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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梦同人 红楼之林家有兽第6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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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红楼梦同人 红楼之林家有兽 作者:肉书屋

    红楼梦同人 红楼之林家有兽第6部分阅读

    矩了。”

    玉珍连忙拿出手绢帮姚姨娘擦嘴,谄媚的笑道“姨娘,你如今身份可不一般,您肚子里可怀的是老爷的种,这两个贱蹄子何须劳驾姨娘发这么大火气,交予奴婢便是,保管让她们服服帖帖的,不敢胡闹玩耍,没得个轻重。”

    姚姨娘恍惚间有种错觉,那玉珍说到“老爷的种”的时候咬音似乎有些重了点,看着她满脸的陪笑,又觉得是自个疑神疑鬼,姚姨娘狐疑的看着玉珍。

    玉珍脸色如常的赶紧的拿出个引枕垫在姚姨娘身下,将姚姨娘轻轻的扶着,让她半躺着,舒坦点。姚隐娘方觉得心中舒爽了点。

    两个小丫头见玉珍如是说,连忙跪下磕头将厨房里发生的事说了一番。

    姚姨娘气的坐起来,拿起案几上的摆放的茶壶、盛有樱桃的盆子就要扔,待拿在手上,又仔细瞧了瞧,然后放下,一把扯掉脚上的绣花鞋扔过去,小丫头连躲都不敢躲,生生的承受着。

    姚姨娘怒道“都给我滚出去,只知吃不知做的蠢东西,一点小事都办不好,如今倒好,连那些厨娘婆子都爬到我头上拉屎拉尿了,玉珍快带些婆子去厨房砸个干净点,横竖是他们不得理。”

    玉珍将地上的绣花鞋捡起,然后低下身体给姚姨娘穿好,说道“姨娘您也太过性急了,如今都已砸过了,再特意带人过去砸,且不是落的姨娘你小性,容不得人,没的结些小人仇恨,使人含怨,如今好容易怀上了,焉知不能太过操劳,气恼过了伤了身体,倒不如明儿个乘早禀了太太,横竖今儿个是那秋姨娘最后一日当家,倒不如乘早禀了太太,治她个不会管家且不是更妙。”

    玉珍的一袭话倒令姚姨娘笑了起来,说道:“凭你这个小蹄子发放去罢我才精爽些了,没得操了那份闲心。”

    玉珍伺候着姚姨娘躺下,将两个小丫头打发了出去。

    乌云拨开,冷冷的月华直泻而下,今儿个注定是个不眠之夜。

    林府东南院落中一间正房内。

    秋姨娘正在梳妆台前整理妆容,见身边的大丫鬟碧树撩起门帘,问道“老爷今儿个会歇在哪里?”

    碧树走了进来后,悄悄的对着秋姨娘说道“今儿个奇了,太太院子里守的进,打发过去的婆子丫头,连老爷的影子都没见着。”

    姚姨娘将玉钗放到梳妆台上,不紧不慢的梳着一头青丝,对着镜中的影子仔细的看了看,方说道“如今哥儿身体好的利索了,老爷舐犊情深,顺带对太太照拂有加也不是个稀罕的事儿,留在太太那过夜也是在情理之中的。”

    同为大丫鬟的花梦揭开帘子,来到秋姨娘旁边从袖子拿出一大红色贴身抹胸,秋姨娘将方小的抹胸打开,只见上面绣着“连生贵子”图案,秋姨娘眼神有些阴冷的盯着上面的四个字猛瞧,指甲深深的陷进掌中。秋姨娘贴着花梦耳边低声耳语。只见花梦眼睛亮了几分,连连点头,眼里竟是嘲讽蔑视之色瞧着东北角和贾敏的大院。

    秋姨娘又命碧树打开抽屉拿出一块青色宽长的汗巾,秋姨娘冷眼瞧着此物,又别有深意的瞧了一眼连生贵子抹胸。秋姨娘伸手将抽屉打开,静静的看着里面的一串儿钥匙,不发一言。

    红烛跳动,午夜缠绵,清风佛过,落花翩翩。

    和风旭日,花香怡人,端是一个好天气。

    花梦将缠枝荷花绢花斜插在秋姨娘的发髻上,一旁的丫鬟执着拂尘,漱盂,巾帕,铜盆,一声咳嗽也不闻。秋姨娘对着背面刻有花纹的铜镜仔细的打量了妆容,确保无一丝不妥,方转过身体洗漱。

    秋姨娘将手放在铜盆内进净了净,拿起小丫头手里的捧着的毛巾,擦了擦手,说道“老爷这几日还是歇在了正房里?。”

    花梦心里斟酌了一下,随即回道“禀姨娘,老爷这几天歇在太太那,老爷还打发了管家林诚过来说是,太太这几日身体仍然违和,让姨娘照顾着家中事务,老爷还说姨娘管家辛苦,这几日请安就免了,连带着太太还送了许多赏赐过来。”

    秋姨娘挥了挥手,小丫头们一前一后十分有序的退了出去,单留下了花梦。

    秋姨娘揪着手中的上等丝帕问道“可曾派人打听清楚了,太太是否真的是身体欠安?”

