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8节
一只狗引发的血案 作者:輕薄的假象轻薄的假象
第8节
撸撸钱说：“这还真没准，骤雨跟我一个城市我们一起过来的嘛，其实我跟他也不熟，但他好像挺想认识的我的，就跟我提了几句说有读者说他是一清第二，他的文风和故事构架都是在模仿一清，他就说他挺不服气的，但我跟一清关系好嘛，估计也是不好跟我多说，就提了这么两句就没提了。”
俞辛西说：“一目了然，他当初想抱一清大腿没抱成功，后来又一直笼罩在一清的阴影下，肯定对一清恨得深沉，这次干脆就趁着作者大会想方设法地抓一清的黑料，至于我么，我就纯粹是被无辜牵连的！”他说着瞪了眼施清一。
“这个嘛……”施清一干笑，“这种流言不理它过几天就消了，说到底我们也不是明星，没人会过多关注我们的私生活，只要有作品在并且继续产出好的作品，属于我们的荣誉也不会受损。”
撸撸钱和种元宝啪啪鼓掌，“一清大神不愧是一清大神，有气度！”
施清一说是不管这事但也不可能真的不管，他的编辑已为这件事急得焦头烂额。再过两个月施清一的新书要上，这种丑闻势必会影响到书的宣传和销售。网站方面自然会出动公关帮施清一处理这件事，但是施清一本人也必须表态，否认那些音频，并且近期内不要和大地飞歌走得太近。
施清一“嗯嗯啊啊”地应付编辑，心不在焉地把玩着手机，这事儿一出了后他就在等童慕的电话，可这都好几个小时了童慕都没联系他，莫非他还没看到这个消息吗？他一直在想要是童慕问他和大地飞歌究竟怎么回事儿时要不要顺势提分手，这是一个好时机，让童慕误以为自己出轨大地飞歌不就是标准的狗血吗？可这么做似乎挺侮辱童慕的智商，最后一段音频分明是他们两个电话py时被录下来的，就没有大地飞歌半分事。
“一清大神，一清大神？”编辑把手在施清一的眼前晃了晃，“你在想什么呢？”
施清一说：“我家那口子。”
“……我相信施小慕会信任你的。”编辑安慰了施清一一句，说，“我刚才说的方案你听到了吗？”
施清一问：“什么？”
“我就知道你没听。”编辑耐着性子重复道，“你和大地大神的对话就对外解释说是新书的一段剧情，你俩在念书里的对白闹着玩呢。”
施清一说：“我没有要写的新书啊。”
“总会有的。”
“……”
施清一和俞辛西照着编辑给的说法发了澄清微博，这样的微博自然是信的人会信，不信的人怎样都不会信。两人的忠实粉丝们因为正主发了话有了底气勇敢地跟黑子们撕逼，倒一时把黑子的势头给压住了。
唱着清歌吃着糖：一清大地飞歌两位大神请问下第三段音频也是你们的对白吗？
画地为牢：卧槽有些清歌cp粉是疯了吧难不成还真盼着一清大大和大地大大搞在一起？那你们粉的岂不会两个渣男。
清歌情歌：我看有些清慕cp粉才是疯了，一清大大和大地大大是真爱请你们的施小慕赶紧让路好吗？
画地为牢：疯子太可怕。
唱着情歌吃着糖：施小慕请你成全一清大大和大地大大吧，他们才是真爱。
不破不立：我真特么是忍不住了清歌cp粉都死远点好吗一个二个都唯恐天下不乱！真爱个p啊真爱，非要把你们爱的大地飞歌塑造成小三形象你们是不是有毛病！
你是我心中最美的云彩：呵呵，清慕cp粉这是急了吧，急也没用，该该是谁的就是谁的。
……
施清一的微博下除了粉丝和黑子在互掐，还有清慕cp粉和清歌cp粉在掐，几方混战乌烟瘴气热闹非凡，评论和转发嗖嗖嗖地飞涨，而艾特童慕的人也越来越多，势必要把更多的人给拉入战局。
“施小慕怎么到现在都没给你电话？”俞辛西问施清一，“你都被黑出翔了他不出来解释下音频门事件他才是真·主角儿吗？”他说到真主角儿几个字几乎是咬牙切齿，“不能让我来背这个锅吧。”
施清一说：“前两个锅的确是你的。”
“那两个锅我连便宜都没占到好不好！”俞辛西呵呵道，“最后那个锅更是跟我没半毛钱关系！”
“稍安勿躁。”施清一说，“我给小慕打个电话。”
施清一给童慕拨号，那头响了半天才有人接通。
“喂，清一吗？”然而这个人的声音不是童慕，是包罗。
“包学长？”施清一惊讶地说，“接电话的怎么是你，小慕呢？”
包罗那边响起打火机的声响，“喝醉了。”
“他怎么又喝醉了？”施清一皱眉，“让他接电话。”
“他接不了。”包罗像是在笑，“你在b市不是挺享受吗竟还记挂着小慕啊，行，等明天小慕醒了我会转告他你给他来电了。”
