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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结 重生于康熙末年(雁九)第83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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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完结 重生于康熙末年(雁九) 作者:肉书屋

    完结 重生于康熙末年(雁九)第83部分阅读

    那边。

    这位朝野闻名的大学士,已经到了古稀之年?去年时疫时患病,连遗折都写好了,偏生又挺了过来。去年入秋,他便往昌平别院疗养,经过几个月的调理,身子骨好了很多。

    除了李光地,还有十六阿哥从曹那得的庄子,其他王府世家的晓得了,难免也要打听打听。不过等到众人留意到温泉,已经是年后,天气渐暖,便有不少人忘了这茬。

    如今,已经进了十一月,数九天气,日渐寒冷,便有不少人家想起小汤山的温泉来。那边原本就有前明皇室留下的御用温泉行宫,只是一直闲置,并未使用。内务府那边又传出动静,这两年要将那边废弃的温泉行宫重新修建。因此,琢磨着先一步去买地置庄子的人家,倒是不老少。

    曹当初吩咐何茂财买地时,已经让他避开温泉宫周遭的地界。那些地界除了内务府的,往后也是要给各个王府用的,到时候让人发现这些地把在曹家手里,就太显眼了些。

    况且那些王府行事。向来都是占便宜的,哪家肯吃亏?曹若是想赚他们地银钱,指不定要再搭进去什么?

    十七阿哥找曹也是无奈之举,因温泉行宫周遭的地,正如曹所料的,早让京城各大王府给占了。就是有剩下的,打探打探左右地界。也让他失了买地的兴趣。

    到是十六阿哥那边的庄子,四周山上都是桃林,不止秋冬可以泡温泉,就是春夏之际,风景也是好的。

    不说别地,曹与十七阿哥也算有同窗之谊。现下,又是他有大喜事,自然少不得又是贺喜一声。

    十七阿哥提起亲事。脸上只是笑笑。并没有太大欣喜。

    曹想着之前听姐夫提过的勤贵人之事,心里有些唏嘘。听十七阿哥想要买块地,与十六阿哥做邻居,他便笑着说:“还当是什么大事,十七爷使唤人说一声就是!”

    十七阿哥略带犹豫道:“这个……孚若,说起来实是羞愧,虽然我这边亦有些积蓄,但不像十六哥那样宽裕!若是方便。地价这块可否低些?”

    这怕是十七阿哥生平第一次讨价,脸红的几乎要滴出血来,已经是不好意思抬头看曹。曹瞧了十六阿哥一眼,见他点点头。心下会意,笑着说:“十七爷这话说得就是外道了!那边不过是荒山,哪里算是正经地?当初买下时,价格都是极低的,原是我前些年卖了祖母留下的田产。有些觉得不妥当。想要再买地时,地价又高了些。便将周遭的那些坡地买了。这些坡地,也不过是种些果木,并没有什么出产,难道我还会要使它来赚银钱不成?”

    十七阿哥倒不是占便宜之人,听曹这般说,忙摇摇头,说道:“孚若,你不在京中,不晓得如今昌平的低价涨的厉害。尤其是地界有泉眼地,价格都涨了几倍不止?”

    曹心里虽有数,但是面上却甚是吃惊,说道:“几倍不止?竟有此事,这是什么缘故?就算多了泉眼,也不致于此啊?”

    十六阿哥笑吟吟地看着曹,并不应声。十七阿哥苦笑道:“上行下效罢了,已经有了准信,明年开春内务府那边便拨人修那边地行宫!”

    曹被十六阿哥看的脸红,便也不再装腔作势,对十七阿哥说道:“就算如此,我也没那个心思算计十七爷的银子,明儿打发个人去寻我家那边的管事就行,不外乎是那片的几座荒山,想要那块地,十七爷自己挑!若是手上不宽裕,直接拿去用;若是想要送我些银钱,便按早前的买价好了!”

    十七阿哥脸上多了笑意,说道:“哪个要白占你的?银钱我已叫人准备好了,不许多大地界,就在十六哥庄子周遭寻个泉眼就好!”

    曹晓得这些个皇子阿哥,虽是待人和气,但是也带着傲骨的,便也不与他多说,点头应了。

    又说了两句,曹便提到自己今日想要离京之事,结果被十六阿哥一把拉住缰绳。

    十六阿哥皱着眉,脸上倒是有些恼,说道:“这才进京几日?算是今儿,才见你两面,还没寻个空,与你好好唠唠,便要离京,这样怎成?不行,爷做主了,

    十七阿哥在旁边,刚缓过来素日地机灵样,也咋呼着要曹再留两日。

    曹略带无奈,道:“十六爷,我这边还好,差事完了,早两日、晚两日无碍,你却是忙着,哪里有空闲来陪我?”

