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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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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屋藏娇男 作者:曲小蛐

    第7节

    再开口时便不是之前的轻缓了,陈小娇脸上难得多了些肃色:“回来报信的是随着顾公子的那两个护卫吗?”

    “是。”

    那侍卫点头应着。

    陈小娇想了想,继而望向眼前这护卫:“……从他们中指一人与我同去,其余人都护送太子殿下回赌坊去。”

    那护卫刚准备继续应承,反应过来陈小娇话里的意思之后,一时有些傻眼,点下头去的动作也僵在了那儿,再等到回神时脸上的表情就称得上惶恐了:“——小侯爷万万不能如此,若是太子殿下知道了,我们这些做事的定是要受责了。——更何况太子殿下出宫前就吩咐过了,若是遇到什么事情,先以小侯爷为要,不得旁顾;若是小侯爷出了事,殿下对我们是定斩不饶的。”

    陈小娇的神情在那护卫言语中间就顿住了,惯于的面无表情被错愕取代,很快那分错愕又变得复杂起来。

    那护卫见状,试探性地观察着陈小娇的神情开了口:“殿下对小侯爷是真心相待的,两个多月前小侯爷自己走了的那次,殿下虽是难过,却还是让我们几人一路尾随护着的。殿下说是等着小侯爷消气,一个多月都是住在镇上客栈里,白日便去小侯爷在的当铺斜对面那家小茶摊上看着,到了天色暗了再回去……我们几个兄弟都是打小在宫里长起来的,少见像殿下对小侯爷这般……这般……”

    别扭了好久那护卫才把那个词吐出去:“……这般痴情…………若是小侯爷乐意,不妨笑一些,想来殿下也会更高兴。”

    ……其实还有句话这护卫想说……就是若是小侯爷乐意,不妨您下一次抽得轻一点,我们神子殿下那张皮嫩的俊脸,一巴掌下去将近十天才消了青紫;每次看着神子殿下脸上挂着个巴掌印,一身华衣窝在个小破茶摊儿上,一会儿阴沉沉,一会儿乐呵呵,都给茶摊儿老板吓走了好些客人——

    只是想了想,那护卫又把话咽了下去——虽说相处了这么长时间,也能看出小侯爷面冷心善,与旁的皇室里那些高高在上的皇亲国戚们不同——也所以他才敢说这话;但想想殿下脸上那一巴掌,就该知道这一位惹急了也不是个好想与的主儿……还是省了吧,万一他脸上也挂一巴掌印回去,还不跟太子殿下似的,逗得那些护卫暗地里偷偷笑个半死。

    听了这一段,陈小娇说不感动是骗人的,只是以陈小侯爷的逼格自然不会把这些情绪表露出来。

    另外他也解决了自己的一个未解之谜——

    ……我说怎么那段时间我坐在窗边上开着窗晒太阳,越晒越觉得阴森森的呢……

    ☆、第42章 债与孽【修文解锁

    顾倾城醒过来的时候,眼前一片黑暗,脑袋也昏沉沉的,像是一觉睡过了经年,以致于他一时都想不起来自己睡过去之前经历了什么。

    他用力地闭了闭眼睛,压榨着自己近乎罢工的脑细胞开始运转思维,直到一个声音兀然在这昏沉沉的黑暗里响起——

    “顾倾城。”

    那声音平淡而无起伏,听不出什么情绪,只是此刻再落进顾倾城的耳朵里却与惊天霹雳无异。

    顾倾城也终于想起来——他根本不是睡过去了,他是被这个变态毫无征兆的出现吓昏了好嘛qaq?

    顾倾城的思维也仅止于此了,因为在听到那个男人的声音之后,他亟待重启的大脑就咔嚓一声死机了——他现在脑袋里面是一片空白的,根本不知道该怎么逃过这一劫。

    那男人就在他发呆的时候走到了他的旁边,带着薄茧的手掌不知何时放在了顾倾城的后脖颈上,像是对待一只玩宠,来回细致而温柔地摩挲,若是有光线能落下来,顾倾城猜这男人脸上的笑容也一定是温和的。

    可是顾倾城知道,这个男人是从芯儿里坏掉的,他真不知道这个男人一时兴起会不会笑着过来亲他的嘴角,然后温柔地把他的脖子拧断。

    ——毕竟就像这个男人说得,他是逃出来的;不但是逃出来的,还再一次落回了这个男人的手心里。

    当初这个男人也说过,能逃走便是他的本事,可若是再被抓回去,那就是他的劫数了。

    ……一想到这儿,顾倾城身上的寒栗就停不下来了。

    那男人像是感觉到顾倾城的颤栗,清醇的笑声在黑暗里慢慢贴近,直到带着细微的刺痛感的啃咬代替了抚摸落在顾倾城的后脖颈上。

    顾倾城莫名想到了前世的动物世界,猎物总是这么被那些强大的野兽们叼着脖子带到窝里,然后被粗掉的吧qaq

    ……完蛋了麻麻……我就要被变态吃掉了qaq……

    虽然已经几乎绝望,但顾倾城还是决定为自己的绳命垂死挣扎一下……万一变态心情好放过他了呢……哦不,变态心情好不好差别只在于是开心地弄死他还是不开心地弄死他……万一……万一变态觉得可以养几天再宰呢?

