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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3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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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展昭]到开封府混个公务员 作者:欧阳墨心

    第36节

    开封府校场之内,一名红衣青年抱剑而立,身形若松,英姿飒飒。

    而在其对面,正站立一名瘦弱少年,身穿校尉官服,垂头丧气。

    “金校尉,你可听清楚了?”

    “属下听清楚了……”

    “好。那以后每日辰时,你便到这校场来,展某会指点你武功一二。”

    “属下遵命……”

    “金校尉,你的轻功虽是不弱,但今时不同往日,你已身为开封府从六品校尉,武功也是不可马虎,你可明白?!”

    “属下明白……”

    “以后每晚都需蹲一个时辰马步,定不可偷懒!”

    “属下遵命……”

    云淡风清风光好,夏风暖暖草莺飞。

    可金虔此时只想对天长啸一声:

    范老妈子,咱现在反悔,陪您去跋山涉水还来得及否啊……

    作者有话要说:  更新……完结……

    要命了……

    撒花……

    错别字稍后再改

    凌晨4:00钟……

    感想睡醒再说……

    下午3点,修改错字完毕,活过来了……

    话说这狸猫终于完了,恭喜恭喜

    写这一回之时,为了烘托气氛,墨心还特地找了几个恐怖片观赏……

    后果就是,噩梦连连……失策失策……

    留言中看到有的亲们对第二本实体书的留言……嗯,实在是好笑的紧……

    不过墨心的经历却有些心惊

    话说那日样书刚刚邮到,墨心欣喜,忙打开包装细看,不料当场惊呆且不巧的是,墨心的老妈也恰巧瞄到

    于是——

    母:(脸黑状)过来,谈谈!

    墨:(惊恐状)母亲大人请讲!

    母:(继续脸黑)乃是陶冶情操之物,你可知晓?

    墨:母亲大人所言甚是!

    母:但艳情却难登大雅之堂!

    墨:(喷血……)艳情……

    母:还不速速改换笔风!(怒发冲冠状)

    墨:(趴地……)母亲大人,墨心冤枉啊……

    之后,墨心足足花了一个时辰,才算洗脱了冤屈……

    汗哪……

    不过事后想起,却是挺幽默滴……

    下一个故事自然就是五鼠闹东京了

    亲亲的小白就要出场了,恭喜恭喜……

    小白,你终于熬出头了……

    (小白:我砍……)

    有亲为墨心建了一个群,墨心感激不尽,有空大家也可以去逛逛……

    墨心偶尔也会去滴……真的只是偶尔……

    话说那群里居然有两位雄性同胞,墨心真是惊异万分

    群号请在留言中找吧,墨心不敢写在这,怕被编辑说要留言……厚厚就这样。

    貌似登群号不算广告,那墨心就登了:

    迷恋猫儿的帅气可爱

    欣赏小金的古灵精怪

    佩服竹子的诡计多端

    稀罕包黑子的公正清廉

    群号 39573892

    群名 开封府那伙人

    私聊 763077375

    希望志同道合的朋友加入

    (谢谢建群的亲辛勤工作)

    作揖

    咳咳,那个贴个告示:

    群已经挤爆了,晚来的亲们,抱歉了……

    实在抱歉,叩首

    若是以后再建群,墨心会告知大家滴

    说实话,墨心真没想到有这么多人啊……

    墨心本来以为大家都和偶一样,偶尔才上qq溜达一下滴……

    暴汗……

    ☆、第一回 奉圣命入宫当值 紫云殿闹鬼奇惊

    开封府膳馆,位于开封府衙东南院,三班院之侧,乃是开封府一众三班衙役享用饭食之处,每日早、中、晚放膳之时,此处皆是人影攒动,喧闹不已。

    尤其是到黄昏晚膳之时,这膳馆更是热闹。

    除去跟随包大人左右的四大校尉、展大人、公孙先生等人是在夫子院用膳之外,开封府内巡街捕快、扫地皂隶、快班壮丁,都在此时汇聚此处,边吃边聊,说说这一天到晚遇见的新鲜事儿,倒也十分惬意。

