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4节
[火影]无法逆转的世界 作者:久牧莲
第24节
被同等身形压迫著无法动弹,更多的来源于对方的气势上,安奈慌的想躲开身,身体被圈住无处可逃,空气在升温,他的两手贴在了带土的胸口处,迷茫而软弱的心脏应该是规律的心跳,此时居然和他一样乱了节奏,连自己的心跟着也痛起来,他看见那张熟悉的脸上那双红色的眼睛里面含着温柔,似曾相识一般,“你……”
问话被带土的动作打断,上衣下摆从腰带里抽了出来,带土的手贴着衣服里的腰背划了下去。
带土有些明白的意识到了什么颤声道,“带土,我不想。”
“我知道,就一个吻就好。”
堵住接下来安奈的话,霸道的吻不留一丝空气,唇舌交缠的粘腻声响从口腔直接传到了耳膜,情势在失控,原本停留在背部的手,居然一路越过了腰带直探下面。
被握住的地方被对方包覆住持续抽动,有点悲哀,同样的地方什么反应什么地方是弱点,一样身为男人的带土很明白。
安奈被吻住发不出声音,只是闷声呜咽了起来,低喘的厉害,不要……我不要……
胡乱挣扎了起来,却被带土压的死死的。
“呜呜……”无力拒绝,安奈放弃了挣扎,任由带土舔吻着,那处也在背离着他的意志,速度的膨胀後,在越来越快的动作里,他闭上了眼睛。
带土松开了安奈的唇,转而一路舔吻上安奈的脸侧,安奈抓着他胸前衣服的手紧了紧,细碎的低喘夹杂着湿热的呼吸喷在他敏感的耳后,就像是小勾子一样极其轻的刮蹭着他的心口,喉咙干的紧,带土重新吻上安奈,想缓解一下干燥,唇齿纠缠着。
没一会在带土的动作中,安奈的身子软了下来,趴在他怀里一点力气都没有了,才松开了足以窒息的绵长的吻,借着明亮的月光带土看着微侧着头倚在他肩膀上的安奈,幼软的半长的黑发微微衬着清秀的眉眼,正微微喘着气,不过是忍不住的逗弄了一下,好像过头了,安奈的眼泪都流了出来。
“安奈,是哪里不舒服吗?”
“嗯?”张开了眼睛,朦胧的看过去,紫色的双瞳印着天上的星空挥发明亮的光彩,“……你,你还……”
带土抱紧了安奈,呼吸渐渐粗了起来,温热的气息熏在安奈的脸上,“我不想动你的。”
“……什么?”
“发生了这些怨不得我!”
带土到底想说什么?脸被按着埋进带土的怀里,耳边传来了呼啸的风声,一阵天旋地转等身体被丢在地上才反应了过来。
没有开灯的房间,却是熟悉的屋子,带土正在关窗户,安奈腿有点发颤的要站起来开灯,却很快被关好窗户的带土从背后压在了榻榻米上。
“你,你干什么?”
“……我想要……”含糊不清的回答着,暗哑的声音轻绕在安奈耳边。
腰带被大力抽开,和在浴室时一样,带土身上衣服铁甲清脆撞击,悉悉索索脱衣声,都让安奈惊骇不已,“带土你该不会是想?”
他的大脑里在响着警钟,如果开始了就不会像是上次可以停下来了。
衣服被急切的拉了下来,相贴皮肤摩擦升温,安奈不舒服的往前爬了两步,被扣着腰拉了下来,胸膛被带着忍者手套的右手抚摸的奇异触感,还在往下摸去。
单薄的白色和服衣襟敞开,露出蕴含奇特青年力量的背部,在斜照的月光下,苍白的肌肤还是泛著不正常的淡红色。
如同被迷惑般的,带土慢慢低下头啃咬着安奈的脖颈,顺着脊背吻了下去,无解的矛盾,背德的征服欲是流淌在宇智波族人里的狂暴的血,与无穷尽的欲。
微甜的蛊惑气息随着湿腻的舔吻水渍声混合成了奇异药剂,在朦胧昏暗的屋中悄悄流动。
瞥见自己手上的戒指,安奈强压下心里的恐惧,闭着眼睛随着背后的人各个动作,感觉却更敏锐肩膀被带土发狠的咬住,疼的不由自主的低呼了一声。
带土的指头轻轻探入的时候,不用于正常伦理的地方压迫着让他想抽泣出声。
“带土,我疼。”
带土听见安奈闷闷的声音带着哭腔传来,他略一迟疑抽|出了手,将安奈趴在榻榻米上的身体轻轻翻转过来。
正对着安奈,带土支着两手压在安奈身上,看着安奈迷茫的紫色眼睛,在情|欲的晕染下,仿佛水晶一样的好看。
白色和黑色的衣服交错的就铺在安奈的身下,他发现安奈特别的适合白色,即使是这样的一种情况,蒙着月光白与黑的确是催|情的色彩。
“安奈,忍一下。”
在带土极具安抚性的诱哄下,安奈闭着眼睛不动了。
等腿被分开,撕裂的疼痛从尾骨处延伸上来,安奈突然清醒了过来一样挣扎着,身体完全僵硬起来,皱起了眉,紧紧攥起凌乱丢在面前的衣服双手骨节太过用力而泛白,“不……我不要。”
“……没事的,放松下来。”带土卡的进退两难,咬牙轻抚安奈的腰侧,等安奈适应下来。
等安奈渐渐放松了身体,带土试着沉腰动了一下,刚开始安奈疼的直抽气,直到疼痛变成了麻木,竟然还夹杂着让人难以承受的恐怖快感,如闪电般袭来,一丝若有似无的甜腻,夹杂刻意压抑的喘息逸出。
借着月光,带土隐隐约约看见安奈好看的眉紧锁,脸上双目紧闭,咬着的唇沁出了血,手环着他,极力放松自己配合,他着迷的聆听着安奈的压抑的低喘,下腹的热流愈发炽烈,心里有点触动,现在的样子比起那时候被强制而绝望的神情要好了许多,单方面的也有快意,却不及现在这样双方面的契合心情满足。
“我们会有一个家。”这不是骗人的,他爱着琳,这一份感情不能转移,但只要复活了琳以后,他可以留在安奈的身边,把爱着琳的心意隐藏起来,他会陪着安奈,对他好,这个世界时虚伪而绝望的,但只要完成计划,他陪着安奈在理想的国度里,安奈的心不会再痛,琳也会活着,一切都是那么的完美。
“我保证……”低喃的语调有多轻柔,□挺动的力道便有多沉重,如同承诺一样,急迫的证明着什么。
眼神涣散,脸颊无依的侧贴着床面摩擦,除了含在嘴里的模糊呻吟,已经发不出其它声音,带土的声音也异常遥远了。
将安奈抓紧身下衣服的手握进了自己的手里,覆辙着手十指交缠缓慢的律动,室内的空气似乎染上了微热的水汽,“安奈,在这里等我,哪里也不要去,等等我就好!好不好,嗯?”
