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7节
痞子天师色王爷 作者:六钟
第7节
“好……”
……
后来的日子里,其他人则是再看到茅小北没什么大事的时候,就已经离开了,回山的回山,回城的回城。分别的时候,茅小北还送了姜琦一样东西。
何福兴奋的拜了师,得了一堆拜师礼后,最终还是跟着晋律一起回了风耀都城。
在神医谷中后续观察了半个月,确认人没事以后,茅小北也就离开了神医谷回了风耀都城。
刘府门口,刘风将茅小北抱下马车,在下人们的一片欢呼声中走进了府门。却在刚进门的一时间被管家拦在了门口。
管家用躲躲闪闪的眼神看了茅小北一眼,这才看向了刘风,一脸欲言又止的样子。
刘风心道,管家一向安分守己,办事更是ji,ng明能干,为人也是左右逢源,挑不出毛病。现如今这番作态,怕是有真的有什么事了。
不过再大的事,对他来说,也早已没有可以隐瞒茅小北的了。
刘风:“管家不必顾忌,有话直说就好。”
管家:“额,这,是!是这样的,前些日子,皇上已经派人,将陈姑娘送到了府中,因为主子不在,所以,属下也只是将姑娘安排到了客房……”
刘风早在听到陈姑娘的时候,脑袋就已经升起了警惕的旗子,匆忙对着管家使眼色,可管家却从头到位都低着个头,汇报着……
刘风有些不自然的扭头看向了茅小北的方向,却只看到茅小北面无表情的侧脸和脖子,等到他想要解释些什么的时候,茅小北就已经离开了,刘风慌忙追了过去。
刘风:“小北,你听我说。”
茅小北平静的答道:“可以,你先把手松开。我就在这里,你想要说什么?”
刘风:“小北,我……我很快就会把这件事解决的,总之,你一定要相信我。”
刘风支支吾吾了半天,最终还是什么都没有说,只留下了这么一句话,就转身离开了。
……
客房。
一身白衣如雪的女人,嘴角带着掩不住的欢喜,轻轻的抚弄着小院里的花花草草,身后还跟着一个鹅黄衣衫的丫鬟。
刘风推开门的时候,就看到了这样一个美好的画面。
可是,他却没有心思停留在这美人美景之上半分,疾走几步就到了女人的面前。
刘风:“絮莲,我有话对你说。”
陈絮莲摆了摆手,那丫鬟褔了福身,就离开了院子。
陈絮莲:“刘大哥有话不妨直说,你我之间无需那般客气。”
“我……”刘风张了张嘴,最后还是将话说了出来,虽然有些话很对不起眼前人,“你应该知道,我已经成亲了,我爱他。”
陈絮莲听了以后,伸手掩嘴便笑了出来,“刘大哥难不成还以为我是来将你们分开的不成?”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也知道,你不是那样的人,你我相识十多载,我对你只有兄妹之情,而你对我亦然,这些你我都明白。可是,我们从前毕竟有过婚约,而我现在亦是已成亲之人,你的出现,着实对我造成了一定的困扰,且不说我俩会如何,单就我祖父那边,怕是就不好过关,所以……对不起……”
却不想,陈絮莲听到这话,反倒是笑的更甚了,之后才对着刘风解释道:“刘大哥不必担心,来之前,老王爷那边,我早已打过招呼,我俩的婚约作废。”
刘风疑惑的皱了皱眉,“那你此番前来???”
“我想要住在这里。”
“不行。”还没等人将话说完,刘风就急忙拒绝道,如果把人留在这里,哪怕是他俩没什么,他觉得给小北添堵。
陈絮莲倒也没有生气或是发火,只是很平静的问道:“刘大哥可还记得,当日我救你一命,你曾说过,要答应我三个条件?现如今,我的要求也只有一个,那就是住在这里。不过你也不用困扰,你大可将我安排在最远的客房,当作完全没有我这个人。而我也绝对不会打扰你的生活。”
刘风从来不觉得陈絮莲是什么弱女人,就冲当年她亲口对着圣上指认自己的爹爹通敌叛国这件事就可以看出来,这人到底是多么的冷情冷意。虽然陈大人的所作所为确实令人发指,可怎么都不应该由这人来指认。
当年,也正是因为这件事,本应斩首的陈絮莲,却只是被发配花楼,而她对于那件事的反应,竟然是欣然接受。虽然后来是因为他的打点,这人才保住了清白之身,可是,刘风从来没觉得,这人是真的需要他的帮助,而他,也只是为了还清她当年的救命之恩。
但也不得不承认,陈絮莲这人,对于那些个毫无缚ji之力的百姓,是真的善良。
刘风:“你有什么目的?”