    ……这样看起来他还是有机会……多祸害这个世界两天的qaq……

    而后边正用自己的唇齿细细地啮咬着顾倾城的后脖颈的聂律,却是在眼底多出些笑意来……如今顾倾城这只小妖终于尽在掌控,似乎也彻底绝了再逃的念头,这倒真是……

    有些可惜呢。

    ……估计这只小妖就快要跟自己开口求饶了吧?

    而顾倾城果然没有辜负那男人对他那点少得可怜的骨气的预想,咬着小牙忍了一会儿就两眼泪花地转过去求放过了——

    “聂老板我知道错了我下次再也不敢了……您大人有大量不要和我这等贱民计较,您要是放过我我以后一定烧香礼佛日日祷告请各路神仙保佑您老人家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我才知道,原来我在你眼里算是老人家了啊?”

    带着温柔笑意的声音在顾倾城后面响起,顾倾城觉得那一刹那他感受到了一股快要戳进骨子里的煞意,脖子上的寒毛争相竖起来敬礼,顾倾城含着两泡泪水好不凄凉地缩着脖子畏惧地看着那男人。

    “现在知道害怕了?”聂律笑声被刻意压得低沉,他的右手再一次摩挲上顾倾城的脖颈,薄茧滑过手掌下娇嫩的皮肤,昏暗一片里聂律的嘴角翘起饕餮似的贪餍笑意。“现在才觉得害怕,顾倾城,你不觉得晚了点吗?”

    说话的时候,顾倾城脖颈上的那只手也随着话音收紧。

    顾倾城特别想说他觉得还不晚,可是对上那个男人在昏暗的视线里有些令人瑟缩的熠熠眸光,顾倾城鼓起来的那点儿勇气顷刻就烟消云散了。

    这次他那两泡泪水不只是汪汪地窝在眼睛里了,顾倾城湿着眼角把自己缩了缩,整个人蔫蔫得,就差在脸上写上人生无望四个大字了。

    本来聂律就只是想逗弄逗弄这个仗着自己的特殊对待而肆无忌惮的小妖,到了这里大概也就适可而止了;可坏就坏在,顾倾城他委委屈屈地把自己缩起来的时候,带着人生无望的怨念哀怨地瞅了聂律一眼。

    那张小脸上妆容尚妖艳,糯米似的小牙咬在透着殷粉色的唇上,本就漂亮的眼眸被泪水浸染得通透,微微红着的眼角像是这么长时间依然念念不忘地刻在他脑子里的那一次的事情之后……

    ……显然哀怨只是顾倾城一厢情愿的感觉,至少这一眼落进聂律眼里,那就是妥妥的勾/引了。

    没错……这只小妖最喜欢勾别人了……溜出去这么长时间,不知道又勾了多少魂儿在身上呢。

    聂律不由地想起他初次看见顾倾城那一日……妆容妖艳到极致却不惹人反感,含笑走来时身形款款,一颦一笑都像是细密而柔软的小钩子挠在自己的心窝上……

    那是聂律这辈子第一次栽在一个人身上,而且看起来一不小心便是要栽一辈子。

    美人一直若即若离的,聂律也就按捺着性子哄这只娇气的小妖,明明知道多半是他那不争气的大哥使得暗招儿,还是心甘情愿地把小妖敬的酒喝了……嗯,是半逼着这只自己投怀送抱的小妖儿用嘴喂得。

    聂律在生意场上起伏二十多年,那酒一入口便尝出了媚/药的味道,再看看坐在他怀里因为被逼着喂了好几口酒而有些掩藏的郁郁的小妖儿……聂律那一日第一次皱起眉——

    美人投怀送抱他本该欢喜,只是想到这个美人儿这么轻易就能把自己送出去,还做了一副不情愿的好戏,聂律就莫名也有些抑郁……

    不过事实证明是他高估了这只小妖的水平,一杯杯加了料的酒灌下去,身体一点点热起来,始终不察的小妖儿看着空无一人的门外的表情开始露出点不安,他却是懒得再管那么多,将人往怀里一带,寻了个宽敞点儿的木桌,便将挣扎着的小妖儿甩上去,撕了外衣绑了手脚,那一夜聂律毫无顾忌且酣畅淋漓——

