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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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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火影]无法逆转的世界 作者:久牧莲

    第22节

    安奈和兔子的脸打了个照面,有点迷糊,“这是什么?”

    “琳送我的礼物!”

    “礼物?”

    “嗯!是要毕业的礼物!”。

    “你要毕业了?”

    “嗯!”

    “真快。”

    “是啊,等我出了任务就不能像是学校一样经常见面了。”

    安奈点了点头表示明白,又莫名其妙的挂上了一丝愧疚的表情,也不知道在自我烦恼什么。

    “今天不是给你们低年级的放了半天假,你快回家吧,雨越下越大了呢,我得回班里,走了啊~”带土没有多想好心情的挥别了安奈,不过那小子真是越来越奇怪了,他清楚的记得那个时候,背对着安奈,他举起了右手挥了挥,那是他告别的方式,背对安奈说再见。

    从早上开始便一直下着雨。天空好象被谁用了忍术,一个雷雨之术下去,天上是抹不开的灰蒙蒙,偶尔有雷电像是在海里的龙一样翻腾出现,带土想起了小时候母亲说的他的祖先智波斑和初代决斗的故事,那时候天空也是如此吧,有种悲伤凄凉的气氛,细密而寒冷的雨滴不停地从空中落下,越来越大颗。

    他觉得心情已经低落到了最低点,原本下午分队是让人期待的,他还握紧了琳给的娃娃拼命在内心祈祷,不知道是不是只听到了他一半的愿望,他和琳居然和卡卡西分在了一起,现在琳开心的立即跑回了家准备明天的小队见面了,自己跑去找老师理论未果,全学校也没有几个人了吧,衰到极点……

    但算了,这下出任务一点不会输给卡卡西,“混蛋,等我把你打的落花流水吧!”充满气势的声音在学校空旷的走廊回响,真的没问题呢吧?唉,有点沮丧,带土很快耷拉下了肩膀,向窗外望去。

    到底雨有多密下的速度有多快,才会让视线有些模糊了呢,从走廊的窗户向外望去,天空一片昏暗。即便是黄昏时刻,随意的看着这个待了许久的操场,每一个地方他都想仔细看一看,至少现在他所拥有的是在忍校和琳的记忆,远离了战争,单纯的学习,这样在忍者世界里难得的快乐之地。

    当视线落在了操场边的大树时,带土愣了一下,嫩绿的树有些灰暗,衬得安奈一身白色的日向标志忍服特别的明显,坐在秋千上小小的一团,那家伙不会是跑回了家又跑了回来吧。

    带土关上了窗户背起了背包,快速的跑过走廊,打开玄关前的鞋箱。空无一人的大厅里顿时回响起打开铁门时的沉重回响。应该庆幸母亲有经常给他在学校准备一把伞,要不然真的是,他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回家了,还想和琳撑着一把伞呢。

    走出玄关,撑开了雨伞,上面宇智波团扇的家徽明显的印在灰黑的伞面,雨水滴在上面,噼里啪啦的声响,如同滚珠掉在上面,哗啦啦的。

    等他走近了安奈,看见他踩着脚下的水坑,低着头,在研究什么呢?研究水深够不够养金鱼吗?生病了又没有人来照顾他。

    “你在这里干什么?淋雨玩吗?”

    “……不是!”

    “会感冒的!你都被雨淋湿了!”

    没有什么话可以说了,比平常相处还要奇怪的气氛,低着头看着仰头的安奈,漫长的对视,日向家的眼睛真的很奇怪,好像什么都可以看透一样的眼睛,只有安奈的眼睛是迷茫的吧,心被不轻不重的击打了一下,喉咙干涩无语。

    “不要在树下了,快回家吧!”忽然之间手足无措,为什么呢,对视的时候紧张了。

    出来的时候看见了卡卡西,居然问了情敌一个特傻的问题,“我是喜欢琳的对吧。”

    “你是在说废话吗?”

    或许他真的被雨浇傻了,奔跑在雨里,直到了琳的家楼下,站在昏暗的路灯下向着琳那明亮的窗户大喊,“琳!琳!”

    雨落在了嘴里,一丝丝奇特的味道,冰冰凉凉。

    “咔——”的一声,窗户打开了,琳半探出身子,“带土桑,你在那里做什么?这么大的雨。”

    “啊没什么。”带土又不知道自己要来找琳做什么了,只是好想见她一面。

    “你还不快点回家。”

    “啊,琳!”带土大叫了一声。

    琳望向他,和安奈的眼睛不一样,但让他难以忘怀,琳,我喜欢你……“……明天,不要迟到了。”

    琳捂着嘴笑了起来,“带土也不要迟到啊!”

