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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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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小凤]当原著遇上苏文 作者:绯瑟

    第5节

    这样的美貌,若生在一个女人身上,是没有一个男人能拒绝的。

    他虽是个男人,但在所有人眼里,却比女人更女人。

    叶孤城凝神看着他,眼底的冷意逐渐褪去。

    “也罢,若你再独自回去,恐怕风寒会加重,不如今晚便在我的房间休息吧。”

    刘慕仙点了点头,眉宇之间被一派欣然喜乐所覆盖。

    见着这般情景,西门吹雪只是默默地低下头,晚风扬起了他面旁的青丝,一时之间,仿佛有无数重阴翳从他的面上缓缓流过。

    叶孤城终究还是遇到了刘慕仙。

    而如今的他也不再是以前的那个叶孤城了。

    以前的叶孤城绝不会对着一个如此庸俗浅薄的人变得多话起来。

    就算是演戏,他也是不屑于对着这样的人演戏的。

    而且叶孤城如今已连他的注视都察觉不到了。

    他正在走万梅山庄之主的老路,一条不归路。

    西门吹雪容色淡漠地看着面前的两人,冥黑的眼底流转着澎湃不息的冷意。

    刘慕仙这时却不急着进屋了,反而和叶孤城说起一些话来。

    那些话西门吹雪已经不想听了,所以他只是关上了窗户,朝着门口走去。

    若是刘慕仙今晚要歇在叶孤城的房内,他会去梅林练上一晚上的剑。

    这具身体的反应速度终是不如他自己的身体,无论他多么用力,都要比原来慢上两分。

    而在决斗中,慢上一分便已是致命,何况是两分?

    他练的剑法是杀人的剑法,杀不了对方,内力耗尽之后,死的便是自己。

    他走出了门口,只微微抬首,遥遥一望,却见陆小凤和一个人并肩走来。

    当西门吹雪看清陆小凤身边那个人是谁的时候,眼中竟好似有一丝陨星掠过,眼底生出无数重流火星芒来。

    只短短一瞬,他便已明白陆小凤方才为何跑得那般急。

    陆小凤看见他站在门口,便微微扬起了下巴,眉角眼梢里的笑意仿佛快要振翅欲飞。

    西门吹雪瞧见陆小凤和那人,也并不言语,只是迎着习习晚风负手而立,唇角似扬未扬,眼底覆着的阴霾似被一阵清风驱散了不少。

    刘慕仙的双颊色若流霞,一双秋水盈盈的眸子望向叶孤城,似饱含千种万种的情思。

    他其实本不想出来,也不想与叶孤城谈上话,毕竟这位白云城主志在天下,将来要做的也是要诛九族的事。和他扯上关系,可不是明智的选择。

    但他实在太寂寞了。

    新婚当日与后几日他和他的丈夫都算是如胶似漆。但不知为何,万梅山庄之主近日来开始专心剑法,已有些冷落于他。而且他现在在病中,只能一个人闷在屋子里,实在是无聊得紧。

    刘慕仙心中始终有些气闷。

    他让他丈夫不必来看自己,不过是面上装着懂事一点,好让对方更加怜惜自己。没想到刘慕仙这么一说,他那丈夫就真的没有来看望自己,一门心思练剑去了。

    他初见自己的时候,可不是这般不解风情的。

    刘慕仙眉头一皱,正想说什么,忽然脚下一滑,就要跌倒。

    叶孤城眼见着他朝着自己的方向倒过来,却不知为何没有躲开。

    于是他就这样任凭对方直直地跌倒在自己的怀里,撞在自己的胸膛上,既没有伸手去扶,也没有一手推开的意向。

    刘慕仙见他没有躲开,也没有推开自己,心底一动,眉间一紧,忽然觉得就连这孤高清冷的白云城主也有寻常人的感情,又想到近日来的委屈寂寞,忍不住多靠了一会儿。

    像他这样的人,平日里必定是专于剑法,无暇留恋于世俗情爱,纵使剑术再高明,也不过是像他一样的孤单寂寞人罢了。

    所以这样互相依偎着,岂不是温暖了彼此吗?