“等等，你……”施清一话没说完，包罗就挂了电话。
第28章 第一盆狗血
施清一脑子乱炸，瞬间懵逼。
童慕喝醉了，童慕和包罗在一起，这意味着什么？他想起童慕前胸那不知来历的吻痕，整个人暴躁得恨不得把顺着网线爬回a市把包罗给揍得满地找牙！
“怎么了你？”俞辛西在施清一眼前晃了晃，“发什么愣呢？”
施清一说：“我要回a市。”
“卧槽你留下一屁股烂摊子这就要回a市？”俞辛西怒道，“你不先把我们的事解决吗？”
“网上的事在网上解决，再说不都解决得差不多了吗？”施清一飞快地收拾行李，“我特么再不回去老婆都要跟被人跑了！”
“什么意思？”俞辛西摆出八卦脸，“施小慕在外面有别人了？卧槽这也太看不出来了，怎么看你俩们要是有人出轨的话那个人也该是你这个渣吧！”
施清一：“……”
施清一懒得跟俞辛西掰扯，收拾好行李后连个招呼都没和别人打，到酒店外拦了辆出租就往机场赶，俞辛西本想跟着他，结果施清一关车门关太快，把俞辛西给隔绝到外面，出租车扬长而去。
“施清一你混蛋啊啊啊啊啊啊！”俞辛西愤怒地竖中指。
施清一到机场柜台买了最快飞回a市的机票，还有两个多小时。
等飞机两个多小时，飞机飞回a市一个小时，统共三个多小时。这三个多小时足够包罗对童慕做什么？做什么都够了！施清一丰富的想象力让他忍不住联想到童慕和包罗在床上缠绵，这简直要让他肺都气炸。
施清一不断地给童慕打电话，那边一直没人接，最后被人关了机，干脆打不通了。
施清一想，等他回到a市后第一件事就是揍包罗，第二件事就是把童慕脱光了打屁股！
施清一从没觉得等飞机是一件这么令人焦躁的事，当广播播出登机消息时他仿佛听到了之音。
关机前施清一不死心地给童慕发了条短信：等我回来。
飞机一落地施清一就往家里赶，可家里空荡荡的，童慕并不在家里。
童慕喝醉了，包罗没把他送回家，那他们在哪里？在做什么？开房去了吗？
纷乱的思绪让施清一烦得不行，他没问过包罗下榻的酒店在哪里，是以现在一丝线索都没有。
施清一缩在沙发上，为今之计也只有等了。
施清一这一等，就等到了晚上。他午饭和晚饭都没吃，肚子得咕咕叫，但他根本没有心情吃饭。
当十二点的钟声敲响，童慕终于回来了。
童慕一脸疲惫，头发和衣服都乱糟糟的，身上散发着浓浓的酒味，他没注意到施清一，直到开了客厅的灯，这才与等候已久的施清一打了个照面。
施清一微眯着眼睛来适应光亮，他淡淡地说：“你回来了。”
童慕没料到施清一会突然回来，傻站在门口，眼里是显而易见的惊喜，“清一，你怎么回来了？”
施清一说：“我要再不回来头上就长出一片草原了吧。”
童慕没听懂施清一在说什么，他想扑向施清一，可又顾及着自己的酒味不敢动，便笑着说：“我先去洗个澡吧，臭死了。”
童慕脱了外套径直往浴室走，可他刚经过施清一身边就被施清一一把抓住，倒在了施清一怀里。
“你跟谁喝酒了？”施清一问。
童慕说：“我们公司和包学长公司的合作项目完成了，包学长过两天就要走，我们就一块儿去吃饭喝酒。”
“喝这么多？”施清一意味不明地笑了下，“还喝醉了。”
“我酒量不太好。”童慕小小声说，“对不起哦清一，我下次不这么喝了。”
“你喝醉了之后呢？”
“之后？饭店离学长的酒店很近，我就去学长的酒店休息到酒醒。”
“怎么个休息法？”
“清一……”童慕蹙眉，“你什么意思啊？”他听出了施清一话外有话。
“我给你打过电话，包罗接的。”施清一说，“我给你打了很多次电话，你没接，我还给你发了短信，你没回我。”
“我手机没电了。”童慕抱歉地说。
“哦。”施清一点了点头，像是接受了童慕的说法。
施清一安静地抱着童慕，像只蓄势待发的豹子一般嗅着童慕的脖颈。
“清一你怎么了？”童慕不安地动了动。
施清一突然把童慕按倒在沙发上，一言不发地去扯童慕的衣服。童慕穿着白衬衫，施清一大力一扯，竟把衬衣扣子全部扯掉，扣子弹飞出去，噼里啪啦地砸在地板上。他扯了童慕的衣服又不由分说去扯童慕的裤子，童慕反抗了两下后就在施清一警告的眼神中败下阵来，配合地任由施清一将自己剥得一丝不挂。
施清一从头到脚地巡视童慕的身体，皮肤光洁，肌肉匀称，没有任何不该有的痕迹。此时此刻，施清一堵在嗓子眼的那口气才算渐渐散去了。
“清一。”童慕吸了吸鼻子，“我有点冷。”
施清一说：“我也有点冷，去洗澡吧。”
施清一打横抱起童慕，把人放到浴缸中，他在浴缸里放满水后自己也跟着进去，两人面对面清洗身体，洗着洗着就抱成了一团。
