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梦同人 红楼之林家有兽第1部分阅读
红楼梦同人 红楼之林家有兽 作者:肉书屋
红楼梦同人 红楼之林家有兽第1部分阅读
书名:红楼之林家有兽
作者:野黛儿
如果林黛玉有了哥哥,她的人生是否会有不同的结局!
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
如果没有第一次的戏弄,他们会不会在茫茫人海中相遇,相识呢?
一只狐狸遇见上了狡猾的猎人,是否能挣脱猎人的魔爪?
是狐狸成了猎人的口中餐,还是猎人成了狐狸的俘虏?
狐狸扬起毛绒绒的小爪子说道“有种你就抓住我。”
猎人笑而不语:我有没有种,你试下不就知道了。
猎人唇角微微扬起,带着满足的笑容将小狐狸扑到,捏着那柔软的小脚丫子说道“大爷我到底有没有种。”
小狐狸腼腆着“恩,有没有?兀客?橇?”
猎人气的出吹胡子瞪眼睛“丫的,这也能忘记了,这次铁定不能轻饶了你。”
吹灯拔蜡谁能说不是甜蜜的追赶呢。
且看林家小兽如何在红楼中辗转沉浮!
☆、第一章 梦回千年
三月残花落更开,小檐日日燕飞来。
天空灰蒙蒙的一片,春日的小雨淅淅沥沥的下着,连绵不断,空气到处弥漫着湿润的气息,春雨纷纷扬扬的飘洒着。
院落中的粉红色桃花在雨水的滋润下竞相绽放,花瓣重重叠叠,色彩艳丽,花香醉人,一阵清风吹过,落下一地零碎的花瓣儿,倒有说不出口的好看。
而此时一座古朴幽静,错落雅致,穿山游廊相接,碧树成妆,皆悉小巧别致,带着江南独有的特色院落里,景色怡人,而路人却无心欣赏美景,脚步匆忙。
一身着淡青色长身对襟比甲的姑娘,梳着垂双寰髻,手里端着一个铜盆,盆中盛有清水,穿过长长的抄手游廊,经过抱厦,来到正方门口。里屋里的人听见门外的动静,小丫头妆扮,利索的打起门帘,接过来人手中的铜盆。
身穿淡青色比甲的姑娘拍了拍身上因为微风细雨而有些淋湿了的衣裳,打起门帘,走了进去。
待走到内室淡雅的门帘起,打起素色淡雅薄纱门帘,一阵浓浓的药香扑面而来。
临墙处一张黄梨木六柱架子床凭墙而立,帷幔被高高收起,床边一美人榻上端坐着一位身穿藕荷色百褶如意月群,青丝盘起,梳成简单的随月髻,斜插着一支珍珠翡翠簪,妆容清雅却不失贵气,晶莹的双眸浸着水汽,拿出手帕擦拭了下眼角,接过长身比甲姑娘手中的巾帕,在铜盆里的温水中仔细打湿,起身。心中暗想“哥儿可是不喜欢自己垂泪的,自己要开心的等哥儿醒来。
只见黄梨木夹子床上,锦被隆起一部分,待仔细看清,方是一个年纪甚弱的稚童,面色憔悴,有些蜡黄,面上带有一些豆粒大小的斑点,女子动作轻柔的将搁置在孩童额头的白色巾怕拿起,换上干净的巾怕,放进了小丫头手中的铜盆中,生怕打扰了孩童,女子温柔的将孩童耳边散乱的鬓发理好。在孩童耳边小声道“我的儿,早些醒过来才是,娘会一直在你身边陪着。”
女子在美人榻上坐下,小丫头机灵的捧过小盆,女子将白皙圆滑的双手在水中净了净,接过身穿比甲姑娘手中递过来的丝帕,擦干,女子对下丫头摆了摆手,下丫头恭敬的退了出去。
女子着初夏招了招手,亦是那身穿比甲的姑娘,初夏会议,动作轻柔却带有几分力道替女子按揉的双肩,初夏体贴小声道“太太,哥儿这糟病了,您可得更加注重身体才是,切莫先累垮了,哥儿还等着夫人照顾呢”
初夏见女子久久无语,似乎在考量着,亦不催促,愈发温柔的替女子按揉,好减轻她的疲劳,良久后,女子交代了句“仔细院里那些丫头婆子。”示意初夏停手,女子起身看了看躺在床上的孩童,仔细的将锦被掖好,确定不可漏风,方歇了手,放下帷幔。在初夏的搀扶下到外间稍微休憩会,嘱咐初夏注意里间的动静。
初夏坐着绣墩上替女子捶腿,松松筋骨。
屋外斜风细雨,树叶婆娑,雨打桃花,落叶遍地。
而此时横躺在花梨木大床的幼儿却睁开了双眸,眨了几下,却再次阖起,复又缓缓睁开,似乎在确定什么。转动着小小的头颅,四下打量了番,眼中透着不解。
