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3节
[综武侠]大家都来万花谷 作者:今宵一醉
第13节
“小小年纪哪儿来那么多老气横秋？”花满溪哭笑不得地拍拍花满楼的脑袋，“这样，以后你来当万花谷的谷主如何？早早定下，以后就不会有那么多争议了。”
或许，还能吸引一批冲着花满楼来的姑娘和少年？然后他就能和阿柏只羡鸳鸯不羡仙了。
“不行！那是无忌的！”花满楼果断摇头拒绝，倒是在花满溪意料之中。
“那真是遗憾。不过，本来我也只是想把花圣之位交给你的。”花满溪存着逗人的心思，道，“当万花谷的掌门可轻松多了，不用管事情，只要喝茶弹琴养花就成，其余琐事交给七圣和副谷主就成，弟子也就分给他们教就是。这么轻松的掌门你却不要做，真是可惜。”
“师兄，不如我们重新谈谈？”
花满楼想到无忌那个恨不得什么都管管，听人哭诉就心软的性格也是头疼，万花谷主这么没权利，到时候师侄想管事怎么办？而且这职位也听起来轻松，不需要像那几个门派一样整天想着死同行，往上爬。
“不好意思，过期不候，晚了！”花满溪笑着戳戳鼓起来的七童小脸，这时也是反应过来被他逗了。
“你好歹也算个大门派之尊，何必逗小孩子？”东方不败拉过花满楼，看样子他也是很喜欢七童的性子的，“走，我带你去吃好吃的去，这里的菜色还不错。”
“阿柏内子，你该把‘算’去掉才是吧？”花满溪终于体会到孩子妈只顾孩子不顾爹的感觉了，“这宴会还没开始，你们去哪儿找菜吃？”
话是这么说，花满溪却是准备跟着东方不败的步伐。
“我们自有去处，你该处理自己的事了。”东方不败使了个眼色，随即带着花满楼离开。
这时候，花满溪才反应过来，原来自己也是香馍馍？东方不败一走，那些江湖人士就像是闻到了那啥的苍蝇，不对，应该是闻到了花香的蜜蜂一样围上来了，阿柏的威慑力有那么大吗？
“花大夫，闻名不如见面，果然是一表人才啊！”
“花大夫，不知您可否有空一叙？我家内子……”
“花大夫……”
他也算明白过来，感情都是冲着医术来的！想来也是，谁人不怕死？谁在江湖敢说自己不求医生？他的武功不显，也无战绩，这是来攀交情的大多都是承认他的神医身份。
花满溪自然不知道，东方不败因为不耐烦和这些人们虚与委蛇，干脆用凌厉的气势扫了任何一个企图接近的人，此刻却是因为有些事情需要处理干脆找了个借口离开了。
“师姐，你有事便去好了，七童自己可以。”花满楼敏锐地察觉到了东方不败的意图，笑道，“请放心，七童也不是多嘴之人，就当师姐你带我去寻遍美食就是。”
“你倒是信任？”东方不败眯眼看了看花满楼，这个孩子极为敏感，几个孩子中，无忌天真纯善，小九精明钻营，可只有花满楼让觉得是最有大智慧，看得最清楚的人，“你是否已知我身份？”
“虽不明了，却大概有所推测。”花满楼的眼睛已经渐渐看得清楚了，但是，之前训练的嗅觉听觉却是没落下，“师姐身上威势极重，行事干脆利落，恐怕并非正道中人。”
“你说的委婉不少。”东方不败像是重新认识了花满楼似得，他一直觉得这孩子看得通透，性格温柔，所以即使和他不是一路人也是挺有好感的，他喜欢聪明人，却是没想到这孩子打起官腔来也毫不逊色，和他师兄有的一拼。
威势极重，其实说的是他身上血腥味和杀气，行事干脆利落其实就是他心狠手辣罢了，并非正道中人，其实暗示着他是魔道众人，只是被花满楼这么一说，仿佛他这个魔道教主变得亦正亦邪的侠士了。
“师兄信谁，我就信谁。”花满楼不在意地道，“再者，不管师姐你身份如何，你是个好人，这就足以。”
东方不败几乎要狂笑出声，他是好人？
“这是我的真心话。我在和师兄吃饭时也有幸尝过你的手艺，和家母很像，还有你绣的衣裳也是……”
“这是自然，当初我和你母亲可是探讨了不少厨艺绣活。”
“并不是这个问题。”花满楼摇摇头，道，“我在吃饭菜的时候，就尝到了家的味道，这是一个心中有爱的人才做的出来的。而那些绣活，就连线头也被你仔细地缝在里头，就是怕我们穿着不舒适，这份用心又何尝不是对我们小辈的爱呢？”
东方不败喜爱做绣活，在包了花满溪上下的衣着后，也顺手给了几个小的一套，当场让发愁着替换衣物不舒适的小九泪流满面，获取了金少爷的一片崇拜之情。
“我相信，只要是心中有爱的人，就算是魔道中人，再坏也坏不到哪儿去的。”
这一刻，东方不败终于明白，为什么花满溪他会那么偏爱七童了，就连他也忍不住想更疼爱这孩子一些。若不是花满溪已经定下了，他恨不得自己抢了他当徒弟养。
“既然你如此相信我，那么，帮我一个忙吧，去……”
第55章 命中注定的琴箫和鸣
在花满楼答应协助后，东方不败的心情总算好了些，其实自打来了华山，他整个人都气不顺，要知道当年神教的十大长老就是在这儿被坑杀了的，他心情能好才怪。