    花梦凑过身来小声说道“说来也奇怪,派去打听消息的小丫头们,都说太太院中下人们守的紧,打探不出什么来,最后还是我去厨房找了蒋家的,哪里知道这一打听,可了不得了。”

    花梦将秋姨娘扶到榻上做下,方说道“前几日晚间姚姨娘派了丫头去厨房取吃的,为了一碗野鸡崽子汤和蒋家的吵了起来,临走还将厨房好大折腾了一番。”

    花梦见秋姨娘眉头有些皱了起来,方将那日夜里发生的事仔仔细细的交代了 遍,说道“蒋家的虽然第二天就被从柴房中放了出来,但是也丢了脸面,府中人人皆知,为这个事碧树姐姐可是着实气到了,这不眼下身体有些不利索,没得脸面来见姨娘了。”

    秋姨娘靠着引枕,想到这几日碧树有些恹恹的,脸上也不怎么开心。就吩咐花梦将碧树叫了起来。

    碧树一进来就跪在了地上,磕着头哭道“姨娘,虽然是奴婢外婆惹的事,但是奴婢这下都没了脸面在姨娘跟前服侍了,奴婢求姨娘打发了奴婢出去吧,免得薄了姨娘的面子,让人编排起姨娘的不是。”

    碧树与花梦可是秋姨娘的左膀右臂,一直衷心可靠,帮着出谋划策,里里外外都是少不得的,秋姨娘哪里舍得就为了这么一点事儿就将碧树打发了出去,笑道“你个小蹄子,就这么点个事就值得你哭哭啼啼,没了精神,我还道是什么事,估摸着你想寻个理偷懒,懒得来伺候呢。”

    碧树掩了掩泪说道“奴婢哪敢偷懒不来跟前伺候呢,是奴婢心中觉得愧疚,所以才放不下脸面,姨娘待奴婢万般好,奴婢可是一直记在心里的,就算是糟了病,烂了腿,奴婢爬也爬到姨娘跟前孝敬着。”

    秋姨娘让花梦将碧树搀扶起来,看了看外面的天色,说道“叫丫头婆子们上来摆菜,花梦你再去将姚姨娘请了过来,说是今儿个新得了些吃的,让姚姨娘过来尝尝鲜。”

    秋姨娘又对着碧树耳边耳语一番,碧树福了福身,退了出去。

    秋姨娘带着碧树、花梦将姚姨娘热情的请了进来,秋姨娘拉着姚姨娘的手说道“妹妹你眼下可是双身子的人,为老爷开枝散叶,绵延子嗣,是我们林府中的劳苦功高的大功臣,碧树还不过来将姚姨娘扶好坐下。”

    碧树走了过去和玉珍一左一右的将姚姨娘扶住,坐在了铺好垫子的玫瑰椅子上。

    姚姨娘瞥了一眼碧树,看着满桌子的精美菜肴,皆合自个儿的口味,盛情难却,推脱了了一番,顺势坐了下来。

    秋姨娘夹了块蛋花鱼翅放到姚姨娘的碗中笑道“姐姐瞧的妹妹身子日渐丰腴,气色也大好,这肚子圆滚滚的,听府中的老嬷嬷说,肚子越滚圆,必会生下儿子,妹妹真是好福气,这头姨胎就怀了哥儿,为老爷再替了一子。”

    姚姨娘被秋姨娘的一席话说得是心下得意,心情大好,双手犹如摸着珍宝般摸着肚皮,笑眯眯说道“借姐姐的吉言,倘若真生下位哥儿,妹妹定会重谢姐姐。”

    秋姨娘又说了一箩筐恭维姚姨娘的话,哄的姚姨娘眉开眼笑的,吃着东西。

    秋姨娘夹着一块鸡香茄子仿佛不经意间放到姚姨娘的碗中,姚姨娘一眼见到鸡香茄子,脸色就冷了几分说道“姐姐这鸡香茄子可是个腌渣货,猫儿狗儿都不吃的,只有太太那精贵的人当这个是宝贝的般,巴巴的深更半夜的打发了人去厨房做。”

    秋姨娘不解的问道“这可是个稀罕物,平常难得,我可是费了好一般心思,厨娘们才勉强的做了出来。”

    姚姨娘啐了一口,将那日的事情叙说了遍,说道“姐姐你说气不气人,这厨房的厨子们也是个眼高手低的主,不将人放在眼里。”

    秋姨娘眉头紧紧的蹙起,怒喝道“这如何了得,妹妹眼下可是全府中最精贵的人,眼下玉哥儿身体虽然瞧着是痊愈了,但是府中谁人不知那哥儿可是个病怏怏的主,连话都说不利索,哪里能和妹妹肚子中身体健全的哥儿相比呢,等妹妹生下哥儿后,老爷还得整日的捧在手里,含在嘴里的宠着。”

    一边的碧树连忙跪下磕头道“要姨娘,你大人大量,身份尊贵,奴婢的外婆对姨娘有眼不识泰山,冒犯了姨娘,还望姨娘看在肚子里哥儿的份上,莫气坏了身子,饶了奴婢的外婆一回。”玉珍在一边劝慰着姚姨娘,莫动气伤了身体。

    秋姨娘说道“还不将那坏了规矩,糊涂的老货带了上来任妹妹责罚。”