确切的来说,此时横躺的锦被下的则是来自异世的东方磊,东方磊心中疑惑,自己正乘飞机去外地谈生意,坠了机,为何自己会出现于此地,考究的锦被,黄梨木的大床,一切一切都预示着自己来到了陌生的地方。
东方磊动了动手脚,欲爬起来探个究竟,却发现自己浑身软绵无力,伸出双手,却惊讶的发现自己双手竟然缩了水,晕厥了过去。
因为东方磊动作甚轻,外间的人未曾发现过他已醒来过一次。
昏睡过去的东方磊,皱着眉头。
梦魇中的东方磊,想到了家中的爷爷,整日埋首医术的大哥,保家卫国的三弟,整日无所事事,对着电脑的幺妹。
一时间似乎看到了带着金丝框架眼镜的大哥推了推镜框,拿着厚厚的医书,啪的一声扔在书桌上,翘着二郎腿,颇有几分高高在上的道“一个礼拜内看完”。说完拍了拍屁股走人。
语气虽然凶狠却透着关心,因为小时候意外中毒,大哥就开始变得奇怪,没日没夜的捧着厚厚的医书。
一时间似乎看到了穿着一身戎装,一脸冷漠带着禁欲气息的三弟东方峻,面无表情,冷漠的道“出来。”
在院落中打了套拳法,收起拳风,叫自己练习,也不管自己看懂没有,会不会。依靠着一颗大树边看着自己手忙脚乱的练习。在无人看到角落那幽深寒冷的双眸却透满了关心。
一时间似乎看到了活泼的幺妹,像只小尾巴似的跟着自己,跟前跟后,就连上个厕所解手,都要站在厕所门外。
一时间似乎看到年迈的夜夜在自己中毒之际,整夜的伺候,端茶送水,不借他人之手。
床榻上的东方磊眉头紧锁,又渐渐舒展开来。
一时间似乎看到了东方轩摸着下巴,推了推金丝镜框,嘴角擒笑的看着自己,似乎很满意现在的成果,一时间似乎看到东方峻冷着脸围着自己转了几圈,似乎很满意自己现在的体魄,一时间又似乎看到了幺妹,抱着个书,对着三位哥哥比划来比划去,还在偷笑,然后对着电脑一阵猛敲猛打,不时的望着三位哥哥,脸上带有莫名却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容。一时间又似乎看到了年迈的爷爷深夜将沏好的上等茶水,端到书房,叮嘱自己别只顾着家中生意,要好好爱惜自己的身体。
一梦千年,已是物是人非。
一时间又似乎看见了一位端庄秀丽的妇人在自己耳边低语,温柔体贴的照顾着。
梦里梦外,不知今朝是何夕!
☆、第二章 屋内探险记
三月春风吹,细雨坠,暗香阵阵桃花枝头吐新蕾,柳絮儿飞,烟雨朦朦微熏谁人醉,一梦千年,难续前世点滴情。
慌若迷途失偶,黶如深夜彻烛。
屋内烛火跳动,忽明忽暗,灯光摇曳成影。
东方磊睁开双眸,试着小心翼翼的动了动身体,虽然仍是有些吃力,却也积攒了些力气,东方磊不动声色将脑海中事情整理一遍。
去外地谈商,飞机出了事故,莫名来到一个陌生地方,貌似是古代,且变成了两三岁的幼儿,身体残弱,且糟了病,从身上覆盖的光滑的锦被来看,家中似乎还算富有,隐约中似乎有一妇人在自己耳边低语,应该是这身子主人的娘亲。从她温柔体贴的举止来看,似乎很疼爱身体的主人 。
东方磊伸手细细的小胳膊仔细的看了看,这也未免太瘦弱了,家中富有,为何如此营养不良,难道糟了虐待,转念一想,不太可能,东方磊将手指放在脉搏上,仔细聆听了会,双眼中的忧色愈加浓墨,眼色忽闪不明,心中冷笑一声,这身体的主人似乎遇见与自己小时候十分相似之处,皆中了毒,且是一种慢性毒药。
或许这倒是可能解释为自己为何来了此处,接替了身体主人的位置,既然老天爷再给了自己一个机会,是傻子才会放弃。毒药或许对别人来说致命的不可解的,却对熟懂医术的东方磊来说,解开此毒并不难。大哥东方轩可是耳提面命的一直要求自己做到精通医术。
想到此处,不免又想到前世家中的爷爷,大哥、三弟、幺妹、仿佛能看见年迈的爷爷彻夜抹泪,大哥,三弟、幺妹身形憔悴。眼中不禁泪水连连,打湿了脸颊。
