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子翎 作者:肉书屋

    夜子翎第12部分阅读

    处最永远的思念了。

    初晨温暖的阳光透过小纸窗洒了进来。初晨温暖的阳光透过小纸窗洒了进来，使怡然居内一片温馨。

    睁开眼，看着旁边的空床，陌离皱了皱眉。这么早，莲没在？

    正欲起身，一袭红衣的红忆莲推门而入。

    看到红忆莲，陌离明显地松了一口气。

    “离，你怎么起来啦？昨晚上那么累，要不要再休息会儿？”红忆莲朝陌离抛了个媚眼，别有所指地说道。

    陌离嘴角再次抽了抽，红忆莲不仅越来越风『马蚤』了，脸皮也越来越厚了。他们昨天一直在比赛轻功，不过半天没有分出胜负。可是红忆莲老是缠着陌离，说非要分出个胜负，结果就比到大半夜。

    陌离直接无视红忆莲，起身。走至梳妆台前，陌离执起梳子正欲梳头。红忆莲自背后接住了陌离手中的梳子，手已抚上陌离的秀发，梳了起来。

    “绾发三千丝，白首不相离。”红忆莲边为陌离绾发边念道。梳毕，陌离有些疑『惑』地望了望镜中的红忆莲，这分明是女子的发饰。

    对于陌离疑『惑』的眼神，红忆莲只是神秘一笑。执起一枝眉笔，轻轻勾勒，一条清淡雅的秀眉已勾出。紧接着红忆莲又为陌离画了其它的妆。

    看着铜镜中那个绝美的女子，陌离眼眸中闪过一丝惊艳。只见镜中的女子明目皓齿，丹唇晶莹，美艳绝伦。清秀淡雅得好似天上瑶池的仙子，不染世俗。只是不变的是那双眼眸中的清冷淡漠。即使是如琉璃一般的光泽，也闪烁着疏离。冷美人，绝对的冷美人。

    红忆莲红袖轻掩嘴角，对着陌离打趣道：“离，你现在比我还好看，人家不依。”

    话虽如此，红忆莲的脸上却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陌离只是淡淡一笑，眼中却有异样的光泽在闪动。哪有女子不爱红装？陌离自然也爱。只是无论是前世还是今生，他便已经习惯了一袭男装，简单方便，那些女子繁琐的发饰他也不会。

    就在这时，红忆莲在陌离耳边吹了一口气，魅『惑』地说道：“离，以后就让我为你梳妆，可好？”

    温馨的情话回响在陌离的耳边。陌离点了点头。眼中隐隐有泪光闪烁。

    红忆莲伸手，拭过那滴还未掉下的眼泪，心疼的说道：“离，不要哭。不管什么样的泪水，只要是你的，都会让我心痛。”

    不待陌离说话，红忆莲就自身后取出一件青『色』云烟纺纱罗裙。陌离穿在身上，刚刚好。

    陌离脸上有些动容。他瞥见了红忆莲手指那个细小的针眼。他们来到怡然居时红忆莲并未带女装，这些天，他们也不曾离开过。而且以这料子，这奇特的款式，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这件罗裙是红忆莲亲手所缝。

    想到这儿，陌离一阵心酸，莲能为他做到如此，他又何求？

    本是一片温馨，可是一个极不和谐的声音响起：“还真是郎有情，妾有意啊。”

    紧接着，一袭墨金『色』玄纹银丝滚边锦衣华服的凤无歌自屋外走了进来。略显阴柔的脸上一片阴鸷。待看到一身烟青『色』罗裙的陌离时眼中先是闪过一丝惊艳，随即一片了然。凤无歌嘴角邪魅地勾起一抹弧度，眼中的异样的光泽在闪动。

    看到凤无歌，陌离本来洋溢着幸福微笑的绝美脸瞬间只剩下淡漠。对于凤无歌狂热的眼神，陌离也不予理会。凤无歌知道了又怎么样？他不在乎。

    红忆莲故意弯身将头靠在陌离的颈间，对着陌离吹了一口热气。然后才随意地扫了凤无歌一眼，懒洋洋地说道：“离，这哪儿来的疯狗啊，人家好怕怕。”说着，红忆莲就要往陌离身上粘，红忆莲看似纤瘦的身子却几乎已经快要将陌离包了起来。

    陌离脸上划过一丝动容，只是无奈地笑笑。莲真是有气死人不偿命的本事啊。

    只是那笑在凤无歌眼里怎么看怎么刺眼，放于袖中的手已经紧紧地握成了拳头。

    看到陌离微微上扬的嘴角，红忆莲挑衅地向凤无歌挑了挑眉。

    凤无歌眼中的火越烧越旺，仿佛下一秒就要毁灭世界。此时，房间内，陷入了沉默。

    陌离实在不想多事，走至旁边坐下，倒上一杯茶，对凤无歌做了个请的动作。

    凤无歌阴云密布的脸终于放松了些许，走过去，坐下。只是凤无歌的手还未碰到茶杯，那杯茶就不翼而飞了。

    凤无歌恼怒地抬起头，旁边的红忆莲正有一口没一口优哉游哉地喝着。陌离无奈地笑笑，这样下去，迟早得打起来，到时候他们这怡然居可就别想要了。再倒了一杯，递给凤无歌。这次凤无歌早有准备，抢在红忆莲之前拿到了那杯茶。

