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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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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农家子 作者:朗朗明日

    第5节

    农村人有时候比任何人都在意钱财,他们有他们的智慧,也不愿开罪这样的人家。

    大妞她们还是第一次住这么好的房子,也有看自己的小房间。大妞几个高兴的直叫唤。罗宝根看孩子们喜欢,钱氏也满意,就连自己的娘也没挑什么理,心中欢喜,这处房子可是他提出买的。

    罗老爷子以前也住过客栈,可这个三进的院子也让他满喜欢的,那小假山,小木桥,小楼阁,在罗老爷子看来有着和农村房子不一样的精致,他住进来就好像感觉自己比以前腰杆子要硬些。

    在笨笨的视角看来,这院子还是很有些古色古香的,虽然没有以后的园林景致,可也比农村的房子多了许多的风景。他喜欢院子中的小木桥,虽然只是一条人工挖的小河,河水恐怕还没有一米,可他也喜欢在桥上走了走去。

    罗宝根想着自己家人难得的来镇上住,自然要好好的逛下,买些胭脂水粉什么的,好好的给孩子和钱氏玩玩,还有自己的娘,也是好多年没这么轻快了。

    罗老太太搬来镇上,一是躲开秋收时,那些族老们爱到她家借牛和驴子回他们家干农活,毕竟有头牲畜帮着,能抵两三个劳动力,可是整个村也不过有四户人家有牛,一个村大几百户人家,根本不够使。以前这些个族老仗着罗老爷子好说话,都是到罗家来借的。

    二呢,也是秋收过后要收税。以前,因为她家在罗家村,钱森都要给去收税的捕快衙役说说,对着罗家村不说其他,那态度是很好的,称也是极准的,在其他地方可没这个待遇,哪家不是多上几升的。

    钱森这么做,看谁的面子,不就是给他姐姐钱氏做脸。钱氏是她罗家的媳妇,罗家村受了她家的好也不见有人领情,今年她家自己折了银子交上,也省的麻烦钱森了。

    于是,罗老太太就在镇上住下了,还在院子里开了块地,罗老爷子还种上了蔬菜。笨笨每天最大的乐趣就是一间房子一间房子的去找人,和大妞她们看院子里的景象,还让罗老爷子做了个秋千,天天玩的很疯。

    因为住在镇上,钱森来请了罗家去他家做客,罗老爷子死后不愿,说是不愿麻烦钱森,而且还极力邀请钱森来院子喝酒,说了,最后带着妻儿认认门档子。

    钱森满口答应,说是得空了就过了,当然罗老太太还是很含蓄的向钱森表达了自己的意思。钱森也早就看罗家村那些碎嘴的人不顺眼,竟然姐姐家不一定要住罗家村了,他就不去费那个力气了。

    等到了秋收税收过了,罗老太太也担心家中的一切,就带着罗家众人回去了。

    这次回村村人也没再酸言酸语,对着罗家人很是客气了一番。

    罗老太太回来就知道,这次收税虽然没什么大事,可罗家村也没什么特别了,那些衙役对着他们也不是那么的好说话,有几家想用旧粮交税,被衙役狠狠的罚了,差点要抓起来。

    而其中就有两家是族老家,也是在村上作威作福惯了,加上以前他们也掺些旧粮上交,就是被发现了,也不过是让他们重新的换了,从没有这样的打脸过。

    这时,罗家村有些人才知道,人家高兴对你好是客气,你把他当成理所当然,人家不高兴对你严格,你能怎么样?

    而很少有不知道钱氏兄弟的钱森的,知道也知道往年那些衙役对他们好是为着什么,他们才忽视了一直故意或不愿记起的事实,他们是受了钱氏的恩,受了罗家的好。

    因为罗家不是原住户,而是外来户。虽然这些年下来,跟罗家村的人看着处的还不错,可惜在一些老人眼里,他们还是外人,自然不愿意罗家占着他们的强,也不愿意看着罗家压他们一头。

    老人这样想,小辈有样学样,自然不怎么喜欢罗家,尽管罗家做事还算不错,可惜啊,罗家日子是越过越好,让那些心眼小的人家更是讨厌。一个外来户压着他们本地户,日子过的比他们好,他们一想就有些不服气。

    所以,罗家的风言风语也是他们放任的,看罗家倒霉,他们心中就畅快些。有些耿直不参与,可那些都是自己的亲朋好友,他们不参与也就是了,不会去责怪自己的亲友的,毕竟亲疏远近是不同的。

