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9节
[综]智商敲开门 作者:风雨阑珊
第9节
侧身看着依旧沉浸在悔恨的嫌犯低声叹息一声,不发一言。
说:“世上总会有那么一些人因为克制不住自己的愤怒而断送前程。”
可有可无的点头,他不再纠结这个问题转头问an:“r呢?”
an忽然一拍脑袋:“kid说他找到了一些蛛丝马迹想要拜访一下受害者的家属,让我来喊你过去的。结果我正好看见你审讯犯人就把这茬给忘了。”
一头黑线,他转头看着jj。
jj颇为不好意思地说:“我也是因为r的委托过来看看为什么你和an都没过去,结果正好撞上你最后的那段推论所以……”
所以你们一个个就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了吗?强忍着内心的吐槽。
an打着哈哈:“那什么,你现在快点去停车场,说不定kid还在。”
无奈地看着眼前的两个极不靠谱的bau成员就往停车场跑去。
但愿r还在无奈地想。
跑远后,an还在为他的审讯啧啧称奇:“明明看上去不像是用了什么特殊的审讯技巧。怎么嫌犯就那么轻易地招供了?”
h看着审讯室,说:“如果我没猜错s精通催眠。”
☆、38|4·10
母亲
点头:“如果不是天赋s应该就是接受过这方面的培训。我个人倾向于他两者都具备。”说着走回房间,他回放刚才审讯的视频,很快将画面调到刚刚进审讯室的那一幕握着遥控器的手抵在唇边,神色探究:“这里s根据脉搏跳动的频率估算嫌犯的心率后,用敲击桌子的节奏打断嫌犯的镇定,使他易怒控制力下降,这一招说起来容易,但是没有几年的培养,他是不可能这么简单的施展出来的。”
h则说:“而他的嗓音说话的语气很容易让人卸下防备。这点就要靠天赋了。”
an脸上的敬佩慢慢淡下来,他看着屏幕,顿了顿才问:“他到底是什么人?”
“不知道。”说:“jones的档案没有任何问题。我现在只能希望他知道这么多东西只是因为他感兴趣。有些人有着某些技能,却不一定会用他来危害别人。就像reid,他知道制造炸!弹的数十种办法,却不见他真正造了一个出来。所以在jones没有表露出恶意之前,我们当他是一个有天赋的年轻人就好。”
jj有些担忧,她将手伸进口袋,当指尖碰到手机时她犹豫了。几秒后jj抽出了手。
另一边往停车场走去。路上他一直在回忆之前审案的细节。与他料想不同的是,他原以为审案会为他唤醒一些遗失的记忆,但是到头来除了之前接触门把时回想起来的模糊不清的场景,他的记忆就像是一汪死水,任何刺激都不能让它波动分毫。
不免有些烦躁。他很肯定回忆中那个年轻人就是几年前的自己。但是那个女人是谁,她在教他什么,这些一概不知。
法医知识,一层扣一层的谜团,还有今天发现的催眠技巧不怪bau的人在戒备自己,毕竟就算是他自己都在怀疑自己究竟是什么人。
就像是二十三年的记忆统统变成了镜中花水中月,看的清却不是真实存在的实物。他的身世就像是隔着一层弥天大雾让人捉摸不透。
“dan!”低咒一声,面色难看至极。到底记忆哪里出了差错!不要和他说那些是天赋,他一个字都不会相信!
拐了个弯走出大门就看见reid站在车前等着他连忙刹住脚步,他收起铁青的面色,调整好半天才勉强挤出一个要笑不笑的僵硬的笑容。
reid看着的神色,显然是误会了。他颇为抱歉地说:“hotch说什么了吗?”
胡乱地点头,他避开这个话题:“我们去哪?”
reid为难地抿嘴,事实上按照章程是不能参与到案件的调查中来的。reid本是想将送回家,自己去走访受害者的家属。但是对着恍惚的神色reid又说不出拒绝的话。reid换了个话题:“审问怎么样?”
“很顺利,嫌犯招供了。”随口回答。
reid的眼睛一亮,微微弯起嘴角:“也对很厉害的。可惜,要不是hotch也在,我也想旁听的。毕竟看审问每次都能学到新东西。”
没有说这次是他的功劳,他只是若有所感的抬眉:“所以你之前主动请缨去调查行李箱是因为害怕hotch指责你。”
reid驾着车转了一个弯语气自然地说:“也不完全是。bau小组中每个人都各司其职。就比如说嫌犯的心里侧写和审问是由负责,jj和媒体打交道,an擅长代入嫌犯的思维h则为我们周旋让我们能尽情的施展自己的抱负,garcia为我们筛选嫌犯提供信息,elle富有同情心能很好地和受害人家属沟通。而我,我没有的资历,侧写方面也没有an和厉害。情商限制我又不适合和媒体交流和受害者家属沟通。也做不到hotch的强硬,我唯一强于其他人的就是我的大脑了。”reid说着顿了顿,有些纠结地更正:“或许没有,毕竟直到今天我也没能在象棋上赢过。我唯一能做的就是利用我过于常人的记忆力和资料检索能力来更加快速地分析出嫌犯的文化背景或者宗教。”即便这么说reid眼中也没有沮丧,反倒嘴角微钩,显得十分愉快。
本来担心reid自怨自艾的见状笑着合上眼靠在背椅上。reid从不妄自菲薄。他清楚自己和别人的价值,所以知道怎么尊重别人怎么做好自己的分内事。
“at。”reid略带犹豫的嗓音响起。
“怎么了?”扭头看他,见他一脸纠结,不解地问。
reid就像是下定了决心,他调转了方向说:“at,我先送你回家。”
见着reid强作严肃的紧绷着的脸觉得有些好笑,他弯起嘴角,心下起了两分戏弄的心情压下笑意,脸上带着两分不解:“我们不是要去受害者的家中吗?”
reid脸上有几分纠结,语气却不容商议:“不行,之前让你介入调查已经是打了擦边球了。现在再让你接触受害者家属就有些过了。”
看着reid脸上不容拒绝的坚持有些晃神,而后又绷不住地低笑出声。果然就算r看上去再怎么年轻也不能质疑他作为fbi的职业操守想着也见好就收不再戏弄reid:“这样也好,天色也不早了,这两天忙得很也没好好睡觉,你送我到沃尔玛前,我买点吃的回去吃完歇着。”说完这句话觉得车子一抖,他一时不备吓了一跳:“r,你的驾照是新考的吗?”
