的事务,那么在下就。。。。。。”
熊若杉毫不客气的打断了安平的话,淡淡的说道:“打住,我从来没说过相信你能够处理好南边事务这种话,你也不要急着表态,是我兄长和我哥夫跟我推荐了你,说是南边那十多个国家难得有一个脑子清醒识时务的,但是从刚才你说的话来看,你并不是多么识时务的人,到了这个时候还想要从我们手里攫取更大的利益,如果你一直是这种态度,我觉得后面的事情不谈也罢,我觉得就算是没有你,也会有其他人愿意跟我们合作,安平皇太子,你是个聪明人,你应该知道想要得到,必须先有舍掉,否则又怎么能说得上是舍得,从来都是先有舍后有得,不是吗?”
安平清了清嗓子,说道:“是在下想岔了,不过,在下想要跟皇上问一下,对于南边,皇上可有什么想法或者是安排?”
熊若杉回道:“南边的国家太多,南楚不需要那么多的府城,安平皇太子到南楚这么长时间也已经大致了解了咱们南楚现在是怎么划分的,一共就三个省,二十多个市,南边我最多设置三个省,十个市。”
安平在心里琢磨了一下,三个省,就是十六个国君最多只用三个,二十多个是,也就是各国很可能会被混合在一起然后重新划分领土,南楚这一手实在是太狠,如果按照南楚皇帝的做法,老百姓们不会说什么,毕竟以后都是南楚人,在哪里住都是差不多的,无非是以前的皇帝不再是皇帝罢了,而且,南楚设置的省和市是非常独特的一种行政划分模式,他接触了这么长的时间,可以说,这种模式的可怕之处没人比他更明白,如果c,ao作的好,就算是他们那边的三个省全部都是由三个国家的国君来担任省长,到了后面能够掌握话语权的还是南楚,因为南楚的规定是一个省的省长五年一轮换,市长也是如此,五年之后会调动到哪里,提前没人知道,正因为如此,在这五年里,没人敢做什么很过分的事情,毕竟不知道下一个接手自己工作的人是谁,万一是对头,接手之后把自己给举报了,别说是自己的仕途没有了,子孙后代的前途也很可能会被自己给拖累,南楚对官员的管理是极为严格的,当然,给予的各种优待也是最好的而且将十六个国家分成三个省,安平并不认为南楚皇帝会让他们这些人管理自己以前的国家,很有可能是相互监管,你来管理我以前国家的人,我管理他以前国家的人,他管理你以前国家的人,相互牵制,相互监督,谁也别想占便宜,当然,谁也别想搞些小动作。
安平冒了一身的冷汗,南楚这个小皇帝看着岁数挺小的,但是考虑事情非常长远,且看待问题极为透彻,李若松是个真正心存百姓的人,估计跟他的夫郎有很大的关系,可是南楚皇帝毕竟是受过帝王教育的,在帝王眼里,人命从来都不是什么大问题,所以他才能够轻描淡写的说出都杀了这种话。
活了四十多年,熊若杉是为数不多的让安平觉得打从心底里畏惧的人,他突然有种自己之前完全想错了的预感,之前他一直以为南楚的小皇帝不过是个傀儡,真正做主的人应该是李若松,毕竟熊若杉这个皇帝太过于平庸了,即位至今并没有做出过什么事情,军中的威信几乎是没有的,朝堂上的话语权也比不上李若松,安平甚至认为李若松不过是挟天子以令天下。
安平这个人有个非常明显的缺点,当时态的发展稍微偏离他的预想时,他尚且能够冷静的对待,及时调整自己之前的想法,可一旦时态的发展一而再再而三的偏离他最初的构想,他心底会产生一种事情脱离掌控的不安感,甚至会焦躁起来,现在的安平就是如此,他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去谈,事情从一开始就跟他预想的不同,他之前想了那么多的对策现在看来完全是无用功,而他所掌握的线索和消息太少,根本没办法让他好好分析自己现在所听到的一切。
成栋见状,轻轻拍了拍李若松的腿,李若松会意的冲成栋笑了一下,对熊若杉说道:“皇上,安平皇太子殿下确实是个不得多得的人才,臣觉得此人可以委以重任,南边十六个国家,各有各的想法,各有各的情况,想要实现南边跟南楚的彻底融合,必然需要一个队南边十六国非常熟悉的人,同时也很认可咱们南楚的人,这样才能够做到稳步推进,安平皇太子殿下是最合适的人,其他人并不是不够优秀,而是他们对南楚的认可度没有那么高,在南边的威信也不如安平皇太子,皇上,臣还是觉得安平皇太子不过是一时想岔了,并没有其他意思,恳请皇上给安平皇太子一个机会,一个能够证明他自己的机会。”