就算那时候他还没当上教主，也对那帮和他唱对台戏的没什么感情，但那也是神教人民内部矛盾，华山派这么坑，他能忍住没动手，已经算是他大人大量了。
当然，东方不败的缄默也是有计较的，现在的那一批长老基本上都是临危受命，质量自然就变得良莠不齐，不然像曲洋这种万事不管的是怎么混上的？十个长老数量上是凑齐了，可质量上呢？
童大哥自然是心向着他的，能力也不弱，桑三娘还算识时务，其他的几个，也就鲍大楚、秦伟邦勉强能用，也就是说，十个人中间，能让东方不败用的一半都不到！这些人大多是素餐尸位，可偏偏还因为是老资格，也没犯什么事，不好直接杀了。归根究底，也是明教的存在导致东方不败的策略谨慎了很多。
这次曲洋除了问题，杨逍也出了丑闻，东方不败乐了，不然以他的性格直接就一根绣花针过去，也懒得理纪晓芙，真当那“不悔”两字能有那么大能量？
正好，曲洋要和刘正风琴萧和鸣，那么以他为借口清理蛀虫再合适不过了。至于纪晓芙，这个确确实实的黑锅就该让杨逍明确背下来，淫人妻子可不是什么好名声，看那个骄傲到自负的人的笑话，就等于看明教的笑话，能不乐吗？
种种考虑下，东方不败异常大度温柔地让花满溪掺和了进来，也算是吃透了这人的性格和处理方式，顺顺利利地看到事情往自己希望的方向发展，不过这些花满溪自然是不知道的，总还以为是阿柏体贴他呢！
这个美好的误会就不解释了比较好。
本来东方不败的打算是把曲洋和几个长老拎到教中调教，一起好好算算总账，却没想到收到消息泄露的情报，还是曲洋这个当事人发出来的，由不得他不重视。
还是那句话，关起门来大家自家人，该打该杀该罚都好说，但要是这事是被别人捅出来的，那面子上能好看吗？他日月神教的事什么时候轮到外人插嘴了？还有，要是现在这事暴露，不管有理没理，东方不败肯定是要给自家人撑腰的，可那样不是太便宜曲洋了吗？
当初他下令集中议事的时候，曲洋以在外路途遥远的理由没赶回来，这听调不听宣的小动作还被他记着呢。甚至于，东方不败的疑心都冒出了头，莫不是那家伙故意的？
东方不败很不满，曲洋就更无辜了。
曲洋当然不是故意的，要不是怕退教得罪人他早就万事不理地投奔知音了，哪会得意洋洋地把身份亮出来？
“所以我就说，让你乖乖吃药，你非不听，你看，这坏事儿了吧？”刘正风这话说的有些心虚，是他逼着曲洋喝药时，因为对方不肯配合不小心嚷嚷了全名，才让人听到的。
“对对，都是我的错！”曲洋连忙点头，急得直跺脚，“这可怎生是好？要是让人知道了……”
“罢了，知道又如何？你我琴萧相交，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刘正风看着曲洋比他还紧张，倒是放松了不少，“大不了我金盆洗手，自此退出江湖便是，想来刘某也算有点薄面，不至于被逼死。”
“正风，你……”曲洋感动莫名，若不是为了他，身为衡山派二把手的刘正风何至于此？他是魔教中人，自然是不管那些非议的，可刘正风身上的压力就要大多了。
“本来就是我心直口快惹的祸，我自己背就是。”刘正风反倒安慰起曲洋来，“这样也好，你本来就不理俗事，我也退隐江湖，我们往后就能随心所欲了不是？”
“虽然也是我心向往，但……”曲洋摇摇头，想到自家教主，不由得打了一个哆嗦，道，“恐怕我这回也不好过……嘿！说不定那人根本不知道我呢？”
“如果是一般人可能不知道，可他肯定知道你。”刘正风也觉得自己运气太差，五岳剑派的客房都挨在一块儿，此刻照理来说应该在大厅等着婚礼开始，谁知道竟然会有人，“他是嵩山派的新任掌门左冷禅，这次恐怕我们确实凶多吉少，这人哪怕是为了声望，也是宁可错杀不可放过……曲兄，不如你还是暂且离开避难如何？”
“这话我不爱听！你把我当什么人了！”曲洋眼睛一瞪，无赖地趴床上不起来了，“反正有什么事咱两一起扛就是！”
“朋友易找，知音难寻，如今也顾不得那许多了，指不定看在华山派喜事的份上，暂且压下去一阵。”刘正风叹息一声，让他把知音推出去，或者逃避并不是他的风格，干脆也坐床上，就等着人寻过来。
“等等，我发个讯息，指不定教……咳，有人能帮我们一把。”曲洋这话说的也没有底气，只能死马当活马医。
“今天可能是我等终日，不如合奏一曲？”
“固所愿也。”
刘正风推测的没错，曲洋即使没参什么神教活动，可毕竟是十大长老之一，这名字还是有人知道的。何况，这次曲洋是以他知音的名义入住，有名有姓的人物，加上还是琴痴，瞬间就让左冷禅的心思活络了——这要是真抓到个大头，那声望绝对是刷刷刷上去呀！
刚继任掌门，正发愁没有成绩的左冷禅就像闻了腥味的狐狸，那是半点不放松，不然也不会连掩饰身形都没做到，都让刘正风看见正脸了。
东方不败给花满楼的任务很简单，那就是扯着左冷禅天南地北地聊天，拖着不让对方就行了，他自己去先把曲洋搞定了，到时候死无对证就成。可毕竟事实不可能都在计划范围内，就算东方不败这么想，花满楼可不一定想法一样。
