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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崛起/我是如何买下整个世界的 作者:林擎霄
第10节
我有意和百度一起分享华国的市场。
不过我没想到的是,第一个找来的不是百度,而是3721的ceo周军。
周军来是想谈谈合作的事情,他察觉到了3721客户在飞快流逝,想要在软件彻底失去竞争力之前挽回一点东西。他一来就对我说,他想要做个清理防御的电脑软件,想要和bitdefender合作,租用它的病毒库。
镭射眼的确同意向小型的杀毒软件公司租用自己的病毒库,也曾经租借给欧洲,亚洲等多个公司。但对方是周军,就不得不让我警惕了, 毕竟这时候我可是他绝对的敌人,镭射眼和3721的纷争一点都比3721和另外两家的纷争小。
周军并没有告诉我理由,不过我也发现了,他的确是个相当审时度势,能屈能伸的人,明明心里恨的我要死,却依然对我笑脸相迎,我们在打了很久的机锋后他才再次暗示的问我这件事究竟有没有可能达成。
我没有立刻答复他的问话,其实我还有一个疑惑,那就是3721的未来,周军如果转移目标,那么3721的未来会是怎样呢?是不是从此以后就不是周军的发展重点了呢?
思考良久后,我并没有明确说同意或者不同意,只说希望他给我点时间考虑,如果他有其他想法,可以先和我的秘书谈谈条件。
送走周军后我立刻找了人来调查3721公司,借助林家的资源,我发现原来在一个星期以前,周军就和雅虎有了接触,雅虎有意愿收购他名下的3721网站。周军也觉得3721的发展到头了,雅虎出价又高,于是决定把3721以2亿美元的价格卖给雅虎。
合约虽然还没正式签定,但双方基本已经达成口头的协议,3721被卖掉几乎是铁板钉钉的事了。
而卖掉3721后,周军也有了新的想法,他并不打算在雅虎任职,反而有意进军计算机安全软件市场,他看到了镭射眼的成功,想要做个同样免费的杀毒软件,接着3721的影响力争夺客户,名字都想好了,叫做360。
我不由的乐了,360这个名字取得真好,360度正好是个圆,华国人对任何圆满的事物都情有独钟,这个名字正好符合他们喜欢圆满的心理,而且数字听起来记忆深刻,看来周军野心不小,势必是想取代镭射眼,金山和瑞星在华国的地位。
布兰登反对这件事。他的理由是,“雷先生把3721网站卖给了雅虎,然后想成立一个杀毒防御软件公司,可是杀毒防御的模式是什么?就是清除各种广告和垃圾软件,那么,您觉得雷先生会放过已经不属于他的3721吗?要知道3721是他自己开发的网站,怎样都比其他的来的熟悉,他一定会把3721拿来做第一个下手的对象。可是3721他刚刚卖掉公司……这边把公司卖掉,那边就下黑手毁掉这个公司,这个举动实在是违背商业道德了,老板,我认为雷先生不是一个好的合作对象,他今天能够这样算计雅虎,明天也这样会算计镭射眼。”
“我明白你的意思。”我对布兰登说,“我当然不会把bitdefencer的病毒库租借给他。但是耍着他蛮好玩的。”当初3721卸载镭射眼搜索引擎时候真是给我们找了不少麻烦,为此我特意调了镭射眼位于硅谷的几位工程师坐镇华国,可他们毕竟不是华国人,并不想外调亚洲和家人分离,一直对外调这件事有意见,搞得我头都大了。等镭射眼华国分公司已成立,我赶快让猎头公司从别的地方挖角了几个软件工程师,才把这群程序员祖宗又恭恭敬敬的送回了硅谷。
布兰登责备的看我,“老板,你不能因为镭射眼现在势头强大,就这样看轻亚洲的本土公司,周先生在这一块浸淫多年,他的人脉是我们不能比的,就算一时深陷困境,也总会有崛起的一天,再者而言,人的一生没有永远低谷,起起伏伏是常态。如果周先生心里记恨你,难保他以后有能力了不找你麻烦。”
“他已经恨的我要死了,别忘了3721的失势不止是百度和ic使坏,也有镭射眼的功劳。”
布兰登摇头,“所以你打定主意要消遣他了吗?看来我的劝说对你是没有用的,以后这样的话我就不说了。”
我心里一紧,“不,布兰登,我当然需要你给我当头喝棒,这件事我会听你的,明天就给他一个答复。”
☆、57黑水问题
我很快给周军正式的拒绝回复。
周军虽然遗憾,但没有死缠烂打,其实他还有很多选择,之所以来镭射眼寻求bitdifencer的合作,未必不是有和解的意愿。只可惜我从一开始就没有打算和他合作的想法,因此这件事最后就不了了之了。
而这一边,百度在和微软的磨合期度过后,终于也到了蜜月期,和3721一样,百度自觉地的撤掉了引发争议的搜霸,专心攻克搜索引擎,为此他们学习镭射眼那样同微软签订了协议,虽说有镭射眼的协议在前,但微软一向喜欢广撒网多捕鱼,多了个合作对象正是他们乐意的事,因此也来者不拒的接受了百度的请求。
我并没有为此感到生气,本来镭射眼就不能一直指望和微软的合作,被人介入,分享市场份额是迟早的事,我早有心理准备。但就这样让我暗自吃亏也不可能,镭射眼的最后目标是创立自己的一系列互联网联络平台,从杀毒软件,到客户端浏览器,必须一应俱全。我不介意百度和微软的合作,迟早百度也会求着和我合作。
阿方索给我寄了一封邮件。
在去伊拉克的近乎半年多的时间内,他有机会就给我发视频录像,一是为了报平安,二是和我说说这一路他看到的事,有些话他不可以和家人说,但是却可以和我说。
在视频里,他穿着迷彩服,头戴着一定贝雷帽,告诉我他已经被驻地美军接收了,阿方索和几位摄影师助手在伊拉克几乎经历了九死一生,那些伊拉克人对白人十分敌视,尽管有些曾去过欧洲留学的年轻人愿意给这群假装成记者帮助,但更多的人民只想把他们出卖给基地组织,他们随时都可能有生命危险,为此我不得不动用身为黑水股东的权利,把他们从伊拉克平民那里找回来,并且严厉的传话给他,如果不肯跟着美军走,回来就就别来见我,我们不是朋友了。
但这一天他的神情颇为严肃。
“威廉,我发现一件很糟糕的事情,恐怕对你的声誉有所影响,你要早点做准备。”伊扎克目光不宁,脸色苍白,不时的往回看,像是害怕什么人发现一样偷偷摸摸,“你记得我的生日吗?还有我们在美国刚见面的那天,加起来,去这个网站。”他拿出一支笔在一页纸张上写了一个地址,举起给摄像头看了几秒后把它撕成碎片吃了下去。
阿方索的举动让我大感震惊,不是为他说的话,而是为他此刻不安的神情和没有血色的脸色。我立刻打开电脑输入这个网址,却惊讶发现网址指向不存在,等我和布兰登再次仔细的检查了视频,每一帧每一帧的观察过去后,布兰登发现阿方索一直用手指在他衣服上来回波动。
“这可能是维萨尔先生的提醒,绿色代表字母g,黄色是y,白色是w。”布兰登说,“我们要把他的动作记录下来,看看能不能拼出什么东西。”
在多次排列组合后,我们拼出了一个电子邮箱的地址,输入后,这次的地址总算,等我将密码输入,看到里面只有一份邮件,里面是一个文件。
拿是一个视频。
我犹豫几秒,让布兰登关紧房门,点击视频播放,视频拍摄的画面非常模糊,看起来像是监视记录拍摄下的场面,画面有点抖动,视频中,几个美国大兵正在对两个身穿红色囚衣的男人拳打脚踢。他们强迫两人人跪下,互相击打对方脸部,还在一边哈哈大笑,享受施虐的快感。
“我的天。”布兰登惊呼,“这是伊拉克士兵,这群人在虐待他们,这是虐囚!”
我只看了两分钟就觉得心里想吐,连忙把视线挪开,“阿方索说这关乎我的名誉,怎么回事?”
布兰登闻言重新开始查看,他的胆子很大,并不像我看了一会儿就不忍心的转头,突然他抓住我的手,“威廉,他们是雇佣兵,黑水公司的!”
