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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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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乱世天下盛世烟花 作者:三木李子

    第25节

    绝对的……

    “兰泽啊,入洞房这件事还得乘热打铁!”萧妄顷此刻还能调笑,念兰泽对他的厚脸皮真是无语。

    萧妄顷握住念兰泽的手,放在自己的心口!

    念兰泽一碰到那强有力的心跳,细长指尖滑过……萧妄顷就如猛然被雷激了一下,那感觉绝对可以用灭顶形容。

    念兰泽的手除了指尖因为触碰竹简弹琴而变得有些茧子之外,其他的地方如同初生的婴儿,那丝丝滑柔绝对如丝绸缴水。

    作者有话要说:  终于拜天地了,他娘的,累死我了,

    ☆、真的很无助

    细细柔淩尽在手中,念兰泽顺过他的胸膛滑过腰后,结实的胸膛紧紧的靠着他。

    “怎么了,兰泽?这么快想要入洞房?”萧妄顷在他耳边调戏的笑道:“这次不是我想死呀!”

    念兰泽全身紧崩,一碰就会断……

    萧大殿下不甚满意,手拂过长发,绕到脑后,按住他的头开始亲吻!

    舌尖相触,百般环绕!

    念兰泽想逃,逃不掉,不由得很尴尬。

    萧妄顷此刻舒服得忘记疼,拉出念兰泽的手,十指紧扣,开始在耳边撕咬。

    一路向下,将细汗吻干净,在白皙的皮肤上留下红色的痕迹。

    念兰泽想要避开的,他讨厌自己一身冷汗,如今还有萧妄顷的唾液。

    “嗯……”绵长的细碎声音!

    萧妄顷那货现在只有一个念头,赶紧再次把念兰泽给搞到手。

    每次面对念兰泽总有一种岁月恍惚的错觉。

    念兰泽浑身一颤栗,此刻他有点浑身无力。

    疲了,倦了,什么都不想管了。

    念兰泽呼吸变得紧促,眼里水光氤氲,呻吟声自喉咙发出之后就如同乐章一般,让人情不自禁。

    有时候连说话也变得急促,念兰泽逼着眼睛,想说话可是话到嘴边又被咽回去。

    水唇已经被吻得更加润泽。

    一只手紧紧被宽厚的手掌包围,一只手绕到萧妄顷身后,扣着他的肩!

    冷汗涔涔,空气里香气弥漫,与屋子里檀香一起蒸腾。

    事后,念兰泽已经昏昏欲睡,萧妄顷在念兰泽耳边喘息:“兰泽啊,天地也拜了,洞房也入了,你就是我的人了啊!”

    念兰泽没有回应,他累得太急了,所以他就睡了。

    萧妄顷在他睡后帮他搽干净身体,便出去了。

    萧妄顷踏入医孰得时候,军医已经在提取着念兰泽的血液,根本就没发现萧妄顷已经来了。

    白色的器皿里盛着黑色的血,尤显刺目!

    血液在水里蔓延开来,肆意的渲染,只有划开来,透出了红液。

    “兰泽的血为什么是黑色的?”

    萧妄顷凌然的声响,尽管他是王者,可是他一向都很平易近人,他喜欢与属下开玩笑,在他的下属眼里,他就是一个朋友亲人兄弟。

    那黑色的血就像刺目的火在眼睛烧到心里!

    他早就知道了答案,可是他还是想要问一下,多么希望自己的猜测是假的!

    “主子,公子,他,中毒了!”军医有人欲言又止,可是在大家面面相觑之中,最后忍不住说了出来。

    “什么?”

    “公子他,中毒了!”

    萧妄顷顿时觉得脑袋里嗡嗡作响,再也听不到其他的声音了。

    兰泽,中毒了!

    “什么时候的事?”

    “已经很久了,当初没有发现,但是现在能确定他确实是中毒了!”

    “那上次他忘记了很多事,也是中毒了吗?因为中毒,所以才忘记了?”

    “是的,上次没有确定,现在已经确定七公子中毒了!”

