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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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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君颜再归 作者:无心轮回

    第15节

    “我没事。”

    秦莫言突然出声,将秦落笙心底的那隐隐的自责打断,他还在笑,笑的露出雪白的牙齿,仰着头,额头之上的汗珠子滑落入眸中,那双绿色的眸子,一瞬间仿佛荡漾了最为柔和妩媚的水波,让秦落笙一时间,怔在那里。

    “一点儿都不痛。”

    秦莫言还在笑,说着这样一句仿佛是傻子都能够拆穿的瞎话,可是,这一瞬间,秦落笙觉得,对于秦莫言而言,他也许说的是真话也不一定,因为,那双眼中中,盛满了真实而满足的笑意,没有痛苦,没有害怕,没有怨责。

    秦莫言在喝了车御医开的安神药之后,安静地睡了过去,秦落笙的手,一直牵着男孩儿的手,不是秦莫言抓着他的手不放,而是,他不愿意放开秦莫言的手,他望着那张安宁而满足的容颜,望着那精致的五官,望着那还单薄瘦小的身子,望着那微微翘起的唇,久久,不舍得移开眼睛去,秦落笙蓦然扯开了一抹笑。

    “真是”

    真是什么呢?也许,那一刻,心底复杂异样的心思,连秦落笙自己也无法分辨的出来。

    门口的人在那里站立了许久,没有出声打扰,秦落笙直到胳膊有些酸痛了,才小心地放下了掌心中男孩的手,起身,望着一直站在那里没有出声的人,唇间柔和的笑,消散无踪:“事情查的怎么样了?”

    是季博文,他现在被秦落笙要到了身边,成了以后要出宫建府时用的上的侍卫总统领,关于秦落笙这一次遇刺的事情,他自然也是要担上责任,好好查探的。

    “昨日府中侍卫遇到的是周家的二姑娘素宛,是太子妃的妹子,在家中很是受宠。”

    季博文先将周素宛的身份和盘托出。

    秦落笙居然有一种果然的想法在脑海中冒出,若是真的是一个与太子甚至与其他的兄弟完全无关的人,他还觉得奇怪呢。

    看秦落笙没有言语,季博文接着说下去:“属下还查出,周家的二姑娘,昨日是去华严寺上香,为府中祖母祈福的,去华严寺的路经,其中王爷遇袭的那一处地方,她确实是会路经那里的。”

    “哦?事情可真的是巧了,本王今日决定去东郊,偏偏周家姑娘也要去华严寺上香祈福,还那么巧的,正好在本王遇袭的时候经过,这事情,可真的是赶到一块儿去了。”

    “确实是太巧了。”

    季博文接了这一句,两个人互相对望。

    “太子这两天有什么动静?”

    秦落笙转移了话题,既然是和太子妃扯上关系的周家女儿,秦落笙自然要关心一下太子妃背后的人了。

    “太子殿下昨日傍晚时分,去了一趟凤仪宫,在里面盘桓了不少时候才出来。”

    “还有,王爷遇刺的事情,也有了线索,是西边的异族人想要刺杀王爷,顺道嫁祸给安王殿下,幸亏其中一人不小心露出了破绽,否则的话,也不会这么快水落石出。”

    季博文将自己查出来的消息,一条条,有条不紊地道出,没有掺杂任何个人的情感在里面,纯粹是告知罢了。

    “想来,是在太子出了凤仪宫之后,才发现,这件事情是异族嫁祸安王的吧。”

    秦落笙笑着道,眼中却凉薄的没有一丝一毫的温度,从毓秀被查出与皇后宫中的人有所牵扯开始,秦落笙便已经不相信皇后了,不相信这位以前以为是情感淡漠却还是关心他的母后的立场了:“呵,只是可惜了,到最后,也只是扯上一个异族罢了。”

    季博文深深地垂低了头,对秦落笙明显意有所指的话,没有反应。

    秦落笙伸手,摘下了一片有些枯黄的叶片,莹润的指尖在上面随意地划拉了两下,望着上面的白痕:“想来若是昨日周家二姑娘早些到来的话,也许本王便不用经上这么一日夜的惊吓了,也许昨日,便已经承了某人的救命之恩了”