当花满楼找到左冷禅时，对方已经拉着泰山牌的天门道长开始窃窃私语了，天门道长是出了名的铁面无私，刚正不阿，尤其看重正邪之分，绝对是老顽固级别的人物。
“此事当真？”
“晚辈确定！那人的确自称曲洋不假！”
“若真是魔教妖孽，他出现在此处意欲何为？莫不是对华山派有所图谋？”
“晚辈不知，晚辈初任掌门经验浅薄，不敢上前一探，也是怕打草惊蛇，反倒坏了事。”
“如此，老夫就随你走一趟！看看究竟是哪些个牛鬼蛇神竟然敢在此撒野！”
左冷禅异常狡猾，他虽然想刷声望，但也是惜命的，要是那两人狗急跳墙怎么办？当然得拉个实力背景过硬的盟友，有辈分有背景，武功不差，还特别嫉恶如仇的泰山派掌门自然被拉了过来。
刘正风此人风评一向不错，为了防止对方看面子上内部处理，他干脆隐瞒了刘正风和贼人相交的事，只谈魔教长老曲洋现身，自称曲洋被他发现，至于和曲洋在一起的人？他没看清楚什么——到时候被责问也好有个推脱，是因为不知道嘛！
这事肯定传的越大越好，若是仅仅内部处理，怎么能在江湖上传扬他的大名？此刻，利益熏心的左冷禅已经顾不上，要是这事揭发出来就影响到华山派婚宴了。
花满楼听至此已经基本明白前因后果，若是现在上前拖延，虽然也并非做不到，可毕竟有天门道长在也不好做，还不如跟着看看怎么回事呢，也好帮衬一把。至于魔教什么的……
花满楼表示，咱万花谷向来中立，不掺和正邪之争。何况人家高层都成师姐了，怎么能不帮自己人？
“小子花满楼，对此事也颇感兴趣，不知可否同行？”花满楼适当地插话，表明态度，“若有需要帮忙的，尽管直说便是。”
“你是……万花谷的高徒？”
“正是。”
花满楼浅笑，根本不担心两人不答应。多一个医生就过个保障，就算因为他的年龄不看医术，也起码得给万花谷一个面子。
五岳剑派同气连枝，在江湖上扬名立万，可是说到底，为什么要联合呢？还不是因为弱势！这里有武当、峨眉、少林、丐帮等等门派，且不提远在塞外的，这几个人大门大派随意哪个都能碾压五岳中的任何一个，唯有五家并在一起一个鼻孔出气，才能和这些武林巨头勉强抗衡。
万花谷是属于异军突起的一类，可是如今医术大成者几乎绝迹，那是必然要交好的，再说，一个自盛唐时期传承下来的古老门派自然是尤其底蕴的，不由得他们不慎重。
“既然花少侠有意，不妨一同一看。”左冷禅也想和万花交好，不说别的，光是市场上那些有价无市的万花丹就值得他弯腰了，何况这也好多一个证人。
当左冷禅带着两人来到刘正风别院时，就听到了琴箫和鸣的笑傲江湖曲，那慷慨激昂的曲调直击人心灵，花满楼只觉得心神激荡，浑身起了小鸡皮疙瘩——如此默契的合奏，若不是知音怎可能演奏的出来？
花满楼觉得，他被两人之间那种惺惺相惜地交流打动了，即使没有师姐拜托，他也一定会帮帮这两个立场相对的知音。
“魔教妖孽，还不快报上名来！”
音乐戛然而止，花满楼叹息一声，有些遗憾。
“小友，别被这些魔道妖人骗了！”
左冷禅和天门道人虽然被音乐震撼了一下，可毕竟水平不高也没多大感触，直言打断。
武林中人都是骄傲的，讲究“立不更名，坐不改姓”，有些习惯就是死也不会改变，就像西门吹雪不会抛弃剑，楚留香必须熏郁金香花味，平一指必须杀一人救一人……
“某家姓曲名洋。”曲洋大大咧咧地报上姓名。
左冷禅眼中精光一闪，他就知道魔教中人想来猖狂不屑用假名糊弄，这下这罪名就落实了，想到此处，他不由得高声呵斥道：“魔教妖人！为何来华山派撒野？！刘兄，我敬你也是五岳一员，何苦和这种人一道坏了名声？”
“不错！刘正风你也太让人失望了！”天门道人皱眉，他最是厌恶邪道中人。
“我……”
“这不是羊叔叔吗？”花满楼看准时机插话。
“什么？！”
“哦，你们说的什么曲洋，什么魔教我不知道，但是这人我认识，是不是其中有什么误会？”花满楼眨巴着眼睛，一脸纯真无邪。
“小友，包庇魔教之人可是大罪，你也不会想让你师门蒙羞吧？”左冷禅眯眼威胁道。
“左掌门你等等，先听听花小友怎么说。”
天门道人极其厌恶魔道不假，但他也不是是非不分，相反，他的正义感十分强烈，先前若不是左冷禅让他先入为主，也不会那么斥责。如今，刘正风向来良好的信誉和花满楼的话让他不禁觉得可能其中是有误会。
“他姓曲，乐曲的曲，名羊，就是羊肉的羊，是给我们家放羊的。”花满楼深得其师兄真传，说话大气也不喘的。
“哼，这曲洋看上去仪表堂堂，怎么可能是给你加放羊的？！”左冷禅认定了花满楼在搅局，狠狠地瞪着这个坏事的人。
“左掌门你干什么！”天门道人不赞同地皱眉，觉得左冷禅做过了，不过他也觉得有些不对，“这个曲羊……小友你确定吗？说是你家掌柜的倒还差不多……”
“确定。”花满楼看着曲洋身上的绫罗绸缎，甚是淡定地道，“他家世代牧羊，故此取名叫‘羊’，顺带一提，他父亲叫曲杨，杨树的杨，祖父叫曲阳，阳光的阳……至于他为什么这么体面，无非是因为他是我江南花家的人。”