安平闻言,立马一脸感激的看向李若松,说道:“对,李将军说的对,皇上,南边的情况在下不敢说百分之百的了解,但是在现有的使者团中,能够比在下了解更多的,绝对没有,而且在下对南楚极为仰慕,很想成为南楚的一份子,为南楚的发展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恳求皇上能够给在下一个机会,在下一定会尽全力做好所有的事情。”
第366章 融合开始
李若松三人不约而同的松了一口气,这只狐狸终于还是被他们几个给抓住了,攻克了最大的难题,后面的事情就好说了。
安平其实从议政大楼里面出来就明白自己方才上当了,可他已经许下了一大堆的承诺并且保证自己可以做到,现在就算是反应过来了也只能咬着牙吞下去。
熊若杉没想到安平的动作会这么快,在安平带着使者团回去的半个月后,南方诸国的十万ji,ng锐部队就集结完毕,并且直接经由延南府奔赴西边的战场,条件是这十万人的家人全部都被接到南楚境内安家落户,这些人并没有被安排在一起,而是分散到南楚三个省城里面,这几十万人的迁徙用了大约两个月的时间,等到这几十万人都安置好了,西边的战事也基本结束了。
大赫没想到南边这十六个国家会突然反咬他们一口,本来南楚的子弟兵就够难缠的,只要没把子弟兵给打死,他们的手、脚、牙齿全部都能成为武器,他们大赫的士兵没少被这种看起来毫无攻击力的子弟兵给弄残甚至弄死,以至于他们现在每次给自己人收尸都要小心翼翼的先用刀把所有躺在地上的子弟兵给捅几下,以确认这些人已经死了,没有任何反抗能力了才放心北边的增援迟迟没有过来,山脉那边的路也被那些不怕死的子弟兵给炸的差不多了,他们在这边可谓是孤立无援,数次想要发起冲锋一下将定西府的子弟兵给清理掉,却次次都被对方顽强的扛了下来,他们不过三万多人,硬是顶住了他们十多万人一次又一次的冲锋,到了后来,自己这边的士兵反而惧怕起来,现在每次冲锋明显能够感觉到前面那些士兵的退缩。
只不过他们想着法反正南楚的士兵也没多少人了,就算是这么一点点的耗下去也能把定西府中那几万子弟兵一点点的给耗死,他们可以毫无顾忌的跑到周边的城镇村子里面去烧杀抢掠作为军队的补给,子弟兵却不能这么做,他们可以毫不犹豫的把人杀了当成饭吃,子弟兵就做不到。
有时候他们为了挑衅对方,会在定西府的城墙前面当场把从附近抓来的南楚百姓当着南楚士兵们的面活活煮熟,或者是活活烤熟,再当着他们的面把人给吃掉,刚开始那些南楚的士兵还会不顾一切的冲出来,可后来就没那么有用了,他们会很沉默的站在城墙上看着下面发生的一切,面无表情,眼中的杀意却让他们这些大赫的勇士都心惊不已。
如果没有南边这十六个国家的叛变,也许真的能够像大赫的将领所预想的那样,将子弟兵慢慢给耗死,偏偏南边那帮子天杀的小矮子不知道吃错什么药了,居然联合起来背叛了他们,撕毁了之前跟他们签订的协议,帮着南楚人攻打他们大赫人,且杀起人来比那些南楚人还要狠,还要拼命,根本就是悍不畏死。
南边的十万大军抵达定西府后,带队的将领直接将军队的指挥权交给了南楚的守将周和,周和只给了这十万大军三日修整的时间,三日后,周和率领十三万大军正面冲进大赫的军营之中,大赫的十五万人被打了个措手不及,战斗持续了整整一个昼夜,之前嚣张的不可一世的大赫人在这一昼夜中被杀了个片甲不留。
被强征来的那些士兵早在南楚和联军士兵喊出投降不杀的话只会就麻溜的放弃抵抗丢下武器双手抱头跪在地上投降了,他们早就不想给大赫卖命,只不过他们一直没有机会逃跑罢了,再加上大赫专门有一支队伍是用来防范他们逃跑的,凡是逃跑被抓回来的人,下场都极惨,刚开始还有人敢逃跑,到后来就没人敢逃跑了,当然,他们也都不会尽心尽力的去杀敌就是了,大赫的将领不是看不出来,而是拿他们没办法,除非他能够再一下找来十多万人换掉他们,否则还是只能依靠他们一次又一次徒劳的攻城。
真正的大赫士兵也不过三万多人,面对几倍于己的敌人,大赫勇士再勇猛,一个人也没办法打得过四个人,子弟兵和联军士兵也不逞英雄,相互配合的很好,基本上一个大赫士兵身边最少也会有两个人跟他拼杀,在这种情况下,三万多大赫士兵很快就被杀的差不多了,正面交锋的时间并不长,长的是继续追击的过程。