    “嗯,你快关窗户吧。”

    “那你快回家吧。”

    “嗯。”

    琳,我喜欢你……他不敢告诉她,他只敢说给安奈听。

    “安奈,我喜欢琳。”

    “……嗯。”

    那时候所有的心事安奈知道,他也没有发觉说的时候有什么不同,比如安奈迟钝了好一会才应了下来,先是嘴角平直然后硬是弯了上去,眯起的眼睛掩盖住了安奈自己的内心。

    所以他出任务后好长一段时间没有看见安奈了,当下忍实在是太不爽了,和他想象的任务根本一点都不一样,除了带孩子就是除草,帮农场收割稻子或是抓放跑的牛。

    “啊啊啊啊,”好丢脸,太丢脸了,这是当带土抱着牛的脖子大叫时候心里的写照。

    “白痴!”随着一声冷哼,带土觉得自己和发疯了的奶牛一起被踢飞了出去,趴在地上半天站不起来,狼狈的在琳的搀扶下才直立起身体。

    “卡卡西表现的很好。”老师波风水门在旁边和他们说道,“就是d级任务在一些突发情况下,也是在锻炼你们的反应能力。”

    刚才还发疯的奶牛安静了下来,任由农场主牵了回去。

    “白痴带土。”

    “混蛋卡卡西你说谁呢!!!”带土看见卡卡西抱着手的样子就气不打一处来。

    “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到,废物。”

    废物这句话,其实在家族里都听腻了,只是由卡卡西说出来就十分的不舒服,尤其还有琳在身边,“我一点会比你强的混蛋,你等着看吧!”

    “哼!”

    不共戴天啊,王八蛋,自以为是,从郊外回家的路上,带土咬着牙想象面前的空气是卡卡西,好想给一脚。

    “带土,还疼吗?”琳在旁边问道。

    压制下怒火,“啊,不疼了。”

    “下次要小心一点啊。”

    “嗯,谢谢你。”

    “没什么的,虽然用了医疗忍术,但回去还是要在膝盖上多涂点药酒,马上就要中忍考试了。”

    “啊我知道,放心吧,我的恢复力不是盖的!”骄傲的指向自己的背后,“宇,智,波!我是宇智波一族的啊!”

    “呵呵,嗯。”

    “我一点成为宇智波一族的第一个火影,把宇智波一族的名字进一步的发扬光大,虽然说了很多遍,但我一定会做到的!”

    “嗯,你会成功的,加油哦带土!”

    琳的话还是那么的温柔,带土觉得什么都不疼了,穿过没什么人的公园,面前就是十字路口,大街上繁华的声音也传了过来,道路两旁的树一棵挨着一棵,蝉声传了过来,夏日午后有些毒辣的阳光经过叶子的常常阻碍,温和了许多,头上的云大朵的飞了过去,时不时帮着身形小的树叶挡着太阳。

    “啊,好像是卡卡西。”琳看见了前方卡卡西的身影,卡卡西正背对着他们大步的走过了街道,虽然回家都是一路的,卡卡西向来不喜欢和他们走在一起,带土看见琳跑着去追卡卡西也心急了起来。

    明明可以和琳单独两个人的,卡卡西那个碍事的混蛋,气愤的也想追了上去,还没等走几步,十字路口处几辆牛车驾驶了过来,阻挡了带土和琳。

    要中忍考了,火之国大名也来了,带土想暗骂一句,外面的战争日益紧张,大名还到处的走,果然是吃饱了没事干吗?

    一辆辆牛车驾驶过去,还不能翻车而过,不知道琳会不会在对面的等着他,“啊啊,快点啊!”带土着急的有想跺脚。

    终于最后一辆牛车驾驶了过去,带土焦急的看去,安静的郊区街道上,没有了琳的身影,只有撑着伞的人等在那里。

    因为紧张而显得有些僵硬的表情,白色的衣服,黑色半长的头发,额头上的布条,一直清晰地浮现在带土的眼前。从树叶之间照射下来的阳光将他的身体从肩部以下笼罩了起来,而肩部以上的部分则被隐藏在伞的阴影之中。

    和大大的团扇雨伞对比起来,安奈很单薄。

    闷热的风从安奈身后传了过来,好像是过滤了似得,吹到带土的脸上不是那么的滚烫,而是温温的,很舒服很舒服。

    向安奈的旁边看了看,没有了琳也没有卡卡西,只好无奈的插着兜走了过去。

    “安奈,你看没看见琳啊?”

    “看见了,琳说,不用等她。”安奈点头。

    “是和卡卡西走了吗?”

    “嗯。”

    “很开心的和卡卡西走了,卡卡西也没拒绝吗?”

    “嗯,是这样。”

    “……你就不能骗骗我?”

    “啊?”安奈露出很为难的表情,犹豫了一会后小声的说道,“抱,抱歉啊!”

    “……唉。”带土无力的耸肩,“算了,你干嘛呢?”

    “等你。”

    “等我?”带土看了看伞,“站在对街那里等着我吗?不用打着雨伞吧,又没有下雨。”

    “嗯,刚才没有打雨伞,只是我站在对面,你没有看见我,这样醒目一些,”安奈收起了雨伞。

    “牛车走的太慢了。”

    “嗯,是啊。”安奈笑了笑。

    “等我一会了吧。”

    “啊,是吧,因为牛车走的太慢了,我觉得好久。”安奈拿起了雨伞递给了他,“你的雨伞,还给你。”

    “没必要特意送来。”

    “早上说今天会下雨。”安奈摸了摸鼻子。

    “下雨我家还有伞。”

    “……嗯。”安奈好像有什么话没说完,却又不想再说了。

    “唉,今天不顺啊!”心情郁闷的想仰头大叫,带土一手搭上了安奈的肩膀,“走吧,我请你吃拉面去,你饿不饿?”

    “不……嗯。”

    “太好了,还是安奈好,陪我聊天去。”只要心情不好就去找安奈,安奈总会安静的听着他说的话,带着些许寂寞的声音,叫着他的名字。

    “带土,心情不好吗?还是因为琳?”

    “你又不是不知道。”

    “怎么样你才会不难过呢?”

