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宿敌养成系统 作者:年华转生

    第13节

    引发矛盾、罪孽深重的某人已经找了一个好位置，能够不受打扰地围观了。

    峰主所收弟子，为门派真传弟子，由峰主悉心教导，传授本峰法诀，而真传弟子中的no1，就是首席弟子。首席并不一定是修为第一，但她/他总有一项较本峰其他弟子十分突出让人心服口服的才能，比如炼出的丹药就是成本低效果好，比如说直觉总是逆天到迷阵都一次走完，比如说待人接物让人如沐春风，轻轻松松就把你带到沟里去，被卖了还帮他数钱……

    是的，方才举的几个例子，依次是百草峰、八卦峰、隐元峰。

    至于斗战峰……不用想了，成为首席的条件就是能打！不管用什么方法，只要把其他人都打趴下，你就是首席妥妥的！不服？来战啊！

    空旷的演法场上站着两个少女，一红衣，一白衣。

    从真传弟子的交谈中，邵羽知道红衣的是斗战峰首席夏苍澜，白衣的是百草峰首席白萱萱，不知为何，听见这格式和席宁宁类似的名字，他心里就有了偏见呢==

    白萱萱秀美婉约，说话也是柔柔弱弱的：“夏姐姐，你到底要如何才肯让我上斗战峰？”

    夏苍澜冷笑一声，剑已在手，凛冽之气扑面而来：“想泡我小师弟，先问过我的剑！”

    白萱萱皱了皱眉头，这动作比起西子捧心来只怕也差不了多少，场下一阵抽气声，只听这妹子干脆道：“我打不过你。”她很是冷静：“夏姐姐若是执意如此，就别怪我出绝招了！”

    夏苍澜不屑：“哼，你能有什么绝招？”

    白萱萱眉宇间笼上层愁绪，似是悲天悯人，叹道：“以后斗战峰的药价提高一成。”

    邵羽：“……”

    夏苍澜：“……”

    围观真传：“…………”好、好一个歹毒的计策！斗战峰弟子受伤频率远超其他六峰叠加，如果丹药价钱涨了，他们会哭的吧，他们一定会哭的啊！没准引发连锁效应，心情不爽之下见到其他峰弟子就求切磋务必把人揍得比自己还惨？

    众人皆感觉菊花一紧。

    “夏师姐，还是别打了吧！”

    “斗战峰让她上去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小师弟更喜欢山下！”

    “要不先问问小师弟的意见？”

    等等，引发这一幕的斗战峰小师弟，大概、也许、可能……就是于歌？邵羽思考半晌，故意退回群众当中，以一种不大不小的声音喃喃道：“如果给斗战峰的药价提了一成，转卖的话应该可以捞一笔？”

    白萱萱：“……”

    夏苍澜：“……”

    “兄弟上道啊！”

    “对啊，刚好最近灵石不太够了，夏师姐快上！”

    “白师姐挺住，痛一会就过去了！”←怎么听起来这么像生孩子呢？

    邵羽默默地回到不会蹭到人的安全位置，深藏功与名。一道视线紧紧跟随着他的位置，最终没有找到他的所在，疑惑地放弃了——观其衣着，是隐元峰首席。

    这场架最终没有打起来，草草收场了。邵羽跟着或是惋惜或是庆幸的人群走了一会儿，拐道回了藏经阁。

    于歌或许还在里面，或许已经走了。

    邵羽站在门前台阶上，怔了许久，无数思绪翻涌而上，又转瞬化为虚无。天光渐渐隐没，在藏经阁古朴的牌匾上流连，终究离去。夜色凉如水，于歌的身影出现在眼前，郁郁不乐的样子。

    一只手突兀抚上他的眉头，有些冰凉，冰凉且柔软，于歌刚要攻击，突然顿住了。

    “邵羽？”