周和亲自带队去追击往回逃窜的大赫将领,追了整整六个时辰才把人全部剿灭,当周和提着大赫将领的头颅出现在定西府的城墙外面时,整个定西府爆发出一阵激烈的欢呼声,所有人都激动的不行,有相拥在一起痛哭的,有跪在地上大笑的,这一刻,不管是南楚的子弟兵还是南楚的老百姓,他们的兴奋是无人能够体会的。
定西府被围已经有八个月了,在这八个月里,四万多南楚军民永远的倒在了这片土地上,三万多南楚百姓被大赫士兵或屠杀或虐杀,他们这些南楚人恨大赫人恨到了骨子里,做梦都是杀掉大赫狗的场景,没人知道他们有多想给自己的战友和同胞报仇,他们每个人每一天都是抱着必死的决心在跟大赫人战斗,从来没有人想着明天要怎么过,他们只想着今天要杀几个大赫人。
那些被逼着攻城的士兵有很多都是以前的大楚人,他们知道,但是他们必须毫不留情的动手,因为他们更清楚,这里已经是南楚最后一道防线了,他们的家人,他们的爱人,他们的亲人全部都在他们身后,他们没有退路了,再往后退一步,就会让这些豺狗侵入他们的家园。
一批批的南楚人被送到前线,又一批批的死在战场上,那些都是读书人,闲睱时会教给他们识字,帮他们写家书,给他们讲故事的年轻人,他们就这么看着他们满腔热血的来了,又满怀不甘的死了,他们不是遗憾于死在这里,而是遗憾于以后不能继续杀敌了。
这些年轻人根本就没有接受过,也根本来不及接受任何军事训练,就这么急匆匆的投入战场,他们跟大赫人的死亡比例达到了十比一,也就是说死一个大赫人要死十个南楚的年轻人,还会读书人,十六七岁的满心抱负的南楚人,可即便如此,他们也没有退缩过,一步都没有,甚至是前仆后继的冲上去,只为了多杀掉一个大赫人。
在定西府,从来没有什么新兵和老兵的区别,只有南楚人和大赫人的区别,所有在定西府呆着的南楚人都只有一个念头,城在,他们在,城亡,他们亡,周和是这么想的,城中不过三岁的孩童也是这么想的。
大赫的将领到死都没能想明白,为什么他手里握着十八万大军,却被区区几万子弟兵给逼到了这种地步,为什么南楚人会不怕死的往他们刀上扑,为什么南边那些国家会背叛他们,为什么自己最后会落个身首异处的下场,他想不明白,也不需要再想明白了。
西边的战事平定之后,南边有几个国家果然如同安平所说的那样出了点问题,有人煽动老百姓闹事,还真有不少老百姓开始冲击平南府,只是平南府的守军也不是吃素的,对这些前来闹事的老百姓先是武力威慑,制止不住了当然就是武力镇压。
基本上在武力威慑的时候大部分人就已经歇了心思,真正需要武力镇压的次数并不多,再加上之前搬去的几十万人并没有跟南边的人断联系,不停的有消息从南楚那边传过来,各种各样新奇的物事,安定的生活,稳定的收入,吃得好穿得好,孩子甚至能不用交束脩就能去读书,听到这些的人不可能不动心,性子急躁一点的已经开始想着要怎么才能到南楚居住,性子稳妥一点的则开始自己打探南楚里面的消息。
安平早就想到了这一点,自然会有对应的策略,那几个煽动老百姓闹事的权贵最终是死在老百姓的手中,对于不想让他们过上好日子的人,老百姓从来不会心慈手软,安平借着这次的事情狠狠的敲打了其他几个蠢蠢欲动的国家,在两万子弟兵的保护下,南边十六个国家的整合出乎意料的顺利。
当然,这跟十万联军士兵没有返回南边,而是去了各自家人所在的省市居住,愿意继续从军的就安排进军队,不愿意继续从军的要么去了当地的纠察局,要么去了工厂,个别人还进了省市的议政大楼工作,这样一来,愿意拖家带口回南边的,竟然是一个人都没有,反倒是想方设法的把还留在南边的朋友亲戚也接到南楚来。
安平适时的又推出一系列的举措,比如怎么做、做什么可以有机会迁到南楚境内居住,南边的这些国家要怎么进一步的整合,怎么将南楚派来的人安排到南边几个省市里面,以加快南楚对南边这些地方的管控速度,以及怎么按照南楚的要求进行各项革新。
没有了西边的威胁,南楚向南扩张以及向西推进的速度一下快了起来,同时,北边的情况也逐渐开始好转。
第367章 去前线的成栋
