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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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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生到农家 作者:鬼丑

    第17节

    陈夏生瞪大眼睛,忘了挣扎,半天才动了动手,道:

    “花儿……给我解开。”

    “不,”沈天郁重新握住他的腿弯,说,“你别动,太用力的话,这个台灯会被你拽下来。”

    被这个警告吓到了的陈夏生紧紧缩着后面,他的脸更红了,连忙转过头想用手藏住自己的脸。沈天郁弯着身子贴近,咬陈夏生火热的耳朵,舔/吻他滚动的喉结,和鲜红的像是要滴血的乳/头,一下一下的咬。

    “哈啊……嗯……嗯……”

    陈夏生大口喘气,手指痉挛的想要向下拽动,台灯发出陈旧欲裂的声音,热情下的他立刻惊醒,手上的动作也放轻了。

    “花儿……你放开,我想搂你脖子。”陈夏生闭上眼,求饶道。

    沈天郁看的有趣,也不理他,过了一会儿握住他的腿,用力向上提,将陈夏生的腿折在他的胸前,弄得那人呻/吟一声。

    沈天郁看着两人相连的地方。陈夏生的后/穴比他的皮肤颜色要深,捅得厉害了,就会变得很红,和他的脸一个颜色。沈天郁对陈夏生说:

    “你睁开眼睛……”

    陈夏生睁开眼睛,立刻明白沈天郁的意思了。他是要让自己亲眼看着,看着自己被他捅开后面,一点一点、用力的深入,然后缓慢抽/出,再猛地进去,随后是他控制不住的闷哼声。陈夏生呆呆地看着沈天郁,不知道为什么一向给人禁/欲印象的沈天郁会做出如此情/色的动作。

    两人都憋坏了,动作没轻没重,陈夏生声音都哑了,最后几乎是扯着嗓子喊,什么情话都说了出来,根本没有‘害羞’这一说。什么‘你好大’‘快弄死我了’都说的顺,最后连‘好哥哥’都喊出来了。

    沈天郁被他叫/床声喊得情动,附身咬他的耳朵,问:

    “从哪儿学来这种话?嗯?”问一句狠顶一下,弄得身下的人不住颤抖。

    “就是……看……那种……片子……”陈夏生喘得说不出一句顺畅的话,紧绷的小腹颤抖,双腿夹紧,看来又要射/出来了。

    沈天郁握住他跳动的下/体,显然想延长这次性/爱,逗他说话:

    “再喊一声。”

    “什……什么?”陈夏生眼神迷茫,耳边嗡嗡直响。

    “你刚才喊的。”

    “……”

    “快点。”沈天郁用拇指揉捏陈夏生阴/茎的顶端,挤压着他的尿/道。

    陈夏生狠狠打哆嗦,声音沙哑:

    “天郁……好哥哥……我的花儿……”

    他们没有开空调,连窗子都关上了。日近正午,宾馆的房间温度上升了好几度,空气中都仿佛能看到蒸腾的水汽了。

    陈夏生的腹部全是汗,流着流着,聚集在他肌肉分明的凹陷处,在他呼吸的时候,会明显的上下起伏。每当沈天郁额头上的汗滴落在他身上,麦色的皮肤就会猛地颤抖,房间里都是暧昧的水声。

    两人相连的地方最是炙热,润滑剂干了都不用再倒,因为那里出了许多汗,顺着陈夏生勃/起的阴/茎,向下流到鼓鼓的卵/袋,然后就是那个紧缩的穴/口。

    陈夏生的手举得生疼,他对沈天郁说:

    “热……好热。花儿,你把我放下来,我开一下空调……”

    沈天郁看他颤抖地手臂,抬手一拽,把腰带松开,自己从他身体里抽/出。陈夏生艰难的翻了个身,去找遥控器,握住那个东西时,沈天郁从后面进来了。

    陈夏生‘嘶嘶’的吸气。不疼,就是有点喘不过气,他手一紧,只听‘滴’的一声,他按中了开关按钮,空调开了。

    沈天郁从后面咬住陈夏生的肩膀,摸着他的阴/茎,用力顶了十来下,两个人一起射/了精。

    事后陈夏生趴在床上,头发湿漉漉的都是汗,累得像条狗。

    沈天郁说:

    “起来,洗澡去。”

    陈夏生冲他笑,歇了会儿,猛地跳起来,抱住沈天郁的脖子,说:

    “一起。”

