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3节
把魔王养成‘攻’ 作者:雅客六星
第13节
难解难分之间,太白倏地冒出一个念头:敢吻天下第一大魔头的是不是独我一人?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菌要出去野两天,作为补偿,请关注微博六星大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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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定分离
说来他们这几日的经历也是天界的一大奇闻。玉皇大帝的心头大患,居然一直住在太上老君的兜率宫里。在诛仙台被劈了五百多下还能单挑蚀阴王的太白金星,神乎其技的也住进了近万年也没跨入一步的兜率宫。
兜率宫几天内出尽了风头,好多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仙人纷纷从犄角旮旯里跑出来,好茶好酒地搬到附近看起戏来。
不过没人敢靠近,因为玉帝已经派兵把它团团围住,连只鸟都不让放出来。
太白又睡一觉醒来,两个日夜过去了。
外伤已去了十之七八,他舒服地伸了个懒腰。床上躺久了,就想出去逛逛。
房门打开,眼前的景色让他精神为之一振。
他的小狐狸趴在青牛身上不足为奇,但为什么老君会和风儿在一起?
只见这两人相对而坐,中间放着两杯水。太白才靠近就见其中一杯开始快速沸腾,不一会儿就炸碎开去。
太白了然,这是他和师兄当年经常玩的,用来练习入定。谁的思绪有波动就会体现在水上,水纹动一动就算输。
方才炸掉的那杯必然是蚀阴王的。
太白走到蚀阴王身边,用袖子轻轻擦干他脸上溅到的水渍:“佛道两家最擅长的就是打坐发带,你跟着参和什么。”
蚀阴王没有动,只是愤懑地盯着另一杯水看。
太白直接拿起来泼了出去:“师兄,你就算赢了也胜之不武。”
老君这才慢慢地抬眼看他:“他动不动就说要去宰玉帝,我能不想法子让他静下来吗!”
顿了一顿他蓦地站起身对着太白呵斥道:“伤还没好,你跑出来做甚,你以为仙身就不会死了吗!”
太白不满地嘟囔:“别那副德性,好像我重伤快死了一样。”
老君瞪他:“是死不了,但没有个一两百年你也好不了了。”
蚀阴王二话不说,直接两人打横抱起。
两个声音同时传来:
“放开我。”
“放开他。”
蚀阴王充耳不闻,径直把太白抱回房间,强行镇压反抗,把人塞进被子里。
“不许动,你敢下床我就去拆了南天门。”
老君握紧拂尘,肃穆的脸上是忍而不发的怒气:“再让我看见一次你碰他,我就立刻收了你。”
蚀阴王在心里冷笑了一声,对上太白时又换了副语气:“长庚,我不喜欢他,他老针对我。我可不可以跟他打一架?”
老君马上接话:“想打架我随时奉陪,若不是怕被外头的人捡了便宜,你以为我会不跟你算伤了师弟这笔账?”
太白瞧着他们两人低头失笑:“要打也别当我面说,偷偷的下凡打一架,谁赢谁输都算是给我报仇了,别打死就行!”
那两人一致对外地瞪了太白一眼。
太白叹了口气,笑眯眯地对蚀阴王说:“风儿乖,出去一会儿,我有话同师兄讲。”
蚀阴王满脸都写着不要,太白不动声色地用眼尾扫他一眼,又是那种淡淡的、不容置喙的命令。当年的小程风一旦遇到这个表情立马就怂了,如今的蚀阴王已被调/教的深入骨髓。哪怕有一万个不愿意也不敢造次。
蚀阴王走远后,老君扬眉吐气地往太白身旁一坐,豪爽地说:“师弟有何事求助于我?”
太白心说:瞧你这嘚瑟劲、晚年凄凉也怪不得别人。
“师兄,我要与你商量一下解决外头那些人的事。”
……
那天与老君与太白密谈出来后,太白就一直待在房里不见人。到了晚上,蚀阴王憋不住了,闯进房里找人。
“你不高兴。”蚀阴王笃定地说。
太白向他招招手,蚀阴王小狗一样就滚进了太白的怀里,两个人躺在床上腻歪。
“风儿,为师在下决心做一件事。”
蚀阴王把头枕在太白的胸口,入迷地听着他的心跳,一下一下,沉稳而有力。仿佛是最好听的乐章,蚀阴王不舍得把头抬起来。
太白慢慢说道:“可能要做的事会让你有一点不高兴,为师在想如何补偿,风儿,你有什么愿望吗?”
蚀阴王闭上眼,把三世的‘风儿’都回忆了一遍,顿时他发现自己的心跳声竟然盖过了身下之人的。
他问:“你是在和我做交易?”
太白讪笑一下:“算是吧。”
蚀阴王一个翻身就压在了太白身上,两人离得很近,呼吸可闻。
“你先说说要做什么对不起我的事?”
