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3节
孤火(黑道双性生子) 作者:手K99
第13节
“嗯,快了,加把劲。”青年将杯里洒出的奶涂在他的胸上,整个身子贴着他,懒洋洋地戳着他体内海绵一样吸足水的粘膜,又漫不经心地在他挺起的肉棒上套弄着,像是要激发出他隐藏的小宇宙,当他胸中的奶水取之不竭用之不尽时便大功告成了。不仅能满足孩子的要求,自己也能一饱口福。
陆景浩被插得已经思维不能自主,双腿大开,胸膛高挺,撕心裂肺地往后面仰着头,重重的喘息声仿佛预示着下一秒就会崩溃似的,别说半杯,整杯都满了,他都没发觉,仍旧自虐地在乳上挤着。仿佛被青年置入了某个程序,这个程序在双重快感的夹击下根本就停不下来了。或许连他本人也不愿打破。
见他表现如此出色,薛平光狡黠地笑了:“很好。你的任务完成了。”将装满乳液的杯子小心放在一旁,他又开始盘算另外的余兴节目,“接下来我们放松一下。咱们做个游戏,把我当成你,把你当成我,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青年抱住他的头,咬住他呼出热气的嘴唇一点点地对他进行引导和诱惑,他声音具有极大的感染力和煽动性,仿佛含着剧毒的蜜:“你是不是很恨我?主人,告诉我,你想对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五好青年薛平光做什么?他太嚣张了,是不?”
陆景浩的目光一片迷茫,经过他的提醒仿佛想起了什么,眉心皱起来了,痛恨的表情威力十足:“手铐,我要反拷住他,让他像一条狗跪在床上,把我的东西塞进他嘴里抽插!然后从后面狠狠地干他!干得他痛哭流涕,不住求饶!妈的,欺人太甚了!”
听罢,薛平光捂住嘴偷偷一笑:“好吧。满足你的要求。想必接受主人的惩罚后,他再也不敢逼你挤奶了。他会永远记住这个教训。从此过着以你为天、唯你独尊的生活,卑微、下贱,无可救药。”
说完便扭住他的手,将他的手反拷在背后,然后把他推倒在床上,捏开他的嘴,分身撬开紧闭的牙齿,大大咧咧地捅了进去。
“唔……唔……”陆景浩像是没搞清楚状况,只觉得满嘴腥臊,连喉咙也被填满了让他深度不适的味道,仿佛有人在喂他一根基因变异的香肠,不停地往里塞着,唾液不住流出嘴角,仿佛香肠过于美味似的,让他馋得胃都蠕动起来了。
“你已经把那话塞进了那小子嘴里,是不是要更用力更深一些,让他永远记住你的味道?”
陆景浩恍惚中点了点头,然后那玩意如愿以偿地开始剧烈运动,插得他几欲呕吐,越是难受,越是快感十足,欲罢不能,在那带着胃酸的肉棒抽出去时,他甚至有些恋恋不舍,呆滞的目光直勾勾地盯着它就像盯着一条霸气的巨龙。
薛平光拍了拍他的脸,将他转了个面,让他把屁股翘高,自己主动掰开红肿的小穴。而在对方的意识中,这个受尽凌虐的男人并不是自己,所以他非常乐意,塑造了这个自己幻想已久的反攻情景。这个情景无疑是美轮美奂、大快人心的。
那口粉嫩的淫穴一开一合,情深意切地呼唤着主人的临幸,还汩汩冒着淫泡,深处水淋淋的媚肉若隐若现,其深邃一望无尽,青年看得热血喷张,几乎要七窍流血。“想我干你?那就求我,听见没有?骚货!”
第96章 离家出走 乳交 肛交 激h~
青年充满鄙夷和调笑的声音让他微微一愣,有些迟疑,在他的潜意识里,这种话不该出于自己的嘴,更对骚货这样的称呼产生了抗拒。难道他对薛平光有着恻隐之心?他不应该对这个诡计多端的家伙有所同情。当他结结巴巴像鹦鹉学舌般重复这段话时,表情仍是迷惑,眼里有深深的不解。仿佛有哪里不对?但是报仇的欲望掩盖了真相,他无比希望有一次,能将对方踩在脚底,并碾来碾去,碾成飞灰。
“求求你干我,干死我这个骚货……干、干……”男人突然抱住了头,像是陷入了未知的混乱当中,薛平光心里一紧,怕他醒过来了,幸运的同样不幸的是,他并没抑制住自己的心魔,重又回到他扮演的角色当中,逐渐自得其乐,“我是个骚货……干死我……”
青年也不知道心里是什么滋味,他早就渴望陆景浩能够放下身段,与自己一起享受性爱放肆的快乐,他从来都是冷着脸,硬着心,从来都是不解风情,爱面子胜过一切。当一个人没有被打破时,他固守的东西依然在原地,没有产生过质变的废墟还是废墟。他想要改变他,纵然知道难如登天,但还是铤而走险。就是不知道效果如何。会不会物得其反呢?
