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3节
暴发户家的外星哭包受 作者:齐鸢舞
第3节
路妈每次跟他们同桌吃饭都觉得消化不良——她深深地觉得在路吉心里,自己已经被靳寒州给比下去了。
路妈深知靳寒州的性格,碗筷一扔她就趁机对靳寒州说:“州州,刚刚我跟你陆叔叔在周边转了一圈,帮吉吉租了个房子,要不你跟吉吉一起住吧,没有你在他身边照顾着点儿他,我不放心,算阿姨拜托你,好吗州州?”
靳寒州有些好笑,他没那么脆弱敏感的自尊心,再说了,就算他自尊心强,也抵不上想跟路吉住在一起的欲望。
靳寒州正色道:“阿姨请放心,我会好好照顾吉吉。”
不知道为什么,靳寒州心里突然涌上一股隐秘的愧疚。
路吉本来都已经吃饱了,又抓着一根大酱骨在那儿啃,啃得满嘴是油,他抬起脸,迷茫地看着爸妈和靳寒州:“你们在说什么?”
路妈没好气道:“我们在卖小猪。”
靳寒州“噗嗤”笑出声。
路吉一般情况下不会特别在乎是否能跟靳寒州同桌,但现在显然不是一般情况,他竟然遇到了靳寒州小时候的那个同桌,幼儿园就跟他抢靳寒州的那个女生楚瑶瑶!
问题是楚瑶瑶还再次是靳寒州的同桌!
座位表下来的那一刻,路吉都快哭了,楚瑶瑶那个讨厌鬼还故意跑过来嘲笑他,“怎么有的人小时候是个小哭包,长大了变成大哭包了啊!”
路吉本来还忍得住,听到“哭”这个字……忍不住了。
楚瑶瑶吓了一跳:“……”随着年龄的增长,她已经摆脱了“哭包”这个称号,没想到路吉还像小时候一样。
路吉哭起来很秀气,声音也不大,就是表情非常委屈,眼泪不要钱一样地掉,像是稚子一般无辜可怜,让人的心都要化开。
班上大部分人都吓了一跳,有人小声窃窃私语,有说忍不住想把路吉抱进怀里的女生,也有骂路吉娘炮的男生,哪一种都让靳寒州不爽,他推开楚瑶瑶,直接走到路吉的座位旁,不顾众人的围观,直接把他拉到了班主任的办公室。
“我要换座位!”靳寒州直接道。
班主任是个年轻姑娘,刚从学校出来,温和有于威严不足,“哎,座位才排好,好好的,怎么突然要换座位了?”
靳寒州还拉着路吉的手,路吉另一只手抹着眼泪,唯一空余的只有嘴,他从靳寒州身后探出头,边哭还边不忘说:“州州要和我坐。”
班主任很为难:“要是每个人都来跟我提要求,那我这座位还排……”
“呜呜呜呜呜!”路吉的哭声立刻提高了音量。
班主任头疼道:“排!排!给你们俩排一桌!”
办公室里那么多人,路吉这么一哭,同事们指不定以为她怎么骂学生呢!
路吉小媳妇一样走到班主任旁边,睫毛上挂着泪珠,露出一个笑,害羞地小声道:“谢谢老师。”
班主任想板着脸,还是忍不住笑了。
路吉背着手在身后对靳寒州比了个“胜利”的手势,靳寒州若无其事地转开视线,但微微上翘的嘴角还是泄露了他的好心情。
从班主任办公室出来,靳寒州本想让路吉以后能忍住的都不要哭,想了想还是没有说,只是握住路吉小孩一样白嫩的手,在心里暗暗跟自己发誓要保护好他,要让他永远可以无所顾忌地任性。
他们一步一步地走进成年人的社会,路吉动不动就哭的毛病肯定会招来不少议论,但靳寒州不想路吉因此而压抑自己,小哭包跟他甚至不是同一个物种,他不知道怎么样才是对小哭包好的,但至少小哭包想哭的时候,不用刻意忍住。
“州州,晚上我想吃烤鱼。”小哭包吸吸口水。
靳寒州没好气道:“知道了!”
chapter 12
如果说路吉最爱吃的是各种甜品,其次就是糖果,他曾为了一颗梅子糖送出一个脸颊吻的事,靳寒州至今难忘,并深深地记着梅子糖的仇。
最近,路吉又迷上了糖果,这种迷恋竟隐隐有超过甜品的趋势。
具体表现在,路吉上课在吃糖,下课在吃糖,吃饭在吃糖,洗澡在吃糖,睡觉的时候他嘴巴也在动啊动,靳寒州好奇之下掰开他的嘴,崩溃地看到了半颗可乐糖,他觉得路吉的牙齿都要坏掉了,于是就想把那半颗可乐糖抠出来,路吉睡梦中都怕别人抢他的糖果,“啊呜”一口差点把靳寒州的手指头咬掉。
早上起来,他看到靳寒州手指上的那圈牙印,还好奇地问他:“咦,州州,你晚上梦到好吃的把手指给啃了啊?”
