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4节
无法泅渡 作者:弃明投暗
第14节
“是那种小木屋吗？”
“对呀，喜欢吗？”
教子冽开心地笑道：“喜欢，以前在美国的时候从来没有住过。”
“喜欢就好，吃饱了吗？吃饱了我们就走吧。”
“饱不饱也吃不下去了，”教子冽苦笑道，“走吧。”
抵达度假屋的时候已经很晚了，两人简单收拾了一下就睡了。
第二天教子冽睡醒后格外兴奋，昨天晚上太累，一点也没有打量这个房子和外面的风景。
他看了眼还在睡觉的成冲，轻轻下床走到卧室和外面阳台的双开门处。白茫茫的一片，好想让人冲出去在上面打滚。教子冽被自己这种幼稚的想法逗笑了。
“你一大早在那儿傻笑什么呢？”
教子冽回过头，“睡醒了？”
成冲睡眼惺忪地撑起自己的身体，“你睡得好吗？”
“挺好的，一想着在这么美的一个地方，兴奋得睡不了懒觉。”
成冲看了看时间，“那个阿姨一会儿应该到了，估计现在也没吃的，要不要出去走走？”
“好啊。”
两人手牵手走在白皑皑的雪地上，这是他们第一次在户外牵手，毕竟能在国内牵手的地方不多，所以都很珍惜此刻的甜蜜。
成冲看着身后一串串的脚印感慨道：“好想就这样一直牵着你走下去。”
教子冽没有嘲笑成冲的老套台词，只是紧紧地牵着他的手对他微笑。
不知不觉两人走了好远，饥肠辘辘的二人觉得再走下去估计会饿死在路边，于是原路返回。到小木屋时阿姨已经来了，一进门就闻到了饭香。
“张阿姨，您来啦。”
“两位先生好。”
“您不用这么客气，叫我成冲就好，这位是教子冽。”
张阿姨看着两人亲密的举动，心里已经对两人的关系略知一二。在美国生活了二十五年，思想也相对地开放了些。
“你们饿坏了吧，我怕你们急着吃东西，只做了点儿简单的煎饼和粥。”
“挺好的，只要不是那甜得要命的美式中餐，什么都是美味。”教子冽对昨天的晚饭还是无法忘怀。
“您吃了吗？一起过来吃吧。”成冲不想让张阿姨太过拘束。
张阿姨也很爽快，把餐具和食物准备好后，便坐下来和二人一同用餐。
“你们以前来过美国吗？”
“我们以前都在美国上过学。”
“那你们是在美国认识的吗？”
“没有，当时我们一个在东岸，一个在西岸。回国后因为工作上有来往，就认识了。”
“哦，呵呵，都是缘分。”
成冲笑了笑，“能认识您也是缘分啊。”
“你们是情侣吧？”张阿姨大方地问道。
教子冽有点不自在，毕竟张阿姨是个刚见面的外人，而且和自己父母的年纪差不多。
成冲坦然道：“是啊，您看我俩配吗？”
“配，呵呵，你们两个小伙子都很俊俏。”
“谢谢。”教子冽害羞道，没想到这个阿姨思想这么前卫。
“美国近些年来对同性恋人越来越包容了，国内怕是还不行吧？”
两人的脸色都有点不太好看，张阿姨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急忙道：“你们二人也可以考虑移民来美国呀，还能合法结婚。”
成冲缓缓道：“我也有考虑过这个问题，不过暂时还不太现实，毕竟我们的家人和事业都还在国内。”
教子冽瞅了一眼成冲，没想到他有想过结婚的问题。
“反正你们还年轻嘛，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
“嗯，您说的是。”
三人吃过饭后，张阿姨留下准备晚餐，成冲和教子冽出发去了滑雪场。
滑雪场里的人比成冲想象中多，本来以为那些人都会回家过节呢。两人租了装备，穿戴完毕后往外走。
“咱们先来合个影。”
教子冽好笑道：“你是自拍狂魔啊？”