    十六阿哥略带得意地笑了笑,说道:“怎地没空?今儿爷就是都归拢好的,就是要寻你去温泉庄子泡澡去!不止今儿,就是明儿的假,爷都请好了!若是无事,咱们就这去吧!”说到这里,瞅着曹摇摇头:“啧啧,你不晓得,今年夏天庄子的桃熟结果了,酿了桃酒,偏你小子不赶巧,孝期忌酒!想要喝啊,却要等来年了!”

    曹见了他得意地样子,不禁有些气结,温泉庄子也好,桃园桃酒也罢,都是他琢磨出来的,如今却是半点没享用到,都便宜这小十六了。他还偏生的得了便宜卖乖。委实可气得很。

    十七阿哥听了,却是不干了,对十六阿哥道:“怨不得刚才十六哥让弟弟等了好一会儿,原来是安排这些去了,怎么不想着带着弟弟?不行,不能立时就去,总要想到法子。也带弟弟去,要不弟弟可不依!”

    十六阿哥仔细想了好一会儿,方叹了口气,道:“行了行了,你打发人回去收拾换洗衣裳吧!我这边想法子,往侍卫处说去!”

    十七阿哥满脸雀跃,终于露出些孩子模样,欢声道:“谢谢十六哥!”又同曹打了招呼。打发贴身小太监回阿哥所取换洗衣服去了。后,便在外头置办地宅子。借白杨两家之力,这边的宅子弄得也甚是体面。不仅家宅极大,还请了名匠高手来布置园子,但主人品味有限,添置地湖石花草力求价高,果然是凸显富贵。却是俗不可耐。

    李鼎虽不是多高雅之人,但生在官宦世家,也有些见识,瞧了这园子。就对主人家心性知晓一二,再进了花厅,那就更加明白,多宝格内各种金玉摆设,富贵之气直冲云霄。

    李鼎心里冷笑。这可是无端送上门来地肥羊。便是拿不到珍珠方子,也落下些过手银钱。天予不取。反受其咎,自己还和他客气什么?

    按理来说,孝中本当忌酒,但是白德喜压根就没管这套,什么孝中忌讳,统统皆无。酒菜摆上来,极尽奢靡。

    李鼎虽然是有些不自在的,但主人家都拿了酒出来,他若装正经,不是太不知趣?

    厅上也没旁人,留下伺候地,是六个十三四的丫鬟,个顶个地清丽,缟素裹着的纤细身子柳条一样摆来荡去,嫩得掐得出水来的脸庞上带着讨好的笑容,轮番的过来敬酒。虽然都淡笑无语,但眼神都是带着钩子无数把的,直往李鼎身上招呼。

    李鼎这些年代父亲应酬惯了的,什么场合没见过?眼下这些,实算不上什么。若不是他见了新总督亲自拜访曹家,心下有些置气,又有些惦记珍珠方子,对那孝装妇人也有些有意动,哪里会耐烦与白德喜这样的商家之子应酬?

    俗不可耐,他心里存了几分鄙视,仅偶尔饮上一杯,同白德喜有一搭没一搭地扯些闲话,于那些个要嫩出水来地小丫鬟也不太搭理。有两个特地蹭到他身边的,他都不动声色的避开了,俨然正人君子一般。

    白德喜心下有点儿着急,方才分明瞧得这李二公子是好美色的人,从前在场上也素有些名号的,这会儿怎生这么规矩?

    他可是特意挑出家里最最不错的女孩儿过来伺候,虽也没全指着用这能打发了李鼎,却多少想着打开气氛,好往下谈,想借着他搭上曹家的线,算是求个稳妥。

    虽然杨家没有族人,现下他这个做女婿的,收了璧合楼,也无人说甚。但是那边还有地郑虎,是曹家大管家的女婿,也是杨家的嫡子。

    虽然已经使人仔细打听了,现下郑虎不在江宁,但若是哪天回来,要收回父亲的产业,且不说子承父业天经地义。就是他们想要动些手脚,那背后有曹家,可是他们白家能应对地?

    没成想,李二公子这边有些不好上手,气氛反倒有些个僵了。

    白德喜试着往正事上绕了两回话,都被李鼎巧妙地绕开。他是真急了,本想着把李鼎灌得半迷糊了,再叫媳妇出来继续灌迷魂汤,现下看来,得先把媳妇叫出来。不说别的,就是他媳妇的容貌,那是到哪里都能拿得出手的。

    白德喜借口解手,告了罪,退出花厅,一溜烟跑回侧院厢房。他的结发之妻,杨氏瑞雪正是被他安排在此处等着。

    杨瑞雪坐在窗边小桌前,桌上胭脂、首饰铺摊开来,占满了小小地桌面。这些,都是方才使丫鬟打上房送来地。

    她一手托着腮,一手伸出一指,无意识地在钗环、胭脂罐子和菱花镜间滑动流连。无论是素银的钗环、陶瓷地罐子,还是熟铜的镜子。都是冰凉冰凉的,那寒意一直从指尖蔓延到心尖,让她觉得将冻僵一般。