靳寒州无语:“……你以为我是你啊。”
路吉耸耸鼻子,小狗一般凑到靳寒州的手边,嗅到一股可乐糖的味道,流着口水道:“州州,你痛不痛,我帮你舔舔。”
靳寒州飞快抽回手,果断道:“不用。”
总有种他舔啊舔的就会咬下来的可怕预感。
不管怎么说,路吉这糖得戒!不然他不是牙齿掉光,就是得糖尿病,也不知道外星人会不会得糖尿病……
戒糖的第一天,路吉眼泪汪汪地啃掉了半页英语试卷,被英语老师拎到外面罚了一节课的站。
戒糖第二天,路吉躲到厕所吃糖,被靳寒州捉到,不仅被抽了小屁股,还被勒令一个月不准亲亲。
戒糖第三天,路吉念着“州州讨厌”,哭着睡着了。
戒糖第四天,路吉终于爆发了,哭唧唧地拿了牙膏牙刷和他最喜欢的那套小熊睡衣,一股脑塞进背包里,准备离家出走。
见靳寒州只顾着低头看书,根本没注意他的动作,路吉故意整出很大的动静,他都快把地板跺出洞来,靳寒州也没有抬头看他一眼。
路吉抹抹眼泪,不得不提醒道:“我要离家出走了!”
靳寒州终于慢吞吞地抬眼,在路吉期待的目光中,他淡淡道:“哦。”
路吉:“……(>_)……”
他眼泪流得都来不及抹,两只手上都湿乎乎的,哼了一声,背着自己哐里哐当的书包就甩门出去了。
靳寒州对着被甩上的门微微叹了口气,叫来了丁丁,叮嘱道:“你去跟着吉吉,别让他走太远。”
丁丁不太愿意,磨蹭着不想出门,靳寒州翻了个白眼:“我帮你买你上次看中的那个大胸美女的杂志。”
丁丁“嗖——”地一声就不见了。
一直到晚上十一点,路吉都没有回来,靳寒州照着丁丁的指示找了过来,路吉待在一家二十四小时营业的快餐店,偌大一个快餐店只有路吉一个人,他还是背着那个小书包,显得越发形单影只,灯光下只有小小一团。
看到路吉的那一瞬间,靳寒州就认了输——算了,他爱吃糖就让他吃吧,他开心就好。
听到大门开合的声音,路吉立即回头看过来,见是靳寒州,他扁起嘴,本就红通通的眼睛迅速盈满泪水,他也不哭出声,只看了靳寒州一眼就低下头玩自己的手指头。
看到泪水砸在路吉白嫩的手指上,靳寒州心疼不已,他走过去蹲下身,握住路吉的手到嘴边亲了亲。
路吉心里想着不理他,两条胳膊却已经自动自发地搂住靳寒州的脖子,他委屈得不行,哭得声音都哑了,“州州,我……我再也不要离家出走了呜呜。”
靳寒州帮他擦泪,柔声道:“我也不会让你再离家出走了。”
路吉委屈道:“你怎么现在才来找我啊,我心里很害怕。”
靳寒州捉住他的手轻轻地打了自己的脸一下,哄道:“都是我的错,你打我好不好?”
路吉不肯打他,撒娇道:“不好。”
靳寒州直接就着现在的姿势把路吉抱了起来,“我们回家。”
路吉的小书包里,漱口杯哐里哐当地滚来滚去,快餐店的小姑娘捂着嘴偷偷笑,路吉有些不好意思,把脸埋进靳寒州的脖子里,催促道:“州州,快点回去呢,我要回家。”
这个姿势实在累人,靳寒州也看不清前面,于是换了个姿势,把路吉背到背上,手里拎着路吉的书包,机器人丁丁有学有样地趴在路吉背上。
“一家三口”走在静谧的街上。
历时三小时的离家出走,路吉自觉受了天大的委屈,回去脸也不肯自己洗,要靳寒州抱着洗脸洗澡撒尿,还要一个伸舌头的亲亲。
晚上睡觉的时候,他含着一颗奶糖,呼吸间都是浓郁的奶味儿,他鼓着腮帮子吃得起劲儿,眼睛都开心地眯了起来,一点没注意到靳寒州幽深的眼神。
丁丁站到床头柜上老神在在地教训路吉:“蠢货,你会牙疼的。”
“╭(╯╰)╮”路吉表示不服气,“我又不是地球人,才不会牙疼呢。”
第二天是周末,不用上课,路吉醒来时靳寒州已经晨跑完毕,吃过早饭,背过单词,正在做仰卧起坐。
路吉光着脚从床上跳下来,吧嗒吧嗒走到靳寒州身边,趁靳寒州不注意骑到他腰上,兴奋道:“州州,我跟你一起做俯卧撑!”
“……”靳寒州差点被他压趴下,无语极了。
路吉晃动着白嫩的脚丫子,已经忘记了昨晚的不愉快,感觉到靳寒州准备开始运动了,路吉突然道:“等等等等,州州等等我呢!”
靳寒州停下来等了一会儿,路吉端着一杯牛奶跑过来,骑到靳寒州腰上,调整了下姿势,喝了一大口牛奶,才满足地眯眼道:“州州,我准备好了,你开始吧。”
靳寒州:“……”
靳寒州开始运动,路吉又开始大呼小叫,“州州你慢一点,牛奶要晃出来了!”