“咱俩第一次出远门度假，还是圣诞节，当然要留念了。”
“咱俩全副武装成这样了，谁还能看得出照片上是谁啊？”
“那你把防护镜先摘了，咱们照完就出发。”
教子冽拗不过他，只好照做。拍完照后成冲满足地收起手机，开始手把手地教教子冽滑雪。教子冽在nate的鞭策下，运动神经还算发达，虽然不能说滑得很好，但也算是能上路了。
两人没有逗留很久，一是太冷了，二是太饿了，还有好几天可以来玩，也不急着要一下午就滑够本。
到家时张阿姨已经回家了，桌上放着满满的家乡美食，还细心地点了两根蜡烛营造气氛。
两个人一天没吃多少东西，还运动了一下午，此时已经顾不上浪漫不浪漫了，就座后便开始狼吞虎咽起来。
饭后成冲靠在椅背上，摸着自己的肚子满足地说：“张阿姨手艺真不错，我可是逛了好多帖子才发现她的。”
“谢谢你，成冲。”
“谢什么？”
“谢谢你精心准备的一切。”
成冲走到教子冽身后揽住他，“为了你，什么都是应该的，不用跟我道谢，多见外啊。”
教子冽回头亲了他一下，“我这叫懂礼貌。”
“过来帮我生火好不好？”
“我是生火小能手哦。”
“那你来，我看着。”
“你是想偷懒吧！”
两人没花多少时间就把火生起来了，相拥着坐在壁炉前，看着电视上放的圣诞系列的电影。
教子冽忍不住想，或许和成冲移民来美国也不错。
接下来的几天，两人除了滑雪，还把附近的小镇都转了转。节后餐馆陆续都恢复营业了，他们也吃了些自己怀念的西餐和小吃。
元旦前夕成冲坚持要到酒吧去跨年，于是两人冒着严寒，找了镇上比较热闹的一家酒吧。
成冲看着教子冽拿着一个大汉堡啃得满脸油，有些忍俊不禁，“你吃相也太差了吧。”
“我一个大男人需要注意吃相吗？再说也没人认识我。”
“你这是在给国人丢脸啊！”
“那我说我是韩国人好了。”
“哈哈哈，你说两句韩语我听听。”
“吃你的，别那么多废话！”
酒吧里的电视一直在转播纽约时代广场的跨年节目，两人喝着酒，看着电视，准备跟着酒吧和电视里的人一同倒数跨年。
“你说现场那些人在那儿站一晚上不会尿急吗？我一冷就想上厕所！”教子冽看着电视感慨道。
“也许人家穿着成人尿不湿呢！你操那么多心干什么！”
“我就是随便感概一下。”
两人对着电视上的明星各种品头论足，也不用担心被他们的粉丝听到，反正旁人也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眼看还有十分钟到十二点了，成冲从对面换到教子冽旁边坐下。
“离我这么近干嘛？”
“爱你呗。”
“我嫌弃你。”
“可我不嫌弃你。”说完搂住教子冽。
电视上的主持人已经准备带着现场观众开始倒数了，酒吧里的人也都沸腾了起来，两人也情不自禁地跟着倒数起来。
“te, seven, six, five, four, three, o, one! happy ; 成冲搂着教子冽吻上了他的唇，教子冽没有做好心理准备，吓了一跳。但余光看见酒吧里所有的情侣都在接吻，有的是温柔一吻，有的是激情舌吻。
成冲放开教子冽后看见他一脸疑惑，“你在美国呆了两年不会不知道ne;039;s kiss吧？”
“不知道。”
“……那你跨年的时候都在干什么？”
“要么看书要么睡觉。”
“好吧……美国人会在新年十二点整的时候亲吻自己的另一半，有些单身也会趁机抓住自己暗恋的对象亲一个。这是个新年传统，接下来的一年你都会在我手里，跑不掉了。”
“只是一年而已嘛，一年之后我不就能跑了？”
“你想得美！我每年都亲你，这样你永远都跑不了了！”
教子冽笑着拉着成冲起身，“去看烟花吧。”
