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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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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风起九万里 作者:恺撒月

    第15节

    风启洛欲待闪躲,那毒箭委实来得太快,待他胸口一凉时,方才听见尖锐破空之声。低头时方才看见黑红血色正自胸前快速洇开,那毒药发作之力亦是厉害,竟有若一道火龙,自胸膛沿各路经脉一路冲向丹田,吞噬灵力、啃噬经脉、割裂丹田。

    剧痛剥夺风启洛神识时,他再站立不稳,跌跪在地,又听见邪鬼怒吼,竟是一啸动千山。压得那些咆哮野狼噤若寒蝉,胆小些便呜咽两声,转身逃走。

    那邪鬼不惧狼王利爪尖牙,玄青细鳞被闪电击穿,亦是鲜血淋漓,它仍是冲向前将狼王前爪握住,生生撕裂掉一条腿,热血当头淋下,将邪鬼一头白发染成血红。

    风启洛此时亦知危险,全力运功抵抗。他那归一真经一法御万法,竟生生抵住了火龙肆虐,却只是权宜之计,那毒气仍旧咄咄紧逼,所过之处,经脉焦黑。

    邪鬼身形一晃,已挡在风启洛身前,黑金巨剑被凛冽森然的剑意激发,暴涨出层层黄金符印,宛若无数蝌蚪乱窜,又将接连袭来的玄铁毒箭绞得粉碎。

    正一喝道:“这毒箭好生厉害,救人要紧!”

    邪鬼生生遏制住往毒箭来势之处冲去的身形,折返回来,将风启洛抱在怀中,不顾身后又有毒箭袭来,往群山方向飞驰而去。

    风启洛只觉身形颠簸,有若置身马背一般,体内毒素烧灼,虽阻住几分,却仍叫他昏昏沉沉。只得勾住风雷颈项,狠狠一咬舌尖,刺痛之下,神智竟是清明些许,此时再睁眼,二人已置身一处山洞之中。

    洞口层层禁制,洞壁有无数纵横剑痕,裸露出的岩石色呈青灰,边缘锋锐,显是方才挖出的新鲜剑洞。

    风雷将他衣衫褪去,露出左胸一个拳头大小的血洞,剑修晦暗眼神中隐有火光,手中动作却轻巧利落。取疗伤灵丹与辟毒丹外敷内服,又将灌入经脉之中,欲为他驱毒。

    极细的金属灵力温厚锐利,顺风启洛手臂经脉一路游走,谁料甫一入胸膛焦黑经脉,风启洛便如遭雷亟,身躯骤然缩成一团。

    风雷猛收回灵力,身形亦是一颤,不言不语,只将风启洛扶起,小心平放。风启洛强忍痛楚,哑声道:“我自可运功。”

    他声音已是气若游丝,却强笑安慰道:“不妨事,驱毒即可。”

    正一静静斜靠洞口,此刻却骤然低沉道:“那金丹修士已近了。”

    风雷道:“用心疗伤。”便已起身,提剑往洞外行去。才离洞口时又现了邪鬼原身,再布下层层禁制。这才将神识扩散,寻找那偷袭者所在。

    行了数里,便远远见到一个黑瘦汉子在树顶起落疾驰,手中一把暗蓝长弓。风雷眼神一暗,长剑扬起,雄浑剑意咆哮如浪,斩断成片树木。

    那黑瘦汉子亦是纵身跃起,一身玄色短打有若黑枭飞掠而过,照着风雷凌空就是一箭。风雷长剑迎上,铛一声巨震,竟将那玄铁毒箭挑开,强硬灵力竟震得他手臂青筋根根突出,血管爆裂。

    风雷全不放在心上,足下一蹬树枝,身形快若白驹过隙,长剑有若毒蛇出洞,一点黑金光芒飞快刺向那汉子胸膛。

    这黑瘦汉子自然就是钟术臣,他虽强于远攻,弱于近搏,却自恃金丹修为,并不将那区区凝脉的邪鬼放在眼里,眼见那黑金光影袭来,只是面无表情,将长弓高举过顶,空弦拉开成满月,通身灵压骇然。弓弦一松,周围气压便化为无形箭雨,朝风雷劈头盖脸袭去。