做个俯卧撑那么多事儿,靳寒州终于忍无可忍,翻了个身将路吉压到身下,惩罚性地捏了捏他胸前红点,路吉慌忙伸手捂,靳寒州趁机粗暴地舔掉他嘴上的奶胡子。
chapter 13
省里举办一场含金量极高的数学竞赛,高一的路吉和高三的一个学霸被选中了,这周四就要去省会城市参加竞赛,结果路吉说什么都不去,班主任把他叫到办公室苦口婆心半天,只收获了一堆要掉不掉的眼泪,非常崩溃!
“路吉,这么好的机会,为什么不去?”
路吉左脚踩右脚,拽着自己的衣角,小声说:“州州又不去。”
班主任无奈道:“你跟靳寒州再好,也不能共享前程,将来迟早会走各自的路,靳寒州各科平衡,综合成绩优异,将来绝对是名牌大学的料子,但你不一样,你偏科严重,这次数学竞赛对你而言是很好的机会,要是拿了名次,说不定会是大学的敲门砖……”
班主任话音未落,路吉就委屈得眼泪汪汪。
班主任慌忙道:“别哭啊,偏科也没什么,你数学那么好,这次不是很好的机会嘛,好好好,我不说了不说了!”
其实路吉哭倒不是因为班主任说他偏科,而是班主任说他迟早会跟靳寒州分开,他光是想一想就要浑身发抖,“我……我不去呜呜。”
班主任:这个真不行,名都已经报上去了。
班主任知道在路吉这里说不通,又找了路吉父母,谁知道路妈轻飘飘地说“吉吉不想去就不去吉吉说了算”,路爸则表示“老婆说得对都听老婆的”,搞得班主任无比崩溃,抱着最后试一试的心态,班主任又找了靳寒州谈话,靳寒州有不符合实际年龄的沉稳,并不那么好说服,好在他答应劝路吉,也不知道他用了什么方法,反正路吉最终答应去。
长这么大,路吉和靳寒州还没有分开超过一天过,所以这次去省会城市参加竞赛对路吉而言算是一个不小的挑战。
快到了出发的时间,学校的车在校门口等着,路吉和靳寒州还在空荡荡的楼道里拉拉扯扯,路吉哭唧唧地要求,“州州,你要想我。”
靳寒州应道:“嗯。”
“我想你的时候你要立刻跟我说话。”
“嗯。”
“等我走了,别让楚瑶瑶抢我座位!”
“嗯。”
“我不去了。”
“嗯……不行。”
“州州好笨。”路吉弯着眼睛捂嘴窃笑,半晌又扭扭捏捏地害羞道:“州州,我……我要一个亲亲。”
靳寒州看四下无人,抱着路吉转了个圈,背对摄像头,亲亲在路吉柔软的嘴唇亲了一下,路吉不满地嘟嘴,微微张开嘴巴,意思是要一个伸舌头的亲亲,靳寒州到底顾忌着在学校里,只是偏头在路吉的脸颊咬了一口,路吉被痒得咯咯笑,抱着靳寒州的腰,脑袋在他怀里蹭得乱七八糟。
靳寒州捧住他的脑袋,用力亲了一口,黑眸里漾出点点笑意:“等你。”
当天晚上,路吉穿着小内内趴在被窝里跟靳寒州打电话。
路吉撒娇:“州州,今天吃的蛋包饭好好吃。”
靳寒州声音中带了笑意:“我今天路过甜品店的时候买了抹茶派。”
路吉口水都快掉到被子上了,他猛地抬手擦掉:“州州你别都吃光,留一点给我。”
手机提示音叮地响了一声,路吉点开一看,是一个空的还有一点渣的盘子,路吉泪奔:“……o(>_)o ……,州州你讨厌。”
“吉吉,我们开视频。”
“╭(╯╰)╮。”
下一秒,路吉吉欢快地打开视频,频幕上很快跳出路吉气喘吁吁的脸,他在被子里蹭来蹭去,脸颊红通通的,眼角带一点水意,嘴唇微张,软软的头发乱糟糟地盖在额头上,他举着手机似乎有些累,晃了一下,靳寒州瞟到他胸前粉色两点,呼吸骤然重了起来。
他让路吉开视频本就没什么纯洁念头,只是小哭包什么都不懂,却又一脸天真的什么都听他的,这让他那些旖旎肮脏的念头更甚。
“吉吉,手机拿好,不要晃。”
路吉扁嘴抗议:“可是我很累。”
“两只手换着拿,你要是拿着别晃,等你回来我给你伸舌头的亲亲。”
路吉欢喜道:“好好好。”
手机屏幕上的靳寒州微眯着眼,呼吸很重,一副醉酒一样沉迷的样子,眼神似专注又似有些散,似痛苦又似无限欢愉,跟平时冷冷淡淡的样子很不一样。
路吉举着手机着实很累,于是翻了个身,把手机放在枕头上,自己撑着腮帮子看手机,担忧道:“州州,你在干什么啊,是不是哪里疼。”
靳寒州露出一个邪恶的笑:“我哪里都不疼,不过想让你疼。”
路吉:“╭(╯╰)╮坏人。”
靳寒州想象着路吉不是趴在枕头上,而是趴在他身上,感觉更强烈了,但还不够,于是哄道:“吉吉,你手指上有糖渣。”
路吉吸了下口水,立刻把手指塞进嘴里,用力啜了一下,撇撇嘴道:“州州你骗人,没有。”
靳寒州当然知道没有,他只是想看路吉软嫩的小舌,他闭眼笑了一下,随口道:“今天楚瑶瑶坐了你的座位,还跟老师说想跟我做同桌。”
路吉立刻眼泪汪汪:“州州你不要答应,她不是好人,她是臭的,长得还丑!”