    就说这靠门的这一桌,因通风良好,景色怡人,所以自然而然就成了开封府衙役之中几位有头有脸领班的专座。

    首座那位满脸络塞胡子,微微发福,说起话起来就好似木桶嗡嗡作响,乃是三班的班头彭归海;在他左手边端坐的那位,高个消瘦,黄脸小眼,正是皂班班头黄齐;右手边那位身形健壮,黑脸虎目的汉子是快班班头李绍;李绍旁侧坐的那人,身形魁梧,满面黝黑,一抬手,一伸腿,都能听到骨头咔咔作响,这人,便是壮班班头冯千。而坐在最靠门一位,乃是一名年俞半百、须发花白、精神奕奕的老头,正是开封府大牢的牢头孟乐。

    这几人围坐一桌,无论从气势上还是气派上,都胜其余几桌一筹,就连这几人谈论的话题,也比其它几桌高深不少。

    其他衙役捕快所谈论的,无非就是今日又抓住了几个盗贼肖小,南大门的菜市场又来了什么样的杂耍班子,今天“依翠楼“的姑娘又有什么新花样之流。

    而这几人谈论的,却是与朝廷大事、开封府大计息息相关之事。

    这不,饭菜刚刚上桌,壮班班班头冯千便耐不住性子开口问道:“彭班头,这几日朝中可有什么大事发生?”

    “也没啥大事儿。”彭班头夹起一条青菜填进嘴里,道,“半月前那狸猫换太子一案搞得朝堂上是沸沸扬扬,凡是与那刘后往来甚密的一众大臣都人人自危,生怕这刘后一倒,皇上就拿他们开刀。可这眼瞅着过去半个多月了,也没什么动静,这些个大臣也就安心了,这几日朝堂上倒是挺安静的。”

    “那就好,”皂班班头黄齐也接口道,“只要这朝堂上没事,包大人安心了,咱们兄弟也就有好日子过了。”

    “我看未必。”快班班头李绍皱眉道,“我刚刚看到宫里来人,要宣展大人入宫,据说宫里出了怪事。”

    此言一出,桌上几人都来了兴致,不由凑上前急声问道:“怪事儿?”

    李班头眨眨眼,身子往前凑了凑,低声道:“我也是听张校尉说的,具体是啥事儿,我也不清楚……”

    几人诧异,互相瞅了瞅,“今年这怪事儿可真不少啊……”

    说到这,冯千像是想起什么大事,脸色微沉道:“这么说起来,这几日我咋觉着金校尉也挺怪的,好像有些不对劲儿啊?”

    “哦?怎么不对劲儿?”彭班头疑惑道。

    “就是……唉,我也说不上来,就是不对劲儿。”冯班头挠挠脑袋道。

    “是不是脸色苍白,眼圈漆黑,二目无神,双脚虚浮,腕臂发抖?”孟牢头突然接口道。

    “就是、就是那般模样!”冯班头一拍脑门,冲着牢头孟乐一脸敬佩道,“孟牢,你一天到晚待在大牢里,咋对外面的事儿还这么清楚?”

    孟牢微微一笑,竖起手指向门外指了指道:“因为我正看得清楚。”

    众人顺着孟牢手指方向望去,只见一人身着黑红相间校尉服,眯着一双细眼,顶着两个黑眼圈,端着一大碗饭菜,细瘦身形摇摇晃晃、一步三摆匆匆而来,正是那从六品校尉金虔。

    别看这金虔身形不稳,好似随便一阵风就能把他吹倒,可脚下功夫却是分毫不减,不过眨眼功夫,就嗖搜两步冲进膳馆,挤到了孟牢头身侧位置上一屁股坐定,大气不喘,滴汗不流。

    “金校尉?!”几人同时惊讶呼道,“你不是应该在夫子院与大人一起用膳,为何会来此处?”

    “嘘、嘘……”金虔细眼滴溜溜一转,竖起一根手指压低声音道,“别嚷嚷、别嚷嚷,咱好不容易趁那猫……咳,趁人不留神溜了出来,这一嚷嚷若是让那个猫……咳咳,让人发现就大事不妙了……”

    “啊?”众人更是纳闷,都直勾勾瞪着金虔。

    “吃饭,吃饭……”金虔四下望了望,继续低声道。

    “哦……”众人点点头,互相瞅了瞅,不再言语,同时低头扒饭。

    饭桌上顿时安静下来。

    “啪嗒”一声异响。

    众人同时停下扒饭动作,互相望了望。

    “啪嗒”又是一声异响。

    众人同时抬首,朝发出声音方向望去。

    “啧,娘的……”只见金虔嘴里嘀嘀咕咕骂骂咧咧,从桌上拾起两只筷子,两只手摆弄了半天,才摆好架势,伸直手臂貌似要上前夹菜,可那拿筷子的手却像抽了筋一般,哆哆嗦嗦抖个不停,一双筷子在金虔手里抖了片刻,又“啪嗒、啪嗒”两声掉到了桌上。

    嗯?