    萧妄顷就如失了魂魄一般,颓然坐在椅子上,将一杯滚烫的茶打翻,泼在手上,手上弥漫着一层滚烫的烟雾,他却毫无知觉!

    灵魂仿佛在那一刻间被抽去,突然想要哭!

    当初,他已经中毒了,他还那样疑他。

    他从来不曾欺骗过他,也不曾故意隐瞒他什么,都是他在疑他。

    倘若他能多给他一点信任,不这样疑他,或许他能早点发现他已经中毒了!

    原来

    原来,他亏欠他是这样多!

    ——兰泽啊!

    “主子,您的伤口裂开了,我帮您清理!”

    萧妄顷挥手制止,“他中的是什么毒?”

    “这……”

    “可有解药?”

    “……”一片沉默!

    “但说无妨!”

    “七公子确实是中毒了,与主子上次中的醉红颜是相悖的,但是具体是什么?…………我们还不知道,目前的情况看来,无解!”

    “醉红颜?”

    “是的,与醉红颜的毒是相悖的,只是我们根本就不知道中了什么毒?所以无解!”

    萧妄顷突然想起来那日,万赫伟狰狞的笑

    ——萧妄顷,我要你这辈子活的提心吊胆,我要你生不如死的活着,我会在天上看着,看你们两个不得善终!

    “主子,如果我验的不错的话,醉红颜的解药就是七公子身上毒的毒引!”

    萧妄顷一听,怔了半晌,冷峻的说不出话来,原来万赫伟是要他亲手害死他!

    念兰泽为了救他喝下了醉红颜的解药!

    ——他的解药便是他的□□!

    ——如同魔咒一般!是他害死了念兰泽!

    他们才刚刚许诺一辈子,他们才刚刚完成大礼!

    “可有什么办法抑制毒性的蔓延?”

    萧妄顷面无表情的问着,他的腿早就颤抖的不行,袖中的手紧握,微微的发颤。

    万赫伟在这个世界上还有一个侄子,只不过他的侄子现在在东宫任职,他不得不先将念兰泽的病情抑制住!

    “没有,不过开些补药应该是没害的!”

    “如果没有解药,兰泽还可以活多久?”

    “多则两年,少则三个月!不过以七公子的情况,最多撑过一年……”

    “怎么可能?兰泽他并不是娇弱的公子啊?”

    “主子,七公子一直不让说,早在前年的寒冬,他病了一个冬,那个时候他的身体已经损伤太严重了,再加上征战天下的劳苦,他能撑到现在毒发已经是奇迹!”

    军医顿了顿:“主子,这里的气候实在不适合七公子,而且北疆资源匮乏,医术欠缺,我想宫中一些老御医应该知道七公子所中的是什么毒?”

    萧妄顷目光冷然,但凡扫过的地方就化为薄薄云雾,在眼里皲裂开来,到最后化作点点泪花,被他狠狠的锁在眼眶里!

    他不能拿念兰泽的命来赌,他只能做最坏的打算!

    负了谁,也不能负念兰泽!

    三个月,他只有三个月的时间扳倒太子。

    三个月,他只有三个月的时间成为九五之尊来救兰泽!

    只有三个月的时间!

    为什么只有三个月的时间!

    他已经认识他三年了,为什么只给了他三个月的时间!

    人生真的好短!

    萧妄顷不知道,这三年,念兰泽已经刻在了他的骨里,血里,他从来没想到过念兰泽会离开他。

    就算负尽天下人,他也要救回念兰泽。

    哪怕倾尽天下,他也在所不惜!

    为了他,哪怕龙潭虎穴,尸骨无存,他也要去闯。

    为了他,哪怕弑父杀君,遗臭万年,他也要去做。

    “现在只能去京都,那里繁荣昌盛,医资齐全,气候适宜,而且兰泽也是在那里长大的。”

    萧妄顷仿佛在问苍天一样:“这样对兰泽是不是有点帮助?”

    “主子,目前没有比这更好的办法了!”

