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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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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生成超级影帝 作者:逆我者乱

    第7节

    王涌目瞪口呆,李成泽又补充说:“这种关注度,不花几百万做软推广,根本得不来吧。”

    成方州刚到,看到李成泽和王涌站着聊天,他走过来,把谈话内容听得七七八八,于是他忍不住夸奖道:“王老师,剧本改不改还是按照你和编剧的意思来,但是成泽这回可是立了大功了,我从来没有看过一个新人能给电影带来这么大的话题。”他刚才看娱乐新闻,发现李成泽的搜索度竟然超过了贺谦。

    那可是贺谦啊,即使是自己,在外国的电影里面提升了不少逼格,但是无论从粉丝数目还是票房,从来都比不过贺谦。

    李成泽叫了句“州哥”,成方州便很自然的将手挂在对方的肩上,他跟所有朋友都是这么打招呼的,只是李成泽个子比他高许多,他这个动作做起来有点吃力。

    王涌原本还有点差的心情一下子好转了,他不是很懂运营,不过既然成方州都这么说了,证明李成泽做的还可以。

    送走了王涌,成方州摸着下巴打量着李成泽,李成泽绝对不是个谦逊的人,他很骄傲,只是隐藏的很好,这种处理任何事情都游刃有余的感觉,跟他认识的那个人真是太像了。他脑袋里想的是这个,嘴里说的却是另外一件事。

    “成泽,我之前跟你说过,我在国外还有部戏,等你这部戏拍完,跟我去试试水怎么样?”他爱才心切,在得知李成泽还没有和花都正式签约后,就有点担心李成泽会被其他公司抢了去。

    贺谦手里拿着一袋早餐走过来,笑着对成方州说:“成老师,早饭吃了吗?”

    “贺谦啊,你这是给我买早餐了吗?”成方州乐呵呵的伸出手去,却看到贺谦将手里的袋子塞给李成泽,并说:“我和苏瑞聊了一下,她说你最爱吃这些,你看看,要是不喜欢我再买就是。”

    李成泽有点意外,他伸手接过袋子,心情挺不错。

    经过昨晚贺谦已经想明白了,李成泽这个人有个弱点,一旦有人没有目的性的对他好,他的防备能力便会大大减弱。那就是不要表现出目的性,这个对于演技炉火纯青的自己来说,实在是太简单了。

    成方州仍然是乐呵呵的,他看到贺谦手上的绷带还没解开,而李成泽的已经解开了,不禁好奇地问:“你的手该不会真的受伤了吧?”

    贺谦回道:“你的想象力真丰富。”

    之前拍的大部分都是室内戏,河剑国被冰雪包围自然需要雪景,只是因为季节原因,这个冰雪效果基本上是要靠特效了,不过一些类似旷野之类的场景,在狭窄的摄影棚是无法完成拍摄的,要取外景。收到剧组的通知后,几个演员打包好行李,带着助理坐上了出外景的车。

    第三十二章

    剧组的目的地是一个叫圆口镇的地方,城镇人烟稀少,依山而建,这个地方风景优美,而且自然景观独特,王涌此前跟一个驴友去爬山的时候偶然听对方提及此处,后来他亲自到现场考察了一下,发现这里的景观颇为适合拍摄古装戏,于是兴致勃勃找到当地领导,又是递名片,又付了一些场地定金,这才喜滋滋的回去了。

    因为山路难行,王涌雇了一些在山地开车的好手担任司机,宽敞的三排座位的吉普车,李成泽和苏瑞坐在最后一排,林涵也挤了上去,跟她经纪人坐在一起。林涵一头短发,刘海用橡皮筋绑了个冲天炮,她拿着手机玩了一会儿,一边和李成泽搭话。

    “成泽你看你的微博回复了吗?以前评论都管你叫景同,现在叫你名字了。”

    李成泽打开手机,看着一直往上跳的粉丝数目,和未查看的私信,他点开私信一看,发现粉丝们确实开始叫他的名字,而不是用景同这个代称了。

    汽车开了近三个小时,终于到了圆口镇,几辆排排停住的车子吸引了许多当地居民的好奇,有一些小孩子甚至直接冲过来敲着玻璃窗,林涵推开门下车,把手里拿着的糖果分给小孩。

    “这小女孩长得真可爱!”

    李成泽跟着下车,一个扎着两根辫子的小女孩抓住他的裤腿,仰着头说:“叔叔我要吃糖。”

    林涵嘻嘻笑,“你还真受女人欢迎啊,上至八十下至八岁的都喜欢你,喏,糖给你。”她说着抓起一把糖给李成泽,李成泽蹲下去,摊开手,柔声说:“你自己拿。”

    小女孩伸手拿了一颗,然后询问说:“我再拿一颗给我朋友。”

    李成泽觉得这小女孩确实很可爱,他上辈子是奶奶带大的,他的朋友都是事业狂,结婚的很少,自然看不到这么小的孩子。李成泽问:“你朋友在哪?”

    小女孩转身指了指站在一边观望的一个男孩子,大概七八岁,剃成光头,十分好玩。李成泽一把将小女孩抱起来,送到她朋友旁边,蹲下去用手摸着小男孩光溜溜的脑袋。

    贺谦从车窗里看着李成泽一手将一个小孩抱了起来,他嘴角勾了起来,秦一明拿出备忘录查看了一下,问:“贺谦,要不先去挑房间吧?”

    剧组在附近的小旅馆租了几层,因为房间的格局都差不多,自然也没有豪华间跟普通间的区别,不过小旅馆的隔音很差,住在楼梯口的话一整天都会听到上下楼梯的脚步声。贺谦跟秦一明按照地址的指示率先去了旅馆,他跟秦一明挑了走廊尽头两间,秦一明帮贺谦放好行李之后,又到自己房间去放置行李了。

    贺谦站在窗边看着远处的绿山,窗户没有装防盗网,不怕遭贼吗?他伸出头去往下看,发现墙体上的排水管上面卷着铁蒺藜,原来如此,这样小偷就爬不上来了。

    “先生,你那样子很危险的。”一个清亮的声音在他身后提醒,贺谦回过头,看见一个穿着常服的男孩站在门口。

    “你是谁?”

