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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结 重生于康熙末年(雁九)第393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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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完结 重生于康熙末年(雁九) 作者:肉书屋

    完结 重生于康熙末年(雁九)第393部分阅读

    往官邸见父亲。

    曹颙此时.正见河道衙门遣来的属官。

    对方四十来岁.说话热络.一张口便是一连串的赞誉之词。

    曹颙只是笑着听了,并没有放在心上

    河道总督所辖.与地方督抚重叠.平素里多有打交道的时候。

    可眼下.曹颙很不耐烦应付来人。

    河道总督衙门使人来.无非是瞄上直隶藩库。谁让在曹颙与唐执玉这两年的经营下.直隶渐渐富裕起来.藩库也有了银子。

    可正主端着架子,打发个人来探底,这手段也太拙了些。

    曹颙平素和蔼是和蔼.可在官场上.却从没有矮着身份抬举旁人的时候。

    现下的河道总督齐苏勒、是雍正登基后.一手提拔上来的。是河务上的老人,治理河道有几分真本事。

    且为官清廉.行事甚为耿直。

    河道衙门.本是天下油水最丰厚的衙门之一。每年总河都有私费数万两.河道衙门属官、行部供张.都有成例。

    一句话.就是你好我好大家好。

    齐苏勒出任总督府,却是一句话.将这些“旧例”裁革殆尽,而后引来雪花片似的弹劾飞往御前。

    却因皇上器重他.雷声大、雨点小,最后渐渐陷入沉寂。

    这样的魄力.连曹颙都没有。

    这样的人.曹颙本甚是敬佩。

    可到直隶这两年.与之打过几回交道.曹颙就对他敬而远之。

    做清官就做清官,犯不着将旁人都当成贪官。

    齐苏勒却是目下无尘.持曹颙当成了贪官,每次见面即便嘴里没什么.可扬着下巴.用眼角看人的模样委实可恨。

    礼数尽到.不待那属官说完.曹颙已端茶送客。

    那属官出去没一会儿,恒生便到了。

    对于他这次回来,曹颙并不感觉意外。

    恒生与天慧感情最好,要是他真的来不及回来给天慧过生日.就会使人将贺礼送过来。贺礼与信都没到.人就该差不多回来了。

    却不知因何缘故耽搁了.现下才到总督府。

    恒生的面上.却没有归家的喜悦.反而露出几分沮丧.低头道“父亲.儿子怕是给您惹麻烦了……、

    曹颙听了.道:“是四阿哥那边.有了什么变故?”

    他相信恒生并不会无故惹是生非。倘若他闹出点什么.多半是为弘历的缘故。

    恒生苦笑,道:“父亲,四阿哥命儿子带回来一个女子.说是先养在咱们家。

    旁人不知道,曹颙却是晓得弘历在历史上的花名。

    眼下提到四阿哥上心的少女.曹颙却没有看热闹的心思。

    他肃容道:“寄养咱们家?那女子是何来历.又如何认识四阿哥.你仔细说来。”

    恒生见父亲相问.自是不会隐瞒.老老实实地讲述起来。

    这就是一出皇子微服私访.搭救落难美人的故事。

    这少女姓黄,名小乙,今年十五岁,是河间府吴桥县人。

    吴桥是出了名的“杂耍之乡”,小乙就出身杂耍世家.父亲是当地有名的一个杂耍班子的班主。

    也是这黄小乙命苦.幼年丧母.端午节前父亲又病故。她没有兄弟.叔叔黄二便起了歹心、吞了他们家的杂耍班子。

    不仅如此.那黄二贪得无厌、除了侵占兄长产业.还打起黄小乙的主意、悄悄将黄小乙卖给商贾为妾。

    黄小乙得了消息,当然不肯老实顺从,从他叔叔身边跑了出去。跑了没多远,差点被人抓回去时.正碰上刚到吴桥的弘历……

    而后.皇子出场.救下这可怜兮兮的小美人。

    不管弘历到底是风流.还是下流.这个女子他现下都收不得。

    他是奉旨到直隶.要是公私不分.收了婢妾.就要背个好色的帽子.传到皇上耳中.就够他喝一壶的。

    可这黄小乙孤苦伶仃,族人都靠不住.不跟着她又哪有旁处(原文如此)。

    怜香惜玉之下.正赶上恒生过来请假。

    四阿哥便将黄小乙托付给恒生.带回总督府安置…”