“……”
左冷禅和天门道人瞬间被花满楼言语中透露出来的土豪气息镇住了，说起来，江南花家，莫非是那个花家？如此倒也难怪了。
花满楼这时候觉得，有个江南首富的家底，说假话也有底气啊！
第56章 命中注定的重入朝堂
花满楼用土豪的家底镇了一下两人，实际上，就算是花家下人也不可能穿的这么名贵的，当然，在还处于小农思想，挣扎在贫困线以上的两位掌门显然是不会知道的，只会一如既往的仇富罢了。“但是，他一介牧羊人……怎么可能懂音乐？”左冷禅想垂死挣扎一下。
“钟子期还是樵夫呢，就能听懂伯牙之乐，很奇怪吗？”花满楼状似疑惑地反问，顿时让左冷禅哑口无言，“而且，我都说了，他是我家的人。”
“……”左冷禅觉得，要不是自己忍功好，绝对想骂一句狗大户。
“你真是放羊的？！”天门道人不置可否，反而向曲洋发问。
“是啊。”曲洋眼镜也不眨，点头应下来了。
在一般人看来，能当上魔教长老的人怎么回事善茬？起码得有点傲气尊严之类的，总不见得能折了面子，真承认自己是给人放羊的……可是他们没想到，还真有这么心胸宽阔，没心没肺的存在，对于曲洋来说，什么名利名声都是虚的，只有自己和知音好好的才是真的，因此，曲洋想也不想地承认了。
于是，遇到武林奇葩的左冷禅和天门道人只能无语凝噎地面面相觑。
沉默片刻，还是天门道人反应过来，摇着头率先离开——这分明就是一出闹剧！现在的年轻人想出名想疯了，太不靠谱了！
可以想见，给天门道人留下不良印象的左冷禅，之后的五岳盟主道路，又多了一层阻难。
左冷禅见讨不得好，也是无法，只得灰溜溜地走了，可谓是偷鸡不成蚀把米，恐怕未来的盟主野望更是遥遥无期了……左冷禅阴沉下脸，天门道人算是五岳中的老资格了，本来能获得支持的可能就不大，他拉着这位来也是存着刷好感的想法，但这回，看来少不得要动用些非常手段了。
直到左冷禅和天门道人的脚步声完全听不见，刘正风才从愣神中回过神来，被这突兀的转折逗乐了。
“我倒不知道曲长老竟然会牧羊？”
“嘿，我也不知道我会呀……小兄弟，多谢你了！”
“别说你不知道，就连本座也不知道啊！”
曲洋正待向花满楼道谢，却被一个清越的声音打断，这熟悉的腔调让他又是吓出了一身冷汗。
“七童，这事做的还不错，你先找你师兄去吧。”东方不败随手就把花满楼打发了，“我还需要和故识叙叙旧。”
“恩，师姐你也注意时辰。”花满楼提醒的很委婉，至少得给华山派一点面子吧？
直到快重新步入礼堂，花满楼才发觉不对，“本座”是谁都能称呼的吗？尤其是在魔教中……虽然明教的杨逍范瑶也是一口一个本座的，可是，曲洋和师姐肯定是一路人，那么师姐也是日月神教中人，比起明教来纪律更为森严，就算是长老或者左右使也不该这么自称才是。
尤其是，花满楼实在无法想象自家倾国倾城师姐是个丧夫丧子的中年女人——目前已知的日月神教高层中，只有桑三娘一人罢了。师兄说过，排除一切不可能的，剩下的答案再不可思议也是正确答案，那么，自家师姐其实是……
没想到自己随口吓人的称呼就被花满楼分析地七七八八，东方不败有些恼怒，也有些欣慰。他本来是想直接抓人的，却没想到这两人的合奏貌似有那么一点意思，想着花满楼会拖着那人，也就干脆等这一曲结束之后再说，没成想就连七童那么纯良的好子也和他师兄学的一手睁眼说瞎话的本事，愣是把这事忽悠过去了。
他还没想到的是，堂堂魔教长老之尊竟然自愿承认自己是个放羊的，传出去颜面何在？此事必须有个说法！
“我神教虽然不养羊，但是鸡圈猪圈倒是不少，不如曲长老去贡献自己的一份力量如何？”
“啊？可是，教主，我老曲真不会啊！”
曲洋傻眼了，刘正风也一哆嗦，这位是魔教教主？平心而论……长得挺美的。
从这里就可以看出，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这句话没说错，明明知道东方不败是魔教教主，还是个心狠手辣的，怕也是怕，但思维还真是一致的神经大条。
东方不败就被噎了一下，他那是反讽！谁让你真去放羊了？魔教的赫赫威名还要不要了？！他终于明白，对待这种人只能讲大白话，弄得文绉绉的，人家不知道神游到哪儿了。
“曲洋，你说本座该怎么惩罚你？”这属于赤裸裸的威胁了。
“我……属下愧对教主，愧对教众，自愿引咎辞职！”曲洋反应过来了，这不就是让他自己坦白吗？想到之前教主还派那个小友过来解围，想来还是愿意放他一马的，心也就安定了不少。
“还有呢？”
“还有？”
曲洋迷糊了，难道这是要负荆请罪的节奏？曲洋还弄不清楚状况，反倒是刘正风因为常年作为门派的二把手略有所觉。
“老曲，你们那有没有人有不臣之心的？或者没什么用的？”
“对了！”曲洋一拍脑袋，总算是反应过来了，想来教主定是看他们这一批中几个阴奉阳违的老头不顺眼了，想换个新鲜血液，于是很上道，“属下在几位长老面前还算有段薄面，现在该是年轻人天下了，属下定会劝服众位一起归隐山林！”
