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7节
重生之渣攻 作者:笔乐戈聆
第7节
项安看着席彻的样子,知道席彻已经是被自己转移了注意力,于是开了口:“其实,相对于那个所谓的理由,我现在更想知道的是,你爱过我哥吗?你爱过项宁吗?或者说,你爱过那个陪了你十年的‘金主’吗?”
最后的一句话,让席彻蓦然间睁大了眼,那个被自己深藏着的人生中的耻辱,被少年轻易地说出,一股苦涩感而来:原来,他竟然全部知道,都知道,那么,为什么还来问自己?
项安似乎看出了席彻的疑问,他放下了手里的水杯,轻轻靠在椅子上,闲适无比,眼神却如一位君王,而后,露骨视线直接看向席彻:“那是因为,我对你的兴趣,远已经超出了是杀害我哥哥的嫌疑人之外啊!所以,告诉我答案,项宁用了十年,得到你了吗?”
席彻几乎是要被项安直接的话而感到愤怒,可是,想到自己晚上的目的,他攥紧了手心,而后,一字一顿地开口:“没有。从来没有,到他死的那刻,我依旧没有爱过他,也不可能爱上他,永远不可能爱上一个折辱我威胁我的人!这个答案,你满意了吗?”
席彻说完,项安却突然拍起了手鼓掌:“好,很好,这样果然很好。那么,你听好,你死心吧,要我滚出你的生活,那是不可能的。既然你已经察觉我的意图了,我也不怕告诉你,我来这的目的的确是你,从爱琴海的相遇开始,你给了我太多的震惊以及惊喜,而那种感觉加在一起,我姑且称得上心动吧。虽然惊讶于自己竟然会对一位大叔感兴趣,而且是一位与我至亲有关系的大叔,但是我从小就明白,想要的东西,不管怎么样,得到就好,管他的来历与什么,所以,我认了,在我丢失那份感觉之前,我会放弃一切别的理由不顾一切地追求你,但我不会想哥哥一样笨到傻傻地为你付出到头那种爱却来一文不值,我要的,是你和我付出同等的感情,甚至于代价,在此基础上,你必须陪我玩这一场游戏,直到我厌烦为止。”
年轻的少年,不羁的眉眼,骨子里的自信,狂妄的话语——这是第一次有追求者敢在自己面前说出这样的话。
席彻怒极反笑:“你,凭什么?”
项安站起来,笑了,走进了席彻,与他对视:“席彻,你明知道我手上抓着可以让你马上身败名裂的证据,却还敢说这种话,是已经准备鱼死网破还是做好了不惜一切的打算呢?或者说,你料定我不会那样做?你问我凭什么,那么,我怕告诉你,我不凭我手上的证据,更不凭我手里拥有的关系,我凭的是——你。席彻,你看着我,你敢告诉我,你就没有对我有过心动,哪怕是一点点吗?如果你敢完完全全告诉我否定的答案,那么,我就放弃,立刻离开这里,再也不再见你!”
少年的眉眼清晰如画,眸子一如初见的纯澈,毫无阻碍地看得一清二楚,理智告诉他,此刻最好的办法就是摇头,彻底的否认,那么,瞬间就可以解决一切,可是,席彻却看着项安的眼犹豫了——无论是从哪次的相遇来说,这个少年却是清晰而深刻地在自己的心中留下了痕迹,无法抹去也无法否认的痕迹。而那其中的某一瞬间,自己的心脏,曾不规则地跳动过,那种陌生而异样的情绪,像是内心最后的标尺,让他无法否认。
心动,而不是情动,在这场对决中,很显然,项安赢了。
席彻的沉默与项安的得意相对比,少年像是一个得到了家长夸赞的孩子,在见到席彻垂下的眸子之际,兴奋地环住了席彻的脖子,亲密无间,认真无比地开口:“席彻,我赌赢了。所以,就算我丢了一切,我也不在乎。我会用我自己仅剩的双手向你证明,我能给你的,远比你想象的多。”
也就在这一刻,席彻清晰无比地认识到,自己对这个少年的纵容,远比自己想象中的高——在意识到项安准备对自己亲近之际,看着对方兴奋而明媚的眸眼,本应推开的双手却收起了动作,任其环上了自己的脖子。
席彻微闭了眼睛,感受着久违的他人的温度,然后,敏感地闻到了一丝不属于少年的味道——这种味道他闻到过,就在今天白天,属于另外一个少年的,伊冉身上的味道。
也就在那么一瞬间,席彻蓦然清醒,然后推开了项安:“离开吧,项安,你还小,总有一天,你会后悔你今天所说的话。况且,项安,如果你不曾调查到的话,那么,我告诉你,我对男人,永远是不可能的。”
项安似乎并不在意席彻突然的动作,而是继续凑了上来,露出一抹冷笑:“席彻,为什么你总是要这么自以为是呢?大概是因为,你还没有认清自己的处境吧!我以后后不后悔,是我的事,而且,你喜不喜欢男人,对我来说并不重要,只要我喜欢,就好了,不是吗?况且,有我哥哥这个先例在,你既然接受得了第一个男人,那么,又怎么会接受不了我?还是说,你这里,是真的不行了?”
项安说最后一句话时,甚至是胆大而暧昧地用膝盖轻轻地朝席彻的下身蹭了一下。
席彻的脸也终究是变色,而后,却是想到了什么一样变得愤怒起来,死死地抓住少年纤细的手腕,质问道:“这么说,那些照片,也是你寄的?”
“什么照片?”项安看起来很无辜的样子,“先放手,你抓疼我了。”
“还有什么照片,于冰那里的照片,是你寄的吧!那种事情,除了你,还会有谁?”席彻的脸色更加难看,这么说来,一切都可以解释通了,于冰为什么会突然收到那种照片,而且是在自己刚刚回来之际,项安或许早就看准了自己会因为这个和于冰彻底的离婚,他早就知道项安对他的了解非同一般,可是,却没想到会是如此精准,前脚刚刚离婚,后脚就来了一场这样的告白,说是巧合,他自己也不信。
“于冰?你前妻?”项安的口气也终于变得不算好,“你是指那些你和我哥的亲密照,那么,是我寄的,又如何,我要的人,怎么可能还是个带着妻子小孩的累赘?怎么,舍不得了,觉得误会了,准备去解释清楚然后重归于好?”
“项安!所以说,这就是你所谓的,不顾一切的追求?”席彻的声音里带着寒意。
“那又怎样?”项安不屑地反问。
然后,下一刻,迎接项安的,是狠戾的巴掌。
“啪”的一声,在夜里显得十分的清晰响亮。
项安抬起头,见到了愕然的席彻。
没有去管自己疼痛的脸,项安抬手,却是接连的两个巴掌甩在了席彻的脸上:“席彻,你搞清楚,我可不是那种逆来顺受的人!你怎样我,我必翻倍地还回来!”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的修文,大家不要慌,为了某种和谐的原因而修改了某个小设定,几乎不会有变化,好吧,虽然影响了我后文设定,但以前的内容几乎不变,不必重新看。└(o)┘
谢谢还在支持没有放弃我的小天使,么么哒,蠢作者只能尽量更新以待了。
ps:这章开始,文会加快节奏,希望大家看得更加开心,当然,前提是尽量不崩,不会砍大纲完结,而是会增加一些原来没有的设定,完结大概至少要到30万字,不会烂尾不会坑,当然,除非被强制锁文了――那我就哭死去。
☆、天生的对手
项安的两巴掌,却是打醒了席彻,看着少年带着怒气的眸子,青涩的脸上五个鲜明的指印,席彻突然觉得好笑,自己,是何时起变得如此冲动呢,甚至于,去跟一个还称得上孩子的人计较——翻倍?多么可笑的想法,幼稚之至,就像是很多年前的自己。骄傲,自负……
席彻看着生气 盎然的项安,突然就觉得有点累了,自己压下自尊的解释,是如何变成这样一幅场景的呢?