    纵然他是金丹修为,怎奈这借力打力的招式却不起作用。那邪鬼靠着一身强硬玄青鳞突破箭雨,剑尖已刺入钟术臣腹中。

    又顺势手腕一转,正一剑便刮伤金丹。

    钟术臣黑瘦面上浮起一丝阴云,却仍是一言不发,反手将一杆玄铁毒箭往邪鬼胸膛扎入,却被邪鬼利爪拧住手腕,生生折断。

    那妖修好生能忍,只是闷哼一声,额头渗汗,扔掉断臂往后激射而去,自剑上挣脱后落在树林中,便往群山深处逃去。

    风雷在他身后穷追不舍,正一道:“风雷,穷寇莫追。”

    邪鬼却回道:“除恶务尽。”

    那汉子眼神阴沉,手段毒辣,若是放任,风启洛仍有危险,故而风雷势必将他斩杀方才安心。

    邪鬼速度自然远胜獒犬,钟术臣眼见身后追兵愈来愈近,怒吼一声,通身灵压骤然暴涨,竟将身旁合围粗的大树压得纷纷朝外断折。那声惊天长啸后,正一剑突然喝道:“不好!速速后退!”

    话音未落,那黑瘦汉子已整个炸裂,有若飓风一般气浪同凛冽箭雨一同往四周呼啸汹涌爆开。风雷躲闪不及,只得反手将正一剑倒刺在地,两手交叉护住面门,又张开剑域护体。凛冽罡风呼啸了足足一刻钟,将邪鬼一层青鳞凌乱剥开,露出血淋淋皮肉后,方才缓缓减弱。

    金丹自爆的威力,席卷数里方圆,成片巨木自爆炸中心放射状倒伏,被摧残成不足手掌大的木屑,更有小半山头塌陷。

    那邪鬼亦是浑身浴血,几乎不见完好皮肉,往前迈步时,身后留下蜿蜒血迹。他只是粗喘不已,行至爆炸中心,确认那黑瘦汉子当真自爆得魂魄都不曾留下一丝,方才回转。

    正一剑仍在他手中隐隐颤抖,一面喟叹自己不如当年威武,一面抱怨风雷竟还不曾结丹。

    风雷不作回应,他此时通身灵力疯狂运转,丹田几欲被撑裂一般疼痛,头顶隐隐有雷声传来,竟是结丹前夕。然则此刻风启洛生死不明,绝非入定时刻。他只一味强忍压制,折返山洞。

    风启洛为抵挡那火龙入侵丹田,全力以赴。竟全然不知洞外动静。那火龙毒素并非寻常毒药,他所炼辟毒丹可解百毒,此时竟全然无效。只靠水属灵力中至纯灵气与其对抗,缓缓消磨。

    如此不知过了多少时日,胸膛被细棉布裹缠之处又渗出毒血,被人细心更换后,冰冷身躯亦被拥在怀中。

    又要压制那火龙,又要以至纯灵气修复枯焦经脉,风启洛渐觉灵力不济,面色亦是苍白起来。

    神识迷蒙中,却有一股温和浑厚的热力自曲骨、会阴二穴传来,徐徐补充丹田耗损,他便纳而用之,继续在经脉之中与那火龙缠斗。

    几个周天之后,毒素又被逼迫出体外些许,风启洛方才有点余力稍作休整,便立时察觉到异状。

    他竟跨坐风雷腿上,身后通道亦是将那凶器紧紧绞缠,那火热巨物却排除万难,将他次次顶得身体上抛又重重落下,粗暴磨砺得内襞不堪粗鲁对待一般,微微瑟缩抽搐起来。

    风启洛一旦回神,便立时被狂热情潮主宰神智,不由扶住风雷肩膀,往后仰头,“啊”一声低吟出口。

    第二十八章 邪鬼镇鲲鹏

    风雷听他出声,面色仍是沉静如水,肃然道:“抱元守一,引灵入经。”又靠洞壁盘坐,手掌掐住风启洛劲瘦腰身,用力下摁时,腰往上顶。

    强硬火热的硬物侵入之深,前所未有,陌生磨砺,尖锐疼痛交缠袭来。竟叫风启洛膝盖一颤,腰身又痛又酸,全然脱力,只得往下坐在风雷腿上。膝盖紧贴风雷腿外侧,颤抖不已。又将额头抵在肩头,喘息不已,“太深……”

