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1节
后生可畏 作者:万小迷
第11节
左仕商转身走在前头,走了两步又转回来问:「你怎麽晒黑这麽多?」
「我在学开车嘛,下个月考驾照!」
小孩走到他身边,以前能看到他头顶,现在只能看到太阳穴的位置了。
「你这一年,长高了多少?」
「大概三公分吧。」
左仕商心里嘀咕,小孩今年才十八,俗话说二十三蹿一蹿,照他这种长势,搞不好最後比自己还高。
回到办公室,左仕商关上门,坐在办公桌前,端起茶杯喝了一口,一副县太爷升堂的架势。
「赵姐跟你说什麽了?」
郁帛没回答,转移话题:「左叔叔,你和赵子恒关系很好嘛?」
「曾经不错,你爸和他关系那麽好,你怎麽就这麽讨厌他?」
「我觉得他对人特别不真诚……一定要和他合作吗?」
「我不过是在商言商。」虽然他没什麽成为商业巨子的野心,但也没必要把到手的钱往外推。赵子恒对他的态度自若,他要是自讨没趣的把赵子恒当情敌,那到真成了笑话了。
「可是现在,是他有求於咱们!」
左仕商忍住翻白眼的冲动,心想,谁跟你是咱们,从你爸那边论,你和赵子恒才是一国的。不过他的确是不太愿意和赵子恒频繁接触,毕竟他的存在总在提醒他那段不堪回首的往事。
「那後续的事情,我交给你去办,怎麽样?」
「啊……」小孩露出紧张的表情:「我怕我做不好!」
「出了事我给你兜著……你不是讨厌他吗?给你个出气的机会!」
闻言,小孩露出个心照不宣的笑容……左仕商突然觉得,自己好像越活越幼稚了。
「那好,我出去工作──」
「回来!」叫住转身要走的小孩,左仕商冷冷一笑:「你的问题处理完了,现在回到我的问题,赵姐和你说了什麽?」
「没说──」
「被抓了现行还敢睁眼说瞎话?」
小孩嘟著嘴,小声道:「她说,你大学的时候交过一个男朋友,为了他出柜了,还带他见父母……然後……然後那个男的骗了你的钱包养其他小白脸去了。」
「噗!」左仕商一口茶喷了出去。
郁帛赶紧拿抹布擦桌子擦电脑屏幕,抢救各种文件材料,最後还抽出两张纸巾,细致的擦了擦左仕商滴水的下巴和衣襟。
挥开小孩不规矩的往他胸口摸的毛手,左仕商冷著脸道:「以後少跟那些中年妇女讲八卦!」
「我不小心听到赵姐躲在茶水间打电话给你妈妈,报告我们的事情嘛……」
「我们什麽事情?」
「就是……她好像把我当成你的包养的小情人了……」郁帛就势坐到左仕商腿上,双手环著他的脖子,靠在他肩膀上痴痴的笑起来。
左仕商伸手在他背上拍了一下:「那你高兴个什麽劲?」
「这说明我们很配啊……」小孩眨巴眨巴眼睛,努力装出不经意的样子问:「左叔叔……那个男人,就你大学时的男朋友,是个什麽样的人啊?」
看著小孩天真无邪的表情和闪著刨根问底的光芒的眼睛,左仕商好笑道:「你就那麽想知道我是被什麽人给甩了?」
「嗯……主要是想向前辈取取经!」
回家向你爸取经去吧!