浴缸空间狭小，童慕只得坐在施清一身上自己动作，施清一则懒洋洋地把泡沫抹在童慕的脖颈，胸膛和小弟弟上，并时不时向上一顶，顶得童慕连连呻吟。两人用骑乘式做了一阵，施清一又让童慕双腿搭在浴缸边缘上，他自己则跪在童慕的腿间，掐着童慕大腿内侧的嫩肉狠狠的在对方体内冲刺，几乎要把人给撞出浴缸。
在浴缸里做完一轮后童慕撑着洗手台躬身站着，将屁股翘得高高的，施清一就搓揉着他的臀部贯穿他。两人面对着镜子，镜面忠实地将两人做爱的场面给映射出来，羞得童慕偏过头去不敢看，全身都红成了煮熟的虾子，施清一却捏住童慕的下巴，强迫他看镜子，“小慕，好好看着。”童慕委屈地“嗯”了声，睫毛扑闪扑闪的，这更令施清一兽性大发，卖力操弄童慕。
这一晚的施清一仿佛精力无限，在浴室做了后他又把童慕抱回卧室再来了一次，直把童慕操得合不拢腿，交合的部位汩汩地往外流淌属于他的液体。
童慕累得虚脱，靠在施清一怀里缓气，“清一，你是不是不高兴啊？”
“嗯。”施清一大方承认，“非常不高兴。”
“出什么事了吗？”童慕一条腿仍缠着施清一的腰，像是一只抱着大树不撒手的树懒。
施清一摸了摸童慕的脸，一路往下摸，摸到臀缝处食指一插，插入那方才被他使用过度还未闭合的小洞，有一下没一下的用指尖去搔刮童慕的敏感点，童慕被弄得轻轻颤抖，腿缠施清一缠得更紧了，“你今天还没上过网吧，哦，应该是昨天了。”
童慕说：“嗯，没时间呢。”
施清一说：“网上有黑我，拍了我和大地飞歌的照片还录了音频说我跟他有一腿。”
“什么？”童慕瞪圆了眼，“我居然都不知道出了这种事，我去看看！”
童慕说着就要起身，才动一下就被施清一在体内一戳，瞬间软了腰肢，“有什么好看的，那点儿事影响不到我的心情。”
“那你为什么不高兴？”童慕顿了顿，“是因为我吗？”
施清一徐徐说道：“出了这件事后我的编辑很着急，交好的作者很着急，粉丝也很着急，可我自己并不太急，我又不是明星，这些黑料影响不了我多久，只要我写出好的作品，谁会在乎我的私生活是不是检点。可是，我没等到你的电话。我起先觉得你是太忙了，没有第一时间看到帖子，可过了好几个小时了你也没问我一句，我就给你打电话了。”
“结果接电话的是包罗学长我还喝醉了酒。”童慕帮施清一接了下去，“对不起。”
施清一没再说话。
沉默弥漫，要不是施清一的手指还在自己体内作怪，童慕都以为施清一已经睡着了。
“小慕。”施清一唤了童慕一声，却没了下文。
童慕在施清一的腹肌上画圈圈，困倦地说：“嗯，我在。”
施清一深吸了一口气，“小慕，你说相爱的人之间最重要的是什么呢？”
童慕不假思索地说：“忠诚和信任。”
“对啊。”施清一在黑暗中盯着天花板愣神，良久后，他说，“爱情中最重要的东西，我们却没有。”
“清……”
施清一不给童慕说话的机会，抢着说，“我不信任你，当听到你喝醉了和包罗在一起时我满脑子都在想你们是不是上床了，包罗是不是在用尽办法取悦你，你是不是在包罗的身下高潮浪叫。”他边说着边模拟性交的动作用手指在童慕体内抽插，他每一次都正戳到童慕的敏感之处，戳得童慕“嗯嗯”地低叫，“我一想到那些画面就快气疯了，恨不得自己长了翅膀能飞回a市揍死包罗，再把你操到下不了床。”他的动作越来越快，童慕“啊——”的叫着到达了高潮，“我的理智相信你不会背叛我，但我的情感却做不到对你的信任。”他抽出手指，缓慢地坐起来，借着月光凝望童慕仍沉浸在高潮中的面庞，“小慕，我们分手吧。”
第29章 第一盆狗血
“分手”二字一出口，连施清一自己都愣了。如此残忍的两个字，在伤害童慕之前，先将他自己伤得体无完肤。
施清一设想过很多次跟童慕提分手的情景，却没想过他会在这样的情况下脱口而出 。他们才做过爱，仍然赤裸相对，童慕的体内还有他的东西在往外流，他却说出了“分手”两个字。当他说出理由时连他自己都想笑，这种破烂理由让人怎么信服？
童慕瞪大了眼，无辜又迷茫，“清一，你刚才说什么呢？”
施清一帮童慕理了理额前的碎发，说，“我们分手吧。”
“为什么？”童慕想要坐起，可他一动腰就酸得坐不住，只好又躺下，他抓住施清一的手，与对方十指相扣，“不管你说什么理由，我不同意。”