    身下的人在没什么疼惜的一场里生涩到极致地承受,从这场情甫一开局,聂律就知道这只小妖多少有些无辜——一张没有颜色的白纸生生被他染上浓墨重彩,可是看着身下人那在情里愈发引人堕落的脸庞,聂律只觉得万幸……

    万幸这只妖孽最后还是落在他的手里。

    纵然是最后,他那大哥带着一干叔伯侄父“无意”闯入,迎着众人失望愤怒的视线,聂律依旧是微笑着环紧了身下的人,将那些视线用身体隔绝,不容抗拒地将身下的人占有得彻底。

    ……事后他才在半伤残状态的小妖的老实交代下,知道了所谓“麻药和准备好的女子”,只是那场面自然比不上聂家后辈第一人与男子欢于堂来得彻底。

    ——他早就看够了这个腐化到根儿的聂家,这次也不过是借大哥的手脱身而已——捡到了这么一个宝贝,可以说是他这已经经历过的小半辈子里最大的惊喜。

    只是对这只小妖,他自然不会告诉他实情,他的小妖该记得的是欠了他一辈子也还不完的债与孽。

    ——他也乐意与这只小妖纠缠一辈子。

    ☆、第43章 自作死

    顾倾城并不知道自己面前的男人此刻脑海里是多么旖旎的画面,他只知道落在他身上的目光愈发地凶戾,他几乎都能感觉到那男人眼神里近乎实体化的某种情绪,汹涌的厉害,像是一只对着自己势在必得的猎物低吼着的上古凶兽,只等待着某个刹那一跃而上将猎物连骨带肉吞食干净。

    给自己立了死亡fg的顾倾城情不自禁地哆嗦了一下,再一次往里缩了缩。

    这点明显的颤动并没有逃过聂律的眼睛,他先是几不可查地蹙了下眉,须臾后脸上又转作笑颜。

    那听得出明显的愉悦的笑声将顾倾城勾得偷偷抬了眼睛来看他,却看见男人阖上了双眼,片刻后才重新睁开来。

    ——那种汹涌着要将顾倾城吞噬的情绪已经不复。

    ……所以这是……逃过了一劫?

    ——幸福来得太突然,顾倾城一时有点措手不及。

    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反应过来之后的顾倾城安慰自己……以后该将眼睛放亮点,不能再像这次一样为了点小利招惹上个变态,差点(…?)把自己搭进去……

    聂律笑着看着明显是长吁了一口气的顾倾城,不紧不慢地开口:“顾倾城,你不会觉得……我这就是放过你了吧?”

    ……一口气吁到一半又抽了回来……顾倾城压抑着咳嗽憋得脸都红了。

    迎上那张委屈的脸,聂律笑得更欢了,他伸出食指,抵在顾倾城的外眼角,残留的泪渍沾上带着薄茧的指尖,然后那根手指沿着顾倾城脸上的蓝色花纹一路向下——

    最后停留在顾倾城的嘴唇上。

    顾倾城的瞳孔轻轻地缩了一下……内心顿时千万匹草泥马奔腾而过——

    ……我屮艸芔茻这变态不会要把手指伸进来吧——奏凯啊死变态>︿<——

    顾倾城死死地咬紧了小牙,嘴唇一并抿起来,而对于聂律来说,却更像是那近在指边的柔软的唇瓣轻轻地吸吮过自己的手指。

    聂律的眼眸里再次泛起某种晦暗的情绪。

    而后大概是读懂了顾倾城脸上的惊恐,聂死变态律从善如流,手指继续下滑,然后停在顾倾城的下巴上,勾起来。

    像是呢喃一样地开了口,聂律细细地打量过被自己捏到眼前的这张脸蛋,从眉眼,到鼻翼,再到嘴唇,——

    “……顾小妖,你就不能矜持些……不要动不动就勾引我么?”

    顾倾城眨了眨眼,大脑僵滞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

    …………去你大爷的小妖!……去你大爷的矜持!……去你大爷的勾、勾——……你还能更不要脸点嘛(╬ ̄皿 ̄)凸?!

    顾倾城当然不敢真地骂出来。

    可是聂律用实际行动给了他答案——

    “没人教过你,凡事可一而不可再吗?”

