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9节
[综]黑衣组织拯救世界 作者:夜酒半归
第19节
紧张的停顿片刻，他继续补充：“那家伙从飞机火车上跳下去都死不了，命比石头还硬，所以俊雄一定也没事。”
夏洛克拿着个很厚黑色文件夹走进来，听见最后一句话再看看符照的脸色，已经明白了是谁打来的。
“绑架者目前依旧没有消息，西区周围的监控并不严密，所以很难排查他去了哪里。不过我的同事已经接手这起案件，到今天为止俊雄也没有被超度的迹象。”夏洛克俯身在电话旁解释，把文件夹放在桌子边缘。
伽椰子对这个答案比较满意，勉强先同意挂了电话等几天。
符照无力的撑着扶手坐在椅子上，擦了擦额头的冷汗：“如果鬼来电打的是固定电话，我应该不会死吧？”
“谁知道呢。”夏洛克进入办公状态，故意用含糊不清的结论吓唬他。
天网系统可以读取部分被“轮回”带来现世的成员资料，弗莱迪已经彻底从这个世界上消失，再也不会有梦里杀人的恶鬼了。
以他性格中的恶作剧成分，本来会把这个消息晚几天告诉符照……也只是本来而已。
看符照一副没睡好的样子，夏洛克觉得自己说不说都差不多。
他没兴趣主动挖掘来自异世的人的过往，因为巧合才了解符照的一点事情，心里突然有种古怪的感觉。
不是同情，只是很古怪。
“啊呜——好困，我要继续补觉，你没事别叫我，有事也不准叫我啊。”符照无趣地感叹，扫了一眼他不知道从哪里淘换来的本市悬案。
平静的接受所有命运，欢快的活在这个世界上。
夏洛克翻开文件夹微微一笑：“没关系，我想西区的一些住民会很乐意让你按时醒来的。”
“……知道了！有事叫我！”符照满腹怨气的声音飘过来，离得很远平趴在一边，身体被摞起来的资料完全遮住，有点失眠所以在哗啦啦翻那本《反派须知》。
“嗡，嗡。”空气里传来诡异的震动声。
夏洛克掏出手机看了一眼，没有表态的收回去，继续翻开那些悬案资料。夏天是城市的犯罪低峰期，只剩下挑衅超级大脑的愚蠢人类，让他最近的工作都无聊起来。
“总部发给正式成员的消息吗？为什么不回？”符照懒洋洋的爬起来将下巴搭在一叠资料上，露出毛茸茸的卷发脑袋。
夏洛克颇为惊讶的高看了他一眼……这种高看和三岁孩子学会加减法的程度差不多：“没错。”
“一般来说你只有工作上的事，但刚才的消息我却没收到，那么就是只发给正式员工的……啊哈哈哈，感觉我的智商已经离顶级反派不远了！”符照马上得意地笑起来，手臂支撑着脑袋追问，“什么事情？”
夏洛克懒得听他自夸，将助手上下打量一圈，低下头继续翻阅文件夹：“你住的地方有蟑螂，今天早上吃的是甜甜圈，而且没盖好盒子，现在回去应该还能在蟑螂污染食物之前把它吃完。”
“别开玩笑了，蟑螂不可能白天出来的……”符照揉着头顶满脸不相信，话到最后却慢了下来，“不，不会是真的吧！”
夏洛克耸耸肩，一副爱信不信的样子。
“嗷——”符照哀嚎着跑出办公室。
半个小时后，他捧着纸盒子回来，嘴里叼着个巧克力涂层的甜甜圈，咬下一口拿在手里愤怒指控：“根本没有蟑螂！”
“说不定是在你回来之前藏起来了，这是地球上生命力最旺盛的动物之一。”夏洛克看了一眼时间，发现只享受了半个小时的清净，感觉非常遗憾。
符照舔掉嘴角的残渣凑上来：“继续那个话题，你到底收到了什么消息？”
