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3节
快穿之万人迷 作者:东施娘
第3节
席灯没说话,只是摇了摇头,他白玉似的脸上在灯火照耀下显得气色很好,似乎都看不到一点毛孔,再加上黑布的衬托,席灯那张脸看上去很漂亮。
“你勾引我们家少爷,我们家老爷生气了,特意让我来解决你。”那个人说。
席灯微微扬起头,“我没有勾引谁。”
席灯被那个人轻轻打了一巴掌。
“说谎。”
席灯闭上了嘴巴,那个人也不说话,继续地用自己的手遮着他的眼睛,似乎并不急。
席灯很久之后才开口,“我的小厮呢?”
那个人欸了一声,“你不关心我们家的少爷是谁,倒关心你的小厮。”
席灯只是说,“清者自清,我并没有勾引什么人。”
“呵呵,一个小倌说自己没有勾引人,真是笑话,你们不就是专门勾引人的下贱货色吗?”那个人说,“你是不是勾引的人太多了,都不知道我家少爷是谁?”
席灯动了动头,迟疑地说出了三个字,“李公子?”
那个人说,“对了,我家公子是姓李。”
席灯说,“我已经十多天没有见到李公子了。”
“我家老爷听说少爷要为一个小倌赎身,便雷霆大怒,把少爷给关起来了,并且派我来给你这个不知死活的小倌一点教训。”那个人说,“本来我是准备杀了你的。”
席灯脸色有些苍白,“李公子说他家人并不反对此事,再说我是拒绝了李公子的好意的,像我这种小倌,并不值得李公子对我如此好。”
绑匪低笑一声,“你都要被我家少爷害死了,还觉得他对你好?”
席灯说,“要杀我的人是你。”
绑匪听懂了席灯的意思,“你这个小倌很有意思,虽然表面上很听话,但是却敢顶撞我。”
席灯动了动,他的腿似乎很不舒服,“我的腿麻了,你可以把我腿松开吗?”
“不可以。”那个人慢条斯理地说,而他的另外一只手却摸到了席灯的腿上,开始帮席灯按摩。
席灯并不太相信这个人是李盟的父亲派来的,不说他的手就不像一个受人驱使的下人,他对席灯的态度轻佻而过于暧昧,不像是来杀人的。
席灯自然是要避开他的手的,“放开我。”
那个人又是说,“你腿麻了我帮你按按,这不是对你好吗?噢,我忘记了,小倌跟姑娘差不多,像我这种粗手粗脚的大男人可不能随便碰。”
席灯听了他的话,也不知道是羞还是怒,脸颊烧红了一片,徒增艳色。
“哎哟,你脸红做什么?我又没对你做什么?”那个人语气很轻佻,那只手还在帮席灯按摩腿。席灯的腿是真的麻了,他只是象征性地挣扎。
“你到底想做什么?”席灯说,语气里带着几分疲倦。
“本来是准备直接杀了你,但是现在我改主意了,不如我就奸了你,你就不敢再随随便便勾引人了。”
席灯闻言,楞了下,才说,“不行。”
强奸小倌?
“你没有资格说行与不行。”绑匪把手都收了回来,但是下一瞬间他就把手放到了席灯衣领处,“你只有听天由命。”
席灯立刻挣扎了起来,这次他挣扎的幅度很大,对方力气大,并不把席灯这点小力气放在眼里。
席灯衣服一下子被扯开大半,他的声音透着浓浓的不安以及绝望,“你放开我,你放开我!”
那个人并没有理会,反而讽刺意味很重地笑了笑。
在对方开始扯他裤子的时候,席灯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力气,微微直起上身,然后猛地地往床栏上撞。
撞的力度很大,似乎是抱着求死的决心。
脱他衣服的人楞了下,看到席灯一撞没死似乎还准备撞第二次,立刻把人拉进了怀里。
席灯那张脸完完全全被看清,包括他额头那个在渗血的伤口。
血冒得有点多,也看出席灯是用了多大力气去撞。
那个人似乎没想到席灯会做出这样的事,他伸手把席灯脸上的布取下来,去堵住席灯额头的伤口。
席灯也终于看清了绑架他的人。
是安景玉。
安景玉身着银白色衣裳,衣裳上有着繁琐而华丽的花纹,头发用一个紫玉冠竖着,整个人看起来俊朗不凡。
只是安景玉现在脸色特别难看。
席灯看清来人之后,嘴巴微微张开,眼里全是惊讶,好半天,他才说,“安公子,怎么会是你?”