    ……尤其是压抑某种情绪这种事情。

    捏在顾倾城下巴上的手指蓦然收紧,叩开了顾倾城紧闭的唇齿,聂律顺势亲了上去,偶尔在那唇舌间得了空隙还要在精神上摧残顾倾城几句——

    “……本来……我不想做的……谁让你……这么不矜持?……嗯?……看来有人要为你的不矜持……多等那么一段时间了……”

    感觉到一只手顺着身体摸上衣带,顾倾城傻了。

    ……他猜中了开头,却没有猜中这个菊花残满地伤的结局……

    【小剧场:论两对cp之间关于勾/引的不同反应

    聂律x顾倾城——

    顾倾城:“聂老板,——”

    聂律:“顾小妖儿你又勾/引我,昨晚没有喂饱你吗?”

    顾倾城:“——卧槽聂律你干嘛我没有勾——你放开——”

    ……许久之后……

    聂律:“小妖,还敢不敢再勾引我了?”

    顾倾城已经无力辩解了。

    刘小彻x陈小娇——

    陈小娇(面无表情):……

    刘小彻:“哥哥你又勾/引我,阿彻好开心呢。”

    陈小娇(面无表情)扭开脸:……呵呵。

    刘小彻:“哥哥不要不理阿彻,是阿彻勾/引哥哥还不行吗?”

    陈小娇(面无表情心里得意)转回脸:……呵——等等……你脱衣服做什么……

    ……许久之后……

    刘小彻:“哥哥下次要再接再厉,阿彻最喜欢哥哥的勾/引了呢。”

    陈小娇已经昏过去了。

    顾倾城||陈小娇:不管小爷吃饭喝水坐着站着,都特么的是在勾引你呢?!

    聂律||刘彻:你(勾/引得)开心就好了。

    ☆、第44章 赴约记【第一更

    单刀赴约的计划被一票否决了之后,被助攻的陈小娇于是揣着点小小的得意,面无表情地回到了马车上。

    结果刚一掀帘子就见里面那人坐在那儿笑睨着他。

    陈小娇先是愣了一下,之后才慢慢挪上了车,再半晌后才反应过来——

    ……为什么劳资会有心虚这种诡异的感觉?明明劳资才是那个准备义勇当先的人好嘛?

    “哥哥出去做什么了?”

    刘彻笑望着那个从回来之后就微微有些躁动的人,起身坐了过去,然后很是自然地倾身躺在那人腿上。

    “……”陈小娇绷着脸垂眼看腿上那人的笑颜。

    ……嗯,不愧是窝家男神,长得原来越帅了……简直就是要风靡万千少女的节奏(≡w≡)……

    “哥哥?”

    发现那人竟然对着自己的脸失了神,刘彻连声音都带上些笑意:“你怎么了?”

    被唤回心神的陈小娇将眸光重新聚焦,而后面无表情地正色道:“跟着顾倾城的护卫回来了,说是已经有人先我们一步将顾倾城接走了,还要请你去欢水湖万香阁一聚……他就是你说的那个人吗?”

    刘彻听了,脸上神情却没什么变化,依旧是那副笑意吟吟的模样:“……他的动作倒是挺快的。这次若不是那位方使君家的小公子生事,顾倾城又怎么会这么轻易就被他带走?”

    “……”陈小娇面无表情地撩起眼睛来看他,“阿彻舍不得?”

    刘彻被这话弄得一怔,回神后更是直接笑出声来,他动作极快地从陈小娇腿上爬起来,脸上此刻笑容也不像之前随意而清浅,多了些陈小娇说不出来的味道。

    “哥哥是第一次将妒意表现得这么明显,阿彻真是受宠若惊。”

    “……”

    陈小娇特别想回到之前一秒,把那句不经大脑思考就脱口而出的话给糊回去,而且……陈小娇微恼着看向丝毫不遮掩自己的愉悦的刘彻——

    ……你们那儿的受宠若惊都表现得这么含蓄?

    陈小娇想了想,还是决定转移话题,这个问题显然不宜深入探讨,于是——

    “你与那人熟识?”

    睨了眼陈小娇微红的耳尖,刘彻自然知道有些东西是点到即止,过犹不及,于是他也乖乖地顺着话题偏出去:“相识罢了,熟识却是谈不上。”

    “……”

    陈小娇一直觉得自己和这个小孩儿这么多年是久居深宫形影不离患难与共,现在才知道自己太天真了……一个十三四岁的太子殿下,又是距离登基已然不远,怎么会没有自己的党羽……只是他却不知道,刘彻多年久居宫闱,到底如何与这宫外的人也能有所勾连?

    刘彻自然看得出陈小娇的不解,但却难得地没有解释,只是轻描淡写一带而过——

    “哥哥不必为这件事烦心,那个人与阿彻虽然谈不上朋友,但还是不致敌对,此行前去便是陪哥哥游湖,若是因为旁的事情扰了兴意,那不是得不偿失?”

