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犯罪心理]木腿正义 作者:歌德斯尔摩

    第32节

    “也许等你被关起来之后也能成为《沉默的羔羊》里头的hannibal……遥控破案，游戏人间，不得不说，你很有追求。”巧克力帅哥挥舞着自己两条健壮的胳膊，简直不敢相信自己说的到底是些什么鬼东西。

    hotch狐疑的目光扫视了一番leo，最后缓慢的开口：“你的辩护是什么”

    狮子的嘴角露出一众玩味的笑容：“本来应该是有的，但是我突然觉得现在的感觉很不错。”

    eily难以置信的惊叫道：“你知道自己到底在说什么吗！别开玩笑了！”

    小博士抓住leo胳膊的手倏然收紧，狮子测过脸又看了小博士一会儿，最后不忍，开口道：“好吧，其实我什么都没干过，不用担心，我不是凶手。”

    ti把头从档案袋后面拿出来，拍掉嘴角的饼干屑，一脸正色道：“你说没有就没有了证据呢？”

    狮子讨嫌的看自家损友一眼：“首先是时间，我没有作案时间，我们时刻都在一起不是么？不是和你们在一起，就是和kid在一起。”

    小博士神色依旧狐疑，但是仍旧点了一下头。

    ti却道：“但是时间差也不是不好打的……比如在你家小博士睡着之后”

    leo露出一副无奈的表情：“好吧，那么作案动机”

    ti蹙着眉头挥挥手：“你势力庞大，关系错综复杂，谁知道你动机到底是什么明面上是没有，但是实际上是什么，谁搞得清楚”

    leo面上出现苦恼的神色：“好吧，那我也没办法说清楚了，时间，动机，还有什么”

    ti咳嗽一声：“关于刚才的……你在办案过程中的诱导性的分析，你有什么可以说的么？”

    leo嘴角一勾：“因为我确实就是这样分析的……只不过，刚才又看了一下尸体，这种感觉更加明显了。”

    小博士诧异的抬头，望着身侧的狮子，一时间有点不知所措：“什么”

    leo不理他，自顾自往会议桌前头的白板方向走，小博士和某只狮子铐在一起，不得已的被往前拖着走。

    leo的正色，英俊的脸上再无刚才特意做出来的那种嬉笑：“唯一能肯定的事情是，这个秘密军事基地内部的人有问题，那么也就是说，这个凶手可以密切的观察到我们的调查流程和调查方向，他可以随时改变自己的作案方式和作案计划。而在我们眼皮子底下作案，只有一种推测——他在挑衅。”

    狮子在白板上写下reed上校，接着在这个名字上打上一个问号。

    “关于这个受害者，他是否属于这起案件尚且未知，因为从谋杀手段来说，下毒是凶手示弱的一种表现，因为自己的体魄无法对对方造成威胁和伤害，所以投毒往往是女性罪犯常用的方式。”

    leo话锋一转：“但是后面的案子……”

    leo在白板上写下三个名字，最后的无名尸体则框在旁边。

    “暴力谋杀，毫无疑问。要锤杀一个壮汉是件体力活，更何况还有后面切割头盖骨的工作。拧断人的脖子，力气不够绝对做不到。连体尸同样死于钝器攻击。”

    “至于最后的无名尸体，枪击，巴雷特不是什么人都能扛得起来的，而且枪击也要放在一边。”

    leo重新开始贴标签：“现在开始第二步，这些受害者都算得上是无痛苦死亡。”

    bau众人都点头表示同意。

    “接下来看看死亡的表现力。”leo气定神闲：“第一个死者就像是睡着了，没有给人任何恐惧感，第二个，空空当荡荡的脑壳，带给我的第一感觉是讽刺，死者身材高大健壮，这是一种所谓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讽刺。第三个死者被藏在an的床底下，为什么是an”

    “因为他看上去是bau当中最像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人。”jj快速说出自己的第一感觉。

    “狼狗，这话不是我说的。”leo心情愉快的对瞬间整个人都不好了的an开口。

    的确，分开来看的话，很少会将无脑尸体和第二具尸体的出现地点联系在一起，但是一旦串联起来，这种意味就凸显出来了。

    “第二具尸体摆放成芭蕾舞演员的动作，指向性是什么”leo引导性的提问。

    “艺术气息……最早起源在王室，贵族的象征”rossi摸摸下巴。

    “或许，接着看第三具，也就两个连接在一起的尸体，阉割，用水管连接直肠，摆放成□□姿势……”leo冷笑一声：“这里头的信息量可有点大了。”

    “同性恋。”小博士脸色苍白的开口。

    一众bau瞬间沉默下来，小博士和leo这一对简直就是无时不刻的在秀恩爱。

    “不止是这些。”leo安慰的摸摸小博士的脑袋：“还记得我们之前办过的案子么？”

    bau又是一阵压抑的沉默。

    作者有话要说：

    是不是有点烧脑？某人尽量分析清楚哈……

    第142章 串联

    leo的脸上带着一种高深莫测的神情，让他的同事们一时间分辨不出这个男人到底想表达的，是对于这一系列案件的制造者的欣赏还是厌恶。

    “我想诸位需要先回顾一下在我来到bau之后的一系列案件了。”狮子不急不忙的开口，就像在说出一个早已经知道的事情，没有迫不及待，没有发现线索的欣喜若狂，稳重的叫人心惊。

    drreid面上的狐疑仍在，他看着leo的脸上依旧充满了不信任，但是他似乎也对案件遮掩的转变感到由衷的高兴。

    “思路翻转一下，会容易的多。”leo简略的开口做出引导：“bau为联邦调查局形象的转变做出了巨大的贡献——不再是一帮没有脑子，四肢发达的探员，而是从根本意义上转变了破案模式——心理侧写。看看除开reed上校之后的第一起案子。”