原本的愤怒被疲惫取代,席彻强迫自己不去计较你两巴掌,忍住脾气,尽量让自己像项安来时一般云淡风轻地开门:“走吧,项安夜深了,既然你已经觉得那件事没有那么重要了,那么,我不欠你什么解释了。我不管你怎么想,我不再想与你有交集。”
项安倒是没有了刚刚的反击样子,似乎变回那个“乖巧”的少年,见到席彻下了逐客令,反而是更加地不想走,竟然就那样一副无所谓的态度随意将身子倒在了床上:“这么晚了,你想让我去哪里?是你大半夜让我过来的,难道准备让我一个人这样回去,还有,我身上可是一分钱也没有,连最后的三百块也打的花掉了,你想让我露宿街头吗?”
看着刚刚还很有原则的少年下一刻变成无赖,席彻简直觉得自己今天晚上是脑抽了才会打电话过去。
“起来,这里不是你该呆的地方!”席彻忍住脾气去拉项安。
但这回,项安没有刚刚那么容易轻易被他拉住,而是反手抓住了席彻的手,双眼直勾勾看着席彻:“如果你想和我一张床的话,我也不会介意的。”
席彻狠命甩开项安的手,看来他是调戏上瘾了吗?或许,真的是自己对他太过容忍了,而让他忘记自己的底线了。
想到这里,席彻冷笑,没有回避项安的目光,却是眸中冷意更盛:“项安,别逼我。”
“逼你?”项安笑了,眉眼挑衅,“逼你什么,我又没逼你上床,更没有逼你爱上我,怎么,就这样就受不了了?我还以为你在娱乐圈这么多年应该是什么大风大浪都见过呢?还是说,你到今天的位置,全部是靠着当初哥哥的庇护,没有了他,你现在不过是一只只会乱吠的丧家之犬?”
项安的话落下,随之而来的,是席彻的拳头,“砰”的一声打在了床头柜上,席彻死死地抓住了项安的衣领,强势的力道将项安完全地压制住,眸中是吞噬一切的愤怒:“项安,我警告你,有些话,不能乱说。”
此刻的男人是恐怖的,因为愤怒而全身肌肉紧绷,爆发出的力道甚至让项安无法动弹,眸中幽黑,几欲喷发的情绪让人胆颤。
可惜,对方是项安,此刻,就算出于弱势也毫不怯弱,,他的眸子透出锐利的光芒,直接地与席彻此刻那双愤怒的眸子对视,嘴巴里,一字一顿地开口:“怎么?被我说中了,恼羞成怒了?”
席彻抓着项安的衣领几乎要掐进项安的脖子,他看着身下熟悉的容颜,那种愤怒却是更加吞噬了自己:“项安,你懂什么!你懂什么!你也一样!你也与他一样,认为我的成功全是他的帮助!你只看得到他所谓的扶持,没有看到过我的努力,凭什么敢这么说!”
“为什么不敢!”项安抽出一只手来抓住自己的衣领,尽量不让自己因为席彻的动作而呼吸不畅,他涨红了脸,不怕死地继续开口,“自从我哥离开后这五年,你无所作为,放任松懈,看看你现在什么样子!连一个专辑都弄不好!甚至于,因为懦弱,连我都不敢用,不是吗?你敢说,不是因为害怕,所以临时改变主意不敢用我吗?”
“不是,根本不是这样!”席彻大声反驳,声音几乎从喉咙里挤出来。
“那么,是因为怕爱上我,是吗?你不敢再见到我,不敢接近我,怕被我所吸引,怕有一天丢了你所谓的原则爱上我?不是吗?”少年的眸子熠熠如许,骄傲,自信,说着无法反驳的话,恍若下一刻,自己就会爱上他一般。
席彻突然就明白了项安挑衅自己的目的,甚至于,这一晚上,项安无论说什么话,都是在绕在那个话题上来——可怕的是,到现在为止,自己完全是被这人牵着走,毫无所知像个傻子一般逼着承认自己对他心动。
席彻不止一次地低估了这个小了自己十几岁姑且还称得上孩子的少年,此时此刻,却是完全地明白,这个少年的决心,以及对自己了解的可怕。
对手,天生的对手,完美的对手,席彻脑中突然就冒出这句话来,这在他一向追求完美的人生中,第一次出现这个词。
一股莫名的热意从心头涌起,那种激愤的心情,就像是很多年前第一次参加奥赛时的感觉,来源于青春里,许久不见的激情与斗志。
他笑了,那种笑,却像是那寒日里突然绽放的花,充满着与众不同,完美的容颜配说眸子里的光芒,发挥到了极致,足以让人神魂颠倒,而他自己完全不自知。
项安看着那人的笑,有那么一瞬间的恍惚,然后,将这份情绪掩盖在了眸中黑色深处,下一秒,他听到了那人的声音,骄傲依旧,却是第一次在这个问题上妥协:“好。项安,我答应你,不再排斥你,并且留你在身边,如果有朝一日,你足以让我爱上你的话,我认了。”
我认了……当席彻的话音落完,项安的内心彻底地松了一口气,他知道,自己成功了,同时,他的脑海中也涌起一股难述的快意,而后,那种感觉伴随着难以言喻的情绪,然后飞快地消逝。
他看着那人优雅地起身,然后对他开口:“如果你坚持要在这睡的话,我去另开一个房间。”
此刻的席彻,容颜依旧,眸中,却多了一种吸引人的光彩,难以描述,却像是枯枝上长出新藤,生意盎然,蓬勃向上。
直到那人走出房门,项安终究是满意地笑了——很好,席彻,这样很好,只有这样的你,才会更有让人摧残的欲望,不是吗?
