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文NP

正文 第14节
章节错误/点此举报

小贴士:页面上方临时书架会自动保存您本电脑上的阅读记录,无需注册
    如果流年未至 作者:柒兮兮

    第14节

    因为和叶晓做出了相同的反应,所以被有前车之鉴的叶阿姨理所当然的理解为了没考好,果断炖了一锅心灵鸡汤来慰问我,这大概就是故事的全部。

    “我和他不一样。”我淡定摇头,微笑着看着叶晓,伸手,“听说有红包。”

    叶晓尴尬的摸了摸脑袋,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大号的金色红包,上面学业有成四个大字熠熠生辉,目测红包的分量不轻。

    “必须不一样。”叶阿姨接过红包塞进我手里,轻描淡写的吐出一句让叶晓炸毛的话,“毕竟充话费送的,缺陷太少反而让人不安心。”

    黑色六月过后总是几家欢喜几家愁,韩欣和郝萌没有如愿去到一所学校,只是在考到了同一个城市,一个东头一个西头。李芷洋据说考得不错,还得到了某些优惠政策的加分,顺利考上理想学校,不过因为之前明确拒绝了她,中间也没有联系,只能从朋友圈了解她大概的情况,具体考去了哪里我并不知道。

    接踵而来的又是暑假,苏孜在七月初回到家中,处理完填志愿谢师宴之类的麻烦事情,我决定主动找她要求兑现奖励,完成我很久以前就想着一起旅行的愿望。

    旅行的目的地决定在香港,因为苏孜一直很向往传说中的购物天堂,和那里光是看着图片也让人垂涎欲滴的茶点。在去之前,苏孜第一次正式邀请了我去她家,据说那天她爸妈都不在家,晚上我可以在那边住。从小在小黄文的熏陶下耳濡目染的脑海中电光石火一般闪过一丝奇思妙想,还有几个月才满十八岁的我真是罪过。

    按照约定的时间,我出现在苏孜家楼下,这么多年过去他们家居然都没有搬家,还是住在小学附近,虽然周围的街景已经发生极大的改变,我还是轻车熟路的找到了她家。

    深吸了一口气,我站在单元门口打电话给苏孜。双肩背包里装着洗漱用品和睡衣,我真的只是单纯的来睡个觉而已。

    突然回忆起小时候偷偷摸摸送苏孜回家,比起现在的心情完全大不相同。以前只是懵懵懂懂的想和这个大姐姐玩,想得到庇护和关照,越长大却发现,这份简单的愿想已经产生了质变,只是做好闺蜜好学妹已经完全不能满足内心的空洞。比闺蜜发小更深入的关系,无论是理智还是私心,都告诉我应该得到这样的结果。

    从毫无存在感的陪伴,变成即使关系破裂也一定要重组的热烈,这种质变看似毫无防备,其实从小就根深蒂固。像一株滕蔓一样,起初不经意的播撒下去的种子,生长得枝繁叶茂盘踞一方,爆发出来便不可收拾,只好随心随性的走下去。偏执也好自私也罢,甚至有人说自己是弯的就好好弯,为什么要把其他人掰弯,然而,我只是喜欢她这个人而已,其他人并不在我的接受范围之内。

    “来了。”胡思乱想间,苏孜出现在楼梯口,招呼我进去。

    跟在苏孜身后上楼,这边的房子都是老式建筑,只有八层且不配电梯,都是住了十几年的老邻居,一路走上去有人的家庭几乎都开着门,走在楼梯上也能听到里面说话的声音,温馨有人气的感觉真令人羡慕。不像我们家,空有两层楼,常驻人口不多于三个,吃完晚饭各回房间更是冷冷清清,完全不像是有人住的房子。

    “这个房子年代挺久远的,采光不是很好,你注意脚下。”苏孜走在前面,温馨提示。

    “好”我点头。

    话音刚落,完全没给我反应时间,脚下就踢到一个不知道是什么的物体,绊了一下,身体不受控制的向前扑倒。心里一边吐槽着平地摔倒明明是狗血剧女主的故事和我没有半毛钱关系,手条件反射的伸出想撑住即将贴脸的地面,却发现搭在了一个柔软的物体上。

    “小心。”苏孜做了一个高难度的转身动作,生生将我扶住。万万没想到的是,她控制住了我的身体,却没能预料到我手的位置。

    果然发育得很好,这是我的第一反应,手掌不自觉的收紧揉捏了一下,一只手居然不能完全握住,穿衣显瘦脱衣有肉大概就是说眼前的人。

    “喂!”本来大概是想忽略自己被袭胸的某人再也不能无视我放肆的手,板着脸提高音量。

    “呃,不小心踢到垃圾了”暗骂了一句得意忘形的自己,我讪讪的收回手,无限怀恋的优良手感让我有种迫不及待想再来一次的冲动,打心里眼感激起脚下那袋被踢得撒了一地的垃圾。

    ☆、第74章

    接收到和善目光的洗礼,我自然也要识趣收敛,分外注意脚下,生怕再来一坨不开眼的垃圾。一次失误可以说是不小心,第二次就算真的是不小心,也会被人当做刻意。

    苏孜家是常见的两室一厅结构,摆设呈现老房子的特点,进门就是客厅,房间在右手边并排两间。苏孜的卧室不大,光是一张床就占了三分之二的面积,加上书桌和书橱,只留下小小的空间过人。以果绿色为主色调的房间让我有些诧异,我一直以为她更中意海军蓝这样更中性的颜色,不过感觉都很清爽。

    占地面积极大的床上铺着简约素色格子花式的床品四件套,这个再次出乎了我的预料,闷骚的人不是应该都应该选择亮丽的色彩。大床看起来很舒适柔软的样子,躺上去感觉一定不错,让人迫不及待想去上面躺着。

    “换鞋。”估计是我站在门口探头探脑的样子有点猥琐,或者之前的余气未消,苏孜没好气的丢过来一双米分色室内拖鞋。

    拖鞋上面挂着的商场购物标签还没来得及撕掉,与其他拖鞋颜色明显不是一个画风,总结来说,是为我特别去买的,毕竟一把年纪了还如此明目张胆的标榜自己喜欢少女米分的人也是没谁了。

    乖巧的换上拖鞋,我开始跟着苏孜屁股后面闲逛。这是我第一次去到朋友家,莫名生出来紧张的情绪让我有些不知所措,幸好她爸妈不在,否则我分分钟同手同脚走路给他们看。

    “去房间玩电脑,或者客厅看电视,别总跟着我碍事。”苏孜的嫌弃溢于言表。

    不就是上楼的时候不小心碰到一下嘛,连手都没捂热就松开了,还隔着衣服,触摸体验一点都不完美,我都没有抱怨她怎么就这么记仇呢,我腹诽,没事长那么大不给人欣赏多浪费。

    吐槽归吐槽,我依然跟屁虫一样跟着苏孜走进走出。她似乎也是刚爬起来不久,整理完被子又跑去阳台上洗衣服,中途抽空洗了只苹果丢给我啃,自力更生能力简直不要太强。

    “你一直跟着我没办法做事了。”苏孜被我盯得有些不好意思,抱怨道。

    “你做你的嘛,我就随便看看。”我感觉自己很无辜,无所事事外加有些小紧张的跟着也怪我咯。

    “你就不能去别的地方看,一直跟着我很奇怪哎。”