    众人目瞪,直瞪瞪瞅着金虔边骂边将刚才的动作重复了一遍,可筷子还未抵达盘子边,便又双双坠落桌上。

    “金校尉,你的手……”彭班头实在是看不下去,抬手夹了两根青菜放到金虔碗中,问道,“金校尉的手为何抖得如此厉害?难道是受了伤?”

    金虔叹了一口气,颤悠着筷子艰难万分趴在碗边朝嘴里扒饭,边扒边道,“没事、没事,只是这几日早晚受展大人指点武艺,有些疲累罢了……”

    心中却呼道:啧,奶奶的,那猫儿是不是存心和咱过不去?

    晚间收工,要监督咱蹲马步,蹲得咱是两腿酸软,腿肚子转筋……

    大清早天未亮就要到校场练剑,还偏偏挑一把重的要死的铁剑让咱耍,还美其名曰让咱锻炼臂力……

    有啥可锻炼的?

    咱一个大好现代窈窕女性,难道要在胳膊上锻炼出大力水手品牌肌肉不成?多影响市容啊!

    这三头肌、二头肌还没练出来,反而导致了肌肉过度疲劳、酸痛不堪,搞得现在连双筷子都拿不稳,连顿饭都吃不安生……

    可恶啊……

    众人听得金虔话语,这才明了,不由闷头乐了起来。

    只见孟牢头满面笑意,拍了拍金虔肩膀道:“金虔啊,你就是手上的功夫差了点,多练练也好。”

    其余几人也是同是点头附和。

    “没错没错,看金校尉如此瘦弱,胳膊上一点力气也没有,以后如何擒贼抓赃?还是多跟展大人学学。”这是快班班头李绍的话。

    “展大人肯指点你,真是运气啊!”这是壮班班头冯千的话。

    “金校尉,你也是从咱们皂班出去的人物,可千万不能给咱们皂班丢脸啊,平时要多向展大人请教请教!”这是皂班班头黄齐的话。

    彭总班头环视一周,颇有威信点头总结道:“金校尉,展大人可是江湖上成名的人物,他若是肯指点你一二,可是三世修来的福气!”

    总之一个中心:展大人好啊……

    两个基本点:展大人妙啊……展大人呱呱叫……

    听得金虔是额头青筋凸现,数日劳累困倦牢骚尽数迸发,手中两只筷子“扑哧”一声戳入饭碗半寸,腾得一下跳起身,暴跳如雷道,“那只猫儿害得咱有觉睡不成、有饭吃不上、有懒偷不得,咱跟那猫儿是有夺睡之恨、洒饭之怨,削闲之仇,此等深仇、如此大恨,不共戴天,人神共愤!”

    呼喝完毕,金虔顿觉心头一片朗然,呼吸舒畅,四肢舒坦,连数日间困乏不堪的双眼也瞬时清明了不少,将整间膳馆一众衙役惨白惊骇表情看得是一清二楚……

    嗯?

    这帮家伙是吃错药了还是怎么了?

    为何一副见到鬼的表情?

    虽然咱的言论有些激进,但又未指名道姓,也未脏字频发,有何值得惊异之处……

    ……嗯?

    哪里来的冷风?嗖嗖的冷……

    金虔不由一抖。

    不妙,以咱的丰富经验判断,此风定然非比寻常。

    这不是冷风,应是杀气……

    且就冲这股杀气独特的丰韵、浑厚的触感及丰厚的内涵,放眼整个东京汴梁城,也只有一人有此本事散出如此令人耳根子阵阵发痛的杀气……啧……不妙啊……

    不仅金虔大感棘手,膳馆之内也是无一人敢动分毫。

    一馆寂然。

    金虔没有动,身后散发杀气之人也没有动。

    突然间,金虔心中猛一闪光,当下立断,赫然抬首,一手扶胸,一手撑桌,好似杜鹃啼血呼道:“曾经有一只会抓耗子的猫儿出现在咱的屋前,咱没有珍惜,等屋内耗子泛滥之时,才追悔莫及,人世间最痛苦的事莫过于此……如果上天能够给咱一个再来一次的机会,咱会对那只猫儿说三个字:回来吧。如果非要在那猫儿的归来加上一个期限,咱希望是……就明天……”