    “我爸是旅馆老板,店里缺人手,我来做客房服务的。”

    “进来。”

    “好的。”男孩利索的进来,顺手关上了门,他一边收拾床边柜子里的鞋垫一边说:“实在对不住了,因为最近旅游淡季,有许多服务员都辞职了,本来昨天晚上就要打扫干净的,拖到现在……”他说着抬起头和贺谦对视一下,又赶紧把头低下去,整理好柜子之后又走到窗户边拉窗帘。

    贺谦低头看这个男孩。发现他脖子很白,有微微的汗毛,这种年轻纯净的感觉和李成泽那种男人的结实感不同。男孩拉好窗帘,转身的时候手臂状似无意的擦过贺谦的手,接着他感受到贺谦一直从头顶注视着他,于是稍微抬起头说:“我虽然长这样,显小,不过我已经20了……”

    贺谦有时候嫌弃同类人的这种直觉,一眼就能看出对方的喜好来,贺谦仔细打量了对方,发现这人长得也挺周正,不过看他这熟练的语气,应该是个老手了。

    “先生,这个地方比较落后,晚上没有什么娱乐项目,你要是有时候闲的无聊了,可以到一楼的柜台找我。”男孩说着,双手轻轻抓住贺谦的衣角。

    “你知道哪有娱乐项目?”

    “……”男孩抬头看着贺谦………………

    ………………

    贺谦刚坐到床沿,隔壁间的突然传来撞击墙壁的声音,他眯起眼睛,然后听到秦一明微弱的声音,“贺谦,李成泽刚才来找我,他说让你轻点声……整条走廊都听到了。”这墙壁的隔音效果几乎没有。

    “李成泽?你怎么不早点跟我说?”

    秦一明咽了口水,“总不好打断你那种事吧。”

    “法克!”贺谦推开男孩,从钱包里拿出钱给对方,男孩摇摇头,他说:“我忘了隔音不好,下次去我房间吧。”

    第三十三章

    贺谦站起来把裤子穿好,幸亏他还没yg起来,不然难道要继续下去?他低头看了一眼地上跪着的人,男孩挣了一下手臂,一脸无助的看着贺谦,贺谦啧了一声,抓着男孩的肩膀把他拉起来,将他手上的皮带解开。

    男孩拉着他的手问:“晚上来我房间吗?”

    贺谦用手拍拍对方的脸颊,说:“你才20,已经经历过多少男人了?”

    “我记不清了。”

    “有没有想过当上面那个?”

    “我没试过。”

    “改天带你出去玩,你可以试试,现在我有事,就不陪你了。”贺谦说着抬起腿往门外走,走到门口之后回过头说:“帮我换全新的床单被褥,我不喜欢这个味道。”不对,整间屋子的味道他都不喜欢,他在李成泽面前苦心经营了那么久的形象,都在这里毁了。

    李成泽耳朵旁似乎还回荡着刚才那阵声音,一个年轻男人隐忍的又渴求的声音,从走廊最尽头那间房间传出,他无法想象有谁会在该吃晚饭的时间,在隔音极差的旅馆房间里面搞这种事,但是当他转身要走的时候,就看到一脸尴尬的秦一明站在隔壁房间的门口,低声对他说。

    “贺谦在里面。”

    李成泽恍然大悟,这个人就是这样的,他一早就知道了,那么为什么此刻在听到秦一明说出贺谦名字的时候,眼皮还是没来由的跳动了一下。毕竟贺谦这个人,最近一段时间的行为已经收敛了很多,对他讲话的语气不再像以前那般傲慢同样也不下流。

    他一面讨好自己,一面毫无保留的在其他人面前暴露自己的真面目。

    狼养的再乖,毕竟也有野性,更别说吃过人的狼。

    在那一刻,李成泽放弃了要选择靠里面房间的想法,转身走到了楼梯口的房间。他在房里放置了行李,刚想躺下休息,就被上下楼梯的人的脚步声吵得头疼,于是套上了鞋子走出旅馆,已经是黄昏了,暮色渐沉,他往不远处的山头望了一眼,一座不是很高的山,粗略估计也就近百米高,山顶上有建筑物,于是询问柜台的工作人员,“晚上去山脚边危险吗?”

    年轻的女孩子说:“不会啊,我们这里是景区小镇,路上都有路牌标志的,山顶有烧烤场,晚上会有游客过去聚会。”

    李成泽穿着牛仔裤和t恤,脚踩着一双板鞋开始往山脚下走,地下都是石块铺就的小路,走了几步觉得不带劲,于是开始奔跑起来,他这段时间的努力没有白费,这具醒来时十分孱弱的身体如今跑起步来轻松自如,苍白的手指也被被晒成属于男人该有的健康肤色。

    在他的人生旅途里面,计划应该是这个样子的——拍戏、拿奖、成为影帝。

    他上辈子也为此奋斗,这辈子只能更好。

    究竟是出了什么错,才会让他如此心神不宁。

    李成泽冲着上山的石阶跑了十来分钟,石阶有点陡,冲刺的太快,一时间有点吃力,于是用手撑在阶梯旁边的路灯柱上面休息,以平缓自己急促的呼吸。

    两位拾级而上的老夫妻看到一个年轻小伙子站在石阶上气喘吁吁,还以为对方体力不济,于是从背包里拿出一瓶水,走上去和李成泽搭话,“小孩儿,你跑得这么快干嘛啊,这山路可陡着呢,你小心危险。”