安景玉没有回答他这个问题,反而说,“你居然为了李盟自杀。”他的声音又恢复了平日,不像之前伪装的那般暗哑难听。
席灯摇了摇头,脸上的笑有点淡薄,“席灯并非为了李公子,而是为了自己,身为小倌本是下贱,但不想再如此被人凌辱。”
安景玉沉默了一会,突然说,“请大夫来这里。”
空中传来一个声音,“是。”
席灯说,“不必了,这点小伤席灯待会会去找馆里的医师的。”
安景玉眼里像凝聚着风暴,“这点小伤,如果我不拦着你,你是不是还要再撞一次,撞死为止?”
席灯没有说话,唇色惨白,眼里透着几分脆弱。
安景玉说,“席灯,你真让我意外。”
席灯本人表示,麻辣个鸡,玩毛线绑架强奸啊……
☆、08我在南风馆拆cp
席灯额上的伤口说大不大,但是也不小,并且撞的力度十足。这下子就急到馆长了。
“我本想让你再见见其他客人,宽宽心,这……哎,这个安公子……”馆长还是没有胆量说这位安公子的坏话,他可是清楚安景玉的身份。
不过,幸好安景玉不仅替席灯请了大夫,还送了许多消除疤痕的伤药来。
这段时间,南风馆两大风头最胜的小倌都被迫养伤,而且原因都是因为同一个人。南风馆馆长私底下简直是咬碎银牙,把苦水往肚子里吞。
半个月后,安景玉举办一场宴会,而他带了头上伤好得差不多的席灯去。
两人是乘坐马车去宴会地点,席灯时隔半个月再见安景玉,虽然态度挑不出任何问题,但是安景玉总觉得席灯有点在躲他。
这样觉得之后,安景玉冷哼一声,丝毫没有客气而言地把坐在离他很远的席灯直接扯了过来,然后一把搂进怀里。
席灯被他一系列的动作惊得瞪圆了眼,倒有几分可爱。
安景玉把人搂坐在自己怀里,心情才感觉舒畅一些。
安景玉掐着对方下巴,仔仔细细把对方额上的伤口看了好几遍,确定席灯那里现在只剩下一点淡淡的印记,估摸不日之后就会完全褪去,他才满意地松开手。
“安公子。”席灯神色有点踌躇。
安景玉微微挑眉,一张俊朗的脸上有些几分慵懒,他现在就像已经捕捉到自己猎物的雄狮,肚子并不饿,但是正在思考要怎么下口,猎物才会更好吃。
“嗯?”
席灯偏头看了安景玉一眼,“席灯比较重。”
安景玉眼里微透笑意,“再来十个席灯,我也不会觉得重。”
席灯在安景玉没有看到的角度下翻了一个白眼。
不管席灯想法如何,安景玉看上去挺满意的。
他对怀里的人时不时捏一捏,这里揉一揉,不把对方弄个眼泛春水似乎就完全对不起他主角攻的尊严。
捍卫自己主角攻尊严的安景玉吃豆腐吃得很开心,导致马车到了目的地的时候,他居然还乐在其中,没有反应过来。
等到外面传来说话声,他的眼神才微微一凛。
“安公子已经到了,怎么不下车?莫非是不想看到我们这几张丑脸?哈哈哈。”那人声音洪亮,笑声肆意,一下子让安景玉的眼神冷了几分。
都说强龙压不住地头蛇,他今晚要会的就是几个地头蛇。
安景玉松开搂住席灯的手,手微微在席灯的腰上一托,“好宝贝,你先下去。”
席灯并无意外,而且今晚他在这里要碰见一个大人物,随着那个大人物的出现,预告着他在这个世界的时间并不太长了。
席灯微微整理下之前被弄乱的衣服,就先下了马车,一眼看到那几个被安景玉视为地头蛇的几个人。
而那几个人发现自己在这等半天,居然先见到的是一个小倌!安景玉这个王爷他们并没太放在心中,王爷举办宴会他们给面子来,但是哪知道这个主人来得比客人还晚,这都罢了,居然还一路温香软玉在怀,简直是看不起他们!