    陈小娇低下头看了一眼刘彻不知道什么时候又攀上腰间的手,再面无表情地转了回来,然后点了点头。

    陈小娇这幅想要拒绝最后又装作没有看到的模样落进刘彻眼里实在是再可爱不过,于是刘彻也就遵循了自己的本心,凑上去在陈小娇的嘴角亲了一下,然后笑意妍妍地退了回来。

    陈小娇在那儿呆了几秒才反应过来,只是这会儿占了他便宜的那人早就退到了安全距离,笑意也变得温顺有礼,定定地看着他。

    陈小娇莫名觉得脸有点热,他轻声清了下嗓子,扭脸看一旁的车壁。

    身旁刘彻却是兀然笑得打跌,顺势就蹭进了他的怀里。

    陈小娇:……我好像对阿彻的亲近越来越习惯了肿么破qaq

    刘小彻:……竟得一人包容我如你……哥哥,别怪我一步步将你圈禁。

    【小剧场

    一朝身死,诡异穿越,陈小受面无表情地望着豆芽儿似的情敌,心底暗戳戳——女盆友的男神就是这货没错!

    发现历史似乎已经被自己的到来蝴蝶效应,陈小受握拳立志,从此专注养歪情敌二十年……

    养歪日记一

    战五渣的豆芽版情敌被欺负了。

    陈小受:奏凯!我家情敌也是你们这些鱼唇的凡人能触碰的么⊙皿⊙!

    养歪日记二

    爹不亲娘不在的情敌被轻视了。

    陈小受:这天下是阿彻一个人的,那些抢了你的,我定要他们分毫不差地还给你!

    养歪日记三

    情敌长大了。

    陈小受:不愧是我家情敌简直帅得无法直视快去闪瞎那些鱼唇的人类(/w\)!

    ……

    于是情敌不负所望地长歪了。

    陈小受(踮脚摸摸头):情敌酷爱去征服世界(☆▽☆)y!

    情敌邪魅一笑:好的,先从你和这张床开始。

    ☆、第45章 他就是【第二更

    这一路往万香阁去,陈小娇与刘彻下了马车,随着一早就候在门外的侍者,穿过了熙熙攘攘的一层,便上了二楼所谓雅间。

    来路上陈小娇猜测过会遇上一场鸿门宴,猜测过会迎来一番争斗,猜测过会有一番言语上的争锋——但他万万没有想到等来的是宴会发起人一场长达一个时辰的迟到……

    陈小娇向来不是耐性很好的人,虽然脸上还是那副招牌一样的面无表情,但内心早就不知道把那个还没出现过的神秘男人吊起来抽了多少遍了。

    所幸还有刘彻在一旁陪着,倒也不觉得看着这相同的一幅风景有多难熬。

    “哥哥可是觉得无聊了?”

    ——实际上进了屋子没一会儿刘彻就已经蹭上来了(= ̄w ̄=)

    “……”

    陈小娇转过脸去瞥了他一眼,没回话,不过刘彻已经看到了陈小娇眼里隐隐约约的一丝哀怨。

    哥哥每天都萌得让人想拉上/床榻啪啪啪(≡w≡)

    在这方面相当单纯的陈小娇自然不知道,蹭在身上这一只的笑容里那点他看不太懂的意味代表的是什么。

    “听说万香阁的酒是以花酿蜜调,出了名的香醇,不如叫上一壶来,哥哥与阿彻同饮?”

    陈小娇迟疑了一下,最后还是点了点头:“……好。”

    得逞的刘彻勾唇一笑,转身去看站在一旁的侍者:“……拿一壶你们的‘天香’来。”

    那侍者怔了怔,刚准备开口说些什么,却是对面那个满脸笑容的男人眼神兀然凶戾了一刹,那侍者立即闭嘴,一口憋了回去。

    这两个人放在一起,哪个惹得起哪个惹不起,实在是一目了然的事情。

    其实那侍者只是想提醒一句,这万香阁的招牌“天香”自然是出了名的香醇,只是这酒也是出了名的后劲大,别说是一壶,就是只一盅酒下去,常人里也少有几个不被撂倒的。

    不过既然那位显然惹不起的爷已经吩咐了,看起来也不是不知情的样子……那这位客人有什么目的,就与他们酒楼无关了。

    于是陈小娇就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被两个互相之间素不相识但配合默契的人给联手坑了一把……

    小半个时辰后,陈小娇就已经迷迷晕晕地不知东西南北了。

    最后一点意识里,陈小娇浑不自知地往一直笑望着他的刘彻身上靠去,寻了个相对舒服点的姿势,便沉沉地睡过去了。

    刘彻抱着倒在自己怀里的人,笑得复杂且无奈。

    ……即便是吃过亏了,还是不会顾忌疑心。哥哥,你这么无条件地相信,让我做起事来会多了许多几乎不曾感受过的愧疚呢……

    却在这时,房门被人推开,独身大步走进来的男人见到房里的情景也是微微一愣,只不过须臾之后便是了然地笑起来:“——我这‘天香酿’,可不是拿来让人为非作歹的。——而且当朝大长公主的幺子被迷昏在了我这家小小的酒楼里,若是出了什么事,那草民可是担待不起。”