东方磊伸手抹了抹脸上的泪水,眼下可不是哭泣怀旧的时候,更重的是如何活下去,照身体的状况来看,已是病入膏肓,没多少日子可以撑了。
东方磊仔细的想了遍,为何中毒,如何中毒的,又是谁人竟狠下心来,残害一个两三岁的幼儿。
东方磊小心谨慎的掀起身上的锦被,尽量不发出任何声音,掀开重重帷幔,探了探小脑袋,房中室内的景致却令东方磊有些咋舌,精巧别致不说,更为难得是皆是古董,东方磊前世是经商之人,是商业帝国国王级别的存在,家中的爷爷嗜好收藏古董奇珍,但是与这屋内相比还是略输一筹。
东方磊动作轻微却艰难的爬下高高的床榻,挨着床榻边,小口的喘息着,心中不免唏嘘,这前世自己体魄健壮,事业有成,说句难听的,亦是高高在上也不为过,现如今却连个小小的架子床都征服不了。不禁有些沮丧,红润的双唇嘟起,看上去甚为可爱,只是本人却不知。
待呼吸平稳后,东方磊举止越发小心,搁置在红木案几上的一类似药方的纸张吸引了他的注意,东方磊爬上雕工精致的玫瑰椅上,立在上面拿起刻有翠竹的紫檀木镇纸,搁置一边,看着底下的药方,未曾全部看完,东方磊神色愈加凝重,这事情似乎比自己想象中的还要复杂。自古庸医害人不浅,但是此药方拿出去,别人皆是看不出什么,因为这药方针对成年人来说是治病救人之良方,但是用于幼儿身上,却是一剂猛于虎,凶于残狼的致命药方。
东方磊将药方放下,随手拿起宣纸铺平,右手提起羊毫笔,心中转了十八个弯,换了左手,故意将宣纸上的字迹写的龙飞凤舞,而且字迹很大,可是东方磊忽略的则是,他现在还是个幼儿,不是前世商业精英,写出来的字哪里看得出龙飞凤舞,笔迹工整,从侧面看去,像是蝌蚪在爬般。
东方磊挫败的看着宣纸上的笔迹,有些自嘲道,这换了一世,失败不如人意的地方还真是多了去了。用镇纸重新将写好的药方压好,将原先的药方仔细叠好,收在了怀中。
东方磊慢慢的爬下玫瑰椅,走到临床的填漆雕花罗汉踏边,顺势爬了上去,掀起厚沉的窗帘,透过浅浅的窗棂,看向窗外,细雨绵绵,一阵扑面而来的晚风令整个人都舒爽不少。屋内药味过浓,翡翠熏炉里的熏香亦掩盖不了浓厚的药味。导致房内的空气不流通,味道有些古怪。
东方磊伸手将窗户打开,将厚沉的窗帘挑起,用银钩钩好。
做完这一切,整个人似乎如散架了般,有些脱力,喘息了几口,方才好点,心道,这大夫心机不浅,哄骗家人说是得了热症,出了疹子而来掩盖中毒的真像。
东方磊慢慢向床榻边踱去,却在靠近床榻边缘,不小心磕碰到一张小杌子,发出了声响,东方磊倒也机智,听见外间有了动静,乘人未到身前,依靠在黄梨木架子床边。心中有些好奇,这个身体的母亲到底是何方人物,会不会像前世自己的母亲般,想到此处,心中不免生出个大胆的假设起来,如果自己有缘来了此处,那早早离世的父母会不会也到了此处,原本有些忐忐不安的心情,此时倒生出几分期待,心中有些紧张,又怕是自己妄想,心中犹如被打翻了水桶,七上八下的,睁着双眼紧紧盯着那薄薄的软纱门帘,深怕错过一丝一毫动静。
晚风轻轻佛过,一片嫣红的桃花花瓣被吹入了屋内,东方磊伸出小手轻轻的接住了那有些湿润的桃花瓣,淡淡的花香萦绕。
千呼万唤始出来,淡雅绣有精致滴翠的软纱门帘终于被掀起,一双看上去白皙圆润的双手映入眼帘。
☆、第三章 初次会面
滴翠软纱薄帘被掀起,只见一面容清秀的梳着双寰髻身穿淡青色长身对襟比甲的姑娘,扶着一位身穿藕荷色百褶如意月群,青丝盘起,梳成简单的随月髻,斜插着一支珍珠翡翠簪容颜娇美却不失端庄,妆容雅致却不乏贵气,自由一股说不出的婉转风流。
东方磊只听见自己的噗通噗通心跳声,点漆般的双眼错也不错的盯着那女子,心中自动忽略了那比甲姑娘,心中又甜又酸,双眸中不禁有些模糊,女子与前世的母亲年轻之时有七八分相似,尤其那神态风韵,仿佛一个人般。只觉的如梗在咽喉,心中又委屈又激动,委屈的则是埋怨她为何早早离世,丢下年幼的兄妹几个,激动的则是又重逢在异世。一张巴掌大的脸上,表情不停的变化着。