    “那我去你房间好了。”我妥协,大概等她忙完了才有时间管我。

    慢吞吞走到苏孜房间,这个房子真的不大,一分钟可以转上几圈,放眼能把里面所有的东西一次性看完,我有些无聊的在床上坐着,果然软趴趴的好舒服。

    书柜里一堆专业书,连电影镜头之类著作都有好几册不同人编写的,这个和我印象中的苏孜再次没能对等,总觉得满柜子漫画才是她的风格。这次到她家来,我感觉自己似乎认识了苏孜全新的一面,不再是对外表现的大大咧咧和玩世不恭,她似乎特别能明确自己想要的东西,朝着目标迈进的样子。

    书桌上的东西有序的摆放着,只有工具书和几个简单的摆设,我送给她的礼物盒子被放在书桌的置物架上,还有一只做工精致的小水晶盒,里面用纸巾包裹着一颗小小的东西。我偷偷摸摸把盒子打开,总以为能发现什么新大陆,却看到里面只是一个不知道是什么的干瘪物体,年代久远的样子隐约能看出原本的椭圆形。

    这么精心保存的东西估计很有纪念意义,我如是认为。将东西拿出来放在鼻头闻了闻,没有任何味道,特别像是地上随手捡的,也不知道是哪个智障拿这种东西来唬人,还被珍藏着。

    暗搓搓的把这颗不明物品揣进口袋,原谅我突然爆棚的占有欲,反正也不是什么值钱货。

    继续倒腾苏孜的柜子,相册是居家必备的物品。翻开最为厚重的那本,里面满满都是童年的回忆,居然还有千年难得一次的我穿着裙子拍的照片。我对苏孜的想法真是历史悠久,从小时候各种照片中就能看出来,没有一张照片里的我是直视镜头的,眼神无一例外的黏在苏孜身上,毫不掩饰的企图看得我自己都忍不住老脸一红。

    劳作的声音从阳台方向向外挪动,苏孜应该刚刚结束洗衣服的工作,下一步的目的地似乎是厨房。从房间的门口能正好能看到厨房的一角,苏孜果然在里面忙活着。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有种苏孜一个人承担了全部家务的错觉。暑假回家就开始做着各种家务,相比之下在家就被捧着的我真是太幸福了。

    “有什么我可以做的?”我站在厨房门口,主动询问。

    “有什么是你会做的?”苏孜反问。

    “洗碗擦桌子拖地洗衣服。”我回答得有些气弱。我做事可能有些强迫症,要么不做,做起来就一定要做到自称为的最好。比如擦个桌子总觉得一遍擦不干净,于是冷水热水换着擦,有时候还要带着肥皂水擦一遍,所以每次在家我主动要求做家务,叶阿姨都会眼不见为净的进房间看电视剧。

    “你还是去玩游戏吧,最近我新下了一个游戏,感觉挺有意思的。”苏孜显然知道我的尿性,将我推出厨房,再次被嫌弃。

    看着苏孜手脚麻利的整理厨房,我心虚的退了出来,在能干的人面前我最大的作用肯定是拖后腿。

    回到卧室,我对着正在开机的电脑屏幕微微出神。从小在叶阿姨和叶晓的溺爱下长大,几乎所有的生活技能都被他们俩分担,我只需要待在自己的世界由着性子自由发挥就好。这样的我居然一直自我感觉不错,怪不得朋友没有几个,对外面的世界一无所知,一直在任性的麻烦着别人,却自以为自己表现得很好,其实都是因为有人在背后安排妥帖。

    一无是处的我,我自暴自弃的对着黑掉的屏幕做了个鬼脸,说得好听叫不会做事,归根结底都是因为懒,觉得有叶阿姨在什么问题都能解决。和苏孜一对比,我自惭形秽得想自行人道毁灭,差不多年纪的她居然能一个人收拾整个家。

    每天都喊着想改变自己,其实从来没有实际行动过,总是得过且过的混日子,我继续在心里自我批判,目前最可行的办法就是把值得学习的榜样弄回家,每天看着照着学了。

    这样一想,似乎所有的困惑都迎刃而解,把苏孜变成我的,她的就是我的,我在心里为自己的机智默默点了个赞。

    解决了一大难题的我突然觉得有些疲惫,毕竟耗费了大量脑力,而且昨晚因为兴奋过头又怕早上睡过头,一直睡睡醒醒的被无数的梦靥折腾,梦里已经到了苏孜家无数次,差点连现实和梦境都分不清。

    将位置挪到床头靠着,枕头似乎有种神奇的魔力,冥冥之中不断的召唤我躺上去感受一下,我决定顺应大流,窝进软绵绵的床褥中,意识渐渐模糊起来。睡梦中感觉有什么柔软的东西轻轻拂过,好像是我一直在追寻的东西,心情从豁然开朗变成飘飘欲仙。

    待我睁开眼睛,一张脸特写画面似的出现在眼前,一时之间难以接受如此大的刺激,吓得宝宝睡意全无,只能一脸懵逼的看着同样一脸懵逼的某人。

    “你在干嘛。”我尽量让自己问得漫不经心,一个强烈的声音在脑海中单曲循环,她乘我睡着偷看我!这不是电视剧里才有桥段嘛,按照正常剧情发展,她肯定偷偷亲了我。我的天,得到这样结论的我难以继续保持平静,是不是应该配合的演出顺势推倒的剧情。

    “我”估计是看了挺长时间,苏孜的声音带着些许沙哑,掩饰性质浓烈的轻咳了一声,“看你半天没动静,过来看看你在干嘛。”

    “然后呢?”我眨巴着眼睛假装还没有完全清醒。明明应该全副身心投入在做家务的人,居然能发现我这边的安静,还不是因为在偷偷观察我。我抿了抿嘴将就快溢出来的嘚瑟表情吞下,“什么点了,我好像不小心睡着了。”

    “差不多可以吃午饭了。”苏孜起身准备离开,突然毫无防备的整张脸爆红,也不知道看到了什么。

    顺着苏孜的目光延续下去,原来是我偷偷藏在口袋里的不明物体滚了出来。经我长久以来的观察,苏孜害羞的时候最先红的是耳朵,接着才是脸,能让她脸红的东西,一定有了不得的来历。

    “咦,怎么有个东西在床上。”我刻意表现出惊讶,好像这玩意不是我掉出来的一样。

    “呃,随手收着的,没想到还在,赶紧出来吃饭。”苏孜好像特意为了表现出不在乎,快手捡过去丢进原来的盒子,只是离开时暗搓搓瞥的那眼露出端倪,说明她很在意这个东西。

    目送苏孜离开的背影,我盯着盒子里的东西看了许久,好像有种想曾相识的感觉,记忆中见过的东西。

    ☆、第75章

    到底是个什么玩意,这样的疑惑一直困扰着我,明明似曾相识却想不起来,感觉像被虫子钻得心窝窝痒。圆圆扁扁的样子,像一颗什么水果的核彻底干掉之后。说到果核,一个念头闪过脑中,难道是我们从乡下带回来的棉花种子。