“小慕。”施清一皱着眉，“我们必须分手。”童慕的反应在他的预料之中，以童慕对他的爱恋和占有欲是绝对不会愿意分手的，但是为了收集狗血，为了童慕，他必须狠下这个心！然而他实在编不出一个像样的理由来跟童慕分手，好不容易逮到包罗这个错处他不得不借题发挥，“至少要分开一段时间让彼此冷静冷静，否则包罗会一直梗在我们两个之间。”
“我不。”童慕握住施清一的手用力了些，“包学长从来不是我们两个之间的障碍，一清，你怎么了？”
“他怎么不是障碍了？”施清一说，“自从他来了a市后你忙得脚不沾地，这一个多月的时间里你和他呆在一起的时间比和我呆在一起的时间都多，你跟他喝醉酒两次，上次身上多出了莫名其妙的吻痕，这次在酒店开房共度了一天，下次呢？下次你会干脆把包罗带回家让他睡在我们共同的床上吗？”
“我不会！”童慕加大音量，“清一你怎么能这么想我，我对你怎么样你不清楚吗？我们两个十多年的感情你给不了我这么丁点的信任吗？”
“我们没有十多年的感情。”施清一一字一顿地说，“我失忆了。”
童慕：“……”
施清一想抽回手，童慕死死拽住他不放。
“清一，你不能这样。”童慕带上了哭腔，可怜得像是即将被主人抛弃的小宠物，“你失忆了我却什么都记得，只要我还记得，只要我们都还活着，我们之间的感情都是在的。”
施清一看到童慕的泪水，心疼得不行，他想把童慕抱在怀里说“我都是胡说八道的你别理我”，也想说“即使没有那十年的感情我也是喜欢你的”，但他不能这么做，他所能做的只有坚定地推开童慕。
“我不记得了。”施清一强忍住给童慕擦泪的冲动，“童慕，我是一个全新的施清一，你爱的是那个旧的施清一。”
“不管新的旧的你都是我的清一！”童慕用脸颊去蹭施清一的手背，“清一，我们睡觉了好不好，我好累。”
“小慕，我们都是成年人了，有些事是逃避不了的。”施清一说，“今天分和明天分都是迟早要分。”
“我不会和你分的，你单方面宣布根本没有效用。”童慕用被子盖住自己的头，“清一晚安，我爱你。”
施清一去掀童慕的被子，童慕不撒手，不一会儿，施清一就听到被子里传来压抑的哭声，他脊背一僵，再下不去手了。
睡醒了再说吧。施清一这么想着挨着童慕躺下。
施清一一晚上没睡好，挺尸挺到日出，实在是睡不住了，翻身下床，到厕所去洗漱。他听到童慕也起来了，他们两人睡在一张床上，他很清楚童慕也失眠了，而且还偷偷哭了几声，扯得施清一的心脏一抽一抽的疼。
童慕清理完自己后照旧去厨房做早饭，施清一靠着厨房门盯着童慕的背影。
“小慕，我半夜里说的事……”
“清一你吃馒头还是花卷？冰箱里没存货了我得出去买。要不买豆浆油条吧，有一阵子没吃了，或者你要喝皮蛋瘦肉粥？算了，这会儿太早了，我去看看有什么在卖我就买什么吧。”
童慕自顾自说了一堆，就要到客厅去，可他在经过施清一时被拦住了。
“小慕，面对现实吧。”施清一揉揉童慕的头发，“暂时分开一段时间，对我们都好。”
施清一的这句话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童慕忽然崩溃大哭，眼泪鼻涕都往下流，平日里完美情人形象破坏殆尽。施清一没见童慕这么哭过，登时手忙脚乱，扯了一堆餐巾纸一股脑地糊童慕脸上，帮人擦泪擦鼻涕。
“我不分！”童慕边哭边说，“我对你这么好这么爱你你凭什么跟我分！你一天口花花招蜂引蝶的我都忍了你不能跟我提分手！我们十多年的感情你居然因为不信任我就要跟我分你这是渣男你知道吗！你说过你不会当渣男的！我们好的时候你也说除非你死否则你不会跟我分的！”童慕越说越伤心，几乎要上气不接下气。
施清一给童慕拍背顺气，说：“那你第一次喝醉时胸口上的吻痕是什么？”
“是我自己弄的！”童慕抱住施清一，靠在施清一的肩膀上抽噎，“你那阵子总是去招惹大地飞歌，我跟你说了几次你都不以为意，而且你刚失忆一切都在不稳定期，我害怕你会移情别恋。正好包学长来a市了，你们原来当过情敌，我就想通过他来刺激你一下！”
“……”施清一万万没想到那个令他纠结至今的吻痕竟然是童慕自己的杰作，“你也是够拼的。”他想了半天只说出这么一句话。
童慕吸了吸鼻子，偷瞄施清一，“那你还要和我分吗？”
施清一想，他唯一能跟童慕分手的理由不成立了，这还坚持要分手未免太无理取闹，可是如果不分手的话哪里来的狗血呢？他闭上眼，狠心道：“分。”
童慕才止住的哭声又蓦然放大，差点儿没把施清一给震聋。
童慕哭起来跟小孩儿似的，边哭边流鼻涕，还停不下来。他坐在客厅的地板上，抱着餐巾纸盒，自给自足地抽纸擦鼻涕眼泪。