    第十卷 游龙舞—第十一卷 定风波 第一千一百八十一章 藏娇

    更新时间:201139 18:45:34 本章字数:3361

    曹颙听了缘故,有些头疼。弘历既是正经八百地让恒生将黄氏女送回清苑,而不是安置在外头或是随意打发了,可见是有纳人的意思。

    今年又是选秀之年,最迟明年弘历就要大婚。

    黄氏女父亲新丧,即便是弘历要纳,总要等到出孝后。那样的话,最少要在曹家住上两年多。

    若是她出孝后经曹家的手,送进宫去,倒像是曹家在谄媚皇子,也有送人助五儿争宠之嫌。

    “四阿哥出面帮黄氏的时候,都谁瞧见了?”曹颙想了想,问道。

    四阿哥身边,不缺皇上的人。除了保护这个皇子外,少不得也要充当帝王的耳目。

    恒生苦着脸,道:“倒是不少人瞧见了,可四爷人前半点不露,只打发孩儿出面。这趟带黄氏回来,明明是他吩咐的,对人却说是儿子所求。”

    怨不得连好脾气的恒生都生出怨气,除了怕给父母添麻烦外,还因为背了黑锅。

    又因尊卑有别,使得他眼睁睁地看着黑锅砸到自己身上,却无力脱身。

    曹颙闻言,自是晓得弘历此举的缘故。

    弘历身为皇子,不知多少人看着,万事不得随心。即便是年少风流,也晓得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

    看来这黄氏女当有几分颜色,要不然以弘历的城府,也不会周折一番,推伴读出来背了“黑锅”,也要将其留下。

    要知道,这样安排,还干系到曹家,要欠曹家一个人情。事已至此,即便觉得麻烦,曹颙也只能顺着弘历的意思,将人留下。

    能这样不避嫌疑地将人安置在曹家,弘历此举也有几分与曹家拉近关系的用意。

    “罢了,让你母亲费心吧。二老太太来了,在老太太处,一会儿去请个安,再给你妹妹贺寿。没见着你,天慧心里也惦记。既是背了‘黑锅’,就背到底,省得费力不讨好。说不定过一阵子,四阿哥的心就淡了,也能少生不少是非。”曹颙道。

    恒生躬身应了,曹颙亲自带着儿子,去了内宅……

    李氏院子里,兆佳氏与李氏坐下摸牌,四姐、妞妞被拉着作陪。

    天慧这个寿星,反而没有上桌。

    她穿着一身簇新浅红色旗装,袖口与领口绣了长春蔓,身形渐渐褪去稚嫩,已显少女婀娜。

    她坐在李氏身后,帮祖母看牌,祖孙两个面前,已经赢了不少铜钱。

    兆佳氏看了一眼,招招手,笑道:“好孩子,也到叔祖母这边坐坐。今儿你是寿星,财神都跟着你走。”

    天慧抿嘴一笑,从李氏身后站起,去了兆佳氏身后。

    兆佳氏早年吃烟吃的厉害,身上带着烟油味,孩子们都不爱同她亲近。这几年,她忌了吃烟,又在江南燕窝、鱼翅地滋养了一年,身上已经去了浊气。

    天慧吸了吸鼻子,就闻得兆佳氏身上传来香。

    她记得清楚,这是二婶最喜欢用的熏香。不知叔祖母怎么改了喜好,也用起这个熏香来。

    兆佳氏打着牌,嘴里又开始念叨嫡孙天望。“再没有看到这么可人疼的孩子,喂他吃果子糊糊,只吃半口,另外半口说什么也要送到我嘴里。”兆佳氏说着,眉眼间都是慈爱:“这般孝顺,也不枉我疼了他一场。”

    李氏看了她一眼,心道,这么疼孙子,怎么还不等孙子“抓周”后再启程北上?

    却不知是同儿子置气,还是同媳妇有嫌隙,李氏已经使曹颙去信相问。

    她心中虽疑惑,却也没有在兆佳氏面前显露。

    不管是谁的过错,即是晓得兆佳氏疼孙子跟心尖似的,还让她们母女仓促北上,就就是曹颂的过错。

    人上了年岁,都要靠儿女。

    要是儿女也靠不住,即便锦衣玉食,衣食无缺,心里也空了一块儿。

    要是儿女失了耐心,在父母面前露出嫌弃之心,那就是拿刀子剜肉一般。

    这会儿功夫,曹颙父子已经到了。

    大家都撂了牌,恒生先给几位长辈请了安,而后在天慧跟前作揖,道:“妹妹好日子,哥哥却回来晚了,这里给妹妹赔罪。祝妹妹长命百岁,平安康泰。”

    见恒生风尘仆仆,天慧心疼还来不及,哪里还会怪罪,忙道:“不晚,不晚,倒是因妹妹生辰使得二哥奔波受累了。”

    恒生“嘿嘿”笑了两声,道:“不累,不累,去年在京里,离得远,过不来;今年在直隶,怎么也要回来吃妹妹的寿面。”