    方才进家门时,她刚换下大衣裳,在外面待客的白德喜忽然就蹭进来,搂着她又是香又是哄的。

    成亲几年,她惯了丈夫这副嘴脸。只有他想要做那事的时候才会这般光景,虽是孝期,但他什么样人,她再清楚不过,因此二话不说,往他怀里一倾,随他就是。

    可白德喜却没有像她想象中那边宽衣解带,而是三言两语。引到那客人——织造府曹家的表少爷李鼎身上。口口声声为了自家地璧合楼着想,一定要讨这李二公子的欢心,然后就直言要她出去陪着饮酒!

    他到底当自己是什么?!那一瞬间,杨瑞雪只觉浑身的血都逆流起来,真想扑上去撕烂了他,他可以怠慢发妻,可不能这么轻贱于她!今儿,可是她父亲出殡的日子。可偏生她就像被灌了铅一样。浑身都沉甸甸的,丝毫动弹不得。

    白德喜意外地见到媳妇儿竟没哭,略有诧异,而后就连哄带骗。最后不惜威逼于她,让她开口答应待会儿去陪酒。

    白德喜是心满意足,交待了让她去花厅旁边侧院厢房等着信儿,然后乐颠颠的去宴客。

    杨瑞雪仿佛被抽调了全身的力气,刚才还僵硬的身子一下子瘫软了下来。堆委在地上。连哭地力气也没有。

    现下,她坐在这边。也不知道究竟等着地是什么。她究竟造了什么孽,遇到了这样的夫君。一步一步的,她不知道最后他还能逼迫她做些个什么。造孽,真是造孽!不过,想着方才在马车上,看到的那位年轻公子……

    “不是叫你上妆么?愣什么神!”白德喜怒气冲冲的话从身后传来,杨瑞雪唬了一跳,手一抖,放在桌边儿的一支簪子被带落到地上,发出清冷的声音。

    杨瑞雪垂下头,冷冷道:“孝中,不宜上妆,我总得寻思个得体的!”

    白德喜本想刺她两句,待转而想到一会儿还得她来应酬,别因小失大,忙转了笑脸:“我地姑奶奶,什么能为难得了你?随便插上根钗就是天仙。赶紧的吧,那边儿李二公子等着呢!”

    杨瑞雪盯着地上那只银簪半晌,俯身拾起来,拿簪子尖挑了一点儿玫瑰红的胭脂,只涂了唇,而后就把那簪子别到头上,站起身抻了抻衣襟,道:“这就妥当了,走吧!”

    白德喜一愣,本是想让她打扮得花枝招展的,谁知道她竟然磨蹭功夫,这会儿打扮已然来不及了,没得让客人等着地理儿,好在媳妇容貌甚好,这般也没什么。他也不细想了,拉起媳妇的胳膊就往外走。

    李鼎见白德喜去了半晌也不回来,不知他捣什么鬼,心里转了几个个,又寻思了几句周密的话,备着待会儿套问白德喜的。

    刚喝了一个小丫头递过来的酒,李鼎一抬头,就见白德喜打外面进了来。

    李鼎脸上挂着笑,刚要打趣一句,就见白德喜闪身过来,身后露出个人影。

    那个俏地,一身缟素,却显出身段窈窕;头上只一支素银簪子,却显出乌鸦鸦地好头发;脸上妆粉全无,朱唇嫣红欲滴,越发衬出肤白面嫩来。

    她面上淡淡,轻飘飘地走过来,纳了个万福,绵软的声音道:“妾身瑞雪见过李二爷!”

    换了人,终是不同,接下来地席面上,气氛却渐渐地热闹起来。

    白德喜本是想要灌醉李鼎的,闹到最后自己却被李鼎与妻子灌倒在地,死狗一般,瘫成一团,动也动不了。

    沾上她的身子,李鼎就觉得嫩滑无比,触着绵软丰盈,妇人中实属稀罕,便是雏儿也少有这般好肉皮的,当下倒羡慕起白德喜好艳福来。

    身下人嘤咛一声,宛若莺啼,继而双臂纠缠上来,似喜似泣低吟一声:“爷,奴家冷!”