“不是已经问过总部的其他人了？”夏洛克视线扫过他鼓鼓囊囊的口袋，没有直接回答，“再问我也只是浪费时间而已。”
符照冷不防被说中，心虚的三口吃完甜甜圈解释：“我只是上来的时候正好碰见雷神了，他说天网刚才统一给正式成员发了年中聚餐的消息，你们还有这种福利吗？”
聚餐时间定在年中是因为正值犯罪低峰期，年末，尤其是整数年的年末，几乎天天都有反派分子为了凑热闹而酝酿邪恶计划。
“有。”夏洛克言简意赅。
这个世界的有钱人不少，比如冬木区的首富兼古董收藏家吉尔伽美什，最大爱好就是撒钱，一个人拉动了该区九成以上消费总值。
安防局坐拥钢铁侠等富豪英雄，当然也不差钱，和固定工资都发不起的反派组织不同，正规公司不光薪水优厚还员工福利！定期举办各种活动，什么五险一金年年都按时交。
毕竟超级英雄是份高危职业，说不定哪天就英勇殉职了。
“那为什么不去啊！”符照用力拍着桌子，痛心疾首地摇头，“我到底什么时候才可以转正？年中聚餐，听起来就有很多不花钱的好吃的，说不定可以连吃带拿……”
夏洛克拈起一张资料却没有翻页，修长的指尖停在边缘，对这种问题不感兴趣：“因为浪费时间，我不想去。”
“吃饭是浪费时间吗？”符照振振有词地反问。
“因为抵达之后除了吃饭，还要进行毫无意义的寒暄客套，大家一起说着好听的废话具备清楚，我和他们又不熟——这就是浪费时间。”夏洛克组织好足够充分的理由抬头，眼睛里写满了对类似行为的反感。
符照放下装甜甜圈的盒子，俯身趴在他面前不依不饶地继续劝导：“你把我带过去，我和你比较熟，这样就好了。”
“我拒绝。”夏洛克把头扭到一边避开他炽热的视线，“我和你也不熟。”
符照手肘撑在桌面上，把他的脑袋扳回来直视着自己：“那你说说我的信息。”
“二十四岁，身高1776厘米，自称跨国犯罪组织的无业游民，车技一流，格斗技或许能排进安防局前十……不，前八。为了聚餐口袋里还放了折叠饭盒，准备连吃带拿。”夏洛克皱着眉给出判断，将他的爪子拍下去，觉得简直是在侮辱自己的智商。
“你看，我们这不是挺熟悉的。”符照露出相当舒心的笑容，在他眼前摇头晃脑，“我问了别人，如果有正式员工带领我也可以去的，所以一切就交给你了！”
第41章
一直以来，夏洛克都是个特立独行不在乎世俗眼神的怪客。
但今天在开车把符照带到美食区餐会之前，他在车里伸出手指再三强调：“带你进去以后我就走，在那里不准和任何人说你认识我，否则离职走人，明白吗？”
副驾驶上的符照几乎被戳到车窗上，拼命点头抱紧了怀里的一摞饭盒：“明白明白，我只负责吃。”
……太丢人了。
夏洛克瞥了他一眼，锁车进入灯火辉煌的高级餐厅。
他不在乎别人的看法，但无法忍受符照用他的名号在外面招摇，而且劝说无用，冷战无效。
五粮液会抓住一切时间在他耳旁碎碎念着“带我去吧”，以及本能的忽视一切诸如“厌恶”“反感”的恶意情绪，油盐不进软硬不吃，不达目的决不罢休。
其实符照的反派守则中有“不得乱占小便宜”这条，但考虑到他目前的经济状况，暂时扭曲一下原则比较有利于生存。
正式员工的id卡在餐厅顶层的电子锁上轻轻一扫，那扇紧闭的大门顿时打开，露出一排排陈列在桌上的餐点，和三三两两走动的超级英雄。
符照眼含热泪地走了进去，深深呼吸着美食香气心里感慨万千：“boss，琴酒老大，以及组织的其他成员，我终于在这个世界里吃上龙虾了……”