    屋内，只是静静地品茶，谁都没有开口。三个同样的人中龙凤，本应该是如此安静闲适的画面，但是空气中却有一股暗流在涌动。

    良久，凤无歌放下茶杯看着陌离开口问道：“离，你打算什么时候跟我回凤城？”

    听到凤无歌的话，红忆莲正拿着茶杯的手顿了顿，眼眸突闪。不过也只是瞬间的事，很快，红忆莲又恢复了那副妖媚的笑容。

    陌离脸『色』依旧平静，手指转动头茶杯，头也未抬，淡淡地回道：“明天。”

    “明天？”听了陌离的话，凤无歌皱了皱眉。待看到旁边的红忆莲，随即了然于胸。只是突然心中闷闷的，一抹苦笑自凤无歌的嘴角泛开。原来自己做了这么多还是在陌离心中却终究抵不过红忆莲。低头，掩下那双深邃眼眸中的心痛。

    “好。”再次抬起头，眼中依旧只剩下狂傲霸气，如睥睨天下的王者。

    凤无歌低头的那一幕陌离看得分明，那分心痛陌离也明白。其实陌离并不讨厌凤无歌。对于凤无歌强行带自己来凤国的事，陌离也不曾怪过他。只是不爱便是不爱，她给不了凤无歌他想要的。

    掩下那一抹愧疚，陌离嘴角微扬，投给凤无歌一个感激的笑容。毕竟，如凤无歌一般的男子，能够如此，也是不易。

    看着陌离脸上淡淡的笑意，凤无歌一阵满足。能够在呆在她身边，已足矣，虽然心会止不住地痛。一时间，屋内再次归为宁静。

    突然，三人眼眸一沉。陌离暗自叹了一口气，看来该来的还是会来的，只是提前来了而已。

    紧接着，大批的黑衣人自屋顶飞了下来。同时，樱花洒落，漫天飞舞，妖艳异常。片片樱花雨中，轩彩蝶飞身而下，立于中央。当看到着女装的陌离时，眼眸一闪，然后便没了情绪。

    第四十八章

    “莲儿，你答应本宫的事呢？”红忆莲说过他在离开南昭国之前都不会再见陌离。

    对上轩彩蝶犀利的眼神，红忆莲眼中只有愧疚。那天晚上，他本来只想在远远地看着离，只看一眼便走，真的，只看一眼。可却抑制不住那不断靠近的脚步，最后被离发现了。也就有了后来的种种。

    无惧地对上轩彩蝶如剑般的眼神，陌离清冷的双眸中依旧毫无波澜。或许是到了面对的时候了。

    凤无歌虽然看似面慵懒，但是眸底的那一抹紧张却是怎么也掩藏不住。

    轩彩蝶眼眸划过一丝狠厉，冷声道：“既然如此，那就怪不得本宫了。“说着，手一挥，大批黑衣人就朝陌离和红忆莲攻了去。轩彩蝶掌风直接劈向陌离。

    陌离身形一闪，腰间软剑已经抽出，迎上轩彩蝶的掌风。轩彩蝶嘴角嘲讽地向上勾起，不自量力！

    只是还未接触到陌离，陌离长剑一挑，轩彩蝶美眸闪动，身形一侧，险险地躲过了陌离的长剑。只是空中徙留一缕发丝飞扬。轩彩蝶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陌离，没想到才这么些天，她的功夫居然长进了这么多。快接近她了。太可怕了，若是今日不除，他日必成祸害。

    想到这儿，轩彩蝶眼中杀气更甚。这次，对上陌离，轩彩蝶招招杀机，毫不留情。

    红忆莲眼眸中担忧更甚，看来母后这次是真的要杀了陌离。本想冲过去，可是那些黑衣人却不给红忆莲半点儿机会。每当红忆莲正要冲出去的时候那些黑衣人又将他堵了回去。

    陌离眸底一沉，一种从未有过的嗜血光芒涌现在红忆莲的眼中。长剑一挥，断臂横飞，头颅『乱』散。腥红的血早已染透了红忆莲的红衣，更显妖艳。可是黑衣人更大，大批大批的，好似永远也杀不完。