    姚姨娘看了看满桌子的精美菜肴,又看了哭的梨花带雨的碧树,还有被捆绑起来跪在院子中的蒋家的,给足了自个儿面子,随即笑道“姐姐当我自个儿家的妹妹这般疼爱,妹妹哪里会让姐姐难做人,再说了碧树可是姐姐眼前数一数二的得意之人,不看僧面看佛面,这事今儿个就揭过去,大家都忘在脑后可好。”

    秋姨娘有些为难的说道“妹妹你深明大义,行事稳当,菩萨心肠,既然妹妹如是说,做姐姐的也不好薄了妹妹的脸面,暂且就饶过那没了分寸,捧高踩低的老货。”

    花梦将碧树扶了起来,碧树对着姚姨娘福了福身体。

    吃完了早膳后,秋姨娘拉着姚姨娘的手在院子中慢慢的逛着消食。碧树、花梦、玉珍、玉翠并在身后,后面则是一群丫头嬷嬷。

    院中柳絮儿纷飞,花香四溢,倒也别有一番风情。

    待行至秋姨娘院落中荷花池畔,秋姨娘拉着姚姨娘的手,在荷花池边的凉亭子内坐下,喝着茶,看着荷花池中的景致。

    五月的天气有些热了起来,荷花池中虽无出水娇荷映日红,但也是接天莲叶无穷碧,在艳阳的映射下金波荡漾。

    秋姨娘端起白玉杯盏,说道“妹妹,这是春天的时候丫头们将桃花瓣采集下来,晒干,加上了些蜂蜜酿制而成的,你看合不合你的口味。”

    姚姨娘端起面前散发着香味的桃花茶喝了一口,用丝帕掩了掩口道“喝着倒也不错,只是味道清淡了点。”

    秋姨娘陪着笑说道“瞧,姐姐这记性,妹妹眼下可是双身子的人,自然是不喜这样清淡口味的,花梦你去将酸梅子汤泡上一壶来,让妹妹解解渴。”

    花梦打趣道“你瞧人家姚姨娘可是个心疼下人的主,哪里像我们家姨娘巴巴打发着奴婢做活,姨娘我可不依了。”

    秋姨娘笑骂道“小蹄子越发没个规矩,矫情给谁看呢。”

    姚姨娘笑道“玉珍你就和花梦一道儿去取吧。”

    玉珍走了过来和花梦并排往亭子外面走,忽然有什么东西从玉珍的身上掉了下来。

    眼尖的花梦低下身子,捡起一看是青色宽长的汗巾,一眼看过去就不是女子用的,花梦就如碰见了脏东西搬,堪堪扔掉“怎么将这个下作的东西带在身上,难道姐姐你想男人想疯了,还不如回了姨娘,让姨娘将你早早配了人去,也不怕臊了脸面。”

    巧不巧的是,两人刚走出亭子口,花梦那随手一扔,那青色宽长的汗巾被扔到亭子中。

    玉珍红着一张俏脸,三步并两步的紧忙亭子中检。

    ☆、第二十一章 祸起萧墙

    入夜时分,付嬷嬷撩起内室的软帘,只见贾敏穿着雨过天青色软绸家常衣服,正在灯下和初夏描着花样,花样已渐渐成型,俨然是孩童的虎头肚兜,付嬷嬷走了过去,劝慰道“你眼下可是有了身孕,身子大不必从前,不能太过操心劳累,何苦这等活计都揽了过来。”

    贾敏放下笔,付嬷嬷搀扶着贾敏在一边的软榻上坐下,笑道“眼下天渐渐热了起来,玉哥儿眼下还小,竟学者淘气,闹腾的很,这不怕他晚间睡觉没得安稳,要是踢了被子着了凉可就不好,所以想着做个虎头肚兜让他晚间睡觉带着,嬷嬷玉哥儿可曾睡下了?”

    付嬷嬷听了贾敏的话也笑道“这白日里玩耍够了,晚上肯定睡的香甜了,我刚过去看了一眼,睡得可沉了,跟个小猪似的还打着呼噜。”

    初夏帮着贾敏捶捏着腿打趣道“我们大爷如今是越发精致的淘气了,早间非缠着夏蝉、小满带他去看池中的金鱼,傍晚时分说是要叫厨房做好吃的孝敬太太,还非得自个儿亲自去鸡窝中掏鸡蛋,让夏蝉、小满两个人将母鸡引开,自个儿跑进去掏鸡蛋,被母鸡追了好久,落了一身的鸡毛。”

    小雪插言笑道“还有大爷让府中木匠去找什么风车木,说是有大用途,你说大爷淘气不淘气呀。”

    贾敏接过付嬷嬷递过来的安胎药用汤勺舀着喝了一口笑道“这都是老爷宠的,越发没个规矩,等夫子过来后,得好好拘着点。”

    却说贾敏这边正唠着家常,外面守门的丫头通报说是秋姨娘过来请安。

    贾敏将安胎药喝下,用水漱了漱口,拿帕子掩了掩嘴,说道“就说我已经歇息下了,打发她回去。”