之前说话的那人立刻开口了,“你是何人?为何在安公子的马车上?”安景玉不想让太多人知晓自己的身份,所以都让他们称自己为安公子。
席灯看着那人脸上不愉的表情,便知道了一些事,只是他还未开口,安景玉已经撩起车帘,露出一张俊脸。他慢条斯理地说,“这可是我的心肝宝贝席灯,你们别吓着他了。”他还特意在心肝宝贝那里咬重了音,把几个地头蛇气了一翻。
王爷了不起啊,秀个毛线恩爱,再说在他们面前特意提一个小倌,是特意来侮辱他们的吧。
安景玉下车动作非常优雅,还带着皇室所有的尊贵,他微笑着把席灯的手捏在自己手里,“各位大人,请吧。”说完,他就率先带着席灯进了酒楼。
席灯在刚才那短短的争锋中特意观察了一个人。
那人是本地有名的富商,家中有一妻一子,虽年逾五十,但是花名在外,出了名地喜欢玩小男孩和小女孩,而且手段卑鄙又恶劣,死在他床塌上的人数都数不清。
这个叫廖午的富商在原剧情里是一眼就盯上了席灯,在安景玉和连桐忙着谈恋爱的时候,他用千金诱惑了原身。原身一直想让连桐可以赎身逃离这南风馆,对于这样的诱惑,原身最后答应了。
原身在富商的府上足足待了三天,这三天里,原身所遭遇的简直令人发指。原身带着千金回到了馆中,便去找了连桐,却撞见了安景玉与连桐正在做私密之事。恍惚的他出了连桐的院子,一不小心坠入了湖中,溺水而亡。
没有人知道他的钱是为了谁赚的,最后那个钱也没有到连桐手上,连桐在最后也跟其他人一样认为,原身是因为在那三天受刺激太大,自杀了。
不,除了一个人,安景玉。
安景玉很早就知道原身的想法,便直接把人带来了宴会,而且席灯能撞见他与连桐做那事也是故意而为。解决情敌,他干的顺手,虽然他本意只是让原身明白自己与他的差距,但是还是间接促使了原身的死亡。
席灯一下马车自然是遭受了不少恶意的眼光,而里面恶意中又带着股猥亵的眼光就是来自富商廖午。
席灯像是不经意之间往他那边看了一眼,果然发现对方黄浊的眼睛死死地盯着他,像足了一条让人恶心的蛇。
安景玉牵着席灯坐到首位,几个地头蛇坐在下面。安景玉环顾一周,突然开口,“怎么周大人还没有来?”
安景玉口里的周大人是周然,当地的知县。
“许是在路上。”有人答,“不过,听周大人说今日要带个大美人给我们见见呢。”
安景玉勾唇一笑,“我倒不知有我们家席灯更美的人。”说话间,他便把手放到了席灯的大腿上,暧昧地来回蹭。
席灯的脸颊一下子烧红了。
“脸皮怎么这么薄?”安景玉笑。
下面的那几位都纷纷翻了白眼,除了廖午,这位富商正睁大了眼睛死死地盯着席灯。
看起来真的很可口啊。
这个时候,那位周大人终于姗姗来迟,而他所带的大美人让席灯的表情一下子就变了。
怎么会是连桐?
安景玉微眯起了眼睛,眼神在连桐的身上转了一圈,又在席灯的身上转了一圈。
“我来迟了,还望安公子海量。”周大人笑得很开心。
安景玉说,“无事,只不过周大人你身边的那位……”安景玉的话没有说完。
周大人笑眯眯地说,“此位是连桐,正是南风馆的名魁。”
此话一出,几个地头蛇也出声了,“周大人,你这艳福不浅啊”,“周大人,厉害啊。”
安景玉似笑非笑斜眤了席灯一眼,席灯此时表情已经恢复如往日,不过仔细看,还是可以看出他眼底的不安和担忧。
为什么连桐会脱离剧情来这里?
连桐大伤刚愈,面色还有些苍白,表情淡漠,薄唇微抿,整个人看上去愈发不可侵犯,一身简单的青裳被他穿出脱俗之感。
他从进来开始眼神就盯着坐在上座的两个人,最后把视线盯在了安景玉身上。
地头蛇们内心想法:吼吼吼,捉奸!
