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34节
穿越之驿丞 作者:枫香
第34节
“娘~”要不是碍于礼数,阮白真想抱着平西王妃撒娇。果然有妈的孩子像块宝,他一个养父养大的孩子,简直比路边的野草还野草。
他们这边其乐融融,完全不知道/不想知道,朝野已经为了这桩近在眼前的婚事吵破了天!
家里老大不在,太子监国,于是周小猫这几天没有坐自己的小板凳,而是坐在了御案前面,横眉竖目地看着底下的几位重臣,挑头的还是他的太傅!
“阴阳相和,才能生生不息。平西王世子这般作为,有违伦常!”坚决要不得!
“太傅说的不错,决不可大肆操办!”
周小猫看着这一个两个,表情严肃刚正不阿的大臣们,简直气不打一处来。成亲的人又不是他,难道他还能管着不让人成亲?
再说,当媒人的人是他爹,又不是他,怎么他爹在的时候,这帮子人屁都不敢放一个,现在就剩下他一个了,完全是当他好欺负是不是?!马蛋,今天晚上就给他们套麻袋!
邵御史忽然往前站了一步。
周小猫眼皮子一跳。如果其他人,他还能顶住,但是邵御史……他看到就腿软肿么破?!
以太傅为首的几个大臣下意识地露出轻松的表情,只要这位邵御史站出来,事情就和解决差不多能划上等号了。
邵御史先问太子:“敢问殿下,平西王世子与阮郎的婚事,定在何时?”
周小猫回答的声音都有些发抖:“三月初九。”
邵御史点了点头:“多谢殿下告知。”
……
然后呢?下文呢?这就没了?
周小猫张了张嘴,觉得阴险的邵御史肯定不会那么简单就放过,就算现在不说,肯定还有更加阴险的后手,所以干脆现在就挑明了!
“不知道邵御史为何这么问?”
邵御史显得有些惊讶,不过还是恭敬有礼地回复:“微臣受阮郎颇多照顾,既然阮郎要成亲了,那微臣想备上一份礼物,届时也好恭贺阮郎小登科。”
撇开照顾的主语和宾语是不是前后颠倒的问题,邵御史的话听起来还挺正常的。关系不错的同僚要成亲了,问个日期,到时候虽然人不能到场,但是送上一份新婚贺礼,也是人之常情……
特么的一点都不常情好嘛!
“邵御史不觉得这桩婚事有不妥之处?”这还是御史台的头号嘴炮吗?平时不是没事都能找点事情出来的吗?为什么现在放着打好的由头,没开撕?!
邵御史显得有些困惑:“有何不妥?成亲,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全都妥了。”
阮白是个孤儿,长辈的平西王夫妇全都同意了,保媒的还是皇帝大大,哪里都很妥啊。
周小猫:邵嘴炮,干得漂亮!
作者有话要说: 家规
家主·小白= ̄w ̄=:我们家,不管是谁,不管是人是狗,都得干活才有饭吃!
狗腿子·雪雪(⊙w⊙):汪!坚决拥护家主!
家主·小白= ̄w ̄=:雪雪,你也得干活!
狗腿子·雪雪(⊙w⊙):汪!窝会卖萌,窝会撒娇!
家主·小白= ̄w ̄=:很好,看大门去!
狗腿子·雪雪(⊙ ▽ ⊙):/(ㄒoㄒ)/~~
第一百二十三章过节
大周律法并不禁同性成亲,虽然也没有明文规定说什么同性可以婚嫁。在一些特殊地方,通常是比较落后的地方,男子和男子之间成亲过日子的,数量并不少。相对而言,娶妻总是需要一大笔开支,而两个男人则没那么多讲究,搭伙过日子罢了,劳动力还多一些。
不过大周并不提倡这种行为。毕竟这年头对地方官来说,在任期间,当地人口的变化直接和政绩挂钩,一旦到了岁数还没说上亲事的,甚至是只要还有生育能力的寡妇鳏夫,官府也不放过一个,都会派了官媒上门。
现在,由于邮政系统的迅速发展,楚昊和阮白的婚事飞快地传遍了大周。
两个人的身份地位,显然不会直接狗窝一卷,就这么关起门来过日子。各种讲究必须有,而且比起一般的娶亲嫁女儿还要更讲究。
排场,有些时候也是一种态度。
譬如男方给的聘礼多少,直接就说明了男方对女方的重视程度。相对的,女方给嫁妆的数量,也是和对男方的看重。当然这其中会包含各种炫富情结。
和楚昊的嫁妆/聘礼,是平西王妃从小给准备起的不一样,阮白的家当全都是短时间内自己挣来的。这年头物资贫乏,很多东西有钱也不能立刻买到。他干脆就撇开了这部分,专注于其它的炫富物品。
论起低调奢华,阮白自认自己还是有一些想法的……只是都被皇帝小老头枪毙了。
“为啥这也不行,那也不行!”眼看着婚礼就迫在眉睫,他却连最基本的这些事情都还没搞定,顿时就有些狗急跳墙,连对皇帝的尊重都暂时撇开一边。
皇帝挑眉:“你选的这些嫁妆……咳,聘礼,根本没用啊。”
“为啥?!”给他个理由!