    晚上就留在宾馆睡了。陈夏生腿还有点合不拢,股间的缝隙肿起来,抹了药,只能趴着睡,不然药膏会弄一裤子。

    陈夏生腻歪的躺在沈天郁的身上,时不时亲亲他的下巴、脖颈。

    沈天郁摸着陈夏生的后颈,安抚似的一下一下抚摸,呼吸平稳。

    陈夏生凑到沈天郁耳边,用说小秘密的语气说:

    “花儿,我爱你。”

    沈天郁眼底都是笑意,亲了亲他的额头,道:

    “我也是。”

    ☆、第 57 章

    第五十七章

    都说命运弄人。沈天郁很信这个说法。前世他万念俱灰走向死亡,上苍又给了他重活一次的机会;今生他看淡生死,随遇而安,只想找份体面而且不至于饿死的工作,不争不抢,只求家里人平平安安,安稳的走过这一生。

    谁知他不争抢,自然有那种好运气,自然而然的落到他的头上。

    一切都要从那场招聘会说起。那一年,沈天郁大四。

    沈天郁的学校全国著名,一到临近毕业的时候就会有大批的公司来学校里招聘,条件好,机会多,许多想工作的人都会留意那段时间,把自己的简历投出去。

    沈天郁在重修那一年退了学生会,理由是自己身体不好,没办法再因为其他的事情分神费力。除了出色的成绩,沈天郁就再也没有拿得出手的特长了,你可能说他英语好,语言天分高,确实是这样,可全国性的英语比赛,包括朗诵、法律英语等一系列相关内容,他从来没有拿到过证书,总是以很微妙的原因落选,让辅导老师扼腕。

    因为没有拿得出手的奖项才华,沈天郁决定保研,在学校里多待三年,之后再去找工作。

    其实那时候还没有扩招,大学生是极其稀罕的存在,他想找工作就能有工作,而且说不定还能找到很好的工作。沈天郁伤脑筋的想,可能是他现在不太愿意接触社会吧。

    工作对他来说,并不是火烧眉毛的事情。比起工作场上的尔虞我诈,他更愿意待在安静的学校,偶尔打点小零工,给家里添些钱,也不失为一件好事。

    他为什么能如此悠闲?值得一提的是,尤金勤夫妇的服装厂办得风生水起,生意一天比一天红火,家里前年就在北京买了房,还给陈夏生买了一辆车,好言好语的劝他,让他回家里干。陈夏生却说:怎么能让家里把自己的前路铺好呢?不去,绝对不去。

    于是他安稳的当起了沈天郁学校最帅最英俊的男保安,一干就是四年,并且表示,如果沈天郁不毕业,他就一直干下去。

    那一天和所有平静度过的日子没什么两样,都是蓝天,烈日,微风。河边的柳树重重弯腰,缠绕的都是蚊子。湖水发绿,味道奇异。

    招聘的人坐在伞下,面无表情的看着旁边拥挤得学生,沈天郁虽然不想参加,却还是凑热闹的看了一眼。这一看,就看到了一个熟人。

    说熟也算不上,只是有几面之缘。沈天郁正在犹豫要不要和他打招呼的时候,那人就抬头,看到了自己。

    男人愣了一下,抬起手,对他招了招,示意沈天郁过来。

    沈天郁推着自行车,走过去,打招呼:“学长,好久不见。”

    那人颇显冷漠的点点头,从旁边抽出一张表单,递给沈天郁,说:

    “填上。”

    沈天郁有些奇怪的拿起表单看了看。旁边来应聘的学生很多,一个个都弯着腰在填。虽然沈天郁没有兴趣工作,但是看在是认识的学长的份上,沈天郁还是乖乖填了一份。

    完后他对男人点了点头,就此别过。

    大四就没有课了,但是某些天还是会住在学校里。上楼的时候,沈天郁听到别的学生窃窃私语:

    “你看到没有?就是那个叫陈启明的学长,上次还来咱们学校演讲了,长得好年轻……”

    “那么年轻就创业成功,真厉害。不知道这次会招多少人呢。”

    “也是……”

    沈天郁想了想,心说,陈启明,对,就是这个名字。

    他和陈启明第一次见面很巧。那一天他刚刚返校,就醒得早了点。六点起床后到操场跑了半个小时,吃完早点,七点钟坐到了教室。他早上第一节课是九点五十,教室里就已经有一个人坐着了。

    因为他来的太早,沈天郁就对他说了句:

    “早上好。”

    陈启明淡无波澜的抬起眼睛,上下打量他一番,说:

    “来这么早?”