    李成泽谢过老人,拧开瓶盖将水倒在手上,并在脸上擦了一把,这才回道:“您两位也要上山?都快入夜了,要注意安全。”

    老太得意地说:“我年轻的时候就是极限运动高手,我现在虽然年纪大了,但是水平还是要比你们后生仔好,你要不信,我们就比比谁先上到山顶。”

    老翁扯他老婆的手臂,取笑道:“不害臊,你还能赢得过年轻人。”说着对李成泽说:“我们全家出来旅游,乖孙说要跟其他人一样到山顶聚餐,本来儿子儿媳是不肯的,但是我们听乖孙的话嘛。”

    老太对李成泽说:“你要是一个人,我就请你跟我们一起吃饭了。”

    两位老人的盛情难却,李成泽觉得再拒绝反而显得不给面子,于是答应了下来,一个高两个矮的身影慢慢沿着石阶走向山顶。

    山顶已经经由改造,搭建了小型的餐厅,又有露台的烧烤区,正值旅游淡季,山上人也不是很多,两位老人把李成泽拉到一团围着烧烤架生火的人旁边,给家里人介绍自己在路上认识的小伙子。

    后来李成泽发现这家人毫无常识,甚至给木炭生火都不会,老人的儿子跟儿媳被烟熏的直咳嗽,他只好上阵帮他们把火生好了……最后演变成他成了厨子,负责给这一家人烤肉。

    转眼到了夜里十点多,李成泽寻思着时间不早了,他告别了那一家人,步调轻松的往山下走,刚走到山脚,就听见石阶两旁的灌木丛里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

    李成泽心里冒出来的第一个念头是:这个地方有野生动物吗?

    他并不想惹上麻烦,于是头也不回地朝前走,刚走出五六步左右,灌木丛里就传来熟悉的声音。

    “这什么刺啊妈的,痛死了。”

    李成泽原本还算澄净的心灵天空霎时飘过来一片乌云。他加快了步伐往前走,甚至开始跑起来,然后他可以听见他身后的人从灌木丛里钻了出来,开始追了上来。

    “李成泽你跑什么!”

    假装没听见就好,这么美好的一天不应该和贺谦挂钩。

    “李成泽我要你站住。”

    这种语气对付那些需要靠贺谦走后门的人或许有效。

    “拜托。”

    “……”

    “停一下好吗,我跑得肚子痛。”贺谦的声音果真开始虚了,李成泽一听到这个,脚上就不由使唤的减慢了速度,最后变成了走路,他还没走两步,身后的人很快就追过来,两只手从他身后两侧伸出,一下子就将他抱在了怀里。

    贺谦夹杂着喘息声的笑声钻进李成泽的耳膜里,他说:“傻,我体力可好了,要不然怎么连着上几个男人。”一说完这个,贺谦自己就后悔了,他想要的东西有什么是得不到的?只是刚才看见李成泽像躲鬼一样的躲他,他心里的怒意已经超出了因为被无视而发怒的范畴。

    贺谦从背后抱着李成泽,很不巧位置刚好在路灯下,一堆蚊虫在他们两个人的头上飞舞,特别影响气氛,李成泽觉得脖子有点痒,接着贺谦的手敷上去轻轻一揉,估计是捏死了一只蚊子。

    时值春季,原本是气温正好的时候,可是两个人这么一动不动的站着,最后竟然都出了一身汗,李成泽终于开口问:“你在灌木丛里面找什么?”

    “我问了苏瑞,她说你到这边的山顶上了,我就跟过来了,不过跑得太急,手机从裤袋里掉出去,一直滚到山脚,我找不到了。”

    李成泽有时候受不了自己的“正义感”与“同情心”,他做事太不够决绝了,算了,这是最后一次。他拿出手机拨了贺谦的电话,很快,在一个草丛里就有手机铃声响起,贺谦走过去把手机捡起来,心肝宝贝似的擦了擦。

    以他的经济实力,他可以买一房子手机当装饰,如此看来他手机里确实装着什么不可见人的东西。

    李成泽出于同剧组演员的立场提醒,“我觉得你重要的东西不应该保存在手机里面。”

    贺谦瞪大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李成泽,“不保存在手机里我怎么跟你联系?”

    “你说什么?”

    贺谦看李成泽不解的模样,他有点委屈似的,“你微博把我拉黑了,人又住在林荣阳家里,平时苏瑞又一直跟着你,我存了你的号码,想你的时候才能给你打电话。”

    李成泽确信自己并没有百分百相信贺谦的话,这种勾引人的话,他自己也可以对别人说上成千上百句,他开始厌烦贺谦这种随口都能吐出的调情的话。李成泽走上前去,和贺谦对视,贺谦故作委屈的眼神很快就换了,变成得意和挑衅。

    李成泽微微一笑,他将手放在贺谦腰上,贺谦有点惊讶,李成泽在主动碰他?

    接着贺谦觉得眼前天旋地转,因为李成泽勾住了他的手臂给他来了个过肩摔,贺谦半躺在地上摸着自己的后脑勺,刚要咆哮,李成泽的脚突然身上来踩住他的肩膀,把他上半身踩下去完全躺在地上。

    贺谦怒目,“李成泽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李成泽蹲下来看着些微有些狼狈的贺谦,露出一个温和的笑,“这不就是你喜欢的吗,我在满足你。”

    贺谦愣住,然后一股热意涌到他腹部,他张开嘴舔着牙齿,“你想要我?想得美,等我先把你要了。”说着他双手揪住李成泽的领口把他往下拉,顺势翻了个身,把李成泽压在地上,气势汹汹地说:“既然你这么主动,我还忍着做什么!”他伸手覆盖在李成泽胸口,但是李成泽突然发力,撑起上身,一只有力的臂膀把他箍进怀中,贺谦只感觉一个湿热的东西轻触自己的锁骨,他打了个激灵,一种前所未有的颤栗感如火山爆发迅速涌来。

