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曾学会笑 作者:枫林的竹

    第8节

    凤渊想起泠乾刚刚说他自己是刚学的，退了一句说到：“不如让教你的人再收一个徒弟？”这应该不是很为难的事情吧。当然，如果凤渊知道那个人是谁，就不会这样想了。

    泠乾再次停了手上的动作。让慕泉再教一个人做甜品，这个还真的有些难度啊！不过，可以试试。“那我试着问问吧！”慕泉不同意，他也不好直接答应啊！

    凤渊点头同意了泠乾的说法，不过补充了一句。“要在我回家之前啊！”距离过年还有将近一个月，凤渊并没有那么快会d城，而是继续在泠氏的工作。

    “我怎么觉得你们都越来越得寸进尺了？”泽风他们就不用说了，他记得凤渊以前不会这样的啊！

    凤渊唇边展出一抹笑容，带着温和回答：“或许是因为，老大只是老大了吧！”将一些感情放下，就能相处的更自然。因为是兄弟，所以相处的时候就能和其他几位一样了。即使现在没有完全放下，但也和先前有些不一样了。现在更多的把老大当成兄弟，而不是喜欢的人。

    听到凤渊的话，泠乾先是怔了一下。看着凤渊平静的神情，不禁温和地笑了笑。有些感情能放下，也挺好的。他到是很高兴凤渊能放下，毕竟他回应不了。“凤渊，我希望你们都能幸福。”无论是凤渊，还是泽风、叶旭他们，都望他们能幸福。

    凤渊微微点头，看了一眼在厨房门口的泠越，柔声说道：“老大也要幸福。”他不是那么伟大的人，会祝福，是因为老大在成为他喜欢的人之前，就已经是老大了。他第一个喜欢的人，单恋的人，希望他以后能幸福。

    泠乾颔首，“你先去客厅坐一会吧！想看电视自己开。”

    看着凤渊离开厨房，泠乾唇角扬起温柔的笑。他们，都要幸福啊！大学这几年真心去教的朋友，这几个兄弟，他是真的希望他们都能开开心心的。

    等到泠越再次进入厨房的时候，泠乾做的蛋糕已经差不多好了。等蛋糕做好，泠乾先切了一些让泠越尝尝，见他点头，才自己吃了一些。虽然不如慕泉做的，但比第一次做的好多了。虽然还是没有完全成功的，但凤渊人都来了，不让人尝尝确实是不合礼。

    凤渊吃过之后表示，其实还不错的。就是材料的配制似乎没有专业的那么好。不过总的来说，第二次能做的那么好已经很不错了。泠乾的神情到是挺平静的，他不认为自己是这方面的天才，所以不能那么快成功也没有关系。以后勤奋些多做几次，自然会越来越好的。

    等泠乾将一切处理好，先将围裙脱了才来到客厅。手上还端着两杯咖啡。至于泠越，泠乾让他先去书房了。

    见凤渊喝了一口咖啡，泠乾才开口问道：“今天来这里，是因为什么事呢？”凤渊单独一个人来，显然是有什么事情要跟他说。如果是玩，肯定会叫上另外几位。

    凤渊抬头看向泠乾，开口道：“老大，我大四的时候打算回d城。”既然都已经有了打算，凤渊也就直接说了。反正这个决定迟早都要说的。

    泠乾到是因为他的话愣了一下，凤渊的意思，是要会d城发展？当然，凤渊自己是d城人，回d城也没有什么好奇怪的。但是，c城和d城并不远，而且c城的经济更加的好。他还想着凤渊以后会继续在泠氏工作呢？

    “已经决定好了吗？”若是已经下了决定，他也无法强求。不过心中已经在想凤渊在d城的安排了。既然是在泠氏工作的人，即使凤渊回了d城，也不需要他从新去其他地方找工作的。

    凤渊点了下头。转而开口说道：“d城东南部的祁山，老大记得吗？”祁山，是d城风景秀丽的一个地方。虽然不临海，却是很多人旅游的地方。

    泠乾想了一下，然后点头。他记得那里有泠氏的产业。凤渊的意思是？

    “老大相信我吗？”凤渊是学习旅游管理的，祁山的前景怎样，凤渊很清楚。

    “一年时间，若能让他们都认可。祈愿就归你管了。”有些认可，并不是他给的，而是那些工作在那里的人，以及游客所给出的。若是凤渊能做好，他自然可以放手让凤渊去做。至于他对于凤渊的信任，当然是有的。学生会的这几个人，虽然说是学生，但哪个不是在泠氏锻炼过的。

    按他本来的意思是让他们继续在泠氏总部，但凤渊要去d城，也只能成全。

    凤渊因为泠乾的话笑了一下。老大是话虽然不直接，但其实是相信他了。只是泠乾接下来的说，让凤渊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泽风他们呢，你没有先跟他们说吗？”除了凤渊来自d城，叶旭来自a城，另外三个都是c城的。凤渊要离开这里，总该跟他们说一声吧！不过凤渊的反应让泠乾知道，这位肯定是还没有说。

    “反正还有半年的时间，以后找机会跟他们说吧！”知道凤渊的为难，泠乾也就安抚地说了那么一句。他们，应该也都没有想到凤渊会回d城吧！不过，两个地方不算很远，有时间去看他也是可以的。

    凤渊点了点头，然后才离开泠乾的别墅。而做蛋糕的事情，却是离开之前还向泠乾说了一边。泠乾想着，自己是当面跟慕泉说呢，还是打电话说呢？

    这样想着，泠乾却是先去了二楼。走进书房，泠乾看到自己的弟弟真在看书。看的依旧是先前那一堆关于心理的。不过基本上都被他看完了。

    “小越，下午陪你玩游戏吧！”这几日因为有事情要处理，每天也只是晚上玩一会游戏。而他不在，小越也觉得玩的不是很开心，所以也没怎么玩。

    听到自己哥哥的话，泠越快速的点头，眸子里带了些笑意。自从上次的事情之后，泠越似乎表情多了许多，却是还是比较细微的。不过，泠乾已经可以看出，那双眸子里的笑意了。

    见泠越认真地看着书，泠乾先去处理蓝鑫早上送过来的文件。蓝鑫要两处跑，到也是挺辛苦的，不过工资也高。当然，那位也不是那么在意工资的问题，反正他有很好的住处，车也不需要。

    等泠乾将文件处理好，已经将近十二点了。泠越到是没有催他吃饭，只是在一旁看书。泠乾用手机给蓝鑫发了一条短信，让他下午来拿文件，然后就带着泠越出去吃饭了。虽然泠乾会做饭，但也不会每天都在家里做饭，还是觉得出去吃比较方便。

    ☆、第34章

    泠乾两兄弟带着凤渊去慕泉那里的时候，差点被扫之门外。因为他们刚到那里的时候，就听到慕泉说了一句：“给我滚！”当然，对象并不是他们三个，而是门口正打算继续按门铃的人。

    看着那人，泠乾不禁笑了笑。这位还真的是缠着慕泉啊！上次慕泉说让他处理的，他就应该早点做的。不过现在时机也正好，就先帮慕泉把桃花打发了吧！

    “灏表哥，您似乎忘记我上次说的事情了呢？”泠乾走到离灏旁边，笑意盈盈地来了那么一句。当然，离灏并不认为这位是真心对自己笑的。那话的意思就带着一分警告。虽然这位先前就说慕泉是他要护着的人，但离灏还真的不觉得自己要怕什么，毕竟他怎么说也被人称为帝都的太子爷。只是爷爷告诉过他，c城太过特别，不要在这里惹事才没有过多的举动。