    “嗯。”沈天郁无心继续这个话题,坐到座位上,在书包里拿课本,道,“你不是也很早?”

    那人冷冰冰地说:“我不是大一的。”

    沈天郁点点头。他以为这人不是大一的,那就是大二或者大三的。不过陈启明看起来很年轻,好像还没有自己大,引得沈天郁多看了两眼。

    后来他们每周的这节课都能遇到。陈启明主动和他说话,借了两本沈天郁的专业书,一来一往,就有了一点交结。

    可在一次期末考试中,沈天郁却看到陈启明抱着一个密封装的试卷,这才发现陈启明原来不是学生,已经是博士生,在当教授的助教了。

    沈天郁很惊讶,陈启明看起来那么年轻,应该没大自己多少岁,怎么会就成了博士呢?那时沈天郁以为陈启明会留校任教,可下个学期,陈启明就不当助教了,听别人说,他是去自己打拼事业,好像干得不错,当年还做了优秀毕业生代表到台上演讲。

    这是他那天的一个小插曲,本来以为不会‘节外生枝’,谁知道一个星期后沈天郁就收到了陈启明的邮件,邀请他来自己的公司。

    陈启明甚至给他打了电话,仔细的讲了工资待遇,问他要不要来。

    沈天郁委婉地表达了自己可能要在学校里多读几年的意愿,但最后还是被陈启明说服了。

    他说了一句话,让沈天郁很难受。

    他问:谁给你这么懒散拖沓的权利呢?你还是单亲家庭。我以为你会更理解家人的不容易。(注)

    仔细想想,这些年来陈夏生和尤金莲确实一直都在迁就沈天郁。为了陪着他,陈夏生在学校里找了份保安的工作,辞去了原本在家乡的办公室肥差。要知道那时候陈夏生已经可以高迁到上海了,却因为他硬生生的拒绝了这次机会。

    那一刻沈天郁突然觉得,自己为他们考虑的太少了。而陈启明用的那个刺耳的词——懒散拖沓,则彻底击垮了沈天郁安闲的借口。

    他成为陈启明公司的法律顾问,最开始只是小助手,工资一个月一百元,勉强够沈天郁一个人用。陈夏生却觉得很高兴,到处和别人炫耀,说我弟弟是大律师,给别人打官司。

    实际上沈天郁根本没有资格去打官司,听了别人传到自己耳朵里的陈夏生的谣言,哭笑不得。

    再过了两年,实习经验有了,沈天郁就开始慢慢自己处理案件。除去陈启明公司的案子,沈天郁接手不少其他类型的案子。他头脑睿智,逻辑清晰,表达能力好,最重要的是为人真诚,很客气,懂礼貌。委托人都愿意再找这个英俊的小伙子。

    一转眼,不知道多少年过去了。

    优秀律师,青年杰出法学奖章,代表人物……

    各个头衔他都拿了个遍,开了自己的律师事务所,每天忙得没有一刻坐着喝口茶的时间,却坚持每天都要回家吃晚饭。

    春节是他最快乐的时候。因为沈天郁会有难得的一个星期假期。他会和陈夏生、尤金莲、尤金勤、陈寡妇一起回老家,在那里过年。

    村里人都知道沈天郁发了大财,背地里就有议论了,说什么他这么有钱也不把老家的房子装修一下,还是那么破破烂烂的三间小房,单层的,连盖个楼房的动静都没有,太不像话了。要不是沈天郁每年都回来,他们肯定说沈天郁数典忘祖。

    沈天郁清楚地知道别人对他的看法,可家里一致同意,绝不翻盖这套房子,而且每年都要回来。

    房子老是老,但是胜在暖和。暖气非常足,在家里只要穿件薄毛衣,就能让人脊背出汗。

    尤金莲和陈寡妇在厨房里做饭,沈天郁与陈夏生坐在沙发上,尤金勤在床上看报纸。

    安静了一会儿,陈夏生悄悄地把手往沈天郁的西装里探。沈天郁不动声色的按住他的手,反手一拽,自己把他的腰带解开,顺着探到陈夏生的裤子里,隔着内裤,警告似的摸了摸陈夏生的臀部。

    尤金勤还在客厅里,他们俩不好做的太过分。陈夏生亲了亲沈天郁的下巴,把他手拽出来,整理一下腰带,跑到厨房里帮妈妈辈的人包饺子。

    尤金勤轻咳一声,吸引沈天郁的注意力:

    “花芽,你过来一下。”

    沈天郁站起来,坐在床上,问:

    “怎么了?”

