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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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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主,你又被虐了? 作者:林不欢

    第14节

    有时候甚至恨不得干脆将这个麻烦带走得了。

    “麻烦”对自己在钟墨心中地位的巨变一无所知,兀自有些气闷的数算着,自己欠对方的人情到底什么时候能还上。

    两人行到晌午便到了赤霞山。

    在官道和山路的交叉口,等着两名身着淡蓝衣衫的青年。那两人的衣着打扮既不像纯粹的习武之人,又不像读书人,看气质倒是和青渊颇为相似,只不过更为成熟一些。

    “请问阁下可是沈先生?”其中一个青年上前问道。

    “沈先生有要事在身,特意请在下代劳,来接两位公子回去。”钟墨道。

    那两人对看一眼,彼此交换了个眼神,然后道:“谷主有吩咐,来人若非沈先生,便算不得数。”

    “你们又不认识沈先生,就把我们当成沈先生带到山上,待见到你们的谷主,我们自有交待。”云梦初道。

    两人打量了云梦初和钟墨片刻,彼此点了点头,竟然答应了。

    云梦初回头看了钟墨一眼,他没想到这么容易就过关了,不由开心的冲对方眨了下眼睛。钟墨面色一动,云梦初却已转过头了,只剩后脑勺对着他。

    两人带着钟墨和云梦初沿着山路走了一会儿,转了林间小道,遇见岔路口时而转左,时而转右,直绕的他们几乎分不清方向。待行了近半个时辰,众人已经到了半山腰的密林里。

    在树木的掩映下,一个比一人略高的山洞出现在众人明前。众人沿着山洞走了近两盏茶的功夫,眼前豁然一亮,已经到了一处山谷中。云梦初不禁暗叹道,这地方一般人还真是找不到。

    “两位请跟我来。”其中一个青年引着两人在谷中行了片刻,到了一处院落。那青年进去通报了一声,便出来引着二人进去了。

    正厅里立着一个着一身白衣之人,那人相貌颇为俊美,只是面目冷清,令人望而生畏,难以生出亲近之情。此人正是赤霞谷的主人,名唤韩荻。韩荻见到两人面色微动,随即开口道:“两位之中应该没有人姓沈吧?”

    “沈先生有要事在身,便托我二人来接两位公子回去。”钟墨道。

    韩荻冷哼一声,道:“沈寂溪真不愧是沈寂溪,办起事情来永远都是一副不着调的套路。我亲自写了信给他,说若是见不到他,就把他儿子的尸首送过去,他的心倒也真大。”

    钟墨闻言将身上系着的包袱解下来,将木盒取出来道:“这是沈先生特意备的薄礼,请笑纳。”

    韩荻接过木盒打开一看,双眼不由一亮,面色终于有所缓和。而后他的目光不经意的掠过云梦初,继而一愣。

    钟墨见对方盯着云梦初,面色阴晴不定,不由暗暗捏紧了拳头。

    第30章 旧识

    偏院里,沈途正和沈从之下棋。后者面色已不似几日前那般病态,几乎看不出中毒的症状了。

    惊蛰百无聊赖的倚在廊柱上,逗弄手腕上缠着的两条小蛇。

    “你又让着我,不玩了。”沈途两手一摊,面上颇有些不快。

    “方才是我没留神,并非刻意让你。”沈从之忙温言解释道。

    沈途见对方面上挂着笑意,看起来真诚的很,于是便捡起一枚棋子继续落到棋盘上。沈从之故作犹豫的斟酌良久,才落到一个“恰到好处”的位置,他必须让自己既不会让的太明显,又不会赢得太过分。

    远处的惊蛰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心道,这俩人日日下棋都是一个套路,一个不停的让,一个不停的不让对方让。可偏偏俩人还玩儿的挺起劲。