一些商家和一些居民都在放烟花，两人手牵着手站在寒风中，却感受着无与伦比的温暖。
第三十八章
回国到家后两个人觉得快要虚脱了，只有一天的时间恢复，调整时差，接下来估计要忙好一阵子才能把落下的工作赶上了。
两个人没日没夜地加班，新年快到了，所有人都想在节前把工作处理好。
这天两人总算是有时间坐下来一起吃个饭。
“我觉得我快死了。”成冲呐喊道。
“等过年的时候好好休息休息。”
“你怎么样，我看你也不比我闲。”
“当然了，你的生意多就意味着我的工作也会多，况且我手上还有别的公司的案子，忙得停不下来。”
“那我们看来要到情人节才能好好呆在一起了。”
“你不说我都忘了，今年情人节没办法一起过了。”
“为什么？！”
“要去美国出差。”教子冽一脸的不情愿。
“偏偏情人节的时候去？绍臣是欠揍吧！”
“不是啦，要去一个半月呢，别说情人节，春节都过不了。”
“那我怎么办？！”成冲委屈死了。
“这是工作，你想我怎么办？”
“那你每天给我打电话。”
“电话不敢保证有没有时间打，毕竟还有时差呢。”
“你不用担心我是不是在睡觉，你只管打就行了！”
“我不舍得吵醒你啊～”教子冽身子微微前倾，靠近成冲。后者被他的声音酥得脑充血！
“那你给我发个短信总可以了吧？”
“嗯，有时间我就给你打电话，没时间就给你发个短信。”
“说好了，别到时候跑出去就不管我了。”
“不会的。”教子冽亲昵地捏了捏他的鼻子。
……
机场分别时成冲抱着教子冽道别，又不敢抱太久，怕别人说闲话。
“你自己一个人要好好吃饭，不要只知道工作。这次你去纽约中餐很多，想吃什么就吃什么，别委屈自己，要是钱不够就跟我说。”
“知道了，你好啰嗦呀。”
“我担心你嘛，没有我在你身边你肯定不知道好好照顾自己。”
“我马上就是二十七岁的人了，应该饿不死的。”
“就知道臭贫，要想我哦。”
“我会的。”
成冲不能当着众人的面和教子冽吻别，只能趁拥抱教子冽的时候悄悄在他的脖子上落下一吻。
到美国后教子冽忙得焦头烂额，但是有记得每天和成冲联系。大部分都是发短信，偶尔有时间打电话也说不了几分钟，毕竟成冲也不是闲人。
过年的时候唐人街充斥着新年的气氛，和他一起工作的美国人是不过中国新年的，所以他也只能继续工作。
成冲发了好几条短信，也不敢打电话打扰他。等晚上忙完的时候，国内都已经初一了。和成冲在一起快两年了，很多事情已经变成了习惯。突然身边少了这么一个人，做什么都觉得怪怪的。尤其在这个举家欢庆的节日里，孤家寡人的教子冽有些落寞。
情人节这天，教子冽一大早就收到了成冲的短信，虽然爱人远在另一个半球，可心却只是咫尺之间。
下班后教子冽在漫天粉红的街道上闲逛，回忆着去年情人节的情景。今天是周五，又是情人节，街上的人似乎比平时多了一倍。
教子冽不知不觉就走回了酒店，回了自己房间先洗了个澡，去除一身的疲惫，准备给成冲打个电话。
这时响起了敲门声。
“who is it”
“roo service”
教子冽疑惑地打开门，看见成冲拎着酒菜。教子冽一把抱住他，“你怎么来了？”
“我怎么舍得让你一个人过情人节。”
“快进来！”
成冲四处打量了一下房间，“绍臣可真大手笔啊。”
“你来呆多久？”
成冲苦笑道：“星期一就得走。”
“就呆两天你还跑这么一趟！”
“我想你，想死你了，想得我肝儿疼。”
教子冽抱住成冲，“那你今天想怎么过？”
“就在酒店里呆着吧，只要和你在一起就行。”
“好。”教子冽给了成冲一个热情的吻，他要告诉爱人自己有多么思念他。
一吻之后，成冲开口道：“我给你准备了一个礼物。”
“我不知道你会来，什么都没准备，怎么办？”