“是的,前不久刚拿到手。”reid先回答了的问题,而后试探地说:“at,我记得这附近有一家很好吃的牛排店,不如我们先去吃晚餐我再把你送回去?”
面色有些哭笑不得,那碗偏咸的意大利面究竟给reid留下了多么深刻的心里阴影啊……
捏捏鼻梁,颇为无奈:“不用了,我就煮一碗面条就好,晚上我不习惯吃太多。”看着reid犹豫的神色觉得自己的一世英名可能都因为一次小失误给毁得一干二净了,他只好说:“受害者家属数量不少,你今晚本就不可能问完了。再加上受害者伤害过他们,你的询问也不一定顺利,所以我看你还是抓紧时间,否则今晚又要熬夜了。”
reid犹豫片刻:“好的。”
满意地勾起嘴角:“差不多要到了,就在前面,你靠着路边停下车就好。”
“哦,好。”reid应声在路边停下。
下车前想起什么似的回头:“前两天说一起出去玩,结果我们事情太多计划倒是搁浅了。恰好这几天我都没事,等你案件解决了之后打我电话,我请你出去吃一顿。”说着眨眨眼,挪揄道:“就当是为我的那碗面给你留下心理阴影的补偿怎么样?”
reid眨了眨眼,没听出话中的调侃:“好的,到时候我给你打电话。”
见reid没有听出自己话中之意有些郁闷。他下了车,关上车门:“小心点r,我等你电话。”
“恩,再见,at。”reid朝摆摆手,开车离开。
看着reid开远才转身走进超市。他拉过一辆手推车朝着速食面的方向前行,路上正好看见了冷藏牛排。
脚步顿了顿,想起reid说的那家好吃到不行的牛排店,鬼使神差地他伸手拿过几盒牛排放在推车之中。
回去我也练一练怎么做牛排好了。他想着又多拿了几盒。
此时短信提示铃忽然响起掏出手机,他十分好奇是谁给他发短信,毕竟这个号码没多少人知道。
显示屏上是个陌生的号码十分疑惑,他打开短信看到内容后就笑了。
是无差别群发的笑话短信看着内容忍不住莞尔。
ath之所以称之为ath是因为它是‘huan’(人类神经虐待)的缩写。
如果这条短信不是未知名的号码发送过来的简直就要回复一条‘lol’过去,也不知道写这一条笑话短信的人对数学是抱有多大的怨念啊。
忍者笑意,有看了几遍这条笑话短信。
忽然嘴角的弧度就淡了下去,他皱着眉看着短信,脑海中涌现出一个荒谬的猜想。
☆、39|4·11
母亲15
只是想想就觉得这想法十分好笑,他甩甩头将这个念头甩出自己的大脑。但即便是这样,他的购物也淡了下来草草拿了一些酱料和几个鸡蛋去结了账。
超市离他家并不是很远,步行几分钟就到了还没来得及上楼就被管理员叫住了。管理员喊道:“jones先生。请等一等。”
停下脚步颇为不解地看着他:“怎么了。”
“well,我这里有些你的信件包裹请过来签收一下。”管理员说。
困惑地走上前接过笔签字:“为什么不放在我的邮箱里?”
“你很快就知道了。”管理员有些无奈地从身旁提上一个巨型的垃圾袋:“给你。”
拿过一个袋子的信件有些哭笑不得:“这是什么?怎么会有这么多?”
“谁知道?”管理员耸了耸肩:“祝你有个愉快的晚上。”
“拆信件的晚上吗?”默默地吐槽。
他认命地提着一垃圾袋的东西往家中走去,头一次庆幸自己买的东西并不多。
打开家门,把购物袋往桌上一放,将装着信件的袋子整个翻转过来,各色明信片伴随着包装精美的礼物倒在地上,渐渐地堆积成了一座小山。
弯下腰捡起一封明信片,看着上面娟丽的字体有些无奈,上面声情并茂地表达了笔者对这一年遭遇的同情以及自己浓烈的仰慕之情将明信片扔在一旁又随手抓了一张,明信片上的内容与之前的大同小异抓了抓头发纠结地看着地上的一堆明信片,他是在想不通是谁暴露了他家的地址。但不管怎么样他都诅咒他!
几乎没有怀疑按照这种局势发展下去,他的家门口总有一天会被人群围堵。到那时候只怕他的邻居们会联合起来将他丢出去。
本不想理会这些东西,但他忽然想起了嫌犯或许会寄一些特别的东西给他,这些都是有利于破案的证据,想着认命地一张一张翻看起来。第一次是那么地想念lee,他要是在这看到这一堆信件肯定会很开心。而自己也乐得清闲,至于,那是什么,能吃吗?