“你也说我不是好人,坏人和坏人做同桌不是很好?”
路吉气得眼泪都流下来了:“州州是我一个人的呜呜。”
靳寒州当然不可能换座位,他只是想看路吉哭唧唧的小模样,他喉结微微滚动,喉咙里泄出一丝满足的叹息。
路吉抹抹眼泪,抽抽噎噎:“州州,我牙疼。”
路吉捂着腮帮子,模样可怜极了。
靳寒州姿态懒洋洋的,声音很温柔:“是牙龈疼吗?有没有肿?”
路吉哭唧唧:“我不知道。”
靳寒州道:“你张嘴我看看呢。”
路吉乖乖张嘴,把视频对着牙齿,任何人的口腔内部都好看不起来,可是靳寒州觉得路吉尖尖的小牙齿也十足可爱,“大概是糖吃多了蛀了。”
路吉泪奔:“……o(>_)o ……好疼,州州我该怎么办?”
靳寒州边起床穿衣服,边哄路吉:“吉吉乖,我让老师给你去买止痛药,一会儿就不痛了。”
路吉眼泪汪汪点头。
随行的老师脾气很好,效率也高,没一会儿就买来了止痛药,路吉吞掉之后也不能立即见效,还是觉得委屈,缠着靳寒州打电话,絮絮叨叨颠三倒四,直到两三个小时后牙没那么疼了,才疲惫地睡着了,睡着的时候手里还拿着手机。
chapter 14
这次的数学竞赛总共有两场考试,上午下午各一场,幸好路吉牙不疼了,不然小哭包恐怕要在考场嘤嘤嘤。
下午那场考试有四个小时,路吉花了两个小时就把题都答完了,但按照考试规定,三小时之后才可以交卷,于是路吉就咬着笔头百无聊赖地在纸上乱画。
他先画了个荷包蛋,擦擦口水又画了个蛋黄特写,这下口水擦都擦不完,为了转移自己的注意力,他又在荷包蛋作为脸的基础上画了个小人,旁边歪歪扭扭地写了两个字“州州”。
怎么办,好想舔。
不能舔,可是好想舔。
水笔和纸有毒,可是好想舔。
反正也没人看见,不如舔一下吧。
路吉警惕地四下望了望,确定没有人在看自己之后,立刻飞快地在“州州”的脸上舔了一下。
苦的。路吉皱巴着脸。
监考老师:“……”妈的智障!
后来,路吉的试卷还被曝到网上,莫名其妙地火了——不仅仅因为他史上最高的得分,还因为他一不小心画到试卷上的涂鸦。
有人说那是圆形的宇宙飞船,有人说那是大饼麻子脸,还有人说那是向日葵精……网友纷纷感叹,这个“州州”真是个磨人的小妖精,把小天才迷得团团乱转的……
路吉五点就交了卷,不过为了等高三的学长,他就又耽搁了一个小时,到酒店的时候都差不多快八点了。
在酒店门口,他突然看到了“磨人的小妖精”靳寒州,高兴疯了,欢呼一声就冲到靳寒州怀里。
“州州,你怎么来了?”路吉抱着靳寒州的腰不撒手,还不忘撒娇。
靳寒州像摸小狗一样摸他的头发,握着他的腰拉开一段距离,眼带笑意,表情却很认真,“还牙疼么?”
路吉捂着腮帮子哼唧:“亲亲就不疼了。”
靳寒州又没疯,当然不可能当着老师的面亲他,跟老师打了个招呼,他直接跟路吉一起回酒店房间,那个高三学长没过多会儿也跟上来了,他跟路吉住一个标间,共享一个房间。
路吉一回房间就“唰”地一下脱得只剩了内裤,把被子团成一个团抱在怀里,舒服得眯起眼睛。内裤很小,刚好包裹住他圆圆翘翘的小屁股,还露出一点股沟。
靳寒州沉下脸:“把裤子穿上。”
“╭(╯╰)╮。”路吉嘟嘴,“我不,我喜欢只穿内裤,在家里就是这样。”
“在家是在家,在外面就不行。”
路吉裹着被子在床上滚了一圈,像个巨大的蚕宝宝,自己玩儿得不亦乐乎,不知不觉都把靳寒州给忽略了。
靳寒州大老远地跑过来,可不是想当根柱子戳着的,当机立断翻身压住路吉,想要把路吉从被子里刨出来穿上睡衣。路吉不肯,在被子里泥鳅一样扭开扭去,挣动间被子松了,靳寒州趁机掀开被子钻进去,虚虚地压住路吉。
路吉脸颊有些发红,大眼睛亮亮的,嘴唇花瓣一般,靳寒州不受控制地低头吻住他的嘴唇。
一个伸舌头的亲亲让路吉高兴得不行,靳寒州再问:“吉吉乖,把睡衣穿上好么?”
