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65节
黑驴蹄子专卖店 作者:长生千叶
第265节
温白羽感觉自己的身体竟然意外的敏感很多,不停的战栗着,隔靴搔痒的感觉让战栗的感觉无限放大,其他人都在休息,一时间没看到他们的动作。
不过温白羽还是有些担心,毕竟他可没有万俟景侯脸皮厚,但是又无限的沉溺在万俟景侯的亲吻之下,他的吻技越来越好了,越来越知道温白羽的敏感带在哪里,不停的啜着温白羽的舌根。
温白羽最后投降了,紧紧抱着万俟景侯,嘴唇已经被吻的刺痛了,却不想放开,主动将舌头送进万俟景侯嘴里。
温白羽被吻的浑身瘫软,靠在万俟景侯怀里,身体还在不停的战栗,只是一个亲吻,竟然有一种要虚脱的感觉。
万俟景侯也颇为满意的听着温白羽的呻吟声,轻轻的抚摸着温白羽的耳朵和脖子,感受着温白羽想小猫一样的乖顺。
温白羽喘了两口气,一睁眼,差点吓了一跳,小五趴在方清的肩膀上,正笑眯眯的看着他们,一脸受教的表情。
温白羽:“……”
唐无庸拿着地图研究了一会儿,地图上确实是有河流的标记,他们要顺着河流往前走很长一段时间。
老蛇将自己的棺材放在地上,然后走到河边,掬起水来洗了几把脸,说:“爽啊,这个水还凉,太醒神儿了。”
老蛇的胡子一湿,全都垂了下来,老蛇抹了一把脸,伸手攥了攥自己的胡子,小七笃趴在黑羽毛肩膀上,看着老蛇把胡子攥得跟小辫子一样,顿时笑了出来,脸色的眼睛好奇的盯着他的胡子看。
温白羽发现老蛇把胡子攥在一起,就能看到他的脸了,起码是一部分的脸,他的下巴是方的,很刚毅那种形状,整体的脸型并没有平时看起来那么大,毕竟平时胡子也成了他的本体,看起来就觉得老蛇的头跟狮子头似的,很圆很大那种。
老蛇把胡子擦干,很快又蓬了起来。
老蛇笑着指着河水,说:“你们不来洗洗脸吗?特别爽啊。”
温白羽感觉到了一股诱惑,他们昨天晚上就没有条件洗漱,不由得走过去,也鞠了一把水撩在脸上,顿时冷的他一哆嗦,但是说实话这感觉太爽了,的确非常醒神儿。
其他人也都跑到河边,洗了洗脸,小七笃用小鼻子轻轻顶着水,凉的一哆嗦,缩了缩脖子,正要往后撤,就感觉有人往这边撩水。
抬头一看,就看到小五爬在河边,用小肉手往他身上撩水。
小七笃赶紧用胳膊当着脸,这下小五更加高兴了,觉得很有意思,就使劲撩水,小七笃顿时都湿了,衣服贴在身上,头发也贴在脸上,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
温白羽得收回前言,小五根本不是什么暖男,也不是暖宝宝,而是小恶魔。
黑羽毛这个时候走过来,伸手将小七笃抱起来,小七笃湿漉漉的钻在黑羽毛怀里,小五笑着还往黑羽毛身上撩水。
小七笃一见顿时不干了,立刻从黑羽毛怀里钻出来,然后跳下来,也往小五身上撩水,顿时两个小家伙都湿乎乎的了,实在让人头疼。
那两个小家伙像撒欢一样,其他人都在河边休息。
鬼侯站在河边,并没有用水洗脸,只是环视着四周。
老蛇说:“哎,你也洗把脸啊,这水凉的厉害。”
鬼侯只是淡淡的说:“不用。”
老蛇撇了撇嘴,心想着没机会看鬼侯的脸了,这么好看的脸,竟然藏起来,实在是罪过。
鬼侯一直看着四周,温白羽说:“怎么了?”
鬼侯摇了摇头,说:“只是感觉四周有些熟悉,我似乎来过这里。”
老蛇还在往脸上撩水,笑着说:“真巧了,我也感觉四周很熟悉啊!”
鬼侯都不搭理他,自己走到一边坐了下来。
老蛇说:“哎!我说的是真的啊,你别不信啊!”
不只是鬼侯,其他人也都没信,毕竟老蛇看起来就像个猥琐大叔一样。
老蛇耸了耸肩膀,然后又用冰凉的河水撩自己光着的胳膊,古铜色的皮肤冻得都发紫了。
温白羽看着就觉得冷,忍不住打冷战。
大家冻得不行,坐在河边休息,老蛇掬起一把水来,笑着说:“你们说,这里的水能喝吗?好像挺清澈的?”
慕秋说:“你喝个试试看啊。”
慕秋只是开玩笑,没想到老蛇真的掬起一把水来往嘴里送,众人都是目瞪口呆的。
温白羽突然想起之前他们在猎场周围看到的谷河,虽然水很清澈,但是其实是障眼法,水里竟然全是类似于螺蛳的虫子。
温白羽想要制止他,但是万俟景侯都没反应,应该是能喝的水吧。
老蛇喝了一口,顿时冷的直“嘶流”,说:“好冰好冰,爽死我了!”