    这声沙哑抱怨却令风雷双眸更暗,只道:“忍着。”

    竟全然不管他承受不住,托起腰身时后撤几寸,摁下之时悍然挺进,每每撞上柔嫩肠襞时都带来一阵颤抖,愉悦温热,潮湿润泽,那狭窄小口仿若受尽委屈一般,楚楚可怜将铁硬凶器缠绕住不肯放开。

    风启洛被滚烫硬物连番顶撞,只觉要害之处阵阵抽搐,竟至于要麻痹一般,酥麻失神的热流盘旋而上。尘根亦是火热肿胀,在二人腹间辗转碾压,更有另一番甘美滋味,前后同时袭来,身躯颠簸,气息紊乱,就连仅剩几句低吟亦是支离破碎。

    浓烈欲念更催生无穷情潮,汹涌如怒涛一般将风启洛抛上又扔下。他便任这热流随灵力一道扩散四肢,竟连被毒素侵害的焦枯经脉亦有若久旱逢甘霖一般,焦土回春,细密伤势渐渐愈合。

    热融暖意更令他欲罢不能,支起颤抖膝盖,扶住风雷肩头,主动沉身,往下一坐。

    那几欲灭顶的快慰愉悦,更令二人闷哼出声来。风雷见他主动迎合,更是加快腰身摆动,一柄巨枪破开层层纠缠,重重砸在肠襞最深处,狰狞青筋亦是粗鲁磨砺细嫩黏膜,叫它红肿充血,就于快慰之中生出一分钝痛。

    风启洛环住风雷肩头,喘息不已,钝痛消去,快感便生;快感落尽,痛楚又起。如此反复,竟将他催逼至极限。

    尘根自衣摆下顶撞风雷侧腹,留下道道濡湿水痕,□暧昧,风月无边。腰身却是起伏扭转,百般迎合。白衫滑下,露出肩头后背,凌乱黑发,散落一身。却是风骨清绝,宛若玉刻。这令凡俗望之不敢近前的道骨仙风,此刻全化作颠鸾倒凤的放浪形骸。

    风启洛却在这狂欢一般放纵时,低声细碎唤道:“风雷……我、我已……”

    风雷对上那少年紫晶闪烁的清亮双瞳,低沉回应道:“启洛,忍耐。”

    他语调柔和,腰身却丝毫不见减缓,凌厉攻势一波紧接一波,顶得风启洛两腿时时紧缩,紧贴他身侧磨蹭。风雷复又侧头,贴上他因喘息而干燥的嘴唇,二人鼻息交缠,唇齿碾压贴合,上下连同,灵力亦是自发运转,合二为一。

    这却比肉身交合更为刺激情潮汹涌,无边欲念化作燎原大火,自二人楔合之地扩张至体内体外,无处不情热,无处不快意,竟连识海之内亦是一片金光大火,叫风启洛脚趾紧绷,搂紧风雷颈项,亲吻得辗转激烈,津液滋生,喉间嗯嗯啊啊的低吟却是一声比一声更销魂蚀骨。他终究忍耐不住,下肢紧绷,眼看就要泄精,却再被风雷捏住热硬孽根底部,将蓄势待发的一腔热情生生逼回,顿时眼角泛泪,顺脸颊滑落。

    将临顶峰时被却遏制,这般难捱滋味,天理难容。风启洛更是怒气升腾,狠狠咬破风雷舌尖,紫眸中竟似映出光芒一般,被眼尾绯色一衬,便生出几分荡魂勾魄的景致。模糊低语道:“大胆……”