被这样质疑,皇帝也没生气,反倒很有耐心地摆事实讲道理:“不管怎么样,你们成亲之后是得住进平西王府里的吧?”
“嗯。”王府的结构其实和皇宫差不多,前店后家……前办事处后住家。当然构成上面更复杂一些,要处理的事情更多一些。哪怕他这个宅子距离王府很近,毕竟没有直接住在王府里面来得方便。
更何况,要是他们搬出去了,王府里面就剩下王妃和王爷两个人,就更加显得空旷了。万一要是有个啥的突发状况,他们不在跟前,也不好处理。
皇帝的话打断阮白跑远的思绪,小老头愈发红润健康的手指头戳在礼单上:“这些个东西,王府都有,你就算准备了,难道还把双方的东西调换着摆放?送过去就为了换个屋子摆?”而且明显楚家的东西会更好。
阮白一撇嘴:“好吧。”煤老板惨痛地决定,“大不了到时候搬个十车金子过去……”果然低调奢华不是一般人玩得转的,他还是当个单纯愉快的土豪吧~十车金子……皇帝张了张嘴,为啥一个小驿丞能那么有钱?
忙忙碌碌中,日子很快就到了成亲的当日。
天气已经不再寒冷,满城春花竞相开放,绿树成荫。
这一天,整个西京城的人都早早起床,穿上自己最漂亮的衣服,有些手上还提着篮子,里面装满了各种鲜花果子。
伴随着婚期的临近,也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开始,西京城就陷入了一种莫名其妙的过节气氛中,宛如春节还没过完,人们脸上的喜庆,连瞎子都看得见。
没了身份的限制,皇帝这些天除了当个挂名的媒人之外,只要一有空就带着田凯复和方毛毛一起上街遛弯。本来陪同的该是左元亮,但是皇帝嫌弃左元亮的那张脸在西京的辨识度太高,直接就勒令他协同操办婚礼了。
直到正日的时候,皇帝还是有些想不明白,问好不容易和他汇合的上将军:“老左,你说楚昊和阮白两个青年才俊就这么成亲了,这西京城的女子们不是该哭吗?怎么一个赛一个的高兴?”简直高兴到没边了!
左元亮原先也不明白,只是这几天跟在老丈人身边,早就听到了答案:“陛下有所不知。在西京的女子看来,楚世子高不可攀,阮郎本来就不是西京人。他们两个成亲与否,和当地的姑娘们并没有什么关系。倒是这一年来,西京有了很大的发展,老百姓们的日子好过了许多,听说楚世子和阮郎还准备在西京设立一个公办书塾,免去学费,供孩子们上学。老百姓们都承情,哪里有不高兴的呢!”
“公办书塾?”皇帝来了兴趣,“说来听听?”
“详细的情况,微臣也不清楚,不过粗略的,倒是略知一二。”在皇帝面前,左元亮也不敢卖关子,直接说道,“阮郎的初步计划,是在西京设立四间书塾,接纳十岁以下的孩童就学。免去一切学费,上学的孩童只需要自己购买书簿和笔墨纸砚之类的杂物就行。”
皇帝略一思索,就明白了这种设立的用意。
识字有用,是毋庸置疑的。但是读书的开销对普通百姓来说,并不算小。阮白能轻飘飘地就说拿个十车金子来,就算连杂费都免掉,也是能够做到的。但是他没那么做的理由,恐怕和现在的……嗯,社会生产力水平有关。
真正的穷苦人家,别说是十岁的孩子,就是三四岁的孩子恐怕也要带在身边,干上一点活。十岁的孩子已经能当半个劳动力了,怎么会放任他们去读书识字?
说白了,读书还是少部分人才能享有的待遇。如今有了公办书塾,读书的门槛降低,能够让一些请不起先生的孩童,也能够读书识字,不得不说对大周而言是有很大的好处的。如果不是现在大周国库空隙,皇帝也想在京城推行。
衙门每年都要花费相当数额的金钱,用以维护一些空置的房屋。而且按照这个公办书塾的理念,应该只是用于孩童的启蒙,并不是教孩子做学问,先生大可以请一些落第的寒门书生。做别的,对那些清高的书生来说,说不定还会说上两句有辱斯文之类的话;但是给孩子们当先生,他敢肯定绝对不会触动那些书生们敏感的神经。
嗯,如果再加上两手阮白所说的行销手段,譬如说将给孩子们启蒙这件事的社会影响力弄得更高大上一些,恐怕不少人会哭着喊着来当先生。
可惜,没钱!
皇帝对阮白做任何奇奇怪怪的事情都不好奇,他好奇的是:“这小子什么时候弄的这么多事情?这些天看他忙里忙外的,就没消停过。”
提到这个,左元亮也是撮了撮牙花子:“挺久了。臭小子联合着王妃做的,连王爷都知道没多久。”其实他家仙女夫人也掺了一脚,瞒得比他丈母娘还扎实。按照他家夫人的说法……
“夫君公务繁忙,这种小事妾身来料理就行,不用夫君烦心。”意思就是,告诉他有个毛用!