    “狗蛋最近还听话吗?”

    沈天郁认真地想了想,点点头。

    “那就行。我最放心你,狗蛋要是不听你的话,你就告诉我。不过,我这个老头子哟,管不了什么了,狗蛋只听你的,我可管不住……”

    就在沈天郁开了第一家律师事务所时,陈夏生向尤金勤出柜了。出乎意料的是,尤金勤似乎很早以前就知道这个事情了,只不过一直没做出表率,看到陈夏生跪在地上,请求自己理解、同意,尤金勤只是深深叹了口气,没说话,算是默认了。

    “狗蛋对你太好了,而且看你的眼神不对。”后来尤金勤对沈天郁解释着说,“他看你的眼神,就像是你妈当年看你爸那样。我记得可清楚……”

    年夜,村里大放烟花爆竹,家里人没人爱看春晚,就关了灯,各自睡下了。

    沈天郁和陈夏生在被子里小声的接吻,也许发出了粗重的喘息,可都被爆竹声掩盖住。只有所有爆竹声都停下来的时候,他们才会停顿一下,过一会儿,又重重地抚摸对方的身体。

    乡下的炕是和地板接在一起的,不会发出‘咯吱咯吱’的暧昧声音。沈天郁放心的大力抽/插,顶得陈夏生浑身颤抖,弓着身子,射/了许多次。

    第二天他们两个九点才醒。沈天郁难得睡一个懒觉,躺在床上,怎么都不肯起来。陈夏生凑近,仔细看沈天郁浓密修长的睫毛,忍不住想亲他。

    沈天郁被陈夏生小狗似的亲吻弄醒,迷茫的睁开眼睛,被窗外透彻的阳光晃了下眼,眯着眼睛,半天才适应。

    “……困。”沈天郁低着头往被子里钻,一副还要睡的样子,陈夏生笑着把他往外挖,说:

    “先吃饭,吃完了再睡。”

    “……吃完了就不想睡了。”

    家里的被子很厚,都是以前尤金莲自己种的棉花做的被子,质量好,很保暖。沈天郁在温暖的被子里翻了个身,凑到陈夏生耳边说了不少悄悄话,这才肯起床。

    陈夏生亲手给沈天郁套毛衣,忍不住吻了吻他的鼻子,又腻歪了一会儿,才开始叠被子。

    沈天郁看着陈夏生跪在床上,结实修长的后背来回动,他突然说:

    “咱弟弟都快上大学了吧?”

    指的是陈夏生的那两个双胞胎弟弟。

    “是啊,”陈夏生说,“他们学校管得可严了,春节就放三天假,还不如你。可是这么死学有什么用?他们成绩没你好,估计上不了什么好大学……”

    “别担心,不是说扩招吗?肯定有大学上。”

    沈天郁靠在墙上,仰头看着天花板。当年那些看起来像萝卜头一样矮的小孩子们,如今也到了快要上大学的年龄了。

    时间过得真快。仿佛昨天,他还是久卧病榻,无人垂怜的可怜虫,转眼间,他想要的,什么都有了。

    亲情,爱情,友情。

    你说他为什么不想重盖这套房子?把这里修得如同宫殿一般,豪华、奢侈、富丽堂皇?

    因为无论这里是什么样子。都是他心底,最明亮的地方。

    (注):陈启明是同作者的《活着》中的主人公,有兴趣的妹子可以去看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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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故事到这里就要到尾声了,之后还会写两个番外。被锁的话也不会发到不老歌里了,当成买定制的妹子的福利吧。

    以前写到完结的地方,我总会有很多话想说。可这次却觉得没什么要说的,大概是《农家》写的太平淡了,把我也弄得非常平和。

    总有妹子和我说,天郁太‘不追求上进’了,‘自私’‘冷血’,似乎重生一次,只有立刻赚得大钱,才是‘不自私’,是‘有上进心’。可我不想这么写,我想写的是普通人,普通人的生活。重新回到自己的幼年,没城府,很惊慌,不知道自己下一步要做什么。

    天郁做了什么呢?他随遇而安,享受自己的生活。最开始给他起名字的时候,我只确定了,他名字的缩写一定要是‘sty’,也就是‘晒太阳’。在他的童年,我希望能让他有好的回忆,比如河边抚摸他的脸的柳树,比如一根麻绳做成的吊床,和狗蛋抵足躺在一起,被阳光晒得睁不开眼睛。我喜欢天郁。他做到了很多我没有做过的事。