    实际上,倒不是两人多么热衷于下棋,实在是被关在这方寸之地,找不到旁的消遣,只能用下棋来打发打发时间了。

    “你说抓咱们来的人,到底图什么呀?整日好吃好喝的招待着咱们,还帮你解毒,可是他们管事儿的也不露面,不会是想管咱们一辈子吧?”惊蛰抱怨道。

    “静观其变。”沈途倒是难得冷静理智一回。

    沈从之闻言嘴角勾起一丝笑意。这几日的相处,惊蛰与两人早已熟识。初见对方还道是个杀伐果决的冷厉之辈,相处日久才发觉对方实则是个开朗活泼的姑娘,只是手腕上整日缠着两条毒蛇,让人有些望而生畏罢了。

    沈途倒是一改往日的毛躁,整日沉稳的很。或许是谷中人每日送来的汤药,确实缓解了沈从之体内毒性,所以他才能安心的留下。

    “如果我猜的不错,过几日我们应当就可以离开此地了。”沈从之道。

    “当真?”惊蛰闻言便凑了过来,问:“你怎么知道的?”

    沈从之抬手抚了抚系在颈间的火珠,道:“昨夜我试了试将这火珠摘下来,一夜都没有大碍,想必这毒是清的差不多了。”

    沈途闻言有些着急,道:“你怎么敢这么冒险,万一……”

    “你别担心。”沈从之拍了拍对方的手安抚道:“几日前我便发觉了,这汤药虽然看起来药效缓慢,但是毒性确实在一点一点的丧失。看这解毒的法子,想必这里的人并非那日给我下毒之人。”

    “你怎么这么肯定?”惊蛰道。

    “我也无法确认,不过这两日便渐渐有些想明白了。”沈从之道:“先前的刺客是西域人,而我们被下药的地方已经离沽州不远了。若是同一伙人所为,他们大可第一次便给我们下药,根本无需派刺客去抓人。”

    惊蛰点了点头,觉得似乎有道理。

    “他们抓了咱们,就是为了给你驱毒?还是另有所图?”沈途道。

    “想必是有所求的,不然断没有迟迟不放人的道理。只是对方既然绝口不提,看来所求之事不是咱们能达成的。”沈从之道。

    惊蛰闻言,道:“他们不会有事求我鹿灵谷吧?”

    “鹿灵谷距此地路程遥远,可能性不大,况且鹿谷主那种脾性,吃软不吃硬,若是绑了他的人去要挟他,只怕是办不成什么事的。”沈从之道。

    两人闻言均点了点头,沈途道:“难道是为了义父?”

    沈从之闻言面上勾起一丝略带无奈的笑意,不置可否。

    另一边,韩荻终于将目光从云梦初的面上移开。

    “沈从之被人下了毒,路过赤霞山的时候我派人把他们请了来,如今他的毒已差不多清干净了。”韩荻道:“本想着借机把沈寂溪邀来叙叙旧,没想到他这么不给面子。”

    两人闻言不由一愣,虽然想到对方或许和沈寂溪会有什么渊源,却没想到对方大费周折的将人“请”来,竟然是为了为对方驱毒,以求得见沈寂溪。

    果然,物以类聚,能和沈寂溪那样的怪人打交道的,必然也是个更大的怪人。

    “如此便替沈先生谢过先生了。”钟墨拱手道。云梦初依样而行。

    韩荻挑眉笑了笑,道:“这药,抵了沈从之的诊金,就算沈寂溪不来我也不怪罪他了。不过……”说罢他意味深长的看了云梦初一眼,道:“他将这个小子打发来,却什么好处也不给,就连自己救不了请我出手这样的话都不说一句,真当我这里是悬壶济世的医馆了?”

    云梦初闻言一脸的茫然,尚未领会到对方的意思,钟墨却是面色一变,突然恍然大悟。

    原来沈寂溪迟迟不出手救云梦初,不是不想,而是不能。所以,他才借此机会将云梦初支来此地,想必料定了韩荻是个医道高明之人,或许能除了云梦初体内的蛊虫。

    可是沈寂溪又向来爱要面子,所以治不了也不承认,此前一直拖着。直到接到韩荻的信,让他亲自带着药来赤霞谷换儿子,他才想到了这个主意,将云梦初支到了赤霞谷。

    “先生想要什么样的诊金?”钟墨问道。

    韩荻看了一眼钟墨,冷哼道:“我这里金银财宝都不缺,一时之间还真想不出想要什么。”