一如那个纯真年代,回头就有安奈站在背后对着他微笑,永远不会离开。
被带土紧贴住环拥着悍然进犯,安奈半睁着眼睛面前依旧黑暗,只有暧昧的喘息和被迫性的剧烈晃动外,没有任何反应,也不吭一声,像是已经失去意识了。
安奈在心里竟是察觉隐隐的一丝丝煎熬,没有回话,这样亲密的接触里似乎了少了重要的东西,但那到底是什么呢?阻止着他犹豫着回答不了带土的话。
安奈醒过来的时候,带土正在矮桌边翻看卷轴,不知道是不是任务卷轴,带土看的很认真,桌上的台灯调到了最小,昏暗的屋里,带土的摸样在安奈看来照的有些阴沉沉,让人生出一种惧意,是比过去有气势的多。
安奈用手肘撑起了身,扭头看了看窗帘处,外面的天似乎亮了透进淡淡白光,带土注意到他醒过来了把台灯调亮,放下了卷轴倒了水就走了过来。
“不多睡一会?”
“不想睡了。”安奈张口,发现自己声音有些嘶哑,身体很累,精神却非常亢奋,接水杯的手有些无力,胳膊酸痛只好就这带土的手喝了几口,难以启齿的地方胀疼的厉害,虽然有做了一些准备,还是让安奈皱了皱眉头,带土其实也懂得在任务前节制,所以还不是接受不了。
“还要喝吗?”
安奈摇了摇头,“你一会就要出任务了吧!”
带土抬手拨开安奈散落在脸前的头发,“不着急。”
“别又迟到了,从小就爱迟到,虽然不是什么严格的忍者任务,还是早点好。”安奈叹气,然后发现自己现在潜意识里的就爱教训人,倒有点像是当初上学时,忍校老师长篇大论的样子。
“我知道,你吃过东西过一会再睡吧,昨天晚上没有吃饭就……咳!”带土局促的移开脸不看同样表情的安奈,“能起床来吗?”
“……能,能的。”安奈慌张的点头。
“咣当——”正在浴室洗漱的安奈不知第几次在这短短的十分钟里,听到来自厨房打破碗的声音,他记得带土时有父母的,做饭这种事情,他也不清楚自己会不会,毕竟有分家厨房,现在还总是拒绝不了早川婆婆的热情留下吃饭,但认识的忍者里做饭技术好的上忍,就是波风水门老师和大蛇丸老师了,先不说水门老师为了玖辛奈多吃蔬菜而学习料理,从小一人的大蛇丸老师很厉害呢,如果不总是蛋料理会更好。
一想到木叶,安奈想回去的心情更加迫切,但既然带土都那样说了,就是心里想也等等吧。
艰难的挪着步伐走到厨房靠着门,看见带土若无其事的围着围裙站在几个碗的‘尸体’边淡定自若的打鸡蛋,就非常有喜感。
听见安奈在边上捂嘴偷笑,带土玩心一起,带上了不正经的调说道,“小奈,这样很像是新婚夫妻吧。”
好像听过这样的语调很多次了,安奈也没觉得带土开这样的玩笑有什么不妥,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那你是妻子吗?”
“是就是,”带土拿起了刀切着案板上的蔬菜,随口的撒娇说道,“还想看完卷轴再陪你睡一会的,那么早起多无聊。”
“咳咳咳——”正在喝水的安奈不知不觉想歪了,被水呛住咳嗽了一会。
带土愣了一下,随即脸也带上了一点点的红晕,“安奈,没想到你也会想那些,我没说那个意思。”
正常男人都会想一点点歪的东西吧,何况……安奈觉得自己难以启齿的地方还在作痛,始作俑者一直都不正经的样子,带土什么时候变这样了,安奈摸摸鼻尖,“不要迟到了。”
“啊啊,明白啊~”带土不是很熟练的打着鸡蛋,蛋液撒的到处都是。
“我来吧!”安奈伸手接了过来,意外的熟练,“我是会做饭吗?”
“……嗯,不经常做!”带土移开话题,“我来吧,我想做。”
“怎么这么想做饭?”
“你站着不累吗?真的~真的不累吗~”
“……知道了,你做吧。”红着脸把碗放回了带土手里,“你来,给你吧!”
