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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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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风起九万里 作者:恺撒月

    第13节

    他又将三蛇合并,先后绕上古剑,正一便咦了一声,道:“这却有点意思。”

    风雷这次却用了七成灵力,方才将群蛇击溃,空气中灵力震荡,剑气凛冽尖锐呼啸,便是连那草庐外的阵法亦是受到冲击。

    正一又道:“你二人若是再斗下去,这草庐……”

    风雷道:“去寻你酒友。”已扬手将他朝林中远远一抛,正一那聒噪声音便由近而远,转眼消失得干净。

    风启洛已知他意图,自是任风雷上前将他抱紧,二人便在草庐外紧紧相拥,激烈缠吻。

    一夜酝酿,终于爆发。风启洛手指紧扣风雷后脑,将他用力压入怀中,唇舌纠缠,鼻息火热,甘美琼浆,销魂喘息,衣衫凌乱,竟抛了满地。

    第二十三章 千金猎晶猿

    不过几息,这二人已进了屋中,衣衫尽褪,裸裎相待。

    风启洛只觉心跳得快急,气息亦是急促紊乱。又被风雷抱起往桌上一放,他便微微一怔,风雷唇舌却已自他唇边下滑到耳根颈侧,细密缠绵的亲吻亦是混入些微啃噬,一路啃咬到胸膛。

    火热啃噬带出急切意味,些微刺痛更催生得情热鲜明。风启洛气息更是缭乱,那剑修跻身到他双腿之间,俯身在胸膛时,冰冷黑发披散垂下,轻轻扫过风启洛细白如玉的肌肤,滚烫肌肤被冷冷一激,便瑟缩一般起了层战栗,风启洛更是紧扣风雷肩膀,自喉间溢出低吟,弓身而起,更是将胸膛要害送进他口中。

    风雷却只是发泄啃咬一番,又渐次下移,竟是一副要将他全身吻遍啃遍的架势。

    风启洛只觉时而柔软火热,时而刺痛酸疼的触感自小腹传来,只得以双腿勾住风雷腿侧,情热汹涌,再难自禁,喘息声中渐渐混入细碎低吟,他便以手捂嘴,将那些羞耻声音尽数堵住。

    谁料下一刻却有一阵湿润潮热将他要害包围,快感销魂蚀骨,几欲灭顶,风启洛失声惊喘,通身紧绷,竟是瘫在桌上无力挣扎,两腿却夹住一片冰冷光滑的长发。

    他只得自水汽氤氲的眼中看去,却见风雷俯身在他胯间。

    这一惊非同小可,风启洛勉力撑起上身,惊道:“风雷……不、不可……”

    风雷松口时,他却觉尘根一凉,竟生出无穷不舍来。只得耳根烧红,急促喘息看他。风雷却轻轻抚摸他腿内侧,低声道:“不必害羞。”

    风启洛怒道:“并非——呜……”待尘根又被含住时,却是半个字也说不出口,只剩断续喘息低吟。那处清晰传来风雷舌头滑动轨迹,每舔一次,风启洛便难以克制腰身弹起又落下,仿若离岸之鱼,扑腾之际,连那圆木桌亦是跟随晃动轻响。一身玉白肌肤更是渐渐泛红,双眸紫气氤氲,几欲化作水溢出来。

    那舔舐太过诱人,更渐有水声响起,风启洛羞愤难抑,却觉热力快慰几欲灭顶,便是风雷指头侵入身后时,亦是少了些刺痛,多了些愉悦。

    只得哑声喘息,任风雷手指摩挲细腻内襞,将□入口开拓柔软。一指换两指,前后刺激起伏不断,风启洛哪里受得住这些,早已眼角濡湿,颤声哀求起来,“风雷……停……莫再……”

    这却叫风雷为难片刻,松开火热尘根,又见风启洛喘息急促,眼神迷蒙,那开拓之处却绵软火热,将他手指紧紧吮住,若是换了别物被如此吸吮……这念头终是压倒风启洛哀求。

    风雷将他双腿架高在肩头,撤出手指,隐忍已久的孽根狰狞肿胀,顶在风启洛身后入口,缓慢坚决将那狭窄小口撑开。

    不过才进了半分,风启洛已蜷起身体,收腿蹬在风雷肩头,脸色更是惨白,就连膝弯亦是颤抖不已,断续挤出些声音来,“痛……”