    “慕泉要跟谁往来，你也要管吗？”泠乾的语气和所说话语的理所当然，让离灏心中有些不舒服。慕泉是慕泉，泠乾是泠乾，泠乾这样的话似乎表示出他可以代表慕泉一般。

    泠乾往门的位置看了一眼，很淡定地开口：“是慕泉让我处理一下某个人缠着他的事情。灏表哥应该知道某个人是指谁吧。”慕泉要跟谁往来，当然是慕泉的事情。只是这件事慕泉让他来处理的，他就不能什么都不做。

    离灏似乎因为他的话愣了一下。他是真的没有想到是慕泉让泠乾这样做的。他对慕泉倒也算不上喜欢，只是想交一个朋友而已，倒没想到慕泉会拒绝的那么干脆。难道因为他在帝都特别的身份，而c城的人对帝都的人有共同的排斥？

    这也不至于吧！帝都也有来c城上学的，他怎么没有听过啊！

    见离灏似乎在想什么，泠乾走到门口摁了一下门铃，并说了一声：“慕泉，是我。”

    显然，情况跟刚刚很不一样，慕泉很快就开门了。离灏也顺带进去了。既然多了一个人，当然就先解决离灏的事情再讲制作甜品的事情了。

    “离先生，我想我需要先声明一下。我很不喜欢和一些作风不太好的世家公子往来。”见几人坐下，慕泉这个主人也就先发话了。泠乾他们，当然是先当背景，等慕泉处理事情。

    离灏将自己的情况和慕泉的话对比了一下，作风不好算不上，世家公子可以算。但慕泉自己就是世家公子吧，往来的人应该很多都是世家公子啊！“我的作风挺好的啊！”那些花花公子的不良习性也没有啊！毕竟先前在军队待过几年，离灏觉得自己还是挺好的一人的。

    “以我跟离先生的相处来看，我没有看出离先生的作风有多好。当然，也没有多不好。”慕泉的话让离灏顿了一下。第一次就醉倒在车旁，然后又时不时纠缠，离灏觉得自己在慕泉这里的印象似乎真的不太好啊！

    “不能交个朋友？”既然印象不太好，以后就努力让他有好的印象吧！至于感情什么的，离灏可没想那么远。毕竟前一位离开还不是很久。那个人是不是因为他在军队待了太久，才受不了离开的呢？明明从小就认识的，离灏是真的没有想到那个人会说出分手的那一天。他以为他们以后会一直走下去呢！

    也就是那次，才会喝醉遇到慕泉。慕泉给人的第一个感觉就是惊艳，让人一瞬间就能记住那张脸。但又和那些明星不一样，这个人带着一股子冷漠和上位者惯有的气息。那种感觉，离灏接触过，所以能很清晰地感觉到。

    “自然可以。”帝都的太子爷，慕泉这个时候并不打算得罪，虽然说在c城也不会怎么样。但他不希望有一些不必要的麻烦。既然跟离灏的事情说完了，慕泉将目光放在了泠乾旁边的那个少年身上。

    泠乾来这里之前就说过，有一个人和他一起来学习制作甜品。会让泠乾那么说的人，肯定是泠乾相信的人，也就是说极有可能是泠乾的心腹。

    泠乾左手边坐着的少年，有一双非常好看的凤眼，神情很平静，但和泠越的平静又不一样。不可否认，是一个长得很好看的少年。

    坐着泠乾身边的凤渊当然感觉到了慕泉的目光，对于c城黑道世家的主人，凤渊也是知道的，心中可以说的带着敬意吧！抬头对上慕泉的目光，凤渊也没有退却，只是直视着。凤渊先前是没有想到，教老大做甜品的竟然是慕泉，不过既然知道了，就不会放弃。

    以凤渊的角度来看，慕泉有着不属于黑道的人具有的俊美容颜。那双眸子很漂亮，带着很强的吸引力。当然，更清晰的感觉的属于慕泉的压迫力。和老大所带着的压迫力不同，带着一股血光的气息。凤渊也不知道自己脑海里为什么出现了那个词，或许是歌词写多了。

    “泠乾，我教了。”慕泉收回目光，带着一丝浅笑对泠乾说道。凤渊给慕泉的感觉跟泠乾很不一样，不过这是一个很干净的少年。至少凤渊给慕泉的感觉是这样的，不是那总什么都没有接触的干净，而是不管接触什么，那双眸子里都带着清澈的干净。

    泠乾闻言带着笑容看了一眼凤渊，然后对慕泉说道：“现在去二楼吗？”毕竟这次来的人比较多，要谈事情只能去慕泉的书房了。

    慕泉微微点头，然后对另外几位说道：“你们先随意，我和泠乾谈些事情。”泠越的表现显然很淡定，反正也不是第一次。另外两人虽然有些惊讶，不过人家有事也不能拦着。

    “小学弟，老大以前也这样吗？”看着泠越没有什么表情的脸，凤渊开口问了一句。凤渊自己不是活泼的人，还真的不是很清楚要怎么和这位安静的人相处。

    泠越抬眼看向凤渊，静静地点头。然后拿出手机玩。这个玩手机也和其他人不一样，手指动的很快，凤渊甚至没看清他点的是什么就一个画面过去了。

    果然，计算机高手就是不一样啊！

    “泠越表弟，你跟泠乾表弟不是亲兄弟吧！怎么性格完全不一样啊？”见两位那么安静，离灏调侃地来了一句。

    然后，离灏就呆住了。那个玩着手机的少年看向他，眸子很平静地看着，就像是看空气一般。当然，给离灏的感觉就是，和看死人没有差别。凤渊也再看向他，以一种你死定了地眼神看着。凤渊是觉得，得罪老大的弟弟可是比得罪老大更惨啊！

    “小表弟，你别那么认真啊，我开玩笑的嘛！”顶着泠越的目光，离灏以尽量自然地神情说道。他真的是开玩笑的啊，但这位怎么完全没有感觉到一般。难道，这人跟平常人不同？上次似乎也是这样啊，泠乾不跟他说话的时候，就只是静静地待着，就像是傀儡一般。不能多想，那是里才会有的啊！

    对视着那墨色的眸子，离灏很想说，你别看了啊！在看下去，他要被催眠了啊。那双墨色的眸子，倒是和泠乾的一模一样。

    泠越看了许久，然后收回目光，平静地来了一句：“哥哥就是哥哥。”什么是不是亲兄弟，他才不管呢。不过，哥哥就是他的哥哥，不能是其他人的。然后，泠越将目光放在了手机上，继续玩手机。

    看着那恢复平静的少年，离灏觉得有些无语。他能不能不要这样啊！只是开一个玩笑嘛，搞的他好像要杀人似的。“离先生，你知道c大现在奉行的一句话是什么吗？”悦耳的声音传入离灏的耳中，但离灏觉得不会是什么好事。

    “[就算得罪泠乾，也不要得罪泠越]，离先生觉得对于刚刚你的行为，老大会有怎样的反应呢？”虽然说老大隐瞒着跟泠越的兄弟关系，但绝对没有人敢当面跟泠越说，他跟老大不是亲兄弟。

    离灏的反应倒是很平静，他不是被吓大的，顶多被泠乾为难几次而已，也不至于有什么大事。不过，这两位大学生，能不能有些大学生的样啊，这样是不是太成熟了些？

    等泠乾和慕泉谈完事情，已经十一点多了。本来他们来到这里就差不多十点了，所以谈的时间也不是很久。他们下来之后，慕泉也不打算立马教泠乾和凤渊制作甜品了，而是将教学改在了下午。