左仕商无奈的叹了口气,抱著小孩的腰,摸了摸他柔软的小卷毛,认真的回忆起来:「他……他那个人啊,看起来脾气很好,对谁都是客客气气的,很细心很温和,感觉很会照顾人,就像一个大哥哥似的,其实是个小迷糊,连自己都照顾不好,生活一团糟。」
「他长得是不是很好看?」
「为什麽这麽问?」
郁帛撅著嘴:「听起来性格也不是很好,你却那麽喜欢,一定长得好看!」
左仕商屈起手指,刮了刮郁帛的鼻尖,「其实……只能说是眉清目秀而已,远不如你。」
「那你为什麽喜欢他?」
「让我想想……我都有些忘记了……」左仕商皱著眉,思绪飘回到十几年前,自己刚刚踏入科大校园的那天。
「我第一次见他的时候,印象并不好,觉得他很罗嗦,一些大家都懂的事情,他却当成什麽生存法则不传秘技一样,没完没了的叮嘱我们,还说一些根本不好笑的冷笑话,别人都不笑,他自己却乐得不行。」
『我是你们的直系学长郁春叶,以後有什麽学习生活上的事情,都可以来找我。』
『第二食堂的菜比较好吃,清蒸狮子头是一绝,不过只有初一、十五会做,第三食堂的面食很棒,馒头个大包子肉多,至於第一食堂……绝对不要去,那里的青椒炒肉丝只有青椒,如果吃到肉丝,绝对是大厨不小心切到手了……哈哈……』
「然後呢?」郁帛靠在左仕商怀里,认真的听著。
「他对我们几个特别关照,照顾的又很离谱,经常好心办坏事……於是就有一部分人讨厌他,私下说他的是非,他听到了却装听不到,照样对人家笑脸相迎。」
『郁春叶那个人啊,虚伪的很,看著跟谁都很好,其实谁拿他当回事?』
『就是,乡下来的土包子,还总摆前辈的架势,对新生指指点点的,烦不烦啊!』
『操,这帮碎嘴小人,我去撕了他们的嘴──』
『学弟,不要!没关系的……我不生气……他们说的,是事实啊……』
想到当初自己的一时意气,左仕商自嘲的笑了起来:「於是,我替他鸣不平,我为他出头,我想让所有看不起他的人都对他羡慕嫉妒,我沈浸在把山鸡托上枝头当凤凰的伟大功绩中,我以为他对我无比依赖无比爱慕,我以为他离开我根本就活不了,结果──」
「结果他跟别人跑了?」
左仕商沈默了一会儿,苦笑:「呵……算是如此吧!」
如果郁迦叶真是变心了,与其他人比翼双飞了,也许他还不会这麽多年都耿耿於怀,结果这个对自己绝情绝意的家夥,偏偏也是个求而不得的痴情种。
「然後你意志消沈,不思进取,气得左先生……」
「气得他中风,之後身体大不如前,六十岁就去世了。」
郁帛终於明白了,在清明的凌晨,独自烧著纸钱的左仕商心里,是怎样的伤心与懊悔……即便是现在,左仕商深邃的眼眸里,也有著浓浓的化不开的遗憾。
郁帛伸出手按了按他的眉心,企图抚平褶皱。
左仕商闭上眼,「我是不是特别傻逼?」
「傻也分好多种的,你是傻瓜,不珍惜你的人才是傻逼。」
小孩这话说得实在太有他的风格,左仕商笑了起来:「你知道那人是谁吗你就敢骂?」
「不管是谁都欠骂!」小孩嘟著嘴,又问:「你恨吗?」
「……」
「照你的说法,他无权无势的……你怎麽没报复呢?」
「报复……」左仕商的眉毛又皱了起来:「你怎麽知道我没有?」
「你报复他了?」
和他的儿子搅在一起算报复吗?!
左仕商抖了一下腿,将郁帛从身上推下去,表情也从怀旧模式转变为吐槽模式:「行了,情感节目到此为止,外面的电话在响,快出去工作,别想在我这儿混薪水!」
小孩却一时无法从那种悲伤的情绪中抽离,晃晃悠悠、若有所思的出去了。
左仕商端起冷掉的茶,看著沈底的几片叶子,突然觉得刚才的自己很可笑。
怎麽就把不堪的往事都翻出来,还把苦水倒给少年不识愁滋味的小孩子了呢?
小孩问他恨吗?
他不回答不是没有答案,而是不想让小孩继续追问「为啥不恨」。
他有什麽好恨的……他早就想通了,郁迦叶从头到尾也没对他说过「爱」,他只是被动的接受自己给予的一切,不索取也不拒绝而已。
是他自己一厢情愿以为郁迦叶只是内敛害羞不好意思告白心中的澎湃的情感……是他自己缺心眼怪得了谁?
小孩说他是傻瓜而抛弃他的人才是傻逼……大错特错了。
要是把他的青春拍成一部电影,应该命名为《那些年只有我是个傻逼》吧!
受温室效应影响,l市的极端天气越来越严重,还不到三伏,气温就已经突破摄氏38度,民生新闻里的记者还唯恐天下不乱的在车盖上做煎鸡蛋的实验,为了显示实验的权威性,不拿自己的车,在大马路上随便拦车。
左仕商去银行办手续,本来就老大不情愿,还不幸中标,好好的ndrover被选为鸡蛋锅不说,他还得按记者的话,做出青天白日遇见鬼的惊讶表情来。
他这麽配合,当然是因为挂著实习牌子的小记者是个清秀佳人,按理说他不该放过,可是毒辣的太阳晒得他浑身乏力胯下那东西也跟著打蔫,於是只能沾沾口头便宜。
一身大汗的上了车,像缺氧的鱼一样大口喘息著,结果广播里主持人居然说还要升温──这见鬼的天气,他真是一天也呆不下去了!