这场景让施清一有点想笑，又笑不出来，他明明喜欢着童慕，却让童慕如此难过。
“别哭了。”施清一走到童慕背后，居高临下地瞅着童慕头顶的发旋，“再哭眼睛就肿了。”
“已经肿了。”童慕打了个嗝儿，“我不跟你分。”
“小慕。”施清一苦口婆心地劝道，“你不认为我们先分开各自冷静一阵子比较好吗？”
“万一分开的日子里你去找大地飞歌怎么办？”童慕问。
“万一分开的日子里包罗来找你趁虚而入怎么办？”施清一反问。
“那我们就不能给彼此空子钻！”童慕擤鼻涕。
“小慕……你……怎么就说不通呢。”施清一苦恼地挠挠头，不管童慕了。
施清一进书房上网，他的出轨风波尚未过去，网上仍到处是人在讨论，不过粉丝们都冷静下来，没那么义愤填膺了。不少人在分析施清一和大地飞歌的关系，这三段录音到底是真是假，又是谁这么处心积虑地黑施清一，施清一挑了几个堆楼堆得高的帖子浏览，越看越哭笑不得，网友们的脑洞简直大得能吞下宇宙！
施清一将论坛最小化，调出文档打算码字，可他心烦意乱的一个字也写不出，就又刷新论坛继续看帖，这一下，有个新的热帖——“我就是第三段录音里的人”。
施清一隐隐有了猜测，等点进进贴后他的猜测得到了印证，发帖人是童慕。
主楼的内容很简短，大意就是“我是施小慕，第三段音频是我和你们一清大大在电话py”。这短短的一句话便引起了轩然大波，回帖的人数刷刷刷飞涨，这可是另一个当事人现身了啊！
这一下，网上炸开了锅，黑子们有的匿了有的更加疯狂反扑，要发帖人证明自己就是施小慕本人，几分钟后，就有人在帖子贴施小慕的微博自证，这下，黑子们哑了，又绕回第一二段音频各种车轱辘。
施清一又到客厅，见童慕边抽泣边按着手机奋笔疾书，内心十分复杂。
“你……”施清一说，“算了，我的手机呢？”
童慕说：“床头柜上。”
为了不受打扰，施清一昨天一到家就把手机关机了，直到现在都没开机。他刚把手机一开，信息就爆炸似的一阵乱响，大地飞歌、撸撸钱、种元宝等平日里相熟的作者以及他的编辑，要么问他去哪儿了要么问他有什么需要帮忙的。施清一没空一一回复，干脆全不回复了，只发条公开微博跟支持他的人道谢，并且同样艾特了施小慕的微博号承认和他电话py的人是童慕。
做完这些后，施清一捏着手机发了会儿呆，他深呼吸一口气，点开了“狗血计量器app”。
第30章 第一盆狗血
aap中的狗血盆子几天前半死不活的只装了薄薄一层狗血，这让施清一心急如焚，恨不得一朝将狗血装满，这样童慕就不会出事。他一直不明白狗血的判断标准到底是什么，想来也就是狗神的心血来潮，一个不靠谱的神，你能指望它什么呢。施清一之所以会执意跟童慕分手，是因为在他对狗血的认知中这一定是冲击力最大的狗血之一，有了这个狗血要素，他收集到的狗血总该能填满半个盆子了吧。
屏息凝神，施清一指纹解锁，狗血盆跃入眼前。
那一盆狗血竟然要装满了！这个结果出乎施清一预料，他大笑两声，疯了般冲到客厅抱着童慕就“吧唧”亲了两口，亲得童慕一脸懵逼。
童慕爬着后退，惊恐地说：“这是临别吻吗？我告诉你没用的，你把我吻死了我也不会跟你分的！”
“谁要分啊分个屁！”施清一把童慕拉回来，在他的额头落下一个吻，“不分了，谁要咱们分我跟谁急。”
“你改变主意了？”童慕瞬间转哭为笑，哭得肿肿的眼睛亮晶晶的，“咱们不分了吗？”
“不分了。”施清一抱着童慕，轻声道，“对不起小慕，害你难过了，都是我的错。”
童慕小声哼哼，说：“你每次都这么吓唬我。”
“每次？”施清一问，“什么每次？”
“去年包学长来a市和我们公司合作时你也是不开心，觉得我忽略你了就故意去撩大地飞歌，还打赌谁的打赏票输了就要上床什么的。”童慕咬了咬施清一的锁骨，“你每次都要这么吓我。”
随着童慕的述说，施清一脑中涌起一些片段。
童慕每天都早出晚归，累得连说句话的力气都没有，他有好几次求欢童慕虽然配合他了但都做得心不在焉，甚至还会在中途睡过去，这让施清一很生气。他让童慕辞职别干了，童慕不同意，那时的他也不知钻了什么牛角尖，总觉得童慕不辞职的原因是舍不得包罗。于是施清一一气之下就去跟大地飞歌约炮，但他也不是真心约，就是诚心刺激童慕。果不其然，童慕看到他和大地飞歌打的赌后，给他投了高额的打赏票让他超过大地飞歌，且当天晚上就自己洗白白了在床上等他，把他服侍得服服帖帖，两人才重归于好。