    凤渊不是喜欢告状的人，所以刚刚离灏开玩笑的话并没有跟泠乾说，到是泠越很认真地跟泠乾谈了一会。然后，泠乾看离灏的眼神就带着一股子杀意。离灏觉得，自己不就是开了一个玩笑嘛，至于一副他杀了他家人的眼神嘛。

    其实，离灏是不知道，他的玩笑说出了一个事实。泠乾并不想让泠越知道的。不过，泠乾并不知道，即使泠越清楚了自己的身世，却也不会有什么改变的。在泠越的心里，泠乾是他的哥哥，是他最重要的人，这是不会改变的。

    午饭是凤渊带着他们去外面饭店吃的。吃过午饭之后，离灏因为有事情离开了。而慕泉带着几人去了附近的一家甜品店，当然不是给他们买甜品。

    那家店是慕家的产业，慕泉想着这次要教两个人，不如就在这家店里好了。

    见到老板来，店主当然很听慕泉的安排，让他们去了后台制作甜品的地方。这家点的店主知道自家老板对于甜品非常精通，所以还挺希望老板能动手做一些的。不过，慕泉这次来的目的是教人。

    慕泉让人给泠乾和凤渊工作服，等他们穿好便开始了教程。凤渊虽然是第一次学习，但可以看出手非常的灵活，对于制作甜品似乎非常有天赋。所以到了最后，慕泉更多的时间都是在教凤渊，告知他要注意哪些东西。

    泠乾虽然觉得有些无语，不过也没有不开心。每个人都有自己擅长的嘛，他没有什么好嫉妒的。况且，他又不是要做大师的，只要做出的甜品好吃，等小越想吃的时候可以给小越做就可以了嘛！

    看着已经显出完整形状的红豆面包，凤渊唇角微微上扬，带了笑容。“谢谢！”带着还未收起的笑容向慕泉道谢。这是他第一次学习制作甜品，看到成品的时候有一种很满足的感觉。现在，他似乎有些理解跟母亲学习做饭的孩子的心情了。

    慕泉因为他的笑容怔了一下，这到是他第一次见到凤渊笑。就像泠乾以前说的话，若是多笑笑，能解决很多事情的。他自己是很少笑的，这个少年似乎也很少笑吧！“是你很有天赋。”能找一个对做甜品很有天赋的人把手艺传下去，慕泉觉得这个想法挺好的。

    慕泉现在已经决定继续教这位了，至于泠乾，那位明显没有那么大的志向嘛！看那位做甜品就知道，完全是为了他那个弟弟。看着那两位现在的举动就知道了。做出的面包第一个就是给泠越吃，完全把他这个教的师父忘记了。

    “慕泉，你能不能看看好不好吃？”听到凤渊的话，慕泉更坚定自己心中的想法。跟他学习的人，本来就应该让他这个专业的鉴定鉴定嘛，泠乾是例外。

    慕泉用叉子叉了一块放入口中，味道确实不错，比泠乾第一次做的还好。就是卖相不算很好而已。“还不错，多做几次就好了。”慕泉放下叉子，评论道。

    凤渊的眸子亮了一些，然后也吃了一些。嗯，确实可以吃，比外形还美味一些。看着慕泉刚刚做出来的那个面包，凤渊觉得自己还是需要努力啊！至少在外表看来，两人的就有很大的差别。

    “你有时间可以去我那里，我最近比较空闲。”至于泠乾，他平时有事情要处理，才会每周去他那里一次。

    旁边不远处的泠乾听到慕泉的话愣了一下，随即却笑了起来。无聊慕泉还是凤渊，他们多一个朋友都挺好的。这两个人都是他的朋友，泠乾当然希望他们相处得好。

    “真的嘛？那打扰了。”听到慕泉的话，凤渊是真的挺开心的。他觉得甜品制作成功的时候，会很开心。虽然初衷是想做蛋糕报答欧泽风的那几顿饭，但现在却有些不一样了。就像唱歌，他现在多了一个爱好。

    慕泉点头，觉得这位多些符合他年龄的神情还是好的。那么成熟，绝对的受了泠乾的影响。泠乾经历了太多才那么成熟，应该也会影响到周围的人吧！不过，慕泉很久之后才知道，凤渊的成熟跟泠乾其实没有很大的关系，更多是他自己人生经历的结果。

    在甜品店的最后，慕泉做的那块面包，仍旧不是被他自己吃了。而是被另外三个分了。凤渊算不得吃货，他只是觉得看着很好吃，所以先问了声他能不能吃。然而在他问的时候，泠乾就立马说他和泠越也要吃。慕泉觉得无语，不过还是动手切成三块，让他们吃了。

    凤渊觉得，那面包果然像看起来那般可口啊！他也要努力让自己做的面包好吃，不然怎么好意思送人呢。

    坐老大的车回学校的时候，凤渊觉得，这一天真的挺开心的。

    ☆、第35章

    “少爷，您吩咐的事情都完成了。”泠乾很少会泠家的祖宅，而泠越则是六岁离开之后就从来没有回去过了。所以，很多的人都以为，泠家的祖宅就这么荒废了。实际上并不是如此，泠乾手下的那个暗黑组织的人，基本上都是住在这里的。只是他们大部分时间在进行另外的工作，所以祖宅才会显得没有多少人气。

    泠乾微微点头，开口：“煜，辛苦你们了。”既然暗处要支持欧家的人都处理好了，那么他对欧家的计划到目前为止都很顺利。欧家的那些灰色产业慕泉会处理好，而他要处理的欧家那些分公司的事情，也进行地很好。

    和冷煜一起走到祖宅的大厅，泠乾抬头看向大厅的最深处。曾经，这里有着他最天真的童年。同样，也有着最难受的童年。在这里，他享受着爸爸妈妈地关爱；也是在这里，他送别了爸爸妈妈。现在，他二十岁，从新回到这里。不再是当年那个稚儿，然而心中却仍旧还会难受。

    “少爷。”旁边的冷煜似乎察觉到泠乾的心情，有些担忧地唤了一声。他虽然不知道少爷八岁之前的事情，但多少也了解一些。从他在少爷身边之后，他就觉得少爷真的太辛苦了。未满十岁的孩子，面对着那么多的压力，他却扬着笑容，装着轻松。

    冷煜那个时候十二岁，他觉得自己还不如这个比自己小三岁的孩子。那个时候组织里的人不如现在多，但也有很多关心少爷的人。但是，少爷那个时候只是神情平静地看着，轻笑着说他没事。

    泠乾回过神，对冷煜笑了一下，表示自己没事。“只是今天日子有些特别，我没事的。”泠乾八岁的生日，也是他父母的忌日。今天，是泠乾二十岁的生日。

    听到泠乾的话，冷煜也不多说了。今天这个日子，冷煜当然知道。那么多年了，少爷生日的时候从来不买蛋糕，也从来不庆祝。虽然说少爷过生日都是和小少爷一起，但小少爷也只是陪着少爷吃饭，不怎么说话，会担忧地看着少爷。

    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冷煜就知道小少爷和一般人不一样。小少爷以前似乎只能听到少爷一个人说的话一般，目光也只放在少爷身上。后来，才慢慢地接触外面的世界。但仍旧很少说话。冷煜有时候会怀疑，小少爷到底知不知道，少爷生日的那天，是他们父母的忌日。因为他觉得小少爷似乎，完全没有说起过他们父母的事情，所以才有这样的疑惑。

    两人继续向后院走去，已经有大概二十多个人在那里等着了。看到泠乾的身影，齐声喊道：“少爷！”这些人当中，有很多都的走投无路的时候被泠乾带回泠家的。也有些是本来就在泠家的。而他们共同点就是，都对泠乾很忠心。