    这次,罗老太太这一招虽然有些仗势欺人,可也让罗家村的人瞧瞧,她们罗家在罗家村是给村子带来实惠的,不要老是装傻充愣。再说了,她罗家可是在镇上买了房子,也不一定要住在罗家村。

    人都是利己的,罗家的好处村人清楚了,自然不会再和罗家过不去,关系到自家利益,他们和罗家也没什么深仇大恨,自然能化解就化解了。

    罗老太太最近很是春风得意,带着笨笨也时常发笑。笨笨觉得应该是他奶奶的更年期到了,才这么的不理智。特别是罗老太太现在特别喜欢溜着笨笨,昂首挺胸的接受着周围村人的赞美,然后还非得谦虚的表示自己很低调。

    笨笨每次都不好意思的很,出去了几次就再也不去了。把罗老太太郁闷了好一段时期。

    罗老爷子和罗老太太也开始了每天上街卖鱼卖菜的生活。笨笨的菜食就多了许多的鱼虾和水产。笨笨特别喜欢吃盐水煮青虾,钱氏发现后,每次都帮笨笨剥好多,连大妞她们就个姐姐也给他剥,一顿饭他吃小半碗,可那碗不管他怎么吃都是冒尖的。笨笨想着他要真是个婴儿,这样做不是要把他宠坏,太糖衣炮弹了!不过,他喜欢!

    罗老爷子也抓了虾子用虾篓子养在水了,争取每天让笨笨吃新鲜的。为此,罗老爷子就从没再卖过青虾,要是早上收了鱼虾去镇上,人家看见了要买,罗老爷子总是坚定的谣摇头,笑呵呵的说道:青虾不卖,我孙子爱吃,我要留回去给孙子吃的。”

    笨笨的三岁生日过的很简单,罗老太太给下了长寿面,家人分吃了。罗老爷子给了一块银子,乐呵呵的让他自己收着。罗老太太给做了一身新衣裳,钱氏把她的金镯子融了打了个金项圈给笨笨戴,罗宝根则是给了两本书,就连大妞她们也都送了香囊荷包什么的。

    三岁的笨笨是个小豆丁似得孩子,胖胖的,小手小脚都肉肉的。皮肤遗传了钱氏的白皙,样子长的和钱氏稍稍像些,可那鼻子嘴巴却是和罗宝根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好在罗宝根夫妻长的好算不错,笨笨也算结合了他们两个优点了。

    笨笨对自己有些肥的身子很不满,有一次,他被门槛跘倒了,咕噜一滚,就像个西瓜似得滚了进去。正好,钱氏在厅中,把钱氏笑的肚子都疼了,晚上众人回来和他们说了,他们也笑了笨笨一顿。

    笨笨为此还是不理了钱氏一阵,怎么能这么对待他的,不顾忌他岌岌可危的形象,竟然让大家都知道了,太打击他了!

    于是,从此大家都知道了,笨笨是个爱面子的人,以后谁也不能笑话他。

    笨笨现在每天都是固定活动的,早上等着爷爷奶奶回来叫醒他。他爷爷总给他带好吃的,一块烧饼啊,一个肉包子啊,或是一份糕点。回来就拿给笨笨,他奶奶还总笑话给他拿着盆子找他们去。

    笨笨每天还能得一两个鸡蛋吃,当然他是个会分享的好孩子。他爷爷带的东西,他都会带他姐姐们吃,虽然东西不多,姐姐们也只是吃上一小口,可他们的感情却是越来越好了。

    到了中午,笨笨会和爷爷去看看爷爷收渔网或是和姐姐们在家玩。一般吃过饭就休息一下,接着就会复习一下他爹第一天晚上教的字,用小手练练拿毛笔的姿势。

    到了晚上,他爹回来就会教他识字和读书,还给他带些好玩的,比如小木剑啊,小风筝啊。都是他爹自己做的,笨笨都把这些东西收着,想着以后拿出来看一定很有感觉。

    这天,钱氏带着笨笨在家睡觉,就听家婆婆在叫自己,赶紧起身,抱着笨笨就去了婆婆那儿,看看什么事情。

    罗老太太正在和钱氏认识的娘家村上的一个妇人寒暄,钱氏出来,罗老太太就说了:“阿秀啊,你家门婶婶来我家,说是亲家太太喊你去一趟。也不知道有什么事情,现在你也没什么事情做,我让你公公送你去。再把笨笨带着,亲家太太也有好些日子没见着笨笨了。”