陈絮莲依然笑意盈盈,可眼神里,不知怎的,刘风硬是看出几分哀怨和惆怅:“我的确是有目的,不过和你无关。”
刘风嘴唇微张,想要说些什么,最终却还是什么都没说,转身离开了这里,最终也还是让她留了下来。没办法,话都已经说到如此地步,对于这个曾经救过自己一命却对自己毫无所求的人,他实在是找不到任何可以拒绝她的理由。
……
茅小北这边,后来,在春红喋喋不休的解说中,茅小北总算是将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给理清了一个大概。这个所谓的陈姑娘,也就是陈絮莲,从前是兵部侍郎的女儿,打小就和刘风是有着婚约的,据说,二人的关系也还不错。这个陈絮莲的名声,可以说没有一点可以让人诟病的地方,不仅时不时的给些穷苦娃儿送些银钱,还经常对穷苦百姓免费施药送棉衣。但是好梦不长,两年前,不知何故,陈家忽然间被传出通敌叛国的消息,人证物证齐全,天子一令,一日之间,菜市场门口血流成河,自此,刘风和这个陈絮莲的事也就不了了之。
可也就在这个敏感的时间内,陈絮莲却奇迹般的活了下来,具体的原因没有人知道,只知道,这人虽然被送到了花楼充作了官一女支,可是却被一位高权重的公子给包了下来。这件事情,也就这样暂时打上了句点。很快时间过了一年,再有趣的故事,听多了也总是会让人腻歪,很快就会被别的新的有趣的故事替代,后来,这件事很快就被掩埋了下去,接着就是他启华郡主和刘风的风流韵事,登上了历史的舞台。巧合的是,就在他们成亲的第三天,陈絮莲就得了圣意,被放出了花楼。
再想想当时的情况,茅小北不难猜出,当时是谁救了陈絮莲,又是谁在花楼一掷千金保护着她,又是谁在一年后将人给从花楼里救了出来,甚至是救人的方式都那么明显。
茅小北不仅苦笑了一声,摇了摇头,怕是当日,刘风因为答应了和他成亲,作为交换条件,这才救了陈絮莲吧啊。还有院子里的那些个这莲那莲的女人的名字,也是来源于这个女人吧啊。
明明是一件和自己无关紧要的事,明明都决定要离开了,可是,为什么,他心口的位置,还会一顿一顿的疼,像是空了一块一般,这种感觉好熟悉啊,像是经历了千万年之久一般一样。
☆、第37章 活死人
桂花树下,茅小北就这么惬意的仰躺在躺椅上,闭着眼睛,有一下没一下的晃荡着,让人丝毫看不出任何的情绪。
等到刘风一步一步的走到了跟前,茅小北却依旧没有睁开眼睛。
刘风嗤笑了一声,搬了个凳子就坐到了茅小北身旁。
“小北,你知道吗,不知道为什么,以前见过你次数挺多的,也知道你容貌倾城,但是,对你,我愣是没有半分感觉,确切的说,从小到大,对任何人都没有产生过半分旖旎。可是,成亲那天,你从轿子里飞向我的那一刻,我的心,就像是要跳出来了一般,当时的你啊,就像是一个迷路的仙人一般,就那么一瞬间走进了我的心里……”
说到这里的时候,刘风的嘴,就那么情不自禁的就弯了起来……
“那是我这辈子第一次体会到了什么叫做心动,可是,当时的情形,你也明白,我一直以为你爱的是皇上,所以,即便有什么心思,我却仍旧为自己找着借口摆脱着。”
茅小北依旧在闭着眼,可心,却早已随着前后摇摆的躺椅动荡不已……
“呵,还记得成亲那天,我跟你说的话吗,那些话的的确确是说给你的听的,可是,又何尝不是提醒我自己,就这么和你划清关系,可哪想到后来你会那么来势汹汹。”
茅小北:……我怎么不记得我有做过什么???
“第一天刚过,第二天你就给我带来那么大惊喜,明明对着的是马云宁,却偏偏用敬冥酒的方式,如果不是我过目不忘,以前又有次机缘恰巧看到了这一幕,想是就要真的被你骗过去了。”
茅小北:……么了个巴子,敢情老子刚来这里就被你给盯上了,还亏的老子一直以为自己隐瞒的挺好。
“对你来说,这可能只是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不过,对于我这个从小除了在母亲旁边,几乎没有得到过太多关爱的人,这件事,带来的震撼以及惊喜,几乎差点将我淹没。”
茅小北:……我不难受,我不难受,他的过去再苦跟我有什么关系?
“当时,你的能耐,除了让我心惊,多多少少还让我产生了一丝忌惮,所以,从那开始,我就派人盯着你,哪想到,你能耐那么大,他们在你手里,简直就像玩一样,我甚至都一度认为,是我自己的ji,ng神出了问题,竟然会去调查从前那么平凡的你。”
茅小北:……放眼整个风耀,有人敢说他平凡吗?
“再后来,你我相处的一点一滴,对我来说,就像是一个美丽的陷阱一般,让我一点一点沦陷,但是想到你对皇上的感情,我很难受,哪怕那天你像个平常的怨妇一般追到了春风楼,都没能让我欣喜半分,反而更加痛苦万分。而当时,牛山的事刚好出现,我二话不说,就主动请缨,去了牛山。”
茅小北:……为什么想到他心痛的模样,他觉得他的心会更痛?
“牛山上的事,想来你也知道,第一次看到那么邋遢的你,说真的,到现在,我都觉得辣眼睛的慌。那天晚上我虽然晕了过去,可是,那人用口给我渡带有血腥气的药,以及用身体给我暖身子,我都是有些个印象的,只是不知道你是谁而已。后来,何福的解释,以及我鞋里的铜钱,都让我大吃一惊,因为,我依稀记得有次跟你逛街的时候,你买了一大堆东西,貌似里面的就有铜钱。”
茅小北:……
“我快马加鞭的赶回去,却不想,你竟然真的在家,还带了一身的血腥气,嬉笑着跟我说笑。当时那一刻,我脑中忽然有了一个念头,就是,无论我走到哪里,无论你是什么样的人,我想,我再也离不开你了……”
“铁镰山上,知道你离开了队伍,我的心,就像是疯了一般,怕你出事,满心满意都是要找到你……”
“而关于陈絮莲,她在几年前救过我一命,陈侍郎想要攀上应王府,就和祖父祖母商议了这件事,可是你相信我,我对她从来没有一丝男女之情,当然,她对我也没有,如果有一天你见了她你就知道了。当时陈家出事的人证就是她,这样的一个角色,你觉得会喜欢我这样的人么?”
茅小北这才睁开了眼,吃惊的看向了刘风,满脑子都是陈絮莲一人毁了整个陈家的事,这怎么可能???
“因为她曾经救过我一命,我曾答应过,可以替她办三件事,可是,她却从来没有提过,这也是为什么,后来,她进了花楼我会打点的原因,你是不知道,这个地方,竟然是她自己提出要去的。”
茅小北嘴巴几乎可以塞下一个ji蛋了,今天的惊吓太多,他有些接受无能。
“后来,为了将她救出来,我就……”
“你就答应了刘奕哲,娶我,作为交换条件。”
刘风低着头,几乎都不敢去看茅小北,他们二人的亲事,确实是这么来的,这点他不否认。
“是,可是后来,不对,是成亲的第一天,我就喜欢上了你。”刘风慌忙解释道。
“那她这次来,为了什么?”
“我不知道,她说,她只想留下来,这也是她跟我提的条件,唯一的条件。”
“好了,我明白了。”
“那我,今天晚上???”
“睡客房。”
“……”
……
刘风离开以后,茅小北懒洋洋的伸了伸懒腰,眯了眯眼,总觉得,似乎是忘了什么事啊,到底是什么事啊?