来人亦是贾敏扶着初夏的手进入内室,一眼就看见了依靠在床榻边缘的幼儿,只见他小脸含泪,委屈的看着自己。心中不禁有些埋怨自己起来,若不是因为听见内室动静,都不知道哥儿已经清醒过来,而且身边无人照看,一双杏眼瞪了一眼旁边的初夏,初夏赶忙低下头,心中有些愧疚,这几日和太太日夜照顾昏迷不醒的哥儿,一时睡迷了,哥儿可是太太的心头尖,虽有几分瑕疵,老爷太太仍然是宠爱万分,心中忐忑不安,太太如此信任自己,谴开了所有奴婢,单留下了自己伺候,可却没有尽到尽心尽责,辜负了太太的希望。再者哥儿可是自己看着长大的,情意自然深重,见哥儿清醒过来,不禁喜极而泣。此时太太怕是惊到了哥儿没惩罚自己,不知日后会如何。思绪万千,唯有更加用心的照料哥儿方是上策。
贾敏此时也顾不得姿态,三步并两步飞快的跑到床边,将靠在床榻边缘的幼儿抱起揉在怀中,口中念道“菩萨保佑,我的心肝,总算醒了,都是母亲的不是,没注意到玉哥儿醒来了,母亲应该一直陪着哥儿才是。”说着说着眼角噙起了泪水,自己的心头肉总算是清醒了过来,心中惊喜交加。
淡淡的却十分好闻的香气袭来,同时落尽了一个柔软的怀中,东方磊不禁小脸一红,都二十好几的人(心理年龄)还像个孩子被比自己大不了多少岁的妇人抱在怀中,虽然是自己的母亲,此时东方磊心中早已将来人看成是了自身的母亲,而不是身体的主人的母亲。多了一份融和,多了分亲近。自己再也不是孤身一人在异世浮沉。伸出小手将女子脸上泪痕抹净,口中呢喃着“娘亲,娘亲”仿佛在确认什么般,似乎生怕这又是一个梦,眼前的女子会离自己而去。心中虽有不安,霸占了主人的身体,还连带着霸占了主人的母亲。但却没有办法,天意如此,自己亦不可能逆天而去。心中愈加笃定要尽快了解自己为何中毒,查出背后的凶手。算是替死去的身体主人尽一份心意。
贾敏看着怀中双眼迷茫哽咽的幼儿,心中阵阵刺痛,脸上的泪水也顾不得擦拭,抓着那软绵的小手,一手轻轻的拍着东方磊的后背,忙不迭的温柔应声道“我的儿,别怕,母亲在这里。”
待东方磊双眼中露出清澈的目光,方罢了手,一边一直注意着动静的初夏,初夏在无人看见之时紧忙的拿出娟子点了点眼角,机灵的上前将帷幔用铜钩钩起,贾敏将怀中的幼儿塞入软绵的锦被褥中,掩实了边角,顺势坐了下来,初夏麻利的拿起淡青色引枕垫在贾敏身后,贾敏幼儿同被褥揽入怀中。
贾敏一手轻轻的拍着怀中的幼儿,一边问道“初夏,老爷可曾过来看过玉哥儿?”
神色有些不安的初夏,小心瞄了瞄贾敏的脸色,见她脸上挂着笑,深吸了一口气,提在嗓子眼的心亦放下了几分,小心的回禀道“回太太的话,老爷夜来过来一次,见太太睡得正沉,吩咐奴婢别扰着太太,老爷还去了里间坐了好一会”。
依靠在贾敏怀中的东方磊,余光打量了一眼初夏,摸样清秀,言辞不拖泥带水,利落干净,而且眼角带有残留的泪痕,许是擦的匆忙,而留下的。心中道,这下丫头倒是个尽忠的,不然母亲也不会单独留下她一人伺候,听说及父亲,心情难免再次生出期许。
而初夏接下来的一番话,打息了东方磊欲早早见到父亲的念头。
而边只听见初夏不高不低,把握到位的声音“太太,老爷今儿歇在了书房,据奴婢打探,姚姨娘并了丫鬟婆子去了老爷书房,被老爷的小厮拦在了外面,林磊偷偷的告诉奴婢,老爷当时的心情似乎有些不好。”
贾敏淡淡的道“知道了。”
却在抬头看到被敞开的窗帷,推开的窗户,脸上染上了怒火,道“初夏,平日看你也是个仔细的主儿,今儿怎会做出这般蠢事,还不快去将窗户掩饰了,若是风儿吹坏了哥儿,看我怎么个罚你才是。”
初夏抬头瞧清了大敞的窗户,心中咯噔一声,进来后见到哥儿性清醒后独自一人,心中上下忐忑,未曾留意到此处,心中虽有些委屈,却也不敢表现出来,连忙屈膝跪下道“太太,都是奴婢的错,奴婢失查,要打要罚都随太太。”
贾敏欲想再叱喝几句,突然感觉到怀中的幼儿有些动静,袖子也被小手抓紧,连忙低下头摸了摸怀中幼儿的脑门儿,问道“我的儿,有事母亲说?”