    身披月华的少年朝他笑了笑，这笑容也镀上层清浅的月光，让人想起桨声灯影，想起江南小径，想起缠绵春雨，缱绻万分，看不分明。

    仿佛被蛊惑，于歌顺从地被少年拉着坐在台阶上，与他靠坐在一起，暖洋洋地提不起劲头来，他絮絮叨叨地抓着那人的手说了些什么，自己也记不得了，只想时光停驻。

    长夜清光，映得天地澄明。

    邵羽面上保持着优雅的微笑，试了试把手抽出来，发现于歌抓着死紧，在心中泪流满面：刚刚究竟是为什么，抽风现身了呢？

    于歌把他当心灵垃圾桶说了一堆，抬起头来，眉目凌厉：“还未问过，阁下此来，有何贵干？”邵羽根本不可能到这里来，更加不可能这么温柔体贴，一定是假的！

    是什么东西混进来了？还是有哪位同门在捉弄他？

    于歌抓住对方的手不让其逃离，却见对方唇角的弧度再次扩大，笑得狡猾，随即做出索吻的姿态向他逼近，于歌一惊，下意识后退一步，手也是一松，人就不见了。

    不！见！了！

    没有逃跑的身影，没有遁地的痕迹，没有飞天的风声，就这样不见了。

    难道刚才是眼花？还是说是个幻阵？等等，幻阵会出现人心中的渴望……于歌立在原地，风中凌乱了。

    不对，寒潭那边的幻阵就不对劲，这边的肯定更不对劲，一定是这样的！他再次向四周望了望，没有发现什么痕迹，带着一颗狂跳的心走了。

    第27章 夜思

    这一晚，开着隐匿回到内门弟子宿舍的邵羽沾到枕头就睡了，于歌却在真传弟子的洞府里久不成眠。

    在藏经阁中，他查阅了关于幻阵的知识。

    许许多多的玉简上都对此有所记载，内容多如天上繁星，于歌只查看了一部分，只找到一句可能与他的情况有关的描述：若是中幻阵者福缘深厚，或能窥见时光的玄妙。

    这是指他能瞧见往后的画面吗？

    终有一日……他和邵羽会走到那个地步吗？

    于歌心中大恸。

    洞府内静悄悄的，一丝虫鸣之声也无，往常叽叽喳喳的白星也沉睡了，在藏经阁中增幅他的灵识挑选玉简，也累着她了。也幸好，她没有瞧见方才邵羽的幻象出现那一幕，否则不知要怎么念叨。

    于歌一直知道，白星不喜欢邵羽。唔，说起来，在天纵城中，也有些小姑娘不怎么喜欢和烧鱼玩，长得越漂亮越是如此？

    妹子内心os：站在一起到底谁是妹子！

    如果说今晚的景象也是幻阵所带来的时光，那么说，以后自己会和邵羽有这样亲密的关系？那么最后会闹到恨不得杀了他的地步……因爱生恨？

    于歌扶额，自己为什么会有这么不靠谱的猜想。

    修士之中并非没有同性结为道侣，但那种情况少见到百年未必有一例，事实上，结为道侣的修士少得可怜，大家都是各修各的，道侣什么的，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做什么事都得多加考虑，莫名其妙就惹上大敌挂掉也不是什么新鲜事，绑定了轮回转世夺舍重修都不一定甩得掉，这种风险，如果不是真爱，谁愿承担？

    在此之前，还有个硬性要求：双方必须都达到元婴期。

    曾经有练气期筑基期金丹期试图结为道侣，但大典举办了，宴席摆了，客人请了，道心发誓了……天道没见证，就跟凡间成亲一样，以后会发生什么谁也说不准，没绑定成功嘛，没准哪天就变成别人的了。

    天道：出场费本来就没有，档次还这么低，不来了，烦！

    元婴期到底有多珍贵呢？

    别看射月谷七位峰主两位长老一位掌门都到了元婴期，事实上这个配置已经百年不变了，而射月谷已经是道修中第一的宗门，这样也仅仅有十个元婴期而已，第二名天穹宗有三个元婴期还都是初中期被他们甩了十条街不止……由此你便可以知道为何射月谷一群弟子通常只跟同门玩，基本上没有在道修联合举办的活动中露过脸，地位却依旧超然了。

    谁知道会不会打了小的，出来老的？

    没有一个门派想验证一下这种可能性啊！

    所以最后都能刀剑相向了，自己和邵羽还没有结成道侣吧，看那画面应该是他们几年后的场景，那时候再天才也不可能到元婴期的，除非有什么了不得的奇遇。

    于歌叹了口气。

    自从在邵羽院子里得到那块碧玉之后，他闲暇时间就会上去瞧瞧，那块玉里仿佛储存了很多个人的意识，能够瞧见他所经历的一切并对此发表看法，很有意思。

    难得的是，她/他们都是善意的，偶尔有一两个来找茬的家伙，马上会被其他人喷回去。

    是的，喷。

    一开始有很多词汇都听不懂的于歌，在长期潜水后，也学到了一些新东西呢。

    从那些话语来看，这些意识很多都是姑娘家，偏偏毫不矜持，谈论起一些羞人的事情来大大咧咧，她们仿佛生活在一个平安稳定的世界里，最大的烦恼也不过是更新不够、和家里人吵架、受了点擦破皮的小伤而已。