    钱氏一听娘家找她,就有些急,婆婆这样说,自然没有不答应的。收拾了东西,坐上了罗老爷子的牛车就往娘家赶去。

    钱氏在路上很是不安,不知道娘家是不是出来什么事情,毕竟她知道自己娘是个什么性子,没什么事情绝对不会喊自己这个出了门的姑娘回娘家的。

    钱氏心中急,笨笨也发现了,他摸了摸自己口袋中早上他爷爷给的豌豆糕,拿出来递给钱氏说道:“娘,吃糕糕。”

    钱氏看着笨笨眼中的认真,心中微暖,手摸了摸笨笨睡觉时弄的有些乱的头发柔声道:“笨笨自己吃,娘亲不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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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23·混乱

    钱氏心急如焚,好在回娘家的路也不是太远,罗老爷子安安稳稳的把钱氏母子送到了钱家可惜,不知道是怎么了,平时都好客的钱木和钱林都脸上难看,对着罗老爷子虽然客气,可眉宇间也透着烦躁

    罗老爷子也不是没有眼色的人,谢绝了钱家人的挽留,驾着牛车就走了。钱氏早已经迫不及待,抱着笨笨就去了钱老太太房里。

    钱氏一进门就看见平时精神熠熠的钱老太太现在脸上没有半点血色,额头上还敷着布条,看上去憔悴了许多。钱氏一见自己母亲这样,那还能忍得住,扑上前去,眼睛通红的说道:“娘,你这是怎么了?不要吓女儿啊!”

    钱老太太先前闭着眼睛,她原先听见声音,原以为是老大就没理会,没想到是自己的闺女回来了,赶紧起身扶起钱氏,安慰道:“娘没事,你怎么回来了?还把我大外孙带来了,真是胡闹!”

    钱氏一听,就知道不是自己娘喊自己回来的,她还是说道:“今天,钱家的家门婶婶到我婆家说娘你找我回来,我担心不已,刚好婆婆同意还让我把笨笨给你带来瞧瞧,我公公就送我回来了。”

    钱老太太眼里一片狠辣,狠声道:“那肯定是你混账大哥或孙氏那个害人精把你叫回来的,因为把你这个出嫁的姑娘叫回来劝我,我就能手抬抬。哼,她们敢做,把我曾孙都算计没了,真当我钱家任由她们糟蹋。”

    钱氏一听,心中不知道怎么的,就很不安,她惊讶道:“娘,你说什么呢?大侄子媳妇沈氏不是过了三个月了,怎么会没了孩子,娘,这不可能吧?就是沈氏再不讨大嫂喜欢,那可是大嫂的亲孙子,大嫂能算计?”

    钱老太太看了看站在钱氏身后的笨笨,把笨笨抱过来,摸摸笨笨的头说道:“乖孩子,看你爷爷奶奶把你喂喂的姥姥都抱不动了。来,;姥姥让你三表哥德西陪你玩会,呆会让你二舅母烧好吃的给笨笨吃。”

    钱氏一看自己的儿子在旁边,也反应过来,自己这么这么没个分寸,把笨笨忘了,孩子还小怎么能听这些糟心事,她也真是的都急糊涂了。

    笨笨可是难得的有听八卦的机会,怎么能放过,于是他揉揉眼睛,对着钱老太太说道:“姥姥,我困了,想睡觉了,我可以和你睡吗?我想姥姥了。”

    钱老太太听到笨笨这么说,难得的露出了今天的第一个笑脸,看着笨笨已经开始闭眼睛,就点了点笨笨的头,说道:“好好好,笨笨想和姥姥睡就和姥姥睡,那笨笨快些睡,姥姥呆会给笨笨好吃的。”

    为了尽快听八卦,笨笨被抱上床就逼上眼睛开始装睡,他经过这几年的练习已经能很快的装睡了。钱老太太看他睡着了,带着钱氏到了外间说话。

    虽然声音不高,可门是开着的,笨笨竖起小耳朵还是听得到了。

    钱老太太就把事情给女儿说了,毕竟在钱老太太看来,媳妇再好也没要女儿贴心,再说孙氏犯下这样的事,和二媳妇三媳妇她也不太好开口,可她这心里也憋屈的厉害,要是再不和钱氏说说,恐怕要憋出病的。

    事情还是要从当年孙氏和钱氏闹的那场说起。孙氏就那个被退了亲的侄女叫孙艳,当年才十三岁,年岁不算大,所以即使被退了亲,孙家也没有太着急。可惜,孙家的名声不好,孙艳又被退过亲,今年孙艳十五了还没人提亲,孙家才急了。

    而钱氏的大嫂因为这几年钱木的态度也不敢太帮衬娘家,要救济也是偷偷摸摸的,给的银钱更是和过去不能比。孙家没名声没钱财,眼看着孙艳快成老姑娘了,可也没哪家来提亲,孙家自然心急,孙艳两个弟妹也就要在这几年说亲,姐姐说不上,后面的孩子怎么办?