而后,项安突然脱下了自己刚刚被席彻扯过的衬衣,随手丢在了地上。
……
专辑的最后一首主打歌v拍摄在继续,一遍遍的调适,总是达不到席彻心中所谓的完美,众人却发现,有什么不一样了——或许是,那位已经确定下来的少年每次脸上都洋溢着青春逼人的笑意,又或许是,那位冷漠的主子眸中多了动人的光彩,举止投足,引人注目,似乎恢复到了那时万人追捧的光景。
众人的目光不自觉地追逐着那两个人,在停拍的闲时,如往常一样,毫无意外见到了两个人在争论的场景,那样的场景,在以前是不敢想象的,一向讨厌任何人对他的想法有不满或者异议的席彻竟然愿意去听取那少年的意见,虽然总是以争论为主,但接下来的拍摄总是或多或少地与原计划作出了改变,这无疑是表现出了争论的结果,但是这样,拍摄的进程反而加快了,大家自然是不会有任何异议了,反而期待着两个人下一轮的“争论”。
“这里不行,你这个老古板,你以为现在妹子们喜欢看什么啊!看那颗全部是树叶的老树吗?美男,是美男!你一个树想特写这么久,就算是再唯美动人她们也不会咬着帕子哭,要美男!我看你应该扣子开三颗站在这里唱,而不是什么在天边飞!”项安一脸嫌弃看着席彻原本的设想,再次挑出了“毛病”。
席彻对于项安每每都准备掉下线的想法简直是无法理解——虽然是有新意,可是,能不能不要每次都将那扣子掉三颗挂在嘴边,这么久以来,他现在几乎是看到要系扣子的衣服几乎是反射性的有解下三颗扣子的冲动。
“你懂什么,这里主要是突出树的悲凉,而不是突出唱歌的人。”席彻已经是习惯项安讨论了,以至于,现在都可以忍住脾气很快心平气和下来接口。
“切!”项安再次给了席彻鄙视的一眼,“树的悲凉,谁愿意一直看你什么树的悲凉,还不如来个美男赏心悦目一点,何况,这个时候,如果将唱者虚化,然后配上音乐,将会有更深的感染力,也不至于空洞。”
不至于空洞?项安这句话说得倒有道理,席彻低头记下——第一次与人讨论自己的专辑,却像是多了许多的新奇感一般,当然,这其中项安的表现的确是让人刮目相看,虽然每每都习惯性地忍不住孩子气地“调戏”自己一番,但想的问题却很中肯,也很有想法。如果不是知道项安的年龄摆在那里的话,他几乎是要以为他以前就是个资深制作了,那么,忽视掉这种可能,与其说是经验,还不如说是天分,自己的确没有看错人,项安的身上,有着那种称得上天才的东西,就像是初见时令人惊艳的小提琴一样,越是深入接触,这个少年身上,那种与生俱来的光芒,就会完全绽放,丝毫不逊色与自己,甚至于,有着自己没有的东西。
席彻没有想到的是,也就是项安身上那种光芒,让他的目光不知不觉间落到这个强势插足自己生命的少年身上,然后,终究是,吸引了他全部的心神。
作者有话要说: 天气有所回暖了!鼓掌庆祝一下!\(o)/虽然还是感冒了……哎哎,果然仗着当初取笑妹妹打吊针遭报应了→_→
ps:虽然是加快了节奏,感觉暂时间还是没有到你们想要的虐死渣攻……不过,我觉得最残酷的惩罚莫过于得到过再失去,项安推了席彻一把,却是为了让他摔得更惨,我总有种心有不忍的想法――我果然是亲妈吗?23333
好吧,话说,席彻这个人的塑造,现在来看甚至于笔墨甚至要多于项安,我花了很大的心思描绘出他的矛盾与性格,不管你们怎么想,最后我还是舍不得弄死他。当然,两个人都是作者笔下认真塑造的人物,在我心中,他们是鲜活而深刻的,我早就说过,他们不完美,我却欣赏。所以,话说到这了,所以,我也矫情一回,觉得主角恶心渣受贱攻什么的就右上吧!而且,玻璃心就玻璃心吧,反正,一直以来,不管我如何解释如何留,说不弃文的早就走了,要弃文我也拦不住。
☆、第三十一章
漫天黄叶,像极了飞舞的花瓣,百年的老树,将最后的生命力极致绽放,枯萎在那本是花开的季节,恍惚间,时光回转,一个少年在树下轻轻地许愿:“我想许一个愿望,来年花开之际,能见到你的绽放。”
忧伤的曲调在那一刻响起,来自大自然的哭泣,像是在人的心魂中颤抖,低沉的男音唱起完美的旋律,倾尽感情:“……无花果树,百年凋零,为谁而灭的生机,为谁舞动的绽放……”
也同时在那一刻,一身白衣的少年,恍若死降临在人间的天使,淡淡的虚影,稍纵即逝却清晰可见,他像以前一样,静静地坐在苍老的无花果树下,看着飘舞的落叶,接近苍白的脸将他的五官模糊得不似人类,但他的眸中孕育着生命的光彩与青春的期待,美如画卷。
最后,虚影渐渐的淡去,在最后一片叶子着地之前,少年朝着无花果树苍老的枝干做出拥抱的姿势,他苍白的的唇微微张开着,无法发出声音,却用那口型完美地说出了他的话——谢谢你,这是我见过最美的花开。
“……无花果,无花安能结果?遇见你,是我见过最美的花开。”像是无限的绝望中绽放的最美的声音,后半段一向凄美的曲调中,却是分明孕育着希望。
少年在这歌声中慢慢消失,此刻,最后一句歌词也结束。
……
&!就冲这个,也不枉我给你的专辑加了三千万后期!”申明一脸诧异看着席彻,而后,又看看席彻身边的项安,“没想到你们合作倒是给了我这个惊喜!我们公司已经很久没有发行这么有感染力的歌曲专辑了!我现在就要让他们看看,我们公司到底是不是只会靠脸吃饭!”
申大总裁的脸几乎要笑出褶子,项安瞥了他一眼:“所以说,这就是你把四千万变成三千万的原因?”
“呵呵……这不是因为你嘛!你说不要靠家里了,何况你哥也和我打过招呼不能给你优待,这三千万已经是算得上你拿出实力之后我冒着风险投的……”申明诺诺说道。
席彻倒是看了项安一眼有点诧异的样子,他以为这三千万应该是看在项安的身份上投的。
项安不在意地白了他一眼:“我都说了我现在只能是靠自己,你又不信?”说着,后面的话却是靠近了席彻的耳边,“你要知道,为了追你,我可是和家里闹翻了,怎么样?感动吗?”
习惯的力量是可怕的,现在的席彻,在项安偶尔的“调戏”下,已然是平静了,甚至于不会向一开始的反感和排斥,而是很淡定地移开身子远离项安,然后甩下两个字:“幼稚。”
两个人的“互动”在他们自己眼中可能没什么,可是在申明的眼里,简直是震惊了,都这么明显了,一向对男人间的暧昧不屑一顾甚至厌恶的席彻竟然没有生气?而后,却是目光复杂看了项安一眼——妈妈呀,黑化的项小少爷果然好可怕,就这么几个月就被你攻陷了吗?话说,你上辈子花了十年是干嘛去了?如果上辈子有现在一半功力,也不至于落到这个地步……
项安看着申明呆愣的样子皱了眉,这些拍摄的日子对席彻的“调教”算得上颇有成效,逐步的增加,挑战席彻的底线,细微的改变,在日日相处的人眼中可能没什么,可是一回来,却是被申明看见,难怪要大惊小怪了,不过,现在可不是要这么明显被席彻自己发觉的时候,另一个程度上来说,席彻其实是一个警觉性非常强的人,一旦察觉到了无疑会毫不犹豫地作出应对——就像爱琴海岛上时的一次次逃离与怀疑,就像刚刚再次接近他时的毫不犹豫选择远离。
所以,他选择了对申明使了一个眼色,然后对席彻开口:“我和他还有一些家里的事情要交代清楚,你先回去吧。”
席彻看了项安一眼,然后却是没有说什么就走了出去。
门一关,申明几乎是跳起来:“项安,你不会是在玩真的吧?我现在都搞不清你到底要干什么了?我以为你当初要我留着他是准备自己动手,可是你现在接近他就是为了帮他的忙?你看他的样子,简直是比当初还要活得滋润了,难道说你改变主意了又爱上他了,准备和他再谈一场?”
项安此时却是收敛了笑意,优雅地坐了下来,然后随意地翻了翻申明桌上的文件,整个人的气场却完全变了,不再是刚刚那个看起来青春阳光的少年,浑身上下,却是露出沉稳而冷漠的气质,像是无法触碰的暗色。
而后,项安甩下手里那份文件:“这就是接下来公司对席彻的安排吗?”
