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6节
[综]黑衣组织拯救世界 作者:夜酒半归
第16节
“然后贞子冲向不遵守游戏规则的楚人美，两人扭打起来，甚至震碎了所有玻璃然后不欢而散……”夏洛克做了个邀请的手势，彬彬有礼地让她坐回原位专心还原现场，“富江是什么时候离开的？”
伽椰子余光鄙视的瞥了下脸色苍白的符照，顺从地离远了一些：“富江在美姨扯着嗓子唱戏……不对，使用声波武器的时候就告辞了，她这个人比较讲究优雅，平常就挑吃捡穿的，可能看不惯这种场面吧。”
“如果他没走呢？阳台下方的草坪都是被骨爪翻动过的痕迹，但有一小片区域非常平整，因为那些骨爪感受到更有威压的气息所以潜伏起来了。”
夏洛克脖颈的窒息感终于减弱几分，再这样下去被厉鬼索命之前就先被符照勒死了，语气意味深长，“不仅没走，还和你儿子交谈过……‘其他的阿姨在楼下打架，你暂时不要出去，觉得无聊吗？下来找我吧’……俊雄又不是普通的六岁孩子，从二楼直接跳下去当然没问题，而那个人……”
伽椰子果断否定他的推测：“富江是我的老朋友了，俊雄虽然不怕她，不过没理由被带走啊，而且同类的气息我能感觉出来，西区的居民靠近这里会残留怨气痕迹，和人类的脚印一样。”
“谁说他是‘富江’。”夏洛克摊开右手，露出一块边缘染血的碎玻璃，“这是我在楼下捡到的，根据描述贞子和楚人美打在一起双双流血受伤，然后楚人美的尖叫声震碎窗户，就算玻璃上出现血迹，也只可能是在落地后沾染的。但我检查过，她们两人周围没有碎玻璃，所有的都在窗户附近。”
符照暂时忽略了恐惧，眼前似乎出现画面。
散落着麻将牌的客厅，所有玻璃骤然崩裂发出清脆响声，负伤的贞子在声波下几乎退回了电视里……
伽椰子来回转动着干枯的双眼，死去已久的大脑好像在大量疑点轰炸下卡壳了，毕竟厉鬼这种职业不需要智商，靠怨气碾压就可以。
受伤在前而窗户毁坏在后，只有碎玻璃落在地面的血液上，才可能出现这种情况。
“不一定是贞子或者美姨的血，或许是离得近的人被割伤了。”符照探出手臂捏起那块玻璃，镇定下来的观察力同样惊人，“血迹出现在锋利的侧面，有人被割伤了。”
不过就算受伤，根据凶器判断估计也会留下了擦破皮一样的小口子。
夏洛克赞同的放下手点头：“当时离落地窗最近的人是‘富江’，毫无疑问是她挡下了所有碎片。我没有来过西区，但记住了这里所有住民的资料。富江的能力是无限分裂，她的每一颗细胞每一滴血都能长成新的个体，而现在受伤留下的血液已经干涸了。”
答案再明显不过。
“所以结论是有人伪装成富江的样子，将俊雄带离西区。再确切一点，那个人不是西区的住民，所以你没有在别墅附近发现同类的气息。”夏洛克从符照手里接过那枚硬币大小的玻璃，重新递过去，“不会增殖的血就是证据。”
“是谁？”伽椰子迎光观察碎片，露出毫无血色的整张脸。
符照不敢直视，立刻扭头望着外面凝重漆黑的夜色，同样想知道答案。
“综合我脑海内的所有资料来看，曾经只有一个人符合目前的两点限制，既非异世界的灵体，身上存在的邪气又能做到完美伪装，而且不受结界限制随意进出西区。”夏洛克已经知道了真相却还故意拖延揭露时间，把他往前一推，“……最后被他杀了。”