    这时,还是孙家老太太喊了孙氏过去,让自己的女儿给孙艳找户人家。孙老太太早有成算,她想和自己的外孙亲上加亲,孙氏知道了,想着儿媳妇是自己的侄女最好不过,可也知道了自己丈夫钱木对娘家不比从前,就没敢一口答应。

    回到钱家,孙氏还没说什么,钱木就告诉孙氏,他给自己儿子钱德东定下了一户人家,过两个月就要娶进门,让孙氏好好准备着。孙氏傻眼了,她这刚准备把侄女嫁给自己儿子,怎么丈夫就选好了媳妇人选。

    她试着提了提她娘家侄女,被钱木凉凉的看了一会,就不敢做声了。只能回娘家说道钱木的决定。孙老太太也是知道钱木对她们是不准备走动了,恐怕自己一死,钱家和孙家就断了,可孙家这个样子,要是再没了钱家这个姻亲和补贴,日子可怎么过,她是万万不能放弃钱家的。

    于是,就让孙氏把孙艳说给钱林的大儿子钱德南。孙氏也认为不错,她自认为能做的了吴氏的主,就满口答应了。回来和吴氏一提,吴氏就给回了,说自己给钱德南说了自己堂叔家的女儿,他们已经定下来,就差下聘了。

    孙氏自认为被下了面子,对着吴氏恨的牙痒痒,可吴氏不答应,她能怎么办,自然是硬着头皮回娘家说了。孙老太太却不愿意到手的鸭子飞了,和孙氏商量,把孙艳带着回钱家住上些日子,最好能引的钱德南的喜欢,再不行,生米煮成熟饭,就不信钱林夫妻不答应。

    而孙氏因为忙着自己儿子的婚事,所以没来得及办。等忙完了婚事,她又要儿媳妇,而且钱木在家她也不敢明目张胆的把孙艳带到钱家,也是就拖了下来,这么一拖就是大半年,眼看着孙艳还有几天就十六了,孙家就催了。

    无巧不成书,钱木和钱德东要去跑货,一去就是一个月。孙氏觉着这是天赐良机,在钱木走了几天后,就回去把孙艳接了来钱家。、

    可惜,吴氏心眼也不是没有,就防着这个一来钱家就对她儿子大献殷勤的孙艳,把两个儿子送回娘家呆着了,让孙氏的如意算盘打错了。

    孙艳却这样住下了。直到钱木父子回家,看见了孙艳,虽然有些不满,可他们是个大男人,难道还能和个小女孩计较,所以孙氏说让孙艳在家玩几天,他们也没说什么。

    孙氏的儿媳妇沈氏怀孕三个月了,孙氏就打着让自己侄女帮自己操持家务的幌子让孙艳又住了半个月。而钱德南兄弟也不可能长久的在舅家,于是也回来了。

    可钱老太太看沈氏不太喜欢孙艳,怕怀孕的大孙媳妇心中不痛快,直接告诉孙氏让孙艳回家去。孙氏无法,只得加紧办了孙艳的事。

    于是,她就打着给钱德东接风的名义,好好的办了一顿,一家人在一起吃酒。钱德南今年十五岁了,还没喝过酒,孙氏打量着两杯酒就能把他放倒了,于是就拼命劝酒。

    因为中途沈氏身子不适,孙氏要照顾沈氏,就让钱德东一定要把喝醉的钱德南送回房间去。钱德东当然满口答应,于是孙氏就去看媳妇了。

    可是钱德南没喝过酒,不代表他酒量不好,最后被放倒的是钱德东。钱德南是个好孩子,他怕自己大堂哥回房吵着怀孕的大堂嫂,就把钱德东送回了自己的房门口,让他进去睡觉,自己去和弟弟挤个被窝了。