总部的员工聚餐采取自助模式，不限量更显得财大气粗！钢琴乐和轻笑声混合着缓缓飘在空气中……
夏洛克竖起衣领遮住半张脸，看到符照丢掉饭盒杀进取餐的人群中，在被人认出来之前离开。
“her。”
熟悉却称不上喜欢的沉稳男中音，让他脚步慢了几分。
夏洛克还没走到门口，循着声音停下来，面无表情的打招呼：“如果没有正事，我就先回去了。”
“难得见到你出现在聚会上，为什么刚露面还不到一分钟就要离开？我可是从你进来那刻就盯上你了。”麦考夫在他身侧低语，举起手里的高脚杯邀请，“来一点香槟吗？我喜欢这种意味着庆祝的酒。”
“不用，谢谢。”夏洛克冷峻的简短拒绝，绕开他继续向出口的自动门走去，背后却传来更让人烦躁的脚步声。
“夏洛克？你还没走啊，是不是改变主意了？那要一起吃吗？”符照已经扫荡过一轮兴高采烈地跑回来，手里叠着四五个装满食物的盘子，看到他身边的男人小声提问，“这是哪位？”
安防局的超级英雄吗？没见过啊。
夏洛克深深叹了口气，放下遮住半张脸的衣领：“真不敢相信今夜我会在这里浪费生命……”
“麦考夫·福尔摩斯，幸会。”穿正装的男人友好地伸出右手，露出的掌心柔软干净，一看就知道是教养良好的知识分子。
符照耍杂技一样将所有盘子依次码在伸直的手臂上，空出手握着他的指尖轻轻晃了晃：“我叫符照，不过我其实姓胡，但倒霉的是当年登记户口的人普通话很成问题……我刚才把所有刚出锅的海鲜铁板烧都拿过来了，如果想吃的话可以分你一点。”
麦考夫没忍住笑出来，左手上的酒杯中液体荡出涟漪：“哈哈哈，这就是你招来的助手？真是太有意思了，我们去那边坐下聊聊吧。”
符照被他邀请着走向落地窗旁的空桌，顺便拽了一把夏洛克：“你也姓福尔摩斯？那么和他……”
“那是我哥哥。”夏洛克打断他，极其不情愿地坐了下来。
符照把手臂上的瓷质盘子放下，很大方地表示你们随便吃，低头在餐盘中挑了最喜欢的龙虾：“一直没听他说起在这个世界上还有家人啊，上次去夏洛克家里好像也没有其他人居住的痕迹，你们关系不好吗？”
“没办法，比起亲人，还是我现任安防局局长的身份更能让他满意。”麦考夫无奈的摇摇头，坐在对面端起香槟杯，“噢，我有这个就行了。”
和夏洛克锋芒毕露的锐利精英感不同，他哥哥明显更内敛一些，像老派的英伦绅士，喜欢没有花纹的牛津鞋，见到谁都会彬彬有礼微笑的那种。
“局长？竟然是局长！”符照睁大眼睛激动起来，啃着龙虾小心翼翼地询问，“如果我现在贿赂你，能涨工资吗？”
“……我想不行。”麦考夫迅速回绝，揶揄的灰色眼睛落在他旁边的夏洛克身上，“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总部一半左右的案件都由你处理，哪怕是助手的工作量都不容小觑。怎么，不私人补贴一点吗？”
如果没有记错？思维敏捷程度更胜自己一筹的人还需要这种谦辞，就是所谓的绅士风度吗？
夏洛克抬头望着血缘上的兄长，“算了吧，他天天都在工作时间睡觉，一周一次的必要执勤还翘了三天夜班，唯一的优点就是会打扫卫生，机器人都可以做。”
“但是你也没有辞了他换个机器人。”麦考夫一针见血地指出重点，调侃到此结束，略微侧头换上认真的表情，“西区的那起失踪案，你有结论了吗？”
“已经确定了绑架者是谁，案子交由索尔处理，接下来的发展与我无关。”夏洛克双手十指相对抵住下颌，说着无关却一副陷入思考的架势。