    “我说,那东西我怎么觉得这么眼熟呢。”我试探着问。

    “会嘛,我怎么不觉得。”苏孜给了我一个完全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的表情。

    真是一点都不诚实,刚刚还说是随手收着的,现在又成了不知道是什么,问题的结果显而易见,就是我怨念了很久的定情信物,棉花种子。

    心领神会一笑,我决定不再追究,不容辩驳的事实摆在眼前,大家心知肚明就好。明明就是悉心收捡起来的东西,硬生生要装出一副不在乎的样子,如此傲娇的举动想想还有些小激动呢。

    “请解释一下你这个奇怪的笑容是怎么回事。”苏孜别扭的问。

    “确定要听我的解释?”不用照镜子也知道此时的我笑得一定很欠抽。

    “算了,我突然就一点都不想知道了。”苏孜烦躁的挥挥手,耳朵依然红彤彤的好耀眼。

    这家伙依然是闷骚,分明那么早就开始留心我的事情,却硬是表现得漫不经心,不管是有意还是无意,好好承认一下喜欢我能少块肉啊,只当是减肥多好,我腹诽,开始盘算着今年的生日愿望,毕竟十八岁是个大日子,有些愿望必须要有人给实现才是。

    不设防的时间总是过得特别快,看看视频发发呆就到了愉快的晚上,没有什么比看完十点档的恐怖大片更能培养气氛的事了。早就知道某人怕鬼的我自然不能放弃这个千载难逢的月黑风高夜,苏孜在隐晦的表达不想洗澡的念头被我深深的鄙视后,忿忿不平的拿着衣服进了厕所,一边有一搭没一搭的跟我聊天企图转移注意力。

    被某人强制要求陪聊的我只能无奈的站在厕所外,听着里面哗哗的流水声,早上的手感似乎又一次凭空出现幻觉,与其让我在外面干站着想入非非,苏孜自己在里面担惊受怕,两个人都备受煎熬,不如大方放我进去,你好我好大家好。

    当然,这真的只是我的主观臆想,实际却是苏孜完全不过脑的找话题,从早上的天气讲到晚上看的电影,这不是哪壶不开提哪壶自己作死嘛。

    “其实吧,作为一个在唯物主义思想熏陶下长大正直青年,我一点都不相信那些怪力乱神的事。”苏孜如是说。

    “真的嘛,我最近在里看到一些特别有意思的内容,你想不想知道。”福至心灵的会心一笑,我决定以实际行动教育某人,自己作的死哭着也要做完。不等厕所里的人回答,我抢先开口,“晚上洗头,尤其是临近午夜的点洗头,不能对着镜子,更不能把头发披散到脸上,你知道为什么嘛?”

    之所以说这个内容,因为苏孜家淋浴间有一面巨大的半身镜,在花洒的正对面,洗头不对着镜子几乎是不可能的事。

    “不知道也不想知道!老子在洗头你不要说奇怪的事情!”爆炸一般的音量隔着门也能听到在狭小空间里产生的回音。

    “这个是生活小常识,不是什么可怕的内容。”我用尽量正经的语气表述,毫不掩饰脸上恶意满满的笑容,反正隔着门里面的人也不可能看到,“那是因为,半夜对着镜子洗头,照镜子的时候,尤其是对着镜子梳头的时候,可能在镜子里,会”

    “你够了老子真的不想知道!”一声尖叫,苏孜裹着浴巾夺门而出。

    看起来是真的很慌乱的跑了出来,身上的水完全没有擦,浴巾也只是随手裹了一圈,头发上的水滴顺着脖子汇入胸前两坨呼之欲出的东西中间,苏孜怒瞪着我。

    果然很有料,埋胸什么的简直不能太有爱,说不定会被活活憋死。我暗自咽了口口水,嗓子一阵干涩,大晚上诱惑当前,能好好睡觉的一定不是正常人。

    “我只是想说,在镜子里可能会”我尴尬的摸了摸微微有些湿润的鼻头,万幸体内的洪荒之力并没有转变为血液爆体而出。

    “你还说!”苏孜再次打断我的话,似乎丝毫没有发觉身高差导致的角度让我很容易看清一些平时没机会看到的东西。

    “好吧我不说了。”我耸肩表投降。其实我只是想说,在镜子里可能会看不清楚自己的脸,因为被头发挡住了,这真的就是生活常识嘛,所以说,人都是自己吓死了自己。

    “搞得老子不敢进去吹头发了!”

    “你不是号称唯物主义者不怕”

    “就是不能和平相处的节奏了?”苏孜的眼刀直截了当的飞了过来。

    “好好好,你胸大你有理。”一句大实话不经意的就冒了出来,说完我真想抽自己一嘴巴,明明很普通的网络流行语,在当前的语言坏境下突然就有种猥琐的感觉。

    对自己外表很在意的某人在第一时间察觉到我这句话的真实性,条件反射的将浴巾裹紧提高,却忽略了浴巾的长度,挡住上面又把下面露了出来。圆润的大腿带着水珠,在灯光下折射出暧昧的光泽,简直定力大考验了。

    “眼睛看哪里!”苏孜用高八度的音量掩饰羞涩。

    不知道是我的错觉还是别的什么原因,感觉苏孜整个人都因为害羞而微微泛红,比平时平白增添了几分妩媚的色彩。

    四下无人,孤女寡女,对方又滑溜溜的新鲜出炉,娇嗔的样子在我眼里突然变成欲拒还迎,莫名滋生的情愫从不知名的地方蹿了出来。

    像是魔障了一般,我不受控制的贴了上去,将那张因为生气而微微嘟起的嘴含在嘴里轻轻吮吸,没有里糖的甜腻滋味,却有着不可思议的柔软触感,让人忍不住想索求更多。

    细碎的吻由嘴唇开始,苏孜大概是想抗议,睁大了眼睛呆愣的看着突如其来的我,正好被我抓住空档,直接将舌头卷入唇腔。牙齿舌头,甚至口腔内壁,都被悉数慰问,前所未有的震撼感刺激着中枢神经,似乎光是亲吻远远不够表达压抑许久的感情。

    当我意识到自己的失控时,这个深吻已经结束,攻略的城池从脸蛋慢慢下滑到脖子,完全跟着心的节奏走的时候,似乎一切都顺理成章。

    手不自觉的摸进浴巾,本来就没有绑严实的遮羞布顺势滑落,露出少女美好的全部,里面居然是空着的,一眼就能望到尽头。对于突如其来的状况,我目瞪口呆。

    大脑短暂当机之后继续运作,此时的我深刻的认识到,有些事情即使不需要理论知识,靠着本能就能进行下去。我准确的吻上心仪已久的花朵,米分嫩的颜色想大快朵颐的啃咬,于是真的就这么做了,得到的结果是来自某人的抽气声。

    “不行”苏孜的声音软绵绵的带着魅惑的气息,虽然说着拒绝的话,却完全感觉不到反对的意思。

    “为什么?”我漫不经心的反问,注意力完全没有集中在听她说话上。真的想拒绝,从一开始就应该喊停,或者说,双手按着我的脑子是怎么样的拒绝方式,我真的一点都不明白。

    “房你大爷的!间”完整的句子都很难说出口,只因为来自胸前的刺激,和大腿间若有若无的摩挲,苏孜羞愧得直接爆了粗口。

    勾起嘴角,轻轻扯出一个笑容,我顺从的牵着某人回到房间,窗帘上大片星空的绘图仿佛闪烁着流动的光。垫了个枕头在苏孜脑袋底下,她直接撇过头不看我,我琢磨着这是来自傲娇的默认。

    “接下来应该做什么呢?”我轻笑着调侃,恶作剧的揉捏了几下苏孜胸前的柔软,另一只手顺着腰际线向下滑去。

    “滚!”苏孜瞬间炸毛,恶狠狠的瞪着我,却在四目相对的下一秒撇过眼去,气势完全不复从前,“你大爷的不是知道嘛,轻车熟路的不是第一次吧,留过洋的熊孩子果然不靠谱!”