太白试图推开这强大的压迫,无果,于是故作轻松地说:“可能…要稍微离开你一段时间。”
见蚀阴王面色很快就阴沉下来,太白飞快地补充:“时间很短,你睡一觉我就回来了。”
蚀阴王满眼都是不信,可也想不出太白要骗他的理由,将信将疑地问:“你就出去一夜,为何要来问我。”
“……”太白心虚地抿了抿嘴,“就是怕你不高兴,又跑出去惹事。”
蚀阴王宰玉帝的心思不死,到底当年被他阴过一次,这口恶气不出,他永远对天庭虎视眈眈。如今新仇旧恨一起算,太白真担心在自己不在的日子里,会闹出什么更大的事。
和太白担心的不一样,蚀阴王此时在想太白许诺的补偿…
他轻轻地吻上太白的眉心,一脸虔诚地说:“你刚说的愿望我想好了。”
“是什么?”
蚀阴王勾了勾嘴角,坏笑了一下:“一夜换一夜,我要你哭着求我。”
太白脸上一热,刚想说点什么蚀阴王的吻就铺天盖地地落了下来。
“唔…风儿…”
蚀阴王吻着他,却并没有闭上眼睛,而是带着笑意与之对视。
“一夜换一夜,长庚不能耍赖。”
这一夜的颠鸾倒凤,太白好几次想把人一脚给踹下床去。奈何心有亏欠,终是任他为所欲为了。待一切结束之后,太白悄悄施法让蚀阴王陷入更深的沉睡,然后他偷偷起身,在床边对着他看了许久才离开。
离别看起来很难,其实就是转个身那么简单。
在微弱的光线下,太白清瘦的背影一直伫立在床边。半晌,他叹了口气,回身在蚀阴王唇上印下重重一吻。
“风儿要乖。”
他的手轻轻一拂,床上无知无觉的人就被五花大绑了起来——不知太上老君的捆仙索对魔王管不管用?
这次太白再没回头,站起来就走。
出了兜率宫的宫门,老君已经等候在那了。
太白眼眶有些发热,静默了一瞬随即低声笑了起来:“还是师兄了解我。”
老君‘哼’了一声,慢悠悠道:“你这半夜开溜的习惯我万年前就领教过了。”
当初为了掀棋盘的事这人连夜就跑了,老君每每想起那天晚上都恨得牙痒痒。今夜总算堵住一回,做兄长的怎么说也要对他负责到底。
“今日的场面…”太白苦笑道:“师兄又是何必…”
老君一把拽住他的手腕,这样的桎梏比千斤枷锁还管用,他不容置疑地说:“有我在那小子就不敢太过分,师兄陪你。”
一轮华月当空,凄凄冷冷地照在这没有一丝人气烟火的天宫。只有这对师兄弟一如当年,磕磕绊绊、相互扶持,一同走过漫无边际的岁月长河。
两百年后…
老君刚从海角之滨回来就被玉帝招到了凌霄宝殿,出来时老君神清气爽,直奔这些年他从未踏足过的天都峰。
漫山遍野的桃花看得老君牙酸,他想若告诉蚀阴王太白喜欢桃花的真正原因会不会气得他又去大闹天宫?老君正儿八经地思考了一下,决定还是让那朵可爱的桃花仙成为他们师兄弟间永远的秘密吧。
看着正在给桃花施法的蚀阴王,老君心里的快意又加了一层。他面色不显,但略为和善的语气还是让人看出他的不正常。
“如今有一个机会能让师弟提前出来,你愿不愿意为他争取?”
蚀阴王施法的动作一顿,这么多年了他还是不能完全学会太白那套喜怒不行于色。他猛然回头:“不是说最少要五百年?”
当年太白向玉帝主动提出去海角之滨,虽说是永囚修补天阵,但老君是打着将功补过的主意才同意太白去的。等过些年玉帝气消了,再找机会放太白出来。原计划怎么也要过个五百年,有道是人算不如天算,大好的机会摆在眼前。
——天魔出世了。
都怪玉皇大帝小肚鸡肠,老盯着蚀阴王,任天魔在人界横行。如今他终于修得天魔真身,又一个能挑战天庭权威的家伙出现了。
老君同玉帝谈好条件,灭了天魔,放归太白。
蚀阴王自是喜出望外,提着剑就要去砍人。
“慢着,”老君不紧不慢地叫住他,哪怕他再不喜蚀阴王也要顾着自己师弟,他从乾坤袋里掏出一件法宝。
“拿去,它能在危急关头替你顶一命。为了师弟,你务必全头全尾地回来。”
蚀阴王随意地收在袖子里,不屑一顾地说:“那家伙当初还挑拨过我和长庚,这种货色有何可惧。”
老君捻了捻胡子,冷眼打量他:“你如此不可一世,为何仍旧着了他的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害师弟挨了一剑。”
第三世是蚀阴王最不堪回首的一世,痛脚被人提起,他凝重地皱起了眉。蓦地转回头,一阵黑风整个人就消失在了山中的暮霭中。
老君一个人站在原地,冷笑道:“空有张嘴。”
作者有话要说: 昨晚后台屎也进不去啊啊啊,把我急死了!