    第三十四章

    李成泽的头埋在贺谦的颈窝,他闻到了一股汗水夹杂着某种不知名的植物的味道,或许是贺谦刚才在草丛里找手机的时候沾染上的味道,他的鼻息喷洒在贺谦的脖颈上,然后气息回流,自己的鼻尖也感觉很温热。

    贺谦的力气很大他是知道的,可是李成泽现在唯一的念头就是把眼前这个不住挣扎的人狠狠的按在地上,但是两个大男人体型和力气都差不多,两个人用手臂互相箍紧对方的身体僵持着,场面在其他人看来有些可笑。

    想要速战速决,就得用一些投机取巧的方式,李成泽耳畔回荡着贺谦的喘气声,这大大刺激了他的斗志,他另外一只手迅速攀上贺谦的后脑勺,有力的手指揪住贺谦略微被汗水浸湿的头发,用了三分力气往后扯。

    贺谦只觉头皮一阵刺痛,难忍的低吼了一声,他从来没有被这么对待过!

    即使他喜欢跟对象搞这种情趣,但是他自己本人从来没有渴望过疼痛,相反,别人因疼痛而扭曲的脸孔才是他想要看到的。一阵细碎的声音从贺谦口中逸出,“李成泽,你最好给我住手,不然不要怪我……”

    揪着头发的手加大了力气,贺谦的话被打断,他疼得嘶了几声,就听见李成泽俯头过来说:“怎么,你也怕疼?”

    “李成泽,记住你现在对我做的。”

    “你能对我怎么样呢?”

    “我要弄死你就跟弄死一只苍蝇一样简单!”

    “不,你舍不得的,我冷落你那么久,你要弄死我,早弄了,何必等到以后。”李成泽说完这话,故意对着贺谦的耳廓吹气,然后小声的笑起来,他说:“你可能没意识到,你的耳朵也挺性感的。”

    头皮发麻,耳朵热的就像被开水烫到一样,贺谦的手臂被李成泽箍紧了,后脑勺的刺痛感太陌生了,他第一次品尝到这种疼痛,一瞬间让他不知所措,但是他现在慢慢平静下来了,于是开始冷静的思索,李成泽疯了?他在昨天还是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难道都是伪装?更为重要的是,一向是他想要李成泽,怎么可能让这个人先得手?贺谦挣扎着要站起来,李成泽就把浑身的力气都压上去,把揪着贺谦头发的那只手撤回来,按着贺谦的脖子把他重新压回地上。

    贺谦的膝盖往上一顶,李成泽腾出一只手来捂住腰部,他丝丝的说:“你要不要这么狠?”

    “……我他妈……”在捍卫自己的身体,能不狠吗?贺谦无力地瞪着李成泽,他估计李成泽力气也消耗的差不多了。

    李成泽刚才还在剧烈跳动的心脏,一看到贺谦这无力的表情,心跳就缓慢了,像是有人伸出温暖的手来,覆盖在他的心脏上,轻柔的按摩。

    他伸出手去想摸贺谦的脸,帮他擦掉脸上的汗珠,一阵手机铃声突兀的响起,李成泽的手机没有铃声,那肯定是有人打电话给贺谦,可是贺谦平时的铃声是手机自带的,而现在响起来的却是一首外文儿歌,小孩子轻快的歌声回荡在黑夜里,透着一股诡异的气息。

    贺谦先是愣了一下,而后很快冲李成泽说:“我大姐给我打电话,你把我松开,如果她找不到我她第一时间就会报警。”

    李成泽的手定格在空中,停了两秒后快速收回,报警?那确实很难处理。

    贺谦跟得救了似的,撑着坐起来,开始接电话,他一直咄咄逼人的口吻如今十分温顺,“……大姐,你要回国直接回就可以了,我近期不在家,没办法去接你……”

    “不,我不在深圳。”

    “我很忙。”

    “……什么?你别开玩笑了,他是我的。”贺谦说完这句,对方就挂了电话,他有点懊恼地站起来,想把手机塞回裤兜里,手一抖,手机又滚落在地上。

    李成泽敏锐的察觉到贺谦和平时的不同之处,他走上前去扶住贺谦摇摇欲坠的身体,询问:“怎么了?”

    贺谦上下排牙齿开始打架,“拜你……所赐,我……”因为精神高度紧张和肌肉长时间被束缚,他好像又发病了,现在只觉得头脑晕眩,连弯腰捡起手机的力气都没有。

    李成泽上次看到贺谦这副模样的时候他俩的关系还不是特别熟悉,现在他一看就看穿了贺谦的身体情况,也顾不上刚才两人还大打出手,转身背对着贺谦,低声说:“我背你吧。”

    见贺谦迟迟没有趴上来,他又补充说:“放心,我不会对你怎么样的。”这话说完,背上果然趴上来一个巨大的身体,一如既往的沉。

    李成泽苦笑着摇摇头,君子不趁人之危,即使如此,他也把过分多的纵容给了贺谦,傍晚上山时候的烦闷,在两人打了一架之后,消散得差不多了,打架本来就是男人之间解决问题的手段之一。

    贺谦毕竟有一米八出头的个子,背着他走了十来分钟后,李成泽额上也冒出了细密的汗水,贺谦伸出手,用手上的绷带擦掉他额上的汗水。

    “请你有点常识,伤口会感染的。”

    贺谦脱力的声音缓缓响起,“我是被抓伤,不是手断了,早好了。”他一边说一边解开绷带,将手背伸到李成泽前面,李成泽看到他手背上的有几个条状的皮肤比较白,应该是痂皮刚掉不久。

    “你们兄弟关系真差。”