    天慧也心情大好,眉眼弯弯,伸出手来,道:“二哥别空口白牙,总要先给礼物。大家伙看着他们兄妹说话,也都望向恒生。

    全家上下,就剩下他的礼没露面。

    恒生从袖子中掏出一个巴掌大小的锦盒,送到天慧跟前,道:“早就预备下的,妹妹打开看看,喜欢不喜欢。”

    天慧笑着接了,打了开来。

    里面是四枚鸡血石小印,上面不是常见的梅兰竹菊图案,而是福禄寿喜。天慧拿起一枚看了,却是空白章,还没有刻字。

    即便是李氏、兆佳氏这样的妇道人家,也都晓得这样好的印料可遇不可求。

    天慧手中把玩,看样子很是喜欢。

    妞妞看着,心中一动。她手上也有一套田黄印料,总共有八枚,是父亲留给她的。她原想出阁前,留下两枚做私章,其他的留给曹颙当念想。

    现下见恒生送的小印是四枚一套,她才想到女子的小印可可以像男子一样多做几枚。一枚姓名,一枚字,一枚号,一枚前缀夫姓。

    就听恒生对天慧道:“原本,我想亲手刻上一枚,可怕刻不好,糟蹋了好东西。等妹妹……以后需要用印时,再请个好师傅刻。”

    闺阁女儿的名字,除了家人外,轻易不与外人知晓。

    真要用的小印时,也是出阁后,掌家时。

    天慧有些不好意思,皱了皱鼻子,嘴硬道:“偏不刻字,这样把玩就好……”

    话音未落,就听有人接话道:“什么把玩很好?”

    是初瑜进来。

    淳亲王福晋打发两个婆子过来,给外孙女送寿礼,今日才到。初瑜方才不在这边,就是回了上房见那两个婆子。

    曹颙与恒生来这边前,已经先去了上房,将黄氏女之事说了。

    弘历留人的内情,自然没瞒她。

    男人心粗,想的都是家族干系与朝政格局;女子心细,思量的就多些,初瑜心下微恼。

    今日是天慧生辰,黄氏女却带孝进府,到底是令人心里膈应。

    弘历只觉得自己欠恒生一个回,领曹颙一回人情,却没有考虑到初瑜为母之心。

    只是她不愿让丈夫与儿子为难,面上不显,心里将弘历狠骂了两声。

    既扫了女儿生辰的喜气,她当然不能看着黄氏女再拖累儿子的名声。恒生也十四了,没两年也要说亲。

    一家三口也对了口风,以免同恒生扯到一块儿,图生是非。

    儿子都摘出来,一劳永逸,初瑜与曹颙两个将曹家也摘出来,只说这女子是初瑜||乳|母的一个表亲,孤苦无依,被初瑜听了接来小住。

    现下初瑜过来,想必已经使人将黄氏女安顿好。

    恒生看向天慧与妞妞,竟是生出几分庆幸来。

    幸好父母将他的干系摘出来,只说那黄氏女是母亲奶娘那边的远亲,要不然让姑姑与妹妹晓得,是自己将这黄氏女带回来,还不知她们姑侄两个怎么编排。

    即便不将他当好色之徒,也会拿话本里的故事来羞他……

    因天慧生辰的缘故,天佑、左成他们几个早早从书院回来。

    见了恒生,大家又是一番欢喜。

    这晚的寿面,大家都吃得热闹。

    等到次日,各处才晓得府中新来了个姑娘。

    虽说天慧与妞妞都很好奇,可初瑜说对方守孝,并没有将人叫到众人面前。

    如此这般,半个月过去,黄氏女依旧没有出现在人前。

    黄氏女虽住在内宅,所在院子却是在花园东北角,最为僻静之处。

    她屋子里,有两个小丫鬟侍候,并不是曹府的婢子,而是初瑜打发寻了清苑城里的人牙子新买的下人。小院的大门虽没锁,却有粗使婆子每日轮班值守,不许那两个小丫鬟出院子乱窜。

    每日里,由人将一日三餐送到这里,并不需院子里主仆三人出来。

    旁人还罢,守礼轻易不会到这边,打扰守孝之人。

    这两个看门的粗使婆子,每日里过来置守,却是看到了黄氏女的庐山真面目,都移不开眼。

    有句老话说的好,要想俏,一身孝,说的就是此情此景。

    “平素里,只觉得平姑娘与大姑娘的容貌是头等的好,如今这个却是不能形容。”一个婆子低声惊讶道。

    另一个婆子忙道:“阿弥陀佛,赵姐姐,还是烂在肚子里,别瞎嘚。夫人派了差事给你我,不就是因你我平素嘴巴严、不爱编排闲话的缘故么?”