他说着,又喝了两口,突然“嗯?”了一声。
慕秋说:“怎么了大叔,你还喝出鱼了?”
就见老蛇一边趟着水往河里走,一边说:“那边好像有个东西。”
河水很快,但是并不深,老蛇走到河水的正中间,然后弯下腰来,好像从河床里正在掏什么东西。
温白羽不由的站起来看,就看到老蛇从淤泥里掏出了一个土坛子!
老蛇一只手举着土坛子,还有些重量,放在手里掂了掂,他手臂上的肌肉都隆起来,可见这只土坛子不算轻。
老蛇又趟着水走回来,笑着说:“你们看,这河水里竟然埋了个酒坛子?咱们可是有口福喽!”
他说着走回来,将土坛子放在河边的地上,众人全都围拢过来,慕秋惊讶的说:“还真是个酒坛子?上面还有封泥呢。”
老蛇笑着说:“你们闻,酒香好浓郁啊,这土坛子看起来有些年头了,不知道埋了多久,肯定是个宝贝!咱们打开尝尝。”
温白羽看着那只土坛子,总觉得有些似曾相识,心里梆梆跳了两下,竟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老蛇说着话,立刻伸手一拍,一下将土坛子拍开,还不等温白羽说话,就要把土坛子拎起来。
就在这个时候,突听“哇——”的一声。
老蛇惊讶的转过头去,对方清说:“诶?你儿子哭了吧?”
方清顿时脸上一红,说:“这不是我儿子,是他儿子!”
他说着指了指温白羽。
温白羽:“……”
小五则无辜的眨了眨眼睛,示意自己没哭。
但是他们全都听见了哭声,“哇——”的一声,短促有力,而且非常有穿透性,的确是一个婴儿的哭声,如果说是小五在哭,年纪还有点太大了,这哭声像是一个刚出生的婴儿……
众人一片沉默之后,都不约而同的看向老蛇手中的酒坛子。
“哇——”
又一声!
温白羽脑子里猛地一闪,大喊着:“快扔了!”
这只酒坛子在哭!
温白羽终于明白那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是什么了,他还记得之前参加过一场拍卖会,当时的拍品是一只小棺材,但是其实那并不是什么棺材,而是一只酒坛子。
古老的部族用刚出生的婴儿泡酒,据说可以达到长生不老的效果,还可以美容养颜,当时喜欢万俟景侯的那个陈小姐,就想找到这种酒养颜。
温白羽终于明白这种似曾相识从哪里来的了,眼前的土坛子就是这样一种可怕的酒坛子。
土坛子里面充满了酒香,但是泡的竟然是婴儿!
老蛇来不及扔,就感觉到“哗啦”一声,有酒水从土坛子里面溅出来,溅了老蛇满脸都是酒,随即一个婴儿从里面窜出来。
那婴儿的腿被泡的已经呈絮状了,脑袋泡的很发,在从酒坛子里挤出来的时候,不小心还把眼珠子给挤掉了,“咕嘟”一声又掉回酒里。
小粽子身上是浓浓的酒香,而这种时候,众人闻到这种味道,不觉得馋,反而觉得异常恶心。
婴儿冲出来,距离老蛇最近,老蛇“嘶——”了一声,立刻感觉到脸上被抓了一下,血顺着蓬蓬的大胡子流下来,“滴答滴答”的往下流。
老蛇猛地一甩手,将酒坛子一甩,一下砸中那个婴儿,婴儿发出“哇——”的一声大吼,被撞飞了出去。
老蛇的手劲不是吹的,婴儿猛地落入河水,这个时候万俟景侯一下纵身而起,一把抄起要落地的酒坛子,瞬间一个纵跃,已经落入了河水之中。
万俟景侯猛地把酒坛子甩出去,就听到“当——!”的一声,酒坛子是缩口的,竟然准确无误的扣在了婴儿身上。
“哐当”一声,婴儿顶着酒坛子就要撞飞起来,这个时候万俟景侯“唰——”的一声拔出吴刀,用刀柄猛地一压,压在酒坛子上,稍稍用力。
就听“嚓——”的一声,酒坛子竟然立刻深陷进淤泥之中,将那只婴儿关在了里面。
万俟景侯在转瞬之间已经制住了那个婴儿,众人不约而同的松了一口气。
万俟景侯收起自己的吴刀,从河水里走出来,除了衣服湿了一些,完全没有狼狈的样子。
温白羽给他拿了干的衣服,让万俟景侯赶紧换上,说:“这酒坛子怎么埋在这里?”
万俟景侯也摇了摇头,说:“但是这是一种祭品。”
老蛇说:“说明这附近有墓葬?”
万俟景侯点头说:“或许有。”
老蛇拍手说:“太好了,说明咱们找对地方了!”