……
美军这半个世纪以来一直征战不断,亚洲有朝鲜战争,越南战争,老挝战争,中东有利比亚战争,叙利亚战争,阿富汗战争,就连实力雄厚的华国,他们也敢派各种侦察机侵入国家领空。要不是华国的地空导弹和战斗机强大,前前后后击落了美军四十余架飞机,那么对于富饶,资源地大物博的华国,必定也会承受阿富汗和伊拉克那样的命运,被美国以各种理由掠夺侵略。
可别看哪里都有他们美国插手的一脚。实际上美军士兵战斗力并不强大,甚至可以说是一代比一代弱,速食食物,激素食品正在蚕食他们的健康,每年都有一半数字的美国士兵尴尬的发现自己的体重超标。调查显示,美国现役军人的体重,比当时他们南北战争时候的体重超过了168公斤,虽然他们中的某些军官坚持认为这多出的体重其实是锻炼过后的肌肉,而大块头的士兵更能够给敌人震慑感。但接下来在拉斯维加斯召开的肥胖会议毫不留情的打了这些军官的脸面:肥胖已经过度影响美军士兵的身体,造成他们行动力减慢,心血管疾病增加,甚至给他们造成了一定的心理负担——肥胖的士兵们企图用极端的锻炼和药物减肥。
如果说以上的数据无法给人什么触动,那么再举一个极端的数字,光是去年,美军各个部门就有超过3000人因为体重超标而被迫离职。可想而知在这一年——2004年,展开阿富汗和伊拉克双重战争的美军会怎样发愁他们士兵的流失和素质下降等问题。
而这时候,雇佣兵的作用就很明显了。
雇佣兵多数是退伍的老兵和警察,不限于美国人,还包括欧洲和亚洲人,因为已经习惯那种刀口舔血的生活,他们从和平的家园生活中又回到了战场。这群人的训练十分残酷,对于身体的各种素质也有严苛的规定,因此很快成为美军征战的主力军。
我在接到阿方索的信息后,不免开始为他的安全担心,像他这样贸然传递消息,一旦被发现绝对讨不了好处。虽然我的要求是竭力保证他和他的伙伴的生命安全,但是让阿方索开不了口却活着回来的方法多得是。
我找到了黑水的创始人艾瑞克。普林斯。
“你欺骗了你的股东,普林斯先生。”我冷冰冰的对他说,“你告诉我你们黑水公司的雇员是为了弥补美军战斗力的不足才前往伊拉克,他们是他们的保护伞,可实际上你的士兵在伊拉克干了什么你却对所有人都隐瞒,现在这些事都被揭露了,我已经知道他们在那里犯下的错事,我必须得说,他们的行为是极其不恰当,并且极度让人反感的。普林斯先生,不要以为你占着美国政府的庇佑你们就可以为所欲为,不错,美军需要依仗你的武力才能取得胜利,可是我不吃这套,我不是美国人,如果你影响了我在国际上的声誉,我发誓我不会让你和你的公司好过。”
艾瑞克普林斯一脸惊讶的看着我:“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菲尔德先生。”他对我耸耸肩膀,“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我压低了声音,“普林斯先生,到这种时候您还打算对我装傻充愣吗?我知道你们的士兵对那些可怜的俘虏和平民做了什么,虐待和侮辱,还有殴打和强女干,看在上帝的份上,这是反人类罪的!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有一天战地记者们发现这个秘密怎么办,会带给黑水的将会是多大的舆论压力?”
他说,“我不知道您从哪里听来这个消息,但我发誓黑水公司的士兵们并不是雇佣军,而是‘平民勇士’,他们为美国人民带来了胜利,甚至不惜牺牲自己的生命,自从有了黑水公司的雇员们,总统就再也不用面对星条旗覆盖下美军士兵的尸体了,难道这不是好事吗?”
“我明白了。”我深深的看了他一眼,“您认为黑水会被布什总统庇护吗?就像我听说的那样,你们觉得自己是他的影子部队,无论做什么都不会被谴责?”
他顾左右而言他:“我并没有这么说。”
艾瑞克普林斯完全不愿意和我认真谈话,他用各种理由敷衍我,拒不承认我说的事实。但我却不得不为我的名誉战斗,毕竟我不仅有用黑水公司的股份,还有整个wf集团,我认为黑水的问题一旦爆发,他的所有股东都要遭殃,会被人冠上发战争财,毫无人性道德的战争贩子,若是一些媒体为博收视率,再放出一两个哭泣的母亲或者受伤的平民,那么所有人都会处于舆论的中心,而欧美人无疑对这种没有一点善心的商人是极度反感,认真起来,他们甚至会联名抵制对方的产业,我不能让这种情况真的发生我身上。
而这时候约书亚也突然插了一脚。
“菲尔德,我听说你是黑水公司现在排行第三的股东。那么这里有个消息你一定很感兴趣。”
“有关什么的?”
“哦。”他拉长了声音,“你明白的,付钱,拿消息。”
我闻言一声不吭,马上给他转了一笔七万美元的汇款。当户头的信息发送到史密斯手机里时,我再次拨通史密斯的电话,“现在可以说了把?”
约书亚史密斯忍不住笑了,“看来你的确是焦头烂额的很。好吧威廉,事到如今我也不为难你了,已经拿到了黑水在伊拉克暴行的证据,他们03年在伊拉克枪杀了八名平民,然后04年在战俘营里面虐待玩弄那些囚犯,这据说还是冰山一角,被黑水雇员杀死的伊拉克人远远不止这个数字,而且他们的记者还拿到了施虐的名单和录像带,威廉,快跑吧,黑水要完了! ”
☆、58利益博弈
布兰登坐在我的腿上。
他低头含着我的嘴唇,然后解开我的领口,用手指在我锁骨上轻轻打转。“别发愁了,事情总会过去的。”他这样说,然后手,“不给我脱衣服吗?”
我眉毛一挑,把这个非常主动的爱人抱起,顺势压倒在床上,“亲爱的,我虽然,但是有时候穿着衣服。”
我只脱了他的裤子,然后留下他的衬衣,领带和马甲,布兰登对这样有点不适应,腿不自觉的微微曲起。他别过脸,手指无意识的抓着被单。
我趁机挤到了他两腿中央。
“艾瑞克。普林斯可真是一个狡猾的家伙。”我一边抱怨一边对身下人攻城略地,“亏他长了那么一张帅脸,所作所为真叫人无语,我对他说从今天起,黑水必须制定严苛的规则,然后再起诉那些犯事的雇员,这样才能躲避掉媒体的责难,可普林斯居然不愿这么做,说实话啊,我都在想是否要放弃掉黑水的股份了,如果以后他的态度还毫无转机的话。”
布兰登喘着气,“你在我床上对我说另一个男人很帅,合适吗?不怕我现在就把你踹下去?”
“噢,布兰登,被吃醋。”我爱怜的弯腰亲亲他的鬓角,“普林斯已经是七个孩子的父亲了,他可是虔诚无比的天主教徒,每个星期都去教堂做礼拜,就和你一样,我们只对彼此的爱忠诚。”
布兰登忍不住嗤笑一声,“傻瓜,现在教徒们可没几个真正虔诚的,表面上遵守教条,实际上背地里的外遇,出轨,对彼此不忠诚比比皆是,我可不想做什么虔诚的教徒,我只想做我自己,再者而言,如果我是虔诚的教徒,你以为你还能爬上我的床吗?”