东方磊仰起小脸道“娘亲,不是初夏姐姐的错,你就饶了一回姐姐吧,我醒来模模糊糊的看见一个十分好看,穿着白衣的人,飘了进来,然后又飘了出去。”
而此时斜风细雨中恰巧进过此地,正在飞跃奔驰身穿一身白衣的男人,突然打了一个喷嚏,撇了撇嘴,心中埋怨道“回去非得砸了你得招牌,什么神算子,沽名钓誉。”此是后话,暂且不表。
东方磊一番话不禁叫贾敏惊出一身冷汗,竟然有人神不知鬼不觉的进入内室,而且无人发现,仔细的将怀中的幼儿检查了遍,看着一脸天真的幼儿,心中有些后怕,什么样的人是飘着走路的,莫不是哥儿迷糊看错了。微不可见的朝初夏点了点头。
初夏会意“奴婢谢谢大爷求情。”起身,将屋内仔细的打量了遍,赫然发现案几上的镇纸摆位被挪了位置,连忙走了过去,细心得看了看,将镇纸挪开,拿起搁置下方的药方,药方上残留着淡淡的墨香,字迹歪歪斜斜,似蚯蚓一般,看摸样似乎不久前写下的,初夏捧着药方,走到黄梨木架子床边,贾敏接过药方仔细看了一遍,秀气的眉头紧紧蹙起,这药方明显不是先前为哥儿诊治的大夫所开,倒像是谁人故意涂鸦一般,潦草难认,却与先前的药方大有不同。贾敏心中顿时心惊肉跳,为何同样的病情开出不一样的药方,而又是谁故意放在屋内的,何时放进来的。
东方磊看着眉头蹙起的贾敏,小脑袋也凑了过去,一双小眼睛亮晶晶的看着贾敏,似乎在等待她夸奖。东方磊心中道“大爷的字龙飞凤舞,可是千金难求”
初夏嘀咕道“太太,字迹太潦草,根本辨认不出出自何人笔记。”
贾敏皱着眉头,费了好一番力气,方看仔细了药方,掩起眸中神色,将药方小心的折叠好,吩咐道“今日房中之事,切勿透露出去一分一毫,要是有半分泄露,仔细你的皮,去将厢房里玉观音请过来,哥儿得菩萨保佑,得好生拜上一番,感谢菩萨的救命之恩。”
贾敏转过头看着脸色跨了下来的东方磊,柔声道“哥儿,莫不是身体不舒服,哪里不舒服都说给母亲听听。”
东方磊看着面露关心的贾敏,心中莫名有些感慨,身体虽是两三岁,但自己的心里年龄可是二十好几了,怎么自从醒来后,心里年龄愈加退化了,心中唾弃了自己一番,仰起小脸,笑道“娘亲,睡了一觉身体好些了。”
贾敏轻轻拍着东方磊的脊背,心中却有一番计较,哥儿醒来后,明显的有了不同,难道真的是暗中有贵人相助,说话都比先前利落多了,不再磕磕绊绊的。掩下贾敏心思不提。
却说初夏去请了玉观音走进屋内,将玉观音恭敬的摆放在临窗的榻中间。
贾敏将东方磊放平,掩好被角,恭敬的对玉观音叩拜几下。
悄悄的在初夏耳边耳语几句。
没一会儿功夫,几个丫头鱼贯而入,捧着精致的填漆捧盒,攒盘,恭敬的一一摆放好,贾敏从小丫头手中的海棠式样的托盘中端起白玉小碗,顺手拿起摆放在一边的长柄玉制小勺子,舀了一勺子,仔细的吹了吹,待温度正好,一勺一勺的喂着东方磊。
散发诱人小米香味的金银花粥,小肚子不禁咕嘟应景叫了几声,一边伺候的小丫头忍笑,张开小嘴,顺着贾敏递过来的方向吃了起来。一股暖流顺着肠胃下去,整个人活络了不少,一碗金银花粥没一会儿功夫就见了底。
待东方磊吃完,贾敏接过小丫头递过来的锦帕仔细将他嘴边残留的粥迹擦净,在铜盆中净了净手。
贾敏随意的摆了摆手,几个丫头恭敬的有顺序的退了下去。
贾敏揉了揉他的小肚子,帮着消食,或许是动作太过轻柔,或许是幼儿的身体太过柔弱,没一会儿功夫,东方磊再次沉沉的昏睡了过去。
贾敏有一下没一下轻轻的拍着东方磊,眼中却神色幽深的看着窗外,眼神有些锐利。
屋外晚风清扬,春天的里的小雨软绵的下个不停,屋内却落针可闻,淡淡的呼吸声,伴随着轻轻的拍打声。
☆、第四章 数不清的鸭子
却说初夏撩起门帘,却听见门外一阵窃窃私语声出来,下意识的放下手中帘边,挑起一角向外看去。
只见院落里纜|乳|芟禄蜃蛘镜木奂谝黄鹌咦彀松嗟慕雷派喔p闹忻盎穑烁缍牟⌒牧淮幔庑┍居Ω梅烫透缍难就访堑购茫贡戎髯踊挂螅鋈シ19魉羌妇洌喙馊雌臣思置羯肀叩耐约阂谎硭藕虻拇笱诀甙茁兑揽吭谥颖呱霞倜拢低档亩宰抛约旱姆较蚴寡凵3跸纳詈粑艘豢谄闹忻髁颂缬辛税才牛瓜滦闹信穑堤鹄础?br /gt;