他说着,伸手抹了一把自己的脸,然后“嘶——”了一声,说:“草他娘的,这小粽子身上是不是有尸毒,老子的脸都给他挠肿了。”
温白羽见老蛇的脸还在流血,但是伤口藏在胡子下面,根本看不见,只能看见血滴往下流。
温白羽说:“你把胡子刮了吧,不然伤口不处理,万一真有尸毒就惨了。”
老蛇想了想,觉得有道理,就走到自己的棺材旁边,把棺材打开,从里面掏了掏,掏出一把小刀来,准备刮胡子。
那棺材俨然就是一个多功能的行李箱,里面什么东西都有。
老蛇坐在一边开始刮胡子,刮到伤口附近的时候,疼的“嘶”来“嘶”去的,万俟景侯趁这个时候换了一身干的衣服。
鬼侯和唐无庸又研究了一下地图,确认了一下他们要去的方向,就听老蛇笑着说:“哎,终于刮好了,你们有止血药没有?我这伤口还在流血。”
他说着,从河边站起来,伸手摸着自己光秃秃的下巴,似乎觉得有些不舒服,毕竟之前都是布满了大胡子,现在全给剃光了。
众人:“……”
温白羽觉得现在他嘴里能塞下一个鸡蛋,因为实在让人太震惊了,老蛇竟然是个美男……
老蛇的脸有些方,显得非常刚毅,他的下巴和两颊尤其的见棱见角,鼻子也非常挺,甚至有点鹰钩鼻的感觉,整个人显得锐利又冷漠,有一股威严和煞气。
然而这个人却意外的喜欢笑,平时嬉皮笑脸的,说话也有点糙,真想不到剃掉胡子之后竟然张这个样子,再配合着身上健壮的肌肉,和古铜色的皮肤,看起来还是个型男。
老蛇的右脸颊有个新鲜的伤疤,还在流血,略微有些红肿,看起来的确是有尸毒。
老蛇见众人看着他发愣,摸着自己下巴,说:“怎么了?果然还是有胡子比较亲切一点?我也觉得是,留了那么久的胡子都给剃掉了,我还挺心疼的。”
温白羽:“……”
这个人的审美观还有点偏差……
鬼侯都没抬头,顺手甩了一下小瓶子给他,言简意赅的说:“止血药。”
第210章 血尸鬼城5
老蛇接住了止血药,拨开洒在自己脸上,疼的他“嘶”了一声,一张嘴,止血药的药粉就跑进嘴里去了,苦的老蛇舌头都麻木了,说话几乎要大舌头,一直苦到嗓子眼里去了。
众人等老蛇处理了一下伤口,就准备上路了,他们本身想在河边吃午饭的,但是现在看来,不知道河里会不会又冒出一个什么东西来,所以大家只好边走边吃了。
老蛇拽了拽栓棺材的绳子,确定不会突然断裂,背在背上,追着众人往前赶去,嘴里嚷着:“等会儿我啊!”
一众人往前走,拿出干粮来简单吃了几口,一想到刚才河水里跑出土坛子,刚才喝过水的人都想吐,果然河水是不能瞎喝的。
温白羽分着干粮,给了小五一个方清一个,转头给了黑羽毛一个,还没有来得及给小七笃,肩膀就被拍了两下,回头一看,小五趴在方清的肩膀上,笑着朝他招手,他肉肉的小爪子上还有残留的干粮渣子。
小五的腮帮子鼓鼓的,还在不停的嚼,肉肉的脸颊不断的凸起瘪下去,两只眼睛笑的弯弯的,似乎吃的很高兴,把手上的碎渣全都抹在方清的长头发上。
方清捋了一把自己的头发,里面全都是碎渣,但是他已经完全没有脾气了!
方清觉得他人生最大的错误就是惹了小五一下,但是现在为时已晚了。
温白羽有些无奈,又递了一个饼子给小五,说:“小五,别老欺负人。”
温白羽也算是看透了小五的本质了,小五白长的跟暖宝宝似的,结果心里却是黑的,总是变着方法的整人。
小五美滋滋的接过新的饼子,塞在嘴里,啃了两下,点了点头,似乎听到了温白羽的话,然后扬着自己满脸都是碎渣的粉嘟嘟的嘴巴,冲着方清努了努嘴。
方清:“……”
方清的脸一下就红了,瞪了一眼小五。
小五见他没反应,就自己凑过去,“么!”的一下亲在方清的脸颊上,然后还蹭了蹭,其实是为了把嘴边上的碎渣蹭下去。
方清已经没辙了,同样没辙的还有温白羽,温白羽只好默默的去发干粮了。
老鬼从后面赶上来,背着他的大棺材,凑到鬼侯身边,把止血药递过去,笑着说:“哎,谢谢你的止血药啊。”
鬼侯没说话,只是伸手把止血药拿了回来,老蛇还想摸他的手,但是鬼侯的反应非常迅速,一下就躲开了。
老蛇咂咂嘴,又笑着说:“你叫什么名字啊?”