带土见安奈慢慢挪到了饭桌边看见了他早就铺好的椅垫红着脸坐了下去,带土就笑出声,要是他也忘记了和安奈后来相处的日子,光是凭借小时候对安奈的印象也不会知道安奈其实是在压制着本性,真正的安奈更开朗一点,也会有张牙舞爪的脾气,也是个——忠实于木叶的忍者,他确定在木叶和他之间,安奈会毫不犹豫的选择哪一个。
想着手上的动作就慢了下来,转过头看着安奈闭起了眼睛,一手支着头,一边心情很好的用指尖轻轻敲着手上的杯子。
“安奈啊。”
“嗯。”安奈睁开了眼睛对视上带土,虽然想一直就这么注视着,可是不说话会怪怪的,“想说什么?”
“没有,等我回来啊!”
“知道了,我知道!”安奈低着头,是要说多少遍,没完没了,“我会等你回来。”
带土放心的转回身。
“带土,我是不是有什么东西在你那里。”
“……为什么这么问?”
“我收拾房间的时候,发现我几乎什么东西都没有,好像我有什么东西丢了!你有收到哪里去嘛?”
东西,无非就是手环和苦无,一些钱和卷轴,带土思虑了一会儿走到了屋里,出来后递给了安奈一个确定什么不附着查克拉和任何感应器的手环和几个他检查过的卷轴,“就这些了,我以为没什么必要就收好了。”
“你这是放到哪里去了,我都没有找到!”安奈翻着卷轴开心的笑着,拿着搁置在旁边的手环打量。
“带土,这个手环好像很重要!”
“……为什么这么说?”
印象里这是干什么用的,安奈想不起来,好像是可以第一时间找到对方,心灵寄托吗?他支着头,“不知道。”
“看起来只是普通手环吧!”带土把放好了食物的碗放在了安奈的面前,漫不经心的说着,“难道你觉得它有什么其他用处吗?”
“好像没有吧!”安奈把手环放在了带土身前,“对我来说很重要,这是直觉,我想把它给你。”
“……嗯?”
“我没有什么给你的,既然这是我觉得目前拥有最好的就给你吧。”
“这是你的,给我做什么?”
“我收了你戒指啊,我没有值钱的东西给你。”
“你和我见外吗?我们都结婚了。”
“啊,没有,就是光收你的东西,心里不是很舒服。”
带土见安奈微笑,暗自感叹自己这段时间过于敏感,伸手拿过了手环放在了怀里,“我明白了。”
安奈拿起碗慢慢喝着带土做的东西,普通的味增汤而已,味道算不上好,不过很感动,心里满溢着情绪,“第一次做吗?”
“不是,也有试着做过的,”带土拿勺子的手顿了一下,兵粮丸是没有办法的时候补充查克拉的东西,并不能填饱肚子,恢复身体后回了一次木叶,看过了给琳建造的衣冠冢也见到了慰灵碑上自己的名字,意外的也看见了父母葬在了家族墓地,累积的痛楚迅速在那一时刻爆发,带土生低着头遮住了安奈的视线,眼底的恨意退了下去。
“想做出母亲做饭的味道就试着做了,结果根本就吃不下去。”
“可以回木叶看你父母,”安奈想起了带土的父母,是个很优秀的上忍和温柔的普通宇智波族人呢,“可以叫伯母给你做。”
“已经吃不到了。”带土淡淡的笑了笑,眼里依旧毫无笑意,“因为……战争嘛!”
“……我给你做吧,”安奈有点湿润的眼睛和带土对视了一眼,浅浅的微笑,说着,“等你回来吧,所以早点回家。”
屋外的太阳升了起来阳光斜斜的照进了窗户,洒在餐桌上,把搁置在桌上的水杯照的发亮,温暖的混合着食物的香气,“嗯,等我回来还要举办正式的证婚礼,照一张相片,话说回来我们真的没有照过合照。”
安奈的一句话,如同救赎,就是在少年时候,被琳间接的伤到,安奈的安慰就是他前进的动力,无论是安奈在依靠他,或是他在依靠安奈,那个时候开始,已经在不知不觉中,交缠住了。
“嗯。”安奈看见带土兴奋的说着,满是小时候激动开心的神色。
“穿着礼服照。”
“嗯,好。”
“还要抱着你照。”
“为什么不是我抱你?”
“啊啊~不要嘛~我抱吧,我年纪比你大!”
这什么理由啊?
“别说了,快出任务吧。”安奈红着脸低头大口的吃饭。
“好吧~这样好吧~抱着吧~我要抱着你~”
“我知道了,知道了啊!没完了是不是。”
带土收敛了调笑,温柔的注视着安奈,轻抚着安奈的头发。
安奈顺着抬起头,揣测不安,“带土,可以相信吗?这样的生活。”
带土报以一个熟悉的笑容,“可以啊,以后还会这样下去。”马上,马上就都完美了。
这样美好的故事不是磕磕碰碰才刚刚开始吗?因为带土给予的微笑,给予的肯定,早就把一些思绪压在了心底,安奈强压下心底大叫的反对声,只要是真心的就愿意牵着手走下去。
作者有话要说:……大概在后面的情节上有些变化了不过变的不多,毕竟这是同人,一直跟原创的话没有什么看头(jq)了,当然我觉得太纠结了,有点想加紧剧情,咳咳,没有支持就没有动力不是~
带土可以想象在受伤后独自一人是怎么辛苦生活的,没有钱(虽然斑爷也许会给,不给的可能性更大)
不能回木叶(已经死了,突然回去不得严刑拷问?斑爷爷不会放人的)
做着复健,还要练习忍术控制木遁(我了个去啊,火影的娃子太可悲了)
☆、第72章 鼬的决意
外面下着雨,接连几日都没有停下来,而鼬跑出去后一个晚上都没有回来,鬼鲛看着巫氺在旁边走来走去,“我说你就不能老实一会,你走的不累,我看的都累了,鼬那么大的人了,你一直避开他,这回不是眼不见为净了吗?”