一未留头的唤作雨婷的小丫头殷勤的走到依靠在廊柱边上身穿淡绿的长身比甲,梳着双丫髻,颜色在一群丫头中倒也算的上上乘,在她脚边的小杌子上坐下,替她揉捏起来,讨好的说道“芸香姐姐,这几日你为了照顾太太,大爷劳累万分,你先小憩会,太太若是有吩咐的时候,妹妹再叫醒姐姐也不迟。”
芸香伸出白皙的手指点了小丫头的脑门,笑道“这些小丫头中就属你鬼机灵,日后待姐姐拔尖儿了,定不会忘了妹妹的好处。”边说着边将自己的胳膊伸到小丫头手中,示意小丫头帮忙揉捏几下。
雨婷眼角眉间都带着笑,越发勤快的帮忙揉捏起来,笑道“我们这些小丫头哪里能和姐姐相比呢,升到二等丫头已是妹妹的福分了,一等丫鬟可是不敢奢望的如何比得了姐姐是太太身边的得意人儿呢。”
芸香心中冷笑,眼皮子浅,没见识,怪不得是奴才的命,脸上却不露分毫,嘴里打趣道“姐姐看妹妹你生的倒也标志,也算得上一个人物,日后若是像姚姨娘一般得了老爷的眼,运气好的话,说不准没个几日就会被提为姨娘”。
雨婷听到芸香如是说,心中不禁有些自傲起来,想来自己摸样的确生的不错,在这些三等丫鬟中也算是拔尖的儿,经常有人夸赞自己长的娇俏,日后若是真的如她所说般被提为通房丫头,得了老爷的眼,提为姨娘是迟早的事,
小丫头倒底年幼,面子薄,脸上通红,眼角含羞倒有一番风情流转,小声道“姐姐,你莫取笑妹妹了,妹妹那里会有那样的福分。”嘴里虽这样说,眼中却带着向往的神色出卖了她。替芸香揉捏的动作不由自主的乱了力道,稍不留弄疼了芸香。
芸香心里冷笑,小丫头人小,心却不小,还想爬上老爷的床,胳膊一阵疼痛,推开了雨婷,呵斥道“贱蹄子,笨手笨脚的,生来也就也只配做三等丫头,伺候人的命。”
小丫头雨婷凭白讨了个没趣,撇了撇嘴,反唇讥笑道“我们这些粗手粗脚的婢子,自是没法儿与芸香姐姐比,姐姐要是有能耐,早有人伺候姐姐了,哪里像现在还得巴巴得伺候着太太。”
小丫头雨婷的话正好戳到了芸香的软肋,被其话语噎住,脸色绯红,自己和可人都是贾母赏赐给太太的陪房丫头,一直贴身伺候着,后来被太太给了老爷做通房丫头,那该死的可人比自己有心计,乘老爷酒醉之际,爬上了老爷的床,运气也比自己好,竟然怀了老爷的骨肉,老爷将她提为了姨娘,眼下高人一等,身前身后都有人伺候着,哪里像自己还巴巴的伺候着太太,背地里不知多少人取笑。
芸香一时无语,拿眼瞪了瞪小丫头,小丫头脸上不屑的回瞪了一眼,跑去一群小丫头那里。
几个围在一起的小丫头们见雨婷见跑了过来,其中一个道“你又不是不知道她的脾性,还拿花激她,凭白讨了个没趣,讨人嫌,何苦来着。”
雨婷冷哼一声“平日里就看不惯她的做派,成日里拿姨娘做派,不过也是奴婢,只不过高了我们个几等而已。”
几个小丫头聚集在一起叽叽喳喳的,有一句没一句的聊道了起来。
“先前府里传大爷挺不过去了,没想到大爷今日倒是醒了过来,而且今日听进去传膳的丫头说,大爷脸色比先前好多了。”
“是呢,谁说不是呢,祖上庇佑,大爷命大,竟挺了过来。”
“挺了过来又如何,留下还不是遭罪,一个智障儿,眼下老爷太太宠着,若是姨娘生下个儿子,怕是可怜的日子在后头呢。”
“死蹄子,小声点儿也不怕被人听见。”
“你说的何尝又不是呢,也是大爷没那个福气享受。”
“哟,你们这些丫头编排起主子的不是了。大爷醒来了,怕是最难受的还属东北院的姚姨娘,每日差遣人过来打探,今日大爷醒了,怕是那位心里不自在了。”
“说的正是这个理儿,今日还巴巴的派了位嬷嬷前来打探消息呢”。
“你们这些丫头婢子,就是闲不住嘴,也不怕太太听见了。”
“哎哟,我们哪里能和姐姐相比,姐姐眼下可有姨娘庇佑着呢,那位现在可是精贵呢,怕大爷过了病气给她腹中那位,连着许久不曾给太太请安,姐姐哪里是我们这些粗笨丫头可比的,姐姐倒是个麻利的主儿,巴巴的贴上姨娘去,若是姨娘开了口,姐姐得了运,别忘记妹妹才是”。