李若松已经有两个月没见到成栋了,这段日子他每天最爱做的事情就是等到前线的消息传回来的时候坐在那里看成栋写给他的信件。
成栋是跟着李虎去的前线,李若松虽然不愿意跟成栋长时间的分开,但是成栋非常坚持,研制出来的武器是否有用最关键的地方在于其战场上所产生的实战效果,成栋觉得包括他在内的研究院的人员绝对不能闭门造车,这个世界很多东西跟他之前接触的完全不一样,比如石油,这里的石油是可以完全燃烧没有杂质的,前世的石油需要经过非常复杂的提炼过程才能成为汽油,即便都是叫汽油,成栋却很清楚这是两种截然不同的物质。
作为武器研发人员,成栋觉得他们就是脑子里东西再多,造出来的东西再多,前线用不上,或者前线用的不顺手,就是他们这些研发人员最大的失误,再加上蛙人的出现让成栋有种危机感,特殊兵种所带来的杀伤力成栋心里很清楚,对于这样的一支队伍,成栋觉得有必要亲自去看看。
成栋跟李若松解释了自己的想法,李若松再不甘愿也只能放成栋去前线,但是他要求成栋就算是去厕所也要带最少三个人,否则他就别想离开南江府,成栋又是好气又是好笑,却也明白李若松对自己的担心,便指天发誓,自己时时刻刻会带几个人在身边,让他不用担心。
李虎作为特种部队的负责人,自然是要跟着去的,也幸好有李虎跟着,不然李若松说什么都不会同意,南楚的特种部队还从来没有出现过擅长水战的,对于特种部队的负责人来说,这种新型兵种的出现是一种威胁,更是一种机遇,南楚将来要面对的敌人是各种各样涵盖各种地形的,现在会遇见的问题如果不能克服,以后再遇到同样的问题时他们同样没办法解决。
南楚江河很多,敌人的蛙人可以靠几个人就会掉他们一艘船舰,那么同样的,如果南楚自己有蛙人,碰到敌人的船舰是否可以仅凭几个人就干掉对方的船舰,李虎当然不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他想着如果不能够把那个族群弄过来,就要想办法把他们的训练方式弄过来,以便培养自己的蛙人部队。
从海外回来的特种兵时常会说起海外的那些见闻,有的国家就建在水里,出行就是靠船,这种地方的人不可能不擅长入水作战,虽然现在他们并没有什么交集,但是谁知道以后会不会出现冲突,会不会发生战争,李若松曾经对他说过,他们这些军人必须做到尽职尽责,什么叫做尽职尽责,御敌于国门之外就是他们的职责,消灭一切来犯之敌就是他们的职责,比如海军,一旦海上的敌人登陆了,哪怕只有一个人一只脚踩在了南楚的土地上,就是海军的失败,再比如陆军,如果让敌人在自己的土地上把自己打的后撤,哪怕只退了一步,就是陆军的失败,将来还会有空军,在自己国家的领空出现任何敌人的东西,就是空军的失败。而特种部队责任更重,最艰巨的任务、最不可能完成的任务都是压在特种部队的身上,特种部队只能成功,不能失败。
作为军官,还是高级将领,对战争要有前瞻性,要有自己的思考,要在别人还没想到的时候就要做好应对,不是说单纯的军事素质好,或者懂点战场指挥就可以当高级将领,高级将领的过人之处就在于其敏锐的军事眼光以及缜密的军事思维。
李若松是在高级军官集训的课堂上说出的这番话,李虎一直牢牢记在心里,平时也在有意无意的锻炼自己这种能力,可一直没什么感觉,那种所谓的前瞻性,所谓的敏锐度究竟是什么,李虎一直没能感受到,蛙人的出现让李虎突然像是开窍了一般,一下明白了什么叫做军事眼光和军事思维,说白了就是见微知著,一个蛙人,李虎已经想到了日后可能会产生的战争,蛙人在战争中的应用等等。
李虎带了两百多人,几乎都是南楚各个部队中的青年军官,其中各种部队的军官占了一半名额,这是南楚部队培养军官的一种特殊方式,叫做观察学习团,不是所有军官都能参加的,能够进入观察学习团的都是各个部队的优秀青年军官。
成栋则带了几个高级研究员、二十多个中级研究员以及十余个初级研究员跟着自己去了北边的前线,这些人都是研究员中负责武器研发的骨干人员,他们对于武器在战场上的使用效果负有主要责任,有必要让他们明白他们这些人研发出来的武器到底有没有用,跟青年军官一样,这些研究人员也都是兴致勃勃的往北边跑,这样的机会对他们来说同样很难得。