“好吧,y love,是我错了。”我微笑的吻着他的嘴唇,“你当然不是教徒,你是唐璜,专门诱惑那些单纯的少男少女,我就是你的受害者。”
“天呐,这真是历史上最大的谎言,你大概再说你自己。”他一边低吟着一边闭上眼睛,忽然布兰登的动作顿了顿,想起什么似的扭身坐起来,“或许我们可以放弃掉普林斯。”他皱着眉头,突然说,“我们最好尝试一下说服另一位股东,加雷。杰克逊。他所拥有的股份一点都不比普林斯少,并且还是黑水现任的ceo。我想这种壮士断腕的举动普林斯是没有毅力去完成的,毕竟他是黑水的创始人,远不如后面加入黑水公司的杰克逊来的果决。”
我一时间被这出弄得有点转不过弯来。
我简直不敢相信,刚刚布兰登居然还抱怨我在床上谈到艾瑞克普林斯,现在就在大谈和杰克逊合作的好处,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话还没说完,他就急急忙忙的想从我身上逃下去,打算到电脑面前给加雷杰克逊的秘书预约会面时间。我一把拉住布兰登,“亲爱的,你就打算这样走了吗?”我咬牙切齿的说。
布兰登无辜的看着我,“我只是去发个电子邮件。”
我立刻堵住他的嘴,这个狡猾的小混蛋绝对是报复我,因为他翘起的嘴角,飞扬的眉眼和明显带着笑意的眼睛都显示了这一点,他最好什么都不要说,否则我真不知道我现在会做什么,现在我必须给他一个好好的教训,让他知道最好不要招惹一个谷欠望勃发的男人。
……
我把我的举动叫做:和时间赛跑。
美国媒体几乎是世界上最无政府最蔑视权威的新闻媒体,他们当然有自己的政治信仰,但是在收视率面前,信仰什么的都得靠边站,没看见布什在当选总统之后,无数脱口秀的主持人以嘲讽他的口音和发言作为己任,致力发展出多个布什黑出来。这么做的原因都是为了能够吸引观众眼前,就算布什是总统又怎么样?有黑料的时候照样黑你,没有黑料也制造点黑料,还连任了?那更好,大家可以继续黑,正好保证了收视率,民众肯定会喜欢连任总统私底下不为人知的秘密——美国的媒体真正照应了那句话,美国是世界上最民主自由的国度,黑料面前,人人平等。
对于黑水公司,这个被国家国务院钦点为三大安保之首的私人武装公司,他们自然也是一样的态度,这次拿了一个大头条,想要收买他们撤掉新闻销毁证据是绝对不可行的事。因此我才会建议普林斯立刻处理掉那些违背纪律的人,起诉并且把他们驱逐出公司,最好赶在报道发表,人民的谴责到来之前,将黑水的关系撇的一干二净。
可是克里斯提醒我一个可能。
“或许犯事的人太多了,即便普林斯也无法控制。”他这样说,“黑水如今可是一个大机构。它已经不是当初那个只有三十多人的小型安保公司,现在光是在北黑水训练营的数字就是五万人,威廉,wf集团的员工全世界加起来也没有3万人,黑水公司一个分部就是五万人,你认为他们全部都听普林斯的话吗?。”
布兰登也说,“黑水上下看起来和睦,但实际分为多种派别,很多军士长级别的军人退伍后来到黑水,他们的下属也会跟着来到黑水,这时候他们虽然不再是上下级关系,但却比别人联系的更紧密,黑水上级也倾向于这种合作模式,这造成很多雇员如果犯事,那么就是连坐问题。”
所以也难怪普林斯对我不停的狡辩,除了狡辩,他还能做什么呢?这种情况就是让美国总统亲自来处理,估计也觉得十分棘手。所以普林斯在去年就辞去了黑水ceo的,只专心做他董事会的主席,免得老是需要面对那些退伍大兵。
我头疼,“难道我真的要卖掉黑水的股份?不,普林斯不会允许我卖掉黑水的股份,黑水股份重新流入市场只会让黑水股价动弹,如果我真的这么做,我就违背了当初我和普林斯签订的投资协议。”
可是就这样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名誉遭受质疑和责难,甚至连累大西洋和镭射眼的业绩,这样我也做不到,总得找到一个好的办法解决这件事。
“威廉,往好处想,至少黑水国际不会让你遭遇金钱上损失,它和美军的合约签订到了2009年,就算布什总统下台,黑水国际都不会下台。等到的新闻播出,我们还可以趁机收购股东们抛售在外面的黑水股票——声名狼藉对富豪们可没有影响,他们很乐意请几个凶狠却象征着安全的保镖保护他们。”
“克里斯,我不担心挣钱的问题,我的钱已经很多了,再多一些不过是增加数字而已,还能干什么?买直升飞机?买轮船?买小岛?恐怕我没那个兴趣,我现在担心的是迫于舆论压力,美国国务院会对黑水国际强行停牌。”我不高兴的说,“那时候我手里的股票就变成了一堆废纸了,收购再多黑水股票也没用,我还从没栽过这样大的跟头,这下我的敌人们该高兴了。”
布兰登的表情立刻变成‘你的确该栽个跟头,好别老相信你那群投资班底’。不过他仍然给我提了一个意见,“老板,如果你真的想挽回局面,唯一能做的就是迅速联合其余股东,逼迫普林斯辞去董事会主席的职位。我们不需要一个和我们意见相左的决策者,而是需要一个强权者立刻处理当前情况,之后我们还需要调整黑水未来的举措,往安保方面的业务去发展,而不再是制造大量的雇佣兵机器。 ”
“替我联系杰克逊吧。”我对他说。
我在隔天见到了加雷。杰克逊,他的神情很憔悴,似乎这几天都没有休息好,很明显,他也知道了记者正在调查黑水雇员在伊拉克犯下错事的事,就是不知道他们取证进行到哪一步了,我一见到他他就立刻和我解释,“菲尔德先生,普林斯先生已经再和谈论怎么买断他们的新闻了,我们会尽快解决这件事,请你不要听信其他股东的煽动,我们会给你们一个合理的答复。”
这番话说的官方又正式,看来这几天有不少得到消息的人跑到他这里打探消息。
“他们不会把报道卖给普林斯的,就算政府出面也不可能。”我毫不留情的揭穿他们的老底,“作为一个精明的商人,您怎么会不明白媒体人的品行?他们是不会犯过任何一个,居然天真以为他们会为我们的错事遮掩,这是不可能的,不要对我说这种不切实际的话。”
杰克逊皱起眉,“菲尔德先生,这件事没出结果之前,我们最好不要随便妄下评论。”
“等出结论就太迟了,杰克逊先生,我可不是坐以待毙的人,请让我说一句话,普林斯将这件事情拖着的目的是什么,难道您一点也没有察觉吗?”
“什么意思?”杰克逊下意识的问。
“意思就是说,如果虐囚和杀害平民事件曝光,那么你认为是谁要为此事负责任?是政府,是股东,还是公司的ceo?普林斯现在已经不是黑水公司的掌权人了,现在的ceo是你,这也就是说,如果事情曝光,大家第一个找得就是你,我知道您现在大多听从普林斯的话,但是民众可不知道你是为了普林斯做事,他们只会责怪你是个狠心的战争机器,为求政府的订单而不择手段,到时候,普林斯先生可以把责任撇的一干二净,而你就是替他背黑锅的人。”
杰克逊脸色白了一下,“我说了,菲尔德先生,我们都相信普林斯先生的能力,这件事最后一定会被妥善解决的。”
“在普林斯底下做事够烦的吧?杰克逊先生?”我突然冒出这样一句,“明明你手里有着差不多的资源,但却因为不是最早建立黑水国际的成员一直被决策层排挤在外,好不容易等到其他股东离开,您变成了黑水公司的最大的股东之一,还得到了ceo的位置,普林斯却仍然借用他的手操控你,难道你从来就没想过独立?”
杰克逊冷着脸,“抱歉,您再说这些挑拨我和普林斯先生关系的话,我要请你出去了。”
“愚忠啊,就因为普林斯曾经是你的上官,对不对?”我毫不理会他的冷脸,反而继续说,“可是你们早就退伍了,大兵们,看看你现在的样子,杰克逊先生,烫的笔直西装,精心搭配的领带,名贵的手表,擦的蹭亮的皮鞋,这是一个军人的样子吗?为什么你还觉得自己非要听从普林斯的命令?”
杰克逊有些气愤,但是他冷静过后,脸上又露出犹豫不决的神情,我看得出他因为我的话已经有了点动摇。
“我没这么说并不是希望您和普林斯先生变得不合。我只是认为,如果你们的权利集中一点,黑水公司也不会造成这样的麻烦,杰克逊先生是华盛顿大学的高材生,应该很清楚权利分割只会带来矛盾,有时候我们需要的绝对的集权,才能将手下的公司掌握的服服帖帖的。” 我趁热打铁,“别忘了,现在的问题就是普林斯没办法制约那群退伍兵才惹出的麻烦,难道您还要重蹈他覆辙吗?”