    小博士飞快额接口：“脑部被完整的取出来，死者是个大块头……你对现场的第一感觉是在嘲讽……”

    rossi眉头皱的简直能夹死苍蝇：“针对的是bau……”

    金发妖孽表情倒是一如既往的轻松：“哦！我闻见了阴谋的味道。”

    小博士不管两人说话，自己飞快的接下去：“嘲讽bau其实也就像是联邦调查局的其他部门一样，有头无脑，凶手是在向我们挑战，顺便在看见我们手足无措的时候暗地里高兴一场！”

    leo打了个响指：“在接下来，在an的房间里，带有艺术性的尸体则是一种回顾，女王缔造者和童话修正者的案子里头带着一种浓郁的回顾往事的艺术气息。”

    小博士忍不住倒抽一口凉气：“这些……这些是封存在bau档案里头的，除了当事人和我们之外，没有人知道当初的细节才对。”

    狮子揉揉小博士的头发，淡定的开口：“要是想知道，必然也有办法知道不是么？这样是事情可不是我们说了算的。”

    rossi真的觉得自己要退休了才对，他已经完全跟不上节奏了：“什么情况下可以调动那些保密的档案？”

    leo嘴角露出一丝嘲讽的笑容，这让他贵族式的英俊的脸上呈现出一种狠厉：“足够的钱，或者足够的权，在这个世界上从来不存在秘密……除非……”狮子的脸上又出现了阴郁的神情，就像是有什么叫他难以忘怀的阴霾重新浮现在了记忆里面。

    小博士敏锐的注意着狮子的一举一动，表现出一副急于继续分析下去的表情：“嘿，然后呢？狮子？然后怎么样？”

    leo回神，他的表情重新变得平和：“后面的一系列案子中间，我们其实在反复遇见几乎是相同的社会性内容。”

    狮子在白板上写下一系列的名字——双生子，同性恋者，家族利益，家族杀手，双重人格者。

    an皱着眉头，仔细的分辨白板上的每一个字，似乎想把它们串起来，变成自己能够理解的单词，但是他巧克力色的脸上露出来的表情告诉众人，他什么都没能弄明白。

    “嘿，狼狗，我不觉得你的大脑足以进行如此复杂的精密计算——说实在的，你不用管这些。”狮子对苦思冥想的巧克力帅哥露出一个好像是体谅，但实际上是嘲讽的微笑，表情那叫一个和蔼可亲。

    an从鼻子里头哼出来一声，却叫他的一众没有同情心的同事们觉得——幸好这个人还能听懂狮子的嘲讽，智商明显上升了不少嘛！

    小博士暗地里松了口气，既然某只阴测测的狮子开始嘲讽an了，那就说明他的心情已经阴转晴了——不得不说，小博士现在也不去同情他当初的好友了。

    “见色忘义一向是人类的本能，你不用纠结。”金发妖孽观察着小博士的表情，突然开口说了句没头没脑的话。

    狮子却一手将自家损友的脑袋按回到hotch的怀里：“色是谁？别搞反了。”

    小博士视线却已经转移到了白板上，一会儿之后，他的脸色开始变的不好了，拿起笔开始圈圈画画。

    “如果是连起来看的话——双生子的案子其实和家族杀手发生的事情差不多——每个人都想成为对方……记得an遇见的那个女人么？现在没人知道到底她是什么身份，究竟就是那个女人，还是那个女人的双生兄弟……”

    小博士说着看了一眼an，发现巧克力帅哥的脸也阴沉下来，显然是他也一直纠结着这件事情。

    小博士接着分析：“再然后，我们在拉斯维加斯遇见的案子和女王缔造者是挂钩的，又和家族杀手的家族挂钩，同时家族杀手出现的不稳定的情绪和杀人动机似乎更加偏向于精神不正常——又和那个双重人格的法官的案子挂钩……食人鱼事件。”

    rossi神色严峻的刮刮自己的下巴：“这么说起来……全部的案子都是环环相扣的。”

    leo点头肯定：“的确如此，这些总而言之就是一个——社会问题。这个定义相当广泛，但是在这几个案子当中却是最好的体现。杀死自己姐妹的双胞胎之一，杀死父亲的女儿……总之，难免带着一种不正差的思维方式。”

    an嗤笑一声：“对啊，思维正常的人会是连环杀手？”

    ti却笑话道：“当然啦，取了的连环杀手不是大有人在？怎么咱们遇上的都有点故事在里头？”

    an闭嘴了。

    leo修长的手指敲了敲白板，重新吸引众人的注意力：“现在我们要来看看在这里发现的连体尸……”

    小博士感觉到了什么，突然有种恶心的感觉：“寓意在尸体的摆放上面……是不是？”

    狮子动作一顿，温柔的蒙住小博士的眼睛：“你可以不看的，kid……”

