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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1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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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驴蹄子专卖店 作者:长生千叶

    第119节

    关楠半靠在地上,地上对方了毯子,照明工具,旁边还有几个背包,关楠手里握着枪,一听到动静立刻就行了,戒备着用手电往前照,一看到是众人,立刻激动起来,想要坐起来,却牵动了伤口,发出“嘶”的一声。

    血髓立刻抢上去,一把抱住关楠,紧张的说:“受伤了没有?你脸色很差,哪里还不舒服?”

    血髓紧张的模样让关楠有些高兴,血髓平时都冷冷淡淡的,很少露出这样的表情,而且关楠自始至终大条的不知道自己和血髓连孩子都有了……

    关楠摇摇头,说:“没事,只是有点皮外伤。”

    他说着,血髓低头检查了一下关楠,发现他的胳膊上有很多伤口,有的是针眼,有的是划伤,还有十字的刀伤,不过看起来大多数都愈合了。

    血髓立刻暴怒起来,关楠显然是受了虐待的,一股刺鼻的气味一下涌了上来,关楠眼泪一下就掉下来了,血髓又有点手忙脚乱的收拢自己的怒气。

    血髓轻轻拍着关楠的后背,说:“没事了。”

    关楠点点头,其实他也是害怕的,毕竟关楠其实岁数不大,而且被一个人带走那么远,还关在牢房里。

    小血髓花跳上关楠的肩膀,抱着关楠的脸颊蹭来蹭去的,嘴里发出“啊啊”的声音。

    温白羽说:“这到底怎么回事?他们抓关楠,是因为关楠才是建木碎片?”

    万俟景侯点头,噫风说:“他们想要关楠的血,女尸肚子里的建木碎片是形,有神才能融合。”

    怪不得方教授要把关楠和女尸一起关在棺材里,是准备把两个人一起炼化,可是他们不知道万俟景侯和噫风竟然早就算好了,而且偷偷救走了关楠,用鬼王掉包了正主。

    温白羽诧异的说:“所以那天你和万俟景侯守夜之后失踪了,是去做这件事了?”

    噫风点点头,说:“跟随指示进入死亡谷,这本身就是个被动的事情,如果一直被动下去,到最后肯定会被将军,我知道我一个人做不完这件事。”

    九命说:“所以投靠了暴君吗,那暴君也太不够意思了,竟然不告诉咱们,咱们一直被蒙在鼓里啊!”

    温白羽知道万俟景侯肯定是怕知道的人多了,到时候露馅,而且当时噫风和万俟景侯和盘托出之后,马上也遭遇了成片的蜈蚣,这倒是让他们措手不及,队伍一下就冲散了,再遇到的时候多了唐灵和唐梓绶,有外人在场,万俟景侯就更谨慎了。

    噫风抱着怀里不停颤抖的邹成一,眼看着他的脸也在慢慢的冰晶化,说:“建木碎片全都集齐了,都在这里,咱们并不需要炼化,但是唯一需要的是关楠的血。”

    血髓立刻戒备的看向噫风,毕竟噫风在和万俟景侯和盘托出之前,藏了许多事情,包括那些长得像邹成一的粽子,夜郎古墓里的鬼王,还有地下室的青铜鼎……

    这些种种的迹象表明,噫风这个人藏得很深,而且和他们并不是一路的,如果不是这次噫风一个人不可能搞定,还不会向万俟景侯和盘托出。

    要关楠的血,血髓第一个不答应。

    邹成一的情况很虚弱,不断的痉挛着,他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冰晶化,从眼睛里爬出许多冰蓝色的细线,一点一点的侵蚀着邹成一的皮肉。

    邹成一的手已经完全变成骷髅了,已经坚硬无比,手指头不能弯曲,但是死死捂着手心里的那堆泥,好像失去了意识,但是嘴里不停叫着“噫风……噫风……”

    噫风握着他的手,轻声说:“少爷,我在呢。”

    但是邹成一根本听不见,只是露出惊恐的表情,叫着“噫风……噫风……”

    噫风一瞬间眼圈有些发红,轻笑了一声,说:“少爷,我知道错了,不管长得像不像,不管健全不健全,只要不是少爷您,始终不行……”

    关楠看着邹成一蜷缩成一团,似乎非常痛苦,一只黑色的羽毛慢慢的从他的后背钻出来,一点点变大,有些诧异,也有些着急,立刻说:“你告诉我该怎么做,要我的血,要多少?”

    血髓立刻不同意的看着关楠,关楠摇头说:“我不能见死不救,而且抓我的人又不是噫风,就算噫风之前有事瞒着咱们,但是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邹城一去死啊。”

    关楠说着,声音变小了,手有点抖,说:“明明还有机会……我……我知道被人放弃去死的感觉……”

    关楠似乎想到了在槐安国墓葬里,自己落下陪葬坑,明明还有希望,却被同行的人干脆抛弃的情景,绝望的卡在树枝里……

    血髓叹了口气,说:“别太逞强。”

    血髓明显口气软化了,噫风有些惊讶,看着他们,说:“只要一点血,并没有危险。”

    他说着,就要站起来去拿建木碎片,但是一松手,邹成一的反应就非常大,立刻惊恐的大喊着“噫风!”,温白羽有些不忍心,说:“我们拿,你抱好了他。”