北边的战事在南楚更改了所有舰船的航线、补给点以及巡查规律之后,已经陷入胶着状态,楚江岸边集结了大量的大赫军队,就是下不来,小船下水就被炸沉,大船连下水的机会都没有,南楚的海军也不知道吃错什么药了,居然能够做到每日十二个时辰都有船舰在江面上来回巡查,一旦发现异常,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是一通炮弹砸过来。
南楚已经是不计成本的在跟大赫对峙,坚决不让大赫的士兵越过楚江北岸,这是林天恒下达的死命令,若是被一艘大赫的船只过了江,当天负责巡查的所有人都要承担责任,至于炮弹够不够他们这样用,不是他们要考虑的问题,其实完全不用林天恒下达这道命令,南楚的海军对敌军的水师恨得咬牙切齿,这些人就跟老鼠一样惹人厌,冷不丁的冒出来偷袭他们一次,不管成不成,立马撤退,等到他们去抓的时候又找不到他们,几次之后就把他们折腾的疲惫不堪之前他们不是不想十二时辰在江面上往返,关键是他们没有ji,ng力也没有足够的兵力,海军人数虽然多,但是楚江这边只能分出二十艘舰船以及一万人,其余人还有南楚漫长的海岸线需要驻防,就这,他们的人手还是严重不足。
直到兵工厂那边给他们送来了一批水雷以及给他们安装了水上探照灯,这种情况才好转过来,水上探照灯的威力很强,照在水面上大约能够看到水下十米深的情况,刚开始蛙人并不知道南楚的海军装备了新武器,还是按照以前的作战方式在进行,结果他们的身影在水上探照灯的照s,he下被人看得一清二楚,没等他们靠近船只,就被船上的士兵一个一个的击毙了。
南楚的海军也是狠,这些蛙人的尸身他们全部都给打捞上来了,不止是打捞上来了,还给挂在船外面,估计在探明的蛙人一组聚集地前面绕来绕去的,这种在他们看来是示威但在蛙人一族看起来完全是挑衅的行为刺激下,蛙人一族再次派出十多人按照老方法进行袭击。
在蛙人一族看来,南楚的海军这次其实就是走了狗屎运,不知道怎么把他们的人给杀掉的,他们有自行可以再次让南楚的海军吃大亏,也许是南楚的海军好不容易消灭了他们的蛙人,自信心空前膨胀起来,他们又犯了老毛病,把船停靠在蛙人一族的势力范围中,且他们还在船上点起了火,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烧的,火光颜色很奇怪,可蛙人一族并没有放在心上,在他们眼里,水下就是他们的天下,无人可以在水里干掉他们。
结果,这十多个蛙人一去不返,等到蛙人一族再次看到他们这些人你的时候,他们已经跟之前那些人一样,被南楚的海军挂在了船舰外面,运到他们的聚居地外,来回的展示给他们看,蛙人一族这才意识到,南楚海军上次的胜利绝对不是巧合,而是他们掌握了克制蛙人的东西或者方法。
蛙人一族的ji,ng锐本来就不多,第一次死了十多个,第二次又死了十多个,这下子,能够派出来的蛙人就只剩下七十多人,这七十多人中负伤不能下水的还有十多人,蛙人一族根本经不起这样子的伤亡,在没搞清楚南楚的海军是用什么样的方式消灭掉他们的蛙人时,蛙人一族很干脆的停止了一切行动,静静观察了一段时间,同时还派了几个人去试探性的进攻。
在折损了七个ji,ng锐之后,蛙人一族终于搞明白了南楚海军所使用的方法,就是他们船上那个非常亮的,被他们误认为是火光的东西,那种亮光照在江面上之后,他们的蛙人根本就是暴露在船上士兵的眼中,动作都被人看得一清二楚,别说是南楚的海军了,就是他们在岸边观察的人都能看的很清楚。
在弄清楚南楚的士兵是怎么抓到他们的蛙人之后,蛙人一族也开始想办法应对南楚海军使用的新式武器,他们又反复的试探了几次,发现那个亮光能够看到的深度有限之后,便调整了进攻的策略。
第368章 蛙人的末日
在距离南楚舰船还有些距离的地方,蛙人就开始露出水面换气,然后潜入水中,比之前要深的多,原本以为只要深度足够了,不被那个亮光给照到就不会有事,没想到还是出事了,五个蛙人触发了水底的水雷,一声闷响之后,这五个蛙人没有一个能够活下来,而水面上不过只是出现了一个水花,随后几个人的尸身就被南楚的士兵给打捞了上来,在岸边志满意得准备看着南楚的船舰被炸沉的人吓了一跳,确切的说他们非常震惊,南楚究竟是又弄出了什么东西来,居然能够克制住蛙人,这在蛙人一族和大赫人看来简直是不能够理解的事情。