正好接到商场上朋友的电话,邀他去北方一个海滨城市考察项目,左仕商欣然应邀,让赵姐帮著订了机票,准备在那里避暑到三伏天过去了再回来。
结果上了飞机对号入座,和他并排靠窗座位上的小男孩咧著一口白牙跟他打招呼。
「嗨,左叔叔,座位在这里!」
「怎麽是你?你整天跟著我乱跑你爸不管吗?」左仕商瞪著郁帛,有种阴魂不散的感觉。
「我跟我爸说要陪公司老总出差。」
「那你放暑假不用回老家吗?」
「我跟我妈说要参加学校的实践活动,八月再回去。」
「什麽实践活动啊?」
小孩竖起一根手指,一脸得意:「大学生守则第一条:大一不恋爱,老了没人要!我马上就大二了,一定要在这个暑假把你搞定!」
「……」
飞机快起飞的时候,郁帛抓住了左仕商的手,兴奋的摇了摇:「左叔叔,我第一次坐飞机,好紧张哦!」
左仕商翻了个白眼:「你可以让空姐给你打开窗透透气。」
飞机开始滑行,拉升的瞬间,身边的小孩发出一声尖叫:「啊啊啊啊啊──」
左仕商以为他有晕机反应,正要找空姐要药,结果小孩哈哈大笑起来:「太刺激了,比坐过山车还过瘾!」
……谁说这小鬼一年来从土包子进化成佳公子了,分明还颗插在地里的青萝卜!
两个半小时後,飞机降落,出了机场就有对方公司的车来接,还特意选了风景如画的沿海公路返回。
郁帛延续了他在飞机上的表现,没出息的趴在车窗上,贪婪的看著与天相连的海岸线。
海滨的气温不高不低正正好,海风吹著脸颊很舒服,左仕商终於活了过来,拍了拍小孩的肩膀问:「这里离你老家远吗?」
郁帛已经彻底被阳光沙滩迷住了,头也不回道:「从地图上看不算远,但是要坐火车再转汽车最後坐拖拉机才行。」
「……你家不会是住山沟沟里吧?」
郁帛终於回过头,却是一脸鄙夷:「左叔叔你真的是科大毕业的吗?东北是平原地区,哪来的山沟沟?」
这死小孩,越来越无法无天了!
左仕商的朋友姓张,是个四十多岁体格健壮的北方大汉。
「左老弟,这小孩是?你没说带人过来,我就定了一间房,现在是旅游旺季,我给你定的是海景房,抢手的很,隔壁可能没有了……」
「没事,我一个老同学的儿子,学商科的,跟著我多接触些生意上的东西。」
张老板长得凶神恶煞,说话又大嗓门,一般年轻人初次见他都害怕,但郁帛的继父就是这种类型,所以郁帛不仅不怕,还觉得很亲切,甜甜的叫人:「张叔叔你好,我跟左叔叔住一间就行,不用再麻烦了。」
「你好你好!」
难得有小孩主动和他亲近,张老板很高兴,酒桌上多喝了几杯,结果发现这细皮嫩肉的小孩还挺能喝,於是更喜欢了,直说要收郁帛做干儿子。
郁帛笑而不答,只是给他倒酒。
张老板投资了一家影视公司,和当地旅游局一起筹拍一个都市爱情题材的电影,需要拉点赞助,左仕商的贸易公司代理了不少奢侈品牌,於是成了他们的首选。
不少参演的演员都出席了接风宴,男女主角都是刚刚蹿红起来的新星,几个配角也是影视学院毕业不久,嫩得能掐出水,虽然没什麽大牌,但坐满了一桌子,看著就赏心悦目。
郁帛心中明了,拿手指头捅了捅左仕商的腰眼,「左叔叔,你其实是打著泡男演员的主意来著吧?」
左仕商夹了个蟹黄球塞到他嘴里,「有你这个跟屁虫,我除了泡面还能泡什麽?」
「哼!」
虽然寻找豔遇的算盘打空了,但左仕商的兴致还是很高,不知不觉就多喝了几杯,散席的时候脚步都打晃了,被郁帛扶著回到宾馆房间。
「左叔叔,我来帮你洗澡……」
「滚蛋,少他妈往我身上拱──唔──」
左仕商只是喝多了,不是喝醉了,还没到乱性的地步,按住小孩不规矩的手,正要把他踹出浴室,就被对方按在墙上吻住了。
郁帛的吻技,经过这段时间的磨练,已经大有进步,开始知道什麽叫循序渐进、强弱结合了。
先是一个深吻,控制住目标,然後转为轻柔的啄吻,亲著嘴角,含著嘴唇,舌尖敲著牙关,灵巧的钻进去,勾住对方的舌头,纠缠磨蹭,吸吮口中的津液,达到相濡以沫的地步。
在翻来覆去的亲吻中,左仕商的衣服已经被扒得差不多了,郁帛两下脱光自己的短裤和t恤,又亲了亲左仕商红肿湿润的嘴唇:「左叔叔,我们一起泡澡吧!」