施清一困惑地摇摇头，想把那些奇怪的片段给摇走。
“怎么了？”童慕问。
施清一说：“没什么。”他有点奇怪，明明那些事都是他不曾经历过的为什么脑海中却会有那样的画面呢？也许是顺着童慕的话产生的联想吧。
“对了，那个在网上黑你的人是谁啊？”童慕气呼呼地戳手机，“太过分了怎么能污蔑你呢，我家清一一点儿都不花心。”
“是个新人作者。”施清一简单地跟童慕说了说，“不过我也没证据指证这件事就是他做的，以后总会水落石出。”他耸耸肩，“树大招风，这个不黑你那个也会黑你，习惯了就好。”
“嗯。”童慕骄傲地说，“我家清一心态最好，不愧是大神。”
施清一好笑地刮刮童慕的鼻子。
两人一和好后就把先前的分手风波给抛诸脑后，过得蜜里调油。童慕完成了大项目，公司特别给了他几天假期，这几天两人哪儿也没去，成日在家里腻歪，腻着腻着就滚床上，基本上连衣服都不需要穿了。
这段时间，网上的风波也逐渐平息，关于施清一出轨的讨论越来越少，更多的人在刷“祝一清大神和施小慕白头偕老”，这个话题还一度上了热门。
“我喜欢这个话题。”童慕笑得眉眼弯弯。
“我也喜欢。”施清一附和童慕的话，心中却是苦涩不已，狗血快要集齐，说明他很快就会离开这个世界，那么他要如何和童慕白头偕老呢？能和童慕白头偕老的人是剧本中的自己吧。
想到剧本中的自己施清一生出古怪的感觉，近日他的脑袋里总会跳出一些和童慕在一起的记忆，然而这些记忆都是在他穿越到这个世界后没有经历过的。他旁敲侧击地问过童慕几句，得到的结论是这些记忆是剧本施清一跟童慕的共同记忆。这是一件很神奇的事，他为什么会想起属于剧本施清一的记忆呢？
施清一想起的事都是些零零碎碎的片段，高中时童慕帮他抄作业，大学时童慕到他的教室来找他，毕业后他们一起装饰同居的房子，工作后他们为了庆祝第一次领工资疯狂做爱……尽是些鸡毛蒜皮的事儿，可在鸡毛蒜皮中他体会到了浓浓的幸福。
“清一，你又在发呆。”童慕把游戏手柄扔在一边，跨坐到施清一的大腿上，与他额头相抵，“你最近经常在发呆呢，出什么事了吗？”
“我好像……”施清一微微笑着，“想起了一些我们从前的事。”
“什么？”童慕的喜悦之情溢于言表，他急切地问，“你想起什么了？你在恢复记忆了吗？”
施清一述说道：“高中我们住校，有次我在洗澡时你误闯浴室，盯着我的裸体愣了老半天，在我提醒你后才面红耳赤地走开；大学我跟你表白后没多久我们就去开房了，那时我们都是第一次，我把你弄得很疼，你还哭了，我插在你的身体里不上不下，想结束这场不顺利的性爱，是你坚持让我做到底，慢慢的我们才体会到了性爱的美妙之处；才同居的那几天我们两个像是动物一般，在家里的每个角落都留下我们的痕迹，嗯，就跟我们这几天的状态很像。”他说着说着住了口，因为童慕趴他身上哭了。
童慕的眼泪打湿了施清一的衣襟，施清一并不打扰他，只轻轻地拍着童慕的背，让他哭个痛快。
“我好高兴，清一。”童慕用自己的脸蹭了蹭施清一的脸，“我太高兴了清一，你终于记起我了。”
“嗯。”施清一说，“你不高兴是哭，高兴也是哭，先前倒没发现你是个哭包。”
“我这是喜极而泣。”童慕又笑了，“这是破涕为笑。”
“显摆自己成语学得多？”施清一掐童慕的臀瓣儿。
童慕红了脸，“为了庆祝你的记忆逐渐恢复，我们来做吧。”
行动派的童慕没等施清一点头，就帮施清一把小兄弟给撸硬了，稳稳扶住，自己则抬起屁股缓缓地坐下去。他这一坐就坐到了底，两人同时心满意足地低喘。
施清一说：“咱俩明天得去买点儿补品了。”
童慕说：“嗯。”
施清一缓慢而有节奏地律动，童慕极力配合。他们下体相连，抱在一起，时不时相视一笑，或接个吻，溢出的温情充斥着整个房间。
对于施清一记忆复苏的事童慕无比的兴奋，反观施清一则冷静得多，且冷静中还夹杂了一丝烦躁。他不明白为什么他会有那些记忆，在来到这个世界前，他有一套完整的记忆并且他很确信那是真实的，那么他完全没有理由会再拥有一套剧本施清一的记忆。
这会不会是一种预兆呢？预兆着他要走了剧本施清一要回来了。
狗神给施清一设定的期限只剩下十几天，而他收集的狗血还差一丢丢，只要稍微作个妖，这点儿狗血分分钟就能补齐。可一旦狗血齐了，他恐怕就会离开这个世界，所以他在拖，拖到最后的时刻，再作出点狗血，好好跟童慕告别。一旦他走了，剧本施清一就会回归了吧，代替他给予童慕幸福。
