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4节
[犯罪心理]木腿正义 作者:歌德斯尔摩
第24节
“确切来说我们需要接手一切奇怪的案件。超自然的另当别论。”hotch解释上头的行为：“而且这起案子显然触及到了更大的利益。”说着他把文件塞到ti的鼻子底下。
“也就是说strong法官下个月要审harkshort的案子？他认为这是一起绑架他妻子rohanel，以此威胁他轻判harkshort的手段。”ti挥舞了一下手中的一份文件：“好吧，这个法官的确挺正直，他应该知道这种时候报警会要了他妻子的命。”
rossi打着哈欠走进办公室，不赞同的看看ti：“我从你的语气中听出了讽刺的意思。urerong确实是个正直的人，我和他曾经合作过。不过他确实挺不幸的。”
“怎么说？”
“这已经是他第六个妻子了。前面五个都是生不见人，死不见尸。警察们从没有在他报案绑架后成功的找到这些可怜的女人们。”
“懂了。”ti懒洋洋的靠到hotch身上：“所以这次交给我们了。防止某人最后因为老婆死的太多了直接变节了。”
“你觉得怎么样？”大狮子担忧地看了一会儿小博士，后者的脸上面无表情。不过这只说明了另外一件事情，刚刚自己的猜测是正确的：小博士也收到了发件人不可查的邮件。充满恶意的邮件上面的话就像是一个挥之不去的噩梦，每次都在不经意之间出现。
一向不会隐藏自己真实情绪的小博士喜怒哀乐一般都会写在自己脸上，只有在他觉得无法解决的问题的时候，就会开始板起自己的脸，隔绝外界的一切试探。现在他的表情就是面无表情。不得不说，小博士的心思还是比较好猜的。
reid这样的表情，让大狮子更加确定在一个半小时之前一定发生了什么，最可能的就是他收到了一份和自己一样的邮件。
“得了吧，狮子。小博士又不是小孩子，他上次也收到过这样的一封信。”大狮子在心里对自己这么说的，然后他又懊恼地想揉乱自己的脑袋，“想想看吧，上次的那一本双城记里面的信件，给这个小家带来了什么样的打击？”小博士不是个可以坦然面对恶意的人，虽然他有时候远比看起来坚强。
“你还好吗？”大狮子单手开车，另外一只手试探的触碰小博士的肩膀。副驾驶位子上紧绷着脸和一根木雕一样的青年一动不动。一会儿之后，他又犹豫地回头，看了看边上正开着车的狮子，“那么你呢？”他听见自己这么说，“你感觉怎么样？”
“很好。”leo看了一下reid的表情，最后坦率地说：“好吧老实说，我觉得不是很好，简直就像一个噩梦。”
小博士点点头，脸上僵硬的表情放松了一些，这让他的脸看上去多了几分孩子气的柔和，“我和你一样，简直就是一场噩梦。”他把自己的脸埋进手掌中间，想要逃避leo的担心的目光，这让他有些愧疚。毕竟reid其实是在进行试探。
如果说，小博士担心的最多的是自己有可能成一个精神分裂者——就像dianna一样，那么排名第二的，绝对是leo对待这件事情的态度。他恐惧于听见大狮子开口告诉他这件事完全无所谓，对自己没有影响。那么就好像是在承认自己所深爱的这个人，是个不折不扣的冷血生物一样。就算知道leo实际上是个特殊的连环杀手，小博士还是忍不住告诉自己，狮子不是个冷血的杀手，和bau们追捕的人有着本质上的区别。有时候人还是喜欢一遍遍的试探，证实自己心中的形象不是完全错误的。
好在，男人的回答让reid放心下来。没有恐惧的人，并非是一个绝对勇敢的人，更大的程度上只能说明这一个人的情感缺失。就像好莱坞大片中的孤胆英雄们，勇往直前无所畏惧，但是他们抛弃的是他们自己真正的人性。没有家庭观念，没有团队意识，可笑的是，这竟然是好莱坞、整个美国政府所推崇的所谓的勇敢。
当然如果他们的身上能够体现出多一点的逼不得以，那他们的这种牺牲，可能会变成一种让人感动的行为，而非一种国家意志的体现。人类就是这么矛盾，明明是同样的行为，却可以被理解出两个不同的极端……好像这样就可以自以为是的解释、下定义一样。
大狮子看着小博士的表情，由阴转晴，然后又开始陷入深思，知道他又开始思考什么人生哲理的问题了，“我说小博士，不要去思考人性那种奇怪的问题。那是文艺复兴时代那些所谓的哲学家、文学家、画家所要思考的问题。可惜他们忘记了，自己不过是刚刚从经院哲学中解放出来的一批人而已。自相矛盾是他们的特质！用人性去表达神性是绝对愚蠢的，神性是人性的升华，也是人性的极端表现。人类总是试图触及上帝的领域，但是却忘记了上帝是高高在上的连环杀手，决定命运不是人类应该做的事情。”
第101章 法官的妻子
bau的办公室里面没有往常的紧张感，或许是大家都觉得这中绑架案应该交给刑警们去干。毕竟bau侧写连环杀手比较在行，但是对黑帮成员的绑架到底不是测写就能完事的。
“有意思。”leo摸摸下巴：“矮子看来还是跨境毒枭啊！”leo说的就是那个下个月将被审判的harkshort。
“墨西哥湾那头的毒枭，来往于加利福利亚和墨西哥。常见的贩毒路线。”reid挥舞了一下手里的文件夹：“禁毒一直是个问题，墨西哥本来就局势混乱，贩毒的人多的数不胜数。考罗迪们为了军火什么都能做出来。毒枭们心狠手辣，胆子也大，short的同伙确实是最有可能绑架rohanel的人。但是我们得找到她却不是容易的事情。short的势力主要在墨西哥湾，在华府，他无计可施。”