    可不是救命之恩吗?周家姑娘出来礼佛,身边带着的侍卫却远远不止于去保护一个姑娘,秦落笙自然也听到了昨日回来的侍卫中幸存者向着他汇报了昨日自己被秦莫言救走后发生的事情。

    刺杀,嫁祸,太子,太子妃,周素宛,训练有素的一大批侍卫,甚至是皇后,这一桩桩一件件,人事物,抽丝拨茧,从其中找到的最有可能的,往往便是真相,即使这真相被推测出来后,秦落笙有多么地觉得好笑。

    周素宛,前世从来未曾有过交集,秦落笙不知道那位周家二姑娘归于何处,他也不会专门去打听些和自己无关的闺阁女子,今生,没想到却是被用在了他的身上。

    这一次刺杀,十有便是应在了太子的身上,太子的打算,他也约莫猜出来了,太子没有想要杀了他,若是真的想要杀了他的话,便会像是那次在京城外遇到的刺杀一般,严密,周详,不留破绽,而不是将周素宛这样一个能够和太子扯上关系的女子派出来。

    周家虽然在朝中没有多大势力,却也是有名有号的国公府,也是和太子联姻的人家,若是他秦落笙被周家姑娘所救,再想深了点,若是和他与秦莫言相处的时候一般,独处上一夜什么的,恐怕他是不得不给周家姑娘一个交代了。

    想到昨夜和他一起在山洞中互相取暖的人不是秦莫言,秦落笙的脸色下意识地阴沉了下,让不小心看到的季博文心底一惊,更加低下了头。

    “本王记得周家有人在禁卫军中任职?”

    “是,周家当家老爷的庶出二子,名叫周其林,在禁卫军中担任卫尉,为人很是聪明,在禁卫军中人缘不错。”

    季博文不假思索便将秦落笙的问题回答了出来,倒是让秦落笙有些意外,他转身,望着季博文,笑容中多了些赞许:“你确实不错。”

    季博文以前可是负责带兵的,虽然也是需要有所谋略,毕竟和情报不是一个部分的,却能够在秦落笙问起前,便将这些看似不起眼,实则息息相关的情报全数打探出来,本人的能力,天分,还有对人心的把握,缺一不可,秦落笙想,季博文这个人,也许比他想象中有用的多。

    “将所有与王爷安危有关的事情探查明白,是属下应该做的。”

    季博文脸上丝毫没有骄傲的样子,仿佛随着跟随在秦落笙身边日子越久,他便越谨慎端正了自己的态度,这是一个真正的聪明人。

    秦落笙微笑:“本王喜欢聪明人,若是有机会的话,本王想要见一见周家的二郎。”

    即便周素宛或者周家乃至于太子妃和这次刺杀牵扯的再深,秦落笙也不会对他们动什么手,太子才是主持一切的人,只要太子在一日,周家便不会倒,他也没有将一个周家看在眼里,那只是太子手中一颗可有可无的卒子罢了,不过,既然太子和太子妃的关系如此之好,以后用得上周家的地方想来还是有的,那位周家的二郎,秦落笙觉得,也许会是个不错的点。

    能够钉入太子身边的点。

    被秦落笙和季博文谈论的周家二小姐周素宛,此时却是面色发白,满面惊恐。

    她破坏了太子的计划,顶撞了太子妃,即便她是周家的嫡出女儿,也同样需要受到教训,太子妃在训斥她之后,遣人将她送了回来,并且给周家传话,说周素宛的性子还有待磨砺,因此,再是受宠,周素宛也被关了紧闭,她哪里是能够被关住的性子,敢于胆大包天地刻意延缓破坏了了太子的计划,敢于顶撞太子妃,又怎么会不敢做出更多的事情。

    周素宛吩咐自己的贴身丫鬟,让她帮着自己给情郎带话,让他来接自己走,一整日,周素宛都在闺房中坐立难安,直到午夜时分,终于听到窗外动静。

    几乎是迫不及待的,她打开了窗户,进来的,却不是周素宛以为的情郎,而是一个少女,一个紫衣少女,一个长着诡异的熟悉面容的紫衣少女。

    她望着一步步向着自己走来的紫衣女子,望着那张与自己如出一撤的娇俏面容,想要叫喊,想要质疑,为什么这个突然出现的少女和自己长得一模一样,为什么,她会突然出现在自己的闺房中,她要做什么?