    一番感人肺腑话语言罢,金虔欣喜的发现,面前一众衙役的表情竟是变作了青绿色系。

    而身后那股阴寒杀气貌似又猛烈了几分。

    “展某不知原来金校尉还有养猫的嗜好……”

    声音硬邦邦、冷冰冰,好似三九寒天的冰棒。

    啧!那些电视剧、八点档果然都是骗人的!

    什么经典台词,感人情节,根本连半点效用都没有!

    金虔四下扯了扯脸皮,好不容易摆正表情,才转过身形,抬首抱拳堆笑道:“展大人,您不是应该在接待宫里传旨的公公,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只见展昭俊貌冰寒,星眸泛冷,定定望着金虔道:“金校尉似乎不喜展某回来过早啊……”

    金虔不禁一个冷战,赶忙又道:“展大人说笑了,展大人能早一刻回到府衙,此乃开封之福、衙役之福、大人之福啊……”

    展昭星眸一闪,继续冷声道:“那展某怕是要让金校尉失望了,展某少顷便要回禁宫当值。”

    “哦?”金虔当下心头一喜,细眼中冒出希望之光,“那便是圣上之福、禁宫之福、天下之福……”

    剑眉一动,冷声继续道:“可展某奉皇命而来,特命今夜开封府从六品校尉金虔一同入宫于紫云殿当值……”

    “嘎!”金虔好似被一只苍蝇噎住喉咙,半晌才隐抽着脸皮,垂下脑袋回道,“那便是……金虔之福……”

    “……金校尉,随展某一同入宫。”

    “……属下遵命。”

    待金虔头重脚轻一步三晃随展昭离去半晌,膳馆之内众人才回过神来。

    不过众人此时脸色却是大大不同于刚刚的惨白青绿,反是双颊绯红,数眼放光。

    “你瞅见了没?瞅见了没?刚刚展大人朝我笑了!”

    “你乱说啥,那明明是朝俺笑的!”

    “胡说,应该是朝我笑的……”

    “哎,你说展大人一笑,咋就那么好看呢……”

    “瞅你那没出息的样儿,展大人不过笑了一下,有啥稀奇的?”

    “你还好意思说我?你刚才不也看傻了?”

    “去去去,胡说啥!”

    那彭班头一脸恍惚,半晌才缓缓道:“什么养猫,捉老鼠的,我怎么一句也没听明白……还有,这展大人笑啥啊?”

    其余几位班头也是一脸莫名。

    只有那老眼精明看尽人事的孟牢头环视一周,暗自摇头笑道:“御猫?养猫……嘿,依我看,倒像是猫儿逗耗子……”

    啥叫人见人爱、车见车载、花见花开……

    啥叫名满江湖的南侠展昭……

    啥叫御前四品带刀护卫展大人……

    金虔今日总算是见识到了,也算是开了眼界。

    看看人家展大人,虽说长期在开封府当值,甚少在禁宫露面,但一出现在这皇宫大内,就好似黑夜中的明灯、沙漠中的甘泉,蚁群中的蜜糖,令人趋之若鹜。

    瞅瞅自从入了禁宫,这一路上有意无意凑巧碰巧遇见的大群禁军士兵、大把将领,只要一见到眼前这位四品御前带刀护卫,莫不是两眼放光,满面通红,崇敬万分。

    老老实实抱拳施礼算是正常的,抑制不住紧张兴奋双手发抖的是可以理解的,可这一见面就双眼放光,好似要冲上来将护卫大人生吞活剥的就有些让人脊背发凉了。

    而这展大人的定力也着实高深,无论遇见何种境况,都能面带温然笑意,一一恭敬回礼,不骄不躁、尺度得体,堪比现代明星偶像会见影迷。只是累得随在其后的金虔也不得不照葫芦画瓢同样一一施礼,险些折断了一条细腰。