    付嬷嬷差人将药碗收起,将贾敏扶好半靠在软榻上,初夏将一床轻薄的锦被盖在贾敏的下半身上,付嬷嬷说道“眼下府中可是不大安宁,今儿个夏蝉在厨房陪玉哥儿玩耍时可是听到了不好的谣言,我且在房中说给姑娘听听,姑娘也莫往心里去,凭白急坏了身子。”

    贾敏皱着眉头问道“既然嬷嬷你都说了是谣言,那哪里做得了数,你且说来我听着便是,我自由定夺。”

    付嬷嬷脸色不大好的说道“府中下人们都在浑说姚姨娘耐不深宅大院的寂寞,背着老爷偷了汉子,还说肚子中那个也是外面的汉子的,是孽种来着的,说的有鼻子有眼的,跟亲眼瞧着似的。”

    贾敏在林家庄园听老爷说林家如今只有玉哥儿一个独苗,就心生疑惑,为何老爷如是说,怕是自从哥儿莫名大病后,老爷就已暗中派人将府中事情打探了个清楚,因出了如此的家丑,薄了面子,心中羞愧,故而待自个儿身体大好,回到府中,巴巴得等着自个儿从整家风。

    心中疑惑是一回事,但是亲耳听到此事,莫说真假如何,且说这下人们背着主子嚼舌根,乱是非就已是大大的不敬,俗话说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老爷刚到扬州上任,仕途虽不是一帆风顺,平步青云,却也是无甚大的波折,如今更是身居要职,明面上,背地里,不知道多少双眼睛盯着呢,眼红耳热的,巴巴的等着你犯错,抓住小辫子,顶了这个肥缺。贾敏虽不待见姚姨娘、秋姨娘,也想借口身体不大舒坦,让秋姨娘管家,待其出了错,打发了出去,却没想到她竟然如糊涂到此地步,这万一有有心人暗中向上参奏一本老爷治家不严,家风不正,那且不是得落得个满门抄斩,株连九族。

    想到此处,贾敏连忙打住,只觉得浑身透着一股寒气,遍体生寒,这一步走错,就是满盘皆输,踏上万劫不复的地步。

    贾敏连忙稳住心神,吩咐道“嬷嬷,你去派个信得过的人去告诉老管家林诚,让老爷这几日不要回府了,暂时歇在衙门处,好生照顾着。”

    贾敏又吩咐道“初夏,你带几个身体健壮的老嬷嬷,老妈子,去将厨房中背着主子乱嚼是非的全部捆绑起来关到柴房。”

    贾敏将小雪叫了过来说道“小雪,你去叫林磊加强府中巡逻,不许任何人外出,尤其两位姨娘的地方要严加看好,不容有半点闪失,府中采办一律找信得过的人去。”

    贾敏一一吩咐下去,揉了揉酸疼的脑袋,付妈妈走过来帮贾敏揉捏说道“姑娘,切莫气坏了身子,看姑娘办事不慌不忙,乱中有序,嬷嬷也就放心了,但是姑娘你可是关心则乱,若是真有j夫,你将府中整的固若金汤,且不是给人贼人警醒,万一贼人暗中逃脱了,可如何是好。”

    贾敏心中咯噔一声,刚因为太过惊讶愤怒,倒忘记了这一茬,莫说事情真假不知,姜到底是老的辣,贾敏问道“嬷嬷可有好的办法。”

    付嬷嬷拿过帕子将贾敏额头上的冷汗擦净道“姑娘且莫心急,俗话说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姚姨娘自幼在姑娘身边伺候着,老奴还是了解一二的,姑娘可还记得当年那杜妈妈曾是将姚姨娘许给过她表哥窦勇的,姑娘可曾记得这事了。”

    经付嬷嬷这一提醒,贾敏突然想到,当年可人哭着求自个儿帮着打点此事,说是舍不得离开自个儿,要一辈子服侍在身边,当年看她乖巧懂事,一直服侍的不错,就做了人情,给了窦勇一些银子,让他找个好人家的姑娘,后来,嫁到林府后,杜妈妈还求自个儿给窦勇谋了个职,负责府中厨房买办。

    想到此处的贾敏只觉得无颜再见老爷,一颗心不断下沉,想死的心都有了,心中后悔不跌,想不到是自个儿亲手带了群白眼狼过来。付嬷嬷看着贾敏暗沉的脸色,知是贾敏心中已经想明白了,帮着贾敏顺了顺气,略带深意的看了一眼贾敏。

    贾敏长叹一口道“嬷嬷,都说朝廷之事瞬息万变,牵一发而动全身,这后宅之中亦如此,步步惊心,如履薄冰,手段也是层出不穷,令人心寒,可委屈了嬷嬷,辜负了当年嬷嬷尽心尽责的教导。”贾敏想起当年心高气傲,有些瞧不起内院之事,不愿意听付嬷嬷唠叨,不免有些愧疚。

    付嬷嬷笑着劝慰道“姑娘这说的是哪里话,老奴无子无女,权当姑娘当自个儿女儿看待,哪里有不尽全力帮着姑娘的,姑爷当年纳妾,姑娘心灰意冷,无心操持家中事务,皆是睁一只闭一只眼,眼下姑娘有心才重整家风,老奴看着姑娘在庄园中处理一干人犯之事,已有长进,老奴心中也是为姑娘叫好,但是姑娘莫要操之过急,这其中牵连太多,打草莫惊蛇,但是有时候当断则断,妥协有时候意味着死亡和惧怕,该心狠的时候则应当果断从容。”