“你个作死的贱蹄子,我今儿非得把你这张口无遮拦的烂嘴打坏,看你拿什么编排。”
小满用胳膊推了身边做着针线活的小雪,努了努嘴,小雪看一眼那边乱成一团,小声说道“院子里的丫头哪个是好相与的,管她们做甚,做好自己的本分才是。”手里不停的打着花,做着活儿。
小满拿起搁置在一旁刚做了一半的精致小孩儿衣裳,满眼羡慕得看着上面的整齐的针脚,凑道小雪耳边道“小雪姐姐,何时我们才会有白露姐姐这般的手巧呢。”
小雪低声道“别吵着了白露姐姐休息,姐姐这段时日也是累的够呛的,那些作死的蹄子也不得个安宁,多留点心,白露姐姐她们自会教导我们的。”
小满拿起脚边的绣框,将里面的针线整理整齐。
白露假意的打着呵欠,揉了揉眼睛“太太可有吩咐下来。”
小雪低低说道“姐姐,太太未曾有吩咐下来。”
白露抬眼看了远处,停息下来靠在一起的丫头们,眼中神色莫名。
而此时房中的初夏,满眼怒火,使者吃奶的劲深呼吸了几大口,拍了拍脸颊,使脸上挤出与平日无异的笑容,掀起门帘,走了出来。
眼尖的小丫头雨婷上去帮忙打帘,笑着问道“初夏姐姐,莫不是太太有吩咐下来。”
初夏别有深意的看了一眼眼角眉梢带着笑意的下丫头,笑着回答道“太太忙碌了一天,刚歇下,想吃些清淡的东西,我正与去厨房那取一点儿过来。”
雨婷笑道“这些活哪里轮得着姐姐去做呢,只管吩咐下来我们帮着去做就是。”
初夏耐着性子道“太太的口味有些特别,我得亲自去叮嘱着方可放心,你们尽心的守着院子就是了,伺候的太太哥儿舒心了,自然不会亏待你们。”初夏的声音不禁有些高了几分“若是哪个偷懒耍滑,像没龙头的马在院子里到处打着转,被我知道了,一个一个的挨着揭你们的皮”。
初夏是贾敏身边的一直贴身伺候的大丫鬟,而且是府中的家生子,说话带有一定的分量,众小丫头皆低着头,一副受教的摸样。只是心中如何想法却无从得知。
雨婷陪着笑道“姐姐,你尽管放心,我们定会将院子看的牢牢的,任它一只苍蝇儿蚊子也飞不进来。”
初夏接过雨婷递过来撑开了的带有喜鹊闹梅图案的油纸伞,意味深长的笑了笑。
待初夏的背影远远的消失在丫头们眼前,有人轻啐了口道“仗着是府里的家生子,得了太太的宠,就高人一等了,不将人放在眼中,开口闭口的就是太太的口味只有她知道,哼,还真是可笑”。
一旁的雨婷见芸香对着初夏的背影连啐了几口,说道“姐姐说的在理,谁不知道姐姐是太太陪房过来的,自然比初夏姐姐熟悉太太的口味,怎的这般轻巧的差事,就落在了初夏姐姐头上呢,莫不是太太忘记了姐姐与初夏姐姐同是大丫鬟。”
芸香冷眼瞧了瞧小丫头雨婷,回敬道“你也只配嘴里贱快,仗着自己年岁小,今儿讨好了这个,明儿讨好了这个,你也就这般本事,墙头草一颗。”
雨婷嘴角翘起,讥讽道“姐姐管的可真够宽的,八仙过海还各凭本事呢,何况我们这些命不由己的丫头们,姐姐说的正是,我的确是年少,姐姐年纪大,本事也大,不过我却比你多的是时间去争取,姐姐还是操心自己的事才是。”
雨婷扭了扭腰,转头与一群小丫头们嬉闹。
芸香被小丫头雨婷一阵讥讽,脸上青白交加,啐了啐,挨靠着柱角坐下,也不知道心里在作何想法。
白露映着灯,拿起做了一半的小衣裳,一旁的小满帮着整理针线,仔细的作起了针线活儿。
小雪停下了手中动作,仔细的盯着白露的一举一动,生怕错过一分一毫,偷师学艺的机会可不多。
夜幕下的天空朦朦胧胧的,淅淅沥沥的小雨仿佛给整片苍穹批上了层雨纱,远远看去有一种说不出心口的闷着。
☆、第五章 雨婷表决心
花开两枝各表一枝,却说贾敏见稚儿昏睡了过去,呼吸平稳,轻手轻脚的将被褥整严实,放下帷幔,放轻脚步走出内室。
