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7节
重生之质子皇后/祭司 作者:方外懒人
第27节
“胡说什么呢你?”楼子裳一巴掌拍在他胸口,随即皱眉,“你就这么出来……”
“没事儿,他们顾不上我。”
楼子裳轻叹一声,接着看着他小声道,“你就是吃味了,才那么生气?”
“不然呢?”权枭笑骂道,“真以为我还在乎那点东西?”
楼子裳摇摇头,他自然知道,只是当时自己也不好受才有矫情的有些委屈,现在想想有点丢脸,却是忍不住唏嘘道,“你吃味还真是……”
与众不同,想着忍不住笑了。
“还笑?”权枭捏捏他的脸,忽然冷声道,“你竟然把金缕衣赐出去,我能不生气么……”
楼子裳整个人一抖,就想往里钻,面红耳赤吼道,“我,我不穿!赐出去怎么了?我不穿那个!”
“啧,你知道我那做的是什么样式吗?”权枭挑眉,上前逼近他,捏住他的下巴轻声道,“宝贝……那下面可是带了两个洞……你也敢赐出去……”
“你!”楼子裳瞪大双眼,拿脚踢他,再也没了平时的云淡风轻,想想权枭非要自己赤身穿上那一层金缕衣……楼子裳整个人都是颤的,眼巴巴的看着他,“权枭……我不穿……”
实在是太羞耻了。
“宝贝听话,你知道相公花了多少金子么?五位绣娘,将近一个月的功夫,难做的很,就穿一次?嗯?”权枭循循善诱,只要想想子裳只穿金缕衣,跪趴在那里,回头羞红了脸看着他,权枭登时眸若深潭,直直的盯着楼子裳看。
“权枭!”楼子裳羞窘的看着他,自从他知道那东西就想着处理了,没想到做成那样……楼子裳登时觉得没脸见人了。
“舍不得给别人看,就给相公看看?嗯?宝贝听话,你听话,今儿我就不跟你计较了。”
“我不!”楼子裳这次异常坚定,忽然听到脚步声,他神色一动,厉吼道,“权枭!你,你怎么能这样?!”
此话带着三分真意,七分假意,权枭撑不住一笑,蓦然声音冷下来,“朕怎么了?不就一件衣服,我这一辈子就死在你身上了……一件衣服怎么了?”
闵驹登时愣住了,难道是那赏赐的金缕衣,不是楼子裳想赏赐,而且权枭逼的?
难道他真看上那礼部尚书之女了?!
然而来不及他细想,楼子裳怒声道,“我就是不想!不喜欢!”
他瞪大眼红着脸小声道,“权枭……”
“没得商量。”权枭轻笑一声,提高声音怒道,“我这一生娶不得女人,否则还不知焉有命在……”
“胡说什么呢?”楼子裳一急就要出声却被权枭死死摁住,权枭将他死死压在下不让他出声,“我对别人硬都硬不起来,只能跟你……楼子裳!就一件衣服,你还不让我快活快活?嗯?”
楼子裳瞪大双眼,呆若木鸡的看着他,权枭在他耳边哑声道,“宝贝,你就一句话我就站起来了,遇到你之前,别人你怎么撩拨都没用,除了有时候夜里自己站起来,就没人能撩动他。”
他说着顶顶楼子裳,“你说……你是不是对我下了什么蛊?”
楼子裳面红耳赤,又羞又窘,心里又甜,眼巴巴的看着他,权枭提高声音道,“一件衣服,你这么跟我计较?!楼子裳,你的良心呢?”
“我就不穿!”楼子裳死死瞪大眼,而门外的闵驹却是如遭雷击……报应,果然是报应,怪不得权枭利用了祭司却久久不娶妃纳后,原来是对别人不举?!
他登时心里苦闷非常,又有些庆幸,好歹没要了命……可是这不举……不举啊!除了祭司都不行,果然……祭司是好利用的吗?
他登时似乎想明白了一切,为什么祭司每次救权枭两人都关在屋里半晌,还有那次宴自明在的时候,宴自明那暧昧的笑……原来是这样……这样……
祭司每次救他定是用的那样的法子,两人功法相容,救了他的命,自是要付出代价的。
不举……这还纳什么妃?想要那么多人知道吗?怪不得权枭一直不说,这怎么说得出口?是个男人都说不出来。
这可如何是好?但肯定不能娶妃,若是祭司一个受不住……闵驹眼前一懵,简直不敢想象,天下人知道皇上不举……
他快步而去,整个人茫然而又无措,堂堂定国将军,一时间险些撞到墙上。
听着没了脚步声,权枭睨了楼子裳一眼,唏嘘道,“凭借外公的想象能力,朕今日可是什么都搭上了,祭司,你怎么补偿我?”
“我们,我们说好的不是这样啊!”楼子裳大急,他们说好的是因为功法缘故,与除他之外的人有肌肤之亲也生不出孩子,怎的忽然就变卦了。
权枭冷笑一声,抱着他起身宠溺道,“傻东西,那样他们会信吗?肯定得试试,我这法子岂不是一劳永逸。”
“这样败坏你的名声?”楼子裳皱眉。
“我都不在乎,你在乎什么?”权枭挑眉一笑,“再说,我行不行,你还不知道?宝贝,你穿上你金缕衣试试,相公保证你一晚上不用睡……”
“走开!”楼子裳轻咳一声,脸红的看着他,吭哧道,“快,快出去吧,定国将军还不知道怎么样了?”
第107章 不长进
听着闵驹离开,权枭神色一动,抱着楼子裳坐起,不动声色道,“傻东西,出去了要记得对我冷淡点知道吗?不管相公做什么,都别理我。”
说完权枭自己轻啧一声,他妈这都什么事儿啊!