    “因为我们全家都有控制欲,谁也不肯服谁,自然互看不顺眼。”贺谦顿了顿,带着笑意的声音传入李成泽耳内,“不过我今天发现了一只发怒的小豹子,跟平时那个高冷的样子差太远了,”他说着闻了一下李成泽的头发,“你这种样子,我也喜欢。”

    秦一明正在房间里无聊地玩着游戏,接着他听到混乱的上楼梯声,贺谦的房门被打开了,又重重的关上了。秦一明把耳朵贴在墙壁上仔细听着,擦,虽然隔壁房故意压低了声音,但这绝壁是两个人才能整出来的动静。

    秦一明一边鄙视着贺谦,一边又担心李成泽知道后会怎么想,一边又觉得很好奇,男人和男人之间要怎么搞,他把游戏关了,认真地听。

    第三十五章 【三章 合一】

    秦一明的耳朵紧紧贴着墙壁,隔壁那两人刻意压低了声音,他听不清楚他们在说什么。

    秦一明心想,贺谦你真是学不会教训,傍晚的时候你还问我怎么不跟你说李成泽发现了你和旅馆老板儿子的那点苟且之事,怎么到了晚上又开始钓陌生男人了?难怪李成泽不喜欢你。不过谁让你是我头儿呢,我听你的话拿你的工资,对你并没有什么太大的意见。

    秦一明耳朵压着冰冷的墙壁,脖子梗着,都快坚硬了,突然听见一声巨响,他吓了一跳,从墙壁边弹开,往后退。

    贺谦在隔壁,抡起一把椅子砸向墙壁,接着对隔壁的秦一明大声说:“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偷听。”

    秦一明在墙壁的另一边咽了一口口水,慌忙道歉,“不,我正打算睡觉……”

    “一明,你没发现最近你腰上的赘肉越来越多了吗?”

    “啊?”秦一明用手撩起衣服,摸了一下肚皮,“我觉得还可以啊,普通人的身材。”

    贺谦不容他拒绝的命令道:“你现在下去散步或者跑步,晚上12点后再回来。”

    “凭什……”

    “工资减一半。”

    “我去我去。”秦一明开始觉得剧组租这个旅馆就是错误的,要是贺谦每天都带人回来,他还能不能好好睡觉了。

    李成泽在贺谦的房间听到秦一明打开门出去的声音,这才把注意力集中在贺谦身上,他按着贺谦的肩膀让他坐在床沿,没有开口询问就直接走到墙角,把贺谦放置在角落的行李翻开,开始找上次那种药。

    贺谦坐着觉得有点吃力了,于是放松了身体,上半身倒在床上,他用眼角的余光看到李成泽把他的行李箱翻得乱七八糟,最后终于找到了那个黑色的袋子,从里面掏出来一个小药瓶。

    李成泽拧开药瓶,发现上次吃得只剩几粒药丸的瓶子现在又被装的满满的,他翻转瓶盖,寻找上面的生产日期。

    上个月刚买的,贺谦吃这种东西吃得这么频繁?

    李成泽走到床边,弯下腰去拍拍贺谦的额头,“就着矿泉水吃药应该没问题吧?”

    贺谦点点头,手肘撑着床铺,侧躺在床上,“秦一明帮我放在柜子里面了,你打开看看。”

    李成泽走过去找水瓶,他拉开抽屉拿出一瓶水之后,突然问贺谦,“傍晚和你在一起的是什么人?”

    贺谦有点心虚,他坐起来,摸摸头发,说:“那是旅馆老板的儿子。”

    李成泽轻声笑,“你可真受男人欢迎。”

    “不,如果他见到的不是我,应该也会扑上去的,李成泽你要知道,有些人享受性,所以他们并不是很在意对象是什么人。”贺谦试图辩解,他的辩解不是为了证明他不是个随便的人,而是为了证明所有的事情都不是出自于他的本意。

    李成泽又觉得眼前这个人怎么看怎么不顺眼,他走到床边,把手里那瓶水和小药瓶都扔给贺谦,语气恢复了以往的冷淡,“你自己吃吧。”

    贺谦感觉到室内温度有点下降,李成泽生硬的语气让他措不及防,他不解的问:“你不是知道我的手没力气吗,喂我吃点药怎么了?”

    李成泽取笑贺谦,“你是该吃药了。”

    “你怎么这么善变?”刚才还聊得好好的,转眼间就变脸了。

    李成泽居高临下看着贺谦,贺谦和他对视了一会儿,觉得有些虚弱,没有办法,只能自己拧开瓶盖,倒了两粒药丸和水吞下了。清凉的水滋润了他干燥的口腔,贺谦舒了一口气,说话的声音大了一点,他对李成泽说:“谢了。”

    李成泽有个问题一直堵塞在喉咙口,但是又觉得以他的立场,问这种话题十分奇怪。

    贺谦看李成泽欲言又止的模样,他感兴趣的盘腿坐到床上,抬头看着站在床边的李成泽,好奇地问:“你想对我说什么?”李成泽这个人十分好懂,爱憎分明,他以前看到自己就好像看到脏东西,唯恐避之而不及,而现在和自己的肢体接触越来越多了,他也没有排斥,难道李成泽这家伙真的没发现他对自己的态度有着很大的转变吗?

    李成泽心里装着的那个问题堵得他难受,最后他自己叹了口气,低声问:“我以前一直在想,我究竟是在什么时候,做了什么事情得罪你了。”

    贺谦的表情变了,脸上的微笑瞬间消失,他没想到李成泽会问这种问题,他刚才设想的是,李成泽会跟他说:“你以后不要跟其他男人混在一起,陪着我就好。”

    多完美的进展……

    “得罪我的人多了,我要上到什么时候?”贺谦语气有些不耐烦。

    李成泽拉过一张椅子,摆在床边,他坐下,跟贺谦面对面,表情严肃,“你知道跟一个人上床意味着什么吗?”