    轩彩蝶的掌风刚出，突然，一个旋身，收住身形。皱眉问道：“不知太子这是何意？”刚才若不是她快，她非死即伤。因为凤无歌那一掌太狠——

    “人是本太子带到凤国的，皇后这样做是否太过份了吧。”凤无歌纵身一跃，便已来到陌离身边。

    看到陌离安然无恙，红忆莲那颗惊悬的心终于放了下来。回头，眸底一片腥红。他不会允许任何人伤害离的，即使是他娘也不行。出手更狠了，红袖一挥，白『色』的粉末自红袖中飞出。黑衣人顿时一片惨叫便都倒在了地上。

    陌离与红忆莲两人均是出自绝医谷，只是陌离擅医，红忆莲擅毒。

    飞身来到陌离身边，红忆莲身上已经多处受伤。鲜血顺着火红的衣服滑下，看在陌离的眼里，却是那样地心疼。自袖中取出一颗『药』，放入红忆莲的口中。然后转头，毫无畏惧地对上轩彩蝶的眼。

    轩彩蝶的双眸中，闪过一毕动容。这画面好熟悉，一如当年的她和他。她所做的一切究竟是对还是错？可是现在的形势容不得她多想，提剑。屋内银光闪现，兵器交接。

    凤无歌虽然也很想帮陌离，但是他毕竟是凤国的太子，而轩彩蝶是南昭国的皇后。情面还是要留的。所以凤无歌只是小心地保护着陌离，并未对轩彩蝶多下杀手。现在的情况基本上只是陌离、红忆莲、轩彩蝶之间的战争。

    轩彩蝶眉头一皱，半个月不见，不仅陌离的武功进步不少，莲儿的武功也飞速增长。再加上两人从小培养起来的默契，这下，轩彩蝶招架起来有些费力了。

    轩彩蝶一掌劈向陌离，陌离身形一闪，避开了。

    “噗——”而同时，轩彩蝶背后中了一掌，飞身出去，倒在了地上。

    红忆莲勾魂的双眸中划过一丝愧疚，他不想伤她，却不得不这么做。

    看到红忆莲眼中的挣扎，陌离心中一痛。为了他，莲竟然伤害了轩彩蝶。他心里的难受又让他何其不忍。走过去，点『|岤』为轩彩蝶止了血，然后将一粒丹『药』放入轩彩蝶的口中。陌离虽然心善，却也冷漠，对于伤害自己的人，陌离从来不会手下留情。这次陌离会救轩彩蝶只因为她是红忆莲的母亲。

    “这次只我们两个来吧。”陌离将轩彩蝶的剑放下，便走了。声音依旧淡漠如水，同时也冷得没有任何温度。

    “离——”红忆莲与凤无歌惊呼出声。

    陌离回身投给他们一个安心的笑容。然后便再次转身，对上轩彩蝶的剑。

    “好，你赢了本宫便不再管。”轩彩蝶话音刚落便举剑攻来。其势之凶！其势之猛！

    红忆莲与凤无歌手心已经出汗，他们随时准备着，只要离有危险，他们就冲上去。

    反观陌离，眼眸未动，眉峰之处依旧宛如那抹终年不化的积雪，只剩下清冷。待那剑正要接近的时候，陌离身形一闪，便已避开。迎上轩彩蝶的狠招，陌离也不再手下留情。高手过招，空中只剩风影掠过，却看不清人的身形。

    两把长剑直接，火星四溅，两人侧身避开了对方的剑，一个凌空翻跃，便已平稳立于地上。

    轩彩蝶有些不可置信地看了看地面，赫然一缕发丝。手抚上自己的颈部，那里有温热的『液』体滑下，不大，却可以让人清晰地感觉到——血。

    轩彩蝶的嘴角挂上一抹苦笑，她争强好胜了半辈子，今日还是败了。或许从一开始她就错了，错了很多。这些年，她也太累了，现在到了她放下的时候了，她也想找个清静的地方，好好回忆当年的她和他。

    越过陌离，走至红忆莲身边，说道：“莲儿，这是你的选择，娘不再干涉。不过请你答应娘最后一个请求。”

    “嗯…”红忆莲看着轩彩蝶眼中充满愧疚，勉强从口中挤出了一个字。

    “辅佐南昭国皇帝，等他长大之后再离开。”

    红忆莲看了陌离一眼，点头答应道：“好——”

    然后轩彩蝶自腰间取出一块玉佩，递给红忆莲，说道：“这是暗夜阁阁主的信物，以后你便是暗夜阁阁主。等到你归隐的那天，你就把它交给南昭国皇帝。”

    红忆莲接下了玉佩，同时也接住了南昭国的责任。坎坷地看向陌离，陌离只是淡然一笑。他的情，她懂。她自然愿意陪他。

    走至陌离面前，相视一笑，足尖一点，轩彩蝶便踏着轻功飞走了。

    这件事总算告了一个段落。这期间，红忆莲也已经暗中将南昭国的事处理得差不多了。只是现在陌离还是以使者的身份出使凤国，所以陌离不可能跟红忆莲回南昭国。所以很快红忆莲就交待了一些事来到了凤国陪陌离。