“我有你就足够了，”成冲拿出一个牛皮信封，“打开看看。”
教子冽接过牛皮信封，里面放了一张房产证和户主转让合同。
“这是什么？”
“这是我给咱爸咱妈买的房子啊，不是新房，二手的，不过装修都很新，可以直接拎包入住。我已经替你把他们二老接到京城了！”
“这个……这份礼实在是太大了！我不能收！”教子冽直接懵了，这确实是一份大礼，成冲不但买了房子，还把自己的父母都安顿好了。
“你把我当外人吗？”
“不是，只是真的……”
“别只是了，我要你收下！我说过我的就是你的，你爸妈就是我爸妈。难道你不爱我了？”
“我当然爱你。”
“那就别墨迹了，赶紧签字，是不是男人啊，这么墨迹。”
“这可是你说的，回头你想把这房子收回去我可不给了啊。”
“嘿嘿，快签吧。”
看着教子冽签完字，成冲把文件都收了起来。
“这么久没见，我们是不是该做点儿什么啊？”边说手边在对方身上游走。
教子冽不怀好意地一笑，拉着成冲往卧室跑去。
两人缠绵了一夜，依然觉得意犹未尽。
这个周末两人做了一回地地道道的游客，把纽约的博物馆和各个著名景点都走了一遍，每天的行程都安排得很满。
星期一教子冽请了几个小时的假去机场送成冲。
“再等我半个月，我很快就回来了。”
成冲大方地抱住教子冽来了一个吻别，虽然在美国，却还是引来了不少注目，可两人都不在乎，只是尽情地拥吻。
成冲的出现像是给教子冽充了个电似的，工作起来精神头十足。半个月后，终于回国了。
……
回国第二天，教子冽和成冲一起去新家看望父母。
“爸，妈，我回来了。”
“小冲啊，快过来吃水果。”教母直接略过教子冽，招呼起成冲来。
“叔叔，阿姨，在这里还习惯吗？”
“习惯习惯，很多东西都比村里方便。没事的时候我俩还能上公园溜达溜达，认识了几个朋友。”
“上次给你们的钱还够用吗？”
教母当然是希望多多益善，但也不好意思那么直白，“这城里的消费可真是高啊！”
成冲拿出一张卡，“这里有两万，密码是小冽的生日，以后我每个月会往上面打一万，好吗？”
教子冽看不下去了，“我可以养活他们，不用你操心。”
“我想孝敬咱爸妈都不行啊？”
教母接过卡，“就是啊，我们都很喜欢小冲，都是一家人嘛。”
教子冽不想再多说什么，没呆多久便借口还有事，拉着成冲走了。
“你是不是傻？”
“咋了？”
“我妈什么人你不知道吗？你给她那么多钱干什么？”
“花呗，又不是给不起。”
“你以后不准给他们钱了！”
“小冽，我这不是想照顾他们吗。”
“不要再说了，不许给就是不许给。”
“知道了。”看见教子冽已经开始动怒，成冲也只能识相地答应了。
回国第二周教子冽接到了成建东的电话，不惊讶是假的，但心里也早就知道这天早晚会来的。
下班后教子冽独自去赴约。
“成董。”
“教律师，坐。喝茶吗？”
“好的，谢谢。”
“我想你应该知道我让你来的目的。”
“大概能猜到吧。”
“冲儿马上就二十七岁了，已经不小了，我希望他能稳定下来，结婚生子。”
“我们在一起这么久，您怎么会现在才来找我？”
“我想你也知道我之前关过冲儿，但那是我亲儿子，我还能弄死他不成？我想他既然答应继续相亲，也许时间会改变什么。”
“您是等不下去了？”
“等我还是有些耐心的，只是当我得知他跑去美国陪你过情人节，还买了个房子安顿你父母之后，我想时间应该是解决不了问题了。”
“所以您决定来说服我？”
“正是。”
“那您又是凭什么认为我会妥协呢？”
“我自然不会亏待你。虽然你的收入不错，但是你家里的情况我还是了解的，而且我知道你一直想开自己的律师事务所。其实我一直是很欣赏教律师的，只可惜我们的立场不同。只要你愿意离开冲儿，我愿意给你两千万，你可以做任何你想做的事情，你父母养老的问题也可以解决了。”