    “这个问题,大概是琳喜欢我的时候吧。”

    “啊,这样啊。”

    不知不觉中时间已在流逝,安奈的心意也日渐凸显,直到救了安奈,安奈在昏迷时候说的话,本来被卡卡西的问题而搅乱的心神已经溅起了浑浊的水花,“带土,不要走,带土,我喜欢你。”

    那次他是故意的,他要上战场了,即使嘴上说着没问题,心里也难免害怕会一去不返,他深深的记得幼小的时候,看见的场景,哭泣和一座座标着团扇家徽不会回应的墓碑。

    战场是忍者的归宿,他要去那里寻找宇智波的荣耀。

    安奈就像满天星,琳就是玫瑰,他喜欢的是玫瑰,那一抹淡淡的散不去的幽香,他喜欢琳那么多年,每一秒都在加深着,一秒五公分,现在有多深了呢?

    “不要喜欢我。”

    做不到对安奈的喜欢,他真的做不到,欺骗不了安奈,他同样做不到,不要让他看见安奈伤心的眼神,所以背向着,看不见最好。

    少年的时代,他说这句话的时候,心也在颤抖,只是,太过焦急,他给不了安奈所谓的希望,或是最终的爱情,只是因为他心里装不下,也不能更换,对不起,不要喜欢我。我早就被名为琳的药蚀骨的无法戒掉。

    直到死亡的那一刻,在心底也忘不掉琳,还有……安奈。

    “替我守护琳,还有……不没有了。”

    把爱情交到了卡卡西的手里,清楚卡卡西不爱琳,他想给琳幸福,只是实现不了,就让卡卡西来吧,琳也是幸福的,哪怕他自私的用死亡和愧疚来逼迫卡卡西,他也想让琳幸福,爱情啊,本来中毒的人就是可怕而不可理喻的。

    安奈呢,他怎么把他交到别人的手里,想想他也没有对安奈做过什么事情,连基本的回应也无能为力,卡卡西会明白安奈吗?安奈要的不是友谊,只是这种代替他只会自私的给琳。安奈也从来都不要。

    有些怯懦,还有些内向,却不需要旁人的施舍,日向也有着日向的骄傲,哪怕刻着笼中鸟。

    再一次见面是再也不同的身份,只为了带土的安奈也不再是了,尽管会痛却不会流泪,清醒的时候不会在名为阿飞的男人面前流泪,隐藏的小小计谋,抓住机会就会毫不犹豫的执行任务,就是和当初一样的心软,也是个木叶的忍者。

    一正一反还会有爱情这样的东西重新出现,就像是强烈的化学反应,一瞬间的激化,也不复当初的单纯。

    五年用着阿飞的身份纠葛,还要出现在面前,是天意还是挣脱不开的迷雾,无孔不入的刺激着细小的毛孔。

    从大脑传导到神经无关爱恨的单纯肉|体|。

    在雨忍村,不想杀了安奈,也不想放他走,在相拥而眠的夜里是真的放下了所有的身份,在怀里人沉睡的时候压抑不住的拿下了面具,一个炙热的吻,可以回忆起幽暗的巷子里,两人的初吻,嘴唇相接触的一刹那,带土忽然感觉到兴奋和愉悦,紧接着,在下一个瞬间,无边的悲伤忽然向他袭来。

    安奈的温暖,可以让他忘却仇恨,可是琳的身影又在那个隐藏的内心深处出现,从今往后永远都不能见面了,要是成为了敌人,他会不会真的对安奈下毒手,那个一直微笑的,会打着伞在街道对面同样焦急等着车队过去的安奈,在他们两个人的面前,横亘着对于他们来说无解的恨意和逆转的巨大世界。

    最后的放安奈走,最不该的是他忘记了安奈的身份,阻碍着他的计划,好像他小时候救安奈的时候,浸泡在看似温柔却夺人命的水中,安奈就是那河水,随时会无声无息的威胁到他。

    一边想着死了,就没关系了,不会烦恼,肆无忌惮地实现计划,另一边却在说着,再也不见了安奈。

    矛盾在拉扯着内心,落入网的虫,越挣扎越窒息,不理会他的哀求,拉着头发压制在树下,撕破的衣角,混合着血的冰冷空气,在催剂着身体,谁让安奈在激起他的?所以怪不得他,他所对安奈做的一切,对安奈施於的一切暴行,那疯狂的想法。

    因为安奈要离开,彻底的离开,不管是从他手里还是自己死亡,不许,不可以。

    “轰隆隆——”爆炸的巨响和那一片白光,消失的安奈,不许死掉,还有那化不开的矛盾,从蛛网里挣脱。

    眼睛看见那刺眼的白光猛然的惊醒。

    “不许……”从床上猛的坐了起来,手摸上自己的脸,没有面具硬邦邦的触感让带土一愣,好半天适应了黑暗,侧过头看见的是模糊的轮廓,伸出手拉开了灯,看见在昏暗灯下熟睡的安奈。