    萧妄顷夜间回来的时候,念兰泽还在睡,他故意放高了脚步声,念兰泽居然没醒。

    他可是一向浅眠的啊!

    仿佛他沉浸在月光里,随时会随着残月散去。

    他多希望此刻他没心没肺的把念兰泽吵醒,至少,能告诉他,念兰泽还平安的陪着他。至少,还能告诉他,念兰泽风华依旧!

    萧妄顷将额头埋在念兰泽手上,手心温柔而冰冷,低声呢喃:兰泽啊,对不起!我不该疑你。

    ——兰泽啊!兰泽啊!

    “天亮了吗?”念兰泽尴尬的抽回自己的手,脸庞晕染出一片绯红,他一日感觉一日累,累到分不清天黑天亮!

    萧妄顷看着天边的一轮孤月,泛起酸楚。

    念兰泽以前很少问他天黑天亮,他甚至比他这个眼睛看得见的都知道什么时候是什么时辰。

    如今,他却问了他。

    “兰泽啊,你太累了,躺下好好睡一觉,天亮了,我叫你!”

    “嗯!”眼眸温柔似水:“好,天亮了,叫我!这几天有点累,我都分不清时辰了!”

    “好!”将所有的哽咽锁在喉间,他自然平静:“天亮了,我就叫你!累了,就睡吧!好好的睡一觉……”

    萧妄顷话还没说完,念兰泽就睡着了,他就这样坐在他的床边,看着念兰泽。

    他仿佛连呼吸也没有,白得透明!

    他紧紧的拉着他的手,他怕,怕一松开,念兰泽就不见了。

    ——真的,好怕!

    念兰泽不知道睡了多久,他是被萧妄顷吵醒的,他本来不愿意醒的。

    “天亮了?”念兰泽平静如水,一如既往的祥和。

    萧妄顷看看天外灰朦的天,没有一丝的阳光,这北疆苦寒之地就是如此,要么日头可以将人晒化,要么就是万里黑云,霜开断雁。

    “兰泽啊,我想……我们回京都吧?萧鸿征已经下手了,我不想坐以待毙!”

    “正好,有件事我想与你说说!”念兰泽没有笑,他本是一个爱笑的人,如今却没有笑。

    “我上次回京都!”他抿抿毫无血色薄唇:“我发现六部尚书似乎与太子都有过密切的交往,而且他们在私底下有不法的行为,倘若抓住把柄,一旦太子倒台,我想利用他们的把柄让他们支持你!”

    “而且,他们之中有几位虽然表面上服从太子,实际上对太子的暴行早就不满意。”

    念兰泽顿了一下,萧妄顷递过一杯水,他喝了一口:“我想我们这次回京可以事先秘密调查他们的事情,等到时机成熟,就可以一举将太子扳倒。”

    “兰泽啊,太子手上可是有大南朝三四十万兵马啊……”

    “兵马多,不一定会赢,太子他根本就没有上过战场,而且那个柳一鸣连最基本的行军之道都不会,但是我们也不能掉以轻心,说不定他故意弄个柳一鸣来蒙蔽我们的眼睛呢?”

    “我想先陪着你去京都,然后让俞高达在夜城好好的练兵,可是我估计等不到这五万兵马操练好!隐忍了这么久,我已经不想再忍了……”

    “萧妄顷,如果,如果给你十八万兵马,你会不会赢得太子的三十万兵马?”

    萧妄顷无比错愕,但是还是因为念兰泽太过认真没有怀疑,便道:“别说十八万,就算十万,我也会赢他,我已经不想再忍了!”

    “你还记得我说过,没有兵马,可以去借,可以去夺,可以去强,可以去盗。”

    念兰泽笑道:“我们可以去借,如果我找萧季末借的话,他一定会借给我,摄政王手上应该有十八万兵马!”

    “兰泽啊……我一定要赢!”

    兰泽啊,我只能赢啊!