符照不明所以的全身暴露在厉鬼视野内，像误钻出地底的鼹鼠一样往角落钻去，拼命远离伽椰子：“别把我拉出去啊！我什么时候杀过人了？你不要……”
尾音戛然而止。
来到这个世界上，他的确出于手滑原因干掉过一个罪大恶极的凶犯，那个倒霉的d3感染者……
夏洛克的灰色瞳孔变得晦暗：“不过还有一个人掌握着最后一份可以改变外表的d3病毒，现在看来，他已经使用过了。”
第34章 噩梦轮转篇
一直以来鬼怪作为科学解释不了的现象，游离在正常社会之外，那么到底那一边比较强呢？
符照现在知道答案了。
所谓厉鬼再猛，科学技术也还是第一生产力啊！
能干的洛基同志，凭借现有技术和自身作为邪神的独特气息，成功潜入西区绑架了鬼二代一名，然后消失不见。
他绑架俊雄到底为了什么呢？喜欢小男孩？
不对啊，那家伙明明是个兄控。
所以只剩下一种结果，就是西区的居民有某种暂时无法得知利用价值。
深沉夜色下幽蓝的鬼火将人影拉得很长，符照踩着自己的影子在车旁转着圈走来走去，一不小心就头晕脑胀，踉踉跄跄的扶住车身抬头望向不远处。
夏洛克站在独栋别墅前，说话声夹杂在哀嚎凄厉的风声中。
“……找到俊雄后怎么你？”
伽椰子刚硬的将水草一样的长发拨到背后，露出一张夹杂着愤怒和担忧的脸，恶狠狠掰着指关节：“不用担心，我的能力是将怨气附在进入我家的人身上。虽然离开西区的结界很麻烦，不过下次找到你们就容易多了，要不然我每天晚上从被窝里爬出来一回问问情况？”
怨气缠身的人，和温暖被子里出现的厉鬼……
椰子姐好好在西区带着行吗？你儿子很早以前就死了，也不在乎再死一回吧！
夏洛克非常平静地点着头……这算是达成一致意见？
他走出几步后转身停住，直直望着那张惨白鬼脸：“我并不是在安慰你，但异界来客消失后会在总部留下记录，所以俊雄一定还活……还没有被人超度。”
符照默默捂上耳朵，拉开车门钻了进去将交谈声彻底阻断。
怪胎！十足的怪胎！
哪个生长于普通社会的青年能够面对厉鬼心平气和地破案啊，最关键的是居然还找出了真相？
他现在全身处于无力的疲乏状态，像发了低烧一样眼皮沉重昏昏欲睡。
掏出没有信号的手机看了看时间，在外界已经是凌晨了，但西区的黑夜极为漫长，到现在都没有天亮的迹象。
符照坐在熄火的车内，懒洋洋打了个呵欠闭上眼睛，打算小睡一会儿突然想起什么，在副驾驶上直起身体去后排座位摸索。
“啊……好困，等一下让夏洛克开车回去。对了，我买的蟹黄堡还没吃呢。”符照想到食物恹恹的神情终于提起几分干劲，捞过后座上印着蟹堡王标志的手提纸袋，哗啦啦的打开。
冰镇可乐因为放的时间太久喝上去就像普通的糖水，符照不满地松开吸管，皱眉咬了一口变凉的蟹黄堡。
嗯……汉堡还是热的，甚至温热得有些不正常。
同时伴随着浓烈的血腥味，溢出的汁液淅淅沥沥滴在皮质座椅上。
符照呆滞地低头，发现咬的不是什么蟹黄堡，而是一颗微微跳动的，人的心脏。
心脏！
像被当头浇了盆冰水般清醒，符照惊呼一声丢掉手里的东西，拉开车门夺路狂奔！
“夏夏夏洛克！汉堡……内脏……我就说西区不能来吧！”他踩上路沿时险些摔倒，使劲擦掉嘴角新鲜的血迹。