“你懂什么!”巫氺毫不客气的说,“那个人只会糟蹋自己的身体,该不会自己跑出去找佐助了吧!不会吧,难道真的去找佐助了,现在就在开战了吗?”
鬼鲛越发觉得面前这个有点神神叨叨,还对鼬的事情分外在意,近日表现堪比婆妈的人物和传说里的瞬身止水真不是同一个人,莫非宇智波族的人失去了写轮眼就会变成这副德行?他想象了鼬失去写轮眼后的样子,不禁打了个寒颤,鼬桑那么强大的家伙应该不会变成这样,不过瞬身止水貌似比鼬还要厉害,好纠结啊!
“巫氺君,你就放心吧,怎么样鼬也不会单独去的,我还没走呢。”
是了,不说还好,一说巫氺的心里就像是被醋煮了一般,小时候鼬多听话啊,整天粘着他叫哥哥,现在冷着脸不说,出任务也不会叫他了,想着想着就感叹自己当初就是脑子被踢了,什么家族,死过一次才知道临死前念念不忘的是什么。
只是巫氺没敢说,他所指的不能背叛道义,现在想来,就是向家族宣誓,就是宇智波族长扒了他的皮,他也要压倒鼬,但其实目前的形式,真的是他被压倒的几率比较大,要是鼬真要离开,那家伙会对他负责的几率多大,大的话勉强让他压一次吧,不对啊,不对,怎么看鼬都是被他压的,“啧啧,真是后悔当初不直接奠定自己的地位。”
鬼鲛看见巫氺一脸惋惜,嘴角抽了抽,应该是越强大就越神经吧,精神类疾病很严重啊~难怪宇智波家的人宁愿死也不要失去写轮眼,原来是这样啊!
暴雨不停,夜色也渐深,巫氺叹着气回到了自己的屋里,打开了书继续研究着药方,治疗鼬的病刻不容缓,好不容易有点起色了,坚持下去就问题不大了。
这时门外传来了敲门声,巫氺放下书打开了门,是面罩寒霜的鼬,一身湿漉漉的睁着黑色的眼睛疲惫的看他。
巫氺正皱着眉头要开口说话,衣领随即被一把抓住往前扯去,被迫与那张从小就越发俊美的脸孔近距离对峙。
“止水,你放过我吧。”
“你说什么呢?”巫氺伸手要拉下鼬的手,又被大力的拉了过去。
“死了的话,还回来干扰我,我都已经决定死的方式了。”
“什么死不死的,鼬,你怎么了到底?”
早在他手刃父母的那一刻,他就已经不能回头了,原本一切都是他安排的那样精密,但又被巫氺扰乱了心神,他去找佐助一定会被他拦住的,鼬自己也狠不下心对巫氺下毒手,难道要和巫氺说的那样,离开忍者的世界一起过着平和的生活?
可是佐助怎么办,从小就被他教导憎恨的弟弟,为了报仇抛弃了木叶的弟弟,要让佐助受人尊重的活下去就只有杀了他,成为一名英雄。
巫氺低着头看着掐在自己衣领上的手发愣,好像上一刻看见的是少年好看可以握在手心的手,这一刻就是成年男子修长宽大的手掌,手和他的一样大了吧,因为不像自己后来致力于草药,手也比他的粗糙有力。
“止水……”
“鼬,我们不要去找佐助了,在一起吧,你不是一直向往着和平的生活,现在就可以,离开这里,抛弃一切世俗。”巫氺打断了鼬,棕色的眼睛里是和当年一样的神采,来自于灵魂。
鼬的手仍紧缚在对方领口上,却没有下一步的动作。
“这样会感冒的,你能不能不要让我担心,但你要是太过独立的话,我会难过,是吧鼬!”
有多久了?有多久没有看看止水的样子,听到止水说的关切的话语,以为再也听不到了。
什么都没变,开朗而傻傻的笑着,用沉稳温吞带着关切的说着话。
但实际上呢?已经有什么东西变得不一样了,不可逆转,比如他,再也不能摆脱那些罪孽,甚至到了地狱也会被早已等待许久的族人生吞活剥,愤怒的撕扯。
如果没有家族的束缚,没有和佐助这样密切的羁绊,他可以吧,可以和止水一起,不用行走在孤独绝望的复仇之路。
手松了开来,不反对的和止水抱在了一起,冰冷的身体接触暖意舒适的叹了一口气,眼角忽然瞄到墙上穿衣镜里映出的,自己的脸,头上划上叛忍印记的护额,黑色的眼睛稍微一点查克拉,化成了红色的眸子,带着不同的勾玉。
耳朵里仿佛听见了族人的呐喊……
——“鼬,你拿着刀对向我们是要做什么?”
——“你疯了吗?”
——“灭族的混蛋,下了地狱我也不会放过你!!”
——“没有人性的恶魔!!”
最在乎的弟弟也在哭泣……
——“哥哥,为什么?为什么?”
——“爸爸妈妈,是哥哥杀的?怎么会怎么会呢!!!”