    小博士却倔强的摇摇头：“不……”

    leo无奈的叹息一声，这个让他操心的小博士总是这么倔强。

    “肠道是胚胎形成的时候就和母体相连的组织，同时也是双胞胎连接在一起的人体组织。”狮子缓缓开口，将放大了的死者的照片拍在白板上固定起来：“将两个死者直肠相连接的水管代表着脐带——也是肠道的一部分。”

    eily和jj同时发出一声要呕吐的声音。

    ulrich忍不住道：“哦，女人们！”

    然后可想而知的被两个女人的视线千刀万剐——你这个性别歧视者！

    leo嘲讽的看ulrich，这个人总是忘记自己现在是在美利坚，不是那个女人总是顺从又温柔的黑手党家族内部。

    “这点对应是双生子……接下来，同性恋，对，阉割的方式破坏尸体。”小博士视线快速的在照片上扫过，接着目光放空：“这是很多反同的刑罚，包括最早的罗马天主教会，同时也是……”

    狮子毫不在意的接着小博士停下来的话语：“同时也是对一些所谓的精神病患者的所谓的治疗措施——要知道，在不久以前，包括现在的一部分人和心理学家，都将同性恋视为精神疾病的一种。”

    bau们一片沉默，最后，rossi缓慢的开口：“那也就是说，对应了家族杀手，还有法官的案子……那在拉斯维加斯的案子怎么说？”

    leo嘴角勾了起来：“看看，我和ti不是在这里站着么！”

    作者有话要说：

    咳咳，今天晚了，抱歉……

    第143章 将死之人

    leo的推测中似乎隐含着某种其他的意思，有那么些不怀好意，还有一种隐约的兴奋，那种感觉就像是看见一匹闻见了血腥味的狼，努力压制着自己的一切冲动，阴郁的面孔下藏着一抹病态的微笑。

    小博士认真的望着leo脸上一闪即逝的某种冲动，心中的不安在慢慢扩大，但是他理智的压抑了这种不安的焦躁。

    “也许这是因为这个即将出现的不明凶手知道我们的一切，了解我们经手的每一个案子。”小博士曲起指关节揉揉鼻梁，这种时候每一个人都要保持警惕，松懈有时候就是致命的。

    “那个残忍又狡诈的杀手下一个目标很可能是你和ti。”rossi在一阵载满愁郁的沉默之后缓慢的开口。

    rossi忧愁担心的目光让leo心中一震，就连那个玩世不恭的金发妖孽都保留不住嘴角的笑容了，甚至ulrich都仔细的打量rossi了。

    ti和leo不动声色的相互看了一眼。

    多少年了？他们的世界中从来没有过这样的关怀，无人会去在意一个和自己无关的人，当然，如果一个位高权重的人出了什么问题，那当然更好——狡猾的分食者一向在等待。

    ti嘴角勾起来：“哦，big dad，别这样！谁要是打我们的主意，我只想说他肯定是活够了。”

    leo嘲弄的微笑，一手握住小博士的手，随后对rossi点点头。

    hotch似乎做出了一番权衡，最后说：“我需要和军方的人商量一下，最好我们今晚加班解决——我不认为大家这时候分开是个好主意。”

    在陌生和恶意的环境之中将人员分散开绝对不是明智的选择。

    小博士挠挠下巴，大概能用他的为数不多的情商做出一些小判断——有时候人类和动物一样，需要和集体呆在一起以保证自己有充足的安全感。

    “有时候人类其实才是最卑劣的生物。”狮子突然小声的附在小博士耳边开口。

    这简直就让小博士吓了一跳，小博士捂住自己被喷到了热气的脖颈，觉得这只狮子太可怕了，竟然连自己想了什么都知道。

    狮子暧昧不明的笑起来：“人类其实更喜欢独处，只有在遇见了危险的时候才喜欢抱成一团，但是一旦危险远去，又开始变得自私自利——哦，他们从来不喜欢分享。但是人类学家们却说成是人类的进化——自然演变，看看，多么的卑劣。”

    “你说话的口气简直就像是个十足的反人类生物。”小博士嘟囔着，略显不满的瞄了leo一眼。

    狮子笑着，不做表态。只要让这个会担忧的小生物忘记那种担忧的情绪，他把自己想成什么样真的重要么？

    何况，等到这一切结束，小博士也不可能再次对他产生怀疑了——因为到那时候，世界上就不再存在所谓的“逆时间的骑士”，堂吉诃德会在这个世界上消失——连同这个深深埋藏在死谷的地下军事基地一起。

    ulrich笑眯眯的望着开始打电话和军方人员交涉的hotch，最后懒洋洋的一摆手，就像是看足了热闹最后准备出手的老大。

    “还是我来吧……有些东西越过程序会更加方便，我们把这称为特权阶级的福利。”ulrich的笑容就像是一只狐狸。

    hotch大度的没有做出任何计较，就像是他其实早就知道这个男人是有办法搞定这副局面一样——一个有本事混进bau的家伙必定有军方的路子。

    一会之后，ulrich淡定的挂掉电话，潇洒的摆摆手，做出一个“一切搞定了”的姿势。

    于是bau再次开始进行他们的案件分析。

    “现在我们需要对这个杀手进行侧写了。”leo的嘴角带着一种玩味的笑容，就像是他已经有充足的把握将那个隐藏在军部的家伙拽出来一样。

    “无痛苦的死亡某种意义上代表了安详。”小博士拧着眉毛：“记得《通灵神探》里面的家伙么？那个同样可以预知的杀手？”

    an感慨：“无聊的片子，完全就是冲着演员去看的。”