    刘彻却连头也不曾转回去,自顾地俯下/身子,凑到怀里那人的嘴边轻轻亲吻着。

    后面那人无奈地摇了摇头,也不觉得尴尬,大步走过去,便径直坐到了两人对面,甚至还摆好了姿势,好整以暇地打量着两个人。

    僵持了只不到几秒,刘彻就有些阴沉地抬眼看过去,顺便像是护花一样把自己怀里的人遮上一遮,说话时的语气更是极为地凶鹜:“……聂公子是准备恩将仇报?”

    坐在对面的男人——也就是刚刚心满意足地把自己家小妖从头到尾啃了一遍吃得干净的聂律,闻言兀然笑出声来:“神子殿下这般的人物,不至于小肚鸡肠到这个程度上吧?这哪里就算是恩将仇报了?”

    刘彻又把人往怀里带了带,才抬头看过去,脸上的温柔也在抬头的瞬间转为肃然:“至于。”

    聂律愣了一下,然后便自己一个人畅然大笑起来。

    若是陈小娇此刻是醒着的,自然也就能够看出来——这两个人的关系哪只是刘彻说得“相识而已”,就算用“熟识”来形容,都是有所不及。

    ……分明是在某些方面“意趣”相投、狼狈为奸。

    只可惜陈小娇此时已经是睡得人事不省。

    自己一个人笑了好一会儿,聂律才渐渐停下来,然后笑意一点点从他的脸上收敛淡化,直至消失不见,他慢悠悠地看向刘彻怀里被遮掩得严实的陈小娇,以同样慢悠悠的语气开了口:“他陈阿娇便是你说愿以心屋藏之的那个?”

    刘彻头也不抬:“他顾倾城就是你自愿为之孑然离家的那个?”

    说完话两人同时抬起眼来,相视两秒,然后同时笑起来。

    不再是怎样酣畅的笑声,只是那种挂在脸上的笑容——却都能看出彼此的发自内心。

    “没错,他就是。”

    那是一道重叠了的无比坚定的声音。

    一个前面有朝廷百官皇亲国戚;一个面前有庞然大族狼环虎伺;可即便前面是荆棘百丈,他们自然也会毫不犹豫地握紧了手边的人,一路披荆斩棘地走下去。

    ☆、第47章 谋与算【第一更

    “你把方志安家的幺子如何了?”刘彻像是想起来些什么,嘴角微微勾起泛着冷意的笑容,不急不慢地开口问道,“……我本以为一进房门就能看见他被倒吊在这屋子里呢。”

    对面那男人摇头笑道:“民不与官斗,……殿下你不应该比谁都清楚这一点吗?”

    “唔,我可不知道聂公子做事什么时候开始这么畏首畏尾了。”刘彻像是一点都听不出对方话里的深意,只不过反口便笑讽了回去。

    “啧啧,不过是这么一句话都要计较,这可不像是殿下的胸怀。”

    “胸怀?”刘彻笑了,“这方家小子去当铺闹事,我可不相信你不知道,你不就是想借我的手将方家整一次狠的吗?”

    聂律脸上半点都不见被拆穿的尴尬,反而是温文有礼的浅笑模样:“听殿下的意思是,这件事就这么放过去?”

    “……”

    刘彻眼底厉色一闪而过,片刻后他垂眸看向怀里熟睡的人,像是喃喃一般低声道:“这是我的哥哥……敢有人多瞧上一眼,我都恨不得将他们刻骨剜心——敢有人觊觎……他就该做好生不如死的准备。”

    说完之后他抬头看向聂律,嘴角一勾:“聂公子真的不准备亲手给顾倾城出出气?”

    那笑容不知为何看得聂律阴森森的,他顿了顿,然后才揉了揉眉心:“我若是出了气,最多便是找人教训一下,不还给了方志安一个给自己儿子避罪的借口?所以这件事,还是要劳驾殿下了。”

    “好。”

    这一次刘彻却是答应得痛快,“明天我便去方志安方使君府上拜访一下,顺便给他的幺子问罪,聂公子可随我一同前往。”

    这痛快的态度让聂律着实是一愣,只是还没等他回神,对面刘彻又笑着看过来——

    “那算上这一件事,聂公子已经欠我两份人情了……这两笔账,聂公子准备如何还?”