随意地席地而坐,抽出一张明信片,看清上面的内容,他瞬间就囧了。明信片上控诉不是‘挖骨人’,欺骗了她的感情,是个骗子。信上还明确地让千万不要走夜路,不要碰上她,不然她一定会泼他一身红油漆。
“well,抢了‘挖骨人’的身份又不是自己愿意的。这家伙也算标新立异了,她和‘挖骨人’肯定很有共同语言。”苦中作乐地想。
下一张明信片像是一个母亲写来的,她指责jones的行为,并且言明竞选的时候她绝不会给他投票,请放心看着这张为他打抱不平的明信片有无奈也有感动,不得不说有人为他出头的感觉很好妥善地将明信片放在桌上决定事后找个盒子珍藏起来。等到有一天jones惹到他了就把这张明信片摔在他脸上,让他清楚地明白自己是个多么‘薄情寡义’的人。
一目十行地翻看着信件很快他就找到了自己的目标信件,这不是常见的明信片,而是一封被完好地包在信封里的信件还没拆开,单是放在手上掂量就能感觉到它的厚重。
打开信件,他抽出信封中的东西,那是一张贺卡和两张明信片。其中一张明信片上赤
红的字体触目惊心地写着“对不起”,刺鼻的血腥味让都不用去纠结墨水的材质。
皱起眉看着下一张明信片,上面用着黑色的普通的墨水写着“我们是一样的”心中忽然涌出不好的预感,他打开那张贺卡,当看清贺卡中的东西时瞳孔骤然紧缩,他用了很大的自制力才没将贺卡远远的丢开。
贺卡中什么都没写,有的只有一张面皮。
颤抖地拿出手机给reid打电话,reid很快就接起电话,他似乎很诧异的来电,毕竟两人没分开多久会有什么事找他:“at怎么了?”
干涩地说:“r你拿到证物了吗?”
“恩,我拿到了几张明信片。”reid的语气有些低落。看样子是收到了不少的奚落。
缓了缓神,将自己收到的东西简略地和reid说了下。对于面皮的部分不太想吓到小探员,便含糊地糊弄过去。
reid没注意到话中的未尽之处。他有些疑惑:“又一封信,为什么?你之前不是已经收到一张明信片了吗?无论按照哪位连环杀手的行为模式,他都是不会给已经被‘救赎’过的家属寄去第二份‘救赎’的。”
听着reid的话之前被强压下去的猜测又一次冒了出来。
“r,我想拿回那张明信片行不行?”语气急促地问道。
“现在不行,案件结束之前它都作为证物保留在鉴证科中。”reid说:“那张明信片有什么问题吗?”
稳定下心神,之前的想法不过只是一个推断,他也不确定是真是假:“没什么r我能看看那张明信片吗?”
“不……”reid话说到一半,语锋一转:“但是我可以把照片发给你。你知道的,我手头上有备份的档案。”
“谢谢。”欣喜地说。
reid挂断了电话,没一会儿就接收到了reid的彩信。
打开短信,细细看过那张明信片,最后目光定格在那个‘吾’字之前看到这张明信片的时候因为心中纷乱不堪,没有多想这个特别之处,正如reid所说,‘吾’是古汉语语言的一种,为什么他的母亲选择用这个字来代替‘我’?
而刚刚在超市里收到的短信让他心中冒出了另一种想法。
人们为了方便往往给亢长的专业名词取了各种简单好记的缩写,正如fbi,bau等等,而有一些缩写会产生一种奇妙的巧合,组成另一个有着它自己特有的定义的单词,就像笑话中‘人类精神虐待’的缩写恰恰好是数学这个单词。
那么中文有没有可能产生这个刻意的巧合?
这张纸中的特定意义‘吾’是不是也是一句话的缩写?忍不住这么想。
英文的缩写通常是使用单词的首字母来表示的,那么‘吾’这个字是不是也是用一句话中的第一个笔画组合而成的?
揉了揉太阳穴,说起来容易。汉字中第一笔相同的字多不胜数,就算他的母亲想用这个字来传达给他一些信息,但是他怎么猜得出这些缩写背后是哪些字?
拿过纸和笔按照照片中的样子画下这个汉字。思考起来。
他的母亲应该也知道仅仅凭一个汉字就想让他解开谜题是在为难他,这张明信片应该写有解读的办法,这办法到底在哪里!
起身拿出字典漫无目的地翻查起来。很快他注意到查找汉字方法除了拼音还能依靠笔画数。
而明信片上恰恰好有一行数字。
明信片上写的是
吾想你
87114
下面那串数字以为指他的农历生日,他的母亲用这行数字来在这一封没有署名的信件上表明自己的身份,现在看来可能不单单如此。
用点分割开的数字会不会表示着被缩写的汉字的笔画?
想着迫不及待地拿出一张纸,翻查这字典将符合条件的汉字一一写下来。
即便这样这些汉字也写满了满满的一整张纸按捺下心中的烦躁,将纸上非常见的汉字划去,毕竟他的外祖父虽是中国人,但他的母亲对中国的文化并不精通,有些汉字即便是都不理解它的发音释义,他的母亲怎么可能知道。
将剩下的汉字重新誊写在一张崭新的白纸上。烦乱的各种发音的汉字依旧让他找不到头绪,毕竟它们可能组合成上百万种不同的可能又不是计算机怎么能将一一罗列出来。
依旧没有头绪忍不住想是不是自己的猜测是子虚乌有的,这就是一张普通的明信片?但心中总有一个声音告诉他他做的没错。
不得不重新拿起手机,看着那张明信片想着自己是不是有地方遗漏了。
他不是没想过秘密可能隐藏在明信片之中,要用特殊的方法再能看到。很多隐藏秘密的办法都是要通过化学试剂相互反应才能显示出来的。但是忍不住又否决了这个可能。毕竟嫌犯是不会为受害者提供隐藏秘密所需要的化学试剂的。所以密码只可能以代码的形势藏在显而易见的字体当中。
就连普通的用火烤就会显性的柠檬汁也不可能提供。受害者们又不是去嫌犯家开茶话会。
所以这些文字中到底隐藏着什么?
要是数字真的代表着被缩写的汉字的笔画数,那么为什么只有四个数字,明明‘吾’这个字有七笔,剩下三笔去哪里了?