    舌尖那点刺痛却犹如火上浇油,风雷眼睑微敛,冰寒渐消,只道:“承蒙夸奖。”已手指紧扣,几欲陷入风启洛腰身肌理之中,低吼一声,顶磨更添几分狂暴,进退失据,便添上些肆无忌惮的意味。风启洛只觉一身骨骼俱被那强横力道撞得散乱,酸麻疼痛,酥软热潮,难以一言蔽之。又急喘细哼得溺水一般,连言辞亦是断续破碎,几难成言,“你这……轻、轻些……嗯啊……”

    又只顾将手脚攀附在风雷身上,内襞自是火热绵软,死死纠缠住那征伐不休的粗暴凶器,仿若虽他进出磨砺化成一滩春水。胯间肿胀尘根更是颗颗滴落,尽皆被衣袍下摆拭去,洇出一汪深色痕迹来。

    破碎呜咽中亦是染上几分啜泣,“呜……住手!”

    风雷低声道:“遵命。”仍是腰身摆动,厚重夯击,丝毫不见轻缓。又扣紧他后脑,舌尖卷缠,叫风启洛再说不出话来,只能如幼兽一般细哼哀鸣,更换来一通疾风骤雨的冲顶厮磨。

    欲念太过浓烈,竟放肆连二人连通循环的灵力亦深厚几分,将风启洛受损经脉逐一修补。快慰感太过鲜明,纵使被风雷紧压根部,尘根却愈加洪水泛滥,自前端点滴渗出水渍。

    酸麻热胀,钝痛酥软,百味交缠,尽数化作愉悦快感自腰身蔓延,无穷欲念攀升灭顶,风启洛曲腿跪坐,腿根颤抖不休,还欲再咬时,风雷已后撤唇分,松开压制手指,单只紧扣胯骨,猛力冲撞。

    那凶器巨大鲜明,进出轨迹仿若自密合之处清晰传来,火辣酥麻,风启洛再忍不住,惊喘几声后已弓起后背,没了手指阻碍,热液汩汩溅出,将二人衣摆染湿大片,双眼中更是情热迷蒙,尚未自绝顶情热中醒来。

    风雷顶磨之势又更猛烈几分,任他在灭顶情潮中啜泣哀鸣,收紧下肢,仍是粗暴顶开狭窄通道,狠狠砸进细嫩黏膜包围之中,连顶数十次,又挤入至最深处方才松了精关,低吼一声尽数释出。

    风启洛犹若置身风暴中一片孤叶,被上抛下拽,肆意玩弄。才停得片刻,就觉那蕴含锐金灵力的精元灌入体腔之内,手足全无半丝力气,只是气息急促,任风雷重将他按入怀中,眉心相对,紫府应和,丹田之中更涌入强硬庚金之气,于剧痛之中,却是渐渐修复那毒素损伤之处。

    二人心体相合,灵力涛涛不绝,却不知山洞之外,亦是风起云涌。云层仿若被无形之力吸引而来,汇聚山头,层峦叠嶂,风声呼啸,将日光一同遮蔽。

    暗沉云层之内隐有闪电划破,缓缓形成一道上阔下尖的漏斗,便有一道闪电自漏斗尖直劈山头。劈裂之声骤然炸响,那山头竟塌陷一块,随即涌出万丈青金光芒。

    光芒之中,隐隐显出两条巨影,在上者青面獠牙,白发如焰烈烈翻飞,体型巍峨高大,有若青鬼。在下者却是一头青翅泛金的大鹏鸟,正仰头清鸣,隐然有睥睨万物之姿。

    青鬼只露上肢,鹏鸟亦是只有半身显现,下肢俱融在一片青光里,模糊难辨。

    一时间雷声隆隆,风声萧萧,再观那山头上风云变幻、降雷示警之兆,竟是有人结丹了。

    姚守真立在仙树内园之中,眺望南方那片苍茫青光,那青鬼形状,赫然便是一头邪鬼。姚守真神色沉稳,低声道:“郭华执,随我一道前往查探。”

    郭华执如今却是武将装扮,一身乌金蟠银甲,更衬得此人身形伟岸,闻言脸色肃然道:“殿下,园外险恶未知,请容末将查探后禀报。”

    姚守真眉头一皱,道:“那是我恩人,速速启程。”