    叶孤城原本是静静地站着,心中纷乱如麻,但一抬头,他却望入了两双同样寒凛异常的眸子。

    那竟是万梅山庄的主人和他的堂弟。

    在他身边站着的,还有一脸肃然的陆小凤。

    下一瞬,叶孤城的眸子陡然间清明如雪,一扫之前的迷离暗霾。

    他似是在短短一瞬间完全清醒过来。

    可惜他完全无法理解自己刚才究竟在做些什么。

    他不过是碰巧经过刘慕仙的屋子,闻到花香中混着的一股异香,本不欲多管闲事的他却鬼使神差一般地扣了门,走进了屋子提醒了屋子的主人。

    那屋子的主人的确生的一副姣好容颜,而他向来不注重皮囊声色,可那时却将对方惊为天人,恨不能将他的模样映刻在心里。

    他本不是多事之人,却提出请求希望陪那人出去散步。

    他还多说了一些他根本不想说的话,做了一些他根本想象不出自己会做的事。

    细细回想起来,叶孤城润白如玉的面色已覆上了一层铜锈般的暗青色。

    于是他毫不犹豫地一把推开刘慕仙,勃然作色道:“请你自重。”

    这个人从方才开始就一直靠着他,根本没有一点身为万梅山庄另一位主人的自觉。

    他怎会对这样无礼的人产生好感?

    叶孤城的前后态度反差太大,所以刘慕仙还有些不明所以地问道:“城主,你这是怎么了?”

    叶孤城却连看也没有再看他,仿佛是不愿看见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一般。

    他朝着那目光冷冽的白衣剑客微微一抬首,道:“庄主,在下告辞。”

    说完这句话,他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仿佛一点也不在乎剩下的人是如何想他刚才的行为。

    白云城主向来不需要向任何人解释些什么,他只需要走好自己的路。

    因为那条路除了他,没有别的人能走。

    西门吹雪容色淡漠地看向身边的白衣剑客,双眸微微眯起。

    陆小凤也有些紧张地盯着自己的好友,张了张嘴唇,似想说些什么,但却又什么都没说。

    而刘慕仙看见自己的丈夫之时,仿佛已完全愣住。

    他身上流动不息的血液好似在这一刻冻结成了冰,全身上下连一根手指头都动不了。

    他看见了?

    他竟然看见了?

    他到底看到了多少?

    只见白衣剑客一步一步朝着刘慕仙走来,他走得并不快,但每一步走来,都像是一座大山压在刘慕仙的心头,让他喘不过气来。

    白衣剑客终于走到了他的面前,眼神中的冷意似是飞雪漫天,远峰积冰。

    “你方才在做什么?”

    刘慕仙嘴唇微微颤抖,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

    “阿雪……”

    白衣剑客只是神色淡漠地看着他,一句话也没有说。

    他看起来竟似与之前那个对他耐心无比的丈夫判若两人。

    这短短的半月光景,他究竟发生了多大的变化?

    刘慕仙却死死咬着嘴唇,眼中波光潋滟,如一湖清池,又像是易碎的瓷片。

    他的丈夫在婚前一向都很溺爱他,就算他生气了,也不会生气太久。可如今他做出这般模样,对方却好像毫无所动。

    于是刘慕仙只得低下头,实话实说道:“我……我刚才不小心滑倒……”

    白衣剑客看着他,忽然道:“那你滑倒之后是否把全身的骨头都摔碎了?”

    刘慕仙疑惑道:“啊?没……没有啊。”

    白衣剑客双眸微眯,冷冷道:“那你为何要靠那么久?”