    风雷方才停了动作,往后撤出,拇指压在兀自颤抖的入口轻柔按摩,又哑声安慰道:“放松些。”

    “如何放松?为何不换你……啊!!”风启洛尚在怒斥,却觉那疼痛未消的入口又被湿软厚肉再度撑开,这次却只有无穷愉悦,灭顶快感,险些害他尖叫出声。尘根更是肿胀不堪,悬翘在胯间,水淋淋不堪入目。

    风雷自是听见他拔高音调的叫声,眼眸却是又深暗几分,将他双腿分开按在桌上,令深藏入口暴露无遗,继而舌尖紧绷,往深处钻探而去。

    风启洛两世为人也未曾经历过这等蚀骨情热,竟是身躯紧绷,低泣出声,一泄如注。

    风雷方才将他双腿放下,重又俯身,一面低头亲吻他湿润眼角,一面重整旗鼓,直捣黄龙。

    风启洛尚在昏沉中,情潮席卷,竟是任他寸寸深入,纵使有疼痛频生,却也尽数化作欲念情热,方才泄过的尘根竟又有些许觉醒。

    待风雷尽根没入时,二人皆是一声低喘,风启洛只觉空虚之处尽被填满,内襞纤弱,饱胀欲裂,再容不得半分摧残。便是呼吸亦是竭力放缓,生怕牵动楔合之处。

    怎奈树欲静而风不止,无论他如何轻缓,却抵不住风雷腰身摆动,竟自顾自动起来。

    就有若钢刀入体,火炭磋磨,风启洛勉力抬腿,却不过勾在风雷腰身,却反倒更配合他顶撞动作,引来更强烈冲击。他只得紧皱眉头,断续喘息出声,声音却有若小兽呜咽一般,“轻些……”

    风雷道:“好。”

    果然便放缓了一些。不过片刻,却再度一次比一次剧烈蛮力,撞得他后背在圆桌上来回滑动。尘根怒张,狰狞磨砺内襞,却叫风启洛渐渐自疼痛中品出些滋味来。

    风雷亦是察觉变化,绵软内襞,裹缠而上,愉悦销魂之感有若火上浇油,令尘根再涨一圈,他又横手在风启洛腰后,便将他抱起来。

    风启洛猝不及防,骤然悬空,下意识手足俱缠在风雷颈项腰身上,却觉身子一沉,那凶器便更深入两分,竟叫他恍惚有被自内而外劈斩为两半的错觉。

    一时竟是气息紊乱,低声哼叫起来。又颤声道:“风、风雷……莫胡闹。”

    风雷道:“换下姿势便好。”后背青鳞便愈发鲜明,有若青玉铺陈,片片青光莹莹。草庐狭窄,略走两步便将风启洛放在床铺之上,却是将他一腿托高,扣紧腰身,生生转了半圈。

    风启洛面朝下趴跪床铺中时,尚且面色青白,细汗密密渗了一背。二人尚且楔合时被这般翻转半圈,那凶器委实太过壮实,竟如将他五脏六腑一同翻卷一般,个中滋味难以言喻。

    他只得攥紧指下细软织物,哑声道:“下次若再这般乱来,我……”

    后半段却被风雷俯身一顶,不知撞了何处,竟引得他身躯猛烈一颤,再开口不能,尽数化作细碎呜咽。

    风雷见状,便掐住他腰身,对准那一点狂轰滥炸,顶磨撞击。海潮般情热快慰轰然炸开,竟将些微疼痛淹没,风启洛顿觉酸胀痛痒,酥热麻软,种种滋味爆炸一般席卷而上,竟连腰腿也软下,摇摇欲坠。

    又被风雷托住腹下,内襞亦是火热颤抖,痉挛一般将那凶器贪婪纠缠吮咽。反倒引来更迅猛征伐。

    风启洛只觉腰身被撞得钝痛,内里却宛若融化一般,痛爽难言,却浓烈得承受不住。只得挣扎往前爬了几步,便被风雷拖拽回来,又一同猛攻,如此几回便只剩啜泣的力气,任他予取予求,尘根亦是再度肿胀火热,嘶声道:“风雷……”