“那就是还没有结论。”麦考夫敏锐戳穿他的托词，铁灰色的眼睛毫无笑意。
符照发觉空气中的氛围开始严肃，一仰头把龙虾尾巴咽下去插话：“罪犯的身份很明显，不过曾经的邪神绑架一个怨灵有什么用？”
“是啊，洛基绑架一个怨灵有什么用。”麦考夫将他的话重复一遍，但很明显是在询问夏洛克，意味深长地提醒，“你知道吗，出现在这里的超级英雄来自不同世界，所生活的背景也不一样。就好像鸟类和人类的区别，我们不会飞所以换了环境也没有什么不妥，鸟儿却不同。好了，我还要去见别的人，今天就到这里，祝你愉快。”
麦考夫留下一长串别有深意的提示后端着酒杯离开，背影看上去比夏洛克更高一些，显得相当结实。
鸟儿和人类的区别？飞翔，不飞翔？
夏洛克突然放下手，眼底的迷雾顿时消散：“我明白了！他是打算这样做吗……索尔为什么不提出来？哦，以雷神的智商估计想不到。”
“什么想不到？”符照听得一头雾水，不过反派实施邪恶计划时如果不带上他，他是没什么兴趣探个究竟的。
“有些事他们习以为常，我们却完全陌生。”夏洛克想通之后居然有了胃口，拎起手边的餐叉戳上一块松饼，“神力。来到这个世界之后所有被冠以‘神’之名义的英雄都被限制了力量，索尔再也举不起雷神之锤，洛基也失去了权杖，那么他是想……恢复神力吗？”
在从前的世界里夏洛克只是个智商优异的普通人类，办事靠的是大脑而非超自然力量，洛基反常的举动让他始终在思考。
邪神到底要做什么？毁灭世界？带走怨魂又有什么用？
现在，一切都明晰了。
“啥？又有人要成为新世界的卡密？”符照喝下一大口加冰块的橙汁，很是头疼的抱怨，“凤凰河监狱不是还关了一个喜欢在小本本上写别人名字的人么，这种套路早就过时了吧……”
“不是成为，他们本来就是从前世界中神明一样的存在。”有个年幼的声音由远及近，站在桌边平静的回答了他的问题。
符照握着餐具的手哆嗦一下，刀叉掉在盘子上发出清脆声响，看清对方后才松口气：“你哪位？吓死我了……这声音和我从前认识的某个熊孩子侦探一模一样，他要是穿越过来这一餐厅的人都活不了。”
那个小学生模样的男孩背着学生气的书包，茶色刘海下一双很圆的大眼睛，声音稚气未脱内容却清晰理智：“安防局超级英雄，代号‘童帝’的悠次郎。夏洛克先生，我是来找你的，最近由我接手的一起案件，似乎同样和叛逃者邪神有关。”
……
夜晚，城市中某个不为人知的地下角落。
发电机运转的声音嗡嗡不断，连空气中似乎都有电流闪过的感觉。
在外界销声匿迹许久的洛基，静静站在圆柱形的透明玻璃仓前观望。
西区的失踪儿童，立柜俊雄被困在其中，毫无血色的脸上是一双黑洞洞泛着死气的瞳孔，在和他对视。
换做其他人……比如符照这种小怂包，可能被看一眼就跑远了。
“如果说变种人依靠科学方式获得的能力不会被压缩，那么你为什么也会存在？还是只有神会陨落？”洛基却毫不慌张，冲俊雄露出诡谲的微笑，邪佞肆意近乎自言自语，“轮回……倒是要看看最后，我和你谁才是这个世界上真正的神。”
第42章 邪神再临篇
“童帝”悠次郎，年仅十岁的超级英雄，综合身体强度及智慧来看，是和美国队长属于同一级别的外勤人员。
符照重新排队取餐回来，将数十个盘子堆在桌上，坐下时远望的目光很是感慨：“你们总部连童工都聘用吗？”