    “那先生是否会出手?”钟墨问道。

    “都说了,没好处,不出手。”韩荻道。

    云梦初这会儿终于有些反应过来了,渐渐琢磨出了韩荻之前那番话原来说的是自己。于是他望着钟墨一眨眼,指了指自己衣袋,那里搁着之前的那封信。

    钟墨经他提醒才想起来,于是示意他将信拿出来,交给了韩荻。

    “又耍什么花招?”韩荻接过信嘀咕道。不过,待他打开信后,便面色大变。

    “你是武樱的侄子?”韩荻问道。

    “正是。”云梦初答道。

    韩荻不由苦笑一声,道:“沈寂溪呀沈寂溪,论医术是比不过我,论心眼和手段却是处处胜我一筹。”

    钟墨闻言面色稍缓,看来韩荻是答应了要出手帮云梦初。而云梦初此时却心念急转,暗自猜测韩荻和武樱的关系。

    云梦初记得自从他记事起,武樱便不曾离开过凌霄峰,也就是说若武樱与韩荻认识,也应当是十几年之前,或许那个时候自己尚未出生。念及此处,云梦初忍不住看了钟墨一眼,他记得对方说过与武樱是在自己未出世之前便认识了。

    钟墨见云梦初目光灼灼的望着自己,面上不由有些发烫,忙心虚的转开视线。

    沈途两人终于下完了一盘棋,结果自然又是沈从之以微弱之势赢了对方。

    “再来一盘吧。”沈从之提议道。

    “你就死心吧,我这块朽木无论你如何雕琢都成不了良材。”沈途有些无精打采的道。

    沈从之闻言不以为意,笑道:“旁人的棋下的好有什么用,我还是愿意和你这块朽木下棋。”

    沈途闻言心里乐开了花,面上却没什么表情。不过他倒是改了主意,决定再陪对方杀一盘。

    就在此时,偏院的门被打开,一个家仆打扮的人引着钟墨和云梦初走了进来。众人一见面都微微有些诧异,却很快便回过神来了。钟墨二人诧异之处在于没想到惊蛰会在此,而另外三人没想到来接自己的人竟然是钟墨二人。

    钟墨将此前的经历草草的向众人说了。

    “竟然被你俩说中了。”惊蛰道。

    “你的脑子这么不好使,鹿灵谷怎么会派了你来助我们?”沈途揶揄道。他似乎只有和惊蛰这样笨嘴笨舌的人斗嘴,才能勉强占些便宜。

    惊蛰手腕在沈途面前一晃,道:“我这两条蛇好使不就结了。”

    沈途闻言便噤声不再言语,显然对那两条小蛇忌讳的很。

    “看来梦初体内的蛊虫我爹确实没法子,不然也不会将你们打发到这里。”沈从之道。

    “先生,这赤霞谷的主人你可认得?”云梦初问道。

    沈从之闻言一愣,道:“你说这里是赤霞谷?”云梦初点了点头。

    “想来你们见的人便是韩先生了。”沈从之道:“我此前竟然没想到,这沽州方圆近百里之内,使毒能算计到我和沈途的,恐怕也只有赤霞谷的人了。”

    沈从之自幼就对赤霞谷有所耳闻,对于韩荻的大名更是如雷灌耳。只是常听沈寂溪说起,却一直未曾见过对方的面,没想到此番竟然是被对方给绑了来。

    “韩先生答应帮你取出蛊虫了?”沈从之问道。

    “他说今日要验一验沈先生给的药的真假,待明日再为我诊治。”云梦初道。

    沈从之闻言便未再追问,可心里却暗自有了揣测。云梦初体内的千寒蛊比自己体内的毒应该要厉害的多,况且已有十几年之久。韩荻此举不知是故意拖延还是医不了的借口。

    第31章 火珠

    云梦初手里拿着火珠,面上却没有丝毫如释重负的感觉,反倒有些说不上来的失落之感。

    院中,沈从之正在和钟墨低声说着什么。

    沈途推门而入,云梦初见对方进来,叫了声“大哥”。

    “这几日你离了这珠子,没受什么苦吧?”沈途问道。

    “那倒没有,多亏了钟公子一直……委曲求全的照应着我。”云梦初道。

    沈途闻言面色略有些不悦道:“照应你不是应该的么,他有什么可委屈的。”