是来自陌生女人的话语……
——“咬牙丢下了在木叶美好的生活,艰苦的修炼,就是为了见自己的哥哥一面,抛弃了所有无法回头的成为了叛忍,孤零零的只活在憎恨中。”
鼬猛然推开巫氺,挥拳打向镜子,一阵巨响,镜子应声破碎,散落成一地碎片,每一片都清晰的映出他的眼睛,血红的眼睛,有了羁绊是痛苦而不可缺少的,坚持了自己选择的道路,他就必须要这样走下去。
被推开的巫氺忙几步上去握住了鼬血流不止的手,紧捧在手里的手沾满了血,他心急的翻看着伤口,“怎么了鼬?”
本来不会动摇,可是偏偏出现的为什么是止水呢?
但知道止水活着,化作了巫氺到达他的身边说着他以为再也听不到的话,喜欢,喜欢你,是那么的喜欢。
同样情绪隐藏在心底布满了灰尘的阴暗处,那个尊敬的兄长,他比他还要,更加,更加,更加的强烈,龌龊的心思不止只有止水对他有,他对止水也……
低下头吻上了巫氺光洁的额头,棕色的头发不复当初家族的墨黑,近似于长期服用药物而造成的颜色,却依旧柔软。
巫氺感觉到头上的触感,发愣的抬头,对上鼬黑色的眼睛,就像一潭平静幽深的泉眼,不知道多深,但绝对掉下去就不能浮出水面。
五年能改变一个人多少,他不是当初严肃的瞬身止水,鼬也不再是只会沉默的站在他身旁的小少年,个子也他一样高,强势毫不加掩饰的气势。
因为仿佛溺在了这一汪泉水中,巫氺毫不反抗的任由鼬靠近。
两唇相抵,犹豫着张开嘴,让对方能更加深入,温热的触感带着奇异的电流在唇齿交缠间麻痹着大脑,封锁着理智,控制着感官。
直到巫氺感觉什么东西顺着鼬的舌头渡了过来,直抵到喉咙,顺着就滑下去后,他猛的一个激灵推开了鼬,手指扣着嗓子,想把东西吐出来。
鼬安静的站在原地,看着巫氺干呕也呕不出什么。
巫氺脸色不好的看向鼬,鼬的表情还是一贯的冷淡,好像刚才的温情是虚假的幻术一样,“你给我吃了什么?”来不及用味蕾分辨药物。
鼬也没有回答,拿起旁边桌上搁置的医药箱,掏出了纱布随便的在自己还在流血的手上缠绕了几圈。
巫氺想走到鼬的面前,脚下一软趴在地上,无力爬起,全身上下乃至细胞的活动能量都仿佛被麻住了。
迷药!巫氺趴在地上脸冲着鼬的方向,他没有力气调整角度去看鼬的脸,只是看见鼬的背影,想要再说什么,嘴巴里面的舌头也好像木了,纯度极高的强力麻药,让巫氺想破口大骂也不行,鼬想必是早就有预谋的。
鼬背着巫氺,走到了门前,手放在扶手上,顿了一会拧开了把手,走了出去,把门轻轻合上也隔开了巫氺炙热的视线。
靠在门不远处的鬼鲛支着绞肌,见鼬出来想开口说什么,却被对方冷漠的样子,忍不住的看了那合拢的门几眼。
“走吧。”
“你决定好了?”鬼鲛扛起了绞肌,还以为最近鼬那家伙变的不是那么可怕了,谁知道好像有的事情真是被巫氺猜到了,鼬要是放弃了他弟弟那就绝对不是鼬,不知道巫氺在里面怎么样了。
鼬依旧沉默,一如既往的淡然,只有在拉拢身上衣服时,手指在细微的颤抖,闭上了眼睛,再次睁开时是一片诅咒的血红。
夜晚,皎洁的明月照在大地,一片的光亮下,却让一片孤独的墓碑硬生生的带出凄凉感,木叶的墓碑群,孤独的立在寒风中,一只苍老的手顺着树立其中的墓碑刻字轻轻的摸下,凸凹的地方也一点点的描绘,带着一丝难以形容的声调低低的传在风里。
“感情带来仇恨,仇恨导致战争,死的那一刻,猿飞,你会不会在后悔当初过于放纵和娇惯大蛇丸了?磨灭感情不正是忍者应该做的事情,从小就胜过我的你,也悲剧的死在了最信赖的弟子手上了吧,如果一开始就抹杀掉大蛇丸或许就不会有那么多的事了,但你死了也是件好事情吧,关于日向一族隐藏的秘密,既然没有用处了,在被有心人发现前,就由我来抹杀掉吧。”
惆怅的叹息还没有彻底消散在空气中,树叶不安的剧烈摩擦起来,带着阴冷的气息从站在墓碑前的人背后直袭冲来。
“彭——”的一声钝响,原本站在原地的人已经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截木头,一尾毒蛇正牢牢的咬住了枯木,深陷入木的牙尖沁出的剧毒黑了一片。
“谁,可以出来了。”
“呵呵呵,不亏是和三代目同门的人物,撑起木叶根部的硬派领导者团藏大人吗?”本是悦耳的声音夹着一丝怪异的声调。
用了替身术,站在墓碑后的团藏直视着从不远处出现的人。
披着斗篷,在明亮的月光下依旧可以清晰的看见,□在外的皮肤上布满了一片片类似于蛇的鳞片,一尾大蛇从斗篷下探出头来,正对着团藏吞吐着蛇信,来人抬手拉下了盖住头的帽子,银色的头发,圆框眼镜,一条紫色的眼影从眼角浓重的画过。
“是你?”团藏略微有些迟疑的说道,“药师兜?”