    即使他现在还不知道“更新”的具体含义，但也能推测一二，好像自己每经历一些事情，那边的姑娘们就可以瞧见吧？

    起初，于歌认为这碧玉中封印了许多人的意识，后来，他觉得这应该是另一个世界，三千世界本无穷，这些姑娘们的喜怒哀乐鲜明无比，一定是真实存在的人吧？

    一想到时时刻刻被这么多姑娘们瞧着，于歌脸就悄悄地红了。

    可他舍不得扔掉这碧玉。

    曾经想过毁坏，但害怕这法宝与魂魄有关，对远方的姑娘们造成什么影响，况且，她们似乎懂得很多东西，对天元大陆的某些常识一无所知，对某些隐秘却知之甚深。

    这样的法宝，在某方面来说是给仙器也不换的。

    想着想着，于歌忍不住取出那碧玉在手中把玩，里面的信息也在涌入他的脑海。

    {哈哈，其实这是动心的节奏吧？}

    {今晚月色真美by夏目漱石。23333这个梗还有道友不知道么？作者大大gj！}

    {有些在意于歌在寒潭边上看到的那个幻境，想想都虐心啊，这个以后真的会发生么？坑点之后的情节？}

    {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男，君子好逑。

    参差荇菜，左右流之。窈窕淑男，寤寐求之。

    求之不得，寤寐思服。悠哉悠哉，辗转反侧。

    参差荇菜，左右采之。窈窕淑男，琴瑟友之。

    参差荇菜，左右芼之。窈窕淑男，钟鼓乐之。}

    {23333从未见过如此简单粗暴之篡改诗经，道友干得好！}

    {渐入佳境啊，于歌和邵羽都成同门师兄弟了，棒棒哒！所以到底谁是师兄？}

    {直男掰弯不是那么容易的，坐等鱼哥新世界大门打开。ps：看到男主感慨没奇遇，突然好想打他！}

    {我就想问，渔歌怎么这么确定月光下的那个烧鱼不是他内心深处的想法具现化出来呢？口嫌体正直神马的~2333333}

    ……

    他会对邵羽动心？无稽之谈。

    另外——

    夏目漱石谁？23333什么意思？gj又是什么？坑点何解？虐啥？直男掰弯怎么说？口嫌体正直指什么？于歌小少年还是听不懂，顶着一脑袋问号，心里默默对这些精力旺盛的姑娘们道一声晚安，睡了。

    第28章 造访

    晨鸟初鸣。

    邵羽迷迷糊糊睁开眼睛，就瞧见老妈严肃的脸，叉腰不善道：“昨晚去哪儿浪了？”（不）

    瞬间吓得完全清醒了有木有！

    坐起定睛一看，才发现白衣似雪的隐元峰主清霄无声无息间出现在房中，此时正站在窗旁，伸手挠着明显是刚从外面回来的某猫的下巴。

    “喵~＞▽＜”皮皮蹲在窗框上，陶醉地眯起眼睛，叫声绵绵软软，没有一点公猫气概。

    邵羽留恋地蹭了蹭被窝，起了床穿好外衣，恭敬道：“师父，早。”

    清霄离开窗边坐到椅子上，不理会跟上来蹭着小腿求抚摸的灵猫，自顾自倒了杯茶，问：“内门大比就要开始，你打算参加？”

    “弟子想去试试。”

    清霄饮了口茶，皱了皱眉放下杯子，淡淡道：“筑基中期，若是碰上你那两个金丹初期的师兄，又如何应付？”他诱惑道：“若是你第一次参加内门大比就拿了第一，为师奖励你一株冰雾草。”

    冰雾草，曾是给于歌焕阳草那个剧情任务的奖励，是水灵根、冰灵根进阶上品金丹的良方，对普通内门弟子来说可望而不可即，真传弟子可做任务换取。

    邵羽从被窝里摸出一把扇子，递过去：“师父请看。”

    清霄深深瞧了一眼这将法宝贴身携带的弟子，打开了这犹带体温的折扇，桃花树下的小童转过身来，朝他眨了眨眼，顽皮可爱。清霄倏然动容：“这是……器灵？”

    邵羽歪头卖了个萌：“它叫小桃，很可爱哒。”

    清霄勾唇：“嗯，没你可爱。”

    邵羽受宠若惊。

    高冷的冰山居然融化了！这让泰坦尼克号怎么撞？

    清霄仔细打量了一会儿桃花扇，道：“所以你准备在大比上遇见打不过的同门，就直接把他们吹走？”

    “事实上，徒儿打算遇上打得过的同门，也直接吹走，”邵羽正色：“能用一分力气的事情，何必用两分力气？”他补充道：“师父放心，若是遇见着裙装的师姐师妹，弟子断不会这么做的。”

    清霄似笑非笑：“你倒是思虑周详。”

    无事不登三宝殿的隐元峰峰主言道：“你可知这次参加内门大比的金丹期之一，是樊厉长老的唯一的后辈子孙，极得宠爱？”

    射月谷两位长老，樊厉与万娇皆是元婴后期修为，常年闭关感悟天地，以期有一日迈入化神，不闭关的时候一般出谷去历练了，跟内门弟子基本没有打过照面。

    邵羽眼珠一转，道：“师父说的是樊隆师兄吧？对这个人，弟子只是道听途说，并不了解。”