    金发妖孽不吝啬赞美之词：“风度翩翩的老头。”

    “我们可以检查一下被害人是否又医疗记录？”小博士认真的建议。

    “没有这个必要。”狮子嘴角带着同样风度翩翩的微笑：“我更倾向于先分析一下为什么会在连体尸上的隐喻那么多……”

    bau一众人同时一愣。

    rossi眉头再次蹙起来，看向狮子的眼神中带着一种说不出来的意味：“什么意思？”

    leo微笑：“看看，这些受害者身上带着我们执之前遇见的七件连环杀手案子的影子，但是为什么在在连体尸上表现出来的，几乎是后五个案子的全部信息？而且是藏在隐喻中的隐喻。”

    小博士眼睛一亮：“他在加紧时间，因为……”

    狮子开口：“因为他的时间不多了，很明显，他已经开始等不及了，他要快速的解决掉一切。”

    jj快速接口：“那也就是说——这个人快要离开这里了，调令或者是即将退役。”

    小博士几乎就像是录像带一般的脑子开始飞速回忆他阅读过的档案内容：“不，没有，在之前倒是有两个人，但是他们……嗯……应该是在案件发生的中途离开的这个基地，另外，也不知道是被派到哪里去了……”

    小博士一顿，突然又开口，说出一个让人意想不到的推测：“为什么没有可能是——他在走向死亡？”

    rossi面色突然僵硬：“你的意思是……”

    小博士快速开口：“一个有患病的将死之人。”

    “有这样的人员？”eily面色有点犹豫：“应该是身体健康的人群才能在这里服役吧？”

    “有可能这样的人并没有医疗记录，他被判定为身体健康，但是他自己知道自己已经并入膏盲？”小博士分析。

    狮子笑起来：“不，也许只有他一个人觉得自己快要死亡了……他的精神上的问题困扰了他很久，他认为自己正在一步步走向死亡，精神上的死亡。”

    “有时候，人类会觉得自己正在迈向死亡的深渊。”金发妖孽突然沉郁下来，就像是他曾经深有体味一样。

    冰山主管看了这个金发妖孽一眼，随后在会议桌下捏住了ti的手。

    ti嘴角再次出现了玩世不恭的笑容。

    “这样才是他应该有的模样。”hotch在心中想着。

    小博士的脑子里面却突然浮现出来这样的一段话：“当你凝视深渊，深渊也在望着你。”

    作者有话要说：

    来迟啦……再两章完结！

    第144章 祭品

    “这样完全是心理测写，我们没办法将它转变成心理画像。”小博士苦思冥想一番，最后咬着嘴唇望着狮子，他的心中充满了自责和愧疚——他的爱人和同伴面临着不可知的危险，但是他却束手无策，甚至连给出一个方向都无法做到。

    这一刻，drreid感受到一种近乎窒息一般的绝望，这是在办其他案子的时候从来不会出现的，他高速运转的大脑中满是杂乱的景象，这于事无补，他几乎无法在庞杂的信息之中找到那个该死的切合点！

    “的确实这样。”rossi全部的注意力都在面前的白板上，他认真的拆分每一块的的线索和结构，试图在其中找到一种作案模式：“挑衅警方的人往往狂妄自大，喜欢给自己留下记号，但是为什么我在这里什么都找不到？”

    rossi显得严肃而阴沉，他开始烦躁的敲击手指：“狂妄自大的人喜欢怎么样？”他的视线转移到冰山主管身侧的金发男人身上。

    ti没骨头一般靠在会议桌上，惊悚道：“don’t look at ！”

    “狂妄自大的连环杀手一定会想尽办法的联系警方，他会关注整件案子的进展……但是该死的，我们的测写名单里面除了那两个始终在现场的女军医之外没有任何其他人！”小博士似乎快要爆炸了。

    “不不，那两个人我们已经谈过话，虽然她们给我的感觉也不大好……就像是一种固执己见的人，而且戒备心很重，但是我们还是把两人排除在凶手名单外头了。”eily中肯道。

    小博士就像是被放掉了气的气球一样憋下来，他求助的望着自己身边的狮子，就像是希望这只狮子能突然开口说出凶手的名字一样。但是他注定哟失望了。

    狮子在eily说完的瞬间蹙起了眉头，这是他来到这个地下基地之后鲜有的负面情绪表达——烦躁。

    “为什么他突然产生了这样的情绪？之前明明都是一副心知肚明、所有人都是傻瓜的表情，但是现在他认真起来了，为什么？”小博士脑袋一歪，专注的捕捉着leo脸上掠过和隐藏起来的表情。