这事情不行也得啊！
“哼！”东方不败黑着脸甩袖离去。
“这关算是过了？”
“恩，教主一向如此行事果决。”
“唉，武林中竟然流传林仙儿为第一美女，我也算有幸见过一面，比起这位却是远不如也！”
“……”
“你们教主倒也算是女中豪杰了，可惜了如此绝色啊。”这就是说，明明可以靠脸吃饭，可偏偏要靠武功！
“咳，正风，慎言。”
“是我失礼了。”
刘正风本着爱美之心对东方不败进行了一番叹惋，随即也觉得自己行为不妥，人家可是宗师级别的强者，哪能随意议论？自此不再妄言。
曲洋也只能苦笑，外人不知道，从老任教主那走过来的曲洋难道还不知道吗？东方不败可是妥妥的男儿身，不过后来确实性情大变，大家也是心照不宣罢了，当然这种心知肚明的事情也只能烂在肚子里，评头论足这些还要不要活了？
承认教主是女性？万一戳了痛脚怎么办？直言那位是男的？那那身装扮又怎么解释？不等于直接把这内幕抖出来了么？
曲洋想了想，干脆打了个马虎眼，“教主已有婚配。”
“是哪位壮士？”刘正风眼睛一亮，八卦人人爱，就是他这样的文人雅士也是如此。
“咳，就是万花谷的那位花谷主。”曲洋觉得，还是直说比较好，至少以后能不得罪，大不了绕着走，“那两位……恩爱异常，往后我们若是碰上还是要小心为妙。”
“走走，我们快去大厅观礼！你们那位教主不谈，这位花壮士我一定要见见！”
曲洋无奈了，他也算是想通了，别说拯救失足少侠什么的了，能搞定教主的那是普通人吗？哪怕笑的再温柔也难说！确实是位本领不凡的壮士啊！
东方不败不知道自己的属下已经给自己宣传了一把，此刻他的心情又不怎么好了，虽然达成了目的，可曲洋那老小子竟然比他还滋润！卸任长老，逐出教派对于其他人来说都是天大的惩罚，可对于曲洋来说估计高兴还来不及呢，算得了什么？
心情一不爽，东方不败就想发泄下，正好，这里有个不错的人选。
“还不出来吗？”
“……”
“哼，上次本座来这里听琴的时候就发现了你了，不过懒得说罢了。”
“你不去观礼？”
“我若去观礼，你可还能安生？”
“……”
“一句话，敢战否？”
“有何不敢！”
这边东方不败和陌生男子交上了手，另一边花满溪也又遇到了人生中的又一个重大考验。
“可是贫僧所言甚是枯燥无趣？花施主似是不怎么感兴趣。”无花淡淡开口，好似有些遗憾，“施主颇具慧根，可惜红尘缘太重。”
“大师所言无一不是精辟，可惜花某不过俗人一个。”花满楼端起温文尔雅的架子，经过原随云的洗礼，对于这类难以拒绝的蛇蝎美人，他有的不仅是警惕心，更是有着丰富的经验，“花某挂心内子，故此晃神，还望大师恕罪。”
“唉，可惜了。”无花面带悲悯，仿佛看到一个好苗子却不能度化的遗憾，“施主你且看，风吹帘动，倒是是风动，还是帘动？”
花满溪顺着无花的目光看去，明白对方指的是挂在礼堂内的纱幔晃动，不过，这问题在后世都问烂了。
“是我的心在动。”
“施主果然与我佛有缘。”
“……”
花满溪差点就以为自己穿越到洪荒了，没想到就连无花这种人也学会了这一套。
本来他就不怎么喜欢佛经，再加上四周那快把他射的融化的热情目光，就是他也有些受不住，不禁开始想着找借口怎么脱身。毕竟，无花主动找他搭话，他却率先告辞，这样不给面子，总觉得会被那群无花米分丝碾死的样子……
幸而，鞭炮声及时响起，司仪终于上了台，一派风流倜傥，丰神俊朗——竟然还是花满溪认识的！
“我怎么不知道他来了？”花满溪瞅着台上的人颇感奇怪，“一般来说，司仪不是该请德高望重的长辈或者友人来当么？他和华山派有联系？”
“看来花施主你确实不问世事。”无花听到了花满溪的疑问，转头道，“传闻小李飞刀李寻欢情场失意，故此发奋重出朝堂，此次，恐怕代表的意义也不简单。”
一般来说不是该说重出江湖吗？李寻欢的个性竟然会重入朝堂？！
花满溪看着台上的李寻欢，总觉得对方在哪里变了些。
等等，这么说来，他让林诗音到花家等候，现在她到了没？要是到了……
突然觉得好心虚怎么办？
第57章 命中注定的自作多情
不管花满溪的心理活动多么丰富，婚宴还是在吉时开始了。估计是因为江湖儿女的缘故，流程简化了不少，想想华山派现在急着稳定人心选掌门，那么他们如此迫切地举行婚事也是正常，这么算来，嫁娶都是华山派自己人，也不讲究太多了。
李寻欢本身就长得丰神俊朗，声音也富有磁性，念祝词的时候，不少女侠都不由得把目光放到了他的身上，从某种角度讲，可以说是抢了新郎官的风头。也不知是不是花满溪的心理作用，总觉得岳不群的脸色不太好看……
听着李寻欢主持着众所周知的拜堂仪式，花满溪总觉得怪别扭的，此刻的小李飞刀比起一个江湖人士，确实更像一个文人墨客，李探花之称名副其实。