    郭华执无奈,只得召出飞剑,带姚守真一同前往。身后护卫亦是遮天蔽日,跟随而去。

    那水千寒同部下却是列队而入,谁料方才入阵,就见远方青光盈天,不由心中一动,取出阵盘卜算。随即动容道:“钟师兄竟在此地陨落。”

    武轩等人亦是喟叹,钟术臣其人阴沉寡言,与其余师兄弟交情浅淡。同水千寒亦不过点头之交。只是此刻见同门师兄在异国落个身死道消的下场,不免有点兔死狐悲罢了。

    风修宁在乐寄广收门徒,但入其内门者不过十余人。这些内门弟子之间皆有传讯符互通有无,故而水千寒亦是持有钟术臣的传讯符,如今借来一算,便知晓他陨落之处,距离那青光之地竟不遥远。

    左右要寻那形似师尊的美人,不如前往查看一番。

    主意既定,水千寒便率领众人疾驰而去。

    天显异象,自是引来各方人马,往那青光底下的山脉汇集。

    乐寄仙国,观星楼中。

    风修宁盘坐聚灵阵内,面前一块白玉阵盘徐徐漂浮转动。

    阵盘内铭刻五行八卦图,又有数面小旗凭空直立,顺阵盘中无形之力游走。

    一面玄色小旗却突兀腾起一团火焰,噼啪烧成灰烬,落在阵盘中震雷之位。

    那玄色小旗便是钟术臣。风修宁微微扬手,召来钟术臣的本命玉牌,谁料甫一入手,便清脆崩裂,碎成几块,更是黯淡无光,救无可救。

    这大国师终究沉下脸色,阵盘中却骤然青光大盛,数面小旗便接二连三,脆响折断,纷纷倒伏坠落。那白玉阵盘亦是在青光之中发出爆裂之声,失去依托之力后颓然落地,蛛网般裂纹密布白玉之上,竟是毁了。

    风修宁目光微凝,落在那蛛网裂纹上,生门断为两截,唯有死门所在,完好无损。这竟是……无人生还的绝境之相。

    这元婴老祖素来心如止水,到了此刻亦是面色阴郁,敛目沉息,过了许久,冷若霜雪的声音方才在空空荡荡楼中回响而起:“来人,备驾进宫。”

    那二人急喘渐消,入定神合,风雷灵力却是骤然急缩,丹田暴涨,竟将金水两股灵力一同鲸吞虹吸一般,收纳而入。风启洛猝不及防,丹田一空,又被风雷及时推开,方才逃过了被抽干灵力的下场,跌落在洞中。

    他顾不得整理衣衫,坐起身来,却见风雷单膝着地,发梢亦是渐渐泛白,通身灵压沸腾,竟在结丹之时,控制不住显了原形。周身玄青细鳞残缺零落,伤口血痕触目惊心,黄玉色双瞳中映不出风启洛身影,仰头怒吼一声,身形一晃,便往洞外疾行而去。

    风启洛才一迈步,腰身腿脚俱是一软,竟跌在地上,急忙哑声唤道:“风雷!”

    那邪鬼身形滞了几息,便青光一闪,失了踪影。

    风启洛又惊又怒,咬牙强撑站起身来,方才察觉毒素已随二人灵力交合运行,尽数转移给了风雷。如今却骤变突生,只怕是邪鬼凶性大发,暴走起来。

    正一守在洞口,如今见那邪鬼青影一闪便消失无踪,更是急得团团打转,待风启洛出现时,便奋力一扑,挂在风启洛素白衣袍的下摆上,细声道:“那小子被邪鬼本性蒙蔽,若不及时阻止,只怕要惹来祸事!”