    万俟景侯从身上把所有的建木碎片拿出来,依次摆在地上,随即看向唐梓绶。

    唐梓绶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领子,赶紧把黑色的皮绳解下来,把上面的项链坠递给万俟景侯。

    万俟景侯又放在地上,一支成型的建木展现在众人面前,并不是高大可通天地的建木,只是一个摆件而已,建木散发着木质的光泽,却又散发着青铜的光泽,说不出来是什么感觉。

    关楠将手指刮破,血水顺着手滴下来,直接掉在地上的建木上。

    建木顿时发出一种荧光一样的光泽,碎片慢慢聚拢在一起,快速的凝聚,竟然有一种破镜重圆的感觉,瞬间凝聚在一起,便成了一支完整的建木。

    噫风有些兴奋,他自从有意识开始,就没这么兴奋过,立刻抓起地上的建木,放在邹成一手里,说:“少爷,您醒醒,别睡,少爷您成功了。”

    噫风说着,看向邹成一,邹成一的腿手和胳膊,甚至脸上都快要完全变成冰晶了,幸好脖子上还有皮肉,噫风快速的在邹成一的脖子上一划,血滴下来,掉在手上的建木上。

    建木顿时发出一阵刺眼的光芒,一霎那的光芒之后,邹成一背部的黑色羽毛竟然一点点退了下去,身上蓝色的冰晶也慢慢的减退,好像刚才可怕的冰晶只是一种错觉。

    邹成一的呼吸渐渐平稳下来,也不再抽搐,蓝色的光芒退去之后,邹成一眼皮抖了抖,猛地睁开眼睛,眼前是黑色大衣的男人,是噫风……

    他竟然又能看见了,而自己的手又有知觉了,可以活动了,一手握着一支树枝,另一手手里还紧紧攥着一小捧泥土。

    “噫风?”

    邹成一有些醒不过来,诧异的说了一句。

    噫风笑着说:“少爷,您醒了,没事了。”

    他说着,伸手轻轻捏了捏邹成一的膝盖,邹成一“啊”的一声呻吟了出来,他的腿常年没有感觉,膝盖突然传来一阵麻痒的感觉,让他吓了一跳,低头一看,自己的腿竟然恢复原样了,不再是那种可怕丑陋的冰晶骷髅。

    邹成一的呼吸有些急促,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温白羽笑着说:“哎,这下好了,邹成一也没事了,对了,那我叔叔呢,还有其他神鸦族的人,不会也要一个个拿着建木树枝去找他们吧?”

    邹成一摇摇头,说:“不需要,我是这一代的族长,建木沾了血,神鸦族的诅咒也就算是解了。”

    他说着,有些疲惫,似乎完成了一个不可能完成的事情。

    噫风笑了笑,眯着眼睛看邹成一,突然身体一歪,邹成一在他怀里抱着,两个人一起倒在地上。

    噫风“咚”的一声倒在地上,众人都有些吃惊,没想到噫风突然有些昏迷,邹成一立刻爬起来,他现在身体完全好了,腿也可以动了,有些紧张的看着噫风。

    邹成一的手搭在噫风身上,突然感觉湿乎乎的,抬手一看,竟然是血!

    邹成一立刻拉开噫风的大衣,就见他胸口的地方竟然有一个大窟窿,血水顺着往下流,已经染红了一大片,不过大衣是黑色的,噫风一直把大衣系着,所以根本看不见。

    邹成一不可置信的看着噫风胸口的窟窿,噫风倒在地上,短暂的失去意识,脸色苍白。

    温白羽闻到一股浓重的血腥味,顿时诧异的说:“噫风怎么了?快点救人。”

    万俟景侯则是不紧不慢的说:“没事,死不了,他是彭祖墓里铸造九鼎用的陶土,死多少次都没事,只要重新塑形就行了。”

    温白羽:“……”

    温白羽知道万俟景侯肯定记小仇,虽然噫风和他合作,不过之前在彭祖墓里他们吃了不少亏,噫风已经和他全都讲了,最初把他们引过去的确实是自己,不过噫风只是想隐藏身份,让他们在附近转转,累了也就回去了,但是没想到方教授从中作梗,想把他们引到彭祖墓里斩草除根。

    从那个时候开始,噫风就注意方教授了。

    温白羽见邹成一眼圈通红,知道噫风虽然偏激了一点,但是其实也是为了邹成一。

    温白羽有点心软,咳嗽了一声,说:“血腥味太大了,我闻着有点不舒服……”

    温白羽现在身体虚弱,万俟景侯一听,也不管是不是借口,就对邹成一说:“你在墓室里杀的就是噫风,不过是噫风的一部分陶土,为了让方教授信以为真用的。把陶土重新装上就行了。”

    邹成一双手有些发抖,原来在墓室里的确实也是噫风本人,只不过是噫风一部分的陶土,怪不得陶土那么少。

    邹成一把那些混合着血水的陶土划到一起,和噫风胸口的窟窿差不多大小。

    邹成一给噫风重新捏上了陶土,众人还要在这里等鬼王回来,就都聚拢在一起休息,温白羽累的不行了,就靠着万俟景侯睡着了。

    噫风醒来的时候,天色还是黑的,睁开眼睛就看到邹成一看着自己,邹成一眼神有些疲惫,似乎是一晚上没睡,噫风撑起身来,邹成一想要扶他,却收回了手。

    噫风伸手抓住邹成一的手,说:“少爷,您不打算理我了吗?”

