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7节
请允许我爱你 作者:一梦似水了无痕
第17节
肖羽说：“好呀，那找个休息日回我家一趟？”
任佳笑道：“这忙可是相互哦，等我家摧的话，你也要当仁不让。”
肖羽说：“那是自然。”
于是在一个俩人都休息的日子里，回了趟家。
这事儿就告一段落了。
张夕后来回来了一趟，续了假匆匆又走了，这次带了李婷一起。
自从张夕家里有事儿，肖羽就觉得张夕变了，变得和肖羽的距离如此远。
肖羽很失落。
却也不想在张夕痛苦的时候再去烦张夕。
终于在出了正月，张夕回来上班了。
却是每日里除了上班，不再玩笑，和肖羽的关系仅限于偶尔拥抱。
和李婷约会的次数也不多。
任何关系在遇到重大事故的时候就是一个转折点。有时候无需轰轰烈烈，那种感觉说消失就消失了。
日子还是得继续，该来的总会来，该走的，总会走。肖羽想。
作者有话要说： 累的是身还是心？
☆、关于经历
这个世界上总是有与众不同的人，他和别人不一样，想过自己的生活，却总是不被环境所容许。所以他们折中的活着，最终却是越活越错，越过越糟糕。
快清明节的时候。
有一天晚上，俩人各自躺在自己的床上，盯着天花板。
近期好多次都是这样，各自想着自己的心事。
张夕突然说：“羽，陪我回去一趟吧？”
肖羽想都没想回答：“好，什么时候，几天，我调个班，或者请假。”
张夕说：“就两天，后天早上走。”
肖羽说：“好。”
于是这天风和日丽，肖羽和张夕来到张夕爸爸墓前。
在那里坐了好久。
后来张夕说：“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肖羽没有吱声。
张夕接着说：“你知道我为什么是这个样子吗？”
肖羽摇头。
张夕说：“我不知道生活应该是什么样子，我不停的否定自己，寻不到方向。我不信任自己，也无法信任别人。”
张夕的家庭原本和普通人的家庭一样，父慈母爱，张夕的童年是快乐的。
在张夕十岁的时候，家里开始出现问题。
爸爸妈妈有问题，只是从来没有当着他的面吵。
在他面前依然是恩爱的样子，对他也很好，尽量满足他的愿望。包括周末一家三口出游。
但是他凭着直觉就是知道不一样了。
首先是爸爸妈妈看彼此的眼神不一样了，可以用恶毒形容。
晚上张夕起来上厕所，可以听到父母彼此嘲讽的话语。
最直接的证据是，有一天学校老师有事儿，下午提前放学。
当张夕开开心心开了门，听到了父母卧室里的声音。
张夕起初意味是父母在做～爱，后来觉得男声不对。
于是在门缝里偷瞧，是一个陌生男人。
在和妈妈做着本来应该是妈妈和爸爸做的事情。
张夕不知道该怎么办，就愣愣的坐在客厅沙发上。
后来还听到，那男人说：“比你老公怎么样？”
妈妈说：“别提他，让我恶心。”
那男人说：“孩子都生了，这么大了，当初不恶心呀。还是男孩，听说女人高～潮，怀孕才能是男孩呢，一定很爽呢。”
妈妈说：“要不是这拖油瓶，我早走了。当初怎么就想着生了孩子呢。”
……
这传达给张夕的信息就是：“我是多余的，我是多余的，我是多余的，我是多余的……”
后来，完事后，妈妈和那男人出来，看到张夕，很吃惊。
妈妈让那男人走了。
对张夕说：“不管你看到了什么，忘掉，这里还是一个家。”
张夕不知道该如何反应，潜意识里，还是不希望妈妈离开这个家，于是表面上就表现的忘了似的，只是这如何忘掉。
而且之后的几年，这事儿不是一次两次的见，而陌生男人也不固定。