    对于，红忆莲，凤无歌是怎么看怎么不爽。可是却又无可奈何，只看又眼喷火地看着红忆莲。红忆莲向凤无歌抛了个媚眼就摇着柳腰，扭着『臀』朝陌离走去。气得凤无歌在后面咬牙切齿，额头上青筋暴起。

    陌离自己不会梳妆，而且他也不习惯陌生人的触碰，所以只有红忆莲在的时候才会穿女装。但是顾忌到陌离的身份，所以陌离在穿女装时都会带人皮面具。带上人皮面具后的陌离仍然是个倾城倾国的大美人，虽然与原来的容貌只有五分的相似，但是眉峰那抹不化的积雪却不曾改变过，依旧清冷寒冽。

    张依柔和李婵本来见云国世子消失了，心里庆幸，希望自己是钟粹宫的下一个女主人。可是还没有缓过劲来，凤无歌就让另一个女人住进了钟粹宫，还是个难以形容的绝世美人。没错，这个女人就是易容后的陌离。

    陌离吧，云国世子，毕竟是个男子，即使凤无歌再喜欢他，也不可能跟她们抢皇后的位置啊。可是现在不同，若是女子，他们在后宫的地位可就岌岌可危了。这下，她们更紧张了。都在暗自谋划着如何除去住在钟粹宫的那个女人，即陌离。

    夜凉如水，徙洒下一地的清冷，却也有一种显少的宁静幽远。陌离正在钟粹宫的小院内弹着古琴。这几日，是她人生中最幸福的日子。以前，心太冷，从来都不知道幸福是什么？即使有溪儿陪着，也总是会不自觉地染上淡淡的悲伤。如今这般，已足矣，只是不知这样的日子会有多久？

    凤无歌走至钟粹宫外，听着美妙的琴声，嘴角勾起一抹满足的笑靥。这些天，他发现陌离并没有想像中那么讨厌他。只是陌离生『性』淡漠，不易让人靠近。但是他相信既然红忆莲能够走进她的心里，那么他凤无歌也一样可以！

    第四十九章

    对于红忆莲等了陌离十年的事，凤无歌也不得不感叹天下竟然有如此痴情的人！十年，那将是怎样的漫长？特别是对于一个等待的人来说？可是爱上这样清冷淡漠的人，不等上十多年又如何？他相信，为了离，也还有人愿意等十年吧，甚至更久——即使最后没有结果，也甘之如饴。

    整理了一下墨金『色』镶金丝云纹锦衣，凤无歌正欲提脚夫踏进去。突然一个红『色』的身影自凤无歌的头顶掠过，快得几乎让人无法察觉。

    凤无歌皱了皱眉——红忆莲？

    哼，这红忆莲感情还真把这太子府当他家的后院了啊，想来就来，想走就走？这次不给他点儿颜『色』瞧瞧，他就不是凤无歌——

    纤手翻飞，十指未歇，手依旧如行云流水般地拨动着琴弦。只是不同于平时的是陌离嘴角轻勾，清冷的脸上有了一丝动容。

    同时一个音符掠向不远处的树丛。紧接着，一袭红衣妖媚的红忆莲自树上飞了下来。坐到陌离身边，扁扁嘴，撒娇道：“离，为什么每次人家都被你发现了？人家好不甘心的。”

    说着就低头搓着衣角，完全一副小媳『妇』的样子。

    陌离也不理会他，依旧拨动着琴弦。这样的事情，每天都要发生上百遍，陌离已经习以为常。

    见陌离不理他，红忆莲仰起头得意地说道：“嘻嘻，是不是因为我们心有灵犀啊？我就知道，一定是这样的！”

    “你不要脸——”红忆莲话音刚落，满脸暴怒的凤无歌冲了进来。飞身就一掌朝红忆莲劈去。

    凤无歌自认他自己已经够不要脸了，可是没想到这姓红的妖孽比他还不要脸。再这样下去，陌离都被他吃到肚子里去了，他岂不是一点儿机会都没有了？

    红忆莲一个轻松的闪身便躲开了凤无歌的掌风，然后慵散地斜倚在不远处的树杆上。

    “这哪儿来的疯狗啊？怎么可以放出来『乱』咬人呢？若是咬了人吧，还得要本公子为那狗扎针，真是浪费。”红忆莲眼眸微抬，长长的睫『毛』如羽翼般下下忽闪，那模样甚是妩媚，极其诱『惑』。

    凤无歌气得快吐血了，这妖孽还真是什么时候不忘搔首弄姿。看着红忆莲，凤无歌嘴角嘲讽地勾起，冷哼一声，转过头去，道：“不男不女——”