他厉声警告道,“我说的是外面啊,在屋里敢不理我试试,干不死你?!”
楼子裳闻言脸一红,却是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连连点头,“知道了。”
“堂堂祭司,就算我是皇帝也不能对比轻慢了去。”权枭惬意的轻叹一声,“祭司,你可记好了。”
楼子裳睨他一眼,轻笑着拍拍他的胸膛脸一红道,“那,那你说话算数?那金缕衣……”
权枭嗤笑,在他屁股上捏了一把盯着他的眼睛道,“我那是轻慢你么?我那是疼你的……祭司,你可别不分青红皂白啊,再说,我什么时候舍得轻慢你了?”
他冷笑,“晚上夜夜干活,伺候的你……”
“又乱说!”楼子裳眼疾手快的捂住他的嘴,面红耳赤。
“得了得了。”权枭轻笑着捏捏他的脸,心里好笑又喜欢他这小模样,“这么久了,面皮还这么薄。”
“祭司的架子摆足了,多冷几天知道吗?”
楼子裳狐疑的看着他,“你要做什么?”
为什么是多几天?以他对权枭的了解,有些羞耻的说,若不是怕太后以后为难,他恨不得自己时时刻刻粘着他。
权枭心里不大舒坦,不过想想以后,他挑眉一笑,把玩着楼子裳的手道,“以后你就知道了,听话……不过。”
他一顿,严声道,“我可是吃了大亏了,你想想怎么补偿我吧。”
楼子裳嘴角一抽,不知道他打的什么主意,然他这么一说,楼子裳立时道,“那,那我不冷你,我们就不……”
“没得商量!”权枭轻笑,“宝贝,相公处处为你着想,你可不能拒绝我的好意,就这么定了……走,该出去了。”
他丝毫不给楼子裳反驳的余地,楼子裳睨他一眼,暗笑一声,他就算不补偿权枭能怎样?他脸红的想着,反正权枭也不舍得对他如何,索性就将这事儿丢到一边去了。
两人快到大殿的时候,楼子裳忽然甩开权枭的手,脸色冷了下来,权枭一愣,蓦地暗骂一声,眼睁睁的看着楼子裳施施然的走进大殿,一脸冷傲。
皇上追着祭司而去,众臣心知肚明却都不敢说什么,祭司能容人已是不易,再过多要求……莫要适得其反。
而皇上的态度更是让他们不明就里,皇上对祭司的宠爱平时他们看在眼里,上朝赐坐,而去那凳子……说不好听点就是跟龙椅连在一起的!
当朝也就这一人,乾清宫更是自由出入,宫里的人更是毕恭毕敬,不说其他,就刚刚,祭司心情不好,皇上跟着就走,这可是太后的千秋宴啊!
众人唏嘘,而礼部尚书心中更是忐忑,皇上看着自己女儿的神色他是一清二楚,那可完全不是想纳了的意思,无非不知什么原因多看了一眼,本来这一眼他还有一丝希翼,但随后祭司大加赏赐,皇上面沉如水,看也不看自己女儿一眼,这丝希翼完全被打破,他可以肯定,皇上看不上!
而且刚刚元德总管送来的金缕衣……明明是往年的留存之物,依然金贵,但皇上这明显是不满祭司的赏赐……
他为皇上做事这么多年,皇上什么性子他不说了解的十分,也清楚个五分,登时心里七上八下,脸上沁出一层冷汗,偏偏搞不明白原因的人还暗中嫉妒,当真是难耐的很。
楼子裳一脸冷漠的走向高台,轻咳一声,转头看向闵驹,就见他浑浑噩噩的,筷子戳着面前的点心,整个人都念了,登时心里不落忍,却被权枭狠狠瞪了一眼。
楼子裳无奈低头,虽然这样利用定国将军不地道,但,但也没办法,以后……
权枭回来之后面色更沉,众人左看看右看看,有些人不禁松口气,对礼部尚书有些同情,这以后就算女儿真的进了宫,只怕也没什么好日子过。
一场宴席最后在尴尬的气氛告终,闵青鸾不时看看父亲,却发现闵驹整个人都跟灵魂出窍一般,她暗自着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得向母亲使眼色。
贡清薇也很无奈,闵驹自从回来就一语不发,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到底看到了什么?
她暗暗看了楼子裳和权枭一眼,发现楼子裳甩袖而去,而权枭一步一步跟在他背后,两人似是隔了千山万水,贡清薇不由大惊,不会权枭真要纳妃吧?
她猛然甩甩头,不可能!就权枭那人……她轻啧一声,看大臣一个个走的差不多了,在闵驹背上轻拍,“回去了,瞎想什么呢?”
“薇薇?”闵驹声音沙哑,再抬头的时候眼都红了,贡清薇不知道多少年没见过他这个样子了,登时心中大急,将权枭暗骂无数遍,握住闵驹的袖子道,“到底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闵驹深吸口气,看看四周,“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薇薇,这次……我闵家欠下的啊,我们去找青鸾。”
这连女儿的名字都喊出来了,而不是太后的称呼……可见真的是出大事了?!
闵驹说完就拉着贡清薇起身,闵青鸾久未见到父亲母亲也想得很,她本是家里最受宠的孩子,哥哥宠着,父母疼着,却走到今天这一步,贡清薇每每看到女儿都心中发涩。
“母亲,父亲。”闵青鸾上前见礼,她再父母面前似乎永远是那个单纯的姑娘,身为容妃时没有娘娘的做派,身为太后更没有,这是闵青鸾的坚持,说到底,她是心里膈应。
“青儿。”贡清薇上前一步,欣慰的看着她,“转眼,都这么多年了,枭儿都这么大了。”
提起权枭,闵青鸾眼睛一红,声音沙哑,“母亲,枭儿……枭儿和祭司的事,你们也知道,我不是不能容人,只是,只是,枭儿的身份……”
“他是皇帝!”