“是……是啊,那个,怎么?不满意吗?”不知道为什么,准备开开玩笑质问的申明看到这样的项安,反而是有种诡异的害怕感,然后识趣地不准备过问他和席彻的事情了,八卦什么的也要有命在啊!他可不是那种那生命在八卦的人。
“所以说,市场预估的席彻这次专辑火起来的程度也就这样吗?”项安看了一眼那个数字,有些不满。
“难……难道你现在是嫌他不够火?可是,毕竟这五年以来他的人气下降了挺多,这已经是在加大宣传之后所能挽回的最大限度了,毕竟他的年龄也摆他那了,新的粉丝现在也就是看他有一张不老的男神脸而已……所以说,接下来,这可已经是我们公司所能策划的最合理的发展了……”
“不。”项安摇摇头,“不够,还不够,这不是那么捧人的底线,要知道,在娱乐圈,只要有机遇,一夜之间火起来是完全有可能的,何况,他还是有强大的粉丝基础的。”
“怎么?难道,你的意思是……”申明有点不可思议,项安竟然准备再次把席彻捧起来,而且是再继续往上捧?
“没错,申明,你难道不觉得,只有在最高处摔下来,才会更惨吗?这份计划我会拿回去修改给你一份明面上的更完善的计划。你公司只要按这份计划去做就行,至于资金,我会补偿给你。然后,其他的事情,我都会办好。”项安说这话的时候,没有丝毫犹豫,语气也很正常,可是,申明却还是从中感到了一股寒意。
在这个娱乐圈里,就算自己也不敢说可以完全控制一个艺人的生死,何况是所谓“一夜爆红”的程度,可是,这个人如果说可以的话,那就毫无意外了。
申明只能在心里为席彻点蜡了——要知道,当初虽然看起来是自己公司一步步捧起了席彻,可是,暗中的打点安排及操作全部是有项宁来办的,那个从小就眼高于顶的小少爷,为了那个男人,在自己不屑的圈子里打滚,偏偏还喜欢当幕后,然而,这个人在这个浑水圈子里暗中有多少势力与影响就算他现在也不知道,甚至于,就像当初一样,自己的公司,只是一个名号而已。申明有时候想想,人与人之间的差别果然是最大的。
☆、改变的源头
席彻的专辑取得了很大的成功——一连几周进入畅销金曲排名第一,当然,以席彻曾经的专辑影响力来说,的确不是什么异常的,完美的颜值加声线,唯美动人的故事,似乎不仅是原来的粉丝,更是受到不少现在的青年少女喜欢,在满是小鲜肉横行的娱乐圈,禁欲系的男神永远不会是幕后。
当然,也有人说席彻根本是趁着与于冰离婚的绯闻重新炒作自己,但事实上,新一波的争论只会让席彻的人气更加增加而已。
一时间,各种各样的访谈和节目邀请纷涌而来,新的电影和影视邀请也似乎就在那么一瞬间而来。
娱乐圈的走向与风声往往比任何一个圈子都紧也快——这其中的变化,又有多少人看得清呢?身处上层的掌控者才会惊觉席彻背后那股看不见的推力。
但这一切与席彻无关,他一向保持着低调而华丽的风格,似乎和之前一样的不骄不馁,然而真相是席彻根本没有时间去关心短时间自己的人气有增加到多么快,公司里对他新的计划已经是作出,而表面上来看,这份完美的计划似乎是公司趁着席彻再次火了起来而作出的趁机让他转型然后培养的新计划,无法挑剔。
同时,让席彻关注的是,项安的出道,项安似乎是靠着在他专辑中露面而给了大众深刻的印象,以其优雅质朴而青春的王子形象出道,而后,也是一系列的宣传,项安忙了起来,但是脸上却是始终保持着毫无疲惫的笑意——这个少年会在半夜结束工作时突然敲响席彻的房门,为的只是说一句我想你了;这个少年会在受到不公或者说见识到娱乐圈的黑暗之后来向他孩子气倾诉,偷一个吻以求安慰;这个少年会在看到自己疲累时任性地拉着自己罢工然后给自己来一曲轻松的小提琴曲;然后,他会看着电视上媒体中那个足以优秀到刺目的少年像是浑身都金光闪闪一般吸引着他人,将那份天分发挥地淋漓尽致。
……
在新的电影《死亡国度》票房创下了新一轮的记录之后,席彻清晰无比地意识到了自己的改变——像是生命里重新燃起了激情,用热情演绎到精湛的表演中,给予人物生命与活力。
而改变的源头,来源于那个突然出现在自己生命里的少年——项安。
他清晰地记得那日项安来探班的时候,他正在演一个死亡的镜头,少年无礼而挑衅地打断了他们的拍摄:“哦,你就是这样拍戏吗?你确定这种垃圾拍出来有人看?”
毫无疑问,这句话是对席彻的挑衅以及讽刺,但少年眼中毫无虚假的光芒却让他生不起气来,反而是激起了他久违的不甘:“依你看来,该如何?”
少年收敛了眸子,然后,却在下一刻无畏地越向那死亡道具,然后,眼神微变,那一刻,众人无不在他眼中看到了死亡。
事后,席彻问他如何做到的,项安只是笑,然后反问他:“席彻,其实,你是不害怕死亡的吧?”
席彻愣住,然后却是点头——心无所惧,何来惧怕呢?
项安笑了,清澈的眸中是他看不懂的东西,他轻轻地开口:“可是,我害怕。”
项安的声音第一次在他面前呈现出脆弱与不安,却让他一瞬间的心疼起来,试图去揣测少年语句中的蕴含的深意与难以言喻的悲凉。
也在那一瞬间,项安突然将席彻的头死命按在了水里,任他如何挣扎却是没有丝毫反抗之力。
慢慢失去呼吸,浑身失去了力量,死亡也在那一刻里自己非常近,然后,就在席彻快失去意识的那一秒,项安将他放了起来,然后,吻了过来,与其说是吻,还不如说是渡气,新鲜的空气从项安的口中而来,就像是生命的救赎一般,让他不得不去争取,去享受,然后,将面前的人当作救命稻草。
到最后,这场“渡气”彻彻底底的变了质,席彻头一回觉得,原来,接吻是一件会让人窒息到心跳停止的事情。
项安放过了他,精致的脸微红,唇色微润,带着无以伦比的诱惑轻轻地开口:“席彻,只有记住了死亡的感觉,你才会演绎出死亡的状态。”
少年眸里的清澈却已然是让席彻看不清那到底是一场那方面的“教学”,他也无从去细想,只知道,那一瞬间,自己是完完全全的接受这个人的。
……
“席彻,你发什么呆呢!今晚可是你的庆功宴,你再怎么样也得给我说几句吧!这部电影可是打破了票房纪录呢!好歹也给我一个面子吧?”乔革导演晚上似乎心情也不错,拍了拍席彻的肩头,示意他不要在这个时候保持“高冷”。
当然,一起拍摄的众工作人员以及演员也期待地看着他,毕竟,这部成功的电影,男一号席彻功不可没。
席彻虽然一向不怎么喜欢这种场合,但还不至于会这般不识趣,他举起了一杯酒:“大家都辛苦了。”
席彻难得敬酒,众人看得出席彻的好心情,也不由想到这个传闻中冷漠的男人也不像是那么难相处的嘛!
而其中,那个一直将目光放在他身上的新人女孩更是因此几乎是往他身上凑了,众人也当作没看见,毕竟,新人傍大腿什么的是常事,你情我愿发生在这个圈子里什么事没有?