    这句话红忆莲可不爱听了，说他美，他听着高兴。说他妖，他听着乐意。可是居然说他不男不女？污辱，绝对的污辱！

    不待凤无歌反应过来，红忆莲就一掌朝凤无歌劈去。一时之间，一红一黑两个身影在空中交缠着，打斗着。

    而在他们开始头嘴的时候，陌离便已起身走至了屋内。再次出来，陌离已经端着一副茶具，放下，泡上一壶好茶。这两个人虽然每天斗嘴，却也只是开开玩笑，并非真的有什么深仇大恨。现在，陌离已经把凤无歌当成了真心的好朋友，不过也仅是好朋友。

    后来，两人打累了，坐下喝一杯茶，再『吟』诗弄月一翻，也不失为一番美景。

    离开钟粹宫，红忆莲并未直接离去，飞身来到凤无歌的景仁宫。

    凤无歌坐在文案桌前，瞥到那个红『色』的身影，凤无歌并未有太多的惊讶。

    “我知道你会来的。”凤无歌起身，走至窗前，打开窗子，让皎洁的月光洒在他身上，如铺上了一层银辉，使他俊美如神祗。

    红忆莲此时也褪去了那一身的妖媚，走至窗前，与凤无并歌肩而立，道：“呵呵，太子的情报果然不可小觑。”

    “什么时候走？”凤无歌头未回，依旧看着夜空，享受着无边的月『色』。

    “今晚。我舍不得她。”前几天刚刚有人送来紧急军涵，说北邙国蠢蠢欲动，已的探子暗中潜入南昭国。可恨的是现在根本查不到探子的去处，所以他必须回南昭国。

    转过头，看着凤无歌俊美的侧脸，红忆莲真诚地说道：“或许你并不是个好人。可是对于离，你绝对是个君子，所以让你照顾她，我放心。”

    “好。”只一个字，便说出了凤无歌的承诺。

    红忆莲感激地看了一眼凤无歌便闪身飞出了景仁宫。

    钟粹宫，陌离看着天空中急速掠过的那个红『色』身影，陌离脸上没有任何情绪。但是他却明白明天，莲已不在。既然莲不想让她知道，那么她便什么都不知道。转身，进了屋。只是，一夜无眠。

    一晃，半月已快过去。凤无歌去北邙请求联姻的日子将近。提到这个，凤无歌就头痛。当初他也只是完全出于政治的角度考虑。那时，他以为离是男子，所以这凤国皇后谁当都无所谓，充其量只是个摆设。可是现在，他的心里只装得下那个清冷淡漠的女子，只有她，才配与他睥睨天下。即使是空着，他也不愿让其它人坐。

    更可恨的是这北邙公主悱移影却不是简单的人物，行动处如弱柳扶风，看似纤瘦柔弱，病似西子胜三分。实则高深莫测，凤无歌强大的情报网居然没有查出她的任何信息。

    正当凤无歌焦头烂额的时候，北邙国居然主动提出另一个条件。那就是北邙国只有悱移影这一个公主，北邙皇帝悱天傅舍不得悱移影远嫁。所以若是要联姻，希望让凤国的公主嫁到北邙国。这也解了凤无歌的燃眉之急。

    自那天红忆莲走后，陌离便恢复了男装。依旧英俊潇洒，俊美『迷』人。只是这些天，陌离都只是在钟粹宫内弹弹琴，并未在太子府内晃。即使是出去，也只是使用轻功直接翻墙而去。所以这些天太子府内大家也都只听到琴声从钟粹内传出来，并未见其人。

    又一个宁静的夜，地上斑驳的月影在摇晃，让人一阵莫名的舒适。灯火阑珊，琴声依旧，宛如仙乐。

    只是钟粹宫外却不再平静。

    突然，陌离纤细的手指在琴弦上顿了顿，却没有影响音乐的美感。陌离眼眸一闪，看来后宫是女人的坟墓这句话说得一点儿没错。有些人还真等得不耐烦了。

    钟粹宫外，数十个黑衣人压弯腰身，穿过草丝，急速地运动着。

    反观陌离，双眸清冷，没有任何情绪。

    突然，数十把明晃晃的刀朝陌离砍了过来。银白『色』的金属光泽，在这月夜格外明显。

    左手拨动着琴弦，右手自袖中甩出几根银针，那些黑衣人惨呼落倒在地上。

    再次，手指翻飞，杀人的音符便自古琴中飞出，一片片地『射』向那些黑衣人，黑衣人遇音便倒。

    不至半刻钟，近百名黑衣人已经躺在地上『乱』滚惨叫，有的已经动弹不得，双眸惊骇地看着眼前这个清冷的少年，没想到他年纪轻轻，武功竟然如此了得！今日怕是难逃一死。

    只是下一刻，陌离的话却让他们更加惊骇了。

    “你们走吧，不要脏了我的地方。记住，没下次——”说着，陌离已经走至了屋内，关上了房门。只是大家都还没看清楚那个少年是怎么走从他们的面前消失的。他，太可怕了。

    众人犹豫了一下，正欲撤走。只是前面那个人还未飞出钟粹宫，一声惨呼自天空中传来，紧接着摔倒在地。再看，那人已经中箭身亡了。

    “今晚谁都别想走——”一时间，钟粹宫灯火通明。一袭墨金『色』玄纹锦衣的凤无歌走了进来。俊美的脸上满是暴虐。差点儿让这些人逃了。敢伤害离，就别想活说离开——

    凤无歌手一挥，侍卫很快就将那些黑衣人拿下了。

    陌离皱了皱眉，打开门，走了出来。淡淡的脸上没有任何情绪，清冷的双眸淡然如水，却也冷冽如斯。

    陌离冰冷的唇线轻启，淡淡道：“不用了。”