安王爷花大手笔在全城放烟花的事情他们可是都知道呢。
安景玉不紧不慢,一手就搂住了席灯的腰,带着强迫意味地喂了席灯一口酒,“周大人既然已经到了,还不快快入座。”
席灯用手放在安景玉的胸膛处,推距了几下,“安公子。”席灯声音低柔,眼神里带着几分恳求,“席灯并不擅饮酒。”
“无碍,宝贝儿,你喝醉了我就抱着你回去。”安景玉一脸坏笑。
坐在下面的人虽然听不清席灯说了什么,但从他们两个的动作和安景玉并未压低的声音,都大概清楚了。
地头蛇们:啊呸,要点脸好不,当我们是死的啊……
心气不顺除了他们还有坐在周大人旁边的连桐,只见他脸色一下子冷成冰霜,端着酒杯的手一下子捏紧了。
本来想亲近美人的周大人眼珠子一转,最后选择在一旁默默地喝酒。
至于富商廖午一张老脸很是纠结,他此时陷入了选择困难症,两个美人,选哪个好?一个年纪小,看上去乖巧,一个容貌上成,冰霜美人……真是纠结死了……
安景玉暼了连桐一眼,唇角微微一勾,阴森森地笑了。
席灯被连续灌了三杯酒,直接晕乎乎地靠在安景玉的身上,脸色绯红,眼神迷离,一只手还抓着安景玉的衣服。
安景玉把人搂得更近,终于谈起了他的正事。
富商廖午看到了席灯醉酒的样子眼睛一亮,终于做出了选择。
崩人设不负责小剧场:
地头蛇们:喂,请问是小动物保护协会吗?这里有人虐待单身汪(ˉ︶ˉ)
连桐:喂,请问是警察局吗?我要自首……我待会要杀一个人
廖午:我为天秤座带盐~(≧▽≦)/~
☆、09我在南风馆拆cp
席灯后面是晕晕乎乎被安景玉抱上了马车。
席灯坐在马车上的时候,有些不安分,不是动来动去,就是在小声嘀咕。
安景玉把人搂紧,低头想去听清对方说话。
席灯头一偏,嘴巴就吧唧到了安景玉的脸上,他的眼神还迷离着。席灯调戏了安景玉,还露出一个奸笑的表情,嘀咕着,“好滑。”他的唇在安景玉的脸颊上游离。
被吃豆腐的安景玉有点哭笑不得,伸出两根手指,把席灯的脸推开一点,低声说了一句,“小流氓。”
席灯嗯了一声,然后又笑着倒入安景玉的怀里,拿脸在安景玉的脖颈间嗅来嗅去,蹭来蹭去,温热的呼吸尽数地扑在安景玉露在外面的脖子上。
等席灯醒来的时候是半夜,人在自己的床上。他只觉得自己头昏脑胀,喉咙又痛又干。
席灯挣扎着坐了起来,他准备去倒杯水喝。
“你醒了?”
一个声音突然响起,让席灯一下子僵住了,并且他还抓着被子往床里面缩。
声音离他很近,因此声音的主人也是一下子就抓住了他的手,“不要怕,我不是鬼。”
席灯楞了下,听出了声音的主人是谁,他定睛一看,发现连桐坐在他的床边。
今晚外面的月亮格外明亮,导致房间里的可见度并没有太低,席灯隐约可以看清连桐的脸。
“连桐哥哥,你怎么在这?”席灯的声音有些嘶哑。
连桐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起身走开了,等他再回来,端了一杯水递给席灯。
席灯边说谢谢边接过来喝了一口,随即抬头惊讶地看了连桐一眼,居然是温的。
连桐又在席灯床边坐下,他声音听上去有些飘渺,“席灯,你喜欢安景玉吗?”
席灯反应很快地摇了下头,“我只喜欢连桐哥哥。”说到后面他声音低了下去,不知道是不好意思还是别的原因低下了头。
连桐盯着席灯,“我虽为名魁,但这些年并未对任何人动心,也并未与任何人有肌肤之亲。”
席灯端着杯子的手指动了一下,之前安景玉说他与连桐发生了关系,这……
连桐继续说,“这段时间我也想了很多,后来我终于想清楚了,人活这辈子就不应该有遗憾。”他突然笑了一下,那一笑简直是灿若春阳,很多人见了这个笑容也许会直接为了这个男人甘心赴死。“席灯,跟我在一起吧。”
席灯抬起了头,嘴巴微张,惊讶十足。等连桐的话落音很久之后,席灯才结结巴巴地说,“我……你……不是……”
连桐微微蹙眉,眼神似忧似怨,“你不愿意?”