    总之,随在这展大人身后逛这这皇宫大内就就好似逛菜市场一般,那叫一个不紧不慢、大摇大摆、风光无限、腰酸背痛、脸皮抽筋。

    所以,当金虔见到这位守在紫云殿半晚,虽与展大人近距离接触,却依然保持面部表情正常、肢体语言正常、兴奋指数正常的禁军指挥使袁大人之时,金虔顿感亲切万分。

    这禁军指挥使袁大人,年纪三十岁上下,一身戎装,身形笔直,面皮黝黑,眼睛不大却甚是晶亮有神。

    “劳烦展大人,袁某实在是过意不去。”袁大人一抱拳,施礼道。

    展昭微微一笑,也抱拳回道:“袁大人哪里话,展某也是御前护卫,此乃分内之事。”

    两人客套施礼完毕,袁大人才将目光移向展昭身后的金虔,不由一愣,开口问道:“这位兄弟倒是眼生的很,不知是——”

    “这位是开封府从六品校尉金虔金校尉。”展昭闪身介绍道。

    那袁大人一听金虔名号,却是比见到那展昭还要欣喜几分,顿时双眸一亮,提声道:“这位小兄弟便是开封府金校尉?久仰,久仰!”说罢抱拳施礼。

    “袁大人客气。”金虔也抱拳施礼,心中却道:

    啧,咱一个在开封府混饭吃的,有何久仰之处?这古人实在是客套的紧了,随便一个阿猫阿狗都要称“久仰、久仰”,真是毫无创新意识。

    不料那袁大人下一句话,却把金虔惊在一处。

    “素闻开封府金校尉天赋异禀,可上通天庭,下通森罗,招魂捉鬼不在话下,今日得见金校尉真身,实在是袁某三生有幸。”

    啊哈?!

    金虔细眼抽了数下,这才反应过来,原来这袁大人还真是对自己“久仰”了不少八卦消息,只是,听刚才那般形容——

    想不到咱一届平头老百姓,才几日之间,就快和那位钟馗老兄平级了……

    啧啧,舆论的力量果然强大,八卦的威力果然彪悍。

    “哈哈,袁大人过奖、过奖。”金虔细眼一挑,堆起笑脸回道。

    “袁大人言重了,金校尉不过是略通灵异之术,哪里有传的那般厉害。”展昭瞥了一眼金虔,一旁谦虚道。

    “唉,展大人此言差矣,如今这禁宫之内的怪事,怕只能是仰仗金校尉这样的奇人了。”

    展、金二人听言皆是一愣。

    展昭皱眉道:“今日展昭与金校尉奉圣上口谕进宫,时间仓促,传旨的公公也未说清楚,只说宫中发生怪事,让展某与金校尉一同前来紫云殿当值调查,难道这殿内的怪事,是和鬼魂之事有关?”

    袁指挥使长叹一口气,默然点了点头道:“实不相瞒,这几日……这紫云殿附近闹鬼啊……”

    “闹鬼?!”金虔顿时头皮一麻,不禁高叫道。

    就见袁指挥使摇头叹气道:“这几日,一到半夜子时,紫云殿周侧总会出现一道白色鬼影,闹腾不已,着实把禁军兄弟们给吓得不清,接连几日下来,已经有好些个兄弟都吓病了,袁某也是出于无奈,才向圣上请旨,请展大人与金校尉前来一探究竟。”

    “白色鬼影?”展昭沉吟。

    “白、白色鬼影……”金虔咽了咽唾沫,瞥眼瞅了瞅一脸无畏的展昭,又望了望一脸郁闷的袁指挥使,颤声道,“袁指挥使,您莫不是开玩笑吧,这禁宫大内是何等地方,怎么可能闹鬼?”

    展昭也抬眼谨慎道:“袁指挥使的确看清楚了?难道不是刺客?”

    “袁某自然看得清楚!”袁指挥使一脸正色,“不单是袁某,这禁军上上下下都看得清清楚楚,那道白影,四处飘荡,看得见,追不上,摸不着,飘飘忽忽,诡异非常,不是鬼,还能是何物?”

    “或许是轻功卓绝之人夜探禁宫……”展昭推测道。

    “不可能……”袁指挥使打断展昭话语,皱眉道,“哪有人轻功能到如此地步?展大人莫要说笑了。”

    金虔听言,眼眉不由一挑,瞄了瞄展昭,心道:有啥不可能,眼前不就站着一个。

    只见展昭剑眉皱沉,颔首不语半晌,才抬首道:“既是如此,展某与金校尉就在此守夜,以防不测。”

    金虔顿时一头黑线。

    那袁指挥使一听,顿时喜上眉梢,满面金光道:“那就有劳展大人与金校尉了!”