    “是啊,一定要赢!”眼眸没有一丝光亮:“一年之内,我助你登上高位,好不好?答应我,做一个好皇帝……还天下一个安生……”

    念兰泽眼底掩过太多的悲伤,他一直喜欢温柔的笑,他也爱笑,只是如今他真的想要开心的笑一下!

    每个人对自己身体情况都清楚地很,更何况他是一个睿智的人。

    他,不知何时已经越来越累,以前处理宗卷案例到了深夜他都不知道,不知道累,不知道困!

    现如今,处理一则宗卷,他已经很累,最后不得不趴在桌子上睡一觉才能缓解疲劳。

    他大约已经猜到,自己不到一年可以活了!

    所以,他不敢许诺!

    所以,他也害怕一切化成灰!

    这一年,他只想要看见萧妄顷君临天下!

    “好!”萧妄顷郑重有声。

    可是我等不到一年,我只有三个月的时间啊!

    如果三个月,我赢不了天下,便会失去你,我不能失去你,我要这万里天下!

    “答应我,无论如何,这一年,你一定要登上皇位,就这一年!”

    念兰泽轻如鸿羽的声响,听起来清朗而溠明!

    萧妄顷哽咽了一下,调整好自己的状态,强作镇定,吊儿郎当的一笑:“好,我答应你!”

    他一说完,用手撑着头,眼泪流在了手心,滚热的,悄落无声!

    ——真的很无助,很害怕!

    ——真的,好寂寞!

    万里江山血染,这天下只不过一场水凉。

    我坐拥江山万里,那么你也一定要陪我坐拥江山万里!

    作者有话要说:  貌似写到一半了,好激动呀,谢谢支持的亲们,感激不尽呢?

    ☆、对天的发誓

    萧季末回京之后,去了儿时陪着念兰泽去登的山。

    那时的念兰泽比他矮很多,可是就是天性不服输。

    仿佛,他从来就不知道什么是输?

    而且,他有一种冒险的精神,常人不敢做的事,他都敢去做,敢去想。

    所以,他年少成名。

    所以,他征服一切。

    西盈握住了萧季末的手,萧季末一怔,尴尬的抽回手,冲着西盈淡淡一笑:“你怎么跟着过来了?”

    他似乎忘记了自己是陪西盈出来玩的,他似乎脑海里只有念兰泽。

    以前他不知道自己对念兰泽的感情。

    以为,那只是友情。

    可是只从发生了那件事,他的感情更加强烈。

    原来,从头至尾所谓的友情不再是那么的单纯。

    他不知道男人对男人还有别样的感情,可是要念兰泽那样绝世无双的人以男儿之身居于人下谈何容易?

    不仅不容易,而且难于上青天。

    “你是在担心七公子吧?”

    西盈温柔似水。

    刹那间的悲哀犹如子规啼血:“你什么时候也能这样关心一下我啊?他是你朋友,我也是你的朋友?”

    “你不是好好的吗?”

    “那七公子呢?他一直好好的,你不也一直担心他吗?”

    “你与兰泽不一样,他眼睛看不见,而且,他现在在北方战场,你知道那里气候多恶劣吗?你知道那里有多危险吗?”

    “可是你是陪我出来玩的,你就不能先把他放一放吗?”

    萧季末看着这个如花的女子,心里莫名涌起一股悲哀。

    “对不起,你要的,我无法给!”

    西盈盯着萧季末离去的背影,心里有点发酸。

    从小都知道自己输了,念兰泽在京都的时候,他输了。

    念兰泽去了边疆,她也输了。

    反正无论念兰泽是否在萧季末身边,她都输了。

    他们三人可谓是儿时的玩伴。

    她也曾为那个漂亮的小孩惋惜。

    不甘心,

    一点也不甘心。

    “怎么样?”林琦罗提着红色绣牡丹长裙:“很心痛吧?”

    西盈氤氲泪光,看向林琦罗似笑非笑的脸,满是讽刺。

    “萧季末喜欢他,萧妄顷也喜欢他, 都说七公子绝世芳华,居然有这等勾人之魄!”