    刘慕仙被他身上的杀气刺得微微一颤,恍如一朵盈盈如雪的白莲。

    “不……不是的,是叶孤城……叶孤城他主动……主动勾引我的……”

    他慌不择路之下,只好换了一种说法。

    其实这样也没说错,是叶孤城主动提出要陪他出去散步,如果他没有提出这样的请求,那自己也就不会滑倒,如果叶孤城当时立即推开自己而不是静静地站着,那么他也就不会一直靠着对方了。

    是的,就是这样没错。

    刘慕仙抬起头,却发现白衣剑客的面容猛然一搐。

    陆小凤的面色也变得有些诡异。

    名为叶孤鸿的少年却依旧是毫无表情的模样,他好像连看都懒得看刘慕仙一眼。

    而下一瞬,白衣剑客又上前一步,唇边竟有一丝冷笑蔓上。

    “你是说……那个白云城主叶孤城……他,主动勾引你?”

    第12章 杀人

    刘慕仙从未觉得像如今这般彷徨无助。而他风姿秀然,媚入眉梢的面容在此时却惨白得宛如一张白纸,如残花委地,韶华已逝。

    他僵在原地,不敢上前,也不敢后退。晚风无情吹拂,而刘慕仙的风寒又未全好,身上的冷意绵绵不绝地涌上,似乎永远都不会有止息的尽头。

    恍惚之中,刘慕仙忽然想到了被他丈夫一剑刺死的孙秀青。

    她死的时候,是不是也感受到了这冰冷的绝望?

    白衣剑客见他沉默不语,唇角冷笑未退,眉宇之间更添一重寒意。

    “你为何不说他是如何勾引你的?”

    刘慕仙只感觉面前之人身上的杀意越发浓郁,竟有漫天席地的汪洋之势。

    他的嘴唇微微颤抖着,却一句辩解的话也说不出来。以前他是从不需要辩解的,别人只需看他一个眼神,便能理解他的难处,不会让他替自己辩护。

    如今他真要辩解了,却什么也说不出来了。

    脑海中依稀闪过白衣剑客那曾浸满温柔的脸,刘慕仙再看向如今冷眼看他的丈夫,伸出手默默脸,竟已是满脸冰凉。泪眼迷蒙中,连面前之人的面容也仿佛被迷雾笼着,但被点点滴滴的水汽所包围的人,其实是他自己。

    而一直看不清的人,也是他自己。

    陆小凤别过头去,仿佛已不想再看下去。

    只要是稍微有点见识的人,都不会去相信白云城主勾引男人这种可笑的话。说有男人勾引白云城主还有那么一丁点可信,倒过来的话,他们只怕连想都不会去想。

    他的那位好友就算受的影响再深,也不至于在这种时候还会相信对方。

    只要怀疑的种子种下了,领悟便只是时间的问题。

    陆小凤相信自己总有一天能见到以前的那位万梅山庄之主。

    虽然他并不想让自己的好友一个人孤单寂寞,但他更不想对方受人所控。

    人毕竟都总有清醒地活着的权力。

    一个人若连活着都受人摆布,岂不是最大的可悲?

    无论是孤独地活着,还是有佳人美眷在旁,他都应当自己选择自己的生活。

    他的好友只怕宁愿去死,也不愿被人迷惑心智,成为别人想要他成为的那种人。

    西门吹雪的面上依旧没有任何神情。

    从刚才开始,他就只是冷眼旁观着这场荒诞剧。

    白衣剑客冷眼看着刘慕仙披着叶孤城的外衣在原地瑟瑟发抖,眼中冷意愈发深了。

    刘慕仙一低头,凄凄楚楚道:“阿雪,我冷……我可不可以先回去?”

    他已经有点不敢面对自己的丈夫了。

    白衣剑客淡淡道:“回去吧。”

    刘慕仙听他答应得如此迅速,一抬起头,眼中已闪过希冀的火花。

    或许他的丈夫不至于对他如此绝情无义,他们毕竟还是有一段美好时光的。

    但下一瞬,白衣剑客却眼神一转,映出幽幽剑意,语气森冷道:“回去就别再出来了。”

    刘慕仙如遭雷劈,面色瞬间铁青,他长如鸦翅的睫毛微微颤抖着,眸光微颤着,眼中是不可直视的粲然晶莹。

    他看着面前之人目光森然地看着自己,咬了咬牙,终于忍不住问道:“为什么你一定要这样看着我?”