然而现在他已经无法思考更多,他走上了一条桃花灿烂的不归路。于是将男人强行拉了过来,捏住他的胸,挤出两座小山,把分身塞进缝隙里面,反复抽插插得他皮肤通红奶水四溅,就像过泼水节似的。陆景浩也惊呆了,瞪着面前淫秽的景象直哆嗦。薛平光搂紧了他,一边舔着嘴唇一边用龟头碾压着出奶不断的乳心,仿佛想钻进那个要水漫金山的小孔里。玩够了,才掰开他的腿,把沾着奶汁的硕大直直捅入花穴中,上下左右一阵乱捅。显然他已经玩high了。
陆景浩的身上一片狼藉,布满了奶汁、精液和吻痕,被蹂躏得魂飞魄散,就只剩下一口气了。可那人并没放过他,拿起奶瓶塞入经过长时间扩张松软得难以闭拢的肉口中,又去猥亵在乱世中仍旧紧闭独身自好的菊孔。当他把淌着奶的分身放到那里面去的时候,陆景浩极度排斥地乱挣,但还是被他攻克堡垒一样攻克下来了。在那紧致得令人发疯的肠道里收获了大量不俗的快感,青年才停下这毫无章法完全随着意识进行的索取和掠夺。
第二天陆景浩醒来的时候伸了个大大的懒腰,心里美滋滋的,可下一秒,就发现有什么不对,猛地坐了起来,这一下差点没要了他的小命,不得不倒回了床上,咬牙切齿地捂住酸痛的腰。但最严重的是下面两个地方,撕裂的痛源源不断让他想死的心都有了。
他不禁把昨晚的事细细回想了一遍,明明被整得死去活来的是那个该死的薛平光,为什么自己感同身受般,全身上下没一处好?这完全没道理啊。
张开腿,往胯下一瞧,妈的,这简直跟被人轮奸了似的,伤痕累累,又青又肿,忽然一句话跳入他烦乱的大脑:把我当成你,把你当成我。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那么说……
“……”陆景浩的脸色顿时黑得跟锅底似的,果然这家伙没安好心,给他下了这么大个套!可自己的智商并不低啊,怎么就被糊弄过去了?越想越觉得不可思议,越想越心惊肉跳,好不容易占了上风,却是他妈的黄粱一梦,这让他怎么接受?他压根接受不了!
整整一天,男人把自己关在卧室,没有出门。出了这么大个纰漏,被人玩弄在鼓掌之中,他已经没脸见人了。整整一天,身体都在发疼,可谓体无完肤,睡到下午,他挣扎着下床,四处翻找,终于找到了一把锋利的长刀。等那混蛋进来,就一刀封喉!
管他妈的,先宰了他再说,陆景浩已经丧心病狂了。就是妓女被这么玩一道,也会一哭二闹三上吊的,何况他这么一个威猛的男人。不过薛平光没等到,倒是等到一通电话。是小白打来的。向他告别。他心情不好,敷衍了几句话就挂了。满脑子都是姓薛的进来被自己砍成一段一段的血腥场景,畅快得不能自主了。
第二天他还是没出门,那个杀千刀的也没出现。铁定是怕了。晚上,小白又打了个电话过来:“老大,我的车就在别墅外面五百米的地方,如果你想跟我一起走,哥俩浪迹天涯,我就等你。”
陆景浩的思维变得高度集中:“什么意思?”
那边说:“我不认为你想过这样的生活,被孩子这无所谓的责任所套住。你的世界应该更大更广,你向往的也该是自由。”
陆景浩沉吟着。
小白急了:“大哥,你要想清楚,人就只有这么一辈子,机会也只有这么一次。难道你真和薛平光一起过小日子?你真愿意看薛家的脸色受尽委屈?你真想让那些小屁孩缠着你要这要那的?那跟窝囊废有啥区别?”
这边男人也做出了决定:“好,你等着我,我马上出来。”
陆景浩忍着身体不适,匆匆披上衣服,带上手头的资金,出了别墅和小白会面。见到他,小白冲他竖起大拇指,颇感安慰地一笑:“上车!想去哪儿?从今以后,你自由了。凭咱们两人的本事,难道还怕吃不饱?”
陆景浩也有些激动,他终于跨出这一步。他早就想这样了。只是一步,便是海阔天空,无拘无束。不用再被薛平光那小子算计了。也摆脱了那五个大麻烦。多么惬意的事啊。他毕竟还年轻,时间还有很多,爱怎么闯荡就怎么闯荡,谁能说一个不?
第97章 分居 虐心~
睁开眼便是重复的山,重复的水,到底有多久没有回到嘈杂丰富的市井中,已经忘了。那是世外桃源吗?他不止一次问自己,可是答案太模糊了,就像阴天的月光。山路倒退,树林远走,他深知,自己一旦踏出这个地方,就再也回不去了。归于记忆的事物重新浮现,在未来当中呈现过去,得付出多大的代价,却不得而知。
开了一段路,小白发现那人的兴奋之情似乎已经透凉,看上去心事重重,这种历史性的时刻怎能有告别的哀伤?他不懂,他的大哥怎么变得不像大哥了。或许那只是暂时性的不舍罢了。展翅的雄鹰又怎会惦记曾经不堪入目的泥巢?
随着车子越开越远,陆景浩越是坐立不安。他不再看着窗外,而是向装作不懂的小白投去含着某种意味的目光。
“还有多远?”
“快了。”司机的嘴角饱含微笑。
“干脆不去了吧?”
小白不笑了,也不说话,继续往前开,脸色不是很好。
陆景浩再度望向窗外,却害怕看到他之前想看到的那多姿多彩的世界和曼妙销魂的霓虹灯光。
“小白……能送我回去吗?”
车停了。那人似是没料到男人会这么快反悔,不悦地反问:“回去,回哪儿?”
“回到薛平光的身边让他操?还是回到孩子的身边将他们奶饱?!”
小白从来没说过这么难听的话,也从没露出过如此刻薄的神色,但是今天,两样都全了。显然是真的怒了。
“你也不看看那婆娘的脸色,像个容嬷嬷似的,一看就知道成天想着怎么害你。你怎么能忍得下去?薛家有什么让你眷恋的?”
陆景浩的表情却出乎意料地平静,他能了解对方怒其不争的心情,可能他自己也说不出来想打道回府的原因,但他确实后悔了,这悔意真真切切。
“我知道你看不起我,觉得我下贱,”他两指夹着烟,缓缓抽着,“但是我也没有办法。我也不知道怎么了。”
小白有些烦躁,干脆一针见血:“你是不是爱上他了?”