“在这里正好遇到，就省下明天去总部专程找你的时间了，我可是还要上补习班的，大人们。”悠次郎慢慢剥开波板糖的包装，比发色略浅的瞳孔不满地扫过符照，“长话短说，你们是否听说过一个叫做‘疯狂科学家’的组织？”
符照从堆成山的薯条中抽走一根，严肃地点头：“那个研究了d3这种病毒的科学家集会？不久前还打过交道，其他的就不是很了解了。”
“不止如此，参与的科学家行业涉及各种方面，不知道你在调查的是哪部分？”夏洛克主动掌握了话题的主导权，没有看轻对面的小学生超级英雄。
悠次郎停下舔波板糖的动作手臂支在桌上，声音在音乐干扰下显得模模糊糊：“生物能源。据说西区的住民就是一种会产生负面作用的生物能源，而最近研究这种技术的人都陆续在外界销声匿迹了。”
“洛基把他们召集起来谋划什么……嗯，西区有个比你小一点的孩子失踪了，怨魂的行动无法掌控而且来去自如，大概就是用了某种特殊方法限制行动吧。”指向太过明显，连符照都想到了其中的关联，咬掉薯条沾了番茄酱的那端。
悠次郎坐下后脚尖稍微悬起，晃来晃去踢着放在地上的书包点头：“没错，在弄清那些人的失踪是主动还是被迫以后，我会根据情况决定是否帮助你们。”
符照只能看到那个黑色书包的边缘，觉得里面装的不可能是课本，至少有二十斤重所以只能放在地上，随着踢动发出很轻的响声。
“为什么不去找索尔？”夏洛克理智地提问，听着耳旁咯吱咯吱的嚼薯条声音深深呼吸压抑情绪。
“你以为我没找过雷神吗？”悠次郎痛苦地抱住了脑袋，波板糖叼在嘴里含糊回答，“他认为这种危险的事情不应该交给一个孩子，所以始终反对我从事安防局的一切外勤工作。”
符照忙里偷闲地插嘴：“我也觉得你现在就对抗邪恶还是太年轻，好好上学比较重要，哥哥过两天给你买一套《五年高考三年模拟》，不用客气。”
这年头连正义的接班人都这么拼了吗？
“幼稚。”悠次郎用孩童声线冷冷评价，将粉色糖果咬成两半直接吞了下去，“盲目崇拜坏人并且模仿其行为还一事无成的大人才是真正的幼稚，我没有在说别人，就是你。”
符照收起第一时间指向夏洛克的手，悻悻承认现实，眼神中突然迸发出哲学的光芒：“你在很饿的小时候吃了个苹果所以记住味道，以后哪怕有更高级的水果，带来的感受肯定也不如那个苹果印象深刻……算了熊孩子不会明白这种心情，你就应该少吃糖多吃蔬菜。”
悠次郎直接忽视了他没有接话，开始和夏洛克讨论其他细节，排除了几个洛基绝对不可能藏身的街区，打算在剩下的地方挨个排查。
符照不断站起来去拿感兴趣的食物，只后悔餐会的消息发的不够早，饿了两顿才来吃饭根本发挥不了多少胃口！
他根本没去看根本不感兴趣的各种高档酒，拿了一杯碳酸饮料回到那张四人桌。
城市中汇聚了无数各个领域人才的组织，创立者的名字叫做凤凰院凶真，最初自称着“疯狂科学家”来到这个世界，还留下了成员皆穿白大褂这种莫名其妙的规定。
每个人从前生活的环境都不同，凤凰院凶真在自己的世界里积累了丰富的世界线跳跃经验，来到这里后根本就没当回事儿！不慌不忙的居住了一段时间，自己造了台时间机器，通知过去的自己摆脱轮回影响，又回去了……
“然后呢？”符照津津有味地把故事当做零食，和其他东西一起吃进肚子里却发现已经结束了。
夏洛克吃掉盘子里最后一块牛排，餐巾擦了擦嘴角宣告用餐完毕：“他是有记载以来第一个通过非死亡途径离开城市的人，不过没有留下相关资料，所以也没有模仿者……或许洛基是想离开这个世界。”