左仕商眯著眼睛,懒洋洋道:「要泡你自己泡,再高级的宾馆,浴缸也不会天天消毒,谁知道上个客人干过什麽,想想就恶心!」
「嗯?这麽说,左叔叔你一定在浴缸里,干过什麽没下限的事情……」
「怎麽?想试试?」
小孩忙不迭的点头,左仕商轻笑一声,抬脚将他踹进浴缸里。
「屁股撅起来,老子满足你!」
「嘿嘿,想让我满足,得左叔叔撅屁股才行。」
「滚蛋!」左仕商骂了一句,扭身面对著墙壁,拧开淋浴开关,温水喷洒下来,洗去了一身的疲惫与酒气。
「对了,张老板要收你当干儿子,你干嘛不答应?他名下资产可不少,一高兴赏你仨瓜俩枣的,你这辈子也不用奋斗了。」
郁帛坐在浴缸沿上,盯著左仕商劲瘦的腰肢和挺翘的屁股,咽了咽口水:「那可不行,我这辈子就认你这一个干爹……」
「想当我干儿子?那先跪下给我磕──我操你干什麽──」
郁帛的确依然跪下了,不过不是磕头,而是抱住他的腰,舔他的大腿根。
「你这个小狗崽子,放开──啊──」
郁帛不顾左仕商的挣扎,双手掰开了他的臀丘,舌尖沿著臀缝由下至上的舔了起来。
饶是左仕商身经百战,用过的保险套能绕地球一周,也没经历过这样的阵势,他对别的小0再怎麽温柔体贴,也没服务到如此地步,这感觉真是……肉体的刺激已经让人销魂不已,精神上更是有一种无法言说的兴奋和羞耻。
「啊……嗯啊……」
双腿微微开启,郁帛的舌头舔得更加深入,舌尖来回滑动,舔到睾丸时还会吮一下,让左仕商腰部一阵酥麻,除了性器官斗志昂扬,其他部位都彻底的软了下来。
这小混蛋……色狼已经不足以形容他,简直是淫魔!
小孩舔著後面,还腾出一只手,从左仕商的两腿间伸过去,握住他的分身,配合著舌尖的动作,揉搓撸动著。
「操……谁………啊……教你……这些的……啊……」
左仕商像壁虎一样,整个人贴在墙上,一手抓住水管,一手扶著架子,身体发抖,双腿打颤,几乎支撑不住了。
淋浴的水温不高,但是时间长了,浴室内还是起了一层水蒸气,空气潮湿而不流畅,人的神智就有些模糊,抵抗力也特别低下,身体越发的敏感……
当郁帛的舌尖顶进了蜜穴,而指尖又戳到龟头上的小孔时,左仕商终於忍不住了,几声急促的喘息後将精华喷射在郁帛的掌心。
高潮过後,身体贴著墙壁缓缓滑下,左仕商浑身无力的跪坐在地上。
「左叔叔……」郁帛贴了上去,火热的小腹抵著他的臀部,低头在他肩膀上狠狠的亲了一口:「你在酒桌上好帅啊……高谈阔论的样子,迷死我了……」
左仕商眯著眼睛,还沈浸在高潮的余韵中,声调慵懒:「高谈阔论个屁……不就是比谁更能吹牛吗……」
「你就算吹牛,也吹得特别性感!」
郁帛挺了挺腰,分身往左仕商的湿漉漉的臀缝里顶了一下,而後伸长胳膊,从浴室的盥洗台上抓下保险套和润滑剂,正要开封,手被左仕商按住。
「不行!」
「嗯?」
左仕商脸色潮红,眼神游移:「不能用宾馆的……账单是张老板结,用了什麽都会打出清单来……」
郁帛撅著嘴,一手托起左仕商的屁股,拿鸡鸡拍打著,还使劲揉了两下,留下几个红红的指印。
「那怎麽办?我忍不了了嘛!」
左仕商瞪著他,很想说你忍不了干我屁事──可是仔细一想,确实干他「屁」事,刚才被小孩舔得射了出来,现在把人家丢下不管,似乎不太仗义。
「你……坐上去!」
左仕商拍了拍浴缸边沿,待小孩坐好并自动分开腿後,伸手握住那高高翘起的性器。
「嗯啊……」敏感的分身被温厚有力的掌心包围,从根部到顶端被温柔的反复套弄,快感如电流般流窜全身,郁帛发出粘腻的喘息声,脸蛋红红的,眼角都湿润了。
左仕商抬头看了他一眼,没多做挣扎,便俯下身张开嘴,湿润的口腔包裹住顶端,舌头卷起来,力道适中的吸吮著,同时手也没闲著,握住两颗小球轻轻揉搓。
「嗯嗯……左叔叔……含深点……」小孩抱住左仕商的肩膀,向上挺了挺腰,开始自主的抽插起来,最後一个深入,然後身体一抖,将精华射入左仕商的喉咙深处。
「唔……唔唔……我操!」浓稠的精液灌进喉管里,不小心咽下不少,左仕商狠狠的推开郁帛,哪知小孩还没射完,拔出来又喷了他一脸。
先是内射,又是颜射,他的人生算是齐活了!