陆景浩抽烟的动作顿了顿,并没正面回答:“麻烦你送我回去。”他抬起头,看向那人的目光,有着漫不经心的坚定和灰飞湮灭的犹豫。
小白不动:“我不。”他叼着根牙签,脸上一片淡漠,“你不能回去。那会毁了你一辈子。”
可话没说完,耳边就传来车门打开又摔上的声音。后视镜里只看得见那人披着衣服独自夜行的桀骜背影。
陆景浩走回去时,距他离家出走时刚好一天。
看上去薛家并没什么变化,其实已经产生了很大的变化。
最明显之处就是碰到他回来薛平光居然没有理他。之后也一直没理他。
遇到这种情况,再度离开,是最好的逃避方法。可他想了想,还是留下了。
其实之前他也一直在思考,薛平光为什么会那样对他。难道他真没把自己当人看吗?只顾自己快乐?答案肯定是否定的。他太了解他。
你差的是一颗慈悲的心。他曾经告诉他。又给他出了一道题。那道题自己做得一塌糊涂,也怪不得会遭受那样的待遇。
一切都是因为自己心怀怨气。所以才想方设法地凌虐青年。最后却苦了自己。他第一次萌生想和对方好好谈一下的想法。
不过机会已经被自己断送了。
薛平光从来不搞冷战的人如今也搞上了冷战了。这是最难破解的状态。如果是自己主动冷战倒无所谓,青年会来哄他。他头次遇到这种情况,可说是真的蒙了。
除了冷战,还分居。青年拿走了一床杯子和常用的生活用品。只留给他一张空荡荡的床。睡在这张床上,陆景浩心绪难平。身边忽然少了一个人,反而不习惯了。明明身体可以肆意舒展,他却享受不来了。而且夜,变得非常的静。静得好像连自己也不存在似的。
“这是你的刀?收好。说不定哪天用得着。”白天两人见面,薛平光就甩出这么一句话,听上去怪怪的,但又不给他发作的契机。
陆景浩想跟他道歉,可又拉不下脸。毕竟在床上被折腾得要死要活的是自己。但他若是舍不得这点骨气,就套不到薛平光这头狼,骑虎难下,只能叹息。
左想右想,还是决定打破常规试一试。老是听见隔壁传来男人和孩子其乐融融的声音心里也不是个滋味。他喜欢孤独,但不喜欢被这样赤裸裸地排除在外。在门外徘徊许久,才推开青年的卧室的门,很不巧,他正对着床打手枪。
陆景浩很尴尬,看也不是,不看也不是,呆呆地矗在那。青年倒是大方,把手里的东西收回裤裆里,若无其事地朝他看过去:“有事?”
陆景浩做了一件非常愚蠢的事,可能是大脑发热,他竟然走过去,把手放在了男人隆起的裤裆上。事后他想起来,也觉得自己是中了邪,不正常了。
薛平光自然没有接受他的好意,冷冰冰把他的手拨开了,在他送客的眼神下,陆景浩也不敢多留,知道自己犯了傻,再这样下去就真的让人笑话了。
第二天,薛平光就离开了别墅。据说回部队去了。陆景浩一下就病了。他那天走了那么长那么长的夜路,以为青年见他回心转意,一定会笑得合不拢嘴,可是现实中,他什么都没得到。得到的只是对方的冷落和轻蔑。
他觉得那个人变得越发难以理解了。自己也变得无法理解了。他何曾在意过这些?这些又算什么事?值得他花费心力?值得他怄气?但就是浑身不舒畅,像是得了连自己也搞不清的隐疾。太奇怪了,为什么会这样?他不明白。
“怎么了?奄奄一息的?”严世成送饭进来就看见他一副打不起精神的样子,自然要嘲讽一通,否则对不起那一次赌博后的一贫如洗,“被少爷甩了?有啥的,你不是自信他离不开你吗?放心,你是他爹,他会回来的,等他出去玩够了就会回来孝敬你。”
第98章 卖仆求荣
坐在床上的男人沉着脸,一语不发。在发烧这种虚弱的状态下,他的眼神却仍旧犀利。严严实实地罩住那颗波动的心。
严世成叼着烟,在屋里随意走动着,休闲的姿态充满了讽刺的意味,装逼至极:“你知道他为什么会离开你吗?”
陆景浩皱着眉,几乎是‘情不自禁’地朝他微扭过头。
“你知道他为什么生气吗?”
陆景浩容不得谁吊他胃口,将那张赢来的已经属于自己的积蓄卡丢还给他,反正这笔钱对自己也没用了,还不如物归原主讨点快言快语。
却不料男人受了侮辱一般虎起了脸:“你以为我严世成是输不起的人吗?我警告你,别把老子看扁了!”
陆景浩掀了掀眼皮:“小白离开了,只有我,知道他去了哪里。”
那张像要长出两个拳头的脸一下发生了微妙的变化,那大概是只有被捏住软肋的人才会发生的神奇的化学反应吧:“哦?”
随即他笑了,不到一秒就把真相全盘托出:“你忘记你被执行死刑的事了?你早就不存在于这个世上了,可你还到外面去抛头露面,那有多么危险,为了自由你连自己的安危都不顾了吗?少爷好不容易才挽回你的生命,你却老是进行无意义的自杀。你觉得他会高兴吗?”
自由就像空气一样触手可及,在他被关进监狱之前。可现在,连一丝阳光透进来他都要兴奋半天。一落千丈的境遇让王永胜处于深深的绝望里。
直到某一天,那道看得见摸不着的救赎之门忽然打开了。
一个男人走了进来。
“你们凭什么关我?我犯了什么法?这合乎程序吗?我要请律师!”