重新看着那张图片,这一次他注意到‘吾’字下面的‘口’的部分写的像是数字‘12’。
12是什么?日期吗?是后天?这个数字让觉得十分眼熟,似乎不久前在哪看过。他拿过一旁的报纸,快速地翻阅一遍,很快他注意到一则新闻,12号,美国最大的船政企业‘维嘉’公司的新式豪华轮船就要投入使用。该型号轮船将在美国十个大型港口起航,驶向世界各处……
十个港口?灵机一动拿着筛选出来的汉字和港口名称进行交叉对比,最后圈定了一个港口“denver”。
“玬佛敢区等于丹佛港区什么的感觉有点扯,但是港口就在科伦拉多州也不远,是不是真的去看看就好了。“自言自语。
☆、40|4·11
母亲16
“o”的起航时间是12号的上午九点,科伦拉多州离内华达州并不远订好了明天中午十二点的机票之后捉摸着在离开之前先将证物教给reid。
时间不早给reid发了条短信,reid很快就回复了,短信上说他会在明天上午八点左右到家里拿证据估算了一下时间,就答应了。
第二天早上六点左右就醒了,他昨晚睡得并不好,一晚上净做了些光怪陆离的梦。梦中有个面容娇艳的女人温柔地给他唱着催眠曲,但每每当他放松精神想要入睡时,本来笼罩在女人脸上的薄雾忽然消散的干干净净,露出她被撕掉面皮的狰狞的面容。而后盖在身上的被子就变成了从女人脸上撕下的残缺的面皮。
清醒过来的时候整个人都不太好,一晚上的噩梦让他头疼不已揉了揉太阳穴披起一件单衣走到电脑前。
这几天他的精神状态不太好,逃避让他的逻辑思维能力大大下降。一晚上的噩梦反倒让他注意到了这起案件的矛盾之处。
首先正如reid所说,同一个嫌犯怎么会给他寄来两封不同的信件?再者如果先寄来的那一封信件是他的母亲用来向他求助的,所指的地点又怎么会是一艘豪华游艇?总不可能嫌犯实施暴行的地点是在那艘游艇上吧。
当然也有这种可能,他洗脱罪名的新闻闹得沸沸扬扬激起了他母亲的愧疚。他母亲回到内华达州只为了见他一面,犹豫害怕不接受她所以先寄了一张明信片来试探他的口风,明信片寄出之后,嫌犯找上了他的母亲,她受尽折磨而死,嫌犯在不知道她已经给寄出明信片的条件下,寄出了第二封信件。至于那个‘吾’字,只是一次并不令人愉快的笔误。
如果事情是这样,那么昨晚揭开的谜题纯属他的幻想,一种祈祷自己母亲还存活于世的奢望。这是无论如何都不想接受的选项。
‘吾’字的存在,让产生了相较于第一种更离奇的推论。
他的母亲和受害者是两个人,假设的母亲用a指代,受害者用b指代。嫌犯以为的母亲是b所以杀了她并给寄去救赎信件,实际上的母亲是a,她正要离开这个国家,在她离开之前想见最后一面,所以给寄去了暗示着行程日期和轮船的明信片。
但是这个可能不能解释为什么明信片上会有b的指纹,而且a的身份卡在b的尸体旁被发现,更不能解释为什么b的尸体上会有和a一模一样的茧子。总不可能,嫌犯就是a,她策划一出连环杀人案让自己假死逃脱某人的追捕吧自嘲地想。
无论事情如何推测这件事的起因经过,真相就在明天远航的轮船上。是黑是白只有当他亲自去确认才会水落石出。
期盼着第二天的到来,这是他唯一揭开真相的机会。因为是一日行程并不需要打包好行李,他只需坐着等reid上门将证物交给他便能赶去机场了。
为了打发时间打开电视,电视中播放的是早间新闻运气不错,这条新闻也是和他有关的。报道的是昨日去往jones家参加宴会的事。
电视上播放的正是乘车进入jones家时打开车窗朝着记者们打招呼的片段,而下一刻,又是几张在宴会上衣冠楚楚地和jones交谈的画面。sith果然明白了了这番举动背后的深意,今天的主播看似不偏不倚的播报jones父子的关系破朔迷离,难以言说,实则重点在前后两套着装上再去jones家参加宴会的时候身上的衣服其实是普通货色,本来这衣服没什么不对,但是被新闻策划人刻意地将这张穿着普通的照片和之后他身着名牌西装的图片放在一起形成对比,这样看来寓意就很深刻。
随手拿出手机翻了翻,果然有人刻意地将舆论引导向前后两次服装的价格差异上。借此暗讽jones做人当面一套背后一套,平时不把当儿子,而为了竞选又让穿上华服陪他作秀,这样的人怎么能成为一州执掌。
也有人将jones三个孩子平日的着装和平日的着装进行对比,突出jones的偏心眼。
一个自称‘在场人士’的网友证明当日送jones礼物的时候被他的兄长abel可以弄坏让他没脸,逼迫着将自己身上唯一一块属于自己的价值不菲的手表送给jones。这位网友还粘贴了不少现场照片。拍的角度很有意思,将abel当时不忿阴郁的神色体现的淋漓尽致。
笑着翻阅着新闻,他几乎能想象得出这件事会把jones起得多么厉害。
不知是不是幸灾乐祸的情绪太过浓烈,竟然把jones的电话给招来了。
心情颇好的接起电话,调侃道:“父亲,你找我有什么事?”