“也许就是因为这样，short手下才会进行绑架。”an道：“藏进墨西哥湾地区，很难在一大堆流动人口中找到他们的踪迹。”
“我会通知墨西哥湾地区的警察查找，我们这边先先要和short打交道。”hotch道。众人点头同意。
“short在想什么？人证物证俱在！要是我是他，我首先考虑的是怎么越狱！”小博士翻了翻short的档案。
“也许他不认为自己能够越狱成功。”大狮子从椅背后面凑上去抱住小博士，用鼻梁拱拱小博士的鬓角。“又不是所有人都是我。”
reid笑起来，放下手里的案卷，有点不好意思的和leo接了个吻。办公室里面就剩下他们两个人了，其他人巴不得终于拜托了对着一大堆纸寻找线索的工作。
“我总觉得garcia会在办公室里面装点摄像头什么的，她一直觉得总部的安全系数不够高。”小博士把大狮子伸进自己衣摆里面的手丢出来。
随时随地发情的某只狮子只好作罢：“我发誓她不会这么干的。”小博士没理他。
“我保证那些警察找不到人。”ti晃晃悠悠的跟在hotch身后，“毒枭肯定比他们更熟悉路。除非有卧底在里面。”
“别那么看不起人。”hotch侧过脸瞄了一下吊儿郎当的金发男人：“总比让我们飞过去，然后一无所获的强。”
“打个赌怎么样？”ti笑的狡猾。
“要是当地警察找到人的话，我就让你在上面怎么样？”hotch停下脚步，回头看着ti，也笑，露出酒窝来。
“好！”被冰山主管难得的笑容迷惑了的ti一口答应，然后发现自己被刷了！咬牙切齿道：“你给我等着！”
hotch大笑着往前走了。
“拜托行行好，别转了！”小博士支起身体，一拍桌子。这头大狮子什么也不干，在旋转椅上面一圈圈的转，reid老忍不住用余光瞄他，结果看的自己头晕。
“我比较想看看urerong前几个妻子失踪的案卷。”小博士丧气的把头从一堆文件里面抬起来，一大堆short的犯罪资料，他又不是检察官！
“是不是觉得法官先生也太倒霉了一点？”大狮子悠悠的喝着咖啡，双脚一撑办公桌，停下了旋转。
“你又早知道！”reid有时候都要觉得这个男人是在逗自己玩了！
“我们要查查看他前五个妻子是在他审哪些案子的时候发生的。”leo起身，示意小博士他们该换地方了。
“好样的，凌晨四点半，我们该去哪里？”小博士困倦的揉揉眼睛：“我以为我们应该告诉rossi他们一声，让他们重新换资料过来。”strong法官之前的案子有些比较敏感，估计要找上头给批下来才行。但是这个点会有人等着给你审核盖章么？！
leo淡定的把小博士塞进乔治巴顿里面，给他系上安全带：“不，我们先去法官家附近看看情况。虽然我比较赞同这时候回家做点什么其他的事情……”
“好色的狮子！”reid用手捂住耳朵：“我才没有听见你刚刚说了什么！”
大狮子舔舔小博士通红的耳垂，坏坏的笑了，其实他只是比较想让reid好好睡一觉。但是调/戏什么的还是挺有乐趣的：他的小博士怎么就这么容易害羞呢！明明都已经在一起好久了么！
“既然你不愿意回去，那我们就去strong家附近转转，看看有没有线索。”leo笑着启动车子。
小博士不得不承认，狮子一向很了解他的心思。
“要是short的人干的，很快就会有人来联系strong，提出要求什么的。”leo开口道：“我们去装点小东西比较好。”其实leo并不认为这件事情是short干的，这个毒枭应该不会那么蠢。更有可能是short的仇敌什么的，针对strong的行动，不然没道理每次都是他的妻子失踪。
“也许我们可以把范围扩大，可能他妻子只是失踪者之一？”小博士趴在车窗上面看窗外灰蒙蒙的天色：“我不得不说法官也太行了，六个妻子……要是我的第一任妻子消失了，我绝对不会那么快娶第二个。”
leo皱了皱眉头：“kid，你觉得你还会娶一个妻子？”
小博士立刻不说话了。他刚刚就不应该说话的吧！
“你多久才忘记healy？”ti其实有点不愿意提起这个话题。他低着头看手中的咖啡杯，用勺子慢悠悠的搅拌了几下，看里面的砂糖慢慢化开。
“什么？”hotch显然没明白ti的意思，他眉头微微皱起来一点：“我不知道怎么回答你这个问题，ti。”hotch不自在的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西装外套，他一点也不想骗面前这个金发男人，但是实话他也说不出口。
“别傻了，我又不是女人。”ti嘀咕着，“我只是想知道她是不是很令你你难忘？”
“……”hotch思考了一会之后，缓缓点了点头。
“有愧疚的成分是么？所以更加难忘？”ti还是看着自己面前的咖啡，不看冰山主管诧异的脸，“我听说过一些以前的事情，关于你的事情。”
“因为我工作的原因……是的，我必须得承认愧疚会让我更加难以释怀……”
“所以么，strong换老婆的速度是不是有点快？”ti终于抬起头来，但是他的表情里面还是充满迷茫：“我只是一个猜测，需要你告诉我答案……我和狮子的情商都不高，不能用我们的感觉做评判……”
“你是说……”hotch惊讶的挑起一条眉毛。
“高档的富人区。”leo开车缓缓行驶过街道，“邻居之间间隔较远，就算是strong家里发生了什么事情，比如他的妻子被人直接从家里绑走，都不会有人看见。”