女孩属于比较嫩的那种,却是神色间带着一丝青涩,但举止却是大胆,模样也算得上上乘,事实上,这种女孩其实在男人中非常地吃香。
席彻似乎也没有说什么,而是轻轻地再饮了一杯酒。眉眼里带着一丝难得的困惑,然后,终究是在女孩的手要探到他的胸前时变了脸色,谈不上温柔地推开了女孩,然后眉眼带着冷意:“对不起,我好像有点喝醉了,先失陪了,你们尽兴。”
说罢便起身离开了餐桌,留下一桌人面面相觑,那女孩简直是脸一阵青一阵红,当然,免不了被另外一个资历较深的女演员嘲讽了一句:“席彻他可是圈内出了名的洁身自好从来不沾花惹草,何况,某些人也不看看自己有几斤几两。”
餐桌上的明嘲暗讽席彻不知道,此刻的他却是在卫生间里清洗着自己刚刚被那女人摸过的手,那种腻滑的触感似乎还在,却出其地让他反感,在圈内这么多年,就算他再清高,逢场作戏的事也常有,今天你给我一个面子,明天我给你一个面子,何况对方是女人,如果不是太过,席彻一般都能忍,只是在过后不会再有好脸色而已,可是,这一次——自己强忍的试探,却是终究被心底涌起的诡异的恶心感而击败,更让他惊心的是,在那一刻,项安的模样不自觉地浮现在了脑海中,以至于让他有一种背叛的错觉。
他对着镜子,清晰地看到了自己眼中难得的迷茫——是,真的,爱上了吗?
“项安……”口中不知不觉吐出那个人的名字,带着轻微的醉意,似乎变得深刻而多情。
而在下一秒,突然间一个人的手拍上了他的肩头,他警觉地抬起头,孩子的笑颜荡漾在眼前,稚嫩的小手朝他伸过来,清脆的童音是世界上最纯的调:“爸爸,抱抱……”
就像是被触及了内心最柔软的地方,席彻下意识就将那孩子抱了过来,而后,清晰无比地看见了另外一张让人讨厌的脸,席彻的脸立刻就变得冷漠起来:“是你?”
对方似乎丝毫不在意他的冷漠,而是伸出手去逗小孩子:“我就说了吧,跟着我可以找到爸爸,怎么样,我没有骗你吧?来,亲一个……”
小孩子咯咯地笑了起来:“谢谢叔叔。”然后,却似乎真的要仰头去亲那个人。
席彻皱眉,瞬间抱远了孩子:“你到底想干什么?孩子怎么会在你手上?”
那人笑了:“不要这么激动嘛!很久不见,我可是想你了,当然,宝宝也想你了,或许,他妈妈也想你了呢?”
“王韦!”席彻咬牙,想到对方话里的深意,却是难得带上了愤怒,“你他妈别给我耍花招!”
“哎呦,竟然爆粗口了!真是难得,看来,你果然是很讨厌我呀!可是,我还是一如既往地喜欢你呢?而且……”王韦凑近了些,“我发现,几个月不见,你似乎更加迷人了呢?”
“滚远些!我早就警告过你,难道你还不死心!”席彻被这老男人的目光几乎恶心得想吐,抱着孩子再次走远了些,眼中的警告之意明显。
小孩子似乎被席彻此刻的严厉语气吓到了,他哆着小身子,胖乎乎的小手轻轻地拉住席彻的脖子:“爸爸,不要骂叔叔,是我要叔叔带我来找爸爸的……”
席彻被小孩子转移了注意力,却是依旧皱着眉头,他看着怀里天真稚气的小孩,却突然问道:“谁让你叫我爸爸的?”
作者有话要说: 放心,加更不是自暴自弃准备跳文,而是过几天家里有点事要出去了没时间更新,这两天会拼命加更,大概是加了几更就几天后回来吧。么么哒,这两天的更新记得看,不要漏掉了哦└(o)┘
☆、一盆狗血
小孩被席彻的目光吓到,连忙低下了头。
“不要吓小孩子嘛!来,叔叔抱……”王韦似乎对席彻的行为不满,想将孩子抱过来。
席彻怎么会让王韦抱走小孩,他将怀中小孩子抱紧,然后冷漠地看着王韦:“我以为你是个人渣,结果你却是个畜生,甚至连畜生也不如,怎么,利用小孩子你很开心?”
王韦却瞪大了眼睛:“席彻,你搞清楚谁才是人渣!你为了自己的前途抛家弃子也就算了,我好心带你儿子来看你还是我不对了,我是抱着带着孩子和你套近乎的心思,可是我王韦还不至于用这种手段!”
“那你怎么会在这里?还正好碰见我?还有,孩子为什么会在你手上?我记得清楚,我和于冰都和你没有什么交集吧。”席彻冷笑。
“你……”王韦是有口难言,虽然一直以来要泡席彻的心思就从来没有停过,可是席彻这人实在软硬不吃他也没办法,这回他眼睁睁看着席彻再次东山再起成为炙手可热的人物,自己就更是没有机会了,在一次偶然的聚会中碰到了于冰母子两,出于莫名的心思上去与于冰交谈,可没想到于冰竟然以为自己是看上她了,反而是摆出一副被席彻甩了然后柔弱的姿态明显想攀上自己,王韦想想就好笑,但还是陪着于冰客套一番想趁机打听一点席彻的弱点,结果呢看到在、了这可爱的孩子,出于冲动就带着玩玩了,也好再见见席彻,结果呢,人是见到了,这态度反而是更冷漠了,他总不能解释说你前妻想攀上我然后把孩子给我养吧,于冰不知道,席彻可是清晰地知道自己只对男人有意思,这理由简直欠揍——他都可以想象席彻的拳头什么时候会过来了。
看着王韦那副样子,席彻简直觉得恶心——这种人无缝不钻,敢说没有利用孩子才有鬼。
这孩子虽然不是席彻的,也并没有什么感情,但好歹也是自己看着长大的,在自己名义下当了几年的父子,何况,不管怎么样,小孩子是无辜的,根本不应该卷入大人那种肮脏的世界里来,所以,王韦利用小孩子接近的心思简直是让席彻更加不能忍。
最后,席彻甩下一句:“不管怎么样,你要是再敢接近他我就对你不客气。”然后抱着孩子冷漠地走了。
王韦看着席彻的身影简直头一回觉得自己是冤了,自己在圈内算得上有手段有人脉也有才华,可是,早几年就听说过席彻的背景不容忽视,但最后也查不出所以然来,最近几年席彻明显是在走下坡路也没见有那股势力来扶持,这也是他变得大胆的原因,可是,现在的席彻,他却敏感地感觉到了那背后不知名的力量,强大到可以一夕之间让席彻重新活起来,这不得不让他忌惮,加上席彻每次都是那副不可侵犯的样子,王韦倒是真的有几分谨慎,自己这绝对是偷鸡不成反蚀把米了!
不过,王韦突然之间脑中闪过什么,席彻刚刚问了什么来着——“谁让你叫我爸爸的?”
等等,难道以前那小孩不叫席彻爸爸吗?还有于冰那女人明显是水性杨花的样子——王韦脑中突然就灵光一闪,然后笑了起来:“席彻啊席彻!枉你聪明一世,可不要让我抓到把柄才好!我不趁机上你一次我就死不甘心了!”