    而钱德东是真的醉了,他晕晕乎乎的到了德南的房间,爬上床一摸有个人在旁边,因为他醉了,房间里又黑,钱德东因为是自己媳妇,就自顾自的睡了。

    而床上的正是孙艳,孙艳也不知道是自己的表哥,她还是个姑娘,看身边躺着个男的,心直跳,感觉旁边的人不动了睡着了,她想着这样在一起一个晚上也算是生米煮成熟饭了,就搭上了身旁人的腰间,睡了。

    第二天,是孙氏第一个去的钱德东的房间,然后孙氏还没看清什么人,就大声叫起来,把家中人都引来了。钱德东也被吵醒了,然后世界静止了,刚刚赶来看看自己婆婆什么事的沈氏看见自己丈夫衣衫不整的和只穿了肚兜和亵裤的孙艳在一张床上,就气的头昏眼花,只感觉肚子一疼,一摸就见了红。

    接着钱家就一番兵荒马乱,沈氏的孩子还是没保住。而孙艳也吓傻了,不等钱家人发作,就穿好衣服趁乱跑了。

    而钱家都没有什么傻子,孙艳为什么在德南的房里,孙氏又为什么要在昨晚劝德南喝酒,一切的一切水落石出,钱林夫妇也气的不和孙氏说一句话。

    钱氏听了,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现在可真是一笔糊涂账了,毕竟德东和孙艳是孤男寡女的在一起过了一晚上,要是传了出去,她们钱家也是理亏了,虽然是孙家算计了钱家,可外人看到的还是自己家占了便宜。

    还有沈氏,原先就和自己娘沾着亲,家中也是商户,爹娘兄弟也不是吃素的,这新婚不到半年,丈夫就睡了别的女人,特别是还害了沈氏的骨肉,能善罢甘休?

    钱氏一想也头疼,自己大嫂怎么还没有吸取以前的教训,帮助娘家来算计自己婆家,这让自己大哥怎么面对二哥一家,还有大侄子一家?

    还没等钱氏感慨完了,就听见门口乱糟糟的不知道什么人来了。钱氏和钱老太太相视一眼,跟着就出去看看到底怎么回事。

    笨笨一直听着,看他娘出去了,一股脑的起身,蹑手蹑脚的慢慢的走到房门出,贴着自己的小耳朵,听着外面的动静。

    钱氏出来一看,竟然是孙家老太太带着自己儿子媳妇拉着孙艳来了钱家。

    孙艳娘一看他们人来了,就坐在地上哭诉道:“杀千刀的人哎,我好好的闺女来你钱家做客就被强了,让我闺女怎么活,她以后怎么办啊?我苦命的女儿啊!”

    孙艳也跟着自己娘哭了起来,钱家却没一个人说话,也许是被孙家的倒打一耙吓到了,也许是不知道说什么。

    孙老太太看自己儿媳妇在也给人唱独角戏,知道这么下去可不行,就咳嗽了一声,孙艳的娘就歇声了,不过还是拿着帕子,无声的哭泣,好像受了多大委屈似得。

    孙老太太看没人接口,只好,自己先开口,打破这个僵硬的局面。对着钱老太太说道:“亲家太太,你看我家孙女被你孙子毁了清白,你钱家是不是要给我孙女一个交代啊。”

    钱老太太听了不说话,只是从头打量了孙老太太,过了好半天,才慢慢开口说道:“怎么,亲家太太不是来给我可怜的孙媳妇来做主的。我钱家好心好意的接了你孙女来玩,结果趁着孙媳妇怀孕,我大孙子喝醉跑到我孙子的房间,爬上我大孙子的床,让我孙媳妇流了三个多月的胎,怎么亲家太太不给我钱家一个交代?”

    孙老太太今天来就做好了被钱老太太责难的准备,她听了钱老太太的话,只是一笑说道:“亲家太太说的好没道理,在你们钱家,我孙女一个外姓人,怎么能自己做出这样的事情,难道你们钱家其他人都是死的吗?”

    钱老太太心中被气到了,狠狠的看了躲在墙角的孙氏,是啊,自己的大媳妇引狼入室,算计自家人,自己能怎么说,又如何说?