“不过这种房子都有很严密的保安措施，要搞定它们入侵不是什么容易的事情。”reid正在让garg家的保安系统属于哪家公司。
“谢福公司的措施一向很严密，五年来只出现过一次失误，还是主人自己入夜后忘记打开阳台山的防护系统造成的。”garcia无精打采的开口，她还穿着橘黄□□咪的睡衣。“我不认为绑匪能在这座房子里面把rohan绑走。”
“查查rohan被绑架前几天都出现在哪些场所了，也许绑匪会跟在附近。还有这片区域的摄像头，看看有没有陌生人曾经在这里出现过。”小博士道。
“相信我，这里的摄像头肯定不多，死角倒是一定很多。”leo漫不经心的开口，一如既往的就先是早就知道结果一样。
“好吧，先知，你是对的。”garcia那头敲键盘的声音停下来：“简直就是例行公事一般的摄像头安装。简直是在查红绿灯违章用的！像素很差，角度也不好……”
“你又知道！”小博士一半惊奇一半嫉妒道，鼻子有皱起来了。
大狮子伸手，对准小博士的鼻子——捏。“当然……富人区么，他们需要更多的自由，更多的隐私……安全这个问题他们会用其他方法解决。比如说保安系统，贴身保镖，防弹车……他们不需要牺牲自己的自由度。”
“那是因为他们有见不得光的事情！”小博士扁扁嘴，把狮子的爪子拍下来：“你知道的真清楚！”
leo哈哈大笑着拍拍小博士的肩膀：“别这么偏激，kid。做有些事情的时候确实不愿意附近的摄像头太多了不是么？”大狮子暧昧的笑着，目光往小博士的下/半/身一扫。
“oh，你们聊，我先挂了！”garcia尖叫着撂了电话。
reid觉得自己就像是已经熟透了。
第102章 法官
leo和小博士调情了一会，小博士照例羞的满脸通红，想装做听不见，奈何大狮子不依不饶的把他的两只手扣住了不让他捂耳朵。
“厚脸皮的狮子！”小博士愤懑的想，总觉得自己应该说点什么调侃一下leo，可惜他没什么语言天赋，背书到还可以。
garcia一会之后再次拨通电话：“但愿我没打扰到你们……这里摄像头拍到的没有异常，当然还要交给鉴证科的同事再看看才行。rohan倒是在失踪前两天有一次刷信用卡的记录在，但是不是什么大金额的消费，没有异常。”
“好吧，看样子又是难题。”小博士咕哝道。
leo把车停在了一个摄像头的死角，带着他的小玩意下车：“等我一会，我下车装点东西。”
小博士点头，表示明白。le家附近装几个微型摄像头，方便监视这边来往的人，这样一有异常他们就可以发现了。
“strong是联邦法官，估计他不会同意你们这么做，这侵犯了国民隐私。”garcia对着电话那头的小博士道。
reid不以为然的“嗯”了一声：“我们没打算告诉他。”
garcia瞬间觉得小博士学坏了，被一只狡猾的大狮子带坏了！“巧克力帅哥会伤心的。”
leo轻手轻脚的在路两边的路灯上面装上几个摄像头，当然，方向朝向的是两侧的小树林，万一绑匪埋伏在小树林里头呢！路上情况自然可以接到交通局的摄像头里面监察。leo从一根路灯杆上面跳下来，步伐轻巧，落在地上几乎完全没有发出声音。“狮子有肉垫！”小博士透过车窗往外头望着，在心里告诉自己不要嫉妒。leo重新爬上一棵树，从树上越过strong家院子的隔栏，此时正把自己吊在strong家的屋檐上面安装摄像头。这时候大狮子的手机“嗡嗡”的震动起来。
“fxxk！”狮子加快速度，一边诅咒着打电话来的人，不管对方是谁。
“怎么了？”leo在电话响起第三次的时候解决了屋檐上摄像头的安装，重新走到大路上，接通了电话。
“你们怀疑strong法官妻子的失踪不是绑架？”回到车上，leo接听电话，开免提，一边飞快的驾车离开这个地方。
“你为什么不早说，早说我就不费那个功夫装摄像头了。”大狮子不满的掏掏耳朵，“到目前为止只是一个猜测，做不得准。”hotch在旁边说道，看样子ti那边也开了免提，“我们应该两条线索一块儿查。”
“其实是三条线路。rossi他们肯定会去盯着short那个毒枭。”小博士肯定地说，“他和eily两人真的能把所有可能性都翻查一遍。”rossi一向是保守派的做派，他不会放过任何一种可能性，这点reid领略过不止一次了。
“现在怎么办，难道我们在这里等到天亮吗？那样我们倒是可以第一时间和法官做个亲密接触。”小博士笑道。
“当然不，换个地方享受一下日出怎么样？”大狮子笑着把小博士楼到怀里。
托马克河碧浪轻荡，晨曦在河水中隐隐约约映出一个轮廓，鱼鳞般的水面倒映着周围的景色，从黑乎乎的一片到慢慢亮起来，到出现了颜色，绿色的树、绿色的草、一半金色一半蟹壳青的天空、还有很快就会出来的朝阳，红彤彤的映染了一大半的云彩……
春天的气息在托马克河边更加明显，好像摆脱了钢筋混凝土的建筑，春天的步伐就更轻快一些一样。
“但愿没人知道咱们两现在这悠闲的样子。”小博士笑着说道。和某只狮子坐在路边的长椅上面，脖颈交错的依偎着，呼吸交错。
“偶尔出来看看景色还是不错的，不用有那么奢侈地浪费时间去旅游，呼吸一下新鲜的空气。”小博士感慨道，“是不是听起来像个老头子？”
“嗯，这样一起变成老头子倒也有点意思。”leo掀起眼皮看reid的侧脸，青白的皮肤下面精细的血管，深深的黑眼圈：“我爱你，小博士。”
“strong法官有个好姓氏。”大狮子慢悠悠的晃进办公室：“对于法律来说，有什么比强有力这个词更准确的形容词了。”