今天六点钟要起床赶飞机,特意早起十五分钟来发!
看在作者菌这么勤劳的份上,最后还剩一章,明天接着看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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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儿威武(终章)
太上老君在回去的路上遇见了一个人,那人正是刚刚下凡历劫归来的清涟仙君。
一般仙人下凡历劫都是三六九世就够了,可清涟仙君却整整历了三十三世。把贪嗔痴爱恨情仇,各种人间疾苦都历了个遍,怎么折腾怎么来。明眼人都知道他是被整了,只怪太白人缘好,为他抱不平的大有人在。
清涟仙君若当时能‘洁身自好’一点,也不会得罪挺太白的这一党。
如今他不能待在天庭,要去瑶池供职了,面对严肃的王母够他提心吊胆地度日如年。先前的事老君没有参与,但得知他要回来后,老君随意跟仙鹤透露了一句‘看见他我就心情不好’。
太上老君已经是生人勿近的德性了,再心情不好还了得。玉帝果断弃了清涟,他可再不敢拿摇摇欲坠的和谐来赌。
路过清涟身边时见他面有郁色,他停下来同老君行礼时都有点心不在焉。老君大方地赏了他个还不如不笑的笑脸:“仙君,恕我无礼,你这身打扮该换换了,不然今后还有得烦。”
清涟臊得脸通红,憋了好久才憋出几个字:“谢老君提点。”
老君嗤笑:“提点?呵,也是,不然你这样让蚀阴王看到了,估计你连朵花苞都做不了。劝你今后别出瑶池,保命要紧。”
说罢,老君再不看清涟难看的脸色,赶着他的青牛慢悠悠的走了——这般小肚鸡肠的太上老君,也只有在为师弟出头时才看得见。
太上老君每天往返海角之滨也不嫌累,说是监牢,但对他来说如入无人之境。本来也没人看守,太白身上的枷锁严格限制了他的行动范围。
太白站在巨大的天柱下仰头观望,他面容平和,长发坠地,出尘的白衣与周围的冰天雪地映照出一片圣洁的光。只有左脚踝上那条泛着寒光的精铁锁链昭示着阶下囚的身份,不然他依然是凛然又高高在上的仙人。
老君闯结界已经形成习惯了,他像走进自家兜率宫一样,万道上古符咒对他形同虚设。
“玉帝知道你一天来两回吗?你干脆把兜率宫搬来好不好?”
太白头也不回,显然已经习惯了被人打扰。
老君走到他身旁停下:“你就快可以放出去了,我来帮你把剩下的天阵补好。”
“怎么突然提前了?”太白回头看他,“这工作一半还没完成呢。”
老君检查了一下天柱,脸上露出鄙视的表情:“两百年了才做了这么点儿,换我来二十年就都完成了。”
“啧!”太白不高兴地瞪他一眼,“一开始是你说不急的,都做完了剩下的日子该干什么!”
老君撸起袖子,看起来要大干一场,他恶狠狠地说:“你就从没想过要帮你师兄的忙?”
“……”太白讪讪地摸了摸鼻尖,识相地默了。
“来,我们争取两天把它补好。”
太白大惊失色,伸出两根手指:“两天?”
老君庄严肃穆道:“马马虎虎应付一下就好了,撑个几百年就行,不能让玉帝太清闲。”
太白:“……”
就在收工的前一个晚上,天空传来异相。层层叠叠的红云覆盖了整个夜空,红云中仿佛有两个黑影在其中穿梭。
太白在遥远的天际看得不甚清楚,他心悸得厉害,一直蹙着眉朝着红云深处发愣。
天降不祥之兆,太白却怎么也算不出因果。换做以前或多或少都能够窥到一些,若果真如此,那这不祥之兆就必定与自己有关。
他冲出去把老君抓出来:“到底怎么回事?我突然提前释放是不是与此时的异相有关?”