那人没有理睬他的虚张声势,只是说:“要相信,真正上了法庭,不比没上法庭时,对你更加有利。要怪,只怪你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如果不是这样,你也不会长见识,更不会明白什么是要你生便生要你死便死的至高权力。”
王永胜脸都白了,想了很久,也没想出自己究竟得罪过什么厉害的角色。
“不过现在有个戴罪立功的机会,”那人轻轻一笑,口风一转,“公安遇到一个棘手的案子,需要一个人充当卧底。这个人呢,需要改头换面,为公安提供情报,收集证据。上级让我在你们两人当中任选其一。”
牢房里除了王永胜,还关着另外一个人,他是个催眠师,这位大师呢,心态比较好,平时不爱说话,喜欢蹲在角落里。就是听见这么好的事,也没什么反应,仿佛不小心睡着了似的。
王永胜生怕那人跟自己争,自告奋勇,一改刚才的出言不逊,连连拍着长官的马屁:“我在黑帮混惯了的,去黑帮做卧底,对我来说,不过是轻车熟路,雕虫小技。长官你觉得如何?哦,对了,小的还有些隐秘的财产,您如果能成为我的恩人,我说什么都要孝敬你。”
男人咬着烟笑了,仿佛十分欣赏他的机灵劲:“你可要考虑好,这事,是不得反悔的。”
“能戴罪立功,是我的荣幸,我该后悔的是,之前竟然有眼不识泰山,没有把恩人您放在眼里。”
男人笑着在他肩上拍了几下,然后将他交付给狱卒带走了,在跨出牢门时,突然回过头,对仍旧蹲在角落打盹的催眠师说:“重见天日的机会被人抢走了,真是可惜啊。”
催眠师怪声一笑:“天上不会掉下馅饼。就是掉下一块馅饼砸着我了,我也不会要。也不敢要。”
“哦,何出此言?”那人装作很惊讶的样子问道。
“我是心理师出身。”催眠师回答说:“我比王永胜更懂人心是怎么回事。我敢说他这一去,绝对是有去无回。”
“这只是你的猜测。我可以说你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难道你就不渴望自由?在牢房里做一辈子心理研究?孤家寡人的,你又能研究谁呢?”
催眠师说:“我当然渴望自由。但是你开出的条件要我能接受。”
“你有什么让我去特意开出条件的价值呢?”对方不愠不火地反问。
“催眠能治疗生理疾病,同样也能治疗心理疾病。心是一个人最薄弱的地方,没有什么比心理师这把手术刀更管用的了。当你想控制一个人或者改变一个人,我都能派上用场,现在你觉得我是否有能够与你达成协议的资格和价值呢?”
催眠师猜得没错,至从跨出这道牢门,王永胜这条命就已经宣告结束。几个月后,经过整容酷似陆景浩的他被当作一具尸体以掩人耳目,最后在火葬场化为灰烬毁尸灭迹。而催眠师的命运与他截然不同,如今俨然成为了薛家门下的食客。薛平光通过他很好地认识了催眠的作用。催眠的对象,自然就是陆景浩了。
听对方娓娓道来,陆景浩这才明白那天发生在床上的诡异的事,以及发生这件事的目的为何。
青年通过催眠让他忘记自我,从而窥探到他的内心。很遗憾的是,他做出了让他失望的反应。
陆景浩不由陷入沉思。他从不为谁而改变自己。但人不管经历多少,也扭转不了既定的孽根性。其实薛平光施加给他的牵绊早已成形,可自己总不肯让步,不愿意将个性丢弃。所以才会变成这个样子。
他皱着眉:“他去了哪儿?”
“回到了军营。”
“什么时候回家?”
“说不定。不过半个月后应该会回来一次。”
“回来做什么?”
“带孩子们去游乐场玩。”严世成抿着嘴,似乎已经看透了他的所想所思,“到时我可以把你安插进去。”
“……”说得搞间谍活动似的。
“这是你唯一的机会。我比你更爱面子,但我最爱的,还是小白。”
陆景浩吃了一惊。大概是没料到像严世成这样冷硬的人也会坦白地说出如此不害臊的话语。他知道这种人的爱情绝不可能有半点的世俗性。他跟自己一样,不乏剑走偏锋的勇气。不过小白并不适合他。只是这个要当事人才能决定。纵然是小白的大哥,也不能擅自言语。
第99章 离死不远
严世成没有撒谎,薛平光果然在半个月后现身了。
孩子们快一岁了,他回来是为它们庆祝生日的,蛋糕都买好了。
“小家伙们也憋坏了,不如带它们去游乐园玩一趟吧。”
吃饭的时候,严世成忽然提议。陆景浩一下就明白了,他把选择配偶的权力交给小白全权掌控的同时获得了更多的东西,那就是这位同志作为内线的支持和接应。
“只有一个保姆,其他的回家了,这样吧,不如叫上他,”严世成指了指不远处的人,“反正他闲来无事,可以帮忙照看孩子。”
当青年质疑的目光扫过来时,陆景浩赶快移开视线,装作欣赏窗外的景色,一副百无聊赖悉听尊便的样子:“也好,出去走走。”
严世成在背后对他竖起一根不知道是赞赏还是讽刺的大拇指。
薛平光没表态。不过人手不够确为事实。今天天气如此之好,呆在家里又有些不划算似的。不过叫姓陆的去……
这时严世成赶忙帮腔:“口罩,有吧?”
陆景浩慵懒地从口袋里掏出一个黑色的口罩:“正好有一个。”两人偷偷地眉来眼去,事情就这样不着痕迹地成了定局。
一行人整装待发,大家都很轻便,只有陆景浩身上挂满了水壶和奶瓶还有给孩子擦汗的毛巾。这当然是严世成故意安排的,否则又如何彰显出让那人同行的必要性?