“还记得我啊团藏大人。”兜向前走了几步。
“没想到你没死。”
“呵,我怎么会死呢,”兜有点得意的轻笑了起来,“对于团藏大人您来说,像我这样以间谍为生,知道不少秘密的弃子早点死掉才是好事吧,比较你和大蛇丸大人的交易我都或多或少的了解。”
“的确,作为曾经沟通大蛇丸和我的桥梁,你已经失去了使用价值,你现在回到木叶还敢出现在我的面前,看来你也并不害怕。”
“我没什么害怕的,倒是你打着维护木叶之名做了多少事情,你应该会比我害怕才是。”
“废话少说,你来这里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大蛇丸死了,你来找的我的不会就是让我杀了你吧,或者你是想回到木叶?”
“哈哈哈,你在说什是么大话,”兜先大笑了起来,慢慢的止住了笑意,眼睛也微眯了起来,“团藏,我在大蛇丸那里发现了个不得了的东西。”
团藏没有说话,淡定的看着对方。
“似乎你和大蛇丸还知道了一些事情,知道的人,我猜除了你们还有死去的三代,甚至连和这件事情有关的那一族人也不太了解吧。”
听到兜的话后,还漫不经心的团藏也阴沉下了脸,动了杀意。
“啊,不要这么的严肃。”兜轻松的笑了笑,“我不过是想继承大蛇丸的思想,研究写轮眼,只是我才发现大蛇丸在研究写轮眼不是最终目的,他和你早就达成了一种共识,一同开发着这样的残忍的研究,以三代的性格,大抵也许是被你们瞒住了一段时间,如果可以成功开发出来和融合的话,对木叶也有好处,因此没有阻止吧,只不过你们没有想到会全部失败,损失了实验体不说还会让另一个实验品成为有心人的强大工具,也有可能导致那一族的人被其他忍村掠夺研究。”
团藏面无表情,手却紧紧的握了起来,“你的目的。”
兜低低的笑着,“没有其他的目的,我知道你想成为火影的话一定会对我赶尽杀绝,我只是和你合作一下,条件是对我不采取追杀政策,我会保守这个秘密,你和大蛇丸的事情我也不会抖露出去如何。”
“我看你的样子越来越像大蛇丸了,像你这样热衷于实验的人,该不会是移植了大蛇丸的细胞,现在压制不住无法跳脱我的追杀,还要继承大蛇丸的事业,疲惫不堪所以才提出这样的条件来缓和一下吧,你认为我会让你养精蓄锐的反咬我一口吗?”
“不过如何,团藏大人,你应该比我清楚,我再不济,也不会活到现在了,我既然敢来救代表着我并不惧怕什么。”
面对着兜,团藏沉思了一会后缓缓开口,“就凭你掌握着一个秘密吗?想和我合作需要有更多我想知道的东西,先拿出点诚意才是对的吧,要不然我凭什么相信你有什么地方可以让我不对你动手,毕竟你是个威胁,除掉你就一了百了。”
“你和晓组织也有联系吧,和一个叫阿飞的男人,那人是宇智波斑吧。”
“那又如何。”
“他真的会是宇智波斑吗?”见团藏表情有了细微的变化,兜推了推自己的眼镜,“他也许会是其他人。”
“证据呢?”团藏直视着兜。
兜没有回答,双手快速的结了印,一拍到地,一串串的符咒从手心处快速勾画而出,“秽土转生!”
一个直立的木棺从地面稳稳地升了上来,“吱嘎——”木棺的盖子倒在地上扬起了些许浮尘,里面双眼紧闭的人在月光下显得阴森诡异。
“这是!!”团藏吃惊的叫出声,“你怎么找到的。”
“大蛇丸遗留下来的细胞,我完美的复制了出来,阿飞是谁我不清楚,但可以证明他不是谁了,这个诚意如何,团藏大人想必也和他有利益来往吧,对方以这样的身份来和你交涉,如今你知道了真相,对你也是多了有利的筹码了吧!”
团藏收起了惊讶,大脑快速的运作着,兜是一条比大蛇丸还要毒的毒蛇,应该说是狡猾的狐狸,“……那就先合作吧,只是不要让我发现你有其他的动作。”
“呵呵怎么会呢,我还是你一手教出来的间谍不是,做什么事情说什么话我很了解。”
“希望是这样。”
“彼此彼此。”
屋外一片安静,小镇依旧笼罩在月亮的光晖中,虫声低鸣,屋里安奈独自躺在床上看书。昏黄的台灯灯光模糊了他的脸,看了一会后他放下了书,扣在了旁边,注视着台灯的灯罩上一只小小的,匍匐的飞蛾,不知是何时跑了进来,扇动着翅膀,等待着光明和温暖。
温暖的是着昏黄的光,暗暗的不及于太阳的明亮却吸引着生命的靠近,小时候一直认为带土是月亮,却也温暖,现在感到的是直下零度的冰寒,即使早上带土还温柔的安抚着他,甚至昨夜的拥抱。
“我,忘记了什么?封锁了什么?为什么带土这么的陌生?”安奈伸手过去,飞蛾一下停靠在了他的手指上没有动弹,无名指上的戒指在光下愈发闪亮,连戒指也有着痛苦的束缚压迫感。
飞蛾似乎被光芒闪动了一下,扇动着翅膀逃离了有吸引力的灯光,顺着没有合拢的窗离开了,迫不及待挣脱光明,投向的是孤独还是自由,“宇智波带土,带土,带土……阿飞……?”
无意识的两个字从自己的嘴里说出,安奈愣了愣,莫名的忧伤情绪犹如一条绳子无声的勒紧了心脏,安奈捂着自己的胸口皱起了眉,“……带土。阿飞。”
阿飞是谁?