    孙氏其实今天早上见了和孙艳在一起的是自己儿子就蒙了,接着自己儿媳妇流产了,她就后悔了,娘家再亲,能亲过儿子孙子,她看着自己儿子抱着昏迷不醒的儿媳妇看向自己的眼神都是冷的,那样的眼神她从来都没从她儿子的眼里看过,所以她怕了,她后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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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24·和离

    孙氏从早上事发到现在都战战兢兢的,可她没想到第一个指出来卖她的是自己亲娘,她眼神哀求的看向孙老太太,希望她不要这样说下去,不然,孙氏自己又有什么脸面在钱家立足了。

    孙老太太看着自己女儿眼里的哀求,转过眼去,心中说道:那是别人家的媳妇了,可不能为了她耽误了自己的儿子孙子,再说她是外孙的亲妈,钱家再生气,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于是孙老太太狠狠心,说道:“亲家太太,你说是不是这个理?不管怎么样,我孙女是在你钱家没了清白的。”

    吴氏平时是个不说话的性子,第一是她从小就奉行三从四德。第二,她也知道比自己婆婆偏爱大房,再说自己男人对大伯那是鼎鼎的尊敬,自己干嘛要和婆婆丈夫过不去。

    可龙有逆鳞,孙氏平时占占她的强就算了,可现在却算计到了她儿子身上,她要是再不说话,那还得了?以后孙氏还不得肆无忌惮。

    于是,吴氏出声了:“孙老太太,我做弟媳的原本不该说的,可你孙家打的主意也太下三滥了。先是想赖上我儿子,最后去阴差阳错的算计了我大侄儿,我那可怜的的侄媳妇还流了孩子,你们孙家想推的一干二净,真是也想的太美了。说句不好听的话,虽然你说我们钱家毁了你家孙女的清白,可我侄子是无辜的,你孙女可是有心的。我们钱家可是好人家,可不要那些没皮没修的女子做媳妇的。”

    “再说了,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家孙女上赶着来我家爬男人的床,就是传出去,我钱家顶多被说句薄情寡义,风流无情。可男人嘛,风流也不不怕的,我儿子是定亲的,三弟的孩子更不怕找不着好人家的女儿。而且男人娶妻可不比女子嫁人,我钱家可没有待嫁的女儿。你孙家女儿的名声毁了,谁还敢和你家做亲家?”

    吴氏说的话句句戳孙老太太的心窝子,吴氏每说一句,孙老太太脸就白一分,最后,孙老太太脸上的血色退的干干净净,苍白而苍老。

    孙艳的娘看情势不对,大声喊道:“你们钱家说话不要太难听,谁能证明我女儿是自己爬上男人的床的,不是你钱家串通好的,来诬陷我女儿清白。真逼急了我,我就鱼死网破,到衙门告钱德东奸侮娘家妇女。”

    钱木听了,对着孙氏喊道:“你是死人啊,你儿子都快被人冠上强奸犯了,你还站着不动。还不说说怎么回事,不要让你的好弟妹误会了。”

    孙氏站起来,赶紧澄清道:“不是我儿子做的,是我和我娘………”

    孙氏的话还么说完,孙老太太突然老泪纵横的对着孙氏说道:“住口,娘就你弟弟这么个儿子,以后孙家可是要靠他承接香火的,为了儿子把你娘家名声搞臭了你能好?娘求你了,不要为了儿子就什么都瞎说,他是我亲外孙我能害了他,不过是给你侄女讨个公道而已。”

    孙氏看着自己娘哀求的样子,心软了,支支吾吾的不再说什么,她心中也相信娘家只是来钱家占便宜的,哪能真的对她儿子不利,要是真要告她儿子,她再出来说不就是了。

    孙氏没看到自己丈夫钱木对她眼中唯一的一点温度就在孙氏的支支吾吾中冷却了,而已经站着听了好一会的钱德东更是心一点一点的凉了下去,原来自己这个亲儿子在自己娘眼里还比不过常常给她惹麻烦的弟弟一家,为着娘家,弄掉了自己的孙子,现在还要陷害自己的亲生儿子。

    钱德东好像老了好几岁似得,整个人都很死寂,他看着自己舅母洋洋得意的脸和自己外婆一副松了口气的样子,心中怒火燃烧,自己的孩子没了,这群罪魁祸首还在他家耀武扬威。

    钱德东站出来说道:“孙老太太,你一口一个我毁了孙艳清白,那么我们就对簿公堂,好好的去衙门说个明白,那镇上的稳婆多的是。找上几个验验,看我还动过你家孙女一根汗毛。”