施清一这么想着，有种说不出的滋味儿，剧本施清一完全是根据他的人设来创造的，那么这个剧本施清一和他能不能算是一体的呢？他起初是考虑过这个问题的，但后来觉着这个问题基本无解，便不再去想了。
他和童慕相处的时间所剩不多，他不想胡思乱想，他想把所有的时间都用来铭记和童慕在一起时的点点滴滴，但那些猛不丁冒出来的记忆片段总会让他有一刹那的混乱，让他不得不多想。
“清一，那个骤雨被揪出来了诶。”童慕捧着笔记本电脑刷微博，“这年头的网友各个是福尔摩斯，愣是查出了这次黑你的人是骤雨，网上现在都是在骂他的。”
“正常，网友们都是跟风的，有一个人骂，自然就有第二个第三个人跟着骂。”施清一说，“当时我被黑时骂我的人不也是很多吗？”
“可是维护你的人更多啊，你人气很高的，爱你的人超级多。”童慕亲了施清一一下，“我是最爱你的。”
施清一说：“对，你是最爱我的人。”
童慕笑眯眯的。
两个人亲热地靠在一起聊天说闲话，脸上都带着笑容。他们进入了迟来的热恋期，仿佛只要和对方在同一屋檐下呼吸着一片空气，便是这时间最美好的事，每当与对方的视线对上，他们都忍不住会心一笑。
“我的假期明天就结束了，真不想去上班。”童慕懒洋洋地缩在施清一怀里。
施清一揽着童慕说，“那就不上了，我养你。”
“那我就成吃软饭的了。”
“什么吃软饭，你是我老婆我养你天经地义。”
“嘿嘿，清一你真好。”
“你才是最好的。”
施清一笑着摸了摸童慕的头，可在他抬头的一瞬间，他的笑容僵住了。
风吹起了落地窗的窗帘，而在那窗帘后，一个身影若隐若现。
狗神！
第31章 最后的狗血
狗神为什么会在这里？
施清一只觉全身血液都凝固了，他霍然起身，三步并作两步奔向落地窗，一把扯开窗帘，可窗帘后除了徐徐吹来的风，什么都没有。
“清一你做什么呢？”童慕不明所以，“你想关窗户吗？”
“嗯，风有点大。”施清一努力让自己镇定。
“是不是要下雨了？”童慕看了看天，天空阴沉沉的，“昨天才洗了被子也不知道干没干呢，我先去收了吧。”
童慕转身去收被子，施清一则在原地发愣。
狗神为什么会出现？自从他来到这个世界后狗神从来只会在他的梦中现身！狗神要做什么？有什么目的？
施清一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混乱。
“狗神。”施清一轻唤了两声，没有回应。
“清一你在喊谁啊？”童慕问。
“没谁。”施清一佯装打呵欠，“我去补个眠。”
童慕说：“哦。”
施清一回卧室睡起了回笼觉，他其实并不困，只是想要赶紧进入梦乡要去找狗神。而他越是想睡着越是睡不着，从床的左边滚到右边，又从右边滚到左边，人是越来越清醒。
“睡不着就别勉强了吧，或者我给你唱催眠曲呀。”童慕说。
施清一对童慕招招手：“你来陪我睡。”
“好。”
童慕挨着施清一躺下，施清一侧身搂住童慕的腰。
童慕捧着施清一的脸细细地吻，像是粘人的小动物，施清一笑出声，“你这让我怎么睡？”
“你睡你的，我就亲亲你。”童慕保证道，“绝对不会吵到你的。”
施清一轻轻在童慕的嘴唇上咬了下，“你就老实点儿吧，昨天不还说屁股疼吗？”
“嗯，做不动了，就想亲你。”
“啧，亲吧，亲出火来了你自己负责灭。”
“没问题。”
施清一感受着童慕细碎的亲吻，困意上涌，竟然睡着了。
“狗神！”施清一在梦里大喊，“滚出来！”
“你怎么能对本神用滚字呢汪。”狗神顶着万年不变的金光飘来，“我查看了你收集狗血的成果，可喜可贺可喜可贺，狗血很快就能集齐了，那么童慕就不用死了。”
“我有问题要问你。”
“每次都有问题要问我汪。”狗神不耐烦地说，“你怎么有这么多的问题呢？你是十万个为什么吗？”
“为什么你会出现在我们家里？”施清一说，“你明明每次都是都是来我的梦里见我。”
“喂喂，别说得那么暧昧汪，搞得本神跟你私会似的。”狗神说，“我是实地考察一下你们过得如何啊。”
“我们过得如何关你什么事？”
“哎哟~不要那么凶啦汪，你们过得好的话我就能帮你补上最后一口狗血啊，本神超够义气的汪。”
“帮我？”施清一直觉不好，“你想做什么？”
“嘿嘿嘿嘿汪汪。”
突如其来的失重感把施清一吓得满头大汗，他猛地从床上弹起，不住地喘着粗气。
“小慕。”施清一往旁边摸了摸，却是扑了空，什么都没摸到，童慕趁他睡着时起来了？“小慕！”施清一又喊了一声，没人回应。