    云梦初勉强笑了笑,道:“他与我非亲非故的,能做到这个份儿上,已然是够了,哪有什么是应该的呢。”

    沈途闻言觉得似乎也是这个理,便坐在云梦初旁边,长长的出了一口气。惊蛰已经先一步离开,回了鹿灵谷,沈从之身上的毒也解了,如今只要等着云梦初体内的蛊虫被取出来,众人就可以皆大欢喜的离开了。

    钟墨见沈从之面色如常,对韩荻的医术便也多了几分信任。

    “韩先生与我爹是旧识,他用毒、解毒之道,应该是在我爹之上的,否则我爹也不会让你带梦初来这里。”沈从之道。

    钟墨闻言面色并没有变得轻松,半晌后开口道:“之后云梦初要在诡泽岛暂住些时日,你……多照应一二吧。”

    沈从之闻言笑道:“梦初如今也算是我的救命恩人了,你不说我也会照应他的。况且,他还有个义兄呢,你还担心他吃了亏不成?”说罢向着云梦初所在的屋内看了一眼。

    钟墨闻言勉强笑了笑,转而道:“那日在驿站袭击你们的蒙面人,可有头绪了?”

    “沈途说是看长相是西域人,他们使得毒虫也是西域人惯用的下毒伎俩。想来是为了沈家和鹿灵谷的生意,八成是想着给我下毒,将我掳走,然后以此威胁我爹。”沈从之皱眉道:“也是我太大意了,不过到了中都这边,他们不敢使什么手段,八成不敢再露面了。”

    “此事暂且不提,待回诡泽岛之后再商量对策,万不能放任他们为所欲为。”钟墨冷声道。

    沈从之点了点头,显然也未打算就此作罢。

    当夜众人各自歇息。

    云梦初拿回了自己的火珠,钟墨便理所应当的没有继续和他同榻而眠。

    第二日一早,沈途早早的起来,便望见了院中的钟墨,看对方的样子,似乎已经起来多时了。两人打了个招呼,没一会儿沈从之也起来了,唯独不见云梦初的影子。

    不多时,谷中的人送了早餐过来,云梦初的房门依旧紧闭着。

    钟墨好几次想起身去敲门,却都忍住了,他时不时的拿眼偷瞥沈途,心里盼着对方能去多管次闲事,把云梦初叫起来。

    “怎么梦初还未起来?”沈从之先沉不住气了,望着沈途道:“你去看看把他叫起来,春日里睡得越多便乏的越厉害。”沈途闻言便去敲云梦初的门,敲了几声也没有回应。

    他又在门口喊了两声,见屋内依旧没有反应,索性手上一使力,将门推开了,好在门并未反锁。

    沈途进屋后片刻,屋里便传来他有些失措的喊声,“从之……梦初出事了……”

    钟墨闻言面色一变,起身匆匆进了屋,只见沈途将云梦初抱在怀里,对方双目紧闭面色煞白,甚至泛着淡淡的青色。

    钟墨见状心不由一沉,此时沈从之也进来了。他伸手在云梦初鼻下一探,尚有气息,然后便伸手去搭对方的脉,同时对沈途道:“你去请韩先生过来,越快越好。”