如果不是要借着公家的名义来推行,恐怕平西王估计也得等到书塾落成之后,才会知道这件事情。
“那楚昊不知道?”
“楚昊知道的,书塾的房子还是他找的。”
西京和京城一样,有很多面向官员的公租房,地段不错价格适中。除了本身由公款盖的房子之外,还有一部分是因为各种原因,从民间收缴过来的房子。
这部分房子可以用来赏赐给表现突出的官员,可以用来作为善堂、邮局、物业管理处等公共设施;也可以用于出租和买卖。
当然,西京房价高昂,一些规模比较大的宅院,就算是出租也少有人问津。刚好阮白需要的校舍规模比较有要求,于是就挑选了一些年久失修的房子推平了改建,另外一处干脆是一块空置的地皮。
为了庆祝两个人的成亲,所有的书塾的初期建设和教具等设备,都由煤老板阮白携世子爷楚昊赞助。
先不提建成这样的书塾需要多少人力物力,等建成之后,书塾会对外招聘各种行政后勤人员。这何尝不是附近居民的一次就业机会呢?
在西京大部分普通百姓看来,以后他们的孩子上学不用给先生束脩,其它的杂费本来就是自己出的。官府白让人上学还不好啊?
而这种和大部分上层阶级无关的事情,他们也能想出办法来掺和。这年头的告官显贵们多在意名声啊!他们每年施粥布施之类的钱非常多,就为了能有一个善名。现在给书塾买点笔墨纸砚,小孩子启蒙用的,只要最普通的就好,能花得了几个钱?消息一传出去,就有不少人在打听了。
精明的皇帝脑子转过弯,就多了个空手套白狼的计划。趁着现在还有点时间,直接就写了一封信,找人发去京城:“让太子招群臣商讨。”
太子监国了没几天已经练就了死鱼眼/面无表情,在收到他爹没脸没皮的信时,也不动声色地看完了,将诸位重臣招到御书房群策群力。
重臣们不愧是个顶个的阴险,尤其是户部李大胡子:“如此良策,当大力推行。”户部需要给出去的,不过是几栋宅子罢了。
有几个反应比较慢的,还在想怎么花钱的事情这个抠门李竟然第一个就答应了,等商讨下去,他们才发现……
“先生的问题,让国子监来。教授不用去,学生偶尔可以去讲个学。”
“去查查京城的几座庙,看看谁家的香火钱给的多的。不是喜欢做善事么?让孩子们读书识字,不比烧几根香点几盏油灯有用?”
商讨来商讨去,归根结底就是一句:“户部不用给钱。”李尚书欣慰地摸了摸宝贝胡子,陛下去了一趟西京,这是开窍了啊。他卸任前,是不是能够看到国库重新充盈起来的那一天?
作者有话要说: 阮金狗(??w?)?:空手套白狼!
雪雪(⊙w⊙):汪!
阮金狗(??w?)?:空手套金毛狮王!
老三(⊙w⊙):汪!
柿子(??w?)?:空手套二白!
二狗·小白(⊙v⊙):汪?
第一百二十四章土豪娶亲
在西京这边,两个男人成亲,谈不上迎不迎亲。伴随着各种锣鼓喧天,两排长长的嫁妆/聘礼,就分别从平西王府和阮宅走了出来,绕着内城长长地转了一圈,几乎分不清谁家是谁家的。
一些个看热闹的老百姓们,就算是有心想要计算究竟有多少抬嫁妆/聘礼,不一会儿就眼花了,根本就算不过来。
等到两个新郎官骑着高头大马出来的时候,气氛达到了最高点,无论是姑娘还是小伙儿,全都争先把手上的花朵投向两个新郎官,简直比状元郎还要出风头。
绕了一圈城,两个新郎官才携手回到平西王府。人们这才发现,前门还有嫁妆/聘礼还在抬出去。人家嫁女儿到了极致,说是十里红妆,这……简直是有好几个十里了吧?
皇帝小老头看了有点心虚。他们楚家总共就那么一个嫡亲儿子,当然舍得大操大办。可他们怎么不想想他还有好几个儿女还没成家呢!敏丫头眼看着留不长了,到时候难道公主出嫁还不如两个小子成亲?
欺人太甚!
皇帝内心波澜起伏,面上却喜气洋洋的,看着两个穿着大红新郎袍的小子,拜了又拜,被送入洞房后,过了一会儿换了一身衣服出来,给各种敬酒。
出席酒宴的别管什么身份,今天全都胆儿肥地向两个新郎官敬酒。
结果两个新郎官连一桌都没坚持下去。
第一杯酒下去,阮白的脸就通红一片。
第二杯下去,阮白开始摇摇晃晃。
第三杯下去,好吧,整个人吧唧一下就倒了下去,幸好楚昊在身边接得稳稳当当,不然绝对摔个结实。
好吧,人家虽然是开酒庄的,可也没谁规定,会酿酒的就得会喝酒不是?再说阮白的岁数还小呢,过了年才十六。
一个十六岁的少年郎,已经闯下偌大的家业,还不能允许人家有一两个短板?