路吉被亲得心慌气促,撒娇道:“州州帮我穿么~”
靳寒州于是躲在被子里帮路吉穿衣服,旁边一直被忽略了个彻底的学霸伸手捂眼:“眼睛都要瞎了!”
靳寒州淡定地抬眼看学霸。
学霸几步走过来,问靳寒州:“有两百块钱么?”
靳寒州指指桌上的钱包,让他自己拿,学霸拿了钱之后拎着自己的背包就走,酷酷地说:“我再去开个单间,不用谢。”
半夜,路吉突然又牙疼,眼泪汪汪地抓着靳寒州的衣领不肯睡,靳寒州起床给他拿了止痛药和热水,路吉慢吞吞地从被窝里爬出来,被子拥在肉呼呼的小肚子上,随着呼吸一起一伏地动,靳寒州觉得好玩儿,于是伸手摸,入手暖暖的,软软的,触感令人爱不释手。
路吉抱着茶杯咕嘟咕嘟喝完水,不知道怎么的,被勾起馋虫,喝完了还在杯子上舔来舔去,靳寒州无语地抢回杯子,把他塞回被窝,“你是有多饿啊。”
路吉眼泪汪汪:“想吃糖。”
靳寒州捏他鼻子:“要不是吃了那么多糖,你会牙疼么,还不长记性。”
路吉委屈极了:“……o(>_)o ……。”
路吉吉大部分时候很乖很听话,但偶尔也会任性,任性起来是不能和他讲道理的,于是靳寒州开始绞尽脑汁想转移话题,大脑里灵光一闪,靳寒州突然想起了他们小时候第一次见面,路吉说他的毛没有了,立刻问:“吉吉,你原来长什么样子?身上像小动物一样长满毛?”
路吉哭得更伤心了,抽抽噎噎道:“我……我的毛……我想我的毛……”
靳寒州摸摸他柔软的头发,哄他:“吉吉乖,我给你买毛绒绒的睡衣好不好,把全身都包进去那一种,还有帽子。”
路吉哭唧唧补充道:“还有尾巴。”
靳寒州像抱小宝宝一样把他抱起来去卫生间擦脸,路吉转过脸看镜子中突起的小肚子,有点点害羞,提起内裤松紧带把肚脐遮住,扭扭捏捏地偷眼看靳寒州,“州州,我以前有毛毛的时候是很好看的。”
靳寒州忍俊不禁,故意假装怀疑道:“哦?”
路吉怕他不相信,有一点小得意地解释道:“真的!不骗你的!其他幼崽都夸我好看,说从来没看见过我这么漂亮光滑的皮毛呢。”
靳寒州实在想象不出长毛的外星人能有多漂亮,敷衍地夸奖了路吉两句,随口问:“你们的幼崽期有多久?”
路吉咬着手指费劲地回想,“嗯……换算成地球时间,大概有三十年。”
靳寒州略心塞,只觉得自己对未来的规划因为这一句话全盘打乱,简直恨不得穿越到一分钟之前,阻止自己问出那个问题。以路吉自己的种族算来,三十岁之前都只能算是幼崽,他总是对路吉亲亲抱抱,还想在成年后做更亲密的事情,要怎么下得去嘴?
——不过他严重低估了自己的禽兽程度。
路吉深深地觉得靳寒州被想象中的自己迷住了,害羞地要求亲亲,靳寒州犹豫了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1秒,自暴自弃地亲上了。
我是地球人,这里是地球,年龄跟成长期应该照着地球人的标准╭(╯╰)╮。
chapter 15
数学竞赛回来的第一个晚上,路吉梦到自己变回了原来的样子,一身雪白柔软的皮毛,高兴得他心情飞起,他对着溪水美美地照了照,迈开小短腿欢快地跑回家——他要让州州看看他这么漂亮的样子。
没想到靳寒州却不认识他,他急得蹲在他脚边呜呜哭泣,两只短短的前爪抱住他的裤腿,湿漉漉的一双眼睛可怜极了。
靳寒州实在无法抗拒那双眼睛,轻轻叹息一声,拎起娇气的小东西抱到怀里,自言自语道:“怎么跟吉吉似的,那么爱哭。”
“娇气的小东西”焦急地蹭靳寒州的胸膛:嗷嗷我就是吉吉!
靳寒州突然扯开他一条腿,摸摸他腿间,“啧,是只公的。”
“呜!”路吉害羞得眼泪汪汪。
州州是流氓,竟然摸他的小唧唧!