陆景浩虽然心有不满,但为了让自己更有用处,也只能任劳任怨地当个免费保姆。
当个佣人也就罢了,到了游乐场那种场合,你不融入当中的气氛,迎合大家的兴趣,一个人呆在一边也未免太无趣了。就这样,陆景浩自告奋勇又非常无奈地上了云霄飞车,又去体验了下能把人的胃撕扯得荡然无存的疯狂大转轮,经过一系列高难度设施的摆布他感觉脑髓都被摇散了。而且还不能面容苍白随便呕吐,煞了风景就功亏一篑了。
马不停蹄地足足玩了两个小时,薛平光才坐下来摇扇子,给孩子们买水喝。严世成使了个眼神,陆景浩赶忙屁颠屁颠地跑去给老五买了它最爱吃的冰淇淋。可惜吃了之后就不停拉肚子。薛平光没好气地给始作俑者递了个白眼。
可怜的黑道大哥就像犯了错的孩子,尴尬地站在一边,茫然无措地承受着众人的埋怨。
本来欢乐的时光,接下来就成了老五的个人秀,大家都围着他打转,可关爱再多还是拉肿了小小的屁眼。
这种情形下,只能打道回府,把老五安顿了再说。薛平光心情很不好,背着奄奄一息的老五往外走去,嘴里一个劲地安慰它,可老五依然哇哇大哭。他也就顾不上手边另一个孩子了。
没想到会弄巧成拙,陆景浩也是心烦意乱,如果能提高老五的抵抗力,就算多挤几次奶给他喝又何妨呢?哎,自己也太自私了。不过在他认真反省的时候,薛平光又听不见。总之这次言归于好的机会泡汤了,想到下一次青年不知猴年马月才回来,那张大床的另一边还要继续空下去,偌大的房间还是自己一个人,陆景浩就感到特别受挫。
平时那么爱甜言蜜语的青年如今对自己避如蛇蝎,而冒着巨大风险生下的孩子却跟他八竿子打不着关系,这种貌合神离、空洞无物的生活,他简直是受够了。
他向来云淡风轻,就是弟弟被害死的时候也能计划周密地为他报仇,可就在阳光万丈的此时此刻,却有种天要塌下来的这辈子彻底无望的感觉。像是被谁真正意义上地抛弃了。被青年给予的温暖所镇住失去亲人的伤痛在给予结束时犹如井喷,因为有青年支撑而保持的乐观和淡定瞬间四分五裂。这个时候,他才肯承认,在他心中,什么才是最重要的事物。不过已经太晚了。他太不擅长扭转没有敌人的战局。真正的敌人,永远都是自己。
陆景浩浑身冰冷。仿佛时光倒流又回到了毒剂流入血管自己正要闭上眼睛与世界告别的那一刻。
而在这时,就在他的旁边,一辆车驶过,这是辆宝马,宝马驾驶员显然没看见蹲在前方捡石头玩的小男孩。命运的安排是,车子将会撞到小孩,然后从它身上碾过去。
即使出了车祸司机也不会太害怕。他有钱。继而他会发现,这家人有五个孩子。很有可能用不着太多的钱就能解决自己的过失。
不过命运还有另外一个安排。孩子的不远处站着的恰好是它的母亲。不过它的母亲是个男人,叫做陆景浩。如果他扑过去,还来得及。只是他有可能代替这个孩子去死。
没错,陆景浩看见这一幕时,毫不犹豫地扑了过去。
他将孩子紧紧抱在怀里的那一刹那,就感觉像是解了佛留给世人的迷题。这是个困扰他很久的迷。在一定程度上来说,他也是凡夫俗子。不过凡夫俗子的好处是,他或许能得到比圣人更高的领悟,甚至是连圣人都无法企及的真理。
车头狠狠撞在了他的背上。将他撞出了好几米。当他拔下口罩时,嘴上全是血。
周围一片惊叫,紧接着是一片混乱。在这片混乱里,他竟然准确地分辨出了薛平光的脚步声。他的脚步声不仅是混乱的一部分,而且是混乱中最强烈那一片焦急。
这个时候,陆景浩应该说遗言。但他没有说遗言。而是用尽力气,猛地一把拽住来人的衣领,抬起头盯住他无限惶然的眼睛:“你还回军营吗?”
“我……”薛平光的嘴唇在颤抖,他的表情和自己生孩子时看到的如出一辙。这让他空虚的心陡然满足。这一刻,他是满足的。
“回答我!你还走吗?!”
“我不走了,不走了……”和他冷战数月的青年像个龟孙子样朝他跪了下去,不过他喜欢看他孬种的样子,不然这家伙对自己的爱,该如何证明?好吧,他承认,他的大男子主义。
陆景浩释怀地笑了,一点也不在乎自己的内脏或许被那辆车撞成了废墟。
第100章 蛇蝎夫人
严世成面色严峻,推开看热闹的人,清理出了一条道路,薛平光则扶着受伤的男人上了车。
车上,两人都没说话。青年的手一直放在陆景浩的身上,紧紧地搂着他。陆景浩意识模糊,就往他肩上靠了。
这一生,他愿意靠的肩膀,也只有这个男人的了。在他面前,自己的软弱,并非软弱,而是一种信任。也只有他,容他犯错,就算他自食恶果,薛平光也是唯一不会落井下石的。说两人是兄弟,毫不为过,说他们是爱人,也没什么好丢脸的。无私是最珍贵的东西,谁又管它的载体为何?