后来以至于肖羽觉得，他爸爸也知道了，只是一家三口心照不宣。
肖羽听到这些，觉得不可思议，怎么会有这样的母亲。
张夕说：“是呀，起初我也是这么觉得，我恨我母亲，同情我父亲。可是她还是我母亲，我还是不想她离开。可是这不是故事最伤我的地方。”
张夕接着讲下去……
后来，在张夕十三岁的时候，这表面的平静也终于维持不下去了。
张夕的妈妈，终于决定跟着一个男人走了，决定出国。
爸爸妈妈离婚的时候，妈妈说：“我终于等到你也算长大了，你自己决定是跟妈妈走，还是留下来陪爸爸。”
张夕毫不犹豫是选爸爸。
他对妈妈的恨又增加几分。
妈妈说：“你不后悔？”
张夕仇恨的看着妈妈。
妈妈抱了抱他，说：“孩子，你还是不懂，妈妈没法告诉你什么，你自己保重。”
就这么，妈妈走了……
经济上，从未亏过他，寄的钱，足够张夕用。
从妈妈走的那刻起，张夕就决定好好努力，一定让爸爸幸福。
他除了努力学习，抢着做家务。
甚至还在给爸爸物色对象。
比如近期，隔壁班一个女生只有妈妈，爸爸前几年生病过世了。
张夕见过那个女生的妈妈，很温柔的女人。
张夕费力和那女生混熟了。
终于邀请到于这个周末两家一起郊游。
当周五下午张夕兴冲冲的提前回了家，想准备一下明天的东西，给爸爸一个惊喜的时候。
事情总有着不可预见的变化。
如同四年前一样。
爸爸的卧室传出的是让张夕难受的声音。
只是这是两个男人的声音。
喘息，拍打，摩擦……
陌生男人说：“说，你很贱，不喜欢操女人，就喜欢像女人一样被人操……”
于是张夕就听到了爸爸的声音：“是的，我喜欢被人操，□□我吧……”
那男人说：“爽不爽？”
爸爸：“爽，爽死了，用力，用力，再用力。”
男人笑了：“哈，就这贱样，真没想到还操女人生了个儿子，儿子贱不贱呀？”
……
张夕听到这里，气的要死。
他现在已经十四岁了，不是当年那个十岁的小男孩。
于是冲进去，抓住那个男人打……
爸爸看到张夕，吃惊的喊：“小夕，你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张夕不理爸爸，和那男人继续撕打，只是那男人，人高马大，五大三粗，张夕哪里是对手。
很快就处于下风，那男人坐在张夕身上，上下其手，说：“真嫩，真美，不知道操起来什么样。真没想到你还有这么个宝。她妈妈一定也风～骚。怪不得，啧啧。”
张夕爸爸喊到：“放开他，他还是个孩子。”
然后上来拉那男人。
那男人说：“谁不是孩子过来的，我会让他长大的。”
爸爸厉声说：“从我家里滚出去！”
那男人起身，穿了衣服，说：“今儿个我也乏了，改日咱再算账。”
然后就走了，临出门不忘意犹未尽的看张夕一眼。
张夕爸爸很愧疚的看着张夕，走过来拉张夕，张夕说：“走开，别碰我。”
这个周末，张夕窝在家里，不吃不喝。
他想不明白，事情为什么是这个样子的，他明白了妈妈离开的原因。
可是为什么。
到底哪里错了？
爱同性错了吗？出轨错了吗？随便找伴侣错了吗？结婚错了吗？生孩子错了吗？不结婚就不错吗？……
这一系列的问题，张夕想不清楚。
说到这里，肖羽不自觉的抱住了张夕，是如此让人心疼。
这些问题肖羽也想不明白。
这个世界上总是有与众不同的人，他和别人不一样，想过自己的生活，却总是不被环境所容许。所以他们折中的活着，最终却是越活越错，越过越糟糕。
只是这并不是张夕生活最糟糕的部分。
过了这个周末，张夕的日子还得继续。
张夕就这么麻木的活着，和爸爸无语的处着。
如果仅仅是如此，时间或许可以愈合伤口。