蛙人一族之所以会跟大赫人搅和在一起,最大的原因是他们跟某些大赫人有着共同的爱好,食人,蛙人一族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对人的血有种天生的渴求,他们可以不吃饭,可以不喝水,甚至可以不睡觉,但是绝对不能没有人血,在大赫的士兵扎到南楚的士兵或者百姓之后,会把人分成两部分,r_ou_给大赫人吃,血给蛙人一族喝,与其说这两族人是因为共同的利益走在一起,不如说这两族人是因为共同的爱好捆绑在一起。
在南楚没有想到克制蛙人一族的方法之前,有不少南楚的海军被潜伏到船上的蛙人给拖下水,再拖上岸,如果大赫人和蛙人一族做出的事情不是那么令人痛恨的话,南楚士兵也不会那么痛恨这些人,大赫人和蛙人一族为了让南楚的士兵心生恐惧,将俘虏来的士兵绑在岸边,大声喊话让南楚的士兵都出来看着,看着他们在一个活生生的人身上用匕首割下一块块的r_ou_塞进嘴里,看着他们的身上被割除大大小小的伤口,被几个人趴在身上喝血,看着自己的战友哀嚎的死去,死前忍受着如此非人的折磨。
仇恨就是这么一次又一次的加深,南楚的士兵根本就没有把蛙人一族和食人的大赫人当成人看,而是把他们当成野兽,确切的说是当成禽兽,在他们能够有机会杀掉这些人的时候,南楚的士兵从来不会心慈手软,因为他们明白,这些人的身上都沾着他们战友的血r_ou_。
作为军人,作为战士,战死沙场是他们最大的荣誉,但是,应该是死在与敌人厮杀的战场上,死在与敌人搏斗的过程中,而不是如此屈辱的死掉,被人生吃掉,这不是他们该有的死法,也不是他们应该承受的伤痛。
成栋站在船上,身边站着不少研究人员,蛙人一族以为只要下沉的深一点就能躲过探照灯的光线,其实并不是如此,虽然超过十米的深度之后探照灯并不能完全照出人的身形,但是仍然能够看到人影,就是有些模糊罢了,之所以船上的士兵没有朝这几个蛙人s,he击,不过是为了让水雷能够有使用的机会。
成栋这一次带来的水雷是用来防范蛙人的,正在研制的威力更大的水雷是用来对付船舰的,他们需要掌握更多的测试数据,才能够不断改进这些武器,见防范蛙人的水雷效果不错,成栋对身边的研究人员说道:“看来反蛙人水雷的威力还是挺大的,你们看现在正在研制的反船舰水雷效果会不会也这么有效?”
“院长,我觉得反船舰的水雷里面填充的东西要做调整,否则效果没办法有这么好,根据情报科传回来的消息,现在已经有几个国家研制除了钢铁船,虽然比不上我们,但是并不能说人家以后也比不上我们,我觉得反船舰水雷必须考虑到这一点,不能只是对木质船舰有效。”
平先生一边想一边说道。
成栋点点头,说道:“平先生说的有道理,李虎,你说说你的想法。”
李虎沉吟了一下,说道:“成院长,蛙人确实厉害,我刚才在想,如果这些蛙人能够潜入到更深的地方,直接游到咱们的船舰下面,有跟水雷一样便于携带、威力巨大的武器,谁赢谁输很难说。
而且我觉得咱们南楚必须要有这样的一支队伍,能够在水下作战,这样,如果以后跟海军力量非常强大的国家开战,咱们能够使用的战术就多了不止一种,而且很可能出其不意的干掉对方,若是咱们能够在开战初期不出动船舰就让对方损失惨重,对于对方来说也是一种震慑。”
成栋诧异的看向李虎,说道:“李将军,要不是你人站在我面前,我都认不出你了,说的很不错,蛙人一族跟我们南楚人的身体构造不同,他们能够适应水下生活,咱们南楚人是肯定达不到他们那种程度,就算是能够达到,水下作战的能力必然也比不上蛙人一族。
就像咱们的骑兵跟大赫的骑兵一样,身体素质存在根本的差异,不管咱们用什么样的方法,始终没办法在骑兵这个兵种上战胜对方,但是,咱们能够压制住大赫的骑兵,靠的绝对不是人跟人之间的对抗,而是新式武器,大赫的骑兵再强悍,面对火炮和枪支,也只能认输。
李将军,蛙人给我们提供的只能是作战方式,他们的训练方式我们不一定能用,与其费尽心思抓到他们的人来教我们的士兵,还不如我们自己摸索,按照咱们南楚人的身体情况来拟定训练方法,你觉得是不是这个道理?”