    那姓赵的婆子讪笑两声,道:“这不是在妹子跟前么,在旁人面前,借姐姐一个胆子,姐姐也不敢开口。”

    两个婆子都收了这话题,可眼睛却仍忍不住往院子里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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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卷 游龙舞—第十一卷 定风波 第1182章 送子

    更新时间:201139 18:45:33 本章字数:3689

    弘历再次出现在总督府时.已经是六月中旬。

    直隶几处冬麦田亩数多的府县.早已收好麦种.运往山东、山西各省。

    他的差事终了.要回京交差去了。

    听说五儿嫡母在总督府,弘历特意请她出来相见。

    ??当然.都(原文如此应为多)了个“请”字,也是念在兆佳氏是曹颙长辈?

    与李氏妯娌的缘故。

    要不然的话.一个侍妾的嫡母,还真不在他这个皇子眼中。

    虽说是头一回相见.兆佳氏倒是并不犯憷,应对也算得体。

    看着温文尔雅的少年皇子.兆佳氏心里不免有些泛酸。

    不过,想着五儿不过是皇子侍妾.皇子又到了娶正福晋、侧福晋的年纪,往

    后日子且不好熬.对五儿又生出几分怜悯。

    弘历见兆佳氏眉眼虽不甚柔和.可说起五儿也带了慈爱.态度便温煦几分,

    使人预备了一柄玉如意.四端(原文如此应为段)贡缎做表礼。

    兆佳氏心满意足.回到李氏面前,摸索着如意.不住口地赞四阿好风采,性

    子又温良,五儿有福气。

    李氏笑眯眯地听了.心中不置可否。

    圣祖被世人誉为“仁君”,这弘历阿哥是圣祖爷抚养过的.行事做派确有几

    分圣祖爷的影子。只是温良不温良的却不好说.身为皇子阿哥.谁又会将真面目

    轻易露出来。

    此时,被兆佳氏赞不绝口的弘历.却变得笨嘴拙舌.面色涨红地地(原文如

    此)坐在初瑜对面。

    “四阿哥.我比你年长.少不得多嘴两句。这黄氏.四阿哥心里到底有什么

    章程?你身份尊贵,即便是身边的宫女.也会查清三代。黄氏颜色虽好,到底是

    民女。”初瑜没有啰嗦.开门见山道。

    弘历闻言.忙道:“大姐姐放心,我已使人在吴桥查过,黄家祖籍就在吴桥

    ,是直隶当地老户……黄氏之父虽操贱业.却甚疼爱这个女儿.一直养在内宅.

    并没有使之抛头露面。”

    初瑜倒是不怀疑黄氏女操守、这样的容貌.要是早在人前露面,还不知被哪

    个掠去.哪里会轮到弘历?

    这黄氏女虽已经及笄,可观其言行,性子温和的像块豆腐。她若与四阿哥在

    一处,不用担心她会坑十四爷,(原文如此大概是四爷?)反而要怜惜它(原文

    ??如此应为她)能否继续活着?

    “听四阿哥的意思.是已经决定纳黄氏。黄氏身份虽低.可宫里的规矩却是

    要守的。为了她往后日子好过些.四阿哥还是安排两个嬷嬷仔细教导一番方好。

    ”初瑜放缓了声音.说道。

    府里那么多男孩儿,黄氏又是这副容貌.初瑜还真怕有个牵扯出来。若是弘

    历打发人过来.她也能少操一份心。

    弘历闻言,面露欢喜.道:“谢谢大姐姐指点,等我回京后.就安排人过来

    。”

    至于这黄氏女何时入宫,以身份什么(原文如此应为什么身份)入宫,初瑜

    一句话也没提。

    两人虽是堂姐弟.可差了岁数.实在没什么好说的。

    弘历话了两句家常.便起身道:“大姐姐,我去看看黄氏。孤苦伶仃.委实

    可怜。”