    那些从小到大的记忆片段原来只是梦吗?零星快速的略过脑海,还没死的人好好的躺在身边,带土平复着失速的心跳。

    “嗯……”旁边的安奈不太舒服的皱着眉头动了动,却没有醒过来,防备性低了很多,就如同小时候,压抑不住的战栗从小腹升腾而上,疯了一样的想抓紧。

    压在毫无防备也没有醒来的人身上,手顺着衣服的下摆摸了上去,触手奇特的皮肤触感带着高温燃烧心智。

    底下的人迷迷糊糊的要从深眠里醒来,想要安奈,这个的夜晚,可是,现在的安奈是小时候的他,犹豫了几秒,手抽了出来,从旁边掉落的衣服里翻找出日常用来给敌人的迷药,白色的药放在了自己的嘴里,轻轻的吻上了安奈,强硬的将舌一点点顶进去,直到药被安奈无意识的吞了进去,带土缠卷住无力的舌尖,因为想要更多,更强烈、更深入的吻,在安奈重新爱上他之前要隐瞒住。

    只要爱上了他,不会离开的安奈,安静的安全的在这里。

    交缠着褪下的衣服,半挂在单薄的身上,被迷药迷的没有意识的安奈还在排斥的挣扎,没有力气的抬起手来推却又垂了下去,坚硬的紧贴着身下茫然不知的人,感觉到异样触感的安奈想动弹,但立刻就被牢牢按住,还在持续的吻,□互相紧贴着摩擦,痛楚与快感交织的呜咽泣吟不断自安奈潜意识紧咬的牙关间逸出。

    “呜……嗯……”

    身下的青年呼吸不稳,脸在发烫,染上脸颊的血色,低低喘息着,被分开的腿,相同的位置相贴摩擦的快|感发自雄性本能而抵抗不了带土,双手也被固定在身侧,只能在睡梦里被侵犯。

    带土咬住他的脖子吮吸般亲吻,把安奈的腿放在腰侧,忍者良好的身体是最佳的辅助,亲吻的动作也随着□贴着凹陷地方的撼动而变得凶狠,吻回了唇上,接近噬咬,有点七零八落的抽泣,近似于深入的方式,暂时缓解着在身体冲撞不停地欲|望。

    “安奈你重新,爱上我吧。”过于用力的磨蹭,让昏迷的安奈倒抽着气,带土贴着耳边的低喃,“然后哪里都不要去。”

    快要濒临崩溃的对着安奈,却不到爱情,自私,就是他的本性,占有,是宇智波的本能。

    快感指令传导到全身,滚烫的黏液沾染上安奈濒临爆发的地方,烫到了男人敏感的部位,对方条件反射弓起了脊背,被限制在带土身下剧烈颤抖,说不清表情是痛苦还是愉悦的皱起了眉,僵持了一会就安静的放软了身体陷入了更深的睡眠里。

    “不说话,就是默认了。”

    无解的矛盾和欲,在那第一眼的对视里已经纠缠不清了,对安奈也许不过只是……

    带土低下头绵密的舔吻再度吻上安奈。

    只是……占有欲而已。

    ☆、第67章 白樱的办法

    “安奈!安奈君!你在发什么呆啊。”

    听到旁边早川婆婆的叫声,安奈顿时回神,把手里拿着的药材抓好递给了来买药的客人。

    “你在想什么?”早川婆婆笑着问。

    安奈不好意思的拉开旁边的药匣子取了药出来称量,不去想这几天的事情,虽然带土有时候会早出晚归,但对他来说可以看见带土就是一种幸福,之前带土说自己在早川婆婆的药材铺帮忙打理药材他还不相信,可是看着药材有着熟悉感,也就信了这些话,摇了摇头,带土是不会骗他的。

    “哎呀,看着样子,莫名其妙的笑些什么啊!”早川婆婆看见安奈沉浸在自己思绪里偷笑的样子,忍不住的感叹,“果然是青春好啊,想当年我也有这样的时候,巴不得每一刻都和对方黏在一起。”说着还把两手拍在一起。

    “喂,我来买药了!”一个年纪不大的少年在柜台前说道。

    安奈抬起头笑着问,“需要什么药?”

    潇洒的抹过自己的刘海,少年把嘴里叼着的玫瑰花拿下放在安奈的面前,“有没有治疗相思这种病的药材?”

    安奈一愣还没回话,早川婆婆今天不上课的孙子浩太冒出头来趴在柜台里侧,“这里只负责抓药,隔壁是医馆,正郎你是没事干吗?昨天老师说你的分又是垫底的。”

    “闭嘴吧浩太,”正郎瞪了浩太一眼后把目光移向了安奈,“安奈哥哥,我喜欢你,你等我长大吧,和我结婚!”

    “……哈?”

    “我知道安奈哥哥忘记了,不过没有关系,这丝毫不影响我对你的一见钟情再见倾心三见……”

    “恶心!”浩太打断了正郎的话,“你前几天才见过安奈哥哥一面吧,你这情也太不值钱了!”

    “说什么呢,混蛋!”正郎抬起拳头比了比,转头对旁边已经石化了的安奈继续说,“真的,与其跟着带土哥哥不如跟着我,我还年轻。”

    “你是想要带土哥哥暴打你一顿吗?”浩太在泼凉水。

    “混蛋,你能不能不要总扫我兴,要打一架吗?”

    “打就打啊!”浩太卷起袖子拉起正郎酒往外拖去了。

    安奈还可以听见正郎对着他大喊,“混蛋浩太不要拉我的领子,衣服很贵的,啊啊亲爱的,等我哦,等我啊!”