    这一句把李鼎的魂儿都勾走了,哪里还忍得住?弃了前戏,便动作起来。她身子分明热极,可口中却直呼着冷,蛇一样缠他紧紧的,让他受用不已,当真是捡了活宝贝。

    杨瑞雪也似是许久没有这般欢愉,最初对孝中行房的恐惧,对红杏出墙的惭愧,统统没有了。竟似比在丈夫面前还放荡,眼睛半阖,嘴里尽是“嗯嗯啊啊”个不停。

    她的身子当是热的,自己摸着也烫手,可她就是觉得冷,从心口窝往外的冒着凉气。于是她不断贴近眼前这个男人,脑里乱七八糟的,却有个声音一直在说,暖和过来,暖和过来,靠着他暖和过来……

    第六卷 清平乐 第二百五十六章 福祸

    江宁,白家,花厅,侧间暖阁。

    白家少爷是出了名的好人缘,平日里呼朋唤友,免不了在家里吃酒看戏,这边的暖阁便是方便客人留下歇宿的。

    虽然现下外边是数九天色,但是今儿暖阁里却满是春意。地面上花梨木几案上,摆放着一鼎三足鎏金美人香炉,烟雾袅袅,伴着屋子里男女的喘息声,散发着别种滛靡之气。

    另有两只小孩胳膊粗的红烛,燃着,照的满屋子红彤彤。

    雕花木床上,是大红锦帐,帐子里,绣了密戏图的绫罗背面上,乌鸦鸦的长发铺散开来,越发映衬着巴掌大的小脸白皙可人。

    随着最后的释放,李鼎终于吁了口气,心满意足地将杨瑞雪抱在怀里。

    或许是折腾了好几次的缘故,杨瑞雪本是白皙的肌肤上覆着薄薄的汗,使得入手之处越发滑腻。若不是两人一口气闹了这许久,怕李鼎真是忍不住要再来一次。

    杨瑞雪虽说是良家妇人,但是毕竟成亲好几年,丈夫又是个好色的,床第之间也算是有几分见识。

    然李鼎亦算是品花高手,比白德喜的急色要强上百倍。不管先前如何,她眼下却是紧紧地贴的李鼎身上,只觉得自己就要化了。微阖双眼,与李鼎脸贴着脸,挺着胸脯在他身上摩挲着,嘴里低声呻吟着。

    李鼎将枕边放着地白色丝帕取了。将自己的下边擦了,又去探杨瑞雪的。杨瑞雪却合上腿,并不上让他动,身子越发往李鼎怀里躲。

    李鼎心下一动,低声在杨瑞雪耳边说了一句。杨瑞雪的头越发低了,伸出小粉拳来捶李鼎的肩,娇吟道:“爷,欺负了奴家,又来使这个打趣奴,真是坏死了!”

    虽然不是个毛头小子。但是像杨瑞雪这样美貌、又在床第上极为放浪的良家妇人,李鼎却是头一遭遇到。以往,就算是逢场作戏,看上过几个。也像是死鱼一般,没什么兴致。

    不管是品性,还是这柔若无骨的身子,这杨瑞雪也是一等一的货色。李鼎被她挑弄得不行,只觉得身子炙热。忍不住压在身下,摆弄了一回。

    云收雨散,而后实在也是乏了,两人方交颈而卧,却是心思各异。

    这样好受用的妇人,若是只亲热这一回,哪里能够?李鼎的手在杨瑞雪地胸脯上抓了一把,心下却是思量开来。总要想个法子。弄到身边来才好。

    李鼎这时才想起珍珠之事来,忍不住暗骂自己没出息。看来是没媳妇给闹的,身边没个正经妇人,这才会对美色上心起来。险些忘记了大事。毕竟是长在世家的少爷,自幼惯会看脸色的,李鼎望着怀里地妇人,瞧出她是真有几分情动,开口说道:“跟爷去苏州吧!”

    杨瑞雪身子一僵。沉默了好一会儿。怯怯地道:“爷在哄奴家吗?”

    李鼎低下头,抬起她的下巴。道:“好好的,爷哄你做甚?还不是舍不得你。”

    杨瑞雪伸出丰腴的胳膊,圈了李鼎的脖子,抬着头问道:“爷,要奴家去做什么?”

    李鼎用拇指肚摩挲着杨瑞雪地嘴唇,答非所问地说道:“听说曹家的珍珠园子有个女管事,要不,爷也给你在苏州置个珍珠园子?”

    杨瑞雪不禁睁大了眼睛,或是太意外的缘故,脸上的惊疑来不及掩饰。原本她只当是自己的美色迷住了李家二少爷,引得他想要金屋藏娇。

    好好的富家少奶奶不做,谁稀罕去做那没名没分的外室。她素来是伶俐的,还想着撒个娇,哄了李鼎,做个两下里地小情人。三两个月来上这么一遭,自家受用,也使得男人觉得新鲜。

    听了李鼎的话,杨瑞雪心下惊醒,才晓得他打的是自家珍珠方子的主意。一时手足无措,好一会儿才醒过神来,低声问道:“爷想带奴去苏州,那奴地……奴的璧合楼呢?”其实,她想问的是她的丈夫,但是话到嘴边,又生生地改了口。

    李鼎笑了笑,道:“自然是你的私房,你叫个妥当地家人看着就是!有爷给你撑腰,那些个下人还敢昧下你地不成?”