    加粗大写置顶的冤枉,明明只是理论结合当前的实际,唯一一次实践也是对着熟睡的某人,还暗搓搓的把自己折腾了一晚上,简直不能更悲剧。

    “据说,需要相互取悦?”我委屈撇嘴,说出内心的疑惑。

    “我不知道啦你不要问我!”比之前音量更大了一些,苏孜的脸红得像只煮熟的虾,心跳的声音让贴在她身上的我听得一清二楚,大致相同的频率,感觉真好。

    嘴上说得强硬,苏孜的手却乖巧的抚了上来,感觉胸口一阵空荡,后背紧绷的搭扣被解开。我的身体不由自主的随之一震,难以形容的奇妙感觉都来源于胸前那只温热的手,像挠在心窝里一样痒痒的。

    “啧,看你还敢笑我!”第一时间接收到反馈信息,苏孜兴致勃勃的拨弄了起来。

    ☆、第76章

    这种莫名其妙的学习能力是哪里冒出来的,瞬间我感觉整个人都不太好了,一股奇怪的电流由小腹升起,从未开发过的身体似乎得到某种启示,热气蒸腾一般急速升温。

    看着苏孜的有些迷离的眼神,醉人的表情仿佛在诉说着什么,湿润的眼睛里闪耀着星光一般妩媚动人,我猜想此时的她和我有着同样的感受。

    由心底发出的一阵阵酥麻和悸动仿佛瞬间坠入了如梦似幻的境界,耳边若有若无的轻微喘息声带来奇怪的失重感,手摩挲过苏孜微微带着汗意的皮肤,整个人好像随风漂浮在天空中的樱色落花,灵魂也随着花瓣翻飞舞蹈。

    正当我准备伸手顺势往下游走时,一个奇怪的声响传来,不仔细听一定会以为是幻听。

    “你放屁?”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说了这样一句煞风景的话。

    明显感觉到身下气场瞬间冷却,后悔已经找不到药吃,我只能尴尬于自己的失言,请叫我气氛终结者。以为苏孜会把我推开,万万没想到她转身覆到我身上,直截了当的堵住了我的嘴。

    细微的声响持续了大约半分钟,悉悉索索的声音从客厅传来,接着客厅的灯被打开,有人回来了。说好的大人们都各自潇洒不会回家呢,一时搞不清楚状况的我只能呆愣的看着苏孜,完全顾不上体会亲吻的感觉,满心只剩下慌乱和一丝说不清楚的情绪。

    万一被发现了,应该怎么解释,或者干脆就承认了这个不被常人所接受的事实,我的内心开始了一场激烈的拔河赛。一个现实的想法毫无预兆的冒了出来,即使被苏孜的家人接受,我却没有许下任何诺言的资本。连自己的未来都把控不了的我,真的有立场在苏孜的父母前面说些什么嘛。

    如果说只是单纯的在同学家睡觉,对苏孜来说却是莫大的伤害,虽然她没有在言语上承认我的存在,行动中却表明了立场,处处透露着对我的在乎。

    到底应该怎么办,我紧张的盯着虚掩着的房门,大气都不敢出。

    “你在想什么?”大概是察觉到我的走神,苏孜轻声问到。

    “有人回来了。”我同样以耳语的音量回答,撇过头企图躲避耳边温热的气息。

    “我知道。”苏孜的声音云淡风轻,似乎并没有把家人回来当做一回事。

    正准备再说些什么,下一秒却接收到来自耳朵的强烈刺激,敏感的耳垂被苏孜含在嘴里吮吸,鸡皮疙瘩瞬间立遍全身,脖子和耳朵是我最受不了的区域。

    “唔别这样”我尽量压低自己的音量,将耳边的脑袋推开。

    被发现可不是闹着玩的。以前只是一厢情愿的想着在一起就好,直到现在真正可能要面对苏孜的家人的时候,才发觉自己根本没有能力做出什么,连自力更生都做不到。

    这么说并不是在逃避责任,只是觉得或许应该在某些更成熟的时机,再正式的告诉苏孜父母关于我们的事,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双方都毫无防备的互相吓到对方。

    当然,无论未来如何,我都不可能放弃这个喜欢了近乎一辈子的人。只是关于未来,我好像有了更深刻的领悟,爱情除了鲜花,还应该有面包,最好再来上一点黄油和起士。

    “怎么,不喜欢?”苏孜的态度变得冷冽,似乎对我的拒绝很不满意。

    这节奏有点奇怪,即使迟钝的我也能感觉到。家里有人回来了,不是慌张不是害怕也不是面对,居然是若无其事的继续未完成的事宜,而且莫名其妙的变得热情主动,好像受到某种刺激瞬间换了个人,一定不是我的错觉。

    “你怎么了。”我认真的观察着苏孜的表情,企图从她的眼睛里看出端倪。

    “没什么。”苏孜翻身下床,摸黑从衣柜里拿出睡衣穿上,“睡觉还是看视频。”

    简直侮辱我的智商,如此反常的表现怎么可能没什么。我跟着从床上坐起来,再没有之前冲动的心情,只是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导致苏孜的转变。

    客厅的灯再次被关上,阵阵水声从浴室传来,外面的人好像完全没发现苏孜房间有人,自顾自的跑去冲凉。

    “是你爸?”我试探着问。

    “大概吧,我怎么知道。”苏孜说得漫不经心,冰冷的语气让我觉得陌生得可怕。

    问题也许就出在这里,苏孜和苏父的关系不好。难道正是因为父女关系相处得不融洽,所以才会把家务都交给苏孜承担,这不是现代版灰姑娘嘛,太狗血了有没有。结论自行被推翻,我继续发散思维。

    “我要不要出去打个”

    “不要!”话还没说完,就被苏孜打断。

    “为什么”我感觉自己有些委屈,虽然之前挣扎了那么多要不要见家长,可是作为同学去跟父母打个招呼也是人之常情,拒绝得如此干净利落反而有点刻意的伤人。

    “帮我吹头发。”苏孜也发现了自己的失控,从抽屉里拿出吹风机递给我,“吹干睡觉,我困了。”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既然她不想说,我也放弃继续追问,迟早有一天会得到真正的答案。我接过吹风机插上电源,正准备开启开关,却听到一阵若隐若现的奇怪声响,似乎是从浴室里传来。