    近日以来,他丈夫看向自己的目光越来越冷漠,陪他的时间也越来越少。

    如果真要严格说的话,那恐怕是叶孤鸿住进万梅山庄之后开始的。

    可一个叶孤鸿真能起到如此大的作用吗?

    他记得在他看过的里,叶孤鸿不过是个崇拜西门吹雪崇拜到了骨子里的人罢了。

    白衣剑客的冥黑的眼底依旧寒凛如霜,宛若墨潭幽池一般,透着丝丝缕缕的冷意,一点光亮也透不出来。

    “因为我在奇怪。”

    刘慕仙的声音微微颤抖着,虽是恐惧,但眼底仍是掩不住的好奇。

    “你究竟在奇怪什么?”

    他只觉得他丈夫看他的眼神让他无端端地就毛骨悚然起来。

    白衣剑客看着他,就好像是刚刚看见了这天底下最不可思议的事。

    “我只奇怪我当初怎么会爱上你。”

    说完这句话,他的容色在一瞬间变得淡漠如烟,仿佛这世间再也不会有什么可以撼动他的心了。

    刘慕仙则彻底呆住,双膝一软,跪在了地上,仿佛永远也站不起来了。

    方才那句话就像是把寒光凛冽利剑,以破云开雾之势狠狠地刺进他的心房,绞碎了过往的一切旖旎温柔。

    难道他们的一切就这样莫名其妙地结束了吗?

    ———————————————————————————————————————

    刘慕仙那晚以后便再没从房间出来过。

    虽然像是在养病,但是庄子的下人都清楚发生了什么。

    自那一晚之后,他们的庄主便再也没有提过山庄的另一位主人。

    他看起来好像已完全遗忘世上还有这么一个人。

    在这个地方,有关于男人与男人的关系的话总是传得最快的。

    所以一夜之间,似乎所有仆役都知道了庄主夫人被冷落的事。

    饮食药品仍是供应不缺的,只是所有人都在背地里议论着什么。

    但他们的庄主却没有吩咐什么,也没有解释什么。

    他已经把大半的精力花在了剑道上,似乎无暇顾忌庄里庄外的流言了。

    白云城主也没有多留,在那一晚之后,他和万梅山庄之主讨论了一会儿剑道,便启程离开山庄。

    而当陆小凤对着西门吹雪说起这件事的时候,他只是淡淡道:“叶孤城是的聪明人。”

    “正因为他是个聪明人,所以才会知道有刘慕仙在的万梅山庄不是久留之地。”

    陆小凤赞同地点了点头,一双眸子盈满了融融笑意,恍如春风拂面一般。

    任谁都看得出来他的心情很好。

    西门吹雪眉目疏离道:“他也恢复得很快。”

    陆小凤自然知道他说的是谁。

    但这一次,他眼中的笑意却忽然消失了。

    “你一定要与他决斗吗?”陆小凤的话语中似乎含着几分忧意,“他已经不是你初见的那个人了,你又何必……”

    他已经把这少年当成朋友。

    而看见朋友与另一个朋友自相残杀,没有人会觉得好受。

    但陆小凤一直把他的情绪隐藏得很好。

    如今局势已定,他却忍不住说了出来。

    西门吹雪容色冷肃道:“话已说出,岂能更改?”

    决斗对他来说本就是一件十分神圣的事。无论对方是谁,他都会待之以诚,绝不亵渎了决斗的神圣性。

    陆小凤面上有几分黯然缓缓浮出。

    他叹了口气,终究还是没能说出什么。

    西门吹雪看了他一眼,便起了身,朝着梅林走去。

    在这个时辰,那个人总会在此练剑。

    他也在日日练剑,只不过是寻了一处更隐僻的地方练剑。

    可到了梅林,却空有冷香残余,却无剑气四溢。

    西门吹雪这时却见管家领着花匠来到了梅林。

    他上前一步,冷冷道:“他人呢?”