    rossi转过头，视线从drreid脸上转移到leo的脸上。

    hotch双眼微微觑起来，在leo的脸上，他似乎感觉到一种不对劲，似乎有哪个环节出错了。

    冰山主管的视线放到身边这个有着一头耀眼金发的男人身上，果然，ti的脊背僵直起来，他的视线同样停留在了leo的脸上。

    午夜十二点的钟声敲响，临时办公室的门口再次出现了两个“鬼”，两个在门口站岗的大兵就像是看管者，监视和防备着一伙进入军区内的bau。

    “我知道哪里不对了……”狮子低声的开口，同时视线戒备的往门口一扫。

    jj顿时会意，她快速的从口袋里掏出录音笔，将录音笔和电脑连接起来。

    经过一段“沙沙”的杂音之后，bau众人之前的谈话、分析通过电脑传出来。

    “我可以做点什么……”小博士快速移动到jj身边，中途被一个椅子的腿绊了一下。

    界面上一个一个的音频软件被调出来，紧接着，原本有些失真的音频被转移、分割，最后重新融合起来，音效自然的就像是办公室里头的一一群人正在实时的进行讨论。

    狮子忍不住笑起来，抬手对自家小博士举起大拇指，后者腼腆笑了笑。

    一众bau默契的背过身体，背后朝着临时办公室的门，一起围在白板面前。

    “无痛苦的死亡在某种情况下可以理解成安详。”狮子小声而清晰的开口，似乎在组织自己的语言。

    an嘟囔道：“我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这似乎是……”

    小博士抢先一步道：“我们在天上的父？走的安详？上帝啊……不对，真的是上帝！宗教卜辞！？”

    狮子点头：“对，记得之前怀疑过的么？邪教，曼森家族……”狮子突然一顿。

    众人不解的望向这个突然闭嘴的狮子，表情绝对是在谴责他话说一半。

    leo皱着眉头，一手搭在小博士肩上，接着开口：“宗教的意味其实相当明显，死亡是安详的，诡异的只是死亡后被摆放出来的状态。”

    “不不，听我说一句……”eily表情就像是简直不能接受，当然，有这样表情的人还有jj和an。

    “安详的死亡——我们姑且这么说吧，但是宗教葬礼上让死者表现出来安详才对吧？如果是这种方式的……”eily难以接受的摇头。

    “这种安详是相对的，只要死亡方式是无痛苦的，尸体被摆放的样子在各种宗教里面并没有同一，少数教派选择树藏，还有水葬，天葬这种便是将死者剁碎，扔给秃鹫吃掉。”小博士科普。

    jj开口反驳：“我不是主观的在谈论这件事情，但是要用利用宗教谋杀的话，至少会有一种同一的形式，就算是邪教，也不会轻易的转变模式，这样会显得自己的宗教很不靠谱。”

    leo终于再次开口：“宗教的意味只是一种说法，其实我更偏向于另外一种——迷惑性。”

    狮子不紧不慢道：“在某种程度上来说，成功的政治家和成功的宗教领袖其实是同一种人，他们个人的人格魅力和他们自己创造、或者是历史创造的大环境催生了这种迷惑性，在其中的人并不能感觉到它。”

    “当局者迷？”an开口，结果换来狮子一记鄙视的眼神，就连rossi都忍不住惊叹an头脑构造的简单程度。

    “在其中的人不由自主的遵循着某种规定，某种规范行事，就算是错误的，那也没有人会清醒的认识到，或者说，只有少部分人是清醒的，他们察觉到了空气中弥散的恶意。清醒者当中，绝大多数选择沉默，异常少数的人选择反抗，他们就是这个时代的先驱，但是往往被政治迫害，被视为危险分子，被放逐。”

    小博士终于不耐烦了，表情就像是打算扯住狮子的衣领摇晃一番一般：“我听不懂哲学问题，隐晦的历史意义……行行好吧！说句明白话！”

    要不是现在的情况不允许，一众bau当真会笑出声来——一向都是需要别人帮忙翻译的小博士终于有这种感觉了！

    狮子双手都举到了头顶上，以此来显示自己的无辜：“好吧，举个例子来说，黑奴解放，在此之前为什么没有人意识到奴隶的不人道？天主教会统治了几个世纪才被世俗王权打败？马克思为什么被流放，但是现在却说他是伟大的思想家？”

    rossi手指刮过自己的下巴，一会儿后突然开口：“宗教和政治……这才是你真正想表达的吧？”

    leo淡笑不语。

    小博士错愕的表情停留在脸上，最后震惊道：“大环境……”

    leo的脸上露出一种说不出的讽刺的笑容：“是的，大环境……那些死者——除了reed上校，所有的死者，不过都是这场宗教仪式的祭品。”

    还有什么比一帮心甘情愿的死者更加让bau头疼的呢？显然有。

    “整个军区……都是，”an艰难的咽下一口唾沫：“都是从犯……他们用自己人献祭……”

    rossi：“目的是引我们到这里来，他们在想什么？”

    ulrich却在这时候咳嗽两声插话：“抱歉诸位，恐怕你们是被牵连进来的，貌似人家其实是想找找堂吉诃德的麻烦，但是他们这伙人一向不懂得不要牵连无辜。”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最后一章啦啦啦！完结啦啦啦！经过考虑之后，决定把ht的番外另外放一篇，估计很短，二十章完结，要那啥部分的亲，劳驾在最后一章留言，愚人节那天统一发送被那啥的章节，但愿诸位能对的上号！至于愚人节之后……劳驾亲们相互转了……