    凤无歌并未回答陌离的话，只是深深地看着陌离，那眼中的坚定让陌离无奈。

    陌离嘴角一勾，道：“我们都明白是什么人，不是吗？”凤无歌，聪明如他，又岂会不知道这些人是谁派出来的呢，只是苦于没有证剧。

    “不管是谁，敢作害你就要有承受比死还痛苦的准备。”凤无歌回过头，扫了一眼黑衣人，吩咐道：“来人，把他们带下去，严刑烤问，直到他们交出幕后主人。记住，只要不死就行了。”

    只要不死就行了，伤的残的都没关系吧，甚至是生不如死也没关系。是啊，落到凤无歌手里，死对他们来说都是奢侈的。

    第五十章

    陌离眼眸一闪，走至桌边，理了理青衣外袍，坐下，道：“这样做对你没好处的。

    现在上官若惜已走，凤国的势力全靠张丞相和李尚书平衡。而那些黑衣人不是张丞相派来的就是李尚书派来的。但是无论是哪一方被打垮，对凤国来说都是百害而无一利。

    “也是时候除掉凤国的障碍了。”凤无歌留下这句别有深意的话说离开了钟粹宫。

    地牢里，『潮』湿阴冷，透过昏暗的光线隐约可见几十个黑衣人被绑在木架上。身上到处是血淋淋的一片，破败不堪的黑衣已成碎布，和着稠浓的暗红『色』『液』体粘在一起。偶尔还飘来一股股浓浓的恶心味，混和着发霉的气味，让人止不想吐。

    旁边还整齐地摆放着挂着银勾的皮鞭，烧得火红的烙铁，发出啧啧的声音。还有一些奇形怪状却异常可怕的东西，均是血淋的，还有一层暗红『色』似锈一般的东西。可是那股恶心的味道却告诉我们，那不是锈，那是血，干涸已久的血。

    凤无歌踏着金铁软靴，优雅从容地走了进来。可是他眼底的那一抹狠厉却展『露』无疑。明明是如此俊美的男子，却狠厉如魔鬼。不，甚至比魔鬼更可怕。

    凤无歌走至前面的华丽镶金上好檀椅上坐下，端起一杯茶，皱了皱眉，这股难味的恶心味还真是让他难受。放下茶杯，修长的指甲划着桌面，发出那种刺耳的声音，却如来自幸地狱的催命符，让人一阵心悸。

    昏暗的地牢内一时间陷入了难以呼吸的紧张气氛中，窒息得让人喘不过气来。虽然是六月的天气，却让地牢里的所有人觉得阴风阵阵，背后早已一身冷汗。

    良久，凤无歌终于抬头，俊美无俦的脸上挂着高深莫测的笑意，不屑地扫了一眼黑衣人，淡淡地说道：“给本太子泼醒。记住，用开水。”

    此话一出，众人心中一颤。用开水！这下去，恐怕那层皮早已不在了吧，可是人却是活生生的。必须忍受着那种痛苦。太子还是如从前一般残忍狠厉，对敌人，毫不留情——

    “啊——”开水刚泼到那些黑衣人的身上，一声声惊天动地的惨呼自地牢中传了出来。

    再看，那些黑衣人身上已经没了一片完好的皮肤，只见一股股粘稠的透明『液』体从他们的顺着他们身上滑下。

    良久，那些黑衣人才稍微有了些缓和，喘着粗气道：“太子爷饶命，太子爷饶命。我们说，我们说幕后主人是谁…”

    其实从那些黑衣人进来，凤无歌就没问过他们幕后主使者是谁。有些人，毕竟要受些折磨才能浇灭凤无歌心里的愤怒。

    凤无歌嘴角邪魅地勾起，走至黑衣人身边，嘲讽道：“呵呵，你们不用说，本太子也知道那个人是谁。”

    黑衣人有些不可置信地睁大眼睛。他们是经过训练的暗卫，一般是不会任务失败的，所以也不可能会暴『露』身份。这次，他们先前没有一个人招认过。凤无歌居然说他知道……怎么可能？