鬼侯声音很冷淡的,压低了声音说:“鬼侯。”
老蛇说:“真名,不是这种道上的名。”
鬼侯的脚步突然停滞了一下,其他人虽然看似没有注意,其实都很好奇鬼侯的真名到底是什么,毕竟这只是道上的一种称谓而已,鬼侯从来没说起过自己,这个人就好像一团迷雾一样。
鬼侯只是停滞了一下,随即笑了一声,但是那笑声竟然有点像自嘲,说:“我早就没有名字了……”
他说着,加快了脚步,老蛇听见他轻轻的呢喃了一声,“我早就不是自己了。”
老蛇挠了挠自己的下巴,其实他是想挠胡子,结果摸到了一片麻渣渣的胡子茬,原本的大胡子已经剃掉了,还真是有些不习惯,不由的说:“唉——这漂亮的人真是难搞啊。”
温白羽也没听懂鬼侯说的是什么意思,转头看了看万俟景侯,就见万俟景侯拿了一个饼子,正在吃东西。
现在的万俟景侯是一头长发,他的头发束起来,看起来很干练的样子,冷硬的一张脸,眼角还有一颗痣,配合着长发更是让温白羽觉得苏的不能忍。
而且他吃东西的样子也非常苏,明明只是一个饼子,而且什么味道也没有,但是万俟景侯捏着那个饼子,放在嘴边咬了一口的动作,就让温白羽突然觉得那个饼子高大上了起来,好像是什么名贵的珍馐,似乎异常美味。
万俟景侯转过头来,看见温白羽盯着自己,就扬了扬手中的饼子,说:“你要吃?”
温白羽赶紧摇头,万俟景侯了然的笑了一下,走过来,另外一只手搂着他的腰,轻声说:“看呆了?这么好看?”
温白羽感觉脸上一阵发热,翻了个白眼。
众人沿着河水一直往前走,这里的环境和地图上都很符合。
唐无庸看了看四周的样子,又看了看那两张地图,说:“看样子最少还要再走一天的时间。”
慕秋说:“都赖他,不然咱们今天就能走到了。”
他说着,指了指老蛇。
老蛇挠了挠自己下巴,说:“怎么能赖我呢。”
他们在河谷边一直走,河谷的坡度很缓,几乎是一马平川,顶着太阳他们从中午就进入了河谷,一直往前走就没停下过,一直走到太阳下山,就感觉跟在原地踏步一样,身边还是河流,旁边是枯绿色的谷坡,一点儿变化也没有。
眼看太阳要下山了,这地方的早晚温差竟然如此大,太阳一落下去,立刻开始刮大风,河边吹来嗖嗖的凉风,冰渣子随着河水不停的奔流着。
唐无庸看了看四周,说:“咱们今晚先休息吧,趁着天色完全黑透之前,找个地方扎帐子,不然人生地不熟,天黑了不安全。”
众人也都同意,就开始找平坦的地方扎帐子,要说平坦的地方,谷坡上全都是,但是他们首先要远离河水,谁知道晚上河水里会不会蹦出土坛子的婴儿。
其次要找平缓的地方,谷坡全是斜坡,要找一个平缓的地方不太容易,不能睡着觉行李和人全都滚下去。
他们找了半天,天黑之前终于找到了,而且这个地方还比较避风,温白羽在谷坡上找到了一个巨大的石头,虽然这地方并不算太平缓,但是他们把帐篷扎在石头后面,一来挡风,二来也不会滚跑。
大家开始动手扎帐子,这些事情万俟景侯和唐无庸都非常拿手,他们两个做主力,其他人就是搭把手的事情。
老蛇把棺材“咚!”一声放在地上,说:“嘿,我去周围找点木头来烧火。”
慕秋笑了一声,说:“你看这周围光秃秃的,还找柴火?不如把你的棺材劈开烧了吧?”
老蛇顿时捂着自己的棺材,说:“这不行这不行,这可是我的宝贝,我有大用处的。”
温白羽奇怪的说:“什么用处?”
他说着,故意说:“我看它脏兮兮的,还都是油污,你当柴劈了,估计都没人要。”
老蛇立刻扬起一个自豪的笑容,他的脸本身很刚毅,笑起来竟然有些温暖的感觉,透露着一股成熟的味道,露出一口大白牙,虎牙尖尖的,看起来很锐利。
老蛇拍了拍自己的棺材,说:“我这棺材是宝贝,就是为了找这口棺材,我才中了那个什么血尸毒的,真是晦气死了。”
温白羽听了更加奇怪,追问老蛇,说:“这棺材到底什么名堂?怎么还和血尸将扯上了关系?”
老蛇说:“老子也不知道什么屁血尸将,后来打听才知道的,到底怎么扯上关系的我也不知道。”
老蛇回忆说,他当时看到这口棺材的时候,里面还有尸体呢!
温白羽惊讶的说:“尸体?那尸体还在里面吗?!”
其他人也看向老蛇,觉得老蛇是个疯子,这棺材里有尸体,他竟然还一直背着?
老蛇笑着说:“哪能啊!我给扔出去了啊!”