    初瑜听了.眉眼弯了弯,唤了个婆子.引弘历去黄小乙处…

    前院,官邸。

    看着恒生.曹颙心里很是舍不得。

    这次四阿哥返京.恒生也随之同往。不过他已经在上书房告了假.因为喀尔

    喀的人到了,现下在京城等着。

    恒生回去后.便要随着喀尔喀的人去蒙古。

    格埒克延丕勒既使人接恒生回去.就不会再让这个儿子无名无份下去。

    等恒生从蒙古回来时,他就要成为旁人的儿子。

    虽说早知有这一日.可事到如个,曹颙还是有些不好受。

    这个孩子.是他亲手接生.又是襁褓时带回京城。

    “我会安排曹乙与张义随你同去。这相隔数千里.到了陌生地方.总要身边

    有些自己人才好。赤那与巴拉身手虽不错.到底是喀尔喀人。曹乙这些年教出几

    个好手.这回都带去.也省得受欺负。张义行事圆滑通透,你去了那边.与人打

    交道,有心里糊涂的时候,可让他帮你掂量掂量。咱们府上没有蒙古护院.我已

    经给十六爷写了信.请他帮忙安排一些人。省得你随从里都是汉人.到那边不便

    宜。”曹颙说道。

    恒生毕竟不是名正言顺的嫡子.又在京城长大.谁知道汗王府那有没有凶险

    。

    一家之内.兄弟还要争财:更不要(说)四分之一个外蒙古.那么大地盘,

    不知道交错多少势力。

    恒生见父亲为自己费心.心下甚是感动。

    曹乙是曹家供奉.在曹府中身手是数一数二,向来只在父亲出行的时候.在

    父亲身边护卫:张义则是曹颙最器重的管事之一。

    “父亲.孩儿不能留待父亲寿辰,这里提前给父亲磕头拜寿。”恒生说着,

    双膝已经跪了下去,实实诚诚地磕了三个头。

    曹颙起身.扶他起来.道:“孝顺父母,不在这个。你只要好生爱惜自己.

    平平安安地去.平平安安地回来,.就是对父母最大的孝敬。”

    恒生红了眼圈,哑着嗓子道:“父亲不必为孩儿挂心.孩儿定早去早回,赶

    在重阳节前回来.陪着父亲登高!、

    从京城到喀尔喀.要是一路快赶、三个月也能走一个来回。

    恒生的话.说的倒是不虚。

    曹颙却摇了摇头.道:“难得去一次塞外,你也好生看看万里草原的辽阔景

    致.不必太赶路。到了那头.若是待得舒心.就多留些日子:若是待得不痛快.

    也不必勉强自己。为父身份虽比不得汗王世子显贵.却也能护你一二。”

    “嗯.孩儿晓得了。”恒生嗡声应着。

    “去看看你母亲吧.她还不晓得喀尔喀来人之事。不过离家数月,你也大了

    ,当有个爷们的样子.难道还要你母亲哄你不成?”见恒生“吧塔”、“吧塔”

    掉眼泪.曹颙板着脸.说道。

    “儿子不敢!”恒生低下头、飞快地抹了眼睛一把,红着眼睛、从官邸退了

    出去。

    ??曹颙站着(原文如此应为在)窗前.看着恒生的身影从院门口消失.才叹?

    一口气。

    蒋坚正好送公文过来.见曹颙这般模样.不解道:“大人若实在舍不得二公

    子.为何不将人留下.拒了蒙古那边?,曹颙苦笑道:“是我贪心了.想着恒生揭开蒙古王孙的身份.总比父母不详

    的曹家养子.更容易在这世上过活。毕竟.我护得了他一时.护不了他一世。却

    是忘了.既要恢复这个身份.就要承担王孙的责任。他也渐大了.让他自己走一遭.再决定选什么吧。”

    说到最后.露了几分惆怅。

    “二公子对大人与夫人甚是依恋,大人您就放心吧.这个儿子跑不了。”蒋

    坚安慰道。

    曹颙点头道:“借非磷吉言了!.

    后院上房,初瑜的情绪,比曹颙更激动几分。

    虽去年就得了消息,知道喀尔喀会使人进京接恒生,可等到六月没动静.只

    当不了了之。

    谁想.眼下就到离别之时。

    曹颙安排的是文武随从,怕恒生在喀尔喀王公面前吃亏。

    初瑜担心的更多了.从长途跋涉的辛苦,到出行后每日吃食,身边侍候的人

    ,到秋、冬的衣裳。

    “骑马虽快.还是带了马车好。若是有驿站还罢.没驿站的话.也能在马车

    里过夜。总不能真各风餐露宿。要是病了.岂是玩的?”初瑜含泪道:“你父亲

    那辆没显示身份的马车.外头看着虽质扑.却是也(原文如此)内造.里头宽敞

    的很。

    马车的速度.哪里赶得上骑马。

    扎萨克图汗在大清西北偏北方向.离京城相隔数千里.倘若马车随行的话.