“我觉得你在讽刺？”rossi从自己的座位上站起来。众人一起往会议室走去。
“距今为止我们得到的资料。”jj简要的说明情况，然后把文件分发给大家。
“我们应该排除掉short的犯罪资料，我们不是陪审团。”reid说着从自己的那份资料里面抽出一沓short相关的，“这些都是犯罪证明……”
ti、hotch、leo三人照做。
“我们意见一致，其他人可以保留意见。”hotch道。
“具体来说，我们不认为是short的同伙威胁法官绑架了rohan。”ti翘着脚，身体后仰个，完全靠在椅背上面。
“我们这边现在有两个不同的猜测。”reid开口：“ti怀疑的是strong法官有问题。或者说，是怀疑法官为什么可以在十年内娶了六个妻子，就是失踪一个再娶一个。虽然也有可能他只是比较无情。”小博士的话说的比较客气了，ti压根就认为strong法官这家伙有问题。
“我和reid猜测可能是一起针对strong法官的案子，绑架可能是障眼法。不管这两种中的哪一种，我们都需要调出前几个案子的资料。”leo道：“还有可能本身这是一场连环案件，strong法官的妻子们只是碰巧属于受害者的群体中而已。”
“好样的，一起古怪的绑架案！”rossi一拍手，挤了挤比较大的那只眼睛，让自己的眼睛看山起来一样大。
“我去申请查看之前绑架案的资料。”hotch站起来。ti朝大家抛了个飞吻，跳过桌子往hotch背后一杵，跟着出门去了。
“strong法官，我们需要了解一些rohan的事情，或者是short的，有任何你感到奇怪的事情发生过么？”小博士和大狮子再一次来到位于特拉克斯顿广场区西北侧的住宅区，敲开了strong法官的家门。
“请进。”这位联邦法官穿着皱巴巴的晨衣，没精打采的开口请两个bau进屋。他是个五十多岁的棕色头发的男人，下巴本来应该是刮得干干净净的，但是现在已经胡子拉碴的了。眼袋很重，双眼浮肿，看上去老态龙钟。这位联邦法官没有孩子。最后这位妻子rohan和他相差了二十岁。
“他看起来挺伤心的。”小博士小声的对leo说。
le看起来确实很伤心，就像完全失去了生活的中心一样。这和ti他们的推测，以及这人十年内娶了六个妻子的行为不吻合。
le身后打量了一下客厅，里面看上去很凌乱，堆满了生活垃圾，就像是有人七八天都没有打扫过屋子一样。再抬眼打量一下这个联邦法官，竟然一点也看不出来在法院工作的精英形象，倒是像个五十多岁的老单身汉，一脸的颓唐。
“我不知道能做点什么。”strong佝偻着身子，比他照片上看起来老的多。
“你妻子rohan的事情我们很遗憾。”小博士惯例的开口道：“我们想了解一下情况。”
头发都乱糟糟的联邦法官胡乱的点点头，双眼通红：“请便吧。希望能找到rohan。”语毕将自己的脸埋进了双手中。
因为妻子rohan的事情，最近法院给strong放了假，另一方面也是避嫌。这个联邦法官便成天呆在家里，门也不出。“我怕绑匪给我打电话。警方也在我家的电话上装了窃听装置，这样一旦绑匪打电话可以方便定位。”法官不再往下说了。因为显然七天过去了，但是还是没有任何绑匪打来电话。
strong法官给两个bau倒水：“rohan一周前失踪的，我工作回家就没有看见她，一开始我以为rohan出去购物什么的了，但是一直到第二天早上也没回家。我就报警了。”他情绪低沉，整个人陷进宽大的沙发里面。皱巴巴的晨衣让他看上去苍老而虚弱。
“你第一个能想到绑架rohan的人是谁？”小博士喝了口水，接着询问。同时注意到leo目光在客厅里面到处游曳。
“不知道，我和其他人没有仇怨，应该也没有挡道——我不怎么参与政治。”法官挥挥手，有点烦躁：“我不知道你们为什么这么问，你们不该去找short那边的人么？也许rohan就在他们手里！”
“我们的同事们已经去了。”大狮子插话进来，眉头微微皱起来，他不喜欢有人对着他的小博士大喊大叫。“而且光凭你下个月要参加short的二审不能确定他手底下的那帮毒枭就是绑匪。”
小博士宽慰的拍拍strong的肩膀：“我们需要找到更多的线索，你之前有没有收到过警告之类的？”
法官想了一会，然后摇摇头。
“上楼看看？”大狮子站起来，显然没有征求strong意见的意思。
卧室里面也是乱七八糟的，衣服胡乱的堆在一起。“你抽烟么？”leo从口袋里掏出烟，递给strong。
小博士回头看strong，法官摇摇头，“不，我从来不抽烟。”
“你妻子rohan呢？”小博士接着狮子的话往下问。
“不，她应该不抽烟。至少我没看见过。”法官似乎很诧异为什么他们这么问。
窗台上面有一盆盆栽，打理的很好。春季里面的植物绿油油的。leo站在窗户边上看楼下的花园，花园以及花园后面的树林看起来郁郁葱葱，要是有什么人躲在里面绝对看不见。
“strong法官，你注意到有人常来花园和后面的小树林么？”leo指指外面。
“我不知道，我没有注意过。”strong站到leo身边，顺着leo手指的方向往外面看。外面有个小凉亭，看起来颇有情调。依着窗户长的大槐树足够一个成年人轻而易举的从上面爬到那个亭子上了。
“凉亭是你家的？”
“对，很多年之前建造的。”法官怀念似的露出一个微笑。
第103章 六个妻子