    第四十三章 双生

    种种的揣测,惊慌,害怕,让周素宛的样子,狼狈而可怜,她张嘴想要喊人,却张不开嘴,她想要站起來,将面前这个敢于和自己长得一样的女人杀了,或者是逃跑,却站不起來,她只能够眼睁睁地看着紫衣少女,一步步,踱步到自己的面前,然后,心口蓦然一阵剧痛,

    “为什么”

    无声的启唇,心口处一根簪子完全沒入了柄,周素宛,已经完全沒有了活下去的可能,

    紫衣少女半蹲着身子,望着徒劳地张着一双死灰色的眼睛,直愣愣地瞪着她的周素宛,望着对方那 微微阖动的唇,望着那张和自己一模一样的容颜,

    死寂的容颜上,蓦然染上了一抹淡淡的怜悯:“怪只怪你,长了这样一张容颜,”

    怪只怪你,生在了周家,紫衣的手,慢慢地覆盖在了周素宛大睁着的已经完全沒有了生气的眼睛上,向下慢慢移动,使力,

    抬起手掌,紫衣望着那被自己强迫着闭阖了的双眸,松了口气,

    “不要怪我,”

    紫衣无声地说着,手按在了那根要了周素宛的命的金簪之上,起手,一个小小的血洞随着金簪的快速抽出而出现,汨汨的鲜血喷溅而出之前,紫衣另一只手中不知何时出现的瓷瓶去了木塞,药粉倒入了血洞之中,

    刺啦啦,一声烧灼的声音,伴着一股子焦臭的味道冒出,紫衣后退几步,眼睁睁的望着这个和她有着一样面容的少女,在那剧毒的药水的腐蚀下,迅速地化为一摊血水,在这世上,再也不曾留下任何痕迹,原地,除了那血水之外,只剩下了几样同样被腐蚀的焦黑的饰品,

    紫衣猛地转身,喉咙中忍不住发出呜咽的声音,那张面容之上,却始终是死寂无情的,便仿佛,在她的身体里,住着完全相反的两个人,

    周素宛,怪只怪你为什么要和我长的一个样子,怪只怪你为什么生在周家,怪只怪你,为什么要为了自己的所谓爱情,自作主张,将事情带到了现在这个地步,

    爱情,又怎么及得上活着重要,紫衣慢慢地将佝偻的背脊直起,向着房中的梳妆台走去,那铜镜中,一张娇美的容颜映照其上,花瓣般的唇,尝试着,勾起,先还有些僵硬,只是一会儿的功夫,已经调整出了一个刁蛮可爱的笑,和着房中未曾散去的焦臭味道,少女笑的兀自甜美,

    “紫衣已经顺利顶替周素宛,周家还沒有人发现不对,”

    廖清泉听着手下人的汇报,低垂着眉目,望着自己掌心的纹路,仿佛是在发呆,手下人在汇报完这句后,也不敢多言,小心地静默地站在原地,等待着廖清泉的吩咐,

    良久,廖清泉终于开了口:“告诉紫衣,不要轻举妄动,她现在既然已经是周素宛了,那么,便一直当周素宛吧,”

    手下沒有多问,领命而去,

    石门一阵轻微响动,自阴影处,缓缓走出了一个人,一个同样戴着鬼面具的人,看其身形,却是和廖清泉相似之极,

    “紫衣是个有用的手下,”

    听声音,居然也是和廖清泉一样,两个人一坐一站,仿佛是同一个人的倒影一般,在晃动的火光下,闪烁着诡异的情状,

    “她以后会更有用的,”

    廖清泉终于舍得将自己的眼睛从掌心中的纹路上移开,他望着身形声音和自己无一不相似,偏偏脸上遮着鬼面的男人,唇间的笑,冷厉之极:“而且,紫衣如何,又与你何干,”