这天晚上张夕放学回家，走到胡同口的时候，遇到了几个男人，为首的就是那天家里那个。
那几个人抓了张夕，张夕怎么打的过。
然后被轮～暴了。
当张夕伤痕累累的回到家里，爸爸却不在家，张夕请了假，休了两天，爸爸却一直未回。
张夕心寒了，自己上网查了查，自己处理了伤口。
而后，接着上学。
此后，又一次，却没有那么幸运，张夕昏迷了。
爸爸终于找到他的时候，已是第二天中午了，被送到医院。
医生处理了身体的伤痕，却对此事觉得难以理解。
报警？怎么说？怎么取证？
张夕爸爸后悔莫及。
终于等到张夕好了，趁着有工作调动的机会，爸爸带着他搬家了。
此后，张夕就难以对人信任了，无论男人女人。
听到这里，肖羽哭了……
作者有话要说： 活着就是恶心！
☆、关于赌注
所以说，这结婚才是最大的赌博。
赌注最大，就是自己的全部。
后来张夕说：“我恨我爸爸妈妈，可是当我看见他病成那个样子，突然觉得，只要他能好起来，一切都不那么重要了。”
张夕的爸爸一直心存对张夕的愧疚，爸爸一直希望张夕能好好过日子，娶妻生子。
张夕最后为了让爸爸安心，所以带了李婷回去。
张夕爸爸过世，妈妈回来了，丧事结束，妈妈问张夕要不要跟她走，张夕拒绝了。
当初没有走，现在也不会走，这么多年来，张夕受的委屈从未让妈妈知晓，现在也不必。
如果家人能有一个人最终得到幸福的话，那么剩下的苦让我自己来背。
这就是张夕的想法。
于是妈妈就走了。
当爸爸死的那一刻，张夕就放下了所有了。
所以现在的张夕更加的迷茫，如果以前有恨意支撑自己活着，那么现在自己为什么活着？
肖羽说：“会好的，会好的，只要你相信。只是时间问题。”
李婷去年参加了研究生考试，毫无悬念成绩没戏。
今年继续努力中。
无论李婷还是肖羽对于现在的张夕都是陪着十二分小心的过日子。
这五一的时候，肖羽参加了王子和小玲的婚礼。
拜访了林家。
婚礼后一天晚上，大学几个同学相聚。
寒冰也来了。
现在的寒冰除去了一切铅华，就是一个家庭妇女形象。
寒冰有一个儿子，半岁多了。
席间肖羽无意听到几个人在谈论寒冰的事儿。
说是寒冰的老公对寒冰不好之类的。
肖羽从未听寒冰说过。
寒冰那天来和肖羽告别，结婚没有请寒冰参加。
之后肖羽发短信，寒冰总是回答一切都好。
肖羽觉得寒冰不愿意多说，于是就不再打扰。
寒冰的孩子出生，也只是给肖羽发了个短信告知，肖羽回恭喜，仅此而已。
如果这样能让你幸福，过去的只是过去了而已。
这会儿听到寒冰的事儿，肖羽有些坐不住了。
瞅了个机会，肖羽抓住了寒冰问。
肖羽说：“寒冰，你过的好吗？”
寒冰说：“好呀，儿子活波可爱，我自己也能值班了。”
肖羽说：“真的？”
寒冰回：“嗯。”
肖羽说：“你看着我，看着我，回答我。”
寒冰不。
肖羽就去抓寒冰，寒冰躲开，纱质长袖衫衣袖滑下，肖羽看到了淤痕。
寒冰赶忙掩盖。
肖羽抓住说：“怎么回事。”
寒冰说：“没事，自己不小心弄的。”
肖羽说：“别骗我。”
在肖羽的反复追问下，寒冰只得实话实说。
寒冰的老公是部队上的，其父亲小有名气。
当然寒冰愿意和老公结婚不是因为这个。
当初科里人给介绍，寒冰只是碍于好意去见了的。
谁知那人对寒冰贼好。
寒冰后来把过往也给说了。
一是本着俩人要相伴一辈子应该互不欺骗原则，二是寒冰对此人并无非他不嫁的心理，想着若是这样可以吓退人家，也省得麻烦。
谁知，人家一副大义凛然的模样，说过去的已成过去，年少谁没犯过错，只要以后好就可以了。
这或多或少感动了寒冰。
寒冰觉得嫁谁不是嫁，总少不了这一遭。
谁也不长前后眼，怕嫁这个不好，嫁了另一个也不能保证好。