夏洛克应该刚结束了和伽椰子女士的告别，回头时眼底映出他慌张的神色和指尖的血渍，微微皱眉：“你怎么了？”
符照舌尖上粘稠温软的内脏口感还没散去，捂着嘴巴拼命摇头，反胃到极点偏过头弯腰拼命咳嗽，眼前景象开始模糊扭曲。
“你受伤了吗？还是误食西区的某种东西？”夏洛克坚定撑住他的肩膀阻止摔倒，脸上出现罕见的关心。
符照咳嗽的动作停顿一秒，泪眼朦胧的直起腰步步后退：“你……是谁？”
眼前的人很像夏洛克，不，简直一模一样但绝对不可能是他！
夏洛克僵硬的收敛起关切表情，一言不发的安静注视符照。
只有鬼火照明的漆黑鬼街，一同前往这里的搭档突然发生了变化……不，是被人取代了。
符照呸呸地吐出刚才吃下去的血沫，凌乱微卷的发丝下眼神警惕：“夏洛克不会出于关心目的询问别人……当然我不是被虐惯了的抖，只是陈述事实而已，你不是他。”
“居然被发现了？看来安防局的临时工也不能小看啊。”那个怪物顶着夏洛克的脸，弯腰行了个绅士的见面礼，“我的名字是……freddy。”
符照歪着脑袋，用标准的日式英语重复：“fddy？”
“不是l，是r！跟我再念一遍……frrrrreddy。”弗莱迪指着自己的嘴巴提醒他，“注意我的口型，舌头要微微卷起来。”
“弗莱迪。”符照挠着后脑勺终于找回正确的发音，舌尖一动就感觉到了血腥味，“不好意思啊，我们组织就没几个英语标准的，把我也给传染了。”
弗莱迪高高扬起的右手上突然出现锋利铁爪，向他狠狠抓去的同时身体发生变化：“嘿嘿嘿，其实不要紧，我会原谅你的！”
符照在后退时背部已经抵上车子，惊慌的向左翻滚避开攻击：“西区的住民不是不可以伤害普通人吗？你这个人还有没有素质了！”
“吱——”钢爪擦着他的身体划过车窗玻璃发出刺耳摩擦声，留下深深痕迹。
“不好意思，我就是没有素质……规定只是禁止外出索命，没有说不能杀死进入这里的人，况且是你主动来到我的地盘……”伪装成夏洛克的人一击不中，反而激动地舔了舔下唇，“什么西区四大女王，我猛鬼街弗莱迪才是这里唯一的扛把子天王！”
他在说话时已经完全褪去伪装，属于夏洛克的轮廓渐渐变浅，取而代之的是个穿肮脏红绿条纹毛衣的男人，瘦骨嶙峋像具骷髅。
弗莱迪露出来的皮肤布满暗红色的灼烧伤痕，一张脸都被大火烧得扭曲起来，不过长得丑没什么，让符照担心的是他覆盖着武器的右手。
金属打造的锋利指套裹在手掌上，从指尖延伸出长长的利爪。车窗玻璃已经留下几乎洞穿的刮痕，如果那一下抓在符照身上，肯定少不了开膛破肚的结局！
“这东西比琴酒老大的还可怕啊……”符照额头滑落冷汗的喃喃，避开致命一击后愣了半秒果断向长街深处跑去！
荡起的风将悬浮在半空的鬼火吹得摇摇晃晃，光亮跃动时闪过一个急速奔跑的人影。
符照脚步轻捷速度很快，常年逃命练出来的技巧让他无论是爆发力还是耐力都很好。
现在不知道那个弗莱迪什么来头，能否打得过他还是未知数，听上去也不像会怕伽椰子。
在找到趁手的武器之前，符照不打算和西区的住民直接对上……况且人类武器对鬼怪有用吗？
还有，夏洛克跑到哪里去了？不会同样被解决了吧？他虽然脑子好用但不像是能打架的人……
符照在西区的街道上全力奔跑，一路上倒是没看见什么游魂，只是街上有很多很多的卫生间。