“short表现的很沉默，问不出什么话来。”ti那头吵吵嚷嚷的，听起来像是一帮狱警在训斥犯人。
“他当然不会说：啊，确实是我做的。”leo开口讽刺ti的话：“你那头怎么了？暴动？”
“差远了。一个犯人发疯了而已。”ti无聊的说道。
“俄罗斯那头的黑帮最近不消停，我怀疑他们知道你之前是在那替我买的军火。你最近小心点。”
“知道了。cas正在查呢，估计是有人把/索多玛的苹果/在我手里的事情抖出来了，东西失踪拿回那帮俄国佬可是紧张的不得了。”
“那玩意儿你打算怎么办？天知道你做什么把它从黑市上弄回来！”
“只是以为是个价值连城的东西么，谁知道是个鸡肋。”
“kid出来了，我先挂了。”
“喝点什么么？一上午在strong法官家里呆着光喝水了。”leo把饮料单子给刚刚从洗手间出来的小博士。此时他们正坐在一家路边的咖啡馆里面，准备理顺一下思路，顺便解决午餐。
“浓缩咖啡。”小博士揉揉眼睛，兴致不高的合上饮料单子，递给旁边的服务员。“我说，他们卧室的位置实在不好。那颗槐树简直就是个梯子。他们的花园里面还没有保安系统。而且我发现他家的窗子一直没有关。”
“确实是个安全漏洞。”leo点头，疑惑的盯着小博士。
“这个联邦法官很伤心，至少外表上看起来确实这样，他的屋子看起来也是这样。”reid喘气，把自己尽量靠在座位上，看起来很累。
“他屋子里面没有照片。”leo说出自己的观察：“没有任何一张他和rohan的照片。”
“有的家庭确实是这样，不喜欢把照片放在外面。你这么说是觉得ti的分析正确了？”
“差不多吧。而且在你问他有没有收到过警告的时候他犹豫了。他可能想到了什么，但是不愿意说出来，当然，也可能是他把这个可能性排除了。”leo往前凑凑，摸摸小博士的脸。
“他卧室里面有烟味。”leo修长的手指轻轻划过小博士的鼻梁。
“但是他和他妻子都不抽烟。”小博士皱眉：“有人进过他的卧室？就在我们进去之前一会！？”reid差点跳起来，也许他们刚刚和嫌疑犯擦肩而过了！
“确实有这个可能。”leo心不在焉的回答。面前的小博士看起来状态不怎么好，他不断的揉捏自己的鼻梁，有时候揉揉太阳穴。
“你不舒服？”狮子显然更关心的是自家小博士：“是不是太累了？”
“不，我没事。”小博士飞快的回答。
“这是strong六个妻子的照片。”jj打出幻灯片给bau众人看。“十年娶了六个妻子确实让人惊讶。”jj挑高了一条眉毛开口对众人道。
“都是年轻女人。老夫少妻。”rossi摸着自己的下巴：“为什么这些美人会看上这个糟老头？”他指指旁边照片上的strong。照片上的联邦法官明显比上午时候leo和小博士看见的年轻不少，和rossi说的糟老头还是有一定差距的。
“rossi在嫉妒。”巧克力帅哥低声对leo说，同时对garcia挤眉弄眼。后者忍笑，要知道rossi还是有一定积威的。毕竟是bau的元老。
“几个女人没有相似点。”reid认真的观察了一下这些照片，然后道：“要说移情作用，那么这六个女人应该是相似的长相，至少基本特征会是一样的。比如一样是金发碧眼什么的……但是我们今天上午看见strong法官的时候，他确实很伤心，不像是一个能失踪一个妻子再娶另外一个的那种人。”小博士朝leo望过去。大狮子点点头表示同意。
reid说完后再次靠到椅子上，脸色发青，揉揉鼻梁，看起来很疲惫。
“她们不是完全没有共同点。”garcia举手插话。她刚刚敲打了一番自己的电脑。“她们都是历史系毕业的。虽然大学不同，但是专业一样。另外她们都是一家叫明鉴者的历史俱乐部的成员。”garcia把资料投影上去给大家看。
明鉴者俱乐部成立的时间很长了，是个学术性的俱乐部，会员名单上不乏一些大学教授。当然，strong法官也在会员名单上面。
“至少我们是知道这个联邦法官怎么遇上的他的妻子们了。”rossi开口表示。
众人点头，至少这也是共同点了——学术型的女人么。
“有可能绑匪也是这个俱乐部里面的人，这样他就有足够的机会接近rohan。也许之前strong妻子被绑架也是这么一个人干的。或许他和strong在俱乐部里面不对付什么的。这样的话，你们觉得这还只是绑架？”an环视了一下自己的同事们。
“不，只能想到连环杀手。”rossi都开始动摇之前认为的，是绑架威胁的案子。
“我们不能排除任何一种可能性。”hotch表示：“毕竟我们现在没有任何证据。”没有出现尸体，就没有办法证明任何一种推测。
“我和reid查连环杀手的方向，那样应该有更多的受害者。”leo道。
“那我和hotch保持原来推测不变，我还是觉得法官大人有问题。虽然你和小博士都看见法官很伤心。”ti举手说道。
“我和an查绑架方向，eily和jj协助警方寻找rohan的行踪。”rossi道。
bau拆组行动，手头没有一点线索，一切都只是推测。
“kid，我觉得你应该回去睡会。”leo坚持。“你可以先回你原来租的房子里面睡一觉，靠的很近，不麻烦的。”
小博士翻了一会garcia整理出来的失踪案的案卷，最后放弃了坚持：“好吧，我回去睡会，晚上回来。”
“我送你。”大狮子起身拿钥匙。
“不用，我自己回去就行。你还是在这里查案吧。”小博士蔫吧的挥挥手，他可不想耽误了查案。