人么，谁没毛病，差别只是少了这项烦恼，多了那项烦恼的事儿。
所以说，这结婚才是最大的赌博。
赌注最大，就是自己的全部。
所以按部就班的见家长，订婚，结婚……
只是婚后才知道，这老公酗酒，喝了酒就打寒冰，把寒冰以前的事儿抖搂一遍儿。
第二天酒醒了又痛哭流涕的道歉。
除此之外倒没让寒冰受委屈。
肖羽叹气。
寒冰说：“自己的过往毕竟是事实，做过了不可磨灭，终究会付出代价，这就是。”
肖羽说：“难道坦白错了吗？”
寒冰说：“这个决定我不后悔，存在的就是存在的，你不说，不一定能瞒一辈子，那到时候恐怕更糟糕。”
肖羽又叹口气说：“或许，这人就是这个毛病，和你的过往无关，没有这些，他也会找其他的理由。”
寒冰说：“有什么意义呢。日子就是这么熬吧，好歹自己挑的，赌输了，代价自己埋单。怪不得别人。这我还有盼头呢，每次觉得熬不下去的时候，看到儿子就觉得一切值了。”
肖羽无话可说……
这寒冰的罪按例是不感知父母的，这和肖羽一样，报喜不报忧是肖羽结交大部分人的原则。
寒冰的婆婆隐约知道这个事儿，所以出于愧疚对寒冰很好。而且寒冰还给生了个孙子，婆婆更是宝贝的不得了。
这或多或少安慰了寒冰。
作者有话要说： 欲作喜时喜却悲，一生命卑微！
☆、关于命运
这就是命。
六一儿童节同时也是兰蝶儿子的一周岁生日。
这本是开心的日子。
兰蝶却从楼梯上摔了下来，颅内出血手术。
当小郭给肖羽打电话的时候，肖羽懵了。
事情的经过是这样的……
何伟终是没有忍住看兰蝶和孩子的欲望。
多次到兰蝶家附近纠缠。
兰蝶不想孩子受打扰，多次严词拒绝。
兰蝶对何伟说：“在我心目中，小郭才是孩子的父亲。你要是真的还有一点儿对我的愧或是对孩子的爱，就求求你放手吧。这么久以来，我从未求过你什么，这是我唯一一个请求了。放过我们吧。”
这何伟如何能依人所愿。
这六一儿童节加孩子生日这天，兰蝶的爸爸妈妈出去买菜准备生日饭，小郭去取孩子的生日蛋糕。
恰好只有兰蝶和孩子在家，兰蝶在逗孩子玩儿。
听到敲门声，开门一看是何伟，立马要关门，何伟堵住门不让关。
何伟拿了一堆礼物，说是送给孩子，想见一见，抱一抱。
兰蝶当然是拒绝，礼物让拿走不要。
这争执间就都出了门，在门外拉扯礼物……
兰蝶的孩子已经可以扶着东西走来走去了。
不知不觉自己就扶着墙走了出来，沿到了楼梯口，开心的抓着楼梯，呀呀叫着。
兰蝶吓一跳，赶忙去抓，却把孩子抓住了坐了下来，自己却翻到了楼梯下面，碰到了头。
何伟吓得抱着孩子，拉兰蝶，看没反应，就打了急救电话。
救护车没来，小郭已经回来了。
看这架势，没功夫和何伟计较，等救护车同时给肖羽打了电话，肖羽问了外科，说了情况，建议直接去了本市最好的医院。
然后检查，急诊手术。
然后就不知道什么时候能醒。
原本就这么一摔不至于伤害如此之大，后来经过分析，说是兰蝶脑血管畸形，所以就……
后来何伟说了事情经过，又请相关部门介入了调查，证实了何伟没有说谎。
这从感情上来说，大家都恨死了何伟，只是也不能拿他怎么样。
小郭把何伟揍了一顿。
然后勒令何伟滚～蛋，再也不要出现在他们面前。
这次何伟是真的自己也觉得没脸了。
六月底的一天，肖羽接到何伟电话。
何伟在本市最高的酒店顶楼，和肖羽告别。
何伟说：“这辈子活得很失败，最对不起的就是兰蝶。而我和兰蝶的事儿，你是见证。现在无法和兰蝶说再见，就和你告个别吧。”
肖羽觉得何伟这种人不值得同情，只是出于对生命的敬畏，在能帮一把的时候还是应该伸出援手。