申时过半,太阳终于忍痛收回了,今天赠送给人们的最后一丝光亮,默默的将自己掩埋在遥远的西方。
刘风这么长时间没有回来,自是有一堆的事等着他去做,所以,平常这个时间早已归家的人,却还是没有半点影子出现在院子中。
茅小北依旧舒服的躺在铺有羊毛垫子的椅子上,静静的望着挂在桂花树上偷窥的月亮发呆。
李任从院子上方急速飞下的时候,气喘吁吁的厉害,再看到茅小北这个样子,简直就是气不打一处来。
“我说,大人,主子失踪了都快两个月了,好歹您也着急一下啊。”李任说道。
茅小北一双直视着月亮的眼睛这才猛地晃动了几下,对啊,他怎么把刘铭信给忘了,那个小崽子,被关了这么长时间,估计要疯了。
“春红,我有些个口干,你去给我泡杯茶水吧啊?”茅小北低声吩咐道。
“是。”春红答应了一声,褔了下身子,就推下去了。
茅小北缓缓从椅子上坐起,装作不急不徐的样子,之后,从怀里拿出一张黄色的三角形的符纸,就将他放到了脖子上的雨花石上。
之后,李任不知道茅小北念叨了些什么东西,就将符纸递到了他的面前,“你主子,之前有难,被人几乎打散了魂魄,我费了好大劲才将人的魂魄给拼起来放到了这个符纸里。可是,最近你也看到了,我身子也不大好,所以根本就没机会救他,就算有时间,这个地方,对于现在的他来说,也根本无异于让他自寻死路。”
李任生就是将军,性子耿直的很,对于茅小北,只知道他皮的紧,却也是极其信服的很。眼下,茅小北这么一说,他自是着急的很,慌忙问道:“那应该怎么办?大人您可一定要救救主子啊。”
“咳咳,这个事,说难办挺难办,不过,说好办也好办的很,你过来。”
李任将耳朵凑了过去,茅小北嘀嘀咕咕几句,李任就一副誓死如归的的样子,紧紧握着手中的符纸,义正言辞的说道:“大人放心,我李任定然不辱使命告辞。”
李任说完就转身离开了。
茅小北还不忘了在他身后大喊道:“别忘了越远越好,海南亦或是新疆什么的最好不过,近了就不管用了……”
直到人的气息彻底消失在这里,茅小北才长长的呼出一口气,将探出老长的脖子伸了回来,好险,总算是把人给打发了,看来李任还真将他是说的记到心里了,真是个好属下啊,茅小北不由得在心里感叹了一句。
而另一边离开的李任手里的黄符里,刘铭信则是差点暴走,好不容易等到人想起来要把他放出去了,这个傻子倒好,被人骗了还帮人数钱,直接把他给带走了。天知道,听到茅小北对李任说的话,他差点都要将自己变成了厉鬼了。茅小北那个白痴,竟然让人把他送到一个极其极其偏远的地方,再拆开这个黄符。这种鬼话,这很明显要把他送走的节奏,偏偏这个李任还信了,他是不是要换个属下了啊。
……
却说刘风这边离开刘府,便直奔晋王府而去,这目的自然不是晋律,而是晋律府上的何福,那个玄师界,年轻有为的天才。
不是他太过着急,而是神医谷中,沈天和姜琦的话,让他心中着实不安。
他从来没有见过他那个一向爱开玩笑的好友沈天,居然会那么认真的跟他说:“刘风,你要做好心理准备,他的身体和常人不同,在他的身上,我感受不到他心脏的跳动,又或者说,他的体内有东西在跳动,却又不是和普通人一般的心跳。但他身体的每个部分又都在井然有序的进行着自己的任务,和活人无异,他腹中胎儿虽然康健无比,不过,因为他的身体状况,结局如何,就连我也说不准。”
如果是以前,怕是刘风就真的当成沈天的玩笑了,可是沈天当时的严肃,不得不让他沉思。再加上姜师姐临走前的那句话:
“小风,姐姐有句话想了很久,还是觉得要告诉你,在小北身上,我感受不到活人的气息,可是却又像是有什么力量在保护他,所以,他才会没事。我不知道他曾经历过什么,可是,我能感觉到,他的过去,很苦很苦……所以,你一定要好好对他。”
所以,他一回到风耀都城,安顿好了人以后,第一件事就是来了晋王府找何福。
晋律就这么诧异的看着这个从一年前,几乎请都请不来的好友,连让下人通报都没有,就这么横冲直撞的走到他的面前。
刘风:“何福,我有事找你。”
之后,两人就在晋律的嘴角的不停的抽抽中,消失在了院子里。
刘风到现在都还记得,对于自己的问题,何福的那个压抑着的深深的怜悯的眼神。
“你俩的命格我看不透,但是我听说,很早以前的有种人,被称为神,这种人,据说是长有两颗心的,一颗是集中了大多数情感和法力的七窍玲珑心,还有一颗是维系生命的命心。我没有见过这种人,可是,在我看到师父的第一眼,我就知道,他就是那种人,而他的体内已经没了那颗七窍玲珑心……”
“一个人的心没了,这样的人,即使投胎转世,基本也是活不过二十五,就算是活着,体质也肯定y寒至极,七情六欲淡薄,根据心中执念来做人做事,说的难听点,那就是行尸走r_ou_。而我师父,应该是太过执着于拯救人间大道仁义,才会这般看起来和正常人无异。”
“办法的确是有,除非你能找到师父丢失的七窍玲珑心,不然,怎么都是无用的。这样的事,怕是,穷极你我几生几世都做不到,又何必浪费时间在上面。”
……
☆、第38章 往事(1)
刘风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晋王府的。
、
也没有人知道,在何福的结界里,两人到底说了什么,只知道,刘风出来的时候,脸色煞白煞白的,几乎站都站不稳。
等到刘风回去的时候,已近酉时,他进门就匆匆退下了外套,绕过屏风上了床。
床上明明躺着个已经熟睡的人,可是被窝里却没有丝毫的暖意,只有个蜷缩成一团的人儿。刘风退去衣衫就钻了进去,将蜷缩成一团的人,紧紧的搂在了怀里,贪婪的吻着他的颈项,呼吸着他的气息,一点一点的向他传送着属于自己的温暖。
这个人,明明是个跺跺脚就可以让玄学界抖三抖的人物,可是谁又知道他的苦,他每天睡觉的时候,总是将自己紧紧蜷缩成一团,像是一只受伤的鸽子,用羽毛紧紧盖着自己受伤的伤口,不让人发现。
小北,从前的你,到底经历过什么,才会每天都生活得让人看起来那般没心没肺,却又在毫无防备的时间里,那般让人心疼?