有这种不和谐感的不仅是他，在场的不少人也皱起了眉头，倒不是排外，而是自古以来侠以武犯禁，虽然据说当今的开国皇帝也是武林中人，不过毕竟只是传闻，若是皇上想要插手江湖之事，那能有大家什么好果子吃吗？
本来还算热闹的婚宴不由得变得有些诡异，众人的心思都开始浮动起来。
岳不群和宁中则分别拜完天地、父母，互拜后，接下来应该是他还挺期待的闹洞房环节，但是这位新娘子却直接掀下了自己的盖头。
“……虽然我对这种仪式不太熟悉，但是……”花满溪小声喃喃，“这个应该是新郎官的事吧？”
“咳咳，众位武林同盟，感谢诸位百忙之中来参加小女的婚宴。”宁掌门出来说话了，先是重复了一遍开场白，随后笑呵呵地指着宁中则道，“现在毕竟是年轻人的天下了，不服老不行啊！往后，则儿，要和群儿好好相处，一起壮大我华山派，懂吗？”
“谨遵父亲教诲！”“谨遵师傅教诲！”
“在场的各位都是武林前辈，往后有所不知的，有需求的都可以找大家请教，众位都是心胸宽广之辈，自不会与你这小辈藏私……还有，小李探花也是武林中人，若是有何大事也可向他请教……”
花满溪挑眉，这话理应私下交代，可宁掌门在大家面前这么说，怎么看怎么有种亮肌肉的感觉啊？如果李寻欢真的代表朝堂，那么为什么会和华山如此亲近？
扫一眼四周，众人神情各异，看神情似乎没人清楚为什么朝堂会给华山撑腰。本来之前的剑宗气宗之争让华山大伤元气，可现在这么一搅合，明显五岳剑派中，华山派的地位会远超其他四派了。
花满溪重点注意的两个对象，无花和南宫灵都笑得一脸矜持，不为所动，峨眉的那位独孤一鹤也不过挑挑眉并不在意，唯有五岳中的一人，虽然不在原本的注意范围内，但有一瞬间眼神极为阴狠，让他下意识地记住了那人相貌。
在宁掌门发表完讲话后，表示大家可以继续吃喝玩乐，新人可以入洞房了，可各有所思的一众门派哪还有心思吃东西？纷纷和小李探花搭讪，围住宁掌门套交情来了，简直比起初来贺喜的时候更加热情。
见状，花满溪也没心思多逗留，直接牵着花满楼准备回房歇息，却被李寻欢叫住，“花谷主，自上次一别已过许久，不知可有时间一叙？”
“既是李……大人相邀，自是有时间的。”
犹如摩西分海，各个侠士很有眼色地让开了一条路，他们以己度人，也大概估摸出李寻欢找人的原因了。是人都怕死，虽然本朝皇帝没什么寻仙问道的事情，但是架不住神医名头大啊！不求长生不老，至少来个延年益寿的方子吧？
花满溪的想法和大家也差不多，他已经考虑好了，要是皇帝让他进宫随侍什么的肯定要拒绝的，到时候用几粒万花丹忽悠过去就是，反正也吃不出毛病，重病重伤也可以吊一口气让人能说完遗言再逝世，在如今也算神药了。
让花满楼早点回房休息，小孩子太晚睡不好，两人来到了华山特意为李寻欢准备的上好院子中，吸取了之前老被人偷听的教训，这次他反复确认了四周确实无人后，才开口。
“李大人不知有何见教？”花满溪表示，臀部决定脑袋，在什么位子上思考方式肯定不同，还是保持些礼貌为好。
“花兄何苦如此挖苦？”李寻欢苦笑着摇摇头，道，“我此次是为私事而来。”
“私事？”花满溪愣了下，神情古怪，莫不是这位要来追究责任了？
“不是，我说过，自从你搅乱了我的计划，我反而松了口气。”李寻欢哭笑不得地解释，继而道，“我只是想来弄清楚一个问题，龙兄……龙啸云他，是不是装病？”
“开窍了？”花满溪睁大眼睛，上上下下扫了一遍，着重看了看对方脸庞轮廓和两眼间的距离，确定这个是真人，“怎么突然这么问？”
“当初你给他治疗后，我把了一下他的脉搏。江湖中人多少都是懂点粗浅医术的……我毕竟也算个江湖中人。”李寻欢叹气，“而且，他昏睡三天后，醒来竟然是连夜轻功快马跑了，我都没追上。”
“你会追不上？”花满溪嗤笑，“是追不上还是不想追上？所以到我这寻求答案来了。”
“我想知道答案。”
“很遗憾，就是你不想相信的那个。”
“……我知道了……”李寻欢幽幽长叹一声，随即自嘲道，“枉我也自诩聪明人，自负探花之才，却是连自己的兄弟也看不清，甚至……伤了诗音。”
“……”
“也罢，或许这就是命吧，不知我可有等到她原谅的那一天。”
“我还以为照你的性格应该是去借酒浇愁，远走塞外呢。毕竟，如果担心林姑娘，我也已经说过，万花谷就是她的家。”
“或许是我还抱有不切实际的希望吧。”
花满溪也明白了，若是林诗音嫁了龙啸云一切成定局，那李寻欢因着要绝了念想离开，可现在男未婚女未嫁，这显然就吊了根胡萝卜在人面前啊！也难怪李寻欢不肯走了。对于这事，林诗音是原谅也好，拒绝也好，或者两个人都拖着也罢，这种事他绝不插手了。
“对了，你怎么入了朝堂？我其实挺好奇的。”
“呃……我被一位长辈骂了一顿，揍了一顿。”李寻欢下意识地摸了摸胸口，似乎心有余悸，“然后我就觉得，自己辜负了父亲和兄长的殷殷期望，就想办法重新入了官场。”
“……”
原来重入官场那么简单吗？这让后世的公务猿考试情何以堪？！
“你这个性……”花满溪面色复杂，“我总觉得，其实你辞官是对的。”