左仕商狠狠的骂著,站起来後退两步,拧开水龙头灌了一大口水漱嘴。
眼看小孩贼笑著又要往他身边靠,左仕商连忙吐掉水:「行了,快滚出去,我要好好冲个澡!」
第十五章
将小淫魔赶出去後,左仕商大大的松了口气,重新站在淋浴下,仔细的冲洗起来。
等他洗好澡出去,就见郁帛穿著他的衬衫趴在阳台的飘窗上玩手机游戏,双腿还向後弯曲著来回踢,偶尔能看见光溜溜的小屁股。
左仕商无奈的笑起来:「你这一招,又是跟哪个电视剧学的?」
郁帛偏头一笑:「嘿嘿,都这麽演嘛,女主角这样穿完,男主角就会兽性大发扑上来了。」
「你是女主角吗?」
「我不是……那我就当男主角好了……」
小孩跳下窗台,缓缓的走了过来,抬起手臂勾住他的脖子,衬衫下勃起的分身若隐若现。
左仕商瞠目结舌:「刚才不是让你射了,你怎麽又升旗了?!」
「我年轻,恢复能力强!」
郁帛亲了亲左仕商的脸颊,吻住他的嘴唇,伸出舌头探索著他口腔中的秘密,双手也不闲著,潜入浴袍中,抚摸弹性十足的健壮胸肌,麽指分别按住两个茱萸揉搓著。
左仕商哼了一声,扭开头,推了郁帛一下:「别闹了,没有套子……」
「有,其实我一直随身带著呢……」将左仕商推到床上,小孩从枕头底下摸出早准备好的保险套和润滑剂。
左仕商瞪圆了眼睛:「那你刚才还装──」
「因为用嘴巴,也很舒服啊……我跌下楼梯那次,是你唯一吸过的一次,我一直很想再体验一把呢!」郁帛拽下左仕商的浴袍带子,沿著後颈,在他光滑的脊背上留下一连串濡湿的吻,沾了润滑液的手指挤进臀缝里,指尖抵在秘穴外,加重力道按摩著企图进入。
也许是酒精的作用,也许是前一次射精的快感太猛烈,也许是刚才在浴室里的互相抚慰又太缠绵,也许是敏感处被反复舔吮……总之在这个宜人的海滨之夜,左仕商没有挣扎,纵容郁帛也纵容自己,放松身体,闭上了眼。
「小混蛋……轻点……」
「嗯嗯……这回,我知道怎麽做了……」
在经过充分的润滑,戴了保险套的分身缓缓顶了进去,先是浅浅的抽动了几下,待左仕商适应了他的尺寸後,便抬高他一条腿,身体压了上去,激烈的抽插起来。
「嗯……嗯……啊……」g点被反复摩擦,左仕商发出低沈的呻吟声,眼睛半闭半睁著,视线明明是模糊的,郁帛情动的脸孔却无比的清晰。
他不拒绝,不代表他认同了自己与郁帛的关系,但这段时间的左右为难你追我逃已经让左仕商筋疲力尽。
在这个时刻,他懒得思考那些是非曲直该与不该,他只想好好的享受一下性爱,哪怕是以botto的位置,只要能得到快感,全都无所谓了。
反正明早的太阳一定会照常升起,所以烦心的事情,等回到l市再做计较吧!