    “现在的孩子,哈哈!”看完全程的早川太太捂着嘴一直笑。

    “啊,我想问问你,带土天天都出去做什么?”安奈问着。

    “带土,”早川婆婆对安奈突如其来的问题很诧异,“带土没说吗?他好像是做雇佣的工作,听说给高官工作所以要保密的。”

    “这样嘛?”安奈了然的点头,似乎可以理解带土为什么有的时候是匆匆的出去了。

    “怎么,他早出晚归,你不喜欢吗?”

    “啊,没有啊!”安奈摆手否认,每次带土回来的时候,虽然没说什么却好像心情不是很好,甚至自己偶尔会冒出带土不是完全的带土这样的想法,那个熟悉的笑容带着沉重和僵硬,仿佛好久没有这样笑过,就算一般人看不出来,他却总是敏感的察觉着。

    “啧,也是到现在你们都还不结婚,咱们镇子可不讲究什么男男女女的性别关系,你们什么时候去神社办了吧!”

    “这个……”安奈尴尬的摇头,“这个无所谓。”毕竟和女孩子不一样不是那么的在意这个。

    “唉,现在还有这么乖的男孩,安奈你可以做镇上的国宝了。”早川婆婆很懂得说,“想我年轻的时候啊,追我的没有横过一个镇子也有半个了,对男人要有手段的留住他。”

    “可……可我也是男人啊!手段什么的。”

    “啊,叫你听着就听着,我这眼睛不会自己看吗?你以为自己哪里像女人了?”早川婆婆往安奈的胸上一拍,挺了挺自己的胸,“带土不是男人吗?”

    “是。”

    “这一条适用大部分的男人,男人不喜欢倒贴的人,无论是女人还是男人,越是不理他他就越上赶着,有句话是上赶的不是买卖。”

    “哦”安奈不解的应了一声,想到了自己追着带土跑的时候,有点不舒服的轻咳了一声。

    “该推的时候要推。”

    “但如果推过头了,把人推出去了怎么办?”安奈小心翼翼的问。

    “担心的倒挺多!”早川婆婆利索的把客人需要的药材包好,“你就闭上眼睛听我的没错,”拍了拍安奈的肩膀,早川婆婆很自信的说,“首先把自己变的冷酷一点,才能吸引他更多的注意力。”

    “带土对我很好,不用什么注意。”

    “你就是太温和了,他才放心的不束缚你。”

    “什么束缚不束缚的。”

    “就是之前我说的结婚啊,当初我家那口子就是怕我被人抢跑了,匆匆忙忙的给了我这个,”伸出的手上不是很贵重却是耀眼的指环,安奈的脑海似乎浮现了什么,却总是回想不起来,“让男人心甘情愿的说想结婚,你说呢,不是爱到怕失去就是爱到渴望结婚。”

    “都是男的说那个……唉。”安奈摸了摸后脑勺,很是苦恼,“这个还是算了,他说会对我好。”

    “带土不开口就换你说啊,”早川婆婆拿出了一瓶紫红发黑的酒瓶,“快喝了吧!”

    “什么啊?”安奈推不过早川婆婆只好接过来喝了一口,酒夹杂奇特的药味冲上鼻腔,“这不是覆盆子泡的酒吗?”

    “是啊,拿回去给带土喝吧!”

    “我们不用喝这个吧,喝这个也不会有小孩。”说道这里,安奈脸红的要滴出血来。

    “还懂草药呢”早川婆婆一巴掌拍上安奈的后背,“这个是补益肝肾啊!”

    “咳咳咳咳……”

    “连咳嗽都这么没力气,回去多喝一点吧,”早川拉过安奈,“让带土多喝点,气血上涌的时候啊,你就冷酷一点拒绝一点,他就知道你有多重要了!”

    “……不……不要说了。”

    “说不定明天就着急定礼服了。”

    “真的不要说了婆婆。”

    雨忍村的桥上抱臂坐在栏杆上,淅淅沥沥的雨顺着黑底红云的防水披风滑落了下去,没有用查克拉隔开雨水,头发渐渐被打湿,透着面具看见河水溅起的波纹映着灰色的天空。

    背后传来的话略带讽刺,“现在要见你一面真是困难啊,明明已经从绝那里知道我回来了,带土,不应该是阿飞。”

    阿飞侧了侧头,“你对我再用那张脸也没有用了。”

    “因为知道我不是琳?”白樱看着阿飞的背影有些落寞,有些气恼的话收了起来,渐成一种难以言喻的委屈,“真的对这张脸一点感觉都没有?”

    阿飞没有回答,只有不停的雨发出沙沙的声响。

    “我喜欢你阿飞,你知道的吧,我需要你,我存在的意义就是你。”白樱捂上了胸口,“因为我没有心,我就没有感情了吗?”

    “你想说什么?”

    “没说什么,我能说什么,”白樱放下了手,“你想杀了我吗?我曾经杀过安奈,你还是舍不得对着张脸动手吧。”只要有这张脸,阿飞就不会对她下死手,白樱一面庆幸自己有这么张脸,却又一面痛恨着作为替身存在在世上。

    阿飞转回头也不理会她,白樱有点激动的走上前,手颤抖着触上阿飞的肩膀,慢慢的环住了阿飞,把脸靠在了阿飞的肩膀上。

    “在帮你实现复活十尾的计划前,让我留在你身边吧。”和琳一样的声线带着一点委屈和隐忍低低的在阿飞的耳边回响,“我真的只是想留在你身边,带土,不要抛弃我,不要丢下我。”