    “愉悦?”

    李成泽皱眉,贺谦又换了个词,“高潮?”

    贺谦看到李成泽的脸色越来越凝重,他不知道究竟哪里出了问题,明明刚才李成泽背他回来的时候声音温柔的像涮了一层蜜。

    李成泽生气的不是贺谦的“滥情”,而是他自己竟然被贺谦摆放在和其他男人同等的位置,那些时常围绕着贺谦的都是些什么男人?丁启飞那样的,可以为了拍戏被人潜规则,可他李成泽不是这种人,竟然也被贺谦列入同一个“床伴”的名单里面,从某些层次来说,很伤他的自尊。

    贺谦见李成泽不说话,他百思不得其解,只好追问,“你觉得意味着什么?”

    李成泽没好气地问:“是不是只要是男的,你都能接受?”

    贺谦一开始没有反应过来,等到他明白了李成泽这句话里可能包含的意思之后,一阵窃喜悄悄蔓延到他的唇边,他勾起嘴角,微笑着说:“当然不是,长相和身材我都要考虑,不瞒你说,最好是年轻一点的,皮肤上佳,声音如果也好听,那就是加分项目,你想想,你自己的绝佳律动带出来一串串绝赞的叫声……你的身体是不是会因此而更加兴奋?”

    李成泽想,究竟是什么样的家庭可以养育出这样的人来,没有半点正常人的贞操观念。

    贺谦说喜欢他,却又和其他男人有着亲密关系。

    如果自己不小心认真了,岂不是太傻了。

    李成泽被自己的怒气鼓舞着站起来,贺谦疑惑的看着李成泽朝自己走过来,他很快意识到不妥,刚才李成泽还想用蛮力逼迫自己,现在自己刚吃完药,力气哪里抵得上李成泽,贺谦抬手放在身前比了个“停住”的动作。

    “李成泽,我觉得你可以冷静点。”

    “我怎么不冷静了?”

    “我从来都是上面那一个,这个我没办法为你破例。”

    李成泽嗤笑,“现在哪里是你说了算的时候,你都几岁了,能别这么天真吗?”

    随着这个高大的人不停的迫近,贺谦产生了紧张感,他双手蓄力,等着李成泽靠近的时候,随时给对方一拳。

    李成泽单膝跪在床上,一脚踩在地板上,他伸出手抓住贺谦的右手,然后缓缓地移到自己唇边,轻轻地在贺谦掌心亲了一下。

    贺谦手掌僵硬,他咽了口水,目不转睛地看着李成泽的眼睛,李成泽又高大又英俊,符合他所有审美,然后这张英俊的脸凑过来,嘴唇吻住了他的眉尾。贺谦闭上了眼睛,李成泽的嘴唇便轻触他的眼皮……

    贺谦的眼皮轻颤,他感觉到李成泽的唇碰到了他的嘴角,他等着李成泽亲他,但是身前那个身体突然移开,原本带着热量的身体一离开,身前的温度霎时下降了,贺谦甚至还没来得及张开眼睛,便听到自己跟前的那个人离开床沿,走向门口,打开门离开了。

    “……呼。”贺谦一下子倒在床上,他抓过一个枕头盖住自己的脸,自己的脸在发烫,颜色肯定也很喜人,都这把年纪了,怎么还会因为一个蜻蜓点水一般的亲吻害羞成这个样子。

    李成泽回到自己房间的时候,他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进入洗手间用冷水冲了一下自己的脸,刚才他亲了贺谦……

    见鬼。

    自己究竟在做什么?

    他早在十几岁就知道自己喜欢男人,不过这么和一个男人有如此亲密的接触,还是第一次。果然男人都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动物,拉了灯,再丑的人都可以上,更别说贺谦长得不错。只是简单的身体反应而已,不过刚才看贺谦的表情也不好受,他现在在干什么呢?

    在床上自己解决,还是会打电话叫另外一个男人过去?他自己动手解决生理问题的时候,是头脑一片空白呢,还是想着什么人?

    这个人长什么样?

    像我吗……

    剧组花了一天半的时间在圆口镇的一座后山处搭了一个大的场景,等到第二天下午,就开始拍摄外景戏份。

    今天的戏的内容是鸿采和覃香外出游玩,两人在大雪停后外出赏梅,正巧遇上大王子明辉带人出来冬猎,两人便跟着明辉一起出行。

    后来在枯树林里明辉和侍从走散,他被几匹狼围住,鸿采出手相救。鸿采让覃香骑着马回城向人求救,只是野狼的数目逐渐增多,最后鸿采与明辉两人只能爬上树,等待援兵。

    不多时,景同带着侍从骑着马前来营救,几个侍从放箭射死了野狼,景同驾着马,朝林子里望了几眼。

    虽说风雪已经停了,可是视线所及之处都是枯树和白雪,哪里看得到人影?

    原本躲在树上吓得发抖的明辉,一听到不远处传来野狼的惨叫声,便知道有人来救他们了,于是冲着救兵前来的那个方向大声吼:“快来人啊,我在这里!”