    听李鼎言谈中,提也不提白德喜,杨瑞雪只觉得小心肝跳的不行,面上也变了颜色,却是不敢让李鼎瞧见,赶紧将脸贴到他地脖颈上。

    李鼎摩挲着她的头发,随意道:“方才吃酒时,听说令尊生前亦是风流惯的,指不定你哪日多个不知道的小兄弟出来!到时候,你拉扯兄弟,好好打理爷的珍珠园子!”

    杨瑞雪只觉得喘不气来,刚想要说自己不晓得养珠方子,方子在丈夫那边,就觉得脖颈后多了一只手。

    李鼎忽轻忽重的摸着她的脖子,宛若情人的呢喃一般柔声道:“嗯?爷这般安排,你可欢喜?”说到这里,他忽然叹了口气,道:“既做了爷的女人,若是你念旧,那爷可是要伤心了!”

    杨瑞雪只觉得身子都僵硬了,动也不敢动,使劲了浑身的力气,才睁张开嘴,“嗯”了一声。

    曹与十六阿哥、十七阿哥到温泉庄子时,已经是午后。先是胡乱用些吃食,随后三人各自找了室内的池子泡了会儿。三人都不是习惯在人前坦露身体之人,所以也就没有一起泡池子的想法。

    待出了池子,解了乏,这边的管事已经置办好火锅。

    三个人在炕上盘腿坐了。围着火锅吃地热闹。因曹在孝中,连带着十六阿哥与十七阿哥也没有叫人上酒水,只上了沏得酽酽的普洱茶解油腻。

    十六阿哥居中而坐,左首叫曹坐了,十七阿哥右首作陪。

    开始动筷子前,十七阿哥举了茶杯,笑着对曹道:“这次却是占了孚若的大便宜,你放心,爷定不让你白吃亏!先以茶代酒,谢谢孚若了!”说完。煞有介事地将手中的茶饮尽,神态中多了几分郑重。

    曹见他这般郑重其事,不好简慢,也端起茶杯。笑着说:“十七爷这却是客气了!原本就是没使几个银钱买的,哪里谈得上吃亏不吃亏?”说着,也将杯里的茶喝了。

    十七阿哥还想要说什么,十六阿哥听得不耐烦,开口道:“行了。行了,十七弟,多大丁点儿事,还值当这般婆婆妈妈的?别说你是使银钱买地,就是开口要他孝敬,别人还能说出什么不是?别忘了,孚若还是咱们侄女婿!”说到最后,却是好不得意地笑了两声。

    前面的曹听着还好。后面的却是气结,忍不住斜了眼,望着十六阿哥,挑了挑眉毛。笑着道:“哦,十六爷看来很是想要当叔叔?”

    十六阿哥与曹相处这几年,也晓得他是有些顺毛驴脾气,若是真惹火,收拾起人来也叫人吃不消。倒不是打打骂骂之类。而是两人关系向来亲近。十六阿哥有些个外人不晓得小毛病,曹是尽晓得的。要是当着十七阿哥地面抖出来。岂不是让他很没面子。

    想到这些,十六阿哥便老实不少,“嘿嘿”笑了两声,拿着筷子,指了指桌子上的火锅,说道:“水滚了,快放肉,放肉!方才虽垫吧点饽饽,这水里溜达一圈,肚子又饿了!”

    十七阿哥晓得从王嫔那边论起来,曹与十六阿哥是表兄弟。早年在上书房时,就晓得他们两个亲厚,向来是羡慕的。如今,见两人相处起来,话虽不多,但看着却是亲近,倒显得他这个亲兄弟是外人一般,心下很是唏嘘。