    随即又是一片白光,那娇嫩内襞亦是不顾疼痛,死命绞缠,风启洛却又泄在风雷手中。

    风雷被他这般死缠,亦是嗓音低沉粗喘,却仍是粗暴顶开层层纠缠阻隔,腰身有力摆动,撞得风启洛纤瘦身躯再度阵阵颤抖,几欲昏死,方才猛力纵身,压进火热内膜最深处,畅快泄了元阳。

    风启洛几欲力竭,昏昏沉沉中又被风雷热精一烫,方才低哑嗓音喘息起来。风雷便俯身压下,扣住他后脑,侧头深吻。

    体合而后意合,又是神魂相授,待风启洛通身酸痛渐消后,体内那些精阳亦是被尽数吸收,随经脉运行,几个大周天后尽化入丹田了。

    唯有被强行侵犯后的疼痛与充实尚且留在体内,叫他懒洋洋提不起手指,只用一双尚有几分水汽残留的紫眸狠狠一扫风雷,“竟……如此不知轻重。”

    风雷却露出几分餍足之色,在他眼角落下亲吻,方才起身穿衣,又随手一挥,将满地狼藉清理干净,方才道:“好生休息。”

    风启洛才欲开口,却听见一声咆哮响彻山林,却是那晶猿怒吼。

    那晶猿俨然这林中霸王,又臣服风雷,与刺猬交情极好。这些时日,亦是顺服讨巧,极为温顺,如这般忿怒吼叫,这却是初次。

    二人交换视线,风启洛便咬牙起身。风雷稍稍犹豫,就觉二人同行好过将他留在原地,便待他穿上衣衫后,一手抄起风启洛腰身,召出飞剑,往那怒吼声传来之处遁去。

    那晶猿正落在一处陷阱之中,陷阱之内有根根尖刺,将他厚实皮肉戳穿,关节、后背的晶石亦是碎裂散落,正痛得嘶声怒吼。顶上又被捕兽网罩住,逃脱无门,那晶猿只得强忍疼痛,用利爪猛烈扯动捕兽网。

    那捕兽网材质非金非银,却极为坚固,任它如何扯拽,竟分毫不损。

    陷阱外就落下几柄飞剑,为首者乃是个华服少女,容姿娇媚,一身配饰皆为上品灵器,自然便有久居人上的矜贵之气。她便朝那捕兽网中看去,娇笑道:“这般没用的下等畜生,竟也位列六凶兽,当真是盛名之下,其实难副。”

    那晶猿听懂嘲笑,又惊又怒,又痛又恨,更是奋力朝网外一冲,再被那坚固无比的捕兽网挡住,跌落陷阱底部,又被尖刺扎穿脚掌,怒吼之中便多了几分哀戚。

    那少女一惊,身后六名修士之一却是笑道:“小姐莫怕,这捕兽网乃金蚕丝所制,水火不侵,刀枪难断,乃是我耗费……”

    几声尖锐啸声打断那修士夸夸其谈,几道黑金剑光早已先声夺人,将那捕兽网斩断几根固定之处,便露出一个大口。

    晶猿自是自豁口中闯出,浅淡双眸竟愤怒充血,亦是不顾下肢淋漓伤口,咆哮如雷,利爪便往那少女当头抓下。

    那少女何经历过这等危机,竟是呆立当场,不知动弹。

    第二十四章 福祸有前因

    说时迟,那时快,六名修士已提剑冲到少女身前,一手剑诀,一手剑指,织出水泄不通的剑阵来。

    谁料那晶猿却丝毫不惧,任那剑阵有若飓风席卷,在身上割开无数伤口,鲜血与月白碎晶飞溅如瀑,仍是不管不顾猛冲。

    正一剑此刻已回了风雷手中,只吼道:“小晶不可!”