“两千万……成董您出手可真阔气，我都不知道自己竟然值这个价。”教子冽皮笑肉不笑地露出一丝鄙视。
“难道你觉得不够？”
“够！太够了！我就是一个山村穷小子，靠自己可能一辈子都挣不了这么多钱。”
“那你的意思是……”
“这笔钱确实让人很动心，不过正如您说的，我的收入不错，我想我还不需要您的施舍。”
“那你的意思是不接受？”成建东的声音明显地提高了不少。
“我和成冲或许在你眼里很不济，但感情这种事情不是你说有就有的。如果以前你问我会不会喜欢一个男人，我一定会告诉你不可能。可成冲却是那个我爱着也爱着我的男人，两个人在一起幸福不应该是最重要的事儿吗？性别就真的那么重要？我可以一辈子不向世人透露我们的关系，不要任何名分，但是要我离开他，我做不到！”
“教律师不愧是律师啊，说得头头是道的，连我都要感动了。”教子冽听到他的讥讽稍微皱了下眉，但马上恢复平静，毕竟他不想失礼于人前，尤其这个人还是成建东。
“如果成董没有别的事情，那我就先告辞了。”
成建东抿了口茶，没有看他，点了下头。
走出成家大宅后，教子冽整个人瘫软下来，像是散架了一样。他知道这并没有结束，接下来将是一场硬仗，不知道成建东又会怎么逼成冲。
教子冽到家时成冲还没睡，成冲看着颓废的教子冽，担心道：“怎么了？工作出问题了？”
“没有，就是有点儿累。”
“过来躺着，我给你捏捏。”
教子冽脱掉所有的衣服，趴到了床上。
成冲边给他按摩边调侃道：“你这是在故意勾引我吧？你也知道一见你我的定力就不行了。”
教子冽没有接话，成冲以为他已经睡着了，便没有再说话，但是手上的动作并没有停。
十分钟后教子冽突然开口，“你愿意去美国生活吗？”
成冲征了一下，“怎么突然这么问？”
“上次去度假的时候感觉挺好的。”
“度假的时候当然舒服呀，过去生活又是另外一回事儿了。”
“那你不想去？”
“也不是不想，只是我现在刚在公司坐稳，我想再闯几年，起码得有点资本才能移民吧。不然我怎么养活你？美国消费那么高，我赚的还是人民币。”
“我可以工作，当年很多美国律所要我，只是我不想去而已，你可以在家相夫教子，我养着你。”
“听起来是不错，但是应该老公我养你才对。你要是想去美国我没意见，只是现在真的不行，再给我几年，好吗？”
教子冽没有回答，头埋在枕头里，成冲看不见他的表情。
“宝贝，你今天到底怎么了？”
“没什么。”
“是不是谁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啊？”
“没有，我只是想开始计划将来了。”
“所以你的计划里有我是吗？”成冲高兴地轻咬着他的脖子。
“其实我也不想的，但是目前看来是摆脱不了你了。”
“你很想摆脱我吗？”成冲坐起来打他的屁股，以示惩罚。
教子冽被他逗笑了，翻过身来把他压在身下。成冲以为他要开始耍流氓了，结果教子冽只是紧紧地抱住他，最后轻轻地说：“我爱你。”
第三十九章
接下来的两个多月一直不见成建东有什么动静，教子冽在放松的同时又觉得心慌。
“小冽，今年生日又不能陪你过了。”
“哦？有什么事吗？”教子冽有些提心吊胆，不知道是不是成建东开始行动了。
“我最近在忙着搞定一个新的美国大客户，我们和他们约会面约了几个月了。现在人家终于有空了，可人家偏偏在你生日那几天才有空见我，为了表示诚意我必须亲自过去一趟。”
教子冽放松下来，“没关系，工作要紧，明年再过生日也一样的。你什么时候走？”
“这个周末就走，我今天刚买好机票。”