    另外，木有人觉得这章好哲学么？其实真的是这个样子……嘿嘿……遁走

    第145章 天崩地陷（终）

    随着ulrich闲适中带着嘲讽的话音落下，门外响起一阵掌声。

    bau具是惊了一跳，同一动作的扭头往门口望去。

    依旧保持着淡漠表情的只有三人——ti，leo，还有ulrich。这三个人对视一眼，同时从彼此冷淡的表情中看见了一抹苦笑。

    作为bau临时办公室的门口走进来一个风度翩翩的男人，他穿着一身少尉的军装，但是这丝毫不能折损他身上的大将气度。

    &中将嘴角带着一丝笑容，从鹰钩鼻子上方打量着在场的众人，轻轻的鼓掌，动作带着军人特有的气势。

    “非常漂亮的推理，非常漂亮。”

    bau众人都戒备的望着这个突然出现的这里军队的最高领导者，他们已经意识到，这个位高权重的老家伙恐怕才是这一系列凶杀案的主谋！

    当然，这并不需要一个中将亲自动手——这块基地中的所有人都是他手下操纵的傀儡，要解决一个自愿献身的祭品可是相当简单的事情。

    &中将由衷的夸赞着一众bau，最后，他的目光定格在leo的脸上，后者冰冷的视线丝毫没有偏移，在这个人面前。leo没有显出一点弱势。

    &中将缓缓开口，每一个字都带着恭维和夸赞：“我一直非常欣赏你，harrgton家的小少爷，即使摘掉这个家族的姓氏也丝毫不能折损你本身的光芒。”

    leo异常虚伪的鞠躬：“那么，倒是我一直以来低估了您的魅力——看看吧，整个军事基地，数万人，将你当做了神一般的存在在敬仰——他们甚至乐意为您不切实际的幻象付出生命。”

    小博士脑袋在两个完全忽略了旁人、自顾自交谈的人之间来回摆动了一下，最后他戒备的往前踏出一步，挡了leo的身前。

    这个温和的小博士目光中首次出现锐利的敌意——那是从来不曾在他那双清澈的眼睛中出现的。

    狮子笑起来，带着一种骄傲和一种感慨，他单手将小博士拉到自己身后，随后一手在会议桌下面摸索一番，撕下来一片薄薄的胶带：“相当先进的窃听设备。”

    bau众人一惊，这是从来没有人注意到的小玩意儿——谁能想到这个就像是一张普通胶带的东西是窃听器？

    不过这总算解释了为什么在刚才那种情况下，robert中将依旧听清楚了他们的推测和分析。

    &中将无所谓的笑起来，但是这也阻挡不了他眼底的那抹阴鸷，这让他看上去更加像一头老鹰。

    “你太聪明了，太聪明了leo。”中将停顿了一下：“如果不这样做的话，很早之前我就被你揪出来了。你要知道，我必须确保自己一字不落的听见你们所有的侧写和推理，以便调整下一步的计划。”

    leo面无表情的接受了这种变相的恭维。

    &中将笑着：“不过我知道，你一直怀疑的人选就是我，从你在reed的办公室里面看见那本《超越善恶》的时候，你敏锐的第六感就已经锁定了我吧？”

    leo随意的一点头，望着中将的目光中透着某种说不上来的怜悯，又像是某种怀念：“一直沉浸在自己目标中的人看不见周围的风景，中将。”

    中将脸上出现了一种到了岁数的人才会有的疲倦：“但是这是我有生之年必须要做的，也是唯一一件事情，否则我该往何处去？”

    leo低声道：“你太过关注自己的目标，但是你错过了世界的改变，这让你失去了抽身而退的机会，同样，也不知道世界上已经不再需要你的目标了。”

    中将不置可否，一会儿后唏嘘：“是啊，人类总是那么善变……包括你，leton，你曾经……”他停顿下来，似乎在寻找一个合适的字眼来形容：“曾经那么完美，但是路边的风景已经迷惑了你的眼睛，你已经不是你自己了！”

    &中将别有深意的望向被leo护在身后的小博士，他眼底出现了一抹厌恶，随即又是一抹可惜。

    小博士只觉得投在自己身上的那道目光带着爬行类生物特有的阴寒和恶毒，就连那点可惜的情感，也像是冷血生物对于到嘴的美餐不翼而飞的时候才会出现的表情。

    leo不动声色的将自家小博士挡住，同时捏了捏小博士冰凉的手指，后者轻轻挠了挠狮子的爪子，示意——我没事。

    &中将的神情叫bau众人总算意识到一件事情——这个男人已经疯了，只不过他表现出来的文质彬彬让他看起来很正常，但是他的内心早就已经扭曲了。

    &视线依旧垂涎的盯着drreid：“你看，曾经他也是一个完美的实验体，聪明，记忆力惊人，很有天赋！但是你用你自己——绝妙的杀戮证明了他是个废物，所以你到来了，到了我们中间……”

    leo漠然的打断中将的话：“我从来没有在你们这些人中间呆过，但是我知道你们在时刻监视着我，你们在等待……等待我争权夺位，看看一个这样环境中长大的试验品最后变成什么样子。”

    &中将遗憾的耸耸肩：“但是你没有和我们预料的方向一致，虽然你和你的同伴们开始的时候完全符合实验的设想，但是你们偏移了，你们带起了一个叫堂吉诃德的组织……”

    leo面无表情：“你就从来不曾想过，堂吉诃德这个组织的存在是为了对付像你这样的人？”

    “如果这样的话，我很遗憾。我本以为你们……”中将的视线转移到ti身上：“我本以为你们才是最完美的，但是我失望了。”

    ti嗤笑一声：“那你现在觉得谁看上去很不错？”

    leo将小博士搂在怀中：“他么？当然，当你隐藏的提示语一再出现在他面前的时候你已经定好了自己的目标了吧？一个性格不强势，但是足够聪明的人。”