    晶猿早已红了双眼,理智全消,眼见那修士一道剑光就要刺穿晶猿后心,风启洛法术已成,水青,火红,金黄三色细蛇盘旋呼啸,便将那剑气化解消融。

    风雷亦是御剑俯冲,阻挡住那六名修士进攻。

    晶猿终究伤势过重,踉跄几步倒地,点点嫣红染满灰白毛皮,那些晶石却早已碎裂不堪。

    那少女却是一声尖叫,捂住左半边脸庞,有鲜红血迹自她指缝间缓缓渗出。

    她终究还是被晶猿所伤。

    风启洛见她面容,不由低声叹气,这少女却与他有些渊源。

    正是风启彰的未婚妻,刘家庄的千金小姐刘郦。

    如今这养尊处优、身娇肉贵的大小姐,左脸一条伤口中,正渐渐生出细碎晶石,阳光之下,有若新月清辉,煞是好看。

    只是这人间界的至美宝物,与刘大小姐那张娇美容貌搭配在一起,却叫人凭空生出些恐惧。

    正一剑亦是精神抖擞,它又被风雷解开一道符印,威慑之力远胜从前,风雷剑意一涨,它便泛起一层金光,若是触到,中品灵剑亦要被震碎。

    那六名修士组成六合战八荒阵,攻势有若怒海滔滔,连绵不绝。如今却铮铮两声尖锐鸣响,有两名修士灵剑被毁,面上神色自是惊惧无比。风雷却不犹豫,只一剑便贯穿一名修士胸膛。那修士当胸鲜血喷涌,后退两步栽倒在地,却自紫府位置渗出一点灵光,狼狈逃窜而去。凝脉修士元神微弱,若是运道极佳,或可趁消散前转世投胎,又或是夺舍重生,若运道不好,只怕半途中便身死道消。

    故而风雷与风启洛皆并阻挡,任其逃生。余下诸人见那剑修出手利落狠辣,亦是生了退缩之心。怎奈他几人皆为刘家庄护卫,若是临阵脱逃,若被刘氏捉去,只怕那活罪比死更凄惨。为首者便咬牙道:“六合化五行!”

    剩余五人便脚步一转,换了阵法继续将那二人包围其中。

    风启洛只召三色细蛇半攻半守,对这阵法竟生出几分兴趣,观望起来。风雷自是一马当先,将漫天袭来的剑影尽皆震散。

    不足五个回合后,风启洛便对这简陋阵法失了兴趣,冷然道:“此女已药石无医,尔等若是现在离去,尚可趁她全尸下葬。”

    刘郦此时半个面孔俱已满布晶石,痛楚难忍,竟自顾自拉扯头发,在林中打滚。凄惨嘶喊全不似人声,半人半鬼模样令人胆寒。

    那五人交换视线,若是将刘氏千金这般送回山庄,他几人所受责罚必定远比刘郦此刻痛苦百倍。故而更是下定了杀人灭口的决心,剑势愈加凌厉狠辣,五行剑阵中隐有雷声滚滚。

    又有一名修士取出个八宝葫芦,拔掉葫塞,霎时热浪袭人,一股炽烈火焰气势汹汹喷射而来。

    风启洛却嘴角微挑,一掐法诀,那三色细蛇立时合二为一,尽转为水青大蛇,将那条火舌张口吞下。此后又将青色细长身躯一摆,竟直直冲进那葫芦中。轰然剧烈炸响声中,那修士亦是惨遭连累,面上、胸膛尽皆焦黑。悄无声息倒地便死,那一炸太过霸道,竟将这人元神一同炸碎。

    五行剑阵又破,风雷亦是接连斩杀二人,剑气又再暴涨,那二人元神亦是抵挡不住,被这森冷杀意绞得粉碎。

    剩余二人见势不妙,急忙抽身跃出战圈,召出飞剑往森林外遁去。

    风雷只一扬手,黑金古剑脱手射出,又穿透一人丹田,那人惨叫一声,便从飞剑上坠下。

    如此便只余一人。那人自是拼尽全身力气,急急如漏网之鱼,惶惶若丧家之犬,眼看便去得远了。

    风启洛道:“穷寇莫追。”

    风雷略颔首,便收了正一剑,留在原地,冷喝道:“出来。”

    姚守真便从一射之地的树后战战兢兢现身,拱手行礼道:“见过两位仙师。”

    风启洛见他脸色惊惶,许是被这遍地死尸惊吓,便温和一笑,问道:“可曾受伤?”