……
所谓考察项目,一般来说就是吃喝玩乐的官方说法,张老板又是个热情好客的人,合作成不成另说,玩却是一定要玩得尽兴才行。於是接下来的几天,在张老板的全程陪同下,他们以海滨为中心,将附近的景区玩了个遍。
第一天先去全国最大的森林动物园转了一圈,第二天去了著名的供有佛舍利的寺庙参拜,第三天去游览了亚洲最大的溶洞景观,第四天去张老板的私人庄园采摘垂钓,第五天全省大雾,不宜远走,就在宾馆附近的海滩散散步。
南方的海滩都叫什麽海棠湾珍珠湾月亮湾的,诗情画意的很,这里的海滩名字却霸气侧漏──老虎滩,多了几分猛虎出林的苍劲霸气。
看著在远处打电话的张老板,郁帛一边踢沙子一边说:「左叔叔,早上吃饭的时候,张老板让我帮他探探你口风。」
「你们关系倒处得不错。」左仕商戴著墨镜,身上也是大t恤、沙滩裤和夹脚拖,一派休闲。
「他的意思是,你提供包括服装、箱包、食品的全权赞助,会特意给商品几个镜头,然後在电影的海报打上鸣谢的字样……但我觉得这样对咱们来说,没啥意思。」
左仕商挑了挑眉:「嗯哼?」
「与其做赞助商,不如放弃广告镜头,直接入股,虽说算不了多少股份吧……这电影要是不红,不管是做赞助商还是以赞助入股,钱都是打水漂,但若是票房大卖了,就可以参与分红,而且就算没有赞助商品牌的相关提示,那些演员的粉丝也会千方百计的搜出他们喜欢的角色穿的衣服、背的包包、吃的东西都是什麽牌子的,宣传效果不会差太多。」郁帛一口气说完,有些期待的看著左仕商。
左仕商抬手揉了揉小孩的卷毛,微微一笑:「你这一年的大学,总算没白念。」
「我说得对?真的吗?太好了──啊──」小孩兴奋的蹦了起来,本是一脸雀跃,却突然露出痛苦的表情。
左仕商赶忙扶住他,「怎麽了?」
「左叔叔……螃蟹夹脚了……」
「……你这个小笨蛋!」
接下来的事宜,左仕商索性放权给郁帛处理,有了之前处理网站合约的经验,小孩这次的表现还算不错。不管怎麽说,这个一年前只能在饭店端盘子乡下傻小子,也终於开始明白,钱是怎麽挣来的,又该如何花出去了。
开机仪式酒会,所有演职人员都到齐,女演员打扮得花枝招展,男演员也不遑多让,场内邀请了记者,场外还有为数不少的粉丝前来助阵,乱七八糟的喊著偶像的名字。
这部电影的投资不过千万,没有什麽大明星,这些刚出道不久的青年演员就有如此人气,著实让左仕商吃了一惊。
视线落到眼前这个用专注的仿佛在攻克什麽学术难题的表情,抠蟹肉吃的小孩身上,左仕商感叹道:「你真的应该去考影视学院表演系的。」
郁帛舔了舔嘴唇上的肉屑,一脸好奇:「左叔叔,我听说,演员想红,都要被『潜规则』,是真的吗?」
「我又不是导演制片,也没包养过明星,我哪知道……倒是和一个现在还算红的演员有过几次,说起来感觉真是不错……」左仕商露出一个回味的表情。
郁帛赶紧跳起来,双手捧住左仕商的脸,大力摇晃起来:「停停停!暂停!不要再回忆了,你现在想著我就行了!」
拨开他粘糊糊的手,左仕商故意往演员那边看去:「想著你?那边有那麽多美男子,我两只眼睛都忙不过来,哪有功夫想你?」
「不许看!不许看!」小孩像螃蟹一样挥舞著双臂,努力遮挡他的视线,这时手机响了起来,「这里好吵,你等我出去接个电话,马上就回来,不许往那边看!」
看著郁帛灵动如小鹿一样的身影,左仕商发自肺腑的再次叹息,这麽一个跟明星比起来也毫不逊色的漂亮小孩,对自己如此著迷,如果他不是郁迦叶的儿子该有多好!
算了算了,好不容易出来度假,想那些烦心事干什麽!
听见脚步声,左仕商扭回头,只见一个男演员端著酒杯,笑盈盈的跟他打招呼:「嗨!左总,你好。」
「你好。」左仕商也擎起酒杯,跟他轻轻的碰了一下。
这演员是电影里的男二号,好像是哪个投资商的表弟,不过这是对外的说法,真正的关系谁知道。
「左总怎麽一个人在角落,不过去喝酒?」
「你们都是年轻人,我怕过去扫你们的兴。」
「左总真爱开玩笑,之前我们几个还以为,左总也是剧组的演员呢!」男演员又往左仕商身边靠了靠,柔声问:「听说左总是从l市来的?」
「对。」
「拍完这个戏,我就要去l市拍一个新剧,到时候有什麽问题,能请教左总吗?」
左仕商露出一个标准纯1的诱惑笑容:「欢迎至极,我在l市恭候你的大驾……」
「左叔叔──」
一声哀嚎突然响了起来,把左仕商吓了一跳,扭头一看,郁帛站在他们面前,抓著手机,咬著嘴唇,眼泪还在眼眶里打转。
「你、你鬼叫什麽啊?」他不过是和别人调调情,连手都没碰,这小孩不用一脸如丧考妣的沈痛表情吧?!