    说罢,就忙不迭的抱拳匆匆离去,片刻也不愿多留,看来真是被那只“鬼”折腾得够呛。

    展昭望着袁指挥使匆匆消失背影,抬头环顾一圈地形,微微点头,对金虔道:“今夜就有劳金校尉与展某一同守夜,会一会那位夜闯禁宫的‘鬼’!”

    “……属下遵命。”金虔抱拳回道,抬首望了望夜空,想了想,又补了一句,“展大人,属下能否先去御膳房取些大蒜?”

    “大蒜?”展昭微怔,星眸转向金虔。

    “没错,就是大蒜!”金虔抱拳,正气凛然道。

    说罢,又抬头望了望上空,心中感叹道:

    如此月圆之夜,也不知会遇见变身狼人还是千年吸血鬼,当然要挂两串大蒜傍身才安心啊。

    皓月当空,皎如飞镜,冉冉夜雾,似梦似幻,纤云舞静夜,清风弄乌丝,好一派诗情画意,幽幽月夜之景。

    大内禁宫之中,紫云殿黄瓦宫檐之上,两道身影并排而坐,一人身形如松,一人身形似蜗,一人怀抱宝剑,一人颈挂大蒜。

    本应是南辕北辙,风马牛不相及的两人,如今却双双坐在禁宫宝殿屋脊之上,倒也是幅颇为奇特的景致。

    “金校尉,你可是怪展某?”

    清朗夜风突然送来这么一句,顿让昏昏欲睡的金虔清醒了一半。

    “……展大人何出此言?”金虔费力绷开眼皮道。

    “晚膳之时,金校尉在膳馆所言,展某听得清楚。”

    “咳咳,那个……是……那个……咳咳……实属属下信口乱言,展大人不必放在心上……”顿时完全清醒,金虔赶忙干笑敷衍道。

    悠悠夜风又送来一声轻叹:“展某也知,武功修为并非一日之功,只是我等皆在公门当值,身家性命便是挂在刀尖,若是有所闪失,怕便是性命之忧……金校尉你可明白……”

    金虔头皮一麻,不由自主转头望向展昭,立时僵立当场。

    清辉之下,那双清澈、深邃、毫无半点杂质的黑眸之中,闪耀着荧荧流光,竟似将九万星辰尽揽双眸,夜空银河环收凝睇。

    月色撩人,美色诱人。

    金虔顿时只觉血气上涌,心跳失常,头顶发丝根根炸毛;苍天哪,咱不过一介凡夫俗子,哪里经得起如此考验?!

    耶稣啊,赶紧降一道天雷让咱超脱,免得铸成大错啊!

    “金校尉?”

    展昭见金虔双眼发直,呼吸顿滞,赶忙凑上前唤了一句。

    一张俊脸猛然在眼前放大,金虔立即全身汗毛倒竖,手脚并用两下窜到数米之外,心潮澎湃不已,喘了数口,才哑着声音道:“属、属下多谢展大人一番苦心……”

    话未说完,却见展昭脸色突然大变,一个飞身冲向金虔,还未等金虔反应过来,就已被展昭揽到身侧。

    抬首,握剑,凝俊颜,竖剑眉,一身凝滞杀气。

    金虔心头一震,顺着展昭目光向头顶夜空望去——

    一轮清月皓明夜空,缕缕轻风散去雾丝。

    一抹白影从月中翩翩而落,清风漫影,飘逸如云,一袭雪纺,万缕乌丝,都随这剪白影缓缓落下、微停,随风而动……

    静然、悄然、寂然,万籁无声。

    华美俊颜,剑眉轻佻,桃花眼眸流转,风情何止万千。

    鬼?

    仙人?

    还是嫦娥下凡?

    金虔只觉口中液体泛滥。

    但见那白衣华美男子用一双桃花眼上下打量一番眼前若松红影,薄唇勾出不屑:“你就是那只臭猫?”

    展昭星眸如电,身形紧绷,肃声道:“你是何人,竟敢夜闯禁宫?”

    “我是何人?”白衣人吊儿郎当一笑,缓缓举起手中宝剑,任洁白剑穗风中潇洒。

    “竖起你的猫耳朵挺清楚了,在下就是今夜将在禁宫大败御猫的——锦毛鼠白玉堂!”