    聂律坐在那儿盯着刘彻看了两秒,两秒之后兀然大笑:“我原来只知道这大汉王朝的神子殿下年幼而聪慧近妖,今日才晓得——原来殿下不止是慧彻常人,便是这脸皮,也要比旁人厚上许多啊?”

    刘彻脸上仍是笑着,眸子里却多了些厉色:“……这话若是换个人来说,多半就是不知死活了。”

    聂律丝毫不露怯意,反而笑眯眯地对望回去:“……殿下,你若是要去方志安府上问罪,是为了这位陈小侯爷去的,而非为了我聂律;所以这人情债,可不该算在我身上。”

    “……”

    刘彻一言不发,笑容微冷,只将视线定在聂律身上。

    聂律笑眯眯地回视。

    “——好。”

    半晌后,刘彻移开视线,笑容也不复冷厉,“那我寻到了顾倾城这件事呢?要知道,若不是我,你可能这辈子都找不到他也说不定,——他也不值当你承我这个情?”

    这一次聂律却是将笑容收敛,眼底情绪百转千回:“……殿下对顾倾城是原本就不清楚吗?”

    这句话来的没头没脑,刘彻却听懂了,他微狭了眼眸:“你觉得,之前是我将他藏起来了不成?——聂律,你未免太高看自己,为你我还不至于需要如此劳心劳力。”

    “既然殿下已经这样说了,那聂律自然要承这份情——”聂律正色道,“顾倾城之于我,便如陈小侯爷之于殿下;我聂律自以为是险些让顾倾城消失不见,而殿下能为我寻回——聂律有生之年,无论道义,无干生死,愿为殿下倾聂家之力,为一事;事不成,则不还。”

    “……聂公子的这个承诺,我收下了。”刘彻点头,转而像是响起了些什么,“有一事,不知聂公子知晓与否?”

    聂律怔了怔,然后玩笑道:“难得竟有殿下也不清楚的事情,如此我倒是要好好听听才是。”

    刘彻也不客气,问得直接:“——你可知晓顾倾城的身世?”

    “这我自然令人探听过,他是雁门——”

    话音却是在这儿戛然而止,聂律仍挂着那副漫不经心的神态,只是眼底却藏着一抹忌惮之色:“殿下为何要问这个,莫不是对顾倾城有什么想法吧?”

    “你不必说这些话来往旁路上引,”见了对面男人如临大敌的模样,刘彻释怀似的笑了,“见你这番表现我就知晓你是知道的;我可以告诉你,我的哥哥跟顾倾城,应该是从同一个地方来的。”

    “……”

    聂律一言不发地坐在那儿,眨了下眼,然后又眨了下。

    直到半晌之后,见对面刘彻仍是那副神态,也确定了对方不是在诈他,聂律才像是刚刚接收到这个消息,有些不可置信地:“陈小侯爷也是?”

    刘彻点头。

    见对方神情平静,聂律无奈道:“当初我刚产生这个想法的时候,都觉得是我自己疯了……这种事情怎么想都是不可能的才对……”

    聂律抬头,看见对面刘彻面带笑容好整以暇地看着他,不由微生了些恼意,也索性将在顾倾城不在身边的年岁里令他彷徨畏惧的那个问题抛出去:“看来殿下是接受了这件事情了——那不知道殿下有没有想过,他们能这么莫名其妙地来,怎么就敢保证他们不会在将来某一天突然消失不见?”

    ——若是有一刻他们不在身边,可能他们已经在这个世界上都是再也消失不见。

    刘彻的笑容蓦然僵滞了。

    ☆、第48章 争天命

    ……哥哥有一天会突然的、彻底的……消失不见?

    只是单纯地想一想,刘彻都觉得内心那种无法遏制的怒焰在飞快地蚕食着他的理智,叫嚣着要将他覆灭,负面的情绪不可抑制地占据了他的所有感觉……

    揽在陈小娇身上的手臂愈发收紧,熟睡中的陈小娇轻轻地闷哼了一声。

    刘彻倏然回了神,忙低下头去看怀里的人,陈小娇此时也已舒展了眉头,熟睡时不再像往常那样绷着脸,看起来乖巧又安静。

    对着怀里的人看了许久,刘彻亟待爆发的情绪也慢慢地稳定了下来。

    半晌后,他重新抬头,目光定定地望向聂律:“你有什么打算?”

    “我没有任何办法。”聂律摇了摇头,“我此次来疆内,也是为了来寻一个人。……她,或许是我们解决这个问题的唯一可能。”

    “……是谁?”刘彻的目光骤然一亮。

    “许负。”聂律一字一顿。

    刘彻的神色一滞。

    聂律显然注意到了,他有些似笑非笑地问道:“殿下离京这么长时间了,不知道对于皇宫里发生的大小事情知道与否……?我听闻,前几日京城传来消息……周亚夫周相,五日绝食吐血而死——殿下可有耳闻?”