    凤无歌眼眸低垂，转动着手上的玉扳指，语气无波地吐出两个字——张免。

    黑衣人双眸惊骇——他，太可怕了！紧接着，黑衣人眼眸中已不再抱有希望。他们已经失去了最后的筹码，以凤无歌的残忍手段，怕是死，都不会让他们死得轻松。虽然如此，最前面的那个黑衣人还是不甘心地开口问道：“太子，能不能赐我们一死。”只求死得痛快些。

    “呵呵。”凤无歌抬头，轻笑一声，便不再言语。转身，取出一个烧得火红的烙铁，在手中转动着，把玩着。同时，凤无歌嘴角那一抹邪魅的笑意让他如来自地狱的修罗，嗜血而狂傲。

    黑衣人仿佛已经感觉到了死亡的气息，一种死都不得安宁的气息，仿佛已经抽不到空气。

    “想死？”凤无歌用烙铁轻轻地撩起黑衣人身上的碎片。

    “咝——”黑衣人倒吸一口凉气，空气中，仿佛还有东西烧焦气味。而那黑衣人已经痛得说不出话来，旁边的人也早已吓得目瞪口呆。看来今日必有一死。

    想到这儿，旁边那些黑衣人正欲咬舌自尽。他们动作快，可是凤无歌的动作更快。那些黑衣人还没看清楚凤无歌是怎么出手的。

    “咔嚓——”他们的下巴骨已经被粉碎，一种锥心的痛楚传遍他们的全身。

    再见，凤无歌已经慵懒地坐在椅子上，取出一块上好云绣锦帕，优雅地擦拭，然后嫌恶地丢到一旁边。

    “好好招待他们，若是他们有任何不满意的，你们就代替他们好好享受。”凤无歌丢下一句话便离开了地牢。

    那夜，太子府的地牢内传出震耳欲聋的惨呼声，还有各种鞭打声。如厉鬼惨叫，如狼嚎。吓得周围的一些百姓一夜睡不着，直到天快亮的时候，才没有声响。

    不管这声音是什么，大家也都只敢在心里嘀咕。却不敢说出来，皇权，太子，不是他们这些平民百姓可以干涉的。

    依柔阁内，张依柔正纹着手帕，坐着，然后又站起来望着门外。见无人来，又再次坐下，脸上一片焦急。这样反反复复十几次，张依柔妖娆的脸越来越苍白。

    待看到自屋外走进来红儿，张依柔立刻弹起来，跑过去压低声音问道：“怎么样？打听到什么消息？他们有没有招认？”

    红儿看了看后面，安慰道：“娘娘放心，现在还没有任何消息，好像他们全部被杀了。这件事只要娘娘不说，没有人敢怀疑到娘娘头上的。娘娘一定要镇定。”

    “对，对，对。只要本宫不说，没有人会怀疑到本宫身上的。”张依柔在原地来回走动着，嘴里语无伦次地念叨着。

    突然，张依柔似是想到了什么一般，转过头，拉着红儿的手，紧张地问道：“爹呢？爹那边可有什么消息？”

    “老爷很生气，丞相府养了十多年的暗卫就这样一个不剩。但是也没有办法。不过太子似乎没有怀疑到老爷头上。”

    “嗯，做的好。”张依柔感激地看了一眼红儿。红儿是她自丞相府带过来的，对她可是一心一意。所以，打心底里，张依柔还是很感激红儿的。毕竟，在这人心险恶的后宫，有个真心对自己的人，不容易。

    而此时的念墨阁内，李婵正坐在上座上悠然自得地品着香铭。

    旁边的丫鬟摇着扇子，献媚地说道：“娘娘，这下您可放心了吧。张依柔那个小贱人这下死定了，再也没人可以跟您平起平坐了。”

    只是那个丫鬟话音刚落，她的脸上就印出了一个深深的巴掌印。

    李婵冷冷地扫了她一眼，道：“有些话能说，有些话可是不能说的——”

    “不过这件事情你可就说对了。跟本宫斗法，她张依柔还嫩了点儿。”起身，李婵清秀的小脸上扬起一抹得意的笑意。

    李婵看向跪在地上的紫香，淡淡道：“紫香，钟粹宫那个女人怎么样了？”

    “她好像没事……”紫香瘦弱的身子微微颤抖，定了定心神，小心地答道。眼前的这位娇妃看似弱不禁风，娇小可爱。但是她们念墨阁里的人可知道，李婵可是手段最狠的，妒忌心理最强的。动不动就拿她们这些下人出气，她们身上随时都是伤痕累累。

    “嗯？”李婵柳眉一皱，再次问道：“太子呢？”

    “在钟粹宫。”

    “啪——”紫香话音刚落，李婵一把将茶杯摔出去，打在门上。

    钟粹宫的人都啪地跪在地上瑟瑟发抖。娇妃又要发怒了，倒霉的可是她们这些下人。

    “太过份了。她不是没事吗？太子还是经常在她那里留到深更半夜才回来。这次张依柔那个小贱人虽然死了。不过钟粹宫那个女人更可怕，一定要尽早除去——”李婵原本清秀的小脸早已扭曲，一片狰狞。手中的锦帕已经被紧紧地皱成了一团。