温白羽:“……”
老蛇当时看到这口棺材的时候,觉得棺材特别漂亮,当然了具体怎么漂亮温白羽已经想象不出来了,因为这口棺材上都是油污,还被磕损了好多,已经看不出来本身的面目了。
可是大家都知道这口棺材其实不止漂亮,重点在于这口棺材的材质,竟然是不死树的树心!
就算是一国国君,想要找这么一个不死树的棺材,那也是难上加难,这可以说是价值连城的宝贝。
老蛇当时很“机智”的把里面的尸体给扔了出来,毕竟他不会背着尸体满处跑,而且老蛇说自己也没有那种癖好,况且那尸体可怕的厉害,样貌根本看不清楚了,全身的衣服也烂了,身上都是红色的花瓣,那些花瓣密集的分布在他的身上,皮肤溃烂的严重,还散发着一股血腥的气味。
老蛇一直生活在深山老林里,只是偶尔走一单买卖换些生活用品,其实他对古董也没什么兴趣,毕竟他在树林里生活,有古董也换不了肉吃。
但是老蛇就是很中意这口棺材,所以就想到把尸体扔出去,但是这样做其实有点缺德。
老蛇挠了挠自己下巴,说:“我就想了,给他刨个坑,把尸体埋了。”
温白羽:“……”这样也挺缺德的。
老蛇说着,似乎陷入了回忆之中,说:“等我刨好坑的时候,那具尸体不见了。”
天色黑了,四周都是风声,巨大的石头帮他们挡住了大部分的风,但是风声还是能清清楚楚的听到,发出“嗖——嗖——”的声音,好像小鬼在哭一样。
众人听到老蛇的话,都是后辈发麻。
温白羽说:“起尸了?是粽子?”
老蛇摇头说:“我不知道,反正我当时没注意,那尸体就不见了,我当时就慌了,在周围一直找,但是都没有找到,地上倒是有很多血迹。”
老蛇背着棺材,顺着血迹一直跟着走,他也只是好奇而已,不过俗话说,好奇害死猫,当时的老蛇可能扮演的就是那只即将被害死的猫。
他想找到那具尸体,但是尸体没有找到,他看到了大片的血尸将,当时的老蛇不知道什么是血尸将,在他的眼里,他就是看到了大片的血粽子。
都说粽子里面血粽子是最厉害的,因为沾了血,这些粽子最凶,遇到一只就是九死一生,更别说一片血尸了。
老蛇看到的血尸将全都倒在血泊之中,似乎就在刚刚,这里经过了一片激战似的,他是顺着血迹走过来的,是跟着那个起尸的尸体走过来的,然而这地方没有尸体,只有大片的血迹和死掉的血尸。
老蛇当时就怔愣了,他继续往前走,不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事情,然而就在这个时候,地上的血尸竟然又复活了,全都纵了起来。
老蛇说着,摸了摸眼睛上的伤疤,笑着说:“这道伤疤就是当时留下来的,当时可真是九死一生,我从没见过那么多血尸,而且他们明明已经都伏尸了,却一下跃起来。”
后来老蛇九死一生,就逃走了,这一段说的非常简练,但是众人都是明白人,被那么多血尸包围着,只是脸上留下了一道伤疤,还保住了命,这个老蛇并不是一般人。
也就是在那个时候,老蛇感染了血尸毒,起初只是觉得疼痒,结果后来越来越不可收拾,疼痒的时候几乎能昏死过去,还有好几次失去意识,老蛇才渐渐意识到这种尸毒的厉害,他走访了很多地方,找了江湖上有名的大夫,都无能为力。
老蛇笑着拍了拍自己的棺材,说:“这棺材意义可重大啊,是我用命换来的,而且以后没准还能保我的命,这可是不……”
他说着,打了磕巴,挥了挥手,说:“算了,跟你们说了也不懂。”
温白羽一听他这么说,似乎老蛇也知道这棺材是不死树做成的,那么棺材的效果他应该知道,所以才是用来保命的?
温白羽不禁摇了摇头,不死树并不是那么神奇,不可能用这个东西保命,对于一般人来说,不死树只能让尸身不腐败而已,至于长生不老,或者死而复生,那是万万不可能的。
除非是凤凰在不死树上火焚,那是可以得到不死树的灵丹妙药的。
众人说了这么半天,老蛇才想起来要木柴,赶紧站起来,然后到旁边去找木柴。
老蛇一个人出去,其他人留下来继续把帐篷弄好,温白羽摸着下巴,看着那口被留下来的棺材,说:“你们说,老蛇说的是真是假?”
慕秋说:“他那个脑袋,说不出假话吧?”
黑羽毛笑了一声,说:“那也不一定,还记得那张加地图吗?”
他这么一说,众人都陷入了沉思中,老蛇看起来大大咧咧,不拘小节,说话有头无脑的样子,但是那张假地图心思细腻,这样一个局布下来,绝对不是有头无脑的人能想得出来的。
果然老蛇这个人实在看不透,说他傻,他很精明,说他憨厚,他却有心机。
温白羽说:“真的很想看看这口棺材里到底装的是什么。”
慕秋立刻跳起来,跃跃欲试的说:“打开吧打开吧!没准里面有一具尸体!”