对于薛平光来说,爱一个人爱他的一切,才是合乎实际的。真实或许不堪,或许丑陋,但真实本身就已经很了不起了。真实并不等于不堪和丑陋。再高尚卓越的人,也不一定能对真实开口。他在乎一个人不是不需要理由,而是对于一个有正确价值观的人的在乎本来就具备理由。他不需要去细究理由是什么,他相信自己的直觉。可怜人必有可恨之处,强悍者自有难掩之弱,他可以用自己的办法进行弥补。一个过于完美而正统的人对他来说就完全没有挑战性了。
车子开得很快。一会儿就到了医院了。这家医院必然稳妥,薛家的势力已经用最快的速度把最近的医院都打点好了。
说实话,薛平光也不想依靠父母。但有时候这样的依靠也是必要的。就像每个人都寻求自由,过于崇尚这种观念,不结合实际情况,自由可能就成了流离失所。强大听上去无所畏惧,但那也不必将避风港湾彻底毁灭。他不是没有思考过。
还好,陆景浩的伤势并没看上去那么严重。只是肋骨骨折。青年松了口气,去订了间高干病房。他不想男人在疗养期间受到任何打扰,同时弥补下在刚才那段时间的自己的忧心和紧张,奢侈一下也无关紧要。
不过医院供出的病房比他想象的还要好。势力心是一种习惯。看见高官和富豪,客气是凡人的第一反应。就像强者总会对弱者谦让。薛平光也管不了这么多了,最重要是让爱人尽快养好伤。
陆景浩在床上醒来时,就看见青年守在身旁。桌子上堆满了水果,营养品无处不在。仿佛已经有很多人来过了。其实这些都是那人在他昏睡时独自采购回来的。即使他吃不了这么多,也要满足爱最俗气的形式。
男人一看,就知道一切回到了原处。又该自己当家作主了。于是神色傲慢了些。刚一张嘴,薛平光就递来水杯,刚一扭腰,身下的床就升高了几许,青年察言观色的功夫,可说突飞猛进。陆景浩暗暗自得。
“晚饭想吃什么?”
“想不想吃个水果?”
“喝瓶奶如何?”
陆景浩嘴角挽起,挑了挑眉:“那就……削个梨子。”
结果薛某人削了个苹果。
陆景浩盯着他,仿佛在说:苹果和梨子难道是同卵双胞胎吗?这你都分不清楚!
青年笑了笑:“梨子不吉利,我再也不想和你分开了。”
病人听得极为舒服,不过顶上几句似乎更舒服些:“你这样殷勤,我好不习惯,你怎么不继续拽下去?”
“啊啊,我错了嘛,我错了,你大人不计小人过,就饶了我。”薛平光趴在他身上,连连撒娇,“以后我再不听话,你打我屁股好了。”
严世成刚推开门,就听见如此肉麻的话,鸡皮疙瘩掉了一地。不过想起夫人交给他的任务,只好硬着头皮敲了敲门,走了进去。
“这是夫人特地给你带来的燕窝。”他把燕窝从臭得熏人的腋下拿出,“她让我给你带话,叫你好好休息,孩子有她照顾。”
陆景浩的脸却冷若冰霜,一点也没为她的主动示好而感动:“这么脏的东西也能吃么?拿出去扔了。”
严世成的脸色非常难看,怎么,刚才还在统一战线上,这么快就翻脸不认人了?薛平光要聪明一点,他一下子就听出这话的意思,他嫌弃的并非严世成的体臭,而是母亲的虚伪。
可他并非一个斤斤计较的人,那他抵死不原谅母亲的原因又是什么?
其实青年的猜想没有错。在陆景浩生完孩子的当天晚上,首长夫人也有过类似的举动。
只是那天她带来的不是燕窝,而是一罐汤。除了一罐汤,还带来了一个陆景浩从没见过的男人。
“你来干什么?”
“你才生了孩子,身体虚弱,喝碗汤,补一补。”那女人和蔼可亲地说。
半夜两点。薛平光不在,护士也去休息了。这让陆景浩压根不相信她对自己关心到达了这种程度。
“哦,”他冷冷一笑:“你说得没错,我现在是很虚弱,连动弹都不能。这汤,你说我如何才喝得了呢?”
他眼神转厉,直直地看向那人的双目:“你随时都可以叫你身边那家伙弄死我。不过你觉得,你能够向你儿子交代么?要是他知道了,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你。你愿意在毁了我的同时毁了自己么?”
女人没有说话。她权衡着。终于她笑了:“你说哪儿去了?我怎么可能干那样猪狗不如的事呢?”
然后她和那个男人悄无声息地离开了。
这个女人想谋害自己的事,陆景浩从没跟谁说过。
他自己能够保护自己,一介妇人,又害怕什么?
他只是瞧不起她罢了。
其实他不说,薛平光也能感觉到。母子连心,他明白母亲歹念未消。但并未丧心病狂。
陆景浩是他的终身幸福。她真的忍心毁掉儿子的幸福吗?那会将整个家都毁掉的。如果她连这点理智都没有,当初也不会含怨嫁给父亲了。薛家的荣华富贵,她终归是舍不得的。
有些事情注定无解。只有时间能够解开一切。母亲终归是自己的母亲,爱人终归是自己的爱人。不是每件事情都要寻找真相,划清界限。他深知规律的存在,也无法改变人性的弱点。人性又受冥冥中的制约。人之所以站立,乃是因为正邪两面。
第101章 h~~~~~~~~~~~~~
陆景浩受伤之后,青年一直腻在病房里,两人也不知在玩什么游戏。
严世成每一次进去,都会看见不同的粉碎三观的画面。第一次看见的是,少爷笑得眼睛眯成一条缝的样子,脑袋顶着叼着牙签的龟爷,而陆景浩光裸的胸膛上站着一只羞涩的老鼠,他的脸上自然是乌云密布,恨不得将龟爷屁股下的某人碎尸万段,不过又好像为此而着迷似的,不知该怎么下手。
第二次则看见少爷低着头正嘴对嘴地给伤患喂药,我擦,那场面真是太恶心了,陆景浩虽然不停闪躲,但那张抿着的嘴还是被堵住,两道萧杀的目光在刹那怔忪之后,忽然朝自己转过来了,他捂住眼睛赶紧逃之夭夭,妈的,男人的爱情真是太可怕了,如果像自己这种男人在小白身下,他想不出除了死还能干什么。陆景浩咋就能忍呢?
第三次则是彻头彻尾的限制级画面,少爷的手伸到了病人的裤裆里面,由于角度原因,看不见病人的表情如何,不过他听见了沉重的呼吸声,那的确是陆景浩发出来的。虽然好奇,但也不敢再看下去,若是被少爷发现,一定会被惩罚,比如被放在门的中间,反复地夹来夹去直到夹成肉沫之类的(你不是这么喜欢偷看么)?不过血可流头可断,若是命根子没了,他以后还能拿什么去征服小白那只可爱的弱鸡?