“你是故意的。”jones压抑着愤怒的声音从电话那头响起。
“什么事是我故意的?”心情很好地逗弄着jones。
“不要和我说你没有看今天早上的新闻。”因为愤怒让jones的话听起来很低沉危险。
却不怕他:“啊,你是说那个啊。”他发出一声轻笑:“虽然是故意的,但是我没想到这效果竟然这么好,难为你了,父亲。”
“s,我希望你知道自己再做什么!”jones压低着声音警告:“你不要惹怒我……”
“我已经惹怒你了。”懒懒地打断jones威胁的话语:“从我让你签了那张支票开始我就已经踩了你的底线,所以我多做一些又能怎么样呢?”他语气上挑带着两分笑意持续刺激jones。
“你这样做对你有什么好处?”jones强压着怒意问。
“不是人人都像你,只有在有好处的时候才会去做一件事情。”笑道:“不过这一次我这么做的确是为了一点好处。”
“什么好处?”jones问,他忍不住想是不是站在sith那边等着坑他。
何尝不知道jones心中在猜测着什么,他不否认只说:“看到你不开心,这就是我想得到的好处。”话说完,他不等jones反应过来就挂了电话。
捂着嘴轻笑,神情愉悦的很。戏弄jones总是能让他心情舒畅,就连他心中无形的压力都减轻了写。与reid约好的时间还有半小时想起昨天买回来的一堆牛排。事情太多,他都忘了将牛排放进冰箱。
冻住牛排的冰都化开了,然而二次冷藏不仅会滋生细菌更会破坏食物的口感决定在这半小时内好好研究一下牛排的做法,虽然早餐就吃牛排有点腻,但为了不浪费粮食,他没有第二种办法。
牛排的做法说难不难说简单也不简单,幸亏他买的牛排不仅多分量还足,不然今天早上可就没早餐好吃了。
他装着煎糊的或者半生不熟的牛排的垃圾袋封好藏好,半小时也就过去了将众多牛排中唯二两份完好的牛排装好盘,摆放上一个煎蛋与用来洗刷自己‘冤屈’的意大利面一起端到餐桌上摆放好,又从冰箱中拿出几瓶罐装橘汁放到桌面上就等着reid的到来。
在无聊的等待中分针又走了四分之一圈,食物的热气慢慢散去抬眼看了眼时钟,心下不安。reid是一个很有原则的很注重时间观念的人,再没有特殊情况下这种人一般不会迟到。即便临时有事他也会打个电话用着带着歉意的语气解释前因后果。
像现在这种既不打电话也没有短信通知的迟到行为断不可能发生在reid身上,是不是出了什么事了?忍不住这么想。
按捺下心中的不安只当reid遇上高峰期晚到了一会儿。时间又过去了十五分钟,因为早春偏低的温度牛排都凉了。意大利面也冻在了一起心中实在是惴惴不安,他忍不住掏出手机想给reid打电话。
这时一个陌生的号码给他打来一个电话犹豫一下接了起来:“你好,哪位?”
“jones先生吗?”一个很熟悉的声音响起觉得很耳熟却不知在哪听过。
“是我,你是哪位?”
“我是,我们之前见过。”简单地说了一句,而后直奔主题:“reid和你在一起吗?”
心重重一跳:“没有,昨天r把我送回家后就去受害者家属的家中收集证物去了,怎么了?”
语气凝重:“reid失踪了。”
☆、41|4·11
母亲16
“失踪?”不敢置信地反问:“你是说失踪?”
“是的,昨晚他没有回酒店,我们以为他和你在一起,但是今天早晨他也没来警局报到,而他也不在你的身边,电话也关机了。我想reid一定是遇到了什么麻烦。”也着急得很,但他还是冷静地将事情经过大致说了一遍:“再确认reid不在你身边之后,我让garcia追踪了他的手机,现在还没有结果。你能不能和我说一下昨晚你和reid分开的过程。”
“可以,在电话里吗?”虽是这么说,他的手却抓过一旁搭在椅子上的外套。
果然说:“不,我们要见你,an已经开车去你家接你了,你方便来一次警局吗?”
“乐意之至。”急促地说,他转而追问道:“r昨晚没有联系你们吗?”
“没有。”说:“我们本以为你和reid一起去嫌犯家中,所以并不担心。”
“不,因为我没有资格参与到案件侦破中,reid就送我回来了。”迫不及待想知道事情的经过,他着急地说:“an现在到哪了?”
“快到了s,reid昨天八点左右给你发了短信,你介意我们知道内容是什么吗?”问。
“不,我可以说给你们听。我昨天收到一封信件,是你们的嫌犯寄过来的,我今天要出门所以就和reid说让他来我家取一下证物,reid答应了。但是在你打电话之前reid一直没出现。”
“是什么证物?”追问。
顿了顿才说:“两张明信片和一张贺卡。明信片分别用血和普通墨水写的‘对不起’以及‘我们是一样的’。贺卡里是……”咽了口口水艰难地说:“是一张面皮。”
“……面皮?”问:“为什么嫌犯会找你分享战利品?”
“我不知道。”此时急促的门铃响起拿过一旁早就准备好的信封打开门,果然看见an一脸焦急地在门外等着他。an见开门,反射地伸头在他背后看了一圈,看到桌上两份牛排时,他愣了一下,他怀疑地看着神色有些考究:“早上吃牛排,还是两份?”