    离决斗仅有一月半的时期,那个人既已看清了刘慕仙,这时就该勤于练剑。

    管家知道他说的是谁,也已经习惯了这位叶公子说话的方式,便道:“庄主今日出去杀人了。”

    西门吹雪敛眉道:“杀人?”

    决斗之前那人本不该节外生枝,他怎会挑这时刻去杀人?

    管家低头,十分恭谨道:“庄主说,这是为了与公子全力一战。”

    这短短的一句话,已说明了不少的信息。

    当那人虽有些醒悟,但却还未能找到以前的那种用剑的感觉。

    为了恢复到真正的水平,他无论如何都一定要去杀一个人。

    西门吹雪微微抬眸,声音平静无波道:“他杀的是谁?”

    管家缓缓道:“回叶公子,庄主杀的是岭南的“千红掌”赵容。此人为了夺取秘籍杀害了自己的师傅,实在该死。”

    话音一落,西门吹雪的眼皮却猛然一跳,瞳孔深处仿佛有什么爆裂了开来。

    这里既然有另外一个西门吹雪,陆小凤,叶孤城,自然也能有另外一个赵容。

    那个微不足道的名字他几乎已不再想起,可如今一提起,便像是点燃了星火一般变得不可收拾,让山洞里的一幕幕在他眼中飞速闪过。

    他来到这个诡异的地方,又目睹了如此多荒诞离奇的事,就是为了这个赵容。

    而西门吹雪也已有些明白他当时为何会说出那般的话。

    但赵容弑师,是距现在好几年后才发生的事,至少也该在幽灵山庄覆灭之后。

    而这里的赵容却提早了好几年作出这等恶行。

    管家见西门吹雪默然不语,又道:“叶公子怎么了?”

    西门吹雪忽然问道:“赵容所在的城镇郊外,是否有一山洞通往峡谷?”

    管家虽不知他为何知道这些,但也点头道:“正是如此,庄主认为他若听到消息,应会往此处逃跑。”

    西门吹雪又目光冷冽道:“那山洞是否充满了毒虫毒草?”

    管家皱了皱眉,道:“的确如此,可叶公子你是如何知道的?”

    西门吹雪仿佛没听到他的问题似的,又继续问道:“去那洞里的人是否多半疯癫?”

    管家的眉头皱得越来越深,又道:“公子你如何知道得这般详细?当地是有这样的传说不错,但多半是因为秋季时毒虫齐齐涌出,毒草毒性更烈,有人中了毒便因此疯癫。庄主内力深厚,又懂解毒之道,不会有事。”

    西门吹雪冷冷道:“不会?你可知那是个什么样的山洞?”

    管家疑惑道:“那山洞无非是有些毒虫毒草,庄主怎会应付不来?”

    西门吹雪面冷如霜道:“那个山洞里有的,只怕不止是毒虫毒草。”

    赵容曾经说过类似的话,但西门吹雪当时却并不相信。

    那时的赵容已接近疯癫,没有人会认为他的话值得取信。

    但如今这些人当中已经不包括西门吹雪。

    下一瞬,赵容那临死前的面容仿佛又在他脑海中闪过。

    “你以为这个山洞最可怕的地方……只在于毒草毒虫吗?”赵容面上的笑容十分古怪,带着酒后癫狂一般的绝望和凄厉。

    然后他看着西门吹雪,眼中闪现一种鬼火般的光。

    “你也会被拖进去的,我死了……就该轮到你了。”

    那个人杀了赵容之后,又该轮到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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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这只是不明生物一号被虐死的开始

    有个敏锐的亲曾问过西门在原来世界的身体怎么办,不知道有没有人有相同的疑问。

    别急,原著线即将开启,不过这与双叶开那篇文的构造并不同,不可能重复互换梗,剑神也不会这么早回到原著世界,但坑死人不偿命的展开可能是有的话说,别再问我cp问题了,剑神的cp就是剑