于是,在一群人的起哄下,阮白被楚昊抱着送进里屋……大吃大喝。
刚进到屋里,阮白就坐了起来,接过小忠端过来的热水,把一脸的裸妆给洗了。百里坊出品的隔离霜和眉粉,让少年的肤色看起来更均匀,眉毛也更加显得挺拔修长……
小忠忍着笑,趁着阮白洗脸的功夫,递上准备好的热食:“二少爷先吃点东西,再睡一会儿。等会儿恐怕会有人来闹洞房。”
楚昊已经开始吃了起来,简简单单地一碗面,没一会儿就吃完了,看着阮白叮嘱:“你吃慢一点,一会儿外面我看着,二弟只要装睡就行了。”
今天天没亮就起来,从昨天晚上起就没吃东西,被来来回回地折腾,哪怕是以楚昊的体魄,也被累得够呛。心中只有成亲和念头在支撑着他,他家二狗已经好久没见着面了,他是谁也睡不好,吃也吃不好;想半夜去爬墙,还得绕过他爹,避开他姐夫,最后还翻墙进了阮府,还被方羽给揍了回来。
想到这几天的经历,楚昊简直想给自己抹一把辛酸泪。不过现在好了,他家二狗终于名正言顺进了他的窝!
然后今天晚上就可以……嘿嘿嘿~
阮白吃完自己的那份,抬眼就看到楚昊笑得一脸猥琐。
真是……让人好期待!
阮白一推小忠,指着门口:“去守着。”
等小忠走了,阮白对楚昊勾勾手指:“晚上他们真的会闹洞房?”
楚昊想拍胸口保证,没人敢闹;但是想到田凯复和方毛毛这两个不确定因素,就有些心虚气短。
“爹和姐姐姐夫,都算是长辈,不会来闹腾。平辈里面,要防的只有方羽。”
“毛毛很乖,就是田凯复……”那家伙别看着老实,其实满肚子黑水。田凯复当言官的时候和同僚相处怎么样,他是不太清楚;但是他好歹跟着田凯复在户部混过一段时间,那对外的八面玲珑的手段,为了自己的工作顺利进行,使用的各种小手段,简直让他大开眼界。
方毛毛可听田凯复的话了,被带坏是迟早的事情。
对于隐蔽/东躲西藏算得上专家级的阮白,和楚昊头碰头商量:“要不咱们这样这样这样?”
楚昊眼前一亮:“好主意!”
外面的方毛毛有些兴奋,那种跃跃欲试的姿态,让田凯复下意识拉住他的手:“毛毛这是怎么了?”
好东西要和好盆友一起分享。方毛毛对待田凯复没有秘密,凑近了小声说道:“一会儿我们去闹洞房。”
田凯复有些奇怪:“你怎么知道闹洞房?”他都没给科普过。
“皇帝伯伯说哒~他说闹洞房可好玩了!”方毛毛坚持要和最好的朋友一起去玩耍。
对方毛毛来说是玩耍的事情,对田凯复来说是作死啊!田凯复坚定反对:“闹洞房一点都不好玩,咱们不玩。”
方毛毛怀疑地看着田凯复:“咦?真的?”
“真的。”田凯复严肃脸点头,“会被世子殿下揍!”
“世子殿下是谁?”
“是楚昊。”
方毛毛撇嘴抱怨:“为什么你们都要有那么多名字?”他记起来很麻烦有没有,随即他又高兴了,“放心,楚昊打不过我。”
可是楚昊能打得过他啊!田凯复抹脸,只能使出绝招:“还是不行。”
“为什么?”方毛毛不高兴了。
田凯复的表情更严肃:“因为二狗会不给我们做吃的!”阮二狗的手段那么多,打击报复一定很凶残!
方毛毛目瞪口呆,良久才回过神:“真的?”
“真的!”
方毛毛有些心不甘情不愿地点头:“那好吧。田田,什么是洞房?”
田凯复猛地噎住。他能回答“等你长大了就知道了”吗?!!!
嘭地一声,同桌的一个田凯复的旧识已经成功把自己灌趴下。阮白这个黑心商人,酒卖得可贵了。而且酸酸甜甜的果酒,怎么都像是没多少酒味的果汁,让人冷不丁就把自己给灌醉了。
旧识醉了之后开始说胡话,但显然还有几分意识,至少能够听清楚方毛毛的问题。他驼红着一张醉醺醺的脸,打了个酒嗝:“洞房啊……呃!哥告诉你洞房是……呃!怎么回事!嘿嘿嘿……呃!就是这样那样嘿嘿嘿……男人和男人之间,呃!也是别有一番滋味嘿嘿嘿……啊!”
田凯复放下手掌,叫人把用手刀砍晕的旧识拖走,心里面恨不得把旧识拖出去斩首!没看到毛毛还是个小孩子么?对小孩子说这些东西,教坏了怎么办!
方毛毛听得眼睛大亮,大腿贴着大腿地挨着田凯复:“田田?”
“嗯?”田凯复下意识地往边上挪了挪。今天艳阳高照的,已经有些热了,挨那么近干嘛?