    “你们别这么正经。”看着他们严肃的样子，泠乾带着笑容说道。虽然今天不是一个适合笑的日子，但泠乾觉得自己似乎仍旧能笑出来。笑容对于他，似乎已经不是表达情绪的方式了。

    “少爷聚集我们，是不是有很重要的事情公布啊？”说话的是一个十七八岁的女孩子，听声音就猜到平时应该是很活泼的人。不过女孩子是短头发的，穿着非常的干练。

    “月说的没错，确实是有些事。”泠乾所说的月，就是刚刚的那个女孩子，全名叫冷月，是和冷煜同一天到泠家的。冷月也可以说是冷煜的邻家妹妹，小时候也是认识的，不过两人的生活都很贫苦。

    听到泠乾说是有事情要说，那些人也都神情认真了起来。安静地等着泠乾接下来的话。

    泠乾咳了一声，开口说道：“根据先前让你们做的事情，其实你们应该也察觉到了一些。我要对付欧家。不是小部分的，而是全面的。至于对付的理由，你们当中的一部分人也是知道的，他曾经派你们当中的人去阻拦几只老鼠。他们的幕后人就是欧家。”

    “我从来就不是什么心善的人，要对付我，就该知道会有怎样的后果。而这次要让你们做的事情，不是暗处的，而是明处的。你们在明面的身份各不相同，但都有各自的人脉。这一次，我要杜绝所有明处能向欧家伸出援手的人。你们，能做到吗？”

    明面上的事情泠氏能做很多，但那还不足够。那样运做起来时间太长了，他不想将事情托那么长时间。在明年三月之前，一定要将事情结束，那样他才能安心让小越在c大上学。

    “能！”异口同声的话喊了出来。他们都觉得，敢对少爷动手的人，就该掂量掂量自己是否能承受地起后果。先前去阻击那几只老鼠的时候，少爷没有说是来对付他的，不然一定不能让他们那么快解脱。

    “那你们就先去做事吧！”泠乾挥挥手让他们都先散了，然后自己去了曾经住的房间。因为一直有人打扫，房间和离开时差不多。

    房间里还放着他小时候送给小越的礼物。那个时候小越总是坚持要跟自己睡同一个房间，所以那些东西都放在了他的房间。

    只是，当初离开这里的时候，很多东西都没有带。也就带了一些相片而已。那段美好的时光，都尘封在这里了。泠乾自己不是喜欢回忆的人，而且还有最在意的人在身边，他要做的是如此往前走。

    泠乾在祖宅吃过午饭就回如今的住处了。他猜测小越应该是在等着自己。不过没有想到，回到住处的时候，看到客厅里放着的都是礼物。人可能是已经离开了，不过礼物都带着卡片，说是祝他生日快乐。

    那些人其实都知道他是不过生日的，所以会为他准备礼物，却不会带着去庆生开心。有些事情，泠乾自己没有办法放下，那些人也就迁就着他。

    除了那五个人的，今年还增加了慕泉的礼物。泠乾到没想到慕泉还特意去查了他的生日。说实在的，那些礼物当中，慕泉的礼物是最得他的心的。以前他生日的时候是不买蛋糕的，所以也不曾点蜡烛。慕泉这次送的礼物就是蛋糕，看起来应该是他自己做的。

    “哥哥，你回来啦！”泠越听到声音就从二楼下来了，果然看到自己的哥哥站在客厅里。

    泠乾点了下头，开口道：“他们都先走了吗？”小越独自招待他们，他们估计会觉得很郁闷。不过，反正是熟人，也没有什么关系。

    泠越点了点头，走到泠乾的身边，将手上的一个盒子递给泠乾。泠乾有些疑惑地开口：“小越送给我的礼物？”

    见泠越点头，泠乾将盒子打开，看到是一个优盘。泠乾多少会猜到自己的弟弟送给自己的礼物多少和计算机离不开的，但真的没有想到他会把优盘放在盒子里给自己。“小越不先跟我说说是什么东西吗？”泠乾猜测应该是一个软件，但具体是什么，还是得泠越说了才知道。

    “一个是安全防火墙，一个是数据破坏程度。”数据破坏程序在所有数据破坏之前无法停止，数据也无法恢复。不过，这是一次性的。若是给他足够的时间，肯定能弄出更好的。

    听到自己弟弟的话，泠乾有些失笑。这两个东西，似乎目前都能用到呢！他真的怀疑，小越是不是已经察觉到他的计划了。不过，就算知道也没有关系的。

    其实泠乾真的多想了，泠越这两个软件是很久之前就开始做的，就是要送给他当生日礼物的。那个时候他还没开始对付欧家呢！“小越，一起来吃蛋糕吧。”泠乾盒子放好，然后将蛋糕端了出来。

    看到盒子底部还有一张卡片，泠乾有些好奇慕泉写了些什么。看到内容不禁觉得有些好笑。他现在承认，凤渊确实比他更有做糕点的天赋。原来卡片里面写的，这个蛋糕是慕泉和凤渊共同完成的。凤渊的意思是另外那个礼物是五人一起准备的，所以打算多出一份力。这样看来，泠乾倒是更想尝尝这蛋糕的味道了。他还没有吃过凤渊做的蛋糕呢。

    泠乾这个时候也没打算吃很多，主要还是尝尝味道。泠乾先切了一块递给泠越，然后自己也切了一块。蛋糕里似乎放了葡萄干，味道挺好的。如果卡片里不说，他还真的没吃出和慕泉单独做的蛋糕有什么区别。看来，凤渊是要比他先出师了。

    吃了蛋糕之后，泠乾两兄弟去了二楼的书房。看着泠越安静的样子，泠乾将目光放在了窗外的白雪上，缓缓开口询问：“小越，会想念爸爸妈妈吗？”泠越的记忆里肯定有爸爸妈妈存在，但真的有那种对于父母的感情在吗？爸爸妈妈离开的时候，小越还不懂吧！

    泠越似乎因为他的话怔了一下，静静地看着他。想念爸爸妈妈吗？泠越觉得自己不知道呢。在他的意识里，爸爸妈妈似乎很模糊。样子还记得的，但感情似乎没有多少啊！小的时候，都是哥哥陪在他身边啊！

    发觉泠越的反应，泠乾带着温柔的神情走到他的身边，伸手抱着他，柔声说道：“没有关系的。爸爸妈妈没有给小越那个机会啊！”没有足够的时间让小越意识到儿子对父母的感情是怎样的。不过，那些不好的记忆，就不要再去多想了。

    “哥哥，我是不是不够好？”书上说，他这样是不孝的。可是他真的不知道啊，不知道对爸爸妈妈应该是怎样的感情。

    泠乾低头抵着泠越的额头，缓缓说道：“对于哥哥来说，不管是怎样的小越，都是最好的。”他的小越不用跟谁比，在他的心中都是独一无二的。

    如果小越的亲身父母还在，他可能会让他们见见小越，让小越知道怎样是父母的感觉。但是，小越的亲身父母离开的更早。他也是从舅舅那里知道的，小越一岁多的时候，小越的父母就去世了。而爸爸妈妈和小越的亲身父母是很好的朋友，所以小越那个时候开始就在泠家。