    邹成一没说话,噫风立刻抱住他,轻轻抚摸着少年人的后背,深深的吸了两口气,说:“如果从今以后少爷真的不理我了,还不如杀了我。”

    邹成一陡然吸了一口气,说:“你以为我不敢吗!”

    噫风发现少年人在自己怀里发抖,连忙轻轻的拍着,说:“我错了,是我错了,少爷,对不起……少爷,我胸口有点疼,您亲亲我?”

    邹成一的脸从铁青一下变得通红,咬牙切齿的推开噫风,说:“噫风,你这个大混蛋!”

    噫风立刻又抱住邹成一,说:“是,我是混蛋。”

    温白羽靠着万俟景侯休息了一会儿,就听到邹成一的说话声音,抬头一看,噫风竟然醒了,他刚想要过去看看噫风怎么样了,结果邹成一突然发出急喘的声音,然后是亲吻的声音。

    温白羽顿时脸上通红,赶紧装作没看见。

    他一动,万俟景侯就醒了,伸手搂住他,说:“再休息一会儿,嗯?”

    万俟景侯的声音有些沙哑,估计是因为刚才眯瞪了一会儿觉,刚醒来的声音说不出来的性感,苏得不行不行的,听得温白羽耳朵发麻,赶紧伸手揉了揉耳朵。

    温白羽等那边亲吻的声音停下来之后,才坐起身来,说:“鬼王怎么还没回来?难道遇到了什么事情?”

    万俟景侯看了一眼腕表,说:“你才睡了不到一个小时,再等一会儿。”

    温白羽点点头,其实他有一种如坐针毡的感觉,虽然鬼王的力量非常强大,而且绝对忠于噫风,但是温白羽总是介怀那个空的金蝉棺材,心里有一点儿奇怪的感觉……

    万俟景侯看着温白羽瞪着眼睛出神,说:“睡不着?”

    温白羽说:“啊……刚才走神了。”

    万俟景侯笑着说:“睡觉都能走神,嗯?”

    温白羽又揉了揉自己的耳朵,他的耳朵都被烫红了,有点不自然的撇撇嘴,感觉嗓子和嘴唇有点干,伸出舌尖来,轻轻舔了舔自己的嘴唇。

    万俟景侯看见他舔着自己嘴唇的动作,眼神有些发沉,立刻低下头来,搂住温白羽的腰,另一手按在温白羽的耳后,含住了温白羽的嘴唇。

    温白羽觉得舌根都被吸的发酸了,万俟景侯跟发疯一样,吻得他大脑发晕,呼吸一抖一抖的,胸口快速的起伏。

    万俟景侯一边粗重的亲吻他的嘴唇,一边用手不停的捏温白羽的耳朵,说:“白羽,咱们好久没做过了。”

    温白羽心里一阵无奈,说:“你别睁着眼睛说瞎话。”

    万俟景侯笑着说:“树林的不算,没做到底。”

    温白羽更是无奈,脸红的不行,脑子里在炸烟花,万俟景侯伸手搂着他,狠狠的吸着温白羽的嘴唇,咬他的耳朵,说:“我不乱来,让我摸摸,嗯?”

    温白羽真想说,摸你大头鬼啊!

    不过万俟景侯是行动派,又不断温柔的吻着他的嘴唇、额头、下巴,单纯的亲吻让温白羽觉得更加不好意思。

    就在这个时候,温白羽的脸色却突然变了,“嗬……”的喘了一口气,声音有些急促。

    万俟景侯立刻撑起身体来,紧张的说:“怎么了?我伤到你了?白羽?”

    温白羽呼吸有些急促,伸手捂着腹部,说:“不……不是,有点疼,不知道怎么了……”

    这边一下慌乱起来,其他的人听到声音也都醒来了,围着温白羽干着急,不过他们谁也没有经验。

    九命说:“主人是不是要生了?!”

    他说着,转头向关楠,说:“怎么办,该怎么做啊?”

    “啊?”关楠诧异的不知道为什么九命会问自己。

    唯一有经验的关楠还不知道小血髓花是自己生出来的,毕竟直接从皮肉里长出来,这种方式也挺诡异的……

    温白羽疼的厉害,大脑发晕,呼吸急促的不行,呼吸一急促,再加上贫血,就觉得更是头晕,天地都在转,万俟景侯的影子在自己眼前转,有点发慌的抓住万俟景侯的手。

    万俟景侯一时手忙脚乱的,让他下斗他是有办法,但是看着温白羽一脸痛苦的样子,万俟景侯在这之前也只有温白羽一个人,更没有生孩子的经验,只能紧紧握住温白羽的手,一遍一遍的安慰着温白羽。

    温白羽浑身是汗,脑袋一偏,突然晕了过去。

    在昏沉的黑暗中,似乎有一个很轻的声音在和他说话,少年的声音,带着一种清冽,好像流淌的泉水,又有点温柔……

    ——温白羽,你见过蝉吗?它们在泥土中数年,甚至十数年,然后钻出泥土羽化,蜕变的过程一旦被干扰,这只蝉就会终身残废,然而它们的寿命最多只有两个月,夏生秋死,靠吸收树的汁液来延长自己卑微的寿命。温白羽,我就是这样一只,从泥土里钻出来的蝉……