相互依偎在一起的两个人,就那么紧紧的抱在一起,沉沉的睡了过去。
谁也没有注意到,就在两个人抱在一起睡过去的时候,刘风的额头中间,闪出丝丝缕缕的ru白色的光泽,一点一点的飞向了茅小北的额头中间,茅小北就陷入了久远的梦境当中……
茅小北觉得自己好像是飘了起来,飘在一片灰蒙蒙的空间里,什么都没有。
不知道过了多少岁月,他忽然发现,在这个灰蒙蒙的世界里,竟然出现了两颗泛着ru白光泽的豆子。这两颗豆子刚出现的时候皮的紧,经常性你撞我一下,我撞你一下,直到最后,两个小家伙撞得都没有力气了,这才累的气喘吁吁的停下动作。
两个小家伙,你来我去,相互伤害的生活,又不知过去了多少岁月。两个豆子也越长越大,这时都快和一个人一样大小了。有一天,这两个小家伙当中的那颗个头比较大的豆子竟然暴动了起来。茅小北明知道,他们看不到自己,却还是被吓得后退了老远。
那颗豆子不停的翻滚着,发出痛苦的难捱的低吼……另一颗豆子虽然每天都在和这个豆子作着对,可是这一刻,却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死死的压着这颗豆子,给它输送着体内的真气,不让它伤害到自己。
很长时间过去了,那颗豆子的哀嚎声总算是停了下来,茅小北再次看去的时候,两颗豆子竟然只剩下了一颗,还被抱在一个人的怀中,茅小北想要凑近一点看得仔细一点,但是怎么近,他似乎都看不清那人的面容,只听到一个低低的有些沙哑却夹杂着满腔欣喜的声音传了过来:“哈哈,我比你先出来了,我就是老大,以后我就是你哥哥南风,而你就是弟弟北笑,就这么定了啊。”
那个南风手中的豆子,似是想要挣扎两下,却在蠕动了几下之后,无力的“呜呜”了几声就歇了下去。
“之前的事,谢谢……”
还是豆子的北笑,只是沉默的没有说话,算是接受了南风的感谢。
再往后的日子里,茅小北的看到的就是一人一豆子的生活了,这段时间两人倒是出奇的没有争论,那个叫南风的少年,每天除了不断的吸收着周围的力量,就是将北笑放到身下暖着……而身为豆子的北笑,虽然觉得这样有失他的颜面,但为了自己能够早点出来,还是没有反驳南风这种诡异的医治他的方式……
这天,北笑终于要出来了,他直立着自己圆滚滚的身子,等待着时机的来临,很快,整个世界像是要轰塌了一般,震荡个不停。北笑忍着全身的疼痛,不停的颤抖着身子,继续吸收着这里的能量。
南风没有上去帮他,直挺挺的站在旁边看着他,但紧握的拳头却早已泄露了这个少年紧张又担忧的心情。
北笑出来了,和之前一样,茅小北一样看不清他的面容,可不知怎的,却能真切的感受到他脸上的欣喜之意。
北笑一出来,便直扑南风而去,南风慌忙接住虚弱到一定程度的北笑,对着周围深深的吸一口气,整个世界就消失在了眼前……
……
第二天早上,茅小北因为晚上不用出去干活,醒的倒是格外的早。看着眼前,刘风一张柔和的放大的脸,茅小北不知怎的就想起了梦中的两个豆子,心道,这刘风跟那个叫南风的身形还挺像,再想想当时,那个叫南风的,竟然会把北笑放到身子底下,像母ji孵幼崽一般,真真的是好笑的紧。
茅小北不由幻想了一下,刘风把一个大豆子压在身下孵小ji的模样,然后那个大豆子变成自己自己……“嘶”好冷啊,这个笑话果然很冷。
“今天怎么醒的这么早?”刘风睁开眼,一脸温和的看着茅小北,手指亲昵的刮了刮他的小鼻尖。
茅小北:……“我昨天不是让你睡客房吗?谁让你进来的?”说完了,还象征性的把头扭到了一边,明晃晃的向对方展示着,我生气了的情绪。
“是啊,怎么回事?我明明记得昨天睡在书房了啊,怎么会在这里?哎呀,小北,我觉得我可能得了相思病了,就连睡着了都能自己过来。”刘风一秒一个表情生动的变幻着,一边说,手脚还不老实的在茅小北的内衣衫里摸来摸去。
茅小北懒得跟他废话,掀开被子,就要把他踹下去,结果脚踢到一半,伸出去的腿就那么停到了半空中。
茅小北嘴角猛抽了好一会儿,才发现自己竟然在刘风面前失态了,这个变一态,竟然把自己脱得那么干净。
他稳了稳心神,什么都没说,对着窗户就是一声尖锐的口哨声。
刘风满心满意沉浸在茅小北对自己威武雄壮象征的呆怔中,一时没想到茅小北会这么快反应回来,也就没来得及做出什么反应,就看到一只黄绿相间的ji蛋大小的鸟朝着自己的下一体急速的飞了过去,啄了起来……
“啊……”
……
冬去春来的太阳,总是显得格外的温暖。
吃过早饭,轰走了刘风,茅小北就吩咐春红在院子里安置了一张软塌,舒服的躺了下去,惬意的进行着他的日光浴。
却不想,躺了没多大会儿,他的院子,竟然会有一位不速之客前来拜访。
看着眼前一身雪衣,眉目婉约,美的像是一幅画一般,站在自己不远处的女子,茅小北甚至都觉得自己是进入了一个幻境里。可是不知道为何,面对这样一个美丽的女子,茅小北忽然有了一种想要逃跑的冲动。
他用尽全力压抑住这种怪异的感觉,很长时间,才眨了眨几乎要僵直的双眼,开口说道:“呵呵,陈姑娘……来我这里,可是府里有什么招待不周的地方?这些问题,陈姑娘直接去找管家即可的。”
听到茅小北话里的疏远,陈絮莲没有任何的情绪,只是静静的看着他,笑意盈盈,没有说话,那个温柔的眼神,真真是像是要溺出水来一般。如果是刘风在这里,怕是直接能炸了,在他面前,拽的跟二五八一样,连个眼神都懒得给他的女子,竟然对着自己的老婆这么温柔,这简直就是□□裸的勾一引。
茅小北差点被陈絮莲的笑闪瞎了狗眼,好不容易平稳下来的心再次不安了起来,倒也不是说,茅小北讨厌眼前的女人,只是本能的觉得自己应该离她远些。再加上陈絮莲那张ji,ng雕细琢的脸上,那双灵动的大眼睛里闪露出的温情,更是让他觉得无地自容。他总觉得,在那双笑意盈盈的眼睛的背后,隐藏着些什么,激动?亦或是怀恋?再或者是别的些什么???可是这些情绪用在一个第一次见面,还是个情敌的身上,怎么看怎么都不合适吧啊?