没时间和an兜圈子,他直说:“本来是想和reid一起吃早餐,我和他约好了。你若是怀疑我你可以进来搜查,就算没有搜查令我也不介意,我只希望你的动作快点r现在很可能落在连环杀人犯的手里,你晚上一分钟,他的危险就多一分。”
an面色僵了僵,他说:“好吧,我们走。”
reid醒来的时候觉得后脑勺一阵一阵难以抑制的疼痛,他反射地想要捂住痛处却发现自己的手被在一张桌子的桌腿出,他尝试地动了动手腕,发现绑的很紧,似乎被绑住的时间也很长,手部血液不流通继续没了知觉。而他的脚也被牢牢捆绑,动弹不得。reid有心呼救,但他的嘴也被胶带牢牢封住,愣是发不出一声声音。
而reid一晚上都是靠坐着昏迷的,此番略有所动作浑身上下没有一块肌肉不酸痛的。尤其是脖颈部分,一晚上垂头昏迷让他觉得自己的脊椎可能错位了。一动就疼得很,让他不自觉无声地呻·吟一声。
好在嫌犯似乎不再屋内,也没人来探查reid的情况。
reid尝试睁眼想要看清屋内的情况,却不知是不是头部的伤处产生了淤血压迫了视觉神经,他睁开眼只看到模糊一片的重影,视线不甚清晰。reid本就有一些近视,这下更是不能视物。头一抽一抽地犯疼,他只好闭上眼休息片刻。
随着时间的推移,reid渐渐适应了疼痛,昨晚的记忆也就慢慢地浮现出来。
原来,昨晚reid与约好第二日来他家拿证物之后,就驱车赶完下一位受害者家属的家去。前面两次reid不知哪里惹怒了受害者家属,拿到证物的过程无比的艰难。reid虽然沮丧万分却也没想着轻言放弃,他一路上琢磨着该如何开口,好容易有了比较满意的腹稿方才下了车找寻第三家被害者家属的居所。
这一位受害者家属的家境并不好,住着普通的宿舍,房子的隔音效果并不好,reid上楼的时候就听隐约听到了两家夫妻的争吵声。这令他很尴尬,不得不加快脚步略过那些家庭。
这一位受害者家属的家住在顶楼,reid站在门前习惯性地往通向天台的楼梯看了一眼,却见那楼梯上有一铁质大门,门上挂着破旧的铜锁,将通往大门的路封了起来。
reid好奇地看了两眼,见楼梯上有大门开启时,铁门与楼梯摩擦而残留下的铁锈磨痕,想来这门也是经常开启的。就对这大门上锁的举动感到奇怪。
但reid也只是觉得奇怪罢了,每个地方都有它的习惯,其中缘由千万种,非与案件相关reid也不愿深究刺探,他记得今天来这里的任务是什么,所以两眼过后就按下了受害者家属的门铃。
门铃想过不久,reid听到一连串地开锁声音,他有些讶异,这位家属像是很没有安全感,在门上安了不少挂锁,即便他开锁的手速不慢也开了近二十秒才将大门打开。
开门的是一个男人,三十岁左右,长期的虐待让他身形瘦小孱弱,营养不良使他比reid矮了半个头,但这并不让他显得年轻几分,反而因为脸上的郁色让他看起来苍老了些。
正对上男人问询的神色,reid按照自己打好的底稿开口:“你好,我是drreid,bau的探员,想来问lewis先生一些事,请问他在家吗?”
开门的男人看见reid的fbi证件反而更紧张了些,神色有些抵触,眼神也有些敌意戒备。reid心下有些觉得有些奇怪,便想要看清些男人眼中的神色,却被他垂眸掩去了。
男人手攥着门把,似乎下一秒就会把门甩上,但他最终还是克制住了这一想法,低声问道:“你找……他有什么事?”
reid察觉到男子语气中诡异的停顿,心中疑虑重了几分,他看得出来眼前的男子就是lewis,但他不清楚为什么他要隐藏自己的身份。但是在reid平日里与受害者接触的过程中确实也有遇到过不少对警方乃至fbi探员有些抗拒的人。reid也就没多想,他只说:“嗯,我想问一下lewis先生最近有没有收到什么可疑的信件。信件是他过世的母亲寄来的。内容是一些忏悔的话语。如果有的话请交给我,这是很重要的证物。”
男人诡异的沉默让reid很难继续说下去,他不由得问:“先生,有什么问题吗?”
男人快速地抬眼看了他一眼,又垂下眼:“没有。我想他没有收到。”
lewis的母亲是第一波发现的尸体中的一员,其余两位受害者家属都受到了忏悔的信件,没理由lewis没收到,reid只当他不愿和自己合作,心下就更着急了些,他顾不得lewis否认自己身份的举动,苦心劝导:“lewis先生,我知道你对自己的母亲虐待自己的行为有些怨怼甚至愤恨,但你的母亲都死了,正所谓死者为大。看在她辛苦怀胎十月生下你的份上,请你协助警方找到嫌犯,也算还你母亲一个公道。”
男子在reid点破他的身份的时候身形颤抖了一下,而后又冷静下来,整段话上再不见一分情绪波动。当reid手足无措地停下嘴,他冷冷地回上一句:“她已得到她的公道。”说着男人很快关上门。
reid看着合上的大门,听着一连串落锁的声音神色有些怔愣,前两次和受害者家属接触的过程中他虽然应付了不少怒骂和充满快意的咒骂却唯独没见过这么冷静这么……简洁的对话。
还有“她已得到她的公道”这是什么意思?
此时reid恨不得就在他的身旁,这样他还有人能帮他分析分析,毕竟和人打交道真不是他擅长的领域。
reid无措地揉了揉头发,还欲再敲门时楼下走上一个四十岁左右的妇女,她奇怪地看了眼reid,见他衣冠楚楚和这栋楼有些格格不入心生好奇便问:“这位先生,你来找lewis做什么?”
reid想着了解lewis一些也有利于他稍后与他进行二次沟通就说:“这位女士,我是fbi的探员,日前发现lewis先生母亲的尸体,后推算出嫌犯应该会给lewis先生寄来证物,便想来找他讨来证物帮助我们破案,但是……”reid颇为尴尬地看了那扇紧闭的大门一眼。
女士疑惑地皱起眉:“lewis的母亲死了吗?我怎么不知道?”
reid也有些奇怪:“是的女士,lewis先生的母亲就是这段时间里新闻一直播放的连环凶杀案的受害者之一。lewis先生没说过吗?夫人,你和lewis先生很熟吗?”