结果方毛毛下一刻就拉着田凯复往外走。
田凯复不明所以:“毛毛怎么了?要去哪儿?”
方毛毛都也不回:“回家。”方毛毛的动作颇有几分急不可耐,等人少了一点,干脆就直接用跑的,还嫌田凯复跑得太慢,直接拦腰一抱,快得像一道影子蹿出了王府。
“回家干嘛?有什么东西落在家里了么?”之前在赈灾的时候,地形比较堪忧,有几次他也是被方毛毛这么抱过来抱过去的,田凯复倒是没觉得有什么不对。而且别看方毛毛跑得快,其实抱得他可稳当了,一点都不带晃悠的。
方毛毛回到阮府自己的小院子里,一脚踢开房门,把田凯复往床上一丢,转身上门闩:“咱们洞房玩!”
“咦!”玩泥煤啊玩!洞房是能玩的吗?啊!
等到他无力抵抗被扒干净衣服推到在床上的时候,田凯复简直杀人的心都有。他刚才就不该那么对他的“老朋友”,应该在他出口之前就杀!人!灭!口!
魂淡虽然总共就说了几句话,但是重点一点都没漏掉!
田凯复内心泪流满面,努力劝说着方毛毛:“毛毛,咱们不玩了好吗?洞房一点都不好玩。”
“不会啊,我觉得好玩。”方毛毛觉得自己心跳有些快,看着赤身露体的田凯复,连呼吸都粗重了几分,明明两个人看上去差不多,但是田凯复……
“你这里比我小。”
擦!士可杀不可辱!他哪里小了!
“啊,变大了!”
“别……住手,别乱摸!”
“偏要摸!毛毛的也会变大!”
楚昊和阮白还不知道自己的伴读/先生,正惨遭采花贼,两人衣服一换,在闹洞房的人进门之前,仗着高超的身手和对地形的熟悉,飞快地摸出平西王府,来到阮宅。
因为两人都是新郎官,这边也安排了一间喜房。原本只是阮白的一点残念,当摆设用的,想不到还真派上了用场。
和热闹的王府不一样,阮宅这里显得清幽安静。两个人只是对视一眼,几乎就灼热地要把空气融化。
也不知道是谁开的头,热烈地亲吻,衣服一件件脱落,繁复的喜服被扯得不成样子。
楚昊一边亲着,一边抱着阮白往床边走,被他轻轻推了一把,勉强开口问道:“怎么了?”
阮白结结巴巴道:“先、先去洗澡。”今天要捡肥皂了……心情好忐忑!
楚昊愣了愣,才像是接收到讯息,嗓音微哑地点头:“嗯,洗澡。”
作者有话要说: 形象问题
二狗·小白:小田田,你怎么能干坏事呢?
黑肚皮·小田田:不是我干的,明明是毛毛干的!
憨厚·毛毛:嗯,是我干的。
二狗·小白:小田田你不要看着毛毛老实就欺负他!
窦娥·小田田:可真不是我干的!
憨厚·毛毛:真的是我干的。
憨厚·柿子:小田田你还是认了吧。
窦娥·小田田/(ㄒoㄒ)/~~:好吧,是我干的。
第一百二十五章过犹不及
第二天,阮白根本就起不来,迷迷糊糊被楚昊服侍着起床梳洗,好像吃了点什么东西,就立刻又睡了过去。等到楚昊带着他到平西王府内,拜见了公婆(?),手把手地给敬完了媳妇茶(?),都没醒过来。
大家都是过来人,看到这情况哪里有不明白的。只是明白归明白,楚昊这做得也太过分了!
于是,等楚昊把阮白妥善安置好,就被他爹娘叫到花厅里面会审。
平西王夫妇对视一眼:你说话啊!
再对看一眼:等你说呢。
再再看一眼,平西王败北,清了清喉咙对儿子进行教育:“本来呢,你们小夫妻……咳,小夫夫两个人的私事,当爹娘的也不好说你。可是看看你今天早上都什么样子?”
阮白被那样摆弄都没有丝毫醒过来的迹象,亏得今天早上没外人,否则别人背地里会怎么说这两人?
楚昊脸一红,低头认错:“我错了,以后不会再这样了。”
像是在饥饿的人面前放上最喜欢吃的东西,可是却残忍得只允许隔三差五舔一舔,他早就已经饿得眼都绿了。昨天终于吃到嘴里,他有一瞬间恨不得把细皮嫩肉的阮二狗吞吃入腹。
终于完完全全彻底占有了这个人,以后不会再有分别,不会再有人用觊觎的眼光看他的阮白。他可以名正言顺地在这个人身上留下自己的印记,宣告自己的所有权。
想到他们还在顺阳关的时候,那会儿阮白还只管着个荒驿,他的身份也还没挑明,前来找他打听要说亲的人不知凡几,什么家里的女儿妹妹,亲戚家的女儿妹妹……哪怕是荒驿里的那几个姑娘,也不是没有对阮白动心的。
他那时候还没意识到自己的心思,拒绝的时候只觉得心里面略不舒服,理由也是现成的,他家二狗还那么小,根本就不急着说亲。
等阮白到了京城之后,各方打探的人多了许多。一些重臣显贵虽然不会将自己的女儿说给阮白,但是他们却想着将自己家族的旁支姑娘们,或者是庶出的女儿说给他。另外还有一些清贵/穷官,品级不高的,也想着攀上阮白这门亲事。
那时候他已经和阮白两情相悦,在一起的时候也并没有觉得什么,可是他后来先回了顺阳,再又去了西京,明明一直在筹备婚事,日常往来书信不断,偏偏心里面的惶恐越积越多,所以昨天他失控了。
不安得到释放,占有欲得到满足,内心渴望了那么久的人,终于完全的属于他……像是饿了许久的人,忍不住一顿吃到撑死。
“你说你们两个也不是第一次了,怎么昨天晚上会弄成这幅样子?”平西王还在念叨,他完全想不明白啊。
楚昊下意识说道:“昨天晚上是第一次啊。”
平西王夫妇:“!”