    那少年勉强一笑,“不曾……”

    风启洛道:“修士之争,从来残酷。你亦无须惧怕,当杀则杀,当逃则逃。”

    姚守真双眼闪亮,却是渐渐褪去惊惶,恭声道:“谢仙师教诲。”

    这二人一答一问之时,风雷已搜刮财物,又取出真火符,将这些尸首尽数烧光,不留半分痕迹。

    那刘郦却早已声息全无,簇簇月白色晶石茁壮生长,撑裂桃红衣衫,她如今不过苟延残喘,半边肢体尚存,却是只能偶尔抽搐一下手脚,与死尸无异。

    风启洛便上前两步,立在那簇晶石旁,敛目打量。

    那新嫁娘盛气凌人、华贵高雅的模样仿若不过昨日,如今却受尽痛苦,死无全尸。

    风启洛眼中便浮起一层怜悯之色。“你今日种种所报,未尝不是昨日之因。若是转世,千万要行善积德,如此方不辜负如今枉死一场。”

    他说得讥诮,那死尸却悄无声息,连那点元神也不见逃逸出来。风启洛不由心中疑惑,便上前一步,仔细看那晶石。

    日光透过绿树缝隙照射下来,将那透明晶体映出七彩辉光,神识扫过,便察觉一点魂魄波动,正飞速减弱,终至完全消散。这晶石貌似平凡无奇,谁料却能囚禁魂魄,禁锢元神。风启洛又翻查天书,终是在炼器篇与阵衍篇中查到此物痕迹。

    灭星砂,十绝阵。皆是杀灭神魂,不留半丝生机的狠毒手段。若是用之,未免太伤阴骘,风启洛便弃之不用,转身看那头晶猿。

    那晶猿已呜呜几声,醒转过来。

    风启洛同姚守真并不靠近,那化作巴掌大的刺猬与风雷自是不惧晶猿邪术,便往那猩猩身旁靠近检视一番。风雷道:“伤不致命。”

    那晶猿竟仿若受了万般委屈的孩童一般,趴在风雷脚下呜呜撒娇,风雷只拍拍它头颅,便往风启洛二人行来。正一已跳上晶猿肩头,细声道:“在自家地盘上却遭偷袭,好生没用。老夫引你寻个地方疗伤,日后千万谨慎,莫再随意乱跑。”

    那晶猿又哼上几声,眼中血红亦是消散,往风雷等人所在之处拜了三拜,转身奔入林中。

    风雷却已取出一枚自那些修士财物中搜出的玉牌,注入灵力,便有一副工笔勾勒的堪舆图展现出来。

    正是他三人如今所在之处。密林外有工笔小楷标记:幽寂鬼林。这处树林,却原来位于风神山庄东北方千余里,紧邻落云河。

    顺落云河西行,便可抵达越明。只是姚守真不过筑基,若要御剑而行,却是多有不便,若再遇敌,更添麻烦。

    风雷便一指距离鬼林最近处的渡口,名为鸿洲渡之地,“在此登船。”

    姚守真苦笑道:“怎可连累仙师,我便独自乘船亦可。”

    风启洛却摇头,“无妨,唯有人多方可掩饰行迹。”

    几人便议定行程,又将刘郦残留的衣衫痕迹尽数烧毁,方才带上正一,离了幽寂鬼林,往鸿洲渡行去。

    那鸿洲渡却是个极为热闹的渡口,人来人往,舟舸竞流。风雷三人在此地亦是毫不起眼,顺利打听到往越明去的客船,买了三张头等舱船票,顺利登船。

    那宝船总共三层,船首雕做龙头,口中吐珠,双眼熠熠,活灵活现。一声清啸后,缓缓离岸,竟是平稳有若陆地,分毫不见颠簸。

    姚守真见宝船当真离了码头,方才长舒口气,又转头看向隔壁紧闭舱门,清澈双眼中,渐渐露出一分坚毅之色。他便进了房中,打坐练功。

    风启洛却同风雷在舱中查看一块残破的羊皮纸碎片。那碎片不过三指宽窄,经年日久,已然发黑。纸上以墨线绘制山水经纬,似是地图一角。那线条中是却灵力充溢,隐含威严睥睨。

    修士以玉符记录已有万年之久,这羊皮纸卷应出自上古大能之手,角落却有四个古篆体:万法归一。

    这四字方才是风启洛二人关注的理由。

    只可惜那修士已神魂俱灭,便是想追问来源也是不能了。

    风雷见他神色低沉,劝慰道:“若有机缘,自会遇上。”