他脸色滑过若有所思的表情,停了停,忽然问我,“如果,我是说如果,普林斯先生没有说服的电视台上层同意压下这次的新闻,那么您觉得我应该怎么处理这次的事情。”
“华语有句话,杀鸡儆猴。我觉得您可以借鉴一番。”我对他说,“我已经找到了那几个被媒体决定立为典型曝光出来的雇佣兵名单,他们在伊拉克杀害了十一名平民,并且在俘虏营以折磨囚犯为乐,我不介意把他们送进监狱表明黑水公司对于这种暴行的决心……但现在我需要您的帮助,杰克逊先生,请你立刻联络所有股东商量这次的事情,然后投票表决普林斯的主席位置以及这次事件的处理,相信我们所有人的决定一定是最好的,公司的利益就是股东的利益,我们或许并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但绝对不会出卖自己的利益。”
☆、59更好的人
离开黑水公司后我坐上回波士顿的车,心里仍然在思考怎么说服杰克逊更加坚定的站在我这边,布兰登拉下前面司机的挡板,转头对我说,“我又要一百零一次赞美你了,老板。”
我闻言一笑,松开领带,指了指自己的脸,“来点实际意义的表示,宝贝。”
他倾身在我脸颊上印一个吻,我搂着他的腰,把他按在怀里狠狠的抱了一会儿。“能得到你的赞美真不容易,亲爱的。”
“我从来没吝啬对你赞美,威廉。”布兰登嘴角一勾,“做错了我是会提醒你注意,但是做对了我也不会忽略你的能力,有时候我还甚至非常佩服你,威廉,你好像天生就会判断什么是对错利弊,很少做出错误或是无法挽回的决定,这是企业家的嗅觉吗?”
“是的是的,我的嗅觉非常灵敏,一点阴谋都别想瞒过我……不过知道我最划算的一笔生意是什么吗?”我突然心情大好,亲昵的在他鼻尖上蹭了蹭。“ 就是我有一天坐在我的办公室里,突然意识到我居然这么爱你,懂吗,布兰登,你是最好的。”
布兰登的嘴角不自觉露出一个小小的笑容,“什么时候意识到的?”
“要听真话?”
“当然。”
“好吧,就在克里斯提醒我不应该对你出手的时候,因为你是我的秘书,知道我所有商业上和生活上的秘密,玩弄你的下场我会死的很惨。”我搂着他说,“但是我心里却很不情愿,为什么克里斯认定我是个花花公子呢?也许我也有忠诚情深的一面,只是他不知道而已,他不能把以往对我的印象强加给我,说什么‘玩弄’,明明我是认真的!然后我坐在办公室,试图像我和他保证的那样克制住自己,不想去你,但是人的思想无法控制的,当我意识到我根本做不了任何事,满脑子都是你的影子,我就知道我完蛋了,没救了,克里斯也命令不了我,然后我做出了一个打算,那就是马上,立刻,不浪费一点时间的去追求……”
我还没说完,就感觉嘴唇又被轻轻吻了一下,低头看见布兰登用灰蓝色的眼睛看着我,他的眼底闪烁着愉快的光芒,柔声说,“我知道了。”
我看着他,语气忍不住放低,“布兰登,你真的知道吗?我对你的心意从一开始就没有变过,但我一直想问,你那天晚上和我在一起,是因为酒精的作用吗?”
“酒精?那种东西可控制不了我。”布兰登轻笑了一声,“威廉,你是个很有魅力的人,当你追求一个人的时候,没人可以抗拒你,你的语言,你的动作,还有你的眼神,当我每次说‘不’的时候,我就觉得我心里的防御被剥夺了一层,我都不知道我当时还可以对你说多少次‘不’,如果那天晚上我们没在一起的话。”
我眼睛一亮,高兴的上前亲吻他的眼睛,“所以你也爱我。我真的很高兴,谢谢你,亲爱的。”
布兰登斜了一眼我,“你也会这样没有自信吗?我还以为你会认为全世界都爱你爱的要死呢。”
“那是因为有人拒绝过我,布兰登,而你这么好,我不知道……”
“如果有人拒绝,那是因为他不了解你,是个看不清楚事实的傻瓜。”他打断我的话。“但是我了解你,威廉,或者说,没人比我更了解你。那些忽略你的根本不知道你是怎样的人,你说我是最好的,那我现在也说一句,你也是最好的。”
……
加雷。杰克逊最终选择了和我合作。
作为黑水公司的第二,第三股东,我们一起联名在召开了股东紧急会议,这个会议是在没有邀请普林斯的情况下进行的,在杰克逊的提议下,所有股东对是否解除普林斯董事会主席的职务这一决定进行投票表决,我的意见当然是同意,理由就是普林斯最近几项举措已经严重影响黑水未来的发展,在经过劲激烈的讨论和与普林斯嫡系的较劲之后,大部分人都最后同意这个决定。
随后杰克逊又提出要对黑水犯事的雇佣兵进行内部处理,他认为黑水国际必须马上和的记者联络,同他们一起收集肇事者名单,解除职务,通报批评最后和法院起诉,并请所有媒体监督,证明黑水国际绝对没有包庇之心,他希望能以此将公司塑造一个正直,勇敢的形象,挽回一点马上就要丢失的公众形象。
每个人都明白这是最好的方法,可以撇清黑水公司和施暴者雇佣兵的关系,即使我们已经知道黑水已经和美国政府签署了刑事赦免权——普林斯一向以此沾沾自喜,认为这是美军对黑水的护身符,但是美国人民可是不吃这套。要是民怨太大,国务院也保护不了黑水,毕竟他们也是要靠选民吃饭的。
直到会议结束之后,普林斯才从他的亲信那里得知这个消息,他怒气冲冲的给我打了电话。“菲尔德,你居然教唆加雷背叛我,你怎么敢……你知道你的举动多么愚蠢吗?。”
我挑起一根眉毛,“愚蠢?我倒是觉得这是我做的一个非常正确的决定呢。难道等到黑水国际在全美国人心目中变成臭名昭著的战争公司,您才觉得满意吗?普林斯,我也是为我自己的利益在奋斗,我想大多数股东都是和我相同的想法。”
“利益,既然为了利益,就不该对我们的士兵下手,他们可是我们的摇钱树!你知道栽培一个大兵需要花费多少金钱吗?你知道几年美国政府给我们多少亿的订单吗?你在从黑水国际拿分红的时候就么就不想想这是钱从哪里来的吗?”
“我需要提醒你,我不止从黑水那里拿钱,我也给了你们不少的投资,黑水国际北部的训练场可是我的手笔。但我不认为杀人机器是我的摇钱树,普林斯,黑水公司应该改变自己经营的理念了,杀戮是永远拿不上台面的,我可不想老是被美国的记者们撵着跑,如果你不想改变,那么我来帮你。”
“你最好小心点。” 普林斯最后留下这句话,狠狠的挂掉电话。
布兰登很担忧我的安全,如今我算是把某些人得罪透了,而且要以反人类罪起诉那些雇员的做法,也让黑水的部分雇员对我恨之入骨,他不得不安排24小时的职业保镖围绕在我身边,虽然我觉得有人存在让我和布兰登的生活受到了一定的影响,可我知道这只是一个开始。
一星期后,黑水公司的丑闻正式被的记者披露公众。黑水的女发言人杰西卡第一时间出面,肯定了这些事实,但同时也表示了黑水国际对此事的态度,我们在舆论蜂拥而至的第一时间将它控制在一个可以操控的范围内。这是我们能够想到的最好做法。
为了避免情况继续恶化,杰克逊邀请我同他一起开始以黑水公司股东的身份到处发表演说,不仅成立了残疾军人慈善中心。并且建立了战后重建基金会,我们代表黑水一再想公众承诺,我们会制定一些列的规定来制止可能暴力行为发生,并且接受法律的审核,黑水公司的信条始终是服务,等到这次和美国国务院的签约结束,我们会考虑企业转型,将业务重点移向培训和后勤。
在工作之余我也不免记挂一下还在伊拉克,好在没过几天他就从从伊拉克回来了,他一回来第一件事不是收拾自己风尘仆仆的外表,而是热情的拥抱来机场接机的我,“干得好威廉,我真为你骄傲。”
我拍拍他肩膀,“这话让我受之有愧,我实际上什么都没做,阿方索,你知道他们有刑事赦免权,法院是无法给他们判决的,我和杰克逊这么做只是为了自己的名誉而表态而已。”
“但是却很少有人会去做,威廉,其实你可以不自己站出来。”就像大多数股东那样,在签个字后就选择置身事外也是可以的,但我却主动站出来,和加雷杰克逊一起挽回黑水的颓势。这不仅因为名誉的关系,还因为布兰登对我说的话。
“威廉,你自己都不忍心看那些施虐的画面,为什么要让它们发生在世间呢?当你有这个你能力时候,你干嘛不做一些更好的事情?”