    贾敏虚心问道“那依嬷嬷看这杜妈妈、孙妈妈还有府中姨娘这事改如何处理。”

    付嬷嬷说道“眼下姑爷刚到任扬州不久,人生地不熟的,不像在苏州之时,大家对林府知根知底的,姑爷刚到扬州,一干官员商家之辈皆在观望之中,更别说家中女眷内院交往了,府中奴仆也甚少是在扬州采办的,大部分则是从苏州带来的,姑娘可要想好了,放虎归山必留后患,斩草就得除根,切莫等春风吹又生。”

    贾敏心中一警,面色微微一震,心头犹如十五个水桶般七上八下的,贾敏深深吸了口气,语气低缓问道“妈妈,女儿愿闻其详。”

    这一声妈妈亦是对付嬷嬷多年衷心教导的感谢,亦是发自贾敏内心的称呼,未出阁之时,在贾府中,贾母素日疼爱,膝下承欢,是何等的是何等的娇生惯养,是何等的金尊玉贵,但是贾母却甚少与自个儿谈论内宅之事,只是派了四位教导嬷嬷过来授课,付嬷嬷对自个儿尽心尽责自是不必说,处处为自个儿考虑,打算,亦是真心的将自个儿当女儿对待,细心的教导着,自己考虑不周全的时候处处小心的提点着自己。这一声母亲当之无愧,亦当的起。

    付嬷嬷老泪俱下,自己已是经年之人,膝下荒凉,无儿无女,打贾敏年幼之时,就已在身前身后教导着,当女儿般疼爱,也曾怨恨过贾敏年轻气盛,不懂是非,不顾昔日情面将自己打发到庄园,也曾怨过贾敏不争气,竟被内宅之事套住,萎靡不正,但终究抵不过情一字,见她身体健健孱弱,心中心痛不已,恨不得白白替她受了这些苦楚,眼下这一声妈妈叫的付嬷嬷心肝都颤动了起来。

    贾敏拿过帕子将付妈妈脸上的泪水擦净,眼眶红了起来“妈妈,女儿不孝,未曾好好尽职照顾好妈妈,还要妈妈为女儿之事万般辛苦操劳。”

    付嬷嬷破涕为笑“你这丫头如今越发没个规矩,没个尊卑起来。”眼中却是满眼的笑容。

    付嬷嬷点了点贾敏的脑袋,贾敏蹭了蹭付嬷嬷的身体,付嬷嬷笑道“得冲了宝贝女儿这一声妈妈,妈妈哪里不会拼了老命去帮你。”

    付嬷嬷坐在贾敏脚边,将锦被掩实好说道“此事说难也不难,眼下姑爷也是放了权,让你全权打理,想必自玉哥儿出事后,姑爷也是打听清楚家中辛秘,怕是这丑闻已是 板上钉钉坐实了的事,不用姑娘你去通知,姑爷这段时日已是心中愧疚,那秋姨娘马蚤狐狸算盘打的好,想借姚姨娘丑闻一事,兴风作浪,再暗地里散步谣言,想着法儿钻空子,如果姚姨娘背着姑爷偷人一说成真,那姑娘可曾想过那马蚤狐狸为何不当场发现那汗巾之时,就过来禀了姑娘,而是托到晚间。”

    贾敏心中暗暗想道“这秋姨娘果真够狡猾,乘着下午时候散步谣言,搞的府中人人皆知,晚间再过来自个儿这边告知此事,万一成真,老爷还不得连带的将玉哥儿也怀疑上,这计策果然够歹毒,好一个一箭双雕。”

    付嬷嬷拍了拍贾敏的手说道“她这一招一箭双雕虽然高,但是姑娘那一招抛砖引玉,引蛇出洞亦不落下,那马蚤狐狸自以为是自己计谋高超,却没想到却因遍布谣言坏了事,而且更为重要的一点,每个林家的子孙身上都有一个胎记,她未生儿育女,对此事亦不知情,这如意算盘打的叮咚响,却没想到遇了打水,全部打了个水漂。”

    贾敏想到那日老爷帮玉哥儿洗澡一事,心中平定了几分,说道“那我们就来个釜底抽薪,直接断了秋姨娘的念头,让她的如意算盘落了空。”

    付嬷嬷冷笑道“凭她是哪个山头的狐狸成了精,遇见猎人还不得乖乖就范,她想借此事来个鹬蚌相争渔人得利,哼,这心也未免太野了点,也不想想她出身卑微,崩说老爷念着旧情抬了姨娘,就眼下她无子无女,没个依靠,顶了天也就是姨娘的命,姑娘可还记得庄园中陈家媳妇。”

    贾敏回想了一下庄园中的事,点了点脑袋。

    付嬷嬷笑道“那陈家媳妇叫秋蝶,姑娘可还记得。”

    贾敏嘴巴张了张,说道“没想到她竟然命大到如此地步,竟然一直跟着嬷嬷在庄园做活。”