贡清薇看着她的面色,却是忍不住暗嗤一声,皇帝又如何?这女儿什么都好,就是有时候太墨守成规了些。
闵驹大急,而且他想起自己知道的,面色不太好看,“青儿,你这是什么话,枭儿是皇帝,子裳还是祭司呢!他为枭儿尽心尽力,连楼家都搭进去了,如今你这话……”
“父亲想如何?”闵青鸾脸色登时一变,“难道为了报恩把枭儿搭进去吗?让枭儿一辈子跟他捆在一起?父亲怎的向着祭司说话?!”
“你以为我多想吗?!”闵驹双目圆瞪,“你也不想想权枭做的那些事,祭司对他实心实意,他呢?我都感到羞耻!”
闵青鸾不可置信的看着他?枭儿做什么了让父亲这么说?
枭儿对祭司的用心,别人不知道她看的一清二楚,若不是真心看上祭司,会那么耐心?祭司用的东西,不说他这个太后,连皇上自己都是没有的!
那对祭司的宠爱……闵青鸾想起来心中一酸,她就没见过权枭对谁这么上心过,权枭那人,若不是真心……闵青鸾深吸口气,她不想为这个跟父亲争执,无济于事……说出去也心酸。
“罢了,父亲,无论如何,枭儿总是要留下储君的。”
“留个屁!”闵驹毫无预警的暴怒,脸都憋得红了,“无论如何,枭儿和祭司的事儿就这么定了,青儿,你听父亲一句,别再管了。”
“怎么可能?”闵青鸾失笑,连连摇头,“这要朝臣怎么看?天下人怎么看?父亲,这不是家事,不能您说了算。”
贡清薇眉头微蹙,淡淡道,“闵驹,你想他们在一起,也得给个理由吧。”
“什么叫我想他们在一起?”闵驹听她这么说心里难受的紧,回头怒声道,“枭儿也得能跟别人在一起才行啊?!”
“您什么意思?!”闵青鸾一怔,上前一步厉声道,“父亲,您在说什么?”
闵驹颓然的揉揉脑袋,哑声道,“祭司当初救枭儿几次,用的功法特殊……枭儿,不举了!”
“怎么可能?”闵青鸾失声怒吼,脑子轰的一声就炸了,好笑的看着闵驹,“你说什么呢?父亲……”
她艰难道,“那日,那日我亲耳听到他跟祭司在屋里……在屋里……”
她没说话,但那意思不言而喻,贡清薇扭头看着闵驹,她不知道闵驹哪儿听来的,但这也着实太荒唐,不由紧声道,“千万不可胡说。”
“我哪儿是胡说啊。”闵驹苦了脸,觉得头发都要掉完了,“我亲耳听到枭儿跟祭司吵架说的,就刚刚,我,难道你们以为我想……”
他一脸的如丧考妣,“不信,你们,你们自己将枭儿叫来问问。”
闵青鸾看他这么面色登时如同五雷轰顶,连连倒退几步坐在椅子上,面色惨白,眼眶通红,泪珠子啪嗒啪嗒往下掉,“父亲,不可能的……不可能……”
闵驹登时心疼的不得了,上前搂住她,父女俩都是眼含热泪,哑声安慰道,“青儿,这都是命啊……都是命……”
闵青鸾不断摇头,厉声嘶吼,“不可能!不可能!我不相信!”
而一旁的贡清薇却是看着抱头痛哭的父女俩揉揉额角,一时间所有一切都明白了,权枭还真是……对自己够狠!
她深吸口气,这时候就算是哭,也不能给外孙掉链子。
这打击闵青鸾受不住,而且他怎么也不相信?哪儿有这么奇怪的事,对祭司就行,对别人就不行?这怎么可能呢?她不相信,她抿抿唇,擦擦眼泪,抬头冷声道,“父亲,我不信,而是就算是真的……宫中御医无数,我就不信治不好!我现在就将枭儿叫过来问个清楚明白。”
“女儿啊,你,你就这么问他。”闵驹心疼外孙,粗声道,“不是戳他的心窝子吗?”
“那我们怎么办?”闵青鸾红着眼眶道,“难道就这么看着他这么下去吗?必须问个清楚。”
她神色冷厉,闵驹张张嘴却听贡清薇哑声道,“叫来,问个清楚吧。”
权枭听到传信的时候正准备入睡,楼子裳在他怀里睡得沉,他轻笑一声,点了楼子裳的睡穴起身去了。
到了殿门口,他面色一沉,脸色极其难看,轻咳一声进门,闵青鸾红着眼眶呆呆的看着他,闵驹更是满眼沉痛。
“枭儿,你过来。”
权枭看着他们快步走过去,厉声道,“哪个不长眼的惹您生气了?母亲,您这是怎么了?”
看着他担忧的神色,闵青鸾登时忍不住痛哭失声,这若是真的可怎么办?皇储怎么办?枭儿怎么怎么命苦啊?!
闵驹咬咬牙,看女儿的神色极其不忍,却还是问道,“枭儿,外公问你个事,你如实告诉我。”
贡清薇嘴角抽搐,闲闲的站在一边看着三人。
权枭失笑,“您问便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我,我问你。”闵驹痛声道,“你可是不举?所以才不纳妃?”
权枭一怔,眼中似有什么一闪而逝,闵驹没看清,玩味道,“您说什么呢?我和祭司……您又不是不清楚,也不是没见过。”
“我不是说这个!”闵驹心一沉,心中却是确定了什么,男人谁愿意承认这个?咬牙道,“你可是只能对祭司做那事,对其他人,对其他人不举!”