话说当青年的手伸进来握住他沉寂已久的分身时,陆景浩就知道今晚是无法善了了。你死我活已成定局。整整两个月没有肌肤之亲,潜藏的欲望根本就经不起丁点的撩拨。
“亲爱的,你硬了,硬得好像要顶死我……”薛平光一边亲着他的脸一边撸动着那根抬头的东西下流地说。
陆景浩非常气,明知道体质决定位置这个道理,明知道他也想在上面耀武扬威一次,还故意如此揶揄,简直是个混账玩意!心里抵死不从,可身体又蠢蠢欲动,屈辱中夹杂着兴奋,下面的花穴开始抑制不住地流出了淫水,那种湿热空虚的感觉让他几番犹豫,不知该何去何从。
青年对他再了解不过,知道他总爱异想天开,又想咸鱼翻身,又想受之无愧,每次做爱都极度矛盾,即使渴望被进入也要保持着自我安慰的高姿态。所以他故意把对方的肉棒伺候得又粗又硬,勃起到极点,撩起他做攻的欲望之后,迅速将手指插到他粉嫩的花穴里,他喜欢看见他那一瞬间露出的跌落到深渊的表情,先是困惑、迷茫,继而愤怒、又失落,但又夹着他的手指舍不得放开,隐秘的愿望即将实现的暗喜,虽然不易察觉,但迟早会暴露。
“滚出去,我不想做……”这个时候,陆景浩也只能嘴硬下了,自从两人确定关系后,他就变得很奇怪,无论如何也不愿承认自己是那么乐于被老公所贯穿。以前多奔放啊,不用提醒就主动张开腿。不过也正是因为这样,薛平光才会越来越感兴趣,谁叫他害羞的方式这么创意,或许这是一个曾经习惯于打打杀杀的人既有的特性。
“乖,别动……”青年不断地哄着他,手在他体内慢慢地抽插,指尖夹着里面的嫩肉,在甬道里轻轻地刮着,逐渐添加着指头的数量,直到把整口穴塞得满满的。
陆景浩斜眼瞪着他,那眼神很冷很冷,换个人早就冻僵了,可那手指丝毫没受影响,在他最羞耻的那个地方来去自如,引得他阵阵战栗。穴里的媚肉被翻来覆去地拨弄,不用想象,也知道小穴的入口已经被他玩得绯红,男人试图挣扎,可还没付诸行动,便猛地挺起身子,双眼瞪大,憋得通红的脸失了冷峻,变得软弱,眼中的杀气也消散了。
“呜……”被压在下面的人好半天才回过神,从突然升级的快感中挣脱出,“放开我……”抱在一起的两人相互摩擦时不断传来窸窸窣窣的暧昧之声,被手指插着的下体早就湿得一塌糊涂,胀痛、酸涩、饥渴的混合物将陆景浩的理智像排便一样一点点排除,他努力保持着清醒,给对方制造障碍,不停地挣着,以免他太早得手,可往往物得其反,扭动的蜂腰落入了青年的手腕之中,随着那人强硬靠过来的动作,双腿被迫打开,露出那方由着手指戏弄的粉红穴口。真的太他妈可怜了。可以说这是有史以来世上最悲剧的情色。
“别急……我马上进来……我把手指抽出来,你别关门啊……”青年正儿八经地嘱咐着他,陆景浩红着脸,简直没有语言了。
不过那朵小花还是蛮听话,手指撤出时,它仍旧半开着,吐露着芬芳和露水,当薛平光把自己那粗大的玩意得意洋洋地翘起来时,陆景浩反射性地就把双腿闭上了。这家伙,真是太可恶了。他每次表露出的‘诚意’任谁看了都不舒服。
这次青年特别地‘诚意满满’,大张旗鼓地撸着那根巨龙,一副‘我爱你’的货真价实的表情下,充满了‘瞧,我比你大’、‘快快张开腿让我操’、‘保证你爽翻天你就别再装了嘛’之类的只有陆景浩特有的敏感才听得懂的让人气不打一处去的暗语。
“不行……”男人咬着嘴唇,偏开脸,只露出红透的耳尖,他什么都不怕,最怕的就是对方不要脸,“啊……啊操……”大概他没想到薛平光竟会硬来,直接抬高他的腰提高他一条腿就这么把硕大重重插进去了,因为没有心理准备而狼狈地低吼出声。
第102章 两情相悦~~ 完结
他睡得很安详。就仿佛不曾醒来过一样。
清晨的阳光照在那张英俊的脸上,浓浓的剑眉有了柔和的味道,薄薄的嘴唇也沾了蜜似的甜润了,青年低下头,将嘴唇印了上去。以后还会有无数个这样短暂美好的时光,这就是人生的价值和希望。站起身,他不禁微微一笑。
出了门,撞见正在抽烟的严世成。薛平光微微颔首,问他有什么事。
那人来回踱着步子,仿佛有些焦躁,转了半天,才朝他递来探究和怀疑的眼神:“少爷,我真没想到,你竟然会和一个男人在一起。至今,我还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有什么不可思议的?”薛平光轻轻一笑,“你爱他,当然就希望和他在一起。不管他是谁,他干过什么,有什么样的过去。”
严世成偏着头,若有所思:“但你有没有问过他爱不爱你?”
“这个,倒没有。”
“为什么不曾问呢?难道你不在乎?”
青年找他要了根烟,将烟点燃,才缓缓地对他说:“当然在乎。但我更在乎的是,自己爱他多少,而不是他对我如何。有些事水到渠成,是不用问的。他爱不爱我,爱我多少,我心里明白就可以了。你觉得我是个眼拙的人么?既然能找出我爱他的理由,又怎么看不出他的心思呢?”