    天家无父子,这话不假?天家的兄弟呢?十七阿哥想起这几年京城地诡秘局势,想起生母的莫名受辱,心里立时腾腾地生出股火来。

    他忙端了茶杯,装作喝茶的样子,低下头,使劲地平复平复,才没有失态。

    十六阿哥虽然用筷子夹了羊肉,放到火锅里,但是眼角却望向十七阿哥手中的茶杯。因要说话,将身边侍候的人都打发下去,所以茶杯还是空地。

    他看向曹一眼,曹的视线也是刚从十七阿哥的茶杯上收回,与十六阿哥对视一眼,彼此眼底都有些担忧。

    十七阿哥慌乱之下没注意,待到放下茶杯时,才发现里面是空的,尴尬的不行,抬头望向其他两人,见两人正就着羊肉的什么部位好吃侃侃而谈,方放下心来。

    看来,冬天还是吃锅子好,吃了一会儿,几个都出了汗,去了外头大衣服,吃的甚是舒坦。

    正吃着,在门外侍候的小太监赵丰来回话,庄子管事送新鲜地鹿舌来。

    十六阿哥挥挥手,吩咐叫那管事进来。那管事亲自端了托盘进来,除了切成薄片的新鲜的鹿舌,还有一大海碗鹿血,旁边又放了调羹与几个白玉小碗。

    先是给自己主子请安,然后给十七阿哥与曹见礼,随后那管事将鹿舌与鹿血奉上。

    那鹿血还冒着热气,装在白玉海碗里,越发显得红得刺眼。虽然还未到近前,但是已经淡淡的血腥气在屋子里散开。

    十六阿哥叫那赵丰将鹿舌往桌子上摆了,望着那新鲜地鹿血时,却笑得贼贼的。他将庄子管事唤到炕边,微微侧身往曹这边倾了,低声向那管事问了几句。

    就是在曹身后嘀咕的,就算他不是有意的,却也听了个正着。

    十六阿哥问:“咱们庄子上的丫头可有养眼地?”

    那管事地回道:“春天采买了不少小丫头,在庄子里学规矩,因想着主子或许会到这些歇,颜色好的也有好几个,十四、五岁,模样都很齐整!”

    十六阿哥虽然性格活些,但是对礼仪规矩却没有失礼时,连酒也不会逼着曹喝,更不会往他床上送丫头。

    因此,曹虽听出来十六阿哥地算计,却是丝毫不担心,只是略带同情地看了眼正吃得欢实的十七阿哥,这孩子今晚怕是要被“糟蹋”了。

    果不其然,就听十六阿哥道:“孚若,这鹿血可是男人用的好东西,可惜你现下却没福气!你也别不自在,爷陪着你熬着!”说到这里,对身边侍候的太监赵丰道:“还看着,还不快给你十七爷端过去,省得凉了就失了味道!”

    赵丰恭声应了,从那庄子管事手中结果托盘,笑着将那一大海碗的鹿血搁到十七阿哥面前。随后拿了茶壶,将几人的茶杯斟满。

    血腥气扑鼻而来,十七阿哥抬起头,不解地望了望十六阿哥,开口问道:“十六哥,这是……”

    十六阿哥脸上带了几分关切,笑着说道:“十七弟,哥哥瞧着你近日有些清减了,委实心疼!这可是好东西,你好好补补,身子骨也壮实些!”

    曹嘴里正吃了一块肉,见十六阿哥一本正经、眼睛也不眨地说这瞎话,险些要笑喷出来。

    十七阿哥听了十六阿哥的话,没有应声,而是忙伸手去将那海碗推到一边去,脸上却慢慢地红了,嘴里喃喃道:“十六哥,当弟弟是什么都不晓得的雏吗?这般蒙人,这东西前两年弟弟就喝过,倒是真补,哥哥们补的也没见谁壮实些!”

    第六卷 清平乐 第二百五十七章 侄子

    沂州,道台府邸,后院

    吃罢早饭,田氏在杨嫂子的搀扶下,在自己的小院子里慢慢散着步。

    她这处院子,是单独收拾出来的,虽然看着只是寻常,但是内里所用都是比照曹与初瑜的正院布置,各式器具摆设都是上等。

    虽然只是庄先生的外甥女儿,目前算是寄居曹家,但是府里丫鬟婆子们,却没有敢慢待的。不说道台府原本就规矩大些,轮不到她们这些踩高踩低,就是看大爷与郡主奶奶对田氏的礼遇,谁还敢触这个霉头?

    田氏比初瑜还小一岁,今年虚岁不过十六,因年纪轻,又是自幼干惯粗活,身子比较结实。她身量并不高,虽然有了身子,但是因肉比较实,看上去也不甚壮,而依着身材比例再瞧那肚子,委实有些过大。这会儿走起来,都要捧着肚子,有些吃力。

    经过曹家郡主奶奶生产那遭,曹爷说的那胎儿过大不好的话,杨嫂子常常瞅着田氏那大肚子就担心,生怕孩子太大,母子有个闪失。

    她们母女两个,进府前便由着田氏的管家安排,已签了死契,往后的荣辱,也不得落到田氏身上。

    进了道台府这几个月,虽然她先前不过是乡下妇人,但是却也瞧着道台大人是显贵中的显贵。与这样的人家比起来,先前她在河间听过的那些所谓富贵人家不过是土财主一般。

    虽然不知“江南织造”是多大地官职。但是瞧着那些南边来的嬷嬷们说起来,都是满脸荣光的模样,可见是大得不行。否则也不会曹爷这般年纪轻轻,就做了道台老爷。

    这府里正院住的,可是地地道道的天家贵女,皇帝老爷的亲孙子。每每想到郡主身份,杨嫂子便不自觉的有些身子发抖,总觉得这几个月像是活在梦里一般。

    说起来,田氏打显怀之后,肚子就比一般孕妇大些。她又是素来心宽的,能吃能睡,孕期那些个不适统统没有,这七八个月上肚子就长得惊人。堪比寻常临产孕妇。

    杨嫂子不敢有失,便每日拉了她出来多走动,免得生产艰难。

    到了入冬,不知道是不是天冷的缘故,田氏总有些恹恹地。也不大爱动弹,加之身子也沉了,走上一圈就觉得累乏,常常走两圈就不肯再走了。

    这日也是,田氏才走了一圈多点儿,就道腰酸的厉害,想回去躺躺。

    杨嫂子也是无奈,晓得再让她走。累着了也是不好,便只得依着她,扶了她回去。

    回到屋子里,田氏上了炕。热气一腾,倒觉得舒坦了些,好像喘气也畅快了,这肚子里倒有些饿了。她有些不好意思的招呼杨嫂子道:“杨嫂子,我肚子又有些空落落的。可有什么点心吃食。拿给我些。”