    “你都听到些什么？说来听听。”

    “弟子听说樊隆师兄极具男儿气概，对漂亮的师姐妹如春风一般温暖和煦、对俊朗的师兄弟如秋风扫落叶一般冷酷无情，端的是性情中人。”←把好色解释成这样，也是不容易。

    这种人物，炮灰即视感不要太强烈。

    邵羽推断，在樊隆身上最有可能的情节发展是看上了男主的妹子，被妹子嫌弃，被男主教训，心里一直记恨着反复找茬，不作不死，最终扑街的故事，而他存活的时间长短、找茬的次数多少，以及带来的麻烦程度，决定了他是否可以从炮灰升级为小boss。

    “你有灵器，对付樊隆并非没有取胜之机，但若取胜，他一定会找你的麻烦，”清霄悠然道：“他找麻烦也没什么可怕的，怕的是他请动樊厉长老。”

    邵羽点了点头。

    他一点都不担心，师父这么说，想必是有了对策。

    果然，清霄站起，负手远眺道：“此事为师已和樊厉长老说明，只要你不是把樊隆这小子打残了，就没什么大碍。”

    邵羽深深一鞠躬，抬起头来：“谢师父。”

    清霄凝视着他：“……”

    邵羽不明所以：“……”

    两人大眼瞪大眼，突然冷场了。

    “喵？”皮皮瞧着这两个奇怪的人，一双猫眼睁得大大的，跳上了床，窝在枕头边上。

    良久，邵羽揣摩上意，小心翼翼开口道：“师父此来，就是为了告诉徒儿这个好消息？”做好事不留名什么的，其实他是完全不介意的。

    像是瞧出了徒弟的心思，清霄分外坦诚：“求了情总要让你知道，为师可不是什么扶危济困的善人，”他意味深长道：“我难得来一趟，徒儿就用这种粗茶招待？”

    注意到师父瞄向灵猫的视线，邵羽福至心灵，道：“师父说的是！弟子日前恰好得了一些长年生长在寒潭中的灵鱼，正想呈给师父品尝一番。”

    清霄可有可无地点了点头，勉为其难地接受了徒弟微不足道的孝敬，又道：“这只灵猫有些胖了。”

    邵羽会意，把剩下的存货也拿了出来。

    清霄这才满意，施施然走了。

    “喵呜~”凄厉的猫叫声远远传来，丝毫影响不了隐元峰主的好心情。

    邵羽拍了拍皮皮的小脑袋，叹息：“节哀，我还牺牲了一个枕头呢。”←多少年前的事了==

    将徒弟孝敬的鱼塞进袖子里，清霄恢复了冰山神色，穿过小树林进入门派核心，上了九峰中的一座。

    射月七峰，各司其职。

    隐元峰司情报，峰主清霄；斗战峰善斗法，峰主清扬；百草峰育百草，峰主清芷；灼阳峰好炼器，峰主清辉；八卦峰破万阵，峰主清若；御兽峰御灵兽，峰主清河；观星峰窥天机，峰主清岚。

    清霄此去，正是观星峰。

    法诀既出，一道阶梯延展在他的脚下，其色深蓝，间或有金光闪烁，如同天悬星河，神秘莫测，射月谷四季如春，观星峰却永远是冬日静谧的夜晚，静谧到毫无杂音，令人毛骨悚然。

    山峰上的土地已被玉石覆盖，抬头所见是缀满繁星的夜空，低头所见亦是如此，这玉石也不知是什么材质，将整个天空都倒映下来。

    目之所见，唯有一人。

    那人双目紧闭，盘坐在蒲团上，即使穿着一身深蓝近黑的厚重衣物仍然被冻得脸色青白，他好似完全没有修士那种寒暑不侵的能力，瞧上去比一个普通的凡人男子还要虚弱得多，短短时间，就出了一身汗。

    清霄来到他身边，淡淡道：“清岚师兄。”

    男子睁开眼睛，那是双很奇特的眼睛，重瞳异象，萧索而无神，他竟是个瞎子！

    清岚好似这才察觉有人近身：“是清霄师弟啊。”

    “师兄的眼睛怎么了？”清霄从袖子里取出个蒲团垫在他身旁坐下：“还是收个徒弟吧，好歹可以照顾你。”

    “窥天机总是要付出代价的，”清岚神色平静，带着种说不出的冷漠和麻木：“我这样的道统，又何苦流传下去坑害别人呢？”他顿了顿，自嘲道：“暗系天灵根的资质，几千年才能出一个，魔修恨不得能把我捧到天上去，为了得到我杀的血流成河，当初我却傻乎乎地跟着师父他老人家回来了……”

    第1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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