    应该怎么形容这个声音呢,细细碎碎的女声夹杂着流水声,因为听得不真切反而有种引人遐想的感觉,似乎在做某种少儿不宜的高强度运动。

    “浴室里面”任由我再不想多事,依然忍不住问出口。

    “让你给我吹头发你就吹,那么关心别人干嘛。”苏孜摆出一副无所谓的姿态,对当前的情况司空见惯一般淡定。

    开启吹风机,呼呼的风声将外面一切声响隔绝,我胡乱的摸着苏孜过肩的长发,脑洞却不由自主的往外飘散。

    浴室里有两个人,一男一女,其中一个是苏孜的父亲,这是可以肯定的结论。然而,对于另外一个人的描述,苏孜用的是别人,说明女人不是她的母亲。加上苏孜急转直下的态度和反常的表现,正解呼之欲出。

    “爸妈离婚这么重要的事情你怎么没告诉我!”我小声埋怨。我都和她分享了几乎全部的生活,她却对我隐瞒了这么大的事情,我希望在她脆弱的时候陪伴在身边的是自己。

    “他们没有离婚。”苏孜淡定如旧,只是微微颤抖的肩膀暴露出内心极力克制的躁动,“换右边好嘛,左边都给你吹枯了。”

    将吹风机换到右边,我有种如遭雷击的感觉。现在浴室里的情况,通俗点说就是父亲带着婚外恋的女人回家,当着女儿的面行苟且之事。怪不得苏父对房间里的情况漠不关心,因为全部注意力都在带回来的女人身上,刚回家就直接进浴室开动,这得多色急才能做得出来。

    渣男一枚,而且是毫无责任心的那种,放里最后的结局肯定自宫完了人道毁灭。

    “那浴室里的人”话说到一半,看着苏孜剧变的表情,我知道自己猜对了。看着眼前故作坚强的人,我有些心疼,却不知道应该说什么话才能安慰她。这种时候,旁人说得再多,更多的感觉都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吧。

    “我妈知道这个事,她以为我不知道,所以一直忍着。”生硬的扯出一个笑容,苏孜的表情在我眼里看着比哭还丑,“可是我没有勇气告诉她我已经知道了,我怕他们离婚,怕这个家支离破碎,所以也忍着。”

    “嗯。”我点头。用网上流行的劝分不劝和的方式说话我做不到,对于宁拆一座桥不拆一桩婚的传统思想更是不敢苟同,只能无力的等着下文。我想她需要的是倾诉,至于最后决定如何,其实在她心里早就有了结论,只是一直没有实行,旁人的话并没有任何作用,反而会让人觉得风凉。

    “结果就像现在这样,人的心一旦变了,做起事来真是猪狗不如。”苏孜的微笑依然僵硬的绽开着,与咬牙切齿的话语形成鲜明对比,“有时候真想一起死掉算了,可是我不敢啊,我连看到父母离婚都不敢,怎么敢死呢。其实最好的结果就是一了百了的把事情全盘抖出来,对双方都好,再不用互相折磨,也不用假装没看到我妈偷偷抹眼泪,你觉得呢?”

    “我不知道。”我老实的回答。离婚也许不是一件坏事,尤其是碰到一个渣男的情况下,可是苏母的想法我们并不清楚,也许她在等她相依相伴了十几年的男人回头,或者只是单纯的觉得老了有个人作伴。

    “是啊,我也不知道。”睫毛微微颤抖,似乎是想把即将滑落的眼泪拧干,苏孜翻开相册中的某一页指给我看,“这个是我妈,比外面那东西漂亮多了,那男人是瞎了眼还是用□□看人。”

    无论时间怎样变,我的过去现在和未来都一样,心一直在你那里,不打算也不可能收回,我在心里对自己说,默默许下暂时没有资本说出口的诺言。

    ☆、第77章

    毫无预兆的,从苏孜家回去之后,她再没有联系过我,就连之前约好的出去旅游也这样不了了之。很想冲过去问她到底怎么了,又经历了什么样的曲折心路历程,犹豫再三最后还是选择放弃。

    突遇变故,她需要时间整理自己的心情,反正我有的是时间,等着等着也就习惯了,之前不都是这么过来的。

    暑假结束前两周,新生要提前去学校军训,办理各种入读手续。虽然未来的目的地是同一个地方,这次我依然没有主动联系苏孜,只是自己去了学校。不知道下次见面会是怎样的场景,我的内心隐隐有些期待,又有些焦虑。

    军训没有按照班级分人,整个美术学院的新生都在一起训练,从全国各地来的年轻人们好不容易挣脱父母的管控,一个个都像脱缰的野马似的乱窜。操着各地口音的人们聚集到一起,同进同出了将近半个月,我也跟着混入喧闹的人群,强迫自己不再全副身心都放在那个人身上,感觉突然有了自己的世界,变得豁然开朗了不少。

    寝室的安排也是整个大一新生打乱了住,我们寝室四个人只有我和一个叫宫雨的妹子是美术专业,另外两个分别是学美声的楚谣和民族舞的楚歌,双胞胎姐妹读入同一个大学同一间寝室,在新生里传为美谈。不过在我看来,她们三个人除了都长得很好看之外,还有一个很显著的共同点,就是特别能闹腾,有着与文静的外形不相符的急躁性格。

    新生体检是军训接近尾声时必须进行的项目,天空刚泛起鱼肚白,寝室四人火急火燎的抓着体检卡往校医院冲,为了赶在大部队到来之前先弄完,指不定还有时间可以睡个回笼觉,或者悠闲的去食堂吃个早饭。

    原本以为我们会是最早到的人,没想到队伍已经排了老长,最前面似乎出了什么问题,一堆人围着叽叽喳喳不知道在说些什么。有热闹必看是大多数人的天性,在我反应过来前,已经被宫雨抓着跑到了队伍的最前排,踮着脚成为不明真相的吃瓜群众其中一员。

    据说有人抽血的时候晕血昏倒了,这是宫雨打探到的第一手消息。宫雨是个活泼跳脱的人,军训刚开始没多久就把美术学院二百多号人混了个脸熟,附近队列的新生也认识了不少,似乎哪里都有她的眼线。

    听到这个消息,我突然有种无聊透顶的感觉,晕个血而已,至于这么大惊小怪的围观嘛,在业余兽医晚秋那里我见过数不清的奇怪症状。

    大概是人群的骚动引发队伍的混乱,排队位置原本在队伍中间的我们不知道为什么,一下子被挤到最前排,耗时最长的抽血项目在五分钟内完成,其他常规检查也没花费多少时间,半个小时后我们已经出现在食堂,端着豆浆泡油条。