“这次我进的是六扇门，诸葛大人清正廉洁，是我辈楷模的，且门中风气清正，也无甚勾心斗角，做的也是于国有益，于民有益的好事，我自然无问题。”
“有前途，好好干！”
记得六扇门是直属皇帝管辖的吧？而且，以后小九的路也可以顺坦点。
“等等，说了那么多，你不是被皇帝派来取药的？”
“药？什么药？”
“……没什么。”自作多情了好尴尬！
花满溪有些不好意思，随即又有些不高兴。谁不知道他大万花谷的医药高明，这皇帝竟然不问他要药！这是看不起他大万花谷！以后皇亲贵族来求医，他一定……一定收百倍钱财！
“咳，不知你怎么想的，但这次也就是圣上知道我要来找你，顺带让我给华山主持一下，稍微撑个腰罢了。”
“难不成当今和华山有何渊源？”
如果像明教那样，那估计华山早就被惦记上了，更别提撑腰了。但若不是，那……华山也没落的挺快啊……
“这倒也不算什么宫闱秘闻……”李寻欢沉吟片刻，道，“基本上世家也都知道，本朝开国皇帝是袁将军之子，当初拜师华山‘神剑仙猿’穆人清为师，又得‘金蛇郎君’的剑学秘籍成就至高武艺，才能号令群雄杀敌建国，因此这份师徒之谊一直延续到现在。”
“……”感觉好耳熟。
“这也是本朝皇帝并不算太排斥江湖人士的原因。当然，圣上也仅限于保护华山派的传承不断绝罢了，不会随意介入的。”
“原来如此！那么，本朝被称为大庆朝，想来‘庆’字也是取自夏青青的‘青’字谐音吧？”
“不错，夏皇后是袁祖帝唯一的女人，两人相爱异常，用爱人的名字定国号也不奇怪，不过是为了避讳取谐音了。咳咳，花兄，你该慎言才是，皇亲国戚的名号还是说的委婉些。”
“李兄教训的是，是满溪疏忽了。”
刚开始说道穆人清花满溪还没反应，但提到那位金蛇郎君他就有印象了，那可是鼎鼎大名的负心汉啊！瞬间让他的记忆回笼了，这不就是《碧血剑》的剧情吗？女主角夏青青正是夏雪宜的女儿，男主角就是袁承志，也是大庆朝的开国皇帝。
大概是因为这里还有明教、日月神教和射雕神雕中大拿的力量，导致抗敌成功。又因为明教内杠分裂出日月神教，导致霸主地位动摇，于是袁家军便趁虚而入壮大了。
这皇帝也挺奇怪的，既然前朝可以说是被武林人士给弄下来代替了，照理来说应该更加警惕才是啊？要不就是读仁义读傻了，要不就是扮猪吃老虎。
那么问题来了，一个可以在综武侠世界安安稳稳做皇帝的人，会是傻的吗？
细思恐极，还是少掺和这些为妙。
第58章 命中注定的碾压胜利
大概是多少顾及到天子的面子，婚宴过后的继任大典进行的很顺利，值得一提的是，灭绝师太还是在最后一刻赶到了现场，当然，在看到独孤一鹤已经代表了峨眉派送上祝福后，只能狠狠咬牙咽下了这口气。
无论如何，在外人面前还是得保留门派剩下团结一致的表象的——峨眉派爱面子的传统从孤鸿子羞愤自杀的事就可见一斑，虽然花满溪不认为在场的会有谁不知道他们之间的明争暗斗。
“总算是熬过了这些仪式，难得的七夕啊！我们还是尽早告辞吧。”花满溪表示每次碰见这种勾心斗角就很烦，还是眼不见为净的好，“还好，这次大约是受了华山喜事影响，节日气氛还挺浓厚，我们还可以去游览一番。”
“随你。”不似花满溪的憋闷，东方不败难得找到了个能过招的对手，心情愉悦了不少，“你有兴致我奉陪便是，不过就算没结束，赛巧你也是错过了。”
这个花满溪知道，赛巧是指古代姑娘家们分别比手艺绣活的比赛，通过这样的机会来展现才德，然后嘛……估计就是窕窕淑女，君子好逑了。阿柏这时候提起这个有什么意义吗？
东方不败不过随口一提，花满溪却是脑洞大开，眼睛一亮，不由得想到了前世依旧很流行的一个游戏。
“不如我们借用一下华山的小厨房如何？”花满溪对自己的手艺异常自信，“我们来包饺子，里面放些东西，看看谁的运气比较好。”
这据说也是古代流传下来的，吃到针，说明人心灵手巧，吃到铜钱，说明大富大贵，吃到枣子……当然就是早结婚，早生贵子。
“我去叫七童和青书吧！殷六侠……童心未泯的话，估计也行，不，还是别刺激他这孤家寡人了。”
遗憾的是，宋青书和殷梨亭都不在，可能是出去玩了，倒是因为花满溪等人动静太大，隔壁拥翠山庄的夫妻俩很有兴趣想要加入了，他也来者不拒，这种事情总是人多热闹。
本来花满溪还以为得自己完成了，毕竟七童是富贵人家的少爷，隔壁两个来凑热闹的看上去也是挺有钱的，阿柏……还是他自己动手吧。
没多久，花满溪就错愕了，不禁看着东方不败熟练的动作啧啧称奇，“虽然我是知道你会一些家常菜，但是没想到连这个都会啊！”
曾经的他也会烧菜，但是却一度以为，饺子皮都是机器才能加工出来的，起初知道自己家也可以擀出来的时候，着实吃惊了一下，后来才特地去学的。
“少动嘴多动手吧！”
东方不败有些无语，这人不是知道他出生贫寒吗？这些事情是大多数百姓都会做的才是，也不知到底这人是在什么环境下长大的，之前的身世恐怕还是有所隐瞒吧？