这特么真的是刘风口中那个,把自己一个家族都告上金銮殿,弄得陈家一夜之间血流成河,最后又自请入青楼的那个狠厉的女子么?这话说出去,谁信?这人身上的福泽厚的简直令人发指,怎么可能……???
“世子妃不必客气,民女今天来是专门来看您的,民女觉得,以后既然要留下来,怕是少不了要多番叨扰,这才特意前来拜访一下。我跟世子的事情,想必世子已经告诉你了,不过你大可不必为此而烦忧些什么,我和他不过是债主和欠债人的关系,再无其他。”陈絮莲说完,对着身后的丫鬟使了个颜色,茅小北就看见,那丫鬟端着个托盘向着自己走了过来。
茅小北嘴角不由的抽了两下:债主和欠债人???这解释也太过贴切了吧啊?不过这话听起来怎么这么怪啊,这姑娘简直比刘风还着急着向他撇清关系,这剧情是不是有些不对啊,按照剧本,这样的女子角色一般不都是恶毒的女二号向女一号不停的炫耀自己从前和男主多么多么好,然后,让女主为此失落啊伤心啊什么的么???这是什么鬼走向……
“听说世子妃喜欢一些比较古老的物事,民女之前恰好收集了一些,也不知到底合不合世子妃的心意。”陈絮莲笑着说道。
茅小北身后的春红,和茅小北一样,也是一脸懵逼的样子,直到那丫鬟走到眼前,这才上前两步接下了东西,之后弯着腰低着头退回到了茅小北的身后。
傻登登的看着托盘里的东西,茅小北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看见没,这就是福泽深厚的人的机缘,这种可遇不可求的东西,对于他们来说,竟然就像是大白菜一般,随手就送人,这简直就是……太好了,可惜只有一个……
要是陈絮莲知道他想的,肯定要吐血了,这种东西她虽然有些,可也没多少啊,更不用说随手就送人了。
茅小北一脸面无表情,却又满心欣喜的将托盘里的东西收到了怀里,这才想起,这个时候,他似乎要回礼的,可是他什么都没有准备,要怎么回,总不能拿一堆铜钱送人吧啊?再者说了,就算是他有一些勉强可以见人的东西送人,跟怀里的这个比,那也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了。
仔细的想了想,茅小北觉得自己还是没有什么好送的了,随即从怀里掏出一个自己制作的三角形的ru白色的护身符,递给了春红,示意春红送过去。却不想,春红是送过去了,可是,接的人却不是陈絮莲之前的那个丫鬟,而是陈絮莲本人。
……
☆、第39章 丽妃有难
陈絮莲拿到东西之后,没有在说什么,握了握手中的东西,就向茅小北告别回去了。徒留茅小北和春红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齐齐摇了摇头,表示不明白,陈絮莲来这里到底是来干什么的?总不能只是为了送个东西,亦或是收个东西就走人的。
想不明白,索性,二人都不想了,相互呆愣的看了一眼,就该干嘛干嘛了。
刘风回来的时候,茅小北还在懒洋洋的躺在软榻上,眯着眼睛享受着。刘风看到这里,就笑了,本来,听到陈絮莲来过的消息,他还真怕那个可怕的女人,会让小北有芥蒂,不过现在看来,估计是没有发生什么吧啊,刘风如是的想着。
他快走几步,走到软塌旁,笑着弯下腰,把脸凑到了茅小北的脸上不到一厘米的地方。
察觉到自己的阳光,就这么被无情的剥夺的茅小北,心里顿时不满了起来,这才吝啬的抬起一只眼来,瞅了瞅。
谁曾想竟会看到刘风这中二时期的一张放大的脸呢,茅小北险些吓得跳出去。
刘风急忙抱住了他,不让他有太大的动作,接着,两只手伸到茅小北腋下,将茅小北一把抱了起来,放到了自己腿上。
“吃过饭再休息吧啊,下午,我陪你一起休息。”
茅小北皱着眉头瞅了瞅他,这刘风的脸皮现在真是越来越厚了,光天化日,这都干的啥。“你说归说,说话的时候,能不能先将我放下来,你这样,我很想冲你那张不和谐的脸上,来上那么几拳的哎。”
“那你来吧,别说是几拳,就是想要我的命,我都给你,好不好,小北?只要……你能开心就好。”刘风将头埋在茅小北的脖子上,低低的呢喃道。
感受到刘风呼出的气息,在自己耳朵边,脖颈处,一点一点的拂过,茅小北只觉得全身像是要着火一般,慌忙阻止了他的动作,“你……你个变一态……你先给我停下来。”
看到茅小北真的要生气了,刘风也就真的停下了撩人的动作,不过,却没有将人放下去。而是让管家直接把饭菜连着整张桌子都挪到了院子里。
茅小北:这样真的好吗?他是不是有些个太娇贵了???