闵青鸾期待的看着他,权枭一愣,甩袖转身,“天晚了,外公该回去歇着了。”
他声音冷沉,闵驹喃喃道,“果然……”
闵青鸾手中丝帕飘然落地,连连倒退几步,闵驹厉声道,“枭儿,我都听到了……”
“您听到什么了?”权枭蓦然回身,周身冷凝。
闵驹一颤,却是道,“你和祭司在屋里的话……我都听到了……”
权枭似乎彻底呆住了,一动不动,片刻后哈哈大笑,扫视一周不疾不徐道,“是又如何?我爱他!我不在乎!母亲,我是要封他为后的,外公,我不在乎!我只要能跟他欢好就行,其他的,我一点也不介意。”
他越是这么说,闵驹越是心疼,权枭是利用楼子裳啊,却是到了这个地步……再说,一个男人对别人硬不起来,这得是多大的打击,他怎么受得住。
闵青鸾心中大疼,她知道权枭喜欢祭司,但权枭这模样却是吓到她了,男人怎么可能不在意呢?这疯狂的样子怎么可能是不在意?她哭着道,“枭儿没事,母亲找御医,肯定能治好的。”
权枭苦笑一声,摇摇头,不经意间扔下另一个重磅炸弹,颓然道,“母亲,外公……没用的,我不知道找了多少大夫,而且你们不知道……子裳能救我也是因为我们功法相辅相成,只有交合才能……”
他一顿,仰头淡声道,“这样一来,内力相融,我们分无可分,子裳救我多次,现在……分不开了,而且要想长久活下去,我们必须经常行床事,不然……恐怕有性命之危。”
他淡淡看了闵青鸾一眼,“母亲,子裳不是不明事理之人,他一直为我找破解的方法,今日你暗暗为我选妃,他看在眼里,他已经下定决心……不让我碰了,只要治好我的病,他就离开,只是这个过程……谁也不知道会如何,但有他在,料想也是没什么大事的,您且等等看吧。”
闵青鸾一怔,心中有愧意,却是喜滋滋道,“真,真能治好?”
她神色一动,抿唇道,“只要治好了,你纳妃之后你们想如何便如何,我不再过问。”
权枭闻言大为失望,暗自冷笑一声,让子裳与他人同侍一夫,与女人争宠,他双拳紧握,心中发冷……他放在心尖上的宝贝,竟然想这般利用,当真是痴心妄想!
母亲这般对子裳……他若不根治,怎对得起那傻东西?!怎么配做他的相公?!他心中发狠,面上却是淡淡的,“不知道,之前没试过……这次,试试吧,子裳心意已决,你们别劝他了。”
他说着缓缓一笑,“能治好也行,我也少了束缚。”
“正是,正是。”闵青鸾大喜,连连抚掌,万万没想到柳暗花明又一村,赞赏道,“祭司当真是明事理。”
权枭眼中讽刺一闪而逝,却是什么都没说。
贡清薇轻叹口气,看看闵青鸾,怎么就是……不长进呢?!
第108章 情种
闵驹呆立当场,没想到到了这般地步,那祭司怎么办?祭司处处为权枭着想,现在还这般……他轻声道,“权枭,若是治好了,你就这样让他走?”
权枭苦笑一声,“外公,他要走,怎么留?母亲选妃,您要他受辱,与人争宠?他可是祭司!”
就算是演戏,权枭说完却是暗暗发狠,楼子裳若是有一日敢离开他,他眼中暗芒一闪而逝,试试看!
闵驹闻言却是大为失望,摇摇头扭身往外走,这哪儿是为祭司着想,这分明是……自己利用完了,现在还想利用人家治病,用完就扔,还一副我不想害他的模样。
贡清薇跟在他身边,闵驹哑声道,“薇薇,我为祭司不值,枭儿哪儿都好,却是……配不上他。”
贡清薇嘴角一抽,看他那对外孙失望伤心的神色,一时间也不敢说什么,她不由想到若是有一日闵驹知道了真相……登时打了个寒颤。
这边风雨交加,楼子裳却是毫不知情,第二日闵青鸾派人送来许多东西他还觉得怪怪的,权枭却是笑着道,“这金丝燕窝不错,你身子虚得好好补补,母亲送的你收着便是。”
“权枭,你是不是瞒着我做什么了?”
“我能做什么?”权枭失笑,扭头捏住他的下巴亲了一口道,“宝贝只要记住,很快就没人拦着我们了。”
楼子裳狐疑的看着他,更觉怪异,权枭挑眉一笑,“以后告诉你,可别坏了朕的好事。”
“你与我说说,我保证不破坏。”楼子裳有些好奇,眼巴巴的看着他。
权枭挑眉一笑,“金缕衣……”
楼子裳顿时撇撇嘴,扭头看向一边,“那算了……”
他脸微红,轻哼一声,“有本事你以后也别跟我说。”
权枭撑不住大笑,“长本事了啊,那你就忍着吧。”
楼子裳恼怒的走到一边不理他。
往后的几天着实越来越怪异,楼子裳怔怔看着端坐在屋子里的一排御医嘴角微抽,而他和权枭都面色红润,丝毫不知道权枭想干嘛,权枭勾唇一笑,扫视一圈御医冷声道,“朕这几日吃不好睡不好,诸位瞧瞧,气色难看的很……”
他说着运功,脸色登时刷白,楼子裳被吓了一跳,不由分吼道,“你做什么?别乱开玩笑。”
他握着权枭手腕把脉,看无事才松口气,这对身子无碍倒是有利于练功,而那些御医登时冷汗涔涔,战战兢兢的看着权枭,权枭积威甚重,不是个好相与的,但看祭司这般吼,皇上还笑吟吟的,他们佩服的看着楼子裳,也彻底明白了一件事……这后宫啊,也就这么一个人了。
权枭看他们都打量楼子裳冷笑一笑,“朕身子虚,太后问起,该怎么说待会儿元德总管的话记清楚了,可明白?”