席灯一紧张就伸手想去抚平对方蹙起的眉心,“不是……我……我太紧张,也太开心了。”说到后面,席灯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不过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之后,脸一下子红了,连忙缩回自己的手。
连桐一把握住,不容席灯收回手,“既然如此,我们今日便算正式在一起了。席灯,你等我一阵子,我们会过上正常的日子,那个时候我们买上一个大院子,过只有我们两人的生活。”
席灯很久之后才说话,他的声音很低,“我今晚在做梦吧,怎么会有这么美好的梦?”他的声音里透着一丝甜蜜,“好像就算明天就死掉,也心甘情愿了。”
他说着说着,眼泪就从眼眶里滚落了出来,大颗大颗地落在了被子上。
“傻子。”连桐伸出手帮席灯擦眼泪,“是我,不是梦。”
席灯对连桐笑了一下。
后面两个人就躺着一张床上,没做任何坏事,只是单纯地拥抱着对方。
连桐摸了摸对方的头发,唇角微微上扬,闭上了眼睛。
席灯闭着眼睛窝在连桐怀里,心里的算盘打得飞快,这都告白了,那自己要快一点加点油,这样才能让连桐深刻地记住自己,这样才能满足原身的愿望。
请你在我死后记住我吧,这是我唯一的心愿。
席灯在回馆的第三天就收到了来自廖午的请帖,上面写愿以千金与他共度三天。
随着请帖一起来的,还有一小箱子的银子。
啧,真是财大气粗。
小鱼站在席灯身边,看看银子,看看席灯,脸都快纠结成菊花了,“公子,你不会想答应吧?那个老不羞可是出了名的,馆里的人没一个愿意去他府上的。”
席灯素白的手指捏着那张鎏金的请帖,长长的羽睫掩盖住眼里的情绪。
小鱼急了,声音也大了些,“公子,安公子虽然有时候有点过分,但是也不会像那位老不羞那样在床上玩死人嗯。”
“可是我需要钱。”席灯缓慢出声,“有了钱我就能给连桐哥哥赎身了。”
小鱼瞪大了眼,“公子,连桐公子的身价很高的,况且公子你不要这么傻,去了廖老爷府上,会没命的。”
席灯把请帖收到自己怀里,“也不是都会没命的,而且……”他顿了一下,“就算没命,能帮助他离开这里也是好事。”说完,他对着小鱼温柔一笑。
小鱼眼泪一下子出来了,他觉得自家公子真的是个大傻瓜,明明人看上去很柔弱,却偏偏那么固执。
席灯递了手帕过去,“爱哭鬼。”
小鱼抽噎了一声,然后嚎啕大哭,“公子,你不要去嘛。”
原身可是连小鱼都瞒住了,一心只想为爱付出,可惜对方完全不知道。
席灯答应了赴约,于是在三天之后,他在南风馆的后门坐上来自廖府的马车。
馆长自然是知道的,虽然也怕席灯出事,但是抵不住廖舟实在财大气粗,被钱迷花了眼的馆长犹豫片刻便让人把请帖给了席灯。如果席灯自己答应了,安公子那位大神估计也不能找自己麻烦吧。
席灯到了廖府之后,并未第一时间见到廖午,而是被人引去一个房间。
“席小倌,我们家老爷说了让你先沐浴更衣,待会我家老爷就会过来。”
廖府的下人对待席灯的态度并不怎么客气,席灯也不在意,笑着点了点头。
待人离去后,他也没有沐浴而是走到房间里那张看上去就很名贵的床旁边,然后坐了下来。
席灯等了很久,房间的门才被人推开。
不过,门口的人不是廖午,而是连桐。
连桐的脸色很冷,放在身侧的手握成了拳头,似乎在克制什么。
席灯立刻站了起来,呆楞地看着门口。
而这个时候,连桐身后走出来一个人,让席灯的表情一下子更加丰富起来。
安景玉唇角噙笑,手里的纸扇在另外一只手的手心里有一搭没一搭地敲着。
“席灯宝贝,你胆子真大。”
说完这句话,安景玉转头看向连桐,“这傻瓜为了你竟然想出了这样的办法,导致我现在有点吃味了。”
连桐的视线移到安景玉的脸上,眼里是疏离和冷漠,两个人之间完全看不出有正牌cp的感觉,看上去倒像是情敌。
“你想如何?”