    西盈依旧抿唇不语。

    林琦罗虽然盛气凌人,但是同病相怜,她拍拍西盈的肩,叹了口气,“你我都输了!”

    输了,

    就是输了,输得一败涂地

    输给了一个男子。

    一个身体有缺陷的男子

    ——一个瞎子!

    谁能想到这两个倾国倾城的女子会输给一个男子,输得一败涂地。

    西风烈,美人泪,断人肠!

    西盈莞尔一笑:“说到底,你还是比我可怜。”

    衣袂翩翩的林琦罗看着这满山烟云缭绕,凄美一笑。

    “我确实比你可怜,至少萧季末不会讨厌你,而萧妄顷因为念兰泽而讨厌我了!”

    可怜的女子

    可怜的命!

    “不过……”诡异之色闪现——

    “如果你做了什么对不起念兰泽的事,萧季末的反应一定比萧妄顷要大,要不……我们赌上一赌如何?”

    “无聊!”

    西盈拂袖离去,背影倔强而宵立,透着那种与生俱来的贵气与温婉。

    林琦罗看着这样的背影惨笑出了泪。

    一滴,两滴,好咸。

    不仅咸,而且很酸!

    还有苦涩!

    念兰泽喜欢看着马车窗外。

    虽然什么也看不见,可是至少能闻到红尘滚过的味道,带着远方的馨香。

    萧妄顷看着念兰泽嘴角挂着笑,不由得将头伸出窗外,左探右看,什么也没有。

    “兰泽啊,你笑什么?”

    “没什么!”

    萧妄顷觉得念兰泽一点也不厚道,好东西不与他分享。

    摆出苦瓜脸,可是念兰泽看不见,最后不得不作罢。

    “我说七公子,你干嘛老是对着窗外笑呢?”

    “因为我不喜欢对着猪笑!”

    “奥,原来如此!”

    猛然抬眼,一阵咆哮在车内传出来:“念、兰、泽!”

    鬼马面看着俞高达,方许盯着一眼乌苏,面面相觑。

    有时候与这两人在一起是一件痛苦的事,想笑只能憋着,想哭也只能憋着。

    有时候泪水与笑容混在一起,更加让人觉得真实。

    这或许是人生,没有掩饰,没有污染,只有最纯的一分净。

    “少爷,好像要下雨了?”

    小列扯着嗓子叫,看着乌云密布的天泛起嘀咕:天黑之前进不了城了。

    “要下雨了?”念兰泽狐疑,没有焦距的眸子泛起一点遗憾,继而变得非常平静。

    不以物喜,不以己悲。

    要下雨了,那就意味着这一场花季就过了,他看不到花开了。

    可是,他不知道自己有没有那个命等到来年的花季。

    花有重开日,人无再少年!

    “没事的,兰泽,你若喜欢,以后每年我都陪你看昙花开。”

    “再不然,以后在我们的家里,我给你扎昙花,我扎的花绝对可以以假乱真的,以后每一天都是花开。”

    “没事,花开花谢,自有定律。”

    念兰泽依旧温柔平静,只是长时间的颠沛,看起来有点憔悴。

    只有萧妄顷知道,那不单单是颠沛奔波所造成的。

    他的毒,虽然得到了抑制,毕竟对人体是有损伤的。

    “你是不是闲的慌?”念兰泽再度扼杀了萧妄顷的好意,他微微的偏过头,笑着:“我给你挑的书,你看了吗?”

    萧妄顷恨的咬牙切齿,一不小心闪着舌头了。

    含糊不清的说着:“我说七公子,你也太难伺候了,我是为了你好!”

    “你还记得你答应过我什么吗?”

    “盛世烟花!”

    “可是你现在这个样子,确实没有一代明君该有的风范!活脱脱的一个流氓……”

    “那我也只流_氓你一人!”

    “咦,萧殿下,您在看什么呢?”