    付嬷嬷说道“那秋蝶也是个衷主的很,当年老太太在世之时,听闻枫桥镇的寒山寺香火鼎盛,且万分灵验,林家一直未有子嗣诞生,老太太便赶早去寒山寺进香祈福,因山涧路滑,无意中被柳家姑娘救了一命,老太太报恩心切,便将那苦命的没了依靠的柳家姑娘接进府中,当年秋蝶就是随身伺候的,当年姑爷虽将秋荷收了房,奈何她自个儿不争气,肚子中一直未有动静,老太太便打起了柳家姑娘的主意,姑娘那一段时日因秋荷之事正与姑爷置气,对此事并不是很清楚,眼见老太太起了再纳房收妾,秋荷听闻了此事,暗中编排了柳家姑娘与府中小厮有染,毁人名节,柳姑娘气不过投了湖自尽,而秋蝶是唯一知晓此事的,那日月圆之夜,秋蝶因有些闷热,睡不着,便去院中的池边纳凉,却未曾想到竟然听见了秋荷暗暗约了人,筹谋如何害柳家姑娘,秋蝶暗暗将此事告诉柳家姑娘,偏偏柳家姑娘生带傲骨,容不得此事,便与秋荷起了争执,人言可畏,三人成虎事多有,众口铄金君自宽,想来女子名誉与节操何等重要,柳家未落魄之时也是书香门第,柳家姑娘,白白受辱,含冤投湖而亡,大好的一个姑娘,风华正茂之时就这样香消玉损了。”

    贾敏长叹了口气,没想到昔日的柳家姑娘是因此去世的,当年也只是听闻此事,却没想到此中还有如此乾坤。

    付嬷嬷叹息道“那秋蝶见自家姑娘自尽后,被秋荷找了个借口打发出去,当时姑娘受不得唠叨,打发了我去苏州乡下的庄园,我见那姑娘可怜就顺带在身边,见她乖巧懂事,亦办事勤快,就慢慢培养了起来,此时也是秋蝶告诉我的。”

    贾敏说道“就算秋蝶此时站了出来,亦没人相信她的话。”

    付嬷嬷说道“平生不做亏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门,往往做了亏心事的人,心中皆是忐忑害怕,别看那个马蚤狐狸天不怕,地不怕的,不信神鬼一说,但是每当月圆之日,她必定会偷偷寻一个地方暗中焚香祷告,所以姑娘我们可以借秋蝶一用。”

    贾敏一点就通说道“让秋蝶扮鬼,暗中吓唬她,攻心为上。”

    付嬷嬷点了点贾敏的额头笑道“有时候人吓人倒不可怕,这鬼要是吓起人来可是会翻了天的。”

    贾敏心中琢磨了起来,如何才能使的事迹不败露,亦惟妙惟肖,好一网打尽。

    贾敏吩咐人将初夏叫了回来说道“你去叫林磊府中该松则松,该紧则紧,不要太过,精灵点,叫林磊随便寻了个理由将窦勇暗暗捆了起来,再派人暗中盯着秋姨娘,莫操之过急,打草惊蛇,府中嚼舌的主全部狠狠的杖责一番,如果有闹事的全部捆了起来,待几日后我自会处理。”

    贾敏又吩咐道“你找人将姚姨娘先软禁起来,别让她出院子门,看紧点,再从我院中派几个的心的丫头去伺候,对外就说姚姨娘身子越发沉了,要小心伺候着便是。”

    贾敏对着付嬷嬷说道“还得劳烦妈妈带点重礼去看望秋姨娘,说是这段日子她持家辛苦,劳苦功高,得重重赏赐。”

    付嬷嬷看着贾敏行事越发滴水不漏,干净利落,笑着点了点头,眼中尽是赞赏之意。

    ☆、第二十二章 深夜赠药

    一切都在紧罗密布的有条不紊的进行着,悬挂中天的月亮也由弯弯的月牙慢慢向圆月转换着。

    而这几日林府中却是人人自危,惶恐不定,流言更是四起,纷拥而至,最初的姚姨娘耐不住寂寞红杏出墙事件慢慢的被更为惊悚的流言代替,府中众说纷纭,有人说亲眼瞧见了一个妙龄女子,全身湿漉漉的,脸色苍白的,阴阴呜咽着,在府中湖边来回游荡,又有人说看见一白衣女鬼,在府中院落中飘来飘去,口口声声说着湖中寒冷,要找那人害她枉死的人索命。关于女鬼之谣言犹如寒天腊月的雪花般漫天飞舞,闹的人人惊疑不定,噩梦连连。如是的鬼神之说,更被闲人添油加醋,绘声绘色的说的仿佛真有其事,犹如亲身经历一般,几日下来,整个林府仿佛笼罩了一层浓密的乌云,搞的府中更是鸡犬不宁,睡卧难安。

    期间秋姨娘不断派人过来寻贾敏有要事禀告,付嬷嬷借贾敏身体违和,心神不宁,须要静养,将来人一律打发。秋姨娘这边寻贾敏不得,又差人去衙门找林如海,林诚告知老爷近日事务繁忙,得空了才能回家,劳烦秋姨娘好生照理家中一切事务。