    第三卷:出门就是墓(金蝉)

    第99章 玉蝉1

    万俟景侯紧紧搂着温白羽,温白羽一下就昏厥过去了,怎么叫也不醒,呼吸依然很急速,双眉紧紧皱着,似乎并不舒服的样子。

    万俟景侯有些着急,但是什么办法也没有,只能干着急。

    就在这个时候,噫风突然说:“鬼王回来了。”

    他一说,众人也仔细听着动静,就见破庙里面的青铜大门黑洞洞的,慢慢有声音从里面传出来,是“哈哈”的笑声,一听就是鬼王的。

    随即一只小鬼从里面慢慢的退了出来,奇怪的是他眼睛并不看向青铜门外,而是冲着青铜门里面看,一直“哈哈”的笑着。

    大家都发现了,鬼王笑不是他开心,而且是他戒备或者愤怒的声音。

    噫风立刻就站了起来,给众人打了一个手势,鬼王这个样子绝对有问题。

    果然是乱上添乱,温白羽还没有醒过来,呼吸越来越急促,脸色越来越苍白,手脚也发凉,在不停的哆嗦着,而这个时候鬼王回来了,却没有带来好消息。

    鬼王一点点的从青铜大门里退了出来,嘴里一直“哈哈”的笑着,一直冲着青铜门的方向,他整个退出来之后,就呆在青铜门的门口不动了,然后冲着青铜门“哈哈”的笑。

    噫风招了招手,冲鬼王说:“过来。”

    鬼王回头看了一眼噫风,然后又朝青铜门“哈哈”的大笑,噫风这次可以肯定了,青铜门里面有东西,而且那个东西正朝他们过来。

    万俟景侯抱起温白羽,往后退了两步。

    就在这个时候,鬼王突然“哈哈”大叫了一声,同时飞快的往后退,“嗬——”的一声响,一个黑影从青铜门中猛地窜来出来。

    众人一惊,定眼一看竟然是方教授!

    方教授冲出青铜门,脸色非常诡异,冲着鬼王疯狂的扑过去,鬼王被他一下兜头压在下面,然后发出“哈哈”的尖锐叫声,蓝色的光芒四处乱射,破庙本身已经破败了,被鬼王这一样一来,顿时发出“轰……轰……”的声音,有些摇摇欲坠。

    承重的柱子被鬼王的蓝光打中了两次,一下从中间断裂开,噫风立刻抱住邹成一就地一滚,同时喊着:“要塌了,快出去!”

    鬼王和方教授近身扭打着,这种近距离的搏斗,就好像泼妇打架一样,方教授似乎转了性格,像一只野兽,疯狂的撕咬鬼王,嘴里发出“嗬——嗬——嗬——”的吼声。

    噫风抱住邹成一,让众人快点从破庙出去,大家匆忙的拽住行李,飞快的往外跑。

    万俟景侯抱住温白羽,也飞快的跑出破庙去,但是就在这个时候,众人听到“喀啦……当——!咕嘟咕嘟咕嘟……”的一声响声,好像是什么金属的东西掉在了地上的声音。

    众人回头一看,顿时都是“嗬……”的吸了口气,就见一个外壳好像红色宝石一样的鸡蛋,“咕噜噜”的滚在地上,因为地并不平,地上是个斜坡,而斜坡的下端正好是破庙。

    那只红宝石一样的鸡蛋一下就掉在地上,然后“咕噜咕噜”的就朝破庙滚进去,里面已经塌方的不成样子,残垣断戟的,但是鸡蛋太小了,正好顺着缝隙往里滚。

    众人一时都傻眼了……

    鸡蛋?

    红色的鸡蛋?

    鸡蛋的外壳闪烁着红宝石一样的光泽,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名贵的工艺品。

    这难道就是烛龙蛋吗?

    但是也太小了,完全不符合烛龙的外形……

    万俟景侯眼看红色的鸡蛋滚进了破庙的废墟里,废墟里紧跟着传出“轰隆……嘭!!”的声音,似乎还在继续塌方。

    而塌方的废墟里,方教授突然尖锐的大笑起来,声音非常尖锐,带着极强的穿透性,透过塌方的巨响传出来。

    “哈哈哈哈!!!元阳,烛龙的元阳!!”

    方教授在里面大喊,万俟景侯脸色顿时一黑,将温白羽抛给东海,东海根本来不及说话,万俟景侯已经冲进了破庙的废墟中。

    废墟还在不断的坍塌着,一根巨大的横梁一下从头顶上掉下来,万俟景侯猛地降低下盘,横着在地上一搓,借着惯性飞快的钻进废墟之中。

    众人都是目瞪口呆的,废墟之中有万俟景侯、方教授,还有一个鬼王,一时之间竟然安静下来,只剩下“嘭……哐啷……”的塌方声音。

    这声音一直传过来,如果是破庙塌方,那么时间也太长了,噫风说:“青铜门里面的墓葬塌了。”

    众人都有些吃惊,没想到那座墓葬塌方了,声音一直传出来,唯独没听见万俟景侯的声音。

    东海抱着温白羽,把温白羽小心翼翼的放在地上,九命着急的说:“主人什么时候能醒过来?”