安景玉半抬起手在空中动了一下,房间里就凭空出现了一个围着面巾的黑衣人。
那人跪在地上冲安景玉喊了一声主子,就直接向连桐攻了过去。
席灯立刻喊出声,“不要!”
安景玉一步步向席灯走过去。
连桐不懂武功,一下子就被那个黑衣人控制住压跪在地上。
席灯看着连桐,直接跪了下去,“安公子,我求求你,你放过他好不好?今天的事情都是我擅自主张,我求求你。”
连桐无论什么时候看上去永远都是高高在上的,没有任何时候是这样狼狈,脸被人压着贴在地上,跪着听到自己在乎的人去求另外一个人。
他的眼睛立刻红了,“席灯,不要求他,傻瓜。”
安景玉走到了席灯的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人。
席灯伸手抱住了安景玉的腿,抬着头看着他,白皙优美的脖子落在安景玉的眼中。那双清澈的眼睛看着他,安景玉突然觉得自己很想让这双眼睛这辈子只看着他。
“安公子,我求求你,你放过连桐哥哥。”席灯声声哀求,安景玉却只是定定地看着他。
席灯求了一会,便松开手,面上闪过一丝坚决。
他磕头求安景玉。
“安公子,求求你,你放过他。”席灯磕头的声音很重,闷重的声音,一声声地磕在了连桐的心上,安景玉的眼里。
安景玉蹲了下来,一把拦住席灯准备继续磕头的动作。
席灯楞了一下,抬起了头,额头那里已经渗出了血。
安景玉神色很淡,“我不是一个爱强迫他人的人,我现在给你两个选择,要么他这辈子都呆在这勾栏处,要么你跟我走,离开这里。你答应廖午,不就是想帮他赎身吗?”
席灯闻言,直觉性地去看连桐。
连桐此时还被人压跪在地上,他也听清了安景玉的话,大笑出声,“好个不强迫,安王爷真是了不起。”
连桐很少有情绪波动的时候。
安景玉掐住席灯的下巴,把人的脸扭过来,他的眼神里透着噬人的意味,“席灯宝贝儿,你准备怎么选?”
席灯张了张口,好半天才说,“只要我跟你走,你就放过他?”
安景玉说,“不仅放过他,我还帮他赎身,脱离贱籍。”
席灯怔住了。
多诱人的条件,只不过付出的代价是此生不能再见连桐罢了。
“啊!”突然房间里传来了一声惨叫。
席灯和安景玉都回头去看,却看到连桐披散着头发站了起来,他手里拿着挽发的金钗,他的钗子上和衣裳上都是血,而之前那个压住连桐的黑衣人捂住脖子上的那一处大伤口倒在了地上。
安景玉随即眯起了眼睛,他手下的那群暗卫连个小倌都打不过,可以全部换一批了。
连桐那张精致的脸上也溅了零星的血,他一步步向席灯两人走开,若不是神情太过冰冷,活生生像一个艳鬼。
安景玉笑了一下,眼里是蔑视,他身边自然是还有暗卫的,但是他却突然想自己亲自动手了。
“你们把暗七带下去就行。”
话刚落,房间里立刻出现两个人把地上的黑衣人带走了。
连桐是趁那个人不注意,快、准、狠地拿着钗子就对着那个人脖子扎了下去。席灯看到那个黑衣人的出血量,就知道那个人大概是活不久了。他没有想到连桐居然会被安景玉逼成这样,明明是正牌cp,现在却要拼个你死我活。
安景玉松开了席灯站了起来,衣袖下的手微微一动,他现在真的是有些恼怒了。
他一怒,便用了五分的内力。
席灯眼睛微微睁大,在一触即发的瞬间,他站了起来,挡在了连桐的身前。
安景玉收势不住,一掌就打在了席灯的身上。
席灯当即就被打得飞了出去,直接撞到了门上。
“噗。”席灯一口血就吐了出来,身子缓缓地从门上滑了下来。
连桐立刻冲了过去,抱住了席灯。
“席灯,席灯,你没事吧?”