    犹如在自己面前倒下的琳,冰冷的皮肤,惨白的脸流着血的嘴角,无声的哀求,知道这个不是琳,可是不能拒绝,太愧疚太想念太爱了。

    因为爱而憎恨,因为憎恨而苟活,因为苟活而痛苦……

    白樱的手摸上了阿飞的面具,有些发抖的拿了下来,侧着头,慢慢的靠近了阿飞,想要吻上阿飞的脸侧,阿飞没有动,依旧直视着前方。

    无声的默认靠近,白樱觉得自己好像拥有了人类的心跳一样,难以抑制的感觉大概就是激动而幸福的感觉,阿飞的下一个动作让白樱在靠近他几厘米的地方凝固住了,他抓紧了白樱的手拿回了面具扣回了脸,阻止了白樱的吻,“在我没有叫你的时候,和绝在一起,现在放开我。”

    僵硬着把手从阿飞的肩膀上拿开,白樱难堪的直起了身,“那阿飞下一步是要去抓尾兽?绝说你很长时间没有自己出任务了,你是去哪里了。”

    “没去哪里。”

    “前段时间听说日向安奈死了,这是真的吗?”

    四周一片安静,似乎连雨都停住了,过了几秒阿飞站了起来,转过身,居高临下的俯视着白樱,“你在试探我什么?”

    “……怎么会,我只是好奇。”

    “白樱你以为五年前的事情我忘记了吗?我是对你的脸下不了手,但你始终不是琳,一些话我不允许你问,你没有好奇的资格,你说喜欢我,我很清楚,你不过是个野心勃勃想要证明自己存活意义而已,我给你这个存活的理由,并不代表你可以和我站在同一个位置说话,安奈死了,无需置疑,你好好的和绝一起替我做事就可以了,不要打什么主意。”

    说完犹如来时一样,旋转着空气消失在了空中,余留下脸色难看的白樱,嘴唇抖动,胸口气愤的急促起伏着,握紧的手,指甲穿透了手心。

    她在阿飞的面前原来无所遁形,她只是拥有这张复制的脸,恐怕连安奈的地位都比她高,白樱平息着怒火,低低的笑了起来,但阿飞可是暴露了一点,提到安奈的死让他慌张的都掩饰不住。

    旁边的地面松动一个绿色的植物冒了出来,慢慢打开,“见到阿飞了?”

    “见到了!”白樱对着绝说道,心里却疑虑重重,肯定的是安奈没有死啊,只是他到哪里去了呢?

    “我还以为你会让阿飞训斥一顿呢?”

    “怎么会呢?”白樱回神微笑着,“我这张脸可是个宝贝啊。”

    真是可怕的笑容啊,绝撇过了头,“撒,你说怎么办?”

    “阿飞说怎么办就怎么办,反正斑的意志不就是复活他后再复活十尾。”

    “只好等佩恩把九尾抓回来后再让他复活斑了,不过碍于鼬真是没办法行动,阿飞有什么指示吗?”

    “那倒没说什么,看来阿飞是想等鼬自己却找他弟弟解决,不过我想我还是去催促一下吧。”

    “虽然鼬的身体也到极限了吧!他是阿飞的眼中钉却碍于能力和现阶段需要他不得除去,但鼬是个极其聪明谨慎的人,你打算用什么方法去提醒他加紧接触佐助。”

    “想要一个人卖命有的是办法。”

    “呵,无论是鼬死了还是他弟弟死了,都是件让阿飞高兴的好事。”

    “你怎么开始避着鼬了?药也让我送去?”鬼鲛靠在门外对着从里面出来的巫氺说道。

    巫氺没有回话,那天……好吧,他说不出口,这不能说他发现鼬极具威胁性。

    “你就送着点药就好。”鼬的身体已经差到一定程度了,只是靠他最近研究的药,见效慢还需要静养,他必须要带着鼬去彻底的治疗,不过还好的是安奈那里似乎没有事情了,玻璃球中也恢复了正常,但佐助那里又开始了骚动到处找鼬的踪迹,要赶在佐助找到鼬之前跑路也是个技术活,想到这里就头痛的厉害。

    “你的目的只是喜欢鼬吗?”

    “怎么,不相信。”

    “不,不是不相信,”鬼鲛回答,“这段时间下来,你们之间的感觉倒是好像认识了很久,从在木叶外的树林开始,也许可以说是见到你这张脸开始,我在雾隐村的暗杀名单里见过你,也在宇智波族发生了大事的时候,收过你的秘密情报,瞬身止水,震惊多少人的名字,你以为自己是无名小辈吗?”

    “瞬身止水,你误会了吧,我不过是连个查克拉都没有的药剂师而已。”

    “原本我也不相信,只是那一天你射下了一只鸟我就开始思考了,一个人的忍术和他的查克拉有关,但一个人的体术只是随着刻苦勤练而提升,瞬身止水的名号,传的更多的是他的快速移动能力,瞬身的本领”

    “……”巫氺没有回话,回视着鬼鲛。

    “怎么,说不出话了?”