刘风:“来,张嘴,啊……这可是你最喜欢的酱鸭脖,我已经把骨头都剔除掉了。”
如果不是确定这个人确确实实就是和自己结了发的那个人,茅小北甚至都觉得这人被人附体了的错觉,以前在一起,虽然也有些让人不自在,不过基本还算正常,现在,这r_ou_麻兮兮的程度,和以前一比,简直就是……明明还有那么多人在看着,这人竟然这般不知羞,比他这个从二十一世纪跳跃而来的人都要放得开,偏偏,每次,他都像是词穷了一般,想要怼回去都做不到。
“咳咳,那个,我的伤已经好了,一定会给你个白白胖胖的大儿子的,其实,你完全无需这般做的,刘风。”
刘风抬起眉眼看了看他,没有说话,继续手中的动作,一边不停的“啊”,一边往他嘴里送着一口又一口,他喜欢的又对身体的好的菜。
小北玲珑心不在,情感心不在,才会说出这番话的,刘风,你一定不要难过,等到你为他找到了玲珑心,他就会爱上你的,刘风,加油,刘风心底艰难的信念,就这般一遍又一遍的说道。
……
悠闲的日子总是过得很快,时间晃晃悠悠就这么过去了一个月,这一个月里,刘风一出门,陈絮莲总是会出现上一段时间,茅小北明显的都露出强烈的不欢迎,却依旧没有阻挡住陈絮莲风雨无阻的决心。
不仅如此,陈絮莲每次来,还都会带上些礼物,弄得茅小北符纸都快送出去一堆了。想要出去散散心,却又总被这样那样的事情,给拌住脚步。
而这段时间,最为焦头烂额的还不是茅小北,而是每天早出晚归,归来再听听下人们唾沫横飞的叙述着陈絮莲和茅小北如何如何的刘风。每每听到这些,明知道陈絮莲没有什么恶意,刘风总有种不顾一切把人赶走的冲动。
这天,茅小北依旧在晒太阳,忽然眼皮就不受控制的剧烈的跳动了起来。茅小北一把掀飞了身上的花瓣,迅速的睁开眼睛,起身坐起,“不好!!!静妃出事了!!!”
茅小北右手握住脖子中的雨花石,默念了几句什么,接着,正在急速向这里赶来的刘铭信就迅速的出现在了眼前。
“茅……小……北……”刘铭信辅一出现,冲着茅小北就大吼了起来。
可茅小北却顾不上再开什么玩笑,对着春红匆忙吩咐了一句:“现在,你速去找世子,就说,让世子火速进宫救我。”
之后又对着不远处的管家喊了句:“速去玄师府,让何福他们火速进宫。”
说完,一把拉起刘铭信的袖子,顾不上暴露不暴露身份,燃了两张疾风符,就消失在了原地。
宫门口,茅小北,早已放开了刘铭信,上前两步拿出令牌扔给了守卫,就要进宫。刘铭信自是也看明白了这其中的缘由,紧紧跟在茅小北身后,绷着一张脸,不说话。
进入宫门,茅小北就直奔皇后的凤栖宫而去,片刻也没有停留。
一路上的宫人,看着启华郡主一脸杀气腾腾的样子,自是不敢多做阻拦,直到到了凤栖宫门口。
“郡主,还请不要为难属下,没有皇后娘娘的允许,任何人不得入内。”
茅小北什么都没有说,而是直直的看着对方的眼睛……
“我什么都没看见,什么都没看见……”片刻不到,守门的侍卫就再次回到了原地站好,像是什么都没看到一般,直视前方。而茅小北则是冷哼了一声,甩了甩袖子,面无表情的直走了进去。
进门不过片刻,茅小北眯了眯双眼,这才转过身,看向了一旁的刘铭信,“就这个位置,用你的龙气,将这三座房子给我夷为平地。”
……
凤栖宫内的一个密室里,一向面目和善的皇后李媛,此刻,正一脸狰狞的看着下首的女子,“我再问你一遍,解药在哪里?”
而下首的女子,则是被死死的按在地上,嘴角布满了血渍,整张脸鼻青脸肿的几乎看不清本来的样子,乌发凌乱的散落在四周,衣服上的鞭痕错落杂乱,露出来的部分,一条一条的血痕更是深可见骨,极其的狼狈不堪。
可即便如此,女子的眼中却依旧没有半分恐惧露出,嘴角反倒是大大的勾了起来,“哈哈哈哈哈……解药???哈哈哈哈哈哈……呸,你做梦吧啊你……”
女子话一出口,之后就是鞭子再次狠狠抽打在皮r_ou_的声音,可是即便如此,女子却没有发出半声声响,死咬着牙,忍受着……直到酷刑的再一次结束……
“我再问你一次,你说还是不说???”
“李媛,有种你就杀了我,不然,我一定会将你这个毒妇千刀万剐,以泄我心头之恨……”
李媛一脚将人踢到,之后冷冷的转过身,冲着身后的人摆了摆手,就要将人处置了。
看到这里,被拖着的女人反倒是解脱了一般笑了笑,“只恨,我苦命的皇儿啊,到最后,母妃还是没能帮你手刃仇人,皇儿,是母妃对不起你,母妃很快就会下去陪你了。”
却在这时,众人只听到“轰隆”一声,整个皇宫像是地动了一般,而整个凤栖宫,这瞬间化成了一片飞灰,整个处在地下的凤栖宫的密室,也曝露了出来。
圣殿的议事的圣上,连着上朝的大臣们,颐养阁里正在礼佛的太后,宫里的宫人,宫外正在赶来的刘风还有玄师府的一行人……齐齐向这边赶了过来……
茅小北两张雷符过去,拖着女人的两个高大的宫人就瞬间被劈的晕了过去……
刘铭信迅速的飞过去,接过即将落地的静妃,将她轻轻的放到了地上,眼里的泪水早已如泉涌一般滚落了下来……
静妃感受到自己落入了一个亲近的怀抱,可惜,只有一瞬间,那个熟悉的气息就再次消失了,她缓缓睁开眼,向着四周看了看,除了不远处的茅小北,却始终什么都没看见,这才低下头呢喃道:“呵,我真是傻了,竟然会觉得皇儿回来了,呵呵呵呵……我的皇儿……”
茅小北低头看了看他,看她生命气息还在,就没有多管,直接走向了最上首的那个女人。
皇后直到这时才反应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抬头看了看这已经曝露出的属于自己的地盘,给周围的人使了个颜色就要离开,却发现,这里竟然被人下了结界,根本就走不出去了。