李虎仔细的想了一下,觉得成栋说的很有道理,他之前的想法确实有不周全的地方,且不说蛙人一族的方法能不能拿过来给南楚人用,蛙人一族愿不愿意教他们,教他们的东西到底能不能用,都是个问题,而且蛙人要喝人血,光是这一点就让李虎心里膈应的不行,更何况这些人之前还虐杀过他们的士兵,现在要是让李虎选择要不要用蛙人,李虎绝对不愿意用。
成栋的提议给李虎打开了另外一扇门,他却是没有必要按照对方的方法来培养士兵,完全可以根据自己的实际情况来确定士兵的培养方式以及培养方向,他们要做的就是看看对方有什么值得借鉴的地方,变成他们自己的东西。
见李虎已经明白了他的想法,成栋满意的点点头,又看向平先生,说道:“平先生,蛙人一族的作战方式您也看到了,如果,我是说如果,他们能够在水下呼吸的时间更长一些,甚至能够直接换气而不用浮出水面,穿的衣裳能够在水下起到隐蔽以及保护的作用,他们这种作战方式将会成为海战的大杀器。”
平先生眼睛一亮,对啊,他怎么没想到,虽然还没有什么思路,但是成栋给他提供了一个研究方向,这种装备不仅可以用在战斗上面,还可以用在日常生活中,按照他们之前的预想,南楚以后会有很多水下工程,这种装备的作用会越来越重要,想到这里,平先生顾不上跟成栋说话,立马带着几个人跑去船上的会议室里,讨论这种装备要怎么弄比较好。
北边的大赫人一步不能南下,南楚总算是有了喘口气的机会,南边十六国国家在安平的主导下融进南楚的速度加快了很多,越来越多的人想要搬到南楚去生活,南楚也在慢慢放宽迁徙的条件。
为了让南楚的车辆能够开到自己的国家,南边十六国的老百姓们根本就不用人吩咐,积极主动的跑去修建公路,工程部队的人都被这些老百姓的热情给吓到了,这些人恨不得一天十二个时辰都用在工地上,希望能够尽快把公路修好,当地的老百姓已经听说了,只有公路通了,南楚的车辆才能够顺利开过来,那种车一次可以搭载好几百人,如果车辆能通,就算他们不能够在南楚生活,去南楚总是会方便很多。
南楚放宽迁徙的条件之后,几乎是公路修到哪里,符合迁入南楚条件的百姓就拖家带口的乘车进入南楚,南楚为此还专门设立了移民管理部门,给这些迁过来的人办理各种手续,挣挣忙了一年多才稍微好一点。
之所以会放宽迁入的条件,主要原因是南楚现在非常缺人,连年的战争让南楚损失了不少优秀的青年,甚至是少年,且南楚的建设需要大量的人,纺织厂的扩建、兵工厂的扩建、基础设施建设等等,没有人根本不行。
当然,南楚也不是什么人都要,且也不是任由他们想住在哪里就住在哪里,熊若杉不会做这种蠢事,把一个国家的人全部安排在一个地方,时间长了,那个地方还是不是南楚的都不好说,所有南边迁来的人都被分散在南楚各地,先来的人已经被同化的差不多了,这帮人比南楚人更像南楚人,他们甚至不愿意提起自己以前是哪里人,这让安平放心的同时又有些失落,他确实不用担心会有人搞出什么事情来,但是看着南边迁过去的这些老百姓迫不及待的抛弃自己原本的身份,安平有种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的感觉。
第369章 被耍的李若松
李若松正在读成栋寄给他的信,蛙人一族已经被李虎带着人去灭掉了,以后都不会再有蛙人这个族群,食人的大赫人部队被李虎杀得只剩下十几个人逃回北边,若不是他们人数太少,不能深入腹地,这十几个人根本就逃不掉,现在新式的反船舰水雷已经投入使用,效果非常好,一举炸掉了对方十几条船,大赫军队的船只连开都不敢开,只敢缩在北边自己这边的港口里,生怕一出去就被人南楚人给灭了。
李成和成李站在李若松身边,伸着脖子看成栋的信,兄弟俩想问些什么,偏偏李若松翻来覆去的看信,小兄弟俩生怕打扰了他们老爹,只好一直忍着,知道李若松把信看了四遍,小心翼翼的把信折好,放进怀里,小兄弟俩才说道:“爹,爹爹没给我们写信吗?”
李若松挑挑眉,有些不想回答,成栋当然给李成和成李写了信,不止是小兄弟俩,家中四位老人他也写了,熊若杉和周谨言他同样写了,就连熊若枫和周谨思他都写了,这些相干的不相干的人成栋都单独写了信,唯独没有写给他的,李若松心里恼火,面上还要笑眯眯的说道:“暗,你们的,拿去吧。’”李成和成李兴高采烈的拿着信走了,不多时,小兄弟俩又跑了回来,李成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爹,祖父祖母他们问我爹爹有没有给他们写信。”
李若松从袖子里掏出两封信,说道:“在这里,给你们祖父祖母和曾祖父曾袓母送去。”
小兄弟俩捧着两封信笑眯眯的往外跑,一边跑还一边跟李若松说道:“爹,我们就不打扰你了,让你有机会可以看爹爹写给你的信。”
李若松没说话,他正在恼火中,突然,李若松对站在他身后的警卫员说道:“你确定所有肚饿信都拿来了?没有遗漏?仔细想想再回答我的问题。”
警卫员想了又想,万分确定的说道:“没了,将军,如果有我肯定都拿来了,要不我再去确认一下?”
李若松挥挥手,说道:“快去,再去看看有没有什么遗留在信箱里面的信件,如果有,尽快给我送过来,劳烦你再跑一趟。”
警卫员前脚离开,后脚熊若杉就拉着周谨言跑了进来,没等熊若杉开口,李若松就说道:“你哥夫给你写了信你不用多说什么话,这是信你拿走,赶紧走。”
熊若杉完全没有开口的机会,却丝毫不恼,他仔细打量了一下,说道:“哥,哥夫是不是没有给你写信,所以你才这个表情?”