    小列顺着萧妄顷看的方向看过去,顿时明白三分。

    两个女子的车轿行驶在不远处,两名窈窕淑女端坐轿内,青丝绾起,锦衣华服,华贵雍容。

    那两名女子冲着萧妄顷莞尔一笑,眉目传情。

    “萧殿下,要不要我替您问问这两个女子家住何方,年龄几何,可有夫家?”

    萧妄顷一直觉得小列在车里碍眼,不光碍眼,还碍手碍脚。

    “快去,快去!出去了,你不要回来了!”

    小列像得了命令似得立刻下了马车,念兰泽依旧看着窗外不理萧妄顷。

    “那个……兰泽啊……”

    “我觉得小列问不到,你可以自己去问。”

    “兰泽,我问什么?”

    “家住何方,年龄几何,可有夫家!”

    “我那都是说着玩的,对天发誓!”

    “你不是一直看着人家吗?”

    “没有,你都不知道她们长得多难看,自从见了你,所有东西都是凡尘俗物,对天发誓!”

    “我没有怪你的意思?”

    “我没有骗你啊,对天发誓!”

    ——咚,轰,几声雷鸣声。

    天边劈过几声闷响,刹那间,乌云翻滚,天昏地暗。

    念兰泽无奈的摇摇头:萧妄顷,连天都不帮你。

    萧妄顷顿时脸色变了,“那个……啥……兰泽啊,不是有句话叫我命由我不由天吗?”

    “你对天说吧!?”

    萧妄顷瞅瞅天,憋屈的半晌理出一个笑。

    “兰泽啊,下雨了,得加快行程了,要不然赶不到客栈,只能露宿淋雨。”

    温柔的七公子理都不理。

    萧妄顷嘴皮子都说破了,念兰泽就是不理他。

    到了客栈,外面已经下起雨了。

    走得太急,忘记带伞了。

    那两个小姐撑着伞,像是在说可以一起进客栈,眉目含笑。

    萧妄顷冒着雨阔步走到那两个小姐面前,邪魅蛊惑的一笑:“多谢两位!”

    说着,就接过伞。

    那小姐以为他要帮她们撑伞,自然乐意得很。

    这个举世无双的男子就在眼前,风雨中挺拔的身姿,邪魅蛊惑不可一世的笑容,放荡不羁而谦谦有礼。

    女子当然很乐意,便将伞递过去,萧妄顷接过伞就立刻往回走。

    剩下两位小姐淋在风雨中,一脸茫然,花容失色。

    那个谁,你理解错了啊,你把伞拿走了,我们该怎么搞……

    等萧妄顷在车中将念兰泽扶下来,为他撑伞,替他挡雨,她们忽然明白了什么?

    此刻,她们花容失色。

    后来,她们暗暗惊叹。

    在萧妄顷登上君位的前夕,他向普天之下宣布自己这一辈子最重要的人是念兰泽的时候,天下哗然。

    这片心境只有高高在上的萧妄顷的父亲昊天皇帝能够了解。

    这两个女子当时已嫁做人妇,不由得想起当年这两个风雨中互相扶持的绝世男子

    ——呀,原来当年那两个绝世少年就是未来的国君与七公子,他们手里握的还是我的伞呢!他们竟是那样的配……

    萧妄顷将念兰泽送进了客房还不忘让乌苏将伞送回去,还不忘记给点小礼物表示感谢,这一向都是骗女孩的伎俩。

    萧妄顷端进去一点粥,念兰泽吃了一点,便躺下睡了。

    “兰泽啊,我真的没有骗你,都是小列多嘴!要不,我杀了他给你报仇……”

    小列在一旁猛然睁开眼睛,下一刻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逃了出去。

    念兰泽此时又好气又好笑。

    萧妄顷还在为这件事忐忑不安。

    大殿下啊,你好歹也是一方枭雄,七公子如果只有如此度量,他拿什么名扬天下。

    念兰泽清浅一笑:“我知道!”

    赶了一天的车,他有点倦了,他现在比以前更容易倦了。

    萧妄顷安下心来,就因为太在乎所以才小心翼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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