    “你答应过我,不会让她丢失性命的,”

    那个站在廖清泉身前的鬼面人,终于忍不住动了真情绪,面具下唯一暴露在外的眼睛中,隐隐的暗色浮现,

    砰,的一声,两个人的手掌相接,一阵咔嚓声响起,却是那个鬼面人脚下的石板,以着他的双脚为中心,向着两边裂出条条缝隙,

    即便处在下方的位置,廖清泉也仍然是占据着绝对的上风,他望着对方绷紧的身子,嘴角的冷笑愈发明显,掌心再加一层力,

    “噗,”的一声,一口黑色的血液自戴着鬼面具的人口中吐出,然后,他的身子晃了一晃,终于坚持不住,单膝跪落在地,

    他抬头,望着不知何时站起,居高临下望着自己的廖清泉,惨笑一声:“果然,你还是对我藏了一手,”

    “清和,”

    廖清泉微笑,笑容中却是满满的恶意,

    “我做事,自然有我的计划,你只要乖乖地呆在皇宫中扮演你该扮演的角色便可以了,其他的,不需要你來置喙,”

    被叫做清和的男人冷哼一声,唇边还有血迹不断溢出,擦拭了一把,费力地起身:“我想,这个世上,沒有比我更加有资格对你的所作所为予以置喙的人了,”

    他上前两步,一把攥住了廖清泉的手,深深地凝视着这个相貌清癯姿态优雅,宛若魏晋风流人士的男人,一字一顿:“我是你的双生兄弟,”

    “嗤,”

    廖清泉在清和满目认真中,嘲笑出声,他沒有挣脱清和攥着自己腕脉的手,反是伸出另外一只空闲的手,将清和面上的鬼面摘下,那下面,是一张太过熟悉的容颜,廖清泉每次在镜中,水中,都会看到这样一张容颜,

    “清和,你太天真了,”

    他望着面前这张自己看了这么多年的相似的容颜,摇了摇头,叹息着,道出了这么一句话:“想要报仇,便要不择手段,你太天真了,你的那些可笑的想法,我允许你在心中想,嘴里念,但是,不要妨碍我,看在我们是双生兄弟的份上,我对你的宽容心,总是足够多的,你乖乖的,按照我们的计划,一步步行走,就快成功了,清和,只要到了那个时候,这世间,再也沒有人可以束缚着你了,”

    “你会放过我吗,”

    清和在廖清泉有些激昂的表情中,脸色冰冷,

    “我们是双生兄弟,何來的放不放呢,这么多年,作为我的半身,我们之间不是一向很合得來吗,清和,你也同样舍不得我,对吗,”

    貌似温情,却含着逼人的冷酷,两个人是双生兄弟,是前后从同一个母亲的肚子中爬出來的,是二十多年來相依为命的存在,是半身一般难以割舍的牵绊,起码,清和一直都是如此认为,如此坚信的,

    可是,在廖清泉眼中,清和,也只是比起其他的人好些罢了,只是比起其他的工具棋子好用些,顺手些,丢弃了有些可惜罢了,

    清和这样在心中解读着廖清泉的那些话:“那么,把紫衣还给我,”

    他的手上蓦然使力,攥着廖清泉腕脉的指尖,溢出一缕阴冷的气团,顺着手腕间的经脉向着廖清泉周身的经脉而去,

    阴冷的气息迅速蔓延全身,望着面前的那张熟悉的容颜,廖清泉笑,在清和意识到不对的下一瞬,他被抓住的手腕,清和以为已经被控制腕脉无力反击的人,腕骨柔软地仿佛面条一般,自清和掌心滑出,然后,一掌拍向了清和的胸口大穴,那煞气逼人的冷气,分明是清和方才输入廖清泉体内的冷气,

    “不可能,”

    清和低叫一声,这一次,他直接被打倒在了地上,和廖清泉长得一模一样的男人趴伏在地上,张嘴,呕出了一大口血,被血液溅到的地板丝丝作响,细细看去,那分明是青白色的冷气自那已经成了淡粉色的鲜血中冒出,