是了，来的时候他就发现西区的公共厕所数量多的惊人，可能鬼怪比起住宅更喜欢寄宿在厕所里。
街上空空荡荡，身后也没有传来脚步声。
他不会跟在自己后面吧……符照放慢速度保存体力，心跳快得几乎跃出胸口，战战兢兢回头。
“诶嘿！你是在找我吗？”弗莱迪布满灼伤脑袋突然出现，露出大大笑容几乎贴上他的脸！
“我找你大爷啊！”符照吓得腿软，勉强撑着脚步连连后退，沿着长街继续逃窜。
西区的这条路长得几乎看不见尽头，他一直跑到再也跑不动都没敢回头，觉得差不多安全了，大口喘息着走向旁边的公共厕所，后背贴着墙壁坐下休息。
……这下应该不用担心那个家伙突然从背后出现了，视野所及的范围内没有钢铁利爪的影子。
符照疲累的坐下平复呼吸，鬼火路灯飘在空中照出他的影子，蓦地发现那影子的形状不太对劲，比一个人更大些。
弗莱迪，在他的头顶。
符照慢慢抬头，那张噩梦般满是伤痕的脸近在咫尺，鬼气森森继续微笑。
“你已经没有退路了。”弗莱迪倒挂在屋檐下，灵活的跳到地面做出宣告。
符照上气不接下气地点头，比了个暂停的手势站起来：“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
弗莱迪耐心十足，右手利爪扣着他身旁的水泥墙：“请讲。”
符照心有余悸的瞟了一眼水泥墙和上面的刮痕，深吸一口气勇敢提问：“这张类似沙皮狗的坑坑洼洼的脸，到底是你模仿了死侍还是死侍模仿了你？”
“我是因为火烧，他是因为变异，不一样。”弗莱迪停下动作高高扬起右手，“明白了吗？明白了就去死吧！”
符照无处躲避，抓住机会一脚踢向弗莱迪拉开距离，却仍然被长而锋利的铁爪狠狠抓伤！
从肩头到腹部皮肉翻卷，鲜血立刻濡湿衣服，在地面汩汩流淌。
弗莱迪其实也好不到哪里去，被踹飞了三米远倒地不起。
符照捂着受伤最严重的位置跌跌撞撞往反方向逃去一定要找到……找到安全的地方，再这样下去会死于失血过多的！
受到重创的他速度并不快，这条路却出现了尽头……是个游乐场吗？
并非鬼火照明，而是正常人类社会里那种五彩缤纷的霓虹灯，温暖光线点亮场内的所有娱乐设施。
旋转木马和摩天轮，粉色的冰淇淋小车前空无一人，气氛平和喜悦。
总之，在鬼怪的聚集区，这里正常的有些不正常了。
弗莱迪的狞笑声从身后的远方响起，符照犹豫的站在游乐场门外，左手用力按紧伤口，然而手背依旧被疯狂涌出身体的血液染红。
到底要不要进去避一避呢？
游乐场深处，缓缓走出一个穿风衣的男孩，身材颀长脸颊瘦削，烟灰色的眼睛很大，表情却极其阴沉。
符照绝望地闭上眼睛，完了，前后夹击，彻底没救了。
男孩没有靠近，不满的停在原地望过来：“在等我给你办个欢迎仪式吗？我是你的上司夏洛克·福尔摩斯……该死的，为什么进入你的梦境后我变成小孩子了？！”
第35章
符照听见声音睁开眼睛，仍然不信任的站在原地，自认为有理有据地摇头：“不可能！这个世界又没有aptx4869，你就算想把我骗过去好歹也变成大人吧。”
缩小版夏洛克看上去只有六七岁，小小的薄唇抿了抿，一脸不耐烦：“你今天进入办公室的时间是18点54分，睡袋卷起来背在右肩，这件事只有我们两个知道，总该相信我了吧？”
“是吗？我怎么不记得了。”符照疼痛的皱眉压住伤口，努力回忆却什么都想不起来。