哪知他这一问,小孩的眼泪居然「唰」的一下流了下来。
「我继父打电话来说……我妈……我妈摔了一跤……早产了……出了好多血……现在正在抢救……」
左仕商立刻严肃起来,将小孩拉进自己的怀里,安抚的拍了拍他的後背,「别慌别慌,我现在带你回去!」
……
郁帛的老家在这个海滨城市的邻省,坐动车需四个小时,但明天早上才有车次,而且火车只到市区,还要乘一个多小时的汽车赶到县里的医院。
这种情况下,郁帛显然无法等到明天,於是左仕商向张老板借了台奔驰 suv,带著心急如焚的小孩连夜上了高速。
途中郁帛又给继父打了几个电话,都没说清楚情况,继父越是含含糊糊,郁帛越是忧心,眼泪就跟决堤的洪水一样,想憋都憋不住。
这种担心亲人的焦虑难安,左仕商能够理解,也知道安慰起不了任何作用,只得递过去一瓶水。
「喝点吧,别哭脱水了。」
「嗯……」
小孩一口气喝了半瓶水,肩膀一抽一抽的:「左叔叔,我妈预产期是下个月底……老人家都说,七活八不活,她正好是八个月,会不会……」
左仕商伸出一只手臂,将郁帛揽进怀里,「别胡思乱想,七活八不活说的是胎儿,而且是自然分娩的情况下,你妈妈这是意外早产,跟这个没关系的。」
「呜呜……唔……哇哇哇……」靠在左仕商温厚的胸膛上,听著他沈稳有力的心跳,小孩似乎得到了一点力量,哭也哭得更加雄壮了。
左仕商握著方向盘的手紧了紧,想起了父亲去世时的情景,眼眶也有些湿润。
虽然和李丽梅素昧平生,但他诚心祈祷,希望那个女人度过危险平安无事,郁帛还太年轻,没有力量承受丧母之痛。
七个小时後,终於到达目的地,郁帛对县里很熟,指挥著左仕商将车子开到县人民医院。
凌晨四点多,天蒙蒙亮,郁帛在灯光昏暗的走廊一路小跑,冲到妇产科的护士站大声问:「姐姐姐姐,有个叫李丽梅的产妇情况怎麽样了?!住哪个病房啊?!」
他这一声吼,在空旷的走廊里形成了回音,顿时不少病房里响起了婴儿的啼哭声。
护士满头黑线,压低声音道:「小点声,吵死了……」
「什麽?死了?哇哇哇……唔唔……」左仕商一个箭步上前,捂著小孩的嘴,咬牙切齿:「没死,是你吵死了!」抬起头再看向护士,露出抱歉的笑容:「不好意思啊,这孩子脑袋被门框挤过,请问李丽梅住哪个病房?」
「我给你查查,李丽梅在……」
还没等她找到,左边第三间病房的门打开了,一个高大的汉子走出来,吼了句:「小帛啊,你怎麽这麽快就回来啦?」
小孩猴子一样窜了起来,冲向汉子:「王叔,我妈呢?」
「没事没事,屋里睡觉呢!」
小护士被这俩个大嗓门气得直摔鼠标,左仕商连连的赔不是,心想,这一家子搞不好会被这家医院列为黑名单啊!
郁帛进了病房,看见沈睡的李丽梅,顿时安静下来,走路都用蹭的,小心翼翼的来到床边,握住她的手,咬著嘴唇不让哭声传出来。
郁帛继父大咧咧的开口:「你妈没事,她挺个大肚子还不安分,踩个小板凳去摘樱桃,结果凳子腿折了就把孩子摔出来了,哈哈!」
郁帛皱起眉:「你不是说出了好多血吗?」
「是啊,裤子都染红了!」
「你不是说抢救呢吗?」
「是啊,推进产房不就是抢救吗?」
郁帛站了起来,提高声调:「那你怎麽不说清楚?」
继父还是一脸无辜:「我不是怕说多了你担心吗?」
「你不说我才担心好不好?」
左仕商跟进来听到这对继父子无厘头的对话,刚想笑,床上那位刚生产完理应很虚弱的女士就发出一声中气十足的怒吼:「老娘好不容易睡著,你们俩个王八犊子吵什麽吵,滚出去!」
左仕商算是见过些风浪的人了,也被这一声狮子吼吓得跳出病房,心里想,郁迦叶居然能让这样彪悍的女人给他生孩子,自己被他当踏脚石利用完就蹬了,看来也没什麽好憋屈的了。
郁帛精神高度紧张後放松下来,不仅开始犯困,连身上的肌肉都跟著酸痛起来,左仕商开了一夜的车,也累得不行,俩人在医院附近找了一家小宾馆,开了个房间打算小憩一阵。
冲了个澡,本来委顿的精神居然清明起来,郁帛坐在床边,一边擦头发一边视奸躺在床上的左仕商:「左叔叔,你以前不是说……累到极点,反而不能睡,要做运动才行吗?」