    “……”

    刘彻深深地看了聂律一眼,然后垂眸看向怀里的人,轻笑道:“我知不知道并没有什么用……人各有命,各安天命而已;周相德高望重,陛下会厚葬他的。”

    聂律转眼正色道:“周相离世之后,便有了传言,说这周相曾找一位夫人为他看相,那位夫人说他三年之后可以封侯,八年之后可以为相,持国秉而贵重;然再过九年,就会因饥饿而死……如今这些话一一应验,殿下想来也该有所耳闻,不知殿下对这位夫人感觉如何?”

    “你想通过她许负来解这一环?”刘彻敛笑,抬眸望去。

    聂律同样脸色微凝,颔首。

    “你知道他们两个人的来历如果传出去,会是什么样的结果吗?”

    刘彻脸色彻底冷了下来。

    ……百姓忌邪,而他们对于理解不了的东西都认为是邪……若是这两人的来历被公之于众,后果没人敢去想象。

    “我没有办法,我只能这么做,”聂律的脸色罕见地肃重,“……我必须给他和我留一条后路。”

    “……你就那么肯定,你这一去不是断了你们的后路?”

    “如果没有经历过他不在的这几年,我会担心,也许最后甚至会选择不去。”聂律沉眸望着对面的刘彻,“殿下,我和你都一样……很多方面,所以我感受到的,如果有一天你面对了那种情况,你也会感受得到——日日夜夜地希冀到绝望,反反复复地梦境和现实……殿下,你不会想要有那种经历的。——到那一天你束手无策的时候,连反悔的机会都没有。”

    “……”

    刘彻的眼帘垂下去,室内安静了许久。

    半晌后,刘彻重新抬起眼眸:“据我所知,许负已经隐居了,你有她的消息?”

    “……许负已经离世了,殿下。”聂律摇头,眼底几不可查地闪过一丝黯淡之色,“我有她后人的消息。”

    刘彻兀然冷目:“……可以知天命而不可争天命,与之何用?”

    “殿下,我们还有别的选择吗?”聂律笑着望过来,只是那笑容里几分苦几分怒几分怨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刘彻默然,垂眸看向怀里人,片刻后他轻笑着对着怀里尚在熟睡的人开了口——

    “哥哥,你是我的,就算天要来抢,我也会拼尽全力和他一争。”

    ☆、第49章 算姻缘

    陈小娇睁开眼的时候,还躺在刘彻的怀里,却已是第二天的早上;本是有些微恼地转望过去,陈小娇却是被映入眼里的一幕给惊在了原地——

    他家阿彻近在咫尺地躺在他身旁,双眼阖着,下眼角处还有淡淡的乌色——显然昨晚并没有休息好——只是这还不算什么,他家阿彻身上还是昨天来万香阁的那件衣服,只是原本规规整整的衣服却是被□□得不成样子,衣领大开,阿彻的锁骨上还能看见一枚牙印,而阿彻腰间的缎带……

    ——等等∑(っ ̄Д ̄;)っ

    陈小娇僵硬着身体把扫视的目光重新移回去,盯着那枚红色的圈形印记发呆了将近一盏茶的工夫,就差张嘴上去啃一个再比比了。

    ……最后他终于确认……这貌似就是他咬得没错……

    然后陈小娇又将熟睡状态的刘彻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

    ……这是我的杰作吗?——这不可能t皿t——

    陈小娇表示自己的三观和节操都碎掉了qaq

    恰在这时——陈小娇还并无任何心理准备以及解决方案的时候——床榻上那人长长的卷卷的眼睫微微颤了颤,眼看就是要醒过来的模样。

    陈小娇的第一反应是搜寻手边有没有什么趁手的钝器,先来一棍子敲晕了再说;只是下一秒就想到,这是他看着从一个小豆芽长到比他还高的阿彻,就算是给他自己来一下子估计也比给阿彻一棍子下得去手。

    于是陈小娇很严肃地转过脸去对着墙思考撞上去刚好晕掉又不会撞傻的可能性。

    “……哥哥?”

    可惜他还没思考完,刘彻就已经彻底转醒了,眼神很是无辜茫然地转向他。

    陈小娇:“……”

    看着刘彻望过来的神情,陈小娇顿时内心愧疚指数爆表——

    ……陈小娇啊陈小娇你是只禽兽吗qaq

    “哥哥,你昨天喝得有些多……阿彻不知道哥哥酒量那么小……哥哥不会怪阿彻吧?”

    “……”

    第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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