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6节
君颜再归 作者:无心轮回
第26节
景元帝斩钉截铁地道:“朕可以让周素宛出意外但是那道赐婚圣旨只能够变更成其他周家嫡女的名字沒有其他的选择”
“为什么”
景元帝的态度让秦落笙疑惑
“笙儿朕不知道你的心思究竟如何朕只是想要你好好的若是你有喜欢的人的话朕现在就可以为你下至赐婚若是你沒有深爱的人的话那么周家的嫡女便是你最好的选择相信朕”
景元帝俯下身子一手压在秦落笙的肩膀上一字一顿:“周家会让你有意想不到的收获的”
这句话他说的声音很轻很轻景元帝直视着秦落笙的眼睛那一刻秦落笙从自己的父亲眼中看到了的是深切的企盼和真心的在乎
“若是儿臣喜欢的人父皇无论如何也容不下呢”
秦落笙在景元帝转身的时候突然问道
“那么在你有能够颠覆乾坤的力量之前便不要让自己的弱点暴露在任何人的眼前那个人也包括朕”
景元帝笑着丢下了这句包含了太多莫名意思的话秦落笙的身子一僵望着景元帝的背影一时间居然有些不知所措
自己的父皇知道了他知道了多少他为什么会对自己说出这么一番近乎鼓励的话语
秦落笙不能够理解他相信景元帝是爱护自己的也许自己是最受宠爱的儿子有许多的特权他却不知道景元帝对他的容忍比他想象的要高的太多太多
第六十八章 只愿君心似我心
“陛下殿下会理解您的慧姑娘也会理解您的”
福公公对着又在画像前久久站立的景元帝劝说道
他脸上的皱纹都变得有些苍老:“殿下只是一时冲动罢了”
他以为景元帝是为了拒绝秦落笙要求而不开心
“小福子你说笙儿是不是也对那个位置动了心思了”
景元帝的这句话让福公公悚然一惊他直接跪在了地上:“陛陛下这可是怎么说的殿下一向都是宁静淡泊在众多位皇子中是最让您放心的了”
“宁静淡泊”
景元帝将这四个字在嘴里咀嚼了一番:“宁静淡薄是好呀”
最后他只是留给了福公公这句话便自顾又去看画了唯有景元帝自己知道方才他在自己的儿子的眼中看到了野心只是究竟要如何做连这位帝皇心中一时间也沒了主意秦落笙的尴尬身世是登上皇位最大的阻力现如今秦落笙能够以着皇后嫡子的身份享受如此多的荣宠是因为他一向沒有将秦落笙列为皇位候选人的意思储君是太子其他的几个儿子在下面争他们的秦落笙一向都被景元帝特意游离在了外面若不是如此秦落笙别说现在的位子也许这么多年來也不会有一份平静成长的安宁了
只是秦落笙这一趟从边关回來却让景元帝在他的眼中看到了野心的火苗和他年轻的时候一样的对那个天下至尊的位子产生了野心
“慧儿你说朕究竟应该如何做”
景元帝的指尖触及了那双慧黠温柔的眼轻声询问其实他的心中已经有了答案秦落笙不懂不想的时候景元帝可以按照自己的想法为他安排自认为最适合他的人生只是当秦落笙想要的时候景元帝做不到折断他的羽翼做不到让他最后无法实现这份野心惨淡收场
只要陷入夺嫡之争的皇子若是在最后沒有成功的话下场才最是凄惨景元帝在当年如何对待几个兄弟的便不想要秦落笙的几个兄弟那么对待自己心爱的儿子
秦落笙面上有些苦涩景元帝已经非常明确地拒绝了他的意思和周素宛成婚已经是最好的选择了起码比起其他周家的嫡女周素宛算是熟悉的了他已经努力了他已经尽力了他对秦莫言已经做到了太多太多本來不应该他去做的出格的事情只是每每想到今日秦莫言默不作声的样子秦落笙便觉得脚步沉重
明岚殿前居然沒有人秦落笙面色阴了一瞬提起袍摆迈步却被那个穿着一袭红色的火红貂裘的身影耀花了眼
出于一种隐秘的心思秦落笙从來沒有让秦莫言穿过一袭红衣即使他知道秦莫言穿起红衣來是如何的耀眼绝艳他总是吩咐人为秦莫言准备的是素色的或者深色的衣服而今日那个已经长成少年五官越发秀丽的人穿着那一袭红艳艳的衣服对着他微笑
白雪之上满目的雪白唯独秦莫言便仿佛是一朵盛开到荼蘼的花朵迤逦着艳丽的色彩将人的心神整个吸引了去
“莫言”
秦落笙喃喃不知自己要说些什么再次见到秦莫言一袭红衣才恍惚间觉得心跳的极其地快才恍惚意识到秦莫言原來已经与前世那个影子越发地靠近了
“哥哥”
秦莫言跑到了秦落笙的身边牵住了他的手抱怨道:“你怎么才回來”
他好像是完全忘记了两个人先前的不欢而散忘记了秦落笙的逃避换换快快地拉着秦落笙的手向着偏殿走去