    因田氏孕后腿有些浮肿,杨嫂子便常帮她揉腿。这走动之后,自然也是要揉地。

    杨嫂子闻言手里也没停,笑道:“走动一回累了,自然是饿的。”说着,回头喊自己闺女小核桃道:“核桃,去,把点心给奶奶取过来。”

    毕竟田氏是妇人发式,杨嫂子也便改了口。

    核桃应声跑去取了点心盒子过来,在炕桌上摆好,又倒了盏茶,随后拿了热手巾来给田氏擦手。

    杨嫂子见女儿办事妥当,比先前截然不同,到底是来了大户人家,也跟着晓得规矩起来,不由露了笑意。

    田氏也笑着净了手,端了茶盏,笑道:“真没想到,这方几个月,核桃也是有大姑娘的样子了……”话音刚落,就觉得腰上一阵酸痛,她不由一皱眉,手中的茶盏晃了晃,溅出些水来。

    杨嫂子见了唬了一跳,慌忙夺过茶盏,拿帕子擦了田氏手上的水,紧着问:“可烫着奶奶没?”

    田氏勉强一笑,道:“没事儿,杨嫂子,我没事儿,没烫着,我就是觉着这腰……这腰……”说话间,她只觉得小腹一阵发紧,转而疼起来,越来越厉害,她地整个脸都皱到一出去了,慌忙抓住杨嫂子的手,紧张的道:“嫂子,我……我肚子……肚子疼……坠坠的疼……”

    杨嫂子听了唬得三魂七魄去了大半,她是过来人,晓得这可是生产的前兆,可,可,可她这才八个月!要坏!她忙大喊核桃去找紫晶姑娘,找接生稳婆来看,又喊丫鬟去烧热水,然后攥了田氏的手,安慰道:“奶奶别怕,别怕,没事,没事,放松点……一会儿稳婆就来了!”

    “嫂子……”田氏本来也想说几句让人宽心的话,可临到话出口,小腹越发疼的厉害,那些话最终变成一句长呼:“啊……疼……疼啊……”

    打初瑜得了田氏早产地信儿,就在这院儿正房厅里守着,已经守了一个来时辰了,里面的叫喊声就没断过,到后来声嘶力竭,依旧哑着嗓子喊着疼。

    初瑜听着也有些心惊肉跳的,她亲身经历过那些疼,可过去了,之前那些就如同大梦一样模糊、如今听了田氏喊疼,那些回忆又一下子清晰起来,她只觉得自己也疼起来了一般。

    幸好那日额驸在啊,要不自己可怎么办?她长长出了口气,若非这样,真不知道能不能挺得过去。她想起那一日曹握着她的手,脸上就忍不住露出笑容。

    其实她当时迷迷糊糊地,现下已经记不清握着他手的感觉,可只要是想起,那样的时刻,他在她身边。他握着她地手,那些疼痛就立时消弭殆尽,心里剩下满满的甜蜜。

    转而,初瑜又想到了田氏身上,这个孩子诞生地时候,她地夫君却天人永隔,莫说陪着她,便是连孩子的面儿也见不着,心里难过,越发怜惜起她来。当下向喜云道:“去里面问问杨嫂子,怎么个境况了!”

    喜云应声去了。一旁跟着地叶嬷嬷见初瑜面露忧色,忙劝道:“格格且宽心,你也经过的。这事啊,听着凶险,实则又不是那般了。这田奶奶身子壮着呢,必是母子平安。”说着又拉了她胳膊,道:“老奴说。格格还是移步西面暖阁歇着,这也站了好一阵子了,厅里不比屋里暖和,再凉着可不得了……”

    叶嬷嬷之前劝过一次叫她进屋了,初瑜只是不肯,虽然只有几步之遥,可感觉上就像离了老远一样。当下,她仍摇了摇头。又问道:“嬷嬷,您看她肚子那么大……”虽然大夫号脉说无事,但看着田氏那略显异常的肚子,她仍是有些担心。

    叶嬷嬷心里早觉得田氏那肚子不像好兆头。可这会儿哪能说?见初瑜这般问,忙带出点儿笑容来安慰她道:“也没什么,听说这田奶奶饭量极好的,也没见她怎么害喜,吃得多些。这孩子比寻常大些。也是有的。”