    中将露出一个意味不明的微笑：“在监视你们这批人之前，我更倾向于你身后的drreid，但是……结果你明白的，这当然也是你一手造成的——你打断了美利坚军部的计划。他们开始说，为什么不是一个身手矫健，智商超群，又有大家族做背景支撑的人选呢？”

    leo笑的讽刺：“是啊，好像不知名的卷入who you are计划是我们的荣幸似的。”

    中将挥舞了一下手臂，那种隐藏在脸皮下面的愤怒就像是在谴责leo的不知好歹：“完美的战争机器，情报专家，你有这样的天赋却在浪费！”

    leo面色冰冷：“然后呢？”

    ti笑着，但是眼底结着一层寒冰：“你们的人性实验？你们借用各种家族之间的矛盾，将他们的后代创造成一批没有正常人情感的杀手，然后呢？把他们放回到社会中？你们种下一颗黑暗的种子，等着它们慢慢生根发芽，然后又妄图这样去控制社会形态的走向？”

    leo嘲讽：“妄图改变整个社会的价值观念……在他看来，这个社会腐朽了，需要一个崭新的年代。哦，我想想，是什么？中世纪的规则？伊丽莎白时代的等级？”

    中将愤怒道：“你们根本什么都不知道！你们不了解！这是联邦调查局的结论！他们要求终止这个实验！”

    “那你也应该停止！”ti愤怒道：“我们创造的堂吉诃德很好的管理了你们造就的怪物，肉食动物在一个牢笼之中，内部就不会有任何问题！我们提供一切光明正大和黑暗的交易，但从来不染指正常人的生活！我们可比你有道德得多！”

    &中将露出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终止？我从没打算放弃这实验！看看，从女王缔造者开始，我们在提醒这个社会，提醒人类，这个世界上黑暗的人性到处都有！这样才能让全人类感觉到危机！这样他们在需要你们这样的人！这样我的实验才有意义！”

    中将的脸上显现出一种不正常的狂热，仿佛在进行竞选的宣讲一般：“这是超出现在短视者预计的实验！它将会在未来显露出光芒！届时人类才能摆脱自己的自私自利，共同生活，服从同一的指令……”

    bau一众人看向中将的眼神就像在看一个疯子。

    但是ti，leo和ulrich的目光中却透露出一种难以言喻的哀伤，他们仿佛看见了另一个自己，那个一直生活在黑暗中的自己，因为不曾看见外面温暖明亮的世界，于是生活在自己封闭的世界内，每一步都是肮脏的泥泞。

    但是人类终究向往光明，总有人在万古的黑暗之中冒死盗取一颗火种，给他人的生命点亮一片光明。

    可惜，中将未曾等待到那个人，毕竟不是所有人都能被命运眷顾……

    leo冷冷的开口：“你在试图创造出一批连环杀手，然后再用另一批连环杀手解决他们？让民众在恐慌中感受到政治权利的意义，加强集权……这才是你的打算，不用说的那么冠冕堂皇。”

    “你们不知道，我几乎花掉了所有的精力去用你们这样的邪恶的家伙去摧毁世界上另外一半的恶势力！但是你们背叛了我！堂吉诃德就是你们给我的报答！哈！多么讽刺！我不得不耗尽力气去摧毁这个我一心栽培出来的试验品！”中将双眼中布满了血丝，他用一种又爱又恨的目光望着leo几人。

    “在你眼中根本没有人类，只有武器。”leo平静的开口。

    “那又怎么样？我不能放弃这项实验！它前途无量！一种新的社会秩序必须在恐慌和鲜血之中建立起来！”

    “你放不下的其实只是权利。”小博士突然淡淡的开口。

    中将全身一震，沉默一会儿之后垂下视线，坚持道：“随便你怎么说……很快这一切就要结束了……连同你们——”他的手指一一点过leo，ti和ulrich：“堂吉诃德的高层人员，还有这个我付出了半生心血的基地！”

    “什么！？”rossi双眼眯起来，他表现出一种充足阅历才能做出的警惕反应。

    leo脸色一变：“快走！离开这里！”

    bau一众人快速冲出临时办公室，外头是空无一人的金属走廊，没有任何军人出现来阻挡他们狂奔的脚步。

    “怎么回事？”小博士被狮子拖着一路狂奔。

    “炸弹！”leo大吼：“他要炸掉这里！”

    小博士步子一顿，转头望向会议室门口，中将好整以暇的整理着自己的军装，面带微笑的望着他们，对bau行了一个标准的军礼。

    小博士瞬间心中百味呈杂。

    “走！”leo复杂的目光在中将身上滑过去，继而单手拽走小博士。

    众人顺着电梯井玩命的往上爬，只听见地底深处接连响起的巨大的爆炸声，可怕的声响中带走的是无数殉道者的生命。

    火光中，leo仿佛看见成千上万的亡灵沉默的注视着自己，他们为了那个摧毁堂吉诃德的目标奉献了自己的生命……

    “坐标xx，xx请求支援。”torres逆着风，视线中是突然扬起的漫天沙尘。

    castle笑笑：“怎么？这下咱们俩算是无组织的人了？”

    torres无奈的摇摇头：“harrgton家的小子太狠了……十二年的时间策划出一场复仇……啧。”