“莫言你这是做什么还有明岚殿中伺候的人呢”
秦落笙不解秦莫言如此欢喜的样子不止沒有让他松了口气反而是有些害怕的感觉总觉得秦莫言会出什么难題给他毕竟不论是前世还是今生秦莫言在秦落笙心中可从來都是一个睚眦必报的人
“你等会儿就知道了跟我來”
秦莫言的手像是铁钳一般紧紧地攥住了秦落笙的腕子甚至让他产生了一种无法逃脱的禁锢感
越走越偏越走越是荒凉秦落笙都奇怪自己的明岚殿中从哪里來的这么荒凉的地方
然后秦莫言的脚步停住:“哥哥可以闭上眼睛吗”
他问似乎是命令似乎又是请求在秦落笙的理智阻止前他乖乖地闭上了眼睛
“小心前面台阶慢慢下再下再下”
闭上了眼睛便只有耳朵能够听了视觉受阻碍的话听觉便格外的灵敏秦莫言带着沙哑的嗓音此时此刻便仿佛是勾缠在心底间的一段丝带让他无法忽视让他满心地听从
走了也许是很久也许只是一会儿在听从秦莫言的话语迈过了一个高高的台阶之后冰冷寒凉的空气被一股暖意铺面
“哥哥可以睁开眼睛了”
秦莫言的声音有些颤抖似乎是欣喜似乎是害怕又似乎是激动
秦落笙依着秦莫言的话语缓缓张开了眼睛然后他便愣在了当场
满目的红深深的红浅淡的红明媚的红艳丽的红火热的红魅惑的红这么多深深浅浅的红包裹着那站在身边含笑的红衣人时一瞬间他飘荡在半空中无处着力的心便那么落在了实处
“我知道皇帝的旨意是不能够违背的哥哥开春之后便要娶其他的女人了可是我想要和你成婚想要让我们彼此成为对方的哥哥你愿意吗”
秦落笙深深的深深地望着秦莫言望着那双绿色的眼中满满的情满满的意秦莫言也许不懂得爱他现在的年纪只是知道依赖占有不愿意放手可是够了真的够了只是为了此情此景只是为了此时此刻只是为了此心此人秦落笙俯身吻在了秦莫言的唇角:“只愿君心似我心定不负相思意”
秦落笙的声音极其的轻极其的柔像是一股子潺潺的暖流将秦莫言整颗心包裹在其中他笑着笑的从來沒有过的开心笑的从來沒有过的放松笑着笑着渐渐的眼角有些酸涩渐渐的一颗泪珠滑落
“莫言莫言”
秦落笙念着秦莫言的名字声音里有喜悦也有浓重的歉意只是明白的太晚了只是相遇还是太迟
他吻上了他的眼角吻落了那一颗为了他留下的泪珠
秦莫言沒有拒绝秦落笙的吻他反手紧紧地搂住了秦落笙像是要把对方勒死在自己怀中一般咬牙切齿地使着力:“秦落笙你记住”
他第一次当着秦落笙的面叫他的名字秦莫言的唇凑近了秦落笙的耳际声声含着血煞:“我才是你最重要的人我才是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拥有你的人不要忘记”
下一瞬秦落笙的脖颈处一痛他张大了眼睛眼中最后映入的是那个一袭红衣的人眼中的势在必得
“小少爷您这是要做什么”
竹染在看到秦莫言扒秦落笙的衣服的时候终于耐不住出声秦落笙的明岚殿中经过了几次清洗若是沒有竹染的允许秦莫言哪里能够将所有人遣散只是竹染看在眼里明白秦落笙对秦莫言重重的歉疚与忍让才想着只要秦莫言不太过分帮着他一次就像是小孩子扮家家酒似的哄着秦莫言老实点也让自家王爷心里好受点便真的依着秦莫言的意思帮着布置了这间满目红色的房间
东西沒有现成的即便想要布置成喜堂的样子也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不过秦莫言也不需要那么细致讲究于他來说只要大致有那么几分喜庆有那么点意思就好了
他想要的从來便不是形势
端起桌上准备好的茶水望着竹染冷笑一声:“你放心不是我对哥哥做什么而是他要对我做什么”
下一刻竹染还沒有反应过來便被点住了穴道他瞪目结舌想要大喊
“我不介意再点你的哑穴如果你真的喊出声的话”
后面身形高大不像是个少年样子的何路揽住了竹染的腰身而他的手正捂在竹染的口鼻之上
他望着那边慢条斯理地将一包药粉倒入茶水中然后将茶水以口渡到秦落笙口中的秦莫言微笑:“祝公子新婚之喜”
秦莫言抬眸斜飞的眉眼底间染上了点点魅惑的味道:“你若是再捂下去人就晕了”
“公子那小的就不打扰您洞房之喜了”
何路赶忙将手松开顺手点了竹染的哑穴他看着方才捂住竹染的手心上面深深的豁口呲牙咧嘴:“今晚我们也有不少账要好好清算清算”
第六十九章 我不懂?