温白羽说:“可是这样不太好吧,毕竟这是别人的东西。”
慕秋说:“现在都这个时候了,还管这些?万一老蛇说的是假话呢,他要是心怀叵测,咱们不都要中招了吗?”
温白羽回头看了看万俟景侯,似乎在问他的意思。
万俟景侯没有回话,但是已经站了起来,走到棺材旁边,吴刀往里一扎,瞬间一压,“咔嚓”一声,棺材盖子就被顶了起来。
众人全都屏住呼吸,连一贯很冷淡的鬼侯都往前走了半步,想要看看棺材里面装的到底是什么。
“这……”
温白羽顿时觉得头疼起来,神秘的棺材终于打开了,大家本以为里面装的是一具尸体,或许是什么特殊的东西,结果打开一看,所有人都瞠目结舌的。
温白羽立刻捂住鼻子,嫌弃的说:“好难闻。”
棺材一打开,立刻冒出一股难闻的腐臭气息,而且里面涌起一股巨大的阴气,不死树这种东西很奇怪,他本身能调和阴阳,所以尸体在不死树做成的棺材里,阴阳相济,养阴又不让阳气溜走,所以才能镇住尸体万年不腐。
棺材里面根本没有尸体,或许以前是装尸体的,但是现在里面就是一个杂货堆!
众人注意到,棺材里什么东西都有,一把锤子,一个小刀,一把大刀,一个锻造台,几块抹布,一条绳子,竟然还有一些干粮。
慕秋捂着鼻子,说:“不行了,要熏死了,之前老蛇还从这里拿出肉来烤着吃,太恶心了!快把这个盖子盖上吧。”
温白羽一回头,发现连万俟景侯都伸手捂着鼻子,看起来这个棺材里的臭气等级已经登峰造极了,不过万俟景侯捂着鼻子的动作也苏的不能忍。
万俟景侯赶紧把棺材盖子扣上,就在扣上的一霎那,温白羽突然说:“等等!”
万俟景侯的手顿住了,看向温白羽,温白羽突然说伸手进去,慕秋看的直皱眉,说:“温白羽你的手不能要了。”
温白羽伸手进去,从里面拿出了一样东西,众人盯着一看,竟然是一根红色的羽毛?!
慕秋说:“这是什么东西?”
温白羽喃喃的说:“羽毛?”
慕秋说:“我能看得出来是羽毛……”
温白羽满脸都是惊讶,说:“这……这是凤凰的羽毛。”
众人都惊讶了起来,重新审视着温白羽手里你这的羽毛。
那根羽毛非常漂亮,不过因为放在杂物里面,被压得有些变形,羽毛边角的小绒毛被压得翘了起来,有的地方还开叉了,豁了一个口子。
整个羽毛是火红色的,中间那条细细的骨是黑红色的,羽毛的颜色呈放射性,从中间到旁边,放射性的由深而浅,中心黑红,到边角则变成了朱红,整体散发着一种像红宝石一样的火彩,还散发着一种剔透。
众人都震惊的看着这只羽毛,万俟景侯皱眉说:“朱雀?”
温白羽点了点头,说:“应该是。”
慕秋揉了揉脑袋,说:“所以说这个棺材里,原本的那个墓主,其实是只凤凰?”
温白羽摇了摇头,说:“这不清楚,这点很难说,不知道是墓主落下的,还是老蛇后来堆放着杂物的时候放进去的。”
但是慕秋说的那一条假设也成立,而且多半人是这么认为的,那个起尸消失的粽子,或许是只神鸟?
众人怔愣着,被眼前的东西震惊了,这个时候就听到“咚!”一声。
温白羽侧头一看,鬼侯突然跪在了地上,他不知道怎么了,一下倒在地上,身体一斜,顺着谷坡就滚了下去,正好错开了那块挡着的大石头,一下滚下去。
众人吃了一惊,温白羽赶紧把羽毛扔进棺材里,万俟景侯把棺材盖子扣上,其他人冲下缓坡去拦着鬼侯。
鬼侯似乎失去了意识,他猛地栽倒,从山坡上滚下去,头上的帷帽一下就掉了,随着鬼侯一起往下滚,帷帽和鬼侯都是白色的,在黑夜里看的很清晰。
众人快速的顺着追,温白羽说:“是不是血尸毒发作了?”
老蛇这个时候抱着一捧树枝从山坡下面走上来,一边哼着曲子,一边悠闲的往上走,嘴巴里还叼着一片树叶,看起来痞里痞气的,就看到一个白影快速的冲下来,后面还有人在追。
老蛇看清楚之后一愣,喊了一声:“怎么搞的!”