“我们至今掌握的资料中没有关于时间机器的记载，不排除它同样能影响‘神’的可能。”童帝提起神明时没有什么敬畏之心，苦着脸望向面前的青菜，“夏洛克先生，如果你现在要离开，麻烦送我回到集体宿舍吧。”
“你也住在集体宿舍？原来那栋破皇子除了我之外还有其他住户啊，稍等稍等，我把没吃完的东西装起来就走！”符照闻言赶紧把没吃饭的龙虾尾巴装进透明打包盒，一抹嘴巴站起来。
悠次郎从地上拿起自己的书包，动作迅速地背在身后：“我在这个世界没有家人，想要租房很麻烦，还是宿舍比较方便。”
“看来以后安防局消失了我还可以去当司机，真是开心。”夏洛克双手插在风衣口袋里，摸到钥匙后向出口走去。
符照早就习惯了他的态度，一点都没放在心上，强行揉了一把悠次郎的头顶：“小朋友不要说得那么悲惨嘛，以后我可以去你那里串门。”
“不了，执勤之外的时间我都在学园区上补习班。”童帝冷淡地拒绝，表情相当成熟。
符照脚步停顿片刻，想起什么之后一脸忧心忡忡：“学园区？那个地方已经够乱的了，义务教育质量还很一般。”
市区之一的学园区，最有名的学校当属承包了高初小三个阶段的主角学校，只招收自称普通学生的少男少女，而且只设立靠窗倒数第二排的主角之位。
就读学生中有拯救世界的魔法少女，有天天抱着本友人帐解放妖怪的少年，还有试图成为新世界的卡密然而已经被捕的中二教主……总之干什么的都不缺，就是没人好好上课。
“……我读的是博士。”悠次郎穿着蓝色半袖衫，不耐烦的将压在书包背带下的衣领拽出来。
……
入夜，中央区安防局集体宿舍，那栋半新不旧的大楼在黑暗中显得愈发诡异。
夏洛克踩下刹车停在宿舍门口，用眼神示意已经到站。
悠次郎坐在后排伽椰子曾经坐过的地方，身上系着安全带，很有礼貌地微笑：“非常感谢。”
“不用客气，别见外啊。”符照自觉地接受了这句道谢，打开车门钻出捷豹，又转身回来拿走饭盒。
夏洛克无可奈何地把他遗落在车窗前的一次性筷子递过去：“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学会跟我保持距离？”
符照也不知道走神到哪里去了，把筷子放进塑料袋里漫不经心地接了一句：“距离产生美，啊，美丽的人生美丽的我。”
“轰！！！”
伴随着爆炸的剧烈声响宿舍楼整个轰然倒塌，钢筋寸断墙壁崩毁，只有尘土冲上云霄久久不散，几乎遮住星光，一切快得让人没有时间反应……
发生了什么？
符照揉了揉眼睛，确认面前依旧是一片废墟，用手拍拍悠次郎的头顶语气唏嘘：“那个，好像以后不能去你家串门了……”
这不只是串门的问题，而是整个家都炸毁了啊！唯一能庆幸的是他们抵达的时间够巧，才能在宿舍变成废墟前活着站在外面目睹这一切。
早一分钟进去，可能就会跟着一起埋在废墟下了！
早就知道城市的犯罪现象极为活跃，但炸了整栋宿舍楼的罪犯只能说太闲！
他的全部家当还在里面呢……
符照沮丧的跳上废墟，在断裂翘起的钢筋水泥之间试图把自己的东西翻出来，然而一无所获，只能蹲在楼板上发呆。
“登记住宿的人只有我们两个，应该不会有其他伤者。”悠次郎背着的学生书包里伸出四条如同蜘蛛腿一样的钢铁长足，支撑着他的身体在坍塌建筑间灵活穿梭。
第19节
恋耽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