老君轻咳了两声,因为心虚所以声音很低:“也不是什么大事,玉帝放你出来是有条件的,要先帮他除掉天魔。”
太白这才意识到问题在哪,一时手都开始抖了。
老君赶忙安抚他:“你放心,我给蚀阴王留了保命的东西。那天魔也才刚拿到真身,蚀阴王未必打不过。”
天魔一直占据着魔界的巅峰,蚀阴王虽说也不弱,但…怕只怕差之毫厘谬以千里。
太白连怪老君的劲也提不起来了,他慢慢靠在冰柱上,一只手捂着胸口。许久他才张口道:“罢了,若出了什么事,我陪着他便是。”
就这不轻不重的一句话,把存了看戏心思的老君吓得冷汗直冒,他当即表决心:“我这就去帮忙,师弟你无论如何也要等我回来。”
太白有气无力地看他一眼,一字一顿道:“还——不——快——去——”
养个师弟不如猪,老君忍着口血飞入红云中,打算把对不孝师弟的满腔怒火都发泄到天魔身上。
都以为太上老君只会炼丹传道,日子久了,大家逐渐忘记他才是天庭缔造者的身份。所以,宁可得罪玉皇大帝也不要惹太上老君的传说是真的。
红云密布了两个昼夜,终于消弭了。太白一个人也敷衍地完成了任务,他实在无心其它,整日都在盼望来人。
望穿秋水之后,海角之滨迎来了一队天将。
“吾等奉玉皇大帝之命,来迎太白金星回归天庭。”
天将们肃然地分列两队,队伍尽头是一驾天马车。如此盛大隆重的仪式,竟然是接一个犯人。
太白心里乱七八糟,玉帝的态度如何已经跟他无关了,如今他满心的疑问是——风儿为何不来接自己?
凌霄宝殿上,玉帝在上头滔滔不绝地说着冠冕堂皇的话,太白一个字也听不进去,一直盯着远处手持拂尘不知是在打瞌睡还是在发呆的老君看。
“咳咳…”
“咳咳咳…”
“太白金星!”
太白猛然回神,发现身旁李天王黑着脸唤他。
太白淡然道:“何事喧哗,玉帝在上头说话呢。”
李天王绝望地闭上了眼:“太白,陛下在问你话,请回答。”
太白这才看向宝座上一脸写着‘我想揍你,可我不敢’的玉皇大帝,半晌才慢悠悠道:“小仙方才走神了,请陛下再问一遍。”
玉皇大帝之前的原话是:“爱卿准备何时官复原职?”
可被太白这句不合时宜的‘小仙’一梗,所透露出来的信息就微妙了——他若都称小仙,谁还能称仙。问题是,他是不想干了呢?还是不想干了呢?
太白见玉帝面带诧异地愣在原处,遍微微一笑提醒他:“陛下…”
玉皇大帝面对这恍如隔世的笑容,心中升起一股难以启齿的酸涩,这人终于要彻底离开自己了…
他怅然一笑:“罢了,等过些时日爱卿想好了再与朕长谈吧。”
太白颔首,他也不想知道玉帝刚才问的是什么了,他们之间,再回不去从前了。
好不容易挨到散会,太白不顾大庭广众揪着老君问:“风儿呢?”
老君纠结地皱起了眉头,看得太白心都凉了半截。
“师弟,你要做好准备,蚀阴王的情况不好。”
太白松开他,踉跄了半步,被老君一把扶住:“没,没有那么严重,你跟我去看看就是。”
太白不知自己是怎么来到天都峰的,更是对周围景致无知无觉。来到峰顶,那里有一间敞开门的木屋,老君指着里面:“进去吧,他就在里头。”
“长庚!是长庚来了吗?”
“长庚,我好想你!”
一个稚嫩的声音,伴随着肉弹一样的小身躯一阵风似的刮了出来。
太白只感到腰上一沉,好像被什么东西勒得喘不过气。
太白木然地低下头与那张略带邪气又可爱无双的小脸对视。
“……”太白,“师兄,这是怎么回事?”
身后太上老君带笑的声音传来:“我再去迟一步他就要被人宰了吃肉了,如今不过修为倒退,吃点仙丹养两年就能养回来。”
蚀阴王拿脸在太白腰上使劲蹭:“你说只一夜的,结果一去就去了两百年,一夜换一夜,你算算欠我多少。”
太白:“……”
用什么来形容太白此刻的心情,大概就如三昧真火烧猴子这般炙热吧。可惜腰上的小猴子没看出来,还毫无危险意识地挂在上面。
“就你现在的德性还想夜生活!”太白阴测测地笑起来,“若师兄没赶到,你连见都见不到我了,知不知道?”
蚀阴王终于察觉到不对了,仰起头看向太白。
“啊——你要干什么——”
老君难得笑呵呵的,只因他看到恶名鼎鼎的蚀阴王被横着提进房里,不多时遍传来‘啪啪啪’和孩子哭叫的声音。
“让你不自量力。”
“我想早点让你出来嘛——啊啊啊——”
“你去的时候怎么不想想我?”
“就是一直想你过来的……”
“我错了…不要打我屁股啊——啊——啊——”
“早我就想打了,可每次都去迟一步,如今手感刚刚好。”
“啊——啊——啊——一夜换一夜——啊——”
作者有话要说: 又完了一个坑,好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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