他说着,把手里的树枝一扔,赶紧迎着冲上去,飞快的双手一抄,鬼侯滚下来的速度很快,但是老蛇身体健壮,双手一抄,一下将鬼侯抄在怀里,身体只是晃了一下,猛地撤了一步。
鬼侯撞在老蛇怀里,一下就醒了过来,伸手抹了两下脸,老蛇一低头,这才看见鬼侯的帷帽掉了,竟然又露出那张漂亮的脸来,白色的头发有些凌乱,垂在脸颊两边,他的脸色看起来有些苍白,嘴唇发紫,气色看起来差到了极点。
老蛇也来不及欣赏美人,惊讶的说:“你怎么了?”
鬼侯没有说话,听到后面的声音,赶紧从老蛇怀里跳下来,然后从地上捡起帷帽,快速的戴上。
老蛇砸了砸嘴,似乎觉得太遗憾了,虽然已经是第二次看了,但是还是觉得无比的惊艳,老蛇从没见过这么合自己胃口的长相,而且两次都是这么短短的一瞥,实在是看不够啊!
众人从后面追上来,温白羽说:“怎么样了?”
鬼侯掸了掸自己身上的土,摇头说:“没事。”
慕秋说:“没事怎么会突然晕倒了?”
鬼侯说:“可能是该服药了。”
他说着就往前走,准备回营地旁边。
温白羽看着鬼侯的背影,总觉得他有什么事情没说。
老蛇重新把地上的树枝都捡起来,然后抱回了营地,众人围坐在一起,老蛇生了火,温白羽拿出干粮放在火上烤着吃。
鬼侯回来之后就一直单独坐着,什么话也没说,再加上他戴着一个帷帽,也看不见他的表情,实在不知道鬼侯在想什么。
鬼侯从行李里面把小纸包拿出来,这么算起来今天正好该吃药粉了,老蛇见他把药包打开,纤细的手指托着药包,轻轻撩开帷帽,只露出一个尖尖的下巴,和一双红色的嘴唇,鬼侯似乎已经镇定下来了,嘴唇比刚才有血色,将药粉倒进去,凸起的喉结异常的精致,随着吞咽的动作上下滑动。
“咕嘟……”
老蛇很不争气的咽了一口唾沫,觉得口干舌燥,这夜风吹着,竟然无比的燥热起来。
其他人也到了吃药粉的时候,温白羽和慕秋都皱着眉,这东西实在太苦了,但是没办法,还是要吃。
吃过了药粉,温白羽赶紧拿起饼子咬了两口,但是那苦味竟然回味悠远,温白羽撩开袖子看了看,胳膊上还隐隐有那种红色的痕迹,不过很淡很淡了,比起之前,现在的花瓣痕迹几乎看不到了,仔细找才能找到一个。
万俟景侯也撩起他的胳膊看了看,轻轻抚摸了一下温白羽的手臂,温白羽手上发麻,赶紧收回来。
万俟景侯说:“有没有难受的地方?”
温白羽摇了摇头,说:“没有。”
众人吃了饭,安排了一下守夜的情况,前半夜是方清守夜,后半夜是老蛇守夜。
不过众人似乎因为对老蛇还不算太清楚,所以黑羽毛打算跟他一起守后半夜。
老蛇倒是没有什么异议,也没有任何怀疑,还是笑着说:“有人跟我守夜好啊,不然我会犯困的,咱们还能聊聊天。”
温白羽脑补了一下老蛇和黑羽毛聊天的画面,好像画面挺美的……
鬼侯似乎有些疲惫,吃了饭之后就进了帐篷,准备睡觉了,老蛇也迫不及待的钻进去,似乎想看看鬼侯摘掉帷帽的样子,毕竟他睡觉不能戴着帷帽吧?不然怎么躺得下去?