    他这一声吼叫之后,枯树震颤,积雪簌簌的往下抖,落在他和鸿采的头上和肩上。

    景同听到这声音,立刻调转方向,往声音的来源地走去,他远远就看到一颗树木的树杈上蹲着两个人,两人的头发和肩膀都落满了白雪。他大哥明辉一如往常,整个人缩成一团,看到自己向他们走去之后就抬起手来朝他呼救。

    另外一个是自己的三弟鸿采,真难得,平日里自认清高的鸿采,今日怎么会如此狼狈,身上仍旧穿着白色镶边的衣袍,却染上了野狼的血迹,远远看去,触目惊心。

    明辉在树上朝景同大喊,“王弟,你倒是快点啊,王兄腿都麻了。”

    景同骑着马到树下停住,回头示意侍从,很快就有一个骑着马的侍从牵来了另外一匹马,将缰绳交给景同。

    景同仰头对明辉说:“王兄,我已将你的马匹带来,你快下来。”

    明辉看了一眼地面,他觉得有点高,不敢跳,于是满面愁容的看着景同,“我不敢跳嘛。”

    景同微微一笑,摇摇头,示意两个侍从下马,走到树下张开双臂,景同对明辉说:“王兄,你尽管跳便是,下面自然有人接住你。”

    明辉又累又饿,也顾不上怕了,一纵身往下跳,两侍从把他接住扶稳,再把他送到马背上。

    安置好了明辉,景同抬头对鸿采说:“怎么,你想在树上过夜吗,还不快下来。”

    鸿采从树上跳下来,在雪地里踩出深深的脚印,他往周围看了一下,问:“覃香呢?”

    景同不满的皱眉,“怎么,你想让你女人出来再冒一次险?她报完信就回去休息了。”

    鸿采听了景同的话,稍微有些放心,又问:“我的马呢?”

    “出来如此匆忙,哪里会想得到要准备两匹马?”

    明辉一听,对景同说:“景同啊,要不让你的侍从让出一匹马来让给鸿采……”他贵为大王子,跟鸿采关系又不是特别亲密,自然不肯与鸿采同骑一匹。

    景同打断明辉的话,“我的侍从,他们的战马都是由他们亲手饲养长大,十分怕生,王兄,你是想让鸿采落马吗?”

    明辉赶紧摆手,“不能够。”

    鸿采只见景同居高临下的看着自己,他心里大怒,强忍着不发作,走到一个侍从的马匹旁边,问:“能和你同乘吗?”

    景同抓紧缰绳,骂道:“胡闹,你贵为皇子,怎么能和我的侍从同骑一匹马?”

    鸿采听到这个,怒甩袖子,直直往前面走。景同放松缰绳跟了上去。

    明辉抱怨说:“这个景同啊,就是破规矩一大堆!”他问跟在他旁边的侍从,“你们说是不是?”怎知这两个侍从竟然不作答,害他颜面大失。

    王涌从镜头后看着李成泽和贺谦一个骑着马,一个在前面走着,他觉得真神奇,这两个人的配合真的绝了,这感觉,这怒意发挥的恰到好处。

    本来马戏的部分是要找替身的,不过李成泽说自己想试一试,王涌心想,也不用拍马战,单单是骑马难度不是很大,就让李成泽拍了个镜头找找感觉。没想到李成泽翻身上马之后竟然没有其他人那种肢体僵硬的感觉,反而还多了一股风流倜傥的味道。

    王涌发觉自己真是越来越欣赏李成泽了。

    程洁之前去了其他剧组帮忙,这几场戏回来当副导演,她简直就要成为李成泽的迷妹了。

    “王导你看,他这王子的气度。”

    “王导你看,我越看越觉得李成泽长得真不错。”

    “王导你看,他这边自己加的戏很足啊。”

    “王导……”

    王涌制止程洁,“你能别唠叨了吗,我也是男的,你在我面前这么夸你觉得合适吗?”

    程洁在王涌这里受了气,转身回去找刚刚下片场的林涵,“林涵你看,李成泽这气质。”

    林涵附和说:“对啊,他就像真的王子一样。”

    “偷偷跟你说,我觉得他比成老师和贺谦演绎的好。”

    林涵激动的和程洁击了个掌,“英雄所见略同啊!”

    李成泽以前跟人去大草原玩,骑过马,不过也就是普通水平,他坐在马背上自己都有点紧张,但是导演一喊开始他紧张的表情就全都消失了。他骑的这匹马名叫“浮光”,也是个“著名演员”,出演过许多电影,它是跟着剧组一起来的,被装在铁笼子里放在货车上关了几个小时,原本温驯的它今天有点焦躁不安。

    都说动物通人性,浮光可以感觉到坐在它背上的人的紧张情绪,于是它越发不安,开始甩头跟跃起前肢。

    武术指导对王涌说:“王导,浮光的情况有点不对啊。”

    王涌说:“浮光是老演员了嘛,自己会给自己加戏的。”

    “王导你开什么玩笑啊,这可是马,不是人。”

    “我跟你开什么玩笑!等会儿浮光下来了,你去看看情况。”

    李成泽觉得身下这马越来越不安分,一直在动,而且试图把他掀到,李成泽束紧缰绳便惹怒了这匹马,浮光作势要忘前面冲。

    李成泽见贺谦正走在前面,他赶紧冲贺谦喊:“贺谦,快让开!”

    贺谦回头一看,看见李成泽乘着的那匹马竟然慢慢开始发怒,他有些吃惊,他轻声安抚道:“浮光,没事的。”

    可惜那马根本就不理他,径直往前面跑,贺谦愣住了,这马参与过许多电影,是一匹赛马的后代,脚力自然不用说,李成泽被带着离开,指不定会被带到什么地方去,这地方地势复杂,要是被甩到沟壑里那就糟了。

    贺谦跟着追上那马,边跑边叫,“李成泽,跳下来!”此时马匹正慢慢的跑着,跳下来也不至于受伤。

    “跳下来,没事的,我接着你。”

    李成泽放开手上的缰绳,他朝地面跳下去,原本是绕过贺谦的身体,他怕跳下来的冲力太大,会把贺谦撞伤,但是他没想到贺谦自己扑过来,张开双臂护住他。李成泽只感觉到自己撞进一个坚硬的怀里,两个人因为冲力往前面扑到,贺谦手臂撑在地上,顺利让自己成为人肉垫子,把李成泽护在怀里。