李若松恼羞成怒的说道:“你哥夫就是忘了给你侄子们写信都不会忘了给我写,我是嫌你们这些人烦,好不容易收到你哥夫写来的信,还没来得及看就被你们这群人一次又一次的给打断,能不能让我好好的看会儿信?”
熊若杉跟李若松做了这么多年的弟兄,一眼就看穿了李若松的谎话,他也不拆穿,笑眯眯的说道:“那行,我跟谨言就不打扰哥了,哥,你就一个人,在这里,慢,慢的看哥夫给你写的信,回头记得告诉我哥夫跟你说了啥啊,不用说全,就说有没有提到我就行。”
李若松给了熊若杉一个白眼,说道:“走远点,哪里的孩子不打你,你就到哪里去玩。”
熊若杉和周谨言相互看了一眼,笑的贼兮兮的离开了李若松的办公室,没等李若松喝口水,熊若枫和周谨思又跑了进来,李若松已经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他直接把信扔在桌子上,说道:“信,走。”
熊若枫和周谨思很会看人脸色,李若松的表情如此难看,这俩孩子也不打扰李若松,直接把信拿上,很礼貌的跟李若松道了谢,麻溜的走人了。
李若松很郁闷,这一天都没什么心情处理公务,满脑子都是成栋有没有给自己写信这个问题,按理说成栋给所有人都写了应该也会给自己写才对,但是如果写了,那封信到底在哪里,是不是被人给弄丢了,或者说成栋给忘了,再要么就是仍然在信箱里面躺着,李若松想来想去没想出什么结论,只顾着想来想去的李若松忘了,警卫员说是出去找有没有信,到现在已经过了几个时辰了都没找回来。
中午吃饭的时候李若松有些食不下咽,别人给他打招呼他也是心不在焉的回过去,甚至有的人给他打招呼他都没看见,满腹心事的样子让不少人以为北边的战事有些不妙,以至于李若松是这么个表情。
不过,李若松到底是个比较负责任的人,就算心情不好也没耽误下午的会议,李若松不是个讨厌开会的人,今天却总觉得这场会议开的时间太长了,明明能够很快讨论完的议题怎么就一直在讨论,当然,李若松也没说什么,反而一直压着心底的焦躁处理各部门反馈来的问题。
坏心情持续了一整天,李若松有气无力地拖着两条腿回到家中,一开门,李若松就被吓了一跳,屋里的灯突然一下子全部亮了起来,他爹娘和他祖父祖母满脸笑容的看着他,手里拿着一封信,他两个儿子站在一个大箱子旁边,一脸贼笑的看着他,还有他怎么都看不顺眼的熊若杉,身边站着另外三个人,笑得非常开心的看着他。
李若松有些懵,不知道这些人在干什么,李齐有些好笑的看着难得面容呆滞的孙子,说道:“若松,今天是你的生辰,栋儿之前托人给我们带了话回来,让我们把信藏起来不要给你,所以,其实,你今天是被我们骗了。”
李齐说完,有些不好意思的看了李若松一眼,清了清嗓子,说道:“李成和成李他们都是按照我的吩咐在做,你不要说他们,还有,栋儿虽然逗了你一次,但是这孩子心里还是有你的,这是他给你的生辰礼,你要不要拆开看看?”
李若松蒙了一会,很快反应过来,他瞥了李成和成李一眼,李成和成李抖了一下,在李若松的眼中读到了李若松想说的话,你们给我等着,把皮绷紧点,别让我找到机会收拾你们。
小兄弟俩一脸讨好的凑了上来,说道:“爹,快,拆开看看,这可是爹爹千里迢迢给你送回来的礼物,保准你喜欢。”
李若松冷哼一声,说道:“今天我生辰,心情好,就不收拾你们了,不过,你俩不要以为这件事就这么过了,你要知道,你俩也有过生辰的那一天。”
李成和成李一个人扑上来抱着李若松撒娇,另一个人很殷勤的跑去给李若松倒了一杯水,李若松很努力的想要绷着脸,最终还是没能忍住笑了出来,他摸摸李成和成李的小脑袋,笑着说道:“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熊若杉他们四个也不说话,就那么笑眯眯的看着李若松,李若松用食指朝着熊若杉点了点,笑得意味深长,熊若杉打了个哆嗦,脸上的笑容差点保持不住。
李若松这会儿没心思说他们,他跟爹娘和祖父祖母打过招呼之后,满怀期待的走到箱子前面,手伸出去了,又收回来,犹犹豫豫的,折腾了几次才把箱子给打开,原本以为这里面装着的是礼物,没想到从箱子里冒出一个人来。
成栋一下从箱子里站起来,大声说道:“若松,生辰快乐。”
第3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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