但是老蛇的如意算盘是打错了,鬼侯根本不躺下来,他似乎非常警戒,睡觉也不会躺下来,只是靠坐着,双手环抱在胸前,就跟老僧入定一样。
老蛇:“……”
老蛇的算盘打空了,躺在最外面,等着后半夜起来守夜。
众人走了一天路,都有些疲惫了,准备早点睡,明天一早就赶路,不然天黑之前又到不了了。
温白羽钻进帐篷里,他们的帐篷不是太大,大家睡在一起有点窄,温白羽正好贴着万俟景侯,两个人睡在帐篷边上,温白羽的另外一头没有人,靠着帐篷。
因为方清去守夜了,所以小五只好缩在温白羽怀里睡觉。
夜里静悄悄的,除了风声什么都听不见,外面有一盏蓝色灯,自然是唐无庸带来的,不怕风的那种提灯,可以给营地照明用。
硕大的谷坡,就那一盏蓝色的营地灯亮着,四周都黑漆漆的。
众人很快就睡熟了,小五也很老实,似乎是累了,很快就睡着了,在温白羽怀里咂了咂嘴巴,好像在梦中正在吃锅盔一样。
前半夜又是很平稳,方清在外面坐着,很快就到了时间,他走进来,黑羽毛已经醒了,悄悄从帐篷里爬出来,路过最外手的时候,看见老蛇还在睡觉,甚至还在打呼噜,似乎睡得挺香。
黑羽毛踢了他一下,老蛇这个人睡觉的时候竟然一点也不警觉,黑羽毛颇为无奈,又踢了他一下,老蛇这才一下从地上蹦了起来,醒了半天神,才想到该自己守夜了,摇摇晃晃的走出去。
温白羽被他们的动静弄醒了,有些迷迷糊糊的,不过天色还很黑,又注意到其实在换班,说明才刚刚后半夜,就又闭上眼睛睡了。
小五似乎也醒了,看到方清钻进来,就笑眯眯的从温白羽怀里爬出去,窝在方清怀里继续打盹儿去了。
温白羽睡得迷迷糊糊,后半夜醒了之后就没睡踏实,他听到“嗬——”的声音,似乎有人在喘气,声音有些急促,不是很平稳,在忍耐着什么。
温白羽有些奇怪,朦胧的睁开眼睛,发现声音好像是从另外一边传过来的,鬼侯坐着,一直没躺下来,他伸手握着自己的左手腕,似乎伤口在疼,一直再忍耐。
就听到“哗啦——”一声,这大冬天的,竟然开始下雨了,估计是冰雹子,“啪啪啪”的击打着他们的帐篷。
温白羽突然明白了,或许是天有些阴,所以鬼侯的手腕伤口疼了起来。
外面一阵瓢泼的大雨,小七笃一下就醒了,对着外面“呋——呋——”了两声,黑羽毛浑身湿淋淋的从外面进来。
帐篷里的人大半都醒了,温白羽赶紧从行李里拿出干的衣服来,递给黑羽毛,说:“快擦擦。”
他说着,好像只看到黑羽毛一个人走进来,说:“嗯?老蛇呢?他不是跟你一起守夜?”
一提到这个,黑羽毛顿时头疼起来,说:“他说要去解手,刚才提着灯走了,估计一会儿才能回来。”
大家都被冰雹子的声音吵醒了,慕秋本身还困着,结果一听瞬间就不困了,笑了出来。
因为他已经脑补出来,老蛇提着灯,正在解手的时候,从天而降冰雹子,把他浇得透心凉的画面,真是太有意思了。
外间的雨声很大,他们的帐篷一直被冰雹子击打着,看起来声势很大,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停。
鬼侯一直握着自己的手腕,轻轻活动着,似乎觉得特别疼,不停的吸着气。
大家调整了一下,正准备继续躺下来睡觉,黑羽毛就在帐篷里继续守夜。
温白羽说:“老蛇怎么还不回来?”
老蛇去的时间有点长,这么大的雨竟然还不回来,这似乎有些反常?
温白羽刚问完,就听慕秋说:“回来了!”
慕秋指着帐篷外面,众人就看到那种蓝色的灯火慢慢走近了帐篷,应该是老蛇回来了。
结果那灯火走近帐篷之后,并没有从门口进来,而是在他们帐篷的背面游走。
温白羽有些诧异,坐起身来,说:“怎么回事?”
万俟景侯也翻身坐起来,给众人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压低声音说:“不是老蛇。”
不是老蛇?
众人都有些奇怪,这蓝色的灯明明是唐无庸做出来的,怎么可能不是老蛇?
而且除了老蛇,这地方还能有别人吗?
众人顿时都毛骨悚然起来,那个蓝色的灯火,一直绕着他们帐篷后面走,走来走去,一会儿左,一会儿右,一会儿停下来,一会儿又贴着他们的帐篷。
蓝色的灯火走近了一些,贴着温白羽的那个位置,温白羽顿时闻到了一股血腥味,呛得他想咳嗽,那蓝色的光一直逼过来,已经压住了帐篷,几乎把帐篷从外往里压出一个凹陷来,还在往里。
万俟景侯立刻拉着温白羽后退两步。
“嗬!!”
众人几乎一起喊了出来,那蓝色的光的确不是老蛇,因为他的脸跟一个骷髅似的,他的脸压住了帐篷,从外往里使劲,把帐篷压出了一个凹陷,正好凹陷出了他的脸部轮廓,极瘦极瘦,像个骷髅一样。
然后他张开了嘴,发出“咯咯咯咯咯”的声音。
竟然是粽子!
众人后退,快速的撤出了帐篷,那粽子听到了声音,一下冲了过来,是一具血尸!
他身上散发着大量的血腥味,手上提着一盏灯,这盏灯绝对没错,就是唐无庸做的那盏,老蛇提走说去要解手,结果一直没回来。
外面的雨下得很磅礴,巨大的雨滴带着冰雹子从天而降,一下将众人的衣服全都弄湿了。
血尸手里提着蓝色的灯,冲着他们飞快的跑过来,万俟景侯猛地一跃上前,手掌一下搭在腰上,“唰——”的一抽,一下将吴刀解下来,黑色的刀刃在夜空中划出一到寒光,吴刀立刻发出“嗡嗡——”的金鸣声,似乎震颤着雨滴,雨水顺着吴刀上面龙形的血槽蔓延,形成了一条剔透晶莹的水龙。
第26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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