    爸爸妈妈没有跟他说，应该是想让他把小越当成亲弟弟一般吧。只是，如今的他，或许不能只是把小越当弟弟了。动了心，动了情，就不可能只当兄弟了。

    泠越闻言伸出手抱着身边的人，静静地靠在他的怀里。只要哥哥这样觉得就可以了，他不需要管其他人的话。只要哥哥陪在身边，就一切都足够了。

    虽然哥哥先前说他不懂什么是喜欢，但他真的很喜欢哥哥啊，很喜欢很喜欢。

    作者有话要说：　　竹子回老家过年去了，老家应该没网，不知道后面的有没有时间传上来。

    ☆、第36章

    晚上的时候，泠乾陪着泠越在玩游戏，虽然很少人会在生日的时候那么做，不过这家人是例外。泠乾有很多事情要忙，最近陪泠越玩游戏的时间比较少。正好想着今日有时间，也有些不想出去，就在卧室里玩游戏了。

    当然，今夜玩游戏还有一个原因，晚上的时候有帮战。身为帮主和帮里的主力，两位自然是要参加的。

    两人刚登上去，帮派频道里有一直闪着。

    【帮派】凤飞九渊：老大，生日快乐！蛋糕还好吃吧？

    【帮派】随风：老大，生日快乐！ps：上面那位竟然做了蛋糕，为什么我完全不知道。

    【帮派】旭日东升：老大，生日快乐！ps：我也完全不知道。

    【帮派】一曲离歌：今天是帮主的生日吗？完全不知道啊！ps：生日快乐！

    【帮派】酱油一号：表示同样不知道。帮主生日快乐。

    【帮派】天下一愿：谢谢各位！蛋糕很好吃。

    【帮派】流云：目测前面那几位叫老大的，应该都是认识帮主的吧！ps：生日快乐！

    【帮派】酱油二号：同意上面。帮主生日快乐！

    【帮派】天下一愿：难道你们不认识我？

    其实帮派里很多人都猜测那几个是现实中认识的，先前他们的谈话就可以察觉出。不过对于这几位高手竟然都是现实认识这个事实，让人觉得很惊讶。而且，其他几位都叫帮主老大。帮主还真的不愧是[天下]的老大啊！

    【帮派】一曲离歌：看世界！！！

    因为一曲离歌突然的话，其他人都点开了世界的频道。看过之后只有一个感觉：惊讶。当然，有几位是例外。

    【世界】谦谦君子：老大，生日快乐！o(n_n)o 天下一愿

    【世界】青椒：Σ( ° △ °|||)︴我看到了什么？[君阁]的帮主叫[天下]的帮主“老大”？

    【世界】依依：我和小伙伴们都惊呆了！！！

    【世界】剑使：帮主，请解释。

    【世界】酱油一号：刚从帮里知道帮主生日，也表示惊呆了。

    【世界】天下一愿：谢谢！你可以私信跟我说的，这只表明你的故意的，帮战的时候可给我小心了。谦谦君子

    【世界】酱油二号：帮主这是承认了啊！这看着怎么有种相爱相杀的感觉呢？

    【世界】落浮：同意+1

    【世界】绿叶红花：同意+2

    【世界】旭日东升：老大，我就说他泄露的比较多嘛！

    【世界】萧声飘渺：又一个叫老大的……

    【世界】越定乾坤：哥哥是我的。

    【世界】流云：越神的哥哥？！帮主？

    【世界】青椒：现在是个什么节奏？天下一愿是越定乾坤的哥哥？

    【世界】随风：谦，你真的需要小心了。谦谦君子

    【世界】凤飞九渊：同意上面的。

    【世界】天下一愿：小越，一会帮战多砍谦几刀，记得别那么快砍死了。

    【世界】越定乾坤：嗯。

    【世界】谦谦君子：老大，求放过！

    泠乾对着屏幕笑了笑，抬头去看泠越，发觉他认真地看着电脑。到了现在这个地步，似乎在网上暴露的太多了。不过，具体的内容，他们都有分寸，不会说出来。也就称呼什么的，没改而已。

    看到世界刷了好多，而泠乾还是没有回答，泠越抬头去看自己的哥哥，却见他带着笑容看着自己。

    “小越，你觉得我们现在不回答了，如何？”现在什么都不说，等到帮战的时候，不是更有意思吗？

    泠越点了下头，开口：“去练级吗？”到了现在的等级，升一级已经很有难度了。不过他们练级的地方还是不错的，而且两人都是群伤类的武功。

    练级其实挺无聊的，不过有对方在身边，还觉得好一些。正好可以配合用先前婚姻系统的奖励。这样经验增长的速度比以前快了许多。他们的招式也在练级的过程中不断增加熟练度。

    而之后的帮战，其实没有多少悬念。与以前不同的是，泠越确实多砍了谦谦君子几刀，当然最后还是砍死了。

    帮战结束之后，泠越就先去洗澡了。洗完澡就差不多是他睡觉的时间了。而泠乾则是在他洗好之后去洗的。

    泠乾洗好澡出来本以为自己的弟弟已经睡着了，却没想到他正睁着眼睛看向自己这个方向。“小越不困吗？”坐在泠越的床边，泠乾温柔地问了一句。

    “今天是哥哥的生日。”泠乾等着他接下来的话，“想和哥哥一起睡。”

    泠乾笑着点了下头，将擦头发的毛巾放回卫生间，然后看到自己的弟弟已经往里侧挪了，让出一半的床。泠乾掀开被子在泠越身边躺下，床头的台灯柔和了他的面容。

    看着侧身躺着的哥哥，泠越凑近距离，学着先前的动作去吻他的唇。跟先前的昏暗氛围不一样，泠越可以很清晰地看到自己哥哥水润的唇，和唇边软软的感觉。

    泠乾先是因为自己弟弟的动作愣了一下，随即揽住泠越的颈部，加深这个吻。不可否认，刚刚泠越的举动挑起了泠乾的一些想法和欲望。

    不过，他希望有些事情是小越主动找自己而发生的。虽然说很多的事情都是他主导，但有些事情他还是希望这个人能主动一些的。

    “哥哥，生日快乐！”一个吻结束，泠越带着温柔对身边的说道。他心中想着，以后的这个日子，也要对这个人说一声生日快乐。哥哥曾经的生日是带着痛苦的，爸爸妈妈的离开，其实他是知道的。对于爸爸妈妈的感情，他觉得很陌生，但他可以感觉到哥哥的忧伤与难受。或许哥哥不曾跟其他人说出他的生日，或许其他人知道也只是说一声生日快乐。

    泠越是知道一切的，但他还是想说那么一句。他的哥哥，他还是希望他能开心快乐。不管是不是生日，他只是想这个人开心而已。

    光线不是很明亮，但泠乾觉得自己弟弟的眼睛非常的亮。那双眸子看着自己，带着观看与真诚，跟自己说生日快乐。唇边绽出笑容，泠乾温柔应道：“小越，晚安！”

    泠越回了一句晚安，然后靠在他身上闭上了眼睛。在无数个日夜里，哥哥总是对自己说一声晚安。

    晚安，我爱你！哥哥所表达的就是这样的意思吧！

    ☆、第37章

    泠乾的生日过了，马上就快要过小年了。他的生日在阴历的十二月二十日，而c城一贯是在二十四过小年。

    因为做甜点的契机，泠乾发觉凤渊有很多的空闲时间都在慕泉那里。看慕泉的反应，似乎对于凤渊做甜品的天赋非常满意，有空闲的时候也都会指点他。

    接近年关，事情还是比较多的。尤其是最近忙着对付欧家。泠乾并不打算在年前就将事情做绝，他还想和小越过个好年呢。所以将一些举动都安排到了年初。目前还没有触及到欧家的主体，所以欧家就所有所察觉，也只是知道一点点而已。况且目前出手的还只是一些外围的。