    东海说:“只是身体虚弱了一些。”

    他正说着,就见温白羽眼皮有些抖动,眉头微微皱起,然后又舒展,又皱起。

    九命立刻兴奋的说:“醒了,醒了!”

    温白羽感觉呼吸困难,心跳太快引起了心慌,几乎要承受不住了,耳边听到巨大的响声,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慢慢睁开眼睛,就看到众人围拢着自己。

    不过唯独没有万俟景侯……

    温白羽眼睛转了一圈,皱起眉来,还没开口,九命已经知道他要说什么了,指着废墟说:“暴君在里面。”

    他一说话,邹成一不由的瞪了他一眼。

    九命觉得自己好像没说错。

    温白羽立刻撑起身体来,嗓子有些沙哑,说:“他怎么进去了,他在干什么?”

    九命说:“你生的蛋掉进去了,暴君进去找了。”

    温白羽更是一脸诧异,说:“蛋?什么蛋?”

    又是一个生了都不知道发生什么的人……

    就在温白羽挣扎起来的时候,就听废墟发出“轰隆——”一声巨响,一块坍塌的大石被顶了起来,一下翻在旁边,万俟景侯一身灰土,从里面走了出来。

    众人都松了一口气,就见万俟景侯的手上还拽着一个人,方教授半死不活的被万俟景侯拽着,发出“嘶啦——嘶啦——”的声音,拖着地面走了出来,旁边还跟着鬼王。

    方教授气息奄奄,最可怕的是,竟然长了两个脑袋!

    “嘭!”的一声,万俟景侯将方教授丢在了地上。

    方教授也是一身都灰土,脸上和身上还有血,真的是两个脑袋,其中一个脑袋也露出惊恐的表情,面目狰狞的歪在方教授另一个脑袋后面,两个脖子紧紧挨着,其中一个脖子似乎是从另一个脖子中长出来的。

    众人看到这恶心的场面,几乎要吐出来。

    这好像是方教授说的……蜕变?

    方教授被丢在地上,众人这才看的清楚,他两个脖子上都有一条血痕,似乎是被人剌了脖子。

    方教授蜷缩在地上不断的喘息,说:“你们这些蝼蚁,我的蜕变不会就这样终止的……”

    他的话还没说完,万俟景侯已经烦躁的眯起眼睛,刚要伸手抓住方教授的脖子,就听方教授突然“啊!!!”的吼叫了一声,然后另一个脑袋也双目圆睁,眼眶都要裂了,嘴巴张的老大,嘴里忽然涌出血来。

    然后“咚!”的一声倒在了地上。

    众人就看见方教授的后背,插着一把刀子,像刀子,又不太像刀子,刀子非常薄,有点像冰做的,但是又不是冰,上面还有细细的花纹,感觉就像透明的翅膀一样……

    方教授瞬间就死了,倒在地上一动不动,众人都是一阵紧张,戒备的看向四周,但是四周什么也没有,一切都静悄悄的,破庙和墓葬的塌方似乎已经终止了,再也没有任何声息。

    众人戒备了一会儿,鬼王似乎也没什么反应。

    九命立刻坐不住了,说:“蛋呢?刚才摔成那样,还滚来滚去的,是不是散黄儿了?”

    东海无奈的搂住九命,伸手把他嘴捂上,说:“你不说话刚好,一说话就多。”

    九命“呜呜”的,抗议说:“你什么意思?!”

    温白羽还在云里雾外的,诧异的说:“到底什么蛋?”

    万俟景侯走过来,小心翼翼的把一样东西托在手心里,献宝一样擎出来。

    就见万俟景侯的手心里放着一个鸡蛋大小的蛋,但是绝对不是鸡蛋,外壳看起来像红宝石,还闪烁着光彩,鸡蛋似乎没有磕坏,也不知道到底有多坚硬,上面连一个划痕都没有,在暗淡的夜空下,显得无比耀眼。

    温白羽有些说不出话来,小心翼翼的伸手碰了碰那颗蛋,摸起来竟然不是凉丝丝的,而是带着温度,温度有点高,好像烛龙的鳞片的手感,摸起来滑溜溜的,滑的一不小心就要脱手扔出去。

    温白羽接过那颗蛋,放在手心里摸来摸去的,似乎觉得非常不可思议,难道这就是烛龙蛋?这也太小了,别说烛龙的体型了,就连普通人的婴儿也比这个大,那孵出来是什么,难道一只小鸡吗……

    温白羽诧异的看向万俟景侯,说:“怎么这么小?”

    万俟景侯说:“我也不知道,没准卵开就变大了。”

    温白羽:“……”

    温白羽看着那颗蛋有些怔愣,说:“那怎么卵蛋?”

    万俟景侯:“……”

    万俟景侯竟然也无语了,让他卵鸡蛋,还不如让他下斗算了,这么小的一个东西,难道要他像母鸡一样坐在上面吗?