那种细枝末节的小事谁还记得啊！
“……”幼年版夏洛克抑制怒火深深呼吸，冷淡开口：“三秒钟之内过来，否则别想让我借你钱。”
“唰，唰，唰……”
符照身后钢铁利爪相互摩擦的声音越来越近，听到那句话果断狂奔进入游乐场：“我来了！你还……真是夏洛克啊？”
“不然呢？”夏洛克冷冰冰的反问，拍掉了他试图伸手捏自己脸颊的魔爪，指尖却沾上了一点温热的鲜血。
符照在他面前慢慢坐下，声音虚弱脸色越来越苍白：“这副冷心冷肺的样子挺像他，夏洛克从来不会管别人的死活。”
“你根本没有受伤，我为什么要管？”夏洛克的小孩子身高俯视坐着的他不成问题，严肃强调着来意，“这是你的梦境，现实中你根本没有受伤，只是睡着了。因为你认定自己会流血和受伤，才越来越虚弱！”
符照眼前一阵阵发黑，失血过度连眼前的东西都看不分明，费力地想了半天才理解他的话：“……我睡着了？我是什么时候睡着的？”
“我和伽椰子结束谈话回到车里就发现你睡在副驾驶上，起初没有在意就直接开车走了，但后来发现怎么都叫不醒你。”夏洛克听到逐渐虚弱的声音，手指搭在他脖子上检查脉搏，“你的体温太低了……快相信自己没有受伤，在这个梦里死去，现实中的你也活不下来！”
“我差点被开膛了该怎么相信？你看……”符照缓缓抬起压住伤口的右手，没干涸的血迹顺着手腕流淌进衣服里，“不过照你说的，我靠在位置上睡着后根本没有重新醒来，从吃汉堡开始接下来的全部是幻觉了……”
“后座上的汉堡没有动过。”夏洛克扶住他摇摇欲倒的身体。
那就是了，汉堡变成心脏，那个“夏洛克”是冒牌货，一切异状是打开装蟹黄堡的纸袋后发生的。
符照突然高兴起来，无力地扯了扯嘴角挤出微笑：“太好了，等睡醒后我还可以再吃一顿。”
夏洛克恨铁不成钢的连连摇头，他居然还有心思考虑这种小事？
哪怕明知道是梦境，符照身上跟开了水龙头一样肆意流淌的鲜血依然非常致命！
他已经认定自己“被弗莱迪攻击受到重伤”，并且相信不久后会失血死去，如果不能扭转这个事实，现实中也会同时停止呼吸！
要怎么办呢……
夏洛克望着离死只剩一口气的符照陷入沉思，突然脱下身上的小号风衣，凑在他耳边大喊：“撑住！我知道一个很有效的包扎方式，至少可以完全止血！”
符照听见模模糊糊的声音，勉强抬起低垂的双眼精神振奋了一些。
夏洛克撕开他上身的衣服，缩小版风衣正好能完全裹住那三道长长的抓痕，两个袖子在背后牢牢打结，用力压迫近心端止血。
符照上身不断蔓延的红痕终于停止，脸色仍然苍白，瞳孔中却逐渐有了神采：“我似乎……好一点了……”
“相信我吧，你真的在做梦，只要意念足够坚定所有伤势都能迅速好转。”夏洛克稚嫩的脸颊也蹭上血迹，蹲下来盯住他的眼睛，“我进行的只是基础包扎，而且没有任何方式物理手段能做到完全止血。但你刚才相信了我的话，所以伤口现在已经不会流血了。”
符照将信将疑地低头，身前的小风衣绷带温暖牢固，抬手摸了摸，没有血液渗出的迹象：“原来真的是在做梦啊……”
但身上的疼痛和疲乏感却无比真实。