门外的丫鬟听见里间有了动静,小丫头雨婷心中盘算着,此时倒是个机遇,若是得了太太垂青,说不准太太一高兴就提升了自个儿。内室只有太太身边亲近的大丫鬟方能入内,二等丫头都甚少有机会进去,只是偶尔进去帮忙打个杂收拾下屋子而已。雨婷是个心志高大的人,不喜别人道自个儿奴才长,奴才短的,在众小丫头中也是出类拔萃的尖儿,心里一直想着如何攀龙附凤,过上那让人艳羡的穿金戴银有人伺候的生活,平日而仗着自己姿色不错,口角伶俐,有股机灵劲,没少讨好太太身边得意之人。侯门大院内捧高踩低之人比比皆是,多的是人不择手段打破脑袋往上爬。欲在深宅内院生存,哪个人没几分手段与心眼,眼下机会摆了在了眼前,小丫头雨婷哪里有不把握的道理。
雨婷走到看门的小丫头面前满眼满脸带笑道“好姐姐,这夜深雨沉的,姐姐看了一天的门,也颇为辛苦的,姐姐不防去休息会,若是太太有吩咐,妹妹再叫姐姐过来伺候也不迟”。
看门的小丫头打量了一眼雨婷,见是个熟悉的也是在内院伺候的,平日没少来往,伸手按着脖颈揉捏了几下,雨婷乖巧的上前帮忙捏腿垂胳膊,小丫头嗔了一眼雨婷,笑道“妹妹倒是个机灵的主儿,也是站了一天腰酸腿麻的紧,我去纜|乳|芟伦叨幔绻腥宋势鹞业娜ゴΓ妹镁桶镒庞t行凳侨ッ┎藿馐至恕薄?br /gt;
雨婷连忙点头不紧不慢的说道“姐姐只管去散会步,活动活动筋骨,放松一下,看门的活包在妹妹身上,若上面有吩咐下来,妹妹会及时的喊姐姐过来的,姐姐且把心放肚子里就是。”
小丫头平日也是个倍懒的主儿,提不起针,拿不起线,喜欢偷嘴吃,成日只想着如何偷懒耍滑,眼见一群小丫头在嗑瓜子唠嗑,心里早已痒痒,恨不得立刻身在其中,见雨婷主动过来帮忙守门,心里乐开了花般,哪里有不愿意的道理,磨磨蹭蹭的又嘱咐了几句,去了外侧纜|乳|芟禄疃罟恰?br /gt;
雨婷见守门的小丫头走去了远处,向四周张望了一番,见院落里的伺候的丫头们有的则是在打盹,有的则是聚集在一起嗑瓜子唠嗑,有的则是灯下做着针线活。
雨婷侧耳隔着门帘仔细听听里间的动静,撩起门帘,进了外室,贾敏此时却在拿起搁置在案几上的茶壶向杯盏中倒茶,听见背后传来一声娇俏的女声“夫人仔细烫着了玉手,这等粗活让奴婢来就是了。”一边说着话茬,一边走上来,接过贾敏手中的雕花茶壶,将茶水斟好,扶着贾敏坐下,拿起引枕置于身下。
却说贾敏因心中想这心事,有些儿心不在焉,突如其来的声音唬了贾敏一个哆嗦,回头只见来人有些陌生,细巧身材,容长脸面,却十分俏丽干净,身穿着红色素面小袄,眼角含笑,虽年幼却也出落的亭亭玉立,假以时日,必是个美人胚子。贾敏心中冷笑,府中自由规矩存在,未经通传任何人等都不许进入室内,面子上却不显现,维持着贯日的浅笑,顺势在坑上坐了下来。贾敏浅浅的押了口茶水,问道“你也是我这屋伺候的人?”
雨婷福了福身,恭敬的回到“回禀太太的话,是的。”
贾敏有一下没一下的用茶盖拨弄着茶水,看着水中的碧绿色茶叶上下浮沉,道“哦,是么?怎么我觉得你脸面甚是生疏的紧。”
雨婷噗通一声屈膝跪倒在地下说道“请太太饶恕奴婢未经通传就自作主张的进来服侍,因这段时日特殊,所有奴婢皆在院中听候差遣,奴婢见屋内有动静传来,外间却未有人注意到,所以奴婢斗胆进了屋内,如若因我们这些奴婢疏忽导致太太无人服侍,怠慢了太太,且不是我们这些奴婢的罪过,都是奴婢的错,请太太责罚奴婢”
贾敏抬头看了一眼雨婷,只见她低眉顺眼,微微低着头,贾敏未接话茬,却也未叫她起身,而是随意的问道“那你倒说说看院中的丫鬟如何个玩忽责守,你要是从实说来,我便饶了你,要是有半句虚掩,定当别论。”
雨婷心中暗道,府里一直传言太太是个温和端庄之人,不喜责罚奴仆,亦对人和善,性子有些软,是个十分好相与的,如果有几分手段,也不会让姚姨娘有机会可乘,怀了老爷的骨肉,也不会乖巧的听已去的老太太的话纳了秋荷,亦不会抬芸香做了老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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