……
席彻可不知道王韦在背后想什么,他现在犯愁的是这个孩子,打电话给于冰家里却没有人接,打给于冰根本就是空号,看来是换了号码,想来想去,还是决定先将孩子带回家照顾一晚,然后第二天让助理将孩子带给于冰。
小孩子倒是不知道是被席彻吓着了还是知道席彻心情不好,就那么乖乖地趟在席彻怀里动也不动,偶尔一双大大的眼睛偷偷地瞄席彻一眼,小孩子的眼中,是绝对干净的,甚至于,看着席彻,眼中有一种濡慕之意,席彻也发现了小孩子的小动作,不由无奈,却是对这小家伙亲昵了起来,摸了摸小孩子的头,甚至于在回家之前还去超市给小孩子买了一些零食,哄得小孩笑得开心,席彻的心情也不知不觉变得好了起来。
席彻现在住在市中心的一套高级公寓里,这处的房价贵得吓死人,但安保等等却出其地好,周围住的也大多是一些名人权贵,也乐得清静了许多。
席彻抱着孩子打开了房门,摸着黑准备把灯打开,可是,按了下去,灯却始终不亮,正当席彻以为是灯坏了的时候,屋内却突然之间光亮了起来,心形想蜡烛摆在大厅的中央,中间是布置精美的桌子,上面精心地摆好了蜡烛玫瑰以及红酒和蛋糕,将整个房间印得暧昧又浪漫。
精心打扮过的少年张开双臂面带微笑朝他而来,却是他看到了席彻怀中的小孩时脸色顿时僵掉了。
沉默,诡异的沉默,席彻突然就有种难以言喻的尴尬感,就连抱着孩子的手臂也不由加紧了些。
小孩子感到吃痛,却是不在意地挣扎着要下来,然后指着桌子上的蛋糕对席彻天真地说道:“爸爸,好漂亮的蛋糕啊!这是爸爸特地为我准备的吗?”
一句句爸爸将两个人的关系似乎彻底的言明,但此时的席彻却无法不在意起来,甚至于,他有种想让那小鬼闭嘴的念头,他放下小孩子,然后对着项安,头一回觉得开口说话时嗓子有点干涩:“项安,你怎么来了?”
项安似乎也从刚刚的僵硬中回过神来,然后却是看着那朝着蛋糕奔去的小孩子开了口:“那就是你的孩子吗?很可爱……”
席彻从项安的话里听不出情绪,却是有种莫名的心虚,甚至于有种想将一切解释给项安听的冲动。
可是,就在席彻准备说话时,那小孩子却突然之间绊倒了一根蜡烛,眼看就要压到火上去了,席彻只能飞快地去将孩子抱开,然后下意识地将孩子保护在怀里。
小孩子明显是害怕了,缩起小身子抱紧了席彻的脖子:“爸爸,对不起……”
“乖,没事……”感觉到小孩子的身子再抖,席彻只能轻轻地拍了拍小孩子的背,“不怕啊……”
也就在那一瞬间的功夫,等席彻再次转身时,项安已经不见了。
房门被关上了,那个少年似乎不曾出现过,空气里诡异得安静,只听得到怀中小孩子忍着的小声哭泣,席彻莫名的就有了一种空虚感和颓惫感。
那股莫名的冲动告诉他现在应该追出去,可是理智却清晰无比地告诉他不应该那么做,无论是从哪方面来说,在自己还没有确定那份感情,或者说,还没有足够的理由去说服自己承认输了这场赌注之前,这样的行为无疑是妥协。
终究,席彻还是没有追出去。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打了一天,终于在九点之前把三更打完了!鼓掌自勉!
23333我突然觉得自己洒了好大一盆狗血( ≈lt)其实加快剧情也有好处,我藏在脑中里的那些各种各样的设定构思就可以更快地出来了!总感觉很多没有写→_→其实上一章项安在娱乐圈对席彻的攻略我觉得可以写个十章的――一身疲惫赶来只说一句想你什么的简直是要让席男神心再那么动一下,就算只是演戏也被自己甜哭……好吧,我知道又废话了,写完这么多心情略好,明天继续,么么哒~~
☆、没有重新
屋内的蜡烛被完全熄灭,被关掉的电源也重新恢复,整个房间里亮堂堂的,小孩子好奇地瞪着那桌子上精美的蛋糕流口水,但终究被席彻一个“晚上不能吃蛋糕”的理由糊弄了过去。
但也就在那时,席彻无意瞄到了蛋糕上的字,清秀却带着锋芒和一丝孩子气“祝项安生日快乐”,下意识地数了数上面的蜡烛个数,席彻的脸色也终究是变了——十八根,十八根蜡烛,席彻都可以想象少年会怎样对自己说从今天起我就是大人了的模样……
十八岁的生日对一个人来说有多重要,席彻知道,可是,项安没有选择和家人过,也没有选择和那群朋友过,却偏偏选择了自己,其用意不言而喻。
他攥紧了手心,然后打了项安的电话,却是处于关机状态。
这么晚了,他会去哪里?又有哪里可以去呢?一丝担忧从席彻心里涌出,然后不断扩大,甚至让他有点坐立难安。
小孩子似乎敏感地察觉到了他的情绪,不由拉了拉席彻的裤脚:“爸爸,怎么了?”
“没,没有……”却是俯下身子对小孩子说道,“宝宝乖啊,能不能先一个人呆在家里,我要出去一下。”
小孩子喏喏地拉住他,大眼睛里含着泪水:“爸爸你要去哪里,不要抛弃宝宝,我一个人害怕。”
席彻看着这样子的宝宝简直无从下手,内心却是不断在项安和孩子之间挣扎选择,然后,终究是在小孩子的泪水滴落在他手心时不忍了,无论如何,他也无法抛弃一个才四五岁的小孩子一个人在家。
“喂,伊冉吗?”伊冉作为项安的朋友,并且也难得是在演艺圈混的公子哥,席彻或多或少会与其接触,虽然每次都是一个白眼,但事实上,席彻所认识的项安的朋友圈中,他只认识这么一个人,所以,终究,席彻还是打了电话过去。
“谁啊!大半夜难得睡个好觉,你吵什么吵!”伊冉的口气有点不耐烦。
“是我,席彻……”
“什么!我没听错吧!哈哈,你会打电话给我,大明星,你是抽风了吗?”伊冉毫不例外的嘲笑,然后,席彻甚至可以想象对方是如何翻白眼的。
“我问你,项安在你那吗?”席彻的声音难得带着一丝少见的着急。
“不在,而且他在哪里关你什么事!你这人,我就说了吧,对小安不怀好意……”
“我没有功夫和你闲扯,伊冉,我有事脱不开身,你能不能帮忙找一找项安,我担心他出事……”
“喂,乌鸦嘴,小安能出什么事,你说清楚,发生什么事了?”伊冉听出席彻话里的意思,声音里也带了上了难得的正经。
“没有时间解释了,这次是我的错,你赶快去找一下他,有消息通知我。”席彻说完就挂了。
接着,席彻打听了项安经纪人的消息,然后又是打了电话过去找人,甚至最后,脸申明都没有放过。
微亮的蜡烛点到十二点一刻,那小孩子才好不容易睡着,可是,无论是哪方的人,却没有任何项安的消息传过来,理智告诉他项安根本不可能出什么事,可是,心里却涌起莫名的心惊,就像,这个晚上,注定会发生什么一样。
……
夜色是好的礼品,无论是对于什么人来说,舒适的房间内,黑色椅子上的少年脸色苍白到触目惊心,柔软的发贴着额头,精致的五官带着难言的美丽,让人想起隐藏在夜里的吸血鬼贵族,他突然间睁开眼,纯澈的眼睛里,眼眸却是深深的黑色,似乎见不到底,然后,是无法直视的恨意与疯狂。
男人走进了少年,毫无畏惧,然后凑近少年精致的脸庞,双眼看着少年眸中可以吞噬人的情绪,手轻轻抚上少年的额前的发,亲昵而温柔,然后,低沉的声音响起,似乎带着难以言喻的力量,:“小宁,你又失控了……”
少年顿了一下,然后垂下了眸子,却再次被男人抬起下巴与起对视:“告诉我,发生了什么?”
可是,肌肤相触的感觉似乎刺激了少年,少年的眼中瞬间闪出厌恶之意,却是削瘦而修长的手突然间伸出,抓住男人的手,然后扔向一边,发出冰冷的声音:“别碰我!”