于是我脑门一抽就逞英雄去了。
阿方索去了伊拉克后的变化很多,近乎一年的风吹日晒让他的胡子邋遢,面容沧桑,皮肤晒成了棕色,他的肌肉好像比以前更发达了,光是站在那里,都可以看见那双粗壮的胳膊和他饱满的胸膛,相比之下我好像一个刚刚上大学不久的文弱书呆子,完全不及他二分之一强壮。
然而现在这个彪形大汉兴奋的和我说,“你这样的举动让很多雇佣兵收敛了他们的行为,我的记者朋友告诉我,联合国已经注意到美国虐囚丑闻并且开始向英美施压,要知道当初伊拉克战争本来就是不被允许进行的。还有人权组织和和平组织都在为这件事奔走,他们都在政府办公楼面前,反对和抗议这种暴行。”
我知道这些举动对美国政府来说根本没有作用,但是为了安抚民众,至少他们会做出一定的措施来证明自己的确是民主机构,而黑水内部的股东们也从开始的不以为然,到现在的暗自庆幸。因为据一些可靠消息表示,我们这样适当的低调和示弱,至少免除了4000万美元的罚款,原本商务部打算以走私军火的罪名起诉黑水国际未经授权运输军火,但黑水侥幸得到了民众的理解,使得他们没有动机再对黑水发出警告。
杰克逊的决定明显是正确的,这也让他在普林斯下台后所掌控的实权变得更加稳妥。尽管他对普林斯还是有一种尊敬加愧疚的情感,但是大权在握的感觉让我认为他不会在听从普林斯的建议。
回过神来,阿方索还在说他去伊扎克的事,他说他已经拍摄好整部战争的记录影片,现在只需要找个安静地方细心剪裁影片,就可以直接拿去给制片商宣传了,这次的拍摄他十分有信心,即使全美最苛刻的影评家也不能挑出太多毛病。甚至他还说,或许自己有希望去柏林国际电影节陪跑一次。
我对电影业是一窍不通,因此没有发表什么评论,不过我并没觉得阿方索夸大其词,我很了解我朋友的品性,他说的话只会往保守的方向去说,而不会说些大空话。
我不免有点感慨,这个当初和我一起来美国拼搏的男人,终于在我看不见的角落成长为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我们彼此的领域不停地往前行走,虽然我的脚步一时把他抛在后头,但是阿方索终于追上来了,我有种预感,或许有一天,他会走的比我还远,比我还长久。
我忽然想把布兰登介绍给阿方索认识认识。
“你有了爱人!?”阿方索在听我邀请他来家做客,顺便看一眼我的爱人时候,忍不住惊讶睁大眼睛,“老天,你真是个幸运的男人,看来我不在的时候,你过得十分多姿多彩嘛。”
“实际上那个人你也认识,阿方索。”我告诉他,“虽然你们没有见过面,但是你们通过电话。”
阿方索略略思考了一秒钟,然后灵光一闪,“是温斯顿先生,对不对?”
我做了一个‘聪明’的手势。
作者有话说:布兰登的存在就是为了让威廉变成世界上更好的人。
当然有些人觉得,这可能是把威廉至于危险之中,但是对于很多西方人来说,人权是值得抗争的东西,一个人要知道自己为什么活,不能活的麻木,活的僵硬,我一直觉得,没人会是特蕾莎修女,但是我们至少一部分是特蕾莎修女。
现在很多文都在鼓吹小我,自私,这是一种观点,我不回去否认,但是有时候我也想说一下,偶尔正能量也是蛮卖萌的嘛!o(n_n)o~
☆、60遇袭
阿方索古怪的看了我一样。
“怎么了。”我在他视线里特别不自在的抖抖身子,“有话就说,别这样看我。”
“哦,威廉,我只是没想到你居然会找工作上的伙伴作为爱人,这点很不可思议。”他这样说,“我一直以为你不喜欢有人太靠近你。想想看,对方是你的秘书,你们工作在一起,回家也在一起,每天都无时无刻不面对彼此……还记得你以前对我说过什么?你对我抱怨蒂凡尼盯得你太紧,简直是入侵你的生活,但你现在不觉得对方在打扰你妈?”
“是有一点点。”我老实承认,“不过我得说这种感觉还不错,每天都能见到同一个人,再者而言,布兰登并不是那种粘人的人,他也有自己的爱好,平常会离开我去和朋友打打球,喝喝茶什么的。说起来,我倒希望他有空你给多陪陪我,我们现在感情正好,最好不要分开太久。”
阿方索吃惊了一秒钟,随后忍不住笑起来,“你是认真的吗?威廉,你简直不像我认识的那个家伙了,看来你真的很喜欢他,虽然我没见过温斯顿先生,但是能吸引你注意力,想必不是什么普通人,就像我们以前出去玩,那些女孩子们给你塞那些纸条,你从来看都不看就把他们丢掉,你向来只喜欢最好的人和东西。”
“没错,我的朋友,等你见过他后,你就知道他真的很棒。我指的很棒不止是容貌上的,容貌只是一时的,看久了,再美的人都会觉得平淡,但人格却是独一无二。”
“唔。真没想到你也会讲出这样哲理的话来。”
我佯装生气:“什么叫这样哲理的话,难道我是个肤浅的男人吗?”
阿方索哈哈大笑,“原来你也知道你肤浅啊,不知道是谁最开始建立公司的时候,要求蒂凡尼先生只介绍给你长相好看的员工,这个黑料我一定会记住一辈子。”
我:“……”求不说。
……
阿方索只在我家待了一天就回到洛杉矶去了,他还需要去好莱坞的导演协会报道,然后和剪辑师一起把这次的纪录片剪辑出来,临走时,他分别拥抱了我和布兰登,“我欠你一句谢谢,威廉。”他在我耳边说。“要不是你,我不知道还能不能回到美国来。“我拍拍他的肩膀,没有回答,我们之间其实不需要说谢谢。
阿方索也明白这点,他对我笑了笑,然后转头对布兰登说,“同时也很高兴和你认识,布兰登。”他伸出手和布兰登握了握,“和你们在一起我非常愉快,可惜我的时间不多,否则这一定是一次有意义的聚会,希望下次你和威廉能来洛杉矶,我可以带你们上好莱坞逛一逛。”
接着他又轻声说了句什么祝福的话,让布兰登露出微笑出来。
阿方索很喜欢布兰登,这点从他和对方的交谈就可以看出,尽管两人没有见过面,但他们两个相处几乎没什么隔阂,就像相熟多年的友人一样一见如故,我一直觉得阿方索有种天生的运气,能够很快和人打成一片。实际上他和我一起拜访蒂凡尼和伊芙琳也能轻而易举讨得老人的喜欢,明明二者的职业完全没有相同的地方。
回程途中,坐在车上,我忍不住对布兰登说,“布兰登,现在我的朋友,家人你都见过了,可我却从来没见过你的朋友和家人,这不公平。”
布兰登微微一笑,“威廉,你这是想让我带你去见我的朋友吗?”