    “不,我只是在想原来我这么的有名!”巫氺的答话让鬼鲛有点语塞,偏偏对方的表情还很严肃。

    巫氺比划了一下,“和我出来一下,我有事情想问问鬼鲛桑。”

    直走到了树林处,巫氺才停下了脚步,转过身,“鬼鲛桑,你既然知道了却没有向组织汇报,我可以把你定义为朋友了吧,晓的模式我也大概能推测出来,必须两人一组即是提高战斗力也是互相监督,你却什么话都没说。”

    “我不过是看见你们这样子觉得有趣而已,”鬼鲛满不在乎,“我一直不明白自己的立场,忍者执行任务必须服从上级,所以必须杀死自己同伴的事情也经常做,不明白自己目的在哪里,立场在哪里,像是鼬这样杀了你和全族,你却是这样的反应。”

    “不是鼬杀的我,不过具体的我也不会说,自我叫巫氺的这一刻开始,那些东西是属于陌生人的,也麻烦你把关于止水的记忆抹去吧,我会很感谢你的!不过在我对你有很大的疑问,你看起来并没有什么目的,为什么加入这个组织,你应该明白这个组织是要做什么的吧?”

    “你在套我的话吗?”鬼鲛笑了起来,“不过告诉你也无妨,我只不过是杀了自己的上级然后有人邀请我加入,我就感兴趣的加入了而已,对方说的话的确有蛊惑性,晓,不过是想创造一个和平世界罢了。”

    “当初告诉你的是?”

    “抱歉,我虽然隐瞒你们的事情,我还没有脱离组织的想法。”

    “没关系,我只是想预防一下,比如我带着鼬走,能打过对方的可能性多大而已。”巫氺耸肩,“那天送安奈回来,你知道是谁做的吗?鼬一直不告诉我。”巫氺知道鼬的意思,鼬是想自己去解决,并不希望他再混入忍者的世界里面,但安奈是至交好友。

    “不清楚,”鬼鲛把鲛肌支在了地上,“都是死了的人,问这个做什么?”

    安奈没有死,巫氺能清楚知道。

    “总之你能告诉我吗?”

    鬼鲛回想鼬带着昏迷的人还开口让他隐瞒的时候,“侵犯的伤很重,带回木叶的一路上就没有醒过几次,醒了也不说话,鼬也沉默着没问什么,但敢从我们那里做出这样的事情还让鼬不敢动手的,也只有那几个人中的一个了”

    “谁?”

    “那几天组织里的人都在,”鬼鲛思考着,鼬之后对阿飞的态度,是明显的更加疏远了,“大概已经被炸死了吧!”鼬碍于都是同伴不好下手吧,不然其实鼬是个很护短的人,安奈和鼬还是有交情的。

    “炸死了?”

    “当然我也不相信这个人会轻易的死掉,毕竟可以入选为晓的成员,说实话我还没看见他的忍术。”

    “阿飞?”

    “啊,是啊,不过也许不是他,毕竟那家伙再怎么样也应该不至于对安奈动手吧!”

    “是他!”让安奈痛苦不堪的人,安奈也像是爱带土一样念念不忘的人,“如果你说的没错他是和迪达拉出任务遇上了佐助和安奈的话。”

    安奈遇上了阿飞会怎么样?没记错的话,阿飞是要杀了安奈的,该不会动过手安奈才受伤了吧!砸死了也好,省的他动手,欺负自己人的话,要再暴力一些,这样想还是不解恨。

    鬼鲛看见巫氺冷笑,四周扩散着黑暗的气压,忙退后了几步,但阿飞那小子是色胆包天了吧,这都敢动,还没有斩草除根,“巫氺桑,还好吗?”

    “好,很好!”安奈要慢慢去找,现在还不知道安奈在哪里,要先在提防着鼬的情况下再带着鼬离开,真是个不好干的活,“鬼鲛,我有个不情之请,算是我拜托你了,为了以防万一……”

    ☆、第68章 双面谎言

    把酒放到了酒柜里,他绝对不会让带土看见的,靠着柜子坐了下来,早川婆婆出的主意太让人难受了,更多的是对那种模模糊糊的事情,心里隐隐是惧怕的。

    “扣扣——”门被敲响的声音,安奈站起身打开了门,站在门口的楼下管理员递上了一个包裹。

    老人家一脸严肃,“怎么把东西到处乱丢?一定是带土那孩子干的吧,幸好我看见里面露出的一角,才把东西捡回来,你和带土是木叶过来的,里面的东西是你们的没错,好好的东西丢了做什么?”

    “谢谢你帮我们拿回来。”

    “那我先走了!”

    送走了老人家,安奈满是疑惑的把包袱打开,是他惯穿的衣服,只是上面被炸黑了几块,染上了一点血,但洗了可以继续穿,翻动中,一个带着铁状物的东西露了出来。

    拿了起来,上面刻着木叶忍者标识的护额在明晃晃的光下棱角清晰,安奈还以为他离开了木叶就归还了护额,没想到他居然还带着,只是带土怎么把这些东西丢了。

    虽说带土小时候马马虎虎的但长大后也算是稳重不少,这个护额很重要,对安奈的意义也很重要,拿起旁边的布轻轻擦拭着护额,每一个凹陷的地方也仔细清理,幸好找了回来。

    当他清理到了侧面的时候呆愣了下来,护额的侧面通常都有着忍者登记号码,再在旁边按照升级忍者等级而加上钢印。

    现在号码的旁边不仅仅是有下忍,中忍的文字钢印还带着上忍的文字,倒也不是说他不能成为上忍,只是从死亡森林回来后,舅舅还异常沉痛的对他说现在的资质怕是永远不能成为上忍了。

    想到这里手放在眼睛上,在书上见过宇智波开眼样子和自己那天晚上一样,写轮眼?自己居然会有写轮眼吗?