    至于觉得天郁冷血的妹子,我只能说,他本身的性格不是这样的。只不过是我的笔力不够:比如,我写尤金莲生病时不愿意去医院。这并不是他家里很穷很穷,而是普通人对医院的恐惧。那时的医疗规则远没有现在这样透彻,他们不相信医生,怕花更多的钱。而这位坚韧倔强的母亲,宁可自己忍受巨大的疼痛,也想完成孩子的大学梦。

    我也喜欢夏生。他单纯,可靠,一心爱着自己的恋人,忠诚而且顽强。我希望他像是太阳一样温暖天郁阴霾的内心,让他知道,爱情,亲情,也这么美好。

    所以他的名字是‘夏生’。

    《农家》从一开始写的时候就被别人否定,说‘土气’‘肯定不会有大成就’。事实上也确实是这样的,它的点击不如我上一篇文的一半,留言也少的可怜。可写到这里,发现我一点都不后悔。《农家》没有让我写着写着泪流满面,没有让我有多大的心情波动,可是那种脉脉的温情,却让我几乎不敢下笔,生怕破坏了整篇文的基调。

    本来设定是要多写几章天郁的事业的。可回头一想,我写它干什么呢?写天郁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人的白眼,一步一步,挣扎着拼出一条血路……

    我想写的不是这些。我要的是感情,希望我亲爱的读者们可以理解我。

    还要说,谢谢一直追文的妹子,你们辛苦了,尤其是每章都给我留言的,我肯定记住你们了,而且在很长时间都不会忘记。只是有时候不太知道该怎么回复你们——总觉得自己说的不够好,会让你们笑话。

    阿鬼的下一篇文讲的是被人欺负的攻穿越到兽人大陆,发生的一系列冒险故事。我知道我不擅长写升级流,所以这篇文也不是升级流……嘛,到时候你们就知道了。

    地址:

    目前在全文存稿中,欢迎围观。

    我也在考虑要不要开这个文,可最后还是想写。扑街是肯定的啦,但是我就是想尝试一下这种风格……

    趁现在年轻,多尝试尝试。基友说,你别给自己贴标签。我觉得她说的很对。

    希望下一篇文还能和你们相见。

    阿鬼。

    ☆、第 58 章

    番外一,办公室

    沈天郁开办第一家律师事务所的时候,和他的老板一样,他非常年轻。

    那时候北京的房价还没有膨胀起来,沈天郁攒够了钱,就盘下一块地方,装修三个月,就投入使用了。剪彩那天,陈启明特意赶回来,参加学弟的剪彩活动,不冷不热的说了两句。他这个人就是这样,心里无论多高兴,都不愿意表现到外面。由于工作繁忙,他连中午饭都没吃上,就匆匆离开。走之前拍了拍沈天郁的肩膀,说:

    “你好好努力。”

    沈天郁点头,把他送走,然后就是无穷无尽的应酬。中国这种关系社会下,即使沈天郁不喜欢和别人打交道,也总要有一点交情,他学会了喝酒,而且酒量不错,熟练的和那些大肚便便的官员称兄道弟,直到下午才把他们送走。

    沈天郁喝了很多酒,脑子有些不清晰,就被小秘书扶到办公室休息,沈天郁仰躺在沙发椅上,一阵头晕目眩,总觉得下一刻天花板就会掉下来。

    这时候小秘书给他打电话,说陈夏生来找他,问他能不能让自己上来。

    沈天郁想了想,虽然害怕自己一身酒气会把陈夏生吓到,却还是同意了。沈天郁把手搭到额头上,没一会儿,就听到门被打开的声音。陈夏生轻手轻脚得走进来,一时间两人都没有发出声音。

    陈夏生走进来,又走出去了。这次进来,他端了一盆热水,也不知道是和哪个员工要来的。

    只听得哗啦哗啦的水声,陈夏生走过来,拉下沈天郁的手,给他擦脸、手、后脖颈。

    温热的手巾非常舒服,沈天郁闭上眼睛,还没说话,唇边就递过来一杯解酒茶。

    “哎呀,你怎么喝那么多……”陈夏生拽了拽他的衣服,不让褶皱膈着他,摆出让他舒服的姿势,“下次别喝那么多了,多伤肝啊。”

    “没办法。”沈天郁喝了一口,总觉得味道很微妙,说,“等我以后爬得更高一点,别人才不敢给我灌酒。”