左仕商抬了抬眼皮,不咸不淡道:「我的话你还真的记得挺清楚的……」
「那当然,我是最听话的小孩,左叔叔说的每一句话我都记在心里,坚决执行!」
「那我说过我无数次『滚蛋』你怎麽不执行啊?」
郁帛瘪了瘪嘴,突然躺倒床上连续翻了两个身,头靠在了左仕商的小腹处,对著他盖著薄毯的胯下吹气:「啊……我滚到你的蛋上了!」
这天真无邪的诱惑,到真是让左仕商的「蛋」抽动了一下,隐隐有些冲动。
哎……自从离开了l市,就仿佛甩脱了那些顾虑畏忌,越发的放纵不羁了。
「你妈没事了,你固态萌发是不是?」
闻言,郁帛的眼圈又有些发红,一副後怕的样子,看他这表情,左仕商立刻就後悔了说刚才那句话,伸出手将小孩拉进怀里。
「不是没事了吗?你看你妈骂人的样子,简直比你我还有底气呢!」
「嗯……我妈一向是这样的……」郁帛调整了个舒服的姿势,依偎进左仕商的胸膛里,「我还记得,我妈生二弟的时候,因为疼啊,就在产房里骂我王叔,足足骂了两个多小时,都不带重样的!」
左仕商的手指插进小孩的头发里,捋著他的小卷毛,笑道:「你妈这麽恐怖,她要是知道。宝贝儿子被人家老牛吃嫩草了,不得把我给揍死?」
「不会的不会的!」小孩立刻坐了起来,一脸的严肃:「我妈凶归凶,却是很讲理的,她绝对不会因为我喜欢男人就不接纳我们!我妈村有一个老兔……老光棍,据说也是喜欢男人的,别的妇女都在背後说他闲话,我妈从来不说,每次看到那个老光棍,还跟他打招呼,从来没有看不起人家!」
「我就是随口那麽一说,你这麽认真干什麽……」
「我对你从来都很认真啊!」
左仕商怔了一下,对上小孩瞪得圆圆的,努力传达著「真挚诚恳」的眼睛,不由自主的笑了起来,嘴上却还是骂:「你懂个屁啊……我看你就对吃的认真!」
「那又怎麽样,喜欢吃又和喜欢你不冲突,谁让你那麽好吃!」小孩转了转眼珠,又道:「虽然是个意外,但也许是个机会也不一定,我早就想让你见见我妈妈了,你这麽优秀这麽帅,我妈肯定喜欢你,这次给她留个好印象,打个预防针,以後咱俩的事,只要我妈支持,我爸我爷爷那边都好说!」
左仕商翻了个白眼:「哎……别说的跟见丈母娘一样!」
「是见婆婆……哎呦……」大腿被狠狠的掐了一把,小孩吃痛的叫了一声,赶紧改口:「好吧好吧是见丈母娘!老公,我们明天去见丈母娘!」
「别拿恶心当肉麻……」左仕商也被不少小0叫过老公,但被这孩子叫出来,居然有种突如其来的羞窘,於是转身拉高被子:「睡觉吧,再不睡天就大亮了。」
郁帛跟著钻进被窝,身体贴了上去,从背後抱住左仕商的腰。
左仕商出言警告:「乖乖睡觉听见没?」
「嗯嗯,睡觉睡觉,我就是想抱著你而已……」郁帛哼哼两声,手臂又收紧了些,姿势虽然亲密,但动作还算规矩,没有乱摸,只是单纯的抱著。
两个人都熬了一夜了,的确是困倦了,不一会儿就双双睡著了。
但事实证明,两个都是gay的男人一起睡,就算本来没那个心思,也是极其危险的。
一觉睡到大中午,宾馆的隔音不好,走廊里传来了脚步声和说话声,左仕商半梦半醒之间,习惯性的往裤裆里摸了摸,随手握住半勃起的老二撸了起来……可是没撸几下,就觉得手感不太对。
好像嫩了点……但自己的老二又的确被伺候的很舒服。
敲门声响起,左仕商迷迷糊糊的坐起来,掀开被子一看,顿时出了一身的白毛汗。
不知什麽时候,他和郁帛已经睡成了四条腿互相夹著,纠缠在一起的姿势,他手中握著的是郁帛的小弟弟,而自己那根,则被小孩双手握著著,还在不停的揉搓撸动。
「真他妈的撞了邪了──」
左仕商低声骂了一句,将还睡得迷迷糊糊的郁帛从身上推了下去。
来敲门的是郁帛的继父,李丽梅刚刚也睡醒了,终於记起了千里迢迢赶回来,却被自己赶走的宝贝儿子。
第1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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