记住了西区所有住民资料的夏洛克，双手扶着他肩膀强调：“听我说，袭击你的人叫做弗莱迪，由于从前杀死了很多小孩子而被愤怒的家长们烧死了，却成为冤魂出现在孩子的梦中继续作祟，依靠宿主的恐惧增幅力量，这是他唯一的能力。只要你完全掌控自己的梦境，就可以困住他的行动然后醒来。”
“开什么玩笑，让我去困住他？”符照脑海中迅速闪过弗莱迪那张满是灼伤的脸，抖掉肩膀上他的双手，“还是考虑后一个可能吧，我要怎么醒过来？”
幼年夏洛克咳嗽一声，视线游移着望向别处：“我在离开西区后才发现你不对劲，如果现在醒来，附在你梦中离开结界的弗莱迪会在城市里重获自由，他的寄居地是梦境，很难捕获。”
“也就是说为了拯救市民，我必须要先干掉他才可以醒过来了？做不到做不到，太难了。”符照果断拒绝，挣扎着站起来向游乐场外走去，“不知道现在投诚还来不来得及？我可以去给弗莱迪当个小弟什么的。”
“不是为了拯救别人，而是你只有干掉他才能醒来……”夏洛克拦在他身前，扬起脸神情冰冷，“弗莱迪最初只能侵入表层梦境，但你的恐惧让他的力量瞬间增幅，已经无法自主醒来了。换句话说，现实中的你就是植物人，除了呼吸什么都做不到。”
符照低头看着身高只到自己腰间的小男孩，抬手拍了拍他头顶：“夏洛克小弟弟，我一个人绝对干不掉他的，哥哥从小就怕这玩意，宁可被老大的追杀出二百里都不想遇到一个弗莱迪。”
“所以我这不是过来了吗！”夏洛克突然怒气爆发，揪住他胸前包扎的风衣扯向自己，“我会让你干掉那个怪物，然后醒过来开车回家，睡一觉明天继续加班！”
符照弯腰时伤口抽痛吸了口冷气，嘀咕着往回走：“被你这么一说更不想醒来了……好吧好吧，干掉他！我从来没受过这么重的伤疼都疼死了，连琴酒老大都没打过我……”
“还有力气说废话，看来一时片刻死不了。”夏洛克向游乐场内部走去，一边解释来龙去脉：“离开之前我问了伽椰子一些事情，结合安防局的研究成果，基本可以得出这样的结论——西区住民没有实体，而是拥有一种能干扰普通人大脑的特殊磁场，从而让自己出现在他们面前或者随意消失。”
符照以不牵动伤口的姿势，弓着腰一瘸一拐跟上：“然后呢？”
“人类一样拥有磁场，只是频率不同。反过来说，如果对思维控制到一定程度，基本可以达到类似的效果……变种人区的x教授就是掌握类似能力的人。我不能让自己从你眼前消失，但睡着后控制思维出现在你的梦境里，没有问题。”夏洛克放慢语速确保他能听明白，单手随意地插在西装裤里。
只是保留自身思维进入别人的梦中，他的外表会被梦境主人改变，在符照潜意识的作用下成了毫无用处的小孩子，风衣下是白衬衫配黑色马甲，看上去像个小绅士。
为什么有人来到西区就被吓得嗷嗷乱叫，有人就趁机学会了控制脑波的方法呢？
符照很认真地思考了一下这个问题，发现旁边有个冰淇淋的崭新小推车，兴高采烈地跑过去撑着柜台翻入内部，动作无比灵活。
居然真的有冰淇淋！
符照立刻抄起蛋筒挤了个加量不加价的巨型冰淇淋，转身突然看到夏洛克阴沉着脸盯住自己，捂着胸前的撕裂伤解释：“那什么，我受伤了，必须吃点甜的恢复血糖补充体力。”
第1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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