    说得陈夏生心疼不已。

    中午的宴席一直持续到了下午四点,陈夏生来找他的时候别人都走了。可是看沈天郁的情况,不可能立刻离开,陈夏生想了想,就扶着沈天郁到旁边的沙发上躺着,要了一条毛毯,把沈天郁的外套脱下来,让他睡一会儿。

    醒酒茶的效果很好,当沈天郁醒来的时候,那种剧烈得头痛已经消失了,他的眼神还有些迟钝,迷茫得看着自己崭新而且偌大得办公室,很久才意识到自己还待在公司里。

    窗外一片漆黑,已经是九、十点钟的样子了。沈天郁看到陈夏生趴在办公室的桌子上,应该是睡着了,没有开灯,呼吸声绵长而稳定。

    沈天郁从沙发上坐起来,本不想吵醒陈夏生,可纯皮的沙发被压出比较大的声音,让陈夏生一下子就醒来了。

    “你醒啦?”陈夏生直起腰,往沈天郁身边靠近。他刚醒,一时间还分不清东西的位置,只听‘砰’的一声,陈夏生一脚踢到了办公桌的角上,踉跄着向前,几乎摔倒。

    沈天郁眼疾手快得拖住他,幸好没让陈夏生栽倒在地上。

    陈夏生搂着沈天郁,顿了顿,用脸蹭他的脖子,嘿嘿笑了几声。

    “花儿,”陈夏生声音压低,说,“你身上真好闻。”

    哪里有什么好闻的味道呢?不过是浓烈的酒气。不过陈夏生摇摇头,说:

    “你和别人不一样。”

    说得沈天郁心中一动,低头咬住陈夏生的耳朵。

    陈夏生比沈天郁大五岁,几乎可以说是从小看着沈天郁长大,虽然比他还要冷静、睿智,但是印象中他毕竟还是个软软矮矮的小孩子,让陈夏生总是着迷的想要拥抱他。

    可日子一晃就过去了。当初那个稚嫩的幼儿,已经长得比他还要高大了,他闯出了自己的事业,手里每日流过的资金庞大到让人不敢想象。

    沈天郁不知道他在想什么,手已经探到他裤子里了。沈天郁对性/事毫不羞愧,有需求了就摸他,顶多问一句‘可以吗?’

    现在又是这样的。他已经摸住陈夏生的内裤边缘了,眼看就要碰到那个隐秘的部位。陈夏生一颤,反着胳膊按压沈天郁的手背,说:

    “别在这里了吧……这里是办公室……”

    沈天郁知道陈夏生不可能按住自己,也没在意,另一只手抚摸着陈夏生的脊背,问:

    “办公室怎么了?”

    “……”

    “这么晚,没有人了。”

    陈夏生呼吸也有点急促。他的手挣开了,碰了自己那里。

    “没人……可是……我怕弄脏你的地板。”

    “那我们去桌子上做。”说着,沈天郁提着他的腰,借力一拉,把他放到了办公桌上。

    陈夏生大张着腿坐在办公桌上,有些手足无措。沈天郁分开他的膝盖,站在他两腿中间,开始解陈夏生的拉链。

    “……还是不要了吧?”陈夏生非常忐忑,“在这里……给你弄坏了什么东西怎么办?”

    “有什么的?”沈天郁三下两下扒下陈夏生的裤子,让他下半身只留下一双袜子和内裤,漫不经心地说,“我听说办公室隔音很好。你要不要试一试?”

    陈夏生尴尬得不知所措。以往他总是热情得张开腿迎接沈天郁的进入,可现在腿一直哆嗦,犹豫着要并拢。他实在是担心,这里是花芽办公的地方,是高级知识分子活动的场所,那么多聪明人,第二天会不会发现什么?

    这些不着边际的想法只是让陈夏生更加羞怯,手哆嗦着,压制自己的声音。

    沈天郁握住陈夏生的腿,向前一压,让陈夏生躺在红木的办公桌上。自己在他的大腿上亲吻,落下不少红痕。陈夏生大腿上的肉紧实有弹性,每次沈天郁亲吻的时候都能感受到他贲张的活力,打个不好得比方,他觉得自己就是在亲吻太阳。

    他忍不住张口咬陈夏生大腿的嫩肉,听得那人忍耐不住得求饶声,方才停下。

    办公室里没有可以润滑的东西,沈天郁提出要给陈夏生舔一舔。陈夏生震惊得拒绝,那里怎么能舔呢?以前他看片子的时候知道有这种玩法,可从不想让沈天郁帮自己弄,因为他觉得太脏了。