    风启洛亦是颔首,将那羊皮纸妥善收起。“此去越明尚有时日,左右无事,不如修行。”

    风雷沉沉眼眸望向风启洛,眸中竟泛起一点暖意,低声道:“好。”

    已绕过八仙桌,将他横抱在怀。

    风启洛落入他怀中,却是哭笑不得,只得抓住风雷胸前衣襟,“并非……你那异种之道,何必借炉鼎修行。”

    风雷炙热气息却落在他额角,手掌亦是滑向腿间,“异曲同工。”

    风启洛还欲再言,却被风雷强横贯入撞得只留下支离破碎几声惊喘。

    十余日转瞬便过,船已抵达越明国一处码头。

    风启洛却仍与风雷肢体交缠,鼻音浓厚,听闻禁制被人触动,乃是客船小二同姚守真先后唤他下船,便一口咬在风雷嘴角,怒道:“没完……没了……”

    “你太弱了。”风雷却是一语中的。又听闻舱外动静,低头任他啃咬,托高一边长腿,又纵身粗暴顶撞十余次,方才畅快吐精。

    风启洛额角渗汗,身躯紧绷,二人灵力自然交融,运转得又急又猛,过了几息工夫便仓促收功。

    姚守真立在舱外,见舱门打开,先出来的却是风雷,微微怔住,继而仍是笑容满面,“二位仙师恩义,守真没齿难忘。还请二位随我回府中,容我家严报答一二。”

    风启洛如今行一步便痛几分,心中着恼,面上却是一派和蔼,笑道:“本是举手之劳,若要报答,一月后带越明花蜜,往国都最大客栈中寻雷先生便是。告辞。”

    他与风雷在码头便同姚守真分开,二人自往国都遁去。

    姚守真立在原地,不过片刻,便有几名黑衣侍卫疾驰赶来,跪在他脚边,语调激动:“恭喜殿下安然而回。”

    那少年已露出几分傲然之色,道:“郭华执何在。”

    那黑衣侍卫回道:“奉陛下令,往风神山庄一带寻找殿下行踪,至今未归。”

    姚守真道:“传他回国。”又在侍卫搀扶下上了马车,同样往国都行去。

    第二十五章 试剑赏花会

    风启洛二人御剑行得极快,小半日便抵达了越明国都。正值仙树花开前夕,人流汹涌,竟连入城费亦是跟随水涨船高,涨到每人一百下品灵石。

    就有那些身家窘迫的家族,为省下费用,只送核心子弟入城,随从仆人则在城外安营扎寨。一眼望去,那些帐篷竟逶迤数里,盛况可见一斑。

    这却仅仅是赏花罢了,五十年后仙果成熟之时,只怕比眼下更热闹几倍。

    风启洛二人缴纳了入城费后,各自领一枚腰牌后便进入国都城中。

    那腰牌一则列有城中法则,二则亦是起到监督作用,须得时时佩戴。腰牌设有阵法,若是佩戴者远离十丈以上,即刻警示,护城士兵便会即刻前来。

    越明仙国不过下三品,九国之中排名第八,当今国王在位已有两百余年,守成有余,开拓不足。若非排名末尾的琉相国远在沙漠,处境险恶,只怕这越明早已落了末尾。

    幸而有仙树护持,越明国运恒久,并未有败落之兆。城中严禁御剑飞行,故而街道上接踵摩肩,人满为患。惯爱清静修行,常游名山大川的修士们,却仍是忍了。

    只因那试剑赏花会的奖赏,除却那温养万物、修复暗伤的越明花蜜外,前三位尚可获得仙果、丹药、灵器各色奖品,还可赢取入门玉牌,前往越明辖下一处秘境历练。

    各国治下秘境,皆各有乾坤,福地洞天,难以计数,端看个人机缘。只是秘境之外法阵森严,除非持有入门玉牌,他人皆无法得其门而入。

    全城最好的客栈,坐落在锦城街上,依水而居,甚为风雅,名为神仙居。离得近了,便是连行人亦有了变化,衣衫落魄的散修愈加不见行踪,高门大派的天之骄子时有出没。

    第1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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