几个月没回的屋子里面微微起了一层灰。reid分不出心思去稍微整理一下，一头往沙发上面倒下去。他头痛欲裂，感觉一根神经从鼻梁处扯到太阳穴，极至后脑，就像是要把他的脑袋劈成两半一样。
reid挣扎的动弹了一下，爬下来去拿止疼药。然后他看见了dianna站在窗台边微笑着看着他。reid眼前的房间都成了模糊的色块，但是微笑的dianna却异常清晰。
“dianna？你怎么来了？”小博士晃晃疼痛的脑袋，突然发觉疼痛减轻了不少。dianna对他微笑，却并不说话，然后跨过窗台，就像是准备跳下去！
“今天上午那个闹事的犯人要见你们。”一个狱警打电话过来给hotch。
ti听的奇怪，插嘴：“什么事情知道么？”
“他不说，说是要见bau的人。”
hotch只好带上ti重新往监狱那头过去。
leo一个人在办公室里面看明鉴者俱乐部会员的资料，重新比对近十年来的失踪人口，看的一个头两个大。他一向不喜欢文书类的工作，办案风格和bau也大相径庭。照他的说法，就是直接上门去找明鉴者俱乐部，或者混进去打探消息。这招在其他地方还是可以的，但是这次事情出在华府，少不得得按规矩办事。
明鉴者俱乐部显然没什么不对的地方，里面的都是一些学术行的人物，就连strong法官也是宾夕法尼亚大学的高材生。主要讨论的都是历史话题，怎么看这些人都不是高危人群。
手机铃声响起来，是个陌生的号码。“spencerreid现在在医院，请问您能过来一趟么？”
狮子瞬间就跳起来了。
第104章 囚徒
“spencerreid需要接受48小时的监护，直到我们确定他的情况稳定下来。你现在可以进去探视他。”一头金发的女医生冷冰冰的告诉leo，然后走开了。
“kid。”leo走进病房，病床上的小博士左腿上打上了石膏，整个人蔫儿吧唧的靠在床头上，听见大狮子的声音勉强抬头看了一眼，眼眶红彤彤的。
reid被发现跳楼自杀，还好只是摔断了一条腿。为了防止他再做出什么举动来，医院有责任对这样的病人进行监护。
“发生了什么事？”leo声音都发颤，他几次抬手想摸摸小博士的脸。
“我没那么蠢！跳楼不会找那么矮的房子跳！”reid哑着嗓子开口道：“我解释了，但是他们不听。我真的只是不小心摔下去的。”
leo沉默的看着小博士，即不说相信也不说不信。“好吧，现在没事了，你好好休息，我在这里陪你。”
“我认为医生不会让你一直呆在这里，一会就会把你赶出去。况且你还要回去查案。”reid扯着嘴角对大狮子道。“我有点困了，医生给我注射了镇定剂。”
“adasith？听说你找我们？”hotch走进探监室，后面的ti出去接电话了。
“是的。”穿着橙色囚服的男人看上去四十来岁，身材高大强壮，他无所谓的笑着。
hotch低头看了一眼这个人的罪名——多起持枪抢劫杀人。
ti进来了，脸色不好：“reid摔断了退，医院认为他是自杀未遂。leo已经过去了。”
hotch沉着脸点头，示意稍后在谈。
“我听说了一些事情，听说那个联邦法官的妻子又被绑架了？”ada嘲道：“你们想知道什么？找short问不出来任何东西。”
“所以我们应该问你？”hotch反问。
ada无所谓的耸耸肩：“我可以告诉你们一些事情。”
“我们不和犯人谈交易。”hotch直截了当道。
“我没打算和你们谈交易，只是不想我兄弟总是被警察骚扰。”ada道：“知道么，我就是被strong法官送进来的，然后在审判前夕他的妻子失踪了，警方认定了是我兄弟干的，绑架他的老婆让他判我轻点什么的。”
“与你无关？”ti挑着眉毛看他。
“当然无关！到最后警察也没找到他老婆！生不见人死不见尸什么的！”ada说：“但是没人相信。警察们到现在还没打消对我兄弟的怀疑。所以我发现你们来问那个什么毒枭的时候，发现还是那个法官的妻子失踪了，老实说我挺惊讶的，但是这也说明我兄弟什么都没干不是么？”
“要是ada说的话是真的，那么这案子就不是绑架案了。”hotch揉揉鼻梁，一晚没睡让他很疲惫。
“告诉rossi一声吧。我就说么，要是绑架的话，哪里会七天都没消息！而且真是绑架的话，七天找不到人，估计也是撕票了的多了。”ti咕哝道。
“reid怎么样了？”
“leo没详细说，像是没什么大碍，就是腿摔断了。医院那头认为他是跳楼自杀，强制控制48小时。但是reid坚持说自己是不小心掉下楼的。”
“leo怎么说？”
“leo说kid今天中午开始就不太对劲，不知道是不是生病了。所以下午才让他回去休息。”
hotch点点头。两人上车，重新往bau总部开。还算是没有白跑一趟。
门被轻轻的合上了，小博士重新睁开眼睛，知道leo以为自己睡熟了就离开了。reid舒了一口气，烦躁的揉揉自己的太阳穴。再一抬眼，dianna坐在病窗边对他微笑。小博士重新合上眼睛。
“这是幻觉。”reid对自己说，同时感觉自己的脑袋再次一跳一跳的开始疼痛。
这种情况很不好，中午在咖啡店洗手间里面的时候，reid就看见了dianna从外面走过去，一转眼就不见人了。接着他就一直头疼。幻觉是精神分裂的前兆……小博士把自己蒙进被子里面，呜咽了一声。
脑袋里面转来转去不知道想些什么事情。他觉得有点绝望，到底还是遗传的么！他最害怕的事情终于出现了！要是他以后变得向dianna一样，那他和大狮子该怎么办？leo是不是会像自己的父亲抛弃dianna一样抛弃自己？