    最后是陈夏生自己舔了手指,为自己扩张的。因为润滑不够,进去的时候有些困难,陈夏生拼命仰头,短促得呼吸,喉咙里哽咽出不成调的声音,听得沈天郁几乎把持不住。

    沈天郁顶得慢,但是力度大,几次下来就把陈夏生弄得往桌子对面滑了几分,然后又被拽着腰拖回来。汗水顺着他的头发向下流,陈夏生整个人都像是从水里捞出来了,没半个小时,就射了两次,小腹那边不停颤抖,怎么都缓不过来。

    这不是他们最激烈的一次性/爱,可一定是最刺激的一次。

    这个特殊的地点,注定让陈夏生不敢过于放/荡,总会想日后沈天郁在这里办公室,说不定会在空闲中想起这次性/事。只这么想想,就觉得口干舌燥。

    他们回家洗澡的时候,沈天郁紧紧搂着他,抚摸他后面的穴/口,再次进入,很温柔的和他接吻。

    沈天郁口中的酒味儿已经很淡了。浴室里都是浓香的沐浴液味,陈夏生眯起眼睛看沈天郁的脸,朦胧中,他肯定得想。

    自己是这么爱他。

    爱这个如花一般美丽、清香的男人。

    ☆、第 59 章

    番外二,那个村庄

    自从出了沈天郁这么个小有名气的律师,安静许久的小村庄难得的沸腾了。和他认识的人开始狂热得接触有关法律的知识,不过很少有人能坚持读完厚厚的法律条文,只有在春节沈天郁回来的时候,那些人才会近似卑微与讨好地,问沈天郁几个极其简单的法律问题。

    他们也不是真的想知道问题的答案,可心里总觉得,只有说这些,沈天郁才不会‘看不起’他们。

    如果是真的为难,沈天郁会回答他们。可大多数情况沈天郁总是笑着不做声,转而问他们些家长里短的事情,什么‘今年红薯怎么样啊?’‘大河这么早就上小学了啊?’‘秀秀回家了吗?’,问得都是这些。

    因为如果沈天郁真的耐下心来给他们讲解枯燥的条文,他们也听不进去,插不上话。可问这些,村里人一个个眉飞色舞,讲得条条是道,很难说他们的口才和沈天郁谁更胜一筹。

    真正对法律产生了浓厚的、持续不断得兴趣的,大概只有尤金莲一人了。她对儿子的职业保持高度得理解与热情,平时看的节目都是与法有关的,遇到不懂的问题,就会打电话问儿子。

    于是经常出现这样的情况。沈天郁正严肃得处理复杂纠纷,突然收到一通电话,不得不放下手中的事,先给母亲解答,之后才能继续工作。

    发展到后来,尤金莲甚至在村里弄了一个(真业余)法律援助,像模像样得给别人解决问题,听得沈天郁震惊无比,再三叮嘱不会的问题千万不要随便瞎说,要问了自己再给答案。

    按理说这些行为已经给沈天郁添加了不少麻烦了,偏偏让他觉得甘之如饴。尤金莲老了,自己不能陪在她身边,他觉得尤金莲之所以想学法律,更多的是想亲近自己的儿子,了解他了解的东西。每次这么想,沈天郁就会感动不已,绝不会草草解释,立刻挂断尤金莲的电话。

    尤金莲总是用炫耀的语气对沈天郁说:

    “你大舅现在看到我都像是夹着尾巴的狗。活该!让他当初欺负咱们娘俩。”

    陈夏生进了一家政府部门,过着朝九晚五的公务员生活。因为他下班时间比沈天郁早,所以一般都是他开车来接沈天郁,时间久了,公司里的女员工都认识这个英俊开朗的小伙子了。她们感叹地说:“哎呀,你们兄弟俩感情真好。”

    沈天郁到了一个尴尬的年龄段。周围的人都开始催促他结婚。除了最亲密的人,没人看得出来他是同性恋,因此受到了不少麻烦。暗恋沈天郁的女人从来不少,闹得最厉害的几个陈夏生都知道,记在小本子上天天叹气。

    这一天陈夏生照例来找沈天郁。不过却没有上楼,秘书对沈天郁说:

    “陈先生说,他就在车子里等着您。”

    沈天郁点点头,凝神处理最后的事情,效率极高得完成任务,和下属打了招呼,离开办公室。老板不走,员工当然不敢翘班,一看沈天郁走了,几个实习的大学生都松了口气,窃窃私语:

    “今天走得真早……”

    “因为是情人节吧?”