    在路上的时间.就要多出一半。

    尽管如此,恒生还是老老实实地应着初瑜的安排。

    父母拳拳爱护之心,他不想违,也不忍违。

    四阿哥、黄氏之类的,同恒生远游相比.都不算什么。

    初瑜使人去官邸请曹颙,说出自己的决定。她要随恒生一道回京.为恒生安

    排了出行事宜后,再回清苑。

    曹颙想了想.没有反对初瑜的决定。

    现下若千里出行的不是恒生.而是天佑与天慧兄妹.初瑜也会这样安排。

    恒生虽是他带回曹家的,可这十几年尽抚养之责的.还是初瑜。

    初瑜对恒生的爱护之心,绝不会比曹颙少。

    次日,等弘历离开总督府时.随行中除了多了一个初瑜.还多了天佑。

    四阿哥虽有些纳罕,却也没有细究.只当是堂姐与表外甥赶巧有事回京。

    等到了京城.初瑜母子三人回曹府.四阿哥带人回宫复命。

    “蒙古人每回到京.都眼高于顶.谁也不放在眼中。除了身份使然.还因他

    们比宗室富裕.手中金子不要钱似撒(原文如此)。二弟这回去蒙古做客.也不

    能太寒酸,除了多带几匣子金叶子.珍珠、御史(原文如此把官员赏人吗?应为

    玉石)什么的,随手赏人使。”天佑道。

    初瑜正想着给恒生带多少

    银钱合适.听了长子的话,除了金叶子.又使人寻

    了两匣子玉。

    虽说千万般不舍.可恒生回京后第三日.还是踏上了去喀尔喀的路。

    初瑜少不得哭了一场,连天佑也怏怏的,做什么都不起劲。

    总督府那边.还有一大家子需要打理。她再京城待了三日后,便启程返回清

    苑…

    第十卷 游龙舞—第十一卷 定风波 第一千一百八十三章 忠与孝

    更新时间:2011315 3:34:33 本章字数:3365

    礼部那边有消息传出.今年万寿节进京陛见的外省地方大员名册上,有曹颙与唐执玉之名。

    曹颙晓得,自己离开直隶的日子不远.剩下的日子.便有条不紊地整理手头的差事。

    操练绿营之事.他早己完成任务。不管以后如何.现下的直隶绿营可谓是焕然一新.有些精兵的模样。

    只是直隶宿卫京畿,没有山霸水匪可以练兵。

    为了让这些绿营兵见血.曹颙曾在给雍正的密折中,请旨让那些绿营兵南下,去剿江匪、湖匪。

    虽说朝廷这些年.隔个几年.便要去太湖剿匪一次,可多是雷声大、雨点小.太湖水患一直未消。

    雍正将折子压了半月,最后批了个:“日后再议。”

    曹颙便没有再提此事,左右他也不是领兵的将领,只做好自己分内之事就好。

    像其他农工商发展什么的、除了唐执玉现下进行的.其他的也以整理成文书.交由唐执玉接手。

    对于直隶的大好局面.蒋坚与宋厚都有些舍不得。

    “大人.如今皇上旨意未下、一切还有待商议。若是大人能再督直隶两年.定能成就全功。”蒋坚劝道。

    旁人不知道,他与宋厚是晓得的、唐执玉能顺利整顿官仓.兴社仓.兴农富工,使得直隶藩库有了结余.每一件都有曹颙出手。只是隐于幕后,不像唐执玉闻达于人前罢了。

    现下,算是成功了一半.偏生这一半胜利的光环都罩在唐执玉身上。倒好象曹颙到直隶溜达一圈.只为绿营添了几个兵似的。

    官场上.能这般将功劳举手相让,怕只有眼前这位。

    “非磷,我只做我当做的.争这些虚名又有什么意思?唐执玉可谓能吏,若真是他接替我督直隶.是直隶百姓之福。”曹颙甚是平和地说道。

    宋厚到底多活了几十年,比蒋坚想得开.见曹颙心意已决,便对蒋坚道:“非磷是佛门居士,怎么放不下?大人这样也好,若真是将直隶经营得花团锦簇再离开,固然能成全功.却未必是好事。前车之鉴犹在.非磷怎能忍心大人重蹈覆辙?”

    现下执掌天下那位.可是乾纲独断的性子。在这样的君王手下,凡事还是要考虑周详才好。

    蒋坚被点醒.醍醐灌顶般.道:“是我混沌.伴着大人在官场几年.生了得失心。”说到这里,郑重对曹颙作揖.道:“学生向大人赔罪了。既为幕者.本当为大人拾遗补缺才是.这里却鼠目寸光,险些误了大人。”

    曹颙忙扶了一把.道:“切莫如此.非磷快快请起。“这会儿功夫.蒋坚眼中巳经恢复清明,不再是方才的惋惜模样。

    曹颙微微一笑.将想要把蒋坚荐给唐执玉的话.又咽了下去……

    京城.海淀.庄王花园十六阿哥坐在藤椅上,手中拿着一块西瓜.三口两口吃了,又喝两碗凉茶.仍觉得心口堵得慌.对十六福晋道:“怕是过了暑气.有点犯恶心,使人将那藿香正气散找一副。”