    学音乐的妹子就是会保养,建议我们每天早上喝豆浆不喝牛奶,说是对脸蛋好。据说正式开学后我们寝室的早餐会变成楚氏姐妹的爱心料理,前提是她们带来的锅没有被舍管发现。

    “居然真的有人晕血哎,这是我第一次见人晕血。”楚歌对早上看到的事情依然不能忘怀。

    “明明就没有看到,只是听说而已。”楚谣毫不客气的纠正。

    “我看八成是真的,也不知道是谁这么奇葩。”宫雨配合的接话。

    八卦是女生的天性,尤其当几个话唠聚在一起,说的话题就算再无聊,也能聊上好一阵子。

    “你们看着我干嘛,你们都不认识的人我怎么可能知道。不过我是比较好奇她晕血的话,来大姨妈怎么办。”面对三人的目光,我说出心中疑惑。

    “是哦,这么说起来,这个妹子也是惨惨的。”楚歌扁着嘴思考的样子仿佛晕血的是她本人一样。

    “我们并不能确定晕血的是个妹子。”楚谣很擅长找逻辑漏洞。

    “要是个男人晕血,那也太娘了吧。”宫雨和楚歌总是统一阵线。

    “这个大概是天生的,和性别无关。”我科普道。

    “啧,如果是男人的话,我想到个好污的事情。”楚歌突然撇嘴笑了起来,笑容里挂着与白净的脸蛋严重违和的猥琐。

    “闭嘴,这个是午夜成人时间的话题,赶紧吃完早点回去补眠,难得休息一个上午。”双胞胎果然有心灵感应,楚谣果断把话题掐断,将说了一半的很污的事情憋回了家姐肚子,让作为听众的我们欲罢不能。

    “早上没睡醒也可以继续晚上的成人时间,说话说一半烂□□!”宫雨果然受不了憋屈。

    “内啥的时候不是会见红嘛,他要是晕血的话,那可就真是死在床上了。”

    “噫,你这个污妖王。”说着嫌弃的话,宫雨的表情却是兴致勃勃,似乎想和楚歌继续探讨下去。

    “?”突然一句怪声怪气的英文打断我们的谈话,“作为晕针事故的当事人,我本来是很不想打扰你们发散思维拓展脑洞,但是实在有些离谱,所以没忍住来打个招呼。”

    说话的人站在我的正后方,必须费力转头才能看到她的样子。我闻声转头,看到一张熟悉又陌生的脸背光出现在眼前,李芷洋,她居然和我考上了同一个学校。

    “晕针,那是什么?”楚歌疑惑的问。

    “就是在针刺过程中病人突然产生头晕目眩心慌吧啦吧啦的情况。”宫雨对着手机念到。

    “是的,我只是最近没休息好,昨天宿舍聚餐喝了点酒,导致今天晕针了,并不存在诸位所说的大姨妈或者初夜的困扰,让各位白担心了真是不好意思。”

    “哈哈哈,好说好说,既然没问题那我们就放心了。”宫雨干笑着打圆场。背后议论人被人现场抓包,真是有些尴尬。

    完全没有注意她们的聊天内容,我的注意力还停留在又和李芷洋当了同学这件事情上。是有意还是无意,我已经分辨不清楚,以为之前明明已经说得很清楚了,中间也一直没有联系,却又在陌生的城市狗血的重逢。说是缘分未免太过微妙,说是刻意,这执念真是深得让人难以理解。

    随便寒暄了几句,李芷洋便像没事人一样离开了,对我也没有变现出特别的意思。难道是我自作多情了,可明明是认识的人,偏要装作不认识,这才是最大的反常。

    “我的天,怪不得说背后不能说人了,居然被人碰上了,太可怕了。”宫雨心有余悸的拍着胸口。

    “还不是你们无聊,一点小事也能拿来讨论半天,还发散思维呢。”楚谣事不关己的撇清关系。

    “啊呸,说得好像你不感兴趣一样。”楚歌表示不服。

    “说好的回寝室补眠呢。”自认为自己是寝室唯一有理智的人,我挺身而出,将新一轮的斗嘴扼杀在萌芽状态。

    早上的事情只是一个插曲,却一直像跟刺一样在我心里硌得难受。我承认自己拒绝李芷洋时说的话很伤人,可是就此老死不相往来真的可以嘛,毕竟以前同进同出了那么久,关系亲近得像家人一样。现在又在一个学校,即使校园再大也会有打照面的机会吧,下次碰到继续装不认识嘛,我可能做不到。

    这种困扰的情绪持续了几天,直到军训会操前夕,每个院系都要为就要离开学校的军官们举行欢送会,被视为各个院系新生们的第一次正面较劲,忙碌让我暂时把这件事情置之脑后。

    想主意出点子我不在行,只能陀螺一样跟着有主意的人转。学院活跃的人们自行组织了新生委员会,誓言为美术学院的荣誉而战。经过几次吵架似的集体会议,得出结论,唱歌跳舞都不是美术学院的强项,即兴人来疯大概比较适合我们这种离开了纸就基本算是没有特长的人群,虽然也有人会弹琴表演,但是在专业的面前还是有些拿不出手,于是最后决定以篝火晚会收尾。

    篝火晚会的点子一出来,得到九成以上人员的赞同。不用特意准备节目,只需要租几个烧烤炉子,点一把柴火,大家热热闹闹的瞎折腾一晚上就行。重点是,这个主意考虑到消防问题,可行性不高,所以前面历届都没有实行,而我们这批新生里面刚好有人家里隶属消防部门,救火车随时待命,据说还有院系领导的孩子,所以方案一路亮起绿灯通过。相较其他学院忙着排演节目,我们反倒显得无所事事,排练的时间全都在吃吃喝喝中度过。

    欢送会在正式开学前三天,已经有不少老生陆续来到学校。在提前返校的人群中,我看到了同样在美术学院就读的苏孜,她的宿舍在我正对面那栋楼,门当户对的站在阳台就能看到她的窗口。

    ☆、第78章

    欢送会前夜,我们忙着搭建柴火堆摆放烧烤架。不知道是哪个财大气粗的孩子找了传媒公司搭建了个临时舞台,偌大的led屏幕竖起在原本略显荒凉的学校后山空地,灯光和音响组也会随后进场,x展架沿途摆在学校各个显眼区域。光看还未完成搭建的桁架的气势,我就知道美术学院赢在了起跑线上。

    随着专业人士的进场,我们这些打杂人员遭到嫌弃,从干活的主力变成无所事事的围观群众。宫雨作为活跃分子当仁不让的加入了策划控场队伍,而我在同样无聊的人群里看到了李芷洋。这次她不再是独来独往,让我惊讶的是旁边站着的居然是个男生,两人在说着什么,李芷洋一副为难的样子。

    “好久不见。”我主动上前打招呼,顺带帮其解围。

    大概李芷洋早就看到我了,对于我的出现,她并没有表现出太多热情,只是淡然的点头示意,倒是旁边的男生有些尴尬的咳嗽了一声,朝我咧嘴一笑然后离开。

    “他叫顾一言,是高我们两届的学长,这套设备就是他花钱租来的。”李芷洋直接省略寒暄部分,望着男生离开的背影向我介绍。

    “啧,你混得不错嘛,才几天就把学长都给认识了。”跳过生疏的重逢,我也进入角色。

    “实际上,美术学院没几个人不知道他,据说他在京城高校都很有名”

    “等等,你是不是想说他家世好外形佳成绩优双商高简直二次元男神落入凡尘。”我抢白李芷洋接下来有可能出现的狗血描述。

    “那倒不是,他的双商还是蛮感人的。”李芷洋淡定吐槽,“据说他看上了新生中的某个人,让我从中搭桥给介绍来着。”

    居然有人找李芷洋当中间人,果然智商不高,认识李芷洋的人都知道这姑娘对不认识的人半天崩不出个屁还不带尴尬,慢热到不行。

    “本来我拒绝得差不多了,结果你主动送上门来,直接给我打了脸。”李芷洋耸肩,摊手做无奈状,“你说这货是不是智硬,好死不死的居然看上了你,我说不熟悉没听过不知道,话还没说完你就来了,这个媒人不当是不行了。”