    秋姨娘一边要打点家中事务,一边又被这漫天谣言,越传越神的神鬼之说惊到,几番下来,整个人憔悴不已,清瘦了一大圈。而姚姨娘则是想派人去寻找其母杜妈妈,却被白露告知,杜妈妈因觉得庄园景致甚好,流连忘返,伙了孙妈妈欲在庄园小住一段日子。

    十五这日,天公不作美,天气犹如娃娃的脸色,说变就变,早间还是艳阳高照,晚间则是黑云压顶,狂风大起,豆粒大的雨点猛力的敲打着地面,溅起一片片水花,院中的树木被狂风吹的左右摇摆,花瓣儿四下飘舞,旋转,落下,一地的泥泞。

    却说晚间夜深之时,贾敏正在榻上同陈家媳妇说话,内室的门帘被舀起,贾敏见是林玄玉身边贴身伺候的夏蝉,忙叫夏蝉进来。

    虽打着雨伞,却风狂雨大,身上被淋湿了的夏蝉,进来先请了安然后嘴角带笑的说道“大爷差奴婢过来向太太借嬷嬷一用。”

    贾敏心下疑惑,莫是这几日谣言,小孩子家家害怕来着,却又想到晚间吃饭之时,他还精神抖擞的在玩耍,又听夏蝉如是说,松了一口气,心放了下来笑道“这都大晚上了,你们贴身伺候的也不劝慰着玉哥儿歇下,由着他胡闹。”

    夏蝉福了福身笑盈盈说道“大爷原本是准备歇下的,却又想起那日付嬷嬷因怕大爷睡不着,唱了首童谣哄着大爷睡觉,这不就让大爷惦记在心上了,巴巴的差着奴婢冒着风雨非得将付嬷嬷请去。”

    贾敏听到此处哭笑不得,看了看同样是疑惑却带着笑颜的付嬷嬷,笑道“这孩子竟是胡闹,越发的淘气,这大晚上的还穷折腾。贾敏看着下首的付嬷嬷,略沉思了片刻,说道“还得劳烦妈妈一趟,待哄了哥儿后再回来。”

    付嬷嬷笑了笑,打趣道“在妈妈看来玉哥儿和姑娘小时候还真是十分相像,每逢晚间睡不着了,都是我哼着童谣哄上一会才肯乖乖睡觉,得,既然玉哥儿如此喜欢,怎么说也得走上一趟,玉哥儿歇下,姑娘也好安心不是。”

    付嬷嬷林出门之际略带深意的看了一眼贾敏,示意她且将肚子放在心中,一切都已安排妥当。

    这厢却说付嬷嬷跟着夏蝉并着几个老妈妈小丫头,来到林玄玉房中。

    林玄玉散着及肩的头发,穿着贾敏亲手赶制的虎头肚兜,坐在床榻之上,林玄玉见付嬷嬷进来盯着肚兜瞧,撇了撇嘴,心道,娘亲也真是的,非逼着自个儿穿着劳什子,为了不佛她的心意,只有硬着头皮穿上,真够丢人现眼的。

    小满拿了绣墩给付嬷嬷坐在床榻边,夏蝉拿了个舒服的引枕垫在林玄玉身后,又将锦被盖在林玄玉身上,林玄玉对着两人摆了摆手,夏蝉和小满先后退了出去,去晚间守着。

    付嬷嬷也是老谋深算,久经世事的成了精的老人,见林玄玉这架势,这不像是让自个儿过来唱童谣哄睡觉的,倒像是有事对自己说。付嬷嬷眼底划过一丝诧异瞧着面前越发精致,粉妆玉琢的小娃娃,那平日清澈单纯的双眸此时在烛光的跳动下似乎有些幽深之色,竟有种说不出的震憾之感,那嘴角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仿佛那看进人的内心深处,让整个人无所遁形,付嬷嬷心中错愕,这面前的小娃娃哪里是平日在贾敏身边见到的那个纯真可爱,活泼好动的之人,如今看来却判若两人,仿佛天生的一个上位者,无形中带给自己一种令人心惊肉跳压迫感。

    付嬷嬷强压下心中惊讶,面色不动分毫,笑着却带上了几分恭敬说道“不知道大爷深夜找老奴过来有何吩咐。”

    林玄玉嘴角微微翘起,看着付嬷嬷由最初的惊讶到最后的恭敬,脸色如常却带着几分恭维,笑了笑,那令人窒息的气压顿时散去,语气甚为轻描淡写的说道“不愧是母亲身边的得力之人,胆子够大,心思够细,计谋够深,母亲身边有你这样的人伺候着,我亦是能放下一百二十个心,夏蝉上一壶好茶给嬷嬷,小满你去架子上去将那几瓶罐子取来。”

    夏蝉将一张小方几放在付嬷嬷身边,上面是刚冲沏好的茶水,夏蝉倒了一杯放在付嬷嬷跟前,悄悄的塞了个荷包给付嬷嬷,付嬷嬷握着沉甸甸的荷包,遂拢在了袖袋里。对着林玄玉所在的方向福了福身体。小满托着放着几瓶颜色各异的精致小罐的乌漆漆盘站在床榻边。