    反嫖文有cp像不像自打脸?我觉得挺像的,反正我不写cp,而且有cp之后要写得不崩还真挺累挺难的,我很懒的我才不写~~

    第13章 山洞

    当陆小凤去找花满楼的时候,他发现对方正在花前执扇而立。

    他拿的扇是雕花的檀香扇,他赏的花是琉璃灯笼盏般的金盏菊。

    金盏菊的花瓣重重叠叠,染尽灿黄,堆芯聚蕊,明媚无边,拿在手上便恍如捧玉怀金一般。

    花满楼虽看不见这艳然花姿,但这却不妨碍他赏花。

    因为旁人赏的是花形,他赏的是花香。

    对俗人庸人来说,这天底下的花香大多相同。

    可对某种人来说,这天底下的花香却有千种万种,细闻慢辨,是怎样都赏不完的。

    花满楼似乎是察觉到了陆小凤,缓缓回过身来,墨玉似的眸子依旧暗淡无光。

    但他只唇边轻扬,便带起一丝温如水宁如月的悠悠笑意。

    “见到”自己的朋友时,花满楼是从不吝啬自己的笑容的。

    陆小凤也回以微笑,就好像对方真的能看见自己的表情一般。

    “你今天的心情好像很好。”

    听到这话,花满楼面上的笑意忽然一滞,似是想到了什么似的。

    他心情好的时候,总是要关心一下别人的心情好不好。

    而他再微微抬眸时,面上笑容仍旧温如春风,但却隐忍着几分淡淡的悲愁。

    “你刚从万梅山庄回来,他还好吗?”

    花满楼问的人自然是刘慕仙。

    陆小凤本以为他对刘慕仙已经有些淡忘。

    但他见到陆小凤所说的第一句话却还是问了刘慕仙。

    刘慕仙受冷落的事在很短的时间内便传遍了整个江湖。

    在这个地方,男人与男人之间的感情话题永远比那些十万火急的正经消息要传得快。

    陆小凤在从前一直觉得这是件极其正常的事,但现在他却觉得这件事仍是十分正常,只是正常到了一种诡异的程度。

    不过陆小凤在来找他的路上已经想到了这样的情况。

    可如今真的遇到了,他还是有些小小的不舒服。

    很少有人在这个时候还会觉得舒服。

    但陆小凤还是澹然一笑,道:“饮食药品皆是供应不缺,下人也对他毕恭毕敬伺候周到,他能有什么不好?”

    花满楼却眉峰敛起,眼底仿佛被这句话染上了几分清愁。

    “陆小凤,你知道我问的不是这个。”

    他想问的话陆小凤如何能不明白?

    可陆小凤又能怎么回答?

    看着他那副认真的神情,陆小凤终于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小胡子,然后叹了口气。

    他还是不明白为何花满楼受那人影响如此之深。

    为何他已经多日不见刘慕仙,却还是能对那个人念念不忘?

    他开口便问那人的近况,可那个人又何曾想过他一星半点?

    万梅山庄的主人和白云城的城主都醒悟得极快,却唯有花满楼仍是执念极深。

    莫非这其实并不是被影响的结果?

    莫非他真的爱上了那个人?

    陆小凤心底一颤,微不可察地握紧了拳头,似要将什么牢牢握紧在手里。

    此时此刻,他只觉得那金盏菊的艳黄太过灿然,灿得快要刺痛了他的眼睛。

    不,不会的。

    在他见到叶孤鸿之前,不也一直坚信他那好友对刘慕仙是一见倾心吗?

    他也忽略了种种古怪的现象,执拗无比地坚信那两人是天作之合。

    他还觉得花满楼插在那对璧人中间,不但令他们尴尬,也令他自己尴尬。

    他甚至为此出言试探花满楼,全然忘记了这是他身为朋友最不该做的事。

    如今细细回想,自遇到刘慕仙以来,他的所思所想皆与以往大不相同。

    可又有哪一件他曾经深信不疑的事不是被轻易地推翻?