    这边，凤无歌与陌离面对面坐着，品着香茗。

    良久，陌离放下茶杯，淡淡道：“无歌，你打算怎么办？”

    “除掉张丞相一党。”想到张丞相，凤无歌脸上一片暴戾。别以为他不知道那个老匹夫不仅在朝堂上揽大权，还暗地里招兵买马，企图让凤国易主。不过他这算盘打到他凤无歌头上，倒是打错了！

    第五十一章

    “呵呵…”陌离轻笑出声，向凤无歌挑了挑眉，道：“那李尚书那边怎么办呢？若是没了张丞相，岂不是李尚书独揽大权？到时候凤国的形势更加岌岌可危了。

    听到陌离的话，凤无歌剑眉轻动。陌离说得没错，现在确实需要他们两家相互牵制。但按他们现在的情况发展下去，只怕凤国也只会是张家和李家的天下。

    一时间，钟粹宫内陷入了沉默。猛然，凤无歌抬起头来，说道：“我会先除掉张丞相，再拔掉李尚书这个毒瘤。”凤无歌眼中的狂傲，那股睥睨天下的王者之气让陌离一怔。确实，凤无歌就是天生的王者，他的到来就是为了主宰天下苍生。

    陌离嘴角微勾，好听的声音响起：“为何不借此机会一起除去呢？”说完，陌离别有深意地看了一眼凤无歌就继续低头品着香茗。

    “一起除去？”凤无歌眼眸一闪，有些疑『惑』。

    陌离并未言语，凤无歌如此聪明，又何需他再多再多作言语呢。

    突然，凤无歌仰头，爽朗一笑——他，懂了。

    “妙，妙，妙。”凤无歌对着陌离拍手，从心底里称赞道。

    陌离只是淡淡一笑，未置一词。

    再次看向陌离，除了『迷』恋，还有深深的佩服。他真的从来没有看懂过眼前这个清冷的少年，不对，应该是女子。初见时，他受伤极重，他杀人残忍。而她的眼中没有任何恐惧，只有一片如寒水般的清冷。再见时，他是凤国太子，而她是云国大将，她破了他的计划，烧了他的粮草。运筹帷幄，神机妙算，连他都不得不佩服。

    这次，陌离更是让他佩服得难以形容。一个人，居然可以神到如此地步！抑或，他本不是人，他是神。凤无歌摇头轻笑，他居然开始相信这些了。不管如何，眼前这个女子都值得他用生命去爱，哪怕没有结果，他亦无怨无悔。

    第二天，凤国再次传出一震惊朝野的消息。那就是有人密奏说李尚书昨晚夜袭太子府，企图谋反。

    听此，李瑞心中一惊。但是他毕竟老谋深算，脸上并没有任何紧张的情绪。但是却很快站出来否认。对此，凤无歌未置一词，但是李瑞却明显地感觉到凤无歌不善的眼神。

    那眼神，太犀，太利。李瑞暗自抹了一把冷汗。

    虽然现在还没有确切的证剧，但是现在所有矛头都指向李瑞。这形势对李瑞很是不利。

    回到尚书府，李瑞大发雷霆。张免这个老狐狸这次是想一箭多雕啊。杀了那个女人，保住他女儿的地位。再嫁祸到他李瑞身上，利用凤无歌除去他。张免，果然不可小觑。虽然这次张免没能杀了那个女人，能借此除去他李瑞也不失为一步好棋。

    别一边的张免本来还在为昨夜刺杀的事担心呢。这下，大家都怀疑到李瑞的头上。张免自然放心不少。而且，这也是除去李瑞，独揽大权的一个好机会，可不能错过。所以在朝堂上，张免可是尽力举出证剧说那场刺杀李瑞是幕后主使者。

    这让李瑞气得直咬牙。两人平时的明争暗斗本来就不少，而这次的事件，无疑成了一根导火线。两人开始明目张胆地较量。

    凤无歌与陌离冷眼看着他们斗得个你死我活。鹬蚌相争，渔翁才能得利，不是么？陌离与凤无歌相视一笑。

    “该去准备了。”凤无歌起身离开钟粹宫，只留下一句话。而钟粹宫内，那幽扬的琴声却一直缭绕在空中，让人心醉。

    这边，张免与李瑞两人抖得极为激烈。几乎各自出动了所有的势力。但是仍然没有斗出结果。只是他们还未反应过来就被凤无歌一举『j』灭了。死牢中，他们才恍然大悟。原来——一切都只是个局。只是不知道何等高人才能想这样一箭双雕的局？将他们这两个谋划半生的老狐狸都算进去了。

    同时，另一边的李婵和张依柔也被打入了冷宫。那冷宫，并未在太子府内，而是在一座山上。没有凤无歌的命

    夜子翎第12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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