    初瑜听了她地话,心里多少还踏实了点儿。叶嬷嬷又劝她往西暖阁去,她刚想拒绝,外面嬷嬷抱着裹得严严实实的小天佑过来了,却是小天佑刚睡醒一觉,到了喂奶的时候。紫晶在旁,亦是劝着。

    初瑜就是想不进屋也不行了,接过儿子到西暖阁,上了炕,解了衣服奶了儿子,末了又抱着他悠着哄着。

    喜云过来回话,道是那边田氏依旧只是疼,孩子还没见着,好在田氏力气还是有的,虽然口里已经含了片参,但瞧着没什么大事。

    初瑜点了点头,又吩咐多切参片,换着给含着,怕是要熬上一阵子了。喜云应了,转身挑帘子出去告诉这话,就听那边猛然传来婴儿洪亮地啼哭生。

    众人精神都是一振,初瑜更是大喜,忙着就要下地。小天佑不谐事,被母亲颠了一下,觉得不舒坦,一扭头大哭起来。众人又忙不迭过来安抚这小爷,初瑜哭笑不得,一边儿拍着儿子,一边儿笑骂道:“小冤家,这会子你也来凑热闹!”

    接生嬷嬷已经过来报喜道:“恭喜郡主奶奶,是个小爷!可壮实了!母子平安。”

    初瑜笑逐颜开,忙叫人打赏,喜云忙将准备好的喜封递了过去。接生嬷嬷刚待谢赏,那边看护着田氏的杨嫂子的声音响起来,她似乎从没这么慌乱过,大喊道:“嬷嬷快过来瞧瞧,还有一个孩子!”

    在众人的诧异声中,田氏又诞下一个小孩儿,但是比之前地孩子小了很多,哭声很弱。

    待大夫来看,说是先天不足的缘故,老大比较壮,老二比较弱,因此号脉时候没号出来。礼数周全的内侄李鼎,曹寅赞赏地点了点,接过他递上来的书信,问道:“听说前些日子,你父亲犯了旧疾,现下可好?两位祖母身子可康健?”

    李鼎躬身应道:“回姑丈的话,父亲已经大好了!这些打发侄儿来前,还特意交代侄儿,要谢谢姑丈打发人送去的老参!两位祖母仍是在虔诚礼佛,身子骨还都爽利!”

    曹寅点点头,六月间曹荃病逝,李家来奔丧的是李煦长子李鼐,算算日子,倒是也有一年多没见眼前这个二侄子。

    现下,见他言谈行事,比其兄的木讷要强过太多,只是因李煦去年退亲之事,使得他在家“病养”了整一年。

    虽然对李家当年退亲之事不赞同,但是时过境迁,再说这个就没意思。况且这些又是李家家事,又是其父做主,哪里容外人说道?曹寅指了指书案前地椅子,对李鼎说道:“做了几日船,瞧着你也乏了,坐着说话吧!”

    曹寅见李鼎眼圈有些发暗。只当他是坐船辛苦,却不知他辛苦是辛苦,却是颇有些乐在其中地意思。

    李家也是有些家底的,区区璧合楼还真未必能入李鼎的眼。他是为了养珠方子高兴,当然对于附赠而来地白杨氏的身子亦是颇为满意的。

    想着曹家这些年因茶园与养珠的收益,还清了几百万两的户部亏空,李鼎地心下一动,看着略显慈爱地曹寅,不由思量开来。

    不管心中多不是滋味,李鼎也无法否认。江南曹、李、孙三家却是以曹家为首。曹家地这位当家人,素日行事也似颇有照顾李、孙两家之意。

    若是真心实意,那直言开口,寻问这珍珠方子呢?毕竟李家有亏空之事。曹寅亦是晓得地。要是不藏私的话,这方子既早已不是独家,那告之李家应该也不算为难吧?

    虽然白家那边的方子已经如在囊中,但是李鼎心下仍不住想要试探、试探这位姑丈。实见不惯他这伪君子地模样,真想知道他用什么理由推诿?

    坐在椅子上。想到这里,他微微地眯了眯眼,想着“无意”的措辞。尚未开口问,便听曹寅问道:“先前听你哥哥说,年后你便要进京当差,你父亲是怎安排的?你将来要从文,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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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ail0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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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发表于20120703 19:48 只看该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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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武,前程方面可是有计较了?”

    一句话。却是让李鼎立时歇了戏弄曹寅的心思。是啊,他明年就要上京,虽说李家也有族人亲戚在京城,但是最显赫的还是曹家这门亲戚。

    伯爵府呢?李鼎压着怒火想着。他父亲不过是三等子,比曹家地爵位低了好几级。再想想平郡王府与淳郡王府,

    完结 重生于康熙末年(雁九)第83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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