“等等,你们不是一直睡在一起吗?”
“嗯。”
平西王老脸一红:“你们在一起睡了那么久,结果你告诉老子,昨天晚上是第一次?!”
“嗯。”
平西王妃也坐不住了,站起来绕着小花厅转了三圈,忍不住抽了楚昊后脑勺一巴掌:“臭小子,敢误导你爹娘!要不是以为你们两个已经……二郎的岁数还小,该再多留两年,最起码得到十八……”这婚礼也不至于办得这么仓促。
更何况,以阮白的能耐,若是再给他两年时间,必然能做出许多成绩来。到时候他名满天下,就算是和楚昊成亲,也不会有人再看轻他,认为他是仗着平西王府的势。那时候,两个人的亲事才算是水到渠成。
楚昊抿紧着嘴唇不说话。理智上他当然知道该怎么样做才最好,可是感情上这种“最好”,他却没法接受。别说是两年,就是筹备婚礼的这大半年时间,他也有些等不及。
平西王妃又抽了他一巴掌,气得有些气喘:“逆子!去祠堂跪着,好好反省反省自己的错处。什么时候二郎醒了,什么时候再起来!”
楚昊一声不吭,站起来就往祠堂走。他知道自己错了,可是他不想改。
他认识阮白的时候,阮白才不到十五,现在也不过才刚过十六。一年多的时间,这个少年已经做了太多太多的事情,甚至整个大周都在慢慢改变。
他嘴上不说,其实心底一直自傲,觉得整个大周的同辈人里,没一个能比得上他的。可是他却比不上阮白,远远的比不上阮白。他只能努力做阮白的后盾,努力让自己变得更优秀,或许他也在下意识里,努力地让阮白的优秀显得不那么明显。
如果真的像他的爹娘打算的那样,再等上两年时间,到时候的阮白会发出怎么样灿烂的光芒?他到时候还能藏得住吗?到时候一定会有人反对他和阮白成亲。那些文人们一定会口诛笔伐,认为他仗势欺人,欺压国士良才……
或许是他想多了,但是他真的等不起,也不敢等。
阮白完全没想到楚昊九拐十八弯的心思,安安心心地一觉醒来,发现枕头边有个大红包!里面好多钱!金灿灿的好多金叶子!
等等!他是不是忘记了什么事情?
床帐放了下来,略显昏暗的屋内,只有他一个人,看看不太一样的床,好像已经不是在阮宅了。
所以,现在是什么时候了?
他张了张嘴想叫人,喉咙却哑得说不出一个字来,不禁皱了皱眉头,试着动了动腿,牵动了身后操劳过度的部位,疼得他倒抽一口冷气。
魂淡楚大狗,昨天干嘛那么激动,害他也跟着燃起来,结果今天弄得他这幅样子,简直要有心理阴影。
小忠推门进来,小声问了一句:“二少爷,您醒了吗?”他其实没听到里面有什么动静,可是现在天都快黑了,他隔上一段时间就进来问一次,二少爷今天一整天都没吃东西呢,饿坏了可不好。
阮白勉强自己哼了哼:“嗯。”
小忠挂起帐子,想扶着阮白坐起来,结果一低头就看到阮白眼睛里泛着水雾,脸色带了点小苍白,不同以往的弱势姿态,让他心头猛地一跳,猛地往后跳了一步,结结巴巴地一边往外面跑,一边说道:“二少爷您先躺一会儿,小人去叫世子爷过来……啊!”
“嘭!”倒退着走路的结果,就是被门槛绊倒。
小忠这一跤摔得扎扎实实,好悬没摔傻,刚才的旖旎心思也摔了个一干二净,爬起来瘸着一条腿,飞快地去叫人。
楚昊这会儿还在祠堂跪着呢,被小忠叫起来的时候,愣是一点都没跪麻,健步如飞地回到房里,看到可怜巴巴躺在床上的阮白,下意识就露出了一个笑容:“二弟。”
什么不安和各种叵测的心思,在见到这个人的时候,统统远离。把小忠赶走,他亲自服侍着阮白洗漱,时不时偷亲一口,然后会得到回应的蹭蹭和亲亲。
喝完一碗清淡浓稠的粥,阮白才算能说两个字:“敬茶?”