连桐眼里都是绝望,因为席灯的血一直从口里冒出来,他拿衣袖去擦怎么也擦不干净。
“连桐哥哥……我……我好……痛……”席灯的表情很痛苦,眼泪一直从眼睛里滑落出来。
连桐一把抱起席灯,“我马上带你去看大夫。”说着,他就抱着席灯冲了出去。
安景玉怔怔地看着自己的手,突然一掌拍碎了旁边的桌子。
席灯活不了了,他比谁都清楚。
那边连桐抱着席灯往外跑,明明是凉爽的夏夜,他却觉得自己置身于寒冬,全身发冷,呼吸都很困难。席灯的手抓着连桐的衣服,他还在大口大口地吐血,连桐不知道席灯这点大的人怎么会有这么多血吐。
“席灯,我一定会救好你的。”
席灯抓着连桐衣服的手微微松开了些,他已经脱力了,“连桐哥……哥……答应……我……要好好活着……不要忘记……我”
席灯说完之后,眼睛往后看去,他好像看到了一个人,一个喜爱穿银白衣裳的人。
连桐跑的速度更快了,“你不会死,你不会死。”
与其说他在安慰席灯,不如说他在催眠自己。
连桐跑到了大街上之后,突然停了下来。他在原地站了一会之后,怔怔地看着自己怀里。
怀里的人面色完全惨白,嘴角还有血迹,胸口的衣服被血染红了。在月光的照耀下,席灯安静得像睡着了。
白白的脸,红红的唇,安逸的神情,连桐突然笑了,“贪睡鬼,你待会醒来我一定要骂你的。”
说完,他抱着席灯一步步往前走。
“请你在我死后记住我吧,这是我唯一的心愿。”
作者有话要说: 崩人设不负责小剧场:
大懒:请问男主角,你醉酒占安景玉便宜是故意的吗?请问你是真的喝醉还是装的?
席灯:什么?什么占便宜?风好大,听不清
大懒(扭头对安景玉喊):这家伙是装醉
安景玉(娇羞捂脸):嗯~
☆、10我在武侠文拆cp
秋高气爽,刚褪去夏日的炎热,天空就像是滤过水的蓝布,又像是番邦传来的蓝宝石,美得让人心醉。地上偶有落叶,被秋风吹旋起来,添了几分肃杀之意。
凤禾提着手里的鞭子,一路分花拂柳,一张艳如春水的脸上冷诺冰霜,一口雪白的牙齿咬得咔咔地做响。
走到那人房门口之后,抬腿就是一踢,然后雷厉风行地踏了进去。
他丝毫没有觉得自己的行为有任何不妥,一张美人脸面带煞气,连每心处的朱砂痣都显得狰狞。凤禾直接闯到了床前,伸手把披着的床幔一把扯到地上,持起鞭子对着床上的人就是一挥。
“啊!”房间里立刻响起了惨叫声。床上本来在熟睡的人被一鞭子抽醒,大叫一声之后就是破口大骂,“哪里来的王八蛋,竟然敢抽小爷我!”
凤禾闻言,眼里风暴更加剧烈,拿着鞭子连抽了十几下。
直到有人拦住了他的手。
来人叹了一口气,“凤禾,算了,再打下去要人命了。”
床上那个人被打得惨叫连连,凤禾被拦之后,犹不解恨,换了只手,又抽了一记,方停下来。
被打之人挨最后一鞭时,只闷哼一声,叫都叫不出了。
凤禾把鞭子收回腰间,“左垣之,你替这渣滓求情做什么?你看到于归身上的那些伤了吗?他现在还高烧不退,如果于归不是为了救他,怎么会受伤?可这个贱人居然在房里呼呼大睡,打死他都不足以卸恨。”
左垣之暼了床上人一眼,一双温润的眼里也露出几分嫌恶,不过他向来当惯了和事佬,也不希望等赵于归醒来之后伤心。
“凤禾,他始终也是于归喜欢的人,你还是放他一马吧。”
在两个人讨论到底该不该打死床上之人的时候,被讨论的主人公痛得呻吟了一声,不过没有被那两个人发现。
席灯是没有想到自己一醒来就被抽得满天星加屁股开花,反正刚被一掌拍死,换了个世界就被迫承受了一番劈头盖脸的闷抽。
真是个操蛋的世界。
这次委托他完成心愿的是一个带着病容的公子哥,那公子哥可怜兮兮地蹲在他面前,抽噎着说了自己的心愿。
“我也没什么好要求,我不贪心,只愿那几个家伙能离我家于归远一点,最好都不要跟我抢于归。”
委托心愿的公子哥在文中的身份跟其他委托心愿的炮灰不一样,他是一个不小心占了正牌攻位置的炮灰攻。据说此文在连载时候,他是被骂得最惨的,甚至有读者盖起高楼表示主角受的正牌攻不可能是这个家伙。
原因无他,因为跟其他炮灰攻相比,他对主角受赵于归的态度实在太差,不仅态度恶劣,本人还不学无术,没有任何足以让受们动心的地方。不贤惠,不能干,不贴心,一夜还不能七次狼,简直是攻界中的耻辱!败类!强烈支持其他攻转正!