    钱德东的话一出,孙家人的脸就僵了,不可思议的看向钱德东,没想到他们两个孤男寡女在一起一个晚上,竟然什么也没干,这也太出乎意料了吧。

    孙艳听了肩膀抖的厉害,却不说话,还只是哭着。

    孙老太太现在是骑虎难下了,已经和钱家撕破脸皮了,要是没占到好处,孙家的亏就吃大了,她微眯着的眼睁开了,对着钱老太太说道:“不管如何,他们两个共处一室就已经坏了我孙女名节,就算没什么事,可也不能就这么算了。”

    钱老太太不急不缓的看了看孙氏,问孙老太太道:“那亲家太太有什么高招,我洗耳恭听,说出来大家参详参详。”

    孙老太太也听出来钱老太太的嘲讽之意,装作没听出的言外之意的说道:“要么你们钱家娶了我孙女做平妻,要么就拿五百两银子做补偿。”

    孙老太太是完全豁出去脸面了,一定要啃下钱家一块肉来。

    孙氏听了吓了一跳,家中虽然有钱,可都压在货上,自己婆婆手里恐怕有个两三千两,可那也是以后留给子孙成家立业用的,一下子拿出五百两,她婆婆能愿意?

    这次钱老太太没说话。钱木出来说话了,他对着孙老太太说道:“我们钱家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事情都是因为孙氏和孙艳而起,孙艳不是我钱家人我管不了,孙氏我还是能管的。”

    孙氏被丈夫那不带感情的眼神看的心神一跳,心中不安感越来越强,然后她就听见自己丈夫说道:“我也给出两个选择,第一,孙艳和我儿子什么事情也没发生,自然就不用罚孙氏,我们钱孙两家照样是亲家;第二,我赔你孙家三百两银子,孙氏犯错,我与孙氏和离,我们钱孙两家以后老死不相往来。”

    孙氏吓的一个慌神坐在了地下,她泪流满面的看向孙老太太说道:“娘,女儿不想离开钱家啊!看在女儿这么多年帮衬家里的情面上,娘,你疼疼女儿吧!”

    孙老太太看着自己女儿伤心欲绝的画面,心中不是不痛。心中也犹豫不决,孙氏的弟弟看见了,怕那三百两银子没了,对着自己娘亲说道:“娘,你可要想清楚,家中可是等着这钱给你孙子娶媳妇呢,要是没了曾孙,以后我就是去了地下也无颜见列祖列宗啊。”

    孙氏不敢置信,她一向掏心掏肺对着好的弟弟竟然这么的不顾自己死活,要银子让自己合离,难道他不知道,她离了钱家以后的日子要有多苦,多难熬!

    孙老太太没让大家等多长时间,对着孙氏说道:“好女儿,你就最后再帮你弟弟一把吧,以后你在娘家,娘不会亏待你的。”

    接着对着钱木说道:“你拿银子出来,我带着女儿回家去,我也不愿意女儿在你钱家过受气的日子。”

    笨笨在房里听的津津有味,他不得不佩服孙老太太堪比鳄鱼的脸皮,明明是贪图钱家的银子牺牲了自己女儿的幸福,还能这么理直气壮的说是为着女儿好,这脸皮厚的,这语气情真意切的,要是笨笨不是看了现场直播,真以为孙老太太是位疼爱女儿的好母亲。

    孙氏听了一下子就呆了,傻傻的看着自己的娘亲和弟弟,好像这么多年从来没认识过自己认为最亲的家人,什么时候,自己就落到了这样的境界?

    她从众人脸色扫过,看到自己儿子脸上的悲愤,突然一个箭步的冲向钱德东抓着他的手说道:“儿子,你和你爹说说,娘知道错了。你给娘说说吧,娘不想离开你们,娘不要和离啊!娘不要啊!”

    钱德东看着自己娘癫狂的样子,虽然生气于她刚刚的迟疑和偏袒娘家,可这么多年的疼爱不是假的,他看到自己亲娘如此模样也是心疼非常,对着自己爹喊道:“爹,你就饶了娘吧。儿子求你了。”

    说着就跪了下来,对着钱木恳求道:“爹,娘知错了,二叔二婶,我代娘给你们赔不是,爹,娘年纪这么大了,离了钱家以后怎么活啊。”

    钱木硬下心肠,不去看乞求的儿子,再一次问孙老太太:“孙老太太,你是愿意让孙氏合离,拿银子的是吧?”