“皇后娘娘,好久不见啦啊,您凤体可还安康?”茅小北一边向前走着,一边说着,说的轻松,可是,话里的冷意,即便是最远处的宫人,都不由的打了个哆嗦。
皇后心道,再这么耗下去,怕是她的一切就要这么暴露了,即便她背后的势力再如何强大,皇家怕是也不能善了,既然如此,那还不如拼一把。
想法只是一瞬间,很快,皇后就朝着身旁的一个护卫使了个眼色,接着,整个密室里,五六十个人,齐齐向着茅小北冲了过去。
早在来的时候,茅小北就已经做好了一场恶战的准备,可惜这里是皇宫,一般的鬼是进不来的,他也只好歇了让刘铭信的鬼军来帮忙的心思,只带了刘铭信一个,杀了过来。可眼下,刘铭信显然还要保护受伤的静妃,他也只能硬着头皮,顶着个大肚子上了。
刘风,别怪我没给你机会啊,你要是来的晚了,你儿子跟我怕是要玩完了,我尽量多拖一会,你快点来吧啊。
他这么想着,却没想到,这战还没开始,刘风竟然真的来了……
☆、第40章 朝堂之上
此刻的茅小北,看着在他的结界里,大杀四方的刘风,只觉得像是做梦一般,脑海里忽然想起前世电影里的一句话,“我的意中人是个盖世英雄……我知道有一天,他会在一个万众瞩目的情况下出现,身披金甲圣衣,脚踏七彩祥云来娶我……”
只是,这个招式,好眼熟啊……
刘风本来是要去玄冥山查些有关玲珑心的资料,可是不知为何,出门的时候,眼皮老跳,总觉得自己这次出门会失去些什么一样,于是就索性折返了回去。谁知刚一进门,就听到春红说,茅小北刚刚已经进宫的消息,这才连衣服都没来得及换,飞着追了上来。
到了宫门口更是连通报都没通报,就这么硬闯了进来,之后整个皇后的“轰隆”声响起,刘风更是片刻不得耽误,全速向着这边赶了过来。
本来心就吊着,这下,看到皇后身边那五六十号高手全部朝着他的心肝儿杀过去,想也不想,就杀了上去。不过,也还好,他赶上了,不然,他真不知道,小北和孩子会怎样,自己又会变成什么样子。
想到这里,刘风的眼睛里杀意更甚,手里的□□,更是被他耍的虎虎生威……
这些人,跟在皇后身边,本又是各行各业的人中的龙凤,自然也不是摆设,两厢打斗了一番,刘风即便再强,也终归难敌四手,反倒是有些落了下风。
就在这时,茅小北眼睛眯了眯,抬起头看向了,那个眼睛贼溜溜的小个子老头,哼,在老子面前,还想来y的,还真当老子是摆设不成。不过,貌似老子现在真的是摆设啊,现在这个灵力,怕是连无痕都用不出啊,这可如何是好?
茅小北这边有些愁的不知该如何是好,却不想,有人就在这时送上门来。
皇后李媛,有些心塞的看着眼前的战局,这么拖下去,对她无论如何都是没有任何好处的。而这个茅小北更是让她心塞不已,明明是皇上不要了的人,竟然还如此被人呵护在手上,简直就是该死。
眼看着其他人马上就要到这边,而她今日,怕是终究要毁在这里了,真是不甘心啊,皇后李媛如是的想着,就朝着茅小北的方向跑了过来。
不远处的丽妃冲着茅小北的方向急吼了一声,“小心……”却不知茅小北等的就是这个机会。
“小北……”刘风撕心裂肺的喊道。
茅小北冲着跑向这边的傻女人,嘴角咧出一道诡异的笑,右手伸到身后,在皇后马上就要到跟前的那一霎那,瞬间消失在了原地。
“啊……”皇后李媛的痛苦的嘶吼的声就这么响彻了整个凤栖宫。
后来赶到的人咋一到来,就看到,一个挺着肚子的白衣少年,站在一身红袍的皇后的身后,右手持一把滴着血的泛着ru白光泽的宝剑。离那里不到三米的地方,一只血淋淋的带着羊脂白玉扳指的手臂就那么横躺在那里。
那把剑很快就消失在了少年手中,之后,少年就再次变幻到了皇后的面前,背对着他们。接着,就是皇后被掐着脖子,高高举起的画面……
被掐着的皇后李媛:“茅小北,你胆敢坏我好事,我父亲定饶不了你,咳咳咳……”
茅小北:“老东西,别说你爹,就是你爷爷来了,老子照样弄死你信不信?不是所有的东西,都是你能碰的,连老子的东西都敢动,今天就是天王老子来了,也救不了你。”
“嘶……”这话一出,众人齐齐深吸了一口气,之后,看向一脸严肃的皇上,这话真可谓是大逆不道了。
话音刚落,茅小北就将人直接甩了出去,另一只手,在人刚刚脱离他掌控的同时,还重重的一掌击了过去,顺带着将她怀中的破破烂烂的血傀给带了出来。
没错,这只血傀就是当初茅小北带刘铭信离开时留给静妃保命的,却不想今日,竟会被人发现,还被折磨的不成样子。这让茅小北这个主人怎不心疼,这个血傀从上一世开始,跟了他几近二十多年,竟然被生生糟蹋成了这个模样,想修复都难。
即便如此,茅小北闭了闭眼,还是开口了,“将你的灵气散出去,灭掉这股子毒雾。”
“是……”
禁卫军已经将地方围了个水泄不通,却怎么都不去茅小北的结界。
何福一赶到,冲着茅小北大喊了一声“师父”,就急忙冲了进去帮忙了,一同飞奔过去的,还有身后的一干玄师府的人。
有了玄师府的加入,刘风这边就轻松很多了,那些个不入流的y招,在血傀的帮助下,很快就被扼杀在了摇篮中。
……
这件事很快就拉上了帷幕,皇后李媛因为私立刑室,囚禁宠妃,还让人假扮静妃而被打入冷宫。就在这时,四年前,大皇子刘铭信的尸首也重新被送到了有心人的面前,这一桩齐天的冤案,也被重新摆在了世人的面前,皇上震怒之下,命人彻查,这才查出了当年的真相,乃是皇后所为,而大皇子刘铭信两次被杀的消息也再次震惊朝野上下,皇后一行人,被判死刑。再之后,太后中过蛊,丽妃流过产,茅小北疯癫……一桩桩一件件,也紧跟着被人曝露了出来,真相这才大白。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且看此时,殿内。