    钟墨终于回过神来,上前将云梦初接在自己的怀里,只觉对方的身体冰冷彻骨,不像是个依旧有血气的活人。

    沈从之眉头紧锁,放开对方的手腕,伸手从云梦初的颈间挑出那跟系着火珠的红绳,却见那火珠如今已然不再通体赤红,而是变成了暗淡的黑红色。

    “怎么会这样?昨日这珠子还好好的。”沈从之不解道。

    钟墨哪里还顾得上想这些,抱着怀里的云梦初,心乱如麻。他手忙脚乱的取出随身的匕首,将手腕割破,然后捏着云梦初的下巴,强迫对方张开口,将血滴到了对方嘴里。

    片刻后,见对方面色依旧苍白,身体似乎也没有明显的暖意,钟墨索性自己从伤口上吸了血出来,然后口对口的哺给云梦初。

    “他的手动了。”沈从之开口道。

    钟墨闻言忙去抓着云梦初的手,依然感觉不到明显的温度。随后他将对方紧紧地抱在怀里,让对方的身体与自己相贴,在对方耳边不住的低声唤着对方的名字。

    片刻后,感觉到对方的身体似乎渐渐没有那么冰冷了,钟墨才稍稍松了一口气,但抱着对方的双臂依旧有些微微的发抖。

    “云梦初……我不许你有事,快点醒过来……”钟墨在对方耳边一刻不停的低声耳语,“云梦初……你听到了么?”

    此刻,沈途急急忙忙的赶了回来,后头跟着韩荻。沈从之草草的将火珠之事说与韩荻,韩荻没有言语,而是看向钟墨尚未包扎的手腕。

    “你给他喂血了?”韩荻问道。

    钟墨点了点头,韩荻又问:“第一次是何时?”

    “不到一个月的时间。”钟墨道。

    韩荻闻言眉头微蹙,上前搭着云梦初的手腕,片刻后开口道:“一时没什么大碍,过午之后等他恢复了,带他去找我吧。”说罢便走了。

    众人听韩荻这么说,都略微松了一口气。

    沈从之替钟墨将伤口包扎了一下手腕,便与沈途一起出了屋子。

    云梦初依旧没有醒,但是此时面色已经不似先前那么苍白,身体也渐渐恢复暖意。钟墨将他紧紧的抱在怀里,一颗悬着的心依旧没有完全落下。

    “我是不是……又欠你人情了?”云梦初沙哑的声音传来,钟墨闻言略松开了怀里的人,捧着对方的脸看了看,确认对方是真的醒了,才彻底松了口气。

    “什么时候开始觉得冷的?为什么不去找我?”钟墨沉声问道。

    云梦初伸手在钟墨的嘴角抹了一下,有残留的血迹,念及自己嘴里的血腥味,大概猜到了事情的经过,不由脸一红,避开对方的视线道:“昨晚就觉得有些冷,不想打扰你……”

    钟墨闻言面色不大好看,他不希望云梦初对自己生疏至此,却又不知道该如何劝说对方,便沉声道:“你这样逞强,到最后也免不了我要用血救你。”

    “……对不起。”云梦初有些愧疚的道。

    钟墨见状心里更加烦乱不已,只得手臂使力,将对方又搂紧了几分,道:“我没有要怪你的意思……只是,有些担心……算了,你没事就好。”

    云梦初闻言心里不由一暖,下意识的觉得对方对自己是真的关心在乎的,可转念一想,又觉得自己似乎有点自作多情。这么一来二去的,他心里不由有些黯然。

    两人依偎在一起许久,直到确定云梦初的身体彻底恢复如常,钟墨才放开他。

    院子里,云梦初打了水洗脸,钟墨舀了水漱口。待云梦初洗完脸之后,钟墨将手里的水递给云梦初,对方接过喝了一口。

    钟墨:“……”

    不远处,沈从之正拿着云梦初的火珠,一脸的疑惑不解,旁边坐着更加一脸不解的沈途。

    “这火珠原本拿在手里是热的,如今已经感觉不到了。”沈从之道。

    沈途闻言接过,拿在手里试了试,果然已经感觉不到热度了。

    钟墨与云梦初坐在两人旁边吃东西,云梦初一边吃一边道:“会不会是年岁到了,所以失去了功效?”

    “有道理。”沈途道:“就跟人一样,老了就会死。”

    沈从之轻叹了口气,道:“没理由那么巧,会不会是因为之前借给我戴了几日,所以才会如此。”

    “不会的。”云梦初摇了摇头,道:“昨天傍晚还是好的,应该与你无关。”

    众人一时之间都想不出所以然来。

    云梦初不敢再离开钟墨的身边,生怕自己又昏过去,还要麻烦钟墨,于是一直很安分的靠在对方身边,几乎到了寸步不离的地步。

    终于挨过了午饭,众人一起去见了韩荻。

    第1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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