男人愣了一下,眉头微微地皱了一下,然后却是马上恢复,从口袋里拿出了一支注射器和几小瓶的药,迅速地将药吸入注射器里,然后抓住少年的手,将袖子撩开,将暗色的液体注射了进去。
少年的眸子闪过痛苦之色,却在药品注射之后恢复了正常,抬起眸子,里面已然是一片平静,看着在收拾注射器的男人,眸中闪过一丝懊恼之色:“难道,又是那样?”
“是的,不是迫不得已,我可不愿意给你注射那种药,不过,现在你可以告诉我,又发生什么了吧?这几年,你这样失控的样子可不多,何况,根据检查你的身体也完全没有问题,没道理会再次出现这样的情况?——小安。”男人问道。
“我见到那个孩子了。”项安此刻的语气很平静,“上次之后,我已经尽力去调节自己,尽量忽视上辈子的影响,然后把他当做一个没有任何意义普通人去交往,也很有效,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今天晚上,我见到那个孩子时却再次控制不住自己的厌恶,然后,又是那种感觉……”
“那么,你当时想的是什么?是因为见到那个孩子所以想起了他上辈子的背叛吗?还是想起了他与别人亲近的场景?所以说,就会忍不住想到项宁吗?”男人语气温和地问道。
“没有,完全不是这样的……”项安摇摇头,“我甚至从上辈子开始就已经接受了他的背叛,仅仅是那样的话,我应该自己能控制得住。”
“那么,你当时在干什么,他又在干什么,有什么特殊的场景吗?联想起来的,别的?”男人进一步地引导。
场景?——生日,蛋糕,蜡烛,红酒,房间……等等,也就在这时,某些画面突然间浮现在脑海中。
项安的眼中带着苦涩,然后,声音低沉了下来:“是项宁,是他的记忆……”
如果一个人用生命去爱过那个人,那么,那些记忆,无论美好与否,都是刻骨铭心。
作者有话要说: 电脑少复制了一段到手机~~o(≈gt_≈lt)o ~~不是故意的,明天继续更新
☆、真正的死穴
项宁从来没有为自己准备过生日,甚至于,因为他的生日是一个在项家看来很不祥的日子——项宁的生日,很巧合地,与他妈妈的忌日是一天,几岁之后,他也就再也没有了生日,项小少爷虽然不在意,可是偶尔看着别人生日的热闹也会有时羡慕,当然,以他的骄傲,是不会表现出来的,有的朋友开玩笑说帮他过生日,他只会表现得很不屑,这一点许多奉承的甚至说项小少爷是不愿随俗,清高得很。
然而,项宁其实是认为那是人的一生中最值得纪念的日子,甚至于文艺地想,如果有一个人每一个生日都会陪他过,那或许就是一生了。
项宁遇上了席彻,在那个人身上赋予了他最完美的爱情,也在他身上给予他他所认知的最完美的浪漫。
爱一个人是很幸福的事情,就算那个人无法给予同样的爱情,只要时光依旧,终究会变成最美好的回忆,十八岁时,项宁给自己许了一个愿——他会陪那个人过一辈子的生日,然后,就是一辈子。
每次席彻生日的时候,无论如何,项宁都会亲手为他准备蛋糕,然后插上与他年龄数量相同的蜡烛,然后祈祷着,当有一天,蛋糕上插满了蜡烛时,那就是他的爱情完美的一天。
可是,不管是如何认真地准备,不管是他准备了什么惊喜与精心布置,席彻从来都是爽约,从来没有在他生日那天出现过。
十年,项宁精心策划的生日从来没有实现过——能每次都会有急事吗?直到那天,席彻说出他与于冰的关系的那一刻,他才知道,信任只是单方面的,那个人每次的借口,只是不愿意与他一同过生日而已。
项宁亲手为席彻点亮过十次生日蜡烛,然后只能是独自许愿——席彻,我赌,下一年,你会爱上我,可是,后来,再也没有了下一年。
像是一场无止境的欺骗,直到死心……
项宁,你的爱情,终究还是不得善终……
……
“所以,你是说,就算是强制性催眠,也没有用了吗?”男人的脸上终究是带上了担忧。
项安点点头:“没有,没有用,或许,我上次也是那样欺骗了自己和你,那些记忆,深刻到忘记了自己,也无法忘记……”
历历在目,就像是在昨日,与他有关的,那些赋予的浪漫与失落,像是刻在脑海中挥之不去的阴影,让他永远无法走出。
男人沉默,随后开了口:“或许,一直以来,我们都错了,强制性的遗忘和催眠,根本起不到完全治疗的效果,那样,只会让你在见到他时无法真正的控制住。那么,有没有试过,更深的接触,你和他……”
项安的脸色变了变:“你的意思是?”
男人笑了:“项安,或许你没有注意到,上辈子的项宁,是个纯粹的精神主义者,活在自以为是的爱情里,拼命的付出,然后,那种观念,或者说,几乎是把某个人当成了精神信仰,然后无法抑制……所以,不管现在的你多么努力,甚至于把那一种深刻变成了相反的极端,可是,你永远无法走出精神上围着那个人的状态,办法只有两个,首先是找到另外一个超越他的精神支柱,或者,另外一个,尝试另外的方法超越他。你知道吗?有时候,在人的物质需求到达旺盛或者接近溃败时,精神上的作用只能选择服从。”
项安抬起头:“所以说,你现在的意见是?”
男人再次笑了,然后暧昧地凑上项安:“你终究还是不愿和我做,那么,你和他,上床了吗?”
……
席彻等了一夜,可是没有收到任何关于项安的消息,桌上的蛋糕早已失去了昨夜的光彩,席彻看着那蛋糕,想象着少年的失落,莫名的,竟然有几分久违的难受。
小孩子拉了拉席彻的裤脚:“爸爸,你怎么了?”
席彻一夜没有睡,脸色实在是不怎么好看,可是,却无法对小孩子有任何脾气,耐心的抱起了小孩:“没事,乖,等下带你去找妈妈,好不好?
可是,出乎意料地,小孩子死命摇头:“不,我不要去找妈妈,妈妈不要我了,我要爸爸……”
席彻眉头微皱:“是妈妈要你过来找我的?也是妈妈要你叫我爸爸的?”
“没有……”小孩子喏喏摇头,然后大眼睛里几乎是带上了泪花,“妈妈说爸爸不喜欢我,所以不让我叫你爸爸,可是我知道你是我爸爸,所以我来找爸爸了,爸爸不要怪妈妈,还有,我知道爸爸是没有很喜欢我,可是,爸爸能不能不要我,如果爸爸再不要我,我就是没人要的小孩了,我不要成为没人要的小孩……”
看着这样的小孩子,就算是再怀疑于冰,也无法再去质问小孩什么了:“乖,不哭,那么,告诉我,为什么妈妈不要你了?”
“妈妈说爸爸不要她,她也不要我,她要去找奶奶了,不要我了……”小孩子实话实说。
可是,这一刻,席彻的脸色却是变得非常难看,他死死抓住小孩子的肩膀,眼睛里是从来没有过的慌乱:“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什么奶奶!”
“哇……爸爸,好痛……”小孩子明显被席彻的样子吓到了,然后哭了起来。
席彻的此刻已然是管不到小孩子了:“不要哭!你告诉我,什么奶奶,于冰她说要去找谁?”
“是奶奶啊,就是奶奶……”小孩子被吓得不敢大哭,却是哽咽着,“妈妈说只有奶奶才能让爸爸回来……”
“不会的,她怎么会知道?”席彻脸上全是苍白,然后却是再次拿起了电话,拼命拨打着于冰的号码,却还是空号。
“不会,不会,没有人知道,没有人知道……”席彻喃喃自语,然后却是拼命摇头,却像是突然之间想到了什么一样,“户口本!一定是户口本!只有她看过我的户口本!”