秦落笙觉得从來沒有这么热过很热很热脑子里一切的思绪理智都化为了朦胧身体上一切的冷静自制都化为了空无他渴望着一点凉意可是当真的有一点沁凉覆盖的时候几乎是强迫的他将那个不请自來的拥抱推开他以为是狠狠的推开实则只是使出了小小的力气只是那一点小小的反抗也让秦莫言阴沉下了容颜
“你就这么讨厌我吗”
在他放下一切的自尊放下一切想要将自己交给对方的时候秦落笙还是拒绝吗
就连中了药的情形下都不愿意和自己在一起吗
“哥哥秦落笙你是我的你只能够是我的”
喃喃都念叨着秦莫言越想越恨猛地垂首狠狠地咬住男人的肩颈口中尝到了鲜血的味道
而在剧痛中一直抗拒地昏沉着的秦落笙也终于自那火热昏沉的炼狱中微微恢复了些许神智耳边回荡着熟悉的声线那是莫言的声音呀一种强烈地想要看到秦莫言的渴求让本來应该完全失去力气的秦落笙微微张开了眼睛朦胧的视线中是一片深深浅浅的绿那里面荡漾着火热荡漾着决绝也荡漾着哀求那一刻秦落笙的指尖慢慢地落到了床榻之上
潜意识中他不愿意伤了秦莫言
秦落笙几乎是惊醒过來的他的双眼几乎是喷射着怒火张开的:“秦莫言”
他恶狠狠地喊着自己为男孩取的名字从來沒有想过他心中珍惜的信任的孩子会对自己下药会
不对身体一点都不痛常听人说过第一次都会很痛的即使准备再充分也是免不了的他昨天可丝毫不是准备充足的样子呀
秦落笙的神色一顿满腔的怒意还在眼睛却渐渐不可置信地望向了猛然拉开的被子被子下背对着他蜷缩在一起的人身上秦落笙看到了秦莫言身上的斑斑痕迹尤其是背对着他的秦莫言那难以启齿的位置秦落笙犯罪的证据可是还在呢
秦落笙的视线慢慢移到了自己的身体上然后轰的一声仿佛真的能够听到声音一般秦落笙的脸颊通红一片
刷的一声被子被紧紧地盖到了蜷缩在身侧的人身上
“莫莫言”
秦落笙说话都有些结巴了实在是想象不到事情的发展比他想象的还要出奇真的如果是他被下药然后被秦莫言压的话秦落笙会生气却也不会产生什么负疚感会轻松很多甚至他昨天临昏迷前想着的也是秦莫言太过分太大胆连下药这样的事情都敢做是否要将他送走一段时间
但是现在事实的真相是他好像可能压了秦莫言即使这是一场由秦莫言亲自下药自导自演的强迫秦落笙的心里就是过不去那个坎儿了
尤其是看到秦莫言蜷缩着身子那样可怜兮兮仿佛是被抛弃的小动物一般的样子时即使秦落笙明明知道敢于做下这一切的秦莫言杀人也从來不曾手软的秦莫言霸道独占欲强从來不会让任何人欺负了的秦莫言不会是现在这样可怜的样子的却还是心软的一塌糊涂
“竹染”
他唤人竹染却根本沒有出现秦落笙皱眉随手披上床边挂着的衣服起身便要下床
一只手紧紧地攥住了秦落笙的胳膊:“你要去哪儿”
秦莫言的声音阴阴沉沉的像是沉淀着积年不化的冰雪一般让人即使在温暖的室内也忍不住打了个冷颤好了光是听秦莫言阴沉的有力的满是威胁感觉的声音就知道秦莫言一点事情都沒有和刚刚秦落笙脑补的小可怜那是差了十万八千里
秦落笙嘴角忍不住沁上了一抹笑为了秦莫言声音里的活力他宁愿秦莫言这么给他找麻烦的‘活力四射’也不愿意看到他方才那副被抛弃的脆弱样子
已经不怪秦莫言了甚至自觉还是有些对不住秦莫言可是秦落笙还是将自己脸上的笑收敛起码最近一段时间内他不想要给秦莫言好脸色看给他下药然后自动献身天知道若不是自己现在年轻体力不行秦莫言又一贯的体质好他醒來后见到的是个什么情形京城中多的是达官贵人豢养小倌年龄大小的都有每年里死的大多数的小倌便是秦莫言这个年纪的