病房的门再一次被打开了。reid躲在被子里面不动弹，装睡。
“我知道你没睡着。”leo低沉好听的声音在病房里面响起来。小博士过了半天也没听见leo出去，只好掀起被子坐起来。
“你出现幻觉了？”大狮子眉头皱起来，不靠近，只是站在门口说道。
reid瞳孔骤然收缩了一下，不自在道：“你在说什么？我不明白。”
“家族遗传的精神分裂。出现幻觉是第一步。”leo面色阴沉的看着reid开口，脸上有种冷酷的神色。
“你，你怎么知道？”小博士瞬间慌了神。
“你母亲不就是这个病么？”leo声音轻飘飘的。他面上冰冷，让小博士瞬间有种陌生感。面前的人还是那张脸，那张熟悉的脸，英俊的眉眼，但是说不出的陌生。
“你想说什么？”小博士有种预感，好像自己最害怕发生的事情就要来了。
“分手吧。”leo低着头，不去看reid的脸：“以后你也不可能再从医院里面出来，我们没法再生活在一起，不如分手吧。”
reid愣了半晌，觉得自己的眼眶有点酸涩，鼻子就像是感冒时候那样堵着，没法呼吸。他乞求一般抬头看leo，希望在他的脸上看见一点动摇的迹象，但是没有。那张脸就像是大理石雕刻出来的一样，纹丝未动。
&i的电话，同时出去的rossi也回到了办公室。
“我知道了，他们已经回来了。”leo挂断电话，抬头对rossi道：“reid那头我不太放心，他有点奇怪，我再去看看。这里先交给你们了。明天早上我再过来。”
ran显然已经听说了小博士的事情。巧克力帅哥简直有点哭笑不得：“他一直就像个小孩子。”
“对了，我倒是觉得那个明鉴者俱乐部没什么问题。里面倒是有个叫napoleonken的男人和六个女人都认识，同样也和strong法官认识。就是不知道他们关系怎么样，你们可以照这个查查看。”leo最后交代道，一阵风一样冲出了办公室。
“好吧，那我们就看看这个和法国元帅同名的男人是个什么情况。”rossi捂住险些被大狮子撞到的鼻尖，无奈的开口。
“kid，我给你带晚餐来了。”狮子轻手轻脚的推开病房门，生怕把睡着了的小博士吵醒。结果却看见小博士呆呆的坐在床上。
“怎么了？”leo走过去，发现小博士双眼又红又肿。“你……你哭了？”
reid就像是失掉了灵魂的人偶，不说话也没有动作。大狮子赶紧在病床边坐下来，双手扶住小博士的肩膀轻轻摇晃了一下：“kid说话！”
小博士慢慢抬起头：“你还过来做什么？”
大狮子不解：“什么？我过来看你……”
“你过来干什么！你还来干嘛？！dianna就是精神分裂！遗传的又怎么样？！我不求着你和我在一起……不是你都说分手了么！”小博士竭斯底里的大喊大叫，拼命把leo往外推，一下子把leo带来的晚餐打翻了。
leo一身都是菜和汤，呆站起来：“什么？我什么时候说分手了？”
“你走吧，我不想……”小博士话说了一半，自己停下来了：“你说什么？！”
“你是说你看见dianna在窗台上要往下跳你才过去的？然后就掉下楼了？”leo把小博士塞回杯子里面，吻吻他的额头。
reid点头，脸色苍白，而且觉得精疲力尽：“还有你要和我分手。”
大狮子只好再次安慰的吻吻小博士的额头：“不管你怎么样我都不会离开你。”狮子阴郁的说：“死亡也不会把我们分开。”
小博士勾起嘴角笑起来，一会之后再次敛了笑意：“都是幻觉……但是幻觉确实是精神分裂的先兆。这种疾病都是遗传的……也许我会和dianna一样，永远住在疗养院里面……”
“嗯，那样我就搬过去陪你。分不清现实和幻觉，那就当一切都是电影，你知道有我在就好。”狮子笑着道。
“别走。”reid忍不住开口，天知道面前这个狮子是幻觉还是真实的，但是就这样再过一会也好。
“好吧，我其实只是想买晚餐去。医院的东西一向味道不好。不过这样么……”leo重新坐下来：“我们叫外卖就是了。”
第105章 逃遁
“他怎么在这里？”leo站在病房门外给ti打电话。病房门半开着，大狮子靠在墙上，他一只脚在门内一只脚在门外。这样方便看着小博士，同时观察外面的情况。
“谁？”hotch吃惊的声音在手机里面传出来。那头压抑的喘息声低下去。手机“啪”的一声被挂断了。
leo吓了一跳，看看手机屏，凌晨一点多。大狮子揉揉太阳穴。
十五分钟后，leo的手机再次响起来，来电显示ti。
“怎么了？”那头的声音听起来慵懒的很，较之平时有点沙哑。
leo看看病房中的小博士，后者睡得正香，压低声音回答把晚上那会reid的情况对ti说了：“不要告诉hotch他们，kid不想让你们知道。”
“还有，那个t怎么在这？”
“你怎么认出来的？”
“脸都是僵的，面无表情，和肉毒素打多了一样的女人，个子那么高……易容的，还在华府的不是他？”leo说那个外号医生，特别喜欢假扮医生的国际刑警，ti之前不是还和他有一面之缘么！
“他总算听取我的建议不笑了？”ti在那头低低的笑出声。易容毕竟还是假脸，不可能像见碟片里面拍的一样，完全变成另外一个人，倒是对自己长相进行掩盖一下还是可以的。只不过躲不过行家的眼睛，这不是被leo看出来了么！
“toledo负责传递消息，你们那头的国际刑警有什么消息么？”leo不理会ti，自顾自的问话。
“没听说，不过最可能的就是找索多玛的苹果了。他们估计从哪里知道有这么个东西了。”