    这片枯树林植被少,地上的石块可不少,一颗颗有棱有角的小石头挤压着贺谦的背部,他疼得嘶嘶叫。

    命都快没了。

    李成泽听到贺谦痛苦的低吟,他赶紧从地上起来,把贺谦也拉起来,把贺谦身体翻转过去,背对着自己,他仔细查看这贺谦的戏服,没有出血,也没有划破,真是万幸。

    李成泽刚才以为贺谦受伤了才会疼得嘶嘶叫,现在放下心中这块石头之后,火气有点起来了,他冲着贺谦骂,“我说过了,我要你保护好你自己!你怎么从来不听。”

    贺谦强忍着疼痛,他眯着一只眼睛说:“我也是男人啊,我有保护你的权利,你该不会连这点资格都不给我吧。”

    李成泽心里泛起了波澜,即使他不能确信贺谦说的是不是真的,但是即使只是演戏,贺谦为他受的这些苦,仍然让他觉得愧疚与心疼。

    “以后别这样了。”

    “你能保证你以后不受伤,我也就能保证以后不出手帮你。”贺谦说的很认真,和他平时说起调情的话来的那股随意简直判若两人。

    李成泽觉得自己原本防护的很好的心灵的围墙,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人拆去了一角。

    “我保证。”他轻声对贺谦说。

    贺谦露出一个满意的微笑,然后他说:“你昨天晚上亲了我,我感觉不错,其实我们有时间可以多试几次。”他一夜没睡,在床上翻来覆去的想着李成泽的嘴唇。

    他的私生活不是很干净,有过许多床伴,但是没有和任何一个人亲过嘴。

    贺谦以前还以为接吻就是四根如同腊肠一样的东西叠加在一起,偶尔出动舌头搅动一番交换一下口水,口腔里面没有g点,接吻能带给人什么快感?

    说也奇怪,他到目前为止出演过的电影,全部都是以剧情为主,不讲儿女私情,即使他在剧中有妻子或者女友,但是却从未尝试过跟别人交换口水。

    可昨天晚上李成泽明明只是轻轻触碰了他的嘴角,他心里就涌起了别样的冲动。

    因为什么?

    从未跟人谈过恋爱的贺谦,智商很高的他很努力的在思考这个问题。后来他得出了一个让自己很满意的结论——吃够了肉便腻了,他的身体渴求清淡的东西。

    李成泽听到贺谦这番话,他的第一反应是判断真假,如果贺谦说的是真的,自己毫无表示会不会显得太绝情?如果贺谦只是在逗他玩,自己却相信了那岂不是很蠢。

    贺谦随时随地可以跟任何人发情,他亲过的人还少吗?自己不过是大众中的其中一个罢了。

    王涌和武术指导朝李成泽和贺谦两人跑去,刚才他们也看到李成泽跳下马的情景,王涌当时的想法是,好自然,好带感,可惜剧本里没有这样的戏码。王涌先跑上来询问贺谦跟李成泽有没有受伤,又跟着其他跑过去追浮光的人一起朝浮光奔跑的方向跑去。

    浮光暴走了一圈之后,渐渐恢复了平静,被专业人员牵着下去休息了。

    骑着另外一匹马的成方州在看到前方出事以后,他翻身下马,朝李成泽跑过去,双手抓住对方的肩膀,关心地问:“成泽你没事吧,摔伤了没?”

    “州哥我没事。”李成泽想把成方州的手拿下去,但又不好太刻意。

    贺谦突然插嘴说:“成老师,我有事。”

    成方州转而抓住贺谦的肩膀,上下查看对方的身体,“你哪里痛?”

    “这里。”贺谦指着自己的肩膀。

    成方州赶紧把手放开,只能嘱咐说:“你们两个待会儿去诊所检查一下,我以前拍戏的时候也是不小心摔了一跤,当天不疼不痒的,第二天才发作,脚板里面打了一颗钢钉呢。喏,就是这只脚。”成方州说着抬起自己的右脚。

    贺谦双手环在胸前,他问:“成老师,你跟李成泽认识多久了?”

    “这个嘛,就上次我回国进组那天。”

    “真的?”贺谦心理觉得异常不爽快,那这么说来,李成泽认识他比认识成方州还要久一些。李成泽怎么开始和这人称兄道弟了。

    “这有什么好开玩笑的。”

    程洁在后面喊:“成老师,你头饰掉啦,过来固定一下。”

    成方州应了一声,转身往回跑。

    贺谦背上虽然没有什么严重的伤口,但是实在是太疼痛了,他不到傍晚就回到旅馆休息。李成泽下午吃完饭,想着秦一明可能忘了给贺谦准备吃的,他从场务那里挑了个盒饭,又拿了双筷子,朝旅馆走去。

    昨天林涵和冷翠他们和剧组抱怨了一下房间的隔音问题,后来剧组方面就多包下两层,让每个演员隔着两间空房住,好最大限度的确保个人,这么一来,贺谦的房间就成了角落里的孤岛,绝对安静。

    李成泽拿着盒饭走上楼梯,发现有个身材很纤细的男孩走在他前面,楼梯不宽,李成泽也不急,自然没想着要超过去。

    然后他发现这男孩走上了他住的那一层,径直走向了贺谦的门口,敲了敲门,在得到门内人的回应之后,他用清亮的声音说:“客房服务。”得到房间主人的同意后,他打开门进去然后又关上了门。

    穿着便服来做客房服务?李成泽走到贺谦的房门口,门内传来断断续续的声音,首先是贺谦慵懒的声音,带着点鼻音,或许他在睡觉被吵醒。

    “你来做什么?”

    男孩说:“我们之前说要换个时间继续的。”

    接着是贺谦的笑声,“你是什么东西,敢擅自决定这种事。”

    男孩委屈地说:“昨天还好好的……”

    第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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