    为什么一个几乎不会武功的刘慕仙,却能轻而易举地影响武功比他高上数倍不止的人?

    面对着陆小凤的沉默不语,花满楼只是低下头,掩住唇边的苦笑,然后用着修长的手指抚摸着金盏菊。他的动作温柔无比,仿佛他抚摸的不是一朵不会说话的花,而是一位眉眼盈盈的绝代美人。

    金盏菊灿黄凝艳的花瓣在他的指尖轻轻慢慢地翻转着,攒聚着,扭曲着,就像是他的心,一点一滴地攒笼着酸楚之意,却永远无法向周围的朋友吐露。

    陆小凤见他神色间似有几分萧索之色,上前一步,淡淡道:“你从来不曾想过自己是如何爱上他的?”

    他很少说这样直白到刻骨的话,但事到如今,他已不得不说。

    花满楼抬起头,唇边的笑意依旧润如明潭,但却隐隐含着什么。

    “若是爱也能想得清楚明白,这世上便不会有那么多痴男怨女了。”

    “可从前的你不在那些痴男怨女之列。”陆小凤皱眉道,“难道你不觉得自从遇到了他,你已变得不像你自己?”

    话音一落,有如丝如缕的清愁蔓上花满楼的眼角眉梢。

    他开了口,声音却犹如梦呓一般不甚清晰。

    “像不像,又是由谁来决定的?”

    花满楼转过头,微微苦笑道:“难道你不觉得如今的我才是我原来的模样?”

    陆小凤微微摇了摇头,笑道:“我也不知道。”

    他说这话的时候,面上在微笑,眼底却有股淡淡的悲哀。

    花满楼的确已变得不像是他原来的自己。

    可如今由他一说,好像这才是他真正的自己。

    可他到底是清醒着说出这话,还是受影响而说出这话?

    陆小凤忽然觉得,无论是哪一种,他都很难说服花满楼了。

    他的这个朋友虽然表面上看起来温柔似水,明润如玉,但一旦决定了什么,就很难有人能逼着他们改变决定。

    从这点上看,他和西门吹雪其实是很相似的人。

    但陆小凤还是忍不住说道:“你还记得我们遇到青衣楼杀手的时候吗?”

    那是他们遇到刘慕仙之后,受到了青衣楼的截杀。刘慕仙就是在那次战斗中意外受伤的,花满楼随后便替他擦了药,之后的事陆小凤便不想再想起了。

    花满楼似是想到了什么美好的回忆似的,目光莹然一亮,浅浅笑道:“自然记得。”

    陆小凤淡淡道:“那时有人要从背后偷袭你,我为了救你便解决了他。”

    他说的解决自然是杀了那人。

    花满楼道:“我记得。”

    陆小凤又敛眉道:“你因为我杀了人,事后数落了我很久,不停地和我说生命是何等的可贵。后来我再动手时,你也亲自阻我杀人。”

    花满楼的面色一暗,眼底似乎多了些叹息的意味。

    “我一向不喜欢有人在我面前死去,而以你的武功,本就可以不杀那些人。”

    陆小凤目不转睛地看着他,似乎要把他的心也看透似的。

    “我知道你不喜欢有人在你面前死去。”

    花满楼喟然一叹,道:“所以你下次要杀人,我还是会阻止你。”

    陆小凤道:“即使那人可能是要杀你?”

    花满楼点了点头,温润如玉的面容已多了几分坚毅之色。

    陆小凤忽然笑了。

    他面上的笑声很大,可眼底竟无一丝笑意。

    若花满楼能看得见,就会发现现在的陆小凤笑得简直比哭还难看。

    “你看,这就是区别了。”

    花满楼疑惑道:“什么区别?”

    陆小凤缓缓道:“以前的你正如现在的你一样热爱生命,享受生命。”

    第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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