    “你怎么会”

    清和又是一大口粉色的鲜血吐出,他望着站在自己面前,高高在上望着自己的廖清泉,同样的一张容颜上,勾勒出的却是绝望,不可置信,难言的悲哀,

    “这世上,沒有什么不可能,”

    廖清泉抬脚,踩上了地上那挣扎着想要抬起的容颜,即使是和自己一样的容貌,他也狠辣地直接踩到地底,望着清和眼中的种种情绪,粲然地笑:“清和,你以为,你能够赢我吗,”

    “我的半身,你只需要听我的指令行事,你便还是高高在上的血鹰统领,以为,你会拥有数不尽的权势富贵,这些,难道还不够吗,为什么要挑战我的耐心,”

    脚下一个使力,随着清和的一声闷哼,侧脸向下的男人听着耳边地板的咔嚓声响,脑子里一根一直绷紧到了极致的弦乍然断开,

    他痛苦而绝望地喊了出來:“穆清权,你疯了,你根本就已经疯了,我不是你的兄弟,我只是你的傀儡,你放过我,不好吗,”

    “我已经为你卖命这么多年了,我已经为你染了太多鲜血,你放过我和紫衣吧,”

    这是清和的呐喊,也是他的哀求,

    下一刻,噗嗤一声,一大口鲜血将半张挨着地板的脸全数浸染成红色,那一刻,这张清癯优雅的容颜,只余下凄惨与彷徨,

    “不行,”

    清和听到踩着他的男人淡淡的却坚定的沒有丝毫转圜余地地拒绝了自己的要求,那声音动听的很,像是一曲优雅的曲调在耳边响起,却又像是天边一朵云,难以捉摸,难以捕捉,

    第四十四章 只为报仇

    那个残酷的人的声音娓娓道來:“清和我沒疯傻的是你我们的姓氏我们的名字我们的存在我们的成长甚至我们的灵魂都不止是属于我们的而是属于整个族群的记住我们和大庆和景元帝有灭族之恨毁家之仇记住我们活着的一年一月一日一时一刻都是为了报仇若是不报此仇便沒有活着的必要”

    廖清泉拿下了自己踩着清和的脚蹲下凝视着那双深深怨恨的眸子微笑着将一粒药丸塞向了清和的口中

    那怨恨瞬间转化为惊恐清和知道廖清泉给他的是什么东西正是因为知道他才会害怕惊恐:“不要”

    清和闭紧了嘴

    “容不得你不要”

    一声冷哼手上一个用力咔嚓一声清和的下巴被卸下然后那颗带着一丝香气的药丸被仍入了不得不张开的口中

    廖清泉的手在清和的喉咙处轻轻划过咕噜一声药丸顺着咽喉滑落:“清和这是你逼我的”

    一阵难言的像是飘在云端的恍惚将清和所有的精神全数摧毁良久药效终于过去他茫然着睁大着眼睛望着虚空躺在冰冷的地板之上久久不曾移动一下

    廖清泉亲自将清和扶起伸手拍了拍对方的脸颊:“这逍遥丸虽然有些成瘾性不过本座这里会一直供应的”

    “你疯了”

    清和从牙根里咬出了这三个字一把推开了廖清泉扶着自己的手将那张被扔在地上的鬼面捡起覆盖到脸上遮住了那张让自己厌恶之极的容颜摇摇晃晃地向着暗门走去

    “本座的决定不会改变紫衣有紫衣的去处你只要按照我说的去做便是本座若是顺心的话也不是不可以网开一面”

    廖清泉深深地凝视着自己双生兄弟的背影说出了这最后的话语

    “哥哥你开心吗”

    清和站住嗤笑一声:“你这样真的开心吗”

    “我很开心我的计划正在一步步实现我怎么会不开心”

    “希望你以后一直都这样觉得”

    丢下这句意味深长的话语清和的手紧了紧再也不愿意在有着廖清泉的空间多待上那么一刻决然离去

    南疆有国名为百穆强盛时百族齐聚士兵骁勇族人精通蛊毒之术以穆氏为尊他们的族人人人骁勇善毒蛊却偏偏生长在环境恶劣的南疆偏偏因为那恶劣的环境一直无法保证新生儿的存活率一直受制于中原