    等等,万人迷男神看上我?这是什么八点档校园剧情,我就路过打个酱油领碗盒饭,他无聊找乐子好歹也找个有台词有存在感的人啊。

    “别逗,我都没见过他。”我表示一点也不相信。就算学长提前返校,不过几天时间,而且我一直和宫雨还有楚氏姐妹混在一起,怎么样都是那三个人比较显眼,打着灯笼也不可能发现我的存在好嘛。

    “哦,人家说了,从去年到今年艺考结束前,学校后街见过十五次,拉面馆见过十三次,便利店也见过不少于十次,总的来说在学校周边几乎每天都能见到一次,学校以外的地方诸如798还见了一次,画室见过无数次,次次都被你无视。”李芷洋如数家珍的念叨。

    “我的天,你怎么知道,难不成你一直跟着他。”简直不可思议事件记录簿了,我居然完全没感觉到身边有这么个人可以天天见面。

    “怎么可能,我只是比较倒霉的跟他在同一个画室。”李芷洋扬了扬手里的小本本,上面苍劲有力的字体明显是个男生的手笔,“那货把每次见面的时间地点甚至连你穿的衣服都画下来了,果然大触。”

    有些尴尬的接过速写本翻了几页,学长果然是学长,画面真实场景再现,连人物神情都能拿捏准确,还有一些如果不是特别用心根本不可能发现的小细节,这画如果发表到网络上,指不定就成了新晋画手网络红人,我由衷的感慨。

    “你这满脸感叹是几个意思,画的主人公可是你,能走点心嘛,居然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李芷洋将速写本回收,戳了戳我的脑袋。

    “他可真厉害啊。”我忍不住称赞。

    “嗯,我会把你的原话转述给他。”李芷洋唯恐天下不乱的提点,“画得有多好,说明人有多用心。你可想好了,指不定明天你就成了高校妇女公敌。”

    “也不是我要他画的,这锅怎么就甩给我还丢不掉了。”我也无奈。所谓男神是不是都是些画风清奇之人,有着与世俗背道而驰的猎奇眼光,所以才会不长眼的看上我。

    “人家说,你是第一个持续性无视他的妹子。”

    “所以他是总裁文看多了,还是看电视入戏太深?”

    “不不不,他的原话是,第一眼看到她,就有种山涧清泉遗世独立的孤高感,让人忍不住想据为己有,独自欣赏那美丽的风景。后面几次见面证实了他慧眼独具,从此泥足深陷无法自拔。”李芷洋用浮夸的音色说了段让我鸡皮疙瘩掉了满地的话,自己也跟着打了个寒颤,“艾玛恶心死我了,差不多就这意思吧,一见钟情再见倾心什么的。想听更多请直接联系顾一言本人,跪求放过让他不要继续残害我。”

    “我”

    “废话不多说,他的意思我已经传达到了,晚点我会把你的号码发给他,至于怎么决定是你的事不用告诉我。”李芷洋出声打断我连语言都还没来得及组织完成的话。顿了顿,继续说,“其实我觉得吧,你可以试着和这人接触看看。虽然我知道你喜欢内谁,不过顾一言这人不坏,比起大多数人还有点天真得可爱,当朋友也是不错的选择,你不觉得没有自己的世界是件特别可悲的事情嘛。”

    看着李芷洋,我竟然无言以对,内心深处有个声音告诉我,她讲得很有道理。喜欢一个人,是为了她能让自己变得更好,而不是在喜欢她的世界里迷失了自己,最后变得连自己都对自己喜欢不起来。以前的我似乎就是这样,没有爱好也看不到未来,好像有苏孜就够了,为一点点小事哀怨或者狂喜个半天,却从来没有想过这样的自己是否真的有存在下去的道理。

    “可是如果他想要和我交往怎么办”我心虚的问出底线。

    “说真的,我觉得顾一言是个一根筋的人,你别看他长得风流倜傥,估摸着他初恋还在,纯情小处男一个,真是白瞎了一张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脸。”李芷洋轻声叹息,“你不想和他交往就不交往呗,也没人规定认识了就必须深交。这货画工逆天,指不定还能偷师学点东西。”

    “是嘛?”为什么我突然有种重新认识了李芷洋的感觉。她教授给我的做法,不是渣男贱女们专门用来为自己开脱的借口嘛。

    “有什么是不是的,你跟内谁不是还没确定关系,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一整个暑假都没联系过,就算现在住在隔壁楼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依然装没看到对方。既然这样,为什么不给双方都多一些空间,试着看看外面的世界,还能回去的才是真爱不是嘛。”李芷洋想得倒是很开。

    李芷洋的说法并不完全对,却也不无道理。我和苏孜这么长时间没有联系,仿佛我不主动找她,她就会消失在我的世界一样。虽然一直以来都是这个设定,可是这次又隐隐有些不同,至于是哪里不一样了,我也说不清楚。好像真的就像李芷洋说得那样,只有真的看了外面的世界,才能知道自己是否还保有初心。

    这是这么长时间以来,我第一次怀疑自己对苏孜的感情,到底是从小到大的习惯,或者只是因为单纯的不甘心,还是真的只认定她一个人。

    之前一直在强调任由时间空间如何改变,我的心永远不会变。可是谁都有感觉累的一天,心不会变,却不代表它不会累,累到走不动的时候,也许就是应该重新梳理这段关系的时候。

    现在的我大概处于一个倦怠期,不是厌倦了苏孜,而是对她若有若无态度的厌烦,或者说,对她欲擒故纵也好,害怕世俗眼光也罢的疏离感到疲惫。

    一直以来我的想法都很简单,只要她心里有我,我就能继续坚持下去,可是事实证明,我想要的比我能得到的更多。牵手拥抱亲吻或者更进一步,除此之外还有更多的是心灵上的慰藉,心照不宣的眼神交流和无需言语的默契陪伴,苏孜若即若离的闪躲态度让我觉得自己的内心像个空洞一样,越来越多的被空虚填满,从木偶变成玩偶,这并没有什么本质不同。

    高兴了陪我玩玩,厌烦了就自己躲起来,如果只是这种程度的需求,那我宁愿只是远远看着,让她去寻找她想要的幸福。而我,我想伟大的祝福是给不了的,作为备胎在旁边等着更是做不到,大概只能像现在这样,看似无欲无求的找乐子打发时间吧。

    “明天他会来我们的欢送会嘛?”默默在心里叹了口气,我调整自己突然低落的情绪。

    ☆、第79章

    欢送会的规模大得有些出人意料,本来只是一个年级二百多号人欢送几个教官而已,因为做成了自助餐的形式,吸引了不少其他系的人们前来,不知道是哪个画风清奇的家伙请了一堆烧烤摊上的小贩过来现场烤串,不收钱免费吃到饱。

    于是就成了一堆吃货的聚会,撩妹与撸串同在,原本应该是欢送会主角的教官们也拿着啤酒吃得不亦乐乎,与其他学院依依惜别的气氛不同,我们这里完全是盛夏的狂欢,一堆认识不认识熟悉不熟悉的年轻男女们把含或者不含酒精的饮料,喝出了高浓度乙醇的效果。