    锦毛鼠?!

    白玉堂?!

    oh y god!

    金虔顿感一阵眩晕,心中哀呼道:

    猫鼠大战,不得不看!

    啧啧,如此良机,可此时竟连个可收取观赏费的观众都没有,实在是可恨啊可恨!

    作者有话要说:  更新晚了,抱歉抱歉,这周事儿太多,时间太少咳咳,大家表紧张……

    白耗子出来了,恭喜恭喜……

    终于在奥运前出场了啊……不容易啊不容易……

    咳咳,那个墨心要出差几天,时间就更少了……

    默……

    下周更新正文大概有些困难,墨心考虑写一篇番外调节一下好了有很多亲们提供了群,墨心感激不尽

    只是现在时间太晚,明天墨心还要赶火车,等出差回来帮大家汇总一下,会登出来滴……

    好了,晚安

    ☆、番外:开封府的乞巧节

    “唉——”

    一声长叹从开封府书房中悠悠传出,透着三分忧愁、三分怨气、还有四分无奈。

    守在书房门口的王朝、马汉两位校尉大人,听到这声叹息,脸色亦是一沉。

    “第二十八次……”王朝叹气道。

    “前日只有十次、昨日是十六次……看来这次麻烦大了……”马汉也摇头道。

    “唉——”又是一声长叹传出。

    “第二十九次……”王朝、马汉对视一眼,同声默契道。

    “公孙先生与金校尉前日出门采购药草,为何今日还不回来?”王朝苦着一张国字脸道。

    “应该快了吧……”马汉的长脸拉得更长。

    突然,一个冒冒失失的声音传了过来。

    “王大哥,马大哥,公孙先生和金校尉回来了!”

    两人抬眼一望,只见张龙急急忙忙跑进夫子院,满脸欣喜。

    在张龙身后缓步行来两人,一人身着儒衫,三缕轻髯,正开封府主簿公孙先生,另一人身着布衣,身形消瘦,正是开封府从六品校尉金虔。

    “公孙先生、金校尉,你们可算算回来了!”王朝、马汉顿时四目一亮,异口同声呼道。

    公孙先生瞅了瞅几人,儒面之上显出疑惑道:“为何如此慌张?”

    金虔却是双眉一紧,嘀咕道:“不会又有大案吧?”

    “公孙先生、金校尉,你们就先别问了,等进了书房就明白了!”三大校尉同时出手,一把将公孙先生与金虔推进了书房。

    两人迈进书房,稳住身形,抬眼一望,顿时一惊。

    只见书房之中,堆堆叠叠,密密麻麻,放眼望去,竟全堆满了书柬,将偌大一个书房塞得拥挤不堪,密不透光。

    这哪里还是开封府的书房?

    简直比开封府放置杂物的仓库还像仓库!

    公孙先生皱眉,金虔咂舌,两人跨过数叠信简,绕过两堆信件,总算是来到了包大人书桌之前。

    只见书案之上,一左一右堆了两大摞信件,将正埋头苦读的包大人遮于书案之后,黝黝黑面隐与阴影之下,竟是看不清表情。

    “大人?!”公孙先生疑惑

    “大人,莫不是出了什么大事?”金虔面色焦急。

    包大人听到声音,赶忙抬头,这才望见案前两人,黑面顿时显出光彩,腾得一下站起身,高声道:“公孙先生、金校尉,你们回来就好!”

    “大人,这些信件是……”公孙先生凤眼微张,环视一周,面色凝重道。

    “唉——”又是一声长叹,包大人双眉紧蹙,有些无奈道,“这些都是邀请本府三日后赴宴的帖子……”

    “赴宴的帖子?!”公孙先生诧异半晌,突然脸色一变,高声道,“难道……怎么比去年多了一倍?!”

    说罢,不由也是一声长叹,声调平仄竟与包大人如出一辙。

    金虔眨眨眼,环顾一周,不由有些纳闷,开口问道:“赴宴的帖子?为何这么多?”

    包大人紧着眉毛将一打书柬递给金虔,苦涩道:“金校尉看看就明白了。”

    金虔接过书柬,一一翻阅,可待读完,却是有些丈二摸不着头脑。

    这些书柬,皆是请帖,虽发帖之人不同,书写风格相异,言语措辞各有千秋,但主题中心思想却是出奇的统一。

    第3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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