“臣等明白。”
“得了,去偏殿坐会儿就走吧。”权枭挥挥手,脸色正常,容光焕发,御医登时被吓了一跳,连连退去。
楼子裳忍不住皱眉,“你到底想干什么?”
“你穿着金缕衣让我干一晚……我就……”权枭暧昧的摩挲着他的腰身。
楼子裳面红耳赤,“不要脸!”
他红着脸走到外面,心中却是越发好奇,到底是做什么?!
而闵青鸾听完太医的报告却是面色惨白,枭儿面色越发不好,而祭司这两日对他极其冷淡,两人已经分屋而住,这可如何是好?
闵青鸾扭头看向贡清薇,声音惶然,“母亲……这,这若是治不好会不会有什么后果?”
“我也不清楚。”贡清薇轻叹一声,抚着他的手背,“难说啊……功法相合,我倒是听说过,只是一个不好却是要走火入魔的,还有……身子炸裂的,青儿,枭儿也说不知道后果,看现在还能收手,要不就算了吧,枭儿要紧。”
闵青鸾咬咬牙,心中纠结难耐,一边是枭儿,一边是皇嗣,最终她还是摇摇头,“母亲,再试试,再试试……实在不行,就收手。”
贡清薇睨她一眼,也懒得说什么了。
而之后的几天情况越发糟糕,连朝臣都看出来皇上气色不大好了,祭司和皇上的关系更是僵硬的很,朝上一句话也无,下朝后各走各的。
众人不由更加气馁,只是这般……皇上就这模样,女儿进了宫还有好日子过?不得守活寡么,皇上对祭司实在是用情至深啊!
闵驹听他们议论,气的一个倒仰差点抽过去!这都什么跟什么,权枭怎的还成了情种了?!
他胸口发闷,却又忍不住担心权枭,真怕一个不好搞出事,连着夜里睡不着。
权枭在外面面色惨白,回去脸色红润,意气风发,楼子裳看的嘴角抽搐,功法倒是越加精进了,也不知道搞什么,还写信给宴自明让他赶紧过来,楼子裳好奇的要死,自己实在想不出来,只能死死憋着!
脸红的想,要不然……就穿一次?
只是这么一想,他就羞耻的面红耳赤,连连摇头,不行,太,太……他咬咬牙,忍!
而闵青鸾却是越发着急,连夜的睡不着,太医带过来的消息一日不好过一日,她不相信权枭这一辈子就这样了,不甘心!就这么拖着,拖着,直到……权枭忽然在早朝上晕倒了!
权枭正当壮年,怎的忽然就晕了?一时间大齐上下人心惶惶,而今日,偏偏祭司未上早朝,祭司有时不上早朝在三年内是常有的事,但最近格外的频繁,哪知,今日皇上直接后退一步,晕倒在龙椅之上,人事不省。
为什么?众人猜测纷纭,自从太后千秋宴开始,祭司和皇上的关系如履薄冰,祭司温和如风的一人,对众人脸色不变,然面对权枭时却是直接冷着脸,搬到了乾清宫的偏殿,百姓不知道,众朝臣据在宫中的眼线而知,皇上为此整夜不眠,众人本以为这事儿折腾几天也就过去了。
哪想到了如今不可收拾的地步?!这情形……朝臣心里捏了把汗,这就分开些时日皇上了成了这个样子,这分明是情根深种……想想他在朝堂上霸气,雷厉风行的样子,众人实在想不到……他竟然如此痴情,一个个纷纷明了,那日太后千秋宴皇上直接站在祭司身侧,而太后欣赏礼部尚书之女,让皇上赏赐,皇上那一眼……不是想纳了,只怕是恼怒!
怪不得众人如此想,实在是这几日祭司虽冷着脸但气色极好,与皇上简直是两个极端,朝臣猜测纷纭,不禁唏嘘,这哪儿是祭司上赶着皇上啊,分明是皇上离不了祭司啊……没想出来,皇帝还是个如此痴情的主。
哪儿敢再把女儿嫁进去,之宫中传言权枭要选妃之事,奴才们当着权枭的面不敢说什么,就算看着祭司的眼神异样,身后探究,却不敢怠慢分毫,祭司在宫中的地位连太后都不能出其左右,没成事实之前,一个不好,祭司不说话,皇上可绝不会放了他们。
若当时他们还抱有希望,那此时一个个就将主意打到了下面人身上,自己的女儿是绝对不能进宫的,但皇室不能无后,不如民间选妃?
众人再怎么想,闵青鸾和闵驹此时都无暇顾及,闵青鸾更是直接懵了,腿都是颤的,她面无血色,双手直抖,她没想到是这种后果,枭儿会不会……会不会……
她不敢去想,眼泪簌簌而下,扭头道,“母亲……”
“哭什么?!”贡清薇怒声低吼,“当时劝你你不听,这下可好,祭司是狠下心给枭儿治病,不正如了你的意吗?”
“我,我不想枭儿……”她抱着一丝侥幸,从未想到枭儿会直接……
贡清薇暗骂权枭一句,这小畜生,面上却还要帮他圆着,冷笑一声道,“当时就说过,后果不可想象,我是没劝过你吗?你不听,现在哭哭啼啼有什么用?!先去看看情形再说!”