“要去多久呢？”
“现在还没确定，要看和他们谈话的情况，少则三五天，多则十天半个月吧。”
“祝你成功。”
“谢谢宝贝，虽然不能给你庆生了，但是我给你准备了一样礼物。”成冲从包里拿出一个小盒子。
教子冽打开盒子，看见一把车钥匙，“我已经有一辆车了。”
“我知道啊，你不是最近刚考过驾照吗，这就当是生日礼物外加奖励了。”
“虽然不知道这车多少钱，但我知道肯定很贵。”
“哪个男人不想要一辆跑车啊，再说和我开情侣车不好吗？”
“好是好，就是真的太贵了。你几个月前才送我一套房子，现在又送我一辆跑车，搞得我和你在一起是贪图你的钱似的。”
“那我以后不送了，这个车已经买了，你就收下吧。总不能让我开两辆一样的车吧？”
“nate给我的车怎么办？”
“一起开呗。看场合选车，工作需要什么的就开跑车，对你的形象也会有帮助。你想啊，人家看你开辆好车，肯定认为你工作能力强，赚得多；等自己出去办事买东西什么的就开nate给的那辆。”
“好吧，谢谢。”
“跟我还这么客气，我想把一切都给你，可你却不给我机会。”
“如果真的有需要，我肯定会说的，不然要你干嘛？”教子冽玩笑道。
“我真是苦命，陪吃陪玩陪－睡还不够，还得倒贴。”
“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不后悔，永远都不会后悔！”
……
“小冽，生日快乐，我爱你。”时间刚指向六月一日的凌晨十二点，成冲准时地发了一条短信。
教子冽一起床便看到了，一整天的心情都好了起来。
“喂，小冽，是妈妈。”
“您找我有事儿吗？”教母从来没有在教子冽生日时给他打过电话，所以教子冽并不认为这是她打电话来的原因。
“我最近炒股票赚了好多啊，现在的股市真是太棒了，你要不要一起啊？”
教子冽有点无奈，“我的钱全给您了，拿什么去炒股啊。”
“哦，那就算了。”教母正准备挂电话，被教子冽喊住。
“妈，股票这种事情有赔有赚的，没有永远的赚，您可别陷下去了。”
“也没有永远的赔啊，你放心吧，连村里那些亲戚都喊我帮他们炒股呢。”
“他们怎么会知道你在炒股？”教子冽当然知道一定是自己的母亲赚钱后跟亲戚炫耀了。
“你就别管那么多了，反正你也没钱炒股。”
“我不是担心您吗？万一赔了，亲戚的钱可怎么办？”
“你怎么就知道咒我！真晦气！”说完就把电话挂了。
教子冽呆滞地看着手机，觉得心好累，母亲来个电话只想要钱，连自己的生日都不记得。
下班后教子冽和nate一起去了一家火锅店吃晚饭。
“lia啊，这大热天的，咱们为什么要来吃火锅啊。”
“我心里冷，需要点儿温暖行不行？”
“怎么了？”
“也没什么大事，就是我妈那爱财如命的样子让我心烦。”
“别想了，反正你也改变不了他。”
“嗯，别说这个了。我听说梁老爷子要给你介绍相亲对象？”
nate的脸瞬间黑了，“别提了，我都快被他折腾死了。我俩现在还在拉锯战中，至少我不去相亲，他也没本事绑着我去。他要是把我逼急了，我就像你一样出柜。要不是考虑到他年纪大，我不想刺激他，不然我就早出柜了。”
“那你最近有什么喜欢的人吗？”
“没有。”
“不应该啊，以你的条件来说，追你的人应该一大把才对。”
“有是有，都太娘了，我受不了。”
“那你喜欢什么样的？”
nate转移话题道：“诶，这羊肉你不吃吗？不吃我吃光了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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