女士本还有些怀疑,见reid出示了他的警徽也就信了。女士点头:“lewis在这住了十几年,我也算看着他长大的,他母亲离开的那段时间,我也是颇为照顾他的。虽然lewis有些……沉默寡言,但我们两家关系算好的。lewis人很好,我们这是旧楼电梯坏了也没人修,我又住在顶层,上下搬重物很不方便。我只要拜托lewis,他就没有推辞的时候。你别看他瘦小,力气却大得很。”
reid听了lewis的母亲曾经抛下他离开,心中一跳,连忙追问道:“lewis先生的母亲抛下他离开过?”
妇人有些愤慨,语气重了些:“可不是!那女人搬来后不久,自以为傍上什么大款抛下才十一二岁的lewis和别人跑了。跑了有一两年吧,鼻青脸肿地回来。自那以后lewis的日子就愈发不好过了。可怜见的那孩子。我有心帮他一把,请了社区服务中心的人来,但lewis离不开他的母亲,怎么也不愿走,这事就不了了之,我也只能在他母亲不在家的时候稍微帮衬两下,其它的就管不了了。”
reid听着lewis的母亲只是失踪两三年,也不算是抛弃,也就没细想,只是心中存了疑影。他谢过妇人,正想回车上让garcia好好查一查lewis,但他还没走远就觉得后脑勺一阵剧痛,失去了意识。
☆、42|4·11
母亲18
reid想清了前因后果,说不心慌是假的。他清醒这么久lewis都没出声想来是不在屋里。reid判断没错,但因为害怕,他仍然是微眯着眼将房间打量了一圈,确定没人之后才睁开眼,判断自己的处境。
屋子的门窗紧锁,就连窗帘也被拉的严严实实不留一条缝隙,这让屋子显得有些昏暗。屋子里干净,东西少的可怜。
lewis也如同他们设想的那般胆大且心细。reid被束缚在笨重的木桌桌角,凭一人之力无法搬动这张桌子,因此他也没法一动。而reid触手可及的范围内没有任何利器,或者可以当做利器的东西。
lewis后脑勺那一棍不可谓不重,reid如今半边身子还软着没有力气,且肚中无食,嘴里也干得很。reid明白即便自己没被捆住,怕也没力气动弹。
reid不知接下来自己会面临什么样的命运,也不知队友们什么时候会找到他,现在能做的只有自救。lewis将reid扔在这独自出去显然暂时没有动他的打算,却也没有放过reid的想法。如今他能安全一时,可lewis要是忽然嫌他碍事,等着他的也就是一颗子弹了。
桌子笨重无法带着它挪动,可触及的范围内有没有利器,解开困境的办法着实不好想。reid只好将屋子打量了一遍又一遍。
lewis想来怕reid惹事,宁愿饿着他渴着他也没再桌子上留下半个杯碗瓢盆。
reid记起lewis的家中隔音效果并不是很好,于是努力抬起有些发麻的双脚蹬着地面。
这效果不错,没一会儿reid就隐隐听到门外有动静。reid欣喜还没过去,就听闻房门处传来一阵开锁声。
reid的心瞬间就凉了半截。原来这下面的屋子竟然也是lewis的房子。他在下面就等着reid醒来挣扎。
lewis开完锁动作顿了顿,似乎在注意周围是不是有人。很快门就被打开,lewis闪身进来,快速地合上门,落了锁。
房间昏暗,reid看不清lewis的表情,且他的嘴也被胶带封着,也没法劝导lewis,这不免让他感到心焦。
lewis站在门边不曾走进,也没想离开。reid一时猜不到他想做什么,只能徒劳地呜咽两声,希望他能理解他的意思,先让他说话才好。
lewis显然比他还要心烦意乱。他不停地动着手腕,烦躁又无措。
好半晌,reid都放弃出声了,lewis才开口:“你为什么要调查我?我带来的是惩治和救赎我和你没什么两样,你为什么想要抓我?”
reid听了就知道lewis的问题出在哪。眼前的lewis属于使命型连环杀手。他们自觉自己是在伸张正义,是助人助己,这样就受不了别人半分质疑谴责,这种连环杀人犯从不觉得自己做的事是错的。他们最轻易认罪,却绝不会忏悔。要是有人说了他们的不是,就相当于踩到了他们的底线,他们已经落网还好,要是还没落网,那么你就要等着他们的打击报复了。
reid很不幸,今天处于第二种情况,偏偏他的嘴被封着,连半点忽悠申辩都做不到。
lewis说着说着就愈发烦躁,他踱着步子在屋内来来回回地走,似乎在找寻什么。reid不明所以地看着他翻开一个又一个箱子,终于从角落脱出了一个小纸盒。
随后lewis打开电灯,突如其来的亮光让reid眼睛刺痛,差点忍不住落下泪来。lewis拖过一个残缺的泡沫板,把箱子打开。reid眼尖看见箱子里一堆又一堆让人不忍直视的虐1童图片,心中就明白了几分。
看来这lewis竟然是想找他讲道理。
lewis用大头钉将图片一张一张钉在泡沫板上,他不解说,只说:“你看着这些照片,这都是我一张一张拍出来的。我不曾冤枉过任何一人。这些就是你们那所谓的受害人干的好事!你看这些孩子!他们多无辜,生下来就没过过一天好日子!在他们受苦的时候,你们这些警1察又在做什么?好不容易他们痛苦的根源没了你们却要为那些恶魔追求公道,这还有道理吗?!”