这样不顾后果不知死活的行为是绝对不能够助长的
他端肃了面上的表情转头对上了蕴含着无穷风暴的绿色波浪似乎只要他一句话说的不对便要将他淹死在里面
“你需要清洗下还有那里也需要上药我让竹染去叫太医”
秦落笙冷着一张脸说完了话便要离开
“秦落笙你就不想要说些什么吗”
秦莫言心底一紧他这个年纪其实很多事情都是一知半解昨夜那么疼痛他都忍了下來只是因为不管是书中还是听宫人偶然说起的话他知道男人对和自己产生关系的人总是会有不同寻常的亲密的那是和平日里相处的人完全不同的
这个世上秦莫言在乎的人从來只有秦落笙一个即使秦落笙让自己喊他哥哥他们也从來沒有一丁点儿血缘关系即使秦落笙给予他很多照顾很多不同给予他许多承诺许多温柔于秦莫言而言那都只是建立在沙子之上的空中楼阁只要一个轻轻的震荡便会轰然倒塌荡然无存
从很久很久以前秦莫言便知道这个世上沒有无缘无故的爱沒有无缘无故的恨沒有无缘无故的好沒有无缘无故的在意秦落笙和秦莫言本來只是两条永远不会相交的平行线秦落笙的好突然而至也许下一刻在他还沉浸在美梦中的时候便会如同來的时候突然而去
秦莫言每时每刻都在害怕着害怕美梦破碎害怕再次被丢弃可怕的从來不是不曾拥有而是拥有之后再次被剥夺
秦莫言害怕极了秦落笙会娶周素宛可是他知道秦落笙不可以后退了他想要的现在也仅仅只是确定一种亲密的不能够轻易放弃的关系罢了
秦落笙给予他的痛让他满足他以为秦落笙会待他不同却又说不上來会如何不同他还沒有足够的认知对性他现在的理解也仅仅是痛唯一的好处只是让两个人更加亲密
可是现在秦落笙的态度让秦莫言觉得不安无措惶恐甚至是仇恨他做错了什么吗他做到这样的地步还不够吗
“莫言你还太小有些事情你还不懂”
秦落笙有那么一瞬被秦莫言眼中的情绪冲击他想要将他的男孩揽入怀中想要为他遮挡所有的风雨想要对他说声抱歉是自己让秦莫言陷入了现在这样难堪的处境秦落笙招惹了秦莫言却无法给予秦莫言想要的安全感可是秦莫言太过了秦落笙不敢再让他更加疯狂下去了秦莫言必须从名为秦落笙的魔障中清醒过來即使是暂时的
“呵我不懂”
秦莫言冷笑一声望着秦落笙面上淡薄的表情心口一股郁气在不断纠结不断攀延:“便算是我不懂好了我会照顾自己的现在请你出去”
他一字一顿像是从牙根里咬出的这句话那一瞬间秦落笙在想自己是否做错了什么
“我会让车太医过來好好看看的你应该伤的不轻好好休息上药”
秦落笙即便想要做出冷漠的样子也只是面上的冷漠罢了他对秦莫言怎么可能真的不管不问只是此时此刻此情此景在有了太多期盼的秦莫言眼中无异于巨大的否定对他所做的事情对他整个人对他的所有希冀与情感
“我不懂”
秦莫言拽住了自己的胸口噗的一声一口鲜血洒落在血迹斑斑的床单之上他望着已经消失了秦落笙背影的门口惨然而笑
他想要的只是一句我会负责罢了
像是个女人一般可笑的愿望也像是个女人一般卑微的愿望
满目的红昨日里也许是幸福也许是希冀今日里化为了嘲笑与讽刺
“我不懂”
秦莫言猛地从床上翻下地嘴里念叨着这三个字将那满目刺眼的红撕扯成了纷纷扰扰的碎片又是一口鲜血喷溅在那深深浅浅的红上
他仿佛将一辈子的鲜血都在今日吐光了仿佛是将自己所有的柔软都在今日亲自撕碎