“如果可以的话,拜托,让我见见他们。”我回答,“他们也该明白你是有家室的人了,不要老想着周末叫你出去,很明显这种休息时间应该留给更重要的人,这群老光棍们肯定没有女朋友。”
其实我早对布兰登偶尔去打高尔夫球的伙伴,还有宠物协会的友人心存嫉妒,尤其是布兰登还喜欢带着裘德洛去残疾人中心,收容中心等地方义务劳动,一个帅哥,外加一只毛色发亮,强壮讨喜的狗,明显很受女生欢迎,我经常能在我们要拿去干洗店的衣服口袋里面找到写有手机号码的纸条,布兰登没发现这些,但是我却很不高兴。
布兰登不由自主的勾起嘴角,“好吧,威廉,如果你吃醋了,请和我直接说,别这样拐弯抹角。”
我老脸一红,心里想,我才不会说出来——我只会在心里默默的记着这笔,然后晚上在床上使劲儿折腾回来。
似乎看出了我的想法,布兰登干脆上前吻住我的嘴唇,他两只手捧着我的脸,头微微抬起,将柔软的唇瓣贴在我的嘴唇上,我的不平只持续了几秒钟,很快接受了这个吻,顺势把人紧紧拥抱在回阿里,反客为主,毫不客气的将舌头长驱而入。
就在我们温存的时候,外面突然想起一阵骚动。
只听见碰的一声闷响,我们的车头打了一个急速的转弯,整个车身摇晃着向右侧,紧接着又是一声长长且刺耳的刹车响起,我们乘坐的汽车猛地停靠在了路边上。
剧烈的晕眩让我们措手不及,重心不稳的倚靠后背椅上,我下意识的拉过布兰登,把他的头按在我的怀里。
“发生了什么?” 等一切平静下来,我忍不住高声问前面的司机。
前头的挡板被拉下来,面前露出司机惊慌失措的脸,他在刚才的撞击中也懵了,只感觉一阵强大的外力从左侧轮胎袭来,然后车就一个大转弯,差点撞上对面的护栏上。
好在他是拥有十几年驾照的老司机,这种情况也能下意识的猛打方向盘,避免了一场可怕的事故,可就算如此,司机也仍然心有余悸,“菲尔德先生,刚才好像我们好像被袭击了。”
“什么?”我有点震惊。
“千真万确,您的车胎是防爆轮胎,即使面对路障都不会碾压都不会有太大,能造成刚才那样的撞击,可能只有快速飞行的子弹或者来自车辆直接冲击。”
我忍不住向后看,这时候我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原本跟随我24小时保卫的车队不见了,换成了几辆黑色的大众轿车,他们正在飞速向我们驶来,似乎想要追上我们的车,然后把我们逼停下来。
“继续开,不要停下。”我对司机这样说。
司机咬了下牙,猛地一猜油门,车好像离弦的箭一样飞速的冲了出去。
我们在高速公路上上演了一出逃命惊魂。一辆小车在前头飞迸,四五辆轿车在后面追逐,不时传来发动机轰鸣的声音,还有最开始那种闷响,听起来像是子弹打在汽车后备箱的声音。
布兰登此刻也回过神来,立刻打了911报警电话,他看了一眼车窗外飞快闪过的地标建筑,把地点和时间报给了警察。
而与此同时,我车内的电话也震动起来,来电是原本跟在后面我车上的保镖,他呼吸急促,语调紧张。“菲尔德先生,有几辆轿车正在靠近我们,他们试图把我们的车和您的车分开。我们现在赶不过去,刚才的事您没有受伤吧?”
“我没有问题,现在靠过来的这些车有问题?”
“抱歉,我们觉得这些车可能意图不轨,这些车的玻璃很好——明显是钢化玻璃,可以预防子弹的,我有点担心里面的人就是开枪射击您轮胎的人,可能是有人在针对您的一次活动。”
我心里大为振动,却没说话,只是把布兰登的手握得紧了一些,布兰登开始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他看我脸上凝重的神情,也忍不住凑过来听我电话。
电话那头还在说,“菲尔德先生,现在请你们尽量的俯下身子,保证自己的头部和身体重要器官的安全。您的车是特别定制的,只要不停下来,待在上面会很安全,我们会尽快赶过去。”
“我知道了。”我回答,而布兰登皱着眉,“威廉,你觉得这是谁要对你下手?”
我的脑子冒出第一个怀疑,那就是普林斯终于嚣张到找我下手了,但是他在这种紧要关头,真的会让人来阻击我吗?要知道现在全美可都是看着黑水公司的态度呢,如果普林斯真的失去理智,那么等待他的绝对是舆论的无情洗礼,黑水公司的雇员们所遭遇的下场不会比现在好多少,他们先平安无事是因为占着美国国务院给他们签发的刑事赦免权,但是袭击我之后,原本的赦免权很可能会被收回,因为他们丧心病狂的攻击了一位欧盟国家公民——即使我不是美国籍,但好歹我也有一个英国户口啊,美国人对英国寻本溯源的心理是十分微妙的。
可是除了普林斯,我也实在想不到我最近得罪了谁。或者是我得罪得人太多了,已经找不到一个特定的目标。
我的保镖队迅速逼近,为了能够对得起我给他们开的工资,他们此刻也开始不择手段的撞击前面的车辆,那几辆黑色的大众轿车见事不对,立刻扭头就跑,从另一个路口强行冲了出去,没有几分钟,他们就消失在我们的视线内。
警察永远是最后一个赶来的。
波士顿的警察姗姗来迟,将我们带回警察局做笔录,直到这时候我才有点后知后觉的感受到紧张,并不是为我自己遇到危险,而是因为布兰登也在车上,我的心里不由涌起一阵后怕,握着布兰登的手,“今天担心吗?”
他脸色苍白,却摇摇头,“没事。”
我没有避讳任何人,在他嘴唇上吻了一下。接待我们的警察瞠目结舌,被我冷淡的看了一样,他才收回视线。
☆、61表白
警方要求我提供一些可能和我有私怨的嫌疑人名单出来,好让他们做逐一排查,我想了很久,只在纸页上面写出了零星几个名字。
我并没有艾瑞克。普林斯的名字添上去。
并非我不信任警察,而是黑水公司的培训业务涵盖面太广,其中最重要的两项工作就是对警察和军人的训练,我怀疑我只要一提嫌疑人可能是普林斯的事,那边对方就能第一个接到消息。
虽然现在普林斯已经被我排挤出了黑水公司权利圈,但是他在警界和军界仍然有很多人脉,不少人都是他忠心耿耿的追随者,艾瑞克普林斯在这几个司法机构里已经被神化了,他海豹突击队的出身以及精明的头脑一直被人津津乐道,无数军人和警察都想在自己退伍之后加入黑水公司。加入黑水不仅因为可以获取丰厚的报酬,能够一个月挣得过去一年的工资,还因为他们过惯了刀头舐血的日子,已经无法适应普通人的生活。
所以,在这群警员和军人的心里,艾瑞克。普林斯是一个风光无比的人,而将他赶下台的我恰好相反,是卑鄙虚伪的代名词,在他们眼里,我就是那种只会耍小手段排挤他人,抬高自己,诡计多端的投资家,自然吃力不讨好。
在笔录之后,我很快要求警察同意我带着我的秘书一起回到我位于牛顿的家。
警方表示,在事情的情况没有明了之前,我最好能够接受警务人员的保护。他们已经向上头申请安排多个fbi贴身保护我的安全,不过我拒绝了这个建议,我自己拥有很好的保镖队伍,足够保护我和我爱人的安全,这点从他们刚才快速的反应就可见一斑,比起总是事后出场的警察,我还是更加信任我的保镖团队。
随后克里斯也很快赶来,他在了解了事情经过后,建议警方立刻成立专案组调查这件事,因为这是一件性质非常恶劣的恐怖事件,会让所有外籍商人在美国惶恐不安。
“菲尔德先生同样享受美国宪法的保护,他的生命和很多人息息相关,如果他出事,那么美国很多员工将面临失业的可能,所以这次袭击事件必须予以严查。”
不过我们都意识到,这群人很明显只是给我一个警告,他们没打算要我的命,否则他们开枪就不会只射击车轴而不是轮胎。也许他们最终的目的是警告恐吓我,最好能让我受点小伤,由此被恐吓到六神无主。
而嫌疑犯是谁,此刻在我心里也有了计较。
事发两小时后,艾瑞克。普林斯很快就打电话给我,“菲尔德,无论你相信不相信,虽然我很希望你发生个意外,但是不是我叫人要你的命。”
“我知道,普林斯。”我对他说,“事情发生的开始我是怀疑过你,但后来就打消了这个年头,你不是凭借冲动行事的人。”
普林斯听后没有释然,反而叹口气,“菲尔德,你知道你遇到了什么吗?虽然现在没有任何证据表明嫌犯是谁,但我认为还是和黑水公司的前雇员们关系,你一直告诉我黑水需要整顿,否则媒体的风向会给黑水以沉重的打击,但我想说,难道我就不知道得罪媒体的风险吗?我就不想给黑水公司洗白吗?在我离开主席位置之前,我都打算进行一项改名的提议,如果不是你们把我赶下台的话,也许现在黑水就已经避开这次舆论打压了。可是你和杰克逊却没有做出任何安抚的举动,反而直接向那群雇员开炮,这个举动实在太不合时宜了,我不得不说,你和杰克逊这次非常的冒险!”