“toledo现在就是小博士的主治医生，现在这情况怎么说？”
“嗯……”ti沉吟了一阵，开口：“你们不用管他，他应该已经知道你们的身份了。”
leo嗯了一声，然后满腹疑虑的挂掉了电话。不用管？那绝对是不可能的。那个toledo这家伙出现就很有问题。
toledo的身份是国际刑警，索多玛的苹果被同为国际刑警的ti弄到手了，那toledo又为什么要在这路出现？而且还在小博士身边？他的目的是什么？leo头疼的揉揉鼻梁，总觉得有个大阴谋在接近。
reid沉睡的脸上带着童稚的安稳，脸上没有一点长期在bau工作留下的阴霾。大狮子长时间的注视着他的脸，内心一片柔软。
“滴滴”邮件提示音响起来，leo不悦的拿出手机。邮件中是一张照片，里面是卡门的海湾，海水和天空都是一片血红色，一栋别墅轰然爆炸。leo的瞳孔微不可见的收缩了一下，捏住手机的手指发白。照片下面写道：俄瑞斯忒斯。
leo眼前的画面瞬间撤回到了十年前的那个血色黄昏中……
俄瑞斯忒斯，希腊神话中弑杀了自己的母亲……
一只手从背后拍上leo的肩膀，大狮子浑身肌肉瞬间紧绷起来。
“别紧张，leton。”后面的声音开口道。
leo只带是谁了，但是戒备的动作一点不少，他转过身：“现在现身了？你不如说说到底怎么回事？”
t还是女医生的装扮，面目和leo下午刚到医院时候一样冰冷着一张脸。
“是ti叫我不要笑，容易穿帮。”toledo回忆起上次在医院朝ti递消息时候的事情，木着一张脸开口。
leo面无表情的看着面前这个长相冷艳的女人嘴里吐出男人的声音，心里直吐槽。“reid到底怎么回事？”
toledo露出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但是不想说，只对leo道：“你不猜猜看么？”
大狮子心想，就知道reid突然出现幻觉的事情有问题：“reid不是跳楼自杀你应该是知道的，那么他出现了幻觉你肯定也知道……你验血了吧？化验单被你调包了，真的那张呢？”
toledo轻轻拍拍手，表示赞赏。
“reid是不是不小心，或者是有人故意让他摄入了……lsd？”leo眉头渐渐皱起来了：“40分钟左右开始见效，3到4小时开始达到巅峰……”
toledo继续点头，“确实发现是lsd。但是他表现的很平静，表面上看不出服用了致一个念头幻剂的症状，我是觉得奇怪才偷偷采血检查的。”
leo脸上一瞬间露出了一种愤怒的神色。toledo简直怀疑这个男人下一秒就会扑上来给自己一拳，尽管他明白这个人动怒的对象不是自己。
“你最好带他先离开医院。我觉得医院里面也有问题。”toledo对leo说：“被送来的疑似自杀者一般都要采血化验的，要不就要做毒检，但是这里没有……”后面的话就不用说了。
狮子点点头，表示承他的情：“你们为什么要找索多玛的苹果？那玩意直接销毁了不是更好？”
“上头要，我也没办法。”
“知道到底是什么东西么？”
“药剂，据说是药剂。”
“有什么作用？”
“不知道。”
toledo无辜的瞪大了眼睛：“我是真的不知道！你瞪我也没用，就是不知道啊！”
leo：“我只是想告诉你，用女人的脸的时候还是不要用现在的声音说话来的比较好。”
一大堆隐晦的词，leo心想，觉得自己脑子里面一团乱。希腊神话，旧约圣经，一个个在他脑子里面打转。索多玛城又称罪恶之城，是圣经里面被上帝摧毁的城市，因为在里面无法找到足够的义人。罪恶之城，这个国家也有一个——拉斯维加斯！苹果是撒旦诱惑夏娃的智慧果。这都说明了什么？为什么要用这个名字给一支罕见的药剂命名？
小博士在睡梦中沉沉浮浮，就像在一湾温柔的水流中漂流着。童年和少年时代的记忆从未如此清晰的出现，就像是一幅幅幻灯片上的照片，被放大了数倍的呈现在自己眼前。
小男孩戴着大框架的眼镜，还有牙齿矫正套，缩在班级的角落里面翻着大部头的书；班上漂亮的女孩约他傍晚去足球场；孤零零的身影被绑在球门上，在秋风中瑟瑟发抖……
英俊的狮子吻住自己时候暗沉的眼眸……一会男人英俊的脸庞就像是蜡像一样化开来，变成了另外一张他永远不会忘记的脸，神经质的喃喃自语，就像实在和什么人说话，“父亲，父亲……不要这样……”药剂缓缓的推入身体中……男人的脸再次融化，油一样流淌下来，变成了一个穿着白大褂的男人的样子：“我看看，这个废物是你的同事？”男人张狂的大笑起来，hotch的脸看不清楚，笼罩在雾气中，手中突然就出现了枪，他犹豫着是不是瞄准腿，最后枪身被他微微上抬了一个角度。“砰”男人的脸炸开了，一枪爆头……“我当时瞄准的是他的腿。”reid听见自己的声音平静的说。
小博士从梦中惊醒，一抬眼就看见床边坐着的leo。
“怎么样？”狮子摸摸小博士的额头，上面有层细密的汗水。
“我，我很好。”reid喘着气，用手勾住leo的手指，确定面前这个人是真实的。但是他也知道，幻觉这种东西不是你只能看见而碰不着的，准确来说，这玩意儿就是3d的。精神分裂这种多基因遗传病简直就是绝症。
第2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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