    推门进来第一眼看见的就是坐在客厅发呆的安奈,可以辨认眼前的人,却有些重影的摇晃着,手脚也有点迟钝,不小心就绊倒在了玄关,倒在地上却也不想再起来了。

    摔倒的闷响让安奈从思绪中回归,把手上的护额放了回去,走过来扶起了带土,就这他的手支撑,带土把全身的重量全依靠在了安奈身上。

    不是很吃力的把带土扶到了沙发上,从呼吸里也浓重传来的酒味让安奈有点晕,带土推开了他的手,拿起了安奈来不及收起的护额,思索着什么一个人胡乱的拿起了桌上的水杯喝了下去,重重的把玻璃杯往桌上一放,护额掉到了地上,低低的呼吸声里混合在酒味里分不开的悲伤溢满出来。

    像是被无助的悲伤浸泡着,一片安静,没有人发出声音,安奈有些无措,他的记忆里现在还找不出带土悲伤的时候。

    “带土。”安奈开口了。

    带土这才有了反应抬头看了他一眼,又站了起来径直往浴室里走去。

    不一会响起了沐浴的水声。

    安奈把手放在门把上,听里面开到最大的水声依旧没有停,咬了咬牙拧开了没有上锁的浴室门。

    “你在干什么?”安奈问道,破碎的镜子未来得及换下,一片片扭曲的映出安奈皱眉的模样。

    连衣服都没有脱,坐在地上,任由喷头里的水冲刷着,安奈伸手去摸,水冰凉冰凉的,刺的手心都疼。

    难过痛苦愧疚带着一抹化不开的血色充斥在血液在身体里来回流动,难过是对着未来的及表白的初恋,痛苦是白樱用那张脸说出他一直最想听到的话,愧疚是面对着杀过安奈的白樱却下不了手,对着安奈愧疚远远大于了喜欢。

    可是在天平的两头无论是琳还是安奈,他都做不出抉择。

    甚至他看见了被安奈拿回来的护额,来不及思考这个被他丢了的护额怎么又回来了,想到安奈会想起然后离开,不得不动手杀了他,就有着痛意。

    脸上有着细腻的触感,安奈正蹲在他面前,手捂上了他的头,“还好吗?”

    和小时候一模一样,在琳哪里难过了在卡卡西哪里受挫了总会找到安奈,像是弟弟一样的安奈,什么时候成了这样变质的关系,再也说不出心里对琳的烦恼。

    酒的燥热在冷水里冲刷不走,似乎只有安奈可以驱走,把他放在这个镇子里,直到琳复活前都不用杀了他,实施月之眼后,在理想的世界里安奈可以回到木叶,一切都会像是理想中的那么美好,回到最初的状态,所以在之前,放纵也好,毫不掩饰男人和男人间暴力的接触,就这样用这样的方式来牵制住安奈,哄骗他在这里。

    不明白带土那炙热的眼神是什么,想缩回的手被握住,身体后倾,仰头躺在了地上,带土伏在安奈的上方,两手支着头两侧低头看他,花洒洒下的水凝结在头发上然后沉甸甸的落了下来,滴在安奈的脸上如同雨水一样。

    带土压了下来,把脸埋到安奈的颈窝,直到脖颈传来细细舔吻的粘腻触感,安奈摆过头,动弹起身,做起身来,刚要爬起时手臂被拉住,安奈激烈地想要甩脱,却被用力地反拉回去,然后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吻了。

    热烈得仿佛要融化一切的深吻带着水的味道,带土的舌头深入他的口腔的时候只觉得鼻腔吸入夹着水和带土的气息到达他的肺里,然后一直环绕不去。

    安奈扭着身体反抗,被男人干脆地摁在地上,抓住了他略微有点长的头发硬是固定在一个地方。

    安奈的喉头急速滑动,仍然来不及吞下的唾液从嘴角流了下来,即便安奈这样反抗,带土也丝毫没有放开他的意思。

    松开嘴唇让安奈大口呼吸后又再度堵住,纠缠的舌尖在两人密合的唇瓣间来回滚动,湿漉漉的衣服像是冰一样贴在身上,对比的是有温度的手探进衣服贴上皮肤的不适感,恐惧铺天盖地的向安奈压来,没有还手之力的记忆,雨水,强制,头撞击上树干的晕眩痛楚,尽管现在的安奈想不起来,但他的的确确的从背后升起害怕的情绪。

    很快安奈疯狂挣动起来,用尽最大力气拼命推开那牢牢束缚住他的胳膊,想挣脱还在身体上游走的手,不住哆嗦震颤。

    带土还没有清醒的神智促使他对这样的反抗不满一手大力的压住安奈的肩膀,松开了嘴,不耐烦的扯着衣服,酒精催化的情绪在膨胀。

    安奈想喊出声来,腰间陡的一凉,扎进腰带的和服分节衣摆全被扯了出来,腰带被用力的拉开,间杂带土身上衣服边黑色护甲金属撞击声。

    “松……松开我!”安奈在打着颤,说话都不利索了起来,被顶开的两腿也在抖着,整个人颤抖的仿佛要碎了一样,“带土,别……”

    哗啦啦的水声,狭窄的浴室空间里充满了热腾腾的水汽混合男人交缠着酒的喘息,带土舔上安奈的眼睛,被强硬分开的大腿支起在带土身体旁。

    “别对我这样——”安奈握紧的手指指甲戳破了自己的手心。

    第2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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