两人脚步匆匆,而乾清宫楼子裳却是恨不得将权枭狠狠的揍一顿,眼眶都红了,“有你这么开玩笑吗?!”
天知道得知权枭忽然在朝堂上晕倒的消息整个人都是哆嗦的,哪想这人还对着他眨眼笑。
“我前几日面色不好不就是做准备吗?别慌,别慌。”权枭将人紧紧抱在怀里,不断安抚。
“你好歹跟我提前说一声,别吓我。”楼子裳小声嘟囔,委屈道,“有一次就够了,怎的又来一次。”
他想起上次还心有余悸。
权枭后悔不迭,皱眉扶额道,“我以为你能想到的,前几日……嗨,此事是我不对,我魔障了!”
权枭轻啧,暗骂自己一声,他本来想逗着楼子裳穿上那衣服,就没与他说,想着铺垫那么多他能想到,但是将心比心……换做是他,若是楼子裳忽然晕倒,他也想不到楼子裳是算计好的。
整个人慌了,哪儿有心思去想。
楼子裳点点头,心思一转,眼珠一动,淡声道,“现在还不告诉我吗?”
权枭此时正理亏,还有什么不能说的,挑眉一笑,在他耳边小声咕哝半晌,楼子裳整个人都怔怔的,咽咽口水道,“这样,会不会不太地道?”
“不然怎么办?”权枭在他额上亲亲,眼中虽有愧意却异常坚定,慢声道,“一劳永逸,也该让母后彻底歇了心思,不然以后……”
“宝贝你别多想,就之前母亲暗自那些手段。”权枭冷笑一声,“若不是乾清宫都是我的人……”
“我知道。”楼子裳抿唇一笑,太后没少往这里面塞女人,他心中再不喜,但到底是权枭的母亲,权枭为了他,将太后彻底算计,他不是不识好歹的人,而此事更委屈的也是权枭,他笑笑抱住权枭小声感动道,“权枭,你真好……”
“知道我好,那金缕衣……”权枭揉揉他的耳垂,哑声道,“宝贝……”
楼子裳心神一颤,却是将头埋在他肩窝,什么也没说,就是乱蹭,耳朵通红,“就,就一次……”
权枭登时心中一抖,闷笑一声,在他臀部揉揉,“相公找个好日子……”
御医围了一圈,一个个面色沉重,而楼子裳冷着脸站在一旁,却是双拳紧握眼眶通红,整个人紧绷着,闵青鸾和贡清薇进来就看到这一幕,闵青鸾登时整个人差点晕过去,双腿直抖,床上躺着的权枭,面如白纸,整个人看起来毫无声息,她几乎看不到权枭的胸膛起伏,堂堂太后之尊,登时嚎啕大哭,顾不上礼仪风度,跪倒在权枭床边,“枭儿!枭儿!”
第109章
楼子裳和权枭心中都有一丝不落忍,但太后的固执他们别无选择,太医一个个心都是颤的,什么情况他们最清楚,但是不能说……说了,皇上那脸色,就是他们自己也不信啊!
且皇上绝不会放过他们,那可是抄家灭族的大事,他们偷偷觑了楼子裳一眼,宫中谁才是主子,再明了不过。
“御医都是干什么吃的?!”闵青鸾回身怒吼,“皇帝救不回来,哀家要你们的命!”
她整个人都处于即将崩溃的状态,楼子裳有心上前说几句,然想到什么闭闭眼,冷着脸站在一旁,御医连连求饶,哀声一片,“还请太后恕罪,臣,臣等实在是找不出来原由啊!”
这也是实话,他们也不知道权枭怎么把自己变成这个样子的,就算想治也没法子啊!
闵青鸾一怔,似哭非哭,是了,这是功法的问题,是了……
“娘娘保重身子。”贡清薇上前将她扶起,瞧了楼子裳一眼,哑声道,“莫要怪太医,有些事……”
她说着看了楼子裳一眼,闵青鸾顺着她的目光看去,苦笑一声,对……祭司,祭司救了枭儿的命,她却要的太多,太多……这都是报应啊!
她儿子的命系在楼子裳身上,那是根,她却想着拔根,这不是要枭儿的命吗?
都怪她!都怪她!偏偏让权枭去试,到了如今这地步……
她忽然眼睛一亮,像看救星一样看着楼子裳,深吸口气对御医道,“你们都出去!”
御医躲闪不及,立刻鱼贯而出,屋子里一片压抑,楼子裳沉默的站在权枭床头,淡淡的看着他,不哭不笑,看起来更像是哀莫大于心死。
闵青鸾死死揉着娟帕,片刻之后哽咽道,“子裳……我,我对不起你。”
“娘娘这是何话?”楼子裳淡淡的,“您对子裳很好。”
他越是如此,闵青鸾越是愧疚,然扭头看权枭那惨无人色的样子,她落泪哗啦啦的流,“祭司,你救救他!你救救他!”
“救他?”楼子裳轻笑一声,艰难的牵扯嘴角,“我正是再救他,娘娘不必担心……等他好了,纳妃封后,与子裳再无半点干系,您放心,我不会阻拦他。”
他似哭非笑,脸色极其难看,双拳紧握,整个人看起来压抑而痛苦,然而就是站着不动。
闵青鸾哭着握住他的手,“子裳,子裳……我都知道了,枭儿……对其他人不举,没事,没事,子裳……这功法可不是闹着玩的,你们已经连在一起了,这分开说不得是要命的啊!”