尽量他已经是全力去隐瞒关于自己母亲的任何事情,可是,只有户口本上的存在永远无法抹去,当初协议的结婚之后,席彻根本就没有想过要把这么一位“妻子”带给自己最珍视的人看,可是,在领取结婚证的时候,却是有一回用到了户口本,然后,那时于冰看到过。
也就在那时,席彻抱起了小孩子就往楼下而去,有些事情,他一定要亲自确认。
从车库中取了车,将小孩子随意往副驾驶一塞,席彻就已经是迫不及待的驱车而去,然而,此刻的席彻并没有看到,那已经是站在了他楼下的项安。
项安看着抱着孩子匆匆忙忙而去的席彻,没有说什么也并没有叫住他,而是看着他瞬间消失的身影,眸中幽深,然后拨了一个电话:“车牌号,你们查一下这辆车去哪里,然后汇报给我。”
……
“于冰,你到底想干什么!”席彻赶到于冰家里时,于冰正准备收拾东西外出,正好 被席彻赶上。
于冰可没有给席彻什么好脸色,她冷笑看着席彻:“怎么?你不是说再也与这个家无关吗?怎么又舍得来了?”
“我是不想来,但这不是你希望的吗?”席彻的口气并不好,“你到底想怎么样?我说过,甚至于这个孩子以后的生活费我还是会出,为什么要叫这个孩子过来打乱我的生活,还有,你怎么敢去找她!”
“哦,原来是孩子影响了你,怎么,影响到你找新欢了?哦,忘记了,你是喜欢男人的,没让小孩子撞见什么不好的事情吧?还有,我可没有叫他去找你,你不是说叫我为他找一位爸爸吗?我找了啊,我告诉他的是叫他去找爸爸,谁知道他会去找你?”于冰讽刺无比看着还在车里哭的小孩。
席彻没有接着于冰的话题,这个问题对于他来说完全没有任何意义,他怒视着于冰:“多久了!你调查多久了!你调查我妈妈的事情多久了!”
“那么,你真正在意的果然是这个吗?”于冰惊讶,却是笑了,“很好,我还以为你对自己妈妈也是那样毫无感情呢?怎么,我好歹做了她儿媳妇五年,去看看她也是理所应当的吧?”
席彻咬牙:“我和你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我警告你,如果你敢对我妈妈做出任何事情来,我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于冰大笑,眸中却是冒着疯狂:“席彻,我还有什么事不敢做呢!看来我果然赌对了,你妈妈才是你真正的死穴!席彻,在你对我做出那些事情来的时候,就应该想到这一天!你毁了我最重要的东西,那么,我也会毁掉你最重要的东西!”
席彻敏感地捕捉到于冰话里的某个词,他调节了些情绪:“什么意思,我对你做了什么事?”
“席彻,我没想到你竟然是这种敢做不敢当的人!”于冰大骂,“那些事情,如果不是你,谁会知道那么清楚!我不过是想多要一点钱而已!不过是还对你这人渣抱着一点点的期待而已!为什么!为什么要毁了我!”
“什么毁了你!你给我说清楚!”席彻明显感觉不对劲,这其中的事情,他根本就是不知道。
“事到如今你还给我装傻!席彻!家里拍出来的那些东西,除了你还会有谁!整个社交媒体都知道了,现在又除了你还会有谁有这种势力!我后台很大的席大明星!结婚五年,我竟然不知道你在这娱乐圈有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能力?我是不是该说一句你骗婚呢!”
☆、绝望中的冰刃
就像某次的清算一样,这次于冰摔在席彻面前的是一些杂志,但是,主角无不是于冰,不是八卦,而是爆料,清晰的图片,令人怵目惊心的标题,无不是显示着对那个曾经的玉女于冰的讽刺。当然,这仅仅是上得了台面的一些甚至称得上稍微“隐晦”内容,要是去翻翻那些社交网,某些视频等等东西更是吓人,对于于冰的正面消息似乎早已经变成了一片骂声,一些自觉被骗的粉丝几乎是粉转黑,那些骂人的语句简直不堪入目——于冰说地没错,这些年她苦心经营的名声全部毁于一旦,对于一个艺人来说,她彻底地毁了。
以于冰的做人水平,说实话,圆滑的她甚至的确是非常适合演艺圈的,她得罪的人很少,甚至可能是没有,而最近,她大概唯一称得上得罪的人只有席彻,加上放开之后,某些事情她几乎是懒得隐瞒席彻,所以,她的猜测无疑是中肯的。
“我从来没有做过这些事情。”席彻皱眉,却是反驳。
“那么,不是你是谁呢?席彻,你敢说这一切与你完全无关吗?”于冰冷笑,刚刚离婚就发生这种事情,与席彻无关她是完全不信——席彻的事业在离开她之后几乎是蒸蒸日上,而自己却完全毁了,她怎么能甘心?
“于冰,不管怎么样,我没有做过那样的事情,请你冷静,这件事我会帮你调查,但是,我绝对不允许你去打扰我母亲。”席彻的脑中飞快转动着,他知道这样的结果对于于冰来说有多么难以接受,甚至可以说是完全失去了一切,于冰已经疯了,但是他绝对不会打算让自己最珍爱的人成为这个疯子的发泄品。
“晚了!席彻!是你抛弃我在先,然后又毁了我在后,如果不是你,我的人生绝对不会变成这样!
”于冰歇斯底里的又哭又笑,“我已经什么都没有了,也什么都不在乎了,但是,至少,至少在我死之前,我会让你也感受一下那种失去最重要的东西的感受!”
“你疯了,于冰!而且,你以为我会让你有机会出去吗?”席彻眸底闪过愤怒,却是在于冰说完之后抓住了她。
也就在这时,于冰拍了拍手:“给我拦住他。”
一大群的黑衣保镖出现,几乎在瞬间就将席彻围住,于冰也在那时逃脱了。
“你以为我是在这里专门等你吗?席彻,你太小看我了,我等你,不过是为了让你更加绝望而已,我会让你知道,什么叫差一步。”于冰冷笑,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如果你在这个世界上还有珍视的人,那么,毁了她,会比毁了你更加有成就感。”
于冰一步步走远,声音里全是冷意:“给我打,留一条命就行。”
那群人都是亡命之徒,收了钱又怎么会顾得上席彻的身份,买家下了命令,那么只会服从。
无论席彻如何挣扎,终究双拳难敌四腿,何况那群人又都是训练有素的呢,被压倒,被拳打脚踢,被撞在台阶上……
小孩子的哭声越来越大,就那么看重自己的“爸爸妈妈”争吵动手,最后,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妈妈远去,然后那被称为爸爸的人倒在了血泊中……
盛夏的天空说变就变,原本是晴空的天突然下起了雨,电闪雷鸣中,那群人终究是放开了已经是一身血迹的席彻,骂骂咧咧地走了。
席彻此时已经是站不起来,浑身上下都是各种各样的伤口,但是那都比不上于冰说的话——毁了他最珍视的人,他的妈妈,他唯一是亲人……怎么可以!怎么可以!怎么可以!
于冰扬着那张机票的样子似乎是还浮现在眼前,而地址却是他熟悉无比的地址,于冰并没有开玩笑,而是真真正正地设了这个局等自己——他不明白,不明白那个原本温婉的女子为什么会在他眼中一步步变成这般疯狂的样子,就像当初不明白那个永远都是好脾气的项宁如何会那般决绝。
第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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