    风启洛脸色仍是青白,将他抄起,放入袖中,便往邪鬼遁走方向一路追踪而去。

    作者有话要说:

    b:关于立嫡规则和风启洛只拿了二房财产的问题。评论实在抽到死otz 就放这里回答好了。

    一:

    作者是那种什么都爱看一点但是什么都不精的类型otz所以具体出处现在已经找不到了,大约是在天涯看见过一群人讨论立嫡还是立贤的问题,从九龙夺嫡一直扯到玄武门事变。细节也记不清了,但从旁人探讨中,我得到的结论就是:没有任何一种规则是恒久有效,或者是绝对更占优势的。人订的法则总是受制于实际的情况。要说大体规则,那就是“盛世立嫡,乱世立贤”。

    目前的大环境仍然是盛世,立嫡为主。一家之长就算修仙资质不是最好的也没关系,外有六国师,内有四长老,实力什么的不用担心,家长更需要的是从宏观角度带领这个“跨国集团”平稳发展。

    至于为什么要打压二房……有个词叫功高震主→_→ 而且二庄主私下训练了包括风雷在内一大批私人侍卫(虽然被灭得只剩风雷一个了,而且我忘记前面提到过没有了otz),而且拿到了逆天金手指的天书,在大房看来,这二弟本来就不好控制,如今如虎添翼,只怕要夺权。于是……

    这么说只是分析一下大房行动的动机,架空修真的世界自然无法够和现实历史对等,我只是尽量做到一点简单的逻辑自洽。

    姑且算做剧透?盛世立嫡,乱世立贤的规则,后文中会出现。

    二、

    至于说风启洛不肯搬空库房,反而显得矫情的,请恕我不能认同。

    “他杀了我的家人,所以我会依仗金手指修炼,要他有朝一日痛哭在我脚下,悔恨不已认罪。”

    “他杀了我的家人,所以我先偷光他的钱,再依仗金手指,要他痛哭在我脚下,悔恨不已认罪。”

    取回父母遗物那是正道,以实力争抢宝物那是正道,跟其他修士起冲突,杀人后拾取战利品也是正道。

    偷东西……

    再说主角已经开了金手指了,如果作用还不明显应该怪我笔力还不足otz 但是既然不是对主角至关重要的财物,实在没必要为了增加点财产就给主角多加一个盗窃的罪名。

    财帛动人心这种事,如果是个普通古代背景,这么写还算合理。修仙者如果沉溺物欲……就……

    归根结底,修道者修心锻体,有一部好的功法+道心坚定悟性高,比无数天材地宝都更重要。

    otz而且作者私心里实在不愿意让冷漠孤傲的风雷和骨子里就傲娇【划掉】妖孽的风启洛跟“偷东西”这事扯上一丝半丝的关系……好吧大概真的是矫情了 |||

    再说风启洛诈死的事本来也是迟早会发现的,所以留下漏洞也不担心,只为争取点时间溜远了就行了。

    不知不觉啰嗦一大堆,抱歉otz

    祝大家新年过得愉快,万事如意,一帆风顺,势如破竹,气吞山河!o(n_n)o

    第二十九章 祸不单行时

    姚守真等人赶到之时,山顶风云尚未散去,青光却早已消隐。山脚下有一处洞穴,剑意凛冽刺人,一行人距离洞口尚有十丈,姚守真便被那森然剑意阻住,只觉那冰寒扎入经脉,剧痛仿若削骨一般,再难寸进。只得派遣郭华执率几个修为高的部下前往查探。

    郭华执去不过半刻便归,肃声道:“人去洞空。”

    姚守真冷凝视线投向那利剑斩劈出的嶙峋洞口,手指在袖下紧扣起来,“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搜!”

    郭华执领命,又见他面色担忧,便安抚道:“邪鬼乃六凶之首,祸害命长,殿下万勿担忧。”

    姚守真冷道:“我何曾担忧那头邪鬼……罢了,速速搜查。”

    郭华执只得喏喏而去。

    风启洛纵使毒素尽消,却几乎耗尽灵力,此刻丹田中空涸空洞,经脉内细密裂伤尚未全数愈合,如今又强行御剑,只觉气虚神浮,不过数里便不得不按剑落地,撑住树干急喘不已。又取出两粒养元丹服下,方才有所好转,只是丹药灵力在经脉中一冲,却叫伤口又加深几分。

    正一自他袖口中探出头来,晶黑眼珠一转便知端倪,忧心道:“你经脉有伤,强弩之末,还是速速寻个地方精心休养为妙。风雷那小子撒欢完了,自会来寻你。”