    过小年那日接到了慕泉的电话，询问他和泠越要不要去他那里过年。泠乾到是很干脆地答应了。过大年的时候他和泠越是回祖宅和冷煜他们一起过的，毕竟还要回去祭祖。不过小年就没有那么隆重了。

    泠乾挂了电话之后就跟泠越说了，然后打电话叫了司机来。不过两人都没想到，会在慕泉的别墅看到凤渊。而且是两个人在厨房忙活的状态。泠乾是知道凤渊还没有回去，他先前就说了是二十七回d城，但真的没有想到会在慕泉这里。

    “看他一个人，就叫来了。”见泠乾有些疑惑地看着凤渊，慕泉开口解释道。凤渊平时话不是很多，不过慕泉觉得两人还是挺相处得来的。况且凤渊对于甜品非常感兴趣。

    泠乾点了一下头，带着笑容说道：“需要我帮忙吗？”对于慕泉的厨艺，泠乾当然是非常放心，不过凤渊的厨艺他不是很清楚。

    “老大，我也是从小就会做饭的人，给慕泉打下手还是完全可以的。”见泠乾带着不太信任的眼神看着自己，凤渊觉得有些无语。小时候父母不管他，他当然也就只能靠自己了。虽然父母有的时候会在家里做饭，但不在家里吃饭的时间更多。

    听到凤渊的话，泠乾也就不多说了。他们这些人，似乎都不是在父母的宠爱下长大的啊！不过，早熟也没什么不好的，只是无奈而已。

    “你就帮忙端下菜吧，我们也很快就好了。”慕泉的话两位都是会听的，于是就这么决定了。泠越本来也是要帮忙的，但被泠乾阻止了。让他在客厅里坐一会就行。厨房里太多人也不方便。

    泠乾一边端菜一边看着两位忙活，不得不说，两位还是挺有默契的。不过等他们将全部的菜准备好，也差不多十二点了。

    “这杯酒我敬你们，这里好久没那么多人了。”慕泉端起酒杯，先开口了。这里是慕泉自己的别墅，不过真的好久没有那么多人来了。以前那个人虽然会来这里，但从来不陪他过年。那人的家乡在e城，是来c城工作的，不过过年的时候都不在c城。所以这还是第一次有人陪他在这里过小年。

    泠越是不喝酒的，所以泠乾给他倒的是橙汁，不过这个时候也举起了杯子。泠乾带着笑容说道：“大家都这么熟了，就不用那么客气了。”

    连一向笑容比较少的凤渊都带了笑容。不是那种很浅的笑，而是很开心的笑容。“真是好久没有和人一起过小年了呢。”以前过小年的时候他都是在d城的公寓，不过父母都不回去，他们只是大年的时候会回去，所以一般都是他一个人。

    听到凤渊的话，慕泉到是怔了一下。看起来这位似乎比他还孤单呢。不过这话很快被凤渊自己掩过去了，说是不讲那些了，好好过年才是。

    泠乾显然也是这个意思，几位也就都先放下杯子了。

    “慕泉，你的厨艺真是太好了。”凤渊知道慕泉的甜品做的很多，但没想到厨艺也那么好。黑道世家的主事人，还真的是看不出来呢。

    这点泠乾也非常赞同，带着玩笑说了一句：“谁能嫁给你，还真的是有口福呢。”慕泉对于他的玩笑话表示无语，凤渊倒是笑了。今天的凤渊倒是和以前有些不一样，笑容似乎多了很多。或许，是心情比较好吧！

    泠越不是多话的人，他只是偶尔给泠乾夹一些菜，偶尔跟泠乾说几句。这顿饭也就在这么温馨的氛围中结束了。

    至于饭后的甜品，其实的凤渊准备的。境界虽然还不到慕泉那程度，不过以慕泉的话来说，真的做的很好了。泠乾到是没多说什么，只是说很好吃。因为有在家里练习，泠乾自己对于甜品的制作也是越来越熟练了。

    “凤渊，你为什么想学做甜品的呢？”慕泉突然发觉，自己似乎没有问过。泠乾对于这也是有些好奇，凤渊可以说是突然跟他讲的，他当初也没有问原因。

    凤渊放下手上的杯子，开口说道：“其实开始的时候是想做蛋糕感谢泽风的，后来就觉得做甜品挺开心的。”在欧泽风回家之前，他就将蛋糕给他了。不过那位说是不用那么客气。从那次之后，他跟泽风的相处似乎没有那么顺利了。不过，有很多的事情是不能强求的。他当初会问泽风去不去d城，也是突然有了那么一个念头。但若是泽风不去，他也不能强求什么。

    他先前很认真地思考过自己和泽风的关系。最开始当然是和老大有关，他们这五个人基本上都是因为老大才熟起来的。不过先前的关系到是大家都差不多，要说关系跟近一些，还是和老大有关。先前他发觉自己对老大有不一样的感觉，然后跟泽风说了，他们的联系就多了许多。

    他对于老大的感觉，或许也就是在跟泽风的相处中慢慢放下的。虽然说不是完全放下，要在心里放下一个人并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不过对于老大已经可以做到很坦然了。而他跟泽风的关系，却因为这样近了许多。

    说不上心动，不过可以说是一种习惯。在有事情的时候，他似乎已经习惯第一时间跟泽风说。那次说要回答d城的事情，也是第一时间跟泽风说了，不过结果……

    泽风没有回答，这样也不知道算不算是一个结果。对于他这样的反应，凤渊也说不清是什么感觉，似乎觉得有些难受，似乎又觉得释然。他其实很少去强求什么。对于父母的关系，他曾经劝过，但父母不同意，他也没有过多说什么。对于老大的感觉，是跟老大说过了，但也没有去强求。对于泽风，似乎也是如此。

    凤渊不知道是因为自己从小的生活让自己平静的外表下有一颗冷漠的心，还是说那个让他想要去强求的人，还没有出现。如今他二十岁，这样说或许并不怎么样吧！人生，还有很长的路要走，谁又知道以后会遇到什么事，什么人呢？

    “感谢泽风？那是不是更应该感谢我呢？”泠乾的话中显然带了些玩笑的意味。对于他们几个人的关系，泠乾显然不会管那么多。他虽然说是上属和兄弟，但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隐私，都有不想让其他人知道的事情。

    凤渊的神情恢复成一贯的平静，开口道：“若是老大想吃，我以后做。”

    “你回去之前住我这里吧，我最近有时间。”既然是自己喜欢做甜品了，那就和为了某一个人不一样了。这样的天赋，慕泉不想错过。因为他很清楚自己以后肯定不会时常做甜品，能教会一个人也不错。

    凤渊先是愣了一下，之后到是点头了。既然这个人是老大要护着的人，那应该可以说是朋友吧！加上又是年龄大五岁，凤渊到觉得自己可以从这个人身上学到一些东西。c城黑道世家的主人，在这样的人身边的机会可是不多。

    泠乾咋听之下虽然也愣了一下，不过想想也挺好的。比起一个人待着，两个人总归也是好一些的。学校放假了，凤渊肯定是一个人呆着。而慕泉，最近应该也是一个人。距离凤渊离开还有两三天，就当是在慕泉这里玩玩吧。

    其实也可以邀请凤渊去他那里的，但泠乾觉得小越应该不会很高兴。正好慕泉先开口了，事情也就变的好了许多。

    下午的时候，慕泉和凤渊去宿舍拿一些平时用的东西。而泠乾和泠越，则是先回家了。

    回到家里，泠乾拉着泠越去了书房，他们该考虑一下过年的事情了。虽然说年货冷煜他们会置办。不过泠越喜欢的一些东西，还是要先问问他的意见，然后再让冷煜他们去准备。

    泠越对于年货到是没什么要求，况且他喜欢的东西泠乾都已经想到了。所以谈好之后，泠乾先让他去玩游戏，他先将文件处理好。

    泠越玩游戏的时间到还是多一些，越定乾坤还在首位上飘着，泠乾的天下一愿已经到了第四了，和李谦的谦谦君子换了一下。泠乾对于这到是没有很在意，自己公司研发的游戏当然是想看看效果怎么样，再加上小越喜欢玩，他陪着小越而已。