晚上睡觉,路吉往床上爬,靳寒州就恶劣地拽他的尾巴拖他下床。
“呜!”路吉委屈地含着一泡眼泪。
靳寒州侧身在床上,单手支颐,因为临睡的缘故,姿态慵懒,他懒洋洋地玩儿着路吉的尾巴,嘲笑道:“根本没看见你的腿,你是怎么爬上床的?”
嘲笑他腿短也就算了!竟然说他没有腿!是可忍孰不可忍!
路吉哭着钻到床底下,嘤嘤嘤哭到半夜,州州觉得他不英俊,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呜呜呜。
月光洒到床前,靳寒州不一会儿就睡熟了,路吉从床底钻出来,费劲吧啦地爬上床,用力钻到靳寒州怀里,咬住靳寒州的睡衣,暖融融的肚皮蹭到靳寒州手边,假装他在摸自己,呜呜明早他就离家出走,最后再享受一下州州的怀抱。
他都已经做好离家出走的准备了,谁知道视野突然缩小,他的身形突然抽长,从靳寒州怀里挣脱出来了,他欣喜地看看自己白白嫩嫩的手,开心地想,终于又变成人了。
还没来得及跟靳寒州分享这个喜讯,眼前猛地一晃,靳寒州已经翻身压到了他身上,眼神清醒而沉迷,一言不发地吻上了他的脖子,靳寒州的吻充满情`欲意味,因为用上了牙齿而让路吉微微刺痛,湿热的吻从脖子下滑到了锁骨,靳寒州侧了侧脸,用最尖利的那颗牙齿摩挲路吉的锁骨,让路吉控制不住的颤抖。
路吉委屈地撒娇:“州州,我痛,不要咬我了。”
靳寒州毫不客气地拎着他两只手按到头顶。
路吉委屈得目瞪口呆,州州怎么那么坏啊!
“吉吉乖,我会让你舒服的。”靳寒州说得温柔,嘴上却完全不是那么回事,在路吉的乳`头,肉乎乎的小肚子留下一枚又一枚红色印记,路吉初时还害怕,后来觉出乐趣来就只觉得害羞。
靳寒州脱他内裤,路吉捂着眼睛假装自己什么都看不到,靳寒州偏要他看,拽住他的手指含进嘴里,路吉害羞得快要爆掉了,扭扭捏捏地偷眼看靳寒州:“州州,你要干嘛呀?”
靳寒州挑眉一笑,修长的手指往下摸去……
路吉大口喘着气坐起身,才发现刚才只是个梦,他掀开被子拉开内裤往里看了一眼,坏了!内裤里凉呼呼的。
他直觉有点羞耻,偷偷脱了内裤拿在手里准备自己洗掉,谁知道还没走到卫生间,靳寒州就起床上厕所,他打了个哈切,有些奇怪地看路吉。
“吉吉怎么起那么早?”
路吉转身把内裤藏在身后,大声回答:“我的内裤没有湿!”
靳寒州忍笑:“那它去哪儿了?”
啊?!路吉呆呆地低头,看到自己光秃秃的小唧唧。
……o(>_)o ……刚刚脱了脏的忘记穿干净的了。
路吉最近有点奇怪,上课的时候总是偷偷看靳寒州,靳寒州黑眸深邃,鼻梁高挺,薄唇轻抿的样子有一丝拒人千里的意味,他并不总是认真听课,碰到他很擅长又没那么重要的课程,比如生物或者地理,他也会有一搭没一搭地在纸上写写画画。
路吉如痴如醉地看着他俊美的侧脸,只觉得州州好看得不像话。
靳寒州又不是死人,被路吉如此热情地注视,当然不会一点感觉都没有,他冷静地盖住自己随便画的东西,问路吉:“你上课不听讲,看我干什么?”
路吉有一点害羞地窃笑了一下,探过脑袋去看靳寒州画了些什么——刚刚他只顾着看靳寒州的脸了,看到靳寒州伸手捂才注意到他好像在纸上画了些什么。
“州州,你画了什么?”
靳寒州冷静道:“染色体分布图。”
路吉呆了呆,伸手挠挠脸,“那是什么?”
“像英语一样复杂的东西。”
小哭包一听到“英语”两个字,脸都皱了起来,避之不及地扭头道:“那我不要看。”
生物课下课之后,靳寒州去上厕所,小哭包偷偷翻靳寒州的作业本——他才不相信州州会在课上画那么无聊的东西,他一定画了什么好吃的!比如鲜奶蛋糕!