    “原来你们在这里,总算找到了。”老远就听到楚歌咋咋呼呼的声音穿越闹腾的人群。

    “这边这边!”宫雨估计是和我待着感觉无聊,看到楚氏姐妹整个气场都变了,活蹦乱跳的迎上去打招呼。

    “你们在那边不是有节目,不用演了?”我问。

    俩姐妹一个唱歌一个跳舞,从小亲密配合无间,长得又是一个模子刻出来,两人的组合在入校时就引起过话题。只是楚谣一直很不爽剖腹产的时候医生先把楚歌抱出来,自己无缘无故当了妹妹,所以总是和楚歌作对。

    “演个屁,你们这边这么会玩,光是学校门口就能看到的篝火就把人给吸引了,谁还有心思搞那什么劳命伤财的欢送会,都想着赶紧结束过来蹭呢。”楚歌大大咧咧的甩了甩手。

    “你们这怎么整得跟夜市似的。”楚谣捏着鼻子,“隔壁学校都能闻到这里烟熏碳烤的味道,整个高校区的烧烤摊都给搬这来了吧。”

    “啧,这情调你不懂了吧,到哪里都要吃饭的土鳖。”楚歌毫不留情的吐槽。

    “说得好像你不是一样。”楚谣反击。

    “等等,等等!”眼见着俩姐妹又要抬起杠来,宫雨强行插入两人中间,“我说,你们是不是把今天溜过来的重点给忘了!”

    “你真看到他了!”楚歌给了妹妹一个回去收拾你的眼神,兴致勃勃的问。

    “废话,大姐姐从懂事起就开始暗恋那家伙,他化成灰我都能一块块给他拼回去好嘛。”宫雨骄傲仰头。

    真是恐怖的比喻,我缩了缩脖子,默默在心里祈祷她们说的和我即将要见的不是同一个人。

    “啊呸,我可是从幼儿园其就开始喜欢他了,这才叫一辈子的挚爱,你可懂?”楚歌不服气的挑衅。

    “呵,号称喜欢了人家一辈子,结果到现在还没能说上一句话,也是可以。”楚谣凉飕飕的爆料。

    “说得好像你没有绕路路过人家学校蹲守一样。”楚歌扳回一城。

    三人都是本地人,也不知道是哪个从小就帅了一辈子的男人被她们看上,现在还读了同一所学校,现在的场景不知道能不能被称为情敌见面分外眼红。

    “所以你们说的那个男人是谁?”我觉得这句话问得有些多余,听她们的描述,我大概已经知道是哪个男人了。传说中的高校男神,前不久才被人科普过一次。

    “你生活在外太空嘛?”宫雨鄙视的瞥了我一眼,“女生嘴里上座率最高的男人,你不认识也就算了,连人家名字都不知道,我看你是要上天。”

    “顾一言?”口袋里的手机在此时震动了起来,和李芷洋约好的晚上见,我突然觉得好慌。

    “原来你知道他啊,就说怎么可能有女人不知道他的名字。”楚歌点头,给了我一个孺子可教的赞赏眼神,“从来不参加大型活动的顾男神居然跑来看你们的欢送会,脸真是不要太大哦。”

    “那我们还真是荣幸。”我干笑着说。如果被知道顾一言是来见我的,我会不会被乱绳绑在寝室床上严刑逼供啊,女性公敌的危机感涌上心头。

    “比起他为什么会来,我们的重点真的不应该是他现在在哪嘛。”楚谣总是能很冷静的说到重点。

    我猜他在附近,从口袋里手机震得像抽风一样的频率就能判断,估计李芷洋一直在打我的电话。如何顺利从这几个兴致勃勃的女人中间脱身,成了我的当务之急。

    “呃,我去上个厕所。”憋了半天,我想了个毫无技术含量的借口。

    “正好一起。”宫雨挽着我的手就要往最近的建筑物走去。

    “可是我想上大号,可能需要先回宿舍拿个纸巾。”

    “我带了。”宫雨转变贴心小女人模式。

    “不不不,我的意思说,大姨妈需要的道具有些特殊。”

    “这种居家必备的玩意我这种这样的好女人当然得随身携带。”宫雨骄傲挺胸。

    人逼人是会逼死人的你知道嘛,我在心里仰天长啸怎么办,手机震动频率变成无间断形,已经能够明确感觉到李芷洋的耐性正在消耗殆尽,如果此时顾一言突然出现在室友面前,我觉得这肯定会是我惨淡人生的开端,从几个妹子轮番轰炸事情的起因经过结果,然而事实是我并不知道,当然她们也不会相信。

    “走吧。”宫雨同学把我无语望天的表情自行理解成了感动得无以复加,挽着我的手臂朝厕所方向前进,“说起来,为什么顾一言从来不参加集体活动呢,难不成有什么难言之隐。”

    “可能不喜欢热闹吧。”我干瘪的接话。莫名尴尬的感觉把我死死围绕,别说她们,连我自己都不能理解为什么我会有种被捉奸在床的感觉。

    “不不不,他每次都是做幕后,明明可以靠脸吃饭偏偏要用技术说话。”宫雨科普道,“这种不求名不图利的幕后英雄更能吸引人不是嘛。”

    “也许他就是这么想的吧,故意制造神秘感什么的。”

    “他可没这个脑子。”突然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只是单纯的五音不全加四肢发达而已。”

    背脊发凉的回头,李芷洋和顾一言并肩出现在身后,表情一个冷漠脸一个挂着温和的笑意,鲜明对比后笑容成为顾一言的加分项。

    “淡定不要激动我可以解释!”感觉到某人搭在我手臂上的手快速收紧力度加强,我抢先申明。

    “解释个毛线,顾男神站在我面前对我笑你让我怎么冷静怎么听你说话。”宫雨从嗓子眼挤出一句话,翻书一样变出一朵笑成菊花的脸,“学长你好我是大一新生宫雨请问这个学期你的课打算怎么选可以提前透露一下好让我加组跟随嘛!”

    “呃”顾一言呆愣了几秒,大概在整理宫雨激动得没带标点的话,而后咧嘴一笑,“我还没有看这学期的课程哎,晚点告诉你?”

    “好好好不如留个电话微信邮箱微博□□人人推特或者脸书账号我们保持联系啊。”

    “姑娘,矜持点。”我嘴角抽搐的扯了扯旁边人的衣摆,“说好的去厕所呢。”

    “包包给你自己去。”宫雨淡定的选择抛弃我投向男神的怀抱。

    “你们要去洗手间嘛,我在这边等你们好了。”高校男神展示关怀体贴的一面。

    “不,我们不去!”宫雨果断摇头,好像现在才发现李芷洋的存在,操起情敌壁垒只用了一秒,脸上的笑容从谄媚变成高冷,连语气都跟着变了,“同学你是?”

    很少跟女生同进同出的顾一言旁边站了个妹子,让自认为是男神死忠后宫党一员的宫雨没由来的警惕起来。看着宫雨对李芷洋态度突变,我有种不是太好的感觉,和风云人物站一起都觉得压力好大。

    第14节

    恋耽美
上一页        返回目录        下一页

温馨提示:按 回车[Enter]键 返回书目,按 ←键 返回上一页,按 →键 进入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