楼子裳不可置信的看着她,似是极其失望,片刻之后扭头道,“他竟是连这个都告诉你们了……”
他声音悲戚,在闵青鸾看来就是权枭绝望,权枭和她一起,母子俩……之前就是逼楼子裳,而楼子裳是恩人,这么实在是狼心狗肺!闵青鸾自己都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
哪知楼子裳分明是自己太过意不去,这么利用闵青鸾,利用她对权枭的爱……看闵青鸾哭的凄惨,楼子裳实在是心中羞愧,心虚的不敢看她。
两人都带着愧意,闵青鸾忍不住上前扯着楼子裳的衣袖,“子裳……他不能为了皇嗣,连命都没了啊……”
“娘娘……”楼子裳回首,紧紧盯着权枭,“这是他最后一次机会,这次不成功,以后……就没机会了,就真的死死绑在一起了,我与权枭的关系……”
他苦笑一声,扭头淡淡道,“您清楚的很,因为功法的缘故我就不多说了,我为他做的任何事我都心甘情愿,但是……”
他小声却坚定道,“我楼子裳绝不与人分享同一个男人!”
“有朝一日,若他想纳妃了,想封后了。”楼子裳深吸口气,轻笑一声道,“我绝不拦着他,但也绝不会……与女人争宠。”
“我爱他,但我不想有一日,他的儿子……他的皇后……指着我的鼻子骂!”楼子裳鼻头微酸,这话绝不掺假,权枭若是有一日想纳后了,他绝不拦着。
可他们,也再无一丝希望了。
权枭躺在床上,心中狠狠一疼,他知道……这傻东西不要求什么,全心全意为他,但若自己与他人成婚,他定会转身就走,不留丝毫的余地,可是他权枭怎么舍得?!
闵青鸾讷讷无言,楼子裳轻笑一声,扭头对闵青鸾道,“您之前要为他选妃,您是他的母亲,子裳没什么好说的……那日,他也与我说了,支持您的决定。”
权枭嘴角一抽,忍不住传音道,“楼子裳!”
楼子裳轻咳一声,默默转身不理他,看在闵青鸾眼里就是极度伤心,楼子裳似乎是忍着悲意淡淡道,“青衣殿没了,没事,这世上总要子裳的容身之所,既然是皇上和太后都下的决定,您放心,子裳自然是支持你们的,我会尽全力去……破解这关系,以后我们婚娶,各不相干!”
“楼子裳有你这么说话的吗?!”权枭躺在床上差点忍不住,声音阴冷,“不许再说!”
什么叫婚娶各不相干?那是他的人,演戏也不能这么说!
楼子裳已经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他自己这么说也是心不甘情不愿,但听权枭这么吼却又有点想笑,这人……有时候真是孩子气的很。
闵青鸾却是忍不住了,走到楼子裳面前忍着泪意道,“祭司,之前,之前是我想岔了……我不应该,我不应该贪心不足蛇吞象……”
楼子裳大惊,这可真是诛心了,“娘娘您千万别这么说。”
闵青鸾连连摇头,“都是我的错,子裳,你看都到了这一步,你救救他,我怕他这么下去,这么下去命都没了啊!子裳,你说你爱他,你不能眼睁睁看着他,他在你面前……”
她终是说不下去,眼中全是泪意,楼子裳登时红了眼眶,深吸口气哑声道,“我怎么能看着他……只是,我没办法,您想他纳妃,我若此次半途而废,他就只能绑在我一个人身上了您知道吗?”
“娘娘我实话说吧。”楼子裳苦笑一声,淡声道,“我楼子裳气量小,不能容人,他与我在一起就只能有我一个您知道吗?”
“他是皇帝,我也是祭司!”楼子裳似乎情绪有些失控,惨然一笑,“我堂堂祭司竟沦落到与众妃抢男人,您想让我助他一臂之力,又想他……”
楼子裳想起闵青鸾之前的事心中发寒,他从未说过,但闵青鸾未免想的太好,他淡声道,“鱼与熊掌不能兼得,我楼子裳还没那么下贱!”
楼子裳不想把话说这么狠,但没办法,既然走到这一步就要下狠药,闵青鸾羞愧的低下头,她之前确实是这样的心思,堂堂祭司成为权枭后宫一员……却也不想想,楼子裳到底稀不稀罕?
然而现在怎么办?她别无选择,这条路是她自己选的,最终两败俱伤,什么也没得到,权枭现在有人事不知,再这样下去,天下大乱……
闵青鸾闭闭眼,痛下决定,“子裳……你救他,我,我以后再不过问你们的事……”
把闵青鸾逼到这一步,楼子裳心中愧疚万分,正要点头就看贡清薇轻微的朝他摇摇头,双眸微眯,他一怔,权枭传音淡淡道,“再拖。”
楼子裳抿抿唇,咬咬牙扭头道,“娘娘,既然走到了这一步,子裳就想试试,是不是真的能摆脱……”
他说着神色一动,苦笑一声,“子裳也不想……”
他说完不去看闵青鸾,闵青鸾一怔,他还是不同意,执意那般,祭司是对她和枭儿彻底失望了吗?可是这是她的注意,跟枭儿无关,枭儿对祭司的感情……
她连连摇头垂泪,“子裳不可啊,这拖下去的后果……你可以怨我恨我,但枭儿,他对你如何,你自己掏心窝子想想……”
“后果我也不清楚,正因为权枭对我……我更不想束缚于他。”楼子裳痛苦的看着权枭,“我也不知道会如何,权枭现在已经快要功力散尽,我们功法特殊,功法就是他的命脉……”
“那还等什么?!”闵青鸾急的满头是汗,“等,等他命丧黄泉吗?子裳,你救救他啊!”
楼子裳眼中有纠结,显然摇摆不定,心中却是心虚的很,宴自明忽然推开房门匆匆而来,厉声吼道,“出什么事了?”
权枭师父的本事闵青鸾清楚的很,宴自明扑到床边一把脉,登时哇哇大叫,“胡闹!简直胡闹!谁让你们这么做的?”