我没说话,心里却对普林斯的说话不置可否,改名能解决什么问题?公众该质疑的时候还是会质疑,可不会因为改名就心慈手软。普林斯把这事想的太简单了,要知道洗白是一件漫长而任重道远的任务。单靠几个重复的口号,换一个名字可不足以安抚全美的民众。
似乎察觉到我的不认同,他又说,“好吧,我知道改名这个方法并不妥当,但这是黑水唯一适合的方法,你真不知道军队关系里面有多复杂,这些雇员——或许说是雇佣军更合适,他们的行为是不受理智和道德控制的,这不是他们的本性,而是因为战争发生时候,大部分的人都被鲜血杀红了眼,这一点没上过战场的人是不会明白的,要知道,战场上一点心软都足以要命,多少军人就死在看似不经意的错误之下,因此不可以拿普通大众拿道德来要求我们。”
顿了顿,他又说,“所以那些雇员在替冒着生命危险参加战争后,知道你们打算起诉并开除他们,会暴怒也是理所当然,美国政府都给了他们权利,你却要来剥夺,这可不是一个聪明的做法。菲尔德,我得提醒你,失去理智的人远比你想象中的危险。”
“这就是我为什么说要把业务转移到后方,普林斯。”我对他说,“我从没对雇员们的行为没有进行全盘否定,他们这样做,或许是因为压力太大,或许是因为威胁太多,使得他们将,这都是他们的选择,我不会干涉这种,但是剥夺生命和虐待手无寸铁的人——请恕我不敢苟同,你也有妻子和孩子,你会愿意他们被无缘无故的杀害吗?而且并非是我不原谅他们,而是公众不会原谅他们。说实话,我认为美国政界把黑水抬的太高了,他们宣称黑水公司的同时,也将我们暴露在民众的监督之下,这种情况,我们最好还是规规矩矩的。至少明面上,我们需要这么做。”
“好吧。让我们摒弃隔阂,再次合作怎么样?” 普林斯提出了新建议,“没有我,你和杰克逊的政策会寸步难行,而我也不想被排除出决议层,这是我的公司!我为他付出了很多代价,你远远想象不到!如果你们一定要对黑水进行改革,我必须参与进来!”
“我会认真考虑的,普林斯。”我对他说,“但是你必须和我们站在一条线上,这点没得商量。”
“可以,我同意。”
商人之间没有永久的敌人,我和普林斯也是一样,当初既然为了金钱能够走到一起,现在为了利益我们同样集结成同盟,普林斯同意帮助我和杰克逊扫清目前的障碍,而我会在下一次会议上提议让普林斯重回到决策层的位置。
晚上,忙了一天的我才有空坐下来休息,如今我在牛顿的房子已经被全程戒严,一楼常驻着三个保镖,采取轮班制,二十四小时监视着房子内部,防止有人破门而入,其余人每隔一小时在别墅周围巡逻,他们经过允许可以随身携带枪支,在这样严密的保护下,除非来了一个装甲师,是觉得威胁不到我和布兰登的安全了。
可是被人时时刻刻注意的感觉却很不好,我觉得我的隐私都要被侵犯光了,无论我再楼上做什么事情,只要不小心弄出一点响动,不到一秒钟就会有人过来敲门。看着楼下走来走去四处查看的黑衣保镖,我嘴上忍不住抱怨起这些该死的袭击给我带来的不便,但是抱怨了半天,却没听见布兰登有什么回答,转过头,才注意到布兰登没有听我的说话,他低着头,好像在发呆。
从上午这件事发生开始,这一天布兰登都很沉默。
不仅是话不多,用餐时候也吃的很少,脸上完全没有一点笑容。
我想他可能是吓到了,毕竟这一天过得十分惊险,又是逃跑又是枪击,布兰登只是一个普通人,收到惊吓也很正常,我给他煮了咖啡,端着咖啡杯走到他面前,半开玩笑的说,“布兰登,今天对我们来说可真是刺激的一天啊,我们先是被阻击手袭击,又被黑车追尾,最后还坐了警车,这下不需要去电影院就赚回来了。”
他瞧了我一眼,接过咖啡却没说话,只是摸着裘德洛的脑袋,裘德洛似乎察觉到主人的不对劲,用头使劲拱主人的手。
我脸色也慢慢变得认真起来,“怎么了?”
布兰登顺手把咖啡放到一边,他的嘴唇动了动,脸上露出一丝不确定又欲言又止的表情,这样的表情在他面孔上出现可不常见,只有在上一次他提到自己家庭的时候我才在他脸上看见过,“或许我不该建议你出面插手黑水的事情。”布兰登说。
我坐下来,手握着他的手,轻声说,“为什么这么说?”
“太危险了,我没想到会发生今天这样的事。”他有点泄气,“对不起,这一切怪我考虑不周,我想过你和杰克逊的举动会让那群人心怀不满,但是没想到他们丧心病狂到这种地步,居然敢明目张胆的来袭击你,如果……如果今天发生什么事情,这都是我的错,我不该为了一点名声就把你置身于危险中。”
“嘿!”我连忙,“这也是我自己的决定,你忘记了吗?”
布兰登摇摇头。
他很沮丧的抱着裘德洛,手在裘德洛的脑袋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揉着,裘德洛把前腿搭在他的腿上,伸出舌头舔了舔心情不好的主人的鼻子。
看来今天的事真是把布兰登吓到了。
我心里顿时浮出一阵复杂的感情,其实我倒没觉得今天的事和布兰登有关,在我赶走普林斯,坚持要杰克逊惩戒这些犯事的黑水雇员,注定了我和这些雇员的不合局面,可以说,如果他们真的袭击了我,我一点都不觉得惊讶,反而还要内疚拖累了布兰登,让他陷入不安全的境地。
拍拍裘德洛的脑袋,让他自己去楼下找别人玩,自己从后面抱住布兰登,“亲爱的,你不该怪你自己,这种事我们谁都没办法预料。”
“不,如果不是我要求,你不会参合这种事……”
“然后黑水被迫停牌,大西洋和镭射眼受到影响,我的钱也和打水漂一样飞走了。”我打断他的话。“那怎么行,没有钱怎么可以给我们的宝贝儿子买一座新狗屋?前几天我已经写邮件询问了希尔顿家的狗屋的定制费用,帕里斯。希尔顿的助理告诉我起码这个数字。”我做了一个‘三’的手势。
布兰登忍不住笑了一声,但只是那么一下,随后他重新开口。“三万美元?”
“三十万,亲爱的。”
“是吗?那比我十年的房租都贵。”
“因为你可以睡在我床上,但是狗不行。”
我竭力夸张的语调仿佛让气氛升温了一点,布兰登再次勾起嘴角,在我面前,他似乎放松了紧绷一下午的神经,思想负担也没最开始那样沉重了。
但停顿片刻,布兰登突然转身过来,伸手抱住我,“可我还是要向你道歉,威廉。”他对我说,灰蓝色的瞳孔闪烁着柔和的光,“无论如何,我为我的疏忽大意而向你道歉,我很抱歉作为秘书或者男朋友都不合格,但这是最后一次了。”他向我保证。
最后一次什么?