    “下雪了。”处理完文件，泠乾抬头看了一眼窗外，看到雪花飘飘落下。

    听到声音的泠越也抬头看向窗外。c城的雪花不似a城，不过也别有一番风味。

    当然，注意到下雪的不止他们两个。正走在离开学校的路上的凤渊和慕泉，是第一时间就发觉下雪了。

    伸出手接住一片雪花，凤渊看着它融化在手心。这一场雪，又会掩盖多少东西呢？

    ☆、第38章

    泠家的祖宅外面依旧冷冷清清的，但泠乾和泠越进入里面的时候却发觉已经布置好了。廊上挂了红灯笼，连院里的树上也挂上了小一些的灯笼。一扇门，似乎隔绝了两个世界一般。

    这一天腊月二十九，明日就是年三十了。对于过年的东西，自然是不需要泠乾和泠越动手准备的。不过两位提前一天回到了祖宅。在明日，泠乾还要进行祭祀的仪式。东西不需要亲自动手，但祭祀还是得他跟泠越做。毕竟其他人都不能说真正的泠家人。

    泠乾跟其他的人打过招呼之后就跟泠越先回房间了。两人小的时候是睡同一个房间的，所以没有什么好分的。来到卧室，泠乾先跟泠越说了一些明日要做的事情。其实事情和往年没有多少区别，不过这是泠乾一直的习惯，会在前一天跟泠越说。

    那些事情泠越其实都记得，他的记忆力一向很好。不过他对于自己哥哥的行为并不反感。既然哥哥想说，他自然就安静地听着。他喜欢听哥哥温柔的声音。

    等跟泠越说好那些事情，泠乾也就带着泠越去见见泠家的那些人。当然，不是说明面上走着的人，而是各自忙着训练的人。这些人泠越见过一些，但不是全部都知道。先前他们被泠乾派出去了，因为要过年了，如今都回到了泠宅。

    泠越可能接触的事情不是很多，但他并不傻。所以看到那些身怀绝技的人时，大概就猜到他们的身份与作用了。若是一般人看到那些人，或许会觉得惊讶或恐惧。但泠越不是一般人，他的思考方式和其他人不一样，所以他只是觉得有人帮助哥哥挺好的。

    至于他们的所长，泠越并不羡慕。每个人都有自己擅长的地方，他自己也有让其他人难以企及的所在。所以那些人都只看到，泠家的小少爷，少爷的弟弟就那么神情平静地随在少爷的身边走着。

    他的眸子里看到了一切，但却非常平静。有人觉得是小少爷不愧的少爷的弟弟，但了解情况如冷煜，却知道泠越平时就是这样。能牵动小少爷情绪变化的，似乎就只有少爷一个人了。冷煜不知道这样好不好，但那是少爷的事情，他无法也不会去干涉。

    看完之后，泠乾带着泠越去了书房。然后带着笑容问他有什么想法。

    “很开心。”神情没有多大的变化，但那双眸子确实的透露出了类似的意思。

    泠乾对于他的话表示出稍微的疑惑，所以问了句为什么。因为知道泠越想的肯定和一般人想的有些不一样，泠乾更想这个人亲口跟自己说。以他对泠越的了解，不是说不能猜出来，但他想这个人说出来。那样和自己猜到是不一样的。

    “哥哥是安全的，我想哥哥好好的。”有那么多人保护哥哥，他觉得很开心。因为他自己也想要保护哥哥，只是他做不到那些人那般。所以只能通过自己擅长的来帮助哥哥。而自己所做不到的那些方面，哥哥已经有训练那么一些人了。他知道自己的哥哥是安全的，这就足以让他开心。

    泠乾将他拉入怀中，唇边带着笑意。他也想让小越好好的。小越好好的，他才能好好的。所以，他不会放过所有想伤害小越的人。即使是泽风的家人，也不可以。

    他可以有朋友，有像好兄弟那般的人。但真正的亲人，他的弟弟只有这一个人。不管是谁，都不可以伤害。感觉到小越扯了扯自己的衣袖，泠乾回过神，对他轻柔地笑了笑。他们是要回来过年的，那些事就等过了年再想吧！

    泠越静静地窝在自己哥哥的怀里，他感觉到了。刚刚哥哥在那么一瞬间暴露出来的狠厉。他知道哥哥不会那么对自己，从小到大都不会。但他也知道这肯定和自己有关系。他以前也感觉到，有人伤害自己的时候，哥哥即使带着笑容那也是冷的。

    这个是他的哥哥，从有意识开始就出现在自己面前，陪伴着自己的人。所以，不管哥哥是怎样的人，不管哥哥是否会伤害到自己，泠越都不会离开的。

    “小越，我们后院看看吧！你还记得五岁那年我们和爸爸妈妈一起种的杏花树吗？”泠乾松开他，带着轻柔地声音说道。

    他在这个地方生活的时间并不长，但那些日子却是很开心的。爸爸妈妈有的时候虽然很忙，但有闲暇时间的时候都会陪着他们兄弟两。小越那个时候基本上只跟自己说话，但爸爸妈妈一直都很有耐心。即使小越不说话，他们还是会轻柔地跟小越说话。

    小越五岁临近过年的时候，爸爸妈妈陪着他和小越一起在后院种了一棵杏树。泠乾记得妈妈那个时候温柔地说了一句：小树现在和小越一样高，等小越长大了，这棵树会不会比他们家还高了呢？

    然而，第二年过年的时候，爸爸妈妈没有陪他们过年。他们也看不到小越长大的样子了。

    泠越也想起了那个时候的事情。他当时年龄小，但记忆力太好了，想忘都忘不了，况且是不想忘记的事情。点了下头，泠越拉着自己的哥哥的手，随着他的步伐一起往后院走去。

    泠宅的后院，其中有很多园艺盆栽。只是他们两个很少会来，看的也就不多。不过他吩咐过不要改变这里的布局。所以后院可能会不一样，但大概的布局却是不会变的。

    走在熟悉又陌生的后院，泠乾发觉没多久就可以看到那株杏树了。正如妈妈曾经说的，小越长大之后，那棵杏树已经长得要高过房子了。

    泠乾停下了脚步，抬头看着不远处的那棵树。这个时候觉得，爸爸妈妈离他们那么远，又那么近。远到永远都触不到了，又近到随处都可以看到跟爸爸妈妈有关的。身边的小越，背负的泠氏，所在的泠宅，这些都是跟爸爸妈妈有关。

    泠乾有的时候会想，若是爸爸妈妈还在，他的生活又是怎样的呢？爸爸妈妈应该会反对他跟小越在一起吧，不过也只是反对而已。毕竟，小越和其他人不一样啊！毕竟他们都是爸爸妈妈的孩子。

    不过那些事情，也只是想想。所有的一切，发生了就没有办法改变。爸爸妈妈永远不会回来，一直陪在他身边的也只有小越。因为有小越在，他并不孤单。虽然小越不怎么说话，但他的很多举动都让他知道小越要告诉自己的是什么。