读者纷纷表示如果不是赵于归中了一种蛊毒,需要他的血解毒,这种攻简直不该存在。
公子哥自己也很惆怅,“其实我真的是炮灰攻,后面本来我要被炮灰的,只不过作者要考试就直接结尾了。明明只有炮灰攻的体质,却强迫我干主角攻的苦力活,哼!”
苦力活?你指的是一夜七次狼吗?
公子哥是当朝丞相之子,而身为吏部尚书之子的赵于归跟他从小一起长大。赵于归前半生比较小白菜待遇,母亲是小妾,生他的时候就仙逝了。家里一堆兄弟姐妹,没一个愿意跟他玩。
原身作为丞相最小的儿子,完全被娇宠长大,他对赵于归的态度并不太好,但是相比赵于归的兄弟姐妹已经好上太多。
赵于归十七岁离家准备自力更生,却碰到其中一个炮灰攻——尤蝎。尤蝎一看赵于归就喜欢上了,强取豪夺,把人绑了,给人下蛊毒,却失算地让赵于归逃了。逃跑的赵于归被去江南游玩的原身碰到了,顺手捡了回去,中了蛊毒的赵于归昏昏沉沉咬了原身一口,误吸了原身血的赵于归从此就被迫跟原身绑在了一起,而且这个蛊毒尤蝎自己都解不开。
原身被咬了一口之后,不是去担忧主角受的伤势,而是一巴掌把人打开,大呼小叫地让手下帮他找大夫。
公子哥眼睛红红的,“此文从连载开始,我就一直被骂,虽然夜里偶尔偷偷哭泣,但是我还是尽心职守地当着我的炮灰攻,如今,我也想通了,既然占了正牌攻的位置,我就要做出点样子,我的愿望就拜托你了。”
席灯穿过来的时候,文已经发展到主角受已经除了他这个正式承认的,还有四个暧昧对象了,而几个炮灰攻因为要救赵于归的命而联合在一起了。
全书共有一个正牌攻,四个暧昧炮灰攻,除却原身这个完全没用分外讨嫌的占了主角位置的炮灰攻,尤蝎现在还作为反派炮灰攻,死鸭子嘴硬跟主角受斗来斗去。凤禾,脾气暴躁的美人炮灰攻。左垣之,性格温柔的神医炮灰攻,恭觅陵,清心寡欲的面瘫炮灰攻。
两人尚未讨论完,席灯伸手抓住了床栏,他此时脸上全是冷汗,嘴唇已经被咬破,“凤禾,我艹你大爷。”
席灯包含深情地喊出这句话之后,直接白眼一翻,晕过去了。
被问候大爷的凤禾,牙齿再次被咬得咔咔做响。
左垣之扭头去请大夫了,他可不想自己帮这个人看病。
原身不懂武功被人绑架,赵于归因为救他受伤发起了高烧,席灯被凤禾抽了一顿之后也发起了高烧,相比被三个炮灰攻精心呵护的主角受,席灯是要什么没什么,昏迷喝不进药是被那老大夫身边的药僮拿了根细长的竹管强喂进去的。
凤禾在抽完席灯的第三天,又突然来到了席灯的房间,鞭子一甩,缠绕住席灯的腰,把人直接从床上扯了下来。
撞到地板的席灯低低呻吟了一声。
凤禾冷哼一声,用鞭子一路拖着席灯到了赵于归的房门口,才喊来下人,“把他洗干净,放到于归身边。”
赵于归似乎也深知凤禾在他生病之时会找席灯麻烦,偶尔清醒的时候表达一定要让席灯跟他一起睡,抵不过赵于归要求的三人最后答应了,然后凤禾就直接把人给拖了过来。
席灯一路碰碰撞撞,直接就出气多进气少了,等到被人洗干净放在床上的时候,整张脸白得吓人,相比旁边脸色还较红润的赵于归,他的脸跟鬼有得一拼。
第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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