结果翻到最新一页,小哭包的脸迅速红了,他眼睛滴溜溜地转了转,捂嘴笑着把靳寒州的作业本原样放了回去。
接下来的一节课是英语课,靳寒州上完厕所回来刚好快要上课,往常这时候路吉都愁眉苦脸,苦大仇深地嘟着嘴,嘴上几乎能挂个油瓶,但现在,他笑得好似掉进米缸里的小老鼠。
靳寒州奇怪道:“路吉吉,什么事这么开心。”
路吉咯咯咯地笑得开心极了,他害羞地看了一眼,接着像新婚小媳妇儿一样讲脸埋进胳膊,柔软泛黄的头发在胳膊上蹭得乱七八糟,害羞诡异的笑声也被晃得乱七八糟。
靳寒州用力捏了下他的后颈,心想,要不是在教室,一定要啃上去。
接下来的英语课,路吉还是维持着刚刚诡异的状态,不时咯咯咯地偷笑,看一眼靳寒州,又觉得害羞得不能承受似的,把脸埋进手臂里,全班都能听到他诡异的笑声。
靳寒州:“……”这莫名其妙的笑声。
英语老师:“……”这喜悦的笑声。
全班同学:“……”这发`情般的笑声。
英语老师还没发作,靳寒州就先恼羞成怒,他“啪——”的一声放下笔,拽着路吉就往教室外走去,意思意思地对英语老师说:“老师,抱歉有点事。”
英语老师对路吉又爱又恨,此刻爱压过了恨,连忙道:“有话好好说,不一定非要动手的!”
——她以为怒气冲冲的靳寒州是要动手揍路吉,看起来也确实像。
靳寒州却来不及理会英语老师,一路拖着路吉来到天台,路吉还混若未觉,看一眼靳寒州害羞偷笑,再看一眼,再害羞偷笑。
靳寒州莫名有些窘迫,他用力抹了把脸,努力镇定道:“路吉吉,你笑什么?”
路吉害羞道:“没什么。”
靳寒州很凶地威胁道:“你不说我就把你的零食都收起来!”
路吉一点都没有被吓到,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甚至不知不觉地笑出了声。
靳寒州:“……”
他隐隐有些预感,但还勉强镇定道:“路吉吉,快说!”
路吉害羞地玩着自己的手指,说两个字就笑一下,“我刚刚看到了你生物课上画的……”
刚说到“生物课”三个字,靳寒州的脸就猛地涨红,大声让他闭嘴,路吉实在得意,被靳寒州捂住嘴还弯着眼睛窃笑,往常靳寒州最喜欢他这副表情,现在只觉得可恨不已,他挪开手,咬牙切齿地吻住路吉淡红柔软的唇。
路吉往常一亲起来能忘了自己姓啥,今天被靳寒州亲得七荤八素,还忍不住要叽叽喳喳:“原来州州想要我做你的新娘呀~”
靳寒州红着脸低吼:“闭嘴!”
路吉又笑得像个神经病:“咯咯咯(/w╲)”
靳寒州快要疯了,这辈子都没这么窘迫过,他红着脸咬牙切齿了一会儿,索性破罐子破摔了,低低问:“你答不答应?”
路吉的智商都被笑裂了,好一会儿才理解了靳寒州的样子,害羞地捏靳寒州的小指头,柔软的发间露出一只红红的小耳朵,声音低得像蚊子叫:“嗯。”
靳寒州心神激荡,不敢太用力地吻路吉的嘴唇,怕等会儿回到教室被同学看出来,就转战路吉的颈项,路吉被他亲得有点痛,晕陶陶地很是欢喜,还没从看到那副画的情绪中挣脱开来。
——靳寒州在生物课上画的是小哭包穿着婚纱的样子。
chapter 16
一直到高二文理分科,路吉和楚瑶瑶关系都不好,也是冤家路窄,分完班之后,两人竟然还在一个班,靳寒州理所当然也跟他们一个班。
不过俗话说得好,不存在永远的朋友,也不存在永远的敌人。
虽然看路吉不太顺眼,但有求于他,楚瑶瑶对路吉的态度比从前好多了,绞尽脑汁拿吃的贿赂了几次之后,路吉看到她也不再横鼻子竖眼了,楚瑶瑶见时机成熟,于是开始旁敲侧击:“路吉,靳寒州有没有喜欢的女生?”
路吉想都不想就摇头,心想,州州才不喜欢你们这样臭臭的女孩子呢。
楚瑶瑶一阵惊喜,又说:“那你知不知道他喜欢些什么东西?他马上要过生日了,我想要送他一些东西做生日礼物。”
路吉吸了吸口水道:“州州喜欢桂花糖粥,苹果派,水果慕斯。”
楚瑶瑶将信将疑:“真的吗?靳寒州真的喜欢吃这些?”
路吉擦着口水连连点头,送东西给靳寒州就是送东西给他,这些都是他最近的新宠。
楚瑶瑶还是不太信,毕竟靳寒州看上去很高冷,完全不像个甜食爱好者,不过路吉跟靳寒州走得最近,没有人再比路吉更熟悉靳寒州的喜好的了,她只能选择相信路吉。
“路吉,你跟靳寒州关系好,你知不知道他喜欢什么类型的女生?”楚瑶瑶心里很紧张,硬生生装作镇定地随口一问。
路吉掰着手指头数:“州州喜欢皮毛柔软,摸起来舒服的。”像他那样的。
楚瑶瑶脸一红,心想,男生都一个德行,喜欢胸大的,哪怕是靳寒州这样的男神都不能免俗,虽然这么想,她的心却跳得更快了些,似乎有些“俗”的靳寒州更加真实更加有魅力了。
“州州喜欢肚皮和屁股软的。”
楚瑶瑶脸更红了,恨不得捂住路吉的嘴,又希望路吉再多说点儿。
路吉挠挠脸,空着的手摸摸自己的肚子,又揉揉自己的屁股蛋,美滋滋地想,难怪州州这么喜欢自己。
靳寒州的生日很快就到了,他帅得出名,收了一课桌的生日礼物,其中倒有一半是吃的,靳寒州还从中翻出了两个草莓味的果冻,无语极了,再收拾,又摸出了两枚小巧的樱桃发卡,脸一黑。
路吉眼睛一亮,从他手中抢过发卡别到自己头发上,他的头发软软的泛着黄,摸上去非常舒服,靳寒州一直不肯他剪,因此长得有些长了。樱桃红的发卡固定住稍长的额发,露出光洁秀美的额头,路吉的一双大眼睛显得越发大了,简直秀气到雌雄莫辩。
他臭美道:“州州,好不好看?”