    “哥哥。”发觉到身边的人有些走神，泠越出声唤了一句。他猜测哥哥是不是想爸爸妈妈了。泠越很多时候是猜不到哥哥在想什么的，但多少可以感觉到。哥哥所有神情变化代表的意思，他大概都知道。

    听到泠越的话，泠乾带着笑容揉了揉他的头发，轻柔说了声：“没事。”然后牵着他的手走到杏树下。

    泠乾握着泠越的手放在杏树上，温和地说道：“爸爸妈妈，我和小越都长大了。我们现在很好，你们不用担心。”

    泠越偏头看向自己的哥哥，然后学着他的动作抬头看着杏树，开口道：“爸爸妈妈，我喜欢哥哥，会一直和哥哥在一起的。”

    泠乾因为他的话愣了一下，随即却露出了温柔的笑容。小越不曾和其他人说，但却是跟爸爸妈妈说过了。小越应该是想，即使爸爸妈妈责怪，也不会只责怪他这个哥哥吧！小越，其实真的越来越能站在对方的位置想事情了。

    泠乾伸手拥抱着他，温柔开口：“嗯，我会和小越一直在一起的。即使爸爸妈妈反对，也不会放手的。”感觉到额上亲吻的动作，泠越平静的眸子里有温柔晕染开来。唇角也上扬了一些，细细看去像是展露出了温柔的笑容。

    感觉到不远处出现的身影，泠乾松开抱着泠越的手，温和开口：“煜，有什么事吗？”

    冷煜带着一贯的神情回到：“泠叔说可以开饭了。”冷煜所说的泠叔算是泠家待的最久的人了。在泠乾的父母还在的时候，他就在泠家做事。而且泠叔的父母也是泠家的人。而在泠乾和泠越离开这里之后，这里也是泠叔管着的。所以他还有另外一个身份，泠家的管家。

    泠乾点了下头，答道：“你先去吧，我和小越一会到。”他的话刚落下，冷煜的身影也就消失了。至于泠乾，自然是牵着泠越的手往大厅去了。

    在泠宅里过年的习惯一直都是这样的，二十九的时候他会和泠宅的所有人一起吃饭，算作是年夜饭了。而大年三十的时候，除了祭祖仪式，一般也就只有泠乾和泠越这两个真正的泠家人一起吃饭，其他人坐在一起吃饭。

    连泠乾自己，都不知道什么时候形成了这样的习惯。他并没有不把那些人当成家人的意思，而似乎是那些人体谅他，将最重要的日子留给他和泠越，让他们在特别的日子陪伴在对方的身边。

    泠乾知道自己不算的心善的人，但他确实是很护短的人。或者可以说，他训练出来的这些人，都是很护短的。

    他相信慕泉和泽风他们，但除了小越，其实最相信的还是泠宅里的这些人。泠宅里的这些人，才真正是和他一起从血里走过的人。有很多都是在他很小的时候就一直都在的人。要他很快就相信一个人，其实并不是很容易的事情。

    不过，慕泉算是一个例外。

    或许是慕泉跟他太像了吧！从小就经历了太多的事情，从小就肩负是一个家族的责任，从小就面对的血与黑暗。眼神是最容易看透一个人的，慕泉的眼神有着似曾相识的感觉。他曾经在小越清澈的眸子里，看到了自己跟慕泉一样的眼神。

    不过那也只是一个瞬间，毕竟他和慕泉都是很擅长隐藏自己情绪的人。或许正如小越先前说的，其实他以前的笑容都不是真正的笑容。或许他也只有在小越面前，才能真正只是做泠乾，而不是泠家的主人。

    和泠越走进大厅，泠乾看到那些人都在那里等着了。唇边绽放出笑容，开口说道：“大家用餐吧！”

    虽然他那么说，不过那些人还是等他和泠越先坐下之后才一一坐下用餐。过年的日子，能有那么多人陪着，其实也不会那么孤单了吧！当然，这么想的不是泠乾，而是其他人的人。那些人是真的把周围这些人都当成家人了，可以一起出生入死的家人。

    ☆、第39章

    “小越，该起来了哦。”天才刚亮，泠乾就醒了。然后耐心地将身边的人叫醒。看到睡得安稳的人皱了皱眉，却还是没有睁开眼睛。看着自己弟弟可爱的表情，泠乾温柔地笑了笑，然后低下头擒住他的唇。

    睡梦中的人感觉到呼吸有些不畅，睁开有些迷蒙的眼睛，却看到自己的哥哥正带着笑容看着自己。脑袋稍微转了一下，泠越记得昨天哥哥似乎跟自己说过，今天要去祭祖的。刚要开口，却见哥哥将自己拉起，并开口说着：“小越穿好衣服，我先去洗漱。”然后揉了揉他的头，才向卫生间走去。

    看着自己哥哥的背影，泠越一边穿衣服一边在想刚刚的事情。他记得有些呼吸不畅，那肯定不是做梦，因为他记得自己完全没有做梦。那么，最合理的解释就是，哥哥将自己吻醒的。发觉这个，泠越也只是唇角微微上扬了一些。在家里的时候，偶尔哥哥也会用这样的方式家自己起床。反正他不会讨厌，而且还挺喜欢的。

    穿了一件白色针织衫，泠越随着走进了卫生间。看到自己的哥哥正在刷牙，泠越也就去拿留下的那个牙刷。这里的东西都是最新准备的，也就都是还没用过的。不过牌子是他们一直用的那种。

    等两人都洗漱好，泠乾转身去衣柜拿了一件灰色的风衣给泠越穿上。若只是在泠宅，不穿那么多也是可以的，但这次还要出去。

    他自己祭祖的时候一直都是穿黑色西装的，这是一直以来的习惯，也是身为泠家长子该有的敬重。不过小越却不需要。

    两人先去吃了早餐，然后和泠叔一起去了祠堂。泠家的祠堂放着历代泠家人的灵牌，一代代下来，已经有很多了。

    只是，除了祭祖，他们两兄弟基本上不踏入这个地方。即使如此，祠堂也有人时常打扫着。随着门的打开，泠乾拉着泠越的手走了进去。泠叔跟在他们的身后，却一直都没有说话。

    泠乾随着一直的仪式祭祖，而泠越则是站在旁边看着。他的目光一直都在自己的哥哥身上，甚至那些祖先的灵牌都没有看一眼。泠叔自然的看到了，不过什么都没有说。

    他一直都知道小少爷是不一样的，从小就这样。他的目光从小开始就一直在少爷身上，虽然他也看出了有些不寻常。但少爷似乎一直的纵容。既然少爷都不说什么，他身为泠家的仆人，也就不多说什么。虽然说少爷没有把他当成下人，但毕竟泠家是对他有恩的，而且少爷是一个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的人。

    泠乾一直神情严肃地进行完所要做的，然后将目光放在了泠越的身上。正好对上他的目光，泠乾转而露出了笑容，走过去牵着他的手。“去祖坟那吧！”这话其实是对泠叔说的，因为他是牵着泠越往外面走的。

    对于泠越，即使他什么都不说，小越也是会跟着他走的。所以泠叔也很清楚少爷的话是跟自己说的。将祭祖的东西收拾好，泠叔跟上了两人的步伐。

    泠家过年的祭祖，除了在祠堂，还需要去祖坟。这也就是泠乾为什么让泠越多穿衣服的原因了。如今虽然天开始转暖了，但还是有些凉的。他握着泠越的手，可以感觉到手心传来的暖意。

    嗯，他自己穿的是衬衣加西装。这个时候穿有些凉，但祭祖的时候必须这样。他自己觉得冷没有关系，但不能让小越着凉。泠越也是感觉到自己哥哥的手有些冷，才一直不松开手的。

    第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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