闵青鸾心惊胆战,“宴师父,怎,怎么了?”
“你要为枭儿纳妃!简直胡闹!”他痛心疾首,因为心虚,声音更高,“他与祭司气血相连,若是他他人交合两人都会没命,你以为枭儿命是怎么捡回来的?若不是祭司五五次三番豁出命去,他还焉有命在?”
“之前他失明,祭司更是……”他不忍心说下去,直到声音降低喃喃道,“忘恩负义……”
楼子裳不忍心听下去,虽然是事实,可这作用……
闵青鸾却是几乎被愧疚淹没,泪水涟涟,宴自明觑了她一眼,淡声道,“你若是还想为权枭纳妃,不妨试试,虽然很大可能会没命但若万一呢,你的心愿可就成真了?若是半途而废,将再无转圜的余地!”
闵青鸾被吓得身子都是颤的,转身拉着楼子裳的手悲声道,“子裳你救救他!之前是我魔障了,你救救他……我不会拦你们,更不会塞女人,子裳,你,你就算为了枭儿,你别走!没有别人,以后,纳妃封后之事我绝不再提,子裳,你,你看在枭儿命都要没了的份上,你,你与他在一起吧……之前你们闹别扭都是我的错,我不该……”
闵青鸾放下尊严,放下骄傲,连她自己都想不到,她有一日会苦苦哀求,求楼子裳和权枭在一起……
可怜天下父母心,权枭狠狠心猛的咳嗽几声,撕心裂肺,闵青鸾嚎啕大哭,楼子裳顿时连连后退,这样求他,他连连摆手,哑声道,“我与他……救他本就是我的本意,娘娘您别求我,我,我也不想……我想和他在一起,但我不想……”
“你放心!我再也不会!”闵青鸾哭声道,“我就是想也不可能了啊……”
闵青鸾做到这个地步,楼子裳哪里还能演下去,连连点头眼眶也红了,若真是权枭有难,不用闵青鸾求,他就是不要命也会……
“娘娘,您先出去,我这就救他。”
宴自明唏嘘,意味不明的看了闵青鸾一眼,“到了这地步,可要是费事了,祭司要难咯。”
闵青鸾低着头几乎无脸看楼子裳,软着身子被贡清薇扶了出去,临走还不断给楼子裳保证,弄得楼子裳手足无措,不是如何是好。
仅仅一天,天旋地转,可谓世事无常。
第110章 利用?
“权枭……”闵青鸾一出去,楼子裳登时软了身子趴在他身上,满头冷汗,想起闵青鸾那哭着求他的情景还心惊胆战,这绝对是他算计人最羞愧的一次,“可真是折寿了……”
权枭心里也不好受,面色恢复,将他抱在怀里,亲亲他的额头,眸中带着愧意,“没办法,剧毒就要狠药,傻东西,折寿咱一起……”
“以后,我们好好孝敬太后娘娘。”楼子裳抿抿唇,搂着他的脖子小声道,“终是我们对不起她,还利用……”
权枭点点头,手在他背后轻抚,眼眸微眯,做到这一步他虽愧疚但却不悔,再说,子裳为他做的那些事本是事实,而母亲想鱼与熊掌兼得也是事实,子裳为母亲着想,母亲却不曾为子裳着想,甚至轻贱他……
权枭不想告诉楼子裳,他也想趁机给母亲一个教训,让母亲有所忌惮,免得对子裳出手,投鼠忌器,这么做是有些不孝,但……对母亲也没什么实质伤害,而让他家这傻东西不受委屈,两全其美。
他这辈子阴毒事做多了,没什么在意的,但子裳……背着多少人的眼光跟了他,他怎么能让他委屈?!
“昨晚折腾的晚,再睡会儿。”权枭不由分的开始扒拉楼子裳的衣服,楼子裳登时脸红,只剩下里衣,权枭手轻抚他紧实的皮肉,间或揉捏,楼子裳瞪他一眼,摁住他的手红着脸道,“别闹……”
“不闹你,睡吧。”权枭难得老实,闻言在他唇上亲亲轻笑一声,“别想那么多,母后那边安宁了,大臣也算不得什么了。”
楼子裳眉头微蹙,趴在他怀里了无睡意,“话是这么说,但后嗣总是个问题……”
“啧。”权枭嗤笑一声,在他臀部捏了一把,暧昧道,“宝贝你要是能生个……”
“胡说什么呢?!”楼子裳睨他一眼,心里却忍不住有些痒,虽然男人产子听起来都别扭的很,但……若能有个他和权枭的孩子,想来也只是想想,他面红耳赤小声道,“若我真能生……也,也不是不可以啊。”
权枭失笑,抱着他狠狠吻了下去,他上辈子得积了多少德,今生才能遇到这么个宝贝,“傻东西……”
楼子裳有些羞耻,但他什么模样权枭没见过,脸红的趴在他怀里不吭声了,权枭抚着他的肩背低语,“子嗣不必担忧,不是还有桓王和静王么,他们总要成婚的,还有那么多宗师,总是姓权的,到时候挑几个养在身边,帝位么……有能力就拿去。”
权枭眼眸微眯,垂眸宠溺的看着他,“带进宫里,你好好教养,尊敬祭司是他们第一个要学的。”
他蓦地冷笑一声,“若是连这点都学不会,当什么皇帝。”
楼子裳一愣,将他紧紧抱住,唇紧紧抿着,片刻之后才道,“有你在,他们尊敬不尊敬有什么关系。”
权枭心中蓦地一疼,将人往上托了托,这傻东西在逃避……偏偏权枭不忍心逼他,撑不住吻吻他的发心,宠溺道,“罢了……”
第2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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