布兰登没有解释,他只是抬头吻了吻我的嘴唇,然后用手轻轻摸了摸我的脸,“威廉,我爱你。”
☆、62无题
我几乎克制不住自己心花怒放的心情。
西方人的感情总是这样奔放狂热,如果一对小情侣,平日里每天诉说爱语这一点也不奇怪,但是我和布兰登却不一样,他的感情却总是格外内敛沉默,这和他出生和家庭不无关系,布兰登从来不喊我亲爱的,也不和我在大庭广众之下主动亲热。即使当初他骂我怀疑他的感情就像个傻瓜,他也没正式说过‘我爱你’这样的话。
我一把把他抱起来,转了一个圈,布兰登吓了一跳,“放我下来,威廉!”
“我不放!”我开心的说,然后把他轻轻松松的扑倒在床上,“布兰登,我也爱你!”
我低头吻着他的嘴唇,从他的额前一直吻到他的下巴,柔情蜜意又细碎缠绵的吻几乎让他呻口今出来,“威廉,好了……”他推了推我不断在他胸口蠕动的脑袋,“不行,我们说好了,这几天不要做,家里还有外人不是吗?”
“可是我现在就想要。”我搬出我说了一千零一遍的至理名言,牙齿在他锁骨上轻轻咬了一下,每次布兰登拒绝我我就开始我的耍赖大法。“我现在忍不住了,布兰登,你摸摸看,我这里有多硬。”
布兰登好像被烫着一样脸红起来,他缩回手,瞪了我一会儿,破罐子破摔的闭上眼,四肢舒张开,“你来吧。”
我速度脱掉了自己的衣服。
之后的两天,袭击事件就像没发生一样风平浪静,警方在检查过监控探头后也没发现任何线索,对方的车驶向老城区后就消失在众多建筑物当中,等再次出现,或许早已换了一个车牌。种种迹象表面袭击的人是几个突袭的老手,有一个合作紧密的团队,有设备,有资金,并且目标不是我的生命。我几乎肯定是尼克勒斯。克顿,吉姆。福克斯,约翰。布尔,伦道夫。伯德这几个人当中的一员,或者他们全部参与了都说不准。
这四人是媒体最早披露在伊拉克屠杀十多位平民而受到非议的雇佣兵,同时也是黑水公司第一批宣布停职起诉的雇员,虽然在解雇的第一时间,他们就找到了法国外籍军团作为下家,在知道这是几位股东的共同决议后,他们一度放出狠话要让当权者好看。
杰克逊在得知此事后对此也大为生气,不过他并不是生气我的遇袭,而是担忧自己的生命也会遭遇威胁,他还有两个可爱的小女儿和一个温柔娇美的妻子,她们都是弱女子,比起没有家庭的我,杰克逊实在是敏感的多。
“必须抓住他们!”他在办公室对所有人大喊,“如果那些警察什么都查不到,那么就派这边的人去调查,无论如何,给我找到犯人是谁。”
而媒体也很快报道了这件事,他们评论,“一个致力减少无辜平民伤亡的企业家不应该遭受如此对待。”
“作为为数不多站出来推动和平政策,并且要求美军减少对无辜平民伤害的公众人物,居然在美国这片言论自由的国度上受到袭击,时间还是在光天化日的白日,我们是否应该为美国的持枪合法这个政策反思片刻?”
“如果战争是无法避免的,至少我们需要一个有原则。”华尔街日报的评论员说,“菲尔德先生并不是一个普通的商人,他的安危将影响着整个美国甚至欧洲的经济变化,这句话或许放在两年前还是贻笑大方,但是如今,我们必须得承认这个英国商人对我们的影响。”
“试想一下,如果大西洋离开人们生活的一天会如何,在想一下,如果镭射眼宣布关闭会如何?菲尔德先生开创了电商历史的新纪元,同时也是免费网络服务的先驱人,在他之前,很多网络互联网公司的目的就是从人们手里抢钱,但是菲尔德先生创造了免费服务的理念,没有了他,人们还有更多的便利可以享用吗?”
而在纽约时报在街头随机采访上,不少人表示了相同的意见。
“我离不开巡洋舰的生活。”一个带着眼睛的男士说,“不是只有女人才喜欢购物,男人也喜欢,只是我们不喜欢把时间花在逛街上面,因此我无法相信如果wf撤出美国会发生什么事。哦,我当然知道威廉。菲尔德,他开创了巡洋舰,大西洋还有镭射眼,最近新闻还说他是黑水公司的大股东,正在致力对黑水进行改革,我听说他收到了袭击,我希望他能平安无事。”
“菲尔德是个了不起男人。”一个老人说,“我是越南人,1968年居住西贡,哦,现在叫胡志明市,那时候的越南战争引发了好多国家参与,缅甸,老挝,新西兰和韩国都参与进来,死了大约250万人,我侥幸活了下来,如果当时也有这样一个人站出来,或许那些被杀害的平民就没那么多了。”
一个扎着高马尾,打扮入时的姑娘则气愤的说,“如果我知道是谁袭击了菲尔德先生。我一定会要在他家门口贴满抗议信,他们不该这样威胁一个和蔼可亲的绅士,特别是他还长着一长非常英俊的面孔,他们怎么忍心这样对待他,还有那些记者的态度太过咄咄逼人了,明明他已经收到了惊吓,还拼命把话筒要他鼻子面前要他谈谈感想,如果可以,我真希望能我可以好好安慰他,最好他能躺在我怀里,我会轻轻的和他说话——”啪,访谈被掐断了。
最后这个说辞让布兰登不高兴的哼了哼,他关掉电视,给了我一个白眼。“迷人的家伙,看来你在民众心里地位还算不低。”
在黑水事件出来前,黑水股东人人自危。生怕某个不长眼的记者把他们揪出来放在批评名单里面,但等到黑水决定进行改革,业务转型之后,这群人又开始纷纷跳出来阐述自己的立场。一时间,有关立场,坚持,人文和和平之类的话题一下子变多起来。
战争已经爆发两年了,
“我在他们心底如何不重要,只要我在你心里的地位不低就行。”我说。
布兰登不理我。
我走上前,半跪下来,把他的手拿到嘴边吻了一下。“我们非要老这样互相嫉妒吗,布兰登?要知道你每次外出也让我很有危机感,我多么希望你能一直待在我身边,好让别人看不见你的存在。”
“我不是你这种荷尔蒙散发器,吸引不了少女表示要把我温柔的抱在怀里。”布兰登凉凉的说。
看来他还不知道我在清扫他所有的电话纸条的事。
袭击事件结束的第二天,我接到了无数个慰问电话,有蒂凡尼的,“臭小子这下终于提到铁板了?活该,谁让你做事总是这样毛毛躁躁的,一点都不想清楚后果就动手,难怪有人想要你的命,还有,伊芙琳很担心你,有空给她打个电话。”
还有家人的,“儿子,如果那里太危险,还是回欧洲吧,至少那里我可以保证你的安全。”
最后是阿方索的,单纯的意大利人在知道我是从机场回来的途中遭遇袭击,担心的差点重返波士顿,“威廉,你没受什么伤吧?”从听话那头,可以听出阿方索此刻非常的郁闷。“虽然新闻说你没事,但是我不亲自问你一声我就放心不下来……早知道我不该去找你的,这样你额也不会遇到危险,我很抱歉。”
“就算是我没有送你去机场,我也会受到袭击,只是不在今天而已。”我耸耸肩膀,“我们华国有句话,人在家里坐,祸从天上来,该来的祸事是怎么都避免不了的。”
“好吧,不过你知道袭击者是谁吗?”
我眼睛一沉,“我大约知道了,放心吧,不会放过他们的。”
虽然我和布兰登两人都没有生命危险,但是毕竟是一次危险袭击,我不会放过这个安全隐患,这次他们胆敢对着我的汽车射击子弹,那么下次也可能直接对着我的脑袋射击。
不过之后的几个电话就让我有点兴致乏乏,大多是生意伙伴的来电,表面上用各种担忧的询问我的安慰,实际上却没多少感情,等到晚上十一点,我差不多打算入睡的时候,我的手机又一次响了起来,这次我打开一看,居然是很久没有和我联络的顾安宁。
那一瞬间,我有点犹豫是否要接起来,但看着布兰登已经坐在床上看报纸的身影,我忽然有点心虚,顾安宁为什么突然打电话过来,难道他也因为昨天的事情而为我担心,可他不是早就拒绝和我联系了吗?
最后我没有接这个电话,而是选择把手机直接关机。
第1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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