“敬过了,别担心。”
阮白再怎么努力回忆,都没有一丝敬茶的记忆。他到现在都还站不稳,当时的情形肯定很……那啥。爱面子的阮二狗红了红脸:“爹娘……”
“放心,他们不介意。”事实上,他爹娘只会抽他,对二狗维护得厉害,“爹娘给的红包我放枕头边了,看到了?”
“嗯!”爱钱的阮白笑弯了眼睛。
“自己就有那么多钱,这么点小钱还让你这么高兴?”
阮白瞪眼。他就是赚再多的钱,也摆脱不了小农思想肿么样?来咬他啊!
怀里的少年眉目间还有未退的情欲,诱人到让人心头一颤下腹一紧。楚昊吞了吞口水,嗓音有点沙哑:“二弟……”低头亲了过去。嘴唇贴着嘴唇,舌尖挑开他的唇齿,舌头钻过去,舔舐他的每一颗牙齿,勾着他的舌头和自己一起缠绵。
阮白也是全情投入,突然楚昊的手掌按上了他酸软的后腰,让他顿时闷哼一声,像一只龙虾一样弓起了背:“疼~”
那带着鼻音的哼哼,让楚昊险些把持不住,抱着阮白重新躺回床上,找了一点百里坊和蝶恋花还没上市的按摩精油,倒在掌心捂热了,才给人推拿按摩。
武学宗师气血旺盛,认穴准确,对力度的掌控更是妙到毫颠。阮白很快就舒服得昏昏欲睡。
这时候的楚昊倒是没别的心思了。爱人白皙的肌肤上,各种印子叠着印子,看上去有些惨不忍睹。他心里面只剩下心疼和自责:“二弟,昨天是哥不对,对不住。”
阮白耳根一红,从枕头上扭过头看他:“昨天……是我们两个人都……激动了。不用说对不起。”
滚床单嘛,双方都有责任。楚昊很热情,他的配合度也很高,当时各种激动,只是没想到后果会这么严重。
想了想,他又努力严肃脸说道:“以后,不要这样了。”一觉醒来,整个人都浑身酸软的感觉忒酸爽。
爱人如此善解人意,而且话中透着对自己昨天晚上表现的满意,楚昊高兴地咧了咧嘴:“嗯。那以后,一晚上三次。”昨天他几乎什么都没顾虑到,都没算做了多少次,只是从热情中醒过来的时候,天都亮了。
“嘶——”阮白倒抽一口气,作为一个还算有点常识的前任魔法师,一晚上三次什么的完全不合理!
“太多了吗?”楚昊微微皱了皱眉,“那两次?不能再少了。反正晚上也没事情做。”
阮白:亲,你不是每天晚上都要读书的吗?亲,你不是每天晚上都会处理各种事务的吗?亲,你难道没想着安排一个周休吗?
“今天晚上不行。”至于以后什么的,难道这种事情还有定时定量的说法吗?呵呵。
楚昊抗议:“为什么?”从昨天阮白的表现来看,明明对他很满意!
“疼。”
“对不住。”吃上一顿饱的,会饿上一顿,看来以后吃起来得悠着点,争取做到顿顿有肉吃。
“毛毛今天没找我?”
“不知道,我没见到他。”他一天都在祠堂跪着,“有老田看着没事。”
阮白一想也是:“嗯。”
被方毛毛看着的老田,死鱼眼半瘫地趴在床上,内心已经趋近于崩溃。马蛋,这叫什么个事啊摔!
作者有话要说: 雪雪(⊙_⊙)?:窝狗爹呢?
雪雪(⊙_⊙)?:窝今天的零食呢?
雪雪(⊙_⊙)?:窝的磨牙棒呢?
雪雪(⊙_⊙)?:狗窝被窝咬烂了,没人给换个新的么?
柿子娘(⊙v⊙):雪雪,过来。
雪雪o(≧口≦)o:嗷~雪雪去看大门!
柿子娘(⊙_⊙)?:怎么了这是?
扫了两天墓~终于肥来啦~(≧▽≦)/~交通管制被拦在家门口进不去啥的(ノへ ̄、)
第一百二十六章天下行走
平西王夫妇要给阮白的红包,当然不会只有一些对阮白来说可有可无的金叶子那么小气。
等第二天阮白缓过来,很快就被叫到了跟前,平西王妃从丫鬟手上拿过厚厚一沓契纸,递给他:“这些是娘给你的私房,好好收着。”
平西王府手握重权多年,积累的身家当然不是阮白一个土豪能比的。他只是随意一扫,就看到了两个宝石矿。在大周,金属矿全都是国有,私人不准开采,更加不准冶炼。宝石矿倒是能够私人拥有。
“还有你爹有一些人要交给你,你和大郎商量一下,什么时候有空去看看。要是不够,别跟你爹客气,再问他要。”
阮白眼前一亮。平西王妃所说的人,肯定不是像之前那种让他想办法安排出路的,而是真正能立刻上手各种具体事务的人才。从他开始扩张商业版图开始,他的人手就一直很不够用,想尽了办法东拼西凑。如果不是背后有楚昊和曹煦支持,他早就已经捉襟见肘。
饶是如此,都不用等他的各个产业彻底铺开,就是现在的产业再往前进一步,他的人手就彻底不够用了。
这年头也没什么人才市场,信息也相对闭塞,光是靠他一个人,很难在短时间内找到足够多足够好的专业人才。老丈人的“红包”简直是雪中送炭!