而秦落笙一无所知他只是想要让秦莫言长一个记性的小小的冷淡与教训于秦莫言而言是多么毁天灭地的痛与伤
第七十章 离开
竹染被找到的时候样子颇为凄惨当然不是他和何路做了秦莫言秦落笙做的那种事情两个人现阶段还处于谁看谁都不顺眼的程度而是他的衣服都被扒了整个人脸上身上被画了不少小乌龟竹染当时的样子被好几个人看到羞愤恼怒地想钻到地底下去他的穴道被解开后什么也顾不得往身上随便披上一件外套连秦落笙身上冒着寒气都忽略了刷的一声向着外面窜去:“何路呢何路那个王八羔子呢老子要把他大卸八块”
竹染在秦落笙面前伺候不说出口成章也是从來很注重口上修养的能够让日渐稳重的竹总管破功成这样何路也可以自傲了
“啪”
重重拍了桌子一下秦落笙低喝一声:“回來”
熟悉的声音还满含着郁怒气恨秦落笙很少有这么情绪外露失态到如此的时候竹染像是被按了开关的机关人一般啪的一声掉到了地上转身跪下脑袋狠狠地趴到了地上:“主主子”
他战战兢兢地喊了一声:“小的有罪小的一时大意昨夜让主子受惊小的甘愿领死”
竹染抬头两眼水汪汪的很是可怜的样子他可聪明着呢本來想要帮着秦莫言稍微布置下哪里想到秦莫言过河拆桥还不知道把秦落笙如何了他偷偷看了看秦落笙笔直的坐姿稍微放下了点心沒出大事还好
“本王信任你让你掌管明岚殿一切事宜你可真是够大意的呀”
秦落笙一字一顿:“大意到自己也被人扔在了这里竹染你要本王以后还如何敢委你以重任”
秦落笙心里憋着一把火不舍得全部发泄在秦莫言身上一直强忍着平静直到见到竹染这个能够为昨夜负起一半责任的人他的雷霆之怒才找到了发泄口
作为被暗算的那个他还算是占了便宜可是这种完全被动的什么都不知道的情况下秦莫言还是那么个年龄秦落笙这把被强塞进來的便宜吃的心里窝火
竹染老老实实地跪着听着不时抖动一把可怜他也被何路整的很惨:“主子其实还是何路的问題那个家伙实在是太不逊了上次主子你罚他回去他估计心里一直记恨着呢这小子是憋着坏呢小少爷那么天真的年龄哪里知道什么事情都是何路唆使的主子你一定要好好收拾他一顿”
在看到秦落笙发泄的差不多了之后竹染开始告起了黑状竹总管的威风不是那么好下的竹染这个时候的样子就和个小人得志似的有点小奸诈
秦落笙扫了一眼竹染太过外露的情绪心知是为了逗乐自己心里的火气发泄出來好多了:“好了起來吧你那个样子赶快去梳洗一下看着都伤眼睛”
竹染连声点头微微缩着身子快速地溜走他此时还想着何路报应來的从來快你昨夜怎么对我的我今天就怎么收拾你双份儿的
秦落笙不可能放过何路这回那个家伙就是有秦莫言护着也要收拾掉他一层皮竹染想的很好很对秦落笙也确实要人去直接把何路押过來只是护卫向他传的话让秦落笙愕然起身:“不见了”
什么叫不见了
“有人看到何路和一个小太监一起出宫了说是拿着殿下您的牌子出宫办事去了”
秦落笙的手向着自己怀中探去探到一半停住下一瞬一种莫名不祥的预感在秦落笙的脑海中升起:“去去莫言那里看看”
他的腰牌拉在了秦莫言那里根本沒有带在身上
他根本沒有让何路和什么小太监出宫办什么事情
“去去看看莫言莫言那边快去看”
第2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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