严世成若有顿悟,点了点头。
“爱情是一种考验人心的追求。它不像金钱,金钱伴你左右,你会飘飘欲仙。它不是宗教,信教至少能让你的心得到安慰和寄托,尽管神只是一种信仰,并非真实地存在着。爱情比两者更难获得,但是得到后,又容易被人抛弃。因为它不能带给你物质上的丰厚,也无法讨得你欢心,更没有切实的作用。甚至会让你辗转反侧、流离失所、一无所有。爱情是天堂和地狱之间的那个世界。如果没有天堂和地狱两种心境是无法适应得了的。这世上,有强大力量和魅力的东西有多少不是邪恶的象征呢?”
而屋内,陆景浩已经醒来了。不过他懒得动。
可以说,在很多特定的时刻,他都预见到了以后的生活。曾经只想着逃避,现在却无所谓了。
至于爱不爱那个人,他没想过,他只想过,如果上天非要给他一个伴侣,当然非薛平光莫属。他是他的灵魂伴侣。只有灵魂伴侣,才能给予他肉体上的安抚。
他叹了口气,翻了个身,去看手上的戒指。
那是枚看上去很普通的戒指。但绝对是特别定制的,是独一无二的。
他握住戒指,轻轻往外旋转,奇怪的是,这一次居然轻而易举地就取了下来。
他想了又想,陡然明白过来,原来,从来就没有戒指套住他不让他取下的事存在,而是他从内心深处不愿意取下来。这一次他能轻易取下,是因为,他知道自己还会戴回去。
他从来都不是一个诚实的人。当他明白面对自己的诚实并不是什么可悲的事,也就更加坦然。那家伙虽然不是什么好东西,但总归还像是一回事。
男人一边以咒骂的形式褒奖着他,一边重新戴上了戒指。
陆景浩洗漱完毕,穿上衣服,准备出院。
其实伤势早就好了。只是不想离开这里。两个人的世界。
他并不多么尊崇爱情。只是有些事,说不清。
出院时,严世成主动提过他手里的东西,不过这充满了目的性。
“别忘了,你答应我的事。”走在后面的他悄声提醒,生怕对方赖账似的。
陆景浩笑了笑,如他所愿地掏出电话:“小白啊?在哪儿呢?我啊,最近不太好,出了点事,嗯,来看下我吧。可别把大哥忘了。”
走在旁边的薛平光一听就察觉到不对劲,他的爱人哪会说这种话?也太功利太直接太赤裸裸了吧,看来小白要遭殃了。
小白听见大哥出车祸了,买了一大堆补品急急忙忙地赶往别墅,扑上去就是一阵痛哭加没完没了的嘘寒问暖,完全没注意到不远处有个人正两眼通红一脸妒忌地盯着自己,恨不得立刻将他扛回屋里生米煮成熟饭。
陆景浩装作很感激地拍着小弟的肩膀,最后说:“这几日我有点忙,你不妨到处逛逛,把他当作向导,”指了指在旁边装酷的严世成,“多住些日子,如果觉得这里好,就别走了,我就你这么个亲人,听大哥的话,好不好?”
小白受宠若惊,毕竟陆景浩从来没对自己如此和颜悦色、恋恋不舍过,难道是因为生了孩子母性大发么?不过自己举目无亲,和大哥在一起一辈子,也不错。他美滋滋地想着。殊不知在旁边偷看他的严世成都流了一地的口水了。
这天晚上,陆景浩正趴在床上享受老公的按摩,门突然被撞开了,小白光着身子大呼小叫地奔了进来,满脸的鼻涕眼泪:“大哥,救命啊,大哥,救我……”
大哥迷迷糊糊地抬起头,却被薛平光捂住眼睛不准看那根摇来晃去的丁丁:“怎么了?”
“太可怕了,那个混蛋,他,呜呜……救我啊……”
话还没说完,穿着一条短裤的严世成就走了进来,一把将他捞在肩上就往外面去了,小白拼命挣扎的声音和绝望的呐喊渐行渐远,他可能永远都不会料到自己是被大哥卖了。
青年懂了,倒也没说什么。小白能留在这里,爱人也有个伴。严世成也要安分点。一举两得。
第二天午餐时分,小白才出现。
他一脸虚弱之色,佝偻着单薄的身子,脸颊酡红,蹒跚着走到客厅。
陆景浩刚吃到一半,抹了抹嘴,手冲椅子上指了指:“坐。”
小白吸着鼻子,哀怨地看着他,屁股慢慢向椅子上挪去,可刚一挨到椅子,就猛地撑了起来,痛苦地咬着嘴,憋着差点脱口而出的呻吟。
严世成抓了抓头发,然后站了起来,走到他的身边,搂住他的腰,有些忐忑不安地看着他。
大哥的悠然自得和这家伙的不知廉耻让小白非常气,他猛地推开对方:“搂什么搂,我还没怀上!”
陆景浩一愣,似乎没料到自己会遭到小弟的无情反击。
薛平光嘴里嚼着肉,一边给爱人夹菜,一边招呼那两个别扭的人:“来来来,吃饭,从此以后,咱们就是一家人了。有时候,我们追求一样东西,也许方法不对。但总归是善意的。如果我们能尽量满足别人,也就满足别人,满足别人说不定也满足了自己。很多一相情愿,都是两情相悦,亲爱的,你说是不是?”
陆景浩转过头,看向他,最终没有否定。
作家想说的话
终于写完了~~~~休息半个月再更新文~~~~~~~新文是侦探类的,大概介绍下,设定刑警受,非常暴力性格火爆身材强壮的刑警,攻是非常之腹黑的,因为这篇文的名字叫诡王,攻用各种方法把小受玩弄在手心,小受其实也没办法,因为小受是个非常孤傲的人,一心只想破案,结局还是he吧~~可能虐心会比较重~还是双性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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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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