    “咦?他不是没有女朋友吗……”

    等沈天郁打开车门,就看到陈夏生安静得坐在车座上。他很少有这么安静的时候,一般都是急吼吼得跑到办公室,催促他赶快下班。有时候会等他一个多小时,今天没上来,沈天郁反而担心,这才匆匆回来。

    陈夏生被沈天郁的速度吓了一跳,问:

    “怎么这么早就下来了?”

    “……”沈天郁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只能说,“最近不忙。”

    陈夏生点点头,像是给自己鼓足勇气,在沈天郁系安全带的时候,他倾身向前,堵住了沈天郁的唇。

    沈天郁一愣,很快反应过来,双手扣住陈夏生的后脑,舌头探到他嘴里。他明白陈夏生为何突然如此热情——外面到处都是关于情人节的广告。

    车厢狭窄,不方便他们两个男人这样活动。很快陈夏生就从主驾驶座挪到副驾驶座了,跨坐在沈天郁腿上。他特意将车子停在了隐蔽的巷子里,一般不会有人路过。

    沈天郁分开他的双腿,手已经摸到他后面了。眼看他们就要在车里来一次,沈天郁却硬生生停下了。他把视线从陈夏生赤裸的胸膛上移开,不去看强烈吸引自己的麦色皮肤,深呼吸,说:

    “他们马上就要下班了。还是回去再说吧。”

    说着就往巷外望,是要看看哪个人最先从事务所里走出来。

    陈夏生自然同意,扯了扯自己的裤子,却没从他身上站起来,过了一会儿,从主驾驶舱的某个地方拿出一个天鹅绒的小盒子,示意沈天郁打开。

    沈天郁哑然失笑,他想起很久以前,陈夏生送自己的那个镂空雕花的小项链,就是这家首饰店的东西。

    他心里隐隐知道这是什么,打开一看,果然,那是一枚铂金的戒指。

    “你的呢?”沈天郁知道这应该是一对儿的,就问了问。

    陈夏生先帮沈天郁戴上,过了一会儿才变魔术一般从上衣兜口里掏出一个同样的首饰盒,让沈天郁帮自己戴上。

    “像你这样经济条件好,长得又好看的适龄男人,最招小姑娘喜欢了。”陈夏生有些闷闷不乐地说,“估计这种情况到了你五十岁都不会终止。”

    沈天郁笑:“所以你这是用这个小玩意来震慑别人吗?”

    “说的很对。”

    戒指的尺寸和沈天郁无名指完全吻合,就像是贴着肉长出来的。冰冷的首饰渐渐染上他的温度,好像真的触碰到了他那条联接心脏的血管。

    日后他就一直戴着这枚戒指。

    因为工作性质,沈天郁在全国各地忙碌。有一次外出打官司,遇到了以前的老同学,那人是他大学时候的学长,曾经狂热得追求过沈天郁,就是温和。

    经过岁月的洗礼,她身上不再有那种单纯的气质,反而变得成熟,更有女强人的魅力。

    两人约在咖啡馆见面,温和一眼就看到了沈天郁手上的戒指,装作漫不经心地问:

    “结婚了?”

    “还没有。”沈天郁摸了摸手上的戒指,想了想,说,“快了。”

    “那就连戒指都戴上了?”

    “嗯。他占有欲比较强。”

    温和啜了一口咖啡,手有些抖。问:“还是你当初跟我说的那个人吗?”

    沈天郁点点头:“是,还是他。一直都是他。”

    接下来他们两个都没有说话,只是安静地喝饮料,走的时候,温和对沈天郁说:

    “虽然我还是喜欢你。”

    “……”

    她深呼吸,眼睛里有泪水:

    “可是我放弃了。”

    你知道秀秀的结局吗?

    那个小村庄再一次沸腾的时候,是因为当年意外走失的一个傻乎乎的小男孩,突然回来了。他不知道怎么,跑到了遥远的广州,语言不通,饥肠辘辘,几乎死在异国他乡。

    可在他最窘迫的时候,他顺着自己闻到的、一股让人沉醉的味道,走向了他生命中的转折点。

    如今他带着自己配置的香水,远到欧洲,参加各种各样的气味展览,成为那里顶级的香水鉴定专家。

    秀秀看起来还是像以前一样,憨憨的,带着贵比黄金的小瓶香水,敲响沈天郁家的门,送给他和陈夏生一人一瓶。

    “花芽哥哥,”秀秀凑到沈天郁耳边,用和当年一模一样的语气说,“你知道吗?这世界上,所有的气味都是不一样的。”

    啊,那个村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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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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