“注定为弟弟牺牲的男人。”一道闪光划过,刹那间照亮了没有墙的屋子,忽明忽暗里,背对着外面雨幕而立的人坐在一边的椅子上,在他的对面站着另外四个模糊的身影。
“宇智波鼬,我还没有想过除掉他。”一个人开口说道。
“佩恩,该是抓捕九尾的时候了,为了顺利的进入木叶,曾经有过不对木叶动手这样协议的鼬就是眼中钉了。”黑暗中还有着两片叶子般高耸的轮廓,伴着说话的声音在转动着,“何况,鼬对上他弟弟也不一定输,他可是个强悍而精明的男人啊,如果他没死的话,就由他亲自捕捉九尾,佩恩你也可以去同步捕捉一下八尾。”
“但是绝,听阿飞之前说的口气,大抵是料定了鼬会失败。”清冷的女声传来,理智的指出了阿飞下达过让佩恩捕捉九尾的任务。
“小南不要对着阿飞那么防备啊,阿飞可是个好孩子。”白绝说着,“如果对阿飞的话太怀疑,组织可不会发展到今天这样,实现理想的和平世界也是阿飞的目的,我们的利害关系是一致的不是,而且阿飞的推测一向准确。”
“那鼬现在在哪里呢?”佩恩问道。
“白樱知道的吧。”黑绝问向了一直沉默的白樱。
“去见佐助了,只是现在不知道这一刻在做什么了,”白樱说着话,眼睛却是一直注视着阿飞,“阿飞,接下来呢?”
“顺其自然,你放在鼬身上监视的孢子被鼬给想办法消除了吧。”
“嗯。是这样,意外敏感的人。”
“那不用管了。”
绝接着道,“好像木叶的人也追过去了呢,感知类型的忍者很多。”
“我亲自去阻止他们找到鼬和佐助,佩恩,你和小南等我下一步的指令吧,但做好随时去木叶的准备,雨忍村守住了,木叶方面不会不知道晓组织的基地的。”
“因为一个日向安奈会流出消息的吧。”白绝说道,“那家伙真是无意间处处给我们下了障碍啊。”
“不管如何,基地守住了。”阿飞不再多话,佩恩和小南走了几步跳下了高立的楼,消失在永不停歇的雨中。
“既然他们走了,我也先离开了,我提前去看看鸣人他们追到哪里了,就先走了。”绝融入了地底,还有点交流声响的房间余留下
相对无言的两人。
安静下,白樱犹豫了一下走向了阿飞,坐在了旁边,带着雨的风从背后传来,“你……最近都去了哪里,绝也找不到你。”
“……和你无关。”
白樱咬了咬嘴唇,侧过了头,闪电一过,漩涡的面具下是她想要看见的人。“面具是用来做什么?”
“你不是知道吗?”
“以前我知道它是用来隐藏身份的,现在我也不知道它是用来做什么的了。”
阿飞侧过脸没有说话。
白樱放在腿上的手抓紧了衣服,“你的表情藏在了面具下面,你以为掩盖的很好,说的日向安奈的时候,我会感觉到你的紧张。”
“他死了。”
“……他,”真的死了吗?白樱咬紧了牙,“你看见我的时候会不会因为这张脸难过一下。”
“不会。”
“是因为我不是真正的她是吗?”
“……”
“那你会对我……”
“白樱,你只是来协助我的,不要不清楚自己的定位,你应该做什么。”略带冰冷的话语成功的阻止了白樱失控的情绪,只要见到阿飞就会有压制不住的感情爆发出来。
“琳对你重要吗?为她毁灭世界。”
“我不是毁灭,我是为她创造世界,逆转回过去,重建和平美好的生活。”阿飞站起了身,“我希望你能认真的做事。我明白你的任何把戏。”
白樱颤抖着嘴唇说不出其他话语,看着阿飞旋转着跳跃进时空。
“轰隆——”雷声传来,白樱突然间大笑了起来,好一会停止了,“阿飞,你这回不会知道我要做什么了。”
☆、第73章 对峙
——“是在流泪吗?”
——“不,这只是雨水而已。”
只是雨水而已,抹不开的羁绊和纠葛。
“老师,卡卡西老师。”急切的声音从卡卡西的背后传来,坐在不远处的卡卡西转回了头,就看见小樱拿着一包兵粮丸走了过来在他的旁边坐了下来,“老师,这是我做的特质兵粮丸,先吃了再走吧。”
的确,走了几天的路没有时间好好休息,暂时没有佐助出现的消息,保存好体力才行,想着卡卡西就伸手去拿兵粮丸,眼睛无意间向她来的方向看去,使用影分|身四处在森林里搜寻佐助消息而查克拉消耗巨大的鸣人正拿着小樱给的特制兵粮丸放进了自己的嘴里,随即掐着嗓子面色铁青的倒在了地上,嘴角还冒着诡异的白沫。
卡卡西立马把手缩了回来,挠了挠脸,干笑了几声,“那个,嘛~还是不用了,我自己的吃完再吃你做的吧,谢谢啦。”
小樱倒是没有注意那边鸣人的情况,低头犹豫了一会儿才抬起头,眼里满是疑惑,“卡卡西老师之前我就想问你了,我曾经听医疗班的前辈说过大蛇丸是安奈老师的师父。”
“……是这样没错,同门的还有红豆,小樱问这个做什么?”