    万俟景侯不禁脑补了一下画面,感觉不能再想下去……

    破庙塌了,外面是一大片戈壁,没有一点儿遮风的地方,尤其是夜里,吹着狂风,卷起无数沙子和尘土,让人都睁不开眼睛。

    还有几个小时才会天亮,众人翻了翻背包,这是之前万俟景侯和噫风商量好之后留下来的物资,里面有个帐篷,不过显然这个帐篷对这么多人来说,还是有点小。

    众人把帐篷搭起来,然后全都钻进去遮风,一个挨着一个,虽然有点挤,不过能遮住风就行了。

    马上就要天亮,他们要等天亮之后启程,没有骆驼,没有车子,只能靠步行走出去。

    温白羽刚刚把蛋生下来,都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生出来的,体力非常虚弱,一躺下来就要睡着了,偏偏万俟景侯一直抱着他,又亲又摸的,温白羽不胜其烦。

    温白羽睁开眼睛,翻了个白眼,说:“你一身都是土,亲了我一嘴沙子。”

    万俟景侯笑着说:“我是太高兴了,没关系,你继续睡。”

    温白羽:“……”然后你继续亲吗?

    温白羽实在困得厉害,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懒得张嘴皮,他想抱着暖乎乎的小烛龙蛋睡觉,但是又怕把着小玩意压碎了,只好交给万俟景侯。

    万俟景侯一手搂着温白羽,一手抱着烛龙蛋,不停的在温白羽脸上亲来亲去,还捏他的耳朵,温白羽从刚开始不胜其烦,慢慢也适应了,最后变成了催眠效果,实在抵不住困意,直接睡了过去。

    万俟景侯倒是异常的兴奋,不停的看着温白羽,又去看烛龙蛋,伸手仔细的摸着烛龙蛋,烛龙蛋的温度似乎比万俟景侯的体温还高一点儿。

    没过几个小时就天亮了,众人纷纷爬出帐篷去,外面太阳都升起来了。

    温白羽根本就没睡醒,懒在帐篷里,感觉全身都要碎了,眼皮就是睁不开,就跟昨天跑了马拉松一样,连吸一口气都费劲。

    万俟景侯伸手掐了掐温白羽的耳朵,说:“起床了,咱们要赶路,赶紧回家去。”

    温白羽嘴里胡乱的“唔”了两声,伸出舌头来舔了舔嘴唇,结果就被万俟景侯丧心病狂的含住了嘴唇,仔细的舔着,憋得温白羽差点晕过去,立刻睁开了眼睛。

    温白羽爬不起来,浑身都软,万俟景侯笑着说:“你昨天睡得很快,我可什么都没做,怎么就爬不起来了?”

    温白羽累得不想和他说话,看了看腕表,只睡了几个小时,实在不够睡的。

    最后温白羽还是被万俟景侯背出去的,温白羽趴在万俟景侯背上,睡得很香,根本没有醒过来的意思。

    众人立刻就启程了,他们要从这个鬼地方走出去。

    温白羽睡了很久,一睁眼太阳都照在头顶上了,趴在万俟景侯背上,揉了揉眼睛,感觉还是很无力,刚要回头说话,就看见走在后面的关楠肩膀上坐着小血髓花。

    这没什么奇怪的,让人咋舌的是,小血髓花正挥舞着他的蔓藤,蔓藤上卷着一颗红色的鸡蛋,鸡蛋忽悠忽悠的被抛在空中,抛上去,掉下来,蔓藤“嗖嗖——”的卷来卷去。

    温白羽还睡的迷糊,瞪眼看了半分钟,这才“啊”的一声叫了出来。

    众人吓了一跳,关楠一看自己的肩膀,更是吓一跳,小血髓花不知道什么时候把小烛龙蛋给卷走了,还玩的高兴,“咯咯咯”的笑着,见众人都看着自己,立刻拍拍小手,还晃了晃蔓藤卷着的烛龙蛋。

    温白羽吓得已经说不出话来了,万俟景侯则是黑着脸,接过烛龙蛋,然后对血髓说:“管管你儿子。”

    小血髓花见蛋宝宝被抢走了,瘪起嘴巴来,似乎特别委屈的样子,坐在关楠肩膀上,一抽一抽的。

    血髓简直太阳穴都在跳,小血髓花就像混世魔王一样。

    众人走了很久,温白羽又睡了过去,可能是因为小烛龙蛋在体内需要吸收温白羽的营养和元神,但是温白羽一直吐得厉害,没怎么吃过营养的东西,而且一路上上蹿下跳的,再加上贫血,难怪总是睡不醒,回去之后肯定要好好补一补身体。

    温白羽再睁开眼的时候,他们竟然已经坐在车上了,是搭的车。

    众人回到了市区,都不着急订机票,而是找了一个酒店,各自回房间睡觉去了,他们这一路也算是惊险无比,都没怎么好好休息过。

    温白羽到了酒店,立刻进了浴室泡澡,泡在热水里的感觉太舒服了,让他忍不住喟叹了一声,因为酒店找的很高级,浴缸还是按摩型的,舒服的温白羽的都不想出去了,倒在浴缸里就想睡觉。

    万俟景侯把小烛龙蛋放在枕头上,用毛巾在旁边挡了一圈,以免烛龙蛋再掉在地上,那惊心动魄的声音他绝对不想听到第二次。

    然后万俟景侯就在浴室门前走来走去,要知道从温白羽怀孕开始,万俟景侯就一直处于禁欲状态,烛龙的欲望本身就旺盛,现在温白羽终于把蛋生下来了,他又可以恢复之前的生活了。