    小满低下身,将漆盘搁置在床榻边上,垂首,恭敬的站在一边,身侧并着同样神色的小雪。

    付嬷嬷借着用杯盖子拨弄茶盏中茶叶的空隙,余光瞥了眼夏蝉、小满,这两个丫头平日里一静一动,是个衷心可靠的主,伺候玉哥儿也用心用力,但此时看来,两人仿佛一夕之间长大了,令人也捉摸不透起来。

    付嬷嬷喝了一口茶,也未品茗出茶是好是坏,但是能进入林府大爷房中的茶,且会是差品,肯定是上品中的上品,付嬷嬷此时亦无心去品茗,放下杯子说道“大爷有何吩咐,老奴定会竭心尽力去做。”

    林玄玉小手将一小暗黑色瓶子抓在手中,那瓶身上雕刻着精美的花纹,做工精细,一眼看过去就知不是凡品材料制成。林玄玉瞧了一眼付嬷嬷,软绵的声音却透着淡然说道“今夜过后,嬷嬷你就寻个理由让东北和东南院中的两位闭了眼。”

    付嬷嬷只觉背后透着一丝阴冷,冷汗直冒,额头上亦是冷汗涔涔,表情微微一愣,今夜将行动之事,是自己出谋划策,只有贾敏房中几个人知情,而此时看来,这位小主子怕是已知晓而且看得透彻,他一番话说下来虽是轻描淡写,声音软绵无力,却犹如千斤重,窗外一阵风吹过,付嬷嬷不禁打了个冷颤看着林玄玉手中暗沉的瓶子,那暗黑幽深的色泽犹如这天气般诡异阴森,在灯光的映射下犹如催命符一般令人恐惧。

    付嬷嬷手指微微颤抖,端起方几上的茶水,大口的喝了一口,方平息下来,看着眼前虽然是幼儿却处处透着高深莫测,心中思绪万分,却带着几分窃喜,有如此聪慧明察的小主子,姑娘且不是后顾无忧,日后哪里还用担心别人算计,阴谋。

    付嬷嬷思量了一番方缓缓说道“不瞒大爷,今夜过后,老奴为了太太安危也会将那些作j犯科,不顾廉耻的小人们皆数打发掉的。”

    林玄玉瞧了瞧窗外,转过头来漫不经心说道“光打发还是不够的,嬷嬷你也是府中老人,其中的弯弯道道不用我细说,怕是嬷嬷心下十分清楚明了,小满将这几个瓶子拿去给嬷嬷。”

    付嬷嬷接过小满送上来的各色瓶罐,每个瓶子上的花纹各不相同,且都是精美异常,入手皆透着一股冰冰凉凉的感觉,付嬷嬷拿过那暗黑色瓶子打量了一番,赫然发现,瓶子底部刻着“魂元散”,再瞧了瞧另外几个瓶罐,底部皆是刻着小字。

    林玄玉瞧着付嬷嬷有些呆愣的神色,说道“嬷嬷,莫非害怕了不成。”

    缓过神来的付嬷嬷,压下心中的惊愕,心中思索一番,据实以告“回大爷的话,老奴并未害怕,只是眼下,那腌臜货窦勇紧咬其口不放,林管家一时拿他没法,又不好弄出人命,让老爷担当不是,落人口舌,这个时候若是对那位贱蹄子下了黑手,怕是坏了事,落人把柄。”

    刺眼的寒光闪过,一把薄如蝉翼的匕首现在林玄玉白皙的手中,林玄玉抓住匕首的柄处,在半空中划了一个半圆形的弧度,所到之处,皆是透着刺眼却冰冷的寒光,林玄将匕首□鞘中,眼中透着一股狠戾却转眼即逝说道“嬷嬷,你将那红色的小瓶子和这匕首交给管家,然后再告诉管家,那背主的奴才一下杀了可惜,哪处惹祸生事,就将哪处用此匕首割了就是,免得留在世上看的白白惹人恶心生厌,割下来之后丢在小匣子中,送去给东北院的那位姚姨娘瞧瞧,再将那红色瓶子的药丸给窦勇服下,让他做够美梦再死也不迟,。”

    付嬷嬷看着那艳红仿佛鲜血似的瓶子底部,上面刻着“迷梦塚”,付嬷嬷了然的笑了笑,林玄玉又令小满取来一个巴掌大小雕工不凡的小匣子,并着匕首交给了付嬷嬷。

    林玄玉双手枕着靠垫,随意的问道“嬷嬷,那杜妈妈,孙妈妈母亲准备如何处置呢。”

    付嬷嬷斟酌了一番说道“事关重大,牵连甚多,老爷虽交代了一切任太太办理,眼下只是让两个老货立了字据,盖了手印,关在偏僻的房间里面。”

    林玄玉枕着靠垫,阖起双眸,心中暗暗想道“父亲知道刁奴谋害家主,毒害林家子嗣后,因涉及母亲娘家贾府,忍着未大发雷霆,再加上父亲暗中查明后院之事,心中自然是恼怒万分,几罪并发,怕是父亲在母亲不在府中的时候亦是过的水生火热的,那顶绿帽子可是真真切切的带在头上,眼下母亲有了身孕,父亲心中必有一番推敲斟酌,所以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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