    castle鼻梁上横过一道晒伤的红痕：“还真是一个都没放过……连同两个被那中将派出去执行秘密任务的家伙都被他骗回来了。”

    torres叹气：“是啊……然后叫我一枪爆头，让你溜进去将尸体扔进去，啧，一手明牌也能打的这么精彩。”

    castle耸肩：“谁叫这个秘密基地的实验最开始的对象是他母亲……”

    torres点头：“leo在挑衅，等着彻底逼疯中将的时候……”

    castle拍拍衣服上的灰土从地上站起来：“是啊，当你凝望深渊，深渊也在回望你。”

    torres嗤笑起来：“和怪兽斗争的人，最终也会变成怪兽……leo这个怪兽就在等着中将变成怪兽的那一天……和罪恶斗争的人最后也会沉溺在罪恶中。”

    castle感慨：“只是这句话不知道是在说leo还是在说那个中将……”

    漫长的黑夜将尽，死谷尽头，一轮日轮蓬勃而出。

    所有的真相，连同那些曾经为了和邪恶势力拼死搏斗的人，一起埋葬在了滚滚黄沙之下。

    “他们都曾经是英雄，尽管最后变得不可理喻……”

    “世界上从来没有铁腿正义，所有的一切，不过都是一条木腿，转眼就可以坍塌。”

    小博士双眼无神，他再次想到reed上校办公室里的那本尼采的书：“当你凝视深渊，深渊也在望着你。”

    狮子安慰的拍拍小博士的肩膀：“这算是一个提示……reed上校死于谋杀，他想给我们留下一个提示，他是个英雄。”

    小博士哆嗦了一下，望向狮子：“和怪兽搏斗的人最终会变成怪兽……”

    leo的嘴角往上勾起来，他的笑容温柔又魅惑，带着让人心安的力量：“不，我们从来都不是怪兽。”

    小博士面色苍白追问：“为什么？”

    leo一手揉乱小博士的头发，顺带替他裹紧身上的毯子：“圣人也有过去，罪人也有未来……你说呢？”

    直升机带起的大风卷起死谷一地的沙尘，在这片荒芜的赤褐色大地上缓缓升空，两个灰头土脸的人紧紧靠在一处，从直升机上往下望去，塌陷的地表飞速的被狂卷而来的沙尘覆盖，远处，一辆破破烂烂的吉普车一路放着摇滚乐奔驰远去。

    torres不满道：“这歌太老了！”

    castle漫不经心道：“伙计，别挑三拣四了，我们现在在逃亡！”

    ——全剧终

    “为了我的小博士，我简直费尽了心机，当然，只要能让他安心的陪在我身边，我可以做出任何事情。”leo坐在书房里写日记，他一抬头便能看见外头草地上和史酷比疯玩的小博士。

    “只要让他能像现在一样无忧无虑，那些黑暗的东西就算永远埋藏起来有有什么关系呢？

    我有这样的自信不会让他知道，毕竟在设计让他亲手把我铐上之后，再巧妙的洗清了自己全部的嫌疑，从此以后他都会放下心来，不再会想着我是个危险的杀手。

    当然，也没有人会再次回顾那起案件，因为伤痛永远是人类避之不及的东西。

    an床下的尸体是我干的，我非常欣赏狼狗当时的那声嚎叫，我希望能给他留下一点心理阴影，谁叫他在我到bau之前总和小博士形影不离呢！

    不过为了消除在洗手间里留下的痕迹，我不得不在自己手臂上留下了一道疤痕，但是能享受小博士在一些情况下特有的愧疚的神色也是不错的享受。

    当然，后续的发展还真的要感谢robert中将，他竟然能继续自导自演下去……要知道，隐藏住一桩谋杀的最绝妙的办法就是将它藏进一些列混乱的谋杀中，就像是用人体炸弹攻击地铁的时候，没有人会注意到中间有个什么人也上了天堂，人类总是容易被感官蒙蔽。

    ulrich果然就像我想的一样，他不能容忍任何一个家族的把柄被拽在别人手上，感谢这个好哥哥，他在那个地下基地里头顺带解决了一切关于堂吉诃德的资料，当然，pazzi家族和brogia家族同样功不可没……

    没有人能继续追踪神秘的堂吉诃德，毕竟它从未在这个世界的情报组里面正是留下证据……

    哦，我顺带要感谢torres和castle这两个已经不知道溜到哪里去了的家伙——他们配合向来天衣无缝，但愿他们不要一起骂我以前从未告诉他们彼此的真实身份。”

    狮子停下笔。

    “嘿！狮子你在做什么？我看见你在窗口写什么东西！？”小博士双手抱着史酷比，斜斜的靠在门框上。

    狮子笑着将笔记本上的纸撕下来，折成纸飞机，悠悠的往窗外一投。小博士一把放开史酷比，掉头下楼去外头追。

    狮子笑着看窗外在雪地上追逐纸飞机的小博士，将压在本子下面的张纸放在点燃的蜡烛上，看着它变作一堆灰烬，随后将它们扫起来，丢进熊熊燃烧的壁炉里。

    窗外果然响起小博士的咒骂声：“你这头不害臊的狮子！”

    带着纸飞机折痕的纸上惟妙惟肖的画着两个赤身抱在一起的男人，他们的面上带着幸福的笑意。

    ——终

    第3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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