    孙老太太这次回答的很干脆,说道:“是,你拿银子吧,女儿我孙家自然会养,就不劳你们钱家了。”

    钱木回了房间,不到一会就拿了盒子出来了,对着孙老太太说道:“这里面有一百两现银子,二十两是孙氏当年带来的嫁妆,八十两是给你家的银钱,还有两百二十两是你孙家欠了我钱家银子的借据,以后就两清了。”

    孙老太太却没想到,一向大方的钱木这次却和她玩这一手,她原以为再怎么样,钱木和自己女儿做了这么多年的夫妻,最少要补贴给她女儿三四百两银子来安排她晚年,结果他只是把女儿的陪嫁给了,其他一文也没多给,给自己家的银钱也是过去的债务欠条,她们家原先也没打算还的。

    孙老太太看着钱木冰凉凉的眼神,心中惧怕,怕自己要是再惹急了钱木手中的一百两银子也没了,拿着盒子,止住了要说话的儿子媳妇,让儿子拉着孙氏回去了。

    孙氏疯了似得抓住自己丈夫钱木的手,哀求道:”相公,我错了,我知道错了!看在我生了德东的份上,你饶了我吧我们都是有儿媳妇的人了 ,要是被送回娘家,以后我还怎么活?相公,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不该算计侄儿,不该这么的帮着娘家不顾婆家,可那是生我养我的亲娘啊,我没法子啊,相公!”

    钱木却狠下心了,不再说什么,对着孙氏说道:“你我夫妻一场,只要孙老太太肯息事宁人,不坑我家银子,我就不送你回娘家。既然你回不了自己亲娘的要求,那么孙老太太对你这个亲生女儿的哀求也一定是会答应的。”

    孙氏现在像是无根的浮萍,赶紧抓住丈夫递给自己的橄榄枝,对着孙老太太磕头道:“娘啊,我的亲娘啊,我求你了,救救女儿吧!女儿不能被送回娘家啊,要是这样就是逼死女儿啊!娘,我给你磕头了,求求你了!”

    孙氏连着磕头,额头上已经红肿一片,她却好像感觉不到痛似得,看着自己娘有些松动,自己弟弟却捅了捅娘,她转过头来给自己弟弟磕头,说道:“弟弟,阿姐这么些年待你不薄,你给姐姐一条活路吧,姐姐求你了!给你磕头了。”

    孙氏的弟弟孙科一看姐姐给自己磕头,就错步走开了,脸低的下下的,不敢和孙氏照面,眼睛一直盯着自己的脚,好像自己的脚下长花似得。

    钱德东见不得自己娘这样,强行把孙氏拉了起来,孙氏的额间已经出血了,钱德东对着钱老太太软声道:“祖母,我娘再不好,也生了我,为人子的总不能看着自己母亲受罪,求祖母疼疼我,饶了我娘吧,她只是受人教唆,本性不坏的。”

    钱老太太还在心疼她的曾孙呢,对着孙氏那是觉得自作自受,嫁进钱家这么多年,钱家哪里亏着她了,还是没把她的心捂热了,向着娘家,算计婆家,这在哪儿也是说不通的。

    不过,自己的大孙子给孙氏求情,不看僧面看佛面。钱老太太还是向钱木说道:“老大,你看………”

    钱木却打断了钱老太太的话,斩钉截铁的说道:“娘,你要还认我这个儿子就别开口了,今天,孙氏是一定要送走的。德东,你好好想想你躺着床上的媳妇,还有那未出世的孩子,而这一切又是谁造成了?”

    钱德东想到妻子沈氏醒来后呆呆的神情,心中不是滋味,再看他爹的决绝也知道今天是改不了什么了,只好劝着孙氏想开点,自己过段时间会和爹爹求情接她回来的。

    孙氏被自己弟媳妇扶着,失魂落魄的走了。

    ☆、25·拜佛

    笨笨看着散场了,眼见着钱氏和钱老太太要回房了,赶紧关上开着的小门缝,踏着小鞋子,小腿麻利的跑到了床边,气喘吁吁的把鞋子甩了,一个转身就把自己包进被子中,听见了门响声,还似模似样的打着小呼噜。

    钱氏进来第一件事情就是来看看笨笨,发现笨笨睡的香甜,才放下心来。钱老太太跟着进来,也看了看外孙,嘴里却是说着:“造孽哦,造孽!好好的家怎么成这样了?你大哥也是,吓唬吓唬孙氏就得了,这真休回家去,孙氏的日子可怎么过啊,我是不烦孙氏的,可我大孙子心中能过的去。”

    钱氏不好说什么,只好宽慰道:“娘,大哥做事有分寸的,他这样做自然有他的道理。你身子骨又不好,就不要操心了。”

    第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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