“没,没什么。”小樱把眼睛移开看向了别处。
“小樱你到底想问什么?”卡卡西耐心的问着。
小樱犹豫着说道,“其实卡卡西老师,从那天安奈老师被带走后,我有注意到老师的眼睛,以前没有太过在意,师傅也说那是移植下来的眼睛,但仔细想宇智波移植别族的眼睛需要大量药物支持,发色上也会因为药物有变化,甚至查克拉也会被药物吞噬,而安奈老师除了身体有旧疾外,没有任何移植应该有的反应,难道日向家和宇智波族的原理是不一样的吗?”
“这个,我也不太清楚,安奈的事情你还是不要管了。”
“但是卡卡西老师,”小樱从自己的忍包里拿出了一卷卷轴递给了卡卡西,“我无意间在旧的木叶医疗资料库里面发现了这个。”
卡卡西拉开了卷轴一些浮尘飘在了空气里,卷轴也有点泛着黄,上面的字已经被泡的模糊不清了,寥寥的几行字,“观察后50个实验体,植入细胞后,无法激化……附加特殊实验体编号af7……半成品……细胞植入失败…………瞳力进化失败……无法融合,重新选取……实验。”
“卡卡西老师,这会不会和大蛇丸有关,以前大和队长好像就是从大蛇丸50个实验体里生存下来的吗?”小樱一边思索一边说道。
“大和的确是从那里面生存下来的,其他49个确定是死亡的,”卡卡西又低下头认真的把卷轴看了一遍,“附加特殊实验体编号af7是谁呢?瞳力进化失败是什么?重新选取什么?”
“会不会和安奈老师有关,或者是和宇智波族有关?”
卡卡西低头思索了一会,卷起了卷轴收进了忍包中,“以后再说吧,我想有一些事情我应该好好去调查一下。”
“而且,我仔细的回想了,安奈老师不是有一段时间没有再任教了吗?那一段时间去执行任务,但连师傅对这个任务到底要做什么也不清楚,安奈老师曾经汇报上来的人物,叫阿飞的人也从来没有在我们面前出现,安奈老师和师傅说过那个叫阿飞的人忍术不了解,却有着写轮眼,甚至在救回风影我爱罗的时候,安奈老师对上阿飞时说他表现过一次物体穿透的能力,避开了所有安奈老师射击出的苦无,加上我的推断,”小樱过了一会才开口,“雨忍村是晓组织的基地,如果阿飞真的是幕后的首领,虽然我不太清楚安奈老师怎么了想必是受了很大的伤,但敢在雨忍村大打出手而做出什么事情的只会是这个人了。”
卡卡西不是没有想过这个人,以前的任务一半是机密,安奈是不能对他透露过多,他也不能轻易的知道,即使是一知半解,他也大概能了解一部分情况,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么那个叫阿飞的人,绝对不可原谅。
鸣人的影分|身带回了消息,鸣人匆忙的跑过来打断了他们的对话,“卡卡西老师,有佐助的消息了,我知道他往哪个方向去了。”
永恒的光明与黑暗的瞬间,写轮眼……
鼬走进了宇智波一族的废弃据点,没有人来打理的房子已经布满了灰尘,蛛网密布在了角落,斑驳的墙壁上面,鲜红巨大的宇智波团扇标志还保持着原来的颜色,然而辉煌已不在了。
“鼬桑,我说你要是决定和你弟弟在这里面决斗的话,战斗一开始可就停不下来了,”鬼鲛在鼬的背后说着,“尤其你拖着这样的身体,虽然说巫氺配的药的确有了成效,可是你没听他说吗,要是再用的话会恶化暴毙的。”
鼬没有回头也没有动作,一直注视着墙上的家徽没有回答。
“巫氺那小子担心着你,你把他丢下没问题吗?”鬼鲛还在锲而不舍的劝着鼬,“而且一起去生活不是很好吗?那家伙也是真心实意的,你要是死了的话,他大概也不会独自一个人活下去吧。”
“别说了鬼鲛。”鼬一步步的迈向了画着家徽的石椅,手摸过上面的图案,面无表情的脸一瞬间柔和了一下,很快又恢复了冷漠的样子。
“巫氺那家伙想不开怎么办?鼬桑,你应该明白吧!”
“……和我无关。”鼬坐在了椅子上面,看着底下面露疑惑的鬼鲛,“他本是已死之人,我也早就不是当年的我了。现在他如何已经与我无关了。”
鬼鲛摇了摇头转身准备离开据点去外面守着,又想到了什么,停下了脚步转回了头,“鼬桑,这是你选择的,我这个外人没什么好说的,只是我想告诉你,我不知道你在灭族以前什么样子,一直以来你表现的稳重而冷漠,但是在巫氺出现后,你的样子是陌生的,至少还透着人气,一丝温暖,你还是当年的你吧,在他的面前,你永远都会是最初的美好状态,嘛,没什么说了,希望可以再见吧!”
鬼鲛扛起了绞肌,脚步的声音在空旷的大厅里来回的回响,沉重而响亮。
“鬼鲛桑。”
鬼鲛没有回头。
“看见巫氺的话,告诉他,要有来生,再和他一起去海边捡贝壳。”曾经遗失在幼小记忆里的约定,在那个残酷的时代唯一不磨灭的记忆。
“啧,你们的约定我不明白,留着命自己说去吧!”
也许再也说不出这句话,鼬闭上了眼睛,任由记忆的流转。
不会忘记的温暖季节,独自一个人在森林里领悟着世界带来的真理与现实。
“战争?为什么会有战争?”坐在树下看着手里家族相片,上面的人又死去了许多,最后都会消失的吧。
“因为人心不足蛇吞象啊!”哗啦的一身,一个少年倒吊在树上,头冲下的和他面对面的看着,只差了几公分的距离。
第2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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