施清一没来由的心慌，他环顾四周，脸色一点点下沉。
这是他的家——他在自己世界的家！
怎么回事儿？明明他还没有集齐狗血最后期限也没有到来，为什么会回到自己的世界？
施清一解锁手机，屏幕上仍然有“狗血计量器”这个app，他颤抖着点开，那盆狗血已经满满当当，红得刺目！
狗神说帮他一把，那意思是说让他和童慕的分离成为这最后的一点狗血吗？
施清一烦躁地踱步，他消失了童慕会怎么样？童慕会哭吗，会难受吗，会察觉到他的消失吗？剧本的世界会运转下去吗，剧本施清一会回归吗？
他的脑袋里一坨乱麻，恨不得揪出狗神往死里揍！
“叮铃铃~”手机响了。
施清一接通，那头是他的编辑。
编辑说：“清一，还有两天就是deadle了，你快点把稿子给我啊。”
“什么稿子？今天几号？”施清一全副心思都在童慕身上，压根儿没注意今天是多少号。
编辑说：“23号啊，之前跟你说了25号交稿子嘛，你是不是又忘得一干二净了？我说你多贴几个便签条嘛，哎，好啦好啦不跟你讲啦，记得按时交稿哦，不然我会到你门前上吊的！”
施清一：“……”
施清一哪里有心情去思考什么稿子，他满心想的人都是童慕，他想见童慕，想得百爪挠心，他从来没觉得有什么时刻能如此难熬。
冰箱里有两瓶啤酒，他很少喝酒，买来都是放着，待有客人上门时用来招待客人用。施清一拿出酒，开罐时喷射出的泡沫打湿了他的衣服，但他毫不在意，大口大口地将两瓶酒都干掉。喝完后头有点儿晕晕的，他顺势靠着冰箱坐下，难受极了。
我必须弄清小慕的情况，施清一想。
他会去剧本世界的原因是撞死了一条狗，而他要为了复活这只狗收集狗血，如今狗血集齐了，狗神该是去复活那条狗了。那么，那条狗在哪里呢？狗神在哪里呢？只有找到狗神他才能知晓那个世界的童慕怎么样了。
要与狗神交谈的唯一办法就是睡觉，施清一拖着疲惫的身子躺床上去，他闭上眼，默默属羊，可羊数到五千只了他仍然睡不着，头脑反而愈发清醒。
施清一失魂落魄地过了几天，期间编辑对他进行了电话轰炸，他索性把电话关了机，两耳不闻窗外事。这几天里他睡眠的时间很少，不是不想睡，而是无法入睡，且他一次都没梦到狗神，无论他怎么呼唤，狗神都没有现身。
莫非他之前所经历的一切都是假的吗？施清一产生了自我怀疑，他在剧本世界度过了将近半年的时间，醒来时发现自己的世界不过过了一天，也许什么剧本世界本身就是黄粱一梦？睡得太久了梦太长了他就误以为这个梦是真实发生过的了。可是，他的手机上仍有狗血计量器app，这个app总不会是假的吧，app的数据也总不会是假的吧？但他除了app这个证据外，竟再没有别的证据来证明他那一段经历是真实的。
那么童慕，是真实的吗？
一个月后，施清一调整好心态，让生活步入正轨。
他开了手机，开了电脑，开始工作。编辑给他发了几百条消息，想来是急疯了，要不是两人的城市相隔太远编辑又一堆事儿走不开，估计会亲自提刀来砍施清一，另外也有好几个杂志编辑找施清一约稿，一堆一堆的事儿让施清一暂时把烦恼抛在脑后。
施清一觉得他天生就是码字的命，无论在哪个世界他的工作都是码字。他敲键盘敲得很用力，在这每一次的敲击中发泄自己的闷气。码了俩小时，搞定一个杂志稿，他向后靠在椅背上休息，下意识地用左手去端咖啡，一端一个空，他望着自己空空的手，心酸不已。
童慕是最贴心的伴侣，当他码字时会帮他冲泡甜度刚刚好的咖啡，当他累了会温柔地帮他按摩，当他饿了会为他准备美味的饭菜……可这些，他通通享受不到了。
他这辈子，大概再也不会遇到一个比童慕更好的人了。
“汪汪汪！”
施清一动了动耳朵，哪里来的狗叫声？
“汪汪汪汪！”
狗叫声越来越响，施清一纳闷，他们这层楼的住户没有人养狗啊，为什么会有狗叫？
“汪汪，砰砰。”
有人在敲门，这条狗是敲门的那个人带来的狗？
施清一更纳闷了，会是谁来找他呢？
施清一开了门，门外空空如也，并没有人，是有小孩儿恶作剧？他正要关门时忽觉有什么东西踩了他一脚，他低头一看，就看到一条毛色鲜亮的小白狗把一直爪子搭在他的脚背上，眼巴巴地望着他。
“你是哪儿来的狗？你的主人呢？”施清一问。
小白狗歪着头，听不懂施清一在说什么。
第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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