reid有心解释,但他眼见着那些照片上的暴行,一腔话又噎在了胸口,上不去下不来让他难受的厉害。reid第一次庆幸自己的嘴被封着,不必和他解释。
他如何解释的来。
其实lewis的话中漏洞还是很多的,若是在这必定会一一辩驳。这些女人虐待自己的孩子确实不对,但是知道这一点的lewis却不能以恶制恶,动手杀人。他完全可以将事情交给儿童保卫司的相关人员解决,救他们出苦海。lewis的暴行其实不过是一种迁怒,他在他母亲身上收到的虐待转手施加于他人身上,这和虐待孩子的母亲有什么区别?即便lewis为自己的恶行加上了鲜美的道德外衣伪装,但扒去这层伪装,世人看到的只会是一团生满蛆的腐肉。
偏偏lewis本人却不甚明白这一点。他颇为自得地开始讲诉他施加暴行的经过。随着lewis渐渐深入的描述,reid心中的那一小点摇摆不定荡然无存。reid抬眼看着他,神色中没有入迷,清澈见底。
lewis没有注意到reid的神色,他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我是上帝派来拯救这些孩子的人。上帝告诉我恶源在哪里,我便去哪里消灭恶源。”
这句话让reid深感诡异,他不自觉地抬头看着lewis。
lewis还以为reid被他的话打动,面上就有些得色。他压低声音说:“我告诉你吧,我手上还有一个恶魔。我今晚就要去消灭她,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加入我?”
reid瞳孔骤缩,眼睛瞪的老大。这段时间他们并没有接到任何人口失踪的报案,怎么嫌犯手中还有一个受害者?!想着reid神色间就透露出了些没掩藏好的抗拒和指责。
reid的神情激怒了处在亢奋之中的lewis,他拽住reid的头发逼迫着他抬头与自己对视,语气危险:“你这是什么眼神?!”
reid哼了两声示意自己的嘴还被封着不能回答他的问题。
lewis明白过来丝毫没有犹豫地撕开封住reid嘴巴的胶带,他说:“别想打着小心思。虽然这栋楼的隔音不好,但我的邻居们都出门工作了,你但凡敢喊,我就先一步用枪崩了你的脑袋!”说着他示意reid看向他腰间隐藏的手1枪。
reid嘴上的皮被胶带拉扯了一番,有些火辣辣地疼,他垂着头喘了几声,好容易将自己慌乱的心跳安稳下来。
那头嫌犯却等的不耐烦了。他说:“你想对我说什么?”
若是常人,只怕这时不免奉承几句,更有甚者为了保命怕也会暂时顺着lewis做些不痛不痒的坏事,表明自己的立场。偏偏reid看起来体弱了些,骨子里却有他自己的坚持。
reid也没有直接揭开lewis伪善的外衣,敌强我弱逞能不是小天才的作风。但他也无意附和lewis。自打reid清醒他就捉摸着办法逃跑,即便跑不掉也要设法传信。如今他知道还有一个受害者落在lewis的手中,想做的事就又多了一件。
reid此时既想抱住自己也想救出受害人。好在他的嘴解禁了,能做的也就更多了。
reid借着喘气的功夫理了理思路,在lewis的耐心耗尽前,他总算是找到了一个lewis会感兴趣的话题。
reid垂着头有些紧张,他尽量让自己的声音不曾慌乱:“我想对你说,我知道你母亲为什么会离开你。”
reid话题照的不错,却没找到正确的说话方式,这直白的语句显然触到了lewis的旧伤。他的面容一下子狰狞起来。他掴了reid一掌,巴掌重得将reid的头打偏了过去。
lewis的确如那妇人所说力气颇大,reid只觉得头更疼了,还带着些耳鸣,很是不好受。
偏偏lewis又拽住了他的头发:“你再说一遍!”
reid喘了声心知自己的话惹怒lewis了。但这也确确实实是lewis的软肋。只要他用得好,就绝对有反败为胜的机会。所以reid只好忍着剧痛,有把话说了一遍:“我知道你母亲为什么会离开你。”
lewis暴怒,他狠狠地摔开reid的脑袋。甩开的角度有些不对,reid的头又一次狠狠地撞到了桌角。这下他的脑袋更加晕眩了。
这却不是最坏的情况。reid隐约听到子弹的上膛声,接着脑袋就被一管状物体抵住了。
reid睁开眼,模糊不清的视线并不影响他看清lewis阴郁的面色。他看上去竟是对reid产生了浓烈的杀意。
情况不能再差了。
☆、43|4·11
母亲19
枪口抵着reid的太阳穴,reid的心剧烈跳动起来,没隐藏好的惊慌表露在脸上,这神情很好的愉悦到了lewis。
lewis用枪点了点reid的脑袋:“我知道她离开我的原因,不需要你多嘴。”
reid压下心中的恐慌,强装镇定:“你不知道原因,你只是觉得你知道原因。”
“闭嘴!”lewis用枪口狠狠地钻着reid的太阳穴:“你给我闭嘴!”
reid不敢偏开头,只能硬生生的受着,他努力地降低lewis对他的敌视:“我知道,我知道!我知道被人抛弃的滋味。”
lewis听着手上的动作慢下来,他迟疑的看着reid:“你知道?”
reid见事情有转机,急忙说:“是的,我知道。”他顿了顿说:“我的父亲在我最需要他的时候离开了我。”
lewis手中一顿,移开抵着reid脑门的枪口,神色温和了些,他低声叹道:“你知道。”
reid乘胜追击:“我也想亲口问一问他们为人父母,既然生下我们又为什么要抛弃我们。”reid想要确定受害人是否还安好。
lewis的神色柔和了些:“没什么原因,只是因为他们是恶魔。除了自己不在乎别人,正是如此,才要像你我这样的人站出来帮助和过去的我们处于同一处境的人。”
reid看lewis怎么也不肯松口,心中焦急万分。他见这条路不通,心念一转想到了前一晚告诉他明信片上的内容,心中有了办法。
&吗?”reid试探地问。
“at?”lewis不解
“s。”reid纠正道。
“是他。”lewis听到这个名字不知为何双眼放光,似乎找到同类一般,面上带着兴奋和神往:“我知道他。他很厉害,他是我的偶像!”
reid一愣:“什么偶像?”
第9节
恋耽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