    十六福晋闻言.有些慌神,忙使人去寻药,自己亲自投了湿毛巾递给丈夫擦脸。

    “爷,这委实也太辛苦了.只吩咐奴才们去做就是,这暑伏天气.要是累坏了爷.可怎生是好?.十六福晋看着丈夫满脸疲态,甚是心疼.道。

    十六阿哥摆摆手.道:“都忙得差不多了,你不必太担心……”

    夫妻两个说话的功夫,丫鬟巳经寻了藿香正气散送来。

    十六阿哥就着温水服了,歪在炕上.阖着眼睛不想动。

    十六福晋坐在十六阿哥身边.摇着手中团扁.眉眼间带了些许苦涩。

    因她的缘故,这两年皇上对十六阿哥也有些不待见。

    王府那边.太福晋又拉拢两位皇上指下来的侧福晋与庶福晋.处处与她置肘,她的日子并不好过。

    她无数次为自己的轻率后悔.却不知怎么消除夫妻之间的隔阂。

    不知何时.十六阿哥已经睁开眼.摩娑着十六福晋的后背,道“又胡思乱想,修园子是大事.我才忙了些,不同你相干…“十六福晋的眼泪.滚滚而下.哽咽道“爷.爷……、十六阿哥抬起胳膊,伸手将十六福晋的眼泪擦了,道:“别掉金豆子,一会儿弘昭醒了,要笑话你了。”

    十六福晋忙侧身拭泪,低声道:“爷最厌内宅多事,却因妾身的缘故.将府里弄得一团糟。

    十六阿哥挑了挑眉,道:“不必去理睬这些。太福晋既喜欢纳喇氏与富察氏.就让那两个去孝敬她。爷倒是要看看,她们能好成什么样,”

    纳喇氏与富察氏,就是十六福晋产下嫡子后.由皇上指婚到庄亲王府的两个侧庶福晋。

    太福晋平素对这二人很是拉拢.多是给十六福晋添堵的意思.又哪里能真正喜欢这两个?

    毕竟纳喇氏出身高贵,又是皇上指下来的.一到王府.就压住太福晋的外甥女张氏.成为王府的第一侧福晋。

    雍正此举,固然是让十六福晋不好受.却也给太福晋气个半死。

    能忍着一年多不发作.只不过是因为前面有个她更厌恶的十六福晋在。

    夫妻两个正说着话.就听赵丰隔着帘子道:“主子,福晋,王府来人.太福晋身体欠妥.请王爷回府。”

    十六阿哥闻言.坐起身来.脸一下子耷拉下来。

    这个月才过去一半,太福晋已经“病”了三回。他每天要往圆明园巡视工地外,已经累得半死、还要时不时往城里折腾一遭。

    十六福晋见他着恼.忙道:“爷且忍忍.不为旁的,也要想想宫里的额娘。

    密太妃中秋节前就能迎回十五阿哥府奉养.要是这个时候传出十六阿哥与嗣母交恶,指不定要生出多少是非来。

    到那时太福晋没理也成了有理.十六阿哥反而会被人视为“薄情寡义”“过河拆桥”之人。

    十六阿哥晓得妻子说的在理.长吁了口气.按捺住满心厌恶.大踏步出了屋子。

    十六福晋站在门口,看着丈夫的背影.脸上添了几分心疼。

    顶着炎炎烈日.快马加鞭.用了不到一个时辰.十六阿哥就进城.回了庄亲王府。

    太福晋歪在炕上,额头上盖了块帕子.嘴里“哎哟”、“哎哟”呻吟不停。

    这一路上,十六阿哥还真怕老太太真病下。毕竟是三伏天气.老人身子又弱.要是病了.还真不好熬。

    可听着这中气十足的呻吟声、再加太医一番“肝脾不调.戒气戒恼.需安心静养”之类换汤不换药的医嘱.十六阿哥只觉得太阳|岤一蹦一蹦.眼前直发黑。

    这会儿.太福晋倒是想不起纳喇氏与富查氏,只留外甥女张氏在跟前。

    张氏手中攥着帕子.视线在十六阿哥身上移不开。

    十六阿哥见了,心里越发厌恶,看着张氏,冷着脸道:“爷忙着皇上的差事.将额娘交给你侍候、你就是这样侍候?枉费额娘平素里那么疼你.你却将她老人家气成这样!”

    这劈头盖脸的训斥,听得张氏瑟瑟发抖.忙道:“王爷.妾身没有……”.太福晋见十六阿哥当着自己的面,将“不孝”的污水泼到外甥女身上.也顾不得再装病,抓下额头上的帕子,坐起身来.冷哼一声,道:“这般摔脸子,给谁看?到底是谁不孝顺,还让老婆子说出来不成?”