靳寒州没好气道:“你就借着我的名义招摇撞骗吧!”
他简直不敢想路吉是怎么跟那些女生说他喜欢发卡的,更不敢想人家是怀着怎样诡异的心情把发卡塞进他课桌的。
路吉皱皱鼻子,剥了一个水果糖塞进嘴里:“╭(╯╰)╮”
靳寒州觉得路吉越发不把他放在眼里了,有些手痒,恨不得路吉屁股后面长出小尾巴让他拽一拽才好,退而求其次,他捏了捏路吉肉嘟嘟的屁股,凑到他耳边,低声问:“路吉吉,我过生日,你送我什么?”
“我不告诉你。”路吉有些害羞地捂嘴偷笑,扭头不看靳寒州,那可爱的小模样撩得靳寒州心里瘙痒难耐。
靳寒州下午的课都没听进去,一心想着放学回家后把路吉按在墙上深吻,他希望自己可以长得再快一些,路吉也快快长大,他就可以对路吉做比亲吻更深入的事情。
不过偏有人不让他过个舒心的生日,放学出了校门没多久,靳寒州和路吉就被四个小混混拦住了,那几个小混混染着黄毛,穿着夸张的t恤和花衬衫,一看就是早早就不上学的无业游民。
为首的那个混混还拿着手臂那么长的一截钢管,看上去来势不善,靳寒州不动声色地把路吉护到身后,淡淡道:“你们想干什么?”他已经想好了,如果这些人想抢钱,那就让他们抢好了,路吉的安全最重要。
钢管男说:“你勾引我的女人,你还问我想干什么?除了想废了你,我还想干什么?”
电影看多了吧,这脑残的台词让靳寒州啼笑皆非,他流露出的那点儿淡淡的不屑激怒了钢管男,钢管男上前几步,愤怒道:“你们隔壁班的宋妮,我追了她两个月了,结果她给你写情书,这让我多没面子,你说我要是打你一顿,她会不会发现你这个小白脸除了一张脸也没什么用,转投我的怀抱?”
路吉小声哼哼:“除非她瞎。”
这句话彻底激怒了钢管男,他似乎才注意到路吉,路吉的发卡还别在脑袋上忘了取下来,看上去就像个女孩子,钢管男恶从胆边生,嘴里不干不净地说着“这小娘们儿长得比宋妮还别致,要不我把宋妮给你,你把这小娘们儿给我”,伸手就想摸路吉的脸,手还没碰到路吉的脸,就被靳寒州狠狠一拳砸在鼻子上,鼻血当即猛地喷了出来。
靳寒州寒声道:“你再敢碰他一下,我他妈废了你!”
钢管男恼羞成怒,连忙招呼另三人上,靳寒州平时虽然也锻炼,但以一敌三,一时也占不到上风,路吉很害怕,亦步亦趋地跟着靳寒州,但谁要是打到了靳寒州,他立马像个不要命的小兽一样冲过去猛推人家。
钢管男休息了一会儿,慢慢缓过来了,在另三人的掩护之下偷偷接近靳寒州,靳寒州一个没注意,被他一钢管打在腰上,当即闷哼一声,差点跪下来。
路吉眼泪差点掉下来,大叫一声“我咬死你!”扑过去咬住钢管男的手臂,恨不得咬下他一块肉,钢管男吃疼,钢管都掉了下来,他另一只手揪住路吉的头发想要扯开他,竟然怎么都扯不开。
靳寒州看到钢管男揪路吉细软的头发,目眦欲裂,想也没想几步走过去,拿起钢管就冲着钢管男狠狠一下砸下去,又给了他狠狠一拳,打得他牙齿都和血一起喷了出来。
其他三人见靳寒州手中有凶器,又一副恨不得吃人的表情,均犯了怂,互相对视了一眼,就很没义气地丢下钢管男撤了退。
钢管男倒在地上半天爬不起来,靳寒州用力把钢管一扔,正好仍在他刚刚揪路吉头发的手上,钢管男只觉得手都要断了,叫得像杀猪一样惨,靳寒州反手擦了下嘴角,一把抓起他的头发,又是狠狠一拳砸向他的颧骨,咬牙切齿道:“我想把你的头发一根一根揪下来,想把你的手指一根根砍下来,你说从哪个开始?”
第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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