    万俟景侯一想到这里,就觉得胸口有些躁动,不停的在浴室门口走动,不过很长时间过去了,都不见温白羽出来。

    万俟景侯干脆直接脱了衣服,也进了浴室。

    他进去的时候,就发现温白羽躺在浴缸里睡着了,水都末到了下巴位置,微微张着嘴,几乎要呛进嘴里去。

    温白羽的头发松散下来,长发飘荡在水里,隐约能看见水下的皮肤,四周全是热腾腾的雾气。

    温白羽睡的正香,突然感觉有什么不对劲,不禁“哎”的一声叫了出来,一下就惊醒了,等他醒来的时候显然已经晚了。

    万俟景侯把他按在浴缸里,情绪非常激动,不断啃咬着温白羽的嘴唇脖子下巴,声音沙哑的笑着说:“真甜。”

    温白羽不知道是被热气蒸腾的要晕,还是被万俟景侯流氓的要晕,浑身软的厉害,前一段时间万俟景侯确实有克制自己,两个人突然有所接触,一时间都忍不住了。

    温白羽前期还算是配合,不过到了后期就非常抵触,浴缸里的水不断的往外溢出,温白羽哭的眼睛都肿了,长长的头发贴在脸上,脖子上,还有一部分绕在身前。

    万俟景侯捏着他的头发尖儿,放在嘴边轻轻的吻着,声音沙哑说:“白羽,别哭,别哭,一会儿就好了,我保证……”

    显然万俟景侯的保证根本是无效的,温白羽昏睡过去一次,醒来的时候他们已经从浴室出来了,在酒店的沙发上。

    温白羽浑身发抖,一张嘴就是“嗬……嗬……”的急喘声,说:“万俟景侯你……你大爷的……不是说一会儿就好吗!”

    万俟景侯掰过他的下巴,亲他的嘴唇,笑着说:“真的,这次是真的,一会儿就好,白羽,你喘气的声音真好听,大点声。”

    温白羽老脸发红,都不敢去看万俟景侯,但是万俟景侯一直不放过他,温白羽最后实在是没有办法,特别孬种的,万俟景侯让他说什么就说什么,还是带着哭腔的。

    万俟景侯笑着搂着他,说:“真乖……真乖……快好了……白羽,喜欢我吗,嗯?喜欢吗?”

    温白羽都已经不会脸红了,大脑里一片空白,嗡嗡的直响,万俟景侯一问他,立刻就说:“喜欢……喜欢……万俟景侯,你大爷的!”

    温白羽说着,伸腿去踹他,万俟景侯笑了一声,抓住他的脚腕,说:“看来还有劲儿。”

    温白羽“唔”了一声,脑子里金星乱晃,最后还是晕了过去。

    温白羽醒过来的时候,万俟景侯并不在旁边,浴室里传出“哗啦啦”的水声,浴室的门是磨砂的,能从外面看到里面的样子,万俟景侯显然没有用浴缸,而是直接站在花洒下冲澡。

    温白羽呆愣愣的看着,顿时脸上一阵烧烫,就在这个时候,浴室的水声断了,然后是“窸窸窣窣”的声音,看起来像是在擦身体穿衣服。

    很快浴室的门“咔哒”一声转开了,万俟景侯一身睡袍从从里面走出来,睡袍应该是酒店提供的,非常大,万俟景侯的身量很高,睡袍从头到脚,捂得很严实,一条带子系的有点松,露出大片的胸肌。

    温白羽立刻皱着眉看他走过来。

    万俟景侯的头发还在滴水,笑着亲了亲温白羽的嘴角,说:“这么快就醒了?每次都要直接睡到第二天的?饿了吗,要起来吃饭吗?”

    温白羽确实饿了,不过皱着眉上下打量着万俟景侯。

    万俟景侯看了看自己,说:“怎么了?”

    温白羽说:“没怎么,就是觉得你把一个正经的睡袍穿的很骚气。”

    万俟景侯不禁失笑,挑眉说:“骚气?”

    温白羽转头不理他,看见躺在自己身边的小烛龙蛋,立刻伸手抱过来,轻轻的摸了摸,小心翼翼的看了好几圈。

    万俟景侯把头发擦干,又换了衣服,温白羽这才慢吞吞的从床上爬起来,身上并不难受,看起来是给自己清理过,万俟景侯才去洗澡的。

    温白羽换了衣服,把烛龙蛋揣在口袋里,这才跟着万俟景侯出门去吃饭。

    因为温白羽实在不方便走路,别看他这回醒的快,但是后面实在太疼了,万俟景侯简直不是人。

    万俟景侯见他走路有些困难,说:“就在酒店的餐厅吃吧。”

    温白羽发狠的说:“我要喝海鲜粥。”

    万俟景侯:“……”

    大冬天的,又是高原地区,海鲜粥还真不好找,不过幸好他们住的酒店比较高级。

    温白羽和万俟景侯坐下来之后,就看到其他人也下来吃饭了,估计都是刚才睡过了头,现在醒来了准备吃饭,但是又懒得出去。

    九命看见温白羽喝海鲜粥,馋的不行,也点了海鲜粥来喝。

    大家坐了一桌子,温白羽看了看,好像唐梓绶和太子伋都没在。

    温白羽说:“那两个人呢?吃过了?”