    十六阿哥脸色只觉得嘴里发苦(原文如此),脸色越发苍白.跪下咬牙道:“儿子不孝.这些日子忙着修园子之事.没有在额娘这边侍疾。,太福晋心里虽对十六阿哥颇有微词.却也晓得不能狠得罪了这个嗣子。不止她要指望十六阿哥养老送终.娘家那边也都依附于十六阿哥。

    她心里存了小心恩.却因与十六福晋关系僵持而抹不下脸来.这才三番两次地折腾。

    现下,十六阿哥却宁愿自己跪了.也不愿她将过错牵扯到十六福晋身上。

    太福晋越发恼了.瞪着眼睛.也不叫十六阿哥起身。

    这时.便听有人道:“都是媳妇不是.早当回府来侍候额娘。”

    十六阿哥闻言.回头向门口望去。

    就见十六福晋抱着弘昭.从门外进来。

    弘昭一岁多.已经开始学说话.见了十六阿哥.便挥着小胳膊:“阿玛……阿玛……”

    十六福晋上前几步.在十六阿哥身边跪了.将弘昭放下.将他往炕上推了推.道:“快听玛麼……、弘昭倒也不认生.乖乖地叫人。虽说刚学话.口齿有些不清,可落到太福晋耳中仍是觉得悦耳动听。

    她面色柔和许多.对十六福晋道:“还跪着做什么,,快将小阿哥抱到炕上来。这还走不稳当.小心跌着他。”说完又对十六阿哥道:“王爷也起吧。”

    十六福晋忙起身.抱了弘昭、将他放在炕上。

    太福晋身边.刚好放了一柄玉如意.触手清凉。弘昭摸了一下又一下.很喜欢的样子。

    太福晋笑眯眯的.将玉如意搁在弘昭怀里.有一句没一句逗他说话。

    弘昭会说的话有限.多数时候只是依依呀呀地笑。

    十六阿哥侧过身.看着妻子.眼中多了一抹怜惜。

    十六福晋却是神情平和.看向丈夫的目光满是温柔与关切…

    第十卷 游龙舞—第十一卷 定风波 第1184章 花灯(一)

    更新时间:2011315 3:34:34 本章字数:3602

    第1184章花灯(一)【文字精校】

    从太福晋屋子里出来时弘昭怀里已经不止一柄如意,还有一串蜜蜡佛珠,一串红珊瑚手串。小孩子喜欢鲜亮的东西,弘昭拿着他的新玩具爱不释手。

    回到十九福晋房里十九阿哥挥挥手打发丫鬟们都退下,又叫奶卅子抱着弘昭下去只留下夫妻两个说话。

    “你方才说的都是真的?真要等太福晋痊愈后送弘昭去太福晋院子里养?十九阿哥看着妻子皱眉道:“你就不怕……”

    剩下的话却是不好宣之于口。

    十九福晋摇摇头低声道:“不会爷。若是她老人家真是心狠之人也不会容我生下弘昭。她将孙子们都拢到身边不过是觉得同儿子、媳妇隔心才爱亲近小一辈。”

    另外的原因也有拢着孙子、拉进娘家人与王府关系的私心。

    早年对弘普兄弟如此,现下对弘昭也是这个意思。

    十九阿哥挑眉道:“平素你将那臭小子当心尖子这会儿倒是舍得。

    十九福晋走到丈夫身边坐下道:“妾身除了是弘昭的额娘还是爷的福晋。总不能让爷在忙着外头差事时,再为家事烦心。主持中馈本就是妾身分内之事这两年却没有尽好自己本份已是妾身的过错。”

    十九阿哥听了,冷哼一声道:“你倒是贤惠要留在王府侍疾,让张氏带富查氏、廖氏去园子小住。”

    十九福晋伸手拉着十九阿哥的袖子,道:“想着旁人侍候爷,妾身现下已经后悔,爷也就别再往妾身心里扎刺了……太福晋同咱们僵了这两年总要有人先服软。往日因爷怜惜,妾身都躲在爷身后现下也当为爷分忧。见妻子目光坚定十九阿哥反手拉着她的手,道:“既是你有了思量就这样吧……你放心,弘昭在太福晋那边也不怕总有人看着。

    十九福晋夭折了三个儿子弘昭是她下半辈子的依靠。她嘴上说得再轻松心中也不无牵桂。

    十九阿哥既是这样说,那就是不用担心太福晋那边。就算有人想要浑水摸鱼也没有机会。

    十九福晋的眼晴弯了弯,点了点头,轻声道:“有爷在,妾身自是放心……”

    清苑总督府上房。

    曹颙坐在炕上看着眼前的几个少年,天佑沉静内敛、左住面带英气,左成气度从容心中生出一种“吾家有子初长成”的感慨。“离秋试就差大半月,

    完结 重生于康熙末年(雁九)第393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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