    凭什么中原人能够有那么多肥沃的土地任意耕种有那么多的财富任意挥霍有那么多的骄傲称他们为蛮夷之民

    百穆觊觎中原多少代一直不断骚扰边境某一代帝王昏庸边疆无能他们甚至突入了中原腹地他们曾经是大庆朝最大的外患曾经一度兵临城下

    后來是景元帝临危登基亲自守城才堪堪在百穆族攻破城墙之前等到了勤王之兵

    百穆退兵各地藩王齐聚京城谁都以为景元帝会忙于巩固自己刚刚到手还沒有坐稳的皇位沒有人想到他会放着那么多藩王的胁迫不管毅然追击亲自击杀百穆大军当时的元帅穆楞严曾经兵临城下的百穆大军被景元帝率领的复仇之军杀伤大半

    百穆元气大伤

    其后景元帝收敛自己的谋略锦绣装作一个有勇无谋之人不止沒有将蠢蠢欲动的藩王们送出京城反而是对他们步步退让让那些藩王忽略他的威胁肆无忌惮地在京城争权夺势拉拢臣子王公互相攻讦而景元帝却是趁机将藩王们带入京城的那些士兵们收归了己用期间多少心机手腕沒有人全数知晓知道些许内情的人到现在想起还是忍不住对景元帝胆寒

    最后景元帝终于将那些被他迷惑的藩王们各个击破坐稳了皇位

    南疆百穆促使景元帝年少登基的国度也遭來了灭顶之灾不是來自外部而是來自内部景元帝实在是太过清楚如何挑动人心的yuwang让人们自相残杀连他的那一众叔伯兄弟都不得幸免更何况是一个百穆

    廖清泉他现在也只能叫这样一个名字穆勒权那个最受百穆王喜爱的嫡孙之名与他已经无关抛弃了尊贵的身份抛弃了过去的一切抛弃了所有的情感活着只是报仇他冷笑着望着自己手中曾经号令万千的百穆王令狠狠地捏紧了五指

    景元帝你让我的国破灭你让我的族沦陷你让我的家湮灭你让我的人生毁于一旦不惜一切代价我不会让你好过

    只要是你在乎的只要是你喜爱的我都会一一毁灭

    不论是牺牲任何东西任何人

    秦落笙不知道背后发生的种种暗战他手中现在还沒有足够的势力参与那些东西但是他却在努力着准备着他现在还沒有出宫建府沒有必要急着与那些大臣们拉帮结派更何况现在送上去也不会得到自己想要的那些人的重视

    而出宫建府的事情景元帝暂时拒绝了他秦落笙便想着尽快将自己手下网罗的那些侍卫们训练出來一千人的数目若是用的好在这京城中是能够发挥不小的作用的

    前后两次遇刺让秦落笙越发注重自身的安全即便两次都化险为夷也许对方杀他的心也沒有那么坚决也许对方会因为忌惮景元帝而有些束手束脚但是还是真正掌握在自己手中的力量才最靠的住

    因此秦落笙给予了负责训练这一批人的季博文最大的支持不止钱粮不缺兵器精良马匹到位便是连训练的场地都是去的皇帝私人的禁卫军处训练

    那里是京城中设施最好最保密的训练场所

    季博文情报上有一手在练兵上更加是不遑多让只是几日的功夫因为來自京城中各个队伍抽调的人手一开始还有些摩擦不顺的队伍光是从气势上已经上了一个台阶精神面貌也是与从前大相径庭

    “一哈”

    “二哈”

    甄选出來的侍卫们的呼和声整齐划一如同闷雷般响起这些人都是各个队伍中的精兵一开始自然是各个都看不顺眼其他队伍來的很有些刺头却被季博文一一折服现如今仿佛普通士兵一般一个口令一个动作令行禁止训练起來也是气势万千整齐有序

    后來的秦落笙曾经不止一次庆幸自己开始时接受了季博文的投诚

    “停”

    第1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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