御史们铿将有力的严词着,“皇上,启华郡主此举……如若不严惩……我风耀危矣……”
大将军霍强冷眼看着这一票上赶着找死的人,不由的后退了两步,和他们拉开了距离。这些人还真是,高位居的久了,连自己的位置都找不清了。也不睁大眼看看,单就一个刘风就够他们吃一壶的,更何况,他的身后还有一群玄师府的人。玄师府的人向来不管朝廷之事,而他们今天能够出现在这里的原因,很明显就是刘风怀中的茅小北。
茅小北愣愣的听着大殿之上,御史或是大臣们你一言我一语的抨击,他从来不知道,自己原来那么重要,一句话,都可以让整个国家灭亡了,一个举动,就把全天下人都要陷入危机了……
只道言官们怕是早就看他不顺眼了,碍于他从前一直生活在皇宫,成亲后又一直呆在后宅,这才一直找不到机会参他一次,这下好了,机会逮到了,可不是非得把他往死里整么,谁让他从前的名声实在是,不好的很,后台又只有太后一个呢,哦不,还有一个,那就是风流世子刘风,那个据说荒谬了十多年,直到去年才改好的世子爷。
而这件事,按规矩,太后是不能cha手的。
刘风冷眼看了看这殿上你一言我一语的众人,冷哼了一声,对着上首的皇上简单的褔了福身,开口说道:“不想死的,就给我闭嘴,今日他茅小北所做之事,还轮不到你们来cha嘴,老子的人,老子说了算。”
这话一口,窝在刘风怀里的茅小北恨不能,在往他怀里窝一窝,不亏是他结发的男人,果然够霸气。
大臣们也是被这句话唬的一愣,还没来得及反驳,就听到刘风身后的姜琦大声吆喝了一句“好,小风说的好”,之后何福就带头伸出双手大声的鼓起掌来,接着连带着玄师府一并众人也开始跟着鼓起掌来……
茅小北听到这里,嘴角再次勾起一个弧度,真是一群直性子的人啊……
可是这一群官员却不干了,朝堂之事,玄师界的人站在这里本就不合适,如今,竟还为了刘风的一句话鼓起掌来,这让他们的脸往哪儿搁?
“刘风,你凭什么这样说?皇上明鉴,此人大殿之上,身为二品官员,竟然是只是俯身行简礼,恐吓我等官员,这简直就是大逆不道,藐视王法,还请皇上严惩不贷。”
“哼,凭什么?就凭我是当年的“魔将军”上将军,就凭他茅小北是我‘魔将军’刘风的妻子,这个身份可够,王大人?”
这话一出,不说是带头的王炳良,就连身后的其他人也齐齐吸了一口气,当年的“魔将军”的名号实在是太响,想不知道都不行,如果不是他的当年一站大捷,怕是整个风耀都要消失。自此,皇上亲封“魔将军”为齐王,意可以和其平起平坐,见圣不拜之意。可是这人接了封赏,竟然直接消失在了所有人的视线中,直到今天。
刘风话音刚落,一行人震惊的无以复加,还没有来得及做出什么反应,却不想,接下来又是一道巨雷,直击得人心溃落成泥,再没了半点反抗的心思。
“就凭他茅小北是我何福的师父,玄师界唯一的高级两仪玄师……”何福昂起头,骄傲的大喊道。
之后,很快,何福的脑袋就被按入了一个熟悉的胸口。
姜琦鄙视的看着眼前不断撒着狗粮的两人,恨不得直接两脚跺上去,也不看看这是在什么地方。
姜琦说道:“哼,一堆只知道成日里拿祖宗规矩礼法说事的老顽固,也不睁大眼睛好好看看,你们现如今能够好好的站在这里,不受邪祟侵扰,都是受了谁人的恩惠?你们的家人、亲戚、朋友,能够好好陪在你身边,你脚下的土地上的百姓,能够安居和乐的生活,吃得饱穿的暖,幼有所依,老有所养,这些实实在在的如同桃源一般的生活,难道是仅凭你们几人张张口就完成了?且不说小北是我玄学界的泰斗,哪怕他只是一个普通人,试问,在场的各位,又有几人敢像他一样,挑战当今皇后的权威?那些个被皇后暗地里害死的冤魂,指着你们,又几时才能沉冤得雪?而在这之后,又会有多少人会因为你们的袖手旁观,屈死在皇后手中?不舍得一身剐,又怎么敢把皇后拉下马???”
姜琦掷地有声的一句句叱问着,在场的,之前辩驳有力的大臣们,一字字一句句如同一道道重锤,直击人的心脏……
何福使足了力气,从晋律怀中挣出来,恶狠狠的瞪了晋律一眼,之后对着众人正式宣布:“尔等众人且听好,我何福今日,以玄师界领主、玄师府带头人的身份宣布,玄师府对于日后,几位的一切请求,都不予接受,各位好自为之。”
带头的王炳良更是一张脸涨成了猪肝色,气愤的不知如何是好,又不知该如何反驳,确切的说,即便反驳了也没什么用了,玄学界有玄学界的规矩,而玄学界的人,自然也轮不到他们来管,而他们又怎么会知道,一个在皇宫生活了十多年的双儿,会是玄学中人呢,竟然连何福都要恭恭敬敬的称其为师父。
他们要是早知道,就是看不惯,也绝对没有一个人敢上前的好吗。这下好了,得罪了这么一个人,怕是整个玄学界的人都要离他们远远的了,真是悔不当初啊。
上首的刘奕哲笑看着这一幕,不由的感叹真是爽啊,这些个蠢人受了今日这么一遭,怕是日后都要夹着尾巴做人,而他,刚好,再添把火,也顺带着解决了自己心中的几桩大事啊,这刘风,果然不愧是他的得力助手。
这件事就这么很快也闭上了帷幕,之后又因为皇后一事的牵扯,朝中可谓是进行了一场出其不意的大换血,存在的一些个问题,也被刘奕哲以雷霆之势,雷厉风行的解决了。
对此,茅小北不得不说句,刘奕哲好手段啊。
……
☆、第41章 刘铭礼
第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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