    九命耸了耸肩膀,说:“太子伋刚才就走了。”

    温白羽奇怪的说:“走了?”

    九命点头说:“是啊,他本身就和咱们不是一路人,他本来不是来救公子寿的吗,刚才你们忙的时候,太子伋就跟我们告别之后走了。”

    忙的时候……

    温白羽咳嗽了一声,说:“唐梓绶呢?”

    九命指了指酒店门口,说:“他说出去转转,一直没回来呢。”

    温白羽说:“人生地不熟的转转?”

    众人吃了饭,其他人都上楼去休息了,温白羽刚才消耗了大量的体力,而且之前一直没胃口,总算有胃口了,吃的有点多,撑得实在不行,胃都有点疼了。

    温白羽说:“咱们出去走走吧?”

    万俟景侯挑眉,笑着说:“你走得动?”

    温白羽翻了个白眼,说:“别太小看人,我现在还能上你呢!”

    万俟景侯似笑非笑的说:“真的?”

    温白羽鼻子里发出一声不屑的鼻音,站进来往外走,万俟景侯把餐费签单之后,也追着温白羽往外走。

    事实证明温白羽走的有点慢,万俟景侯很快就追上来了。

    外面很空旷,也没什么人,路灯也很昏暗,大马路上很空旷,就算横着走都行。

    万俟景侯摸了摸温白羽的手,感觉有点凉,就把温白羽的手拽到自己兜里捂着。

    温白羽感觉这个动作实在太羞耻了,怎么那么像偶像剧里的经典动作……

    就在这个时候,突听“呕——”的声音,似乎有人在吐,而且还非常激烈。

    温白羽不禁循着声音看过去,就发现还是熟人,唐梓绶蹲在地上,不停的吐着,而且身体摇摇欲坠的,手上拎着一个塑料袋,里面装的瓶瓶罐罐,竟然都是酒?

    温白羽啧啧两声,说:“他怎么了?”

    万俟景侯说:“心情不好吧。”

    温白羽想了想,好像确实是这样,唐梓绶毕竟是养子,在唐家是捡来的孩子,唐灵的事情唐梓绶估计很难受,因为这件事情,唐梓绶不知道还能不能回唐家,而且建木碎片现在合成了建木树枝,也不能让唐梓绶带走了,那是传家宝,唐梓绶不知道该怎么交代。

    唐梓绶吐得眼睛都有些红了,摇摇欲坠的站起来,走了几步,突然“咕咚”一声栽倒在地上。

    温白羽吓了一跳,说:“走走,去看看。”

    万俟景侯却拉了他一下,摇头说:“有人。”

    他说着,就看到一个白衣人突然快步走了过来。

    太子伋皱着眉,扶起地上的人,唐梓绶闭着眼睛,眼圈通红,似乎因为喝醉了,所以眼泪跟决堤似的,有点不管不顾。

    唐梓绶只是流眼泪,也不睁眼,也不发出哭声,太子伋抱着他,过了好久,终于叹口气,轻轻的抚摸着唐梓绶的头发,说:“好了,别哭了。”

    唐梓绶听到他的声音,有些诧异的睁开眼睛,眼睛也是通红的,还带着眼泪,说:“你……你不是走了吗?”

    太子伋说:“你这样我不放心。”

    唐梓绶先是诧异,随即说:“别管我了。”

    温白羽虽然没过去,但是心里非常八卦,一直躲在远处看,万俟景侯揉了揉额角。

    温白羽就看见两个人在说话,也不知道说了什么,离得太远了,然后唐梓绶的情绪有些激动,突然大喊了一声:“别管我了!”

    太子伋似乎有些生气,然后也不知道怎么了,唐梓绶又哭了,过了大约五分钟,那人似乎醉的挺厉害,直接睡过去了,太子伋就抱着唐梓绶往酒店走。

    温白羽咂咂嘴,说:“嗯……绝对有问题。”

    万俟景侯无奈的说:“天不早了,赶紧睡觉去吧,我一会儿买机票,赶紧回北京去。”

    温白羽点点头,他吃的有些多,走了走之后感觉胃不疼了,但是血液都集中在胃部消化,顿时有些困了。

    温白羽和万俟景侯进了酒店,上电梯去,电梯门“叮——”的一声打开,旁边是楼梯间,就听见“呼——呼——”的呼吸声。

    温白羽先是吓了一跳,快速往楼梯间里一看,顿时就招了招手,拽着万俟景侯藏在旁边偷看。

    万俟景侯听声音就知道了,肯定是刚才的太子伋和唐梓绶。

    温白羽一时间八卦起来,也不觉得困了。

    就见昏暗的楼梯间里,太子伋将唐梓绶压在楼梯的扶手上,两个人像野兽一样亲吻着,唐梓绶的衣服已经被扯开了,太子伋不断的亲吻着他的脖子。

    唐梓绶紧紧抓住他的后背,声音颤抖的说:“别走了,可以吗……”

    太子伋的动作突然顿住了,似乎有些懊恼,松开唐梓绶,突然冷静下来,说:“你会怕我的,我并不是什么好人。”

    唐梓绶紧紧抓住太子伋的衣服,眼睛发红,声音非常哽咽,说:“别走了,求求你了……”

    第11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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