    风启洛手指紧扣粗糙树皮上,竟用力得指节发白,勉力停了喘息,方才冷声叱道:“废话……休提。”

    那刺猬还待多劝几句,却被一个温润笑声打断,“这小灵宠言之有理,道友如今自身尚且难保,何来余力照顾他人。”

    那声音由远而近,话语落时,几条人影已自飞剑上落下,正巧将风启洛包围其中。

    为首者正是客栈中有过一面之缘的水千寒,其余包围的人手,亦是凝脉j□j层的高阶修士,更有两名金丹虎视眈眈。若是风启洛巅峰状态之时或可奋力一搏,怎奈此刻却是刀俎上的鱼肉。

    风启洛暗暗运转归一真经心法,强行修补经脉损伤,脸色却愈加惨白。与风雷之间,因血契而生的那点似有若无联系,亦是渐渐减弱。

    只是血契仍在,若此刻当机立断,风启洛动念之间便可将那邪鬼诛杀,从此世上再无风雷其人。

    风启洛并不犹豫,任那点联系时强时弱,挣扎不休。只是抬起一双泛紫的狭长双眸,冷冷落在水千寒身上,“水公子趁人之危,有何贵干?”

    水千寒面色一时有些尴尬,仍是唰一声展开宝扇轻摇,矜持笑道:“误会误会。我不过与道友一见如故,如今自是前来助阁下一臂之力。”

    风启洛此时已回复了一两成灵力,面色亦有所好转,直起身来,手指在袖中轻绘符纹,挑起一边眉头,便露出端丽笑容来,“你待如何助我一臂之力?”

    这笑容有若冰上红莲,粲然盛放,有睥睨万物的气势。若先前同大国师不过三分相似,眼下便有六分。水千寒目眩神迷,又往前靠近几步,“自是为道友疗……”

    他话语未出口,就有数十条四色细蛇发出嘶嘶尖啸,骤然自风启洛指尖窜出,四散袭击众人。风启洛亦是身形如电,却宛若投怀送抱一般,往水千寒怀中袭去。

    水千寒本带催动灵力,以手中宝扇应对,怎奈见那张日思夜想的面孔带笑,竟是无论如何也施展不出手段,只得任他近前。待风启洛手中一柄黑金古剑抵在水千寒颈侧之时,其他人只得生生遏制身形,武轩道:“不可乱来!”

    风启洛仍是只注视水千寒,手中剑锋稍稍一动,就将他颈侧割开细细一条血痕,些微血珠落在他尊贵的织锦紫衫交领上。风启洛仍笑得宛若滴血牡丹一般,竟连声音都有几分绵软,“不可乱来。”

    那些金丹修士眼光何其毒辣,自是识得风启洛手中灵剑的分量,投鼠忌器,竟不敢擅动。

    水千寒亦是僵立不动,片刻方才强笑道:“在下并无恶意……”

    风启洛眼睑微敛,“若是将周围这些喽啰遣走,我便信你。”

    武轩立时喝道:“世子,此人狡诈异常,切莫中计!”

    水千寒心中暗叹一声,仍是道:“退下。”

    风启洛又补一句,“三里之外。”

    水千寒只得默许了。

    武轩等人怎敢当真退至三里之外,只得勉强撤了百余丈之远。心想那法修不过凝脉五、六修为,神识张开百丈便是极限,故而才起了欺瞒之心。

    谁料他几人方才匿了身形,便听耳边一声冷哼,正是那年少法修,嗤笑道:“若是小看道爷手段,我便削了他四肢,剁成肉糜,将这世子人彘送回乐寄去。”

    武轩等人大惊之下,再不敢冒险,只得退至三里之外。

    待风启洛神识之中再寻不到那些护卫踪迹时,他方才斜斜往水千寒怀中倚去,低声道:“抱我起来。”

    水千寒心中一怔,只觉被硕大一朵桃花当头砸下,满心满眼俱是粉色团团,香风阵阵,险些就要乐昏头。自是忙不迭俯身,衣衫窸窣磨蹭时,便将这美人打横抱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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