“咳咳，我懂我懂。”花满溪灿灿一笑，转向七童，“小七呀，不会也没事，来，这团面米分给你，随便你捏，一会儿我们还可以蒸馒头吃。”
花满楼一顿，停下了蹂躏手下面粉的动作，接受了自家师兄的好意，摸索着开始捏形状。
本来花满溪以为七童会捏几个小兔子小黄鸡之类，到时候当动物馒头吃就是了，却没想到他直接把整个一团分成了好几小块，然后捏成一片片薄片，小心翼翼地一块块黏在一起。可惜这面团毕竟还是流质的，他刚搭了几片就逐渐黏在一起塌了下来，可花满楼依旧乐此不疲地继续搭面团。
“这是……什么？”花满溪表示代沟太大，看不懂，当然，为了顾及到小孩子的面子，他是用传音入密问的东方不败，一点也不觉得这样大材小用。
东方不败瞥了一眼花满楼的动作，正好看到对方再一次把糊成一团的东西重新搭起来，不过仅仅一瞬也够做出判断了。
“是他那盆宝贝芍药吧。”
“……真是……有新意。”
花满溪面色古怪，一方面是为自己匮乏的想象力而纠结，另一方面，也是想到了这盆花的出处。
说到底就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的事情，花满溪对于话语之类都比较熟悉，这又是在后世都是泛滥的意义，自然觉得大家都该知道。可是，对于仅仅十多岁的陆小凤来说，或许牡丹还是芍药都分不清，更别提什么隐晦示爱之类的了，纯粹是对这不感兴趣，正好合口味的朋友想要就送了这么简单。
只能说，成人的世界总是复杂的。
惯于施针的手指异常灵活，在花满溪包饺子的速度并不输于他绣花的速度，而更让他吃惊的是，本来以为只是来凑热闹自来熟的那对夫妻竟然也有模有样，尤其是现在变为李夫人的柳女侠，擀面皮的利落手速也是看得人眼花缭乱，可见也是做惯了的。
“铜钱和枣子都好说，就是针……”花满楼有些纠结。
“放心，我这里别的不说，绣花针肯定一堆。”当然，绝对是新的。
“不，我是说……总感觉那样不敢下口了。”
“恩，所以要小心些呀！”
话是这么说，但是花满溪和那位李大侠交换了个心照不宣的眼神。两位负责包馅的丈夫一致很有默契地排除了针这个危险的东西——开玩笑！万一不小心伤了亲亲爱人怎么办？他们只是开了个小小玩笑，让大家吃的时候战战兢兢一些罢了。
“咳咳，刚刚基本上都是你们再忙，接下来就交给我们吧！阿柏你也该累了，休息下如何？”
“没错没错，眉儿你放着我来就成。”
两个大男人异常热情地把自家妻子请出了厨房，随即一人一边开工。花满溪眼尖的看见，这位李大侠在其中包了不少枣子，恩，已经结婚了该是早生贵子吧？还有糖块，估计是象征着甜甜蜜蜜。花瓣？难不成是貌美如花？竟然还有甘草？！
随着各种稀奇古怪的东西加入，他算是大开眼界了，不禁开始犹豫起来，本来他是想要全部包枣子的，毕竟他们又不缺钱，但是现在看来，只包枣子是不是格调太低了？但是抄袭对方的创意也不是很好啊……
想着，花满溪翻箱倒柜起来，看见了个眼熟的东西。
“现在就有薏米了？也对，貌似《本草纲目》上提到过，这东西好啊！”花满溪眼前一亮，抓了几把裹进了馅子里，“这创意绝对杠杠的，比红枣还有意义多了……”
当花满楼小心翼翼地咬着饺子的边角试探着饺子馅的时候，东方不败已经大口要下去了，熟知花满溪性格的他完全不担心会吃到什么危险物品，不过他也没点醒七童，这孩子像只小仓鼠般一点点试啃食的样子还挺……可爱的。
被七童萌到的当然不只是东方不败，就连花满溪和李姓夫妇也不由得多看了几眼，都默默把事实压在了心底，这也是游戏的乐趣所在吧？
“夫君，这是什么？”
“哦哦，这是花瓣啊，当然是你永远貌美如花啊！我特意刚刚轻功出去采的。”
“这个呢？”
“恩，甘草象征着无病无灾嘛！”
“为什么还有……棉花？”
“我对你的爱绵绵无绝期！”
……
听着这对互秀恩爱，花满溪也表示服了，也不知对方是怎么在短短时间找到了十余种东西的。棉花什么的，现在还是夏天？对了，棉花最初是观赏性植物，现在七月的话，有些可能开得早，现在能找到也算他运气。
“你没什么要说的吗？”东方不败望了一眼一旁说的起劲的夫妇，随即看了看碗里的饺子，到现在为止他已经吃了五六个了，但口味却是一样的。
此时，花满溪敏锐的察觉到了对面李大侠传递过来的挑衅视线，显然，在爱人面前，雄孔雀都是忍不住开屏的，当然，如果这时候有只掉毛的黑乌鸦在一旁衬托，显然更显得自己高大上。
“阿柏，知道我在里面包的是什么吗？”花满溪自信一笑，“是薏米。薏米又叫做薏仁，代表唯你一人。我在其中只包了这个也是想告诉你，再多也是累赘，我对你一心一意，一生一世一双人足以！”
第1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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