老丈人,好人!
于是,霸王龙老丈人在不知情的情况下,收到了一张好人卡。
这边丈母娘女婿/婆媳,相谈甚欢。
那边的书房里,平西王父子也在进行严肃的交流。
“你将来的打算,到底考虑好了没有?”平西王很少有发挥严父形象的时候,现在的样子却比当初他吊打儿子的时候,更加慎重,“你在顺阳关待的时间太短,根本就没站稳跟脚,也就是一两百个人能用。西京这里更是一个大摊子,你什么时候接手都不算早。你若是想两头兼顾……儿子,你想得太简单。”
楚昊没有意外他爹会看出他的打算。他是有过两头兼顾的想法,而且还计划了不短的时间,甚至人员安排都已经提上了日程。但现实就跟他爹所说的那样,他还太嫩了!
顺阳关的势力,算是他白手起家一点点发展起来的,付出的心血并不比他在西京付出的少,让他就这么放弃,显然舍不得。
但是如果为了顺阳关的那么一点根本还没成型的小小权利,而放弃掉西京的,那根本就是拣了芝麻丢了西瓜。
只是下定决心还是太难。他突然站起来,对平西王磕了个头:“爹,恕儿子不孝。我想去顺阳关。”
诚然,作为平西王世子的身份,他在两年时间内在顺阳关取得的成绩,已经足够拿得出手。但是他决定去顺阳关,和他本身的势力发展却显得有些本末倒置。
“起来说话。”平西王显然也已经明白了楚昊的选择,并没有意外,“小二在顺阳关发展,确实比在西京要强一些。可是你呢?”
就和皇帝在京城要推行政令,会受到诸多掣肘一样;他在西京的局面其实也简单不了多少。他唯一比皇帝要强上一点的是,西京比京城要有钱。
不像顺阳关,人不少,但是作为一座边塞,高度的军事化管理,让顺阳关几乎能够令行禁止。几乎阮白的任何想法,都能得到曹煦的全力支持。
而对于楚昊来说,他就算在顺阳关做到了曹煦的位置,又能怎么样呢?
楚昊站起来,抬眼看着他爹,说道:“爹,我从二弟身上学到了很多东西,其中最重要的一样就是,为什么要把眼光局限在顺阳关一地呢?”他看着平西王蓦然睁大的眼睛,自信一笑,“现在的顺阳关并不一定就是未来的顺阳关啊。”
阮白在顺阳关的时候,哪怕只是一个小小的驿丞,也对整个大周做出了无数的改变,在对抗匈人的战争中,起到了非常重要的作用。
他好歹比阮白多活了两年,论身份地位,论见识学识,都要超出阮白不止一筹。虽然成绩不能以这些为条件,但是有这些条件的他,理应比字还没认全的阮白,更加能够做出成绩来才对。
没错,他现在是还比不上阮白,也不够好;但是他会努力一点点变好,变得更强,变得……不再任由自己的软弱影响甚至是驱使自己的行为。
他不愿意让阮白成为自己的附庸,浪费了阮白的才华。同样的,他也不愿意成为阮白的附庸,拖了阮白的后腿。他们的将来必然是互相补足,携手共进的。
平西王有点被自己儿子给惊到了。有一个天赋异禀才华出众的儿子,他早就已经习惯,因为儿子时不时做出的各种成绩,而吃惊惊叹。但是没有一次和这一次一样,让他感到哪怕现在将王位直接传给楚昊,也没有什么关系了。
他的儿子,平西王世子,楚昊的格局已经完全跳脱出了原本的框架,变得更加高远。哪怕他将来必定会有弯路要走,但是已经注定了楚昊将来会到达的终点,一定比他更加远,也更加完满。
作为一个当爹的人,哪里还有什么比得上这种儿子青出于蓝的欣慰呢?
平西王重新端正了一下坐姿,以一种更为平等的姿态问道:“说说你的想法。”儿子既然敢这么说,必定已经有了具体的想法。
楚昊断然拒绝:“不行!”
虽然平西王一直扮演着慈父的角色,虽然平西王已经努力把儿子从幼崽的地位提高到青年的地位,但是这一切都不能改变,平西王骨子里还是一个非常强权的父亲。
霸王龙在遭到拒绝的时候,会先问一声“为什么”吗?
不,这种想法太甜了。
屹立在食物链顶端的壮年霸王龙,用实力/一顿胖揍,告诉青年龙必须服从拳头大的人的话。
明明在方羽手下已经能够坚持上一段时间,明明已经能够逼出左元亮七八成的实力,明明他的进步是那么的显著,为什么他在他爹手上还是跟个小崽子似的没有丝毫抵抗力?!
第3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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