于是，肖羽说：“你不是真的想这么做，如果是的话，你就不会和我打这个电话。你也不是真的对兰蝶抱歉，你只是良心不安。你死有余辜。但是你死了也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何伟说：“哈，看来你是不相信我。”
肖羽说：“我就是太相信你的自私自利了。如果说我看错了你，你就证明给我看。对于兰蝶你的补救只能是离她的生活远一点儿。你现在要做的是不要让另一个女人伤心。你的妻子还等着你履行你的职责呢。你可以把这个作为借口，还是活着吧。”
何伟无语。
肖羽说：“我言尽于此，以后最好离我也远一点儿。”
然后就挂了电话。
何伟终是没有做出出格的事儿。
肖羽虽说是没再和何伟联系，但是他抽了个空去酒店门口打听了一下，没有什么新闻。
这事儿就告一段落了。
兰蝶什么时候能醒是个未知数。
这就是命。
相当于兰蝶的脑内有个□□，只是被引爆了而已。
如若不是这件事儿，或许是别的事儿，都有可能出现现在的后果。
又或者伴其一生到因其他事情死亡也未发现。
肖羽觉得对于这脑血管畸形的事儿之前的兰蝶是幸福的，因为她并不知情，所以她并没有因此惴惴不安。
对此，肖羽深有体会。
何伟的电话过后的一个周末，肖羽回家了一趟，在柳烟的坟前坐了好久，回忆了以前，说了许多不能和别人说的话。
最后肖羽摸着柳烟的墓碑说：“再见了，柳烟，或许不久我就得来陪你了。”
这就是命……
作者有话要说： 拟相见，因无长生缘。
☆、关于结局
爱就爱了。这和外表无关。和性别无关。和一切无关。只是因为那个人是那个人，不是别人。
这天水清和朱蓉来看肖羽。
满面春风，很开心。
因为朱蓉终于怀孕了。
肖羽很为他们开心。
叫了张夕和李婷一起庆祝了。
朱蓉问张夕和李婷什么时候结婚。
李婷说：“张夕的爸爸过世时间短，有可能三年后才能……”
朱蓉“哦”了一声，又说：“其实现在也不是真的讲究这些，不要过份介意了。”
张夕李婷无语。
肖羽把欠水清的钱还了，水清原本不要的，肖羽说：“欠的就是欠的，无论多少终究是要还的。我现在独立值班了，能顾住这些。这些年真的谢谢你了。”
肖羽真心希望水清朱蓉幸福，这周围不幸的人太多了，有希望总是好的。
和肖羽张夕一年来的那仨人在能独立值班的时候都另谋高就了。
临走分别饭无一例外告诉肖羽张夕，以他们俩的能力在这样的医院无法展拳脚。
肖羽不为心动，张夕渐渐有动摇的意思。
李婷今年依然是准备参加研究生考试。
张夕也准备一起。
肖羽拒绝。
肖蔷肖薇毕业了，很顺利在柳市找了工作，之所以在柳市是因为离家近，方便照顾。
肖蔷在某小学教体育，肖薇在某工作室做网页设计。
很快就都找了男朋友，让肖羽先看了，觉得还行，就带回家里见了家长了。
到年底的时候，肖羽把自己欠的贷款还了。
肖蔷肖薇的都表示自己解决。
肖羽爸妈摧肖羽结婚，说是他不结，妹妹们也受影响。
肖羽含混了事。
过完年，朱蓉难产，羊水栓塞过世，留下一个皱皱巴巴的小女孩。
临死前，朱蓉对水清说：“不管怎么样，请善待这个孩子。我希望她长大像你一样美丽，别像我。我常常想如果我有肖羽的一半，你是不是就会爱上我。”
水清说：“不要这样说，我是真的已经准备和你过一辈子了，别离开我。”
爱就爱了。这和外表无关。和性别无关。和一切无关。只是因为那个人是那个人，不是别人。
朱蓉终是没能挺过来。
这一个一个的悲剧，肖羽已经无力伤心。
第17节
恋耽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